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死神同人]转身一世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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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同人]转身一世 作者:肉书屋

    那街头晃眼的冰蓝色和旁边喜助摘下帽子后焦急的双眼。

    番外。龙弦篇1

    似乎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是眼中山一样的存在,英雄一般,却对我很是慈爱,常常摸着我的头说:“龙弦……”

    那个时候的记忆已经苍白得记不住那些冗长的话语,却依旧清晰明白的记得那声“龙弦”,每每唤我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像菊花一样于冷风中嫣然绽放。

    那个时候,我一手执弓,蓝色的灵箭发出破空的呼啸,迅如急电。期盼的回过头去,父亲却脸色沉重,缓缓的摇了摇头,背着手转身离开。

    那个背手的动作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被父亲一直记忆,一直到死。

    也是后来,无意中看到父亲指点雨龙放箭,摸着那个孩子的头慈爱的说:“雨龙,灭却师的箭是用心放出去的。”那个时候,父亲的手覆盖在雨龙的手上,然后带着夏末的风一样温暖却不灼热的笑容,食指一松。

    那箭,明明威力十足却毫不凌厉,就像父亲这个人一样。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在父亲的眼中,我始终都过于骄傲冷厉,所以,教导雨龙那样的话,他连说都没有给我说过。因为,那样的话,那个时候的我,必定,是听不进去的。

    父亲,他果然太了解我。即使,他总是带着那夏末的风一样的笑容。

    那个每每让我惊醒于梦中的夜晚在我不足十岁的时候踏着鬼魅的步子来临。

    已经记不清那夜是否有猩红的月,是否有浴血的花,唯一清晰的记忆是那不断在眼前晃动的黑色和服,手起刀落间,血色漫天。

    也是从那一夜以后,我才爱上了咖啡的味道。那甘苦的醇香,荡涤过喉咙的时候,似乎才能带走那里满布的铁锈的腥气。

    同样是那一夜后,我再不食肉。只因为,每次食肉,就让我忍不住的想反胃,眼前晃动的全是那夜遍布的尸首,层层叠叠,仿佛油画的苍茫背景。

    搭箭挽弓,蓝色的光弧从指间漫落,却像沉入湖底的石子,除了惊起一圈涟漪毫无他用。

    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弱小,自己的弱小,和弱小这两个字背后所背负的血与泪。以至于,当那泛着寒光的刀刃近到眼前的时候,除了骄傲的迎着它,自己竟然别无他法……连动一动……都没有办法做到。

    那人黑色的和服在身后招扬,如捕猎的鹰隼锋利的羽锋,脸上却看不到一丝表情。所有的一切瞬间定格,直到一支莹蓝色的光弧从脸旁划过,几乎撩动了我颊边的发丝。

    眼前的人嗖的一下被那箭的力道带得踉跄后退,然后,莹蓝的光弧瞬间穿过那墨色。

    他倒下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他的脸上,有不甘还有震惊……

    那箭上的灵力,我无比熟悉,是……父亲。

    我回过头去,身体机械般转动,甚至让我恍然听到轮轴咔嚓咔嚓的声音。

    父亲的身影站立于那鲜血淋漓的战场上,巨大的圆形十字架在他手掌中撑开,顶天立地一样的气势。那……代表着力量,代表着生死。

    我忽然不甘,忽然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却要看着这些家伙杀死那些曾经与我们并肩战斗的伙伴?力量,难道不是用来保护的吗?

    那个时候,愤怒的年幼的偏激的我忽视了保护与杀戮之间那晦暗不明的界限。

    父亲的眼中沉静似水,广袤如夜,他拉过我,将我护到身后,却对了那些手持凶器的人喊到:“你们的队长呢?叫你们的队长出来!”

    那些残余的灭却师们带着满身的鲜血开始汇聚到父亲的身后,持箭相望。

    可是,凝滞的气氛下,杀戮依旧持续。

    我知道父亲的挣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身边的人紧绷的身体。

    数以万计的箭从父亲的银嶺弧雀中发出,织成一片莹蓝的光晕,却……没有一支箭夺人性命……

    愤怒啊,咆哮啊……

    我倔强的流着泪,默默无声中再度搭箭。

    一支。两支。三支……

    我不知疲倦的用数量弥补着与父亲实力上的差距,任血沿着弓弦坠落……

    父亲的箭柔和而强大,我的箭……凌厉而杀气十足,每一支……都补入父亲射中的人的胸口。然后……鲜血喷薄如泉水……

    父亲的声音在流淌着血腥气的夜色中静静的响起,明明是那么嘲杂,明明到处都是死亡的惨叫,却异常清晰。父亲说:“龙弦,你记着,你的箭,我们灭却师的箭不是用来杀人的。灭却师的能力是因为保护人类的强大决心而获得的。”

    手中的箭晃了两下终于还原成一只小小的十字架挂在手腕上,我恨恨的瞪着父亲岿然不动的站在我面前的身影,恨恨的清晰的一字一字的道:“懦夫!你这个懦夫!”

    父亲的身影沉寂了一瞬,却抓过我将我一扔。我在弥漫着血腥气的夜色中最后一次努力的仰起头,看着那背对着我的身影,依旧如山一般。然后,后背重重的撞在地面上,人沉沉的晕眩过去,力竭。远远的,我竟然离开了战场。

    父亲的身后,是他为我护下的一片完好,可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没注意到,父亲他,没有杀死一个人,除了那个想要杀死我的……死神!

    后来的我被一个邋遢的男人所救,他穿着一身和那些杀戮者一般的黑色和服。只是,外面多了一件白色的法披。

    他把我从那死人堆里挖出来,面色严肃的捂住我的嘴,将我包裹进了他黑色的和服中。

    黑色,死亡的颜色……还是黎明前的救赎?

    后来,我知道,那些杀戮者,叫死神,来自于尸魂界。而杀戮的理由是,我们灭却师破坏了现世与尸魂界的平衡,是可能导致世界灭亡的凶手。而我的父亲,则被带去了尸魂界,竟然是……用做研究。我的,那个那么希望与死神合作,那么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世人的父亲。

    救我的人,叫黑崎一心。在这件事后不久,我在现世见到了他。依旧是邋遢的模样。

    人潮流动中,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离开尸魂界了?”

    “啊……是啊,留不下去了。”那个男人微微眯缝着眼,手遮在眼上,却将脸迎向了阳光。

    大概也就从十岁起,我才越发沉默,越发冷厉,越发隐忍。然后,对那些掩盖在真像下的猜想嗤之以鼻,对那些背地里的黑暗憎恨却莫可奈何。

    我恨那些死神,恨他们的虚伪与杀戮;我恨父亲,恨他的愚昧与执着;我甚至恨着自己,恨当初的自己为何如此弱小,莫说保护,连存活都是父亲和那个带着白色法披的死神的施舍。

    再次相见,是十来年后。

    仅仅十来年,我的那个山一样的父亲就成了眼前这个迈着小小的步子的老人。

    我冷漠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内心汹涌澎湃,双手在身侧扣得死紧,却隐藏在袖子里无人得见。

    我看到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夏末的风一般的笑容,温和得令人安心。

    他背着手,如当初看到我凌厉的箭一般的样子摇摇头道:“生活就像那水,我们就是那水里的鱼,既然没有办法跳出去,那就只能随水而居。”然后,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偏到了一边去。

    父亲的手顿在半空,然后呵呵的笑着迈着来时的小小的步子走了出去。

    旁边的小院落里一阵细微的灵力波动,我凝着眼看过去。

    那人,很强大。也就是说,我依旧不够强大吗?

    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个人,后来知道,他叫凤十日,本以为是永不相关的两个人。

    再次见他,是几个月后了。

    不论何时,那种淡淡的压迫感总是萦绕在周围。细细感知去,便知道是那个人。

    如父亲所说,我的灵力感知能力是相当杰出的。

    突然崩裂的水杯,猛然陷落的地面,或者突如其来的袭击。

    那个人以这种孩子一样的方式表示着对我的不满,日复一日中,我的能力竟然也渐渐变强,于是不再管他,反而当作是一种历练。直到将灵力控制练习到几乎完美的地步,我才对他射出了那一箭!

    以灵力箭为中心,将接触点的灵力疯狂的吸入,一方面加大灵力箭的威力,另一方面则可以最大效果的杀伤对方,甚至,节约了射箭人自己的灵力。

    说起来,倒是以彼之力施以彼身的招数。

    那一箭之后,我看到那人黑如子夜的眸子里几分惊诧,却……毫不慌乱,仿佛被缚的是我而不是他。

    父亲那般的人绝不会为了自己从尸魂界出逃,定是为了……他!

    有些时候我会想,父亲他,到底是谁的父亲,他的心中到底放着些什么,以至于儿子、族人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父亲他,或许应该是个僧人,有执着不悔的信念,即使面对的是污浊的世界,他依旧能够在世界中安然独立,绝然纯白,渡人,却恰恰忘了渡己。恰是大慈悲。

    于是,在习惯了将近十年的独自一人后,在习惯了将近十年的冷漠待人后,那人,凤十日闯进了我的生活。

    十年与十天的对决。

    或因自己也是个矛盾的人吧,十来天的相处,看着那个人时而默默看天,时而笑言晏晏,时而沉静若湖,时而烦躁似火,当下便明白那人心底的掩藏。

    只是,他终究是与自己不同的。我的矛盾来自于对于父亲的憎恨与不舍,他的矛盾大概来自于自身的某些态度吧。

    并不是完全了解他,只是看到他面对于我的那种神态,明明自己被我所擒,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手中。这样的神态,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打击他。

    于是,执一杯袅袅生烟的咖啡,品尝着那萦绕于唇舌之间的甘苦与醇香。如人生在世,自有逃不开的劫。

    站立于窗前,迎着一室毛绒绒的阳光,以一种骄傲的姿态俯瞰一般对他道:“太长的岁月让你连自己的都看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吧?伪装到了最后就分不清现实与虚伪了,你伪装了太多,在不同的人面前伪装成不同的人,于是,连你自己都找不到真实的自己了。于是,存活变成了痛苦的事,就不得不依靠别人的信仰。”

    看着那人眼中渐渐的露出不安,渐渐的朝自己摇头,越摇越快的模样,看着他张大嘴说“不是!不是!不是……”

    一遍一遍的重复,越来越急促。一遍一遍,越来越低沉。明明就是在反复的劝诫着他自己。

    自己竟然就这么禁不住扯出一个笑容,然后看着他挣开束缚从房间内消失。

    而那嘴角的笑,也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弭无踪。

    我到底在做什么?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

    那个时候,他在我的心中,是一个将父亲带回身边来的人。而我,分不清对他是恨还是什么。

    虚圈!与蓝染的会面

    当黑腔在身后合上的时候,十日明显的感觉到市丸银的手轻轻的提了自己一下缓了从空中下落的趋势才放开他。

    十日漠不关心的在市丸银看不到的方向翘了翘嘴角。

    这算什么?下意识的关心还是完美的演技?想来想去自己都不是无能到如此地步的人吧?

    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了那嘴角弯弯眼角弯弯的人一眼,才对着他肩头上的血迹怒了努嘴:“呵呵,市丸君似乎伤得不轻哦~”扭着头看了自己,肩膀处也满是血迹,浸到深色的小西装里,看起来晦暗一片。

    刚才那人把着自己的肩膀,将自己紧紧抓住,身上自然是干净不了的。

    “哦咧~,十日在为我担心吗?”白毛的狐狸笑眯眯的低了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十日。

    十日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他还在流血的肩膀,血腥的味道让他往后退了两步,哼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我是被你威胁才到虚圈来的吧,你觉得我会善良到去关心一个绑匪吗?”

    龙弦的箭自己不是没试过,这白毛狐狸只怕不好受的,亏了他还能保持那副千年不变的笑脸。

    十日思维一顿。

    会不会是那狐狸常年保持这张脸,已经没有办法调节出其他的表情了呢?完全有可能啊……

    十日捏着下巴严肃的看了看市丸银,然后点了点头。

    市丸银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然后放弃的在前面领了路。

    鲜红的血迹从肩膀处不断的冒出来,渐渐的浸透了整个左手膀,在白色的袍子上甚是显眼。浓稠的血顺着狐狸略显苍白的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到白色的石板上,在空旷得几乎找不到一丝生气的地面上绽放成一朵一朵的红色花朵,一路蜿蜒。

    仔细看去,可以发现,那狐狸虽然依旧是那副德行,整只左手却几乎是僵硬在身侧,就算走路也毫不摆动。

    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只有两人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中被无限的放大,竟然搅得十日心烦。

    “喂——”十日快了一步,抓住狐狸的左臂,狐狸困惑的回过头来,没有出声的看着他,只有眉头微微的皱了一皱,却又勉强舒展开来。

    十日心头暗自鄙视了一下,却也放轻了力道。

    “你就不会先治疗一下吗?”十日抿着唇,眼角有些不满的挑了挑。

    “嗯哼~,蓝染大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呢,做为蓝染大人的副官我还是要努力的哦~”白毛的狐狸懒懒的挑了挑眉。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样子……”十日喃喃的念着,以一种长者的姿态。抓住白毛狐狸的手缓缓的放出灵力,用那种类似于十二番队发明的灵力注射器的方法将灵力集中到白毛狐狸被射穿的肩膀上。

    虽然不能完全复原,但是至少不会再流出那刺激他鼻腔的血了吧?

    对面的市丸银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对待自己的小孩一样的样子,狡黠的眯了眯眼。

    不过,他的眼睛不是一直都是那种眯眯眼的状态吗?

    “蓝染队长……”白毛狐狸的声调硬生生的转了好几个弯,仿佛心情很好的推开那扇十日仰得脖子发酸都看不到顶的门。

    “没事修这么高做什么?鄙视我的身高吗?”十日不满的小声嘀咕着,跟着明显兴致高昂的市丸银同学走进大厅。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门,用两根手指卡了卡,丈量了一下那个厚度。十日心想,原来那苍白得像有病的市丸银也是个蛮力汉子啊,还好自己不会长成那种肌肉男,不然想想就害怕。

    十日满不在乎甚至有些神游天外的态度显然惹到了在场的某些反派人物(十日心目中的反派)。

    一个破面站出来上下打量了甚至感觉不到灵力的十日一眼,菱形的掉稍眼中清清楚楚的表示着他的轻蔑。

    十日像没感觉到一般从他身边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过,市丸银也抄着手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站到一边。

    “你这个家伙,不要看不起人啊!”那个破面呸了一声一拳向十日砸来。

    那一拳不能不说不快,不过对于一向以技巧和速度取胜的十日来说就算不上什么了就是。所以,十日还抽得出时间微微的抬头,从额前的黑色碎发中看了看那仰着脖子才能看到的高高的王座上,翘着脚,支着头的蓝染。

    蓝染朝他微微一笑,几乎拧成一股的灵压就朝那出手的破面身上狠狠的不要钱一样的砸过去。

    出手的破面拳头一抖,粗壮的身体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膝盖下,是两个深深的坑。

    似乎地面的材料很不错啊,真是可惜了。

    十日在心头啧啧的感叹。总算对蓝染扳回了几分印象分。

    “十日君可是我重要的客人啊,你也太无礼了。”蓝染保持着自己的坐姿温和的对那破面说,眼睛却微微眯缝起来看向十日。只是,虽然是一贯的温和表情,那双摘掉眼镜后的狭长眼眸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其中的王霸之气,还有……十日最讨厌的点点算计。

    十日毫无表情,费力的仰着头才能对上蓝染的目光。

    “不但门那么高,就连个椅子都要建这么高么?”

    “欢迎您的到来,十日。或者,我应该叫你……老师……”蓝染缓缓的从王座上站起来,对十日说到。

    罕见的姿态,罕见的敬称,让周围一干破面也不禁发出嗡嗡的讨论声。不时还有探试的怀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那样强烈的感情se彩十日不想发现也难的。

    叹息一声,十日毫无灵力波动的身体中忽然爆发出冲天的灵力,几乎汽化的灵力冲击下周围的破面都露出惊恐的眼神,身体摇摇欲坠。

    收回灵力,又回到那副人畜无害的状态。周围众多的破面却纷纷面带惊恐,只时不时的偷瞟十日一眼。

    果然,在这种地方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吧?

    “刚才跟着市丸君在这大房子里转了一圈都没碰到什么人。”十日顿了顿,硬生生的改了口:“没碰到什么虚,原来都到这里来集合了么?”狠狠的仰起脖子,看向高台上已经重新坐下的蓝染,十日揉着自己的后颈接着说:“不过,蓝染队长就准备靠这群杂牌军去搞垮尸魂界吗?”

    蓝染在听到那声“蓝染队长”的时候微微一愣,却又被十日不停的揉捏和捶打自己的后颈的动作逗出一丝笑意:“所以才需要十日的帮忙啊!”似乎没有听到周围的众多破面对于十日的不满。

    “话说回来,十日似乎对尸魂界也不怎么尊敬啊……”蓝染十指交叉看向十日。

    十日眨巴眨巴眼睛:“我凭什么要对尸魂界怀着崇高的尊敬?”

    “啊咧,十日果然是这么无情啊……”市丸银从站立的一旁走出来,站到十日身后,几乎贴上十日的背脊,十日皱着眉正要躲闪,那双苍白有力的手却已经按压上十日的后颈,一下一下力度正好。十日舒服的眯了一下眼睛,也就任他去了。

    可是……

    十日的眼角跳动。

    那也不表示你可以对着我的耳朵出气吧?

    “不过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十日才可爱呢~,是吧,蓝染~队长~”市丸狐狸靠着十日抬头对上王座上的蓝染。

    周围的一干破面忽然齐齐的抖了两抖,搓着自己的手臂小小声的嘀咕着:“怎么感觉不太对的样子。这个气氛……简直太诡异了……”形形色色的眼睛在正中间的两人和王座上的一人身上来回的打了几个旋。

    蓝染的目光在两人偎依的身影和市丸银放到十日后颈上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下,才温和的撑着头对十日道:“如十日所言,这些破面的级别根本就不够,虽然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崩玉尚未完全觉醒,不过,这样的程度依旧令我十分的不满意。但是,我相信十日能够替我解决这个问题,对吗?”棕灰色的眼睛含着隐隐的压迫看向怡然自得的十日。

    十日偏着头看着他,薄唇一压:“蓝染队长需要跟我商量吗?”如蒙上一层薄薄的碎冰的眼中开始浮现出若有若无的不满,对于被他人掌控的不满。

    蓝染搭在王座边上的一直手抽回来,两手一起垫在鄂下,静静的看了十日半响,十日不屑的偏过头去。蓝染却轻轻的笑了:“说得也是,一切都必须沿着我给的路走才行。因为,我是站立于天顶的人!”

    “切~”十日尖着嘴呼呼的往外吹气,身后的市丸银呵呵的笑,十日不满的拍开他的手,那仿佛赶苍蝇的动作让市丸银这个家伙也是一阵郁闷。

    “哦呀,十日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才用过人家就嫌弃了吗?”嗲嗲的语调,靠近的气息让十日身上砰嚓嚓的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蓝染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猛然幽深。盯着市丸银红透整只左臂的外袍,蓝染温和慈爱的下令:“银,先下去治疗一下。”隐隐的,含着旁人不懂的气势。

    “不用哦,十日已经替我治疗过了呢~”市丸狐狸幽幽的晃了晃那截红色的袖子,那眉目含情的样子让十日忍不住侧目,滴溜溜的黑眼睛在蓝染和市丸银之间诡异的来回,然后诡异的笑起来。

    周围的一干破面又抖了抖齐齐的往后退开,留下无比广阔的大厅中间空旷的一大片。

    真正的崩玉!

    蓝染和银都把目光集中到笑得好不得意的十日身上,就连银这种极度跳跃性思维的人也疑惑的捏了捏十日尖尖的下巴:“啊咧,十日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蓝染棕灰色的瞳仁暗了暗,心头暗叹:“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站起身来对了十日道:“详细的情形我们去房间里谈。”

    十日慵懒的跟在了蓝染身后,原来那高高的王座旁边竟然还有一条暗道。

    其实明明白白的放在这里,哪里是暗道,只不过十日刚开始没发现罢了。

    市丸银那家伙也不去治疗自己的手臂,拿着那鲜血淋漓的袖子当水袖一样甩着,乐呵呵的跟在两人身后。

    蓝染脚步微微一滞,到底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来。

    说是蓝染的房间,倒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空空旷旷的,除了修建的材料比自己那玩意好点,十日硬是没看出来与自己那房间有什么不同。

    银那家伙,也完全没什么顾忌,十分直接的就钻了进来。仿佛……呵呵……进来过许多次了一样。

    十日心头思来想去的参和这两人背后的故事,倒是十分随意的就坐到蓝染的床边。别多想,主要是因为十日这人潜意识里就十分喜欢床,因为他懒。

    不得不说,大概是因为本身没有死亡的概念,所以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十日这人看起来都不紧不慌的。

    蓝染这厮,不管何时都从容不迫,自是又翘起脚坐到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大椅子上。银倒是眯眯笑着落座到十日旁边,十日暗自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干嘛哪里都修得这么高?真是的!”十日看着周围白惨惨的一片,想起静灵庭那随处都看得到的黑色,忽然觉得有点怀念。尤其是……那樱花一样清朗的人,隐藏在表象下的脉脉温情。恰是因为难得,所以才值得珍惜。

    十日暗自叹息一声,想来倒是白哉对自己最好了。即不拘束自己,又总站在一回头的地方,只要看过去就能见到那人的身影,就算冷冷清清,却总是在那里,不会走远。

    自己老说他是孩子,老觉得自己在照顾他,这么想来,他倒也照顾了自己不少。

    本来答应了他回应他的感情,却又这么自私的离他而去。对他,毕竟狠了些。

    想着想着,十日挑起一个笑容。略有些苦涩,又含着若有若无的温暖气息,与平日里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比起来,不知道真实上多少。

    蓝染却出声打断了十日的神游:“十日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破面大多数是基力安改造的,不知为何,崩玉的能量始终无法与这些虚完全融合,甚至没办法刺激周围的灵力压缩进基力安的体内,达不到完美的破面化。我虽然用下级的亚丘卡斯做过实验,但效果依旧如此,而上级的亚丘卡斯就要珍贵得多了,还无法拿来实验。我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十日能够帮我解决这个难题吧?”

    十日扬眉一笑,合身的小西装勾勒出完美的身线,翘起腿来看向蓝染道:“蓝染队长还真是看得起我,这种事情似乎去找崩玉的制造者,前技术开发局局长浦源喜助更合适吧?”

    蓝染长眼一眯,静静的接受着十日的挑衅,优雅的踱到床前,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抄着手眯眯笑的银,探手抚上十日的脸。眼中的气息却渐浓:“十日你……还要跟我兜圈子吗?真正的崩玉!”

    “崩玉”两字从蓝染嘴里铿锵有力的蹦跶出来,饶是十日也禁不住全身一震,莫名的看向身前的人。

    额前的一缕头发轻轻的飘动,那双眼睛,灼灼兮若华,直直的看向十日。

    略弯下的腰,抚于脸上的手,明明是简简单单的动作,被那个男人毫不掩饰的做出来,竟然充满了霸道的感觉,隐隐让人无法拒绝。

    果然是志在立于天顶的男人!

    纵使十日有不超出任何一个世界承受的强大能力,若这人便是立于天顶之人,那么,无论如何,十日,也无法超越他的吧?无论如何,十日,也只能被他抓在手中的吧?

    蓝染含着笑意看着眼前的人儿眼中风起云涌最终归于一片死寂。银也在一旁凑过来,揽住了这人的腰,用他特有的腔调道:“说谎的孩子可不好哦,十日君~”

    那一瞬间,十日忽然体会到了露琪亚对市丸银这个家伙的描述: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上你的脖子,极其缓慢的,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冷冰冰的鳞片与皮肤刮过的感觉。

    “我还以为不会有别人知道呢!”稍稍的愣神后,十日淡然的对两人笑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仿佛瓮中之鱼的处境。纯黑的眼眸中清澈无垢,却带上了疏离的防备。

    蓝染心头一叹,终究放开对十日的压迫:“力量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被制造出来呢?何况,是这么强大,甚至能够突破死神的能力限制的东西。所以,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在静灵庭的时候,我就下了很大的功夫去查探,最终,还算是差强人意吧。”

    手撑在脸侧,蓝染似笑非笑的看向十日:“崩玉,其实是压缩后的十日的力量。对吧……”

    尸魂界

    “什么?你说凤十日被市丸银带往虚圈了?”山本元柳斋重国手中的粗大木杖在地面上狠狠一跺,神色凝重的看向单膝跪地的碎蜂。

    碎蜂略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然后迅速的答到:“是!”

    “这个消息确实吗?”山本目光灼灼的看向碎蜂。

    “是!这个消息是夜一大人传给我的,是她让我尽快通知您。据说是浦源喜助亲眼看到凤十日被市丸银带走的。”虽然吃惊于这个一贯沉稳的山本的态度,碎蜂依旧敬业的汇报着隐秘机动队得到的消息。

    “是吗?”山本仿佛有些不堪重负一般喃喃了一句,然后郑重的对站在身后的副队长道:“马上传令召开队长级会议,所有队长必须到会!”

    “是!”身材高大的一番队副队迅速的答到。

    “以上,就是现在的情况。”山本难得的没有啰嗦的介绍完现世的情况,说明了凤十日被市丸银带往虚圈的事,众位队长自然从山本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静默的站成一排等待着总队长的命令。

    山本扫视如今已无法凑齐的十三番队队长,面色严肃:“凤十日对我尸魂界有重大的贡献,而他本身也有很强的实力,这个相信各位都清楚。所以,为了防止他壮大蓝染等人的实力,如果可以,各位要尽全力把他营救回来。”

    “切!那个家伙!”剑八不满的哼哼了几声:“居然会被人这么简单的劫走,真是太丢脸了!”大嘴一咧,露出一排亮晃晃的牙齿:“啊,等救回那个家伙,一定要跟他再打上几架才行,看我不打趴了他!哈哈……”

    戴着“防毒面具”的十二番队队长阴阳怪气的伸出一只小手指:“恩~?是吗?可是,不是另外的人每次都被打趴吗?真是的,一个队长竟然这么丢脸……”

    “给我住嘴!”剑八那样的人只会打架,哪里会吵架,只看了歪瓜枣帽子的十二番队队长一眼,山本却已经在这个时候恨恨的出声了。手中的木杖跺得地面抖了两抖。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汝等一定要谨记命令,谨记你们的任务!鉴于蓝染的行动尚无法判断,吾决定组队去现世探查,若是获得消息或凤十日的踪迹,务必将其带回。日番谷队长——”山本的目光落在白发少年的身上,少年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眼神却无比的坚定。

    “此次行动就由你带队,至于队员,也由你决定了。要保存实力啊……”像是不放心,又像是考虑到了什么,山本加了最后那一句。

    “是!总队长。”日番谷深深的鞠了个90°的躬,白发凌乱中,似乎又看到那个肆意仰躺于房顶上,似乎漠不关心的说着那些见解却又恰恰解了自己心结的人。

    一定……一定……会带你回来,十日。

    少年的手在身侧握紧成拳。

    十日,你说过不会背叛的。

    等到众人陆续离开,山本元柳斋重国拄着自己的流刃若火看着眼前绝然而立的六番队队长。

    无风的一番队队室里,那银白的风花纱却被眼前寒霜一般的人身上微微波动的灵力带得轻舞飞扬。

    “朽木队长,还有什么事吗?”山本平静的问。

    “请总队长告诉我实情。”朽木白哉恭敬的行了个礼,微弯了腰,银白风花纱垂下来,温柔的拂过俊逸脸庞。

    “老夫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山本转过身,向一旁走去。

    “总队长!”白哉的声调忽然拔高,一个瞬步拦在山本面前,迎上山本的谴责的目光:“总队长的为人朽木白哉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尸魂界,总队长不可能特别派出救援队。请总队长尽实相告:十日他……到底是怎样特殊的存在!”朽木白哉暗沉的眼中波涛汹涌,神色却依旧恭敬。

    山本元柳斋重国缓缓的撑着手杖转过身来,神色之中却已带了浓浓的压迫:“朽木队长,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同老夫讲话!”

    朽木白哉直直的看着他,一贯的语调,一贯的平静无波:“做为朽木家的当家,尸魂界的四大贵族之首,我想,我有这个资格知道有关能够左右尸魂界命运的一切。”高傲的气势从平淡的话里喷薄而出。然后,缓了缓,朽木白哉又缓缓的说:“还有,做为一个喜欢着凤十日的男人,我也希望能够知道他的一切。”

    每一句,每一个字,这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已经能够做为尸魂界的代表人物的男人都让面前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凝滞,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白哉的决心

    每一句,每一个字,这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已经能够做为尸魂界的代表人物的男人都让面前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目光凝滞,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凤十日,老夫第一次见他大概还是两千来年前了,具体是多久老夫也不记不清了。但是,那个人,一出现就引起了那个时候已经成为护庭十三番队总队长的老夫的注意。”山本元柳斋重国摩梭着手下的杖转过头去看那个静静聆听的男人一眼:“那个人,凤十日,是凭空出现的!”

    朽木白哉的眼神一闪。

    “后来,老夫对他试探过很多次,终于发现……凤十日,这个人大概拥有空间一类的能力。”

    朽木白哉心头一惊。空间一类的能力?那岂非是……插入神之领域的人?十日他……

    “其实你也应该怀疑过吧?朽木队长?”山本双手重叠于圆形的手杖上,神色放缓,目光却依旧凌厉。

    “凤十日他……平日所穿的衣服的共同点……每件衣服都有极其宽大的袖子。每次,都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些东西来。虽然这些动作并非随便做来,但是,在你我面前,倒也没多做掩饰。他……恐怕一直都没想过要瞒我们,只怕,他也知道瞒不住我们。”山本的话里多出些叹息。

    那人的信任是真的难得啊……

    “这样能力的人,最是危险。老夫才让他执教于真央,虽然不妥,好歹还未脱离老夫的眼。可是,就知道他这个人啊……恐怕是永远安宁不下来的,当初,他与那灭却师同去现世的时候,老夫就已经察觉不妙了。”

    “总队长……”朽木白哉心头忽然窜起一阵不安的感觉。垂在身侧的手也无意识的贴紧了身体。

    房间里透出一股诡异的窒息感。

    山本的目光多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凤十日那人,他若去现世,老夫倒是不担心。毕竟,老夫也看了他两千来年了。他那般的人,无牵无挂,任谁也奈何不得他。偏偏……冒出那个灭却师来!此后的事情自然就无法预料了!”

    “总队长……你的意思是……”朽木白哉紧紧的握起拳来,目光低垂。

    “他这次被蓝染抓走,只怕也是因为那个灭却师……石田雨龙!”山本手中的木杖在地面上狠狠一撞,发出一声闷响,那双在漫长的岁月里沉淀了太多东西的眼睛里看不出他的表态。

    不知道为什么,朽木白哉在听到这句话,这句明明连自己也猜到了的话的时候身体竟然微微的一抖。尽管,那么细微的动作,旁人无法察觉,可是,朽木白哉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在自己对他说爱的时候匆匆忙忙的逃开,却为了那个蓝发的少年被人胁迫。

    朽木白哉一直都知道,凤十日那个人,有多么的别扭,讨厌别人的强迫,却又不满别人的忽视。轻不得,重不得。就算聪慧自持如朽木白哉,也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花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苦苦思索,才敢对他说爱,才敢对他说可不可以为了他留下来,才敢对他说他的脉脉深情。可是,他却为了那个蓝发的少年心甘情愿的被劫去虚圈。

    朽木白哉明白,十日他,对于那个少年不一定是爱。那个淡漠的人,若不被人苦苦相逼,怕是永远不会去爱谁的。但是,也正因为他那个不紧不慢的性子,若对一个人投入这么深的顾盼,就算不是爱,他也可以付出等同于爱的对待。

    朽木白哉他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来站在那个叫做凤十日的冷漠男人身边,让他习惯,让他一转身就可以看到,让他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或许,曾经是没有想过喜欢与爱的,但是,谁又知道他在做出这些自然得如饮水一般的行为时,对那个人不是喜欢呢?

    或许,那种感情早就在漫长的时间里酝酿成了一室芬芳了吧……

    “老夫最怕的事……其实……是王键!”山本仰头一叹,话中浓浓的忧虑将朽木白哉这个说是将责任看得重于一切也不为过的男人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王键?”朽木白哉一愣。

    对于王键,做为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家主朽木白哉不是不知道。正因为知道,知道那王键的存在只有历代总队长口头相传,所以才吃了一惊。

    “今天在这里询问老夫的若不是你朽木家主,老夫断不会如此说来!”山本的眼神一深,直直的看向朽木白哉,手中的木杖又狠狠的敲了几下,沉沉的落在两人心中。

    朽木家主,而非六番队队长!朽木家主,即使一切不再,也将是尸魂界最后的支柱!

    “是!总队长!”朽木白哉用力的垂首一点。

    山本看他一眼,眼中露出对于这个男人的赞赏,这才颇为忧虑的解说到:“如你所知,王键的下落只有历任十三番队总队长才知道,而受到如此保护的王键唯一的作用……便是开启进入王都的通道。灵王,这个甚少被人所知的至高无上的存在,却是尸魂界赖以生存的绝对领导。如果,灵王发生不测,恐怕,整个尸魂界都无法存在啊……”

    “总队长……您的意思是……”朽木白哉的心快跳一下,手心竟然渗出密密的汗珠。

    山本元柳斋重国缓缓的转过身来,目光严厉,神色肃穆:“老夫唯一的担心正如朽木队长所想。”

    “如果十日他真有那样强大的空间力量,他……只怕是等同于王键的存在!他……只怕能够开启通往王都的大门!”朽木白哉缓缓道来,话里的感情汹涌澎湃。呼吸……像被谁遏制一般困难。

    尸魂界的安危……凤十日的安危……这样的抉择,突然让这个素来强大的男人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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