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 第118部分阅读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的救世主哈利&8226;波特先生还倒霉,心里又赶紧加上一句:很抱歉,哈利,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别的参照对象。
小约尔夫打从出生起就没见过母亲,因为他母亲被诊断出严重的精神不济,得了类似产后忧郁症的毛病,激动起来甚至带有攻击性,不适宜带孩子,只好天天卧床修养。有固定的人员照顾,不能见外人,小约尔夫长到四岁,被许可与母亲见上一面,他站在门外敲了房门。
他没有说话,尽管他很想说一句“妈妈,我是约尔夫”,但是他发现他不能,因为他不会讲话。
那一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两年之后,母亲病死了,他们还是没能见上一面。
约尔夫看到母亲的样貌,听见母亲的声音,是通过母亲的画像,服侍他的家养小精灵偷偷带他去了画廊,他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画像不见了,画廊不见了,那个家养小精灵也不见了。
小约尔夫忽然发现他只要一有异动,身边也会发生不寻常的异动,而且是他不想看见的不寻常的异动。于是他学会安静孤僻,学会对别人置之不理,努力识字,从最简单的书本开始阅读,随着阅读的一天天累积,他发现他的记忆力很好,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阅读之中,这能让他忘记现实种种的不愉快。
他迫使自己画了个圈子,与所有人保持距离,这么做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傲慢无礼、不近人情的评价以及令人窒息的孤独,他需要一个途径解决这些问题,现在他找到了——书。
一直负责引导他开口说话的医生被彻底的拒之门外,这个情况直到他即将开始他的求学生涯才有所缓解。
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需要一个能够开口说话的儿子去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斯图鲁松法官丢不起这个人,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儿子。
约尔夫的父亲,奥斯格雷姆&8226;斯图鲁松,是一个受人尊敬的法官,就职于国际威森加摩。他的业务能力无可挑剔,在工作上敬业得近乎苛刻,没有出过丝毫差错,就像一台精密的时钟,连秒针都走得精确无比。
上级欣赏他,下属敬畏他,iw内人人称颂的金天平法官,获得的荣誉不胜枚举,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优秀毕业生、国际威森加摩金天平法官、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轮值首席、伊姆霍特普医疗贡献奖得主等等等等。
但是这位众人眼中的了不起的人物却憎恨他的儿子,憎恨到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他有病。”海姆达尔叹道。“金天平法官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在医学领域小有成就,他有能力救死扶伤,却治不了自己。他自我厌弃,他痛恨自己身上流有魔法生物的血液,他否定自己的出身,甚至否定血统,否定家族,否定一切,甚至是妻子和儿子,因为那是一对令人恶心的魔法生物。”
对于这段梦境,威克多也不想多回忆,虽然他看见的是瓦西里耶维奇的生活,但是能间接反应出约尔夫&8226;思维恩&8226;斯图鲁松的生活,毕竟约尔夫与伊凡是情人,那后来的记忆很大一部分是重合的。
海姆达尔嘲弄的笑了笑,“还有什么比漠视更让人心寒。”
“你好像很愤慨,你不是不愿意和约尔夫扯上关系吗?”威克多把一杯蔬菜汁凑到他嘴边。
“嗯!这是什么?!毒药?”海姆达尔差点一口喷出来。
“南瓜芹菜汁,宝贝,请把这杯‘毒药’吃下去。”威克多毫不让步。
“你知道么,你有时候就像我爸爸。”后又强调,“不过爸爸绝对不会逼我吃这个!”
“相信我,隆梅尔肯定会这么干,只是他没有机会。”威克多皮笑肉不笑。“对于这一点,我很高兴。”他把手伸到海姆达尔的衣服里,凑过去舔了舔海姆达尔的耳垂。“爸爸会对你干这个?如果是,我会杀了他的!”
海姆达尔安静的喝南瓜蔬菜汁,衣服里那只不怀好意的手让他头皮发麻,“请不要给我制造阴影,谢谢。”
“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转移话题有时候会显得很刻意,但是很管用。
威克多退开一些,“我们在谈约尔夫。”
“对对,约尔夫。”顿了顿,“你能把手拿出来吗?”
威克多对他笑了笑。
“这样很好,保持别动,谁让你把手拿出来我跟谁急!”海姆达尔很孬种的叫嚣了一阵,而后真诚且期待的说:“我们继续谈约尔夫怎么样?”
“很好。”
“有句话叫‘朋友就是另一个自己’,我觉得约尔夫就是一个朋友,‘另一个自己’不代表就是自己,二者之间不能划上等号,不是吗?”
威克多笑眯眯的说:“继续。”
“被迫看了名为‘约尔夫一生’的电影,被迫知道有关他的一切,被迫被划上等号,虽然被迫得让我很不开心,但到底分享了他的秘密。”俗话说被强啊强啊的就习惯了。
“所以你决定把他归到‘好友’那一栏?朋友就是另一个自己?”
“我清楚他的童年生活,知道他的求学生涯是如何度过的,目睹了他与校长相遇相知相爱的整个过程,发现了他心境上的变化,看见了他的死亡,这难道还不够吗?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他是确实存在过的人,不是我幻想出来的。”海姆达尔抿了抿嘴巴,“对了,就连性爱都拿出来跟我分享了,我想连家人都做不到这点吧?”
说到这里,海姆达尔很肯定的点点头,“约尔夫就是我的好朋友。”
“你选择了国际威森加摩在一定程度上也出于这个原因?iw可以兼职,你在保留了未来选择权的情况下进入了iw,你想帮助约尔夫证明什么?或者说帮他见证什么?”
“我不知道……”海姆达尔摇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茫然。“约尔夫小时候崇拜他的父亲,就像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小男孩一样,幻想着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具有崇高的理想、品德,把救死扶伤、匡扶正义视为己任。不管怎么样,在工作态度上,那个男人确实让人肃然起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或许你是对的。”
威克多说:“约尔夫为什么会死?”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你为什么想知道?”
“我替我的朋友问的。”
“……瓦西里耶维奇?”
“也许他对这个并不在乎,或者说他根本来不及在乎、没有心思在乎,但是我想知道。”
这是迟到了四百年的疑问?
“约尔夫发现了他母亲的真正死因,去找他父亲对质,他们发生了争吵,他没有想到他的亲生父亲会对他痛下杀手,一切都在那一瞬间定格。”
威克多拉住他的手,他们继续朝前走。
“实际上约尔夫还有两个妹妹,这件事算是机密中的机密,当时就没有几个知情者,现在家族里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威克多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我猜猜,同父异母?”
“对。”海姆达尔说,“按照那时候斯图鲁松与卢萨尔卡的约定,族长一旦娶了卢萨尔卡的妻子,就意味着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即使她死了也不能再娶,除非他的再娶对象仍然是个卢萨尔卡。奥斯格雷姆的情人是个普通人,也就是麻瓜,他的情人在约尔夫的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也许是老天对他的惩罚——蓄意谋害了自己的妻子,也可能是卢萨尔卡的诅咒——他背信弃义,所以非常讽刺的,他的情人为他生的双胞胎是一对智力低下的痴儿。”
海姆达尔又道,“约尔夫曾经偷偷的去看过,那真是幸福的一家,将他视如敝屣的父亲在面对一双女儿时脸上总是挂着耐心的笑容。而他即使做的再好,在校成绩再优异,他父亲也从来不给他一个好脸色。那个时候约尔夫恍然大悟,在父亲心里,他和母亲是多余的。”
“对伊凡来说约尔夫是他的唯一。”威克多指出。
海姆达尔点点头,“那就好……嗯,那很好。”
“那么那一对双胞胎后来……”
“奥斯格雷姆死后,他的情人自杀了,带着两个女儿共赴黄泉。”
威克多发现他有些消沉,想了想,道,“我有个问题。”
“是什么?”
“关于那个方面你的朋友有没有什么想法?”
“哪个方面?”
“性。”
海姆达尔听了一愣,扭头看向他,“你说‘性’?”
“他没什么感想吗?”
海姆达尔楞楞的说:“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替我朋友问的。”
朋友牌真好打,海姆达尔在心里嘀咕。
“我不认为瓦西里耶维奇校长会在这上面斤斤计较。”
威克多从容一笑,“很遗憾,伊凡是我的朋友,我比你了解他。”又道,“约尔夫总有表示吧,难道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好是坏?有没有得到满足?”
“停停停,我明白你的意思。”海姆达尔简直无话可说了。
威克多毫不退缩的等着,面带微笑的等着。
“我想……应该还行吧。”海姆达尔抿了抿嘴。“至少约尔夫没有表现出不乐意,感觉他还挺高兴的。”说完以后情不自禁浮想联翩,过了一会儿猛地醒过味来,对威克多瞪眼道:“你怎么能让我回忆我朋友的性生活?!太太太……太那个啥了!”一时间找不到词来形容。
海姆达尔几乎快抓狂了。
威克多忍俊不禁,无辜地耸耸肩,“是你自己要想的。”
海姆达尔顿时目露凶光。
第二天,海姆达尔一个人踏进了欧洲庇护者杯魔杖及魔杖知识竞赛第二场比赛现场,配角忽然顶了主角的戏份,因为主角被他父母“劫持”了。
离校前,海姆达尔在马车旁来回兜圈子,出发时间都过了,康德还是没来,就在他以为康德要放弃第二场时,他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海姆达尔看见他右脸上挂着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这怎么搞的?”
“我妈打的。”康德尴尬无比,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她为什么打你?”
“她其实是要打我爸,我上去劝架的时候不幸中招了。”
海姆达尔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问人家是不是遇到了家暴?
“那么今天的比赛……”
“我去不了了。”康德叹了口气。“应该说我暂时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了,他们不让我离开学校,直到谈出个令他们满意的结果,不然后果自负,我还没到能够脱离父母自我负责的年龄。”
“……因为毕业调查?”
康德没有说话,但是海姆达尔知道自己猜对了。
“斯图鲁松,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吧。”康德笑了笑,可能牵动了痛处,笑得有些龇牙咧嘴。
“我一个人?”
“你曾经答应过的,尽力而为,记得吗?”
海姆达尔翻了个白眼,“我说了我不去吗?”
于是,他来了,一个人。
在小客厅里咨询了一下情况,他和康德此前已经签下了大名,无论他们中的谁,只要有一人到场,就算德校出席了比赛。
客厅中负责签到的二人对看了一眼,小声嘀咕,“今天比的是魔杖检测。”
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没有,你先进去吧。”签到二人组中的其中一人把报名单子还给了海姆达尔。
十五分钟以后,海姆达尔知道今天的比赛项目是什么了,同时也明白就他一个人不行,正犹豫着是不是到时候请同组的什么人帮个忙,负责监督今日赛事的非专业组的考官走了过来。
“德姆斯特朗?”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魔杖研究室,先生。”海姆达尔微笑以对。
考官清了清嗓子,“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是的。”
“今天就你一个人好像有点麻烦。”考官看了看手里的名单。“康德先生为什么没有来?”
“嗯……他正在为他的将来做斗争。”
考官扬了扬眉毛,海姆达尔扯了扯嘴角。
“好吧,我就不去追究缺席原因了。斯图鲁松,实话告诉我,今天的比赛项目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如果我说不行,您是不是会直接打发我回去?”
“等你犯规了,我才能这么做。”考官朝某个方向挥挥手,又道,“不用担心,大赛会给你安排一名协助者。”
当看到那名官方提供的“跟班”时,海姆达尔差点就不淡定了。
“这是帕德里克&8226;庞贝先生,大赛派他做你的助手,以便完成今日的比赛项目。”考官介绍道。
庞贝先生朝海姆达尔淡淡一笑,伸出右手,“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斯图鲁松先生。”
“是的,很荣幸。”海姆达尔握住那只手。
帕德里克&8226;庞贝,欧洲庇护者杯魔杖及魔杖知识竞赛,第一场魔杖知识比赛,非专业组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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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赛没有时间限制,应该这么说,按照大赛流程,本届比赛租用的这个场地晚上七点钟清场,八点钟闭门上锁,所有的记录、工具、甚至是椅子和桌子都要留在场地内,就连考官们使用的羽毛笔都不能带出去,也就是说本日比赛截止到晚上七点。
海姆达尔进场的时候看见非专业组占据的半个场地内摆放了一个大桌子,大小与乒乓球桌差不多,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篮筐,每个篮筐里都有一堆工具——有用没用凭选手自己决定,球桌正中央的篮筐最大,里面堆满了各种规格的魔杖。
这些魔杖就是今天的重头戏。
非专业组的每位(或每组)选手可以从中间的大篮筐里选出十根魔杖,然后,从周围的小篮筐里挑出自己需要的工具;再然后,运用这些你认为需要的工具检测你选出的十根魔杖;再再然后,把你的检测报告交给本场的考官——或者叫监督员也可以——在晚上七点以前。
海姆达尔站到桌旁,张望了一下大篮筐,又扫视了一圈小篮筐,退开一步,“麻烦您去拿十根魔杖。”
庞贝迟疑道,“你让我去拿?”
“您是我的‘跟班’,不是吗?”
“对,没错。”庞贝点点头。“但这是你的比赛,你不要以为我会给予你‘额外’的帮助,我只是你的‘跟班’,我只做‘跟班’该做的事情,你明白吗?我不会帮你作弊,或者说让你的比赛变得轻松。”
海姆达尔始终面无表情:“说完了吗?”
庞贝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
“说完了就请您去挑选十根魔杖。”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你是我的跟班。”海姆达尔一字一顿的说。“而我,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从来不自己去拿待检测的魔法制品,我都是等别人送上门来,而你,我的跟班,替我挑选十根魔杖就这么困难吗?我说的你能明白吗?”
庞贝摇摇头,“事实上不是很明白。”
“那么我说的再直接点,我需要你去挑选魔杖,跟班!这就是你该做的事情,跟班!如果你认为你无法胜任,我会要求大赛换人,跟班!”
庞贝沉默片刻,喃喃道,“我去挑魔杖。”
“非常好!谢谢!”
五分钟以后,海姆达尔捧着选手用小篮筐,对着光线逐一检查庞贝挑来的十根魔杖。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眼神、动作特别像对着商店里的衣服裙子不断挑三拣四的顾客,一会儿觉得图案有色差,一会儿又嫌样式老气,一会儿又说店员的服务态度有问题……”
海姆达尔放下胳膊,转头瞥了他一眼,唠叨瞬间停止。
没过多久,庞贝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未婚妻就是这样。”
“否定应该否定的,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海姆达尔把魔杖放回篮筐里,“你的未婚妻否定她认为应该否定的,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取悦你,难道你希望她穿着有色差的、样式老气的衣服裙子和你约会?”
庞贝怔了一下,然后从一旁的选手用篮筐里拿起一个空篮筐,“我下面要做什么?”
“去拿工具。”
“你要哪些?”
“每种都挑一个。”
“每种?”
“不要让我重复我自己说的话。”
“我知道了。”庞贝朝乒乓球桌走去,迈出第三步时回过头来说:“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四岁?”
海姆达尔低头拨弄筐里的魔杖,“我的生日月初刚过,生日礼物明年请早,谢谢。”
“可你的说话口气和我祖父一样,对了,我祖父今年八十四。”
海姆达尔叹口气,抬眼道:“我现在要求换人还来得及吧?”
“哦哦哦,对不起,我马上就去。”庞贝快步跑向桌子。
老实说海姆达尔现在特别怀念第一天比赛,至少那一天庞贝是个优秀的考官,对选手们严厉,对待工作严谨,专业技能一流,是个非常像考官的考官。
对了,还会冲他和康德大喊大叫,所以,海姆达尔真的非常非常怀念那个时候的帕德里克&8226;庞贝。
这是一根月白色的魔杖,质地轻盈,放在鼻下轻轻嗅一下,能闻到淡淡的香味。海姆达尔用尺子量它的尺寸,全长二十八点五公分。他又把魔杖倒回来,水滴形的手柄部分暴露在光线下,清楚的看见那一圈圈精致的花纹并非镂刻上去的,而是画上去的,而且,它们是“活”的,在空气下不断的怒放凋谢再怒放再凋谢。拿手用力的握住手柄,杖尖的香味会变得浓郁。
“风信子?”海姆达尔猜测上面的图案。
“你不着急吗?”庞贝蹲在他旁边,拿手撑住下巴。
“是风信子吧?”海姆达尔把魔杖递到他眼前。
“我不是很懂这些。”
“我想魔杖检测仪器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海姆达尔笑了笑,“嗯,是我的错,你是考官。”
庞贝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又道,“你为什么不着急?你看别人!”他指指四周热火朝天的测试现场,就在这时,某一组的魔杖突然“砰”的一声爆炸了,现场顿时慌乱起来,原本还算有条不紊的赛场充满了刺耳的尖叫与嗡嗡的议论。
“谢谢担心,我想按照自己的步调走。”海姆达尔拔回目光,“您不去看看吗?”
“按部就班很好,抱歉,我去看看。”庞贝站起来冲进慌乱的人群中。
“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所以,我们继续。”海姆达尔拿起下一根魔杖,又在庞贝带来的工具篮筐里翻了翻,找到一把刀,他刚把小刀举起来,负责第二场的考官走过来,貌似不经意的说:“禁止破坏检测品。”
“我会把油漆再刷回去的。”
考官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工具篮筐,而后摊了摊手,“可以使用的工具都在这里了,你有发现油漆吗?”
海姆达尔放下刀子,“我明白了,也就是所有的物理手段都行不通?这些魔杖不能掰,不能切,不能扎,油漆也不能掉?”
考官笑了笑,“这个恕我不能回答。”
海姆达尔想了想说:“请问我的跟班在哪里?”
考官迟疑了一下,“庞贝先生有点事,可能暂时回不来了。”
海姆达尔猜测十有八、九带刚才那群受到爆炸牵连的选手去医院了,貌似刚才有个女孩被炸得一脸漆黑,所幸没有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好像只有一些擦伤碰伤,要不然可能会停赛……
“那么我怎么办?”
考官说:“我可以帮助你。”
“避嫌条约怎么解决?”海姆达尔问。
“什么?”
“一般说来不是该有类似的条约么,比如医生不能给自己的直系亲属开刀,嗯,我是说治病,法官不能审判自己亲人的案件,负责本场测试的考官不能对选手和颜悦色……之类的。”
“我只是提供帮助,又不是替你作弊,而且我也没有和颜悦色,你不觉得我看起来很严肃吗?!”考官说。“医生不能给自己的直系亲属看病?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海姆达尔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开刀,只好含糊的点点头,“麻烦您了。”往后退了十步远的距离,又道,“您带着魔杖吗?”
“带了,怎么?”
“您能举着您的魔杖站在这里不要动吗?”
考官出于好奇照办了,“这样?”他把魔杖对准海姆达尔。
“请把它对准天花板,然后尽量举得离自己的脸远些。”
“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万一我失手会把您的脸炸掉。”
考官点点头,而后陡然反应过来,大叫,“你要炸我的魔杖?”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魔杖就飞了出去。
考官吓了一跳,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再看向海姆达尔,只见后者抽出检测报告,低头在上面写着什么。
“你刚刚对我用了缴械咒?”考官问道。
“准心偏差……”海姆达尔自言自语的抬起头,发现考官正瞪着他。“喔,对的,是缴械咒,所以,看,您的魔杖和您的脸都很安全。”
考官一脸兴奋的走过去,“那是无声咒吗?我是说我刚才没有听到你念咒语!”
海姆达尔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嘴里嘀嘀咕咕不停,“偏差轨迹……”
“太不可思议了,你只有十四岁,无声咒?!”
“闭嘴!”海姆达尔凶狠的怒视考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要在我总结检测结果的时候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这会分散我的注意力,万一我的检测结果因此出了差错怎么办,你负责吗?检测魔法制品是一项不容马虎、需要全神贯注的工作,他们因为信任我才把东西交给我,这些东西交到我手里意味着从接过东西的那一刻起我就必须担负起我应该担负的责任,我有义务给出一份完美的总结报告,我认为完美的总结报告。你听明白了吗?”
“对不起。”考官赔礼道歉。“我明白了。”
海姆达尔突然呆了一呆,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很抱歉,我忘记我还在比赛中,我以为我正在我的研究室里。”
考官顿时啼笑皆非。
【对不起——】
专业组的考官站到一个桌子上,熟门熟路的使用魔杖扩音,不过这次只是针对非专业组选手。
【很抱歉,各位,大赛宣布今天非专业组的比赛将暂停一次。】
“为什么?”非专业组的选手们纷纷叫嚷,表示不理解。
【我们刚才查明,先前发生的魔杖爆炸是由于组委会后勤人员的疏忽造成的,挑选进来的魔杖可能具有未知的隐患,请各位选手立刻停下检测工作,尤其是不要再使用它们释放魔法。】
这就是专业组和非专业组的区别,如果是专业组遇到这类情况,比赛并不会暂停,反而会把它作为一个额外加分的新项目列到赛程中。
赛场内响起如潮的争论声。
“比赛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始?”有人大声问。
【今天恐怕来不及了,我们会立刻着手换一批魔杖,等一切就绪,我们会通知大家。真的非常抱歉!】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非专业组的选手们都选择了妥协。
“该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海姆达尔低声咒骂,他就是“愁”的那个。“我的检测报告都写好了。”
“这么快?!”考官明显不相信。
“多亏了您的同事。”海姆达尔举起手里的魔杖。“对于巫师而言,十根里只有这根能用,您刚才也看见了,它很安全,其它的都是无杖心的装饰魔杖,庞贝先生手气不错,令人激动的命中率。”叹口气,把魔杖丢回篮筐内。“显然,我没运气享受这个命中率。”
考官瞪着那些被海姆达尔视为装饰品的魔杖,迟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是装饰魔杖?我没看见你使用过它们。”
“这还需要使用?”海姆达尔奇怪的说。
不知道为啥,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考官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帽。
在海姆达尔离开前,考官忍不住问,“斯图鲁松,你凭什么用你的缴械咒来测量魔杖的准心和放射轨迹,以及更多的我不知道的内容?”
“凭我的自信。”海姆达尔笑道。“忍受住十一次过量练习造成的肩周痉挛练习出来的缴械咒的自信。”
海姆达尔无精打采的回到学校,他觉得今天的比赛白白消磨了他的热情,他很不喜欢期望落空的感觉。
“好吧。”他对自己说。“就当练习好了。”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不错,跟上次差不多,上回正好赶上午饭开始,这回正好赶上午饭结束。
海姆达尔还是进了空荡荡的食堂,因为比赛,他被允许停课一天。
他看到卡罗坐在角落的一张圆桌子旁看书——破天荒的没有拿着羽毛笔,于是走过去坐下。
“嗨!”卡罗感觉到动静抬起头来,“你……”
“别提比赛。”
“那……”
“被取消了。”
“怎……”
“何时举行下一场会另行通知。”
卡罗闭上嘴巴。
“你想说什么?”海姆达尔问。
“我可以讲话了?”
“抱歉,我就是有点情绪低落,每个人都有低潮循环期,我现在就处在循环期来袭中。”
卡罗翻了个白眼,胡说八道什么啊!
海姆达尔问家养小精灵要了点吃的。
“有你的包裹,早饭的时候送到的。”卡罗把桌上的包裹推过去。
包裹约有一个脑袋那么大,海姆达尔好奇的拆除外面的深紫色包装纸,“谁寄来的?”
“我怎么知道!”卡罗耸耸肩。
盒子里面有两件东西,一个看上去像书,另一个小纸盒比拳头大一些。
海姆达尔拆开看上去像书的东西,里面果然是本书,书名是《星象图的秘密》,封面很漂亮,深蓝色的浩淼星空,貌似充满了宇宙的奥秘,还有一张印着蓝花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希望这本书对你的天文学有帮助,生日快乐!署名是赫敏&8226;格兰杰。
“是谁寄来的?”卡罗觉得海姆达尔的表情有点古怪。
“等等。”海姆达尔又把小纸盒打开。
从里面拿出一条项链,粗粗的麻花银链坠着一个银币,大概只有啤酒瓶盖那么大,上面的花纹古色古香,看上去价值不菲。其中一面的图案是一条呈s形游走的蛇,用沙粒般大小的绿宝石镶嵌的闪闪发亮的蛇,另一面刻着布莱克家族的饰章,还有一些比砂子大不了多少的看不清的文字。
小纸盒里也有一张卡片——
祝你生日快乐!
署名是哈利&8226;波特
“怎么了?这些东西有问题吗?”卡罗从海姆达尔手里拿过项链,啧啧赞叹了两声。
海姆达尔捧起《星象图的秘密》,瞪着封面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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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东西寄出去了吗?”赫敏在哈利身边坐下。
“是的,寄出去了,连你的那份一起寄的。”哈利举起手里的信件。“我刚收到小天狼星的信。”
“你是说我的礼物和你教父的礼物一起?”
“是啊。”
“那么你和罗恩的礼物呢?”
“昨天下午寄出去的,比你们的礼物晚一天。”
赫敏一下子垮了脸,“虽然很感谢布莱克先生,但是,我不应该这么着急,应该等你们一起寄才对。”
她看中的那本书真的很不错,圣诞节的时候在都柏林的一家书店看到的,那时候基于各种原因没有买下来,但是现在她没办法出校去买——在得知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的生日之时,尤其罗恩和哈利都决定要寄礼物,她当然不能被排除在外,于是她请哈利的教父帮个忙。
“你的脸色不太好。”正在大吃大喝的罗恩含糊的说。
“我们的礼物应该一起寄一起到!”赫敏握紧拳头。
“……我不是很明白。”罗恩摇头。“是吧,哈利,她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我们三人是朋友,我们的礼物当然也应该像朋友那样放在一起!”
罗恩被她吼得惊了一下,然后咽了咽嗓子:“我还是不明白。”
“算了吧。”赫敏拿手扶住额头。“我总是忘记这点,你们跟我不一样,你们是雄性生物。”
罗恩和哈利面面相觑,这位朋友有时候的确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嗯,我说哈利,”罗恩设法转移话题,没话找话。“你确定你教父也送了礼物?”
“他在信上这么写的。”哈利回答的很有自信。
“那真是太好了。”
“万一他因为不好意思或者别的什么纠结的心理,假装这个礼物是哈利寄的呢?”赫敏喃喃低语。
二位雄性生物同时朝她看去。
赫敏耸耸肩,“难道没有这个可能吗?”
哈利呆呆的看向手里的信,“似乎很有可能……”
斯莱特林长桌那边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惹得其他三桌的学生禁不住窃窃私语。
“马尔福不在那里。”罗恩没好气的说。
赫敏回过头来,“你在对我说话?”
“难道你不是在找马尔福?”
“我为什么要找他?又不是我一个人在看,大家都在看!”
“是啊,大家。”罗恩嗤笑。
赫敏沉下脸,“他是我的朋友,我没有要求你接受他,虽然他是一个斯莱特林,但他是我的朋友,请你尊重这点!”
“嗯,朋友,‘早上好,格兰杰!早上好,马尔福!午安,格兰杰!午安,马尔福!晚安,格兰杰!晚安,马尔福!’瞧瞧,多好的朋友。既然都这么亲密了,你们为什么不再坦诚一些?”
哈利用力拽了下罗恩的胳膊,罗恩置之不理。
“比如可以‘早上好,赫敏!早上好,德拉科!”
赫敏直直看了他半晌,罗恩毫不退却。
“你想说什么?”赫敏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不会看上你的,很显然,你的要求根本达不到高贵的马尔福家族的标准,马尔福家要的媳妇是纯血统,而且还是家世一流的纯血统。你在白费功夫,赫敏,你是一个格兰芬多。”
“你想告诉我格兰芬多泥巴种在痴心妄想?!”赫敏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罗恩。“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纯血统的韦斯莱先生!”说完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哈利在她身后叫了好几声,没能挽留住她。
“罗恩!!!”哈利不敢置信。“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在,在侮辱她!”
“求求你,暂时别和我说话,别搭理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罗恩用手抱住头,沮丧的呻吟。
哈利吐了口气,瘫坐到椅子上,摇了摇头。
“是我看错了吗?就你一个人?”
坐在露天长凳上的赫敏放下手里的面包,抬头笑了笑,“午安,马尔福。”
德拉科装模作样的左顾右盼,“真的就你一个人?”
“得啦!”赫敏把堆在身边的书本挪开。“留下还是离开,随便你,对了,如果留下面包也可以分你一点。”
德拉科嫌弃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全麦面包,捡了个看上去还算整洁的地方坐下。
“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在上所有的课程?”德拉科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而后再丢回去。“你的脑子转的过来么,还有这些作业,除非你一天有四十八小时。”
“谢谢你的一针见血,事实上我已经在后悔了,当我第一次对梅林怒吼一天为什么不是四十八个小时的时候。”
“你没必要和里格比,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到现在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早早放弃了和我的表兄攀比谁的记忆力更强。”德拉科自嘲一笑。
“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怀?不嫉妒?”赫敏小心翼翼的问。
“嫉妒就是承认自己不如人,身为一个马尔福,这是罪不可赦的。”好像里格也曾这么说过,德拉科想了想,又道,“而且比起嫉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和里格做好朋友,把我们的友谊一直维持下去。”
“真令人羡慕。”赫敏真诚的说。
德拉科看了她一会儿,“这么说你和二位可爱的男朋友闹翻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他们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朋友。”
“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真的,你别这么瞪我,我可以对梅林发誓,我确实没觉得不好,这说明你是个有魅力的女孩子。”
赫敏眯了下眼睛,“如果我告诉你,罗恩以为我们俩——”意味深长的戛然而止。
德拉科楞了一下,而后惊诧的低嚷:“他以为我们……黄鼠狼!没脑子的黄鼠狼!”
“怎么样,明白我的感受了吧。”
“嗨,德拉科。”潘西&8226;帕金森在经过长时间的挣扎以后走了过来。
“不要在这个时候,暂时到一边去,潘西。”德拉科果断的打发她。
潘西尴尬的扯扯嘴角,避到庭院的另一边去了。
“你应该对她好一点,她真的——”
“格兰杰!”德拉科骤然打断他。“我没有干涉过你的交友情况,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
“好的,行啊。”赫敏没有意见。“我们谈点别的。”
德拉科点点头。
“斯图鲁松的生日你送了什么?”
“你是说里格?”
赫敏说:“我就认识一个斯图鲁松。”
“你也给里格送了生日礼物?”
“是啊,前天寄出去的。”
德拉科怔住了,表情古怪的瞪着她,“你说‘前天’?”
赫敏耸耸肩,“应该来得及吧?”随即发现德拉科神情很怪,于是不确定的说:“难道不对吗?”
“我寄礼物的时间大概是上个月的今天。”
“……上个月?是不是隔得时间太长了?”
德拉科莞尔一笑,“你向谁打听的里格的生日?”
赫敏刷地站起来,把手里的书往德拉科怀里一丢,“该死的罗恩!你死定了!”嘟嘟囔囔的冲了出去。
德拉科瞠目结舌。
少顷,潘西走了过来,德拉科不确定的说:“她刚才骂了脏话?!”
潘西看着他说:“我也想骂脏话。”
“赫敏?怎么了?跑得那么急?”
赫敏听到呼唤停了下来,快步走过去说:“你们知道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的生日是几月几日吗?”
金妮和卢娜异口同声道,“3月3日。”
“喔,太好了,都不用考虑一下,你们都知道!”赫敏咆哮。“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听了罗恩的话就信以为真了?为什么我没有再找个人问一问?”
“你是说你搞错了里格的生日?”金妮问。
“而且还寄了礼物。”
“太糟糕了。”金妮和卢娜交换了个眼色,貌似有点神采飞扬。
“等等,还有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目不转睛的赫敏显然发现了。
金妮和卢娜相视一笑,然后撸高袖子,向她秀自己的小手腕。二人的手腕上各系了一根细细的金链子,金链子上各坠着一个花生般大小的迷你瓶子,晶莹剔透的玻璃瓶子,做工非常精致。两个瓶子的造型并不相同,金妮的是粉红色酒桶形,卢娜的是粉蓝色梯形。
“真可爱!”赫敏眼红死了,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被两个姑娘躲开了。
赫敏楞了一下,金妮眉飞色舞的朝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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