PO18脸红心跳

[笑傲江湖]笑傲之杨莲亭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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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傲江湖]笑傲之杨莲亭 作者:肉书屋

    笑傲之杨莲亭

    谢谢,还有抱歉~

    更新时间2009416 21:23:35字数:613

    先要说谢谢,本来只是假期自己写来玩的,很意外有一些朋友也喜欢看。

    所以要说抱歉。更新很慢,而且我可以预见,五一之前都快不起来,因为有课设作业马上就要结课了。

    木易是学生,而且是理工科的学生,功课比较重。而且之前假期什么都不做每天写文的时候,也不过能写个三章四章的样子,速度也实在不快。因为chu女座的完美主义实在让我无法把自己都不喜欢的文字贴上去,所以两千多字我写起来可能得有个两三个小时,常常是写了很多又不满意推翻重写,但是我的个性实在如此,宁缺毋滥。

    所以也没有办法,因为有人在看就快快的写些东西贴上来。

    先自娱然后娱人。

    先得能写出让我喜欢的东西,才敢放上来污染大家的眼睛。

    看着收藏涨了又跌,知道我的速度让本来给了关注的a恼火了。

    虽然作为一个不以此牟利的业余写手而言,并没有什么义务对于贴文速度什么的负责。

    但是因为被一些人喜欢和关注着的,所以真的是很认真的道歉。

    唯一可以保证的是,以chu女座有始有终的完美主义性格,这个文不管更多慢,一定会很有责任感的写完的。

    祝大家都有好心情~

    ps:我们学校最近有对情侣跳楼了,新闻也报了不少了,觉得心情很沉重。大家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一定不要轻易放弃啊~不放弃才有希望的。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个世界阴沉又寒冷,很希望能够用文字制造一些光热。要幸福啊,希望看文的每个人都一定一定要幸福~!

    纠结

    更新时间200959 20:29:01字数:187

    写了一个下午才写出来一章。发现越不写越没有感觉,越没有感觉越不想写,太纠结了。

    还好再有个结局,再补些番外,就能平坑了~松口气~

    决定以后非假期不写文。

    作业还是写文是我永远的纠结,向左向右都有挂念。

    讨厌这种不能利落决定的感觉……

    谢谢耐心陪我纠结到现在的各位~要复习经济学,所以下周再继续吧~

    去用餐了~祝大家好心情~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09220 16:18:46字数:2454

    我叫东方不败。

    其实我之前不是叫这个名字的。我小时候家里并不宽松,但我娘是个很温和守礼的妇人,随着我外公学过些字,她给我起的名字是东方孚若(借用小曹的字,九大不要见怪哦~)。

    后来爹娘先后故去。我便入了神教。我在教中从最低级的弟子开始做起,因我做事勤勉,待上恭谨,对下宽厚,位置便慢慢的升上去了。我随着教中的兄弟们一起打天下,神教的地位日渐稳固,我也因着众人的拥护成为了副教主。

    此时,我不过二十出头,神教的教主正是任我行。他是个看似豪爽却极有心计的人。我年纪要比他轻,比起众人对他的敬畏,于我相处却很是融洽。我心中自是有男儿的豪气,想要跟随者教主,为神教在武林上闯出一片天地。但我却不晓得,教主心中竟渐渐对我生疑。

    后来,神教灭了某个帮派时,得了一本很是了得的秘籍,唤作《葵花宝典》。这秘籍自是到了教主的手中。我在某次为神教立了大功之时,教主把这本秘籍赏赐给了我。

    我本来很是激动的,但是只翻开秘籍的第一页,我的心便凉了,扉页上写着两行大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身为男子,自宫之事,何异于平生大辱,怎肯轻提?联想到任我行最近对我的态度,我心里清楚,他是不怀好意了。

    我知道任我行在意的是神教教主的位子,他对我的忌惮,也不过是怕被我夺位。我有意的收敛的行迹,在与教主意见相左时处处退却。只盼他明白,我心中并无此意。但我愈是往后退,他便愈是往前逼,到我的爱妾,因为一件小事,被任我行趁着酒意怒杀之后,我总算明白,他是不逼我至死不干休了。

    我在教中虽然有些基础,但总不及任我行多年教主地位巩固。我多年来虽然勤加习武,但到底相差时间,及不上任我行。我又一次翻开了那本《葵花宝典》。这上面的招式武功很是精妙,我知道,任我行也知道。但是要练它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我知道,任我行更知道。

    我甚至怀疑,他如此步步紧逼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练《葵花宝典》?我比他胜的,不过是在教中的声望拥护,而一旦我自宫,我已是再不会有被拥护做教主的一天了,任我行也可彻底了了后顾之忧,而不用背着背叛劳苦功高的我的名声,让教众心寒。

    这一切我都是清楚的,但我,我已经别无选择了。我若真是撑着不练,只怕任我行现在就能一步步逼的我永无翻身之地了。我不甘心,怎么甘心?

    我在父母坟前大醉了一场,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我的列祖列宗。这些年,为着神教的事物,我还没有孩子。而从此,东方家就从我这里绝后了。

    我到底还是练了《葵花宝典》。我遣散了身边伺候的人,淡了教中的事物,潜心练武。因为这武功,我之前为着掩饰肖似母亲的柔弱面貌所留的胡子,慢慢的淡了。我的行为越来越免不了的女气,我开始喜欢着红裳。教中的兄弟,渐渐的也不再与我一起喝酒吃肉,任我行对我也是越来越放心了。我心下却什么都不想,不能想,也不敢想。我只能拼命的练武,只能早点练成这《葵花宝典》,一血前耻。

    我神功大成之时,给自己改名叫东方不败。我告诉自己,从此以后,我再不要败。

    此时,任我行却放开了从我手中辛辛苦苦拢起来的权力,一心的研究前朝留下的只有只言片语的吸星大法。我有些好笑,他之前逼我如此,如今却又尽数放了,为的什么?

    我武艺高强,行事狠辣,任我行时常闭关,教中大权,渐渐的被我掌握。我并没有轻举妄动,我不能败,我必须毕其功于一役。

    我准备了许久,终有一日趁任我行闭关之时,我发动了叛乱。交锋很是惨烈,无数神教上下的兄弟,血染黑木崖。但我终究是胜了。我擒下了任我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被我杀了,但其实,我没有。我让心腹悄悄的把他送到了,我秘密修建很久的梅庄地底的暗牢里。我这一生已经尽数被他毁了,死对他而言是太便宜的一件事,让他守着他的野心权谋,一辈子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生不如死吧,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我诸事尽了,此生尽毁。我在暗处,望着被鲜血洗了很多层的议事大厅,不禁有些茫然。

    大厅中,满是将死未死的教众。退出争斗已久的越供奉,正在极力救治还有生机的兄弟。一起的还有他的孙子。不过只是十几岁上下的孩子,但他神情镇定,手上沉稳,医术了得,哪见丝毫的孩子气,竟是救下了许多人。我就那样看着他,不停地上药、包扎、探脉、扎针,心里什么都没有想。

    他不停的救人,竟渐渐像是痴了起来。他家的仆人,生生把他从一具显见已死去的尸首旁拉开。他只呆呆的抬眼看了一圈,然后一直是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流泪了。他在满是血腥气的大厅中放声大哭,似乎要哭尽心中无限的悲恸。

    我在他那不止息的哭声中,似乎也感到一贯抑在我心中的种种悲辱,被他一起哭了出来。我的心中却是终于轻了,尽管我已不知再如何流泪。

    就结束了,我终于打败了任我行,我终于是赢了。我一直以来的忍辱负重,我自宫时强抑的悲愤,我在父母坟前恕不尽的罪孽……众人高呼教主神武,我已无悲无喜,无牵无挂。

    我让心腹接手了教务的安置,上上下下的人选都清了一遍。跟着我的人,俱都升了位子,虽是伤重,却俱是欢喜。

    之后,教中上下都休整养伤。越供奉每天已连着在教中留了很多天,为我还有别的人换药诊伤。众人的伤情都是见好了,但他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凝重。我使人去查了,才晓得,他那小孙子——他认养的干孙子——自那天以后,就病倒了,眼见着是要不好了。

    是那个……孩子吗?我放了越供奉回家去,还另赏了许多教中的珍贵药材。我说他的孙子也是立了大功的,要尽力救回来的。但我知道,其实只不过是,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死,那个哭的伤痛不可抑制的,哭的前尘往事俱皆散尽的,哭的仿佛要把种种郁结悲恸都哭散的孩子,那个哭的恍若从此就从尘世摆脱,再无牵挂的孩子,我从他身上就像是看到了痛苦着的自己,我却是再也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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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09220 22:25:12字数:2639

    教里的日常事务已经上了轨道,我每日的大半时间都是呆在我的居所的。甚少见外人,除了越供奉每两天过来给我换药。我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想做。我每天都是对着园中的莲池发呆——我娘亲最是喜欢这样高洁的花,而我已是再不配了。我最近常想起小时候,想起爹爹和娘亲,但偶尔,也会想那个孩子怎样。那样惨烈的景象,他到底是给吓住了吧……他就这样去了的话,也许也是好的吧~~这样的世间,自来不是让干净的人活下去的……

    但是有天越供奉来换药之后,跟我告了罪。说了他的孙子医术很是好的,他自己最近身子撑不住,想让他的孙子来替我们换药。我心里想着,那孩子,竟是好了吗?

    我允了他。那孩子那日曾救过教中的许多人,旁的教众自是不会不愿的,这话只是问我的。而我,我也想见见他。我最近是越来越不晓得活着下去是要做什么了,我想见见那个哭声中与我有着相似的悲哀的孩子,那个曾替我哭出眼泪的孩子。我想知道,他是为着什么,竟然从病里挺了过来。

    他来那日,一入园子的时候,我便察觉了。但我还是坐着,我不想动。

    他顺着我留下的指引,找到了湖堤边。我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却也只是跪下了,也没有请安问候,只是一言不发的候着。

    空气静默着,我坐在那里,等着他开口。

    风是有些大的,吹了我的发,我的衣袖。风里有莲香送过来。这时候本来是很静谧的。但我却无端的心烦了起来。我看着这一池的莲花,似乎都在嘲弄着我。

    我毁了莲池。只顷刻间,满池开得正好的莲花,就变成了漫天零落的花瓣。那么高洁的有气韵的花,那么容易就摧毁。

    我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转头,去看沉默着的他。这样污浊的世界,这么干净容易摧毁的人,为什么要留下来呢?为什么不就这样去了呢?

    我却只对上了他的眼,干净的,忧伤的,但又坚持的,无所动摇的眼睛。那双眼正看着我,不是敬畏,不是厌恶,不是嘲笑,不是可怜。没有亲近,也没有疏离,只是看着我,甚至是带着赞叹的,纯粹欣赏的。我只觉得我一定看错了。

    我才想起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说他叫杨一。那样简单的名字,如何与他相配。

    我想起了那么有名的《爱莲说》,娘亲以前闲暇时总是要读的。我却再无法接近了。

    “以后,你就叫杨莲亭吧……”“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是再不能了。就让你继承莲的宿命吧,就让我看你,怎样的“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吧……

    那以后,莲池就再没有复种了。我已经这么脏了,是再不配与莲相对了。我不禁会想,世人甚爱牡丹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莲并不是那样轻易就有资格爱的?

    我许了那孩子——杨莲亭可以随意面见我的权利,很奇怪的,你无法再延续的命运,你却想要看着有人可以走下去。

    但他却并没有再来。我是有些失望的,尽管我已经了解。

    听越供奉说他的孙子开始学他之前都不怎么碰的毒术了,这是莲与世抗争的努力吗?我让仆从把历代教中积累的厉害的毒药配方,经由越供奉,给了他。

    他后来演习毒术很刻苦,他在适应这个世界,却没有妥协。我很高兴。

    他常常上黑木崖,但是却并不是来见我。而是陪着任我行的女儿玩。任我行的女儿,我记得是叫任盈盈。我本来想要让她慢慢死了的,但是他喜欢她,所以我让她活着了。

    我的武功愈是精深了,我每日就是练武或者绣牡丹。我常常烦闷的想杀人——每当我在既非男又非女的身份中纠结。当练武或者绣花都无法让我排解心绪的时候,我便会去看他和任盈盈玩耍。

    他对任盈盈很好,给她讲故事,带她做游戏,送她各种玩具。我看在眼里,忍不住的,羡慕任盈盈——尽管她还只是个无知的孩童,而我,我是“武林第一人”的东方不败。

    我想要更靠近他,像任盈盈一样近,甚至比她还要近。只有他,看着我的时候,就只是单纯的看着我的。我想在他眼中,找出我究竟是怎样的。

    但是他似乎并不想多与我相处。我是失望的,却不沮丧。我是东方不败,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没有什么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我想要他,但我并不想强迫他。我可以打败任我行,也可以赢得他。

    我开始对任盈盈的渐渐亲近起来,我封她做神教的“圣姑”,我会耐着性子的哄她。小孩子是很容易哄的,其实他也是个孩子。他果然因此而渐渐的也同我亲近起来。他坐的离我越来越近,他开始不再僵硬客套的对我笑,他从家中带来的吃食开始变成双份,他送任盈盈礼物时,也会送给我一份——尽管那不过只是很廉价的银簪,或者香粉。我很开心。

    但不是因为这些。

    我是再也无法做男子了,但我也不是真正的女子。所以我常常纠结着,无法搞清,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但他却是并没有犹豫的,很自然的就把我当做了“女子”。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在他眼中是很正常的有着性别的,而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但是他为我选择了性别。

    他当我是女子,那我就是女子吧。

    我开始心安理得的穿女装,戴首饰,涂胭脂。我不再有无可名众的焦躁。

    甚至,我的心里是因此而窃喜。

    多好啊,我想要的那个人,他是个男子,而在他眼中,我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女子。

    他渐渐开始住在黑木崖上,开始只是偶尔留宿,后来却是长期住下来了。

    我让人在在我的园子给他安置了房间,他并没有拒绝。

    他也并不拒绝,我做给他的荷包、衣服,还有我为他亲自下厨做的吃的。

    然后,他开始习惯我握他的手,我从偶尔到经常的靠他的肩休息。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是教主所以从不拒绝,但我还是想要说服自己,他也许是有一些喜欢我的,即使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他在园子里的时候,也从来不放松学习毒术。我想要交他一些他可以学的武功,但是他拒绝了。我只好找了一本极好的内功书给他。修习内功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这样,我至少不用担心,他会比我先老去——尽管,我其实也并不清楚,他是否愿意陪我那么久。

    他开始练了内功,我本来还想要用别的一些什么理由,比如更好的了解人体脉络,或者可以逼毒之类的来说服他的,但是却并没有用上。我知道他并不晓得我让他学内功是为了什么的,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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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09220 23:51:05字数:2536

    盈盈长大了,开始喜欢往教外跑。我只安排了人手好好保护她,便任她去了。

    他总说我太宠盈盈。但我其实只是很喜欢,他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候。

    对于任盈盈,她算是我的仇人之女了,而我也是她的杀父仇人。我本来该斩草除根的,但是我假装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已经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

    莲亭的毒术和医术都渐渐的出神入化了,他减少了在那些上面花的功夫。只是仍然洗练内功,偶尔做一些特别的毒药或者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其余的时间都会陪着我。我也很少再练武了,我这些年放在武学上的心思还不如在他身上的一半多,但反而因此武艺更加的精深。我本来觉得他既然是把我看做女子的,那一定是不喜欢我功夫太高的,但是他却很喜欢听我说,武功上又有了进益。我也因此在武学上也算下了功夫。

    我最喜欢绣花的时候。这时,他总是陪在我身边,看医书,或者一些杂文,或者什么别的,不管他在做什么,他在我身边,这样就很好。但我常常觉得,他看那些书,只是因为他害怕我绣花,或者说他害怕我的绣花针。我觉得很奇怪,绣花针还没有他针灸的针来的长呢,他是大夫,经常给人扎针的,却为什么会怕针?

    但我还是绣花,不仅因为他总在我绣花时陪着我,还因为他并没有反对我绣花,甚至还会挑一些别的花样子给我。我总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本来以为也许时间久一些,我对他的心思也许会淡了。但是,他待我总是很温柔,让我感到被宠爱——尽管我比他大很多,尽管我的武功天下第一。这些年来,我反而是越来越陷下去了,因为我再没有遇到一个人,像他这样自然的对我好。

    他们在我面前时总是很怕我,我换个表情,他们就会跪下来请罪。

    他们在我背后又总是嘲笑我,说我不男不女,阴阳怪气。

    我却没有生气,我只要一个人对我好,而那个人,对我很好。

    我是真的爱上他了,不管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是只是想找个人,自在的对我。但我越来越觉得我的幸运,他的难得,我一开始就碰到的那个人,居然是那么难以遇到的人。

    我开始时想着,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我,我就会杀了他。后来,我想,他对我很好,如果他要走,我会放他走。但现在,如果他真的要走的话,我会和他一起死。

    我其实也并不需要很担心,他是个温柔的人,但也是个冷淡的人。他对我,对盈盈,对他的家人都很好,但是对别的人,却总是很淡的。

    我曾经用过美貌的婢女,有人对他献过殷勤,但是他却不为所动的。我是开心的,但想到也许他只是因为年纪小,不懂感情,我又觉得难过。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开他。

    他渐渐觉得呆在黑木崖上无聊了,他会发呆,有时皱眉。我有些担心,他想要走了吗?山下有传来的消息,褔威镖局被青城派灭门了,因为《辟邪剑谱》。他听到的时候,反应很是奇怪,先是惊奇,好像是有什么没有预料到,然后他有些激动,听说了《辟邪剑谱》的时候,他的反应虽然还算平和,但在他,已经是很热切了。

    他想要《辟邪剑谱》吗?林家七十二路剑法的威名,我也是听说过的。如果他想要,我就给他找来。我挑选了教中最好的探子去了福州。

    但他却想要亲自去福州。我听到的时候,是有些愤怒的,但更多的是伤心。他已经再也呆不下去了吗?即使我愿意荡平江湖给他翻出《辟邪剑谱》。

    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一直是很柔顺听话的,小心翼翼的对他好。但我还是留不住他了。我有些万念俱灰的坐在桌旁。

    他去收拾了他的东西,回身却很奇怪的问我,怎么不去收拾行李,我才晓得原来他竟是要带我一起去的。天堂和地狱,原来是只有一线之隔的。

    我不想因为要带我而耽误了行程,让他后悔,所以特意只带了很少的人,两个很得用的忠心的仆从。马车也是特制的结实耐用,奔跑起来也很平稳,还有特别加置的暗格,可以避免放的东西被疾驰的马车甩掉。马更是万里挑一的脚程和速度。暗中安排了人注意教中的形式。我只带了很少的、必须的东西,便去找他了。他看了我带的东西,却不满意,硬拉着我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说是怕山下找不到这样好的料子做衣服,还放了我的绣棚、绣布和我绣了一半的绣品什么的。“在路上闷了可以绣~”他说。我觉得他是不是太高估我的功夫了呢?就算我是武功“天下第一”,但要在疾驰的马车上绣东西,也还是太费神,不是我能长时间坚持下来的。但我什么都没有说,他想要我绣,我就绣吧~左右多费些力气。

    上了路,我却是有些傻眼了。他怕马车在山路上颠簸,让仆从驾车驾的比走路快不了多少。那我为什么还要找这么好的马,最会驾车的仆从呢?我果然是可以绣花来解闷的。

    到了平路上,马车虽然是跑起来了,但也不过是很平常的慢速。他到底是急不急着想要《辟邪剑谱》呢?我本来很确定的,现在去有些说不准了。

    但他下了山之后,心情却好了很多。时不时的会在某个城里、镇上停下来逛逛。他总是看起来很成熟沉稳的,但现在却多了与年龄相符的孩子气。只是他孩子气的时间会不会来的太晚了?

    他在镇上的每个摊子前都兴致勃勃的看,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我想起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出过镇子呢,看他这样子,心里很心疼,他如果想要出来逛,为什么不和我讲呢?我一定会陪着他的。

    他在一个小车上买了糖葫芦,挑了很久的样子,才选中了一串。咬了一口,很是回味的样子,吃完了一个。我本来是不觉得那有多好吃的,但看他的样子也忍不住想尝尝了。他把手中的那串,直接递到我嘴边。我有些愣了愣,但还是撩了面纱,慢慢的咬了一口,有点酸,但我心里确是要比任何时候都甜的,我忍不住对他笑了,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也对我笑了。我心中很是复杂的甜酸。

    后来又逛了别的摊子,有一家是做面人的,他很喜欢。虽然没有表示出什么,但是他的眼睛是亮亮的,这是他很感兴趣的表现。我让摊主按照我们两的样子做了两个面人。我们一人拿着一个。我想,如果他真的离开我了,我也许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杀了他的,我只要让他把他的面人留给我,我看到两个面人摆在一起,也许我可以假装我们还是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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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09221 0:51:53字数:2189

    他总算逛得尽兴了——尽管我很喜欢和他一起逛街,他会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走,但是,按照这样的速度,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福州呢?我想着我一定要让那些探子们更努力查探,一定要赶在别的人找到《辟邪剑谱》之前把它找出来,或者至少,要让我们到达之前别让别人找到了剑谱。

    他临上车的时候,却好像有看到了什么,放好了东西,又拉着我走了开去。他主动拉我,我只顾着心里欢喜了,停下来才发现,那是家经营玉器首饰的店铺。他想要买什么呢?我拦了他想要去看东西的动作,让老板去拿真正好的出来,外边摆的不过是一般,不管他要自己用还是……还是送人,都不好。

    老板问是要哪一类的东西,他好像有些不愿意说,又还是低着声音说想要些女子的饰物。我有些恨我的那么好的武功了,明明他是不想让我听到的,我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我还存着念头,他或许是想买个自己的,或者,买给我??他拉我过来的呀,他已经很久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了,从他不再给盈盈买玩具之后……

    可是他现在又分明是想要避着我的。我刚刚还因为他和我逛街时的举动,他主动牵我的手而开心,现在却已经觉得如同身在冰窟里了。可是冰窟也不会让我有这么冷的,我的内功很高……

    老板已经取了东西出来了,他放开我的手过去,也没有让我去挑。为什么我总是贪心呢?明明他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却还是难过。比他什么都没给我还要难过。我只好随意的在放在外面的东西里看,也许,他会想起来,问我是不是想要什么呢?是也……许吧?

    他挑的很认真,还让老板又换过一次东西,我觉得好像已经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了,他才挑好,他很开心的让老板包好了,收在怀里。我已经觉得我浑身上下都没有感觉了,如果有人这时候来暗杀我,大概会发现,“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其实是很容易就能杀死的吧~~

    他果然也没有再让我挑什么,虽然,我心里已经是有准备了……

    他又拉了我回到马车上,我知道他心情很好的,他的耳朵还泛着微微的红。我被他拉着,看着前面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的他,我心里是忍不住的恨他了,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呢……我可以什么都给他的,什么都不要,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就算……就算他想要送礼物给谁,我也可以忍受这样陪他的,可是,为什么,他居然都不看我一眼呢?我的心都碎了,碾成粉了,我已经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了,他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开心着……

    我有一瞬是真的想要就这样杀死他了,可是我想起他为谁认真挑礼物的样子,他有了心仪的女子了吗?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我明明都一直在他身边的啊~~他有让他想起来就会脸红的人了,他们会很恩爱的吧,如果我愿意放开他……我已经只有他了,我可以只要他,可是,他想要的人,不是我吧……他已经陪了我那么久了,我明明打定过很多次主意,可以和他一起死的,可他是不愿意的吧,而我,我又不忍心了……

    我是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我甚至不能让我在意的人愿意和我一起死……

    我什么也留不住,最后我什么也没有。

    我已经是万念俱灰了,我还是没有下得了手。我们坐上了马车。我低垂着眼,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应该这样子了,但我没有忍住,想要拉他陪我,现在,我已经可以放了他了,我已经赚到了,他陪我的这些年,所以,放了他吧,即使我的心已经痛的让我都感觉不到了……

    他拉了拉我的手,没有握住,只是想要跟我引起我注意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盯了他和我只相距一公分却没有握起来的手,我强忍着什么都不露,我曾经在任我行面前隐了血海深仇的,我现在也忍得住。我很欢喜的笑,我抬起眼看他,我还有多少机会可以这样看他呢?早知道,我是应该让画师画很多他的画像的……

    他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起来的布包,他打开给我看,是他刚才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是很迟钝的看着他的,什么都反应不过来,没有感觉。他换下了我头上的簪子,重新用那布包里的白玉簪子簪上。我却还是愣着的,那种从手指的每一个细小的纹路开始慢慢恢复温度和触觉的感受,我一时是很难分清到底是怎么了的。我的大脑还停留在很迟钝的上一刻,我还是盯着那个布包的。他执了我的手,我只感到那像是一块木头,他把两个相似的简单的玉环中的一个套在了,我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他又示意我,我其实是指挥不了手脚的动作的。但却是很机械的,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上了另一个玉环。

    然后他把我搂在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跳的声音,感觉带起了我刚才一直都没有感觉到的我的心跳。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明明很近,却又好像很远。他说左手无名指是连着心脉的,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说那里被套住了,就代表心被套住了,他说他套住了我的,我也套住了他的。

    我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了。我拉住了他和我带着一样的玉环的左手,我分开他的指缝,和我的交叉,我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他只是任我动作,一直都搂着我,也没有再说话。我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马车一直都在往前走,我在他怀里呆了很久很久很久,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想要就在这一刻死去,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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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09221 15:57:50字数:3357

    他在那天以后待我渐渐不同了起来,虽然不太明显,但他却越来越喜欢把我抱在怀里,喜欢给我梳头,喜欢管教我,让我不要再绣红牡丹,让我多吃些东西,让我放下手中的事情休息。也许是我有些敏感了,但我却真的觉得他待我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也是和现在一样很温柔的,但是他并不会干涉我——我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他现在这样子,我其实极爱他皱着眉头,让我不要再怎样怎样,他是大夫,我晓得他是为我好的。我是觉得他似乎是把我正式分类到他的家人里了——我见过他看着越供奉苦着脸喝药。或者,更进一步的,他也许开始把我当做他的……“妻子”了。

    这个词,提起来总是让我有着很难言说的满足。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会在很久的一段时间里,都愿意陪着我的?虽然他即使是那天,也并没有说出喜欢或者爱。

    但我的心却不管我的理智有没有想明白,它越来越放肆。在他面前,我渐渐的不只是像以前一样温顺,我当然还是会很愿意温柔的待他的,但是却不再只是抑着性子的顺从,偶尔我也是会由着性子,评价我看不过眼的东西,也会小小的笑他——他虽然一直是很成|人的处事的,但到底比起我差了阅历,有些事情在我看来,他做的很是可笑的——我觉得很幸福,我想不出什么别的词来评价现在的感觉。我唯一担心的只是,我的偶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但好在他对此并不反感,他甚至是有些开心的。他一直总是一副保护照顾我的样子,但现在也开始不自觉的会跟我孩子气了,甚至有时候像是在撒娇。

    我们就这样,一路上走着,到了福州城。我之前只觉得他走的慢的,怕赶不及到福州,但现在却是想,怎么没有更慢一些呢?还是到了呢。

    这么短短的一路,我竟然感觉我们之间,比起在黑木崖上的那许多年,还要更靠近的多的。

    他进了城,就有些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我是知道他对《辟邪剑谱》的迫切的,只是那剑谱至今仍是没有踪影的,不管是我派出的人,还是那些正道的探子,都没有线索。我有心想要安慰他,让他不要着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并没有说过来福州是为了《辟邪剑谱》的——尽管我们现在已经是只差最后一层的亲密了。我也就没有说,他想在福州城留一段时间,我应了。

    我们租了一户人家的房子。剑谱一直都没有消息,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放弃了。我心里是有些替他急的,但他自己反倒是很悠闲的。我们在福州城中,倒好象真的是没有任何烦恼的,安稳度日的百姓。

    福州城中的江湖人渐渐的少了,各派也都几乎是放弃了搜寻了,只留了少数的几个人,关注后面的发展的。莲亭也想要走了。他不知道是在犹豫些什么,但倒也并没有看出因为没有得到剑谱而有什么沮丧。临走的前一晚,他忽然让我跟他到一个地方。他并不太会轻功,但他的内功并不低了,我带着他,他运了气也是可以两个人很轻松的来去的。我们并没有怎么走弯路,他却是径直的让我带他去了林家祖屋的一间屋子里的,这里必定也是有人暗中监视着的,但是气息又怎么能瞒的过我,而且,不过是些留守的人,看的也并不用心了。

    那屋子中有幅达摩祖师的画像,他毫不迟疑的让我带他上了画像中手指的方向的屋顶处,然后用刀子划了划,探手进去,摸了一团袈裟一类的东西塞进怀里,然后我们便回去了。

    他好像一直在等我问他什么,但又好像烦恼怎么回答我,让他为难的事情我怎么会问呢。我只知道,他要做什么,我都是会陪着的,都是会尽量让他做成的。林家老宅的东西,猜也猜得出是什么。不过一个《辟邪剑谱》,他想要,我没有能找来给他了,已经内疚,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了消息的,但他能自己找到,我是绝对不会多干涉他一个字的。

    但他对我的沉默,却似乎是很感动的,从怀里拿了那袈裟,看也没看的递给了我。

    果然是《辟邪剑谱》,但我意外的却是,他说居然是寻来给我的。

    我有些强抑着的抱了抱他,我一直都以为他这样千里迢迢的赶来福州,这样安稳的守在这里,定是极想要那剑谱的。但却是给我的。是为我这样忙的,下这许多功夫的,我不在乎剑谱不剑谱的,但我却极在乎他为我费得心思。

    然后,我们上路。他抱着我,我在马车上看那被外面找翻了天,我们得了却还没有瞄过一眼的剑谱。其实我是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的。《葵花宝典》虽然练得条件苛刻了点,但却是极高深的武功,而我已经这样子了,其时也就无所谓苛刻不苛刻了。但我看了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是明白了。“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竟是与《葵花宝典》一般无二的要求。

    我本来是不在意的,但这是却是心下一沉。我本来也并不是没有怀疑,他说剑谱是找来给我的,这话的真实性。我只是并不介意,他是否说来哄我的。他肯哄我,我已经是很开心了。而现在,我是知道了,这剑谱竟真的是他特意找来给我的。

    我是来不及感动的,我有些担心莲亭。我并不在意所谓的《辟邪剑谱》究竟要如何练。

    只是,他这些年一直是同我在一起的,我本来还以为他是怎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得到了关于剑谱所在的消息的。但是现在,他并没有看过剑谱的,却显然早已知晓这被武林追捧的《辟邪剑谱》,和我的《葵花宝典》大有渊源。他是祖上有着什么预言的血统的吗?

    但此事若是被旁的人得知,他却一定是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我本来想能练这剑法也是好的,但现在,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练了。我甚至想要杀了那两个一直伴着我们的仆从,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察觉到我们那晚出去,得了剑谱。

    我是在这里为怎样隐蔽好剑谱伤脑筋的,他却不开心了。他在路过的小镇上还特意停留过的,但是我却没有练剑法。他很辛苦的找来给我的,这样泄露天机也是很危险的吧,却没看我练。我只好安慰他,这剑法很多人见过的,不想因为剑法让神教惹来麻烦,而且剑谱的道理与我练的武艺相通,已经得了很多启发了。这的确是的,但是我若怕因为剑法而引来麻烦,之前又何必那么声势浩大的派人找呢?他却信了我,他并不是一个轻信的人,但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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