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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一网打尽 作者:俏凤铭月
谁是解药
“你想去哪?”他向前一把拉住要朝门外走去的无端。
九阿哥的大手握着她一边的肩膀。
从他手心里散发出的热气,一点点地撩拨着她身体内的火热,再多一点她就要溃败在他面前。
这边无端在保持着自己的心神,九阿哥的手又是一使劲,要将她的身子板过来。
无端的身子被他拉得一个踉跄,c入手臂的银簪还c在手臂上面,无端没有拨出来,想让尖锐的银簪唤醒她的意识。
可是眼下,她又觉得身上的痛疼少了。
无端扶着自己左臂的手向上移了移,把刺在手臂上的银簪用力一抽,银簪带着鲜血飞出。一一滴又一滴的鲜红的血y从无端的手臂流出来。
染红了她的衣袖。
滴哒!滴哒!
有几滴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到地面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你!”九阿哥怔了怔。捉住她肩膀的手又加重一分力道。
无端默不作声地抬眼望他,疼痛让她的眼睛有了片刻的清亮,而这清亮里又带了挑衅和愤怒的意味。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最终还是他松开了手。
“算你狠!”九阿哥看到鲜血,就想到那次她撞向桌角倒在血泊里的模样,他仍记得,还耿耿于怀。
她在他的面前总是一如既往地决然。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和他对上了。
无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不待见九爷。
或许是最初见面时,他眼里毫不掩饰的轻篾,让她印在心里,总是每次面对他时,她的心里总能产生出一种忿恨,这种忿恨的情绪,让她每次面对他时,总是赤目相对。
爱与怨都是没有道理的!
无端推开屋门,扶门而去。
她急促地喘息着,因为刚才的对峙让她费了心社,此刻,她眼睛里的清亮已渐渐散了,一双眼睛开始泛着朦朦胧胧的水光。
她出了门扶着墙,仓皇地走着,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九哥……”
无端才走两步,就有人从另一头出来。
脚步要迈进屋子里,却被前面扶着墙的蹒跚身影止住。
单薄的身子穿了一件白衣,长发凌乱地披在身后,脚步急切又踉跄。
十阿哥凝视了一会,眼睛里浮出确认的目光,他便转身随着那身影而去。
黑色的夜里隐没了行人的身影。
无端凭着自己的记忆出了后院的门,一路上没有遇到他人,她有些幸庆又有些失望。
强忍着一身的火热,手扶着墙,蹒跚地行走。
身体里面正烧着一炉子大火,她急需要一个人给她灭火。
她心里清楚自己如此是因为喝了带有春 药的酒的缘故。
她先想到的是要回悲济堂找沈泽漆,她的师父,可又想到这种药一向以来都是无药可解,回去了又有什么用。
她又怎么能以这种模样去面对自己的师父。
在路口无端转了一个弯,她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疯狂,但是她此时已经隐忍不住自己身心的需求。
可是虽然转了身,她又迷茫了。
他究竟住哪?
我的十三爷,你在哪里?
虽然在这个城里住了几年,但是她仍是不知道他的住所。
绝望和无奈一齐涌上心来,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药力。
扶着墙的身子一软,无力地倒在墙g,只是握着银簪的右手还是紧紧地握着。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她又将簪子朝着伤口处刺去。
无论如何不能倒在这里。
再一次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茫茫然地看了一眼有些空荡的街道,闭上眼转身。
原来一个城的距离可以这么遥远。
举步前行。
回医馆的路,她是记得的。
如此,她只能又给师父添麻烦了。无端是如此想的。
只是事情往往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
流了血,伤了神。
身体里的火热一波接着一波,无端没有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这夜风怎么也是燥热的?
无端只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轻,脚步越来越重,全身如在烈火中焚烧。
最终还是坚持不住,身子一软倒在街边墙边。
“不要在这……”她无力的自语,有些后悔这么盲目地跑出来。
在她觉得自己要昏眩过去时,一双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
他身上有一种她熟悉的气息。
她如同捉住一g浮木一般,紧紧地捉住他的衣领。
“真的是你!”那人轻声说。
“救我,救救我!”她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双目紧闭,双手却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服。
他看到她左手臂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她的衣袖滑下,露出她狰狞的伤口。
“你这是何苦。”十阿哥皱了皱眉,伸出手了她的头发,有些心疼。
“热……”她似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全身贴向他。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十阿哥一把将无端横抱起。以前每次见到她总想着要将她拿下,如今,一直想着要狩获的猎物忽然臣服在他的面前,乖乖地躺在他的怀中任他为所欲为时,他却犹豫了。
这样算不算乘人之危?
十阿哥的内心还在挣扎,无端却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衣裳。
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已经探入了他的衣内,在他的x膛上来回抚,圈在他怀里的人也贴得他更紧。
他低下头看着她,她正好仰起头搜寻着他的唇。
两唇相触,十阿哥心中所有的顾忌全都在她的唇触到他时,化成了云烟,随风飘散。
“别急!别急!”十阿哥抱紧了怀里的无端,她的身子火热而柔软,蜷在他的怀里,像是要化了一般。从她怀里散出来的热气还着她的体香还有一层淡淡的药香,不断地挑动他,他体内的血y在她的幽香中开始沸腾。
他抱着她,脚下却飞快。左右一拐,就进了一家院落外,用脚踢了踢门。
“十爷,您怎么来了?”看门的把门打开,迎了进来。
“爷今晚住这了。”十阿哥说了一声,就急急朝着里面走去,寻了一间屋子,踢开门就进去。
他将无端放在床榻之上,正想抽身离开,无端的双手却紧紧的抱着他,“不要走……”她的双腿也随着缠上他的腰身。
“我不走。”他俯下身子,让她躺在床榻上。他自己则是侧着身子半坐着。伸手拉了拉床头的一g绳子。
不一会儿,就有人扣响了房门。
“爷,有什么吩咐。”门外的人倒是机灵,只是隔着门问了一声。
“去拿些干净的布和一些金创药。”十阿哥一只手抓住无端受伤的左手,不让她再伤了自己。
无端右手上的银簪早已不知所踪。
“我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这样……这样渴望你……”他望着她喃喃自语,顺着她的身子,将她身上的衣物轻柔地除下。
将到无端身上只余下一身轻薄的里衣时,就有人送来了药和布条。
无端在床榻上呻吟扭动,还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十阿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小心地将药涂抹在无端的伤口之上。
无端g本听不见,也看不见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不断地呻吟挣扎,不断地想从他的身上得到能让自己释放的出口。
无端甩着头,额上已泌出细密的汗珠,沾湿了她的鬓发。她乌黑的长发纠缠在她的身下,不断地卷起浪花。
她的面容如同一朵开得正艳的桃花,还沾染着春天的露水,妖艳诱人。
“给我……”她伸出手捉住十阿哥抚在她脸上的手,像一个馋嘴的小孩子,将他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用力地吮吸。
十阿哥的手顺从着她,他的手指在她的口里逗弄着她的舌头,轻扣着抚着。而他的举动让她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终于抑制不住地张开口用力咬住了他的手指。
“啊!你这女人。”十阿哥的手指被她咬得生痛,只得用力地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嘴里抽出来,却看到食指和中指上面已经留下了她的两排牙印,尖锐而清晰。
十阿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闭着眼挣扎的无端,眼中又气又爱。
终于忍不住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全身覆在她的身上。
“啊……”无端的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感觉他的温度和重量。一种充实感冲淡了她体内的炽热。
来不及叹息,他已经低下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唇,尽情地侵入她的口里,寻找咬他的罪魁祸首。
可是当他的舌头触到她柔软的舌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只想好好地尽情地和她嬉戏。
无端本就昏迷错乱,这时更是无法思考。
她只能顺从体内的需求,轻轻地摆动扭转着自己的身体,迎合他,顺从他。
她的双手已攀上他的肩膀,让自己的身子更加地贴近他,索求更多。
“你会后悔的!”十阿哥松开她的唇,抬起头赤红着眼睛对她说。
无端的回答是将自己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把他更一步地拉进自己。
“我会后悔的。”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令他心神荡漾。
十阿哥褪去了两人身上最后的衣料,怀抱起她的身子,将瘦小的她紧紧地怀在自己的怀里。
他低下头咬了咬她的耳垂,贴近她的耳廓,呢喃而又炙热的低语:“后悔我也认了。”
话毕。
他的头埋进了她的x前。
一点点品尝她的美好。
无端展开身躯,在他的唇舌之下发出动人的娇吟,是满足,是解脱。
他温柔的进入。
她喘息着,仰起娇艳的小脸,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拱向他。
他触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埋在他的颈间忘情娇吟。
……
一次又一次。
无端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随着他的举动而婉转娇吟,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也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将沉沉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
睁眼时,已是天光拂晓。
醒了还要
睁开眼,已是天光拂晓。
全身酸痛,身上处处都是朵朵被他啃咬出来的红印,一片片盛开,是遮掩不住的热情。
无端小身地将自己的身体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
扯过被抛在一边的衣服披上,还没离开床榻,腰上突然一紧,身躯一倒,又重新回到温热而有力的怀抱中。
“你要去哪里?过了河就要拆桥么?”十阿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经过一夜的缠绵,十阿哥原以为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可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厌倦,反而从心到身都升起了对她的渴望。
昨夜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是他不曾感受过的奇妙滋味。
“十爷,您还要如何?”一夜的欢吟让无端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侧过脸不去看他。
“我要如何?你说呢?”十阿哥的身体沉了沉,更用力地压向她,一只手还抓了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间缠绕,不时还送到自己的鼻尖轻嗅。
他贪恋上她身上的幽香,贪恋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娇媚。
无端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上扯出来。
十阿哥又抓起另一缕。
无端又扯回来。
十阿哥又抓起一缕。
这次无端却不理会他,双手垂在一边。
十阿哥的目光顺着她的手移到她x前,她小巧的饱满裎露在空气中,随着他身体的挤压而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轻易便让他血脉贲张,想一尝再尝。
无端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被他紧压着的身体挣了挣,只是敌我力气悬殊,她身上的他丝毫不动,而她却是气喘吁吁。
“十爷,我体内的药力已经解了,不需用十爷费心了。”
“现在醒了么?那就更好了。这下你可要看清楚了,进入你身体的人是我,是我。”十阿哥咬牙切齿地说着,下一刻就将自己的火热送入无端的体内。
“啊!”无端在他突如其来的侵入中忍不住尖叫出声,下意识地扭转着身子,想要他退出去,她双手捶打着他,侧过头啮咬着他的手臂。
十阿哥忍着痛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口里抽离,他的双臂紧紧地扼住无端的腰肢,让她的身躯随着他的节奏相迎合。
他望着他身下不断挣扎的无端,看着她潮红的俏脸和眼中不肯屈服的神情,看着她要隐忍自己的声音而紧紧咬着的唇瓣,闷哼一声,他低下头把她的唇从她的齿中拯救出来。
她没有放弃自己的挣扎,咬自己唇的牙齿反咬到他侵入的舌头上。
不知道是咬了他的唇还是咬了他的舌,一声痛呼,一股子血腥之气漫涎在两人的口中。十阿哥不理会自己唇舌上的疼痛,炽热的唇压得她更紧,饥渴而强劲的舌头在她嘴里翻腾,和着他们身下的频率,深深浅浅。
他们身下的大床被他们压得吱吱作响,他松开了她的唇,不停地喘息看着她,无端没有丝毫示弱,忍着身里呼之欲出的呻吟,狠狠地盯了回去,双手勾住他的肩膀,仰起上身,又一口咬在十阿哥的肩膀上。
“看来你还有许多气力。”十阿哥的脸色微微一紧,身子起伏得更快更有力了,木床吱吱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风雨大作,挣扎不断,厮磨不断,两人身体相交处已是一片泥泞。
一个是两颊艳若霞飞,红唇微启,吐气如兰,欲拒还迎。
一个是双目深不可测,挺腰送臀,汗如雨下,乐此不疲。
这两人一时疏离而又一时极近,贴近时近到身体的深处,疏离时又是远到心神。
时光飞逝,这两人也不知道亲近了多久,又疏远了多久。
等到十阿哥如偿所愿的爆发后,他喘着chu气趴在她的身上,再低头看无端。她此时已没有挣扎抗拒的模样,只的一脸深深的疲惫。
也难怪,一夜欢歌,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的撞击,也不知道昨夜是一个怎么样的迎合,她本就赢弱的身子,已是全无力气,只得任由十阿哥将她圈在怀里。
默默地躺着,无端自知自己是无望从十阿哥的臂弯中离开,只能屏声静气的等待。
十阿哥的手还放在她的腰间,大手在她柔若无骨的腰身上来回地轻轻地抚,好似在抚着一片上好的绸缎。
她的皮肤苍白中透着一丝青,如同上好的瓷器,但又温暖而柔滑。
十阿哥的手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一手挽过她的长发,放在一边。
他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x前。
无端的脸触到他的x膛,上面还有未干的汗水,她的脸被他紧紧地压向他。
她的唇不由地触到他身上的潮湿,温热的,而又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不是花草香,也不是明月或是阳光,或是风的味道,是夏天的风,热烈里带着凉爽。
无端的双手也抵在他的身上,手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汗水,潮潮地,挠得她的手心发痒。
十阿哥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发,低哑着嗓子说:“起来,给爷梳头。”
他松开怀着她的手。
无端从床上坐起来,扯过床单裹住自己的身体。
十阿哥也坐起来,背对着她。
无端这才看到他的发辫早已散开。
“我不会。”无端在他的身后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会。
她以前注意到他们的辫子都是梳得十分整齐,一般都有专门的人给他们梳理。
“快点。”十阿哥不理会她。
无端撇了撇嘴,只要凑上前去。
先把他之前的辫子解开。
十阿哥从床面的柜子出一个梳子递给她。
无端关跪在他的身后,开始替他梳头。
她的手真的不是很巧,有许多下都扯断了他的头发,让他呲着嘴回过头骂她“笨”,但却还是让她继续梳。
无端默不作声地一下又一下梳理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他的面孔,无端的神情松施了很多。这是她第一次给他人梳头,就在那一刹那,她的心里涌出想要做一个妻子,为他所爱的人梳头的情意,眼神有些迷离。
“笨手笨脚!”却又不小心弄痛了十阿哥。
无端立刻回过神来,脸上又变成一片平静,眼里却不由地露出一抹苦涩。
终于把他的辫子结好了。
只是并不整齐,有些地方过松有些地方过紧。她终究不适合做一个贤妻良母。
无端垂下手,木梳紧紧地被她握在手心里,细密的梳齿把她的手扎出一个个细小的深痛的印记。
十阿哥忽然转过身来,静静在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两人脸贴着脸,靠得极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出来的气息,能听到彼此细集的心跳。十阿哥盯着无端仔细地端瞧着,心头一动。
“跟着爷好不好?”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静默了一会,无端摇了摇头。
“为什么?”十阿哥脸色变了,微微沉下脸来,有些动怒,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肩膀。
无端心里飘过很多想法,想对他说她出身低微,她不;又想对他软语相劝,说她是一个麻烦不愿连累他;又想……
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想,也不愿意。”
“你!”十阿哥松开她的肩,脸色低沉,似乎想要狠狠地打她。
他觉得自己已经低下身份,不计较她的过往,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他甚至用了商量的语气问她,而不是强迫或是命令。
可是,她……
十阿哥看着眼前的人,又爱又恨。
最后也只能用力地捶了捶床榻,颓然地说一声:“你走吧!”
无端默默地寻了自己的衣物穿上,看到自己已经包好的手臂,心里一暖。在昨夜,那种情况下,他还能记得给她把伤口包好,他这chu中有细,是真为她好吧。
只是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一杯茶。
等无端身好衣服推门离开。
十阿哥将自己埋在锦被里,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无端带着一身的疲惫出了门。
十阿哥没让人阻拦也没让人送她。
无端孑然一身地垂首走在街道上。
清晨的阳光每天都是清新的,不不问世事不问过往。也许就只有它是公平的吧,任何人都能沐浴在它的温暖和明亮中。
无论是早起的小贩,还是忙碌的行人。或是像她一样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的人。
无端交叉着双手环抱住自己,一种不安的姿态。
她迎着晨光走,半路停下来抬起头眯着眼睛望了望天边的朝阳旭日,三百年前的阳光和三百年后的阳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一切都没什么不一样的。
轻叹了一声,又低下头,朝前走。
这个地方离昨天所去的那家青楼不远。无端辨明了方向,朝着悲济堂所在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一路的犹豫和不安。
一夜不归不知道师父是不是着急了?而她又如何解释自己的所去?
走得越近,脚步越慢,全身的不舒服。
因为自己一身的狼籍,也因为近乡情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端已经把悲济堂当成了自己的家。
东方的天空,太阳已经腾出云层,整个京城都照耀在明亮的晨光中。悲济堂所在的这条街道是一排多层的楼房,一楼都是开店铺的门面。无端站在街道口看着一扇扇门面打开,偶尔有人进出门口。
却没有人看到站在墙用注视着街道的无端。
无端看着这些店铺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们,这条街像是生了生命一样鲜活起来,无端的嘴角无法控制地勾起一弯浅浅的笑。
无端第一次对这个时空有了归属感。
在这条街道上,有她的一个位置。
无端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着街道走去。
咳嗽声、吆喝声、掌柜骂店小二的声音还有一些嘈杂而又混乱的声音在街道四周回荡。街道很长,初升的阳光照着楼群,在大街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无端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身后尖锐的马嘶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也没让她停住向前走的脚步。
离悲济堂越来越近了,她看到了马师叔的弟子肖志在打扫店面前的台阶。
无端正欲加快脚步,突然身子一轻,双是重重地一落。
“啊……”一声惊呼,她已经被人挟在马背上。
她的身子被骑在马上的人紧紧地勒着。
她惊住了,只能任由他挟着她,打马从悲济堂前奔过!
一路风雨
昨晚写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发了出来。
凌晨从梦中醒来,觉得昨晚写的还差了许多。
于是起来更改。。
那个困死我了。。
觉觉去了。。。
看过的同学可以再浏览一遍,因为添了许多内容。
“啊……”一声惊呼,她已经被人挟在马背上。
她的身子被骑在马上的人紧紧地勒着。
她惊住了,只能任由他挟着她,打马从悲济堂前奔过!
无端被她挟持在身侧,看不清挟持她的人的脸,只看到他穿了一件大红色的绑腿裤,脚上登了一双黑色的长靴,上衣穿什么样子的看不见,只知道是石青色的面料。
无端本来很紧张自己的安危,不过再转念一想,她在京城里也就识得这几个人,而且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是她熟悉的,也便随即释然了。
奔出两步,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无端的腰被那人双手一掐,就把她提了起来,无端从被夹在侧面变为侧坐在那人前面,半倚在那人的x前。
调整坐姿之后,无端才有机会抬头看一看,到底是谁要把她带走。
“十四爷!”看到骑马人的面孔,无端惊呼一声。
十四阿哥面色微愠,似有不悦.
无端也不理会十四阿哥为什么有这样冷峻的表情,她在想着,这十四阿哥是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街道口,而又是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十四阿哥扫了她一身,不说话,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随后扬起鞭子,催促着让马儿快点跑。
无端看了十四阿哥一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垂下头.
十四阿哥皱了一下眉头,扬起马鞭,轻轻地拍在马儿的身上.
马儿的忽然加速,让无端的身子一个踉跄.
她不由一个惊呼,本来半倚着的身子变成了全倚,她纠着十四阿哥的衣裳,抬起头白了十四阿哥一眼,随下又将双手放到了他的身后.
“捉紧了!”十四阿哥看她这又惊又怕的样子,原本绷着的脸上,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
等到无端双臂全用力抱着他的腰时,他脸上的线角更要弯曲了。
十四阿哥的马儿带着他们两人出了城,又朝着日出的方向奔跑,天空边一大片一大片鲜艳的朝霞都还没褪尽。
他们两人就像夸父一样,奔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一路青山绿水从他们两人身侧逝去.
无端倚在十四阿哥的怀里望着从身边掠过的景色,想起昨天发生种种的事情,恍若做了一场梦一般,只是梦醒之后,她竟不知道如何面对.八阿哥的吻,九阿哥的酒,十阿哥的情,如今又添了这忽然出现的十四阿哥.
无端疲倦地慢慢合上双眼,她有些累了,不想周旋在这些人之间了.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觉到疲惫呢?敛目低眉沉思,便发觉自己一点点动了情了,一旦情动,便会纠心劳神,可是她为什么会为这些人动情?
无端的内心涌出了一股不安,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了.
她的眼里敛不住云淡风轻,再也不能坦然处之了.
她对这个世界有了情感,就如同是今天早上看到悲济堂时的那一种归属感.
无端想到这里又喜欢又害怕,隐隐地又不想面对.眼睛一开一合,她总觉得在内心深处有丝丝莫名的情绪在纠缠着自己,让她极为不安,她好像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满身荆棘,
也不知道策马急行了多久,直到马儿喘着chu气地宣告它再也跑不动了,十四阿哥才停住脚步。
而马背上的无端早已全身散架,无力地半趴在十四阿哥的身上。
他们停歇的地方是一座不高的土坡之上,遍地的青草和野花。
马儿看到主人放它自己行动,高兴地跑到草地最为茂盛的一角,大口大口地啃起来。
十四阿哥和无端两人肩并着肩站在山坡上。
无端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感觉山风从她的身间穿越而过,空气是青晰而又纯净地。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忽然十四阿哥开口问道。
“什么事?”无端抬头望着,双眼如雾,看不清道不明。
十四阿哥看着她的双眼,心尖微微抽痛,缓缓地开口说道:“比如你昨夜为何一夜不归,比如你在青楼时遇到了谁?”
青楼?遇到谁?这问话从十四阿哥的嘴里说出来,不由带着一投莫名的酸意,只是这酸意并不浓重,只是却刺着无端发痛。
无端微微一怔,随而又抬起头,轻轻地抚了抚自己垂在一边的长发,说:“十四爷为什么要问无端?这一切十四爷应该都知道了。”
无端的话让十四阿哥很惊讶.
“你究意是怎么想的?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他忽然沉下脸来,出声斥责。他的眼里有不解,有气恼还有怜惜.
只是这怜惜被他藏在眼底里.
无端听到他的责问,心里一顿,有些莫名的心慌和感动,默默地走到一边,转过身对着十四阿哥抿嘴一笑,她脸上原本就憔悴之极,这一笑没有艳若桃李,而是苍白而空洞。
十四阿哥看了心里一惊,不解她为什么这么笑,只觉得心里泛出一股酸意。
无端看了看十四阿哥,随着很郑重地朝着他深深一拜,极为认真地说一声:“多谢!”
虽然只说了两个字,但是却是情深意切。
十四阿哥看着,眼角有些抽搐,但却不开口。
无端呆望着十四阿哥俊朗的面容和充满怜惜的模样,又觉得有一种细若蚕丝的情绪在体内生出,乱如抽丝.
她静默片刻,转过身去不再看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一个大步向前,双臂环住她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幽幽地说:"你究竟想要如何?呀"
无端不禁苦笑起来,满脸都是无奈之意:“一切都非无端所愿。”
十四阿哥心头微动,他听出无端的苦楚和无奈。虽然他是高高在上的皇阿哥,但是他同时也是一个仔细的人,他自然能理解到无端无奈的处境。
其实他明白,如果无端真的单纯是一个女医者,他们就不用这第为难。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想要为她也为自己争取争取。
“你可愿意跟着我?”十四阿哥的双臂圈紧了她的身子,又觉得不够,双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板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可愿意?"十四阿哥又问一声.
无端摇摇头,一改往日的推托,态度变得有些强硬。这是她的本意。
面对十四阿哥,她感觉到他出于真心的好意,所以她不想推委,只是把自己最真的想法告诉他。
“你……”十四阿哥看到她这么痛快而又强硬的拒绝,突然一窒,不知该说如何。
这时候,忽然一阵清风拂过,让无端微微能透些气,可是十四阿哥却面色一变,看着天边飘过来的片片云朵。
初夏的时节,说风就是风,风后就是雨,一场带着凉意的雨水忽然落下,由多到少,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无端和十四阿哥身上都被淋湿了大半。
十四阿哥不顾风雨,还是固执地握着无端的肩,想让她改变主意.
"回去吧."无端的发梢被雨淋湿,一滴滴的雨水沾在脸上,苍白的脸色竟有些微微发青.
十四阿哥轻叹一声,打了一个呼哨,将马儿唤了回来.
两人又匆匆上马,要顺着原路返回。
一路上,十四阿哥尽可能地弓着身子,让无端躲藏在他的臂弯之间,让她少受点雨水。
在十四阿哥怀里的无端默默地望着十四阿哥的身影,脸上浮起淡淡地喜悦,可慢慢地,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复杂起来,她想到十四阿哥日后的遭遇,脸上有惊奇,有惋惜,似乎还有,怜悯……
十四阿哥一直是以一种鲜明的存在,他会有属于他的光辉岁月。现在也许还不到时候。但应该也快了。
但一想到他的结局,成王败寇,无端心里更酸了。
“怎么了?”似乎感觉到怀中的人异样,十四阿哥低下头轻声询问。
“没事!”无端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安好。
终于在路边找对象到一个农家,十四阿哥停住马,先把无端从马上送下,自己才从马上跃下来。
他牵着无端的手跑到人家的屋檐下面躲雨。屋檐不大,两人缩在下面,即使身子贴着墙,还是有一点身子被斜飞的雨水打到。
无端昨晚一整夜不得安眠,今天早上又被十阿哥吃了一次,再经过这半天的狂奔,她早就疲惫不堪,之前她能一直强忍着,可是现在淋了雨,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发起烧来,全身滚烫,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
而这雨丝毫没有一丝要停歇的意思,好似要发狠地下一整天。
十四阿哥心痛地把无端抱在怀里,不停地轻拍着无端的背,想替无端减轻一些痛苦。
十四阿哥抱起她扣响了别人的门。
“谁呀!”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婆婆从门里探出头来。
“大娘,我家娘子忽然生了急病,想在您家暂时避一避雨。”十四阿哥一脸焦急.
“进来吧!”老婆婆抬看头十四阿哥和无端都不是坏人的样子,而再看无端的脸色,果然是生了病。
“夫妻两人出门也不会看看天,这天可不是出门的好时候。”老婆婆让他们两人进了屋子里,一边给他们倒热水喝,一边絮叨地说。
无端被她说得有些不自在,反而十四阿哥倒是笑眯眯地应着,说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出门的时候不记得带雨具。
老婆婆这里自然是没有他们换洗的衣裳,他们两人只能喝着姜汤,暖暖身体。
这姜汤倒也不错,在无端喝了几大碗之后,出了一身的热汗,再休息一会儿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这时门外风雨也都停了。
两人要赶紧赶回城里。
在告别老婆婆时,十四阿哥偷偷地放了一绽银子在老婆婆的桌上。
十四阿哥把无端送到街道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我?”他话说完,无端正想回答又被他止住了,“不,不。你先不用回答,过两天,再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再告诉你的答案。”
师徒之间
十四阿哥把无端送到街道口。
“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着我?”他话说完,无端正想回答又被他止住了,“不,不。你先不用回答,过两天,再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再告诉你的答案。”
无端并没有理会十四阿哥的强调,她想无论再过几天,她的答案也是一个“不”。她也不再去看十四阿哥一眼,转身就进了悲济堂。
店里面还是和平日里一样有许多人在店外坐着等着看诊,无端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的师父沈泽漆坐堂。她一天一夜不归,也没留有音信,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是不是着急得很。
她悄悄地穿过前店朝后院走去,正想上楼,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师父正站在走廊处等着她。
“师父!”见了他无端如同见到自己的亲人一般,轻唤一声,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子酸意,双眼泛起了盈盈地水光。
“回来了?”沈泽漆缓缓地从楼道的一边走到楼梯之上,他站在楼上低下头对她温和一笑,也不着急问她的去向。
无端点点头,喉里哽咽着,发不出声。
“先上楼再说吧。”沈泽漆看着有些狼狈的无端,心痛地说。
无端乖乖地上了楼,默默地跟在沈泽漆身后走着,看着走到自己前面的背井离乡影,无端觉得很踏实,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两人进了无端的屋里。
“没事吧。”进了门,沈泽漆回头看无端,见她脸上挂了一串泪珠,他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拭去。
“没事,真的没事。”无端轻轻地摇摇头。
“没事就好。”沈泽漆收回自己的手,双手背在身后,指尖上还留着无端泪水的温湿。“累了吧?”
“嗯,我好累,好累!”无端被他的话语剌到心房,刚刚被拭去的泪水,又扑漱漱地落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沈泽漆又一次伸出手要替她拭去泪水,可是无端的泪水越流越多,他双手怎么拭也拭不清。沈泽漆轻叹一声,将无端一把揽入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x前,让她泪水沾湿自己的衣裳,他把自己当成了一张大手帕,任她渲泻。
“没事了,没事了。”沈泽漆的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无端的后背,轻声地哄着她,这个动作他好似做了很多次,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
渐渐地无端收住了泪水,情绪也平稳下来。
轻轻地从沈泽漆的怀里挣出来,她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沈泽漆。
“好了,回来就好了。有什么事先休息一会再说。我让你给你备点吃的。”
“师父,我想先洗个澡。”
“好,我就让人准备去。”
说着沈泽漆出去而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抬来几桶热水。
无端躺在木桶里,双手挽起水花淋在自己的肩膀。
浸泡在温水里,浑身的酸痛减缓了许多,身上还有点点的红印,双腿之间也还透出微微的痛楚,这让她想起昨天夜里和早上的激情,她心里有些茫茫然,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一场偶遇又让她卷入麻烦中,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无端掬起一捧水,淋在自己的脸上。
双眼闭着,无端陷入深思,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这么多日子以来,她曾经夜夜买醉而求得安眠,她不是不会思索,而是不敢也不愿意。可是现在她遇到了一个似乎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师父,她开始不用做别人手中的稻草,可以不用喝酒,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也寻到了自己的存在。
虽然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以前不是被蛇咬了,而是被无数只大蛇缠身。每每想起,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冷血的软体动物缠绕,冰冷而窒息。
她在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之后,是不是能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无端洗漱之后坐在镜子面前发呆。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眼里露出陌生的神情。占据这个身体已经有数年,她从没有在意自己的容貌,也没有仔细的打理。
可纵然如此,无端现在却从镜子里的人身上看到自己是清若时的影子,疏淡的眉眼,微弯却不甜美的嘴角。
心境也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她觉得清若的灵魂一直在默默地改变着无端的容貌,一点点地改变,聚沙成塔,她越来越像清若。
原本她就是清若,只是顶着无端的身躯罢了,现在连身躯和容貌也要被占据了。
正出神,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无端回过神来。
沈泽漆端了一碗粥从外面进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师父。”无端连忙起身,伸手将粥碗从沈泽漆的手里接过来。捧着温热的香气四溢的米粥,一股子温暖从手心一直传到了无端的心里。
“莫要胡思乱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沈泽漆爱怜地看着她。
“师父,我该怎么办?”无端双手捧着粥,抬头望着沈泽漆,两行热泪又从脸上划落。在他的面前,她总是毫不隐藏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怎么又哭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地说:“别怕,有我呢。”
耳边响起来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无端不平静的心一时之间就安定下来。
“师父,我想离开这里。”无端将手里的粥摆在桌上,双手无力地垂到两边,没有心情喝粥。
她的神情忧郁之中透着悲凄
“别想这些,先把粥喝了再说。”沈泽漆又一次把粥送到无端面前。
“嗯。”这一回无端听话地一手捧着粥碗,一手拿着一个白瓷小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米粥送入自己的口中,她真的是很饿了。
沈泽漆看着她把粥喝完了,从她的手里接过空碗,又从袖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无端。在这之前他没有随身带着手帕的习惯。刚才无端的泪水哭了他一身,他在回屋换衣服里,顺手塞了一块帕子,就像是特地为无端准备的。
无端接过手帕,也不说谢谢,她只觉得师父沈泽漆为她做了许多许多,再多的谢谢也说不尽。
“我曾对你说过,向来我是有病必医,而你现在就如同是患了恶疾,并不是你逃开了就能好的,你必顺要把这恶疾除去了,方能复原如初。”
沈泽漆偏着头看着无端,语气轻柔地说。
“我……”无端并不清楚,自己的最初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那种感觉好像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向自己的师父说清楚。
沈泽漆看着她茫茫然的模样,心里又是习惯地揪痛,他自己从一开始见到她时,就见不得她受苦。而他的心里感情分明,一直将无端摆在晚辈的位置之上,他也一直以对晚辈的心态对待无端。
他这人虽然一向温和而好说话,但是却是极为护短,对于自家的孩子,无论是非曲直,他永远站在她的这一边。
看到沈泽漆关切而又深深信任的眼睛,无端也忽然明了,她也应该做出决然了,她必须要与他们清清楚楚地断开,不想再卷入那些人之间。
可是纵然她这么想,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
“别再费心神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其他事等明天再说。”沈泽漆看着无端一脸的疲惫,连忙让她先休息。
无端自然不会违背他的好意。
夜里,无端躺在床榻上,虽然身心疲惫,但她却不能入睡,
前院忽然传来打斗的声响,紧接着有人喊道:“有人偷药了。”
虽说悲济堂只是一个医馆,但是从神医谷里出来开店,自然少不了一些珍贵药材,有人起了从偷窃之心也是正常之事。
平常小打小闹的贼人也不少,但是住楼里的神医谷的弟子,除了无端不会拳脚之外,其他几人也都小有身手。
今夜的贼似乎有些本事,而且不单是一两人,只听得前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楼里的人都被惊醒了。有喊捉贼的,有下去帮忙地闹哄哄地打成了一片。
无端从床上坐起来,原本想出去看一看,但一想自己也没有本事帮忙,怕出去只能添乱,只好披着衣裳坐了起来,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打斗是在前院进行的,众人全部都跑到前院捉贼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后院的事情。
沈泽漆混在打斗的人群之中,看着混乱的场面,他感觉到一些不安和不适,有许多次要抽身离开,却被两人紧紧缠住。
这两人的武艺都不俗,而且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他一时半刻没有脱身的机会。
无端坐在屋子里,没有点灯,屋子很暗,只有几道很不明亮的江芒从门缝和窗缝处透进来。
无端披着一件外套,双手抱膝坐在床榻上,圈着身子把自己的下巴搁在膝上,整个人抱成了一团,小小地单薄地一团。
她的眼睛睁着,眼神却没有方向。
她看不见,也不听自己屋顶那轻微的声响。
她不知道,有人在一块一块地将她屋楼的瓦片移开,一片又一片。
今天的夜晚没有月光,无端的屋里也没有点灯,屋里是黑的,屋外的楼顶也是黑的,没有人看到有几个穿着和黑夜一样颜色的黑衣人所做的事。
他们悄无声息地从移开的楼顶潜入无端的房内。
其中一个人,在无端转身的第一刻,快速地欺向前去,手掌一扬。在无端呼出声之前将她弄晕。
随后扛起无端,打开房门离开。
另一个人则是把房门关上落锁,而自己又从屋顶出去,在离开这前不忘记把屋顶的瓦片重新盖好。
在他们离开不久,一个信号弹在城里的一角响起。
前院打斗的人看到信号,做贼的人趁着捉贼的人那瞬间的怔神,不惜以受伤为代价,纷纷抽身离开。
夜又回复了宁静。
无端醒来时,躺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大床之上,四周粉纱红绸,香气撩人。
无端环视四周一圈,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她抚了抚隐隐做痛的脖颈,仔想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她正坐在床榻上出神,有两个黑衣人偷偷进了她的屋子,她正想叫人,却被其中的一人一个手刀砍晕了。
无端皱着眉头想起来,却发现除了身上盖着的薄被之外,她全身不着片缕。
裹着被子,赤着脚下床,她四周寻了一遍,真是找不到一件衣物。她只能将自己一直包裹在被子里,走到门口用力拍门,门外也没有一丝声响。
连续拍了几次,也没有人应声,无端只好做罢。
自己坐在床榻上想着是哪个人,如些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