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第107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关照了一遍又一遍。
想到这里,帽子先生有点憋屈。
瞄了眼地上的“睁眼瞎”,帽子先生决定速战速决,转了个方向,看住他的眼睛……
弗莱明刷地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天花板上的吊灯挂满了蜘蛛网,微弱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进房中,蛛网反射出冰冷的银白色光芒,渐渐和魔法部警察部队的临时监狱里的金属栅栏重叠在了一起。
吊灯就像一只被栅栏包裹的牢笼,困在里面的虫子在做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尖锐的恐惧在心头爆发。
弗莱明猛地坐起来,茫然无助地打量四周——这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房子,被垃圾堆满。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弗莱明慢慢平静下来,他摸摸额头,触手一片冰凉的潮湿,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办理的协助傲罗抓捕黑巫师的案子,那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傲罗搭档横死街头,那个黑巫师轻而易举的就让搭档的生命随着脖子上汩汩而出的血液一起流失殆尽。
不是一击毙命的魔法,邪恶的黑巫师从来不会大方慈悲地让敌人品尝到一丝一毫的痛快,他们只会让对手慢慢意识到生命的无法挽回,并在束手无策地等待死亡降临的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劳合,我觉得越来越冷了……”
搭档临死前费力地撑开眼皮,艰难的吐出最后一句话,身体在水泥地上慢慢僵硬冰冷。
潮湿的衣衫贴在皮肤上,惊惧伴随寒冷席卷而来,弗莱明的牙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发出咯咯咯的细微响动,传进耳朵里声似擂鼓。
弗莱明都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关于那个逃犯的任何消息,他甚至不愿意再去看一眼歪斜的桌子,如畏惧洪水猛兽般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与那桌子远远的分离。
是的,他想起来了。
他不是黑巫师的对手,他对付不了神秘人的追随者,他连傲罗都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弗莱明稍稍摆脱了恐惧的束缚,心思也活络了起来,梅林给了他机会,他至少要抓住其中之一。
如果抓不到小天狼星,那么只有最后一种途径了。
向英国魔法部举报。
他决定向金加隆妥协,他需要钱。
离开弗莱明的小房间,我们把时间往回倒几个小时。
地点依然在木棉古镇。
当那座本镇设施最为豪华大气的旅馆出现在视野中时,海姆达尔突然不动了。
威克多不解地看向他。
“威克多,马路对面的那人是加克吗?塞克美特风暴队的麦克拉伦&8226;加克?”
威克多望了一眼,“应该是吧。”后又问他,“怎么了?”
“今天的身体检查是集体活动吧?”海姆达尔握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刚刚一路走过来我已经看到好几位魁地奇界的名人了。”随后又忽然兴奋起来。“太了不起了,那些都是大明星啊,你居然和大明星排在一起身体检查!”
威克多无奈一笑,“很抱歉,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海姆达尔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我们今天的身体检查是自费的。”威克多告诉他。“魁地奇联盟每年会拿出一笔钱为联盟中排名前列的球队中的王牌身体检查,你别忘了,我目前效力于巴斯泰托火神队。”
火神队已经从一线掉下来了,换句话说别说前十了,论排位它已经算是二级队伍了。
“快快快,赶紧走。”海姆达尔抓着威克多就往前跑,他刚才以为这次检查是公家掏钱才放慢脚步,既然如此,还是要争分夺秒。
他们刚跨进大堂就被一名高头大马的巫师拦下来了,阻拦他们的巫师的打扮海姆达尔看着很眼熟——豆绿巫师袍。
豆绿巫师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回视。
豆绿巫师袍的眉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海姆达尔依然目不斜视。
豆绿巫师袍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海姆达尔貌似关切的告诉他“祝你健康”,豆绿巫师袍就呛了一下。
威克多忍着笑拿出了国际魁地奇联盟主席签发的准入证明,豆绿巫师袍接过以后松了口气,侧身让路,放他们过去了。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的旅馆已经被联盟包下了,无论走到哪里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要不是上楼以后在临时围出的等待区域里看到有人影晃动,海姆达尔会以为这里变成了鬼屋。
他们的到来立刻引起了那边人的注意。
威克多没把他领到那片等待区域,上楼直接往右手方向走了几步,那里有一个临窗的圆形迷你休息区,摆着一张矮背布艺沙发,大朵大朵的鹦鹉郁金香在靠背上盛放,坐垫是浅浅的水红色,在严寒的包围下给人一种明快的温暖感。
“我们在这里等。”
威克多拉着海姆达尔坐下。
“要不要喝点什么?”
海姆达尔马上问,“要钱吗?”
“联盟把这里包下,茶水的钱一并算在里面了。”
海姆达尔平静的说:“那还等什么。”
威克多笑了起来。
虽说如此,海姆达尔也没有恶狠狠的要了一堆东西,只是要了一份这里最贵的茶,并在茶水里倒了点这里最贵的白酒。
海姆达尔喝了几口茶,心里纳闷这旅馆的最贵是不是有猫腻,这茶真不咋地,不过还是很认真的往下灌。
他们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那方等待区域中的一些情况。
海姆达尔不禁问道,“你不是说要迟了吗?还没轮到你吗?”
“她和我约的就是这个时间。”威克多并不十分在意。
海姆达尔又看见那边的人朝这里张望,“坐那里的都是一线队伍的王牌吧?”
威克多当然也发现了那些频频探看过来的目光,浑不在意的说:“今天是集中检查,请了好几位世界一流的医生,每年只要被联盟通知身体检查的,不管当时身居何地是否有空,各队王牌没有不来的。”
因为这同样代表了你在联盟中的高端地位,一种实力的象征。
海姆达尔想了想,迟疑的说:“既然这是魁地奇联盟一线球队的内部活动,为什么我们能来?”自费和公费一般是不放在一起的。
“因为负责我们的医生很难伺候。”威克多笑道。
他当初借由主教练的关系联系上那位女士请她出诊,对结果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他早就听说今年联盟花了重金请她给球员检查身体,这位女士又是出了名的怪癖多,这次为联盟球员做检查也是拖拉了很长时间才把人员敲定下来,也就是说她连看病对象都要筛选出顺眼的。
没想到主教练带回来的是好消息,平日里没有第二种表情的主教练在和他说话时一直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讶模样,那位女士愿意给他们检查,还把地点选在了木棉古镇。
据她说她不爱去别的陌生地方,木棉古镇很清静,她喜欢清静。
要知道,就为了她一人,其他国际知名医生不得不放弃心仪之地跑来这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当中的好几位之前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木棉的巫师村镇。
没办法,谁让他们技不如人呢。
决定权总是掌握在强者手里的。
“克鲁姆先生,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闻言惊讶的看过去,那位女医师竟然自己跑出来“叫号”?!
惊讶的何止他一人,那些若有似无的关注目光一瞬间都聚焦过来了。
威克多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站起来,对他说:“走吧。”
海姆达尔赶紧放下杯子。
在经过等待区域时,海姆达尔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普德米尔联队的王牌,还有立在另一端的目前在爱尔兰打球的巴里&8226;瑞安,心里暗叫可惜,手边没有能够要签名的东西,要不然就能帮德拉科要一个瑞安的签名了。
普德米尔联队的王牌看见他的那一刻眼底滑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还貌似友善地朝他点点头。
海姆达尔觉得他瞟威克多的眼神带着几不可查的负面情绪,所以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人多有交际。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威克多和他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连竞争都称不上。
巴里&8226;瑞安给海姆达尔的印象就好了很多,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用一种不解的眼神注视他们,但是目光清澈坦然,看向威克多时眼中流露出的是淡淡的欣赏,带着一种面对强势新人的内敛的谨慎。
难怪即使选择留在了爱尔兰,英格兰的巫师们在提及他时都会情不自禁的语带骄傲。
再一次见到这位蒙着面的密医——啊,她现在已经不是密医了,人家已经有执照了,不然联盟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找她给球员做检查。
总之,再一次见到她,海姆达尔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其实不太爱瞧医生,经常瞧医生不是好事,上辈子他就经常和医生打交道。
心里总有些不甘不愿的抵触。
“门在那里,但是我不会退还诊金。”蒙面女子还是这么的咄咄逼人。
海姆达尔对她犀利的观察力表示叹服。
威克多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虽然不知道请动她需要砸进去多少金加隆,照联盟的财大气粗来衡量,肯定不少。
“不是要检查吗?我要求来个全套!”海姆达尔就往她前面那张椅子上一坐,一副要把椅底坐穿的架势。
“长高了嘛。”到底姜是老的辣,女医生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回击挡回去了。
海姆达尔一下子兵败如山倒,不自禁地老老实实回答医生提出的各种问题,甚至有些唯唯诺诺,这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老毛病,在医生面前不敢撒谎,只有配合治疗才有救。
等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海姆达尔才问道,“医生,您看我这身体是不是还行啊?”
女医师笑了,因为挡着脸看不清表情,她的眼睛却是眯缝了起来,眼部周围的皱纹都加深了。
“只要继续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再活个七八十年不是问题。”
“七八十年?”一直在旁边做布景板的威克多哼哧了一声。
“不够吗?”女医生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够了够了!”海姆达尔点头如捣蒜。
七八十年啊,上辈子想都不敢想,人不能太贪心。
“我上次给你的外用药用的怎么样了?还有剩吗?”女医生貌似不经意的开口。
“一直在用。”回答的音量似乎比原先的说话声小了一些。
“效果如何?”
海姆达尔就露出一个相当纠结的表情,“……还没有机会知道效果。”
女医生又笑了,“那药是附带强身健体功能的,我不是说……”
海姆达尔囧了,貌似会错意了。
“我觉得挺好,一开始很不习惯,用着用着也就这样了,”海姆达尔忽然想到什么,眼睛发亮的说,“您这药确实管用,用了一段时间以后就觉得胃口越来越好,吃的也比原来多了,您不是说我长高了不少嘛,您看看,”把袖子撸高,露出一大截胳膊,还拿手掐了掐。“您瞧,比原来结实多了!”
吃得多是因为处在生长发育时期,长得快也因为正好在长身体的黄金时段,只要营养跟上,再加上适当的运动,不过分挑食,生活作息正常,男孩子越长越结实那是应该的。
望着他兴高采烈、滔滔不绝的样子,女医师几次想要开口都忍住了。
海姆达尔的检查告一段落,女医师还提醒他既然他现在是脑力工作者,如果碰到不得不熬夜的情况,就在房间里点一些她特制的熏香,虽然作为一名医生,对熬夜这种行为是极不赞同的。
海姆达尔十分乖巧的听着记着医生的嘱咐。
下面轮到威克多检查了,这位男朋友一张口就提了个相当具有建设性的深刻问题——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他做爱?”
海姆达尔一听长袍扣子都扣错了。
威克多对他温柔一笑,“亲爱的,别激动。”那充斥在眼底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可恶。
海姆达尔举手表示其实他很da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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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8226;克劳奇先生从部长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轻轻吁了一口气,迈步往前走了几步,当后方的房门又一次开启闭合后,他转身看向那人——阿不思&8226;邓布利多。
二人很快交换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部长不会改变主意的。”
克劳奇先生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魔法部职员,除了过分严厉,他脸上从来不会出现其他波动。
邓布利多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同时朝前方徐徐走去。
“我只是希望他能把他的想法暂时放一放,等到目前的紧张局势过去以后再说,现在的霍格沃茨根本不适合举办任何性质的活动,三强争霸赛就更不可能了。”
克劳奇先生赞同的点头,“一个行踪未卜的逃犯,就凭这点,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不会把他们的学生送到英国来。”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蓝色的眼睛忽然转向了别的地方。
克劳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几名女同事正聚在一起,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颜色鲜艳的纸杯,杯子往外冒热气,顺着空气飘过来,能闻到一股股坚果和巧克力的芳香。
克劳奇一成不变的神态有了几许扭曲。
“克劳奇先生。”有人忽然贴了上来。
发现是自己的助手德菲尔,心里微微有些讶异,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他一向谨慎的助手怎么不去吃饭反而跑来找他?
发生什么事了吗?
克劳奇心里一动,瞥了眼仍在为甜食分神的邓布利多,克劳奇不动声色的拉开一步,小声说:“什么事?”
德菲尔言简意赅道,“有您的信。”
克劳奇闻言蹙了下眉毛。
德菲尔又道,“原本是寄往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信上注明的是巴蒂&8226;克劳奇司长。”
克劳奇脸色微变,他调任到国际魔法合作司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会……
想到至今仍在阿兹卡班监狱里蹲大狱的儿子,克劳奇心里就一阵阵堵得慌。
部里的人都知道巴蒂&8226;克劳奇把这件事视作克劳奇家最大的污点,他甚至曾扬言要和儿子脱离父子关系——虽然大家都认为他只是口头上讲讲,实际上如果不是妻子要死要活的跟他哭闹,他或许真会那么干。
就因为他生了个食死徒的儿子,尽管大义灭亲了,上面仍然把他调离了法律执行司,要知道,如果他一直在那个岗位做下去,等到选举下一任魔法部长时他就能凭借完美的任职记录在选举中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故而“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对如今的克劳奇先生而言就像长在高架上的葡萄,拼命告诉自己那是酸的,但是看到别人吃得欢心里又懊恼膈应得不行。
“信呢?”克劳奇觉得此时非同小可,助手肯定会把它带在身边。
果不其然,德菲尔把信放在他手里。
克劳奇犹豫片刻,拆开后迅速扫了几眼,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你跟我来!”他叫上助手,拔腿就走。
德菲尔一楞,赶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被忽然撇下的邓布利多转脸看向那两道匆匆而去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奥萨姆&8226;道尔顿走进电梯时发现里面还站着一人,面不改色的朝那人点点头,转身按了下电梯的按钮。
门合上,电梯动了起来。
奥萨姆刚放下手,一股压力冲撞在背上,奥萨姆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紧跟着是温热的呼吸,身后的人吃吃笑了起来。
二人一同侧身靠在了墙壁上。
奥萨姆低头看去,带着血红色宝石戒指的手掌摸上了他的前胸,方戒的戒托上竖着几个尖尖的三角,看上去像倒刺,奥萨姆就忽然想到了毒触手——长着尖刺的深红色植物。
“你最近对我很冷淡。”毒触手,不是,德菲尔一边暧昧的压低声音,一边用手指挑开长袍前襟钻了进去。
奥萨姆强忍住几乎要冲出嘴的爆笑——他没有回头,身后之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那是一种充满讥诮嘲弄的上扬弧度。
奥萨姆把德菲尔的手抓了下来,不带丝毫情绪的。
“我以为你很忙。”奥萨姆整了整巫师袍。
这时,电梯停住了,德菲尔不情愿的退开一步,迅速换上一副公事化的淡然表情,矜持的看向每一位进入电梯中的同事。
须臾,奥萨姆随同事们鱼贯走出电梯,在跨出电梯的那一刻,德菲尔贴上来飞快的说了一句,“我有点事情想告诉你。”
奥萨姆笑了笑,“那就边走边说吧。”
德菲尔面容一僵,怎么回事,他不相信奥萨姆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
奥萨姆却并不理会他的心思变化,自顾自的朝前走去,貌似心情不错的和擦肩而过的几位同事聊了起来。
当卢修斯&8226;马尔福出现的时候,奥萨姆的笑容变得比较真切了,不是寻常的寒暄敷衍。
德菲尔的脸色倏然沉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的疾步靠上去,就听见他们正在讨论哪家新开的馆子做的肉丸和鸡肉更地道,换句话说他们决定一起吃晚餐。
“我们已经有约了!”德菲尔冷冷的开口。
卢修斯诧异的挑起眉毛,拿眼瞟了一下面色不善的德菲尔,后又看向刹那间收敛住情绪的奥萨姆,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边走边说。”奥萨姆还是那句老话。
已经第二遍了,德菲尔再傻也听出了不同寻常,于是不敢置信地瞪着奥萨姆,那神态,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阴霾,还带着点委屈。
卢修斯迅速做出避嫌的决定,可惜奥萨姆心硬如铁,只让他稍等片刻,抓住德菲尔蹚过川流不息的人群避到大厅的一角。
“有什么话就讲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德菲尔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要跟我划清界限?”
奥萨姆就当没听到,径直催促:“请讲重点。”
德菲尔沉默片刻,眼底勃发出滚烫的火焰,他咬牙切齿的说:“小天狼星就在木棉古镇上。”
奥萨姆听了一怔,马上道,“消息可靠吗?”
“今天收到的信,寄给巴蒂&8226;克劳奇的,信上说在木棉镇上发现了小天狼星的行踪。”
“举报信为什么会寄给克劳奇?”
“不知道,我试着问了下克劳奇先生是否了解这个寄信人的身份,他嘴巴很严,一点都没问出来。”
归根结底,巴蒂&8226;克劳奇对他还不够信任。
德菲尔又道:“我猜测寄信人和他是认识的,奇怪的是那人似乎并不知道克劳奇先生已经不是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了。”
在英国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奥萨姆沉吟了一会儿,“信你看过吗?上面是怎么写的?”
“很简单,没有写明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发现的,只说目击到行踪。”
如今想来信里模棱两可的氛围被拿捏的非常微妙,寥寥数语,满眼的“可能”。光从信的内容上判断不出真伪,就连小天狼星目前是否还在木棉镇上都不好说,也许只是在那里停留了一下马上又离开了……
下一站又会去哪里?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他逃狱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他已经放弃哈利&8226;波特这个极大的目标了?他不想为他的主人报仇了?
是的,全英国的巫师都认为西里斯&8226;布莱克就是为了哈利&8226;波特而来的。
“谢谢。”奥萨姆退后一步,同他拉开距离。
德菲尔稍有好转的脸色再度下沉,“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说着就伸手抓去。
被奥萨姆躲开了。
“你和巴格诺司长处得不开心吗?”
那一瞬间,德菲尔所有的委屈全部僵在了脸上,衬得五官都扭曲变形了,使劲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音来。
“咱们好聚好散吧。”奥萨姆微微笑着,对他的反应好似视而不见,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
德菲尔的目光骤然变得复杂起来,“你什么都知道?故意弄个套子等我往里面钻?为了报复我吗?”
奥萨姆嗤笑一声,并不搭腔。
德菲尔的表情很尴尬,什么意思,嘲讽他自作多情?
“仔细想想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我不在意你原来是什么样的,但在这段时间里,为了我,你至少应该保有一定程度上的专一,可惜……”
停顿片刻,奥萨姆也不管眼前人会有何表示,冷漠的转身走开了。
吃饭的时候,尽管奥萨姆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卢修斯还是感觉出了微妙的不对劲,不过他没有多嘴的去问,询问别人竭力控制的“反常”是非常失礼的。
“对了,刚刚得到的消息,”奥萨姆放下勺子,貌似不经意的随口道。“西里斯&8226;布莱克可能在木棉古镇。”
卢修斯喷出了嘴里的酒。
奥萨姆十分从容地拿起杯子,看向略显慌乱的擦拭衣襟的卢修斯,“你说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隆梅尔?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海姆达尔冒着飞扬的大雪冲进店里,首先看到的是趴在正对店门的五层玩具柜前,用前爪扣拍一只不倒翁的大坏脚,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之后,耳边响起胡椒夫人的问候声。
海姆达尔和胡椒夫人打了招呼,掀开帽子,脱下斗篷。
意兴阑珊的大坏脚突然仰起了脖子。
海姆达尔不经意的转过头来,它又把头低了下去。
海姆达尔没有注意到视平线以下的情况,接过胡椒夫人递来的热饮,痛痛快快的喝了个底朝天。
胡椒夫人很开心,这孩子竟然一点都不挑剔,这种专门在冬季喝的饮料是她祖上流传下来的,小胡椒就不爱喝,嫌里面有股怪怪的药草味,但是斯图鲁松先生从来都是一饮而尽的,也没有表现出不爱喝的意向。
胡椒夫人原来听二老板提过海姆达尔的身世,在她的概念里家庭条件优越的孩子是很难伺候的,别的不说,木棉镇镇长的孙子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最佳范本,听说连最普通的南瓜汁都能喝出甜味的差异,有了这层认知打底,胡椒夫人对“好伺候”的海姆达尔越发有了好感。
“小胡椒还没回来吗?”
胡椒夫人点点头,从内室搬出一把椅子,海姆达尔谢过以后坐下了。
“我刚刚一路走过来发现有几家店门关着,里面黑洞洞的。”
“大概被镇长叫去开会了,这几天镇上的店家轮流去镇长办公室开会,我被通知明天去。”
“开什么会?”
胡椒夫人说:“白木棉的老板娘说镇长想让我们晚上提前关店,还说天黑就关,好多店主都在抗议。”
所以才打算分批教育,重点培养?
德姆斯特朗山区天黑得早,下午三点多就开始有往傍晚过度的迹象了,提早打烊影响生意不说,同时也对居民生活不利。
“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来早关门了?”海姆达尔奇怪的说。
“谁知道!”胡椒夫人对镇长的突发奇想也很有意见,随后又想到什么,说:“你知不知道有个犯人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好像是英国的什么黑巫师……”
海姆达尔听了脚不自觉的一动,然后什么地方发出“哐”的一声,微怔后低头看去,发现不倒翁歪在不远处的角柜前左摇右摆的乱颤。
大坏脚正瞪着那个方向。
“对不起!对不起!”海姆达尔跑过去把不倒翁捡回来。“我不是故意踢的,你看,没有坏。”晃了晃手里的不倒翁,拎起大坏脚的一只爪子,把玩具塞回爪子下,再把爪子盖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海姆达尔没有察觉到,他下意识的说了英语。
“……也不知道是怎么成功逃脱的,阿兹卡班不是号称坚如磐石吗?”胡椒夫人仍然围着这个话题絮絮叨叨。
海姆达尔笑道,“世界上哪里会有坚如磐石的地方。”
胡椒夫人心有戚戚焉:“昨天对面青木棉的一个常客到店里来选购东西,她妹妹妹夫一家目前定居在英国,她告诉我那里的局势很紧张,很多巫师都不敢出门,生怕被牵连进去莫名其妙的丧命。”
在英国巫师眼里,西里斯&8226;布莱克就这么丧心病狂?
海姆达尔支吾了一声,没有接话。
胡椒夫人也不在意,“我还听说连摄魂怪都出动了——”说到这里猛地噤声,眼底有了一丝畏惧。
海姆达尔换上一副轻快的口吻,道,“摄魂怪那种东西离我们的生活太遥远了。”
胡椒夫人听了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刚冒出头的惧怕如过眼的云烟般消散。
“对了,今天来镇子上有事吗?”
今天可不是对账的日子。
“来买点参考书。”海姆达尔说。
报考最高法庭初级见习员的申请书寄出去以后终于有了回应,国际威森加摩管理办公室在回信里高度赞扬了他的奉献精神。
最初的虚荣感过去以后,海姆达尔觉得他们的措辞方式有些夸张。
信件中还附带一份各项指标的参考表,其中魔法史这一门课要求达到o等级(优秀,也就是满分),而他的魔法史成绩如果按照霍格沃茨的评分标准来换算,大概也就是a——低空飞过,刚好及格。
这个a的平均数值不包括发挥失常的,貌似他总是失常……
难怪之前威克多突然要求去蓝木棉,还选了本魔法史的辅导书给他,海姆达尔有理由相信,男朋友对于国际威森加摩的这一评判标准早就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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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珀西&8226;韦斯莱在走廊的另一头朝这里探头张望,发现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喊并有了反应,连忙加快行进的步伐,但由于距离较远,中间又有来往学生的阻挡,珀西走到海姆达尔面前还是费了些功夫。
其实只要不是横冲直撞,他一路小跑过来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责他违反了校规。
陪在海姆达尔身旁说话的同学也等了一阵子,见到珀西明明着急却还强迫自己不疾不徐,就闷笑了两下,拍拍海姆达尔的肩膀告辞了。
海姆达尔点点头,转脸看向珀西。
“你好。”海姆达尔说。
珀西清了下嗓子,“是不是打扰你了?”刚刚看见他在和别的学生说话。
“如果我说是呢?”
珀西的表情就变得不太自然,“那、那真是抱歉……”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我开玩笑的。”
珀西“哦”了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你找我有事吗?”海姆达尔可不想和他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
珀西顿时精神一振,“我听说你打算报考威森加摩的见习员?”说完以后小心观察海姆达尔的脸色。
是初级见习员,不是见习员,“对,是有这个打算。”
“我听说见习员是很辛苦的。”
“哪个工作最开始是不幸苦的?”海姆达尔笑了笑。
珀西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又道,“你不想留在冰岛魔法部发展吗?我听说冰岛的威森加摩很有前途。”
又是“我听说”,海姆达尔心想他听说了不少东西嘛。
“因为国际威森加摩更适合我,”海姆达尔平静的说。“初级见习员的报考年龄段制定得很低,所以想让自己尝试一下。”
“初级见习员?”珀西的脸色有些古怪。
“是啊,见习员要毕业以后才能报考,我怎么够格。”
“我以为……”珀西猝然住了嘴。
海姆达尔狐疑的看去,珀西立刻含糊其辞的说:“初级见习员只要通过考试就行了……”
“是这样没错。”
“嗯,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珀西又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匆匆告辞了。
海姆达尔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
“他什么意思啊?”后来和男朋友碰面,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威克多。
威克多听了以后笑道,“我猜测他可能想通过你获得进入英国威森加摩的举荐信。”
“去威森加摩应聘需要举荐?”
“当然需要,威森加摩在职人员的数量一般都处于饱和状态,人员流动的频率很低,招聘新的审判员是非常少见的,各国魔法部虽情况各异,在审判员招聘这方面大同小异。各国威森加摩需要有在该国魔法部就职的司长一级或者以上的员工举荐,国际威森加摩需要由内部正式审判员举荐,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威克多又补充道,“不管是各国威森加摩还是国际最高法庭,只有初级见习员不需要举荐。”
海姆达尔听了很吃惊,这些他一点都不知道,他还以为就像他现在这样直接寄封咨询信,然后准备考试就行了。
“威森加摩作为巫师界唯一的合法审判机构,人员筛选很严格,所有进入威森加摩的新晋人员都要从最基本的文职做起,有的巫师为了穿上正式长袍坐进审判席位熬得头发都白了也不见职位调动。”
换句话说就算你能力超群、出类拔萃,只要在位的审判员满额,没有缺员,就没有晋升的机会,或许会在文职的座位上一直干到进墓地。
海姆达尔垮了脸,垂头丧气的,“这么困难啊,也就是说初级见习员没有那种长袍可以穿?”
“很可惜,没有。”威克多发现他肩膀都塌下去了,忍俊不禁的说:“见习员就能穿紫红色长袍了,不过胸口没有金色的字母图案。”
换句话说见习员属于非正式编制,而初级见习员根本就是编外人员,也就是“打零工”的,享受不到正式员工的福利和待遇。
海姆达尔表示很惆怅。
“怎么样,改主意了?”威克多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滑动。
“不改!”海姆达尔摇头,他是那么“朝三暮四”的人吗?!
“我不懂,”海姆达尔皱起了眉头。“如果珀西需要举荐信,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为什么要拐那么大个弯?”最后还没把他拐明白了。
“你的想法韦斯莱先生并不知道。”威克多的手已经滑到他的嘴边了。
海姆达尔一张嘴,那指头就滑了进去,嘴巴下意识的合拢,一口含住了那根入侵的“异物”,磨牙似的用牙齿在上面搓来搓去,看上去恶狠狠的,其实就跟咬豆腐一般,到底没有下狠劲。
食指的指腹拨弄到了柔软湿滑的舌头,舌尖在手指上来回滑动,随着呼出的热气渐渐湿润起来,威克多笑容就敛了下去,眸光也变得专注而深沉。
他用左手扣住海姆达尔的下巴,并拿出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了舔。
海姆达尔的嘴边被带出了一些唾液,威克多用左手的手指缓缓摩擦它们,然后密密匝匝的亲在了嘴角,再深深吻上了海姆达尔的嘴巴。
“咱们就浅尝……”激烈的亲吻间隙,海姆达尔十分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安静。”威克多言简意赅,迫不及待地堵上海姆达尔的嘴。
他们的舌尖再度缠绕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姆达尔感觉威克多的手灵巧的穿过层层衣物,抚过他的皮肤和||乳|首,海姆达尔敏感地一哆嗦,头皮都有些酥麻了,随即发现自己有了勃起的征兆,还情不自禁的死死贴住威克多,在他身上乱蹭,于是在喘气的间隙脱口而出:“我冲动了!”
旖旎的气氛顿时萎靡了三分之二。
威克多把头埋在他脖子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海姆达尔学男朋友经常做的那样,伸出手来抚摸他的头发,还煞有介事的轻言细语,“别怕,我会温柔的。”
威克多闷笑了一阵以后突地转头一口咬在海姆达尔的脖子上,实打实恶狠狠的,海姆达尔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袭来,心里估摸大概被咬破了,不过被他这么一咬,下面那个精神抖擞的就渐渐软下去了。
不是说人一旦受刺激反而会更加兴奋吗?
看来不管过了多少年,在性方面他都是个中规中矩的。
其实如果威克多不遵医嘱,他也不会有异议,更不会反抗……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就更温柔了。
英国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阿米莉亚&8226;博恩斯走进位于金木棉综合楼内的镇长办公室的时候,脚步略有滞缓——坐在办公室中央的单人座沙发上的伊戈尔&8226;卡卡洛夫面沉如水地望过来,博恩斯司长强迫自己勾起嘴角,貌似满面春风的走了进去。
三方人马表面和谐地寒暄完毕。
留着一撮山羊胡的头发快要掉光的老镇长颤颤巍巍的表示,木棉古镇自建镇之日起就得到了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多方关照,他认为镇子上有了任何异动应该通报给学校知道,这就相当于未成年孩童遇事不能独立解决而需要依赖家长是一个道理。
唇亡齿寒,休戚相关。
换言之,你有啥事就直接跟校长谈吧,德校转东,木棉镇绝不敢向西。
博恩斯司长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了,如果她记得没错,木棉镇早在德姆斯特朗建校之前就存在了,这谢顶老头明显不想惹麻烦上身才故意惊动德姆斯特朗,向德校卖乖。
无非就是想用这座大山压她一筹。
而在她来之前,部长就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德校牵扯进来,因为卡卡洛夫是个相当能闹的。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还来不及跟镇长通气,镇长就先把她推出去了!
“我们要谈的是关于木棉古镇上的事情。”博恩斯司长把“木棉古镇”咬得特别重。
等了半晌,老镇长才恍然大悟般的回神,抖着嗓子说:“我们镇子和学校是一体的。”然后又口齿不清却诡异的字字分明的续道,“老了老了……耳朵都听不清了……反应也慢了……”言罢还黯然地叹了口气。
博恩斯司长真想冲上去揪一把他的山羊胡,看他是不是真的反应迟钝。
上一次来探口风的时候明明耳聪目明、中气十足,怎么几天不见就风烛残年了?!
该死的老狐狸!
博恩斯司长实在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去应对始终不发一言的,眼神冷漠而犀利的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用他那副动听的圆润嗓音吐出冷冰冰的字眼:“贵司的警察部队为了木棉镇出动了多少人?”
博恩斯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卡卡洛夫果然来者不善。
“很抱歉,我不能透露。”
卡卡洛夫说:“既然您毫无诚意,那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就请您和您的警察部队即刻滚出木棉镇,这里不是英国,放肆也要看地方!”
博恩斯的脸都气红了,没有诚意的到底是谁,关于警察部队的一切行动都属于机密,她作为法律执行司的最高领导人,这种事情不能从她嘴巴里流出去。卡卡洛夫是德校的校长,又不是英国魔法部的部长,她无须有问必答,可恨的是他竟然抓着这个把柄无理取闹,果然是个能闹腾的!!!
这次的交涉以不欢而散告终。
博恩斯司长怒气冲冲的起身,卡卡洛夫在她走出办公室前咄咄逼人的要求她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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