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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 作者:晓桥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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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想法是去边关为将,这实在是过于危险。再说了,如今的大齐并非没有良将贤臣,且又不是邦国破碎的危难之际,哪用得着一国皇子去战场拼命的?
只是……
宇文琦作了一揖,认真地说道:“儿臣不怕。儿臣愿为父皇效犬马之劳,杀敌抵外,我就是给莫北将军做个马前卒也可以,还请父皇成全。”
宇文熙上下打量了宇文琦几眼,虽然时时得见,不过这般倔强的神情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想了一下,他说道:“容朕想想。还有,你娘同意你去边关了?”
“呃……”
宇文熙顿时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沉闷,对他说道:“这事儿,若是你娘同意了,朕再考虑考虑。若是淑妃不同意,你就给朕乖乖地留在京城,哪儿都不准去。”
宇文琦听了,略带稚气的俊美五官不由得皱了起来,只听得他的父皇又继续说:“这事得你亲自去与你娘说,不得假与他人之口,也不准他人求情,否则一律无效。”
“……”
又说了几句话,待打发走了宇文琦,宇文熙伸出左手按了按额角,突然叹了一口气,却是说道:“听到你弟弟的话了,有何想法?”
听到这话,垂落在地板上的纱帐被人轻轻掀起,只见宇文瑞走了进来,行礼道:“父皇,儿臣自然不愿意让阿琦过去边关,只是他的性格倔强执扭,恐怕……”
宇文熙却是另有考量,道:“你先别急着去找他谈话,容朕思忖几日。”待宇文瑞应下,话锋一转,问道,“陈尚书折子看过后,你有何看法?”
“是。儿臣以为,治灾首要在于疏导民众、安置伤亡。另,防止疫病……”
长乐宫
沈茉云听了儿子的“壮志雄心”后,非旦没有半点自家儿子终于长大成人有担当之类的感动,反而恶狠狠地拧住宇文琦的耳朵,道:“不行,你一个好好的皇子,做什么奔前线?如今既不是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又不是有亡国之危的战乱时代,你给我留在宫中,哪儿都不准去。”
宇文琦只觉得耳朵疼得紧,可又不敢表露,只能小心地说:“阿娘,我……”
“不行!”沈茉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本就先天不足,兼自幼体弱多病,多年来,好药好汤地养着,好不容易才将你的身体调理得有个差不多。你现在长大了,我总算能松口气,你却要跑去战场前线,是不是还嫌我操心得不够?恩?”念够了,这才松开手。
宇文琦揉了揉疼痛的耳朵,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片通红,“阿娘,那我留京中做什么?朝中局势混乱,哥哥光是应付这团乱局就已经是分·身乏术。我要是继续待在这摊浑水中,万一不小心出了事,岂不是会拖累哥哥?我避到边关去,也是为了哥哥好啊。”
沈茉云听罢,怔了一下,却仍是说道:“那你就留在宫中乖乖读书,照样可以避得开那些麻烦事,根本用不着躲到千里之外的武陵关。”
宇文琦蹭了过去,讨好地给沈茉云按摩起肩膀,道:“阿娘,您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儿,只要身在其中,哪有可能这么容易避得开?我敢肯证,只要我在京城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宁。我在明,人家在暗,要寻事儿还不简单?就是平民百姓都知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阿娘,您就答应让我去吧!”
沈茉云有点犹豫了,她在这个漩涡二十余载,比宇文琦更明白这个道理,身在其位,很多事不是你想不计较就能不计较的。
“还有啊,自从外公去世后,沈家虽然算不上衰败,可到底还是不如之前,舅舅他们仍在四品位上,表哥他们则是外放为官,要是哥哥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他们只能是鞭长莫及。我去军中,也是为了哥哥好啊!再者,好歹我是皇子之尊,相信不管哪位将军做总帅,都不会把我派去前锋营,这样一来,我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茉云转过头,看了宇文琦好一会儿,才道:“真的没有危险?你真的这么想去武陵关?”
宇文琦一听有戏,赶紧点头,“我是真的想去军中。至于危险,若儿子估算不错,儿子这回顶多只能以副将之职出征,做些琐事,莫将军才不会让我真的去冲锋陷阵呢!”
沈茉云踌躇了一下,道:“你让我想想,我先问问你父皇的意思,看他是何说法?”
宇文琦喜滋滋地笑开了,有母亲这一句话,他去武陵关一事,至少有五成把握了。
当天晚上,宇文熙就宿在了长乐宫,沈茉云把宇文琦的事对他一说,宇文熙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同意了?”
沈茉云微微叹气,道:“我如何能同意?我恨不得他日日待在我面前,让我知晓他平平安安,哪舍得他跑去武陵关那个边关重地?”
这时代从军可不像现代,不说行军打仗时各种危险,就是途中染上疾病时疫什么的,也够你受的了。君不见,一代名将霍去病大战匈奴深入漠北封狼居胥,战功赫赫,结果没死在敌人的刀枪箭矢之下,却是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疫病。
宇文琦的身体情况,从小就有目共睹,放他到边关,她怎么能放心?
“那你是不同意了?”宇文熙随手拿起一本书,坐下翻看起来,语气十分闲适。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回答,宇文熙不觉心生怪异,抬起头朝沈茉云看过去,只见对方一脸纠结,神情苦恼,瞬间笑了:“不知如何回答?”
沈茉云苦恼地点了点头,说:“琦儿,可是男孩啊,若是女儿,我就不用头疼了!”难道要将人囚困在深闺中,养成大齐版的“贾宝玉”?如果是外出游历一下,她肯定不会反对,只是上战场……多少还是抵触。
想了想,她试探性地问道,“皇上,您也不想让琦儿去边关吧?那地儿苦寒,又险恶重重,我实在舍不得。”
宇文熙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倒是心疼儿子。”
沈茉云一撇嘴:“那是我儿子,不心疼他我心疼谁!”
宇文熙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册中,声
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这事儿,朕自有主张,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琦儿是朕的儿子,朕一样舍不得让他出事。”
沈茉云嘴角抽了抽,本来还不担心的,可让宇文熙这么一说,她想不担心都难。
就这样,不管沈茉云多不舍多担心,宇文熙还是下旨,让宇文琦以副将的身份加入莫北将军统帅的那支军队中,一是让儿子暂时远离京城,二嘛,他跟沈茉云是一样的想法,男孩子,总不好整天关在房中不让他往外闯吧。难得宇文琦肯去战场历练,若能以此磨去性格中的那些尖锐和棱角,对他将来只有好处。
圣旨下后没几天,宇文琦就混在一群出征将领中间,一同朝武陵关出发了。
随着幽州的援军开到武陵关,战场的形势瞬间就倒向了大齐这一边。毕竟除了兵力的相持外,还有一点同样是至关重要,那就是粮草。自从任镇远将军平定了北蕃后,大齐休养生息了十来年,不管是甲货国力,还是粮草辎重,至少都能支援两边战线三四年。相反,西凉和月支是典型的游牧民族,并无稳定的国力做为后盾,只能靠抢掠他国财物牛马来补充自家的需求。
这样一对比,大齐拖得起持久战,而敌方却没有这样的实力。
所以,援军刚刚踏进武陵关,西月盟军就开始进攻了。
武陵关战事,以前沈茉云只是在宇文熙提及时才会问上一两句,如今儿子上了前线,每次宇文熙过来长乐宫时,她都要问起。幸好宇文瑞已经入朝议事,于政事接触得更多,时不时就会与沈茉云说道一二,这让她宽了不少心。
就连宝儿也多次劝慰她:“阿娘,阿琦不会有事的,谁敢让他打头阵啊。最多就是在中军主力或者后军掩护,没事的,您别担心!”
可心底还是挂心。
而前朝的争斗,则是更为激烈。
就沈茉云所知,目前群臣中太子人选呼声最高的是四皇子延王,有江家和外家的周旋,这样的形势并不意外,而皇帝,对延王表现仍然一如既往,尚算得上是看重。
有一次,两人在御花园中相遇,江昭容对沈茉云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道:“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就不知道这从高处跌到谷底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沈茉云报以同样的微笑,静默以对。
江昭容轻笑一声,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森寒:“只怕会让人生不如死,您说呢?淑妃娘娘。”
沈茉云挑眉,“或许吧!”
于此,江昭容行了个礼,带着宫女先走了。
沈茉云转过身,脸色沉了下来,真没想到,朝堂上的情势白热化到了这个程度,幸好宇文琦早一步去了武陵关,不然可能也要被卷进去了。
“阿娘。”
沈茉云正准备回宫,刚刚抬脚,耳边就传来了宝儿的唤声,一抬头,只见宝儿从回廊的另一端正朝她走过来。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沈茉云笑道:“难得你今日进宫,我让他们给你准备莲子羹和荷叶糕。”
宝儿随口应了几句,视线却是一直在江昭容离开的方向打转,突然说道:“江昭容平日里对阿娘也是这般不敬吗?”
“没事!”沈茉云失笑,“没有江昭容,一样会有其他人,没差儿。”
宝儿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走过去挽住沈茉云的手臂,低声道:“我不会让阿娘受委屈的,还有弟弟……”
“宝儿!”看着女儿的神色,沈茉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像是会有大事发生一样。
宝儿却是拉着她往回走,“我带了阿芬和阿默来看您,正在长乐宫呢……”
那天宝儿说的话,沈茉云总嚼着不对劲,可小心了一段时间,没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纳闷之余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武陵关和北方战线,各种加急文件都在第一时间送往皇城。开战大半年以来,有胜有负,总体来说,还是大齐这边占优势,可两边开战,这样的拉锯战对国家仍是弊大于利。只盼其中一方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另一方自然就会溃败。
边境不稳,新年草草而过,除了必要的祭祀,其他一切从简。
开春后,捷报一封接一封的传来,战场局势有了大逆转,西月盟军开始被连连击退。尔后一个月内,又拿下了两个关口,此时,战线从武陵关转到了周桥关口。只要能将敌军逼得撤出周桥关,那么这场战役就能正式告捷了。
沈茉云对排军布阵、地理优劣并不精通,往往听过就是,她只要宇文琦安全无虞,并不想他用性命去博功名。
就在前线不那么吃紧时,朝堂却是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永旭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以太史局江子期和礼部尚书陈演为首,数十位大臣联名上奏,请立长子延王为太子,以安社稷。
142
142、完结倒计时之三
“糊涂!糊涂!父亲怎么突然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来?”
泰和宫中,听到内侍捎过来的消息——皇帝当庭大怒,将以江太史和陈演为首的数十名大臣骂得狗血淋头时,江昭容只觉得眼前一黑,急得差点儿没晕过去,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步,嘴里急急地念道:“请立太子,请立太子……”忽然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传话的人,抱着极大的希望问道:“除了请立太子,可还有说起其他事?”
那内侍低头回道:“回昭容娘娘,朝会上,曾有大臣以延王不是非嫡出皇子不合正统为由驳了陈尚书的话,然而江太史却又拿出了另一份奏折,说是请皇上册封延王的生母,就是昭容娘娘您为正宫皇后,如此一来,立延王为太子,就是名正言顺,再无人得以讦诘。”
江昭容顿时脸色苍白似雪,手脚冰冷地跌坐在椅子上,道:“完了,皇上这回肯定是真恼了……”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明白吗?宇文熙从来就不是一个任由臣子摆弄的皇</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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