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三生有幸 第7部分阅读
[HP同人]三生有幸 作者:肉书屋
忆都滚一边去。
目前的最大困难就在于这个不熟悉的动物身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四只爪子的容青华,实在很难适应用它们来给自己做急救手术。更何况“手”边没有器材药物,甚至连点填肚子的食物都没有——当然,不把肚子上的口子缝上,吃什么都是浪费粮食啊!
好在它兑换了魅魔的血脉,生命力强悍,魔力强大,只要能凝聚体内的魔力,就能加快生理上的愈合。
只是,一只有魅魔血脉的猫……难道算是猫妖吗?容青华一头黑线地抛弃了这个纠结的身份问题,缓缓把自己的残破身躯挪到垃圾堆边一个旧纸盒的内侧,又挣扎着从角落里翻出条女人的旧长袜,一头压在肚子下,一头用爪子艰难地在伤口上紧紧缠了一圈。
只是几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已经牵扯到了伤口,让它痛得眼冒金星一阵昏黑,好不容易冷汗涔涔地将伤口勉强束缚起来,它也不再奢求能用两只爪子做出给“绷带”打结的超高难动作。
它闭上眼睛,趴在纸盒里,努力屏弃寒冷、疼痛、饥饿这些尖锐的负面感觉,凝神感受体内的魔力,花了大“价钱”兑换的血脉总该物有所值吧?!
渐渐的,心神隐入了体内,微弱的心跳,奔腾的血液,点点细碎的光芒像是傍晚的星星隐没在血脉中,只有全神贯注地望去,才能发现它们,越聚越多,越来越闪亮……它恍惚地“看”着,心头清楚地明白,那是魔力的光芒。魔力的汇聚和应用对它来说并不陌生,好歹也曾经是澳洲队的魔法技能型的辅战主力,在这个哈利波特的世界中,魔力的源泉与本质并不会不同,所区别的无非是应用的各种技巧与法则。
血脉中稀疏的点点魔力在容青华坚韧如钢的意志前被驯服,一点一点地被艰难地汇聚到伤口附近,在它们的刺激和抚慰下,伤口的每一个细胞都萌动了微弱的生命活力,像是寒冬的雪地下,虽然还看不到嫩芽,春的生机却已经蓄势待发。
这个弱小的躯体中魔力的源泉实在太过微薄,巨大的几乎致命的伤口,饥寒交迫的境况都让这仅有的丁点魔力无法长久支撑,稍稍促进了伤口的自愈,体中的魔力就已经枯竭。冰寒刺骨的水滴落在额头上,激得容青华打了一个寒颤,心神从体内退出回到了现实世界。
天色黑沉沉的,远方一抹灰白的晨曦,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墙角的屋檐还在偶尔地滴下几滴积水。
沉浸在积聚魔力拯救自己的努力中,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熬过了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肚腹中的饥饿感却反而没有刚从猫的躯体中醒来时强烈,空虚的肠胃中一种火烧火燎的抽痛不时袭来,但在肚腹伤口剧痛的对比之下,也只不过有些难熬。
一定要找些食物,然后再找个养伤的地方。
容青华打算着,慢慢向垃圾堆的方向爬过去,动作极不协调的四条腿颤抖着,没走几步就把自己绊倒在地。它咬着牙,等着从伤口传来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慢慢褪去,又继续让四条腿拖着破败的躯体往目标挪去——一个烂了大半的苹果。
巷口一个黑色的熟悉身影慢慢走过,路过容青华的身边,微不可见地顿了一顿,毫不迟疑地继续向着巷尾走去,渐渐消失。
只花费一秒钟抬眼望了望,当它看清难得出现的人影仍然是昨天路过的冷漠少年,容青华没有再为对方浪费丝毫的表情和力气,咬牙继续蠕动着向能拯救它肠胃的苹果爬去。
那个缺乏同情心的孩子大约是住在附近吧!唉,巫师们的教育素质不怎么样啊!偏偏这见鬼的破落巷子,一天一夜都没其他的人影出现过,猫落平阳连个欺的人都没有,它喵的!容青华腹悱着,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够到了那颗天使般的烂苹果,这一刻它幸福得泪流满面。谁说猫不能吃苹果?!那是未到山穷水尽时啊!
这一天,雨忽停忽歇,天阴沉沉灰蒙蒙的,似乎连点光线都吝于赐给人们。容青华总是趁着那些宝贵的雨歇时分出击,踩着寒冷刺骨的积水在垃圾堆中翻找,成功地找出了若干有用的东西:包括一个能用来保暖的旧围兜,一小瓶长了绿毛的果酱,甚至还幸运地找出了小半个没被老鼠和蟑螂抢走的三明治,老天保佑!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容青华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宝贵的资源拢在它的纸盒窝棚里,尽力蜷缩成一团以减少热量的流失,旧围兜正好裹住了它的身体,多少带来了一点暧意。街边的破屋里有零星的灯光亮起,孩子的哭声、男人叫骂声,酒瓶破碎的声音,甚至还有混浊的音乐和女人尖声荡笑远远地传来。
容青华的心安定了不少,这是个下层市民的街区,附近似乎还有酒吧,这意味着将会有更多的食物来源,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向某家“借”点外伤药物——当然,前提得是它起码让自己恢复到能方便行动的地步,要不然,一只恶狗就能让它提前向主神报到。
吞掉一半果酱来补充身体能量,然后它静下心,让自己的心神重新凝聚到体内,一颗一颗地捕捉那些稀薄的魔力光点,专注地重复前一晚的努力,把魔力因子凝集到伤口附近……渐渐地,它的意识海一片空明,所有的思绪都不再,身体自动自发地重复前收集魔力因子的动作,越集越多。
天际再一次泛起鱼肚白时,容青华从玄奥难明的状态醒过来,精神振作了许多。那是一种什么状态?入定?冥想?它失笑,喵的,不管是什么,只要对自己的身体有帮助就是好事。
舔干净伤口边的皮毛,容青华再一次为改善自己的生存状态而努力,垃圾堆,我来了!
真是个好天气,起码没再下雨了!它愉快地想像着将会有的收获,不去想肚子上不时痛得抽搐的伤口。既然想也没用,又何必让自己不开心?它很高兴地发现,经过两天的适应,用四条腿居然也能走得四平八稳了。当然这样的水平,用来翻爬坎坷的垃圾堆,难度还是高了些。
当容青华第三次从垃圾堆上滚落,肚子不幸地蹭到了一块砖石,剧烈的疼痛瞬间袭击了它的神经,整个身体都抽搐成了一团。它惨叫一声,短促地急喘着,磨着牙根等剧痛散去。万幸,伤口只是渗出些血水,并没有重新开裂。
它深吸一口气,正想重新爬上垃圾堆,颈后的皮毛突然被人捉住了。一时间晕头转向,只能无力地挥着爪子发出微弱的喵喵叫,却连对方是谁都看不到。哪个混蛋连路边的野猫也要欺负?容青华心头一沉,如果真是个虐猫的变态人渣,想逃脱很困难。
“为什么不肯死去?”低沉却还带着些许稚嫩的男孩嗓音响起,容青华一楞,继而大怒,挥爪上扬,它喵的,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人渣手上,它还没见到它的维迪呢!
少年轻轻一挡,挥开了愤怒的猫爪,阴沉的黑瞳直视着肮脏狼狈却奋力挣扎的小小黑猫,像是在问自己:“……即使这么痛苦,还要挣扎求活?”
活着比什么都好!容青华心底吼着,终于努力地半扭过脑袋,见到了让它痛苦地半悬空中的罪魁祸首——果然还是这个没半点同情心的臭小子小巫师!
愤怒的猫瞳瞪上黑色的眸,年轻的巫师微微张大了眼,黑瞳中仿佛有星点的光彩,喃喃地说:“……碧绿的,像……”
什么?没等容青华明白过来他语中的模糊含意,一身破旧黑衣的年轻巫师已经将它塞入了自己的怀中,脚步坚定地向巷尾走去。
人体的温暖让它僵了片刻,继而才感受到幸福的温度。
容青华动了动,让自己更舒服地蜷缩在这个瘦弱的怀抱中。
无论如何,不会有比之前更糟的状况了。陷入昏迷前,不知为什么,它安心地这样想着。
正文 同居者
紧崩的神经并没让容青华陷入温暖而美妙的梦乡多久,似乎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它的坚韧意志和警惕心又回到了身上。容青华悄悄伸出爪子,在完全蒙住它整个躯体的破旧罩衣上轻轻划了个小缝,“绑架者”,好吧!也许是“拯救者”应该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碧绿的猫眼偷偷向衣缝外张望,难得的阳光从云层中钻出,让它的瞳仁瞬间缩成了两条细线。一条肮脏的小河从远处绵延着流经眼前,带着污黑的河水又静默地奔向远方,河边杂草丛生,垃圾密布。泥泞起翘的破碎砖石依稀还能看出那里曾经是街道,路旁矗立着几栋快要倒塌的破木屋,一座巨大的黑色烟囱突兀地立在那里,周围是阴森而破烂的房屋骨架,大约是什么废弃的工厂。
路的两旁砖石结构的破旧屋子渐渐多了起来,见缝插针地挤在一起,不时能看到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踉跄着走过,在经过一间破屋时,一个女人冲了出来与紧跟在后的粗鲁男人尖叫撕打着,肮脏的酒吧边男人们吹着口哨猥琐地笑着……这个地方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颓废,仿佛只要一不留神就会被拖入绝望的泥沼。
在容青华以往的日子里,虽然常常挣扎在生死线,却从来没有这样贴近过一个真正的贫民窟,尤其是它在身为里德尔家少爷的那十几年里。不得不说,它简直无法想像,什么样的巫师会住在这样的麻瓜社区中?!噢,像冈特家那样的疯子和巫师之耻当然例外。
年轻巫师的步履快速而坚定,不为任何一点意外而阻挠,迅速地穿过街巷,拐入巷尾一间仿佛是在两座破败公寓中硬挤出来的窄小旧屋。进屋,落锁,熟极而流,利落无比。
屋子里一片黑暗,一盏昏黄的煤油灯被点亮,微弱的火苗在熏得发黑的玻璃罩中懒洋洋地跳动。
容青华被毫不温柔地从温暖的怀中揪出来,放到桌上,呢喃般的咒语声响起,一个雕花的木盒子突然出现在它的身边,让警惕的猫咪吓了一跳。
盒子的主人熟练地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几个盛放着液体的小水晶瓶,剪子、纱布以及一把小银刀。
原来是个药箱,没等容青华偷偷松口气,肚子上猛然传来剧烈的疼痛,像是活生生被剥下了一层皮,它发出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少年的一只大手牢牢地按着它的背,另一只手握着的剪刀上却挂着一长条血淋淋的女式长袜。他唾弃地瞪了一眼肮脏的“绷带”,随手丢在一旁,快速地拿过一瓶药水淋在黑猫的伤口上,诡异的烟气和哧哧声同时冒起,容青华痛得一阵抽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呢喃的咒语不时地响起,消毒、复合创口、包扎、灌入内服魔药,一气呵成。
容青华无力地瞪着它的猫眼,试图用眼光杀死对方,嘴里残留的魔药古怪味道比早先吃的烂苹果可怕一万倍!这个臭小子当法医也会比当兽医称职一万倍!
少年巫师念了一句清理咒,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有气无力的小猫:“很好,既然你已经有足够的力气表达你的情绪,那么就祷告梅林,听懂并牢记我的话。没有规矩的住客,哪怕我已经在它身上浪费了一打宝贵的魔药,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把它丢到街上,自生自灭。”
他凑到黑猫的耳边,用比耳语大不了多少的声音缓缓地,清晰的吐出房客须知:“不许上楼,不许四处翻腾,不许……”他瞥了一眼无力侧躺着的小猫的下腹,用平静而冰凉的语气继续:“……带着母猫在屋子里发春。”
容青华楞了楞,这才恍然惊悟这个古怪的年轻巫师在说些什么,它全身都缩成了一团,血液都逆冲到了脸上,天啊!喵的!这变态的巫师,如果它真的只是只受伤的野猫,难道还能指望猫听得懂他的规矩吗?!
“〖清理一新〗!”一个简单的清理咒后,年轻的巫师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黑色的消瘦身影很快隐没在昏暗的楼梯口。
紧张、劳累又折腾的一天,黑猫的小身躯再也支持不住。伤口被妥善处理,环境也相对安全,容青华的精神放松下来,轻轻打了个哈欠,再也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
……
它是被饿醒的。
屋子里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门缝间隐隐透入几线暗淡的光芒。
喵?!容青华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它稍一用力,撑起身体,很好,伤口虽然还有些痛但已经完全不会对行动造成什么影响了。它满意地伸伸腿,轻轻跃下桌子,碧绿的眼珠像颗绿色的宝石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不准上楼?喵!猫可听不懂英语,何况“没有被发现就不是违规”。容青华愉快地伸出带着肉垫的小爪子,悄无声息地迈上了楼梯。
楼梯的尽头只是一间狭小的阁楼,一扇小小的天窗开在坡顶上。透过窗棂,是浓黑的夜空,布满灰色的厚重阴云,连颗星星也没有。路灯的光芒斜斜地照进屋子的一角,照在占了阁楼一大半空间的小板床上。黑衣的少年坐在床边,仰头呆呆地望着窗外,手上是一枝细细的魔杖。死一般的寂静中,魔杖的顶端耀过一道浅浅的光芒,击向空中,一只飞向光源的小虫无声无息地被击落在地。
少年仍然保持着那个坐姿,脊背微驼,双手落寞地垂在膝上,空洞的黑色眼眸直直地仰望窗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一幅不被人喜爱的尘封旧画。
容青华眨了眨猫眼,眨去突然泛起的微微涩意,轻巧而谨慎地走到少年的脚边,无声趴下,零落的飞虫尸体寂寞地躺在少年长长的影子里。
“咕……”容小猫同样寂寞空虚的肚子发出了不甘的鸣叫,少年巫师抬起眼,瞥了瞥脚边圆睁大眼的无辜动物,发出一声厌弃的鼻音,嘟囔:“根本不应当指望这些喜欢夜游的猫科动物知道什么是规矩。”
“〖饼干飞来〗!”他飞快地念了一声,把出现在手上的饼干递到猫的嘴边:“塞满肚子总不会比塞满脑子更困难,虽然有时也不那么容易……”
容青华赶紧把送到嘴边的食物吞下,那怕只是两块又干又硬还泛着些霉味的饼干,梅林保佑它的肠胃吧!没咽两口,它就把自己噎住了。
少年巫师挑起一边的眉毛,神情古怪地望着小猫翻着白眼用爪子拍自己的脖子,几秒钟后才理解了它艰难而尴尬的处境,他惊愕地张了张嘴,挤出一个咒语:“〖清水如泉〗!”
清水哗地应声倾倒到了小猫的身上,甚至有很多灌入了它的喉咙,容青华狼狈地咳嗽着,终于顺着水把几乎要谋杀它的饼干吞了下去,无力地重新趴倒在地。
“……娇弱的野猫?!”少年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又念了一个干燥咒。
这一晚,容小猫趴在天窗下,垫着房东丢来的一件旧衣服,在昏黄的路灯光下安然入睡。
阁楼的另一端,少年巫师如往常一般沉默地蜷缩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只是今晚屋中多了一个轻浅呼吸声为伴。
……
第二天一大早,年轻的房东就起床了。识相的容小猫乖乖地溜下楼,给自己顺了顺毛,当作是洗漱,希望能给房东先生留个好印象。
年轻的巫师显然对容小猫的讨好没有领会,他下楼径直打开柜子抽屉,那里有两张小面值的纸币以及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硬币。他拿起两个硬币,微一犹豫,又多拿了一个,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他要出门?!容青华兴奋地快步走到门边,眼巴巴地望着房东走来。它也要出门!它得确定现在的时间点,天知道在重生到这个躯壳之前,它在主神那里浪费了多少时间?!万一这会儿已经不幸到了哈利·波特出现的年代,天啊!那它的维迪难道就真的像电影中的主线剧情那样,自己把自己切成片片四处乱洒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容小猫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不,它得出去,它要了解时间点,然后……去找它的维迪,起码也要知道他是否安好。
它轻轻抓住年轻巫师的裤脚,喵喵叫,渴望地望着外边。
“……麻烦的东西。”年轻的脸上不耐地皱着眉,伸手把小猫捞进了怀里。
穿过长长的街巷,发臭的小河,还有那条他们初遇的窄巷子,巫师揣着他的房客走到了一片热闹许多的街区。用10便士买了一捆过期三天的长面包,足够年轻人吃上一个星期,剩下的一枚5便士硬币却只换来了一大瓶牛奶。
回程途经河边时,年轻的巫师遥望着对岸驻立了片刻,像是在等待什么,却又在片刻后沉默地转身。
容青华则终于得到了它想要的信息,裹面包的旧报纸上清楚地写着一个日期——1973年8月22日。1973年8月!它的维迪如果平安地生活着,他就已经46岁了!
老天!它错过了儿子的青春期,也许还错过了他的婚礼,兴许他的孙子都能上学了……噢不,这是哈利·波特的世界,维迪是黑魔王,不会有什么婚礼和孙子,也许等着它的只是儿子凄惨的零碎魂片!不,不!也许还没发生,那该死的主角哈利·波特好像是八几年才出生的,也许它还赶得上阻止维迪以灵魂破碎为结局的悲哀失败。
它第一次懊悔自己为什么没好好研究过哈利波特前几部的剧情。
混乱而焦躁的情绪俘虏了它,容小猫烦躁地在房东一楼的小厅里翻着滚,直到一小碟牛奶被放在了面前。
啊?!给它的?!容青华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一双讥讽的黑眸:“也许我该再给你一个〖清泉如洗〗以免屋子被你身上不请自来的吸血小爬虫们占领?还是什么时候猫科动物也有了精神上的困扰?”温暖的大手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
正文 陪伴
当天晚上,容小猫制订了一个针对目前状况,可行性较强的计划。
目标:探查维迪的下落。
第一步,要进入巫师界。它不认为在里德尔死后,那孩子还愿意呆在麻瓜的世界生活。
第二步,探查消息,打探维迪的目前状况。也许他已经成了一个令人色变的魔王,也许他还孤独而寂寞地在权力之路上奋斗,也许,只是也许他已经像原来的剧情中那样切碎了自己的灵魂……不!它要找到维迪,确认他好好地活着,好好的。
想要完成以上两步,最佳的利用人选就在眼前。
容小猫有些愧疚地将年轻的房东先生纳入了计划重要步骤中。首先,他是个巫师,而且是个学龄的年轻巫师,有极大的可能同样在维迪的母校霍格沃兹上学。其次,以它目前的身体状况——一只空有魅魔血脉及微薄魔力的小猫,想要在危机四伏的巫师界顺利打探到消息,困难很大,如果能借助巫师的力量,自然就能事半功倍。
离九月的开学日没几天了,它所要做的就是与“好心”的房东先生打好关系,以便搭上霍格沃兹的特快,向维迪的世界飞奔。
交际手段嘛……呃,以一只猫而论,也许撒娇?打滚?或是为房东先生捉捉老鼠?想到这些可怕的方式,容小猫的猫脸都快绿了,它不确定以一个大男人,噢不!以一只心理成熟的公猫——该死的主神还是给了它一个雄性的身躯——能够做出以上讨好的高难度技巧,更难想像阴沉早熟的房东先生会喜欢那套“常规动作”。
呃,算了,顺其自然,静静地陪伴这个孩子吧!
平心而论,它的房东很好相处。年轻的巫师只是个生活清苦规律到无趣,刻苦、阴沉、别扭而寂寞的孩子,也有着同样年龄男孩们的青春期烦恼。在房东的怀抱中,随着他每天清晨同一时刻外出散步或采购而途经那条肮脏的河流时,容青华偶尔发现了他的小秘密。
那一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阴郁的天气,发臭的河流,丛生的杂草,灰黑迷蒙的烟雾。但是那一天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年轻的巫师先生驻足在河边时,空洞的眼神闪了闪,在瞬间绽放了明亮的光彩,甚至他的唇边微微泛起了一个小小的笑涡。
这太惊悚了!在阴沉冷漠的脸上看到这样浅淡的一个微笑,足以让容青华好奇到伸出脑袋使劲向河对岸张望,到底是什么让房东先生的脸绽放如此的奇葩?!
浓重的雾气间,隐约看得到对岸有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鲜艳的金红色头发刺破雾霭的重重阻隔,生动而明丽地跃入观望者的眼帘。驻足聆听,还有隐隐的笑声传来。
噢?!
容小猫在心底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上扬尾音,用过来人的眼光好笑地瞄了瞄专心致志看到出神的年轻巫师,原来这个阴沉早熟沉稳的巫师,也不过就是个和维迪当年差不多大小的半大小子啊!
那天,他们的清晨散步之行比往日多用了近三分钟,回来的路途中,容青华明显感到他的房东先生加紧了步伐,匆匆回到小巷的屋子里——通过这两天的不懈努力观察,容小猫终于找到了街边已被半埋在垃圾中的破烂的路牌:蛛尾巷。很耳熟的地址啊?!容小猫抬着头想了半天,没回想起来是电影中哪个情节提到过这个麻瓜的街区。耸耸耳朵不再烦恼。
年轻的巫师与容小猫分享了一根可以用来作攻击武器的硬面包后,以胜过往日的专注与热情投入了对魔法书籍的研究,像是要补回那多“浪费”的几分钟。那本古怪而陈旧的书的封面上,一只奇怪的锅子上插了根小棒子,正在自动自发地搅拌着,打开的书页随着页码的变化而散发出各种古怪的药草味。
奇妙的巫师,奇妙的魔法书!
再一次见识到包含着魔力的书籍,容小猫怀念地眯缝了眼睛,静静地在书桌上找到了一个好位置趴下,方便自己在不打扰到巫师先生的状态下,与他一同阅读这本奇妙的书。栩栩如“生”的插图绘制的是各种闻所未闻的古怪植物和动物,翻卷的叶片甚至会跨过页面去捕捉另一页上绘制的小昆虫。
年轻的巫师皱着眉,利落地一拍,把越位的植物拍回它该呆的地方,继而拿笔凝神在段落间仔细地记上几笔。他神情专注,字迹圆滑而有力,清峻却带着些不经意的优雅,在单词的末尾总是会有一些不安份的上扬,非常漂亮而矛盾的感觉,却意外地适合。
沉默的相伴。
不知为什么,容青华却觉得像是有一种叫“温馨和怀念”的调料在空气中渐渐发酵,溢满了窄小的空间,像是回到了曾经与维迪幼时共读一本童话的美好时光。唉,难道它果然老了?容小猫自嘲地咕囔着,打了个哈欠,安然睡着了。
年轻的巫师横了一眼四肢大张,睡得直流口水的小猫,不满地从鼻间发出一声嗤音,轻轻地将书页从猫爪下拯救出来,念一声〖软垫飞来〗,又继续开始他的刻苦钻研。
……
9月1日,美妙的一天,容小猫终于在巫师学校的开学日有幸搭上了直达霍格沃兹的特快。
事情出乎想像的顺利。
本来,一大清早容小猫就开始烦恼,该用什么样的策略能让房东先生自觉自愿地带上它这个“宠物”,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没能在短短的十来天时间内达到那种程度的亲密。充其量,他是一个安静“大方”的房东,愿意与容青华共享他微薄的所有。而它则是个安静识相的房客,“尽量”遵守规矩,不为房东带来麻烦。
当房东先生拎着他极为简单的行李——一只褐色的,掉了一半漆皮的单薄行李箱,从楼上下来时,容小猫的烦恼达到了最高点。他看起来要出远门,而且并没有预留宠物的位置。
喵!容小猫急得高叫一声,毫不矜持和优雅地挠住了黑色的裤脚,梅林啊!为什么猫不能讲话,这可怎么让它用喵喵声说服固执别扭的同居者?!再一次,容青华在心底狠狠唾弃了主神“随机”抽取躯体的不负责行为。
“拖着我的裤子并不能增加你的行进速度,蠢猫!”青涩男孩的变声期嗓音,低沉却混和着粗砾的尾音,奇妙地并不难听,反而如同大提琴弹奏出的优美华音,可是加上讽刺的语调与猫身攻击的内容就绝不那么让人愉快了。
蠢,蠢猫!这个华丽的“昵称”如同雷劈一般砸进了容小猫的脑袋,容量过小气度不浅的脑袋瞬间当机了。
“或者,你会觉得一只宠物笼子比我旧大衣更适合你的身份?!”房东先生嗤之以鼻地弯腰捞起僵化的黑猫,近乎粗鲁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动物的体温虽然会让他有些不自在,但这几天的相处也让他有些习惯了怀中的温暖。
“虽然不能像猫头鹰那样送信,但起码是免费的陪伴者。”年轻的巫师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不再浪费时间,脚步匆匆地踏上了既定的行程。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容青华呆在温暖的怀抱中,望着熟悉的地点,忍不住想怀念地深深叹一口气,可惜发音上有点小问题,最终于也只能以一声“喵”结束了对往夕的缅怀。
从麻瓜的火车站台通过那个神奇的魔法柱子,感觉像是用餐刀划开温热的黄油,容青华不能确定自己究竟是餐刀还是黄油,但这感觉并不坏。
穿过柱子,一列巨大的蒸汽火车出现在了它的面前。喷涌的蒸气中,一列深红色的老式火车正在呜呜鸣响,四周都是穿着巫师长袍的孩子们和他们的家长,欢笑,别离,拥抱……容小猫微笑着望向这温情而热闹的送别场面,心头有些许兴奋与期待。也许,不久之后,它就能见到……
“嘿,你们瞧,这是谁?!肮脏的鼻涕精和……哈,他毛茸茸的跟班?!”一个衣着鲜亮的黑发男孩跑了过来,嘲弄地盯着容青华,快活地向伙伴们宣布他的大发现。他有着贵族式的英俊面庞,卷曲的黑发优雅地披散在肩头,嘴中却对容小猫的房东先生极尽嘲弄。
是个被惯坏的,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容青华摇摇头。
“鼻涕精什么时候买得起宠物了?别是在街上捡的吧?!”另一个戴眼镜的黑发男孩发出一阵快活的大笑,他穿着一件镶嵌着精致的金红色领边的崭新魔法长袍,柔软的面料在阳光下隐隐闪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价值不菲。
“除了脑袋里塞满的乾荨麻和身上昂贵的包装,你的身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波特家的少爷?!”被称为鼻涕精的房东先生显然情绪极度不愉快,他恶意地微笑着,将眼光在卷发男孩身上一扫,恍然大悟地又加了一句:“噢,当然,对一个被赶出家门的败家子、跟班来说,你的身份已经足够伟大。”
“什么?!你这个混蛋!”英俊的卷发男孩勃然大怒,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嘿!西里斯,好样的,给他瞧瞧你的厉害!”波特少爷仰天大笑,得意地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可是,教授们会,会……”缩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圆脸男孩,畏缩着提醒了一句。
“闭嘴!彼特!”两个黑发男孩同时冲着胆小的同伴大吼,转头挥动了魔杖。
“〖门牙赛大棒〗!”“〖塔朗泰拉舞〗!”
魔法咒语声中,早已抽出自己的魔杖警惕地蓄势待发的年轻房东,侧身敏捷地一躲,同一时刻念出了他的咒语:“〖除你武器〗!”
正文 鼻血事件
鼻涕精?!不对盘的波特?!西里斯?!甚至还有一个老鼠似的小跟班……容小猫一阵晕眩,这么多有“价值”的信息突然涌入脑海,如果它还不能判断出自家的房东先生是哪位,它可以直接去买块中国豆腐拍脑门了。
容小猫僵直着脖子将错愕的目光转向那张熟悉的脸庞,发黄的脸颊、油腻的黑发、挺直的鹰钩鼻……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波特世界中游走于黑白之间的双面间谍,让无数女性观众掬一把热泪的苦情配角!哪怕他现在只是一只油腻腻的,还不懂得掩藏真实情绪的小蝙蝠。
闪耀的魔咒光芒飕飕飞射,容小猫却震惊于眼前青涩少年与电影中老蝙蝠的差别之大,以至于在斯内普闪过一道魔咒攻击后,它却呆滞着没躲过另一道咒语。
一道淡黄|色的光芒闪过,等容青华警醒过来自己身处危险的“战场”时,那道魔咒已经不偏不倚地打到了它。喵的,不好!
“你又在干什么?!波特!”一个女孩子从远处跑过来,气愤地大喊着,美丽璀灿的金红色长发随着她奔跑的身影不住跳跃,很快到了男孩们的眼前。
随着她的语声男孩们悻悻地住了手,像斗鸡一般瞪着对方,狠不得用目光把对方的恶心脸庞烧穿。波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头正想向女孩解释:“莉莉,我没干什么……”
喵!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烈猫叫之后,一团黑绒球从斯内普的怀中猛扑而出,明晃晃的尖锐大长牙恶狠狠地咬上了波特少爷的胳膊。
不幸的容小猫正面挨上了一记〖门牙赛大棒〗,两颗原本小小的门牙此时已经暴长成了与虎牙不相上下的锋利獠齿。悲愤的容青华秉持着以牙还牙的原则,在“凶手”的胳膊上留下了深深的两个牙洞,一击即返,利落地又蹿回了斯内普的怀抱。
“嗷呜!”惨叫声惊耸入云,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波特少爷的怒气简直快把他自己的头发点着了,他捧着鲜血直流的胳膊,将魔杖对准斯内普的怀抱大喊:“stupe……”
“詹姆斯·波特!”莉莉大喊,碧绿的眼珠中是升腾的怒火:“你还想对一只可怜的小猫做什么?!”
“可怜的?!哈?!这只……”西里斯怪叫着。
“喵!”容小猫呲着牙,对这些张牙舞爪的纨绔之弟没有一点好感。
斯内普轻蔑地狠狠瞪了一眼敌方,挥着魔杖向容青华轻声念道:“〖咒立停〗!”
沉重的大门牙一下缩了回去,容青华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噢,梅林!猫嘴里果然还是长猫牙合适些。
莉莉看了一眼愤愤的波特,向他轻挥了一下魔杖,轻声咒语中两个血洞渐渐愈合不见。波特傻呵呵地望着莉莉的脸庞,镜片后的眼睛笑得连缝都快没了。西里斯斜睨着这一幕,暧昧地吹了声口哨,挑衅地看向斯内普,后者的神色则变得更为阴郁。
容小猫正眼花缭乱地望着年轻巫师们的恩爱情仇,感叹青春的多彩多姿,身体突然一轻,被一双纤细的手捧到了眼前。呃,女孩子还是要宠爱和尊重的,容小猫抬起头对着莉莉柔柔地叫了一声,然后沮丧地发现,它的叫声完全无法让人体会绅士的魅力,反而像只在撒娇的小宠物。
“噢,它真可爱!”莉莉举着容小猫的爪子,快活地惊叫起来,“西弗勒斯,你瞧,它和我一样也是绿眼睛呢!你在哪儿买的?”
“不。不是买的……”斯内普的脸色柔和许多,没等他向女孩解释,畏缩在一旁的彼得好象才发现似地惊叫道:“……那,那是一只黑猫,梅林!会,会倒霉的!”
“噢……”莉莉抱着猫的手犹疑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又看了看,果然是纯黑的。
容青华趁这个机会立刻挣开了女孩的手,机敏地蹿回了斯内普先生的怀抱,腹悱着固执迷信的英国人,连巫师都不例外。倒是未来的教授先生,脸虽然阴沉,怀抱却很温暖,似乎也从来没有就它的毛皮颜色提出任何歧视性的意见。
“霉运的黑猫和肮脏的鼻涕虫,哈!再般配不过!”西里斯指着容小猫和斯内普,大声耻笑。波特和彼得也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总是这么没礼貌!”莉莉生气地向波特吼着。
“嘿,美丽的女士,不值得为那个鼻涕虫生那么大的气吧……”
斯内普再也没说一句话,紧抱着容青华转身就走,把娇声斥责、讨好宠溺和玩笑打闹的声音远远抛在了身后。他们登上了车厢最肮脏破旧的末尾一节,关上门,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离了开来,在火车的轰鸣声中奔向了霍格沃兹。
……
无人驾驶的马车前,一只优雅的黑暗生物伸展着骨翼,静默地拉着车子向着城堡飞奔。容青华缩在斯内普的怀中,着迷地望着传说中的魔法生物——唯有见到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夜骐。它抬起头,黑发的巫师也正漠然地注视着夜骐。这么年轻,也已经见证过死亡了吗?想起斯内普一人独居的小屋,容青华轻轻在心底叹了一声。
夜骐拉着马车将小巫师们从火车站接到了霍格沃兹城堡下,巍峨的城堡矗立在暮色中,巨大的黑色剪影倒映在黑湖之中,显现出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壮美。
这里,就是维迪曾经学习和生活的地方,容青华注视着巨大的堡垒,静默地随着斯内普进入了它。
高高的,夜空般的穹顶;无数弯曲变幻的楼梯;甚至还有那些因为学生们的归来而兴奋得四处飘荡的幽灵们……曾经在电影中见到的,在维迪的来信中所描绘的,一一那么真实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它所能做的,仅仅是紧抓住房东先生的衣服,目不暇接地迎向奇妙的魔幻世界,感叹地发出一声轻轻的“喵!”
丰盛的晚餐让穷酸的一人一猫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其它,闷头埋入了美食的海洋。哪怕容小猫因为学校的规定无法光明正大地呆在餐桌边,只能蜷缩在斯内普的怀中享受这辈子第一次的美味饱餐。喵!感谢梅林,感谢霍格沃兹的免费招待!
晚餐后,容小猫打着饱嗝,四肢无力地捧着圆滚滚的肚子,随着斯内普来到了他的寝室。
“纯血!”斯内普皱着眉,喊出斯莱特林学院的特色口令,蛇状的金属门环吐着长信慢慢旋转,大门敞开。
银绿交织的华丽装饰扑入眼帘,这间寝室其实不算太宽敞,但比起斯内普家窄小的阁楼卧室那简直是天差地别。两张单人床分布在房间两侧,虽然铺着同样色调的床铺,周围的摆设装饰却截然不同。一侧是华美的衣柜、雕饰的桌椅和精美的装饰;另一侧的床边简单到基本没有装饰,除了摆满书本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再也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非常符合主人的性格以及目前的经济状况。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斯内普把简单的随身行李和容小猫一起丢到床边,有些疲倦地伸伸胳膊,转身走向寝室里配套的浴间。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向貌似乖巧的小猫:“好好呆着。”
喵?!
凭什么不带猫洗澡?!这是种族歧视!容青华听着内间哗哗的水声暗自腹悱。被〖清水如泉〗从头浇灌的滋味可绝对算不上好,它“这辈子”还没真正洗过一个热水澡呢!也许,慷慨的房东先生并不介意一位“同性”与他分享一点热水?
一想到舒服的热水澡,似乎全身上下的毛皮都开始痒了起来,它再也无法忍耐,轻手蹑脚地蹩到浴室边轻轻顶了顶门。噢!梅林,这该死的门为什么关得这么严实?容小猫悻悻地瞪了一眼高悬半空的门把手,无奈地趴到门缝下,想试试能不能从那里钻进它娇小的身躯。
门与地面之间有半英寸左右的缝隙,也许对一只娇小的耗子来说可以畅通无阻,可对一只猫来说,哪怕它再娇小也挤不过窄窄的门缝。
容小猫趴在地上,郁闷地挠了一把门沿,惆怅地望着一门之隔的哗哗热水欢畅地流淌着,蒸腾的雾气间一个清瘦的人影正在沐浴。这孩子可真瘦啊!可比维迪当年瘦多了。容青华无聊地侧躺着,将斯内普的体格与自家孩子的作了一个比较,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窥浴行为的“可耻性”。毕竟那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自己,却“只是”一只猫。
斯内普的躯体消瘦而苍白,胸腹间的肋骨几乎能清楚地一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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