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愚人节
野花你别踩 作者:肉书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愚人节,蔬菜宣布,正式回归鲜。汗,这不是愚人。
希望大家喜欢新文~银魊我也继续更新的~
三个坑大家可以g据自己的喜好选择著看~啦啦啦~
愚人节快乐哦~
多麽有纪念价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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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愚人节,y雨天。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乌云遮住了原本天空湛蓝的颜色。
安静的教师办公室内,文竹手中的热水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兀那的尖锐刺耳。少女愣愣的看向来人,似乎想要求证刚才的话语是否真的出自这人之口。清秀的脸上明显有了风雨欲来的神色,没有迟疑,一转身就跑出了教学楼。
“文竹”身後的男人一急,伞也没打,跟著追了出去。
全力奔跑著,文竹的脸上冰凉潮湿一片,一滴滴水都好像镰刀一样在她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然後是无尽的冰冷,绝望,最後麻木。早已分不清是雨亦或是泪。
呆呆的站在icu的门外,硕大清晰的玻璃映出里面的状况。文竹终於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轻轻啜泣起来。身後站著的那一群人,静寂无声令人心疼的孩子啊。
4月2日,周日,y雨天。
t市最大媒体bstv在黄金时段报道了柏氏集团总裁柏程健及其夫人白桑昨日在209国道上意外车祸身亡的消息,随後各大媒体开始竞相猜测这次车祸的实因,有知情人士透露车祸实因是柏总裁婚外恋被夫人发现,二人在驾驶过程中争执,不幸与拐弯处迎面来的超载货车相撞。这种说法真实与否大众无从得知,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报导这条八卦的那家媒体在第二天便销声匿迹,全市的报纸、杂志、电视节目等各种媒体机构再无星点关於此次车祸的话题。
4月8日,周六,y雨天。
文竹呆呆的坐在特护病房的窗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如果人注定成长,那这一个礼拜真的会让人成长。父母双双离世,在文竹心中无比优秀的父亲丑闻暴露、第三者在肇事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遁走,白家甚至找不到她的人。文竹无意识的在氤氲的玻璃上用手指画著圈圈,心里凉凉的。
这一个礼拜,还好身边还有亲人们陪著自己,要不然,真的好难熬虽然天生x子冷淡,但是真的是很在乎家庭的那种人。在那一次肆无忌惮的哭过之後真的怎麽也流不出泪来,那种悲哀,是心里的痛,不是表面的哀伤。
电话打断文竹的哀思,文竹的铃声是张玉华唱的原谅,曲调依旧,人已不再,这世上的对与错到底谁该原谅谁呢?文竹找到扔在一旁许久的手机,60多个未接电话,几十条短信,看到来电的是陌生的号码,文竹想了想。接了起来。好吧,坚强的文竹又回来的。逃避,毕竟不是办法。
赶到五小的时侯,已经是将近一小时之後,不想让大舅c心,文竹偷偷溜出医院,费尽心机避开病房附近的保全,才匆匆赶来相隔将近半个城市的第五小学。
也许是在医院静养了许久没有运动的缘故,竟然有些心悸的感觉,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张老师看到来者是个看起来比小学生大不了几岁的小孩子时,怔住了。她身边站著一个小男孩,有些邋遢,眼睛却很有神,从文竹进门的一刻起就盯盯地看著文竹。文竹也不明白这倒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秉著良好的教养,她还是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你好,张老师是吧?我是柏文竹,我们刚刚通过电话的。”
张老师清醒过来,既然档案上这麽写著,那应该不会有错。“你好,柏小姐。我是柏子言的班主任,张华。”张老师把身边的男孩子推到文竹身边。
“4月1日开始就联系不上子言的妈妈,打了您的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子言这些天,一直住在我家。”张老师说道。
文竹依旧糊涂,但是这小男孩有些面熟,一定见过。开口问道“我不太明白,您怎麽有我的电话?”
“柏子言的监护人上写的是她妈妈和您的电话啊。我们前两天刚刚更新的档案。不会有错吧?”看文竹没有说话,又接著说“子言这两天情绪不高,你们家长也真是的,你是他姐姐吧?怎麽这麽多天不管孩子?这对小孩子是种伤害,知道麽?”又拿出了老师那套教书育人的气势。
文竹是个心思玲珑的主,听完顿时明白三分,没听张老师的罗嗦,道了谢,领著柏子言走了出去。
走到五小大门口,柏子言停住了脚步,不肯再走,抬高头颅,骄傲的像只小公,闪亮的眼眸依盯在文竹身上。
文竹也停下来,没有什麽特别的情绪。她已经想起来了,这小孩她两个月以前见过,在爸爸的公司,当时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爸爸只说是他下属的孩子,他们开会,她还陪著玩了一下午。现在想想,疑点颇多,当时自己也没在意,一个下属的孩子怎麽能进总裁办公室?怎麽能跟自己呆了一下午?想必是爸爸已经计划要向妈妈摊牌,提前带这个弟弟来见见自己这个便宜姐姐。姐姐。呵呵。多好笑。父亲一向对自己很好,虽然不是溺爱,但也算是视若珍宝吧,怎麽,也这麽传统的重男轻女麽?
如果文竹没记错的话,柏子言似乎小她3岁,父亲和母亲结婚三年之後就有了外遇?真好笑。文竹不止一次听她温婉可人的母亲提过“文竹”这个名字的来历,“文竹”是一种象征著坚贞的爱情的花。父亲起给文竹的名字是想要表达对母亲的感情。现在看来,坚贞?原来,所谓的坚贞只抵得住两三年而已。
“我饿了。”男孩开口。文竹低头打量他,收回漂流在外的思绪。这孩子明明有些害怕,身子都在轻轻颤抖,却还要装作一脸的骄傲。到底只是个9岁的孩子啊,他也很忐忑自己的未来吧。他有什麽罪呢?收回一丝的厌恶。文竹突然想到,他是我的“弟弟”啊,呵呵,真奇妙。爸爸妈妈都死了,却得到了个弟弟,大概不能算是坏事吧,毕竟自己还剩下一个亲人。即使,即使这个弟弟不是什麽好的回忆。文竹没有要母债子还的意思,上一辈的感情,不是她能决定的,不是她能明白的,对於这场荒唐的闹剧,甚至置她父母於死地的闹剧,文竹认为早已经在爸妈下葬的那一刻收了尾,何必因为一个半大的孩子再一次闹起来?自己已经决定了要面对一切不再逃避,那麽,就从这里开始吧。
没必要怨恨,那样多累啊
所以,这个小男孩,从今天起,只是她柏文竹的弟弟。不是任何人报复的对象,或者c控的工具
这麽想著,开口说道“走,我们回家。”伸出左手,拉住男孩,回家。
夕阳,在他们身後徐徐降下。
留下一片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