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孕逃妃_唐梦若影 第5部分阅读
错孕逃妃_唐梦若影 作者:肉书屋
只能说,在今夜之前,我不曾见过他。”
不管那人是不是夜魅影,在此之前,她的确不认识他,她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他的影子,所以她不算说谎,所以她说的坦诚。
对上她眸中的坦诚他再一次的动摇,“你敢对本王发誓,绝对不是他。”这次他不会再轻意地上她的当。
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嘴巴会说谎,眼睛也会说谎,甚至连身体都会说谎,让他防不胜防,枉他聪明无人能及,英勇无人能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骗了。
心凌微怔,发誓?微微的犹豫却看到羿凌冽慢慢的意欲再次变冷的双眸,遂举起右手,定定地说道:“我阮心凌对天发誓,今夜闯入我房中,意欲对我不轨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在我的记忆中,以前绝对不曾见过他,若我说的话有半点虚假,就让我天打雷…”
心凌故意在‘我’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刻意把自己与这副身躯的原主人划清界限。
一副真挚。凛然的样子,绝对没有半点的虚假,没有丝毫的犹豫,坦诚的让人不敢怀疑,似乎若有丝毫的怀疑便是一种亵渎,一种罪过。
何况这样的毒誓任何人都不敢随意地说出口的。
羿凌冽再神勇,再英明亦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所以相信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挣扎,过多的犹豫,“好了,本王相信你。”
不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打断了她接下过来的毒誓,话太急,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紧张,太突然,有着不属于他的冲动。
双眸中的愤怒已经消去,冷到滞血的冰气与阴戾亦荡然无存,只有那平日般的冷冽是他二十五年来惯有的习性,此刻在心凌目不转睛的,一丝不漏的注视下竟然奇迹般地闪过一丝轻柔。
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好在有惊无险,现在她应该算是闯过此关了吧。
刚刚一直紧张地注视着羿凌冽,眨都不敢眨一下的双眸,略略有些酸涩,此刻已经没有了危险,她才微微闭起眸。
双眸再次睁开时,却发现羿凌冽深邃的眸子中染上一丝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凌大惊,“啊!”禁不住一声惊呼,双手快速地去扯着衣衫。可惜………………
刚刚太过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原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衫经羿凌冽刚刚一撕,早已彻底粉碎,穿在她的身上,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此刻她的上身几乎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
看着她的慌乱,他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本王的王妃,在本王面前还这般羞涩。”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挪喻的笑意。
心凌一只手护住胸前,一只手本能地去抓薄被,却发现薄被早就被他扯在了地上,若想取回,必然要经过他,可是要她这个样子从他身边穿过,她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双眸只能期盼地望着那床薄被,一时间却无可奈何。
羿凌冽自然看得出,唇角微微上扬,双眸亦转向地下的薄被,“王妃是想这个吗?”声音不再似平日般的冰冷,却带着明知故问的捉弄。
“嗯,嗯。”心凌连连点点头,明知他没有那么好心,心中却仍就怀着一丝不太现实的奢望。
他的唇角愈加的扬起,双眸中亦淡出微微的笑意,“需要本王帮忙吗?”这是他面对心凌时第一次没有讥讽,没有冷冽的笑,只可惜此刻的心凌没有心情欣赏。
说话间,身躯亦微微下弯,手亦伸向地下的薄被。
心凌微怔,双眸中微微闪过错愕,却仍就点头道“好。”或许他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吧,心凌暗暗地想着。
他的手离薄被越来越近,心凌心中的希望亦越来越大,看来他也并非真的那么冷酷,无情呀,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的,心凌在心底在为他平反着怨情。
只是在他的手马上就要触到薄被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心凌一愣,不解地望向他。
他亦恰恰转过双眸对上她,“可是本王觉得,我们此刻似乎不需要它。”流转在她身上的眸子刻意点燃着丝丝暧昧。
聪明如心凌,怎么可能会不懂他的意思,早知道他是一个恶魔,恶魔便是恶魔,怎么可能会有一丝一毫的人性呢,她刚刚竟然傻的上了他的当。
他站起身,空空如也的手让心凌明白自己刚刚有多蠢,“你…你做什么?”声音因为紧张而轻颤,护在胸前的双手亦不由的收紧。
第一次是在她毫无防备,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迷迷糊糊中便失了身的,而这次,她坚决不能再让他碰自己,她无法让一个她不爱的,甚至仇恨的男人碰自己。
羿凌冽微怔,身体亦微微停顿了一下,“你问本王做什么?新婚之夜本王已经教过你了,怎么本王的王妃还没有学会吗?”声音中没有平日的冷意,只有丝丝的暧昧与淡淡的戏谑。
听他说到新婚之夜,心凌禁不住微微轻颤,那一夜的折磨,对她而言,便如同闯过了一次地狱。
离的如此的近,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微颤,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懊恼,“新婚之夜,本王太过愤怒。”一句太过简单的话,算是他的解释,无视谁对谁错,谁是谁非。
这样的解释,或许不能算做道歉,却已经是超越了他的极限的极限。
其实心凌若是能够冷静的,公正地思索一下,或许在某中意义上可能会觉得他应该算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可是此刻她对他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仇恨,所以便会自动忽略他的好,甚至会觉得他太虚伪。
那一夜,对她是永远的痛,经他提起,便只会增添她的恨。
看着她的沉默,看到她的害怕,看到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恨意,他眸中的懊恼愈甚。
冷硬的身躯微微放柔,连那平日里的冷酷亦刻意地隐下,他的靠近缓慢而纯粹,似乎只是为了一份呵护,双眸中连刚刚的那丝暧昧都不存在了。
一切都在他的下意识中,没有思索,没有深究,似乎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驱动,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在他的手臂刚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猛然大吼,“不要碰我。”直直的对上他的眸中有的不止是愤怒,仇恨,还有几分让人无法忽略的厌恶。
他的手猛然僵住,似乎片刻间回复了清醒,双眸中寒光猛现,“不要本王碰你?你是本王明正言顺的王妃,本王碰你是理所不然的事,你竟然不让本王碰你,那么谁能碰你?夜魅影?”愤愤的怒吼声却掩不住他咬牙切齿的嘶磨声。
她的怒,他可以忽略,她的恨,他可以无视,但是她的厌恶,他却忍无可忍。
心凌一惊,看来她再一次的惹怒了他,但是若是为了取悦他,而失身于他,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何况想到第一夜,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冷静应对。
此刻她便不再多言,保持着沉默,聪明如她,知道此刻任何一个字都可能会愈加的激怒他。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沉默。
只是她此刻的沉默看在他的眼中却成了默认,同样的愈加激怒了他,“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你即然嫁给了本王,那么你以后便只能服侍本王。”
手臂一挥,快速地嵌住她护在胸前的手。
心凌大惊,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却感觉他的身躯猛然僵滞,还未来得及疑惑,她亦不由的双眸圆睁,瞬间僵滞。
“我的女人,岂是你能随便碰的。”同样的狂妄,同样的霸道,却是霸道的不讲理,狂妄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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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8章〗
夜魅影的剑直直的抵在羿凌冽的后心,一脸的高深莫测让心凌惊得轻颤。
她惊,她明明一直都在紧张的,可以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羿凌冽,但是对于夜魅影的出现,她却一点都不曾发觉,就算他再快,总还有个影子吧,可她根本连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都没有看到,仿佛他是凭空变出来的。
她更惊,夜魅影此刻的出现,只怕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此刻若要羿凌冽再相信她,只怕比登天还难,而此刻若要羿凌冽再放过她,她想都不敢想。
羿凌冽僵滞的身躯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微动,“你的女人?本王的王妃,何时变成了你的女人?”声音中却仍就是狂妄的无畏,双眸却狠狠地望向心凌,眸中嗜血的暴戾与狠不得立刻将心凌撕裂的愤怒,让心凌愈加的僵滞。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而且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包括她的心,亦包括她的身子。”不紧不慢的声音,仿若风淡云轻般的飘然,没有丝毫的争执的意味,亦没有丝毫强占的霸道,只有其中明显的讥讽让人想听不出都难。
这般的话语,这般的语气,无疑地在最大程度上激怒了羿凌冽。
羿凌冽双眸一寒,冷冷的唇角微微扯动,猛然松开她的腕,手快速地向她的玉颈袭去,无视背后正对在后心的剑。
没人知道,此刻他是舍弃生命亦要置心凌于死地的同归于尽,。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后搏击。或许两者都有吧。
只是夜魅影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在他的手意欲触到心凌的玉颈的那一刻,夜魅影的剑快速地挑向他的腕,夜魅影的剑太快,快的让人恍惚,快的让他没有了任何进攻的机会,仿若那剑是由心凌刺出,而非立在他身后的夜魅影。
可惜那剑却一直都握在夜魅影的手中,让他连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他的身躯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不可思议的恍惚。
他想,没有人能够知道夜魅影的速度到底是多快,更别说躲过了。
心凌亦是惊的动亦不敢动,那样的速度,她的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却见夜魅影快速地扯下自己的衣衫,迅速地裹住她,一个伸手,一个回身,在羿凌冽的微微恍惚间,已经快速地带着心凌离开了明月阁。
等到心凌回神时,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心凌已经发现自己被他带到了后花园。
她以为他会带她离开,心中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必再担心羿凌冽,而对于他,他既然选择带她离开,完不成任务应该不会怪罪她才是。
可是让心凌意外的是,他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听到整个王府瞬间变得通红,听到越来越近的凌乱,听到有人不断的惊呼着,“捉刺客……”他却只是一脸的淡然,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尽管心凌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故意,他在等羿凌冽,等羿凌冽做什么?来捉他吗?还是要将她重新交给羿凌冽?
心凌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秋夜中带着淡淡凉意的风轻轻地吹来,却让心凌禁不住地打着冷颤。
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来到这儿后,她的命便随时都有可能不再属于她自己了。
“你在等羿凌冽?”隐下深深的恐惧,心凌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近乎平淡,若是无法逃避,她绝对不会舍弃尊严而屈服,更不会放弃骄傲而求他。
他微微一怔,本来悠闲的双眸转望向她,“不错,知我者,心儿也。”淡淡的声音似称赞,更似讥讽。
心凌却总感觉他的声音太过缥缈,似乎感觉不到真实,心中莫名的有种错觉,似乎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与刚刚闯入她的房中的夜魅影有些不同。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何她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对于接下来的事,她觉得她有权利知道,也好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他剑眉轻轻一挑,双眸中的笑意淡淡地溢开,“演戏,这可是我的心儿最擅长的,待会记得要好好配合我,戏自然是越精彩越好。”只是那笑也仅仅是表现在他的双眸中,连唇角都不曾有着丝毫扯动。
心凌心中的疑惑不由的又加深了几分,“演戏?如何演?”演戏的确是她的特长,却没想到也是原来的阮心凌的特长。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没有正面的回答,看到渐渐走向这边的人群,他眸中的笑意不断的蔓延。
猛然,他抱着心凌一个起身,没有了先前的敏捷,更没有了先前的轻盈,反而制造出较大的声响。
心凌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将羿凌冽引过来。
“想走?你以为啸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冷冷的声音穿透黑夜直直的刺入心凌耳中,那是心凌最熟悉不过的,也是最想摆脱,却无法摆脱的,羿凌冽独有的声音。
顷刻间,红艳的火把将整个后花园映的通红,将夜魅影与心凌圈在了最中间。
夜魅影双眸一转,不以为然的轻轻一扫,“啸王府?区区啸王府也想困住我,简直自不量力,可笑之极。”语气极尽的轻蔑,刻意激怒着羿凌冽,“至于你羿凌冽,在我的心中,更是不堪一击。”
羿凌冽却并没有丝毫的怒意,只是眸中的寒气愈加的冰冷,“好,今晚就让本王来见识一下你的能耐。”
“好的很,我最喜欢玩游戏了,今夜就好好的陪你玩玩。”玩世不恭的态度,淡然人生的随性,如此的针锋相对,在他看来却不过是游戏一场。
羿凌冽的眸中闪过薄薄的怒意,却又快速地隐了过去,夜魅影的厉害,他刚刚已经见识到,今夜若想捉住他,的确很难,而他绝对不能轻意地中了夜魅影的激将法,“你想玩,本王绝对奉陪,我们的帐也是时候应该好好算算了。”
冷冷的声音中是他惯有的狂妄,他羿凌冽从来都不知道何为害怕,更不知道何为退缩。
“呵呵……”淡淡的笑声轻松地溢出,却不是对着羿凌冽,紧紧地拥着心凌,“我的心儿怕了吗?”刻意放低的声音,却偏偏又恰恰能让羿凌冽听到。
声音中是无际的轻柔,动作是无尽的疼惜,装似不经意间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更有着刻意的宠爱。
心凌一怔,怕?她是应该怕的,可是此刻她却似乎忘记了怕了,也或许是怕过了头了,反而不怕了吧,只是夜魅影如此亲密地问她,很明显是刻意地做给羿凌冽看的。
她不能确定,夜魅影今夜会将她带走,还是会继续将她留在啸王府,所以他的问题,她不敢轻意的回答。
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她怕一个不小心,便入了他的圈套,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若说怕,他定会回答,‘心儿在我的身边何需害怕。’
她若说不怕,他定会回答,‘心儿这么的信任我,我怎么可能会让心儿失望。’
不管哪一个答案,都势必在一定程度上激怒羿凌冽,所以心凌此刻只能再次的保持沉默。
夜魅影仍就微微轻笑着,“心儿不回答是在怪我吗?怪我问的太过多余,是我的错,我的问题的确是多余了,心儿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害怕。”
心凌一愣,原来不管她怎么回答,不管她答与不答,结局都是一样。
夜魅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果然,心凌看到民羿凌冽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愤怒与阴戾。
夜魅影的目的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达到了。
此刻心凌完全的清楚地明白,这个紧拥着她的男人,这个一脸轻笑,装似温柔的男人,是想将她推向悬崖的最边缘,或者更想看着她粉身碎骨,较之先前闯入她房中的那个有着患得患失的轻柔,时暖时冷的彷徨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他与他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只不过相隔短短的片刻,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差别。
“我怕,是因为任何人面对死亡时都会怕,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自然不能避免,我不怕,是因为我知道此刻怕起不了任何作用,避免不了我死亡的命运,因为我知道有人刻意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怕与不怕都是我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双眸定定地望着夜魅影,她一脸的无畏与凛然,让夜魅影不由的一怔。
她不曾说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或者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都想吧。
羿凌冽冷冷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异样的微动。
这个女人,带给他太多的意外,那怕骗他都是那么的轰轰烈烈,惊心动魄,可她偏偏就可以装出一副纯真的表情,真诚的态度,让人想要怀疑都不忍。
先前的那些戏弄,时时刻刻显露的聪慧,那份不屈的凛然,倔强的坚持,无一不让他意外,让他错愕。
而此刻,她精辟凛然的说辞,即便是他无法真正的辨清真假,却仍就禁不住错愕。
夜魅影双眸一寒,“你似乎有些不配合。”这次的声音却是只有她一人能够听到,拥在她腰间的手猛然用力,是轻微的警告。
心凌却微微一笑,那样的疼痛现在对她而言似乎已经算不了疼痛了,“我还有必要怕你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我逼上死路,你让我配合你,可能吗?”
她不懂夜魅影这么做到底是何目的,以她看来,这样做根本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若说是夜魅影太过在意‘她’——这副身躯的原主人,不忍看‘她’被羿凌冽侵犯,而在情急之下出手救下‘她’,心凌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心凌却是真的不懂了。
他微微一怔,“好,有气魄,我喜欢。”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欣赏,心凌却似乎在此刻才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了一点点的真实。
他与她的轻声低语,此刻看到羿凌冽的眼中却成了打情骂俏,“夜魅影,你以为这儿是你的魅月盟吗?”双眸中是无际的愤怒与冰冷,声音亦是冷冽的让人惊颤。
夜魅影却仍就微笑着,抬起双眸望向羿凌冽,一副恍然醒悟的样子,“哦,啸王爷不说,本盟主倒真的忘记了,多谢啸王爷的提醒,那本盟主就告辞了,啸王爷就不必远送了。”风淡云轻的语气,笑意盈盈的神情,宛然是一副朋友道别的亲切。
一副戏笑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表情,他真的拥紧心凌,意欲离开。
羿凌冽双眸一沉,猛然起身,手中的剑直直地向着夜魅影刺去。
周围的侍卫亦纷纷涌了上去。
夜魅影紧拥着心凌在众人之间回旋,每次当那刺目的利剑快要刺中她,她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他都能及时地护住她,化险为夷。
所以整个的战争中,夜魅影根本就不曾应战,似乎只是在刻意地保护着心凌。
心凌愈加的迷惑,他到底在做什么?刚刚明明想要置她与死地,现在却又时时地护着她。
带着迷惑的眸子微微流转,恰恰对上羿凌冽满是愤怒与暴戾的眸子中那股狠不得将他们撕裂的狠绝,心凌恍然醒悟。
夜魅影所做的一切都是给羿凌冽看的,夜魅影对她越好,越温柔,便会愈加激起羿凌冽的愤恨,难道……难道夜魅影的目的是想让她死在羿凌冽的手中。
可是夜魅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根据以前玉儿说的,以及在羿凌冽来之前闯入她房中的夜魅影的感觉,心凌绝对可以肯定,夜魅影绝对,绝对没有理由这么做。
难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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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9章〗
心凌暗暗心惊,“你不是…………”质问的话还不曾说完,便看到羿凌冽的剑直直地对着她刺来。
一时间惊的连害怕都忘记了,哪还记得说话。
夜魅影手臂一挽,将心凌的身躯一转,她便被快速地移到了他的右边,而羿凌冽手中的剑却直直地刺入了夜魅影的胸口。
血顷刻间溅出,射了心凌一脸,一身,心凌的身躯猛然僵住。
血沿着她的脸颊一点一滴地坠落,溅在他刚刚裹在她身上的白色长衫上,绽出一片片的红艳,只可惜那般的艳丽却只能让人想到现实的残酷与生命的凋零。
尽管心凌刚刚还在恨他,此刻却亦忍不住伤悲,生命本来就是那么的脆弱,而在这个社会中,有些人的生命更是一文不值,没有任何的保障,连夜魅影这么强的的人都…何况是她。
双眸慢慢地回转,沉痛地望向他,看到他的眸中终于没有了笑意,而换成了一种强忍的疼痛,他的身躯微微轻晃,羿凌冽的剑却仍就直直的刺在他的胸口。
“心儿不要为我伤心。”眸中再次染上那丝轻笑,声音仍就缥缈的让人感觉不到真实,似乎有着一种刻意的虚假。
心凌微怔,她刚刚想说的是,他不是夜魅影,此刻即便是他为她受了伤,她仍就直观地感觉到他不是夜魅影。
只是他却没有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猛然一个抽声,脱离了羿凌冽的剑,紧拥着她,快速地撤了出去。
他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受伤有着丝毫的缓慢,眨眼间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围墙下,他的手轻轻地捂着胸口。
心凌看到艳红的血痕慢慢地不间断地从他的指间流出。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自然更没有带她离开的可能。
“你不是夜魅影。”直直的望着他,她的语气中是毫无怀疑的肯定,其实即便是她有所怀疑,亦不会表现出来。
却见他微微一笑,“终于看出来了,你比我想像中逊了太多。”没有惊讶,没有错愕,有的只是明显的讥讽。
心凌怔了一怔,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故意让她看出?
若是原来的阮心凌,因着对夜魅影的熟悉,整个事情的把握,以及武林中一些武功的了解,自然很快就可以辨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夜魅影。
但是她却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幽魂,对这儿的一切都太陌生,她能辨出他,已经不简单了。
“那你又是谁?”他不是夜魅影又会是谁呢,心凌感觉整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感觉自己
似乎被带入了一个迷宫中,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到处都酝酿着阴谋,到处都隐藏着陷阱。
他松开她,微微后退了一步,眸中闪过一丝阴戾,“我是谁?你不配知道。”声音中是明显的讥讽。
心凌一怔,却也并没有动怒,亦跟他一样的微微一笑,“像你这种藏头藏尾,见不得人的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也不屑知道。”同样是嘲讽的语气,只是心凌的话却比他狠毒多了。
他微微一愣,眸中划过一丝愤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好,有气魄。”脸色却随即一沉,声音亦明显地有了冷意,“只是你真的是魅月盟的人吗?”
心凌一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却不动声色地回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他冷冷一笑,“魅月盟,我还不稀罕,只是魅月盟的人竟然不会武功,的确是太让人意外。”
在刚刚的打斗中,她每次连避都不会避,开始他以为她是装的,后来他暗暗测过她脉,发现她的体内真的没有丝毫真气,也就是说她真的不会武功。
魅月盟的人不会武功,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心凌看不管他那副盛气凌人,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狂妄,刻意不屑地回道,“我若是武功,还轮到你来挟持我吗?”
他一愣,突然低声轻笑,“呵呵,小丫头,||乳|臭未干,口气倒是不小,就算夜魅影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能有多大能耐。”低低的笑语,声音亦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种沉沉的邪魅的如同夜魅影的声音,而是一种磁性中略带着一丝嘶哑,却又伴着一种粗旷的声音。
“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小人,再厉害也是枉然。”心凌淡淡的讥讽道。
“对我用激将法?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他双眸微眯,不以为然地笑着。
心凌望着他的胸前仍就不断的流出艳红,而他此刻却只是用手捂着,没有去特意的止血,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到底还要做什么?
“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激怒羿凌冽,让他杀了我。”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疑问,关于这一点心凌已经非常肯定,只是不懂他为何此刻还不离开。
难道他就不怕流血至死,他就不怕因着他失血过多的虚弱时受困于羿凌冽?
“这都被你看出了,倒还是有点聪明呀。”略略赞赏的话语,却是百分百的讥讽的口气,原就带着一层面具的脸,再加上他的刻意隐藏,心凌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想挑起羿凌冽与夜魅影的战争。”这是心凌能够找到了唯一理由。
他的眉微微上扬,“这句话有点像费话。”望向她的目光便如同她是一个白痴。
心凌微怒,望着他的胸前,他既然要置她与死地,为何还要替他挡那一剑,而且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很轻松地避过羿凌冽的剑的,难道、、、、、、,
想起刚刚他‘受伤’时,剑一刺入便顷刻间‘鲜血’四溅,而剑拔出时却反而只是此许的血流出,分明不是正常的受伤的样子。
“你的伤也是假的。”虽然只是有着一丝疑惑,她却说的百分之百的肯定。
他微微一怔,望向他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错愕,“哦,倒是有些意思了。”语气仍就嘻笑般的随意,却没有了那丝讥讽与戏弄。
虽然他的回答没有直接的承认,但是他的表情却告诉心凌,她猜对了,他真的没有受伤。
想起在拍戏中最长用的一种‘受伤’的方法,便是将一个装满红色染料的袋子事先放在胸前,剌中时喷出的自然不是血,而是那些染料,虽然场面看起来血腥,恐怖,其实根本就没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用这种方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胸前已经事先放了一个装血的袋子。”心凌刚刚分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所以心凌猜测他的里面应该装的是真正的血。
他的身躯猛然一滞,眸子深处划过一丝震撼,“你怎会知道?”这个办法是他自己想出的,而且练了几个月的时间才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演的逼真,却不想竟然被她一眼看穿。
声音因为猛然的惊愕而变得深沉,表情也因为片刻的震撼而严肃。
“那种小儿科也想骗我。”唇角微微扯动,扯起明显的讥讽,这次换做心凌得意了。
在心凌看来的确是很小儿科,但是她却没有想过演戏终究是演戏,不是真打,而刚刚羿凌冽的剑不仅来得快,急,而且狠,要想演的逼真的确是很难,搞不好就会因此而真的受伤。
他却并没有动怒,眸子深处反而快速地闪过一丝赞赏,“看来我的确低估了你。”双眸刻意地上下扫过她的全身,眸中仍就是那种让人迷惑的淡笑,“当你中了我的‘异心魄’,而你与羿凌冽却都相安无事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明白的。”(关于中毒的事,后面会有更加惊心动魄的故事。)
心凌微怔,眸中再次闪过迷惑,她何时中了他的毒了,即便是她真的中了他的毒,那对羿凌冽有什么危险呢?
在心凌思索不解时,却听到他淡淡的略带着一丝惋惜的声音再次响起,“就这样死了,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心凌一惊,这才忆起他的目的便是置她于死地,“像你这种冷血动物,会觉得可惜?才怪,别装出一副假腥腥的样子,看着恶心。”
仍就是无畏的声音,针锋相对的语气,即便是真的要死,她也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流露出一丝怯弱。
“我越来越发现,你真的很合我的性情。”含笑的眸子刻意的在她身上流转,身躯亦微微向她移近,“说真的,我是真的有些不舍了。”
心凌一愣,“你想做什么?”双眸紧张地望着他,身躯亦不由的后退,双手更是紧紧地裹住胸前的衣衫。
他却并不回答,只是双眸直直地望着她,仍就继续向她靠近。
心凌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抵在了墙上,无路可退了,他在离她几厘米的距离停下,手伸向她身上的衣衫。
“你想做什么?”心凌的声音中微微带着一丝轻颤,心中更是惊慌,他不会想在这儿对她……
“怎么?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你不是死都不怕吗?”双眸微微一转,望着她紧紧护在胸前的手,略带讥讽地笑道:“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非礼你吗?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他的话刻意地停住,看到心凌的双眸猛然升起的愤怒,继续风淡云轻地笑道,“我只不过是想要取回我的长衫而已。”
心凌愈加惊慌,他取回衣衫,那她不就要上身近乎全裸了,若是那些侍卫找到这儿来,那她…
想到此处,心凌连想都不敢想了,双眸愤愤地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男人。”一件衣服,他自然不会舍不得,他的目的只是想要看她出丑。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出乎心凌意料的,他却并没有恼,反而无辜地问道:“我是不是男人与我取回衣服有什么关系。”
看他到那种假装无辜的表情,心凌真的狠不得将那张脸撕烂,“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人。”
“我只不过是想要取回我衣服,你干嘛那么生气?”他仍就双眸含笑,似乎真的不懂,手亦慢慢的向她伸去,动作刻意地太慢,太缓,“难不成你就这样的迷恋我,连件衣服都宝贝成这样。”
心凌只能愤愤地盯着他,不敢再逞一时口快,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却故意思索了片刻,“可是我的衣服很贵的,你穿着并不合身,送给你岂不是浪费了。”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心凌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吼道,她既然连命都顾不得,何必还去顾及其它,她怕再这样下去,她还没死就已经先疯了。
“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想要取回我的衣服,你干嘛那么生气,还吼的那么大声,难不成你想在那些侍卫面前显裸一下你的身材?”无辜的语气,偏偏却是戏谑的声音,让心凌恨到了极点。
“好,你拿去吧。”心凌突然松开双手,冷冷地望着她,眸中没有丝毫的害怕,没有丝毫的羞涩,也没有任何的避讳。
只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副皮囊还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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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20章〗
他一怔,伸向她的手亦顿住,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出这样的话,而她的表情更没有任何的虚假做作。
他的双眸中一直的淡笑亦僵住,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淡淡的却分明存在的恍惚,“哎,脏成这样了,不要也罢。”略略可惜的表情,手亦悻悻地缩了回去。
心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双眸却仍就狠狠地盯着他。
“你的表情真的很丰富,你的嘴巴也真的很厉害,这样死的真的是太可惜了,不如你跟我回去吧。”双眸中的笑意再次的淡开,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却隐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心凌微微冷笑,“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别说他并非真心,就算他真的要带她离开这儿,她也不会跟他走了。
他一愣,望向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你可要知道,留下来,羿凌冽一定会杀了你。”他的语气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声音中却隐着淡淡的失望。
“我知道。”心凌直直的望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退缩。
他再次愣住,“知道还要留下?”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解,有谁会明知死路一条,却还要做无谓的坚持,“你以为这次羿凌冽会再一次的相信你吗?再一次的放过你吗?我要做的事,从来就不允许有半点的失误。”
心凌冷冷一笑,脸上却是一副凛然无畏的表情,“我知道他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相信我,我也知道他这一次一定会杀了我。”话语微微一顿,唇边扯开一丝淡淡的讥讽,“但我更知道,留下来,羿凌冽会给我一个痛快的,跟你走,便如同进了十八层地狱,从此便是无穷无劲的折磨,你觉得我会那么傻的跟你走吗?”
他先前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此刻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说要带她离开,只不过是因为她刚刚一些话挑起了他的兴趣。
他双眸微眯,眸子深处却闪动着一丝莫名的让人看不清的异样,“你倒是想的开,不过跟我走真的有那么糟吗?”仍就磁性中带着沙哑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似乎隐着一丝阴沉。
“糟?何止是糟?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我却宁愿选择死亡,都不选择你,你觉得这是一个糟字就能形容的吗?”心凌冷冷的望着他,说出的话没有给他留丝毫的情面。
他的双眸明显的一沉,却又随即染上淡淡的轻笑,“我既然选择带你走,自然不会舍得折磨你,而是好好的养着你。”半真半假的语气,若有若无的探究,没有人知道此刻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心凌一怔,望向他的眸中染起明显的嘲讽,“像玩具一样带回去玩耍?像宠物一样带回去圈养?那样的生活更不是我想要的。”
他的眉轻轻的上扬,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女人不是都想要男人养着的吗?”在他眼中女人便是贪婪,虚伪的代名词,对他而言,女人唯一的用处便是发泄……
心凌的眸中燃起浓浓的怒意,这些男人到底把她们女人当什么,“女人也有女人的尊严,女人也需要自由,女人同样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女人同样可以顶起半边天。”一声一声的振振有词的宣誓,带着她的愤怒,带着她的坚强,一字一字的击打着他。
他猛然一滞,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双眸中再也找不到那丝笑意,有的只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气魄。
只是她嫁给羿凌冽的目的他却很清楚,所以她的那些话此刻听在他的耳中便有着或多或少的虚伪,“你嫁给羿凌冽,便是为了你的尊严,你的自由,你的幸福?”双眸中再次闪过淡淡的讥讽。
心凌一怔,“嫁给他,非我所愿,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属于我自己的自由,属于我自己的幸福。”声音中有着无畏的坚定,却也有着淡淡的向往,这的确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