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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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之寡妇好嫁 作者:清歌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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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毕摇头道:“徐大人与夫人太过有心了,小王实在受之有愧。那株晓妆新不过是投桃报李,略表寸心而已。九月间整个京城,别家菊花迟迟不开,唯独小王一家如期邀友饮酒作赋,名动京城,连皇上都听闻了此事,大以为妙。小王风头出尽,却全仰仗了徐夫人的奇思妙想。小王若非后来看到徐大人拜帖,哪会想到那位乡间里隐着的司花女青帝竟是徐大人府上贤内助。徐大人与夫人实在是一对神仙眷侣,真当羡煞旁人。”

    

    徐进嵘虽早已晓得这其中大部分关节,只如今亲耳听那景王如此道来,心中竟是莫名起了丝烦乱之意。一下想起方才那个他口中的贤内助虽是最后出来送他了,在阖府上下一干人前给留了几分面子,只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似是不愿。至于那神仙眷侣什么的,听着更是刺耳,心情大败,不想多说下去,客气了两句,正要转个话题,却见景王已是从身后一侍卫手上接了两坛用红绸捆好的红泥封口酒坛,递了过来道:“天色严寒,小王出来得急,府中也无拿得出手的礼。唯独这两坛金茎露曲,乃是用内府秘传曲所酿,入口尚可,送与徐大人路上驱寒。愿贤伉俪一路顺风,到任后造福百姓。小王坐待徐大人任满回京高迁,到时再亲自与徐大人接风洗尘。”

    

    这景王若是过后晓得自己妻子并未随他同行,只身留在京中,又会怎生作想?

    

    徐进嵘脑子里突地飞过了这般念头,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觉着有些匪夷所思,立刻压了下去,接过了两只酒坛,递给了身后随从,这才含笑表谢,却是只字未提自己只是单身上任。

    

    景王见送行已毕,这才自己又回身上马,与徐进嵘抱拳辞别,一行人如来时一般,疾驰而去。

    

    徐管家见自家大人望着景王一行远去的背影,立着似是有些出神。枉他自负是徐进嵘的心腹,一时倒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犹豫了下,便试探着叫了声。

    

    徐进嵘这才淡淡应了声,回头翻身上马,吩咐徐管家回去了好生照看住阖府上下内外,这才率先打马东行了。

    

    夜已深,徐家宅子东院正房里面此刻却是暖香融融。徐进嵘离京第一夜,慧姐便又抱了铺盖到淡梅屋里和她同睡。二人方才吃了些削好切开的凤栖梨,重又漱了口,这才一道放下了帐子并头躺在榻上。

    

    那慧姐去不成淮楚,起先虽是有些失望,只很快便也过去了,吃了果子,和淡梅絮絮叨叨念了片刻,听她说些淮楚之地的风土人情,打了几个呵欠,慢慢便耷拉下了眼皮。

    

    淡梅见慧姐睡去了,自己躺那里默默想了下。想起徐进嵘离京前必定会去自己娘家辞别丈人丈母,只不知道怎样跟他们提自己没跟过去的事。待明日派个人过去给传个口讯,免得秦氏真以为她病得厉害心焦不已。想妥了,自己便起身下去检查了下火炉,见盖得已是密实了,便过去开了门,想叫刚又搬回外屋睡的妙夏和长儿也早些歇了去睡。

    

    淡梅刚开了门,整个人便似遭了雷劈,一下定在了那里。

    

    门口居然正站着徐进嵘,靛青乌金的蜀锦大氅,厚厚马靴,还是今日出门时的那身行头。他身后是同样呆若木鸡般的妙夏和长儿。想来是骤然见他竟去而复返,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怎会在此”

    

    淡梅终是挣扎回了神,结结巴巴问道。

    

    “我改了主意。”徐进嵘已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把外屋里的四道惊异目光给关在了门外,这才看着淡梅低声道:“我想来想去,觉着还是要带你过去的好。你乃我妻,你不过去,偌大的一个衙门,那些迎来送往的要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对付?”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留言和讨论,作者受到了很多启发。谢谢。

    

    四十二章

    

    淡梅千算万算也未算到徐进嵘竟会夜半杀她个回马枪,一时乱了阵脚。待他开口解释了,听着这缘由便是极其牵强。更兼见他望着自己的神色竟似带了些小心陪好的意思,飞快地说完了话,便站着一动不动,与前头两日那凶霸霸的样子大不一样,这才缓下了心神,后退了一步,微微蹙眉道:“我说了身子不好,去不了……”

    

    淡梅话未说完,见徐进嵘已是欺进一步,瞧着是要逼近自己了,话也顾不得说了,急忙再往后退,他又逼近,再连着退了几步,身后已是被桌案抵住了,再无可退之路,抬头便见他望着自己,眼里似是慢慢溢出了些笑意。

    

    “白日里你出来送我之时,看着倒确有几分病弱模样。只等我一走,你背转了身子只怕就欢蹦得厉害吧……”徐进嵘眼睛瞟了下她身上桌上盘里尚残留的几瓣梨片,一边说着,一只手已是搭上了她脸,轻轻捏了下她被屋里热气熏得有些微微泛红的脸颊,“你越发不学好了,谎话张口便来。我若不把你带身边看着点,日后回来只怕你胆子大得好上房揭瓦了。”

    

    他虽是在戏谑,只前头那话确也猜得不离十了。淡梅一时无言以对,便拂开了他触感冰凉的手,扭头淡淡道:“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我不信你还会绑了我去。”

    

    徐进嵘见她脸色毫无松动的迹象,也不恼,只是刚刚被拂开的那只手已是掐住了她腰肢,低头凑到了她耳边道:“你爱发多久的脾气便发多久好了,等累了自然就消停了,我不和你一般计较。只去不去却由不得你说了算。我是你官人,我去哪里,你就须得跟去哪里!”

    

    淡梅听他话说到最后,那口气已是斩钉截铁了,气极怒目而视。徐进嵘与她对视片刻,轻而易举便一把抱她起来,挟住了也不顾她极力挣扎,大步到了床榻前,一把掀开了罗帐,人却突地僵住了。

    

    淡梅方才心绪大动,一时也忘了慧姐又宿在自己这里,此时才想了起来,怕两人方才拉拉扯扯间吵醒了她便有些尴尬了,急忙回头望去,见慧姐不过只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这才松了口气,只心跳已是有些加快了。

    

    “她怎的又睡在此处?”

    

    徐进嵘箍住淡梅腰身的手略松了些,压低了声问道,声音里带了丝掩饰不住的不快。

    

    淡梅趁势又挣扎了下,徐进嵘大约也是怕吵醒了慧姐,这回终是放开了她。

    

    “谁晓得你又会拐回来?每次都是夜半三更的吓人。”

    

    淡梅一得自由,便跳着脚要去穿回方才纠缠间不慎被甩掉了的鞋,光脚踩在砖地上,脚心立时觉到了丝冰凉。她刚跳了

    

    一下,身子一轻,又已是被徐进嵘给抱了起来,这回放她坐到了张高脚椅上,自己顺手抄过床榻边上那张翘头案上放着的一双袜,蹲到了她面前,一手托起她雪白莹润的脚掌,一手给她套上了袜。

    

    淡梅不惯被他这般伺候,且一时也不明白他意欲何为,往后缩了下脚,却是被他握住动弹不了,只得任由他给她两只脚都穿了袜。

    

    袜子刚穿好,不想他又拎了她的一双软麝皮靴子过来,如方才那般给套了进去。

    

    “你……想做什么?”

    

    淡梅突然觉得不妙起来,这才依稀有些猜到他的意图了。只又觉着依他平日行事风格,应该还不至于如此荒诞,所以只是看着他迟疑问道。

    

    徐进嵘抬头看她一眼,并不作答,只是站起身抓过了她的外袍抖开,示意她伸手套进去。

    

    “你想做什么!”

    

    淡梅已是确信了他的意图,双手便死死抵住椅子把手不松开。但哪里拗得过他力气,没一会就被强行穿了衣服,又扯过她白日里穿过的那件厚厚斗篷,兜头兜脑地便把她罩了进去。

    

    “你便似只野猫,倔得很,与你也说不清道理,就这么走了便是!”说完便不由分说将她又横抱了起来,用脚勾开了门,撇下外间里目瞪口呆的妙夏长儿便大步出了屋子。

    

    骤然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虽全身都裹得厚重了,淡梅立时也觉着一股寒气往脖颈里钻。只她气极,也觉不到多少冷意,只是用力捶打徐进嵘,他却丝毫不加理会,反加快了脚步。行到中庭,见她拗得越发厉害,便低声笑道:“你若不服,就只管叫喊出声,把全宅子的人都给引出来,到时瞧是你难看还是我难看。”

    

    淡梅一窒,心里已经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嘴上却也不敢真大声嚷嚷,只恨恨道:“你这般强行迫我,我便是去了,也决计不会与你同心的。”

    

    徐进嵘脚步一停,只很快便又前行,一语不发。

    

    淡梅被他抱着绕过了照壁,见门房仍守着半开的门,门外路上等着他的一干随从,这才晓得他就是存了连夜掳着带走自己的心思才回来的,心中虽仍是气恼,却又起了丝无奈之感。

    

    徐进嵘到了他的高头大马前,将淡梅高举着坐了上去,自己也立刻翻身上去坐她身后,把她整个人包在了自己的厚厚大氅里,一手挽缰,一手揽住了她腰,这才微微俯首贴到了她耳边,状似随口道:“去了那边不与我同心,也总好过留你在家不与我同心。”

    

    淡梅听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不解其意,忍不住回头望去。许是映照了雪光的缘故,他一双眼睛里看着竟似有些许的寒光。

    

    淡梅从前见过他笑,也见过他被自己气得勃然大怒,只似这般带了寒光似的眼神,却是头回见到。一阵寒风袭过,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寒噤,徐进嵘把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低声道:“坐好了。船已经在埠头等着了,等下便到。”说完一拉马缰,当先便朝东而去。

    

    地上积雪未化,雪光将前路照得清晰可见。清越的马蹄疾驰声中,东城门很快便到。

    

    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只守城的几个兵卒见了徐进嵘一行,二话没说立时便开了,点头哈腰地目送了出去。想是他进来之时便已经打点过了。

    

    出了城外,骏马更是放蹄而奔。淡梅耳边只听得马蹄声夹着呼呼风声。好在她穿得厚,本就罩了连帽斗篷,又被徐进嵘的大毛氅给裹住,严严实实地只露出双眼睛,倒也没觉得怎么冷。只是生平第一次坐这样的高头大马,被颠得七荤八素,虽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胳膊紧紧揽住了腰,只眼睛一看地,便觉得似要倒栽葱地跌下去一般。这若真跌下去了,立马要摔断脖子,哪里还敢逞强,只得闭了眼睛尽量靠着身后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觉着身下一缓,马慢慢停了下来,原来已到了埠头。

    

    埠头河边停了十来艘大大小小的船,其中一艘大舫,船头打了串红红的灯笼,映照出上面的黑底“徐”字,边上已经有两个人立着在等候了。见岸边人过来了,急忙拖着拴在埠头上的缆绳将船靠近了,又搭上了以供行走的板道。

    

    徐进嵘下了马,把淡梅抱了下来。

    

    淡梅双脚着地站稳了,见自己已经被徐进嵘拎到了这里,晓得这回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心中沮丧不已。见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伸手过来像是想扶她上船的样子,哼了一声,避开了去,自己微微提起了裙,小心地踩着板子过去,跳上了甲板,头也未回地朝舱屋里进去。

    

    舱屋里也燃了旺旺的火盆,点了烛火,刚推开门就觉一阵暖意。大约是前几天早就备妥的那艘船。这船便和徐家的那座宅子一样,看着除了比别的船要大些外,外观极其普通,与别船无二,只进去了,见地上铺了花鸟纹毡毯,中间被一扇屏风隔开了,外面起居,里面卧榻,空间虽不及平日住的屋子宽敞,只各色陈设一应俱全,无一不是精致之物。

    

    淡梅正打量着,觉着脚下一阵晃动,原来船已经离岸了,一时不备,打了个趔趄,眼见要扑倒在地了,身后伸过来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她胳膊。回头一看,徐进嵘已是下得舱来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吧。你的丫头和箱笼之物明日会经另条船跟来,慧姐也是。你无须多想了。”

    

    徐进嵘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大氅,随手丢在了一边。

    

    淡梅见他神情轻松,口气笃定,一切全然在握的样子,心中虽犹有些不服,只也回天无力了,只得慢慢伸手脱去身上斗篷,见他已是绕过了屏风,想是上榻了。

    

    淡梅慢慢跟着过去,刚绕过屏风,突然想了起来,叫道:“我的晓妆新!我的晓妆新还没带出来!”

    

    徐进嵘不知是被她的失声大叫给吓了一跳还是怎的,本已泛松的表情又有些绷了起来。

    

    “你满脑子就晓得你那晓妆新,到此刻还念念不忘。什么时候把这心思转一半在别的上头,也不至于……”话说一半,便消了声。

    

    淡梅没理会,只是看着他飞快道:“那几株红绣球就罢了,那晓妆新我一定要带过去的。如今天寒地冻,牡丹根系又长,你明日务必叫人连土小心地起出来,栽在深度</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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