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21部分阅读
[天龙同人]翻云复誉 作者:肉书屋
,胸膛露着,任由段誉在上头亲吻啃咬,为所欲为。慕容复的呼吸也逐渐有些粗重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吟一声,手臂攀上了段誉的肩头。
窗沿有少许没有闭严,一丝丝凉风顺着溜了进来,慕容复身上隐隐发烫,又给这凉风一拂,忍不住微微颤了颤,眸子半张半合,噙了三分笑意盯着段誉。
两人正是情浓,是夜又静谧如斯,倘若再下一场薄雪,当真是风花雪月了。
只是慕容复等了半晌,却仍不见身上的段誉有所动作,正觉疑惑之时,慕容复伸手轻轻推了推段誉臂膀,却见他竟阖着眸子歪到了一旁。
慕容复不禁笑了出声,摇了摇头又起身将段誉扶回床上,兀自拉过被褥来替二人盖上,枕在段誉身旁就此合眸睡去。
虽然欢好不成,只是就这般相拥而眠,滋味竟也十分的好。
段誉这一宿睡的极为昏沉,梦都未做一个,甫一睁眼便已到了天色大亮之时,皱着眉头微微一动,低头便瞧见慕容复微微倚在自己怀中,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白皙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算一算,竟有好些日子,未曾这样瞧见过他的睡颜了。
段誉心中一暖,想要换个姿势再拥过慕容复,谁知他这一动,却惹得慕容复也醒了过来。
只见他睡眸半张,声音微哑的开口问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上一会儿。”
段誉笑道:“昨晚上睡的那样沉,如今又已是这个时候,哪里还睡的着呢?我昨儿个喝的多了些,是如何睡下的?我如今是一点子也记不起来,可惹了什么笑话不曾?”
慕容复笑了笑,撑起身子道:“没有什么,你昨儿个喝了那样多,今日起来也不觉头痛么?要不要吩咐人煮一碗醒酒汤来?”
“要醒酒汤做什么?你瞧瞧我哪里还有半分混沌未醒的模样?”段誉微微一哂,就势又搂过慕容复道:“何必这样着急起身,总归都已睡到这个光景,再多睡上一会儿又能如何?”
慕容复道:“快些起吧,当真要拖到日上三竿么?况且好容易这几日得了空闲,你不是还要教我习武
59、五十九 故人旧事
?”
段誉笑道:“习武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迟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打紧?还是你我先亲近一番尤为重要……”
慕容复这一会儿已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眼疾手快的抵住段誉的肩膀,身子向下一翻,走下床去取了衣服披上,侧身回眸笑道:“我都起了,你还不肯起来么?还没有当师父,架子倒是拿起来了,要我在这儿巴巴的等着你。”
段誉见状便也不再拖沓,利落的下了床,自后拥住慕容复亲亲热热的吻了一吻,而后便披了衣裳命侍女打了水送至外间。
两人梳洗妥当,段誉便道:“也不知二哥和二嫂起身了没有,昨儿个我若是喝的大醉,想必二哥也不会十分清醒的。”
慕容复道:“你二哥昨夜喝的比你还多些,只是都已到了这个时辰,如何还能睡着?你若是觉得怠慢了客人,咱们过去瞧瞧便是。”
段誉哈哈笑道:“你这‘咱们’二字当真用的极好,不错不错,如今二哥乃是作客于此,你我二人着实应当好生尽一番地主之谊。”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用了些早膳便去了虚竹的厢房之处,虚竹和李清露亦是将将用罢早膳,四人便坐于花厅之中,品茗闲话。
段誉忽然想起一事,问虚竹道:“对了二哥,昨夜只顾痛饮,却有一事忘了问你。紫妹留于你灵鹫宫中医眼,如今可大好了么?”
虚竹道:“正是要同你说起此事,大哥被辽国国君召回之时,阿紫姑娘的眼睛尚未复命,说起来她那一双眼睛,因着是给毒粉所伤,若是要治,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太过阴损,我便一直迟迟未用。”
段誉奇道:“是什么法子?难不成还要挖眼换眼么?”
他本是一句无心玩笑,谁知虚竹竟当真点了头道:“正是啊!且要活人的眼珠子,以眼还眼,方可让阿紫姑娘重见光明。我……我虽已不是佛门弟子,可要我如此涂炭生灵,滥杀无辜,也是万万不可的。”
段誉蹙眉道:“如此说来,紫妹的眼睛就是一直尚未复明?”
虚竹同李清露对视一眼,叹道:“并非如此,那位庄聚贤庄兄弟,当真是对阿紫姑娘一往情深,他见阿紫姑娘的眼睛迟迟未治,耽搁已久,竟剜了自己的一双眼睛给阿紫姑娘换眼。唉……我本是万不肯的,可是他却不由分说,亲手剜下……实在是……”
段誉和慕容复心中皆是一震,段誉本以为那庄聚贤虽是钟情阿紫,却也不至于如此地步,谁知他竟宁肯自己眼盲,也要保全阿紫。如此的情深意重,实在令人慨叹不已。
“那……既然紫妹的眼睛能够以换眼而医,为何不给那庄兄弟也换上一双?若是要活人的眼睛,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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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监牢为他寻一死囚就是。他终归是为了紫妹才落于如此,也算是痴心撼人了。”
虚竹叹了口气,皱眉摇了摇头,李清露在旁道:“怕是不能够了,阿紫姑娘的眼睛是被毒粉所伤,筋脉尚好,可那庄兄弟……挖眼之时已是筋脉尽断,如今就算是华佗在世,他那双眼睛也再医不好了。”
段誉问道:“那紫妹眼睛既愈,如今又在何处?”
虚竹道:“她复明之后便去了辽国寻大哥,庄兄弟眼睛不便,目不能视,我本想留他在灵鹫宫中好好照料。谁知他听闻阿紫姑娘走了,竟也不辞而别,如今他两眼皆盲,一个人在江湖上孤苦伶仃,实在是……唉。”
四人闻言皆是一阵静默,面色俱凝重了几分,半晌之后方听虚竹道:“我与清露出来多时,灵鹫宫中无人打理,也是不妥。待明日,我便同清露启程,返往灵鹫宫。”
段誉闻言道:“二哥,咱们兄弟难得聚首,你又何必着急离去?不妨再多住些时日,灵鹫宫中不是尚有梅兰竹菊四位姐姐料理打点么?你便是一时片刻不归,又能有何差池。”
虚竹听罢,却嘿嘿一笑,显出几分憨傻来,只是那笑意中又透着几分得意之色,携了李清露手道:“三弟有所不知,你二嫂已有身孕,本不该再多加奔走劳碌,只是我二人都想来瞧你一瞧,如今见你这般美满,二哥也便可放下心来。”
说罢,又与李清露对视一笑,他们虽称不上郎才女貌,只是眼下瞧着,却也真当是一对璧人。
既是这般,段誉也就再不好多留,只同虚竹和李清露再三道喜,又命人备了十足的厚礼来相赠,只等明日一早送二人启程。
段誉与慕容复回房之后,只见慕容复眉心之中总有几分隐隐的愁色,段誉是何等耳聪目明之人,岂会察觉不出?便佯作不知似的道,“二哥这一下子,可算是妻儿双全,享尽人间之福了。他出家当和尚之时,只怕万万没料想过自己今日还能有这等境遇。”
慕容复微微一笑,淡淡道:“确实不错,你二哥这般福气,着实不是旁人可比的。”
段誉笑嘻嘻的携住慕容复手道:“如今我有了你,何尝不是一般无二的福气厚重?”
慕容复哂道:“这如何能比?你同我在一处,便是咱们二人再好,往后也绝不能有子嗣侍奉膝下的。”
段誉道:“那又如何?”
慕容复微微叹道:“你今日听了你二哥得子,面上分明就是有几分羡慕之色的,不必掩饰,我心中亦是明白。”
段誉反问道:“你这样来问我,会否是你心中想求子嗣,如今嫌我耽搁了你?”
慕容复讶异道:“你怎会作此想?我如今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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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了无牵挂,有无子嗣又有什么打紧?只是你,来日要登基为君,就算大理民风开化,你日后也可禅位与宗族中人,毕竟人言可畏,你就不怕天下人对你有所诟病么?”
“纵是人言可畏,我心不改。”段誉微笑着温声道,“今生得慕容如此,夫复何求?你也莫要多心,方才听见二哥得子之时,我只所以恍惚一瞬,只是因为念及了一位故人之子。”
慕容复问道:“哪一位故人?我可认得么?”
段誉摇了摇头道:“你并不认得,如今我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方。那孩子,自小教养的很好,只是心性太早慧了些,少了孩童之乐。”
“你那位故人,将他照料的不好么?”
段誉苦笑道:“我那位故人,如今连生死都不知,如何还能照料其子?好在他尚有母亲陪伴,总算也可让人放心几分。”
慕容复沉吟片刻,又道:“倘若你当真放心不下,不妨差人出去打听打听,若是那孩子如今境况不好,接到大理来照料,也未尝不可。”
段誉道:“哪里还有处去找呢?罢了罢了,我也不过是平白说上一句,如今有你在旁,我就再无他求了。”
慕容复心中一暖,回握住段誉颔首道:“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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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虚竹夫妇送出大理之后,日子也将近年关,段誉如今是大理国君亲封的太子,便是不必亲赴年宴,先前一应的祭祀酬神却是样样都不可少的,直将人忙的脚不沾尘,府中的事务便也不大顾及的上了。
段誉深怕慕容复在府中遇上王语嫣,再生事端,恰巧大理皇后对王语嫣一见爱怜,便正好遂了段誉的心愿,将她送入了宫去,伴于皇后身旁。
如此一来,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便也算落了大半。
而木婉清与钟灵二人,终归与慕容复照面极少,便是真遇上了,只要她二人不会胡乱说话,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只是段誉这些心思,慕容复却全然不知,镇南王与王妃早已仙逝,如今府中便是段誉做主,而段誉近日又分外忙碌,纵是二人再怎么不喜张扬,新岁总是要将府中布置一番的。
段誉既无暇分神,便只得由慕容复亲力亲为,一手操持起来,好在府中管家资历精深,处处的门道都很明白,倒真是省去了慕容复不少的气力。
“慕容公子,您瞧,这是今日送来的采买单子。方才我已经对了一遍,您再瞧一瞧,倘若无误,我便让账房去给人支银子。”
慕容复也不去接单子,只同管家笑道:“您阅历深广,比我料理这些更在行许多,单子不必拿给我瞧了,倘若觉得无碍,那就去支银子罢。”
管家得了段誉的吩咐,不敢对慕容复胡言乱语,恭恭敬敬将他视为家中主人,如今听了吩咐,便笑了笑,躬身退了下去。
慕容复吁了口气,心忖幸好有这样一位得力能干的管家在,要自己习武练剑倒是算不得什么,可若是这打点算计的事务,自己可就是万万应付不来。
段誉不在府中,无人指点他武功,便回了房中,依着段誉所授口诀心法运功调息,盘膝打坐。一套心法习罢之后,慕容复见天色渐沉,心忖段誉也应回府,便推门而出,沿着回廊往门外去了。
谁知刚过了一个抄手游廊,迎面却走来一名女子,身着黑衫,体态动人,姿容艳丽,只是神情却十分清冷,自带了一股凛然气韵。
女子亦瞧见了慕容复,微微一怔,眸子沉了一沉,却仍是低低唤了一声道:“慕容公子。”
慕容复在府上这些日子,只听闻段誉有两位妹子同住于此,只是却一直未曾照面,如今见她衣着不俗,品貌非凡,想来不会是婢女之流。他既爱恋段誉,自然也便爱屋及乌,对他的妹子亦是十分客气,微微一笑,颔首道:“你认得我,我却不知姑娘你如何称呼?”
木婉清怔了一怔,微蹙着眉头,轻声道:“我娘姓木,我随娘的姓,名唤婉清。”
慕容复道:“有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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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木湛清华’,又有古语曰‘婉如清扬’,姑娘生的好相貌,果真人如其诗了。”
木婉清忆起段誉从前赞誉自己“水木清华,婉兮清扬”,与眼下慕容复说的这两句竟是同出一辙。
一时间心头又是酸涩,又是慨叹,只觉此二人果真是命中注定的一双,旁人终究是无法插足其中。
慕容复见木婉清抿着粉唇不语,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局促之意,面前这人是段誉的妹子,倘若段誉在此,情形尚可热络几分,只是如今却……
木婉清瞧着眼前之人的清俊面容,从前她并未留意过慕容复的长相如何,如今细细瞧来,竟生的这般好相貌。
俊眉长眸,高鼻薄唇,许是失了记忆的缘故,此刻的慕容复周身没有一丝杀气,温容和善,望之可亲。
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衫俊美青年,俨然就是个大家公子的模样。
木婉清想起自己先前刺伤他的事情,心中不禁涌出了几分异样之情。
竟像鬼使神差一般,木婉清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了么?”
慕容复微微一愣,随后笑道:“早已大好,劳木姑娘记挂。”
木婉清心道,倘若不是我,你又如何会受了伤呢?这样一想还不打紧,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段誉同自己坦诚与慕容复是何等关系时的情景来,木婉清忍不住又瞧了慕容复一眼,想想他与段誉这些日子皆是同床共枕,二人不知已如何……
这样一想,便是木婉清一贯冷肃,也止不住有些红了粉面,又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咬着唇瓣说了声无妨。只觉越瞧慕容复,心中便越是不得安宁,索性就要向前走去,只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停下步子,扭过身来,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问道,“你……可是真心诚意待我哥哥么?”
慕容复本欲离去,谁知木婉清又问出这样一声来,稍稍一怔,旋即便笑道:“那是自然。”
木婉清又问道:“那倘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哥哥从前做过错事,你也能待他一如往昔么?”
慕容复侧过脸庞,长长的眼睫微遮住黑白分明的瞳仁,唇角轻轻勾起一道圆弧来,声音温柔,道,“人生一世,孰能无过?纵是他有过也好,有错也罢,我都不愿再去计较。其实这世间许多事情,本来也就没有那样计较认真的必要,到头来不过是似水年华空虚度,自己又能落下些什么呢?”
木婉清闻言后沉默片刻,忽然苦笑一声,轻声道:“难怪哥哥如今待你这般好,你对他着实也是很好的,你这样的人能够陪在哥哥身边,现在瞧瞧,竟也像是顺理成章的了……罢了,我回房了。”
说罢,便回过身子,绕过回廊兀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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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段誉却也回了府中,一脸倦色,两人围坐在桌旁,段誉一边喝了杯酒提提精神,一边问道:“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觉得烦闷了?”
慕容复道:“将那心法又习了一遍,比昨日倒能够得心应手了些,只是有几处总是气息不畅,想来还是不够精进。”
段誉喝了几口酒下去,神色较之方才亦是好看了许多,如今听了慕容复的话,不禁笑道:“这有什么?你一人习武,自然不能够称心应手,明日我便在府中指点与你,定能事半功倍。”
慕容复道:“你这几日一直在那皇帝面前跟前跟后,怎么明日竟能得出空闲来?”
段誉道:“那不过是些礼节虚文,让人烦的很,偏又没有法子推脱去。后日便是除夕,明日我怎么也要在府中歇息的,若是再唤我去,就只说我病了罢。”
慕容复蹙眉道:“几近年关了,怎么满口胡话说了起来?什么病不病的,竟也不觉晦气么?”
段誉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切,心中像吃了蜜一般,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道:“我有你这样钟灵毓秀的神仙公子在旁,便是有再多的晦气,也都让你身上的仙气给震慑去了,哪里还会觉得怕呢?”
慕容复听他这样的玩笑话语,也不禁笑了一笑,摇头道:“越发的胡说了,依我看,便是你妹子也比你稳重许多。”
段誉闻言心中一顿,问道:“哪一个妹子?”
慕容复道:“是那位姓木的姑娘,生的很艳丽标致的。”
段誉见他神色如常,便知并未出来什么岔子,登时放心不少,又佯作醋意道:“才头回见了人家,就知道艳丽标致了?怎么,可是觉得有些动心不成?”
慕容复见他如此玩笑,也不禁笑着颔首道:“正是如此,可不知道阁下是否肯成全在下对令妹的一番思慕之心呢?”
段誉一把抱住了他,笑着在雪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下去,低声道:“好呀好呀,怪道你说在府中并不烦闷,原来是寻着了情之所钟。”
慕容复却并不挣扎,只含了浅笑向上瞧去,静静道:“我的情之所钟,不就近在眼前,何必还要再费心去寻呢?”
段誉心中一荡,两人对视半晌,双唇缓缓合在一起。
这样一个亲吻,极尽温柔悱恻,唇瓣贴着唇瓣,轻轻的摩挲贴合,一点点吮吸着彼此,心中都涨满了暖意。
再分开之时,慕容复舒了口气,靠在了段誉肩上。
“你那位妹子,生的倒同你不大相像,难不成皆是随了各自母亲多些么?”
段誉一手拥着他,想到自己与木婉清实则没有一丝血亲关联,又要如何相像呢?不觉笑了一笑,低头吻了吻慕容复的鬓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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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吧,我爹是方脸,可是你瞧瞧我,哪里有一丝像他的意思?”
慕容复闻言抬起眸子瞧了一眼,微笑道:“不错,倘若你这脸盘儿变上一变,兴许倒还能添上几分男子英气。”
段誉眉毛一挑,问道:“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难不成我现在就没有男子英气了?”
两人在一处说笑了一阵子,慕容复便要起身道,“晚膳用的多了些,眼下有些想去松松筋骨了,你可愿指点我练上几招?”
段誉问道:“这倒是无妨,你如今是想练剑不成?”
慕容复沉吟片刻,点头道:“稍稍舞上片刻,倒是着实不差,只是那些招式我是一概记不得了,还得请你从旁相帮。”
段誉欣然道:“这有何难?走,咱们这便到院子中去。”
他从房中取了两柄宝剑出来,其中一把正是慕容复从前的佩剑,递与慕容复后又道:“你从前习武多年,握了剑在手中,总会有几分习性自然而出,不妨你先练上一会儿,我从旁瞧着看,也好知道该自何处下手来指点你。”
慕容复闻言应允下来,长剑在手,凭着念头挥了几下子,又觉得手上渐渐熟络起来。
段誉在旁瞧着,心中不由叹了一声,眼下慕容复招式动作虽然仍旧漂亮俊逸,只是却没有内力支撑,只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罢了。
想那人当初一身武功,被自己一时心狠废了个干干净净,段誉心中不由一阵懊悔。
只是事已至此,已然追悔莫及,索性往后日子还长着,一点点的慢慢助他回复功力,也就是了。
檐下月光如水,拂过只觉微凉中透着一股甘甜之意,庭院中茶花怒放,香气袭人。慕容复一身白衣胜雪,长剑如龙,一个转身而来,望之便觉宛若惊鸿。
段誉心念一动,执起长剑,走至慕容复身边,在他耳畔道:“我同你一起练剑,指点你的招式可好?”
慕容复欣然颔首,又问道:“那要练哪一套招式?总该有个名字罢。”
段誉微微一笑,在慕容复耳边轻呵一声,道:“自然是有名字的,这一套剑法便称作‘眉来眼去剑’,你可要好好同我练才成,倘若一个不好,可就成了‘干柴烈火’剑了。”
慕容复被他这样不正经的调笑弄得面上微微一红,瞥了段誉一眼,仰头道:“你教是不教?若是不教,我便去寻旁人来做我师父,总归会武艺的人那样多,何必非要求着你一个。”
段誉笑道:“那如何能成?旁人交的,岂会有我上心仔细?我不同你玩笑了便是,咱们好好练剑。”
段誉所教的,乃是大理家传剑法的剑谱。段誉虽可将六脉神剑运用自如,无剑胜有剑,然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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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复此时却决计不能如此。故而只得由浅入深,先将剑谱上的剑招拆解而出,由段誉一招招教与慕容复罢了。
他们二人,一个教的用心,一个习的认真,在这茶花从中,剑势舞动,花香四起。
如此一来,竟也不觉身上疲累,心中眼中,除了手中长剑之外,便只余下了眼前那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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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六十一 一世相随
转眼便是除夕,倒也不知是天意眷顾还是如何,大理皇后对王语嫣当真喜爱异常,连新岁都留她在宫中同过。而段誉则顺水推舟的提了一提,只说自己在府上不欲大肆铺张,只想为段正淳夫妇上一柱清香便可。如此,便也将木婉清和钟灵二人一并送入了宫去。
这样一来,府上再无一个旁人,晚膳之前,段誉命人燃了爆竹,待饭菜齐备之后,便命众人退下,只余慕容复与他二人围坐桌边。段誉微微一笑,举杯道:“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
慕容复亦是举杯笑道:“半夜腊因風卷去,五更春被角吹來。到了明日,便又是一年了。”
段誉笑道:“今年府上布置的倒很热闹,实在辛苦了你。”
慕容复道:“哪里是我的功劳,不过是管家经验老道罢了。”
段誉道:“说的也是,你的手本就是该握剑的,若拿起账本,岂不怪哉?”
二人说说笑笑,觥筹交错间,桌上酒菜已下了大半,此时又听段誉道:“你且等一等,我有一样东西要拿来给你。”
慕容复见他微微一笑,便径自往后面去了,他因不明段誉意图,也只得静候原处。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光景,才见段誉从里头大步走来。
慕容复一见,不禁笑道:“就算今日是除夕佳夜,你也不必换作这样一套衣裳。”
段誉一身红袍,黑襟金边,华贵非常,只见他微微一哂,又将手中的一套衣裳给了慕容复,道:“你也去换了。”
慕容复见了那衣裳的款式颜色,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段誉的心思,只是却不道破,笑了一笑便起身入了内室。
段誉为他备下的衣裳,同段誉身上那一套大为相近,只是袖摆大了几分,穿在身上,越发显得面如皓玉,俊雅疏朗。
段誉待他出来,登时眸子一亮,上前几步携住慕容复双手道:“从来只见你穿那些素雅的颜色,可谁知穿上这一身红袍,竟也这般好看。”
慕容复面色微露赧红,侧过脸去轻声道:“你又在打什么念头?为何要换上这一身衣裳?”
段誉但笑不语,拉着慕容复走至庭前,院中众人皆已早早被段誉打发了下去,静默无声。段誉遥指那当空皓月道,“慕容,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如今便以明月为母,繁星为父,你我二人,就此拜堂成亲,永结同好。你,意下如何?”
银月余晖下,段誉侧眸相望,面庞清俊柔和,慕容复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点了头道,“好,今后不离不弃,一世相随。”
二人携手而跪,向明月叩首三拜,而后站起身来,段誉忍不住笑了一声,道:“这大婚三拜,都拜了天地,可忘了那夫妻交拜,
61、六十一 一世相随
这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一怔,还不待开口,便被段誉一把揽入怀中,低笑道:“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再了了这一桩事。”
说罢,便携起慕容复的手掌,向内室走去。
这样的姿势,分明平时也是惯了的,可不知为何,今夜却格外令人有些悸动不已。慕容复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一进内室,竟瞧见桌上燃着一对龙凤红烛。
段誉同他在桌边坐下,笑盈盈的为二人又各斟了一盅酒,道:“此乃合卺酒,往后你我二人,就真是合二为一,甘苦与共了。”
轻轻端起酒杯,二人手臂微微交缠,慕容复面色绯红,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给那衣裳映的。烛火融融之下,直瞧得段誉都要呆了去。
酒盅放至唇边,微一仰头便喝了干净,待二人放下手中酒杯之后,段誉情难自禁的低唤了一声,“慕容……”
慕容复喉头一动,抬起眸子望向段誉,只觉目光之中,情意绵绵,煞是动人。
这一夜的酒,只怕真喝的多了些。
慕容复半阖上眸子,只觉自己身子向前一倾,便被段誉紧紧抱住。
段誉将慕容复拥在怀中,轻吻了面庞数下,只觉心中越发难耐,猛的一下将慕容复抱了起来,朝着床榻大步走去。
床帐应声而落,慕容复身上的大红衣衫已被扯开了几分,段誉俯下|身去,轻轻咬开了他腰间的绳结,手掌随即跟着探了进去。
慕容复轻轻一颤,微蹙眉头,发出了一身长长的低吟。
段誉心头微动,凑上去笑着含住了慕容复唇瓣,辗转厮磨,轻舔慢吻。耳畔只余二人低喘连连。
“今晚便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慕容,你可欢喜么?”
慕容复敛着眸子,低笑一声,道:“自然是欢喜的。”
段誉道:“既是这样,那我今晚可要让你加倍欢喜才成,最好喜极而泣,才对得住这样的好日子,你说是不是?”
慕容复的□与他微微磨蹭在一处,已然有些情动之意,如今又听见段誉这般的调笑之言,忍不住伸手攀上段誉的脖颈,将吻送了上去。
段誉见状,自然不当示弱,三两下便除了慕容复身上的衣物,极尽温柔的挑弄起来。
这一夜过的旖旎柔情,慕容复都已疲累不堪,段誉却犹嫌不足,足要了他三回才肯罢休。
次日慕容复只觉浑身酸软,那羞于启齿的地方更是胀痛的难以言喻,却见身旁那人神清气爽,笑着凑上前来吻了吻慕容复的脸颊,唤道:“媳妇儿起的可真是早,我倒成了懒汉。”
慕容复不禁好笑道:“你同谁喊媳妇儿?堂堂大理太子,出口竟像庄稼汉一般,也不怕贻笑大方。”
段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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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大好,搂住慕容复在怀中道:“哪里哪里,得了你这样一位仙人般的媳妇儿,我便做那一回庄稼汉又能如何?”
两人又在床上说笑半晌,方要起身。段誉自知自己昨晚索要无度,故而格外殷勤,亲自打了水来伺候慕容复梳洗。
慕容复笑道:“实在是劳烦太子,我自己来便是,梳头绾发的事情,我倒还应付得来。”
段誉却不由分说的抓过篦子,执起慕容复一头青丝握在手中,温柔笑道:“我的慕容聪明绝顶,自然不需我来相帮,只不过替你篦一篦头发,却是我乐意之极的事情。从前在冰窟之时,我分明也替你绾过头发的。”
慕容复奇道:“何时之事?我怎么倒半点也记不得了?”
段誉一怔,忽然想起,这事发生之时,正是在冰窟撞上虚竹同李清露那日。慕容复那一段记忆全然不存,又如何能够记起呢?
想至此,段誉不禁低叹了口气,复又微笑道:“不碍事,忘了便忘了,这一回我又替你绾了发,你莫要再忘了便好。”
慕容复轻吁了口气,敛眸笑道:“自不敢忘了。”
二人俱是唇角浅笑,互不言语,室内暖意融融,窗棂之下,正是情浓。
只是还未出年关,镇南王府上便又来了一位故人。
“哥哥!这一次只有你才能救得了姐夫了,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去救他才行,他若是死了,我立时也再不活了!”
段誉甫一见到阿紫,便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哽咽不止,又听了她这一番言辞,心中一惊,忙问道:“紫妹,你先莫要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如今是怎么了?”
阿紫抽抽噎噎,眸中尽是哀愁悔恨,断断续续道:“那大辽皇帝,心思坏极了,他要姐夫替他攻打大宋,姐夫不肯,他就设了圈套将姐夫囚禁起来。我……我只怕若再耽搁几日,姐夫迟早会被他活生生折磨致死的!”
段誉同慕容复听后,俱是微微一惊,段誉蹙眉道:“大哥武功盖世,怎么会轻易让大辽皇帝给囚了?”
阿紫俏脸一红,哭的却更加伤心了些,呜咽道:“都是我……是我不好,中了大辽皇帝身边贵妃的圈套,她……她给了我一瓶药,说是男人喝了,就能死心塌地的爱我。我……我……”
段誉问道:“你给大哥喝了?”
阿紫缓缓点了点头,面上尽是凄楚之色,分外可怜,“姐夫若不是因为喝了那个,如何会被他们擒住?都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却害了姐夫。”
段誉想到萧峰为人正直,又为汉人所养,依他的性子,如何肯帮着大辽国君去挥兵南下?
只是如今萧峰落难,他自然不可不帮,当下便安抚了阿紫几句
61、六十一 一世相随
,将朱丹臣几人招来,吩咐他们集结王府亲兵。而后段誉便亲自入了宫去,面见段正明禀告此事。
段正明闻言,略一沉吟,只道:“近年来辽宋之争连绵不绝,我大理一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如今你若真是带了兵马前往,岂不是挑明了要同大辽作对?”
段誉道:“侄儿只为私情,并不是偏帮大宋。大哥与我有金兰之义,如今他一朝有难,我自然不可坐视不理。宫中兵马,侄儿一概不动,只领王府亲兵前往,救下大哥,即刻归来,绝不同辽人多生事端。”
段正明叹道:“只怕你不惹尘埃,尘埃却自要来惹上你啊。”
段誉道:“侄儿心意已决,还望伯父成全。”
段正明沉默半晌后道:“罢了,你且去罢,只是定要千万小心,否则……你教我如何对得起你爹的在天之灵啊!”
段誉谢了恩后便回了镇南王府,同众人打点行装,带了王府亲兵百余人,乔装为商队打扮,纵马上了路。
路上段誉见阿紫眼眸时常流露哀愁之色,心道她对萧峰果真是一往情深,只是又想起那庄聚贤来,便问道:“紫妹,你在辽国之时,可曾见过那位庄聚贤庄兄弟?”
阿紫一听见庄聚贤三字便面露厌恶,皱眉冷声道:“那个人惹人厌烦的紧,谁要瞧见他了。”
段誉闻言蹙眉道:“紫妹,你的眼睛是庄兄弟换给你的,他宁肯自己双眼失明也要救你,如此的情深意重,你怎么好这样说他。”
阿紫红唇微微一撇,不屑道:“倘若我早知道是他的眼睛,我宁肯瞎一辈子也不会要的!姐夫也处处要我记着他的恩德,还想将我许配给他,哼!我早就瞧出他在算计些什么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段誉素来知道这个妹子性情乖张,只是不想竟狠心绝情到这个地步,当下也觉有些无话可说,只同慕容复径自策马去了前面,不再多问。
约莫又行了几日之后,朱丹臣忽然来报,“公子,不远处有一马队,人数约有千余骑,正朝着咱们来了,不知是敌是友。”
段誉道:“还有多远的距离?”
朱丹臣道:“约莫只有十余里了。”
段誉一时间也拿捏不准来者何人,只同朱丹臣道:“咱们如今化身商队,就算有过途兵马,应当也不会刻意刁难的。只是万事小心为上,吩咐下去,全都将兵刃捏好了,必要之时,拼一血战。”
朱丹臣应声下去,约莫过了半晌,段誉果真听见一阵马蹄狂踏之声,可见来人之多。
只是他一见那带头之人,却不禁愣了一愣。
枣红大马上,一女子身披黑色锦袍,头带兜帽,见了段誉之后面露欢欣之色,策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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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了一声,“哥哥!可算是赶上了你们。”
在她身后,又是两个女子从马车中走下,上前唤道:“哥哥。”
段誉在见到王语嫣之后,心中咯噔一下,侧眸去看慕容复的神情。
只见他神色如常,面无殊色,只微笑瞧着段誉。
段誉见状心中略安,同三人问道:“婉妹、嫣妹、灵妹,你们怎会来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iangcai1227姑娘的地雷~!!!!=33=~~~~~
最近河蟹的实在太厉害……一点手脚都不敢动……肉肉什么的……大家脑补一下不要打我qaq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嘤嘤嘤
萧大哥我们来救你啦!!不要急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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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十二 群雄奋起
木婉清一掀兜帽,道:“你只带了王府亲兵,便要只身前去营救萧大侠,临走之际竟不告诉我们,幸而从皇后口中知晓此事。我们星夜兼程,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上了你。”
段誉蹙眉道:“你们来做什么?我这是去救人,又不是打仗,并非人多便好。到时候不仅要营救大哥,躲避辽人,还要再照料你们。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快些回去的好,到时候刀剑无眼,倘若不能顾你们周全,可该如何是好?”
钟灵在旁道:“我可不回去哩,你带了阿紫,偏不带我们是不是?”
段誉道:“灵妹,我又不是来游山玩水,带着紫妹只因她知道大哥被囚之处究竟在哪儿,你一贯懂事听话,如今莫要再任性生事,快快回去罢。”
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