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大唐御医 完第10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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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御医 完 作者:肉书屋

    得宠的妃子,有几个能用的人不奇怪。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和他绑架我有啥关联?”

    谢玖也想不明白,和卫螭面面相觑,两人一块儿发愁,琢磨着琢磨着,卫螭突然想起来姜瑞曾提点过他一句。卫螭一把抓住谢玖的手,道:“姜瑞曾提醒过我,说恐惧有时候也会让人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恐惧?!”

    谢玖喃喃念了一边,皱着眉头开始沉思,卫螭却觉得隔着的那个东西就要被揭开了,心中有些激动起来,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仔仔细细的回想姜瑞、李二陛下说过的话,心中缓缓浮上一层明悟,脸上的表情却苦笑起来。谢玖似乎也刚想明白,手轻轻抚摸着卫螭苦巴巴的脸孔,笑问道:“想明白了?”

    卫螭点点头,苦笑道:“真喵喵的倒了大霉了,你说我当初管那闲事做啥呢,管了那么一下就捅了个疯子窝,还差点儿搭上自个儿的小命儿,我不甘心啊!!!”

    卫螭此刻别提多郁闷了,恨不得背上生双翅,飞到李元昌那里狠狠给丫两耳光出气。谢玖安慰似的摸摸他脸,凑上去亲吻了一下,靠着他,眼神脉脉看着他,也不说话。

    卫螭揉揉鼻子,叹道:“好吧,别看了,我不生气了,就是郁闷,不,是憋闷,丫就是个疯子,一个懦弱胆小的疯子!”

    谢玖宽慰道:“是啊,就是个懦弱胆小的疯子,不过,如果不是他胆小,估计你这次就不是被绑架的问题,人疯狂起来真可怕。”

    卫螭点点头,心中暗自咒骂。事情说白了一点儿都不稀奇,难怪姜瑞、李二陛下都不好直接告诉他原因,而只能隐晦的提醒,实在是不好出口。卫螭就是当了回炮灰,沾了一点点儿责任的炮灰。

    卫螭估摸着,李二陛下后来暗地里肯定动用了什么手段,收拾过那些曾欺负过他老婆儿子的人,让人家心里对他有着深深的畏惧。于是,李元昌的盘算破灭后,卫螭这个间接责任者就成了人家记恨的对象,以丫那阴狠的性子,被盯上了,比被毒蛇盯上还惨。以丫跋扈的德性,能隐忍这么多年装翩翩君子,那耐性,想想就觉得可怕。

    卫螭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心中也有些愤恨,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真正能做决定的是谁,卫螭就是个听人命令的份,真正能做决定的人,丫不敢去找,就找上了卫螭这么个看着稍微软一些的柿子来捏,还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难怪有人说能忍耐的人,都有着可怕的爆发力,看吧,卫螭就成了爆发的受害者,想想那个惊天的策划,卫螭心中就一阵阵的发冷与庆幸,得罪了一个疯子,还真是可怕。

    ok,真正的原因揭开,俺一直认为,当一个人偏执起来,疯狂起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敢做,也做得出来,但是,心底的畏惧却会压着他不敢去碰触无法敌住的人,于是,只好拿别人出气,甚至为了出这个气,愿意花费更多的心血和功夫,历史上,这样的人,数不胜数。

    ps:貌似昨天一个糊涂,把章节名写错了,所以,三十九章不是失踪了,也不是吃掉了,而是作者糊涂写错了!呃……鄙视俺吧!诚恳滴接受鄙视!(这些话不算钱!)

    第八卷 第四十一章 回 京

    “我刚出社会工作的那会儿,我爸和我说,在外面以和为贵,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卫螭忍不住的叹息,这时候想起了老爸的警告,看来,还是老爸知道他的性子,知道他肯定忍不下会去管一些事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子就摆在那儿。

    事情说穿了,其实一文不值,就是一个人性的问题。参照李二陛下和姜瑞那少许的提示,卫螭琢磨,和李元昌的仇恨,早就结下了,大概是他刚到大唐那会儿。被贺兰楚石一搅和,无意间参合到承乾太子那档子事情中去,又多嘴了几句,导致承乾太子开始疏远某些家伙,李二陛下也开始关注承乾太子结交的人,坏了李元昌的某些打算和心思。以那丫阴狠的性子,估计就这么一档子事情,就这么恨上卫螭了。

    卫螭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试想一下,李元昌幼年时那么风光,后来李二陛下上台,以前那些欺负李二陛下一家子的人都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李元昌也不例外,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硬是压着性子忍耐,但权势这种东西,一旦尝过它的味道,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淡薄自如,能真正做到放下呢?

    从李元昌刻意结交承乾太子和李治就能看出来,丫所图非小,不过,总结起来,不外乎就是恢复过去那些风光的日子,有点儿小盘算。但是,他的小盘算,他恢复过去风光的机会,硬是被李二陛下生生的掐断了,甚至还引起了李二陛下的警觉。卫螭突然想起某次去见驾,正好遇上李元昌遭李二陛下叱骂。训斥他不许他再接近诸位皇子们。

    但是。再次的但是,李元昌十分地畏惧李二陛下。如今想想,估计不止是李二陛下私底下下手收拾过那些欺负他老婆孩子地人,估计玄武门的事情,在众人的心里,也是一个震慑。平时那么好欺负的人,突然间就张嘴咬人,还是一口咬死的那种。是人都会被吓到。何况,玄武门之后,先皇李渊的日子并不好过,估计当时给年纪还幼小的李元昌心理上的落差不会小,落下个李世民很厉害地心理阴影是很有可能的,何况,平日李元昌见李建成和李元吉的机会肯定比见到李二陛下的机会多。

    李建成是太子,当时表面上看自是何等的风光。一个小屁孩子,啥都不懂,当然不会知道李建成风光的背后,李二陛下给他带去了多大的压力。李元昌看到的自然只是表面,但这个表面和后来李建成下场地强烈反差,已足够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于是。倒霉的卫螭,倒霉地掺和到了承乾太子的事情中去了,还好死不死的刚好坏了李元昌地事情,就这么着,就被记恨上了。李元昌不敢去恨、去算计李二陛下的情况下,以他那阴狠跋扈的性子,总要有个人出气,而这个人还要有点儿关联。于是。倒霉的卫螭,被倒霉的当成了替罪羊。倒霉的成为了别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卫螭郁闷得几欲仰天长叹,甚至想和旺财、小强比比,看谁更惨,看谁更有资格喊一句“谁能比我惨”!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除了坏了人家在承乾那里的事情,后来,因为卫澈地事情,李元昌开口索要卫澈被卫螭给婉拒了,估计在李元昌地眼里,这就是卫螭对他相当有意见的证据了,是死仇了,解不开了。要不然,卫螭为啥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的好事呢?承乾太子且不说,连堂堂汉王开口讨要一个小小的男仆也被拒绝,这不是卫螭恨他的证据是什么?于是,再于是,卫螭就成了人家眼中的针,心头的刺,欲拔之而后快,但又因为卫螭一直在京中,在李二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李元昌想动手报复也没那个胆子和机会,于是,只好选在出京的途中,甚至把姜瑞差去京城,计划了数月之久,这也算是另类的看得起卫螭了吧?!

    卫螭的虚荣心和自尊心稍稍得到满足,但心中却更加的郁闷了,做仰天长叹状,问谢玖:“夫人,你说,人压抑久了是不是都会慢慢的变成变态?你想想,李元昌那丫,长期生活在恐惧、压抑中,心理估计会有些扭曲了吧?喵的,不敢找李二陛下算账就把一切都推我头上,一门心思的报复我,简直就是变态狂和偏执狂的综合体啊,比小人还可怕啊。”

    “卫螭,你真可怜。”

    谢玖听得直点头,临了还满脸同情的看着卫螭,柔声安慰道。卫螭白眼儿一番,很干脆的躺倒马车上,叹道:“夫人,你也真可怜,咱俩是落难夫妻。”

    “嗯。”

    谢玖也跟着躺倒,脉脉看着卫螭,满眼的怜惜。就算卫螭不说,谢玖也能想到他受过的苦,被人当麻袋似的在马上拖了三天,能不难受么?只是,卫螭不说,谢玖也就装作不知道,算是接受了他的体贴心思,但心中却是有数的,自有对他的心疼与不舍。

    两人相视一笑,卫螭道:“还好,现在那丫倒台了,咱安全了,唉,我还真莫名其妙。你说,咱无意间破坏了他的对承乾太子的图谋,好吧,他恨我,我能理解,但是,至于冒着这么大风险在李二陛下眼皮底下绑人么?”

    谢玖想了想,道:“估计是被压迫久了的逆反心理吧。你想,他被李二陛下压了这么多年,以前又是那么个性子,心中只怕早就想反抗一回,而你倒霉的正好凑了过去,陛下也对你宠信有嘉,杀一个陛下重视的、不会太触怒他的人,又恰好是他憎恨的人,能让他出气的人,你刚好都符合,选中了,如果是我。压抑了那么多年。我也无法放弃这样一个诱惑的选择。”

    卫螭再次仰天长叹,人要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以后再也不瞎掺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看看他为了这些事情吃了多少苦,卫螭摇头叹息不已。

    两口子感叹来感叹去,一派唏嘘之色,心中是明白了。以后有事地时候,有多远就要闪多远,再不自己凑过去了,不过,这可能么?

    两人面面相觑,一致地摇头,人的性格就在那里摆着,李元昌无法克制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卫螭觉着,他也是人,也无法克制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只是。今后不到迫不得已坚决不插手,这是原则,就算插手。也要有点儿技巧,再不能这么傻乎乎的把自己暴露了。

    解开了心头的疑惑,心中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卫螭想起李二陛下让他回京后去大理寺查阅关于蛋糕店的卷宗,疑惑道:“应该是早就查出来了吧,只是一直没让我们知道,在堂堂的国家机器面前,有什么秘密是真正能藏住地?!卫螭觉得这种希望很渺茫。不过。最大的疑问都已经解开了。过去的事情,反而不太在意了。但是,如果能知道,也是很不错的事情,或许能让心情更加舒畅些,卫螭是这么想的。

    相比起这一天的惊心动魄,汹涌澎湃,以后几天的日子,简直可以用平淡如水来形容,一路迅速的、安稳地回到京城,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士,早已纷纷避开即将到来的风暴,卫螭这身处风暴中的人,却只能乖乖地回自个儿家里躲起来,称病不起,言之路上受了风寒。

    因为卫螭“病了”,谢玖这做人家媳妇儿的,自是只能在家服侍照顾夫君大人,理直气壮的跟随夫君一块儿躲起来,尽量低调。在外人看来是这样,实际情况呢?

    实际情况是卫螭此刻地处境八分的幸福,两分的可怜,因为秦府终于知道了卫螭曾遭遇过的危险。卫螭刚一回京,老爷子就骑着马,带着秦威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俩儿老太太没来,还没敢告诉她们呢,只是秦家俩父子知道。

    老爷子一来,就虎着一张脸,先是问了下卫螭的身体情况,知道只是受了点儿轻伤,如今倒是活蹦乱跳的,只是为了低调些才装病的。这么一搞明白,事情就开始急转直下了老爷子开骂了。

    卫螭明白老爷子是担心他,激动地情绪,忍不住用斥责来表达,这是老一辈儿常用地方法。老一辈的人,不会象咱年轻人似地,什么话都能挂在嘴上明白的表示,他们自有他们独特的方法,他们不习惯直白,只习惯用行动表示,即使有时候是在骂你。卫螭很能理解,因为他老爸以前就那个德性,无论什么事情,上来先是一顿骂,心中疼你、对你好也不会说,沉闷而又古板的传统男人。

    卫螭很可怜的抱着头,被喷了一头一脸的口水,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谢玖在一旁很是同情的偷偷看他,不敢看得太明显,免得刺激了老爷子,让老爷子骂得更惨。不过,也许卫螭这次真是让人担心了,就连一贯温和宽厚的秦威也是板着脸孔,在一旁默默的,任由父亲骂卫螭。

    虽然卫螭觉得挺无辜的,但做儿子的,就是有这种给老子骂的义务,这是义父疼他,只能生受了。

    老爷子唠唠叨叨的骂了大半个时辰,临了谢玖十分有眼色的赶紧叫人上了茶水来,给老爷子润嗓子。卫螭觉得,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服务了,不仅任由叱骂,还负责茶水给润嗓,多好的俩孩子,老爷子应该为此就少骂两句。不过,这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要是他不怕死的说出口,估计就不是被骂半个时辰的事情,而是被拉去练武场练上半个时辰的事情,到时候,那就是直着出去,横着回来的惨状了,想想就觉得可怕。

    偷偷觑眼看看老爷子端着茶水喝,卫螭小心翼翼的蹭过去,讨好的笑着,小声道:“爹啊,义父大人,那啥,在我和思思出京之前,那谁赛义德不是送了儿子我几箱子种子么?我们临出门前把南瓜种下去了,正好,今天咱炖南瓜吃吧。”

    老爷子哼了一声,白了嬉皮笑脸,满脸讨好神情的某男一眼,微怒道:“你这臭小子,我都不稀得说你,罢了,看你也受到教训了,今后也知道轻重了,这次就不说你了,下次再犯,哼哼,见过为父的熟铜锏吧?下次也不用麻烦,老夫自个儿先打你几下,打死了省心,省得叫人担

    卫螭被骂得嘿嘿傻笑,低声道:“不会,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次的苦头可吃够了,被绑架就够倒霉的了,都快安全到家了,还被毛毛虫给蛰了满脊背,别提多倒霉了,儿子我看着就咱这运气,还是安分些比较好,免得义父大人骂着累,来,义父,请再喝两杯茶,这是今年刚出的春茶,味道好着呢。”

    卫螭讨好的样子,逗得老爷子是又气又爱,磨着牙,恨不得再踹厮两脚出出气,不过,想起某男刚经历过的苦难,又狠不下那个心去踹了,最好再气哼哼的瞪两眼,不过,某男脸皮厚,被瞪了也只知道嘿嘿傻笑,冲过去又是捶背又是倒水的,一脸讨好的滑稽样儿,反而不忍心再责骂他了。

    见老爷子消了气,秦威才开口道:“父亲,如今四弟历险归来,京中又是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不如咱们到庄子上住两天吧,歇一下,避开一下也好。”

    卫螭赞同的忙不迭的点头,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哥英明,大哥说的对,爹啊,咱们过去住几天吧,正好如今的季节茶叶正嫩,儿子我亲自下厨,给爹和义母、干娘、大哥你们来一桌茶菜宴,过了季节,可就吃不上了。”

    老爷子再次送他两颗大白眼,白的某男满脸的讪讪,低着头,哼哼哧哧的,一副可怜像儿。老爷子哼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别装了,你小子的德性,做老子的还能不知道?行了,听你的,正好你出京了这么久,都有些想念你的手艺了。”

    听到老爷子开恩,卫螭欢喜的抬起头,满脸的灿烂笑容,欢喜的、积极的道:“好咧,爹你就放心吧,儿子肯定好好给你做一顿,想吃啥吩咐一声就是,儿子我去准备!”

    说完,小心翼翼的又看了一眼,小声道:“吃了之后,爹你也算吃人嘴软,可别再骂孩儿了啊!”

    老爷子一阵无语,直接吼道:“大郎你去把为父的熟铜锏拿来,为父要好好教训这臭小子!”

    卫螭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的逃了出去,边逃边叫道:”爹啊,我错了,别打啊!”

    第八卷 第四十二章 小日子

    卫螭被打了没?

    那是当然不会的,刚历劫归来,不说好吃好喝的赶紧补上,再去挨揍一顿,貌似不太可能,老爷子也就是嘴上说说,骂两句出出气,真让他动手去打,一时间,还真有些下不去手,最后只得哼哼两句:“你刚受伤好没多久,待你养好身子,老夫再教训你。”

    这种时候,肯定是要顺着台阶下去的,再不识相的得瑟,那就不是孝顺,而是忤逆了。卫螭忙不迭的点头,满脸正气:“义父大人慈悲,这么疼孩儿,孩儿我真是受之有愧,爹啊,你就教训孩儿吧,让孩儿长长记性。”

    老爷子哼了一声,道:“行了,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瞒得住谁?赶紧的,起来做饭去,尝尝你说的那个什么南瓜。”

    “好咧,义父、大哥稍坐,我一会儿就好。”卫螭嘿嘿一笑,跳了起来,滋溜一下蹿厨房去了。

    南瓜这种植物,种植不算难,卫螭记得小时候在农村,房前屋后,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种植,很普遍也很容易存活的一种植物,且采收期又长,瓜、叶、花、藤都可以入菜,味道还十分的鲜美。

    南瓜花可以炒着吃,也可以和米面一块儿做饼煎着吃;瓜可以炒着吃,还可以炖汤,做法多样;叶和藤要挑着嫩的时候摘下来,洗干净了,和着蒜瓣一块儿炒。嫩绿鲜美,味道十分不错。

    出去了那么几个月,出门前种下地南瓜。如今已结出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嫩南瓜来,这个时候的瓜,摘下来切成丝炒着吃,或者和排骨一块儿炖,都是最鲜美不过地小菜。

    摘南瓜花做菜时候也是有讲究的,要仔细观察,挑选那些不会结果的花朵,刚刚开放或者还是花骨朵时候最合适。而南瓜藤。却是要挑选着已经开始挂果的时候,不会影响收成的时候,挑选着嫩的摘,把南瓜藤上的那一层白绒毛揉洗掉,放些蒜瓣,进油锅里炒,做法简单,味道不错,是农家常有的时鲜菜。

    出门之前,卫螭就特意交代过需要注意地地方。故而,南瓜的长势非常的好,就种在卫府的花园里,满满的爬了一地。卫螭特意挑选了两个大个儿些的,回厨房去做菜,许久未摆弄这些东西,如今又开始操弄,感觉却是十分的欢喜,这才叫生活。

    弄好作料,给锅里放上冷水。把切好的南瓜、排骨放进去,拍了姜、蒜瓣进去,再把盐放进去,盖上锅盖慢慢的炖。农村里有句话叫涨水白菜冷水瓜。意思就是说,煮白菜一定要水开之后才放菜进去,而煮南瓜一定要放冷水,不能水烧开之后再煮,水开之后煮出来的瓜,不止煮不烂,咬起来甚至会感觉比较硬,没有南瓜面呼呼地感觉。

    卫螭的速度是十分快的。也就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乐呵呵的弄了一桌菜出来,叫人端去饭厅。洗洗手,收拾一下,也跟去饭厅。南方人吃菜清淡,北方人饭菜口味偏油腻,每一顿都是无肉不欢。

    这种饮食习惯,有碍健康,年轻时候不觉得,老来身体就承受不住了。以前秦老爷子也是这种习惯,硬是被卫螭给扭了过来,如今吃习惯了,反而觉得清淡些比较舒服。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着饭桌吃饭,谢玖和卫螭一人旁边坐了一个宝宝,麒麟姐弟坐的椅子是特制的,有饭桌高的靠背椅,前面有个小桌板,可以放他们的小碗,也不用担心他们会掉下来,也不会给饭桌上添乱,看到有想吃地菜,两姐弟会用吃的油乎乎的小手指着让爸爸妈妈给夹菜。

    吃了饭,谢玖招呼人收拾,然后便去给吃好饭但却吃得一身油的麒麟姐弟收拾去,卫螭父子仨儿去做饭后散步,绕着自个家地花园走走。谢玖叫人在凉亭里放上茶水,留待父子仨散完步去那里喝茶聊天叙旧。

    趁着散步的机会,卫螭把这次出去的事情和义父、大哥说说,顺便一块儿参详参详。听完卫螭说的过程,老爷子道:“去大理寺查阅卷宗的事情,容后再说吧。”

    卫螭道:“义父放心,我明白的,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低调都还来不及呢,这时候去大理寺查阅卷宗,不合适来着。”

    秦威道:“齐王佑被抓,汉王也被抓了,侯君集兵败,这些人今后都不用再担心他们掀起风浪,结局几可断定,不足为虑。蜀王李是个浑人,但好在有个精明的母亲和哥哥管束得住,经过这一次,也会有所收敛,四弟以后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卫螭笑着点点头道:“是啊,今后咱可就能扬眉吐气,挺起腰杆地过日子了,如今想想都觉得开心。”

    老爷子白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在这朝中,哪儿可能有真正安稳的日子,总是教你们兄弟,谨言慎行,束己修身,比什么都好。”

    “是,孩儿仅遵父亲教诲。”两兄弟齐齐恭声应是,卫螭听得十分仔细,他一个现代人,现代社会与古代社会存在着价值观、人生观地差异,莫说整整差了千多年,就是差十年,也是两个时代的人,也有一种叫代沟的东西存在。在大唐这个社会生存,老爷子比他有经验,听着点儿总是没错的。

    父子仨在花园里绕了两圈,走到凉亭处,见摆好了茶水,就过去坐下继续说。说起李二陛下给的提点,说起汉王李元昌其人,父子仨都是一副唏嘘之色。老爷子没退下来之前是朝中大将,为了避嫌,不与藩王来往是常识。与李元昌打地交道并不多。李元昌慑于李二陛下的威严,也不敢结交大臣,只是在几个皇子中游荡。

    “人心隔肚皮。不外如是,看着那般斯文儒雅的一个人,却是这般险恶地心思,端是叫人心寒。”

    老爷子感叹着,他在军中混惯的人,直爽惯了,最见不得这等人。卫螭只是笑笑,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这样那样的人,一点儿都不用奇怪。

    说说聊聊的,谈了一下午,算着要关城门了,秦家两父子才告辞回城,嘱咐卫螭好“装病”,这个嘱咐,让卫螭听得满头的黑线,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都欺负他,都是坏人啊。

    卫螭卫子悦、卫大神医随陛下出巡回京时偶然风寒,病休在家,这个消息在京中传开后,认识的人都或多或少的送来了安慰,都由谢玖接待了,卫螭是病人,不方便见客,于是,就只能躲在卧室里陪孩子们玩儿。

    两日后。为了更好的调养病体,卫府一家子决定搬到离长安地庄子去住两天,秦府为了就近照顾卫螭,也跟着去了。离了京城。“病人”卫螭精神头就回来了,上山打猎那是不成的,他没武艺,下河摸鱼瞅瞅那深深的河水,再估摸一下自个儿的游泳技术,卫螭明智的选择用钓的,下河还是算了。

    戴了个破斗笠,拎着个鱼篓。带着自制的饵食。领着大虎去河边那么一坐,也不管能不能钓到鱼。就这么悠哉游哉的晒太阳,也是很舒服的事情。

    二虎的婆娘云娘给二虎生了个大胖小子,乐得那家伙整天傻兮兮地笑,说是等将来要好好的训练他家的小子,将来继续保护卫府的小姐、少爷。家里添了个新丁,大虎这做大伯的,也很开心,跟着忙前忙后的,想去抱抱小宝宝,却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手重了弄疼小宝宝,笨拙的样子,比他自己当爹还小心翼翼,偶尔看着二虎和云娘和乐的样子,眼中也会流露出一丝羡慕。

    “大虎,想成亲不?”斗笠罩在脸上,卫螭叫人在河边的草地上铺了层草席,躺在河边地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一根儿草,问道。大虎点头,憨实的道:“想啊,成亲谁不想,不过没对象啊老爷。”

    “咱卫府的人要找对象,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前几年问你,你说你还想玩儿,如今看到二虎都赶在你前头当爹了才知道着急,放心吧,夫人已经托人找了媒婆,一定给你找个好媳妇儿。”

    “那就先谢谢老爷和夫人了。”

    大虎笑得憨憨地,比之弟弟,他更加的不善言词,也更加的憨直。这两兄弟……卫螭忍不住想起初见两人时的样子,不住的感慨,似乎不知不觉的,时间就滑过来这么多年了,真他喵喵的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啊。

    “前面是卫子悦大人吗?”

    和大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打听大虎对找对象有啥要求,说地正热闹,远处传来一声娇问。

    卫螭拿下斗笠,起身一看,却是一队人马停在不远处地官道上,一辆大大的马车,马车上站了一个女子,看样貌却是豫章公主。卫螭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公主,正是在下,想不到公主也到这边儿来了。”

    豫章公主笑着回了一礼,走了过来,脸上似笑非笑地道:“本宫听说卫大人回京途中偶然风寒,到这边来养身子了,不过,如今看卫大人的架势,似乎已经痊愈了?”

    眼中有些取笑的意思,卫螭却是面不改色的道:“劳公主过问,确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咱男人身子骨好,风寒不过是小病,养两天就差不多好了。公主这架势,似乎刚串门儿回来,这是要回去呢?”

    豫章公主笑道:“是要回去了。京里天气不舒服,许多姐妹们都来了这边,趁着清闲,大家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卫大人今天的收获如何?可曾钓到大鱼?”

    卫螭自家知道自家事,说起钓鱼的技术,他是半点都没有,纯粹就是闲着无聊出来打发时间的。豫章公主这么一问,那厮一本正经的道:“钓鱼之乐,在于钓而非是鱼,有没有钓到大鱼,于卫某来说都没有区别,娱乐而已。”

    豫章公主又是一笑,道:“天色已晚,卫大人可不要沉溺于娱乐,让卫夫人担心才好,回吧。本宫也回去了,对了,既然卫大人到了这里,那卫夫人定也来了,本宫明日就过来拜访,与卫夫人聚上一聚,有些问题想请教卫夫人。”

    “好咧,公主再见,我回去会转告我家夫人做好迎接公主莅临的准备。”

    豫章公主又是一笑,与卫螭一礼后回了马车,与手下一块儿离去了。卫螭抬头看看天色,确实也该回去了,叫了大虎一声:“大虎,走了,回去了,对了,钓到今天下午的鱼汤没?”

    大虎为难道:“老爷,鱼汤的话,估计有些困难,要不咱们吃爆炒虾仁吧?”

    卫螭一下午都没关心过钓鱼的收获问题,一直在草地上打盹,听大虎这么一说,微微一愣,探过头去一看鱼篓,还真是除了一篓子活虾外,鱼也有,还两条,不过只有半只手掌大小,煮了鱼汤,估计一人分一口都不够。

    技术问题是个大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卫螭挺想得开,意气风发的一挥手,叫大虎拎起鱼篓回家,鱼汤改天再继续努力。

    第八卷 第四十三章 谢谢你

    生病了来看望的人多,是不是代表平日做人比较成功,人缘比较好呢?

    庄子所在的地方附近,基本都是长安各府的别院,京城里不安宁,过来休养之类的人就多了起来,低调些的,就窝在自个儿家里,闭门不出;平常些的,不担心会牵连到自己的,就还是按照平常的过日子。卫螭属于哪一种?琢磨了半天,厮觉得应该低调些。

    于是,这厮来到庄子之后,每天不是戴个破斗笠跟大虎去钓鱼,就是窝在庄子里,侍弄侍弄花草。为了两个孩子的娱乐问题,卫螭特地在自家的院子里挖了一个沙坑,叫人从河沟里淘来细沙,用尽方法的消毒之后,全倒在坑里,平日闲着没事的时候,和孩子们脱了鞋子,拎着个小木铲子和小木桶,父子仨蹲在沙坑里玩,顺便也监控着两个孩子别什么都往嘴里塞。

    豫章公主说了今天过来拜访,卫螭头晚上就和谢玖打过招呼,叫庄子上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卫螭被麒麟姐弟拉去玩沙雕,麟麟发下好言,要塑一个大大的城墙,要爸爸帮忙,那厮当然是乐陶陶的去了。

    李二陛下夫妇回京之后,豫章公主也曾进宫拜见过,隐隐约约知道事情的经过。侯君集已交由大理寺审判,择日处斩。李佑和李元昌则被羁押了起来,参考历史上反叛皇族的下场,他们的结局不是一杯白酒就是三尺白绫。

    “见过公主。许久未见,公主一切可好?”

    迎了豫章公主进来,谢玖微笑着行礼打招呼。豫章公主笑道:“我还能如何。还不就是那样,倒是卫夫人清减了些,路上……受惊了,好在大家都平安归来了。”

    谢玖微笑着摇摇头道:“无妨,都过来了,就当作是生命中地劫数吧,一直都顺顺当当的,总是有种不安心的感觉。说了公主别笑话我,发生了这一次地事情后,我突然有种不好的事情都过了,以后都会是好事情的想法。”

    豫章公主道:“卫夫人能想开自是好的,卫夫人夫妇都是好人,上天会保佑你们的。”

    谢玖微笑着表示感谢,仔细看了看豫章的面色不太好的样子,神色一整,问道:“公主近日心口疼的毛病是否有犯过?”

    豫章公主道:“前些时日犯过一次,厥过去差点就醒不过来了。还好,留守京中地陈太医受过卫大人夫妇指点,又把我救了回来,在家中调养了近月,心中郁郁,便到这边庄子来散散心,调养几日。”

    谢玖拉过她的手,细细把脉,翻出家里放着的医药箱,给她细细检查了一番。谢玖叹道:“公主,我离京前曾特意告诫你,情绪平稳的重要性,可如今你肝气郁结、心火旺盛。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谢玖的问话似乎触到了豫章公主的伤心处,眼圈立马儿就红了,眼泪欲滴,但她的性情却颇有似长孙皇后的地方,颇为坚忍,低声道:“卫夫人,我真的不能怀孕生子吗?”

    谢玖一愣,神情严肃的点头:“不能。公主地身体。如果怀孕生子,以现在的医疗条件。百分之百的母婴不保!”

    豫章公主听后神情落寞,咬着下唇,默然不语。谢玖本不想多管别人的家事,只是,她心中是把豫章公主当作是朋友的,面对朋友的悲伤,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忍不住开口追问了一句:“可是驸马那边有何要求或是疑问,如果公主不方便说明,作为医生,替病人向家属陈述病况是义务和责任。”

    豫章公主默默看谢玖一眼,突然噗嗤一笑,道:“多谢卫夫人关心。认识了卫大人、卫夫人这么多年,卫夫人也改变了许多,如在以前,卫夫人是不会对豫章说这些话的。”

    谢玖被笑得有些脸红,也跟着一笑,讶然问道:“我以前如何?”

    豫章道:“如果是以前的卫夫人,如果旁人不主动开口,卫夫人是绝不会过问旁人的事情,在一些人看来或许是冷漠,但豫章却知道这是卫夫人特有的温柔体贴呢,不主动追问别人地伤心事,不主动插手别人的事情,在需要的时候才插手。卫夫人是认为不随意插手别人的家事是礼貌,对吗?”

    谢玖被豫章这么一句话说红了脸,哼哼哧哧地说不出话来。豫章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情也好了不少,卫府的两口子果然是截然不同的人,看似冷漠淡然的谢玖,其实是个拙于言词、容易脸红害羞的人。

    豫章笑了笑,说道:“我嫁与驸马之后,就曾对驸马全家人说过我的病情,这样的身体是无法孕育子嗣的,也曾给驸马纳妾,前些时日,驸马地妾室中有一位确定有了身孕。”

    说到这里,豫章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落寞的神情又爬上秀美地脸庞,谢玖默默听着她诉说,看她如此,伸手把她的手握住,微微一笑。豫章也是一笑,脸上浮上羞涩和愧色,低声道:“这些明明是我主动提出来的,驸马必须延续香火,可是,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却承受不住的病倒不说,还一个人偷偷躲到庄子里来,我真是个面目可憎的家伙。”

    “不,并不是这样。”

    谢玖满脸肃然的看着豫章公主,柔声道:“公主平日有喜欢做的活动或是爱好吗?比如琴棋书画之类的。”

    豫章公主被谢玖的问题问得一愣,点点头道:“我平日喜欢练习书画,于音乐一道却无大造诣。夫人问这个为何?”

    谢玖微笑道:“我少年时期过地并不好。在家时见得最多的人是佣人,最熟悉的人只有自己,过地很不开心。寂寞、孤独。可是,父母的忙碌也是为了整个家庭,虽然寂寞,但也只能忍耐,为了不让自己沉溺于自哀自怜中,我疯狂的去做喜欢做的事情,全情的投入进去,在那时。我就能忘记自己的孤独和寂寞。”

    豫章公主恍然大悟,这是谢玖在宽慰她,告知她谢玖式的处理方法,不由心中一暖,微笑道:“让卫夫人担心了,其实在病发后,徘徊于生死关头时,我就想明白了,我自己的身体无法去做到必须做地事情,我已经丧失了嫉妒、难过的资格。驸马有驸马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只是,心中想起时候还是会不自在,见到卫夫人时,忍不住说了出来,面对别人,我实在无法开口。”

    “谢谢你,公主。”谢玖突然灿然一笑,眼睛亮晶晶的。豫章公主被这样的笑容弄得一愣。她看得出来谢玖是真正的在感谢她,但这样反而更让她疑惑:“夫人为何谢我?”

    谢玖低头笑道:“谢谢公主信任我,谢谢公主让我发现,原来谢玖也是一个可以让别人相信、依靠的人。而不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人。”

    豫章公主一愣,看着谢玖,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是有种被太阳照入心田的感觉。事实情况已经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地情况下,让自己活的更好、更充实,让自己活的更快乐。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豫章眼眶再次湿润起来。这次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喜悦。就如谢玖的喜悦一般。她也被一些人信任着、依靠着,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驸马府一个地方,只把眼光局限在那里,自哀自怜,甚至为此差点儿搭上性命,真是傻气。温暖心田的不一定是爱情。

    谢玖看她的样子,细声道:“公主的情况,我无力改变些什么,但是,我还是希望公主可以快乐起来,把眼光从驸马府内扩展出来,仔细看看这个世界,这里,还有更多我们未知的、有趣的东西,怨恨最是不能解决问题,伤人伤己。希望公主快乐,我家卫螭说过,快乐地人,心胸也会跟着宽广起来,因为快乐,所以愿意去宽恕。整天把眼光局限于一地,看悲伤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反而容易忽略别的东西。”

    豫章公主听得一愣,突然想起她发病时驸马的表情,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谢玖地手,说道:“谢谢卫夫人,我今日就回京去。”

    谢玖微微一笑道:“公主路上小心,莫要过度劳累,伤了身体。”

    豫章公主道:“我知道的,果然,来找卫夫人说一说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总觉得,来找卫夫人说说,或许能给我指出一条明路也说不定。”

    谢玖笑着摇头:“不是我给公主指出了明路,而是公主自己找到了,公主是个心胸宽广善良的人,公主喜欢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豫章公主告辞离去,说是等回京处理好事情,就把驸马一块儿带来修养几天,到时候请谢玖帮那妾室看看身子。谢玖应承下来,送豫章公主出门。

    豫章公主走后,谢玖转道去花园,树荫下,卫螭父子仨满身的沙子,两个小家伙坐在沙坑里,当爹的也是那德性,一屁股坐着,一点也不体谅洗衣服的人地辛苦。

    “夫人来了。”

    招弟出声提醒。三张挂着相似笑容地脸孔一起转头,朝着谢玖露出灿烂的笑容,谢玖看得心中发软,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对比豫章公主地烦恼,她更觉得今天幸福的可贵,卫螭对她的可贵。谢玖微笑着道:“三只大小泥猴儿,还不快去洗手洗脸,准备吃点心咯。”

    一听可以吃点心了,两个小的欢喜的跳了起来,也不管全身的泥沙就朝母亲扑去,吓得谢玖一边笑一边闪躲,不想让两个小泥猴扑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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