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破茧成蝶 作者:肉书屋

    除去偶尔被某些人马蚤扰，其他的都让我满意到不行，悠闲地生活过久了，原来真的会把人的心磨平，但是真的很轻松，没有压力，没有痛苦，没有纠缠，生活得 让我觉得每天的呼吸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只是隐忧一直都存在，人界不同的气息，还有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蓝染这群人，不过他们不再，我倒也乐得清闲，如果那群人一起出现，我想，我绝对会被堵得四处奔走，那样的生活，多累。

    就这样过去一天一天，悠闲地生活也一天一天流逝。虚幻而真实，孤独了那么久，才明白温暖的重要，不想改变任何一切，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是不是，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拥有幸福？

    “呐，景吾，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好不好。告诉你我到底是什么人。”我一直没说，是怕你知道之后承受压力，毕竟我的身份，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强大又如何？越强大，我身边的人只会压力越重而已；越完美，我自己也只会越千疮百孔而已。这个道理，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迹部坐在沙发上，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只是细看便可以发现其中的一丝释然，斑驳的阳光透过窗口撒了进来，洒在身上，洒在周遭，暖暖的。他银灰色的眸底，也依旧张扬，只是对着少女的时候多了一丝温柔，少了一丝锐利。

    “玥，我都知道了。”但是我依旧很高兴，你终于愿意亲口全部告诉我了。

    我一怔，眨眨眼，看着眼前淡定依旧的少年，“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过呐～”

    他但笑不语，带茧的手指拂过她柔软的发丝，迷离而哀伤的色彩因为她眸底的疑惑和惊讶，瞪大一双清澄的银眸，让她显得益发可爱。

    “是我们从黑主学院回来的那天知道的么。一定是蓝染说的吧。”

    “啊恩。”

    歪着头，随即释怀，蓝染那样的人，绝对会毫无犹豫的说吧。真不知道这是缺点还是优点。“你不惊讶么。”

    “自然是惊讶过的。但本大爷早就说过了，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而已。”

    “恩。”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呢。轻靠在他的肩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呼吸着明净的空气，生活，原来也可以这样美好。

    “对了，景吾，最近在学校还看到过蓝染么？”

    “没有。你都不在冰帝，他怎么可能在冰帝出现。”

    “是么。”最近他们那群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那么忙，虚圈很难控制么？他上次回去之后似乎还没回来。连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也不知道玩什么游戏，平时时不时的能够看到，现在却老是见不到。

    回到别墅，却见到隔壁的那栋别墅门口出现了许久以来不曾见到的乌尔奇奥拉。

    “小乌。”

    乌尔奇奥拉回过头，墨绿的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玥琉音，沉默不语。

    走上前去，“小乌，怎么每次见到你总是那么面瘫的样子。”难道是肌肉的问题么。

    “玥。”

    “恩？对了。虚圈出什么事了么？为什么最近你们都那么忙？”

    “玥，你有想过离开现世么。”

    “没有，怎么了。”

    “没事。蓝染大人在里面。我要暂时回虚圈。”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蓝染大人到底在做什么，只是自从虚夜宫出现了那样东西之后，似乎自己总是会觉得不安，只是看到她如今的笑颜，这几日来的不安都消散无踪，她只要一直这样笑着就好。

    目送他进入黑腔，我有些莫名，昔日平静道毫无一丝波澜的乌尔奇奥拉，为什么我刚才一瞬间感觉到了他的焦躁？甚至离开的时候，带有那么一点的匆忙？是我想多了么？低头轻笑一声，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那么蠢蠢欲动的不安，到底是为什么？

    我所讨厌的，其实不是自己意想不到的结局，而是那个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结局……

    第六十一章

    “玥。”蓝染看着眼前的少女，每次都是他去找她，没想到她也会主动出现，随即嘴角渐渐露出真实的笑意。轻吻着怀里的少女，无比充实，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际，棕褐色的眸变得深邃无比。

    亲昵的低语，“怎么。玥可是想我了。”

    白了他一眼，好吧，我承认突然一下子看不到他有点不习惯。靠在他温热的怀里，放心的把重量放在他的身上，“想得美。只是你最近似乎很忙。虚圈出什么事了么？”

    蓝染一怔，随即释怀，“我总是需要定期回虚圈一段时间的。”手依旧留恋的抚着她柔顺的发，如昔日一般，唯有这个习惯，他从未变过。不论是当初在尸魂界，或者是她重新出现之后。

    望进他渐渐变深的眸，我突然觉得有点无力，像是身体里的力气被一丝一丝抽空，轻轻推开他，“我累了。只是来看你一下而已。”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而去。蓝染，你果然有事瞒着我么……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要骗的人就是我？为什么我始终都似乎是看不透你的？

    房间里只剩下蓝染一个人，这样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眼底晦暗不明。

    “阿拉阿拉，蓝染大人，你真的决定要那样做么。”市丸银突然出现在窗台边，逆着光，似乎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语调依旧那么嬉笑。

    “银。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平静无波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仿佛他只是在说一句再简单不过的问候。

    “那本书出现的时候。”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么。”

    “阿拉，只是没想到蓝染大人真的会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呐。”

    “呵呵……银发现了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也是那么想的呢。”

    “啊啦拉，可是哪怕玥那一关过得去，其他人怕也不会善罢甘休呐。”

    “银。你该知道怎么做。你该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玥，那些人，我从未放在过眼里。我只要他们知道，不要妄想不属于他们的。”他的眼底不可一世，闪着执拗的坚定，以往执着的是王的位置，如今执着的，是玥琉音这个人。

    哪怕折断她的羽翼，也要让她属于自己一个人，分享这种事，蓝染惣右介还不屑去做，哪怕她现在是神，哪怕机会只有万分之一。

    如果可以拥有你，我宁愿让天空的星光全部陨落，只因为，你的眼睛里，有我生命力最亮的光。

    市丸银依旧挂着那样的笑容，仿佛哪怕世界塌了，他都可以毫不在乎。是的，其他人他市丸银从来都不在乎，蓝染惣右介，尸魂界，现世，虚圈，虚夜宫，甚至是神……只要没有伤害到她，世界颠覆了，又与他何干。

    两个人先后离开之后，一丝清风吹过，幻化出身影，睁开眸，这两个人，果然有事瞒着我，如果我今天隐去身形，这两个人是不是打算永远瞒下去？蓝染阿蓝染，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根本不愿意去细想，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们是笨蛋，我也是笨蛋。兜兜转转这么久，真是互相折磨。

    只是市丸银说的那个所谓的书究竟是什么？看样子，虚圈我非去不可。银眸一眯，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思绪间，瞬移而去。

    ＝

    虚圈虚夜宫：

    思考了一下，呜，东西会在哪里呢？也许……想起当初他放置崩玉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就是那里了。试试看吧。

    看着眼前的那本书，从头到尾其实根本没什么内容，只有几页而已，只是那上面的内容，让我真的惊到了。禁咒？为什么虚夜宫这种地方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当初拉斐尔坠入纷扰红尘也是因为它的部分作用，被封印了神力加上心神俱疲被信任之人背叛才会造成那种局面。

    禁咒的能力确实强大，能够完成常人无法完成之事。那是天地形成之初那些不受管制的魔物创造而出，需要分成几个步骤和时段执行，所以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够完成，这种东西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为信任之人所伤，是何等痛苦的事。只是要用它的代价，却有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从古至今以来，这样强大的禁术根本就没多少人用到过，或者是，没人敢去尝试。只是它当初早就消失，别说虚夜宫，甚至连我的宫殿里也不曾出现过的，这种早该被毁灭的东西。

    握紧手中的书籍，蓝染，你明明知道这种危险性，却还是不顾一切的要去实行么？你到底要做什么？苦笑一声，因为我么？因为我，你真的认为那是值得的么？我越来越无法理解，为什么……

    蓝染惣右介站在她曾经待过的房间，就那样远远的看着窗外，那样孤寂萧瑟的一轮弯月挂在空寂的空中，高处不胜寒，如果身边此时有一个她，是不是，自己便不会那样寂寞？想到玥琉音，他的眸眯了眯，只是，想要拥有她的人已经太多了，自己也早就看出，玥不是真的对他们无情，而是根本无法抉择。这样下去，难道真的要分享自己所爱之人么？不，我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哪怕是背负骂名，只要有你在身边，还有什么无法释怀无法面对的。

    “蓝染。”

    “玥，你怎么会来虚夜宫。”

    看着他，我并没有说话，我想等你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承认，我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远。

    聪明如蓝染早已明白她如今那样的表情所代表的是什么，以她现在的能力要知道这些蹊跷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他转过身，没有在看着她，是怕她如今的眼神，还是怕自己的心会有所动摇？

    “为什么不说话？”

    “既然玥已经知道了，又何必要问我？”

    “不，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虚夜宫为什么会出现那种东西？蓝染，告诉我。”

    他似乎听见一件如此好笑的事情，嘴角挂着笑容，转过身一把拥着眼前的少女。“如果你变成一个普通人，那么是不是可以只属于我一个了？”

    愤怒的推开他，“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要用禁咒，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么？你连你的命都不要了么？你疯了么？！”

    他刚才眼里疯狂的执着已经消散，只剩下无尽的平静，平静的可怕，“任何事，都要赌一下不是么。你毁了那本书也没用，全都记在脑海里了。我不止是喜欢你，我爱上你了。爱上你玥琉音了。”那些犹豫在看到你在那些人面前笑的那么甜美的时候早就被嫉妒所吞噬。我掠夺的本能从未改变过，只是为了你的笑容，我可以百般压抑。可是依旧会心有不甘，依旧会心有芥蒂。

    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本该站在天之上的这个人，本该翱翔在天际，却为了我生生折了羽翼，是你太不幸遇见我？还是我太有幸遇见了你？我能责怪你么？我该责怪你么？我自己也清清楚楚的知道，所在乎之人眼里有他人是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想要毁灭一切。果然，你蓝染想要的，是唯一么，当初的那句可以，原来，从始至终都只是拖延时间而已？我是不是不该那样勉强他们，明明知道他们眼底百般掩饰的不甘和无奈，却还是无法让他们拥有最完满的结局，唯一阿……你哪怕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的，是我现在最给不起的东西。

    挂着淡笑，我只是也只能坚定地看着他，“是。你可以那么做，只是，如果不惜赔上一切，甚至赔上其他人的命。你以为，我还有资格幸福么？我还可以快乐么？”

    当初只想要有一个人能够这样不顾一切的陪着我；如今，我根本无法从他们中选择出任何一个。放不了手，是不是活该痛苦。

    或者我该在你动手之前让你从此消失？让你再也无法拥有那些关于我的所有回忆？还是该夺取你所有的能力？不，我拒绝。我要你做选择，有些事情，我们早晚都要面对。我不要永生永世活在遗憾里，也许潜意识里，我根本就无法下手。

    ……

    ……

    ……

    ……

    耳边，只有风飒飒的吹过卷起细沙的声音，凄凉而婉转，似是低泣似是哀鸣，静默安谧，若断若续。灰暗的天空，压抑的一切，孤寂的月依旧挂在空中，似乎是丝毫没有被影响，似乎是已经习惯那样无助的苍凉和哀婉。

    你转身，我下楼。

    我只想问你，若我回头，你还在不在？

    当你做对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当你做错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

    有的选择，一生只能做一次，错了，便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

    第六十二章

    处理完学校内的一切相关事宜，黄昏已过，日落月升……

    玖兰枢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可以去找玥了，哪怕她已经没有再拒绝过自己，但是一日不在她身边，自己还是一日无法放心，何况，她身边的那群人，虽然不想承认，但都是一些丝毫不逊色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类么？谁会信呢。蓝堂英和其他人虽然都想要追随自己，只是暂时还是让他们待在这里，自己先找到玥。随后在安排其他。只因为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人。

    只是刚踏进之前就知道了的迹部宅，找到他就等于找到玥了是么？

    精致的大厅内没有任何人，漆黑一片，压抑而窒息，只有风偶尔光临的声音，吹起微微敞开着的落地窗内悬挂着的米白色窗帘，微微飘动，如同纷飞的蝶翼，扑闪而静谧。耳边传来微弱的蝉鸣，朦胧的月光照射了进来，周围的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纱幔，天际，似乎都沉浸在那样懵懂的气氛而染上了一抹凄迷的色彩。

    安静的有些过头的厅内只有玖兰枢一个人的身影，他暗色的眸在夜里开始闪着暗红的光芒，眼底却是隐隐的不安和焦躁。感受到人类微弱的气息，正是当初那个守在玥身边的少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玖兰枢不耽搁一秒的走了上去。

    门虚掩着，他慢慢推开门，终于看到了那个当初意气风发，恣意张扬的少年。如今却只是这样安静的站在窗边，虽然背对着自己，他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迹部感受到身后有人，以为是那个少女，还会巧笑倩兮的站在身后，轻柔的笑着，说这几天以来的消失，只是开玩笑而已；以为她还会躺在自己怀里，说着我回来了。只是一转过身，眼底的欣喜消散，剩下的只是失望和淡然。哪怕那个被玥亲口说是家人的修斯，也只是说一句她很安全，不用担心。但是，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出现，甚至连一个口信都不曾出现过。是他，玖兰枢终于放下一切来找玥了么？只是，怕是他会失望了。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是想笑的，会那样无计可施的人，并不止自己一个而已。

    “玖兰枢么……终于来找玥了么。”

    “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你知道也没用，去了那里你也找不到她了。”

    “出了什么事。”

    “不。只是她这两天不在。你也找不到她。”是啊，没事。就是因为太平静，她突然消失，自己才会那么担心，才会不安。

    “不在？她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那么那天来接她的另外两个人呢？也不知道么？”

    “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只是相信她，然后等她处理完一切回来。”

    玖兰枢迅速皱起眉头，直直的看着眼前依旧淡淡的迹部，“等她回来？为什么不去找她。难道你们只能坐以待毙么？”带有几分不满。

    “啊恩。你难道不相信她么。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到她的人，相当于零。”

    “玥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人类吧。嗯哼，既然如此，自然该知道她不是一般人类。”

    “我是血族。也就是吸血鬼。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知道玥不是普通人，请你告诉我她真实的身份。”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迹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血族？原来果然不是普通人类。随即平静，连死神都会出现了。吸血鬼，似乎也没什么好惧怕的。“她本就不是人类。是……”他顿了顿，继而继续说着。“神。”

    “神……么。”玖兰枢喃喃低语，果然阿，不但不是一般人，甚至有那么强大的身份。难怪，当初初见之时，她的样子，还真的是，目空一切。笑着摇摇头，带了些许的无奈，自己的玥，果然，强大的可怕。

    “是。所以。相信她吧。”回想起前两天去她的那个家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朽木白哉和日番谷冬狮郎，好像还有一个女孩和其他人。那些都是玥的朋友，玥，看到他们那么担心的样子，你还能说，你只是一个人么。不知不觉的时候，你的身边，早就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了啊。

    结果修斯只是说了一句不用担心，她只是有些事情没处理完。罢了罢了，一定跟那群虚圈的人有关吧。因为玥不见的时候，一起消失的还有那群人。

    玥，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

    与此同时，另一半，尸魂界静灵庭内。

    驻扎现世的人大多都已经回到静灵庭，当然包括了朽木白哉和日番谷冬狮郎，以及朽木露琪亚他们。

    迹部猜到了与蓝染有关，但是他毕竟只是个人类，虽然身上有玥放的结界，能伤到他的人很少，但也不能够让他卷进来。

    露琪亚和恋次他们已经回到尸魂界几天了，只是她感觉好像大哥的冷气原本在见到玥之后有回暖的趋势，不过这两天似乎又开始返回严冬。叹了口气，玥真是不让人省心。不知道虚圈到底出了什么事。

    依旧是一身死霸装和队长羽织，标志性银白风花纱的朽木白哉，待在当初玥喝醉酒停留过的那个房间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前两天回到尸魂界的时候，才知道，虚圈已经全面封锁，现在整个静灵庭都在想方法进入虚圈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当然，也包括自己。只是其他人是为了防止蓝染又有所行动，而自己，还多了一个目的，玥的消失必定与蓝染有关。蓝染惣右介，如果你敢伤害她的话，朽木白哉，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墨色的眸瞬间散发出彻骨的冷气。也许自己还是该去现世看看，毕竟那个灵王，总觉得他上次说的太含糊了。他一定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于玥的传闻，都是真的么？”

    “恩。”日番谷冬狮郎淡然的回答着，如今他心里所想的只是玥如今究竟身处何处，是虚圈？还是……那样遥不可及的天上。心不在焉的回答着突然出现的小桃的话。

    “小白……日番谷队长。”雏森桃咬着唇，自从自己伤好之后，就感觉到小白对自己的疏远，是因为，自己误会他么？“以前……对不起。小白。你不要躲我了。”

    “都过去了，小桃。你回去吧。我不怪你。”我没有怪过你，只是失望而已。我们那么多年的相处，甚至抵不过你一个憧憬的对象，怎么可能不失望？只是，你不信任我当初已经让我那么难过，我的行为，对于玥来说，又算是什么？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但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听着他淡漠的回答，雏森桃眼底微红，蓝染队长离开了，难道小白也要疏远自己么。“对不起。”

    看了看她转身离去的方向，日番谷冬狮郎碧绿的眸已经不见当初看她的压抑，清澈而简单。你的‘对不起’，如今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如今，我只想，好好陪着玥而已，仅此而已。

    而如今那个显然‘万众瞩目’的虚圈，如今，又是怎样一幅景象？

    河之彼岸，你的左眸，我的右肩。

    如果最终到达必须由生活的重创不断洗礼，

    那我宁愿只回到泅水而渡以前，你我单纯的幸福时光……

    第六十三章

    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精致的少女，过长的银色发丝倾泻而下，垂落在地面上，了无波澜。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面容安静，似乎只是沉睡的公主，等待骑士的吻，双颊有些苍白却无损她独一的美丽，反而添上一抹挥之不去的愁色，昔日如花瓣一样温润的唇瓣如今虽然依旧透着些许粉色，只是依旧看上去苍白无比。长长的睫毛微翘的覆着她的眸，纤细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似乎是没有一丝人气的傀儡一样，美丽，却毫无生命力。只有微弱的呼吸显示着她存在的痕迹。蛊惑人心的容貌如今却有着让人心疼的苍白。

    房间很大，却没有任何人在她的身边，她就那样孤独的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映照在她的侧脸上，唯美却让人心生寒意。四周都安静的似乎连风路过的声音都一清二楚，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一个人躺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如今的存在。仿佛过了上千年一般的孤寂凄婉。

    一抹银色闪过，一个少年，不，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空旷的房间里，及腰甚至更长的银色发丝被一根镶金的黑色丝带束缚，额前有几抹碎发，近乎透明的金色妖瞳看到床上少女之时又冰冷变得略带笑意，嘴角挂着一丝邪肆的弧度。他慢慢走上前，坐在床沿，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她精致的容颜，眼底有着炙热，俯下身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轻吻，把她搂进怀里，长长的发丝纠葛不清，光芒闪过，房间里重新安静，床边只留下一丝余温。人去楼空。

    ＝＝

    少女慢慢睁开眼，入目的是精致奢华的房间，不似虚夜宫的清冷空旷，而是如宫殿般气势磅礴，她叹了口气，果然让自己猜对了？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少女没有动，一双白皙的手腕被束缚着，只是躺在床上，一双银眸毫无情绪的看着精致的天花板，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醒了么。”

    “恩。果然，是你……”转过头，修长的身材，那双金色的妖瞳，只是与前几次不太一样的是，银色的长发披散着，在灯光的映衬下带着朦胧的色泽，唇角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所属物。皱皱眉，我讨厌这种感觉，“即墨离非是么……”

    他坐在床沿，俯下身，修长苍白的手指缠绕起她的一缕发，轻吻。“玥儿，原来还记得我么，真是……太好了。”

    轻叹口气，为什么平静的生活总是离我那么远。“你的目的。”

    即墨离非的眉头微挑，金色的眸似笑非笑，“请玥儿来做客而已。”

    我举起被结界束缚的手腕，“这就是你所谓的请？”

    “玥儿不喜欢，我把它撤了便是。”手指轻点，恍然间，手已经恢复自由，坐了起来，看看四周的布置，真是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宫殿差。

    “不怕我离开么。”

    即墨离非抚着她的脸，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嚣张邪肆，“玥儿中了禁术，那么苍白。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禁咒的那本书，是你放在虚夜宫的么。”

    她的声调平静，似乎毫无波澜的说着话，只是少女的脸颊依旧苍白到毫无血色，羸弱无比的样子，却勾起了即墨离非的占有欲，她现在明明在自己手里，在自己怀里，为什么还能够那么平静，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抓着她的手用力了些，纤细白皙的手臂已经出现了於痕，却让人更有想要肆虐的感觉。

    “玥儿早就知道了，又何必要问呢。”

    “费尽周折，为了什么？你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那么熟悉？”

    即墨离非的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和灼热，她还记得自己么。“玥儿……哪怕千年，哪怕万年，你还是记得我么。不……或者该说，赫斯提亚？”

    看着他如今的样子，眼底深处的执着，“是你？瑞斯是么？”唇轻勾起，“你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着么。”当初把我的记忆全部封印，分成两股神识坠落异世，原来你竟然还活着？活的很好？

    看到她眼底慢慢浮现的恨意和冰冷，即墨离非，不……瑞斯已经知道她已经把全部的事情都串起来了，也许是讨厌她现在的眼神，他手一用力，她被轻易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是。你终于想起我了？我知道你忘不了。”

    待在他怀里冷笑，“怎么能忘呢。怎么会忘呢。那个对拉斐尔来说一文不值的世界，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的有吸引力。甚至可以背叛，可以利用我的信任，可以处心积虑的布置一切。怎么可能忘记。”

    “天地初始，我看到你站在云端俯览众生的那一刻就已经万劫不复，只是你那么冰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甚至连眼神都是如同冰封一般毫无波澜。我是要那个世界，我要站在世界的最高处，只有得到那个位置，我才能够得到你。却没想到你创世之神哪怕冒着身形俱灭的结果也要杀了我。你看不到我的感情，看不到任何人和事，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无情。”即墨离非的眼神开始有点疯狂，似是忆起万年前的一切。

    “所以，我处心积虑的封印你的神力，封印你所有的记忆。我不会让你消失，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拉斐尔·玥·赫斯提亚。只能是我一个人，生也好，死也好，都是我的。”他突然放开她，眼底闪着炙热的疯狂，唇突然覆上她的，疯狂的啃噬，没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愤怒，怨恨和无尽等待之后的绝望。

    玥没有动，只是就那么看着他发疯一样的行为，他似乎是慢慢冷静下来，又好像是感觉到她的不配合以及漠然，他抚着她的眸，突然变得很温柔，低下头，如情人般呢喃，“你知道么。你那么漠然的眼神，只会让人更加不甘，更要得到你而已。怎么，你恨我么？”

    “恨？恨啊，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拥有那样不堪的三世回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要承受那些本不该属于我的过往。还有，我告诉你，我是玥琉音，不是那该死的什么拉斐尔，别把我当成她，我拥有她的回忆，但是我没有她的感觉！没有！”不要透过我看别人，我就是我，我讨厌你们那样的眼神，深刻的厌恶！

    “无论你是不是承认，我认定了，你就是。也许现在的你更有趣不是么。”至少不像万年前那样彻骨的寒冷和荒芜。“不论怎么样，我找到你了。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蓝染跟我是同一类人，他想一个人占有你，看到那样的禁咒怎么可能不动心。你信任他，所以不会那么防备，他的嫉妒，是我最好的媒介，你失去力量。这个世界上，我还需要顾及什么人。”

    爱不是那温和的微笑，不是微微的心疼，而是灵魂都被撕裂，意志都被剥夺，天堂和地狱仅只隔一线……

    “你恨我吧。总好过没有任何感情。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会更恨我也不一定。”心早已沉沦，得到了又怎会轻易放手。

    眼一沉，“什么意思。”

    “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玥儿。我是即墨离非。把过去都忘了，你只需要看到我。至于其他妄想得到你的，拥有你的人，伤害你的人。”他金色妖瞳浮现出冰冷的寒意，“那些人……全部该死。”看着听见那些人的时候她眼底的波澜，嘴角绽开恶魔的微笑，“当然，如果玥儿主动抛弃他们。我也许，可以考虑放他们一条命。我请的客人差不多都该到了。”

    “我要见他们。而且是，现在。”

    “可以，玥儿的要求当然可以。”

    “我没有请求你。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

    他突然轻笑起来，“玥儿真是任性……不过，我喜欢。”

    闭上眸，任他带我去见他们，唇角勾着冷笑。

    即墨离非，如果我愿意，万年之前的事，我不介意让它重来一次。我们那些万年的纠缠，也该算清了……

    因为喜欢，做什么都可以原谅么？

    我不要欺骗，不要利用，不要伤害，只是为什么我的生活，我的世界，却充斥着这些我所痛恨的东西。

    第六十四章

    如果我晕眩

    那是我幻觉太丰盛

    如果我消沉

    那是我能量太薄弱

    足以支持我的迷醉

    不够支撑我的快乐

    这样我才能入睡

    才能忘记时间吞噬

    不留余地 并且 束手无策

    ……

    ＝＝

    敛下心神，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结界那边的我所熟悉的那些人，果然，都抓来了么。哪怕他们本事再大，也无法抗拒他万年的力量吧。轻叹口气，即墨离非，你为了得到一个从未属于过你的人，还真的是煞费苦心。

    “都到齐了呢。”他的手揽着她的腰际，无视那些人针扎一样的眼神，当时带他们来的时候，这群人甚至根本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惧怕的眼神，毫无波澜，连那个人类都是依旧一副毫无惧意的表情，直到看到如今自己怀里的人时候才终于有波澜了么。

    他金色的眸带着笑意看着结界里那些人，“蓝染惣右介么。要不是你，玥儿怎么会这样在我身边呢？”

    而站在那边的蓝染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的看着玥，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即墨离非，为什么把他们都抓来了。”为什么连露琪亚他们，锥生零他们，你全部抓来了。还是说你认定了他们的性命，我全都放不下呢。

    “玥儿不想看见他们么？”

    “你是在威胁我么。”

    “怎么会呢。只不过……”他顿了一顿，缓缓扫视了一番，随即勾起唇角，转过头，似乎是在对这那些特定的人说着。“大局已定，如果你们愿意现在放弃玥儿，我就放你们所有离开。从此一笔勾销。”

    玥琉音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是丝毫不在乎？还是根本不敢确定？蓝染，市丸银，朽木白哉，迹部，日番谷冬狮郎，玖兰枢，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全都明白这些话是对着他们说的。

    “即墨离非，你当初接近迹部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玥么？你到底是什么人？”迹部看着那个笑的肆意的。

    “你放开玥。到底抓我们来为了什么？”日番谷已经直接质问了出来，而朽木白哉只是冷着脸看着即墨离非如今非常刺眼的笑容。

    市丸银眯着血色的眸，依旧笑嘻嘻的，什么都不在乎，“啊啦拉，你凭什么认为你威胁得了我们呢。”

    “哼。别以为玥还能够救你们。她现在法力全失。以后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那么说来。你们是不愿意放弃么？”

    “如你所说。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蓝染微笑这说出了众人的答案，已经失去过一次，没有人愿意尝试失去第二次的滋味。

    蓝染笑的别有深意，即墨离非没有在意，转过头就撞进了玥的笑容，轻柔却放松，银色的瞳熠熠发光，看的他心神一晃，却没来由的生出股怒气，听见他们不愿放手，就让你那么快乐么？他金色的眸渐渐变深，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那么，玥……你的决定呢？既然他们不愿意放弃，那么，我就只能请他们全都去地狱了呢。真是可惜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就那样看着他。心里却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他们没有再放开我的手，幸好……

    即墨离非看着她如今的眼神，渐渐失去平静，一把拽过她面对着自己，“为什么，哪怕他们曾经那样对你，为什么你还是这样看着他们。那个人为了占有你一个把你的神力全部封印，你就丝毫不在意么？你为什么总是看不见我！你不回答是么？很好，既然如此，就让他们都进地狱吧。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手一挥，一道黑色光芒划过，整个刚才还是透明的结界突然开始变深，似乎是感受到强大的黑暗气息，整个房间，开始有些摇摇欲坠，周围开始变得压抑而阴冷。

    他冰冷的看着，眼里只剩下疯狂的怨恨和愤怒，“赫斯提亚，你好好看清楚，是你不肯放弃，所以他们全部要死！当你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的时候，他们……就会永远消失了！”

    明白他真的已经理智全无，否则他不会唤我的那个名。

    而此时，一阵风过处，白烟缭绕，回过神的即墨离非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身影，“是你？修斯！难怪我派人去抓他们的时候都没见你，你躲得真是好啊。等他们死了，就轮到你了。”

    珠子和修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接近疯狂的即墨离非，早已明白他的身份。修斯随即运气神力，那道快接近黑色的结界速度终于开始变得缓慢。

    他的金瞳闪着阴冷，“哼……你只能减缓他们毁灭的速度。无法破解我亲手设下的结界，如果玥儿还神力全在的时候还好说，现在，你做梦！只是在徒然浪费自己的神力而已。”言罢。他根本不再看那里一眼，转过头突然敛下刚才狠厉的表情变得温和到不可思议，“玥儿，解决了他们，我们就平静了。”

    我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同情，就像是看到当初绝望的自己。“你真的认为，我毫无还手的能力了么？”

    他看着突然挣开他的玥，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明明中了禁咒的。没有人可以自行解除那道禁咒。难道……”他金色的瞳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怔怔的看着脸色迅速回转的玥。

    淡淡的看着他，果然，已经无可挽回了，“如你所想……禁咒，我从未中过。”

    转过头看着在结界里也依旧笑得云淡风轻的蓝染，和其他人信任的眼神，微笑缓缓攀上唇角，那天我去蓝染那栋别墅的时候……

    “是。你可以那么做，只是，如果不惜赔上一切，甚至赔上其他人的命。你以为，我还有资格幸福么？我还可以快乐么？”

    “玥……”蓝染似乎是挣扎了很久，重新睁开眼已经变得清明无比，棕褐色的眸闪着无奈和些许不甘。

    “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你会怎么做。”

    “我？”苦笑一声，“我自然不可能下手杀你，但是，我们所有人，就抱着遗憾，虚度一生吧。我累了，没有力气重新去接受你那么霸道到甚至让我喘不过气的爱。我虽然不要求你可以为了我付出一切，但是也无法忍受被再次欺骗和利用，甚至随意践踏。如果你真的要那么做……”抬起头，笑得云淡风轻，“我们的一切，到此结束。你要我的空壳，我给你。”

    当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寂寞对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但得到过了温暖再失去，便会彻底崩溃。

    蓝染轻叹一口气，拥紧玥琉音，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只是，如果当真那样做了，是不是，就再也无法看到你的笑容了，你为我而绽的笑容。“把那个禁咒……忘记吧。毁掉吧。”

    这一刻，我承认，我爱你，而且，爱的忘乎所以。

    如果那一瞬间他没有抱着她，蓝染就可以看到，她已经清明许久的眼神，渐渐的，变得微红，微笑着流泪，其实，也可以那么幸福。

    回忆完毕，我很庆幸，当初给他自己抉择的机会。

    “那么，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我而已？”他平静的问着她，眼底却波涛汹涌。

    “是的。如你所猜测。”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目的。仅此而已。我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去让他们决定一切，但是我不能用他们的命开玩笑。那些……我早就已经放不下的人。

    即墨离非，你不会了解，当我重生为玥琉音的时候，他们所给与我的……不仅仅是痛苦，是伤害，伴随着那些的……是那些永远无法忘记的温暖和快乐。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他们是我苍白的三世里唯一想要一直拥有的琥珀。

    第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