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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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吸一口气,她决定先用银针将父亲弄醒,然后再确诊。白雪茹快速的打开药箱,她麻利的在药箱里找到了自己早就做好的“酒精棉球”,又取出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银针,准确的拿出自己需要的那一支消了毒。她稳了稳手,毫不犹豫的将银针扎在了白瑞麟的人中上,见父亲没有反应,又拿出一支银针扎在了涌泉|岤上。

    正当屋子里的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候,白瑞麟轻轻的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白雪茹手脚麻利的拔了银针,又从药箱里取了一枚大活络丹化开给父亲喂下,白总管赶紧出声吩咐人给福寿堂送了信。

    白雪茹坐在了父亲身边,含着眼泪安慰父亲道:“爹爹您先不要着急,二哥会吉人天相没事的。外面有大哥、三哥和大少爷、二少爷他们在,说不定这会子人已经找到了。若是二哥回来看到爹爹这个样子,他只怕也会急出毛病来!”白瑞麟此时已经缓过了气,他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女儿,想着刚才若不是女儿在,只怕自己已经是死过去了,遂长叹一声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他拉起女儿的手道:“雪儿,爹感觉好多了,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当心着凉!”

    白雪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藿香早已经回去拿了白雪茹的干净衣服来,此时赶紧上前伺候着她避到屏风后换了衣服。这边厢刚刚收拾停当,那边王氏在李氏、于氏的陪同下眼泪汪汪的走了进来,白雪茹连忙走上前搀扶着母亲,悄悄的嘱咐道:“娘,您千万不要这样,爹爹可不能再受什么刺激!”王氏连忙拿帕子擦了眼泪,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白雪茹这才放了母亲坐在父亲身边。

    王氏红肿着双眼,却偏偏强撑着扯着嘴角笑着,她温柔的给白瑞麟掖了掖毯子道:“老爷,您且放心,白总管已经分派了所有的护院家丁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白瑞麟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白雪茹轻声问李氏:“大嫂,二嫂那边如何?”李氏眉头紧锁道:“你三嫂哭得昏天暗地的,我刚刚去看了,还好二少奶奶是个能干的,你尽管放心,虽然二少奶奶人年轻,但还应付得来。”白雪茹闻言点了点头道:“二嫂可别出什么事才好,要不然二哥还没找到家里就真的乱了套!”李氏忙道:“妹妹你只管照顾着父亲就行,你二嫂哪里有我和大少奶奶呢!”于氏连忙道:“三姑姑,您就好好的照顾祖父!”白雪茹笑笑答应了。

    少顷,三老爷白立辉带着次子白明武匆匆的小跑着进来,父子两见老太爷已经醒了,心里松了口气,白立辉不禁多看了妹妹几眼。当他知道白雪茹的救治方法后,暗暗地再次对妹妹佩服了几分。白明武见祖父已经清醒,便道:“爹,把祖父送回上房歇着,这样也好照料些!”不待白立辉开口,白雪茹大急,连忙上前道:“三哥,此举不妥,现在爹爹不易搬动!”白雪茹心里一直隐隐的怀疑父亲有高血压激发脑血栓的嫌疑,尤其是父亲刚刚说头还是晕,而且很疼,手足也是麻痹的,她更加确定情况并不是很好。见父亲和三哥等人都看着自己,白雪茹急中生智道:“爹爹刚刚醒来,将将又才服过药,头痛头晕的症状都还不曾减轻,需要稍事休息稳定一下比较好。”白立辉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白瑞麟见屋子里站满了人,便让王氏等人先回去,毕竟这里是外院,家仆小厮进进出出的不很方便。王氏拗不过,只好带着女儿等人退回到内院。

    白雪茹回到上房终究觉得不安心,于是带着白芷、藿香来到了二房所在的菊香园。二太太何氏双眼肿的像一个大桃子,瘫软如泥的躺在床上,二少奶奶沈氏也是眼圈红红的,呆愣愣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屋子的丫鬟们静悄悄的低着头站着。

    二少奶奶见白雪茹进来赶紧站起来行了礼,才叫了一声:“三姑姑。”躺在床上的何氏立刻又大哭了起来。白雪茹连忙上前一步握住何氏的手道:“二嫂你先不要急,已经派了人去衙门里知会大哥和大少爷,想必这会子他们已经赶了过去,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何氏不管不顾的哭道:“三妹妹,要是老爷出了事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呀!”白雪茹微微地蹙了下眉,柔声安慰道:“二嫂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现在到处都是乱的,哪有什么准消息。您若是哭坏了身子,二哥回来还不得急坏了?您放心,找人的事情还有朝廷的人马在,您只管好好休息就是!”

    沈氏在一边帮腔道:“娘,您该听三姑姑的话好好歇着才是,也许一会儿就把人找回来了,到那时您可有得忙!”白雪茹点点头道:“二少奶奶说的极是,二嫂您且放宽心!”两人又劝了一阵子,何氏慢慢的收了悲声,沈氏这才送白雪茹离开。

    一整夜,白府里人仰马翻,灯火通明,直到第二天早上,二老爷白立轩也没有消息。

    一夜未归的大老爷白立诚带着儿子白明翰先回了府,随后白明伟、白明辰、白明凯三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每个人都精疲力尽满脸疲惫,整个白府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当中。

    老太爷白瑞麟挪回了福寿堂,只是情况并没有多少好转,在白立辉和白雪茹的精心照料下精神还马马虎虎。听闻大儿子报告了寻人的进展并不乐观,他一句话也不说,眼中的希望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兄妹几人心里都很担忧,却无计可施。过了好一会儿,白瑞麟方道:“立诚你带着孩子们先去换洗一下,累了一晚上先歇会儿去!”白立诚低低的答应了,带着儿子侄子退了出去。

    白立诚刚刚走出福寿堂,白总管急冲冲的走了过来,看见他忙行了礼道:“大老爷,刑部郎中范大人亲自带着人上门来寻二老爷来了?”白立诚眉头紧锁道:“二老爷在大堤上,如何会来府里寻他?更何况还是刑部的人?”白明翰忙道:“爹爹休要着急,等儿子前去问问是怎么回事。”白立诚点点头,白明翰连忙随着白总管去了外院。白明伟听了大伯和白总管方才的话脸上阴晴不定,脑子里警铃大作。白明辰、白明凯兄弟两对了个眼神,心里一片冰凉。几个人各怀心思,分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正如您所想

    外面的雨下的渐渐小了下来,白明翰坐在父亲下首道:“范大人说二叔昨儿一早就离开了大堤,工部很多官员都看见了的。如今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都已经殉难,其余工部官员殉难和失踪的占了一半,剩下的都已经被刑部拘拿,只是谁也不知道二叔去了哪里。”白立诚闭着眼睛心中暗暗叫苦,这个问题比他想象的要棘手得多。就算二弟真的在堤上失踪了也比现在这个局面好,头疼呀,现如今怎么办?工部当家主事的都死了,刑部来拿人,摆明了二弟是有临阵脱逃的嫌疑,二弟真还不如在堤上殉难了好,这样还不至于连累全家!想到这里白立诚一阵心虚,这可是自己亲亲的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如今局势不明,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早了点?

    白明翰见父亲闭着眼睛不说话,以为父亲睡着了,他轻轻的叫了一声:“爹?”白立诚立刻睁开了双眼道:“你先去吃早饭,找个机会和你的上司告个假出来四处去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消息就派人到衙门来通知我。”白明翰叹息一声答应了,遂起身离去。

    李氏小心翼翼的看看丈夫的脸色,轻声试探问道:“老爷,二弟到现在也没有找着,会不会已经殉难了?”白立诚睃了妻子一眼,心里暗道:真要是这样就好了!他想了想道:“三弟说父亲的情况不太好,今早上的这些事别告诉父亲,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刺激父亲。你约束好下面的人,谁要是敢多嘴直接卖出去做苦力去!”李氏的脸刷的白了,看样子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白家不会大难临头了?白立诚见妻子吓坏了,冷声道:“这个时候你要沉住气,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李氏忙低头应了一声,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白立诚前脚刚走,李氏便吩咐秋雨传话下去,若是有多嘴多舌、到处乱窜的丫鬟婆子等,立刻杖毙。秋雨不禁打了个寒颤,多的话都不敢说马上吩咐了下去。

    白明辰和白明凯兄弟两洗了个澡,如同嚼蜡一般的吃着早饭。他们的母亲何氏昨夜哭了一宿如今昏昏睡去,沈氏红肿着眼睛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范大人来拿人,兄弟两已经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们又没有官职没法子到衙门打听消息,即便心急如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放下碗筷,白明辰对弟弟说:“我去衙门里寻大哥,你多带些银钱去刑部门口探探。”转头又对沈氏道:“先别告诉母亲这些情况,等有了消息再说!”沈氏点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丈夫匆匆的离去。

    雨渐渐的停了,可是天依然阴沉沉的。白雪茹匆匆吃罢早饭,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三哥心疼的道:“三哥,您也一宿没合眼了,白天有我在,您且休息一会儿去!”白立辉疲惫的笑笑道:“那里就能歇着了!如今大堤一垮,外面必然混乱,我还是去铺子里看看的好,可别再出什么事!”说完就心事重重的去了回春堂总店。

    耿夫人带着耿子宏闻讯前来探病,白瑞麟吃了药刚刚睡下,耿夫人母子便没有打扰,只是在外屋和王氏说话。她细细的问了昨天发生的情况,不免陪着王氏又是一番唏嘘,又拉着白雪茹的手好一通猛夸。白雪茹面带苦笑,静静的没有力气多说什么,耿夫人见状一阵心疼:“雪儿,你也要多休息才是。千万不能你父亲好了你又病了!”王氏眼圈一红道:“谁说不是!”白雪茹点头答应了,一转身又进了父亲休息的暖阁。

    耿子宏插不上话,也起身跟了进去,他见姨父睡着了轻声问道:“表姐,姨父的病没有什么大碍?”白雪茹一直不敢将实情告诉任何人,听到平日里关系最好的表弟这一问,压在心里的害怕瞬间化作泪水哗哗的淌了下来。耿子宏吓了一大跳,连忙取出帕子递给她,嘴里不停的低声劝道:“表姐你千万别这样,姨父一生积德行善自有菩萨会保佑他的,你可别哭坏了身子!”白雪茹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劝慰,哭过以后心里好过了些,想也没想,顺手就把擦过眼泪的帕子递还给他,低声的道了谢。耿子宏脸一红,如宝贝一般把那帕子仔细的收好,两人起身回了外屋。

    耿夫人正和王氏说今天一大早耿从山就接了旨意,于是带了锦衣卫协助刑部四处抓人。王氏忙问道:“抓的都是什么人?”耿夫人不加思索地道:“听说全部都是工部的官员。”王氏闻言惊叫了一声,她连忙抓住耿夫人的手道:“此话当真?”耿夫人奇怪的道:“我怎么会骗姐姐你?”说完才惊觉白家二老爷也在工部当差,只是如今下落不明,不仅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嘴太快。

    白雪茹和耿子宏刚刚从暖阁走进来,把耿夫人的话听了个十足十,她的小脸唰的一下就变了,身子晃了几晃,吓得耿子宏连忙扶住她叫道:“表姐,你怎么了?”王氏一听耿子宏的惊叫,一下子就觉得乱了方寸忙站了起来。月季几步抢上前去,扶起白雪茹坐到椅子上,耿夫人和王氏异口同声的问道:“雪儿,你还好?”

    白雪茹徐徐的笑了笑道:“我只是刚才有点头晕,现在已经没事了,放心。”说完端起白芷刚刚倒的茶喝了一大口。她放下杯子看着耿夫人道:“姨妈,您刚刚说刑部的人已经将工部所有的官员抓了起来,是真的吗?”耿夫人犹犹豫豫的看了看王氏方道:“我也是听你表哥说的,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白雪茹惨笑了一下,遂不在询问。

    片刻之后,暖阁里传来白瑞麟的声音,白雪茹急忙进去查看。白瑞麟见女儿进来,招了招手,待女儿坐在旁边方道:“你让人去把白总管找来,我有话要问。”白雪茹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知道父亲听见了外面的话,想想父亲的情况不容乐观不由的大急,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她握着父亲的手道:“爹爹,天大的事情都大不过您的身体,外面的事情您就交给大哥他们办好了!”白瑞麟抬起手给女儿擦了泪,笑了笑道:“爹爹的病爹爹自有分寸,你不说爹爹也知道。傻女儿,别怕,爹爹不会那么容易就过去了的!”白雪茹万般无奈,只有让白芷去找白总管。

    耿夫人母子进来对着白瑞麟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少不了又安慰几句。母子两见这一家人脸上都是深深地担忧,连午饭也没有吃便匆匆告辞而去。

    暖阁里,白雪茹摒退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守着父亲。而白总管在白瑞麟威严的目光中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的将范大人来拿人的事说了出来。白雪茹一直紧紧的盯着父亲,生怕一个不对无法抢救。白瑞麟心中苦涩难当,他深知二儿子这一次只怕是难逃一劫。若是殉难了自然好说,若是生还回来一定会被追究责任,到最后只怕也是难逃一死。思及此处他不仅悲从心底起,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一帆风顺惯了从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却不料一有挫折便是这要命的勾当,让他这个白发人眼睁睁的要送黑发人先走,如何能够不伤心。白瑞麟嘴里忽的涌上一股热流,他只觉的一阵腥甜遍布口腔,眼看着女儿扑过来他一阵心惊,忙勉强着咽下着热流。

    白雪茹看着父亲嘴角渗出的血丝顿时泪水弥漫了双眼,她拿出帕子给父亲擦干净,柔声安慰道:“爹爹您别多想,二哥定会没事的。您可要好好的养好身体等着二哥回来才是!”白瑞麟凄然一笑闭上了眼睛。白雪茹大惊,用手指探了探父亲的呼吸,遂连忙起身打开药箱,她熟练的抽出银针消了毒,随后便在父亲的双耳背后放了血。

    过了好一会儿,白瑞麟再次睁开了双眼,他慈爱的看了看女儿,缓缓地对白总管道:“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要第一时间知道!”白总管低头答应了。白瑞麟又道:“大老爷一回来就让他来见我。”白总管再次答应了。白瑞麟疲惫的挥了挥手,白总管擦了擦满头的汗走了出去。

    白雪茹给父亲喂了药,看着父亲睡着了才出来。外屋,除了何氏白府所有在家的主子都到齐了,包括各房的姨娘也不约而同的到齐了。每个人都拿担忧害怕的眼神望着白雪茹,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询问她。王氏想了想,眼角噙泪颤声问道:“雪儿,你爹爹可还好?”

    经过刚刚的阵仗,白雪茹已经可以肯定父亲由高血压引发了脑血栓,此时已经是无力回天,唯有小心调养拖得一时是一时。可是看着这满屋子的女眷和弱小孩童,她无法将实情说出,只好苦笑道:“爹的情况不是很好。”立刻就有人嘤嘤哭泣了起来,白雪茹大怒,生怕外屋的动静过大吵醒了父亲,她的眼光如冷箭一般立刻刺了过去,沈氏立刻惊慌的捂住了嘴。

    白雪茹冷冷的道:“没事的人都回各自的屋子,这里不需要太多的人手。”李氏也冷声斥道:“还没怎么的就惊慌失措的,没事就呆在自己的屋子不要出来!”一屋子的人顿时雅雀无声。少顷,刘氏先带着三房的人告辞离去,除却李氏和于氏,其余的人陆续离开了。

    李氏见人已散去,这才皱着眉轻声的问道:“三妹妹,父亲到底怎样了,你跟大嫂说实话!”白雪茹看了看母亲,王氏点了点头道:“雪儿你放心,娘不是那经不住事情的人!”白雪茹颤声说道:“大嫂,我本想等大哥回来才说的,既然你现在问起,罢了,我就实话告诉你。父亲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若是无事打扰调养着也许会有所好转,但是如今这个情况只怕很难!”

    王氏三人一听脸色全都变了,虽然说心里有些准备,但还是被吓到了。李氏缓了缓道:“那依妹妹你看,我们该如何做好?”白雪茹抬眼盯着王氏的眼睛幽幽的道:“大嫂,就按照你心里想的那样准备!”李氏一听面如死灰,好半天才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了!”遂摇摇晃晃的带着黑沉着脸的于氏离开了。

    王氏想了半天,脸色骤变,猛的抓住女儿的手道:“雪儿,你的意思。。。。。。”白雪茹不待她说完,眼泪哗哗的直淌,颤颤的道:“正如娘您想的那样!”

    大厦将倾

    下半晌,停了半天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天刚刚擦黑,雨越下越大,就仿佛天漏了一般。

    白立诚父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刚刚踏进白府,白总管便亲自迎了上来。他低声的将老太爷的话转述了一遍,白立诚父子两心里立刻如热油翻滚一般,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白总管见大老爷和大少爷站着不出声,暗暗的叹息了一声,又轻声道:“大姑太太派了白安来给老太爷送寿礼,现在还在门房里候着呢!请大老爷的示下,现在该如何回复白安?”白立诚想了想道:“实话实,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白总管低低的应了,等这父子两迈步进了二门,这才转身去寻了白安。

    福寿堂暖阁里,白立诚朝服也没有换,坐在床边看着父亲徐徐的道:“傍晚锦衣卫的人就在城外找着了二弟,二弟没有受伤,现在已经和工部其他官员一起下到了刑部大狱。”白瑞麟道:“现在上面是个什么说法?”白立诚回到:“有人参工部尚书贪墨了维修大堤的银子,这才致使堤垮人亡损毁严重,附议的奏折也很多,圣上如今责令三司会审,想必很快会有结果。毕竟工部官员死的死,抓的抓,如今局面一片混乱!”

    白瑞麟闭上眼喘了一会儿,白雪茹赶紧给父亲揉了揉胸口顺了顺气。隔了好一会儿,白瑞麟又道:“你二弟这一次只怕是难逃一劫,你这个当大哥的是有什么打算?”白立诚心里觉得堵得慌,可是看见父亲病的这个样子又不敢发牢马蚤,只好答道:“儿子总会尽全力去周旋,就怕能力有限力所不能及。”白瑞麟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同胞的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要想好!”白立诚蹙着眉道:“儿子省的。”白瑞麟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到:“要真的省的才好。我想就算家财散尽,也要尽力保你二弟一条命下来,你不会怪为父!”白立诚原本被父亲盯得低下了头,一听此话猛的抬起了头,吃惊的望着父亲,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雪茹在一边也是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到这一步。

    白瑞麟见儿子这样,心里一沉,缓缓开口道:“这万贯家财本就是留给你们兄弟几个的,现如今老二逢此大难,我这个做父亲的少不得委屈你和老三,希望你们能体谅我的一片苦心。”白立诚心里像有只猫在又抓又挠一般,难受的只想破坏点什么才好。他看着老父亲花白的脑袋,期盼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道:“父亲的心儿子能理解,您只管放心,儿子必不会让您失望!”白雪茹看看大哥,又看看父亲,万般无奈。

    白瑞麟长叹一声道:“救你二弟一定需要不少的钱,你也只是个吃官俸的,想也拿不出什么钱。回春堂柜上只怕也没有多少现银。大堤垮了,京郊的田庄现在想必也卖不出去,你把回春堂的分店都卖了!”白立诚现在心里已经冰凉一片,眼见着父亲为了救二弟不惜变卖家产,自己还能说什么?所以,老太爷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一点也不反驳。白瑞麟交代了又交代,见儿子已经心不在焉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就这么办!你也早点休息,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办!”白立诚机械的站起来行了礼退了出去。

    白雪茹见父亲很是疲倦,让芍药拧了热帕子来,仔细的给父亲擦了个脸,笑笑的说:“爹爹,女儿刚刚让刘嫂子做了点蔬菜粥,您尝尝?”白瑞麟见女儿体贴的什么都不问,欣慰的笑了道:“爹爹正好也有些饿了,那就拿上来尝尝!”白雪茹连忙让月季将粥端上来,却不料王氏亲自捧了进来。白雪茹连忙让到一边,王氏冲女儿笑了笑在床边坐下,一勺一勺温柔的喂了给白瑞麟吃,顷刻间大半碗粥就见了底。

    白立诚黑着脸回了桂华园,李氏起身迎了他道:“已经备好了热水,老爷您要不要洗洗?”白立诚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李氏赶紧叫了丫鬟进来伺候。

    白立诚泡在温暖的水中,想着父亲刚刚的一席话,心乱如麻。早朝上,当今圣上非常震怒,当场责令三司会审从严从重。在这风口浪尖上救人那里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白家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将人救出!可是这话却不能讲给老父亲听,一则老爷子救儿心切,二则老爷子会怀疑自己不顾手足之情。可是天地良心,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京官,就算在户部任职多年,那也够不着那些个掌管生杀大权的人。算了,尽人事听天命,能尽量不让家族因这件事受牵连,也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白家上下吃罢晚饭集体给老太爷请了安,女人们便各自回屋,男人们都齐齐的聚集到了外书房。白立诚喝着茶将老太爷的原话挑挑拣拣的整理了一番说了出来,大概意思是说:白家将倾家荡产消化这场危机,我们大家也要各自尽全力去努力,当然最终的结果也不一定尽如人意,但是我们每个人当做到问心无愧。此话说毕,老三白立辉立刻表态道:“如有用的到兄弟的地方大哥尽管吩咐便是,我们都是自家兄弟,断没有一家人说两家话的道理!”白明辰和白明凯兄弟连忙给伯父和三叔跪下要磕头,白明翰起身将他们搀扶起来。白府的男人们又商量了一下各自的分工,再喝了会儿茶便各自散去。

    李氏已经在秋雨的口中知道了书房里的讨论,气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等到白立诚回来她便忍不住抱怨道:“老太爷糊涂了您怎么也糊涂了不成?总不能因为二房犯了事大家都不过日子?”白立诚瞪了她一眼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二弟出了事,我若是袖手旁观先不说父亲饶不了我,就是京城里这些流言蜚语又岂能放过我?到时候大家都会说我连手足之情都不顾,每个人都会躲着我避着我!到那个时候别说是我没有脸在官场上待,就是明翰也会受连累!”

    李氏一听就愣住了,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道理,脸色也就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李氏终究不甘心,又道:“老爷,如此以来咱们家岂不是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白立诚看了她一眼道:“卖掉了铺子拿着钱,怎么做还不是我和明翰的事!既然父亲让公中出钱来做,那我们就做在明处,先尽最大力量不让这件事影响真个家族,然后能为二弟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毕竟我们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想必父亲也会体谅一二!”

    李氏始终心里不安,她想起白雪茹说的话连忙急急的道:“老爷,妾身问了三妹妹,老太爷只怕是挺不了多久了!”白立诚吃惊的道:“你将原话告诉我!”李氏遂一五一十的将原话说了,白立诚暗自庆幸自己刚刚的英明决定。于是又小声的嘱咐了李氏一些细节,夫妇俩遂分头布置按下不提。

    二房菊香园里,白明辰兄弟详详细细的将所有的情况告诉了何氏,何氏听了沉默不语,心里暗自做着计较。兄弟两见母亲不说话,以为母亲受到的打击太大蒙了,于是耐心的劝慰了半天,见母亲面露疲态,这才告辞离去。

    刘氏听完白立辉的诉说心中很是生气,她愤愤的说:“父亲和大哥从来就不把咱们三房放在眼里,这么多年以来就一个庶子就压的咱们死死地。这么大的事情,父亲只和大哥商量,还是大哥说了你才知道,简直是太气人了!”白立辉叹了口气道:“大哥将来是家主,父亲什么事和他商量这很正常。只是这件事这么突然,父亲想必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决定的!”刘氏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二房出的事为什么二房自己不挑头出来承担,这么多年他们外放可是捞了不少银子的!公中出钱,说白了还不是咱们最吃亏!”白立辉无奈地问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刘氏眉头一皱,眼睛咕噜噜的直转,低声和白立辉嘀嘀咕咕了半天,白立辉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办,只是千万小心些,可别让人拿了把柄!”刘氏笑着斜了他一眼,自信满满的道:“老爷您只管放心,妾身定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的!”夫妻两一时心情大好,白立辉在灯光下越看越觉得刘氏无比顺眼,顿时心里痒痒的,一把拉了刘氏滚到床上,片刻之间房间里的大床就响起了暧昧的咯吱声,细碎的呻吟伴随着粗粗的喘息听得外屋值夜的丫鬟面红心跳。

    第二天,白老太爷的大寿,李氏早早的就叫白总管找人搭了帐篷,就害怕正在宴客的时候还在下雨。天大亮的时候雨倒是停了,可是太阳依旧没有出来。

    一大早,耿夫人带着一家老小来了,他们有意的在福寿堂里说说笑笑给白瑞麟解闷,只字不提这几天的郁闷事。稍后,王逸阳和顾宇嘉在白府大门口碰见了,遂联袂而来。两人都规规矩矩的给寿星佬磕了头,又说了好些的吉祥话。王逸阳代替父母献上了寿礼,顾宇嘉则代表定远伯府送了寿礼。王逸阳坐了片刻便赶回了衙门点卯,顾宇嘉坐下后眼光不停地随着白雪茹转,让一边做着的耿子宏很是不快,几次都想上前遮住那眼光。

    出嫁了的姑奶奶们,凡是就近的也纷纷来拜寿,除了申翔宇,那些个姑爷都没有陪着来。白瑞麟笑笑也不点破,只是陪着坐了片刻就让王氏带着客人们去了宴客的花厅。

    白雪茹陪着父亲留在福寿堂,她亲自下厨给父亲做了一碗长寿面,心里觉得异常凄楚却不敢显露丝毫。待父亲吃了面休息了片刻,她笑着和父亲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趣事,一直到父亲听着听着睡着了,眼泪才忍不住滑了下来。

    李氏原本准备了几十桌的席面,从前天出了事就减了一多半。如今看着这寥寥无几的几个亲戚和空着的大半的席面,她不仅悲从心底起,暗自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何氏疑心伤自身

    连下了将近二十天的雨终于停了,太阳一出来就觉得酷热难当。白立诚父子吃了晚饭来到外书房里,他看着儿子拿来的账单心里直冒火,不由眉头紧皱问道:“五个铺子才卖了这么些银子,明翰,这与当下的市价相差的也多了些?”白明翰愁眉苦脸的道:“外人谁不知道咱家急等用钱,时间紧价格自然就不可能按照市价卖,就这个价格也是好说歹说才谈下来的,爹爹不信可以去查!”白立诚叹道:“不是爹信不过你,实在是这银子不经花呀!这才只是打点了那些现管的小官和狱卒牢头就花了快小一千两银子,那大头还在后面呢!”白明翰出主意道:“二婶手里多少总有些他们这些年的私房钱,这救命的时候总该拿点出来才是!”白立诚啐道:“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二房自己拿出钱来那是一回事,要是说大伯伸手管弟妹要钱,那还不得叫外面人用唾沫星子把你老子淹死!”白明翰的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再也不敢说什么话了。

    菊香园正房里,何氏听大丫头秀兰低声的说了二门外小厮传进来的话,冷笑了几声道:“这话还有谁听见?”秀兰道:“没什么人听见,这虎子是奴才远房姨妈家的儿子,断不会来这里说谎。”何氏想了想道:“你去叫了何妈妈来,顺便守在门外,谁也不许进来!”秀兰答应了退出来。

    何氏让何妈妈坐在床沿上,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妈妈,我从小吃你的奶水长大的,你也一直很疼我,我相信的人拢共也没有几个,如今我遇到这么大的坎,只能指望妈妈救我一救!”何妈妈眼圈一红道:“好太太,您快别这么说。这些年多亏了太太您照顾,我们这一家子才能过上好日子。今日您就是让我下刀山我也不犹豫!”何氏眼泪长淌,感激的说:“妈妈您说哪里话?我照顾您是应当应分的,再说我哪里舍得让您去干那危险的事情!”两人互相表白了半天信任与忠心,好半天才说到正题。

    何氏从床头挡板后面拿出一个大匣子,郑重的交到何妈妈手中道:“妈妈,这些年我和二爷的所有家当都在这里。二爷眼看着这一关是难过去了,我不能不为了明辰和明凯这两个孩子留条后路。拜托您现在就帮我把这个匣子送到我母亲那里,万万不能让人看见!”何妈妈颤抖着接过匣子,连连保证道:“太太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何妈妈让秀兰找了个很普通的包袱皮,用几件旧衣服将匣子包好,在何氏满含期望的眼光中离开了菊香园。

    李氏端着茶碗,听秋雨绘声绘色的讲了何妈妈进菊香园的事,不由笑道:“嘱咐好查夜的婆子们,只要何妈妈出现就立刻拿了来回我!”秋雨笑着应了。

    白立诚洗漱完毕,见李氏还好好的穿戴整齐的坐着,不由纳闷的问:“怎么还不安置,你还要出去吗?”李氏抿嘴一笑道:“老爷您只管好好的躺在这里屋,稍等片刻让您听一出好戏!”白立诚不耐烦道:“大晚上的这是准备唱哪一出?”李氏笑道:“妾身准备给老爷您唱一出捉贼记!”这边话音方落,外面就听见秋雨道:“大太太,负责查夜的姚妈妈求见。”李氏冲白立诚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李氏绷着脸坐下,看了眼跪在地上不安的何妈妈没吭声。负责查夜的姚妈妈带着两个健壮的婆子站在一边,见李氏坐定忙上前道:“大太太,奴才刚才查夜的时候,见二房的何妈妈鬼鬼祟祟拿着个包袱准备出二门。奴才不过问了几句,何妈妈便不顾一切的要冲出去,奴才觉得事有蹊跷,便请何妈妈来和大太太说说清楚!”李氏冷声问何妈妈:“姚妈妈说的可是事实?”何妈妈急忙辩白道:“回大太太的话,奴才的孙子病了,奴才不过是着急回去看看孙子罢了,那里如姚妈妈所说!”李氏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是姚妈妈冤枉了你不成?那我问你,你那包袱里包的是什么?”何妈妈硬着头皮道:“不过是几件旧衣服罢了,大太太不信奴才打开给您瞧。”说罢便解开包袱皮给众人看。

    李氏也不看包袱,只盯着何妈妈的眼睛道:“这都是谁的衣服,为何在你的包袱里?”何妈妈心虚地回道:“这些是二太太不要了的几件旧衣服,说是丢了可惜,赏给奴才的媳妇穿。”李氏闻言一拍桌子喝道:“一派胡言!二太太的身材那般苗条,你那媳妇臃肿不堪,这衣服如何穿的了?我看分明是你顺手牵羊偷拿了二太太的衣服还在这里狡辩,秋雨,给我好好的翻检翻检那包袱,看着她是不是还偷了些别的什么出府!”何妈妈闻言大惊,一把拉过包袱护在怀里道:“大太太,真的是二太太赏给老奴的旧衣服,您不相信可以叫秀兰来问,当时秀兰也在的!”

    李氏听得笑了起来,她指着何妈妈道:“若真是几件旧衣服,你何用如此惊慌紧张?若是你心中没鬼,何妨打开来证明你的清白!”何妈妈进退两难,瘫软在地无言以对。

    李氏冲着秋雨一努嘴,秋雨二话不说,上前去拉何妈妈怀里的包袱,何妈妈紧紧的抓着不放手。一边的姚妈妈看了看大太太,犹豫了片刻便上前帮着秋雨去拉扯何妈妈的手。何妈妈双拳难敌四手,挣扎了一会儿终究不敌。那匣子在拉拉扯扯中露了出来,秋雨眼尖,手一伸就薅了过来。何妈妈一见大势已去,遂放弃抵抗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句话也不说。

    李氏当着何妈妈的面打开了匣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叠大额银票,银票下面是几张地契和房契。李氏冷笑道:“何妈妈,你还敢说你没有偷东西吗?你老实交代,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何妈妈咬紧牙关不说话,李氏见问不出话也不着急,起身对姚妈妈道:“把她关进柴房,多派几个人好好的看着!”姚妈妈面露得色,那两个婆子将何妈妈拖了下去。

    李氏捧着匣子进了内室,白立诚靠在大迎枕上道:“二弟妹还真是让人无语!”李氏笑道:“这还是拜明翰所赐。”白立诚不解道:“此话怎讲?”李氏解释道:“二弟妹心里本就多疑,老爷和明翰在外书房说的话又被下人传到了二房,她听了自然害怕到时候这些钱财不保,这才会急急忙忙的让||乳|娘转移财物。”李氏一边说话,一边打开匣子整理起来。白立诚见状也很好奇,起身来看。李氏满脸吃惊地道:“老爷,您万万想不到,二房这个匣子里竟然值十万余两银子!”白立诚一听兴奋了,一把拿起银票来数,才数了几张又讪讪的放下,觉得自己此举很有些不符合自己一贯的谦谦君子样儿。李氏完全不管这些,两眼冒光的看着这一匣子财富,恨不得立刻占为己有。

    白立诚靠在大迎枕上想了想道:“如今田地不值钱,卖也卖不掉,明天你还是把它还给二弟妹。至于银票,那自然是要拿去救二弟的,正好铺子也没有卖到多少钱,这样凑起来大概就差不多够了!”李氏闻言抬头看了看丈夫,很想开口说将东西都扣下,又有点怕二太太娘家到时候出头来闹事。犹豫了半天,李氏颇有些遗憾地将东西收好。夫妇两人得了这个匣子心情大好,一夜无话!

    三哥白立辉、五少爷白明武夜里轮流守护老太爷白瑞麟,白雪茹则负责白天的看护。白雪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白天大着肚子的玉竹来说的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回春堂除了总店,所有的分店都低价卖了出去,包括刘大春在的那个分店。刘大春有心回总店,可是却被白明翰连带着铺面一起卖掉了。玉竹心里害怕新主家将来再将刘大春卖出去,便和婆婆和公公商量给刘大春赎身。刘来福夫妇自然也想给儿子赎成自由身,好歹儿子现在有本事了,作为自由身出去找事做也是可以的,待遇也不会差。却不料新主家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百两银子。刘来福夫妇虽然也攒了一些家当,却远远不够,玉竹无奈这才来求白雪茹帮忙。

    白雪茹知道因为多种原因如今回春堂的生意大不如前,再加上家里缺钱现在更不可能花一百两银子买个下人。白雪茹想的脑仁疼也没有相出什么好办法,不由暗叹自己脑子不够用,又恨自己没什么本事。这一晚上她就在自怨自艾中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白雪茹起来人晕晕乎乎的,洗完脸还没有清醒过来,心里不由急起来。她扬声喊道:“藿香,给我浓浓的泡一壶茶来,姑娘我要提提神。”藿香脆脆的答应了,手轻脚快的去烧开水泡茶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藿香拿了开水进来泡茶,她左右看看屋子里只有白芷在伺候着白雪茹梳头,便小声道:“姑娘,昨儿晚上大太太将二太太的||乳|娘何妈妈关进了柴房,听说是何妈妈偷了二太太的东西准备拿出府呢!”

    白雪茹吃了一惊,她想了想道:“何妈妈是二嫂最相信的人,不可能会偷二嫂的东西,你可听仔细了?”藿香递了泡好的茶给她道:“千真万确!”白雪茹喝了一口浓茶,沉思了片刻道:“只怕没那么简单。”她见藿香看着自己又道:“你向来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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