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
高校生的玩具 作者:葡萄柚绿茶
高ii·爱比死更冷 09
电视里,晨间新闻正在播报著田氏企业昨日为了慈善募款餐会宣传的访问片,听说是为了打击x犯罪,救助雏妓的主旨而办得国际x餐会,地点在乌克兰,受邀的宾客不少都是国际上顶顶有名的政商名流,除了一方面是为了强话田氏企业与当地企业结盟的形象外,另一方面,当记者在访问田氏现在最引人注目的俊美双生执行长与副执行长时,才得知道说其实他们当初会想要举办这项善举,更是因为他们在将心比心下,所感同深受举行。
记者感兴趣的问:「喔,我记得两位执行长都才刚结婚不久,怎麽会突然之间会说出感同深受这样的话来呢?」
穿得一身深铁色西装哥哥田义出现在镜头前,笑的一脸得意却不失稳重:「就是因为家庭关系很幸福,所以对於近年社会来多起儿童受害案件才感到心有凄凄,当听到受害者的年龄有越往下降的趋势时,我们真不敢想像,要是我和尧的孩子们不幸遭到被人口贩子拐骗,还被卖到异国──遭受这样的对待……我们实无法想像那时我们为人父的心情又会是………」
水茵这时已下了楼梯,对於电视里俊美无畴的男人们,自是掀不起半分涟漪,看也不看一眼的直接走过餐厅。
此刻已是早上十点钟,家里已来了钟点佣人进行例行x的清洁工作。
当一位女佣上前来询问她今日想用点怎样的早餐时,原本方才才出现在电视上头的男人之一早已逗著怀中的小女婴,从另一头窜出来。
「早,睡得好吗?」
田尧小心的欺过身,在她额边落了一吻。
水茵微微一笑,视线忍不住往宝宝方向看。
孩子的体温,她舒了口气。
「总算不再烧了。」
这几日来,宝宝日夜颠倒的作息,害惨了所有人,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纠正掉宝宝的生理时钟後,却不料到在这样温暖的气候下,小元华还是意外的生了一场病。
水茵的状况没很好,那会儿田义和田尧及肖和砚玩得太凶之故,使她不得不在床上躺上好一阵子,康楚虽然最近忙归忙,但是该发得怒火及该心疼的一个都不落下,先是将田义三人狠狠教训了一遍,并再度勒令他们别再把水茵的身体不当成事的话,他不介意直接促成他们终生x的 ”不举”,而後请了近一个月的长假,好好陪在水茵身边帮她调身子。
水茵那阵子常看著康楚忙进忙出,不免想起近几年几个大男孩发展────譬如康楚,前阵子又救活一个原被先告脑死不治的年青人,那几日新闻报得真大,当他们几个聚在一块时,水茵和他说起这事,男人却是稚气的抖一抖肩,轻声说著那不算什麽。
田家兄弟更别提了,从年少到现在,从来都是大夥的主心骨,领事者,当年和元华斗得最凶狠的也是他们兄弟俩,如今捣鼓自家的生意更火热,除了不断朝生技创新研究的方向开拓疆土外,对於教育事业他们同样也一直不遗馀力进行拓展及多元化延伸,现在听说他们回学校去时,大家都已称他们为田校长,水茵後听闻,不可置否一笑。
莫森的家族原本在日本的政商关系就已十分深厚,在他平息过那一大家子的家族继位纠纷後,担任本家之家主这几年下来,莫森更是已将其势力扩展至日本各地的黑白两道,无往不利,还加上他拥有一副聪慧过人的管理头脑,於是乎前年首相改选後,他还应邀承下担任经济部长小田正夫的促进经济发展小组的组员之一,成为政治圈里头资历最浅,但是却没人敢质疑他实力的一位能人。
肖和砚并没有走上与外交官父亲相同的道路,反是选择从基层做起,从小民代一路爬到国会议员,因他的口灿若莲,且条理分明,鞭僻入理,常驳得对手哑口无言,於是在议会上看他大放异彩已不稀奇,重点在他的好本事就是还能把一番话说的十足讽刺,很够大快民心!
外加他皮相极佳,气宇非凡,近年来,说他为政治圈内的发热、人气王,可一点也不为过,小市民看得他在电视上右打罪犯,左批贪官,很是解气,许是这样的乱世,成就了他的雄心壮志,但也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很好的治国良相之一。
不过,那当是表面上,私底下那些风生水起的暗事,他多少也不得不走过一些,水茵知道了,曾经有劝他一次,男人潇潇一笑,就不知有没有听到心底。
而季子程终在前一年绝地反攻後,一举夺下家族企业的主控权,对於长年欺压自己的两位亲大哥,他将经年累积下所受到的每一点每一滴,全都以十倍之方式予以好好奉还,当然这过程当中,黑耀天及田义出了不少狠毒的主意。
等到过了很久,水茵曾听到他们在书房中讨论到谁谁谁已疯了,另一个……则是不堪虐待,吞玻璃死了云云……
不论怎样,男人们的确都很有所成。
这样一比下来,发现自己除了依付他们生活外,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
也许,唯一改变的,就是她眼角的一点皱痕,还有岁月侵蚀下,不再青春活力的气态。
那会儿,她病焉焉的看著康楚,有些迷茫的道:「我老了………」
语气中,有著疑惑,但更多的,是对自身的不确定。
男人的手一顿,将那汤药碗一放,回过头的脸笑得依旧是那样款款动人。
也只有再面对水茵时,他的神情,才不会那样冷酷,那般苛薄。「不,水茵,你不老,一点也不。」
他执起她的手,对照著他的黝黑以及那指上的厚茧下,她的手指个个细润圆如珠玉,光滑且白皙。这些年以来,男人们在吃穿用度上,替水茵费了不少心思,滋补养颜的东西,从没一天断过,那些擦的吃的保养品用起来像水一样快速的流去,但留下来的,却是造就了女人一身的凝脂雪肤,不老容颜,横看竖看,女人还是像多年以前看到的一般,令人心折,同时更添占有欲念──
「水茵,你这样很好,你慢慢老──而我们则在後头加速追过你──现在出去,没有人再会觉得我们间的不相衬,你永远也别再说自己老,瞧瞧你的肌肤,比那丝缎还滑,比那珍珠还耀眼,你怎是老──而是变得更漂亮、更有富贵气质。」
他边说,边细细的搓暖她的身的温度。
明明看见他眼底陡升的欲火,却迟不见他再有太超过的举动,他只是细细的啃著她的纤指,一点一点,那阵搔痒感已渐扩散在她心版之上,血管中,以及那微蒙的视线。
她知道,他在顾忌她的身子,於是即使有所求,他也只能这样碰触,了表慰藉─
她有些难过,心底发酸。
这样的一个出色男子,真不该为了她这麽费尽苦心。
「康楚………」
她不确定的唤著,看著他缓缓嘘了口气。之後朝她轻浅微笑,恍惚间,她又以为回到最初,他还是当初那个拼了命想对自己父亲证明自己不是个替代品的爱娇而脆弱的少年──
如此他父亲都已经死去多年了,为什麽少年当初的坚持却始终没有变化过。
水茵想了再想,而一些还想问的话,不知怎地,全都吐不出来。
高ii·爱比死更冷 10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
一回神,这才忆起方才和田尧的对话。
水茵无奈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也因水茵得好生休养的关系,於是当小元华在同一时间身体状况出了差错时,男人们早已下决定暂且分开这两个娇贵的一大一小;免得相互感染,一发不可收拾。
等过了十来天,小元华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水茵这才被准许与孩子再度碰首。
而那几日,理所当然是由超爱孩子的田尧发挥袋鼠爸爸的j神,彻夜不休的照顾宝宝吃喝拉撒大小事。
水茵听闻时,很是哭笑不得。心想:明明就有两个褓母日夜更替地专门照顾小元华,这群大男孩究竟还再担心什麽?难道他们这群新手爸爸们会比那群老妇人更也经验不成?可就连罗医生与康楚都没表什麽意见後,水茵也不好再叨念下去。
只是自从有了小元华後,男人们来这儿的次数更频繁,有时不见得是缠她,更多的时候还是逗弄小家伙居多!
小元华长得快,出生四五个月後脸型渐出,那眉眼一开,圆滚滚的样子煞是逗人,而且每天见著男人们回异不一的面孔也不认生,咿咿呀呀的,不管是哪个叔叔抱她,都是一副悠閒自在,不亦乐乎的样子。
而每个男人对待宝宝的方式也是各有异趣。
田尧爱极小元华,七人之中也就他的表现最出格,哪一回见到宝宝的开头莫不就是狠狠的在那圆滚滚的颊边咬出一团印,惹得小元华放声大哭之际,又赶紧递上他带来的新奇玩艺儿移转了宝宝所有注意力。
本以为宝宝会就此抗拒田尧这等怪叔叔举动,却见男人听闻旁人给自己的评论後下颚高扬,自信满满的道:「才不呢,我们家的宝宝可是聪明的紧,知道谁是对她真正好的人──她又怎会怕我!小华华──对不对呀?」一回头,见他又是嘟起嘴,宝宝寻怪声意会,爷儿俩立即在众人面前大玩亲亲,惹得众人怒,群起攻之。
其他人虽表现得不如田尧如此明显外向,但是各自对小元华的心思还是在细腻处看得出他们的一片爱心。
「知道了!新好爸爸,就你行,得了吧!」
田尧晃头晃脑地,後露出邪佞魅惑微笑:「那麽,孩子的妈,看在孩子的爸表现如此卖力下,总该有些表示吧???」
见他俊脸已凑来贴在她眼前,水茵意会後,原只想飞快的碰碰他的唇,却就在要离开之际,被孩子的爸大掌一带,顿时唇舌之间,又缠得是水深火热密不可分了起来。
顾虑孩子,她原先还有几些抗拒,却在男人强而有力的特意主导下,瞬间失了几分清醒,几分理智。等到她逐渐又将要软在他怀中之际──突地窜出的一阵轻咳,这才扰了一段欲开演的春色无边的戏码。
气喘嘘嘘下,水茵才刚退一步,就已落到另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中。
来者是莫森,推了推眼镜,经过长长的一觉後,整个人显得j神翼翼许多。
「田小少,你那白眼是给谁呢!要不是我的好意提醒──难不成你要我直接联络康楚替你送来不举的药剂吗?别犯规了还当赖皮狗──拜托你能不能再成熟一点!」
一顿话说完,挟棍带b的,许是牵怒的成份居多。
当初康楚发了狠话,因是为了水茵的身子好,所以说规戒范围除了那罪魁祸首三人外,自然还包括其他人。
於是,虽然因为忙於事业的关系,莫森来这儿的次数也减少不少。但是也还是有欲念遍生的时刻──要不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关系,那麽像他这样的乖孩子,又怎麽会连跟水茵跟抱抱的甜头嚐不到?
所以,今日这番话,绝对是牵怒的很严重。
听得田尧冷哼一声,之後两人又不免是一番唇枪舌剑。
一把抱过宝宝之後,水茵早已离这两位无聊人士远远的,更乐得让那两家伙互斗得你死我活──
餐桌上,已先摆满了新鲜且刚出炉的早餐。
负责喂n的n妈走来想接过孩子,水茵摇头,道:「没关系,我来就好。」
看得宝宝在她怀里,转过头直盯著桌上的食物看著小馋鬼样儿,水茵满是心怜一笑,还没长牙呢,也不能喂孩子吃这些固体东西,舀了一汤匙的鲜n给她嚐嚐鲜也就得了。
看得水茵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田尧与莫森相顾一笑,而後随身的手机不约而同急促响起,莫不是摧促著这两个大忙人快快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头。
眼见他们连早餐都还没吃就要离开,水茵看挽留不成,便抱著宝宝送他们到门口外。
田尧早已先一步离去,飞往多伦多去参加新工厂的剪彩活动。
莫森原本也是跟著田尧前脚一走,後脚也要跟著离去之际,突然转过身看向水茵,似乎还想说些什麽,但看在她抱著宝宝,那不约而同看著自己一副殷殷期盼样,他心一叹,手一挥,也就什麽都没再多说的坐上车子也潇洒离开了。
水茵带著宝宝回屋内。心想今天阳光真是好,等等可以跟著小元华到院子里弄花弄草,晒晒久未见至的阳光。
也许晚点天气不再这麽炎热,她还能再带著小元华下山,到镇上走走逛逛。
有了番计量後,吃起早餐的速度也不自觉地加快很多。
然後,许久未见的黑耀天,反是一声不响的到来了。
「管家说,你身体好多了。」
当他走进後园,便见得水茵窝在那沙堆边,挖挖弄弄的,很是有模有样。而小元华则被母亲放在一边的豪华型娃娃车中,在她面前早是塞满了几个她平日就爱玩的小布偶,母女俩待在这儿後花园处,沐浴在阳光里,各像是染了一层金粉,闪闪发亮著。
听得他自背後响起的声音。水茵先是一吓,而後却没有立刻回头,则是因见到男人的长影已来至她身後。
於是,她只是持续著挖著软泥的动作。
她想种点郁金香。
如果她和黑耀天这麽说时,水茵想,他一定会立即就意会过来──
也只有『那个人』,在他们记忆深处中,知道那大男孩最爱的花朵,就是郁金香了……
对於耀天,比起其他男孩,他之於水茵显是更加敏感的一个特殊存在。
即使他们已发生过关系──在最後那一场惩罚式的x爱里,他们同时因共同一人产生绝望,再促发互相撞击。
再同样深知改变不了已既定的悲剧下,他们深深擦撞在一块。原以为能够得到救赎,可事实上来说,做完後对两人来说,只是更显得内心空洞的可怕,还有那股道不尽的狼狈不堪──
他们才恍然,原来不是谁都能够去填补自己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也就只会有那麽特别一人───在这世上为独一无二的人选,才能去慰抚他们各自内心的不足与无助。
然後,他们又都深刻明白;那人早走了,能安慰自己心灵空处的那个少年,早已离开他们,再不在人世为谁停留。
如同失去稀世宝物的哀伤,他们竟是连彼此分担承受的能力也没有!
於是,除了装成更若无其事的样子活下去外,他们别无选择。
但是却也因那更进一步的关系,让两人对於彼此内心当中更瘫软不明的部份,有了一层旁人实难理解的共鸣。
他们聚在一块,多半都是在特别想起少年的时刻。
而如今,水茵微微苦笑。
是不是连元华入梦的时间点,她和耀天也特有默契?
「你梦到元华了吗?」於是,她轻问。
黑耀天一顿。回过神来,却是无语。
水茵继续说:「我今天梦到了。」
「他看起来好像很好,我跟他就在对面相望──他要我好好过日子──」她问,语气有些梦幻,就好似一碰就会破灭:「他为什麽不恨我们呢?」
她看向他,眼中有著再也装不下的哀痛迷失,黑耀天心中一紧,竟是下意识的拒绝面对。
他偏过头,看著娃娃车中的小小孩。
小元华似有所悟,朝他乐呵呵的露开一抹笑。
「你身子不好,这种事,别再胡思乱想了。」
「他………早都离开了,都几年了呢?」黑耀天自嘲一叹:「他最关心的还是你,也许他是真的不介意那些事了,你又何必再去钻牛角尖?」
「就让过去的过去吧。」
「你还有小元华,也还有很多人留在你身边。」
他这才定定的看向她,「所以,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再说:「最近镇上多了个生面孔,对吗?」
水茵一僵。
黑耀天将其一闪而逝的表情收尽眼底。
他不动声色的续道:「叫雅瑟,对吧。」
水茵回过身,压g也没过都已到了这种时候,他们几个还会派人在镇上守著她!心中一股气不过,她恶狠狠的驳道:「那是个神父!若你调查的够仔细,应该不会漏掉这一项。」
「但是他同样是个年轻而清秀的小夥子,不是吗?」
「…………」
黑耀天一叹:「水茵,既然连我都这麽快查到你已和那家伙有过多的接触,其他人呢,他们不可能就这麽放著不管的。」
「你该清楚,田义他们近年来虽然收敛很多──但是,老虎依旧是老虎,当他们要发威时依旧是威力惊人。连我都觉得你跟他之间有太多巧合了,更何况是那几个把你捧在心上的家伙?」
「我只是好意。」他弯下身,轻轻逗著宝宝:「你真要为了彼此好的话,就别再害人又伤己了。」
水茵握著那铁杓,突觉得为什麽太阳这麽大,自己的内心却还是热不起来。
而等到黑耀天欲离开时,他才又听得水茵缓道:
「耀天,你有见过他吗?」「那个神父──」
「其实有某部份──很像他的…………」
那语气,在风中,如泣似叹。
黑耀天一顿:「…………………那麽,你就更不该再去打扰人家的。」
水茵哀哀的笑:「……………知道了。」
是呀……
她的後半生,早该有所顿悟:已超出她所能掌控!
既然如此,
悲剧──
就更不该再重新轮过一回。
戒。
早该戒的
也许就是这一场止不断的欲望混战。
《茶有话要说:》
《高ii先贴到这儿,大大们有什麽看法回个文吧~~》
《如果反应依旧如此冷淡,那麽剩下的後续,茶就不再贴上,该发别篇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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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多多支持呀 t t》
高ii·爱比死更冷 11
接下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就雅瑟而言,打从第一次与梅洛林老太太见面过後,所有的活动,又或者是与最先所预设的计画并未太出意料之外,所有的环节都在迅速展开及完工中前进,他看著小镇上那样式十分古老,几乎是混著石头与泥土搭造起来的教堂,再重新换过白色的漆後,远远看去,当真出色不少。
当他跪在那主耶稣基督之下时,一手贴在圣经,一手则著颈间的十字架。
雅瑟白晰,而充满庄严俊美的脸上,有著尽是心满意足、无与伦比的憾动。
当透过窗棂上透s下来的阳光打在他虔诚跪地膜拜的身影时,不得不承认,他是众多神职人员当中,显得最年轻,又英俊而高大挺拔的神父───其骨架匀称,以及充满的无穷的亲切魅力,除了有著王公贵族般的气息,同时更有著殉道者那最坚毅不拔的j神。
他绝对是上帝的得意之作,众神赞扬声下献给这世上最完美的礼物。
所以才会有那时,在梅洛林老夫人再度亲眼会见雅瑟神父後,顿觉得这麽多年将自身,完完全全奉献给神以後,第一次感到从这当中得到重获新生般的喜悦。
喔……她那可爱的、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小小雅瑟………
宛如那j巧的小小鸟儿,能吟出最动人心弦的乐曲──
瞧瞧他那松软绵顺的褐色卷发,还有那双湛透地比湖水还要更加深邃的蓝眸,衬著这般无尘的脸蛋,如此无瑕带著圣洁。
莫不让她这等心思早已腐朽的老人,只会升起,更多的,可怕的──念想。
打从上一回她亲自到那儿大教堂做弥撒见过雅瑟後,始终都是寡居一人的老夫人之後便心心盼盼想要再见上这样可爱的人儿,哪怕将要付出她的所有……
也无妨了,真的──
更别提他一身上宽下窄的绝佳体态,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是如此美不胜收,她几近贪婪的想要再靠近一点,许是为了那一去不返的青春,又或者是为了心中奔放的珍爱情思乍现。
於是她终於忍不住伸出瘦皱如爪骨的手,带著一点隐晦,深意不明的灼光,望著这个大男孩。
「真的,已经答应我…………」她连那话,都说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什麽都可以吗?」
而後,那手早已不可自抑的,碰上那面,饱满,而又极具弹x的r体……
雅瑟始终站在没打灯的房内y弃处,默默地。不发一语。
於是,才有今日,他深深在主面前忏告。
主呀,我之所以爱祢,是因为祢的爱紧紧的缠著我。
祢为我舍了命,我也愿为了祢献上我的一切…………
他泪流不止,却是含著满满幸福的微笑。
当幽扬的音乐开始奏起,微微的暖风轻轻吹过,那开了窗的堂外传来树叶演奏著沙沙的伴奏,顺著众人们的诚心呼唱,一如多年以来,他时时日日最常做的神圣而庄严的弥撒。
而等弥撒进行到一半时,除了一些男人们与老人们都十分专注在仪式的进行,其馀的,那些第一次踏进镇上新开启的教堂的花样少女们,纷纷都控制不住的,用最热切爱慕的目光出神的望著台前那位年轻而且十分出众的高大神父。
他果真像城里头的人们所传述的───是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品,更是神所赐与众生的宝物!
看──他向执事行礼致敬时多麽庄重而不落俗套!而当他匍伏在祭坛面前,那姿态又是何等优雅且从容!等到漫长的弥撒完毕之後,一一发著圣饼与圣酒时,那气度又是如此谦善,如此虔诚───看得众家女孩,g本已是如痴如狂,未饮先醉……
搀著点禁欲色彩美感的俊逸无畴神父,顿时让这镇上以及原本死气沉沉的教堂内的风情热热闹闹了起来。
除此之外,雅瑟同时也是个十分称职的神父。
坐在告解室里,听得许多y秽的,chu俗的,可怕的邪恶秘密。
他身为神的代理人,总在听闻到太多话後,浅浅一笑,很能安辅众生的力量。
「上帝会宽恕有心想回头的子民,阿门。」
「以主耶稣基督名说──」
那些人说,是吗?是吗?
却从那门板中窥看过来的却还是那般沾著撒旦的疯狂因子的眼眸仍未见半点清明───雅瑟悲哀的想,他救不回这些早已迷失在风暴当中的信徒。
他们的眼耳早被蒙闭住,来他这儿,也不过只是想找个发泄压力的窗口──
他们总说自己的是神的使者,以神之名来做事。
但是他偶尔也会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冷血无情、自以为是?
明知道那群人离开後,缠著他们的诅咒与罪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不会再好,但他却只是守著那片冷冰冰的祭坛与教堂,什麽也管不了,也管不好。
有时这样一想,他不免恨起自己这样优柔寡断的x子,但是身为他的父亲兼引路人的大教宗,却常常告诉他,这众生百态,我们要做的,就是谨守本份,尽己所能就好。
神会帮我们,分担一切。
於是,雅瑟遵守著那些理念,记下更多赞美主耶稣的词句,却觉得身上一天一天,有股越变越沉重的无形压力,将他背撑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然後,当再见到那个女人後,一切──
再变得不一样。
是的。
亲爱的神──
我·有·罪
我有太爱祢的罪…………
高ii·爱比死更冷 12
奉主及圣母玛丽亚之名
我等沉沦
我等浮生
我等一切虚幻不实的恶念
都由己身承载
满负荆棘的道路上
不论是否为恶或善的考验
叫那魔徒与撒旦使者仅管来吧
在狱火中试炼
在苦火中煎熬
我等必须坚定那信仰
奉我主之父与母亲的名义
即便我等r体将之腐败
可j神却永生不朽。
阿门
那个女人。
不算漂亮,却让人不得不惦在心头的女子。
她的气质如谜,眼神如谜,甚至就连唇边的微笑都是如此飘渺虚浮。
那个每日都会定时出现在转角处的女人。
也许是散步,也许是特意绕过教堂面前。
雅瑟知道,她其实一直都用一种,迷惑、奇怪的目光,默默的追逐自己的身影。
最一开始,她穿得一身印花长裙,披了个罩衫,一头长发随意的挽放在颈间处,很是妩媚多情,他那会儿还认不出这风情万种的女人,会是最初那个与自己开怀畅聊的陌生东方女子,仅是有股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却不知那似是而非的熟悉度从何而来。
直到再也看不到女人後,他才猛然醒神,顿悟过来她是那位刚在他初来乍到时,令自己印象深刻的那位女人。
想再追过去,却在夕阳照s下显出他狼狈顿步的长影。
一身黑袍将他的气质衬得俊灵秀朗。
但包藏在这美好下,却发觉神父的神情里,那百年难得一见素来清灵乾净的蓝眸中,反是不再添上详和蔼意。
有的,是股对自身的失落及迷茫。
他在看谁?
此刻,他又在想谁?
雅瑟不断的想,我为什麽要追过去?
只不过是个再碰头的女人罢了?
为什麽要这麽看我?
难不成,是想和我说些什麽吗……
是了,我是神父,也许她特地前来
也是想跟我告解什麽的…………
倒不是真想跟 ”我”说点别的……
他敛下y郁的羽翅般的浓密睫毛──
那隐愵的哀伤,以及那一折就欲碎的脆弱身影中,竟意外挖掘出那当中所沾著迷茫而混乱的黑色迷雾。
而那黑色迷雾,他熟悉,也见过不少。
叫做绝望,离死亡不远的悲调触感──
雅瑟神父清楚,即使那人装得再如此正常而开朗,一旦身边有了这团挥之不去的黑色氛围後,通常是早已是身陷在那重重炼狱当中,万劫不复。
他追上去,又有何用?
她眼底的哀痛与愁绪,即便正朝他发出求救的讯号───他仍是无法替她抹开阻在她面前的试炼。
他追上去,又有何用?
他能做的就不过是拿出一柄十字架,以及一本深色小册子。
神,会与你同在。
他跟信徒说,说过成千上万次。
然後,他也只会跟她这麽说。
即使这过程这步骤没有半分改过,可奇异的是,雅瑟却在今日半刻当中,嚐到一阵不曾有过的深厚无力酸涩焦灼感──
彷佛那绝望,也会传染。
於是,他闭上那美丽的眸子。
无望的。
失落的。
叹吊著──
手里抓住的银色十字架更是硬生生地就要戳开他的血骨……
那是代表著他对主的纯爱,热情,以及早已为他奉上一切的记号。
同时,更代表著他这已跟随主耶稣,死过一次的神之使者,更不该再有丁点的,属於俗人间,那激烈不实的七情六欲──
打了个激零。
雅瑟神父再睁眼,已是清明一片。理好原先被搅乱的心胡,他转身返去。
而这时,梅洛林老太太的专门轿车已停在教堂门口。
当那深色的玻璃车窗摇开时,他望得那老太太眼中如青草般深色的碧眼里交杂的火焰时。
他才在心底叹道:
阿·门。
高ii·爱比死更冷 13
然而,事实证明,所谓的欲念,以及那背後所散发的诱动力,是如此叫人难以招架。
他看著眼前那一大片的绿草如茵,青山蓝天,层叠了那多重的波浪随著那风跃跃生动著。
那女人绽开的笑容却是那样无忧忘怀,站在树荫下,跟著那群活泼的孩子们乱打转。
是了,在这今天假日休课日里,他们带著镇上的孤儿出来郊外踏青。
当见到女人跟著其他志工们一块出现在队伍中。
那一瞬,雅瑟几乎是脑中飞扬著兴心喜若狂的字眼。
在那明媚的阳光格外照拂下,女人那头长发清爽整齐束在脑後,看来却更是青嫩而可人。
一如那小小夏裴落,白色纯净而莫不散发出一股古典之灵气。
而她的水眸在这样闪闪发亮底下,远远看去就像是镶了两颗最上等宝石,质地清澈,完好,且无瑕。
他於是想,也许前几回,自己都错看了。
一个女人,如此娇小欲脆碎的身子,怎能藏著太多的罪恶与痛苦。
不过,他真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麽她看著自己的目光,像在吊念什麽,追寻什麽。
一个礼拜过去,甚至这儿已是一个月之後,他们日日相见,却也不再更靠近一步。
女人始终只是远远的看著,从未再接近教堂内部或是雅瑟本身。
而神父则是陷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中,默默拒绝了他们再有额外交集的机会。
怕吗 ?
惧吗 ?
他竟荒谬的曾以为,那个女子就是撒旦使者派来考验他的道行,他心底的那把戒尺的宽度与深度。
只是这会,年青的神父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情。
他轻轻的安抚自己:
没什麽的,
就只是走过去,
和她如同第一次说说话,就行了。
她也不过是个善良且有爱心的好女人。
没什麽的。
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什麽。
於是,这位时时被众人包围,而寸步难行的神父,找了个空挡,衬著众人各自用餐午休之际,他悄声,跟随著女人来到安静的水边。
他见得她弯下身,探出那手,白得简直像要透明了,在那浅浅不息的水中,浸了浸。他就这麽从背後看著,痴痴的──
也不知道为什麽,明明知道自己这样一声不响的站在人家身後是不对。但是,雅瑟颤抖的想,
他控制不住自己。
想要再多看一点关於她的所有点点滴滴……
等当她正要起身,从那岸上的大石头回头时,却一个不慎打滑,险见就要落至那冰凉的水中。
她啊了一声,雅瑟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被尖锥给刺痛了一下。
急急的冲向前,他伸出手,电光火石间,女子柔软娇媚的身子,就这麽被他紧紧的束在自己的怀中。
在这一秒瞬间,雅瑟什麽都不再想。
鼻子里再度覆满夏裴洛的花香气。
浓郁的,深刻的、充满温度的,还有心跳的,却是深具蛊诱力的…
如此叫人难以戒怀的气味。
雅瑟神父悄悄闭了眼。
真好………
再叹了口气──这样带点自虐的心虚中。
他竟意外的,扬起一抹赞美主时才会有的,
热切微笑。
高ii·爱比死更冷 14
这是谁的罪
谁的沉沦
谁的欲望渐增
女人回过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同时也补捉到神父瞬间来不及收拾好的异样情续。
她皎白如月的面色一闪。
轻轻幽晃在那眸中,好似那夜晚天边闪动的星星。
她说:「神父。」
她的语气那样轻浅,就连那笑容,都看起来苍白无力。
雅瑟却顿时感到难以自抑的羞耻感吞灭自己。
他狼狈的退後一大步。
这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情愫,在女人似洞悉一切的了然眼光里,顿时一览无遗。
他咬白了自己的唇。
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的形象涨大许多。
明明天还是这麽暖阳高照,清风徐徐。
他却觉得那样的冷。
冷进骨子里,将他的心脏给一口气冻碎。
她说:「神父,我有罪。」
「我犯了滔天的罪。」
「照理说,我该找您好好告解一番的。」
「但是………」
他看著她含笑的眼扫来,觉得自己从没这麽旁徬徨无助过。
读了这麽多书,背了这麽多道义圣词,雅瑟神父却觉得今日此刻,自己是一无所有,懦小的就像个什麽都做不好的孩子般。
但是──
但是什麽呢?
神父带著点抖音:「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不论如何,他总会宽赦我们的罪。」
「你只要多点信心,以及最虔诚的祷告………」
「主是不会抛下任何需要他的子民………」
却见女子露出一抹轻挑的、不甚在意的笑。
她说:「神父,那麽………」「你真的觉得他会帮助我们解决一切吗?难道,你从不曾质疑过他的能力?你难道真不曾恨过他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罪恶中吗?」
恨?
他怎麽───
「有需要向你的主求救时,却得不到任何帮助的时候吗?」
「你难道都没有恨过你的主?只因当全世界都救不了你的时候,连他也莫可奈何吗?」
他看著突然变得激动不已的她。
也许,这麽多天以来,她想说的,就是这些──
女人不再看他,不再带著那扭曲的神情看著他:「我不信神。」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神的存在。」
她最後一句,异常坚定。
雅瑟心绪不宁的瞅著这样多样貌的她。
这下子,他该得相信,这样公然宣声无神论的女人,还有那反覆变化的心x,都是主派来的考验。
对他忠诚度的考验───
若然他理智,他坚定,他就该当机立断──
远离这心魔的种子生g,勿让那魔鬼的爪牙驻进他的心灵。
她又说:「雅瑟。」
那话语,顿时又温顺多情了起来。
「你是个好孩子。」
「我年轻时候,也认识过一个像你一样的好孩子。你们都很善良,聪明,而英俊漂亮。」
「你也是。」情不自禁间,他脱口而出。
却换得她一笑。他满脸驼红。
「你大概觉得我是个莫名奇妙的人───为什麽常常从远处观察你,是不?」
「都是我的错。」女人道:「我很抱歉,在无意间,造成你的困扰。」
「不过,以後我不会再这麽失礼了。」
她说完,就要离开。
「不──」神父抓过她的手,那肌肤的温度寒极入骨。
「请告诉我,为什麽──」「为什麽你会这麽做的原因?…………是因为我和那个人,那个孩子长得很像吗?」
女人挣开了他的掌。「这很重要吗?」
「雅瑟………无论如何,与你何干?」
於是,留下沉默无言的他,女人踩著细碎在枝叶空隙间的残光远去。
高ii·爱比死更冷 15
我主呀
请您宽恕我那污秽不洁的心灵。
愿我跪於祢的身前,亲吻祢的指头,祢可以宽恕我等迷途羔羊?
明明是如此深沉而闷热的夜晚,雅瑟毫无预警的猛然惊醒。
他听得那远方传来的窃窃思语的音量,在一点不由自主的茫然中他循音而去。
推开那告解室的门把,上头那儿理当刻了个十字,却在抬头时惊见女人正双手合十的作著祷告。
她一身白衣,低垂著那浓密而y影遍布的脸庞,惨白地一如y浸在死亡笼罩下。
见到那色润丰豔的唇上,有著圆巧的唇珠。
乍看下倒不像在告解,反是若有索求──────
他愣愣的看向那水般的媚眼,月光底,很像一种无声而有魔力的勾诱。
女人转过身来,落开两道血泪。
神父,我的罪,已不配被神所接受。
他再次失去所有言力,当他跪贴下地,将自己的手指划过女人的头发,缓慢地,划过那充满血痕的面颊,女人看著他的眼神似就要将他一把溺毙。小房间里不再光亮,有一层薄雾淡淡包围其中,他盯过那娇鲜欲滴的微俏双唇,他怔愣。
最後再往前一步,再无半点後路的。他已深深,深深亲吻上那情色意味十分浓厚的嘴………
雅瑟猛然跳起身,满身大汗。
原来是梦!
当风一吹,更将他的原乱成一团的心情扰得更七零八落。
他软弱的环抱自己。
这难道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怎会如此恶心、低贱,而下流………
这甚至违反了多年来的信仰与教理。
心情是止不住的强剧收缩。
他已无心再深探下去,颓然的巴住自己的头发,任那沧乱的汗珠狼狈的落下。
他不可思议的瞪视自己,那已膨然灼涨的欲望──挺著他的胯间,难以忽略。
这背德失序的一幕,已不是开端──
他早就有、早就有………………
狼狈的爬下床,他赤著脚一人跪在圣坛前,懦懦不堪的祈祷中
:
主呀……
这不该的………
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神父不断的喃吟著,直到堂内其他神职人员起身,天亮。
害怕再睡,许是恐惧再度从梦中,面对那罪恶的欢y………
然後,神父一直觉得,自从女人不再现身之後。
有人,很多人,再暗处,窥探自己。
那种带著邪恶的执念,远远地,已十分强烈的迫力朝他压来。
雅瑟还以为,那是出於一种潜意识中,良心触发下,对於自己背德妄我的孽,
所产生的j神鞭笞。
直到那日落西下的傍晚前夕。
他照例做完弥撒。
突然从背後传来皮鞋与地面上的撞击声响,一步一步,来自他的眼前。
「大家都说您是这镇上品行最完美的人。」
那个男人,高大而完美至极的东方男人。
一头黑发,微挑的凤眼,沉稳的气度,从容不迫的笑意。
他看著那沉如墨色的眼中。
有著一点邪意,一点癫热,同时,更有费解的郁色。
雅瑟看过他。
在报纸,电视上,无所不在。
就连今天的晨报头条,也是这男人的消息。
「神父,我想与您谈谈。」
当然,他不仅知道他叫季子程,还清楚他手中握有的权力。
老太太告诉他。
这个小镇,早在二年前就被一群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买了下来,易了新主儿。
你知道sg还有另一个名字吗?
什麽名字?他问。
就叫shui·y town ,水茵镇。
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他愣道,心里同时有股异样在蔓生。
是呀,不过那群人来头可不小呀,我在这儿也住了几十年,打听了老半天也没挖出那些人的身份与来历……不过──
不过什麽?
老太太笑咧咧的。
我还是查出买下这镇,改了镇名的男人,叫做季子程。
你知道的………就是前阵子才垄断了华纳州四十顷的油田,电视上吵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东方男子。
啧啧啧……只能说现在优秀青年不少呀。
而如今,那位优秀青年就站在他面前。
偏头,带著恶意的笑。
打量他。
《总算……写到这儿来了 t t》
《最後大虐戏……开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