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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劫 作者:木木
51 华丽变身
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兰辛,看着镜子中那张酷似男孩的脸,兰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
黑夜里,兰馨不知疲惫地奔跑着,她要逃,赶快逃离,却没有方向。
一只手拉住了她,兰馨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在黑夜里格外具有恐怖效果。
她惊恐地回头,“姐姐。”
心里的不安被惊喜替代,但是这份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她随即甩开了兰潇潇的手。
“为什么?”
兰潇潇沉默不语,兰潇潇扯开衣服,露出布满青紫吻痕的锁骨,那些痕迹在灯光下越发显得靡丽。
兰馨震惊地看着兰潇潇,心里被疼痛一点点淹没,那一点气愤不满早就在看到那些罪恶的痕迹时烟消云散。
“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的我不知道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还能干什么?我渐渐厌倦了这种生活,我想摆脱这一切,我想重新开始,可是他们怎么会放过我,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来赎回我签下的卖身合约。”兰潇潇看着兰馨,落下悔恨的泪水。
她握住米朵的手臂,眼里的痛苦和悔恨,让兰馨再也恨不起来。
“姐……”
“对不起,馨儿,你这么信任姐姐,姐姐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回去跟妈妈桑说清楚,这钱我不要了,我要我的妹妹。”
兰潇潇急切地解释着,神情里透着小心翼翼,她害怕兰馨再也不原谅她,她后悔了,不是说说而已,从跨出酒吧的大门,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后悔,她告诉自己不能回头,可是每跨出一步,心里就被那种强烈罪恶感吞噬一分,直到她再也无法前进。
当时是她正要回去救兰馨的时候,却看到兰馨自己跑了出来,那一霎那心里的激动无法言表。假若兰馨因此受到了伤害,她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
“姐,我不恨你,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我这么无能,要让自己的姐姐受这种苦,如果那样做能换回姐姐的自由,那么……我愿意。”
“傻瓜,那个火坑,我一个人掉下去也就罢了,姐姐不能再把你推下去。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等着我,谁来也不要开门。”兰潇潇表情严肃地嘱咐兰馨。
“姐,你要去做什么?”兰馨拉着她的手,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冒险。
“听话,姐姐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回去的时候我一g头发都不会少。”兰潇潇信誓旦旦地对兰馨说道,然后转身向酒吧的方向跑去。
……
兰馨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每分每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终于,兰馨听到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兰馨激动地走到门口,不意外地见到了兰潇潇。
关上门,兰馨拉着兰潇潇坐下。
看着兰潇潇愁眉不展的脸,兰馨关切地为她倒了一杯热水,问道:“姐,事情不顺利吗?”
“不是,我把钱还给了妈妈桑,她也同意不追究了。”
“只是……?”兰潇潇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姐,你快说啊?”兰馨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们是不是提出了什么过份的要求?”
一想到她用烟灰缸砸破了客人的头,兰馨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
“那道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姐姐,你到底在为难什么?说出来,我们姐妹俩一起商量啊!”
“一百万。”
“嗯?”
“他们要一百万才肯还我的自由身。”
“一百万啊!”兰馨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里被这堆天文数字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是她不吃不喝干上几辈子都还不完的。
“姐,这些钱我来想办法。”兰馨大言不惭地说,璀璨媲美宝石的眼眸熠熠生辉,她圣洁的似乎周身展开了一对洁白的羽翼,背过身去,她的脸换上了一副快哭的表情。
兰潇潇怔怔地看着兰新有些发呆,她在心里暗暗祈祷,感谢神明,将这个天使送到了我的身边。
“傻瓜,你有什么办法?”兰潇潇不以为然地笑笑。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一双玉臂万人枕的生活,你不用为我担心。”嘴角苦涩的笑容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说了,我来想办法就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了。”兰馨拍拍兰潇潇的肩膀,表示“我办事,你放心。”
兰潇潇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傻妹妹。
……
“馨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只是说说而已。”
兰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臭美地了自己短得扎手的板寸头,自我夸赞道:“姐姐,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很帅气吗?与咖啡王子一号店里的尹恩惠相比也不遑多让。连我自己都快爱上自己了。”
兰潇潇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觉得欣慰。
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兰辛,看着镜子中那张酷似男孩的脸,兰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姐,我们走吧。”
走出理发店,兰馨透过指缝看蔚蓝的天空,天空格外情郎,她信封斯嘉丽的名言,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没什么事难得倒她兰馨。
放下手,她回身对兰潇潇说道:“姐,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弟弟兰辛。可不能露相哦!”
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向马路中央的斑马线走去。
自顾自向前走的兰馨,并没有发现身后兰潇潇注视着她的复杂神色。
“兰馨……对不起。”兰潇潇对着径直走到马路对面地兰馨大声喊道。
兰馨听到兰潇潇在叫她的名字,疑惑地回过头去。
与此同时,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淹没了兰潇潇的声音。
“姐,你说什么?”
兰潇潇微笑地对着她挥挥手表示:“没什么,我是说让你等等我。”
“姐,快点,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买合适的男装还有鞋子,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呢。”兰馨扬着天真的笑脸,冲着兰潇潇招招手示意她快点。
52 夜色靡丽
“唔唔……不要……呜呜……。”
这位新来的,大家眼中艳福不浅,简直比中了大乐透还幸运的男孩,名叫辛,此刻,他正被夜色的头牌少爷绯色压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强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家都见惯不惯了。
只是因为主角是绯色,就这一点还是引起了大家强烈的好奇心,那该是怎样勾起人视觉冲击的画面。大家有想去亲眼见识一下,来个现场免费观摩,可惜碍于绯色的身份,不得一见,遗憾啊!
据可靠人士称,战况非常之激烈,大有生吞活剥、拆吃入腹之势,那吻得叫个销魂,简直就是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因为无论是日光、月光都集中到了绯色一个人身上。
绯色,绯色究竟是谁啊?
你要这么问,无数的白眼一定会把你淹死。因为你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连扫地的小弟都知道的问题,你竟然如此无知。
绯色,绯色,人说绯色倾城,辛一开始还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用倾城来形容,可是自从见了本人之后,他终于相信,倾国倾城,绝非神话,这世间还有如此魅惑众生的男子,辛几乎要怀疑他是狐仙投胎了。
这样绝色倾城的男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貌不惊人,顶多说得上清秀的男孩子,这是众人所不解的,这等容貌的男孩在夜色里比比皆是,连扫地的那个阿东都比辛更胜几分姿色。
想不通啊想不通!
而这个叫辛的男孩却苦不堪言,他哪里看上我了,不找我麻烦就很好了。
“呜呜……”辛流下两行辛酸的眼泪,他求救似地看向在洗手台前整理妆容的另一号头牌络离。
那人目不斜视,自顾自地整理着,对于角落里上演的真人秀视若无睹。
完事后,他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出去了,走时还不忘顺带捎上门。
辛在心里苦笑,他尽然白痴到求助于这个自私的男人,他除了在乎自己的容貌还有什么事情还放在眼里,就算今天他死在洗手间里,被人抬着出去,他都能想像得到络离那时的表情,他会盯着他的尸体,一秒钟后移开视线,薄唇一撇,讥诮地说:“真丑。”
然后自顾自地跑去做一全套的护肤,从头到脚,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瑕疵,不允许自己变老,最主要他不允许自己变得跟死去的辛一样丑。
那表情,那神态,绝对分毫不差,辛光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个惟妙惟肖。
唇上一痛,那表示酷刑终于结束了。
绯色两手低着墙面,将辛圈在里面,恶狠狠地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勾引泉,不许对他露出白痴的表情,不许yy他,不许对着他流口水,否则……。”
“知道,知道。”否则见一次咬一次嘛,这人真的是属狗的。他都不记得这是绯色第几次咬他了,哪有人会用这么惹人遐想的方式教训人。
美丽的人果然脾气都很怪。
“你在想什么?”绯色不满有人面对着他,还敢走神。
“我在想,我一定好好接受这次教训,争取改过向善,做一个让社会,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人,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您要满意。”悔过的话辛说了不下百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悔过,但是现在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s,认错认得比谁都积极。
绯色皱着眉头,不耐地挥挥手,表示他可以滚了。
辛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绯色拍拍手,跟着走了出去。
拐角处一个男子斜倚着窗口,看着静谧地夜色,辛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泉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线。
辛脚底抹油,打算偷偷地在不惊动伊人的情况下,溜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像是有意识般,泉突然转过头来,视线落在正欲逃跑的辛身上。
“我是洪水猛兽吗?你一见我就逃。”泉人如其名,连发出的声音都像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
你哪里是洪水猛兽,g本就是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泉一步步向辛走来,而辛却像被使了定身术,一点都动弹不得。
泉皱着秀眉,疼惜地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触辛红肿的唇,盯着泉的手,辛愣神,他一直觉得拥有这样一双指节分明,又格外纤细修长的手的人就应该去弹钢琴,真是可惜了这双手,辛出神地盯着泉的手。
这样的姿势,在他们来说自然算不了什么,可是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绝对的暧昧行为,应该明令禁止,坚决查处。
“你们在干什么?”绯色的一双眼睛都要透出火星子来,他刚警告了这个新来的臭小子,这个过了不一会,他就又跑来勾搭泉了,他真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在那样犀利的目光下,辛吓得瑟瑟发抖,他还嫌自己的命太短,他还想太太平平地多活几年。
而泉似乎没有听到绯色,自顾自地摩挲辛被蹂躏的惨兮兮的唇,于是皱眉露出不忍的表情。
“辛,绯色又欺负你了。”
辛在心里叫苦不迭,“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好吧!爷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有罪,我错了,我有罪,我错了……。”
他们两个恋人之间闹矛盾,每次都搭上他干嘛,天可怜见的,他的小心肝那个抖啊,这个坏蛋绯色,把他的嘴巴都咬破了,让他还怎么见人,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所幸,救星出现了,一个服务生跑来找辛回去,他一眼看到了两人中间被折磨得极其渺小,凄凄惨惨的辛。
这小子也是新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他只知道老大再不见到辛,就会连他一起砍了。
“辛,你怎么去洗手间去了这么久,老大都发火了,你再不回去,他就要拿着菜刀追杀你了。”
双眸闪闪发光地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辛像丢失的娃娃盯着回来找他的妈似地盯着这个服务生。
“救星啊,救星,我快被这两个人折磨死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辛在心里热泪盈眶,终于可以走人了。
服务生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地头,突然接受来自另两人的零下30摄氏度的目光,服务生抖得跟冬天里枯树上最后一片落叶似的,摇摇欲坠。
辛拉着来人,以光速闪人,在那两人看不到地方,辛对这服务生感激涕零,就差冲上去给个熊抱,再啪啪的在人左右两颊一边印上一个吻。
“我真是爱死你了,你来的太及时了。”
于是乎,这个可怜的,无辜的,无知的,懵懂的,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服务生,在当天夜里就被人解雇了,原因不详!
“臭小子,又跑哪里偷懒去了?还不快给我去招呼客人。”
火暴脾气、大嗓门的领班大哥狠狠赏了辛几个爆炒栗子,据辛用偷藏的尾酒换来的小道消息称,领班大哥已经yy绯色很久了,可惜人家g本都不看他一样,对于刚来夜色不久,就得到绯色“特别青睐”的辛自然是“格外照顾”。
在二次大战爆发前,辛机灵地选择溜走。
“我马上就去。”辛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可领班比他的动作更快,脑袋上不免又挨了那么一下。
“小心肝,你终于来了,这些个服务生都是白痴,蠢货,就你最贴我的心。”说着这位脸上抹着,掰手指,数数,一、二、三、四、五层粉,体态丰腴,满身镶钻,j神空虚的贵妇人就上前给了辛一个熊抱。
辛一手稳着盘子,一边还要艰难地保持平衡,他觉得他肺里的空气都快被这位贵妇人给挤空了。
“咳咳咳……”
一个熊抱还不够,那位贵妇人还在辛的脸上印上一个血红的唇印子才满意。
不过小费也是惊人的丰厚,对比而言,辛觉得这是值得的。
贵妇人带来的朋友,打趣道:“你不如包了这位小帅哥吧!”
“姐姐,辛这种姿色的在这里连清洁的都比我强,你们就不要打趣我了。”
“姐姐……呵呵呵……”
贵妇人们心花怒放,没人愿意被人喊得很老,这一招辛屡试不爽,最甜人长得也清秀,辛虽然刚来不久,却在贵妇圈很有人气,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在“夜色”这个竞争极其激烈,甚至近乎于残酷的地方留下来的原因。随时随地都有人出局,即使拥有无上的美貌,如果没有一些伎俩在夜色是绝不能长久的,能登上夜色头牌榜的人更是不简单的人物。
不过像辛这样的人只能算是跳梁小丑,为了挣够一百万,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赶出去。
“小嘴真甜,难怪我们的黄夫人一直对你这个小弟弟念念不忘。”一个眼角长着一滴泪痣的贵妇人掐了辛的屁股一下,辛这才痛地回过神来。
“过来。”贵妇人对他说道。
辛听话地乖乖过去,呆呆地盯着贵妇人瞧,辛不觉脱口而出,“其实您长得很美,为什么要用厚厚的粉遮盖了您的美貌。”
这话是发于内心,丝毫不含恭维之意。
贵妇人一愣,随即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夸我了。”贵妇人颇为悲凉地感慨道。
“小弟弟,拿着。”擦了擦眼角的泪,贵妇人从皮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钱,塞进辛的手里。
辛神色矛盾地盯着手里的一沓钱半响,虽然他是很缺钱的人,可是无缘无故那人给这么多钱,他会良心不安的。
于是乎,他从那沓钱里抽出两张钱,然后将剩下的钱还给了贵妇人。然后他就从上衣马甲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捏着贵妇的下巴,在贵妇脸上擦掉多于的粉。
“嗯,这样就漂亮多了。”
从头到尾,贵妇人都是愣愣地任由辛作为。
直到他离开,贵妇人的目光也没有离开他身上,今天夜里这个男孩带给他太多的惊喜。
“呵,还说我被人勾去了魂,原来被我们可爱的小弟弟迷住的人是你。”黄夫人嗤笑道。
“他的确不错。”大方的承认,眼角长着泪痣的贵妇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名叫辛的男孩的兴趣。
站在角落里的两人将这边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有意思,欲拒还迎嘛!”是肯定,不是疑问。那人拿着镜子左照右照,对自己几近完美的容貌怎么也欣赏不够,标准的百合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可惜你错了。”珠子落在玉盘上的清脆嗓音,说出相反的意见。
“哦?你就这么肯定。这个小子才刚来半个月,就在这里站稳脚跟,若是说他没心机打死我也不信。”那人终于移开镜子,肯分出一点时间用于其他方面。
“是吗?那我们就赌赌看。”
“赌什么?”百合男来了兴趣。
“这次来点有趣的,谁输了就去亲吻猪屁股。”
这人真是恶趣味,百合男微蹙着眉头,他这样有洁癖的人对猪这种肮脏的生物实在生不出任何好感,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同意了。
好吧,亲吻猪屁股,反正他不会输。百合男自我安慰道。
只是脊背为什么有点凉飕飕的。
泉水般澄澈的双眼带着笑意看向他,泉水般甘甜温润的外表遮盖了是一颗怎样的心,没有人比百合男更清楚了。
百合男他现在突然、忽然、好像、也许、可能觉得自己上当了。
亲吻猪屁股吗?恶,好恶啊!
辛莫名其妙地看着络离向他投来幽怨的目光,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吧,为什么要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他。
与此同时,来自泉过分关爱的目光也令他起皮疙瘩,他还想多活几年的说。
救命啊!
干活,干活,不去看,不去看就没事了?
这些祖宗,求求你们,拜拜你们了,他只是来夜色挣钱的,给条活路吧!
“辛,你干什么这么用力?桌子都要被你擦掉一层漆了。”
领班责怪地看着辛。
辛立即扔掉抹布停止蹂躏可怜的桌子,立正,挺直x膛,辛一脸严肃地回答道:“领班,辛发誓从今以后为您马首是瞻,坚决贯彻执行‘三不原则’,绝不偷懒,绝不给您丢脸,绝不扯您后腿。”
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他憋笑憋到内伤。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领班赞赏地拍了拍辛的肩膀,乐颠乐颠地走了!
53 赌约
“你上,还是我上?”
“对付这种小毛孩,当然是你上了。”络离一脸奸笑。
……
“辛,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很着急吗?”辛停下手里的活,他看了看手里的抹布,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泉,似乎在衡量哪个更重要。
泉满脸黑线,从来没有人如此忽略他的魅力,在辛的手里他还不如一块抹布,这个认知让他万分气恼,他已经听到某人躲在主子后面偷笑。
“跟我走。”泉径直拉着辛的手来到堆放货物的杂物间,通常情况下,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辛,做我的人,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点头,你再也不用这么辛苦。”泉顿住脚步,回转身去,定定地盯着辛,说道。
他该觉得荣幸吗?夜色的头牌泉少爷这么看得起他。
他知道他其实是个女孩吗?他知道他身上背负着一百万的债务吗?他知道他来夜色的目的吗?他g本就不了解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辛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泉在玩他,在夜色里,这些高高在上的少爷经常会找那些默默无闻的小角色来消遣,你若真的信了,那才真上了他们的当呢。
“对不起,泉少爷,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可以随便消遣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对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也玩不起。我还有很多活要干,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站住。”话语里隐隐含着怒气,温润的双眸紧锁住他。
“你就真的这么清高?”泉不屑地一笑,眼神犀利地直指人心,“我知道你要替你姐姐还债,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这笔债务,你还会这么清高吗?”
背对着他,辛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了然,“我知道我卑微得就像是泥土里的一株野草,可是即使是野草,它也是有韧x的,它不会任人践踏。所以请你明白,我是很穷,而且还有一大笔债务要还,但是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去还,无论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我都会坚持还下去,但我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我的尊严。”
泉冷冷地看着辛,说道:“你感觉受到侮辱了是吗?你的自尊心受伤了是吗?那是因为你所面对的诱惑还不够强大到让你放弃可笑的自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辛,你的弱点是什么呢?”
辛,转过身去,他第一次发现这样一双温和无害的眼眸也会因为恼羞成怒而充斥着毒y,他一直以为泉对他是友善的,可是事情似乎恰恰相反,他只是隐藏了对自己的敌意,而现在他又为什么不再隐藏自己的真是面目呢?
他从来不想与任何人为敌,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在夜色里打他的工,挣足够的钱替姐姐还钱,最后没有人能注意到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平凡生物。
可是,事情似乎往着相反的方向前进,他无意招惹了夜色的三大头牌,从此波澜迭起,处处受人关注。
“那泉你的呢?你的弱点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充满嫉妒,我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能告诉我吗?”
泉胜券在握的笑脸一下僵在那里,打蛇打七寸,他以为他抓住了辛的弱点,可是这个男孩一点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天真懵懂,他拥有敏锐的观察力,他轻易地扑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他以为他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奈何他还是流露出一丝妒意。
是的,泉不得不承认,他恨这个男孩,但这同样不影响他对男孩的欣赏。同样的,对男孩的欣赏也丝毫不能抹杀他心里的那些嫉恨。
泉收敛了情绪,晦暗不明的神色都掩盖在低垂的眼眸下。
他痴痴地笑道:“呵呵呵……,我会嫉妒你,真是笑话?只是拿你打个赌而已,你可不要生气哦!实在是最近无聊得都快发霉,拿你寻开心罢了。”
辛投给他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问道:“那你究竟是赌赢了,还是输了?”
“络离,出来,你输了。”泉看向仓库里一个黑暗的角落。
络离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他惟恐天下不乱地呀呀乱叫道:“啊呀呀,这场好戏怎么这么快就散场了,我还没看够呢!”
转向辛,他接着说道:“我说你这个小笨蛋,你是真傻啊还是怎么的,有人要养你,还要帮你还债,这样好事哪里去找,若我是你,早就扑他怀里痛哭流涕了,等还了债,再一脚蹬开,找下一个金主……”络离絮絮叨叨地没完没了,哪管泉y沉的目光都要在他身上盯出窟窿来了。
辛做了个请的姿势,鼓励道:“你现在扑也来得及。”
“我说,络离,愿赌服输,你这么啰哩啰唆没完没了的,是想逃避惩罚吗?”
“当然不是,我早就准备好了。”
泉完全是等着看络离笑话的,看着络离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反倒没了准,搞不懂这朵百合花究竟在搞什么鬼。
而辛则是一脸好奇地看向络离,他到底准备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惩罚?
噔噔噔,闪亮登场,一个可爱的粉色小猪绒毛玩具出现在两人面前,在他们没有看清的时候,络离飞快地亲了一下玩具猪的屁股。
“呵呵呵……这算什么惩罚,你们也太无聊了吧。”辛干笑几声,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了。
“络离,你找死。”
“你没说过,不能亲玩具猪的屁股。”络离强词夺理。
“辛,先走一步了,一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要露出真面目了,好可怕啊……”络离凑到辛耳边小声地说道。
“人家好怕怕啊。”
看着泉不满黑线的额头,络离假装害怕得拍拍x口,神情里却满是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
在泉追上来以前,络离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空气中只留下他嚣张的大笑。
也只有他能惹毛泉,还能全身而退。
54 变态虐客
辛端起酒杯就喝,因而忽略了老头的眼里冒出的j光。
喝下那杯酒后,辛的头越来越晕,整个人头重脚轻,终于他晕眩地倒在地上,毫无意识,老头伸出枯瘦干瘪的手去解他的扣子,辛双眸紧闭,酡红的脸颊格外醉人,老头闻着他身上的沁香,忍不住伸手贴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手下那温润饱满的触感令他爱不释。
……
从仓库里出来,正好碰上服务生小五,他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捂着肚子,神情痛苦。
“辛,你来到正好,我肚子好痛,你帮我把这几瓶酒送到114的贵宾包间。”
“怪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远了,还听到小五在嘀嘀咕咕。
这个馋猫,准是又偷吃了什么东西弄坏了肚子,辛笑着摇了摇头。
走到114门口,辛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他看到神情猥琐的瘦小老头坐在沙发中央,他的怀里一左一右地抱着两个十五、六岁的漂亮男孩。
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对双胞胎,一模一样的容貌,连神情都分毫不差。
辛在老头的身上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那样年轻青春的气息竟然被这股腐朽之气玷污,对这对看上去乖巧可人的双胞胎,辛不无惋惜,可是他只顾着同情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
从一进来,猥琐老头就用贪婪地目光打量着辛,他一边盯着辛,一边把枯瘦如柴的手伸进男孩的衣服里面,来去,两个男孩咬着下唇,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神情怯怯地看着这个猥琐老头。
“真是变态。”辛在心里臭骂,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把从盘子上取下酒,一瓶一瓶端方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先生,您点的酒已经上齐了,请您慢慢享用,我先出去了。”辛强忍着心里的悲愤,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那两张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小脸勾起了他心里的罪恶感,他怕再多待一秒钟,他就会忍不住发作。
“等等,你留下来陪我,开个价吧。”老头色眯眯地盯着辛。
“去死吧,你这个老变态。你以为什么都可以用钱买到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辛上前推开老头,把那对双胞胎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他象母护小一样把他们护在身后。
他以为这个客人会大发雷霆,可是他似乎对他更感兴趣了,眼里贪婪的欲望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这两个男孩我今天已经包下了,你想我放过他们也可以,只要你把这杯酒喝下去,我就饶过他们。”
老头端起桌上的一杯烈酒,放在辛的面前。
“喝就喝。”
辛端起酒杯,咕噜噜往下猛灌一起,咳咳咳,好烈,辛弯着腰猛烈地咳嗽。因而忽略了老头眼里冒出的j光。
“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然……如果你还走的掉的话。”老头狡猾地一笑,嚣张地说道。
“你……你在酒里下了药。”辛暗叫不好,着了人家的道了。
关键时刻,他还想着那对双胞胎,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你们快跑……”他耗尽最后的力气打开门,推他们出去,双胞胎惊恐地看了他身后一眼,跑了出去。
喝下那杯酒后,辛的头越来越晕,整个人头重脚轻,终于他晕眩地倒在地上,毫无意识。
老头伸出枯瘦干瘪的手去解他的扣子,辛双眸紧闭,酡红的脸颊格外醉人,老头闻着他身上的沁香,忍不住伸手贴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手下你温润饱满的触感令他爱不释……
“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有事?”弟弟蹙着眉头看向身后紧闭的门,问道。
“管他呢,谁叫他多管闲事,要不是他出现,我早就抹了那个老头的脖子。”男孩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很重的杀气,他语带不屑地说道,言语间颇有些对辛多管闲事的责备。
“哥,怎么说那人也是为了救我们。”
“我们有说过要他救了吗?希,你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怎么?你看上那个多管闲事的白痴了。”哥哥审视地看着弟弟,表情似笑非笑。
“哥,你胡说什么!”弟弟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他的哥哥。
“记住,这个世上即使连你最亲的人都不可信任,更何况是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等到了明天早上,他就该后悔了。听说这个老头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很有一套的。”小小的年纪就仿佛有着历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沧桑和老成。
真的不可信吗,那这个傻的有点可爱的家伙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救他们。
叫希的弟弟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走吧,还看什么看!”哥哥秀回头叫他。
最终希还是跟着哥哥走了。
……
转身,老头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子打开他带来的箱子,里面有着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具,他脸上的表情笼罩在y暗中,显得格外诡异,浑浊的双眼透着兴奋的光芒。
拿出一个用蛇皮特制的皮鞭,老头站起身来,表情诡秘地缓缓走向辛,他把辛拖到包间里的玫瑰色的大床上。
床单血腥的颜色,刺激着老头儿的,表情越发兴奋,行为越发疯狂。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他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挥动手里的皮鞭,稚嫩白皙的手臂顿时皮开r绽,那个变态老头的情绪越发高昂。
啪啪啪,一鞭一鞭抽在辛的身上,包间里若明若暗的灯光照在老头的脸上,如鬼魅般恐怖。
辛痛苦的嘤咛出声,只是意识还未醒来。潜意识里,他只觉得自己很疼很疼,却不知道如何结束这种痛苦,头脑沉重的无法自行恢复意识。
55双生双色
绯色甩出一巴掌,泉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红指印,脸颊肿地老高老高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双眼危险的眯起,绯色表情y郁地想要杀人。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现在都已经天亮了,该做什么都已经做完了。”泉毫不在乎的笑笑。
绯色推开他,泉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倒在地上,绯色越过他径直走开了。
“泉少爷,你没事吧?”小五慌张地看着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笑着流泪的泉,小五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如此狼狈的模样。
“我没事。”泉诡异地一笑,“点心还好吃吗?说起来我真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毁了那个人,泉恶毒地想,为了爱他,他已经卑微到泥地,他还可以再卑鄙一点吗?
一股凉意自小五的脊背窜上来,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死神的微笑。
“泉,你真的是疯了。”随后闻讯赶来的络离不赞同的看着泉。
“是的,我早就疯了……哈哈哈哈……很早以前我就已经疯了。”泉疯狂地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从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却让络离怎么也无法责备他。
“被那个人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
“死就死吧,我早就不想活了,能死在他的手里也是我的造化。”
络离无奈地看着他,徒留一声叹息。
绯色站在114的包间门口,双手颤抖地握住门把,花了很长时间也打不开门。
“我来吧!”
随后赶来的络离打开了门,里面的情景真是触目惊心。
那个客人被剥地光条条,赤裸裸绑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团脏乎乎的类似抹布一样的东西(后来求证是这个老头的臭袜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开r绽,一道道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痕已经红肿发炎,他的那双手伤得尤其严重,伤口深可见骨。
人已经奄奄一息,脸上流露着惊恐的神色。看到他们,他呜呜乱叫地求救。
“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络离耸耸肩膀,表情搞怪。
向来喜欢恶作剧的他非但没有叫救护车,而且很没有同情心的拉着绯色走掉了。
“原来这个客人更喜欢被人虐,绯色,走吧,不要打扰我们的尊贵地客人了。”
透过门缝,绯色看到老头气红了脸,厥了过去。
向来他的同情心不比络离多多少,他甚至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在伤口上撒把盐。
于是乎,直到下午清洁工人来打扫的时候,老头才获救。听说当时已经口吐白沫,出现中风现象。
感谢耶稣基督,这个世上又少了个祸害人的人。
……
“哥,他怎么还没醒?”
“药效还没过。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把他的衣服脱了,否则伤口发炎会引起感染。”
“这时什么?”希脱掉辛的外衣,疑惑地看着里面露出来的白色绷带。
秀愣了一下,随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希一圈圈抽掉辛x口裹着的绷带,两团r球弹跳出来,希傻傻地愣在那里,从脸到脖子g都是通红的。
秀不屑的撇撇嘴,“x可真小。”脸颊却是绯红的。
“哥,好软。”希把一只手掌罩在辛一侧的r房上,好玩地慢慢收紧手指,揉捏。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把脸埋入他的x口,轻轻噌着,“哥,香香的,软软的,真好玩。”
“有……有什么好玩的。”秀轻蔑地说道,眼神里的好奇却出卖了他。
他的视线g本无法从辛身上移开。
“哥,过来嘛!真的很好玩。”希这样那样玩的不亦乐乎,他含住被他逗弄地挺立变硬的r尖尖,吃n一般的吮吸,表情像个天真可爱的婴儿。
一人一边,这对双胞胎瓜分了辛的x部。
他们乐此不疲,像两个眷恋母亲r房的孩童。
“嗯……。”希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他锁骨的伤口,辛无意识地嘤咛出声,神情痛苦。
“哥,他好像很疼的样子。”希伸出手,抚平他褶皱的眉头,他不喜欢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希起身从抽屉里取出消毒药水以及一管晶莹的药膏。
他回身的时候,看到秀在亲吻辛的唇。
“哥,你不是觉得亲吻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事吗?你为什么亲他。”
听到希的话,秀像是触电般与辛分开,神情有些狼狈,慌乱不知所措,看到他难过,鬼使神差的,他就吻上了他的唇,他尝到了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以及从未有过的柔软的触感。
“哥,你也喜欢他是不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乱跳,希的感觉果然是最灵的。”希眼神明亮而清澈,说话的时候眼睛微眯,像只可爱的小猫。
秀没有回答,不过似乎已经默认了希的话。
其实,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双胞胎之间总是有一种奇妙的心电感应。他骗不了希。
为了方便希上药,他退掉了辛下半身的遮蔽物。没有任何欲念的,他看着希为辛上药,看着辛偶尔因为疼痛而皱眉,他坐到床边,抬起辛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抚他的脊背,辛的神情果然放松了下来。
希弯着腰,细心地替辛涂上消毒药水,然后再在伤口上抹一层晶莹剔透的药膏,药膏很快渗透进皮肤里,辛全身各处那几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红肿的没那么厉害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辛已经受了伤,不过,他们已经狠狠地教训了那个老头一顿,他不是最喜欢虐待年轻男孩吗,估计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
双胞胎男孩的眼神中同时闪现妖异的光芒,就连嘴角讽刺地扬起的弧度都如此惊人的一致。
低头看向昏迷中的人儿的眼神却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温柔。
他们第一次尝到被人关心在乎的滋味,却是在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
心一点点被温暖起来的感觉,可能、也许、似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