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HP之异乡 第14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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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之异乡 作者:肉书屋

  

    的聆听者,同时也懂得如何施展他的魅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投其所好,天南地北高谈阔论,显然,卢修斯很吃这套。

    

    这个变化令人欣喜,海姆达尔暗自高兴,可能威克多察觉出了海姆达尔的激动,二人的手快而紧的握了一下,都从中感受到了对方想要给予自己的力量。

    

    虽然威克多从来没有明说,海姆达尔渐渐有了自己的了悟,也许瓦西里耶维奇和约尔夫令人遗憾的悲剧结局给了他某种警示,威克多在这段感情中总是不断的试图寻找安全感,或者说通过寻找安全感来证明自己。

    

    所以善于观察的他偏偏一次又一次佯装无知的厚着脸皮参与海姆达尔的家族聚会,尽管这可能会惹隆梅尔不开心,他也不在乎,即使斯图鲁松家认为他这个克鲁姆大少爷不足挂齿,即使卢修斯一直以来故意漠视,他也坦然的全盘接受。

    

    威克多不关心过程,他要的始终是一个结果,一个能够得到认同的结果。

    

    瓦西里耶维奇学识渊博但轻世傲物,本身的遭遇让他漠视一切亲情,所以他无视约尔夫身后的斯图鲁松家,在他的观念里那些人完全不值一提,他只在乎他在乎的,然而讽刺的是一个“完全不值一提”的人夺去了他在乎的人的生命。

    

    威克多引以为戒,他不会重蹈覆辙。

    

    海姆达尔在目睹了卢修斯之后的一连串动作,很快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舅舅对现状很满意,他在向自己传达一个信息,不希望“节外生枝”。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总是比一般人清醒,有人丁兴旺的斯图鲁松家摆在眼前,就剩西里斯一根独苗的岌岌可危的布莱克家已经无足轻重了,有钱有地位又如何,没有继承人也白搭,何况现在的布莱克由西里斯掌家,西里斯在阶级捍卫者眼中俨然是“离经叛道”的代言人。

    

    老于世故的卢修斯早就做过衡量,自家的砝码摆在什么位置也早就盘算过了,十分简单的选择题。

    

    纳西莎也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对她来说布莱克家暂时没有失传的危机,当初为西里斯出那份钱已经仁至义尽。

    

    “里格,要给我写信。”离去前,德拉科握着他的手嘀嘀咕咕。

    

    海姆达尔自然再三保证,马尔福少爷听够了才满意的走人。

    

    送走了马尔福们,终于轮到斯图鲁松们。

    

    朗格大长老自觉被怠慢了,心情不太好,生平被人巴结惯了,一点小落差就不习惯了。

    

    海姆达尔不会自己上去找不痛快,眼睛都不斜一下,拉着威克多,带着俩动物,眉开眼笑的直奔目标——朝爸爸和叔叔走去,欢欢喜喜的就像带老婆孩子回家过年。

    

    瞧这一家子。

    

    格格不入的朗格大长老满脸黑线的转过头来,一众随行人士顿时如惊弓之鸟般东张西望,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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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诺率先上前一步拥抱海姆达尔,豆荚猫不得不从海姆达尔的肩膀上跳开,跳开前很是同情的回望了一眼海姆达尔怀抱里的奶糖,一定会被挤得够呛,真是可怜。虽然这么想着,豆荚还是行动敏捷的自个儿跑了,也不知道顺带提携一下奶糖先生。

    

    然而豆荚猫每猜必中的预估这次出现了偏差,海姆达尔似早有预料般伸出右手放在奶糖身后挡了一下,所以奶糖并没有被挤到。光顾着自己逃命的,一点不念及兄弟情的豆荚猫一瞧,心头的醋缸子立马晃荡起来,飘出了些许酸味。

    

    豆荚猫总觉得海姆达尔待奶糖比待它好,一开始并不觉得如何,甚至认为是应该的,但是架不住长年累月的“被忽视”——痛心疾首的豆荚对此深以为然。豆荚的心智聪颖深沉,与人类相差无几,它会难受、会高兴、会痛苦……最重要的它会学习,学习人类的行为模式和思维方式,和海姆达尔相处的越久,越来越人性化,同时也体会到了一种独特的负面情绪,比如嫉妒。

    

    豆荚猫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像人类那样小鼻子小眼,但事实胜于雄辩,豆荚先生的一系列行为不是吃醋又是什么?

    

    豆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刚才明知奶糖会被挤到,还是闷声不吭自己溜掉的行为就是由负面情绪激化的。当然,豆荚绝不会伤害奶糖,它也不会容忍别人伤害奶糖,它和奶糖是有感情的,但是在某些无关紧要的场合下,在确信奶糖不会因此受到伤害的前提下,它会毅然决然的自私,豆荚的内心深处也有着它的阴暗面。

    

    尽管豆荚猫的阴暗面和人类的阴暗面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都是个老猫妖了,还这么幼稚。”威克多目不斜视的嘀嘀咕咕,别人或许没听清,豆荚猫那是个什么样的听觉,而且很明显威克多就是和自己说的,当即恼羞成怒的喵喵喵向他扑去。

    

    被威克多两手一抱,轻轻松松的逮住,被拎住了后颈子。

    

    豆荚被吊在半空,上下都没着落,心里慌得不行,要叫又不敢叫,它丢不起这个人,不是,丢不起这个猫。

    

    威克多翻手把它托在手上,用另一只手去挠它的下巴颏,豆荚猫如虹的气势立刻落花流水了一半,想要奋起,却架不住威克多的挠挠,下一秒就舒服的叫唤起来,还很没形象的肚皮朝天。

    

    【你和奶糖不一样,里格对奶糖好是因为奶糖与我们不同,还是说你想和奶糖一样?】威克多语重心长的在心里告诉它。

    

    豆荚猫破天荒的没有和他唱反调,圆滚滚的大眼睛瞟到那一头的海姆达尔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静的趴在威克多怀里,任由威克多用手指轻轻梳理身上的毛发,就像一只普普通通的听话的宠物猫。

    

    海姆达尔分别和斯诺、隆梅尔寒暄完,三人的目光同时朝抱着豆荚的威克多聚焦而来。

    

    〖……你别担心,只要里格喜欢你,斯图鲁松家根本不是问题。〗豆荚猫到底不是真正的人类,它还不明白人类错综复杂的关系,而且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生物,本身的姓氏以及该姓氏代表的团体就是一个难以舍弃的巨大的羁绊。

    

    不过威克多倒是通过豆荚的这一言辞听出了点眉目,它不喜欢斯图鲁松家,谈不上痛恨,但肯定没好感,主要原因应该出在瓦西里耶维奇和约尔夫身上。

    

    威克多莞尔一笑,摸了摸它的脑袋,大步靠向海姆达尔。

    

    又是一通寒暄完毕,这一次肯定不如海姆达尔的亲密无间,但至少面子上都过得去。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一个酒馆餐厅之类的地方歇歇脚,当然,隆梅尔没忘记把大长老一块儿捎上,这位老先生一直面有黑气,估计被冷落的够呛。

    

    三把扫帚酒吧的老板娘罗斯默塔正在店门口打量那株与大门差不多高度的圣诞树,或许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这树有点歪,之前用魔法纠正过,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会儿正拿着皮尺蹲在圣诞树树下丈量,动作略显笨拙。

    

    罗斯默塔女士可能平时不太干这种活计,站起来的时候也不看着点,一头撞上圣诞树的枝桠,圣诞树岌岌可危的晃了两下,没倒,她倒是倒了,朝马路上摔去,两只手下意识的乱挥,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想象中即将来临的疼痛和与之相伴的丑态并没有如期而至,罗斯默塔发现自己被人扶住了,准确点说被什么人及时撑了下后背,避免了一场可能的头破血流。

    

    罗斯默塔感激的转过身,待看清站在她后方的男士后顿时心花怒放,女人么,不管多大年纪,都爱把自己想象成英雄救美中的美人,何况眼前的英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罗斯默塔女士一下子就眼带桃花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也就是俗称的放电。

    

    斯诺面不改色的回视片刻,然后很果断的挪开了对视的目光,罗斯默塔心里涌出一丝失落。

    

    不可否认,罗斯默塔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脸蛋漂亮,身材婀娜,所以她的店从来不愁没生意,客人们每天每天络绎不绝。即使处于圣诞走亲访友的间歇性淡季,三把扫帚酒吧仍然热火朝天。

    

    被帅哥无视固然让人黯然神伤,但是罗斯默塔迅速振作起来,因为她看见金加隆朝她迎面砸来。

    

    作为一个生意人,罗斯默塔眼里不会只有帅哥,这位老板娘立刻把歪脖子圣诞树丢到脑后,十分殷勤的把几人迎进了自己的酒吧,并亲自把他们带到了一个临窗且拥有一定私密空间的座位上。

    

    隆梅尔从前和海姆达尔一块儿来过,对这家店总体印象还不错,所以坐下以后表情显得安适随意,人只有在彻底陌生的环境下容易风声鹤唳。

    

    斯诺有一个很直接的判断方式,就是看桌面是否收拾的干净,有没有留下污垢油腻,可喜可贺的是三把扫帚的每一张桌子都被擦拭得光可鉴人。

    

    朗格反而是几人中最随遇而安的,到了他这个岁数,不会再有年轻人挑三拣四的兴致和精力,再加上三把扫帚干干净净,没有令人头疼的嘈杂声,大长老不由得心平气和,脸上的黑气也退去了不少。

    

    三把扫帚宽敞明亮、整洁清爽的空间布置得到了几位男士的好感,精明的罗斯默塔不由得喜上眉梢。

    

    做生意无非就是投其所好,而且要独树一帜,自成一家。在罗斯默塔心中唯一和她的三把扫帚有一较高下实力的帕笛福夫人茶馆也只能吸引特定的客人,在经营上局限性很大,客源无法拓展,而她的三把扫帚不同,罗斯默塔相信人人都喜欢在明亮舒适的房间内用餐喝茶,霍格莫德不缺黑乎乎脏兮兮的餐馆酒吧,而三把扫帚的营业额就是最好的说明,总之,她选择的发展方向是正确的。

    

    其实这位女士漏算了一条,千娇百媚的老板娘也为营业额的增长添砖加瓦了。

    

    “各位是用餐还是……”罗斯默塔随之递上一份圣诞专供菜单,而且很有眼色的把菜单放在了朗格大长老面前,即使这位老人与另几人非亲非故,她这么做也不会有人说她不对。

    

    “你看着办吧。”朗格大长老不耐烦的说了句冰岛语,把菜单推给隆梅尔。

    

    隆梅尔转手把菜单给了海姆达尔,“儿子,要吃什么尽管点。”

    

    此举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即使朗格要对着干,他之前已经把退路封死了。

    

    海姆达尔看了父亲和斯诺一眼,又看了看威克多,最后扫到朗格,朗格斜眼觑着他,貌似要给他施加压力,海姆达尔琢磨了一下,他和大长老之间暂时不存在利益冲突,于是朗格那含情脉脉的眼神被海姆达尔直接屏蔽掉了。

    

    “我要吃饭。”海姆达尔抬头对等候良久的老板娘说。

    

    老板娘笑道,“这份菜单里有几款圣诞特餐,只有圣诞期间才会供应,您要试试吗?”

    

    海姆达尔在老板娘的解说下看了一遍特餐,而后沉默下来,罗斯默塔一时间吃不准他到底满意还是不满意,于是又道,“如果不喜欢可以点其他的,我们店里还有特色餐点供应。”

    

    “这个圣诞特餐很好。”海姆达尔迟疑道。

    

    “那么……”罗斯默塔马上附和。

    

    “能不能做一个全肉餐?”

    

    罗斯默塔一愣,“全肉?”

    

    “对,您看能不能把里面的素食换成肉食?”海姆达尔满怀希冀的看向老板娘,目光炯炯的,“不行吗?”

    

    到底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罗斯默塔马上随机应变,“当然能,您要吃什么都可以。”很有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强大自信。

    

    “不过,价钱方面……”素的换成荤的,价钱肯定不一样了,罗斯默塔提醒道。

    

    “只要把东西端上来,绝不会少你一个纳特。”隆梅尔发话了。

    

    罗斯默塔女士眉开眼笑。

    

    然后,隆梅尔、斯诺、威克多等人也分别点了东西,罗斯默塔女士眉飞色舞的捧着菜单离开了。

    

    海姆达尔给豆荚点了一份叫火山巧克力的甜品,据说是圣诞节才会制作,具体啥滋味说不好,不过豆荚吃的挺开心,似乎挺合胃口。奶糖除了海姆达尔带来的糖果不吃别的,节省了一笔开支。

    

    等餐点上桌后,海姆达尔刚要流哈喇子,两盘可怕的玩意儿被一左一右的推到眼前,一盘来自斯诺,一盘来自威克多。

    

    斯诺和威克多飞快对视一眼,又飞快的转开目光,但都没有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斯诺从以前就老是盯着海姆达尔吃素食,这会儿正撞在他枪口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所以在点餐的时候为海姆达尔点了一份素食。威克多的本意虽然和斯诺一样,但是手段更加温和,采用循循善诱的模式,也就是来一个荤素搭配的菜式,就是素的多一些。

    

    海姆达尔左一口右一口的痛苦咀嚼,泪流满面的看向正同情地打量自己隆梅尔,心想,世上只有爸爸好。

    

    隆梅尔同情归同情,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么多东西能吃下吗?我点的那杯蔬菜汁要怎么办?

    

    餐后,海姆达尔在父亲充满关爱的注视下,面有菜色的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卖相极差的蔬菜汁,小心灵在体内失意体前屈……

    

    在用餐的过程中,朗格很少说话,不是大长老讲究,而是他始终没有摆脱那股格格不入的感觉,就连威克多&8226;克鲁姆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家里人架势。为什么他不行?朗格最为气愤的就在这里,他居然被一个真正的外人比下去了。

    

    当隆梅尔和斯诺谈及一些在朗格听来已经算是□范畴的多种敏感话题时,克鲁姆不仅没有识相的回避,还参与进去一块儿讨论,最让朗格惊讶的是隆梅尔和斯诺压根没有要避开他的意思,反而自然而然的接纳他一起探讨。

    

    朗格大长老既然知道海姆达尔与约尔夫的联系,自然也明白瓦西里耶维奇和威克多之间的关联,但是那又如何?作为一名活在二十世纪的巫师,就算真正的瓦西里耶维奇出现也已经代表不了什么了。在一代又一代斯图鲁松的不懈努力下,当年瓦西里耶维奇在斯图鲁松家族内留下的痕迹被逐一抹去,所以当今很多斯图鲁松只知道约尔夫,并不晓得瓦西里耶维奇,再加上近些年从徳姆斯特朗的全面撤出,唯一能够证明校长存在的证据也被放弃了。

    

    故而朗格完全不在乎什么瓦西里耶维奇,斯图鲁松家族偏执而疯狂的期待约尔夫的转世,却对约尔夫倾慕爱恋的对象嗤之以鼻。

    

    朗格若有所思的看着威克多,威克多觉察到他带着点刻意的目光,转而对他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因为朗格在他的脸上没有看见任何情绪表达,没有防备,没有动容,没有不安,巴结就更谈不上了,也就是俗称的皮笑肉不笑。

    

    朗格看上去波澜不惊,实际上恼着了。

    

    威克多的目标是和海姆达尔的家里人搞好关系,他希望得到海姆达尔家人的支持,希望未来的关系明朗化,能够名正言顺,但不代表他会对整个斯图鲁松家族或者斯图鲁松家里的别的什么人卑躬屈膝。首先他的自尊不允许;其次如果这么干了,他将克鲁姆家的列祖列宗置于何地?

    

    要他对一个所谓的大长老阿谀逢迎?做梦去吧!

    

    “威克多太厉害了,斗龙的时候居然召唤出了黑利奥帕!”

    

    朗格听了这陡然拔高的音量不由得愣住了,暂时忘记了生气,一时间也没往深里想——这音调尖锐的有些刻意,而是认真听了起来,然后发现,就在他独自生闷气的时候,海姆达尔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谈论三强争霸赛的事情了。

    

    威克多倒是洞悉了海姆达尔的心思,很配合的貌似不好意思起来,这种小年轻的羞涩,故作镇定的架势,内心的马蚤动,被威克多演绎得惟妙惟肖,恰当好处,同他的年龄真是再相符不过了,“没有召唤出来,这个魔法还很不成熟,不算成功。”

    

    “但确实有用,你成功遏制了火球龙的火焰。”海姆达尔坚持己见。

    

    隆梅尔和斯诺对视一眼,而后相顾失笑,他们都听出了言下之意,不过就像海姆达尔希望的那样,他们也确实对威克多有了些刮目相看的感觉。

    

    只有一点点!某爸赶紧在心里加了一句。

    

    隆梅尔和斯诺都有另眼相看的冲动了,别提朗格了,针锋相对的怒气渐渐淡了下去,这个变化让海姆达尔暗暗松了口气,他当然不在乎朗格对威克多有何看法,但是他不能让朗格对威克多心有芥蒂,这个大长老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年轻时候心狠手辣,如今只是年纪大了,懂得收敛锋芒了,海姆达尔相信这都是表象,并不代表他就洗心革面做起了良民。

    

    在一个经营了几个世纪的大家族里,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有些人必须有人去除,有些话必须有人去说……朗格&8226;韦斯特纳&8226;斯图鲁松就是这么一位不可或缺的“必须”人物。

    

    族长隆梅尔都要礼让三分,他不能不提防,他要保护威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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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格大长老听啊听啊就有些不耐烦了,再大的好奇心也架不住长篇大论,其实他更想听听海姆达尔谈论自己,说说他的学业,讲讲他的故事,谈谈他的未来……而非替别人歌功颂德。

    

    海姆达尔赶在朗格爆发前停止了滔滔不绝,他可不想把大长老的逆反心理彻底激发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您怎么想到来英国?”海姆达尔恭敬客气的问道。

    

    大长老自动忽略掉海姆达尔疏离,感到精神一振,终于轮到自己了。

    

    “顺道来看看。”朗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的开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斜对过的隆梅尔在心里嗤笑一声,老家伙装吧装吧,你越这样,和里格的距离就会拉得越远。

    

    朗格什么都尽在掌握了,惟独忘了去思考该怎么和海姆达尔相处。

    

    果不其然,就像隆梅尔预想的那样,海姆达尔根本不吃朗格这套,点头“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朗格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很快把话题捡了起来,“正好趁圣诞节放假,带索尔杰尔去威尔士看几个朋友,顺道弯到你这里来。”

    

    只有隆梅尔和斯诺明白,什么“顺道看几个朋友”,老家伙分明专程来看里格的,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应该是“特地来英国探望你,为了掩人耳目,顺道带索尔杰尔去威尔士”。

    

    威克多听到索尔杰尔时愣了一下,克鲁姆老爷一下子没想起来此乃何许人也。

    

    “转世先生也来了?”海姆达尔认认真真的看着朗格,面色有些发沉。

    

    威克多这才恍然大悟,对了,是那个约尔夫的转世。

    

    “他现在住在麻瓜伦敦的一家巫师旅馆内,我没有带他来。”所幸朗格来此也不是为了故意恶心海姆达尔,很快把话阐明。

    

    刚在心里大喝一声“老子撤!”的海姆达尔不由得放松下来,他当然不是怕那西贝货,当初选择相信斯图鲁松家族的安排而容忍下来,不代表他本身对此事真的没心没肺,那西贝货如果一辈子安安分分的听从组织安排爱家爱国爱人民也就算了,如若不然,如若非要跑到自己跟前晃,海姆达尔不介意用魔杖和他聊人生。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一是朗格这个人不会让布置好的棋子轻易脱离棋盘;二是料想那转世巴不得一辈子当有用的棋子,在阵前冲锋陷阵,而非脱手而去的弃卒。

    

    朗格和那转世才叫一拍即合,尤其是转世先生,每天都如履薄冰的给那层其实已经透光的窗户纸补胶水。

    

    既然和海姆达尔搭上话了,朗格就想方设法的让他自我介绍,如同前面说的那样,朗格很想亲耳听听海姆达尔说说自己的生活学习,也就是面对家人时的毫无芥蒂的聊天,海姆达尔却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说到最后朗格倏然变脸,起身气呼呼的往外去了。

    

    大长老自视甚高,不习惯被怠慢,冲动之下就想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惜在座的几个都不是仰他鼻息的阿谀之辈,根本不用顾忌他的颜面,更不必看他的脸色,眼睁睁的看着他越走越远,也不知道来阻止,已经满腹后悔的朗格悲愤交加,找不着台阶下,只好硬着头皮快步离开了三把扫帚,迎上去的美艳老板娘受了点池鱼之殃,殷勤反换来白眼。

    

    出门后被冰凉凉的小风迎面一吹,朗格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无精打采的挥退围上来的下属,沿街孤零零的散步,让他这会儿厚着脸皮回去,大长老打死也不愿意。

    

    三把扫帚店里的气氛倒是没怎么变化,隆梅尔和斯诺都看出海姆达尔对大长老没好感,斯诺不怎么在意,或者说他从来对这个就不上心,隆梅尔倒是有些不解,本想替朗格说几句,随后一想这么干有些多余,就听之任之了。

    

    实际上海姆达尔对朗格没有好感,多数原因就是出在隆梅尔身上,要不是上次去祖宅,爸爸大人居然劳师动众的请一位红帽子暗中保护他,又在说话间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大长老之前为了家族创造过什么样的功绩,其人有些什么狠辣的手段和心肠……林林总总加起来都给了海姆达尔一个明确的暗示,这个大长老不简单,要防着点。

    

    所以,乖儿子海姆达尔就防了。

    

    不知道一心想与海姆达尔建立外交关系的朗格知道这些会有何感想,会不会怀恨在心,或许还会暗地里使绊子给隆梅尔小鞋穿……

    

    店里的几个男士继续他们的□话题,海姆达尔这会儿才放开了,虽然还是听的时间比较多,但也会偶尔提出些自己的看法,以他现在的程度,还远远不能发表自己的意见,或者驳斥别人的言论,他还是个在校生,读书是本职,他能够参与谈论几句的话题或多或少都与威森加摩沾点边,有些事情被记录在iw寄给他的内部刊物中,令他不再是单纯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单单这样,隆梅尔和斯诺就已经格外唏嘘了,尽管海姆达尔的看法还比较稚嫩,思考方式比较流于表象,但是足够了,深刻和毒辣都是靠时间累积的。

    

    海姆达尔自打把自己折腾进国际威森加摩以后,隆梅尔只是偶尔打听打听里面的风声如何,并没有过多介入,所以对于儿子的具体工作情况不是不了解,但也了解不深。

    

    隆梅尔之所以没有轻举妄动的重要原因在于那里是国际威森加摩,尽管世界各国魔法部普遍认为国际威森加摩的掌控力江河日下,iw的时代已经过去,但同时也明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iw的名号余威犹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街心公园。

    

    海姆达尔曾经透露过自己或许找到了想走的路,目前正在摸着石头过河,听出点言下之意的隆梅尔其实是骄傲的。

    

    但想到儿子(里格)才十四岁,隆梅尔和斯诺很有种儿大不由爹的感慨,再看看当着他们的面,不知羞耻的和儿子(里格)眉来眼去的那个谁,俩兄弟不禁悲从中来。

    

    隆梅尔眼眸一转,盯住了威克多,问起他的学业。海姆达尔这边被斯诺引开说起了黛丝和维丁的女儿,斯诺还拿出了一叠照片给海姆达尔看……兄弟俩配合默契分工明确,威克多无奈,只好把心思暂时移到应付隆梅尔这边。

    

    威克多的在校进修班学员的名头目前挂在国际裁判理事会那儿,算是该理事会名下的半个学员,因为威克多名义上就读的是魁地奇铜牌裁判进修班,这个等级的进修班没有强行要求学员一定要到具体的上课地点去学习,可以通过邮件寄送教材,但是学期结束以后要进行铜牌裁判的考核,理事会只认考核成绩,不管你到底是怎么学的。

    

    国际裁判理事会是一个训练、选拔、提供巫师世界各项活动赛事裁判员的基地,其下有多个部门,较为出名的当然就是魁地奇裁判中心,还有高布石裁判中心,巫师棋裁判中心等等,该理事会的宗旨是“独立、公正、公平、公开、无利益冲突性”,总部位于国际巫师联合会办公大楼地上二层,是国际巫师联合会大家庭中的一员。

    

    而威克多目前就读的铜牌裁判是魁地奇裁判金、银、铜三个等级中的入门等级,除非你真的一点规则都不懂,一般说来都能考中,但是对于魁地奇裁判来说,考中不代表出师。

    

    当一名巫师获得铜牌裁判资格后,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他的时候,也就是上岗实习,有两条路可选,一是自己找比赛去仲裁,二是听从魁地奇裁判中心的安排为你物色活计,一般说来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而后者往往代表的是艰难。在裁判界,尤其是魁地奇裁判界,银牌多如狗,铜牌满街走,可见这铜牌裁判有多么的被贬值。

    

    裁判的等级晋升除了一关又一关的正统考核外,还要接受每年一次的裁判资格证检验,另外每一次的上岗情况——也就是监督一场魁地奇比赛,都会被记录在案,这些都会被算进晋升总成绩内。听上去貌似遥遥无期,很无望,但是,等媳妇真正熬成婆,成为了金星裁判,这地位就水涨船高了,金星裁判非国际赛事不出赛,而每一年,全世界会举办几场国际赛事?

    

    世界尽在手中的牛掰感一下就起来了吧,等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别人挑你了,而是你爱去不去,目前奋斗在裁判第一线的白银、青铜们无疑就是奔这万里挑一的黄金圣斗士去的。

    

    因此,克鲁姆选手的终极目标从来就不是一个终极球星,而是一个终极裁判。球星挥霍的是青春,裁判才是捧一辈子的铁饭碗,尤其是金星裁判,金饭碗,工作量低,自由度高,不用像球员那样天南地北的奔波,训练起来死去活来,克鲁姆老爷当初遥想的时候就满意的不得了。

    

    “这么说你已经申请参加这一次的裁判考核了?”隆梅尔还是了解过这方面消息的。

    

    威克多点点头,“进修班预计在四月份结束,今年的铜牌证考核大概会定在五月底、六月初。”

    

    “还挺了解。”隆梅尔短促的笑了笑,没有太意外,克鲁姆已经是世界公认的一线球星,虽然还不是世界排名第一,但年轻就是本钱,世界第一只是早晚的事,这样的人物肯定有一群人等着巴结,想知道些消息并不困难,再加上他的老东家巴斯泰托火神在里面出出力,尽管今年的铜牌证考核据说还没敲定具体时间。

    

    威克多但笑不语。

    

    “你怎么会想起来考裁判证?”隆梅尔有点不解,凡是能够挤进一线的球星们在考虑退役后的出路时十有八、九会选择当教练,只有那些球员生涯惨淡的三流运动员才会早早的另谋出路,裁判就是一条,威克多却反其道而行。

    

    教练可比裁判挣得多多了,尤其是前十的一流球队,或许一次小小的分红都能抵得上金星裁判一年的收入。

    

    “我希望以后能逐渐稳定下来。”威克多说。

    

    教练赚得多不假,但能和球星相提并论吗?他可不想把自己卖出去一辈子。

    

    隆梅尔觉得自己应该斥他一声“没出息”,不过在看到他那坚定不移的表情时,忽然改了主意。

    

    “儿子,你男朋友放着高薪工作不要,非要去当裁判,你认为妥当吗?”隆梅尔转而问起了海姆达尔。

    

    正一门心思瞧照片的海姆达尔猛地听到问话没反应过来,沉默片刻后说:“很好。”

    

    “为什么?挣得多不好吗?”隆梅尔莞尔,难道儿子又开始双重标准了?他不是最喜欢金加隆吗?

    

    “裁判比教练体面。”海姆达尔不假思索的回答。

    

    隆梅尔一时间没话讲了。

    

    按照海姆达尔的想法,魁地奇裁判和魁地奇教练不同,裁判需要通过严格的考核,上班地点又位于国际巫师联合会这样的政府部门内,相当于公务员,教练虽然挣得多,同时工作量也大,整天跟着球队东征西讨,花费大量的精力,同样是为别人打工,为政府打工和为球队老板打工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克鲁姆选择当裁判的关系,如果今天克鲁姆选择了教练,他这个说辞肯定颠个个儿,隆梅尔哂笑,又在心里叹了一句儿大不由爹。

    

    “好吧,咱们说点别的吧。”隆梅尔面容一正,“你在信里提的返祖具体是怎么回事?”

    

    “返祖?”斯诺却是第一次听说,表情有些茫然。

    

    海姆达尔没有太声张,只告诉了隆梅尔,而且只在信里提了几句,这事三言两语交代不清楚,自从知道父亲和斯诺新年期间会来英国,他就决定当面谈。

    

    “我初步估计是吃了人鱼丸子才被激发出来的,因为后来我尝试在浴缸里憋气,憋得两眼发黑,身体也没有出现丝毫异常。”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被他小心收藏的,并且被莱昂削去一小片的白帆船,放到桌面上。

    

    “我说的人鱼丸子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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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 千 呼 万 唤 的 四 年 级 act&8226;394

    

    斯诺拿起来看了看,而后交到同样好奇的兄长手里,隆梅尔把带有不规则灰色斑点的白色丸子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味,当中还混杂着别的说不上的刺鼻气味,总之不怎么好闻。

    

    海姆达尔只在信中大致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具体到底如何,隆梅尔并不清楚。

    

    “这个人鱼丸子是用什么做成的?”隆梅尔问。

    

    “不知道,莱昂也分析不出来,这丸子已经超出魔药学的固有概念,可能是人鱼独有的技术。”海姆达尔耸耸肩,“目前一切都在猜测阶段,我打算去和人鱼套近乎,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丸子的配方,实际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和它们的巡逻员通信。

    

    “为了方便交流,圣诞节前我特地去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订购了一大摞质量上乘的防水信纸,据说是该专卖店的节日特供产品,平时根本买不着,花了我一大把金加隆……”

    

    说着就露出一副无比肉痛却又无可奈何的心酸表情。

    

    隆梅尔换了个坐姿,用手掌挡了下忍不住翘起的嘴角,他当然听明白海姆达尔的意思,于是顺水推舟,“接下去的谈话若能说服我,我就以斯图鲁松家族族长的名义允许你从家族公共金库里支取相应的费用,”还开玩笑的道,“数额有限,过时不候。”

    

    海姆达尔眼睛一亮,他这么讲还不就是为了能报公帐,马上在座位上挺胸收腹抬头,一副为党为人民的大无畏表情。

    

    “我之所以和您说这个,就是想问问咱们家祖上有过类似的返祖现象吗?”海姆达尔说。

    

    咱们家……听上去很顺耳。

    

    隆梅尔往后轻仰,把后背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两只手交叠放在腿上,“据我所知,没有。”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不解道,“一个都没有吗?”

    

    “你为什么认为会有?”

    

    海姆达尔挠挠头,“我以为会有一定的几率,比如父母一方是卢萨尔卡,那么生出来的孩子会继承一定的血统,未来的某一天也许会出现返祖现象。”

    

    隆梅尔摇摇头,“你太小看巫师了。”

    

    “什么意思?”

    

    隆梅尔坐直身体,朝前方倾靠,“你觉得约尔夫看上去有返祖的可能吗?”

    

    这是隆梅尔第一次比较正式的在海姆达尔面前提及约尔夫,话语间毫无芥蒂,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把这话讲出来了。

    

    海姆达尔也不含糊,断然道,“没有。”

    

    “约尔夫的母亲是一个纯正的卢萨尔卡,照你的理论,他不应该有返祖的可能吗?”

    

    海姆达尔似乎听出点意思了,“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你太小看巫师了。”隆梅尔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对面的海姆达尔倒是不自觉的两手交握,等着他的下文。

    

    结果也不知道是故意逗他,还是真的没有再谈的意思,隆梅尔像喝茶喝上瘾了,端着杯子细细品味,一点待续的意思都没有。

    

    海姆达尔垮了脸,眉毛都耷拉下来了,斯诺见了觉得好笑,到底没有兄长那么“狠心”,接过话头,“隆梅尔的意思是巫师和非巫师种族混血,生下来的孩子十有八、九只会是巫师,另外一、二成或者更低才会是非巫师种族。而你说的返祖几乎不可能存在,无论原本是巫师,后来返祖成非巫师,或者原本是非巫师,某一天返祖成了巫师,几率微乎其微。”

    

    “比生一个哑炮的几率还要低。”隆梅尔不紧不慢的补充。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您的意思是咱们家没有过这个先例,也就是说从血脉上寻求解释这条行不通。”

    

    “微乎其微不代表没有。”隆梅尔笑道。

    

    海姆达尔被绕晕乎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因为血统自己返祖的确实没有发现,不瞒你说,在接到你的来信后,我去查证过,”隆梅尔说。“倒是发现了一点别的蛛丝马迹。”

    

    “是什么?”海姆达尔忙问。

    

    “原有的记录已经被销毁,我是从其他资料里找到的只言片语,自己拼凑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二、三百年前家族里有一个酷爱研究魔药的族人,在寻找药剂突破时偶然发现了一种能够促使他返祖的一种药剂原材料……”

    

    “那原材料是什么?”海姆达尔紧张的说。

    

    隆梅尔摊摊手,“不知道,我说了,原本的记录已经被销毁了。”

    

    “您是从哪一类资料里找到的?”

    

    “我刚才没有说完就被你打断了。”隆梅尔笑了笑。

    

    海姆达尔惭愧的低下头。

    

    隆梅尔哈哈一笑,续道,“他后来尝试用这种原材料制出魔药给别的族人服用,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我就是从一个试吃过这种魔药的人口述留下的记录片段中翻找到的。”

    

    海姆达尔皱成一张包子脸,“也就是说即使把药剂吃下去,也不见得全都能返祖?”

    

    “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家族继承到的卢萨尔卡血统到底还剩下多少,每个人继承到的是否相同,没有人讲得清楚。”隆梅尔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前面也说了,巫师血统有很强的吞并能力,可以同化一个种族,抹消一个种族,而我们的文明同样可以潜移默化一个几乎没有文明可言的种族,导致卢萨尔卡最终灭亡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在于它们选择和巫师联姻。”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我有些明白了,其实就和现在颇受争议的混血巫师差不多意思。”

    

    隆梅尔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总体来说巫师是相当排外的,我们盲目自信于自身的力量,认定别的种族完全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轻视麻瓜,轻视麻瓜出身的巫师,把麻瓜和巫师以外的生命体全部划归到茹毛饮血的动物行列,就因为这样,才会愈发病态的追求所谓的纯正血统。

    

    “马尔福家从古至今就没有麻瓜血统吗?布莱克家族就真的纯洁吗?我们家的祖先掩耳盗铃一般的把那名完全出于偶然而返祖的先人的资料全部销魂,又是因为什么?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海姆达尔无言以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话题太深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隆梅尔反过来安慰他,“别紧张,我不是在责备你没事找事,就是想提醒你,也许我们家不会有人欢迎你去追根溯源,尤其是那些长老,我想你在朗格面前只字不提就是有所顾忌,其实你已经预感到这一点了。”

    

    海姆达尔轻轻说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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