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风月8
糖果风月 作者:COCO林
无妄之灾
“王爷你起了吗?”唐糖推门走进了六王爷的房间。自从那天与王爷一席话后唐糖就被盛地收为贴身奴婢使唤,从最初的桂嬷嬷的审问到自己的观察,唐糖发现六王爷真是纯粹要自己在他身边伺候。且不说六王爷本身就长的那副花容月貌,任何女人在他身边都会打消自己的胡思乱想;其次,唐糖从第一天来到悠然居做事就发现六王爷独特的习x,比如现在……
“王爷,您老别再照了,今天奴婢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柴鱼贵妃粥。”唐糖放下手中的托盘,轻放到屋子内正中间的梨木桌子上,美人爱美这屋子里的东西也是非富则贵,不过因为美人品位高格,才不会显得那么的俗气。
“唐糖你来的正好,你看本王今天的发髻梳的平整吗?”盛地没有放下揽着铜镜的手,还在自己的面前照看。
“六王爷的发髻可以说是全延城的男子典范了,”唐糖暗自叹了口气说着,“全城男女老少,大人小孩谁不知道六王爷最爱干净整洁,哪天不美滋滋地咱还不出门了。”唐糖觉得自己安抚盛地的能力越来越强了,要是不能好好地接下六王爷的话头往下圆去,那么一个早晨自己就什么事也别做了,就只能在屋里继续耍嘴皮子了。
“唐糖的话本王听了就是受用。”盛地放下手中的镜子起身走到桌子面前坐下,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鱼粥香气,“唐糖你做的吃食就是比王府原先的厨子好,样子新又独特,味道还鲜美!本王一直想原来身边就是少了像唐糖这样的人伺候,所以之前做什么事都不得尽。”
“那奴婢还多谢王爷抬爱了,奴婢也觉得自己来这就是为伺候六王爷您的。”唐糖听完自己说的话都忍不住打了颤,话说自己已经朝包龙星的前景发展了,人家是在妓院被迫培养而成,而自己却是在王府自然养成。不过还是麻利地从粥煲中盛出一碗鱼粥放在盛地的面前,“王爷,现在温度正好,请用!”别说六王爷与盛家其余几个兄弟都长的不一样,连x子也越发的奇怪,只有一样就是喜爱她做的餐点,自从无意一次盛地吃了她自己做的千层卷后就放弃了王府上其他厨子,专要她为自己准备吃食。
“本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说:好吃的连舌头都想吞去的含义!”盛地幽雅地吃着鱼粥,唐糖发现盛地即使是在吃他最喜欢的餐点时,都能保持着缓慢而文雅的动作,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欣赏一副美人进餐图,而不是在看美人进行人生不可缺少的那部分。
“那是因为鱼贩子给了王爷新鲜的柴鱼,而厨娘又从r贩子那买到了新鲜的贵妃骨。”唐糖解释着说,她可不想把功劳都堆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厨房里的人们现在看到自己都一副恨不得臭骂自己一顿的表情,谁让她抢了人家的饭碗了呢!到不是自己怕了他们,而是为他人留下一个后路不是也挺好的。
“你很谦虚!”盛地赞赏地说着,他很满意唐糖的表现,人贵在自知!
“谦虚使人进步!”唐糖说着现代人人都知的道理。
“好!”盛地放下调羹走向内屋的书桌前,拿起一直没收的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大字
“谦虚使人进步。”唐糖念出纸上的墨迹,“啊,王爷您写这做什么?”
“本王觉得这句话很好,意义悠远!”盛地拿出自己的印章刻下,并在一旁也写下唐糖口述几字。
“王爷写您就好了,别写奴婢的名字啊!”唐糖可不想让后人觉得自己是在抄袭,会被人丢臭鸭蛋的……
“这却是你说的啊!”
“我……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唐糖心虚地说着。
“哦?那是谁,是本朝的人吗?”盛地好奇地追问着。
“奴婢也不记得了,许是老家一个什么人说过就记得罢了。”唐糖随便编了个理由,“再说这话还有下句。”
“本王也觉得好少点什么似的,你快说。”说完话盛地又走到书桌前面,提笔等唐糖的再次口述。
“骄傲使人落后!”知道自己无力能更改什么的唐糖也说出了下句,总比看着一半的强。
“果然是妙!虽然简易通俗,却蕴涵着深层的道理!不仅能给饱读诗书的才子们当头喝b的功效,又能让平常人家易懂易学,可谓两得!”唐糖看着盛地再次落下印章和写下名字落款,真的有六王爷说的那么妙吗?不过这个在自己那个时代连小学生都懂的道理,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希望古人能发扬光大……
“哎呀!王爷您的粥都凉了。”唐糖这才记起盛地吃了才一半的鱼粥。
“是吗?凉了就腥气了,你拿出去吧!”盛地不甚在意地说着,他还在欣赏刚才自己写的两副句子。
唐糖早就发现盛地一旦专注在某样东西的时候就会一心一意,其他的事情甚至是他喜爱的某样物件都不能打断他的思路,就像现在他又专美与他的字迹了,认命地拿走桌上的鱼粥,走到门口前唐糖专头对盛地说:“六王爷,奴婢准备了绿豆羹做甜点,一会给您先送点来?”
“好啊!对了,唐糖你让兆伯先来我这里一趟。”
“好的,奴婢先退下了。”帮盛地阖上门,唐糖又开始了忙碌地一天……
“绿豆 ,山楂、葡萄干、莲子、冰糖、银耳、酸n……”唐糖看着准备好的食材,“幸好桂嬷嬷从西域买了干n酪来,可以代替酸n。”而多出来的绿豆还可以做一份绿豆沙,完美了!唐糖边动手做着边想着。
“唐糖姑娘。”兆伯在厨房外叫着,他可不敢指使目前六王爷身边最红的姑娘,显然这个叫唐糖的女人有些过人之处,不然王爷也不会看重不是。
“兆伯您好,找我有事?”唐糖目前也仅在六王爷和桂嬷嬷面前会称自己为奴婢,其他人她还真不想屈了自己。倒不是说害怕二人,若真的在六王爷面前不称奴婢,她相信王爷也不会多说什么,而她一想到桂嬷嬷的反应,唐糖的头皮有股发麻的感觉,比第一次见到六王爷照镜子还恐怖。
“这是之前六王爷让我去裱好的两副字,王爷出门前有交代他不在府上就叫给你放好。”说完兆伯递上已经裱好的字画。
“我现在正在做点心呢!不如兆伯您拿着放在王爷的书房桌子上就好了,一会我就过去收拾好。”原来清晨让自己找兆伯是要去裱字啊。
“那好吧,不过你要快点去啊!千万别忘了王爷的交代。”兆伯最后叮咛着。
“我知道的,您老放心吧!”微笑地朝兆伯挥了挥手,唐糖转身又返回厨房里去了。
“唐糖你怎么还在厨房里面?王爷正在发火四处找你呢!”桂嬷嬷边说边冲进厨房拉着唐糖的手就往外面走。
“桂嬷嬷我绿豆沙还没做完呢。”唐糖看着快完工的点心说着。
“你还有心情管点心,王爷正在发火摔东西呢!”桂嬷嬷怎么就觉得这个丫头如此的没心没肺呢?
“发火?为什么?因为没喝到绿豆羹?”记得清晨说自己要给王爷拿绿豆羹去的,可是他自己出门了啊!
“哪里是什么绿豆羹,好象是什么裱好的字之类的,兆伯已经在那了。”
不大一会桂嬷嬷就领着唐糖进到了盛地的书房——浩瀚居。唐糖一进门就看见一地的碎纸屑,而六王爷正背着身子对着兆伯和她们站着,偏头看了眼兆伯,唐糖发现兆伯脸色惨白,额头冒似还出了一大片冷汗……
“奴婢参见六王爷。”唐糖行了礼。
“你来了。”从来没有听过盛地用如此冷峻的声音与她说话,不禁让她以为背身对着自己的男人其实是盛天或是盛风。
“奴婢来了。”目前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了,想看看兆伯有什么提示给自己,哪知对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可知道本王为什么叫你来?”
“奴婢不知道,请王爷明示。”
“你看这地上的纸屑。”嗬!好冷酷的声音啊!
“这纸奴婢不知道啊!上午奴婢已经打扫过一遍书房了。”不会是他自己丢的纸也算在她的失职上面吧,好牵强啊!
“你看这纸上的字!”盛地加重语气说着。
唐糖蹲下拾起一片字摊开看后发现竟然是自己清晨与盛地说的两段句子,难道这是兆伯裱好的字?
“王爷这是?”唐糖还不敢确定,放在书房如此安全的地方都不行,谁那么无聊要撕碎字呢?
“本王让兆伯裱好交与你收好,你却chu心的不管不顾,现在这字被野猫给撕碎了,你说该怎办?”盛地猛地转过头盯着唐糖问着。
“我……我……奴婢哪里知道书房会进野猫吗?”她才来多久,而且这么多字野猫不划偏抓刚裱好的字,新鲜啊!
“你还狡辩?”盛地气怒地吼着,他最不喜有人敷衍自己,“桂嬷嬷。”
“奴婢在。”听到盛地叫唤的桂嬷嬷从书房外走了进来。
“唐糖是你带回来的人,依府上的规矩该怎么责罚?”
“重杖二十,赶出府门。”桂嬷嬷冰冷地说着。
嗬!好中的惩罚啊!二十杖下去自己还有命活吗?
听到桂嬷嬷回话的盛地略微地皱了皱眉,说着:
“念在初犯,重杖十下就行了,也不用赶出府了。而兆伯你罚去当月的月银,作为惩戒!”
“奴才谢王爷。”兆伯喏喏地弯腰谢着主子的开恩。
“唐糖还不谢谢王爷的轻罚?”桂嬷嬷出声提醒唐糖应该谢理了。
唐糖依旧紧闭嘴巴,自己被打还要感谢,哪门子规矩?要打便是谢她是不会的。
“王爷,这丫头欠管教,就让老奴多调教调教再让她回来伺候主子。”桂嬷嬷向盛地解释着。
“哼,不识好歹!”盛地哪里被人如此忽略过,尤其还是一个貌不惊人的丫头,摆了摆手,说着,“以后就让她在厨房做事吧!”
“是,那老奴先带她下去领罚了。”说完桂嬷嬷拉着依旧不言不语的唐糖走出了书房大门。
芒刺在身
足足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的唐糖终于可以翻身下床了,扶着床边的木柱子颤颤巍巍地下了地。唐糖躺在床上半个月里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得罪人了,还是真的得罪野猫了?最后唯一接触字画的就只有兆伯本人,假如他真想陷害自己的话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因为他是死忠于六王爷的,仅仅是因为要拿自己出气而破坏掉王爷的字画,这绝对是不明智的。
“你怎么下床了?”桂嬷嬷看见唐糖一个人走出房间,皱了皱眉头说,“小心伤口又裂开了。”自己还是挺心疼这个丫头的,十来下板子愣是没有啃一下,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让人掺回了屋子。
“桂嬷嬷,早上好。”唐糖一脸笑意地看着对自己关心的老嬷嬷,现在她能明确地肯定老嬷嬷是面冷心热的老太太,“奴婢用了您给我的百花香好很多了。”记得自己痛的无以复加的时刻,以为没有人会关心自己,却看见桂嬷嬷坐在自己的床边,而师傅专用的百花香的清香味弥漫在自己的四周,让自己不自觉地陷入了昏迷当中……
“我一个老奴才哪能有那么好的药哦,”桂嬷嬷边收拾着院子,边低头说着,“那是王爷让老身给你上的。”
“还真看不出来啊!”唐糖难以置信地说着,是他?那么在自己半睡半醒间自己是真的见到他来探望自己了?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王爷本来就不是冷血的人。”桂嬷嬷最后总结了一句,“他只是很多事都不太在意,连带着自己兄弟他都很少去关心。而你却是一个特例!”
“这还不冷漠啊!”唐糖想着,难怪之前也没有听过盛风他们谈过他的事。
“你懂什么?”桂嬷嬷白了眼唐糖,“王爷不是真的不在乎,一旦其他王爷或是圣上有困难要用到他的时,王爷可是不含糊的,尽全力助之。”
“原来是闷骚男啊!”唐糖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桂嬷嬷问着。
“没,奴婢说还真看不出来,王爷也是面冷心热的人啊!”唐糖可不敢在桂嬷嬷或是兆伯面前诋毁盛地,他们觉对是他的忠实粉丝。
“唉,老奴就想啊,这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娶个王妃回府啊!”桂嬷嬷一脸遗憾地说着,她和兆伯都是王府的老人了,从京城一直跟着六王爷来到这延城。六王爷可以说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疼在心坎,“要是这王府里有孩童的笑声那该更好了。”
“面包会有的,牛n也会有的,”唐糖轻声说着。
“什么面包,牛n的,你饿了?”桂嬷嬷一脸迷茫地看着唐糖。
“不,奴婢没有,奴婢是说王爷迟早是会娶王妃的,桂嬷嬷您老别担心了。”孩子娘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想到孩子了。唐糖难免为桂嬷嬷的奢望感到遗憾,她真不知道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比自己还美艳,更别说六王爷还是个自恋的主了。
“是啊,老奴只要想到那么一天的到来,就满心雀跃,真想那一天早点到来。”
唐糖不想再陪着桂嬷嬷展望未来了,她打算一个人去前院找兆伯了解事情的经过。
“你们看,那个就是被六王爷打板子的那个婢女。”唐糖听到花园打扫落叶的丫鬟仆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无非就是把她的遭遇模式化了,就像这样:
“不是说她飞上枝头了吗?”一个充满嫉妒的婢女问着。
“你看过凤凰被打的吗?”落井下石并非只有现代有,任何时代的人都存在这个劣g。
“当初就不知道用什么妖媚的手段让王爷收进房里伺候,哼,现在被赶出来了吧!”她一定早就想被盛地收了,下次唐糖会帮她介绍的。
“一个残花败柳现在还得意个什么劲!”嘲笑声此起彼伏,唐糖不在意地穿过花园,随便拉一个人问到兆伯的工作地点就直接找上门去了。
“兆伯,您在吗?”唐糖看着管事屋的门关着,她不确定地在门外问了一句。
“嘎吱”门被推开了,开门的不是兆伯而是一个高挑的年轻姑娘,唐糖微笑地看着面前冰冷如霜的女子,暗自想到自己没招惹过她吧?
“姑娘你好,请问兆伯在吗?”就当对方是面瘫好了,唐糖还是有礼貌地询问着对方。
“不在。”唐糖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不然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而自己来王府近一个月除了修养的半个月,之前也就是在盛地的书房和起居室伺候,没机会去别的地招惹其他人啊!
“那姑娘知道兆伯去什么地方了吗?”
“爹爹今天都不在,你走吧!”对方已经开始赶人了,纵然唐糖有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忍受,即使对方是兆伯的女儿也不行了,唐糖深吸一口气说着:
“这位姑娘,我是有事找兆伯,并不是来这里玩的,假如姑娘你知道兆伯的去向请告诉我。”
“你这个人真讨厌,难怪六哥哥要把你赶走。”说完还不忘白眼翻了翻,极度不屑地掀开唐糖的伤疤。
“淑莲!”兆伯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快向唐姑娘道歉,你怎么如此说话。”
“兆伯!”唐糖转过身向兆伯点了点头当是行礼了,原来高挑女叫淑莲,不过她可一点都不名副其实……不过她叫盛地为六哥哥,看来与盛地的关系匪浅喽!现在唐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争对自己了,女人的嫉妒心还真不是普通一般的可怕!
“爹爹,人家又没有说错,她却是被……”淑莲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兆伯狠瞪的眼睛给呵斥住了,“爹爹你帮着外人,连六哥哥都讨厌她你还帮她。”
“谁准你乱喊六王爷的,你只是一个婢女,不是小姐!”兆伯的主仆观念g深蒂固,纵使是与六王爷一同长大的女儿淑莲他也不允许乱了规矩。
“是六哥哥,爹爹你怎么这么顽固,难道哪天我嫁给了六哥哥,你还说我是婢女吗?”淑莲真气自己爹爹,人家都盼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好人家,只有她爹爹不支持她就罢了,还不停地扯自己的后腿,天天在自己耳边提醒自己只是一个奴婢而已。
“你是什么身份能嫁给王爷?”兆伯凶巴巴了说着自己的女儿,“我跟你说了不止一次你只是一个婢女,而且王爷对你好只是看在与你一起长大的份,你不要一天到晚痴心妄想。”兆伯可不管唐糖在不在场就开始说教起自己的女儿。反倒是唐糖夹在他们父女之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怪别扭。
“咳咳……”唐糖出声提醒着正说在兴头上的兆伯,“兆伯我来找您老有件事。”
“唉呦,都被这不孝女给打乱了,唐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兆伯这才停止对淑莲责骂,立马变脸微笑地看着唐糖。
“没其他的事,就是想问问您老,那天您放字画进书房还有其他人在吗?”唐糖总感觉这事悬乎,真的不像只是野猫捣乱那么简单。
“没啊,就我一个人进去的,一个人出来的。”兆伯急忙说着,这事他感觉自己也有责任,按理说这字画放在书房从没出过错,要是唐姑娘就此怀疑是自己也是情有可缘。
“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爹爹?”淑莲突然叫嚣地说着。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情况而已。”唐糖也急着解释,自己并没有怀疑到兆伯身上啊!
“没关系,没关系。”兆伯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没有那个意思,你问我爹爹做什么?你这个女人真可恶,不甘心被六哥哥赶出来,现在又想找机会陷害其他人,你怎么没被打死呢!”
“嗬!”自己只是想询问事情的始末就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
“淑莲,你快跟唐姑娘的道歉,”兆伯狠厉地对着女儿凶到,“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到最后兆伯面带痛苦地皱起了脸。
“呃,算了,”唐糖不忍兆伯年岁已大还要为儿女担忧,更是被兆伯脸上表露的痛苦表情所心痛,“淑莲想来也是无意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卤莽了就傻傻的跑来问人情况。
“不行,今天一定要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道歉。”兆伯坚持地说着。
“爹爹,我才不道歉,我是在帮您啊!您以后就会明白的。”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三人间回荡,兆伯看着女儿不仅不道歉还出言不逊,急的他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
“爹爹,您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淑莲捂着脸惊讶地看着一贯疼她的爹爹。
“兆伯你大可不必要打淑莲,我真的没关系。”唐糖感觉事情已经无力回转,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不用你假惺惺。”淑莲用愤恨地眼神看着唐糖。
“你……”唐糖被淑莲凄狠的目光看得心惊胆寒,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真是对不住了唐姑娘,是我教女无方啊!”兆伯颓然地塌下的肩膀的样子让人为之心酸。
“真的没关系,我看今天你老还是和淑莲姑娘好好谈谈,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唐糖也不等兆伯再有任何答复,转身就走了。可那道炙热的芒刺却一直紧跟着自己的身子,让她不得安心……
萌动
伤好后的唐糖开始在厨房中帮忙了,说是帮忙其实就是一个打杂丫头。可惜厄运却没有远离唐糖,曾经被六王爷嫌弃过的厨子们看见被贬到厨房工作的唐糖,便开始一起合着伙开始欺负她。
“唐糖,你还不快去洗菜。”大厨之一叫着。
“唐糖,你的手怎么那么慢,让你切菜你看你都做什么了?”大厨二骂着。
“唐糖,你的盘子洗干净了没有,一会要盛菜了。”厨娘一催着。
就这样重复了将近一个月后 ……
“唐丫头,这是大叔今天买的甜萝卜,你不是爱吃嘛!”大厨一笑容可拘地对着唐糖说着。
“唐丫头,你力道小,还是让我来切菜吧,你就一边待着歇会。”大厨二抢过唐糖手中的刀说着。
“唐丫头,这天冷了,你的小手可总泡在冷水中,那男人可不爱喽!”厨娘夺过唐糖手中的丝瓜皂布,就开始接替唐糖的工作洗盘子。
唐糖看着这群一开始横眉冷对的大叔大婶们,说实话他们并不是坏人,反倒是自己这个外来人才是真正打扰入他们生活的外人。唐糖觉得这是一个习惯问题,也可以说他们原本就是一个群体,由于自己当初硬生生地横c进来,而他们因为自己的存在才开启了人类潜在的保护意识,从而排斥她不接受她。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他们发现自己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种急功近利的人,也不是当初他们认为的“要抢他们饭碗的”坏女人,淳朴的农家的人热情和好客(唐糖可不认为自己是客人)让他们一改原先假装的厉色,好的连唐糖都快招架不住。
一早唐糖就从帐房领取了自己这个月的月银二十纹银,自己辛苦工作了一个月就值得二十纹银,谁让她只是一个打杂的呢?虽说这一个月自己是过的很轻松,也很惬意,大叔大婶每天都给自己做许多吃都没吃过的小点,还有手中装银子的荷包也是大婶连夜给自己赶做的,可她可以用自己的银子给他们买东西啊!掂了掂自己手中的纹银,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些银子。
正在穿过院子的唐糖,因为一声猫咪的叫唤生生地停驻了快步穿行的脚步,这猫会不会是去书房捣乱的那只啊?唐糖告诉自己天下不会有那么碰巧的事发生,可好奇心重的她没有理会理智的告戒还是顺着猫咪发出的声响的方向寻了去。看着眼前一人一猫正在愉快地玩乐,唐糖认为上次与 淑莲的接触可以说的是水火不溶,她还真没见过淑莲露出如此开心的笑颜,想来这种容颜也只有六王爷本人才有荣幸享受才是。
淑莲正在用她弯曲的食指搔动着杂色野猫的肚子,唐糖会认为这是只野猫是因为这里因属于花园里极度偏僻的一角了,偏的连平日里打扫的仆役都几乎忽略而忘记它的存在,看看四周已有半人高的野草这可不像有人维护的样子。那不知道已经放了多久的食盆该是淑莲为野猫备的吧!里面的食物都已经硬的吃不动了,而现在野猫吃的该是今天淑莲又新带来的吃食才是。老人总说善待动物的人是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唐糖看着淑莲对着野猫都能露出纯善的笑容,真心对待之,而她真的是想与自己为敌吗?想去与她交谈又怕图增一场祸事,还是下次有机会吧!刚想转身离开却不想踩到脚下的枯木,“喀嚓”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响起……
“谁?”正与野猫玩的正欢的淑莲连忙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呃……是我。”现在不得不出现的唐糖,走出了一直隐藏自己身体的灌木丛,“打扰你与猫咪的玩乐了。”
“是你?”淑莲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可她还是记得对方长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着:“这又不是厨房,你来错地方了吧。”
“就知道会这样。”唐糖小声嘀咕着,原本想离开还真是对了,“我是听到了猫叫才来看看。”
“怎么了,还想继我爹爹之后再去冤枉一只猫吗?”淑莲用手臂圈住停止吃食的野猫,因为有外人的侵入野猫也停下玩耍看着来人。
“我没说想冤枉任何人,或是动物,”唐糖不避讳地继续解释着,“当然,也不会放过陷害我的任何人。”其实唐糖的初衷并不想如此尖锐,她只想到既然被淑莲发现不如敞开来好好谈谈,可对方一开始就争风相对,连带着自己的情绪也变得起伏不定,深吸了一口气,唐糖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又重新开口,“假如换了是你你也会逆来顺受吗?即使真是一只野猫,我也要让自己因为它而被打的明明白白。”
“假如真的是阿花呢?”淑莲低声地开口问着。声音小的几乎连唐糖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
“阿花?是它吗?”唐糖想着淑莲应该指的就是眼前的花色野猫吧。
“不,我没有指它。”淑莲紧张地摇了摇头,“你还说你不想冤枉它?”
“我想说假如真的是它无意做的,我想我不会再计较了。”唐糖想着假如真的是这只野猫无心玩弄字画造成的,她也没有办法不是。而且打也打过了,难不成还让自己重新打过猫不成了。
“你会如此大方?”她不应该直接去六哥哥那告状吗?六哥哥一贯不喜欢脏的东西,包括动物。要是让六哥哥知道自己偷养的野猫把他的字画弄坏了,六哥哥定会像讨厌野猫一样讨厌自己的。
“你又怎的认为我不会大方呢?”唐糖耸了耸肩回答着,“时间不早了,我真该到厨房帮忙了,你继续和你的阿花玩吧!”说完话唐糖没再理会淑莲露出错愕的表情,径自就走开了。心中暗爽的唐糖觉得自己终于小胜一次野猫一般的淑莲,看到她露出的第三种表情,也许她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缠。
今天王爷好象特别的难伺候,不是菜不对味就是嫌点心太腻,不就是出了趟门了又变娇气了,想到他那得瑟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九天玄女投胎吗?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看到厨房的大叔大婶因为他的一句话,又要重新开始累得满头大汗,唐糖就为他们抱不平。冲动的唐糖一口气来到了六王爷的书房门口,却被桂嬷嬷冷然的表情把满腔的怒火给浇灭了……
“桂嬷嬷安好。”乖乖地向桂嬷嬷行了个礼,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自己是有正当理由来的,不过她现在才发现再正当的理由到了桂嬷嬷的面前都如狗屁一般不值一谈。
“你怎么来了?”桂嬷嬷面无表情地问着。
“我……奴婢是想来看看有什么能来帮忙?”好烂的一个借口,唐糖皱了皱眉。
“桂嬷嬷,奴婢已经把沉香找来了,王爷还需要吗?”一个娇柔的声音问着,唐糖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在帐房领取月银时遇见的女子,难怪当时她一副得意的样子,还真与盛地得瑟的神色相符。
“你进去伺候王爷看书吧!切记不可多嘴。”桂嬷嬷交代着。
“是,奴婢知道了。”看到娇媚佳人对自己露出一个骄傲的眼神,骄傲个屁啊!还不定啥时被人打花屁股呢!唐糖y暗地想着。
“她是文葶,是一个破落的官家小姐,很懂规矩。”桂嬷嬷出声解释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这么一句。
“哦,很好,这样王爷才能用的顺手,不像奴婢只会添麻烦。”唐糖幽幽地说着。
“你也不错,只是x子急了些,倔了些。”
“那真糟糕,桂嬷嬷定是听过“江山易改,本x难移”。”唐糖看着窗户上映照着盛地和文葶被烛火拉长的身影,身影交叠摇曳生姿。
“你在看什么?”
“不,我没有。”唐糖这才缓过神,她是怎么了竟然会觉得刚才那幕很刺眼。整理好刚才纷乱的心绪,唐糖想立刻就离开,“桂嬷嬷奴婢想回厨房帮忙去了,今晚事比较多些。”
“恩,你去吧!”桂嬷嬷点了点头。待人离开后桂嬷嬷才转向唐糖刚才凝视的方向,原本窗户上映照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空白了一片,图留一阵唏嘘……
“唉,人老了才这么早就觉得乏了。”桂嬷嬷自言自语地说着,她正打算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
“嘎吱”书房的门被人来开,桂嬷嬷本能地转过身看去,“王爷,有事吗?”
“刚才……是谁来过了?”盛地不自然地问着,刚才听到文葶说有个年轻的姑娘来过,会不会是唐糖?盛地有点期盼地想着。
“是有人来过。”桂嬷嬷看到王爷别扭的神色,难道王爷他……
“谁?是谁来过?”盛地问得有些急切。
“只是一个chu使丫头而已。”桂嬷嬷避重就轻地说着。
“哦。你去休息吧!”盛地知道要是唐糖桂嬷嬷会直接说出名字的。失望的盛地转身回到了书房,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出门的一个月期间自己会如此怀念每天清晨的到来,想看到唐糖笑颜嘻嘻地端着热粥进门让自己不要再照镜子。看到被自己已经丢在一旁的铜镜,每天爱不释手的镜子完全提不起自己的兴趣,重视的容貌也不是唯一牵挂自己心绪的事物。刚才得知有可能是她的到来,抛下手中的札子就冲了出来,却想不是牵绊自己的佳人,失落加上失望让他颓然地回到书房呆坐在椅子上。
“王爷,您还好吧。”文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一个人从外面回来却变了。
“你出去吧。”盛地现在不想有不相干的人在旁边看着自己。
“奴婢还是陪陪王爷的好。”文葶更是把自己的手搭在盛地的肩膀上,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官家小姐,虽然破落了但出色的样貌还是有的。
“你……”盛地抖了抖因为文葶放置她的手而变僵硬的肩膀,他讨厌不相干的人碰触自己,尤其是女人,“滚出去。”盛地低吼着,文葶因为他厉声呵斥脸上已经开始变得惨白。
“王爷……王爷奴婢……”文葶语无伦次地说着话……
“滚出去,听到没有,从今天起本王不想再见到你出现在书房中。”盛地恶狠狠地骂着,他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除了那晚他莫名其妙的去看了被自己下令仗责的唐糖。
“好……奴婢……滚。”文葶跌跌撞撞地离开了书房,她不明白一天见着都是温柔的六王爷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
“哐当。”一声茶杯被人恶意摔在地上的声音从书房里穿了出来……四分五裂的碎瓷片似乎在昭告着它们被人蓄意对待。
真相与出远门
唐糖没有在去厨房帮忙,而是一路回到了与桂嬷嬷居住的院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自从被贬到厨房工作后,没有被告知要搬离这个独立的小院。快接近院门口的时候,唐糖发现有个身影在院子口来回走动,是认识的人?唐糖有点纳闷地想着,轻声慢慢地接近人影,唐糖悄声躲在树y后看着来人。怎么会是她?
“找我有事吗?”唐糖从树y后走了出来,既然是认识的人她也就不再躲避。反倒是来人因为她的出声吓了一跳。
“你走过来都没有声响的吗?”淑莲拍着自己的x口抱怨着。
“我都没说你半夜站在这吓人,你到先说上我了,你是不是找我的啊?”唐糖想着也许是自己自恋多想了(晕!这种毛病都会传染),人家g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提脚就想绕过淑莲往院子里走去。
“你等等,我是来找你的。”淑莲伸出一个手臂拦住想越过她的唐糖。
“你真的是找我的?”唐糖斜瞄了眼今晚显得格外局促的淑莲,这到奇怪了。在她看来一贯清高的淑莲小姐,竟然会屈尊降贵地来到自己的院子,而且还很低声地与自己交谈,没带一丝火药味,真是怪哉!
“我……我有话对你说”说完话的淑莲还左右瞧了瞧,似乎看有人经过没有
“淑莲姑娘,夜深了,有话请快点说,我还要睡觉呢!”唐糖也学着淑莲的说话模式,原来逼人有时还是种乐趣,可惜这样说话方式不太适合自己,真累!
“我,我想说阿花不是故意弄碎字画的。”淑莲嗫嗫地说着。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其实唐糖白天看到野猫时也猜到了,不过就如她说的那样,既然不是故意的,她又何必去追究呢?
“我,我也不清楚,”淑莲陷入了回忆中,说着,“那天知道爹爹去送裱好的字画给六哥哥,我也偷偷地想跟着过去瞧眼六哥哥,因为六哥哥回府好久我都没有见过他了。”说到这时淑莲的小脸殷红不少,她也是姑娘家害羞再所难免的!
“然后呢?”唐糖接着问。
“谁知道六哥哥真的不在书房,我看到爹爹走后也跟着离开了。可我听说六哥哥的字画是你口述所做,我又有点好奇字画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所以我又重新回去谁想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字画已经碎成一地。”
“那你怎么能说这是阿花所做?”唐糖询问着。
“因为之前我有跟阿花在一起玩耍,它也跟着我走了一段路。”淑莲谨慎地说着。
“那就是说有可能是阿花做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做的喽。”唐糖分析地说。
“其他人?”听到这三个字淑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有问题吗?还是你又想起什么了?”
“我再次返回书房想去看字画的时候,在书房前的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穿绿衣的丫头。”
“恩……王府这么多人撞到个人不稀奇,但恰好在书房前处就很可疑了?”唐糖觉得自己有点侦探的意味,用手着自己的下颌思量着。
“而且她显得比我这个撞人的人还要紧张,我还想问她有没有怎样,她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那是真可疑,相当的可疑。”唐糖觉得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的人嘛!“你还记得她长得什么样子吗?”
“那当然,只要我淑莲见过一次的人我都能记得。”淑莲终于又恢复到以前自信的样子。
唐糖还是觉得自己适应她原先骄傲的神色,晕!自己算不算找虐啊!
“那你这几天可要勤快点去把那个丫头找出来,这样就能证明不是阿花做的。”瞧自己说了什么,是证明不是她做的才对,因为被打的是她,被冤枉的人是她!唐糖心中狂喊着……
“唐糖,我发现你并不像之前她们说的那么,那么……”
“坏吗?”唐糖好笑地问着。
“恩,我听与你一同来的几个丫头说你很狡猾,讨到桂嬷嬷的欢心好接近六哥哥。”淑莲想着别人跟自己说的唐糖的坏话,“啊,对了,我记起在新来的丫头中见过我撞的那个人。”
“那就是与我一起新来的丫头做的喽,这样范围小多了。”看来自己得罪的人不少哦。
“恩,明天一早我就去查看。”淑莲说着,“其实上次你来找爹爹,我是怕你知道真相会告诉六哥哥,你知道的六哥哥最怕的就是脏东西,我担心六哥哥知道我偷养野猫就会不再喜欢我了。”
“哎呀,假如一个人男人仅仅是因为你偷养猫而不再喜欢你了,那他也不值得你喜欢了不是?”唐糖觉得淑莲的爱太辛苦了,为了一个很可能g本都不爱自己的男人缚束着自己,让自己生活的空间变得如此的狭隘,真是有点可悲……
“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就知道!”唐糖小声地嘟囔着,这个时代的女人自己还希望她们有多大的改变呢?像淑莲这样已经就算是个突出了吧!追求自己想要的已经很不简单了……
匆匆与淑莲告别了,生怕再多待一会自己忍不住就会开始对她清洗脑子了。回到屋里的唐糖洗漱完毕后倒身往床上一躺,脑袋枕着双臂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盛天他们还在找自己吗?侧翻了个身,唐糖又想到在风满楼时与盛风的那一夜纠缠,真乱啊!侧躺也不是,唐糖像是烙饼一样在床上左右翻动,好久没有见到师傅和烈炎了,也不知道他们武林大会办的怎么样?师傅有做成武林盟主吗?想到温柔的师傅一旦统领武林会不会变成罗刹啊!越想越睡不着,唐糖干脆坐了起来走到窗户口,推开窗户让窗外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晕黄的月光如情人般的手一样柔情,抚慰着唐糖寂寞的心,执着如赵深和唐乾他们对自己的感情,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贪心了呢?想到一直被自己忽略在府中的念亲,虽然她不是真正意义上自己的女儿,但血脉相承这是割断不了的,也许自己以后该跟念亲好好生活在一块。离开的念头又重新回到了唐糖的日程中了,也许等过一段日子等所有人都遗忘自己后,自己也该是走了……
可不到一天的时间,那个穿绿衣的丫头就被淑莲给找到了,说她是做贼心虚还真假不了,一看到淑莲和唐糖找上门吓得不用她们的追问自己就先招了。这就个什么事啊?唐糖有点哭笑不得的想着,这女人也太不经用了,她们都还没开始威胁她她就软了。原来一直对唐糖充满嫉妒的翠萍无意听见字画的事,就尾随在兆伯和淑莲的身后来到书房,手脚倒是麻利的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字画撕了粉碎,伪造成是野猫无意造成的样子,唐糖觉得自己真的很背怎么就曾经栽在这丫头手中了呢?
桂嬷嬷知道事情的经过后责令杖责翠萍二十下,再撵出王府,也算是为唐糖报了仇了吧!知道翠萍不可能再待在王府了,唐糖也无心为她求情,自己种下的果就要有本事去尝不是?看着所有的事都已经水落石出,这个王府也该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心中闪过那个自恋男人的模样,但很快地又被唐糖强压了下去。
唐糖想着这几天找个机会偷溜出去,连夜都把包袱都裹好了,可连日子都没挑好自己就被桂嬷嬷告知要她陪着王爷出趟远门(还是六王爷亲点的)。唐糖看着桂嬷嬷意犹未尽的神色,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吗?
“桂嬷嬷,您还有其他的事吗?”唐糖试探地问着。
“唉,要嬷嬷说什么好呢?”桂嬷嬷对着唐糖是有私心的,她挺喜欢这个倔强的丫头,所以不想她被王爷伤害,她看过太多丫头像飞蛾扑火一般爱上六王爷,但结局终究是让人伤心的,其中也不乏有个x好,她也喜欢的丫头。但丫头就是丫头,终究是成不了主子的,也许王爷一时会意乱情迷,但谁能有个准呢?一旦被抛弃了的小丫头连讨委屈的地方都没有。
“桂嬷嬷您老有话就直说好了。”
“王爷他是天,而你是地你知道吗?”
“桂嬷嬷想说奴婢与王爷有着天差地别吗?”唐糖怎么会不知道桂嬷嬷的意思,玩味地笑了笑,唐糖接着说,“嬷嬷您放心,奴婢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而且不蛮您说我已经有了个女儿,我只想着找个机会带着女儿好好生活。”自己欠的债已经太多了,她都快无力偿还了,岂会再陷入麻烦当中……
“你已经嫁人了啊!”桂嬷嬷是有些惊讶。
“是啊。”隐瞒了自己没有夫君的事实,既然要让桂嬷嬷放心就一直藏下秘密好了。
“那就好了,王爷他不知道吧?”
“奴婢认为这是自己的私事,王爷没必要知道,而且奴婢也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人,王爷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
“恩……那到是。”桂嬷嬷终于完全放心地让唐糖跟随六王爷出远门了,一再提醒唐糖第二天早点起身准备王爷出门的行李。
变相的演唱
“侍卫大哥,我们这是要哪啊?”唐糖问着一同随扈六王爷前行的侍卫大哥。天还没亮透唐糖就已经来到了六王爷的书房门口,看着随行的小厮和侍卫已经把所有的行李和衣物都打包整理好了,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盛地也进进出出了两三,却正眼也没瞧唐糖一次,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顾人怨了……
“你?”侍卫看了眼已经呆站在一旁很久的唐糖,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侍卫还真不明白。说她是主子的贴身丫头,可看着她闲在那又不像;说她是主子的女人吧,别说自己了其他人也都不会相信才是,她的事整个王府都传透了,愿以为王爷这回是真的要收个女人在身边了,可还不到半个月人就被责罚出去了,还真怪!
“我是桂嬷嬷派来伺候王爷的。”唐糖回答着。
“哦,原来是桂嬷嬷派来的。”侍卫当然知道桂嬷嬷是王府的老人了,既然是她派来的那就不会错了,“我们是要随王爷去烈炎堡。”
“咯噔”一声,唐糖感觉自己的心重重跳动了一下,自己怎么到哪都能受到他们几个男人的影响啊!
“侍卫大哥,王爷与烈炎堡很熟悉吗?”唐糖试探地问着。
“因为五年一次的武林盟主选举已经开始了,而新的盟主就要选出,也许因为这样王爷才去的吧!”听着侍卫语气中的不确定,唐糖疑惑地盯着他,“你别这样看我,烈堡主早就发了帖子给王爷,但王爷之前似乎没有去的意思,谁知道王爷怎么突然又变主意了。”
“原来是这样啊。”唐糖向侍卫道了声谢。还以为盛地与烈炎他们很熟悉呢,幸好!
一路南下,唐糖感叹自己就这样简单的完成了周游四方的心愿,绕了一大圈自己又要回到路开始的地方。不过,自己兜转了一圈不得不说天盛国在盛风与他的几个弟弟的治理下真的很繁盛。每当经过一个城镇,唐糖都会注意到当地百姓的脸上总是挂着满足的笑容,由内心自发而出的满足是不会骗人的,街道的上做生意的商贾,巡城的衙役,从田埂地上现摘的新鲜蔬菜,这一切都显示着整个天盛国是处于一个盛世当中,就像许多史书上记载的那样,百姓并不在乎谁当家做主,只要统治者能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空间,那么人们就能生活的很好,日子也会过的很富足……
“唐糖,你一路都在看什么?”难得盛地今天不骑马,与唐糖一同坐着马车。盛地观察唐糖已经很久了,丫头一路上都张望着马车外面,一会了然的神色,一会就满足的样子,她到底在看什么?
“王爷,奴婢在看外面的人。”唐糖因为盛地与她一同坐着马车显得有些别扭。一个上午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他倚着靠垫看书,而自己斜歪着窗边看马车经过的一个有一个的镇子。
“看出了什么吗?”盛地放下了手中的书问着唐糖。从桂嬷嬷那里已经知道字画的整件事的经过,虽说是自己下令杖责了唐糖,但她却是没有尽到看守的责任,不然哪有机会让人得逞。些许愧疚的心绪堵在x口,尤其回想到她苍白着小脸躺在床上的样子,以往充满着生机的娇小身体却变得毫无生气,自己的心就会一抽抽的……
“王爷,百姓很满足啊!”唐糖淡然地回着话。
“你怎么知道百姓很满足?”盛地好奇地问着。
“奴婢看见了百姓脸上露出的满足的神色。”
“因为今年有个丰收年。”盛地解释着说到。
“原来,不过这样也没错啊!”唐糖看着窗外继续说着,“百姓不就图着吃的饱穿的暖吗?安居乐业,夜来不闭户,可谓天下大同喽!”说完唐糖做样地还双手合十,做了个虔诚的样子。
“哈哈……”盛地被唐糖滑稽的神情笑倒,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唐糖。
“有这么好笑吗?”唐糖纳闷地想着,不过看美人大笑也一种享受。不笑的盛地如一副美人静态图让人心情舒畅;而刚才盛地露齿大笑豪爽的样子,又让人觉得美人是生活地存在自己身边,可以得着看的见的……
“唐糖念过礼运大同篇?”盛地问到。
“这里也有这东西?”唐糖小声嘀咕着,还以为架空的时代连书都不一样呢!
“你说什么?”盛地没听清地问着。
“奴婢没念过,就听别人说过几次。”她才不是小燕子呢!傻不隆冬的,而且盛地也不是乾隆,还谷不生虫呢!
“呵呵,还以为唐糖什么都知晓的。”
“那是圣人好不好。”
“唐糖,你每天坐马车都闲待着吗?”盛地有点无聊地问着。
“还好吧,奴婢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人,看看树,看看……”
“够了,”盛地打断唐糖的念经,“不然你说个故事,或是唱个小曲给爷听听?”盛地询问着唐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客气地问着她,就是不想以命令的口吻吩咐着。
唐糖愣愣地看着盛地,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潜力做卖艺的了?
“可以拒绝吗?”唐糖小心地试探的问着盛地,却被盛地一记狠狠的目光所吓到,“好吧,人家唱曲就是了。”说书咱可不会。
“恩。”盛地忍住笑说点了点头,这小女人却是有点蹬鼻子上脸的味,不吓吓她她哪里会这么快的答应。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
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哦抬头微笑知道不知道
唐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地唱着,她的歌声带着点飘渺和逍遥,扬长在空旷无人的官道上唐糖边唱边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像剪纸画似的印帖在上面,想到小时候在幼稚园时老师总让他们做各种各样的云彩,想到这唐糖的心情不由地放松下来……
“王爷,你看那夺云像不像棉花糖?”冲动的唐糖拉过盛地的衣袖就往窗外看。
“棉花糖是什么?”盛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自己看着紧贴着自己面前的人,而她却依旧看着窗外。不喜被人碰触的盛地这次任由着唐糖牵着自己的袖口,听着她说着那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你看那朵云是不是很cute!”
“哇哇,你看旁边那个像不像大雄洗澡用的大云朵?”
“我要找到康夫的雷电云。”
……
唐糖知道盛地一直看着自己,而她没有去解释自己所说的话,也许他会觉得莫名其妙,也会觉得光怪陆离,但她现在就只想好好的放松一下,管他什么王爷贵族,管他什么王公权贵,统统抛到脑后……
你你你为了爱情 今宵不冷静
你你你为了爱情 孤单的看星
你你你为了爱情 得不到呼应
情共爱那样去追究 只有通通抛诸脑后
你你你为了爱情 今宵不冷静
你你你为了爱情 孤单的看星
你你你为了爱情 得不到呼应
情共爱那样去追究 只有通通抛诸脑后
唐糖手指着盛地,管他听不听得懂就开始高声大唱起来。你不是要听我唱曲吗?看到盛地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想到自己终于也有机会可以让盛地吃鳖,唐糖唱的更欢实了……
灯光酒色里 不管多心碎
无谓太过计较恋爱总告吹
开心可相对 伤心请归去
离合惯了面对不会心碎潇洒来亦去
灯光酒色里 不管多心碎
无谓太过计较恋爱总告吹
开心可相对 伤心请归去
离合惯了面对不会心碎潇洒来亦去
一路高歌,盛地居然也没有去问唐糖究竟唱的是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唐糖的对面看着眉飞色舞的唱曲人。而晚间到了客栈的唐糖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下午的演唱会让自己口干力竭。跳下马车的唐糖看到所有的侍卫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嗬!”都忘记还有免费观众存在了,唐糖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都杵在这做什么?没见到王爷已经进店了吗?”领头侍卫首先回过神,怒斥着众人。虽然他们在马车外也听了一路的歌,但大多数他们都没听懂,调子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地方小曲。
唐糖听到作俑使者已经进店了,也就带头走了进去,谁让自己现在还是人家的贴身丫头呢?
客栈风波
“王爷,您醒了吗?”唐糖隔着房间的布帘问着睡在里间的盛地。
昨天傍晚他们一行人已经到达了烈炎堡的山脚下,原以为这会是个荒凉又人烟稀少的小镇,可没想到刚进镇子唐糖就被人声鼎沸的叫卖声给愣了神。按理说现在已经是戌时,大的城镇也许还有人在活动,可这是个小镇子啊!听盛地的口气就是一个过度到烈炎堡的小的不能再小的镇子啊!为什么人们还在走动?唐糖撩开马车的窗幔看向外面,等火通明的客栈和酒楼,还有那站在阁楼上迎风摆动的窈窕身姿,看着人们从一家家酒楼打着饱嗝慢步走出,还真是悠闲啊!
“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住在炎凉镇。白天再自行上山。”盛地在一旁出声解释着。
“难怪,”唐糖看着那些人都不像是普通百姓,背着兵器,有的腰间缠着皮鞭,盛气凌人地在街上穿梭。
“这镇子是属于烈炎堡的。”
“这不是应该属于朝廷的吗?”唐糖惊讶地说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奴婢可是知道的。”
“炎凉镇特例!”盛地因为唐糖的话对她露出赞赏,“因为每年来烈炎堡生事的武林人士实在是太多了,做为交换烈炎堡承诺尽量以平和的方式解决武林纷争,而这炎凉镇是唯一通往山上的路,所以朝廷也就出让交予烈炎堡管治。”
“其实朝廷也是得惠的,烈炎堡有能力约束这些武林中人,也是从另一方面为整个国家安定尽力,保障朝廷的稳定。”
“当然。”盛地一直注视着唐糖,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说她知晓时事,有时却有天真的可以;说她饱览群书,可有时连些简单的繁体字都不识得,盛地摇了摇头,还真不懂她!
“做为交换烈炎得一个镇子也没什么嘛!”唐糖自言自语地说着。
“唐糖怎么知道烈炎堡的堡主叫烈炎?”盛地疑惑地说着。
“奴婢有说吗?”唐糖装傻地眨了眨眼,“奴婢是说烈炎堡吧,王爷您听错了。”
“是吗?是本王听错了?”盛地一时也迷惑了。
好在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家豪华客栈前面,客栈的小二已经开始张罗卸下行李。
“贵客,烈堡主已经吩咐小的已经备好了上房一间。”小二咧开嘴谄媚地笑着。
“恩。”唐糖看着盛地只是淡淡地应承了一句,率先领头走进了客栈。唐糖紧跟着盛地走进了这家名叫“炎栈”的客栈,走了进去唐糖才知道这属于古代五星级的客栈了吧,整齐摆放的桌椅,干净整洁的地面,在这么偏远的地界实属不易,拿着自己的包袱跟随着盛地就上了楼梯。
“这位贵客,您住的一号上房在这,一会就有人给您送热水来。”小二弯着腰说着,他一直不敢仔细打量眼前的客人,烈炎堡只说今天会有贵客上门,早早就定好了一号上房,留话说了来人的外貌,不过小二觉得眼前的贵客虽样貌美丽但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狠厉,只是只有在旁边姑娘在的时候才有所收敛。
“恩!”盛地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进屋。唐糖想着自己现在还不能休息,得伺候完王爷才能去睡下,认命地低着头跟进了房屋。
乖乖,古代竟然有套房,惊讶地不禁大声地呼了口。
“什么套房?”盛地好奇地问着。真不明白为什么唐糖口中总是有些稀奇的词语的冒出。
“爷,你看这是一间屋子睡人,而里面不是还有一间吗?房中房不就是套房嘛!”
“呵呵,什么套房啊,这外面的是下人房啊!”
“晕!”原来是古代的保姆房啊!
“叩叩……客人,小的是送热水的。”
“请进。”唐糖为盛地应了门。不大一会三大桶水,两热一冷就被送了进来。唐糖为盛地调好了水温就想出去了。
“帮我擦背。”盛地的声音隔着布帘从里面穿出来。
“擦背?”还要不要搓澡啊!唐糖郁闷地想着,“王爷,奴婢没有做过,怕弄疼爷的肌……肤……”最后两个字唐糖是一个一个迸出来的。
“做过一次就习惯了。”
“好猥亵啊!”唐糖小声嘀咕着,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别扭呢?好象老鸨在逼姑娘卖身似的。
“还不快进来,一会水就凉了。”盛地语气不再平和,加了些须严厉。
“哦……哦……来了。”唐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去,刚撩来帘子一阵雾气就迎了过来,唐糖用手挥了挥就走到了浴桶旁边。
“主子就只要擦背吗?”唐糖客气地问着,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大毛巾就开始卖力的工作了。
“恩……”盛地闭着眼睛享受着,“用点力。”唐糖用低沉的声音吩咐着。
“哦,好的。”嘿咻,嘿咻,唐糖在心中默默地为自己加油,就当是为大小孩擦背好了,对,就当是为念亲洗澡好了,想到这唐糖不自觉地咧开了嘴角笑开了。
“你在笑什么?”突然出声的盛地把唐糖吓了一跳。
“王……爷……您不是闭着眼吗?”
“奇怪,什么时候不许爷睁开眼了?”盛地好笑地问着。
“没,就是奴婢随便问问的。”
“你还没有回答爷,你刚才笑什么?”盛地继续追问着。
“这?”难道要告诉盛地刚才自己的想象,恶……那还不给盛地给劈出去。
“不能说?”盛地瞥了眼唐糖,他不喜欢这个感觉,不喜欢唐糖有事隐瞒自己的感受。
“不,”算了,豁出去了,“就是奴婢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啪……”一声手击水面的声音传来,并浇花了唐糖的脸面。
“王爷有什么不妥吗?”唐糖了把自己的脸问到,幸好自己没有化妆,不过王爷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
“你成亲了?”盛地抓住唐糖的手问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小女人有什么样的情感,但他直觉就是不喜听见她刚才说的话,看着唐糖并没有回答自己,不觉地加重力道再次问着,“你回答本王,你真的成亲了?”
“呃……奴婢真的成亲了,也有了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盛地会如此反应,但唐糖还是诚实的回答了。
“什么时候?”
“恩,该有两年多了。”唐糖算算自己刚穿来的日子,怀孕加上这段时间的奔波,大概有两年多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成亲刚两年多,你夫君就舍得让你出门做事?”盛地说什么也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已经成了亲。他都想不到有什么样的男人才可以与她相配,除了自己……想到这个念头,盛地竟愣住了,他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家……家庭……所迫。”越说唐糖越低下头,最后连她都要鄙视自己了,要是让那几个男人知道她现在的说辞,会不会……想到自己那个可能会被修理的画面,唐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不疼你?”盛地被唐糖无故打的冷颤给怔住了,难道真的是被逼的,想到唐糖在家被她夫君欺负的画面,盛地就怒从心中生。
“恩……是啊!”唐糖才不在乎盛地说什么,就是点头而已。
“他打你?”
点头……
“他把你卖了?”
点头……
“可恶!”盛地咬着牙骂到。
点头……
“那你以后别回去了,本王养你。”
点头……摇头……
“你不要,他那样对你,你还要回去?”盛地看着不争气的唐糖说着。
“奴婢没说要回去,奴婢只想靠自己养活自己和女儿。”
“本王帮你接回你的女儿好不好?”
“我自己会去接她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找机会她就偷溜回京都找念亲。
盛地没有理会唐糖的话,等他们回到延城他就派人去接来唐糖的女儿,这样她们母女就能永远住在王府了!盛地还没理清自己为什么非要让唐糖留在王府的心,但以后有的是时候想不是?盛地满意地又闭上眼继续享受佳人的服务起来。
帮盛地穿好睡袍,这还是之前没被盛地杖责出去前为他找人定制的,自己都是头一回瞧见他穿在身上,黑色的睡袍穿在盛地的身上是如此的合适。让唐糖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现代的睡衣款式穿在一个早应做古的古人身上却是那么的相符,还真让人匪夷所思……
“这睡袍还真特别。”盛地看着一直帮自己扎着睡袍带子的唐糖说到。
“是王爷品位独特。”盛地却是有敢与尝试的j神,换了其他人也不一定愿意穿不是。
“唐糖的品位却是不一般。”
“王爷是在夸奴婢吗?”看着自己完结的衣带。整体看了看盛地,黑长的直发,因为要就寝所以全部放下没有束髻,些许的鬓发更加衬托他狭长的脸型,真有点让人绚目啊!
“就当是本王夸奖唐糖好了,”盛地斜腻在床榻上,对着还在忙碌收拾脏衣裳的唐糖说着,“不是还有一桶热水吗?唐糖你去洗吧!”
唐糖拿着盛地的衣衫放不是丢也不是,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今晚就睡在外间的床上,难道你不梳洗一下?”盛地有点嫌恶地说到。
“当然要洗,可奴婢没有单独的睡房吗?”这贴身的意味也太贴切了吧。
“这间你所谓的套房就是主子下人睡一间的啊!”盛地理所当然地说着,“出门在外唐糖你就不要计较的太多了,爷都将就的去了。”
唐糖忍不住咋舌想着,你还将就的去了,最不将就的主就是你大爷了!
“那爷不要……”总不能赶他出去吧!
“爷还不稀得看。”说完盛地转过身不搭理唐糖。耳边传来的是热水倒进木桶的声音,接着是衣衫退去的摩擦声,让一直侧卧在床榻上的盛地突然面红不已,心律加快……“哗啦啦”的流水声一遍一遍地回荡在盛地的耳边,虽是隔着一层布帘但盛地还是能感觉到唐糖娇小身体上所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想象着唐糖白皙的肌肤流过水珠的样子,喉头一紧顿感小腹一阵骚动,啊!怎么会这样?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呈现出来的反应,他一直不喜女色,他见过各色美人,不是没有接触过,就连最直接的身体碰触都不能让他这么快这么直接的有所反应,而唐糖只不过是样貌中上的美人,为什么?
“爷,奴婢已经洗好了,现在我拿衣裳出去清洗下,您先睡吧。”唐糖看着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盛地说着,看来这六王爷还是挺有格调的嘛!不像上回盛天偷袭自己。
“恩,你去吧。”盛地沙哑的声音回着,却一直也没有回转过头来,他需要好好思量,也许唐糖真的对自己不一般……
谁才是狂妄的主?
在唐糖叫盛地之前他就已经清醒了,一整晚的胡思乱想,一整晚的辗转反侧。他在思量唐糖对于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那份若有似无的牵挂和绮念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所能带给自己的。一整晚他都能呼吸到仅有一帘之隔的唐糖身上所散发的清雅的香氛,扰乱着他的心绪不宁。
“王爷,奴婢进来了。”盛地闭着眼听到唐糖用小手撩开帘子的摩擦声音。
“王爷?”唐糖小声地又轻唤了着盛地,今天的王爷好奇怪啊!平时只要自己一喊他就能回应了,难道真的有那么累?
盛地很庆幸自己的亢奋已经被掩盖住,不自觉地红了双颊的盛地仍紧闭着双眼假寐。
“脸好红啊,不会是发热了吧?”看到盛地双颊的红晕,唐糖走近后用自己的手体贴地轻压在盛地的额头,还好吧!又想到以前云天告诉自己用双唇的试探方法,也就没有顾及那么多直接就把自己的嘴唇按压了下去。
盛地仅有的理智因为感觉到唐糖温软的嘴唇后,就“轰”的一下全部崩溃!不自觉地呻吟出声,睁开自己极不情愿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唐糖,
“王爷!”唐糖也不自在地叫唤了一声。
“你在做什么?”盛地暗哑的嗓音问着。
“奴婢以为您病了,所以看看。”
“病了?”盛地皱了皱眉头,自己算不算病了呢?
“王爷没有不舒服吗?比如头晕,气虚之类的?”唐糖还是不放心地问着,是不是昨晚自己给他擦背水凉造成的?
“本王热……”盛地扯了扯自己的亵衣领口,双眼带着迷离的虚幻看着唐糖,也许自己真的病了,相思病。
“呀,王爷你是不是发热了?”想到这唐糖觉得还是找个大夫来比较保险,转身就想出门找人叫大夫,可还没有走出二步就被一只大手给拉着,“王爷?”
“你要去哪?”她竟然就这样丢下自己,盛地有些气恼地想着,枉费自己为她头晕脑热的。
“奴婢给你去找大夫瞧瞧。”想甩开盛地的手掌,却徒劳无功。生病的人的力气还真大啊!
“不用找大夫,有你就可以了。”盛地知道自己g本就没有生病,一切都是□惹的祸。
“奴婢又不是大夫,”唐糖安慰着盛地,看来这王爷还是个怕医的主呢!“亏您还是一个王爷,怎能忌医讳医呢?要是小病不除,惹来大病就糟糕了……”
还想继续说教下去的唐糖感觉自己突然无法说出口,看着紧贴着自己的盛地,睁大着眼睛彼此对望着,他,他,他的睫毛好长啊……
不想继续听唐糖唠叨的盛地一个起身就封住了她的小嘴,看着唐糖徒然睁着杏眼望着自己,他好笑地伸手直接按住她的眼睛,她那么迷茫地看着自己,让他如何能继续……
“现在你该知道本王为什么会发热了吗?”抵着唐糖的额头,盛地吐气对着唐糖说到。
“王爷,您不应该的。”
“为什么?不要说是因为你已经嫁人了。”盛地无所谓地挑了下眉,“何况你夫君也不疼惜不是。”
“可是 ……”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住,本王给你的你就接受。”盛地命令地说着,“至于你的夫君和孩子,就交给本王来处理好了。”
“你想处理掉他们?”唐糖瞪大眼问到,他没有那么残忍吧。不过这算不算手足相残啊?
“你想什么呢?”盛地弹了下唐糖的额头,她可真会想,“本王会让人给你夫君一笔银子,让他写封休书;孩子,本王知道你一定舍不得的,而且本王也会对她视如己出,只要你以后多给本王生几个就好了。”盛地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虽然唐糖只是一般出身但却能引得自己注意,值得多加疼爱。
“还多生几个?”唐糖这句话当然不会说出口,怎么盛家男人毛病都是自大啊!
“别想那么多了,伺候本王起身吧。”盛地没有听到唐糖的反驳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意见,满足地吩咐着佳人伺候自己起床。他想着自己还是习惯唐糖的照顾,即使以后收进房后他依旧不想用其他婢女。
“啊?哦!”唐糖想着自己是不是这几天就该消失了,她可不想再挨板子了,“王爷,今天您有什么安排吗?”
“一会烈炎堡有人会来接本王上堡,你也跟着去。”
糟糕,怎么衰事一件挨着一件来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唐糖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霉神盯上了……
不用一会,烈炎堡的人已经早就侯在了客栈的大厅里,唐糖陪同盛地下楼进膳时对方就来参见了。
“六王爷安好,小的是烈炎堡的管事,特奉堡主之命前来迎接王爷。”中年管事客气却不卑微地向盛地行礼,不愧是天下第一堡出来的人,那种不亢不卑的态度却是让人欣赏。
“恩,多谢你家主子,一会我们就起程。”盛地也回的简单,只顾着吃着唐糖为他夹的小菜,也没抬头多看一眼。
其实上堡的路早已经被烈炎堡特意开了出来,这是专门为本次武林大会所开辟的道路。要是换了其余时候没有得到堡中管事的邀约或是允许,来人就会被常年笼罩的大雾所迷惑而迷失方向。
“那就是经常让人迷路的“梦雾林”。”管事手指指向右边远处的一个森林入口处。
“现在不是都可以看见吗?烈炎堡不怕有心人记住下次绕道过去吗?”唐糖看着森林入口问着,除了能看到森林入口,里面的却是y暗的无法窥视,只觉得一顾y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定是死于“梦雾林”的冤魂久留不散所致……
“要是害怕烈炎堡也不会开这条道路出来了。”盛地在一旁补充着。
“王爷圣明,我烈炎堡哪能这么简单就让宵小窥视了去的道理。”
好大的口气哦!唐糖觉得烈炎的属下也太自傲了吧!转头看了看盛地的脸色,她担心因为管事的话而y郁的盛地,可盛地却无一丝不悦还很平静地继续听着管事的介绍。
“王爷?”唐糖慢慢地挪到盛地的身边小声的叫着。
“怎么了?”刚才他就注意到唐糖一直注视着自己。
“您不生气吗?”唐糖问到。
“生气?为什么?”
“烈炎堡管事的狂妄口气。”唐糖小声的提示着。
“哦!”盛地难得咧来嘴笑了笑,“人家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好气的。”
“可是您毕竟是王室成员不是,岂能他人做大?”唐糖没想那么多只想知道盛地是真的不气吗?也好为烈炎提个醒是不。
“你想本王去灭了烈炎堡?”盛地看着唐糖问着。
“才没有!”唐糖不自觉大声叫出,惊的一直在窗外解释的管事都停了下来。唐糖偷瞄了眼管事不自然的表情,现在她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快速地放下马车的窗帘,又对着盛地说着,“奴婢没有这么想,就是怕王爷您生气。”
“你为什么怕本王生气呢?”盛地不知是为唐糖动作感到好笑还是好气,她那做贼心虚的表情难道自己都没有发现吗?
“我……奴婢就是觉得管事口气太大了,您听不惯。”
“这样啊,其实本王还好了,听不惯多少也有些但不至于为皇室愤恨不平。”盛地出声解释着,“而且本王也相信烈炎堡既然有这个能力来为本次大会开辟新路,以后他们也能为防范那些宵小之徒而想出杜绝方法。”
“王爷您……”唐糖以为专制的皇权是不允许有他人在一旁崛起,不知道是因为盛家对烈炎太放心还是烈炎真的无反逆之心,他们竟然能相辅相成,和平共处。
“怎样?”
“奴婢只能说天盛国能长久不衰必有其不可替代之长处。”
“哈哈哈哈……”盛地听完唐糖的话无法抑制的大笑出声,“我天盛国当然无法被他人所取代,而盛家更是长久不衰!”原来不是烈炎堡的人狂妄,而是盛家男人的狂妄他们还不及其一成。
重逢
看到烈炎堡浩气磅礴的大门,唐糖有种想拔腿就跑的冲动。看着盛地已经从容地走下了马车,而自己这才仍旧不情愿地跟着蹭了下去。大门的台阶上已经黑压压地站了好些个人了,唐糖略微抬眼看去,还好!唐糖拍了拍自己的x脯,幸好没有看见烈炎和清尘的身影。
“六王爷,堡主已经在议事厅等您了。”随同管事略微地弯了弯腰向盛地解释着,“请随小人来,请!”
“恩。”盛地首先朝大门方向走去,而管事和侍卫都紧随其后跟着他。唐糖严重鄙视这封建制度,无论是顺应洪流的时代还是这个莫明的架空时代,女人的地位卑微是无法更改的。不过,唐糖现在却很感谢因为她是女人而没有人注意到,她越走越慢,与大队人马已经有段距离了;拐了,拐了,盛地他们终于拐出了花园看不见影了。
“你,你是谁?”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唐糖的身后响起。
“啊?”唐糖急忙转过身,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盯着自己。唐糖记得他是刚才站在大门口的几个管事之一,难得这么年轻就成为烈炎堡的管事之一,看来他有一定的本事喽,“我是跟着六王爷进堡的。”
“恩,我记得你,你是六王爷的贴身丫鬟吧。”年轻管事也在上下打量着唐糖,“六王爷已经进了议事厅,怎么你还在这里?”
看出对方眼中的怀疑,唐糖却想到假如对方知道自己是烈炎的人话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撒谎呢?看到对方已经皱起了眉头,唐糖连忙解释到,“我是因为肚子刚才有些疼,想去…… ”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果然对方因为自己的话放松了紧缩的眉头。
“你出了花园往左拐,一直往前走穿过一个月亮门就会看见一排的平房,平房旁边就是下人用的茅房,你去吧。”管事毫不耐烦的说着,“你可别拐进其他的院子了,那可是堡中贵客的院子,出了事也给你家主子丢脸,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一定不进其他客人的院子。”唐糖战战兢兢地说着。
果然年轻管事一脸的不屑地摆了摆手就让唐糖离开了。唐糖想着下人的地儿总有后门或是有捷径可以离开堡中吧!只要自己能找到那条开辟的大道就能安全地离开烈炎堡了,虽然很可惜没有见到烈炎和清尘,可想来还是不见的好,只怕自己会舍不得而无法离开才是。
出了花园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个雅致的月亮门,唐糖浑不在意地就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开满了菊花,空中传来的清新淡雅的菊花味可是沁人心脾,原来自己刚才就是跟着这若有似无的香氛而走了过来。看来院中种的起码有十种以上的菊花品种,有单独的摆放着,也有拼放成各种形状的,唐糖行走在溢满着菊花花香j致花园里,这里会是下人所有的吗?这个疑问一下就撺进了唐糖的脑子中,这不会是哪个贵客的园子的吧?自己还是走的好了,别惹是生非才是,自己好不容易落单能逃跑别又碰见一个浑不羁的主又给崩了。
“呀?怎么会这样?”唐糖迷惑地看着身后所有的摆设,好象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原本依次排放在两边的菊花都已经调转了方向,统统面朝的自己,这个成j了?还有刚才走过的石子小道又去了什么地方?这可稀奇了,唐糖定了定自己的纷乱的心绪想到曾经与清尘学的八卦阵,真恨当时上课光顾着看美男而忘记听师傅说了什么!是谁啊?谁在这烈炎堡中设这劳民伤财的物件,你是……唐糖忍不住在心中进行着国骂,等等,能在烈炎堡中自由摆个八卦阵,又能得到烈炎同意的人除了清尘还能有谁啊?唐糖想到这里就有气,你防谁不是防的,偏防到自己身上来了,这不是合着她自己找罪受吗?想使蛮力走出这个菊花阵,可又记得清尘说过一般八卦阵不能硬来,有些摆卦人会设有机关,她想起电视里那一排排的竹剑,恶……她还不想成刺猬。也不知道清尘在不在园子里,颓废地唐糖就地蹲了下去,双手托着腮想着……
“有人进了菊花阵!”清尘一个人先返回拘仙阁就发现了有人走动的痕迹,而且自己之前摆放的八卦阵也有转动的痕迹,看来来人还被困在园子里啊!“哼!”清尘冷笑了一声,这些个宵想烈炎堡宝贝的家伙还真不少,自从几个月前与烈炎一同回到堡中,烈炎就找人建了这个拘仙阁,对外一致都说是因为得到一个举世无双的宝贝,而这个拘仙阁就是为了这个宝贝而建造的。这世间贪婪之人都不免好奇和想占有拘仙阁中的宝贝,硬闯之人更是不计其数,看来自己设的这个菊花阵还真阻拦了不少强抢之徒。
“既然来了,就现个身好了。”清尘对着阵中喊着话,看来来人个头挺小的,自己俯览望去还没看到来人的身影。
刚才还想着清尘怎么没在的唐糖突然就听到自己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差点就忍不住就跳了出去,可接着又想着自己这一出去就完全没有退路了,正在独自煎熬徘徊的唐糖没有发觉清尘正在无声无息地接近着她,直到自己的衣领被人从后面猛地提起,
“本少爷看你这个小贼还想躲到何时?”清尘很容易就发现了来人的藏身地点,光凭来人杂乱的气息和g本没有掩饰的吐纳之气,清尘就可以断定对方不是个习武之人,竟然来了个如此不济之人,是不是太不把他玄玉公子放在眼中了。
“快放开我,”唐糖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从清尘的掌握中挣拖下来,“清尘,坏师傅,你还不把我放下啊!”唐糖还是没忍住表明了身份。
“怎么是你唐糖?”清尘不知是吓得还是兴奋地手抖了一下,而唐糖也顺着自由落体的方向跌在地上。
“唉呦,疼死我了。”唐糖感觉自己的屁屁处传来的疼痛感,“坏师傅干吗把人家丢下来。”
“唐糖你没事吧,我只是难以相信!”清尘这才缓过神赶忙把唐糖从地上扶起,拥入自己的怀中查看有没有摔伤。
“看吧,我人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唐糖撑着自己的后腰盛气凌人的说着。
“让我仔细看看,”清尘用手托着唐糖的下颌,仔细地打量着唐糖j致的五官,这个面容让自己朝思慕想了好几个月,让自己每晚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而现在自己一直盼望的佳人站在自己面前了,勾引着自己心底丝丝的缠绵,禁不住的清尘低下了头,吻住了唐糖的红唇。
“尘……”唐糖的呢喃被含在了清尘的口中,清尘曾几何时会如此外向,唐糖感觉自己的嘴唇隐约有丝疼痛,定是被清尘用力允吸造成,“尘,你轻点……”
“唐糖……”清尘的思绪全部被唐糖甜美的滋味给吸引住了,几个月来的煎熬和隐忍完全都被这一吻给全部引发出来,如排山倒海般让他招架不住,“我,想要!”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他已经好几个月不识r味了,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都视如无物,g本没放在心上。
“现在?那怎么可以!”唐糖惊讶地说着。
“可是我已经忍了几个月了。”清尘可怜兮兮地对着唐糖抱怨地说,“原来唐糖你不想我啊!”
“没有了,尘,我想你啊!”
“那帮帮我不好吗?”唐糖感觉清尘的眼中都可以滴出水来似的,顿时心中软了不少。
“人家又没说不帮,”唐糖为自己的心软而鄙视,“但,师傅,你都不问问我前段日子都做什么,去哪里了吗?”
“那可以等啊!”
“可以等?!”唐糖语结地说。
唐糖话说人已经被清尘半推半就地往花堆上一放,身上传来的重量告诉她清尘已经对自己上下其手了。难道自己真要与他在花堆里滚上一圈?清尘搂着衣衫已经半褪的唐糖在花堆上亲密的做零距离接触,而当他正想再次回味从前的美好时,
“啊!唐糖,你做什么咬我?”清尘按着自己的x口说着。
“啊?人家不是故意的,”唐糖想着刚才那口却是狠了些,可是,“我们不能在花堆上做。”想到这唐糖理直气壮多了。
“为什么?这已经设下了八卦阵,没人能进得来。”清尘想怕是唐糖害羞,所以才不愿意。
“这不是主要的,你看这是什么花?”唐糖拉过一盆花问着。
“这当然是菊花,十月的菊花开的正好。”清尘有点迷惑地说。
“你想我们做同命鸳鸯吗?在菊花上亲热。”唐糖用手指点着清尘的头说着。
“不能吗?”清尘倒是无所谓,但假如唐糖忌讳的话那就没办法。
“当然不可以。”唐糖坚决地说。
“那我们回屋里去,”清尘又接着说,“这里是为你专门建的园子,你喜欢吗?”
“这是为我建的?”唐糖惊讶地说,自己算不算是自投罗啊?不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是啊,前头的八卦阵是布的局,里面才是真的拘仙阁。”
“拘仙阁?”这个名字真怪异。
“是啊,唐糖在我们心中就如九天仙女一般迷人。”清尘由衷地说着。
“师傅,你过奖了。”唐糖觉得自己被嫡仙一般出尘的清尘说成仙女,太令人汗颜。
“那就让我陪你进园子里去看看,好吗?”
“好!”久违地温柔语气,永远散发着爱慕的目光,还有被尘托起的轻柔,唐糖想到自己如何能拒绝得了他呢?
正当两人彼此都对对方的柔情所感染时,园子的门口正走进几个身影,而众人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后,惊喜,愤怒,好奇,混着迷惑的气氛正弥漫在整个拘仙阁的前院中。
“唐糖?!”盛地的嘶喊声响撤了整个花园,顿时让彼此相望的男女也瞬时分开……
重逢(2)
“唐糖?!”盛地的嘶喉声震响云天,让相拥的清尘和唐糖瞬间条件反s地分了开来。
“王爷?!”唐糖呢喃地唤了声盛地,他为何会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己与清尘的拥抱?不是对盛地的亲吻没有感觉,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逃避盛地带给自己的悸动。
“尘,你想吃独食?”烈炎强烈地抑制住对唐糖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震撼,慢条斯理地询问着清尘,体味那一声如狮喉般的叫喊,难道唐糖是与六王爷一同前来的?
“烈堡主,请你说话客气点。”盛地不悦地看向烈炎。
“王爷的意思?”烈炎挑眉问着,“我想以我与唐糖的交情,王爷无须过问。”烈炎说的不紧不缓,但语气中的不容置疑却是很明显的。
“王爷,炎,我要带唐糖去里面看看,先告辞了。”清尘说完就牵起唐糖的手就走,因为八卦阵已经完全破解,菊花已经依次地排列在小道两旁继续供人欣赏。
唐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反应过来,而且她也很想不理会目前的局面,这算个什么事啊!自己欺骗在先,有点不敢看盛地的目光,回想着他昨晚和今早对自己说的话,虽说是强硬了点,还有些大男人了点,但不难听出他对自己的另眼相待。他一定很生气,也许气愤地都想杀了自己吧!为了他高傲又自大的尊严 ……
“慢着!”盛地的话刚说完,清尘和唐糖的道路就被盛地身边的一个侍卫给阻拦着。
“六王爷意欲如何?”清尘转过身厉色问到,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当今王爷而有所忌惮。
看到清尘披散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唐糖不觉地有点看痴了!又偷偷地瞄了眼同样出色的盛地,一个仙人一个仙女,哎!有点鸵鸟的后退着,不过才刚刚几步自己就靠近了一个宽阔的怀抱,唐糖的身子咻的挺直了,同样熟悉的怀抱自己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这个与盛天一样狡猾的男人,她刚才就不敢看他了然的目光。
“恩?舌头被猫叼走了?我的唐糖。”烈炎炙热的呼气在唐糖的耳边骚扰着她。
他好过份啊!干吗一直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耳廓,早就知道盛天是强冷型的男人,而烈炎就如狡猾的狐狸般让人无所遁形,幸好在西域时他没有跟着,不然自己的悠哉的日子早就结束了。
“不要这样?”唐糖低喃地抱怨着,前头两个男人还在剑拔弩张地对望着,而自己身后的男人却我行我素地调戏着自己。
“不要哪样?”可恶的男人明知顾问,唐糖愤怒地想着。
“你是狗吗?不要舔我。”最后四个字唐糖忍不住叫喊了出来,引得前头两个男人也停止对视而回转过头。
“烈炎你放开我的人!”盛地盛气凌人地叫嚣着,刚想移动自己的身体前去解救唐糖,去被一把跳动的剑阻挡住了步伐,一时间园子里抽剑的声音此起彼伏,有盛地的侍卫,烈炎的护卫和管事,你指向我我指对你的,乱成一团。而最气定神闲的就属这三个像没事人的男人。
“你们有话好说嘛,干吗舞刀弄棍的。”唐糖试图减轻这一触即发的局面。
“不然,唐糖你做主好了,我都听你的。”烈炎边说边偷吻了下佳人娇俏的面颊,好甜的滋味,自己已经想了好几个月了!
“我做主?”唐糖有点接受不了,“我做的了主吗?”唐糖暗自嘀咕着,说是让自己做主,可他们谁会听自己摆布呢?且不说现在盛地一脸受伤地看着自己,还有身后的烈炎,这话虽说是他开口的,可他横在自己腰的手臂可是在紧紧地提醒着自己,看来只有温柔又心疼自己的清尘师傅才是最关心自己的,看向清尘,果然没错!尘眼中的疼惜让唐糖不自觉地流露出想依偎他的意念,“尘!”唐糖轻轻地唤了声。
“唐糖!”清尘也回了句,他也对目前的局面有些气恼,炎做什么要把唐糖扯了进来,他们男人的事自己解决就好了。
“小东西做了选择吗?你要去尘那?”烈炎问到。
“可以吗?”唐糖没有回头地问着烈炎。
“不可以!”说话的人却是盛地,“你是我的人,应该到我身边来。”
“恩?你是六王爷的人了?”唐糖因为烈炎的话感到一丝头皮发麻,她真的了解烈炎的脾气,别说现在他笑的如此轻松,可心中还不定怎么想的收拾自己和盛地。
“我只是六王爷的贴身丫头。”唐糖喃喃地解释着。
“贴身丫头?!”烈炎和清尘都不敢相信唐糖竟然去做别人的丫头?
“贴身丫头,有多近?”烈炎气愤地收紧自己的手臂,不是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度,听到唐糖传来的抽气声,可他真的很气恼,可更多的是无奈和无力!
“唐糖你怎么就做了别人的丫头了?”清尘还不至于像烈炎一样,但心中涌动的絮乱的气息已经让他心x不平了。
“我……”唐糖刚说想些什么,又被烈炎手掌突然的按压给打断,好痛啊!一定青了,唐糖悲哀地想着。
“你什么?你喜欢做丫头?有堡主夫人不做,你做丫头?”众人因为烈炎的话而惊愕不已,当然其中除了清尘,“好吧,你不想做堡主夫人,你难道就想想清尘他的感受?还是你也忘记了五王爷和九王爷?”
盛地从一开始听到烈炎的话就已经难以接受了,自己难得真心相待的女人竟然早就是别人的了,可听到最后其中竟然还有自己哥哥和弟弟的名字,他真是情何以堪?颓然地丢下手中的长剑,转身就离开了园子。
“王爷……”这两个字含在唐糖的口中没有说出来,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如孩子般脾气的王爷,也许就这样分开也好了,起码不会让彼此互相伤害。
“舍不得了?”烈炎掰过唐糖一直追随盛地的小脸,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再去看别的男人。
“你说什么啊!王爷之前很照顾我的。”
“就是这么简单?”
“信不信随你,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复杂吗?”唐糖说完挣脱了烈炎的桎梏走像清尘,小脸也埋进了清尘温暖的肩窝,嗅到他干净清新的男人气息,“尘,我累了。”唐糖疲惫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盛地的离开给她的心带来如此的负荷,好累,真的好累 ……
“我带你进去休息好吗?”清尘轻抚着唐糖的发尾说着。
“恩。”埋进清尘怀抱的唐糖轻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听从他的意见。
打横抱起唐糖,清尘与烈炎交换了个眼神就抱着佳人离开了花园往深处走去。
“拘仙阁,”独自遗留在花园的烈炎嘴角噙着笑自言自语地说着,“世人都以为你是那些个俗物,却不想你是我烈炎心中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而他们也是这样认为吧!”
“来人啊!”烈炎叫到
“堡主。”一个管事样的人恭敬地走到烈炎的身侧。
“六王爷呢?”他应该走了吧。
“刚才门口的护卫说原本已经打算要走了的六王爷不知道为何又回来了,现在人正在议事厅等您呢。”
“呵呵,好意思!”走完烈炎打头阵,一随人马跟在他的身后就往议事厅前去。
盛地看着烈炎堡的下人一直忙碌地在自己跟前伺候着,冷笑一声,自己何时遇见过如此难堪的场面,原本跟着自己的丫头转眼间却成了别人的女人,这面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去而复返的他正坐在厅中等着烈炎和清尘的到来,他很想听听他们给自己的解释是怎样的。
“堡主。”可终于是盼到自己等的人来了,却只有烈炎一人,难道那个玄玉公子单独和唐糖在一块?压下心头的嫉火,盛地冷静地拿起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
“王爷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没办吗?”烈炎接过下人拿给自己的茶抿了一口说到。
“本王却是有一事不明白。”
“王爷请问,烈某人要是知道的话定是知无不言。”
“那就好,那本王就问烈堡主,本王身边的丫头唐糖与你,和玄玉公子是什么关系?而且她似乎和本王的兄弟还有所牵连?”盛地一口气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重重地深呼吸着,这个问题砸在自己心中就像一块大师堵在心口不能喘息一般。
“烈某人只能告诉六王爷唐糖与我们的关系匪浅,与六王爷的兄弟更是亲密不少。”
盛地揪着自己的衣领看着依旧说笑的烈炎,真的很难相信他说的一言一句。
“唐糖说她有夫君和孩子,这都是假的?”盛地还记得自己承诺过要让唐糖幸福,要帮她从她丈夫的桎梏中解脱出来。
“那不假,只是她的夫君早就战死沙场,孩子却是有的,只是还在京都罢了。”烈炎也据实以告。
“战死沙场,竟然已经死了?”
“是啊,想来唐糖的夫君六王爷也该知道才是。”
“是谁?”这两年战死的将军或是权贵之人就只有,
“唐清。”盛地和烈炎同时说着。
“王爷英明,不难猜到。”
“竟然是唐清的遗孀。”
“唐糖是唐将军新娶的妾室,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
“原来如此。”盛地知道自己久居延城,京都里的事自己知道的甚少,也不多加关心,除了自己几个兄弟他还会过问下,其他人他更不愿意多提及。
“六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
“唐糖,她真的和我五哥和九弟很亲密吗?”
“是的,还有一人六王爷不知道他也与唐糖关系很深。”烈炎像故意刺激盛地似的说着。
“是谁?”盛地咬着牙问着,还有多少人与自己想要的女人有关系,他真的想知道。
“当今圣上。”
“咣当!”盛地手中的茶杯跌碎在地而不自知,只是愣眼看着烈炎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