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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星 作者:草食性恐龙
第四十章
“啊——”我碰到了!就是一双耳朵!神仙!这是怎么回事?我晃了晃头,用手使劲扯了扯……汗!好疼!看来是真的了。双手往下移动,来到本来长耳朵的地方。那里竟然是空空如也的,光滑得跟瓷砖贴的墙面一样。
“亚于怎么了?”
“亚于?撞到了么?”
两个人,齐齐凑多头来关心我,不过我并没心思享受啥“众星拱月”的滋味儿,因为我尚且沉浸在耳朵变成了兽耳的极度震惊中。虽说我是“兽耳控”喜欢兽耳到极点,但我可从未考虑过控到自己身体上来的说。
“我……我的耳朵……”瞪大了眼,我看了看环着我的狻猊,又瞧了瞧一旁皱着眉头的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的心情。算了!说得再多不如做点什么,心动不如行动……汗!都已经被吓得胡思乱想起来了。
把手放了下来,凑到眼前上下看了看,还好手上没长毛,但是头上不知道是何种情况。实在想象不出我长了兽耳会是什么样,赶紧推开身后的狻猊,跌跌撞撞的爬下床。我试图去寻找一面镜子来瞧瞧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却在爬下床的时候一时腿软跌了下去。万幸的是,我扑倒的方向恰恰是驨站得位置,让我还不至于一下就摔下床把我那原本就不挺的鼻梁给摔得更扁上三分。
“亚于小心!”驨伸出双手来接住了我,却因为我摔下去的冲撞力而后退了两步最终跌坐到了地上。
“哎呦——”本来有了“r垫”我是不应该感觉到疼的,可屁股上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完全无法忽略。不对啊!我明明是趴到驨怀中的,疼也该疼的是前面啊?!怎么会尾椎的部位疼喃?我转过头,神仙!我竟然看到了一g毛茸茸的尾巴被压在驨腿下,顺着尾巴往后看,它竟然一路延伸到我屁股方向的疼痛部位!不是吧?难道我除了冒出了双兽耳外,还长了g尾巴出来?我不相信!
“压到了么?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啊?”小心得挪动着身子,驨小心的把那g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从他腿下挪了出来。然后,他一路顺着尾巴到g部,一手到我尾椎部,轻轻得开始按摩起来。经过他这个动作,我已经基本可以证实,那g尾巴,确实是连接到我屁股上的了。
吞吞口水,我努力压下狂乱的心跳,反手探到屁股上。就着驨的手,我真切的到了它,神仙!疼痛果真是它传出来的!再,没有接口!神仙!我还真长出g尾巴来了!这下那些图象和女皇他们的话得到最好佐证了,我已经这样了,还能不是他们“圣主”么?不过……我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咧?茫然的很!
“很疼么?亚于?”也许是见我一直捂着屁股没吭气,狻猊也急急忙忙得冲下床,跪坐到我和驨身旁,一手覆到我尾巴g部疑问道。
“啊?不是,我只是想到一个事情。”抽出我自己的手,我无力得瘫在驨身上,由着狻猊和驨两人在我尾椎部位来来回回的按摩着。
“不疼就好,亚于想到了什么?”驨吻了我一下,收回一手回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一下下轻抚着我的尾巴(汗……我还真不习惯身体上多了那个器官,他着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呃……”我要怎么说喃?总不能说我对他们之前说得话都很是怀疑,直到现在已经成了既成事实了才开始真正相信吧?
“怎么?不能说么?还是亚于不想让谁知道?”驨这句话可真有针对x,特别是他说道“谁”这个字的时候,还特意用眼睛瞄了瞄一直帮我按摩尾椎的狻猊,汗一个!真没想到,这神仙般的美男子也有这种耍小心眼的时候。
“不是啦!”驨的话音刚落,狻猊按摩的手就停了下来,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就凝结在了此刻,我赶紧打着圆场,随口诌了理由道,“我只是很奇怪,为啥我会突然变成这样的。”说到这个,我还真有些好奇,话说我明明是正常人来的,咋就“看”了场“电影”睡了一觉之后就成了兽耳兽尾一族的咧?茫然啊!
“呵呵,原来是这个问题,这是因为亚于的封印已经开始慢慢解开了,所以才逐渐露出了兽族的特x。待到封印全部解除,你就可以恢复圣主当年的全部能力了。”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一大半了,原来兽耳兽尾是因为封印解除了才长出来的。可是,封印是怎么解的?什么时候解的?我咋完全没印象咧?
“可是……封印是怎么开始解的?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才会完全解除喃?”我问出了这些个心底的疑问,特别是最后那个,与我的x命息息相关,也是我最为关心的。驨继续顺着我尾巴上的毛,狻猊还是继续按摩着我的尾椎,却没人愿意来帮我解惑,怪哉!难道我问了啥不该问的问题?不会啊?!我没问啥啊!
“亚于!我又给你多榨了些灵果汁来……呃?你们怎么都在地上?”还是人未到声先至,小美男貔端着个盘子进了屋来,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盘子里的东西,不过听他的话应该是刚才我喝过那个味道有些像牛n的东东吧?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努力撑着驨和狻猊的肩头站起身来,准备好好的大喝一顿!
“刚才我们摔倒了。”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急忙踮脚瞧了瞧托盘上,看见那上面放了好几个“椰子壳”,我有些着急的询问道:“这些……都是给我的啊?”见他点了点头,急忙绕过地上的两个人,上去拿过一个就开始灌了起来。
【咳咳——】也许是因为咽得太急,我有些呛到,刚放回椰壳准备顺顺气,就发现两只大手已经来到我背后帮忙起来。转过头,瞧见是狻猊,再瞧向另一边,是那个刚才逃避我问题的驨。想到这儿,我就决定不能让他们忽悠我下去了,封印的问题我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驨,刚才我问得问题你没听清楚么?要不要我重复一次?”说出这个话,我却有些后悔了,因为语气好冲。而且那个驨美人可能还从未受到过如此态度的质问,所以漂亮的紫色眸子瞬间暗了下去,雪白的耳朵也耷拉着,貌似是被我恶劣的语气伤到了。
“我不是不想回答你,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待到所有人都在的时候说比较好,因为圣书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懂,而且有些问题我也还没弄明白……既然亚于如此急于知道原委,那我说了便是。”咬了咬粉红的薄唇,驨继续垂着头述说着,一身雪白的他做出如此表情与貔简直不相上下,或许还更胜上三分吧?因为驨感觉上要弱不禁风惹人怜爱些(虽然我已经看过他全裸时的身材,还挺有看头的,但不知为何此刻身着白衣的他却比赤身时更为瘦弱)。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小小的踏步上前,牵了牵他的手轻轻晃动着以示歉意。
“亚于不气我了么?”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歉意,驨双耳慢慢竖立了起来,低垂的头也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的角度。见我点了点头,他微微一笑,迷得我差点没晕过去,然后继续道,“其实封印要经过几个阶段才能解开,之前我们在浴室……那个……”说到这儿顿了顿,他瞄了我一眼,又瞧了瞧我身后的某处,方又继续道,“那个之后亚于便已接受了我们部分能量,然后吃了灵果,灵力就充沛了些……但是,本该是得有什么契机才能解开封印第一步的……不知为何亚于你却就自各儿解开了第一步……”说到这儿驨又停了下来,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汗!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捏我的手啊!
“主人,陛下来看望你了!”虪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真是救星啊!我已经快承受不起驨美男那一下下“温柔的眼刀”了,还好他们来了。黑衣帅哥的身后,一个黄灿灿的身影出现了,果真是囚牛陛下啊!
“圣主!你终于醒了么?您已经睡了三天了!还好……耶?怎么圣主已经解开第一步封印了?”囚女皇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我跟前,嚷嚷着,完全没半点女皇的样子。特别是她拉扯我耳朵和尾巴的毛手,真让我手痒想pai!我醒了不好么?睡了三天也该醒了不是么?耶?三天!怎么回事?
第四十一章
“你说我睡了多久?”有些不敢置信,我抖着声音向囚牛疑问道,明明是张眼闭眼的一会儿,怎么就以天为单位了?
这下,可是把囚牛女皇的话匣子打开了,但见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开始嚷嚷道:“三天啊!圣主,你不知道,这三天可都是皇叔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喃!我刚过来的时候在门外瞧见他,好象都快晕倒了样,我估计是灵力透支的原因吧?已经很久没瞧见皇叔用到这么多灵力来救人了,圣主,我瞧皇叔对你还挺上心的咧!嘿嘿,圣主会不会考虑下……”
“等等!你口中的皇叔是谁啊?”话说在这个地方当个十万个为什么还真容易,他们这儿的人貌似思维都极度跳跃x,让人完全跟不上趟儿,不就问她下时间么?干嘛还拉杂出一个皇叔来混淆我视听?这简直就跟搅糨糊似的了!
“呃?你不知道么?就是毕趇王爷啊!你应该有见过吧?他长着一头金发,还有双龙家长子才有的金眼睛……”得!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再不明白也明白了,她皇叔原来就是我最不待见的那个人啊!
“那你刚才又说灵力透支啥的又是什么意思?”虽说我断断续续的“看”到一些曾经的画面,可是那些东西总觉得不像是自己的记忆,无法连贯,当然细微末节的地方更是无从辨析了。
这一问,囚牛女皇又来了劲儿,呱啦呱啦的絮叨起来:“毕趇皇叔是龙家长子,具有兽族人少有的医疗之术,所以在某些时候医者无力救治的病症皇叔也会用灵力来帮忙。不过,圣主大人,这次您的身体不过是因为封印解开的一些不适而已,皇叔却还要用灵力。与神印啥的对抗,可是最耗灵力的了,用多了身子还会遭到反噬,严重点还可能送命……啧啧,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想当年我发烧那会儿,都快烧熟了,皇叔还舍不得出手帮帮我喃!说什么兽族人应该坚强点,不兴小病小痛的就瞎嚷嚷……”
她后面的话,我没怎么上心的听,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嗡嗡得响。毕趇怎么会对我这么好?不惜冒着被反噬掉x命的危险来帮我恢复身体?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并不会如此的,他是自私得就像糖公一般的人物,别说一毛不拔了,他还顺带粘回去的!反常!真正反常!无私奉献还不咋呼出来,半点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莫非……他还有着其他的想法?所以这会儿先做点铺垫?恩!肯定是的!
“亚于怎么了?不喝了么?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待我想到毕趇的动机,这边厢已经换了场景,大伙儿已经团团坐到桌子边,齐齐手捧“椰壳”一副其乐融融得模样。而关心我的,则是白衣美男子驨同志。他此刻坐我左手边,刚放下椰壳,探手过来触碰我的额头,好象是准备瞧瞧我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我只是想到点事情。”轻轻摇了摇头,接过右手边狻猊递过来的半个“椰壳”,开始慢慢喝着。恩,味道不错,这次感觉喝起来好象是乌龙,瞄一眼,还是白色的y体来的啊!怎么味道就跟之前的差那么多?
“圣主真的没问题了么?那晚上的宴会可以举行了吧?我……我皇妃他们说想见见圣主……”搞了半天,这个才是重点,我看了看女皇陛下尴尬的脸色轻轻点头应允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很好说话的那种型,若是不答应,回家多半会被他老公s一番,我还是做做好人算了。
“亚于没问题么?不然改期吧?宴会可以等,亚于的身子要紧些。”右手边,狻猊接下我喝了几口的椰壳,然后慢慢牵引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身体还是有些发软的我,只能由着他摆弄,看在他大腿比凳子舒服多了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他的自作主张了。
“深刻……可是……”女皇貌似底气不怎么足,可能她也觉得老公的命令没我重要,所以她才嘟着嘴一副可怜相的朝我递秋波。
“没关系吧?躺了几天了,再严重的问题也减轻了啦,不是说还有毕趇的医治么?参加宴会已经没啥大问题了吧?”我就是那种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这不,心软了不是。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下,我也开始配合着求饶起来。话说,我其实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虚得不行,着实很想再回床上躺躺的说。
“真的没问题了么?”有些不相信,狻猊额头抵着我的询问着。看着他乌黑的双眼中透露的担忧,我又再度坚定的点了点头。让帅哥担心是我的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亚于都这么说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吧?况且今晚毕趇王爷也会去,就算有个万一,也不会有事的。”另一边的驨不知何时移坐到了我原本的位置上,说话的时候还有一搭没一搭得抚着我后背吃着我的嫩豆腐。
想到这儿,我惊觉自各儿没穿衣服,赶紧低头……汗!还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了那个神奇的黄布,大大松了口气,我也开始加入到了劝说的行列:“是啊,一直躺着也很闷,我想去玩玩透透气喃!”双手攀上狻猊环着我的胳膊,我装可爱的撒娇道。
“哎——好吧,不过晚上你可得注意点,若是有啥不舒服的,早点告诉我。”可能是见我这么恶心的模样,狻猊终于妥协了,他叹了口气,然后吻了吻我额头叮嘱着。
“好!”我开心的点了点头,往囚牛女皇那边甩了个眼色,果然瞧见他一脸的感激,呵呵!参加宴会喃!以往没有过的经历,不由得让我有些期待,不知道这儿的宴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第四十二章
时间如流水,在我和女皇他们的闲聊不久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让人期盼不已的晚宴来临了。不像想象中那么正式,我们这群人,统统没换衣服打扮啥的,就直接跟在女皇后面来到了应该是宴会厅的地方。一路上,因为男人们担心我的身体,导致我被剥夺了行走的权利,让他们轮番表演“负重行走”。话说,沿途的美景还没有那些兽耳小美男吸引我,深g庭院,不若“自然春色”啊!
“圣主坐我旁边好么?”进入了大厅,金碧辉煌的四周找不到光源却明晃晃的宛如白昼。女皇礼貌的邀请我坐到空无一人的上座,我瞄了瞄身旁的男人们,坚定的摇了摇头。开玩笑!那个位置整个一个情侣专座,最多可以塞三个人,我这明明有四个男人在身边了,坐到那去指不定男人们就得为了抢位置而打起来。基于之前洗澡时的风起云涌,我看还是算了,我放弃上宾佳座。
“我坐那里好了,那里地方比较大,也方便狻猊他们坐我周围照顾我。”我指着右侧的一张长桌,要求着。那个仿日式的长桌四周放满了坐垫,看起来很是随意,坐起来估计也不会太辛苦。特别是对于我这种被迫左拥右抱的人,它简直就像是量身定作的一样。
“也好,我坐那边好了。”女皇看了看我身旁站着的男人们,了解的朝我眨了眨眼,然后点头应允道。
等囚牛女皇大步流星得坐到中间那个位置上后,我们也纷纷落座到了右边的矮几旁。汗一个……一坐下来我就深刻体会到刚刚女皇对我眨眼的另一层含义了。这些坐垫比较矮,如果我不是盘腿或者跪坐的话,那么五个人凑一快儿就很容易触碰到彼此。加上我们现在的座位是按照四个男人围绕我一个的方式排布的,若是稍不注意,我就有投怀送抱的嫌疑。
“亚于怎么了?怎么坐得这么笔直?你靠过来吧,我和狻猊在你后面可以让你依着。”趁着一些个兽耳小美男往来与穿梭厅中的布置时,驨一手环上我的腰,贴着我耳畔低声诱惑道。
“呃——不……不用了……我就这样就挺好。”我强忍着他呼吸喷到我脖子引发的麻酥感,镇定得说着。事实上,我非常不好,向来以懒散著称的我,最不喜欢这么并膝正坐了。可怎么办?左手边的貔一直用幽怨的眼神瞄着我,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是怨我刚才没帮他安排个好位置。右边那位就更别说了,一身黑衣本来就挺冷的,这下因为某些原因散发出来的寒气基本上都快把我给冻僵了。
之前明明不是大家都其乐融融的么?怎么到了这儿没抢到位置就成这样了?搞不懂,不就是一顿饭的时间么?至于么?汗!他们这样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摆pose了!本来还想 脸皮厚得往谁身上一躺,然后享受下众美男的“贴身”伺候来的,这下却成为泡影了。
“亚于还是靠过来吧!你刚醒来,身子受不住。”狻猊也加入到了劝说的行列,一只手与驨的交叠着在我腰后成环状,引诱着我。
“呃——好吧!”我左瞄右看了一番,又往右边的囚牛女皇那边瞟了一眼,见她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前刚摆上的一些“椰子”,我瞬间顿悟即刻就有了主意。躺到了狻猊和驨胳膊的交叠处,我伸长了腿,懒懒得朝着貔道:“貔,你帮我拨一个椰子吧?”话音刚落,就瞧见那原本水盈盈得快要滴水的红色双眸瞬间有了光彩,他一连串的点头,开心得动手给我拨起“椰子”来。
安抚完了这个,再转头瞄瞄那个,神仙!虪的脸基本上跟他衣服已经一个色了!咧着嘴,我赶紧道:“虪……我怎么没见到那个小黑猫啊?可不可以叫它出来陪陪我?好久不见,怪想它的。”果然,这招很是管用,话音刚落就瞧见虪的“黑板”脸转了色调,眉飞色舞的了。他半跪到我跟前来,轻轻拉起我的手,弓着身子朝我掌心印下一吻。一阵黑光散发过后,摊开的掌心上出现了那个小小的灵皮。耶!怎么这小东西长大了,一只手都托不住了!虽说对他们来说,我是三天没张眼,但其实之于我,不过就是睁眼闭眼间的事情。所以我有些惊讶的瞧着在我掌心撒娇磨蹭的小东西,奇怪得朝着虪疑惑道:“它长大了?这么快?它会一直长下去么?最后会有多大?”
“文艺灵皮是依附宿主的力量而变幻的,主人已经解开了部分封印,灵力恢复了一些,所以它就长大了。不过它的极限是我的元身这么大,不会更大了。”我看了看半跪着都比桌子高出许多的他,开始盘算着“元身这么大”到底有多大。
“这……这是虪的灵皮?”驨的问话让我惊觉,男人们的目光都来到了我掌心,而之前明明还在另一边吩咐什么的女皇也跑到我们桌子前来看热闹来了。
“是啊!怎么了?你们没见过啊?这个是我晕倒前虪发誓效忠我的时候给我的。”我继续躺在驨和狻猊的胳膊间,茫然的回应着。不是很明白,为何他们都对这个感兴趣,这种表示忠心的东西大家应该很熟悉吧?差别最大的不过也就是她收到的不是黑虎,而是黑马黑豹黑大象罢了吧?!
“没见过,我们真没见过。兽族的人,很少愿意动用灵皮的,不!应该说是基本上没有,因为我们发誓效忠的办法有很多种,用灵皮……用灵皮的话不仅押上了灵魂,也让宿命与主人绑定……没人愿意押上灵魂还绑定命运的。”说完了这些话,女皇瞄了眼半跪在地上的虪,再朝我挑眉朝我施了个“你不简单”的眼神,然后咧着嘴回到了她自各儿的座位。
“真的么?宿命绑定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面无表情的虪,然后转头看向驨,见他神色异样的朝我点了点头,我又看向狻猊,发现他皱着眉咬着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呃……我看还是不问他的好。
“宿命与主人绑定,既是与主人同生共死,分担主人一切苦痛……且无法可解。”气氛冷了好一阵,驨才慢慢得回答了我第二个问题。不过难得的,他的声音不若以往的那般温柔和暖,显得有些不自然的生硬。
“同生共死……分担主人一切苦痛……虪我这两天昏迷你没事吧?”不知道为何,听到驨的这些话,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胀胀的。微微抬起手,慢慢放到虪头上,我轻轻抚着他一双乌黑的兽耳。这一刻,我没有多想,只是想让他明白我心底的感动与暖意。不知怎么的,我就是觉得这个动作可以表达这种意思。
“没……没事,谢谢主人关心。”那双兽耳,在我掌心微微晃动了下,然后顺着我的抚软了下去。虪的声音,更哑了几分,黑黝黝的眸子闪着水光。
就这么过了好半晌,虪闭了闭双眼,然后轻压着我的手慢慢换了个跪坐的姿势。再然后,他张开眼来,半弓着腰,一面接受我的抚,一面轻轻得按摩着我的双腿。在另一只手的灵皮,调皮得顺着我的手一路往上攀爬,慢慢来到我肩头,趴到我脖子旁边寻了个位置开始打起盹儿来。
气氛一下又恢复了些,我捋了捋虪的耳朵抿着嘴满意的松了手,斜靠入驨的怀中。狻猊接多貔递来的半个椰子壳,从里面拿出一粒黄灿灿的果子喂到我嘴巴。张嘴,接下,咬咬,呃……说不出的甜美滋味儿,当真是一路给我甜进了心里。
又张嘴,含住狻猊喂过来的另一粒果子,刚想美滋滋的咬一口,却听到一旁传来一声:“毕趇王爷驾到!神仙!就这声,让我刚进嘴的果子一路顺着嗓子滚进了喉咙深处,太t背了!”
“咳咳——咳咳咳——”我赶紧起身,一面狠捶着自己x口,一面咳嗽着。这个男人来得还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吃东西的时候就来!
“亚于没事吧?”
“亚于?!”
“主人你怎么了?”
“亚于——”
一叠声的着急呼唤加上那些七手八脚的拍打,不仅没能让我顺好气咽下那粒惹祸j,反而更让那颗果子噎在了我食道不上不下的地方。
“让我来吧!”熟悉得声音响起,但是由于我此刻恰恰是“九死一生”的当儿,所以也没顾上多想,就由着那声音的主人把我从男人堆里抱了出来。然后,一只大手,直直探入了我衣襟里,顺着我x口一下下的轻抚,一股暖流顺着他掌心透过来,果子没了!
我感激的张眼瞧着他,吞了吞口水说了句“谢谢”,眨巴完弥漫在眼底因为刚才呛到而出来的水珠方看清来人的脸。汗……怎么会是他?我赶紧挣扎着想离开他怀抱,却发现他双臂跟铁钳似的紧紧箍着我。
“你谢谢就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么?坐到我身边陪我喝一杯才准走。”毕王爷的声音,跟我认识的那个他一般无二,冷冷的带着熟悉的命令。一时不察,我就习惯x的点了点头,很没骨气的同意了。
“陛下晚宴之前请允许我和亚于喝一杯。”转头朝向一边看戏的女皇,这个王爷很嚣张得扯着我坐到了主位的左边,气氛一时间好像有点尴尬,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可以在这里也这么张狂?就跟……就跟过去的他一般无二。
一思及之前我与他的相处模式,决计不再任人摆布,心一横随手朝一边的某个兽耳小美男道:“给我拿杯酒来!”那小美男颤颤巍巍得递上来一杯酒,我接过,一口干了,然后甩开毕趇的手朗声道:“酒喝完了,我可以回到我位置上了吧?”
似乎没料到我会有如此举动,毕趇愣了愣,然后金色的眼眸黯了下来,本来极具气势的他瞬间变成了霜打得茄子低声道:“待听我抚完一曲再过去好么?”低声下气的模样,g本不像我所认识的那个人,我怔怔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同意了。
但见他拍了拍手,两个小美男抬进来了一架古琴,那琴面的头上,刻了两个怪异的字“赑屃”。我一直知道有的人会在自己的东西上刻自己的名字的习惯,可不知道毕趇有在自己的东西上刻别人名字的习惯啊?!有些奇怪的眯了眯眼,没多想,抬眼看到毕趇垂着眼睛慢慢调弄着琴弦,我顺了顺呼吸静待他的演奏。
悠悠得琴声响起,我愣愣得凝视着毕趇的指尖流转与琴弦间,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跟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了。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喃?人好像还是那个人,但是感觉不同了。藏青色的长袍衬托着,金发金眸的他就像是世外高人,长发飘飘,衣袍轻晃……还弹着古琴,这g本就不像是喜欢西方歌剧的毕趇,他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我记得十八般武艺样样j通的毕趇,好像独独对我国的古典音乐是不感冒的,真奇怪!
第四十三章
我迷惑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演奏中,聆听着由他十指间流传出的悠悠琴声。时间仿佛停滞了,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视野中惟有他那双灵动的手是清晰的。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画面很是熟悉:琴声悠悠,十指纤纤,有什么在脑海中闪了闪,瞬间又没了踪影。
【噔——】琴弦断裂得声音阻止了这一切,一丝血红从那修长的指尖滑落,顺着银色琴弦滴下,极快的掩与暗红色琴面中。他受伤了?!心中莫名一阵轻揪,跳动得部位微微顿了顿,没多想我伸出手去便拉起他的手指往嘴里塞。
瞬间,铁锈味缓缓弥漫到舌尖,一种微酸的腥味从毕趇指尖流了出来。没来由得,我竟然觉得有些美味,咀了咀,更多的血y进入了我口腔。感觉到他因为我的吮吸身体颤了颤,我抬眼,望入了那双金色的眸子。肩头似乎有些灼烧般的疼,我皱了皱眉,寻思着那个据说已经解开了一层的封印这会儿在闹什么热闹。
“亚于——”近乎叹息的,毕趇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拉我离他近了些,但却不曾从我口中抽出他的手指来。他轻轻在我肩头拨了下,似乎拨掉了什么,让我肩头瞬间一轻。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垂下头来,慢慢把脸凑到了我跟前。神仙!他不是想要吻我吧?
“唔——你……你要干嘛?”我赶紧松开他美味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可不希望我与他旧情复燃!就算他戴了金色隐型眼镜染了头发变得更帅了也一样!我是不会妥协的!决不!
“你说喃?”神仙!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我的罩门!虽然我们之前没有那个啥过,但是只要他想和我有稍微亲密点的举动,他就喜欢说这三个字……虽然是很老土的三个字,偏偏对我就很有效,就跟咒语一样,一出口,我就被定住了。
“毕趇……”我喃喃得念叨着他名字,无意识的仰起头来,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想要,我就给,除了身体,什么都给……不对!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就算换了地方,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吧?神仙!我一把推开他,喘息着,努力抑制着狂乱的心跳。
“亚于——你——”毕趇似乎没料到我会做出抵抗,他被我推得往后仰了仰身子,定住自己之后,他用那双已经变成暗金色的眼眸,深深得望着我。
从他的眼神中,我似乎瞧见了熟悉的痛苦与压抑。过去的毕趇也是这样,拥有着这样的眼神。他自有傲骨却一直不幸的未曾遇见属于他的伯乐,于是他的双眼中总会透露出一种怎么也掩不住的痛苦。我一直想要抹去他眼中的黯淡色调,没想到,抹去的刹那就意味着感情也划下了休止符。
“不要碰我!”我低吼着,控制不住双眼的模糊。神仙!既然他已经成功得用我提供的案子,赢得了公司老总和千金的青睐,那么为何还要再用这种眼神面对我?!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忘掉他的么?为何心又会这么疼?
“滚!滚开!别碰我!”我捂着头,提高了音量,试图让更高的分贝令自己清醒。可为何,那双金色的眼眸,竟如此牢固得占据着我脑海的正中,怎么甩也甩不开。可恶!换了隐型眼镜还这么霸道和讨厌!太可恶了!
【亚于——亚于——】脑子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好像是毕趇的又好像不是。“它”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跟复读机似的。
“不要叫了!”我捶打着我的头,狠狠得,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个声音捶出脑海。
【亚于——求求你——求求你——】那个声音似乎想说着什么?求我?求我什么?
“唔——”疼痛已经让我无力出声,只能捂着头呻吟着。双腿无力得软了下去,身体前倾,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我似乎跌进了谁的怀中。谁的双手这般温暖,谁的怀抱这般熟悉,此刻的我已无力计较,因为疼痛夺去了我所有的思绪。
又是一幕幕画面,乱七八糟且未经我允许的就冲进了我的脑际。
我知道,这些好像就是那个“圣主”的记忆,而打开封印的后遗症就是得让我免费看这些令我头疼的“电影”。因为不解开封印我就得嗝屁,胆小怕死的我也只能无奈得接受这些“无声影片”,然后在心底期待那该死的封印早日解开。
不过这次的画面和上次的竟然有些不同,“配音”的人也不一样了。上次出现最多的一直是个小帅哥,这次竟然出现的是毕趇!画面仍然是乱七八糟的,而且我因为头疼的比上次厉害,所以就更听不清画面中的“他”在说些什么了。努力振作j神,我“瞧见”那一直对我说话的毕趇眼睛和头发都是金色的。而且g据画面中的图象显示,我和这个金色的毕趇关系暧昧到不行!
“亚于?还是很疼么?”毕趇的声音从脑子里传到了脑子外,顺着他的迷人声线,一股清凉缓缓流入脑际,疼痛慢慢消失了。我张开眼,努力平复着因为疼痛而急促的呼吸,瞧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现下,我才感觉,这个人,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毕趇。
真正的毕趇是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皮肤要白一些……应该不会出现在远古的“圣主”记忆中。而且,若是和我吵架,当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比如说“滚”之类的,那么毕趇是决计不会再理我的了。就像当年,我阑尾炎之前,跟他吵了架,然后任由我在他身旁疼得阑尾穿孔自各儿爬出去求邻居叫医生……毕趇都没来帮我一下。
“呼——你不是毕趇……那你究竟是谁?”我趴在这个人怀中,享受着那冰凉指尖按摩着太阳x所带来的舒适,疼痛随之消失。仰头,望向那个和毕趇相似的男人,问出了我方才想明白的某些事儿之后,第一个想问的问题。
“亚于——你在说什么?”也许是见我已经能够正常的说话了,毕趇二号终于收住了按摩的双手,轻轻揽着我,低声反问道。
“我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儿?或者说,你其实就是毕趇?我认识的那个毕趇?与我谈了七年零三个月又九天四个小时恋爱的毕趇?那个我爱了九年的毕趇?”我扯着他的衣领,大吼着问出心底的一连串疑问。在此刻,我也不知道我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是?还是不是?虽然我明知道他的答案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会是否,但心底涌上的那股名为期待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
“恋爱?爱——亚于你爱了他九年?是在地球的日子里么?看你这模样,你是很在意他了?那我喃?你可知……我爱你了九千年?也等了你九千年?”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就像一个锥子,狠狠扎进了我心窝。
九千年?这是怎样一种概念?我愣愣得,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一连串反问。说谢谢?还是说对不起我把你忘了?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看到他金色的眼眸飞快得滑落出一滴水珠时,我的心被撼动了。不同于之前知晓虪用灵皮起誓所感受到的忠贞,这一次,我觉得喉头里有种东西在狠狠往外冲着。心底涌上的,除了因他不是毕趇而失望,除了被他深情所感动,更多的似乎还是同病相怜的酸涩。想到之前我误以为他是毕趇,而做出的种种行为,瞬间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九千年是何等漫长,但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愿意我爱你。
第四十四章
“对不起……对不起……”我抑制不住奔涌的眼泪,把头埋到他肩头,开始狠狠得哭出声来。我并不知道,这些眼泪,到底是为谁而流。为他?抑或是为我?我当真不知。只知道,那名为悲伤的东西此刻占满了我所有的思绪。分手时都未曾如此痛哭过的我,这一刻,在长得与毕趇一般模样的人怀中,哭得肝肠寸断。
“亚于……你不要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不要推开我,再不要推开我……让我爱你……求求你……让我来爱你……好不好?”听得出,他也很激动,嗓子比之前更哑了几分,似乎还带着哭腔。那不断起伏的x膛中传出心脏猛烈的跳动声,似乎在为我的哭泣伴奏。
“好……好……”我一直以为,哭泣是人对感情极致的表达方式,因此自己向来都很抑制。况且这还是生平我第一次真正见到男人哭,为我哭,所以我除了点头,无法做出任何别的反应出来。
他见了我像啄米一般猛点的头,似乎更激动了,搂着我的双臂紧得就像要把我勒断气一般。
就这样,我趴在他x口,他紧搂我在怀中,我们两人哭作一团。
“圣……圣主……那个……”不知道过了多久,囚牛打断了我们的“激情”拥抱。
一时间,我才惊觉我此刻身在何处。努力收住眼泪,动了动,那双抱着我的铁臂微微松了松。我喘息着,张开干痛的双眼,慢慢转头瞧向声音来处,神仙!我竟然看到了女皇的“背后灵”!
“啊——”我反手搂紧了“毕趇二号”的雄腰,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来。虽然我明白身为“穿越主人翁”的我,应该有见了恐龙都面不改色的高尚情c,还得拥有强大的如同蟑螂的心脏。但是这种脸长得比京剧脸谱更鲜艳的相貌,着实让我这个还没完全进入角色的人狠狠吃了一惊。
“亚于怎么了?头还疼么?”估计“毕趇二号”的耳膜都快被我的亚式高音给震聋了,所以他才僵硬着身子用刚哭过得低哑嗓音轻声问道。
“是啊!圣主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囚牛女皇也一脸担忧得靠了过来,带着他的那个恐怖的“背后灵”朝着我方移动。
“你……你……”我指着囚牛身后,正想说什么,余光瞄到一旁一脸担忧的红衣小美男貔同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重叠了……突然想明白了,这个囚牛的背后灵应该是又一个画着“艳脸妆”的男人。感情强咽下一口气,故做镇定得对囚牛埋怨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吓我一跳!”终于灵机一动转移了话题,只希望我这样转不会太硬。
“抱歉!惊到圣主了!我……我只是想带皇后来拜见圣主而已。”囚牛听了我的抱怨之后,一脸恍然大悟,然后便有礼的道了歉,最后扯过他身后一脸恐怖的“背后灵”介绍道,“这是我的皇后,饕餮,圣主也许不记得了,当年还是您给赐得名。”说完这番话,囚女皇还很傻很天真得朝着饕餮露齿一笑,就像是小学生得了小红花拿回家想让家人给点表扬一样。
“圣主……您……您好……好开心又见到您!我……我今天特意做了您最喜欢的打扮……恩?对了!地球好象很流行这个……我今天穿得白衣服,不知道您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表扬似的了囚牛的头,饕餮结结巴巴的朝着我说了这番貌似fans对明星说得话。若不是他此刻装扮成这样,我心底的兴奋度可能会更高一些。
“好吧!”瞄了眼“毕趇二号”见到他一脸鼓励的微笑,无奈得走上去。强忍住呕吐及颤抖的欲望,接过了貔递过来的一只毛笔,在饕餮衣袖上,签下了我“亚于”的大名。
“这个……”本来是很兴奋看着我落款,待到饕餮见到我鬼画符得毛笔字之后,眉头瞬间皱紧了。神仙!你本来今天化得妆就很恐怖了,请不要随便做表情好不好?
“怎么了?”我故作不解得转头看向囚牛女皇,她摇摇头。我又瞧向貔及他身后的狻猊等人,他们也齐刷刷的摇头。最后,我把希望放到“毕趇二号”身上,用杀人的目光逼得他上前来。
待到他认真看过我的落款半晌之后,终于轻声问了句:“亚于,这是你在地球的名字么?”见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没多说话,只握着我持笔的手,继续道:“我知道了你的名字,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哭过,他说话的声音哑哑的,与最开始见到他那会儿得凶狠全然不同,现在的他竟然温柔得跟驨美男有一拼。
“好。”我点了点头,眨巴了下还是很疼的眼睛,同意道。对于美男的要求,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会答应的,特别是美男又这么温柔的情况下,我更是容易冒出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念头来应景。
“赑屃,这两个字,是我的名字,你记下来了么?”握着我的手,牵引着我,在饕餮的另一只袖子上写下了他的名字。我看了看,闷闷得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我的撇了撇嘴,神仙!一个大男人干嘛把字练得比我的还好啊?不爽!
“圣主,那个……宴会可以开始了么?”女皇陛下终于开口了,见我点了头之后,她牵着不知道是因为“艳脸妆”还是因为心情而表情怪异的饕餮,往主座走去。
剩下了我与赑屃他们站在一块儿,大眼瞪小眼的互瞄了一阵。
此刻,最为难的怕就属我了,刚刚一时激动,答应了赑屃同志要给他一个爱我的机会。这就意味着我的“后g”在短短一瞬间,又增加了一员猛将……汗一个!我觉得狻猊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远眺一眼之前坐得那张桌子,在心底默默数了数人数,完了!位置貌似不够,该怎么办才好?
“亚于怎么了?皱眉是因为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么?刚刚得头疼可能是封印自各儿慢慢的解开了,还是疼得话,就过去让虪再给你揉揉吧?”驨走了过来,柔声询问着一直愣在那儿没吭气的我。牵着我的手,就往之前的位置拉。由于惯x我跟着他走了几步,可是又因为右手边传来的另一股更大的力量而停了下来。
回头一看,赑屃抿着嘴站在我身后,金色的头发几乎都快竖起来了。金色的眼睛闪了闪,他沉声道:“跟我过去坐,我用灵力帮你,很快就不疼了。”说完,扯着我的手更大力了一些,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他那边退了两步。
“亚于还是坐回来吧!”一直没吭气的狻猊也发话了,虽然他没动手,不过他摆出的那副“经典被弃小狗样”可比两个赑屃更有用。
“亚于,你不会刚答应的事儿就忘了吧?”赑屃握着我的手用力捏了捏,一阵剧痛传来,汗!他还真下得了手!我赶紧点头,准备跟着他回到座位,啥都不为,就为了我被挟持的右爪子。
“亚于……”
“主人……”
两声可怜兮兮的称呼,从貔和虪的口中传来,麻得我一个寒颤。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想让我坐回去了。问题是他们光嚷嚷,也不来帮我挣脱赑屃铁钳般的大手,让我怎么跟他们坐回去嘛?挤眼示意半天,除了驨,另外三个男人都没啥反应,鄙视他们!
“别理他们,跟我过去坐。”见到我的反应,赑屃皱了皱眉,更紧得握住我的手往他那边拖,大有我不过去就捏死我的架势。
“呜呜——”什么东西拉着我的衣袍下摆?我低下头,看到那个可爱的小黑豹,它竟然也加入了这场“争夺战”,咬着我的衣摆又拉又撕得……不过我看他那模样似乎有点玩得很开心的意思。
“圣主,你到底决定要坐哪儿?”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囚牛女皇跑过来我跟前问道。神仙!你问我,我问谁?左边人多势众,右边力大无穷,我倒是招惹谁了我?!选一边就得罪另一边……狻猊他们跟我,都那个啥了,我舍不得;赑屃又可怜兮兮得说是等了我九千年,时间上我欠他太多,我惹不起……怎么办?选哪边?呜呜——可不可以两边都不要啊?
第四十五章
“若是圣主不嫌弃的话,那么就请到我这边来和皇上一起坐吧?我过去陪皇叔一同共宴。”远远的,饕餮似乎瞧见了我的左右为难,恰倒好处的营救我与水火。我忙不迟疑的点头应允,然后一把甩开左右两边的爪子,拨拉开男人们,扯着囚牛就往主座冲去。
过去的时候,恰巧与起身让我入座的饕餮对上眼,见到他一脸恐怖的“艳脸妆”我竟然觉得分外亲切。话说,原来那个传说中的“心灵美”应该是这样演绎的咧!我朝他点了点头,微笑着小声道谢:“谢谢咯!”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朝着男人们走去。
“那皇叔你们可以回到座位了么?我想宴会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待到和我一同坐到位置上后,女皇陛下发号施令起来。我正想为他的“王威”而喝彩,却绝望得发现囚牛女皇挺直得身板在赑屃凌厉的眼光下慢慢软了,无语!鄙视之!但见几乎要趴到桌下面去的囚牛女皇用越来越小的声音道:“我的意思是圣主可能也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膳了?”
“好吧。”狠狠瞪了眼我们这边,赑屃点了点头回到座位,其他的男人见罢也作鸟兽散去了。
接下来的宴会,我只能说罄竹难书。起码看那群艳脸妆的兽耳男,裹着五颜六色的花布走进来那一刹那,我就已经没了“用膳”的心情。更别提,他们还要在我跟前群魔乱舞双眼抽筋了,整个就是一j神折磨外加视觉摧残!
“圣主喜欢他们的演出么?怎么样?比起地球的来说?是不是j彩多了?我还特意让他们参照地球的表演来排演的,圣主看得如此目不转睛,应该是觉得很不错吧?嘿嘿……我就说嘛!饕餮……你看圣主很高兴耶!”女皇陛下的自言自语终止于与饕餮皇后眼神互动中,我唯一想说得是:她实在是太强大了,自编自导自演自圆其说……还能如此的自得其乐!
转眼瞧了瞧分两拨坐的男人们,右边的赑屃正愣愣得盯着舞群不知道在想什么。左边的男人们齐刷刷的看着我,耳朵也朝我这边竖立着,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简直是兽耳林立啊!吸吸口水,我“残忍”的打断囚牛女皇与她老公的深情对视:“女皇陛下,表演是不是该结束了?可以吃东西了么?我都饿到不行了!”说实在的,有胃病的我可不耐饿。之前喝进的那些汤汤水水,此刻早已被我很好很强大的身体转化成了滴滴冷汗,饿到前x贴后背的我实在忍不住了。
“呃……那好吧,你们先退下,貔过来帮圣主准备进食吧!”有些不情不愿的,囚牛女皇命令那群“魔”退下,之后即招手让貔到我们这边来。
看着一下来了j神的貔,乖巧得就像朵红云般飘了过来。再瞄瞄他身后的男人们激光般刺目的眼神,我打了个冷颤,低声的朝着囚牛疑惑道:“为什么叫他?”
也学着我的动作,偷偷的偏了偏身子,囚牛低声为我解惑道:“呃?圣主不知道么?艳队的职责就是服侍皇室成员,而已只有他们才具有打开灵果的能力。”
“你说那些奇怪的椰子就叫做灵果?”我茫然的瞧着桌上,那些个被一群来往穿梭的兽耳男摆上来的“椰子”,很是好奇。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吃过好几种颜色味道都不相同的“椰果”了。对于他们外貌一般无二,“内在”却天差地别的特质,我实在好奇的很。
“对!这些叫灵果,并不是地球上的椰子。圣主也许不记得了,当年,我们就是为了争夺椰果的所属权而与羽族开始了第一场战争。如今……呃,饕餮叫我,我过去下哦!”这个“导游”太不负责任了!重色轻友的家伙!她老公一叫就闪了,比火箭点火的那一瞬间豆油还冲得快。
“亚于,你喜欢吃辣的么?”貔在刚才囚牛说话的当儿就已经把灵果拨开一个了,我没怎么多想,接过他递上来的灵果顺手放到一边,然后拉着他的手开始卡起了油来……奇怪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双手,感觉上还不如狻猊和虪的chu糙,怎么就能剥开椰子般硬得壳喃?
“你当真是赤手空拳剥开它的?”我把他的那只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米了个遍,仍是没出个所以然来。
“亚于不相信?”他没有收回手,只是露齿一笑,可爱得晃动了下他那双红艳艳的兽耳。明亮的不知道是什么光的照耀下,貔双耳上的皮毛显出一种异样的红光来,诱惑啊!赤裸裸得诱惑!我受不了的伸出了手……正要碰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房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看来是有人提醒我了。
“呃……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我有些被电到的缩回握着貔一只手的色爪,在心底暗骂自己真是个无良的兽耳控,连这样的小正太都能yy得出来,并小小的感激一下诸位帅哥的提醒。话说,从声音来分辨,刚才的咳嗽声中,除了饕餮和貔,在场的男人基本都有份。
“那我剥一个给亚于看看,好不好?”眨巴着大眼,貔露出一双犬齿,微笑着问。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学会了什么技能的小朋友,正期待着我点头之后便开始倾力演出。
“好。”我忙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努力张大眼睛等着他。
但见,那双纤细的手,慢慢拿过一个未开封的椰子,噢!现在应该称呼人家为“灵果”了!貔拿过一个灵果,递到我跟前,让我确认了其完整x。然后待我上下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他双手齐握,微微施力(在明亮的光线下,我不确信貔的这个动作有没有附带“自然灯光效果”)。紧接着,貔把灵果放到桌子上,一手扶着,一手开始剥起它的皮来。
我惊讶得瞧着,那原本应该是硬得跟钻石一样的壳,在他的纤纤玉指下慢慢的脱掉衣服。抬头看向他的脸,还是一样可爱,没有任何异常。按道理说,这样的体力劳动应该会有表情上的变化,起码也得做个堪比艳脸妆的表情吧?可貔现在喃?别说面目狰狞了,他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亚于,刚刚看清楚了没?”依旧是剥掉半个灵果壳,然后留半个当碗,貔脆生生的问道。
“呃?那是什么?”我努力发扬着神探福尔摩斯得j神,指着他的左手问道。若是我这双裸视二点一的眼睛没有突然变成零点二一外带散光的话,那么我确确实实得瞧到了他的指甲!红色的指甲,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不那么明显,难怪之前我没注意到,看来是受到了环境色的影响……抓过他的手,我试图更清楚的看到他貌似很尖锐的指甲,却发现,它们没了!竟然就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我刚刚明明有看到他指甲的啊!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些个指甲尖尖的,跟小猫指甲一样。
“什么什么?”装傻?我抬头,瞧见貔的小脸已经红成了番茄,不过此刻的我没心情关注他与衣服一个色的脸蛋了,我想知道的是他的指甲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它们能够轻易划开灵果坚硬的壳而不受损?
“你的指甲喃?我刚刚明明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这个问题很在意,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对我说:问清楚……问清楚……好象问清楚了这个问题,有件至关重要的事就会发生了。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我,为了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刻自然是要追g究底得问上一问了。总觉得,那会是件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事情来的。
第四十六章
“我……我的……我……”支吾着,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因为我的紧握而徒劳无功。
“你什么你?你快点把指甲伸出来!”见他的样子,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刚才看到的东西的确是指甲了,所以心急的我就用了凶狠的命令语气。
“呜呜——”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貔扁着嘴,扇动着长而密的睫毛,抖着身子,开始哭起来。
“哭什么哭?快点伸指甲!”我有些不耐烦的吼着,急切得希望能看到他的指甲。心底的那个催促声也随着我的心急而加快了频率,这让我更加迫切于见到那个能剥开灵果壳的“利器”。
“呜呜——”继续哭着,貔仍旧没有伸出指甲,气得我只想打他一顿。
可能是看不惯我“欺负弱小”,驨走了过来规劝道:“好了,亚于,别闹了。这么久了该饿了吧?灵果剥开太久会不好吃的,还是吃点垫肚子再说……”
“不用了,我想先看看貔的指甲!”我打断了驨的劝慰,死活不放开貔的手。脑子里的声音越响越大,我觉得这是灵魂对自己的暗示,所以不愿轻易放弃。
“那个——貔,你还是给亚于看看吧!”狻猊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不过他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一直哭个没完又死活不让我看指甲的貔。
“狻猊……你……你怎么……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貔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来,然后在我的坚持和狻猊的劝导下,抿着嘴动了动手指……五g指甲最终还是伸出来了。
“神仙!我果然没看错!貔手指上真的有可以随便伸缩的指甲!”我惊呼出声来,瞪大了眼看着他指甲上那个尖锐的小东西,然后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眨了眨眼,继续要求道,“貔你再缩回去试试?”他抽泣着,畏畏缩缩得动了动手指,那些指甲又再度缩进了他的指尖。我拉近他的手,凑到眼前细细打量,并未发现异样。
“你再伸出来试试!”我再度要求着,想要把他的动作看个清楚,似乎这样就能印证我心底强烈呼唤的某个声音所期盼的答案,一个呼之欲出却尚未明晰的答案。
“呜呜——”抽泣的更狠了,但他还是继续听话得伸出了指甲,明晃晃的指甲在我眼前泛着一股浅浅的光芒。这种异样的光芒,似乎触动了我心底的某个关键点,太阳x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头疼又开始了。
“你……你再……再伸长一点!”我松开他的手,双手按压着太阳x,紧盯着他的指尖。有种预感,让我觉得,待到他指甲伸长到一定长度,我会知道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所以,我顾不上自己就像要裂开般疼痛的头,执意要他伸指甲给我看。
“唔——”或许是因为见我此刻的模样有些狰狞,貔咬着下唇,收住了哭泣。他那手抬了抬,指头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那些个小小的指甲慢慢在我的视线内延展出去……虽然头痛欲裂,但我可以确定它们是没有经过任何特技效果处理的真实画面。它们当真跟杀生丸大人的爪子一样,长出指甲来了。
“噢——”刚想到杀生丸,然后又想到了铁碎牙,还没来得及往下“遥想”,我的头就开始迎来了又一轮疼痛高峰。这种几乎抢夺了我全部力气的苦难,席卷了我的整个大脑,从太阳x蔓延到全部脑神经。它们齐齐跳动着,抽搐着,就跟要蹦出我脑子一般,肆无忌惮得折磨着我。
“亚于,怎么了?”
“亚于……”
“亚于头疼么?”
“亚于……”
“亚于……”
太多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捂着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无意识的扳动着,试图寻求解脱。
“我来!”这个声音是唯一镇定的,我暂时只能听出来他的主人是个男人,其他的全然无法分辨了。或许是因为他的镇定,所以我比较相信他,由着他的手放到我的肩头和头顶,而后承接着从他掌心传过来的阵阵微凉。
就这样,没过多久……疼痛停止了。
我张开汗水迷蒙的眼,这才瞧见跟前这位接触我痛苦的人是赑屃。想来也是,之前囚牛不是说整个兽族就他最厉害可以用啥“灵力”来医治人么?刚想说谢谢,他直直倒过来的身体吓到了我,我不由得惊呼出声来:“赑屃你怎么了?”
“圣主别担心,皇叔就是灵七消耗过度了,休息会儿应该就没事了。”一旁的饕餮解答了我的疑惑,我看了看他画着艳脸妆的脸,没看出啥表情,无奈的只好相信了。因为周围的男人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得盯着我看,跟活见鬼似的,完全没人理会我的疑惑。
“你们看什么看!都见鬼了啊?!”想扶着赑屃的身体,却发现看似瘦弱的他实际上很是结实,起码不是那种竹竿型帅哥。所以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扶起他的来的,而一旁的男人们都愣愣得盯着我看,没有帮忙的趋势,气得我连脏话都出口了。
男人们齐刷刷的点头,一起指着我的x口,我往下一看……神仙!赑屃与我身体间出现了一个正在发光的东西支撑着他,据我目测应该是把剑的剑柄,而且它很大。顺着剑柄往下看,巨大的剑身隐没于我的身体间,惟有大的离谱的剑柄抵到赑屃的身体上。难怪我刚刚觉得刚刚有什么不对劲,原来是有把剑c在我身体里所以我就动不了了……不对!它c在我身体里!
啊——怎么会有把剑c在我身体里?!不是吧!我这辈子没做过啥亏心事,最多就是yy过银行的oney,而且从来没有付诸于行动过!为什么会出现这把剑?!一般小说的剧情里不是说坏人才一箭穿心一刀穿x的么?为什么我这个正面人物兼小成本制作的九流言情剧女主角还会遇到这种事情?!而且还是一剑穿身这么难看!
我不要啊——我还没解开封印!我还没够兽耳!我还没yy够美男!我不想死啊!
第四十七章
“主人,你没事吧?”压在我身上的赑屃被扶开了,虪酷酷的脸上此刻出现了少有的焦急神态。他把赑屃交给了尚且呆楞中的驨,再回到我身边,半跪着把我揽到怀中,轻轻拍打着我的脸低声关怀道。
“呃……”经过他这一提醒,我发现我还真没啥事儿。头不疼了,脖子不酸了,看美男也j神了……话说我好象偏题了,不过中心思想是没错的,我这会儿还真是没半天不适了,“我好象没什么了?!”不太确定的瞧着自己,低下头审视着,那个巨大的剑柄还突兀的“c”在我x口上,“啊!不对!这个问题还没解决!”我指着那个剑柄,吞了吞口水,虽然它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不适,但它就这么一直支在这儿还是不太好吧?起码有碍观瞻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x部长这样咧!
“主人别担心,我来!”别看虪这小伙子总绷着个脸,关键时刻还是挺贴心的。但见他一手托起我后背,一手握着剑柄,皱了下眉头,刹那间一把巨大的间就出现在了他高举的手中。我眨了眨眼,凝视着这把全身散发着幽暗红光的剑,定眼一看,竟然透过剑身看到了举着它的虪。
“它……它是透明的!”我瞪大眼睛,慢慢爬起身来,吞了吞口水,凝视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柄剑。莫名得,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我伸出手来,想要碰一下它。谁知,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暗红光芒的时候,我的x口一阵剧痛,整个身子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拒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亚于——”又是一叠声的叫唤,看样子那些光顾着“看热闹”的男人已经清醒了,不过为何他们都不过来扶我一把喃?难道我平时的人缘就这么差啊?
“咳咳——没事……咳咳——”我猛烈得咳嗽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跌坐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想撑着站起身来,喉咙深处却狠狠得一抽,一股铁锈味儿一股脑儿的冲出口来,“哇——”我吐了一口口水,这才缓过劲儿来。喘息着刚想直立起来,却发现,刚才在我吐口水的方向,红艳艳的一滩汁y正在明晃晃的朝我打着招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跟我之前在菜市场点杀活鸭的时候看到的鸭血颜色很像。
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就从我旁边蹿了过去,然后举着剑的虪竟然做了个往下劈的动作。抬起手来,刚想阻止,却发现我这个角度有点不合适。因为那个黑色的小东西迎着红光越变越大。最后大到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g据它屁股和尾巴的形态来判断,我认为这个“突飞猛长”的东西应该就是虪的灵皮。
“虪,你不要伤到……”想到之前囚牛女皇和驨说过的灵魂绑定啥的话,我赶紧绕过桌子来到灵皮跟前,可眼前的场景却让我瞬间收了声。
但见,虪一手握剑,一手按在灵皮额前,嘴里嘟念着什么。他整个人都被罩在了那把剑所发出的暗红色光芒中,那把巨大的剑整个都隐于了灵皮的额头中。当他每念诵一句的时候,就有一阵红光猛闪,他的衣衫在四下无风的情况下竟然开始自顾自的翩翩起舞……小小的走下神,他这样还蛮帅的。
听着他不断念着类似咒语样的东西,我不敢妄动,只愣愣得站在他和灵皮跟前,小心得看着。以前看那些动画片啊电影啊啥的,都说什么念咒的时候不能打岔,所以我现在只能等待它完成这个类似仪式的东东,才敢上前询问了。
虽然这个男人我刚认识不久,但是凭他把灵魂交付与我的忠诚劲儿,还有那双超赞的兽耳,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在此刻静静“守护”。其实说守护太大了,明明我只是在一旁干瞪眼来的,不过在我潜意识里好像就是知道的,若是这会儿打断了他,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有生命之危。
转过头,瞄了下狻猊他们,发现他们都齐刷刷愣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来他们也知道现在不能打扰虪吧?我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明白事情的重要x了。之后,再度回头,看着那个已经换了pose的男人。看样子似乎要完了,因为他已经抽出了剑,扔到了一边,慢慢爬到灵皮身上。然后那比我都高壮的灵皮双眼发红盯了我一下,转身欲走。
“呃?虪你已经完了么?怎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起来,x口还因为刚才的那阵剧痛而隐隐发着闷。见到那载着虪的灵皮顿住了身子,我正欲上前,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探来困住了。转头,瞧见狻猊愤愤的脸,我诧异的问:“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虪和他的灵皮有没有什么事,刚才我没碰到那把剑吐血了,我担心他们也受伤。”
“听到没有,亚于还在担心你,你竟然这么做!你实在是……咳咳——”这个声音是驨的,我听得出来,不过他为何会这么恶狠狠的喃?我茫然得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发现驨的一身白衣竟然满是不明红色痕迹,就像受过鞭刑般,看上去十分恐怖。
“哼——”一阵冷哼,从背朝我我们的虪的鼻腔里发出,让我莫名的感到一阵发寒。
饕餮也站了出来,他喘息着狠狠怒斥着:“虪!你怎么能背叛亚于……咳咳——”虽然并不是一句完整的话,但却让我听到了关键的两个字“背叛”,我最憎恨的两个字。我不明白虪到底做了什么,但我希望不是饕餮所说的这样,我希望这只是个误会。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的任何人都没对亚于存在过什么好心思,哈哈!你们不过是嫉妒我率先得手而已!亚于,作为我的主人,我奉劝你一句:别太天真!”那“主人”二字,他说得特别重,特别尖锐,在我耳里听起来像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我上几步,想要靠近些,看看他,想要用眼睛证实这不过是我的臆想。此刻虪的模样 看起来狂放到极致,全然不若他的冰山形象。若不是他的衣衫外貌都没丝毫转变,我定会以为这个男人g本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虪。当我刚靠近了他一些的时候,他却骑着灵皮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一路冲撞着,肆无忌惮的捣毁了墙壁出了房间,留下满室的尘土和怔怔的我。我愣愣得,低声询问:“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在问谁,是问那个转身离去的男人,问身后的狻猊他们,抑或是问我自己?
“亚于……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把灵力抢回来的……获得灵力也不是只有从圣剑里才可以,若是封印解开了,也许还有其他机会……”
“是啊!圣主,你别担心,虽然现在虪夺得了你的灵力,但是你的封印还没完全解开,还会有转机的……”
“亚于……你别难过……”
“亚于……”
身后的人们都争相过来对我安慰着,说着什么,我全然听不入耳。此刻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唯一的声音是我一下下撞击着我x膛的猛烈心跳。它跳动着,狠狠的,一下下,就像拼了命般,肆无忌惮。
最终……它似乎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瞬间,迸裂的声音直达脑际,它碎了。
这一刻,尘土尚未散去,肮脏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我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挖去了一块似的,疼到极致。虪的背影与脑海中残留的与他有关的影响重叠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说得那些,我也一点都听不懂……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丢弃了的宠物,莫名的瞧着刚才明明还喜笑颜开的“主人”瞬间变了脸匆匆抛下我离去,转身的瞬间还讽刺我的天真。
我尚且记得,第一次见他,他半跪在我跟前,我了他的一双黑色兽耳,然后他红了脸。当时,对呀印象并不深切,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容易害羞,一身黑衣打扮也很酷很有味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柔软的兽耳的触感仍历历在目……之后的一次次,他的行为让我对他改观,他让我感觉到何为铁汉柔情。
酷酷的他,为了抢夺我的注意与驨他们呛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但看似强悍的他,却只敢站在我背后,或者在背后搂着我,抱着我,并不试图在我眼前来并身而立,遮挡我的视线。我以为,这是他的体贴,却不曾想,或许这不过是他害怕被我看出心绪的躲避方式?
冷然的他,为我默默扯下灵皮,自顾自的许下灵魂捆绑的咒语,许下他对我的无上忠贞。而且,他也并未说明,这个咒语,其实还会分担我的一切苦痛,与我同生共死。我明白灵皮的真正作用后,还以为,起码他是全世界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因为他用了他的灵魂起誓……可谁知,最不可能的事恰恰发生了,而且它还来得这么突然这么迅猛,让我全然无法招架。
原来,最不可靠的就是誓言,最不可信的就是忠贞,我再一次,以我的天真应证了这句话。无论是以前在地球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爱我一生一世的毕趇,还是这里这个把灵魂交付与我的虪,皆是如此。原来,从头到尾,这个黑耳的男人都跟毕趇一般,都在等待。等待一个恰倒好处的机会,背弃我,背弃对我的承诺,与我的誓言,让我痛彻心肺。
我曾经以为,有了毕趇那件事之后,我会学乖,学聪明。事实证明,我还是没能成功,我仍旧是那个愚昧的我,所以他们的爱与忠贞都只有转瞬即逝的刹那,一刹那。
我扫视了下周围一直朝我说着什么的男人们,狻猊,驨,貔……他们的脸孔看上去十分的诚恳,他们的眉头都皱得死紧,他们似乎都很焦急的想要安抚我……可,这些,到底又有多少是真的?有几分真心诚意?或者,他们这些人,又将会在什么时候背叛我,给我的天真再上一课?我不敢想,之前虪留下的话中,有几分真假。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累,很累,我连呼吸都觉得费劲,眨眼都觉得疲惫……我想,我实在是被伤到了。
而且,这一次,受伤的,依旧是我那颗班驳的尚未完全恢复的心。
第四十八章
我慢慢上前,走到那把被虪丢弃的无光圣剑前,蹲下去,拾起来。此刻的它已然失了红光通体透明,就像一把普通的玻璃剑般,不过体型稍大了些。我握着剑柄,感受着从它传到我掌心的冰凉,猜想,或许它之前是炽热的,甚至是滚烫的,不过因为没了灵力所以才失了温度。
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到剑身上,我不知道哭泣是为它还是为自己。
【呜——】圣剑在我手中使劲颤抖起来,就像有生命般,还发出刺耳的啸鸣声。我有些惊讶得松开手,但见它瞬间消失于我迷蒙的视线中。肩膀又是一阵疼痛,心酸异常,原来就连它也要弃我而去了。
我缓缓起身,闭上眼,敛起心神,不看不想也不听,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我那颗被伤到了的心……这下,世界安静了,我再看不见周围人的脸,听不到他们的嚷嚷。黑暗笼罩了我的全副思绪,席卷了我所有知觉,我想我是睡着了。
黑暗的世界,并不全然安宁。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无声电影”,这会儿竟都跟排好了时间表似的,在我脑海里轮番上演。
这一次,没有疼痛,没有旁的干扰,我终于“看”完整场,连贯的了解了我的“过去”。
过去的我,名为猰貐与现在的名字同音,是兽族的战部之长,统领三军,好不英勇。
九千多年前,在这个世界里,本是有种族若干,小国过千的。但兽族善战,且好胜,经历了几千年征战,在我的带领下,除了羽族,再没有别的族群可与我抗衡。别的小国,不是全副歼灭,就是为我族附属,不足为惧。
三千年前,天下均分,两族鼎立,本应该是太平盛世到来之际,却应了那句老话: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羽族在两族交界处莫名挑衅,我族自是全力迎战。若按往昔之力,兽族得胜自是轻而易举。可偏偏不知为何,羽族竟能每每在战事关键时刻反败为胜,让我战部铩羽而归。因战功赫赫而被族人唤作“圣主”的我,实际上早已功高盖主被龙族所惧。这一次,连连败仗,正好给了兽族皇室一个机会,当年的兽王以次为借口贬我官职,收回军令。
那是生平第一次,我尝到了不被信任的滋味。回族之后,消沉于府内,长达半年之久。那阵子,只有赑屃对我百般关怀,谈笑风生如常。旁的朋友亲族,统统闭散,惟恐被我牵连。
而后,兽族战部临阵换将,士气受挫,羽族一再进攻,打得我族落花流水。而昏庸的兽王,竟宁割地赔款也不愿复我官职。当时的我,但见国难当前,竟不顾赑屃劝导邀旧部起兵,进而逼g称帝。以我“圣主”之名,军士皆越战越勇,很快羽族便退了兵。
我带领着荣誉和愉悦回到兽都的时候,却发现赑屃竟然嫁了人!最晴天霹雳的是,他嫁与的恰恰是前兽王。见他平静快乐的生活,与当年的女皇在一起,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我只好退出。作为祝福,我交出皇印及圣书,自动请离兽都,驻守边疆。
故事到这里,似乎应该完结了,我与旧日部下日久生情决计结为夫妇,在边疆终老。可事与愿违,当我来到边境,却收到了一封迟来的信件……原来一切都是赑屃牺牲自己给我换来的,若是他不嫁于兽王,我便得死于回兽都的途中。原来,兽王机关算尽,为的不过是我永不回兽都的一句承诺。他怎知,我多年征战,求得不过是一方平安,并不贪恋皇权。
悔不当初的我,郁郁终日。
当某日,见到了一众羽族流民后,更加明白自己作孽甚多。于是,我把自己封印,寻到地球上一处,褪兽灵投胎……
张开眼,黄灿灿的一片,我还在亚于的这个身体中,封印尚未解开,却已全然恢复了往日的记忆。原来,人生不过如此,如同一场梦,醒了方知,一切不过只是过眼烟云,如此而已。
“亚于?醒来了么?”这会司赑屃的声音,我愣愣得转过头,瞧着他。他金色的眸子,闪着盈盈水光,其间闪动的情意,如同多年前一般无二。可惜,物是人非,我们再也不是过去的我们。饕餮皇后,是他的儿子,如今已这般大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恩。”我微微点了点头,挣扎坐起了身,他帮我在腰间塞了个垫子,然后退回到之前坐得位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灵果汁?”他尚不知我恢复了记忆,只把我当那个啥都不知道的亚于,但关切之情仍是千年如一。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着他金发中点点银丝,我心中微微一缩,他有了白发,为了我。轻轻挥开了他递过来的灵果壳,垂下眼,我不想透露出心底的思绪。他可能当我是还未从虪背叛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所以也没说啥,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些颠簸的步伐,我的心越发抽紧了。我应该以怎样的面貌来对待他?是一个故人?还是旧情人?他对我,是否当真如之前所说,还是继续在等待着?兽王去哪儿了?在我投胎之后,他经历了些什么……太多太多的疑问,却统统问不出口,前世我欠他太多,这会儿更不知该如何偿还了。
“圣主……”
“圣主……”
叽叽喳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囚牛与狻猊他们竟然在我发呆的当儿都跑到我跟前来了。看着他们焦急的模样,我觉得很窝心,暂时收敛住心神,朝他们微笑道:“我没事了,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下去吧。”也许是因为怕我身体受不住吵闹,所以他们也没多想,便乱七八糟的交代了下,就统统下去了。
“亚于……我……我可不可以在这儿陪你?我不说话,就是给你递递灵果什么的……”走在最末的貔,一身红衣,模样分外可爱,但却无法点燃我心底的冷然。他是我投胎之后接任“貔”这个名字的,所以我不认识他,记得上一届的艳队队长是我的属下,就是那个原本打算娶进门的男人……甩了甩头,我甩开那些思绪,决定抛开过往,暂时什么都不想。
现在的我,其实不再是兽族的圣主了。尚在封印中的我,又被夺去了圣剑上存储的灵力,与当年骁勇善战的自己已不可同日而语。
“亚于讨厌我么……我……我会悄悄得,绝对不打扰你……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可能是把我甩头的动作当成了拒绝,貔流着泪,跪到了地上,绞着双手耷拉着耳朵恳求道。
“好,你留下来吧。”看着他,我突然不再像之前那般厌恶了。恢复了以往的记忆,我的心明亮了许多,这个真x情的孩子,比起其他人,的确是可爱的多。就当是日行一善吧!我允许了他留下来的要求,闭上眼,不再说话。
“呜呜——”他没有因为可以留下来而开心,反而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我叹息着张开眼,无奈得问:“怎么了?哭什么?”感觉上,睡过这一觉又恢复了记忆的我,一下子苍老了好多,脾气也软了不少。若是按之前的x子,他这样哭哭啼啼的小受样,绝对会被我鄙视到死的。
“亚于讨厌我……呜呜……”他跪坐在地上,不断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哭着。
“哎——我没有讨厌你。”我又叹了口气,无奈的回应道。说实在的,不讨厌,也不喜欢。这个孩子太女气,而且比女孩更爱哭,无语了。
“你有……呜呜……不然你也不会不与我欢好……只有我……只有我……”他哭着抱怨,就跟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一般,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我才刚醒来,之前g本没机会啊!”说实在的,虽然明白过他的耳朵就应该立即和他欢爱,不然就表示抛弃……但我实在对他没啥“胃口”,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喜欢的都是有男人味的男子,或者是温文尔雅的那一款。他这种型,实在是提不起我的“x致”来啊!
“那……那现在有机会了……”后面的话,他越说越小声,但是因为距离很近,我还是听明白了。原来,他留下来是想要那个啥来的,还真有心。
“那好吧!丑话先说在前头,随我怎样都行?”本来有些无奈的,见到他闪亮亮的大眼,突然有了些歪念。心情不好,正好有人可以随我摆布,何不顺水推舟抒发下郁闷心情?见他开心的点了点头,我低声命令道:“先去把门关上。”
关上门,才好办事,不是么?
第四十九章
“过来,把衣服脱了。”见他乖乖去关了门,又过来继续往地上跪去,我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见着他鲜红的衣物,心底就涌上一阵不痛快来。这就像是办丧事的时候,瞧着隔壁墙上贴着对火红的“喜喜”字,怎么看怎么不爽。
“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貔脸蛋有点微微发红,慢腾腾的开始褪着他自己的衣服。
“不想就算了,你快点出去,我还想休息一下。”等了约莫五分钟,他才脱掉腰带敞开外衣,我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磨磨蹭蹭的,搞得像是谁强逼他一样,更不爽!
“我……想……想要……”听了我的话,貔好象有些着急了,慌慌张张得胡乱扒着自己的衣衫,三下五除二得就脱得只剩下一条小裤衩。不知为何,他的身子有些抖,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看上去跟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这让我越发不快起来。说要的是他,磨磨蹭蹭的还是他,眯了眯眼,我慢慢下了床。
“你想穿着这个来啊?”稳了稳身子,缓缓踱到他身边。抬起脚触了触那小裤衩边缘,脚趾勾进了他一个裤管里,微微施力往外拉了拉。满意得瞧见他慌张得双手拉着裤腰,涨红了脸仰头可怜兮兮得望着我,那双红眸的边缘,似乎也因他的羞怯泛起了粉红。
“我……我……”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眉头微皱会儿,终还是咬了咬牙,眼一闭,双手哗啦一下褪下了他自各儿的裤衩。白皙的肌肤,基本上见不着阳光的颜色,没了红艳衣料的遮掩,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隐隐得似乎还能瞧见皮肤下浅浅的经脉。顺着脖子一路往下,j瘦的x膛,略显纤细的腰枝,我的目光来到他再无遮掩的双腿间。
“你什么?”我从一旁拉过张凳子,坐下来,再度抬起一只脚,用脚趾逗弄着他双腿间无力垂头的小鸟。见他微微抖了抖身子,低垂的头几乎要贴到了x口,我又来了逗弄的兴致,故做讥诮道:“不是说随我怎样的么?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那你赶紧穿好衣服离开吧!”我作势要起身,其实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
“不……不要……亚于,你别生气……我没有反悔,也不会反悔……求你……求你……”他见我放下了脚要离开,急忙一把握着我的脚,凑到他自各儿腿间,胡乱摩擦了几下,然后结结巴巴的恳求着。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看他不惯,心下越发有了虐他的打算。
“不会反悔”的话,太多人对我说过,却从没人做到,我不会再相信了。
“哼——”冷哼一声,由着他双手捧着我的脚,继续在那儿恳求。待到他声音中都带着哽咽了,我才满意的出声道,“是你自各儿求我的,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接下来的事情,他可能也有些明白,所以就抖着身子点了点头,门牙还在下唇上烙出深深红痕来。
接下来,不需要任何言语,我开始用行动来发泄我莫名得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