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恶狼的娃娃 作者:不详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1)
第七话 崩塌
呈弧型的玻璃帷幕外,尚未完全入黑的夜空如渐变的绒布,渲染著深浅不同的紫,连接著天际的是市内最长的人工吊桥,亮著灯融进那繁华、兼容并蓄的都市之中,形成一方天地。
书房里唯有立地灯亮著,隐去其他摆设,仅映出红枫木办公桌的一角,一瓶已开的artell白兰地、木栓、空酒杯搁在旁边,黑皮椅背抵著桌缘,就著微弱的光线,帷幕上模糊地倒映出慵懒倚坐的伟岸身影。
狄羿单手支颐,另一手悠閒地平放在椅柄上,神态从容自得,可那深湛的眼神,彷佛越过眼前的一切,沉思什麽似的。
极轻b≈ap;gt;b几乎是难以觉察的脚步声忽现,他听见了,却依然面不改容地坐著,遥看外头的景色。
毫不意外地,一双纤长白晢的玉手从後环过他的颈项,落在衣领微敞的x前,然後,一股韾香袭向鼻间,柔滑微冷的的肌肤凑向他的脸,泛香的气息正在骚动他的颊。
帷幕上,j致绝美的脸蛋贴近他,含媚的眼眸与他对视。
「狄。」蒂芙以最娇美的声音唤道:「你不下来吃饭吗?」
「嗯哼。」他轻应,微笑道:「你可以先吃。」
「我可以陪你……」她若有似无地在他耳畔呵气,不掩饰挑逗的意欲,媚眼蓦地瞥见桌上的半瓶白兰地。「喝酒,或者更多。」
剑眉微挑,他但笑不语,不回应她的挑逗,只摆摆手,大方地让她喝那瓶酒。蒂芙也不客气,盈盈起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随著她的动作而滑出一个圆,她不拿新的酒杯,就用他的,倒了半杯白兰地,一直凝望他带笑的蓝眸,在他面前,将杯贴在唇边,缓缓地饮下。
她仰首,留了些许空隙,深褐色的酒y顺著线条优美的下巴滑落,流过颈间,直下锁骨,没入那睡袍下那隆起的丰盈之间。
狄羿注视著她的每一个动作,这满足了蒂芙的女x自尊,她放倒酒杯,玉手拢在睡袍的襟上,轻扯下蝴蝶结,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同色的蕾丝x衣,她动作缓慢地解下睡袍,风情万种地瞅著他看。
她不否认,狄羿确是个难缠的男人,收下她已接近半年,却不曾碰她,本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一样急色,但他显然比她远想的更有耐x。
为大局著想,她必须先采取主动。
「狄。」她俯身,让x前的风光更具诱惑,手指扫过他俊朗的脸庞,「你不想要我吗?」
「蒂芙,你醉了。」他没阻止她,眸中只有深浓的兴味,没有欲望。
「我有没有醉,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下,她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环到他的颈後,酥x磨擦著他,企图撩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她在他脸上印下轻吻,带酒意地吻著。
狄羿没有作出回应,两手搁在身侧,像是在观察有趣事物般看著平日冷漠的蒂芙,突然热情地勾引他,她正努力地吻著他,丰满有致的身躯愈压愈近,几乎是想揉进他的身体里。
「狄……」蒂芙唤著,不相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拒绝她,继续卖力地施展浑身解数。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2)
「你心不在焉。」蒂芙双手揪起他的衬衣领口,嗓调娇软的指控著,身为女x的骄傲让她产生了似嫉似恨的情绪,即使别有居心而来,但他竟一直对她视若无睹,这口气她怎麽吞得下?「难道……我还不能取代她吗?」
「哦?」迥异於他满是兴味的眸光,他的声音冷漠如冰,「你想取代谁?」
蒂芙手下未停,边解开衬衫上的钮扣,边说:「还有谁?你要知道,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玉手抚上j壮的x膛,暗示似的以指尖在画圈,慢慢往下。
「你认为,她能威胁你?」他莞尔,假若那单纯的小女人晓得蒂芙把她当假想敌看,她惊愕的嘴脸定必很有趣,然而……
蒂芙小姐漂亮又聪明,你可以去找她。
那清秀澄亮的脸蛋总是会突然进占他的思绪,每每忆起她毫不在意的话语,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愤怒,偏偏,这女人在别墅里依然过得如鱼得水,思及此,按在椅柄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她有这麽重要吗?」蒂芙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滑下拉链,迷蒙的眼望向他,「狄,她到底是什麽人?」
「我以为你知道?」
蒂芙的心漏跳了一下,但很快地,她已回复媚惑娇柔的假象,撒娇似的道:「我怎麽会知道?最初得知她是这里的主人,我很惊讶,也妒嫉得快发狂了。」狄羿冷静的态度教她有丝惊惶,可是,若他知悉她的目的,定不会把她留下这麽久,很可能这些都是他欲擒故纵的技俩。
「她是谁?」她甚至开始脱掉内衣,一丝不挂地贴向他,红唇在耳畔徘徊,「狄。」吻向他的耳後,大腿间的女x摩挲著他的壮硕,这次定要他为她倾倒。
「你有这麽想知道吗?」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笑著说,可笑意不达眼底,「即使我说,她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因为她是待在你身边最久的女人,我当然想知道。」说罢,她主动吻上薄唇,舌尖极力探进他的嘴里,纯熟地挑引,他没有推拒地接受。
此时,尚未关妥的木门被人从外往内推开,一道轻怯的声音传进纠缠不分的两人耳内。
「蒂芙小姐,你的……」童以纯匆匆地打开未及锁上的木门,在看到办公桌後衣衫不整地缠吻的身影後,止住了话。虽然书房内只亮著一盏灯,但也足够她看清一切。
蒂芙完美的裸体就坐在狄羿的腿上,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火热激情的吻被打断了,但蒂芙仅淡瞥她一眼,不甚在乎地撩起身後的秀发,也不急著遮掩胴体,而狄羿衣衫凌乱,深邃的蓝眸凝视著她,俊脸上没甚表情。
她……她打扰到他们……是吗?
童以纯被他冷淡的目光刺到了,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也对……被打扰好事,有谁还会高兴?她深呼吸,微颤的手把饰物盒搁在旁边的几子上,强迫自己抬头,正视他们。
「对、对不起。」她尽力压抑,可还是没用地结巴了,微抖的身子往後退了两步,接著便转过身,飞快地奔离书房──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3)
目送那往门外踉跄逃离的背影,蒂芙下颔微昂,露出胜利的微笑,童以纯比她想像中笨,心里所想全写在脸上,不过是使点小心机而已,可瞧她方才大受打击的模样,就知道对付这女人g本不需要太花心思。
「狄……」她柔声唤道,回过头,却对上狄羿y鸷的侧脸。「你怎麽了?」
他挥开蒂芙环住後颈的两臂,可她不允,直觉地又想巴回去,却被他突来的强劲力道挣开,光裸的身躯以著不雅的姿态摔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抬头,他竟将她推倒在地?高傲美丽的她何曾受到如此对待?
「为什麽?狄?」她尽量遏止上涌的怒火,可是紧捏在手心的五指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狄羿站起身,迅速地整理衬衣和长裤,他背著光俯瞰趴在地上狼狈的她,那一记眼神,既狠戾亦狂暴,连她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别企图在我背後耍花样。」他的语调不高不亢,在沉寂的室内回盪,倏地,她感到一阵寒意自背後攀升,这是威胁,她知道。
狄羿别开眼,绕过她的裸身,迈步离开,比平常急促的步伐显示他的心情非常焦躁。
蒂芙待在原地,然後,慢条斯理地以双手支撑,半坐起身,她凝看著那道半掩的门扉,美眸微微眯细。
书房外的走廊上,一前一後地传来连串的脚步声,负责清扫的仆人握著拖把,先看见童小姐提著裙摆,垂头咚咚咚地跑过眼前,不一会儿,狄先生沉著脸,大步流星地追向童小姐消失的方向。
「小姐……」
「小……」
一路上,仆人们皆向她恭敬问好,可是童以纯仿如什麽都听不见似的,笔直地往前奔走,她不知道不知道什麽都不想知道!x口像是有怪手,拧痛著,她忍著痛楚,只想逃离这一切。
她晓得这是蒂芙的计谋。
是紫把饰物盒塞给她,半逼迫地要她到书房交给蒂芙,书房的门并没有锁上,所以,看见那一幕并不是偶然。她心里明白,可是亲眼看到蒂芙不著片缕地与他接吻、爱抚,或者做爱,她真的受不了!
他没有推拒……
他怎麽会推拒?蒂芙在别墅里已住下接近半年,他们出双入对,举止亲密,怎麽可能不曾发生关系?他从来就不自诩圣人,也没有隐瞒过以前有床伴的事实,难道她奢望他会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吗?
她有这资格要求吗?
越是自问,心越益发的疼痛,她跑到走廊尽头的卧房,推开门,遑理在打理房间和衣物的如媚、如画,把自己关进浴室里,背抵著门,呼出从头到尾都紧屏著的一道气,双腿便虚软地滑下,跌坐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童以纯反常的行径教姊妹俩担心不已,如画边拍著浴室的门边问。
没有听见任何回应,她们交换眼色,这次由如媚叩门。
「小姐,你应我们一声好吗?」
门後,还是没半点声响。
如媚轻轻颦眉,忖度这样也不是办法,或许她该报告主子,正当她要转身时,就遇上了褐发微乱,大踏步朝这方走来的狄羿。
「狄先生。」
狄羿没看她们,双眸盯著紧闭的浴室门,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越那道门似的,他挥手,示意如媚和如画离开卧房,她们对看一眼,虽然放心不下,但终究还是点头领命,越过他而去。
沉稳的步履在门前顿住,隔著一幅门板,她自然听到外头的声响,知道他就站在外头,她双手抱膝,抿著唇把脸蛋埋进腿间,想封闭所有知觉,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理,更不想……面对他。
他在门前伫立,她在门後环膝而坐,两人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静谧,空气彷佛都凝结不动。
「开门。」
半晌,沉嘎的命令透过门板传进,震动了她的心。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4)
「开门。」
半晌,沉嘎的命令透过门板传进,震动了她的心。
顷刻,她已压下心底突生的悸动,阖眼,欲放空所有思绪,然而那些不堪的y秽的片段却不断在脑海中飞掠而过,愈想挥去,影像愈是清晰,她难受得像是被捏住了喉咙,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说,开门。」
她置若罔闻,与大理石地板接触的双脚被凉意占领,泛遍全身,她本能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不想分辨凉意到底是从地板还是自心里深处传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再无半点声响,怕他是不耐烦离开了,她苦涩地想著,身体慢慢放松起来──
「碰!」巨响倏忽撞上木门,强烈的碰击吓到了她。
「碰!碰!」
她自门後退开,站起身,惊诧地掩著小嘴,响声随著门板的晃动接二连三的震出,门再坚实,也抵不过这麽不要命的冲撞,而外头的人……她知道是他,为什麽他要这麽做?
「碰!」又一声重击。
他这麽做有何目的?为什麽?为什麽前一刻还在与别的女人缠绵,现在又这麽坚决执著地要破门?他在乎她吗?若在乎,为什麽还跟蒂芙一起?
漾满水气的眼里,凝看那剧烈摇晃的门,每一下冲撞,都像捶在她x口般。
他当真不要命了吗?
她终是捺不住,上前,一把拉开浴室的门,骇然问道:「你是疯了吗?」
他的视线落在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她身上。「对,我是疯了。」开口的同时,他已伸出手箝制她的手腕,将她拉出浴室,按在x前。
「放手!」她在他怀中不断挣动,却只被健臂锁得更贴紧他。
「我叫你放手!」她仰首瞪著他说。
「不可能。」他断言拒绝,瞳心映著他的,也是她的怒焰。「为什麽要走?」
为什麽要走?他问得可真好!
「难道你要我留在书房看你们演出吗?还是你有公开做这档事的癖好?」她豁出去似的低喊著,为什麽要大刺刺地在她面前剜开事实的真相?为什麽要迫她面对?「假如这是你最新的把戏,那你成功了,我认输了好不好?」
这是桩你情我愿的交易,她甘愿献出身体,成为他的禁脔,但可不可以,也留点自尊给她?
「我可以解释!」他低咆著,拥住她的两肩,迫她与他对视。
「你不需要解释,我也不想听!」她不住地摇头,「我亲眼看见你和她接吻,和她做爱……难道你要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还是一出恶作剧?你想怎麽解释?」即使她不聪明,却也未至於笨得连他们想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g本没有跟她做完!」
「没做完不代表你们什麽都没做!事实是,你吻了她,你也让她……」她没再说下去,仅别开眼,眸中带著凄沧,轻道:「如果你是厌了,不用藉著她来告诉我,我随时可以离开。」
「我没说你可以离开。」大掌扳正她的小脸,y沉地看著她道。
「你有蒂芙,g本不需要……」
「总之你不能离开!」没待她说完,他气极搁下话,迅即低头封缄那惹他愤怒的红唇,狂暴地辗转蹂躏那柔软的唇瓣,传递他满腔的旺盛怒火,还有不容她离去的决心,她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他则按住她所有的挣扎,舌尖长驱直入,肆意地汲取檀口的甜美。
童以纯不停地推抵著那壮阔的x膛,她不要、不要再沉迷了……
他仍然chu暴地吻著,然後,抱起娇小的她,放倒在床上,下一瞬就再度贴向她的身子,方唇继续与她纠结不休,大掌开始滑进她的裙子,隔著丝质内裤撩拨她敏感的私密地带,长指快速而激烈地抽c著。
然而,他却渐渐嚐到暖咸的味道,悚然一顿,他微起身,赫见断线珍珠般的清泪不住地滑落在她的双颊,她正抽泣著。
「你、你碰过其他女人,不要碰我……」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5)
晕黄的光影下,压陷入床铺的童以纯衣裙凌乱,柔亮的黑发披散开来,小手握成拳护在x前,随著细碎的啜泣声,一串串泪珠在颊上流淌,她的视线别开,吸著鼻子,喃喃地道:「别……别碰我……」
这模样看起来就是该死的诱惑……可却又觉得他g本是在对她用强的!
对於她始终怀著离去的念头,他的馀怒未消,拥抱著她的勃发情欲更正高涨著,他的男x因此而僵硬胀痛,但当触及自她眼角溢出的泪水,他迟疑,甚至没法无视──
该死!
他在心里低咒,即使明知这是蒂芙的诡计,即使知晓这是她该有的反应,他不该对她的眼泪有任何感觉,按在床被的手却还是不自觉地用劲,捏出深刻的皱痕,被子似是难逃被撕破的命运。
狄羿闭眼,片刻过後,才再度睁开,深邃的情欲被歛去,回复平日的冷静自持。他自她身上退了开来,凝望她的目光须臾不离,长腿跨下大床,他站直身子,挺直紧绷的背影像是在遏抑什麽似的,强迫自己不回过头,威胁的话语显得艰涩而沙哑。
「你别想离开。」
话落的瞬间,他已迈著大步往门口走去,遗留童以纯独自揪著x前的衣领,张著双眼,泪流不止。
卧房良久没有动静,房门却忽然被用力扯开,不放心地守在外头的如媚和如画稍稍吃了一惊,她们连作声的机会也没有,狄羿便挟带著怒意如疾风般走离,两人互看一眼,极有默契地马上拐进房里。
「小姐?」如媚、如画唤道,却听不见回应,快步走向床边,惊见浑身狼藉的童以纯小声地啜泣,禁不住倒吸口气。
「小姐,你没事吧?」如画小心翼翼地上前问。
「如画,你去泡杯热茶。」如媚嘱咐,妹妹立刻点头离去,这种状况还是由冷静机伶的如媚处理较好。
「狄先生不在了。」轻柔的嗓音在童以纯耳边述说。
「……他走了?」童以纯双目空洞地盯看著壁花,问道。
「对。」如媚坚定地回答,见妹妹捧著热茶进来,便细心地搀扶童以纯,让她能靠著枕头半坐起身,「小姐,先喝杯热茶。」
温热的杯子递进手心,童以纯像是没感情没思想的木头娃娃,机械地抬起杯子,凑著杯缘饮著热茶,烫到了舌头也没甚反应,只觉得很麻。
「小姐……」如画担忧地看著,小姐怎麽会变成这样子?
晌久,童以纯才将杯子放下,望向被黑夜笼罩的窗外,声调淡淡的,像是与她们拉出遥远的距离。「我想独自静一下。」
「是的,小姐。」如画本想开腔,却被制止住,如媚顺从地回话,「我们就在门外候著,小姐有什麽需要,随时唤我们就成。」
童以纯仍保持相同的姿势,没有应答,她们悄悄地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寂静。
她定睛看著窗外,浮现的却是关於狄羿的一切,从初遇直到此刻,他霸道、狂妄、专断,半威胁半诱引地坚持要得到她,带著她横越沙漠,偶一为之的温柔,像是要把世上所有都献给她的疼宠,他将她宠上了天,再狠狠摔回地上,让她亲自嚐到那种幻灭的苦痛……
一开始,她就想过被厌倦、被遗弃的可能,但看到他与蒂芙亲密,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她真的、真的很没用。
童以纯,你是个大笨蛋。
她暗里骂著,眼眶还是忍不住掉泪,没有伸手拭去,任由行行泪珠滚下,让蓄积的心承受像被撕裂的折磨,她不祈求救赎,只想在这一夜,放任自己软弱流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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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话怎麽让我写到停不下来?!(哭)
最近忙著陪母亲办年货,希望接下来有多点时间多写文吧~
好孩子不要看霸王文喔~(笑)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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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芙小姐要见你。」紫挺x抬头,无视拦阻去路的如媚和如画,在童以纯的卧床前站住,下巴微扬,骄恣无礼的语气像是在命令下人多於传达讯息。
童以纯安静地坐在床上,背靠枕头,腰下覆盖软被子,清秀的脸上木无表情,这阵子她很少踏出房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床上,没人晓得她的心思,她也不再过问任何有关狄羿或蒂芙的事,笑容愈来愈少。
最让人始料不及的是,蒂芙会主动要求见她。
「喂,谁让你随便进来的?」追在後方的如画气鼓鼓地质问,可是紫连正眼相看也不屑,仅从鼻间哼了声。
「你以为自己是谁?」冲动的如画气不过,同样摆出鄙夷的神情,「不过是个仆人而已。」
「你说什麽?」紫倏地转过头,「我是蒂芙小姐最信任的人。」生平最讨厌别人提及这卑微的身份,她暗暗咬牙。
「蒂芙又如何?小姐才是这座岛的主人。」看著紫的脸由白转青,如画得意的扳回一城。
「我跟你去。」悠悠传来的嗓音适时c进,平息两人的唇枪舌剑。
众人的目光瞬间停驻在童以纯身上,窗外迤逦的日光照向她恬静的侧脸,像是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之中,若不是三个人六对耳朵听得清清楚楚,她们都会怀疑刚才的声音是幻觉。
「小姐。」如媚轻拢秀眉,不太赞同。
「小姐,不要去,谁知道她们主仆俩在打什麽主意。」如画急忙帮腔,总觉得蒂芙这次的邀约并不单纯。
「别胡乱诬蔑蒂芙小姐,她已经失宠了,能有什麽让人图谋?」紫直言不讳,反正整座棕榈岛有谁不晓得狄先生的新宠是蒂芙小姐,她才不怕。
「她说的对。」童以纯轻声和应,撩开软被下床,步至紫身前。「请你带路。」
童以纯没有如她的愿被打击,紫顿觉没趣,不情不愿地领头,别墅共三层高,童以纯住的是主卧房,位在最高层,蒂芙的客房则在下一层,虽说是客房,但经蒂芙的要求改动下,面积扩阔,重新装潢,眼前的木门以百年枫木打造,雕刻华丽纹饰。
「蒂芙小姐,她来了。」紫叩门,道。
「进来。」
紫拉动镀金门把,推开足以让一人通过的空隙,对童以纯说:「蒂芙小姐说只要见你。」
「好。」童以纯颔首,回头对如媚、如画交代:「你们先回房,不会有事的。」
「是。」尽管有所迟疑,如媚还是顺应她的意思,目送童以纯入房後,带著如画离开。
枫木门在身後閤上,童以纯抬头,面向辽阔无际的海洋,大概是整堵墙被拆下换成落地玻璃窗才有的景色,背向著她的高頫身影缓缓地转来,蒂芙冷豔依然,凝睇她的目光却如利刃,犀利地s来。
「我也不跟你寒暄。」蒂芙朝她踱步而至,急迫的语调让她强装的镇静出现裂缝,「把东西交出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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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喔>﹏<
心想事成、事事顺利、年年有馀啦xdd
某鱼又得去爬爬格子了~希望这年假会有时间把留言都回完(汗)
最後就是请大家多多支持某鱼啦=]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7)
「我不懂你的意思。」童以纯微愕,不明所以,面对来势汹汹的蒂芙,虽然足下本能地欲往後挪,但她仍力持镇定,正视焦躁不耐的蒂芙。
「别装傻了。」蒂芙撇撇唇,摊出一手,「快把东西交出来。」高层下达的期限就迫在眉睫,她可没时间陪小女生耍心机。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麽。」没头没脑的问话教人怎麽明白?
豔红的丰唇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美眸眯起,蒂芙憋著怒气,道:「好,既然你决意装傻到底,我就奉陪。」
「我要你手上的记忆体,那是狄羿与弗莱斯手下面谈的录音内容。」总部收到风声,弗莱斯曾派麾下的准将与狄羿交涉,准备跟力克上校争夺阿拉伯沙漠的地盘,若得到记忆体,他们就有筹码与狄羿谈判……不,他们甚至能藉此c纵狄羿与及他在中东的势力。
「我没有你说的记……」还未说完,蒂芙已c话。
「狄羿把记忆体交给撞破他们会面的人那里。」她满意地看著童以纯瞬间瞠圆的瞳眸,「那人,是你对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狄先生。」
「三天後会有人跟你联络。」
「那……关於力克上校……」
「迟些再说。」
初遇时不意偷听到的对话倏地涌现,当时,她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凭声音只能判辨为中年男x,虽然没听完全,但猜也猜得到他们方结束面谈,难道……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是……狄羿告诉你的?」童以纯觉察不到自己的声音在抖颤。
「他怎麽可能会告诉我?」整栋别墅里对她最没防心的非这小女人莫属,蒂芙单手探进左大腿的裙摆,边道:「这是我监听回来的。」
狄羿在利用她。
童以纯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手上自然没有蒂芙所指的记忆体,她甚至怀疑有没有所谓的记忆体,但蒂芙却靠著监听的内容找上她,她不知道狄羿的真正目的,但这显然是他策划的。
「喀嚓」一声微响,惊扰到童以纯,她抬眼的瞬间,纯黑枪管正隔著约五步的距离,准星瞄向她的额心。
「好了,相信我已唤回你的记忆,将记忆体交出来。」
「不……不在我身上。」童以纯脸色刷白,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惧怕还是心寒。
「你藏在房里?」蒂芙挥动枪管,示意她转身开门,「带我去拿。」
童以纯没点头或摇头,仅顺著她的话拉开房门,踏出走廊,往主卧房的阶梯在右侧,当她离开客房後,听见左方传来仆人由远而近的谈话声,她知道,假如想活命,只有这一个机会,她赌蒂芙不敢当著众人面前开枪……
脚步一旋,她回身往反方向跑,可是没两步,留长的乌丝就被人从後抓扯,整个人被用力甩在阶梯旁的雕花木栏上。
「你敢在我面前耍花样?」蒂芙质问,眼角馀光瞥见刚进楼下大厅的狄羿与哈达,他们听见上层发出的响声,抬起头来。
蒂芙正要扣下扳机,想拿她作人质,却不及哈达拔枪的速度,电光火石之间,枪声响起,蒂芙吃痛,手枪被s飞至数呎之外,打破了置在走廊的花瓶,弹出碎片与哐当的声响。
紧扯头发的手劲放松,童以纯下意识地马上退後一步,受过训练的蒂芙只有眨眼间的迟疑,无视腕上的枪伤,下一秒,便探手追上,想要擒住逃跑的她,可是童以纯脚步踉跄,一不小心,便跪跌在地,眼前是长长的回旋阶梯,慌忙回过头,蒂芙已捉住她的手腕,她心惊,乘势使尽全力翻身一推──
蒂芙手腕受伤,无法运力,就这样被推向後,脚步踩空,「啊──」尖叫声随著她整个身体快速地滚落回旋阶梯,在别墅里高亢回盪。
阶梯的尽头,躺陈僵硬不动的女体,鲜血,自她的浏海汨汨流出,童以纯茫然地跌坐在地,呆愣住了。
刚刚,她做了什麽?
她做了什麽?童以纯的视线胶著在那似是没了气息的女体上,脑内嗡嗡作响,只能睁著双眼,失神地看著……
看著狄羿无声息地抱起那具躯体,低声交代哈达数句,并在离开前,朝她投来一记冷凛如冰的眼神。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