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综漫]亲爱的,你让我死了行不行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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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亲爱的,你让我死了行不行啊? 作者:肉书屋

    chapter170

    “恭迎主上。”

    “恭迎主上。”

    “恭迎主上。”

    …………

    一个个气度不凡的男女弯下了骄傲的腰身,走进包厢的男子一身玄衣,却是眉眼含笑,手中握着一把白玉折扇把玩着道:“各位免礼。”

    来人正是苏墨,而这里是碧海潮生阁主楼。

    自从十年前苏墨出事,苏凌修与白窍便着人千辛万苦于昆仑琼华派后山盗回苏墨尸身,为其建造冥宫。苏家与当朝皇室有何关系暂且不谈,只是这冥宫虽是要到手了,但是这冥宫刚开始修建不过数年,大部分工程都未完工,苏默得以寻得一安妥处落户,其中还归于苏墨在山上的师弟师妹们自发来为他修建冥宫,很快的,这冥宫便修建完成了。苏凌修冒天下之大不韪,开碧海潮生阁历代阁主之墓,共集得妖物三千为守宫之用。

    冥宫一事事了之后的四年后,白窍诞下一子,取名苏砚。为了更好的保护苏砚,苏凌修和白窍便搬回了碧海潮生阁主楼,放弃了在寻常乡里做一名普通教书先生的事,苏凌修重新接掌碧海潮生阁大权,并不再将权力下放。

    碧海潮生阁苏墨虽有十年未来过,但是变化依旧不大,苏墨望着楼下繁华如水,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主上,既然您已经归来,那么修座代理阁主一事可毕。”一名执事上前拱手道。

    苏墨听了点了点头,说:“此事你们无需多嘴,我自会和父亲说的。”

    “是。”

    “还有何事?”

    “无。”

    苏墨想了想,发现也没有什么可关照的,便挥了挥袖子,说:“你们退下吧。”

    众人鱼贯而出,苏墨斜倚在美人榻上居高临下地看楼下客似云来,香风阵阵,朱颜红袖,顾盼生姿。

    这一看,便是一个下午。

    入夜之后,碧海潮生阁更是热闹非凡,苏墨饶有兴趣的看着,倒也不觉得厌烦。

    突然,整个阁子都静了一下,随即更加吵嚷起来,对着门口指指点点。苏墨顺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白衣蓝袍、高冠云鬓的美人儿站在门前,美人儿神态平静,眉间一点冰蓝,并不像是来抓j或是其他的。

    苏墨眯了眯眼睛,招了人进来,道:“去,去把门口那个姑娘带上来,莫要失礼。”

    进来的人是一名执事,办事自然放心。“是。”

    “等等……”苏墨想了想,最后将发上一只青玉簪拔了下来交给了执事。“她若是不允,便拿这个交予她便是。”

    唉唉……居然是……她?

    —————————————————————————————————

    “这位姑娘,我家主上有请。”执事不一会儿便到了门口,然后行礼道。

    “……”蓝白衣衫的美人儿并没有答话,反而眉头皱得死紧,眉间一片冰寒,一甩袖一负手之间居然隐含了些上位者独有的气势。

    执事又重复了一遍。

    那姑娘想了想,皱眉道:“劳烦了,不过我只是来看看,并非想要来此作客。”

    执事微微一笑,然后拿出了苏墨的玉簪递与了美人儿,道:“姑娘可认识这玉簪?”

    “你如何得到?!”蓝衣白山的美人儿看了一会儿,然后似有所悟,她似乎有些怒意,不由自主地呵斥道。

    执事摇了摇头,回答说:“姑娘,此乃我们少主之物。”

    “……”

    苏墨看着楼下,那执事一会儿就到了,与那个蓝白衣衫的美人儿说了几句,她便随着执事向着暗道走去。

    他有些笑意在唇畔,待到蓝白衣衫的美人儿到达后,拂了拂衣袖,似笑非笑地道:“夙瑶,你为何出现在此?”

    “……大师兄?”蓝白衣衫的美人儿——也就是夙瑶呆立着问他,一点都内有一派掌门的气势。“大师兄……你没死?”

    她愣愣地看着苏墨,看着看着,就突然忍不住低下头去捂住了脸。“大师兄,你没死,为何不回来……你可知道,玄震师兄已经过世了……玄霄被冰封了,云天青死了,夙玉也死了,夙莘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苏墨负手站在那里,看夙瑶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安静地听她哭完,然后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有点像哄小孩子似地说:“好了好了,夙瑶,我这便不是回来吗?听说你成了琼华掌门?”

    “我回来不过几日,夙瑶你是如何知道我回来了?”苏墨低低的笑,染了一室的檀香。

    夙瑶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说:“不,我只是行至洛阳,便想起来当年你和我说,如是有事,可至碧海潮生阁来寻你……”说到这里,她有些尴尬:“我知道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但是我就是想看一眼——没想到,师兄您真的在。”

    苏墨想了想,说:“这几年可苦了你?”

    “……大师兄。”夙瑶抬起头来,此时她神情已经冷淡了下来,又恢复成了那个冰冷而刚强的大师姐。

    苏墨笑着道:“既然来了,也好……”他看了一眼夙瑶,以一种极为舒展的姿势躺在美人榻上,玄衣在塌上铺出了一个令人舒服的褶子,苏墨盯着衣服上的花纹,似乎一时间那花纹神了一样,仔细而专注。“你回去时且为我带一句话。”

    “青阳、重光、太清、宗炼……这些……”他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慢慢地说:“该讨回来的债,我一样都不会少。”

    夙瑶的脸突然变得煞白煞白,她有些苍白的问:“大师兄,师傅和宗炼师叔……已经死了许久了。”

    苏墨抬头,温和地道:“不是还有人活着吗?”

    他又想了想,突然轻笑说:“再说……就是死了……这些债就算完了?”

    苏墨摇头,很有耐心地说:“夙瑶,那时你们还小,我自然不会怪罪在你们身上……包括玄霄、天青、夙玉、夙莘、玄震……这些都与他们没有关系——啊,对了,夙瑶,你们可知道我是如何死的?”

    夙瑶摇头道:“不知,那时伯父找上琼华之时,只是问你去了何处,为何归家的居然是一个毫无力量理智的玩偶——后来还是天青唤了我们下山,才知道师兄你已经……死了。”

    “对了……师兄……”夙瑶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越来越苍白,有些茫然的说:“师兄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是我亲手为你盖的楠木椁……”

    苏墨轻笑:“哦?我还以为夙瑶不会想起来了呢……”

    “我确实已经死了,确确实实的死了……”他敛眉,低低的笑,眼角微微的上挑,眸色赤红,带着走过来无数流年的风流和婉转,他轻声道:“你说……我是什么?”

    夙瑶下意识的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的惊呼道:“僵尸?”

    “呵……”苏墨挑眉。“我便是僵尸……夙瑶,你可要为民除害,杀了我这染了万千污秽的东西?”

    “师兄……”夙瑶唤了一句,便沉默了半天,然后有些干涩的问:“师兄,你当初是怎么死的?为何会……尸变至此?”

    苏墨不答,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可知,当年双剑铸成之时惊天动地,宗炼抚剑而泣。然后找到双剑宿主——也就是玄霄和夙玉。”

    “除却两人天资过人之外,夙瑶,你可知道,为何玄霄和夙玉能以区区不过几年修为便能操控双剑合缚幻瞑界?”

    苏墨突然狂笑不止。“是啊,为何能够操控双剑犹如身掌?当然是有了灵力滋养了双剑!双剑才会那么温顺啊!”

    他抚掌而笑,佩环叮咚。“灵力怎么来的?从护山大阵来的……护山大阵的灵力……自然是抽取了我这犯了诸多禁令的弟子而来的!”

    “第二十三代掌门大弟子玄墨,本名苏墨,因犯偷戒、杀戒、荤戒、色戒、品行不端,故罚于思返谷反思半年,不想其屡教不改,私自逃出思返谷数十次,擅改门内护山大阵,偷师于执剑堂长老宗炼,下山期间擅自将仙术露于人前,更甚者擅自传授他人本门法术剑法,与道门本训相驳,故逐出师门。因其所犯之戒甚多,故夺其灵力,囚于清风涧由重光、青阳两位长老亲自执法。”他一字一字的念,然后执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儿从喉咙口一直落到了胃里,仿佛连眼睛和大脑都快烧了起来。

    “我苏墨何其有幸!何其有幸!哈!夺其灵力!夺其灵力!夺到了连生命的底线都不留给我!我苏墨何其有幸得此师长!”

    “……”夙瑶突然转身甩门而去,大步走出了碧海潮生阁。

    侍从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满屋子的杯酒狼藉,有些慌张的请示道:“这……少主,可要拦住那位姑娘?”

    苏墨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酒杯扔到了地上,白玉的杯子扔在地上,和其他的酒杯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音。“不必。”

    “随她去吧。”苏墨痴痴的笑,坐起身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素白的皮肤从衣襟里露了出来,锁骨和肌肉之间线条优美,独独少了些什么。

    他伏在桌上,静静地想自己还缺了什么。

    温度还在,心跳还在,血液依旧还在流淌。

    可是有些什么,早已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能在这里诉说自己的委屈又如何?就像是念其他人的故事一样,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连一点报复的快意都没有。

    ……但是,没有快感,不代表便不去做了……

    不是吗?

    chapter171

    某年某月某日,风和日丽,宜杀人放火打架复仇,于是苏墨温温和和地取出无歌和清澜(两把剑),无歌与清澜都已有剑灵,但藏于剑中隐匿不出,着实让苏墨伤心得很。

    苏墨弹弹剑身,脚下自有灵力聚气成剑,踏剑御空,不到片刻,便已经站在了昆仑琼华派大门口。

    “且慢!请问这位公子来此处何事?”守门的弟子眼拙,虽然看见苏墨用的是御剑之术,但是这世上御剑之术出名的并非只有琼华一门,像蜀山一流的,比起琼华更为声名显赫。

    苏墨也心情很好,微微一礼,含笑道:“应约前来求见贵派青阳、重光长老。”

    “这?……”守门弟子有点迷茫,最后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请公子稍等,我去询问一下两位长老——毕竟二位长老久居清风涧,不问世事,我也不能凭公子一言便带你公子去打扰二位长老。”

    苏墨想了想,倒也觉得无妨,便笑吟吟的坐在门口的大石边上等待着报信之人回复。

    另一守门弟子见苏墨行为无礼,正想开口呵斥,抬眼却对上了苏默的双眼,只见苏默背上负了一个剑匣,神情倦懒温和,阳光也是淡淡的,笼罩在他身上就像是给他拢了一层金边,清倦得让人不愿意去打扰。

    这么一来,这位守门弟子也不愿意去呵斥苏墨了。

    苏墨眯着眼睛坐在那里晒太阳,到没有觉得如何如何的丢人,特大方的摸了桂花松子糖吃。

    半饷之后,门内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苏墨抬头一看,居然是青阳和重光亲自来迎。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零食碎屑,笑眯眯的道:“重光长老,青阳长老,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青阳与重光神色大变,青阳迭声道,声音是自己都没想到得颤抖:“玄墨,真的是你?”

    重光甩袖,冷声道:“苏墨,没想到你还活着!你还来琼华做什么?!”

    苏墨依旧是笑眯眯的,微微上挑的凤眼之中一片的温润,他做了一个华美的手势,不知是什么含义。“我是来讨债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青阳,重光……太清宗炼已死,不过他们这笔账我自然会一一算回来……现在,还是先向你们讨了才是。”

    几个值班的弟子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零碎的“报仇”、“十年不晚”一类的词汇,配上青阳重光神色大变的样子,自然也知道这个俊美温和的青年也不是什么善茬,九成是青阳重光两位长老的仇家。于是纷纷拔剑,一时间只听见叮叮当当刀剑碰撞的声音。

    苏墨笑得越发温和起来,微微的风拂过他的发丝,几缕黑发随着风扬起,然后又落下。“几个晚辈,退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重光变色道:“苏墨,难道你还想屠遍全门不成?!”

    苏墨伸手顺了顺发丝,目光柔和,带着半分憧憬和半分失望的看着琼华山门,眼里似乎一时没有了人影。“……错在上代掌门太清等人身上,与晚辈无关……重光、青阳,说了如此许多……”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自尽;其二,我动手。”他说完,仿佛也觉得这个选择很有趣似地笑了起来,这一笑,连带着眼角的笑纹都舒展开来,有种说不出的清倦慵懒。

    青阳沉默着,不知道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重光怒道:“苏墨,你非要弄得当年之事人尽皆知才罢手吗?——如此冥顽不灵,枉为琼华子弟!”

    苏墨好笑地摇头:“当年之事?不过是些前尘往事,如今,我只要你们死,其他……并无他想。”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该是我的便是我的,你们害得我父母为心劳累,这师父与亲父,总是亲父比较重要一点的。”他慢慢地说:“快做决定吧……不然就让我来做决定好了。”

    “玄墨!你!”

    “勿要称呼在下这个名字,在下姓苏,单名一个墨字,乃洛阳碧海潮生阁阁主,碧海潮生阁传承至我之手已有五代……玄墨二字,在下着实当不起。重光长老可是忘记了,在下早已于十年前被废除灵力,逐出师门了……后来还因为伤重不治而身亡了呢……”

    “胡扯!你要是伤重不治,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重光性子一向火爆,当即忍不住吼道,随即察觉到不对,和青阳震惊的互看一眼,又忍不住看向苏墨。

    苏墨死去是他们亲自检验的,连尸身的安置都是他们亲手安排过的,虽然后来被苏父着人盗去……但他又怎么会在十年后的今天……回来呢?

    苏墨手中无意识地把一直握着的青玉折扇一点点的打开,然后又一点点的合上。“与你们何干?我如何回来的……又与你们何干?”

    “说了如此许多,真是……浪费我的时间。”苏墨如此说着,却一点都不显得失礼,反而有种让人觉得自己的确是错了的感觉。“罢了,我替你们选好了。”

    “青阳,重光,你们……自杀吧。”他一字一顿的说,对于力量全开的苏墨来说,这世上除了鸿钧一流,能在力量上扳过他的,实在是……没有。

    如此,言灵成立,青阳和重光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发出剑气,然后一点点地朝着脖子的方向而来。

    苏墨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无喜无悲,直到血喷出来的那一刻,他还是那样子,漠然的看着。“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可明白了?”

    那时候青阳和重光尚未断气,血从他们的脖子那里慢慢地流淌出来,周围的弟子都已经傻眼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冲上来报仇或者救两位长老。

    苏墨看着,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行为真是没意思透了,一把药粉下去,青阳和重光脖子上的伤口立即止住了血。他低头看着他们,然后神色古怪的遇见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想杀他们了……不过是两个蝼蚁,何必与他们计较?留着他们,以后还有剧情需要他们来演绎。杀了他们,到时候还得费心费力为他们补上剧情,着实有些……不值得。

    苏墨御剑漫无目的地飞着,最后停在一座挺高的山的山顶上,寻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在上面打坐,静静地想为何不杀青阳重光,为何要杀他们。

    她抬头望天,天色平淡,向一匹灰不溜秋的白布,天淡得能淡出个鸟来,突然觉得有一种名为蛋疼的心情笼罩着他——果然文艺神马的不适合他,想杀就杀,不想杀就救回来,不过如此,何必要想那么多呢?

    只不过是区区青阳重光,又如何能劳他动如此多的心思?

    他想着想着,就平躺了下去,整个人放松得躺在了山顶的巨石上,被太阳晒得有些粗糙的石头表面摩擦着他的皮肤,意外的感觉很舒服。

    正在苏墨昏昏欲睡的时候,一片阴影挡住了他的阳光——是云吗?

    苏墨揉了揉眼睛,似乎听见了有人冷哼的声音,便挣开了眼睛,抬头望去,循着那轻微的冷哼声。

    那是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个魔物。他穿着一身盔甲,手中并无兵器,头上长了两个赤红的角,眉间一片朱砂图腾倒是和苏墨很是相似。

    那个男人冷哼道:“新晋的魔物?”

    苏墨面对着对方纯粹鄙视的眼神也不生气,淡淡的挑眉,一字一顿的道:“魔尊……重楼?”

    “哼。”重楼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对着他道:“你的力量还不错,作为一个新晋的魔物算是高强了。”

    “原来你便是那个旱魃。”重楼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苏墨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衣袍,眉眼在瞬间灵动起来,鲜红的眸子仿若最美的宝石。“魔尊重楼,可有兴趣……与本座比斗一场?”

    苏墨看到重楼的时候顿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很可爱的,至少在你郁闷的时候,会有沙包主动上门和你互殴,绝对给力,耐打耐磨耐杀。

    “没兴趣。”魔尊重楼看了苏墨一会儿,转身便要离去。

    苏墨摇了摇头,掉了两缕发丝落在了衣襟上,他轻声道:“不、准、动。”

    几乎是顿时的,重楼被定在原地。

    苏墨一步步的走向天空,走到魔尊重楼的身边,仿佛就像是踏在平地上那样,不急不缓的慢慢地走了过去。

    他没有去触碰魔尊。反而是抽出了剑,神色倦懒地将它架在了魔尊的脖子上。“本座……修行至今,已有二万年有余。”

    “重楼,可有兴趣与本座比斗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没按时间,自挂东南枝

    抱歉啊各位,因为昨天太累了就睡着了,搞得今天的稿子没写好,抱歉~

    chapter172

    “魔尊重楼,你可有兴趣与本座比斗一场?”苏墨一手持着无歌,一手自然的负在身后,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不知道在打量眼前这个大名鼎鼎的魔尊又或者是在看其他什么。

    “哼。”重楼危险的冷哼了一声,身形微微一动,避开了苏墨手中的剑锋——居然只凭自身的力量,就挣开了言灵的束缚。

    苏墨轻笑:“魔尊重楼,你果然是不错……不,是很不错。”

    他放下了无歌,居然就大咧咧的转身走回了刚刚歇息的岩石上,把后背的空门毫无防备的地展现给了重楼。

    苏墨松开手,无歌剑下落,就像是插进豆腐里一样的毫不费力的插进了这山顶不知经了多少年风吹雨打却屹然不动的岩石里,他翻手从储物空间里找出了一坛子酒,拍开就灌。

    琥珀色的酒液从下巴漏了下来,漏了一身,所幸是黑色的衣物,被打湿了也看不出什么,倒是一时间,空气中满是烈酒醇厚浓烈的香气。

    很快的,一坛子酒喝完,他随手将酒坛摔下山崖,也不管这酒坛子亦或者碎片是否会砸到过路的行人——这深山,或许是没有什么行人的吧?

    苏墨席地而坐,一头长发随着山顶的风飘飘摇摇,张扬而肆意,他挑眉,眼神是一百个不屑。“怎么?重楼,可是不愿与本座一战?”

    重楼看着他的动作,手中出现了一对泛着淡红色腕刃。“哼,能与上古旱魃对战,自然是荣幸之至。”

    苏墨大笑:“好!好得很!”无歌剑呼啸而过,苏墨御剑而与重楼比斗,另一手握着苏厢,直接对着重楼砍来!

    这一剑,拼得就是绝对的实力。

    重楼乃魔尊,去掉那些个隐匿不出的鸿钧陆压杨柏一流,说其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苏墨乃轮回之体,两万年的时间和轮回将他打磨得就像是一颗最圆润的珍珠,论战斗、论心计,谁能与他比肩?

    这一剑,苏墨含着的是心中积压了数万年的怨气和怒气,自然是凌厉非常,无形的剑柱随着无歌剑在空中形成一张剑网,重楼被束其中,避无可避,只能硬接苏厢一刀。

    只见重楼肩上的铠甲应声而碎,高等魔族淡紫色的血液从里面猛地喷洒出来,魔尊重楼没有伸手去捂住伤口,反而舔了舔嘴唇,眉间一抹朱砂印越发的殷红。

    “哼,不赖。”

    苏墨含笑应了,脚底慢慢涌出一层一层的剑气,形成一朵不断翻动的莲花——鸿蒙剑莲。无歌剑自动收回背后剑匣,他手中提着苏厢,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乎是一眨眼之间,魔尊重楼就消失了身影,下一秒,他出现在苏墨身边,腕刃与苏厢擦出金色的火花,苏墨一路后退,手中苏厢不紧不慢却恰恰好好的挡住了魔尊的攻击。

    “怎么,你便只是如此吗?魔尊……重楼。”苏墨在急退的时候抬眼,笑吟吟的看向重楼,上挑的凤眼中满满的肆意和傲然。“如果你只有这种程度,那么就当真让我失望。”

    重楼没有说话,突然眼神一凛,腕刃脱离他的手腕飞出,擦过苏厢,在半空中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他的手腕上。

    苏墨低头,绣了大团云纹的玄衣在手臂那里慢慢的无声无息的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素白的皮肤。皮肤上慢慢渗出的血液和最后才到来的疼痛让他觉得异常的兴奋。

    他伸手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很快地,伤口在力量的循环下修复,他歪头,有些意外的说:“本座倒是托大了,魔尊毕竟是魔尊,着着凡夫俗子的衣裳与你比斗……确实是托大了。”不过,他也不想换就是了。

    苏墨突然能够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那些战斗狂人能够为了战斗而狂热、兴奋、喜爱,甚至高潮是什么样的感觉了。那样能够不顾一切地去厮杀、去战斗,纯粹的力量和技巧的比拼,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在意……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美得几乎让他沉迷,每一次受伤和伤害对方都会让他很兴奋,血液溅出的感觉就像是完美的音律,让人忍不住听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重楼也已经是双目赤红,两个男人不顾形象不顾身份在人界厮杀比拼,所过之处皆夷为平地,大片大片的山石在飞溅之前就已经成了粉末,连泥土都不知道飞扬去了哪里,很多动物在逃跑之前就已经死亡。

    苏墨很是温柔的轻笑,一双眼睛殷红殷红的,撒发着淡淡的磷光,虽然是一副鬼魅的样子,却是清气道然,不似魔,到似仙。他道:“重楼,我想我们得快点结束了,按照这样打下去,天界那群杂碎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了。”

    重楼冷笑:“来了,便杀了!哼,我倒不知道,你原来是如此婆妈之人。”说着,两把腕刃齐出,在空中翻出诡异而霸道的弧度。

    苏墨身上飞出无数道风刃,挡住了两把腕刃。他轻声道:“支配雷电。”

    顿时,无数的雷云聚集而来,紫色或者蓝色的电弧在乌云中翻滚着,苏墨的身上顿时充满了雷电的张力,淡淡的、细碎的雷电从他的衣物、头发、手指之间飞快的流过,甚至苏厢的刀刃上都盈满了雷电之力。

    他一手托着连接天地的电弧,一手持苏厢,淡淡的道:“听说,那些天庭的仙人什么的最害怕的便是天人五衰?”

    “哼,那群废物,一但升仙,便不思进取,天人五衰千存其一……自然是害怕的。”

    苏墨似笑非笑的摇头。“那本座便助他们一臂之力可好?提前渡一渡这天人五衰之中的雷劫……也是不错的。”随着他的话,无数的雷电向着某个方向飞速的蹿过去,随后便听见了细碎的惨叫和厉啸。

    “这不就是……解决了。”苏墨轻笑,抬手之间电弧流转。

    重楼冷哼了一声,边打边说:“你有如此之能,为何之前都声名不显?”

    苏墨回答说:“佛曰,不可说。”

    “哼,不愿说便不愿说,何必扯那些神神佛佛!”

    苏墨笑而不语,最后一击之后收手,负手凭空而立于天空之上。“重楼,今日本座怨气全数发泄与你一身,你可怨本座?”

    “哼,那又如何?你之怨怒与我何干?不过是与你一战,求的是畅快淋漓,那些婆妈之事勿来烦我!”重楼冷哼道,随即和苏墨一起收手,凭空而立。

    苏墨大笑,之前那种无聊烦躁之意全数退去,眉眼之间一片畅然,写意悠然,还带着些刚刚厮杀结束之后的血腥,那是一种华丽而沉稳的气息,不动声色间的芳华绝代。手中翻出一个大酒坛子,扔与了重楼一坛子。“五千年的竹叶青。”

    “重楼,哈!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苏墨莹红的眼睛沉寂下来,慢慢又恢复成最初的黑色,他伸出手:“吾名,苏墨。”

    “……吾名,重楼!”

    击掌为盟,誓约为友。

    两人将一坛子竹叶青全数饮尽,五千年的美酒纵然是重楼也是第一次尝到,绝代的佳酿,知己好友,他突然觉得人生在世,也不过如此。

    认识苏墨这个人,不后悔。

    “对了。”重楼挑眉:“以你之能,尚有牵绊?”

    “当然。”苏墨坦白以对。“父母,师门,纵然只是转世亲缘,还是不愿率然毁去。”

    “所以才郁郁不得发,在这里找你麻烦出闷气。”

    “敢情我当了一次替身?”

    苏墨大笑着转身:“自然!多谢!下次有缘再见吧,魔尊重楼!”

    “重楼重楼,你当真也是个妙人啊!”

    说罢,扬长而去,徒留魔尊在原地冷哼。

    ————————————————————————————

    “爹,娘,我回来了。”苏墨回到碧海潮生阁,大声道。

    他娘迎了出来,笑道:“墨儿,今个儿听说你出去了,你去了何处可否说与娘亲知道?”

    苏墨笑,心念一转,无声无息的抹去了身上衣物的破损和沾染的血腥泥土气:“不过是去了结了些残留的事物,琼华那地方倒真是越发的让我失望。”

    白窍微笑着拢了拢发丝,用帕子为苏默擦了擦脸:“墨儿,你可是受伤了?你倒是越发的让娘不放心了,受伤了连血迹都没有抹去,你可是故意让娘担心的?”

    原来刚刚苏墨除去身上痕迹,却独独忘记了脸上还有一些细小的血痕,他没感觉到痛也就当没有受伤,没想到白窍心细,一下子便发现了。

    苏墨转而挑眉,眉眼之间满是笑意,伸手抓住他娘的手,调笑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要让娘担心一下,您总是看着爹,我都吃醋了~”

    白窍笑道:“难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让娘喂着吃饭?”

    苏墨狂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求之不得。”

    这时苏凌修恰巧走出来,看到苏墨握着他娘的手求喂饭,温和(危险?)的笑着说:“墨儿,我们出去练练,不知那么些年,你的武艺可有退步?”

    “呃……爹……”

    chapter173

    又过了几月,苏墨一人在家中吃吃睡睡,睡睡吃吃,偶尔整治整治祖业,看点书打发打发时间,亦或者找重楼互殴,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到了一个境界之后人也越发的无耻,装得一副人模狗样的实则懒惰得连他爹娘都快看不下去了。

    “墨儿?”苏凌修带着执事穿过花园中的长廊,正谈论到苏墨的事情,就看见花团锦簇的院子里摊着——没错,就是摊着!一个人。

    那个人仿若没有骨头似地,软趴趴的摊在碧海潮生阁那张特华丽的琉璃桌上,透过那人身上的纱衣,还能看见琉璃桌里养的金鱼游来游去的样子。

    苏凌修死皱着眉头,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是那风姿俊秀、温润如玉的苏家大公子,苏墨趴在琉璃桌上,睡得昏昏沉沉,虽然没有流口水磨牙,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苏墨惨白的皮肤在那日的阳光下显得尤为的不健康,黑色的衣衫显示出他有些削瘦的身体。

    突然!他猛地坐直身体,张开了眼睛,瞳孔殷红殷红的盯着苏凌修的方向。

    一时间寂静无声。

    随即看清楚来人之后,苏墨这货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喊了句‘爹’然后啪嗒一下又倒下去睡了。

    “苏墨,你给我起来!”苏凌修将人拉起来,苏墨软趴趴的任他爹随意拉,整个人被拖得已经站起来了一半还犹不死心的抱着苏凌修的胳膊打算继续睡。

    ——当时苏凌修一张俊脸彻底黑了。

    “苏墨,你起不起来?!”苏爹有点气急败坏,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好吧,或许是恨铁成了金刚钻?好吧儿子你究竟是怎么从铁转化成碳的啊?氧化也不见得能这么氧化的啊!

    “爹,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苏墨摆摆手,只当自己挂了,眼睛都不想睁开。

    “……”

    “来人,去地窖一桶冰来给少主醒醒脑。”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咬牙切齿的成分在里面。

    ……

    …………

    ………………

    “嗷——爹,你真狠!!”只见苏墨惨叫着跳了来,袖子一卷一甩从衣服里面甩出了细细碎碎的冰块若干,一边甩冰块还一边哀嚎道:“我要去告诉娘嗷——好冷……爹,你好狠的心!嘤嘤嘤嘤嘤……”

    “苏!墨!”苏凌修突然温和斯文的笑了一下,手下凌厉的甩袖,一张淡金色的请柬直射而出直击苏墨面门——吧唧一下,这一张金色的请柬直接贴上了苏墨的额头,力道之大居然让这帖子仿佛是贴在他脸上的一样,就像是被贴了镇压符纸的僵尸一样。

    苏墨睡眼朦胧的拿下来一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说:“这是什么?该不会让我去吧?爹爹~~我们不是那个以神秘著称的吗?”

    苏凌修点了点头,挥退了已经有点愣掉的属下执事,有点冷淡又有点无奈的道:“多大的人了,还喊爹爹。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爹娘便已经隐退了……哪像你,到现在还让我和白窍操心。”

    苏墨想了想,歪着头掰手指算自己的年龄。“二十四……二十五……三十七……?”

    “我都三十七了?!”苏墨猛地站起身来,有些惊愕的说:“爹,那么你和娘多少岁了?”

    苏凌修一手负于身后,眉目如玉,宛如二十七八岁的容貌上一丝岁月的痕迹都没有。“我五十九,你娘五十七。”

    “那你们怎么……”苏墨此时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大概是一时概念没转回来的缘故,他还以为苏凌修和白窍也是长生种,再加上他爹娘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容貌,所以丝毫没有关注他们的岁数——苏凌修和白窍可是确确实实的正常人类啊!虽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保住了容貌,但是从内在来说,可是五十来岁的已近暮年的人啊!

    “爹,抱歉。”苏墨低低地说了一句,伸手扣住苏凌修的脉门,灵力从指尖漫延进入苏凌修的身体,借以观察他的身体。一盏茶过后,苏墨放开苏凌修的脉门,皱眉道:“爹,你和娘用的是什么药?怎得如此霸道?”

    “不过是些长生之药罢了。”苏凌修摇头道:“苏家历代都有服用这种药物的迹象。”

    苏墨想了想说:“我去给娘把把脉,我说啊,爹爹,你放着我这个修仙门派的大弟子不用,反倒去吃什么劳什子的药,真的让我很郁闷哎,爹~爹~”

    苏凌修:“胡闹!”

    苏墨的眼珠滴溜儿的转了一圈,只见一片烟雾凭空而出,苏凌修只觉得怀中接住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待到烟雾散去,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怀中接住的,自然是苏墨。

    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他怀里,两只胖嘟嘟的手挂在苏凌修脖子上,软软的说:“爹爹,抱~抱~”

    苏凌修:“……”

    怀里的小孩儿继续用很粉嫩很粉嫩的声音喊:“爹爹~我要抱~~抱~~”

    苏凌修顿时抱也不是,放也不是,死瞪着苏墨,仿佛他脸上长出朵花儿来一样。“……”

    “爹~爹~”

    “……”……何方妖孽?把我那个十岁接掌碧海潮生阁,十五被称为墨座,十六放手而去前去修仙,天资聪颖的儿子还来!不过话是这么说,苏凌修在经历了短暂的哑口无言后很是欢乐的把顿时倒退了三十多年的儿子抱去给白窍看,一路上春风得意的劲儿跟手里抱着个私生子似地,比抱着年仅六岁的苏砚还带感。

    等苏凌修走到白窍门前的时候,差不多全阁都知道了苏凌修又多了个儿子!

    白窍看着苏凌修怀里的小孩,越看越觉得眼熟,尤其是这个小孩身上穿的云纹锦袍,就和苏墨早上穿的一模一样,就是尺寸小了很多号,连着装习惯都一模一样。

    苏墨在苏凌修怀里娇声喊:“娘~我要抱抱~~”

    白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帕子捂着嘴死命的笑,笑够了才伸手接过苏墨抱在怀里,伸手点点他的鼻尖,笑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弄了这一幅样子来见娘?”白窍本来见到苏墨吓了一跳,但是她是何等玲珑心思的人?看到她相公苏凌修一脸笑意,这孩子就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仔细一看,不就是她宝贝大儿子——苏墨么?

    苏墨本就是修仙之士,有些返老还童的异能也不算稀奇,这还原成了三四岁的小孩……只能说是苏墨童心未泯了。白窍也不惊,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了解,无论是变化成什么样子他总是不会害他们的。

    苏墨在白窍怀里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纯黑色的眼珠子滴溜儿的转着,因为脸部的缩小而一双凤眼显得圆圆的,没有成年版那么醒目,他想了想什么东西,然后笑弯了一双大眼,腻在他娘亲怀里就是不起来。

    白窍抱着他,一手捏着一块糕点慢慢地喂给他,还时不时的捏上几把,好不开心,看得旁边苏凌修直摇头。

    “罢了,白窍,墨儿你便抱着吧……”说到这里,苏凌修俊美温和的脸上突然略过一丝局促的笑意:“他喜欢变成三四岁的孩儿,你便吃亏点多抱着一会儿也是无妨。”

    白窍笑着点头道:“知道了,相公你去忙吧,我带着墨儿去园子里散散步。”

    “恩。”苏凌修不找痕迹的撇嘴,死小子,和我抢你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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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窍牵着苏墨粉嫩粉嫩的爪子在园子里遛苏墨,苏墨以三岁的身体走路原本该是走路都走不稳,可是被苏墨走得像模像样的,配上笑吟吟的神情说怎么可爱就有多么可爱,白窍看着只觉得千百个的舒心。

    碧海潮生阁规矩森严,被当家主母和主上抱过的小孩儿给下人一千个胆子都不敢去非议的,白窍也放心的很,把苏墨抱到石椅上,塞了一蛊鱼食给他,笑道:“墨儿,你等着,娘去给你做些吃食去。”

    苏墨笑眯眯的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了白窍颊边,撒娇说:“娘~我要吃茯苓糕~甜的!”

    白窍自然是应了,带着人去了,把苏墨一个人留在了园子里。

    苏墨一个人趴在栏杆上喂鱼,倒也不觉得如何——他也并非真的是三岁孩童,扮作三岁不过是彩衣娱亲,该有的力量一样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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