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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11岁小女孩的情色故事 作者:不详
我那个医生朋友,还是很帮忙的,看见到晓彤的情况,就边找妇科医生帮忙,边埋怨我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我不好跟他解释,只一个劲向他说了一筐好话。最后,他笑着向我x口打了一拳,说:“平常看你挺斯文的,那知道也是个禽兽,专门祸害下一代,这么小的年纪就让你这么整,你就不怕遭报应!”
我还没说什么,身边的薇薇却不高兴了,她跳过来,一脚踢在我朋友的小腿上,在我朋友呲牙咧嘴喊疼的时候,对他瞪着着眼睛用很大的声音告诉他。
“不是我哥的孩子!凭什么说我哥?”
医生朋友愣了一下神,看着她涨的通红的小脸,无奈地冲我笑笑,摇着头跛着脚去找妇产科的医生,给晓彤安排手术去了。有了这位医生朋友的帮助,手术很安全没出什么问题,当晓彤痛苦的喊声从手术室内,薇薇有点害怕,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直到晓彤惨白着脸从手术室里出来才松开我,跑过去扶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晓彤。
“要注意好好休息,一个月内禁止……”医生朋友把晓彤接下来要用的药递给我,本来想顺嘴开个玩笑的,转头看了一眼薇薇,把下面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向他道谢,跟他告辞,薇薇却还在生他的气,正眼也不瞧他。那医生朋友只好把伸向她的手转到头上,尴尬地猛挠头皮。
考虑到晓彤身体虚弱,我让薇薇帮她在学校里请了假,何况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为好,所以从医院里出来,我就直接把晓彤接回家休息,让她跟薇薇一个房间,好好休养。有了薇薇和我的细心照顾,晓彤身体恢复很快,没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可能出于感激,她一直很想做点什么,争着炒炒菜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我没过多的阻止,再说阻止也没有什么用,她g本不听我的,也不是什么重体力活,劝阻了两次也就随她去了。何况我是个比较随意的人,这些工作既然有人愿意去做,那我就心安理得地偷懒。她炒的菜,比我好吃多了。
“哥,我也跟薇薇一样,叫你哥,行吗?”晓彤看着我,眼睛里竟然蓄满了随时可以流出的泪水。“如果我也跟薇薇一样,有一个疼爱我的哥哥,我肯定不会发生那些事情。[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可以啊,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安慰着她。
“谢谢哥,”终于,她不哭了,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笑脸。“有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女孩子的脸变得真快,看到她终于笑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而没等我把心放下,她的问题就接踵而至。
“哥,薇薇看起来很开心,可常常会在背后很伤心地哭呢!你知道吗,我叫你哥的时候,感到很幸福,薇薇心里却真的很痛苦。你难道不知道薇薇很爱你吗?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她呢?”
面对她询问和略带责备的眼睛,真的很不好回答她这个问题,所以只好选择把我和箐的故事,原原本本告诉她,包括箐离开我以后,始终存在的折磨着我的那种深深的负疚。
她听我说完,很久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开了口:“那么,既然她选择离开你,,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不给薇薇个机会,把她拒之门外呢?”
半年前,晓彤这样问我的时候,我感到了丝丝的心痛,却不能回答她的问题,也许就在那时,我已经完全在心里已经接受薇薇了吧。
晓彤听说我受了伤,第二天中午她就跑来看我,跟薇薇不同,她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大惊小怪,看到我的确没什么大碍,默默地跑的厨房做饭去了。她真是个乖巧伶俐的女孩,真想不到竟然能做出一手的好饭菜,每次吃饭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夸她几句,问她做菜是跟谁学来的之类的问题。她总是笑笑,说是看菜谱学的,薇薇很不服气,也弄来几本菜谱,一本正经地跟着照做。可这炒菜真的很需要天赋,明明同样的菜谱同样的菜,晓彤和薇薇做出来的味道,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最后薇薇也没了脾气,只好沦落成为晓彤的下手,在晓彤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和我一起心安理得地边看电视边等待晓彤烹饪出来的美食。
“哥,我能搬过来和你们一块住吗?我想搬出来住,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有点不方便。”
“怎么?学校里住的不习惯吗?”
“不是不习惯,就是………”,
吃过饭,晓彤突然跟我提出这个要求,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回答得并不是很干脆。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失望,头垂了下去,然后她就不说话了。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突然回过味来,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情,肯定已经影响到了她目前的生活状态,她想避开那些流言蜚语,也或许在寻求一种安全的保护,毕竟一个如她这样女孩,是需要一种依靠的。所以我急忙换了轻松的口气,笑着答应她的要求。
“可以啊,晓彤妹妹能做这么好吃的菜,怎么舍得赶你走呢!你正好跟薇薇做个伴,有时候我公司里加班,放她一个人在家我还真不放心。”
“谢谢哥。”她笑了,然后和同样兴高采烈的薇薇开始收拾房间。
其实让晓彤住到这里,我还真有点别的意思。主要是因为我和薇薇的关系,已经突破了一个界限,变成了恋人的关系,我们双方的家长虽然一直相处得非常和睦,却未必能一下子就接受这种改变。和薇薇比,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不能不考虑这些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在未得到他们的允许之前,我认为还是妥善冷静处理为好。再说薇薇对我的迷恋,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总是一味地粘住我,习惯于让我什么也不做也得紧紧抱着她,我很正常,有生理方面的需要,薇薇身体的诱惑于我来说,真的很难抗拒,这种情况下再想把她哄到自己房间里睡觉,无疑非常非常的困难。薇薇还在上学,我怕会影响到她的学业,所以让晓彤也搬过来,和薇薇一个房间一起住,也算是在我和薇薇之间竖起来一道保护的屏障吧。何况晓彤也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的地方,来治疗心里的伤痛。我不知道薇薇是不是懂我的意思,她到一点也没有反对,反而积极地帮晓彤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把晓彤的东西扛了过来。
想想真的有点可笑,我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竟然和两个小我七、八岁的女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其中一个竟然还是我的恋人。[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如若放在以前,我真的不会相信,现在竟然成了事实。两个女孩子,真的很好,她们会在我晚归的时候守着饭菜等我回来,会在我答应带她们逛街的时候欢呼雀跃,也会在我平静的目光注视下,叽叽喳喳边聊天边听我怎么也听懂的周杰伦。我喜欢,喜欢这种宁静,喜欢从她们身上散发的快乐,连她们的嘻笑打闹都让我感到陶醉。当然,薇薇也会在晓彤不注意的时候,让我吻她一下。或者在晓彤睡着的时候,装作去卫生间的样子跑进我的房间,钻进我被窝里我抱一抱她,在我身上腻一会,然后才满意地回去睡觉。但这些都在我的可控范围之内,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晓彤也慢慢从痛苦中走了出来,恢复了天真烂漫的本x,我更没有理由感到不快乐。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愿意就此打住,让这个故事就此终结。可就象上天曾经给我开过的那个玩笑一样,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它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
每个女孩子,想必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小小的影集,它不一定豪华,却一定是这个女孩最珍贵的东西。因为在这里面记载着一个丑小鸭向白天鹅的蜕变过程,也记载着成长过程中曾经的快乐。她们会把这些,作为一种珍藏,不肯轻易拿出来示人,只有她们感到快乐,需要和别人分享的时候,才会一张张向别人介绍那个瞬间背后的故事。这样的影集,薇薇有一个,晓彤也有。刚吃过晚饭,她们就跑到房间里把各自的影集拿出来,趴在床上得意地一张张向对方炫耀。看着她们来回晃动着四只白生生的小脚丫,倚在沙发上看书的我感到好笑,有种想跑进去瞧一瞧的冲动。可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不想打扰这份属于她们的快乐。
我是被薇薇的一声惊呼吸引过来的,当时并没感到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薇薇的声音有点奇怪,等薇薇颤抖着手把那张照片拿到我面前的时候,只一眼,就让我惊呆了,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箐的照片,会出现在晓彤的这样一本影集里面。
这是一张晓彤和箐小时候的合影,照片有点泛黄,看的出已经有相当长的拍摄时间。相片上的晓彤显得年幼,箐也明显地比我记忆中的她要小上好多。与相片上的晓彤开心的笑容不同,照片上箐固执地冷漠,平静地直视着我,一如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的那种直视。我一把从薇薇手里抢过照片,仔细端详上面的每一个细节,等我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我苦苦寻觅的箐的时候,x口犹如重锤敲打一样剧烈地疼痛,眩晕感让我几乎无法站立,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两下,然后我就不加思索地一把抓住了晓彤的手,直视着她,声音有点打颤。
“那来的?”
“哥,你怎么了,你弄疼我了。”
许是我的情绪过于激动,用力握紧晓彤的手,使用的力气让晓彤感到了疼痛,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的神情,一双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我,为何如此地激动。我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晓彤的手,长吸了口气,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明显地打颤。
“你怎么会有和箐的合影?快告诉我,她是你什么人?”
“她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女朋友?”
晓彤也非常惊讶,面对她怀疑的目光,我点头,一言不发。几年了,我到处寻找着箐,到过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问过所有我能找到的认识她的人,但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给我留下一点线索。难道她是晓彤的什么亲人?我的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晓彤,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我期待的答案。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再次找到箐,弄清楚她为什么突然选择离开我的原因。我仿佛一个处于迷雾中的人,终于看到前方的一盏指路明灯一样,心中充满了狂喜和忐忑不安。
没有答案。[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
我猜错了!箐并不是晓彤什么亲人,只是她父亲资助过的一个孤儿,如果不是我告诉晓彤,她都不知道这个跟她合影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她思索了好大一会才告诉我,在她小时候她父亲曾经把箐接到家里住过,并留下了这张合影。但不知道为什么,箐坚持离开了她们家,然后就从她们家消失了,她就再也没有见她。她不知道箐现在在什么地方,从事着什么职业。听完她的叙述,我感到非常失望,浑身跟被掏空了似的,没了丁点力气。忍住内心的伤痛,挣扎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我颓然坐倒,任由从来不轻易流出的泪水,滑出眼眶,在脸上飞扬。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薇薇敲门进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哭的样子,赶忙扭过头去擦了一把,才转过头看她。薇薇脸色有点不好,有点六神无主,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伤害到她了,赶忙对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站起来拥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没想到她却一下子哭了起来,让我怎么劝也劝不住。
“你又想她了,是吗?”
我迟疑着,点头。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她抬头看着我,脸上的泪水更多。
我把环着她腰的手臂紧紧,坚定地摇摇头,然后低下头吻她的嘴唇。
“她答应过我,把你让给我,你不能不要我。”薇薇回应着我,手轻轻地在我手臂上的伤疤那儿来回抚,仿佛她能施展指尖所携带的魔法,一并连我心口上的伤痕,全部抚平一样。“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你不知道,你躺在医院里所时候,我的心也真的很痛很痛。我真的很恨她能让你痛苦,又想让你象抱她那样抱着我,可我不敢告诉你,因为你那时,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列车疾驰,窗外的景色呼啸而过,我无心欣赏那一片片渐行渐远的风景,只是闭着眼睛想我自己的心事。
我很矛盾。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踏上再次寻找箐的路途,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箐。可是既然有了关于箐的线索,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寻找,不然的话,我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一路上,我一遍遍的问自己:难道我肯放弃薇薇对我的爱恋,真的要寻找到箐让她回到我身边吗?回首薇薇在我身边这些天的点点滴滴日日夜夜,和薇薇给我关心,给我的欢笑,我真的不忍心也不能放弃。[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可是既然不能放弃薇薇,那么即使是找到了箐,又能怎么样呢? 又该怎么?又想怎样呢?
“无论是否能够找到她,这都是最后一次。”我想。
想必晓彤已经告知了她的父母我到来的原因和我的意图,他们对我的到来的已经有所准备,不仅很热情地招待了我,并一再对我照顾他们的女儿表示感谢。我向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晓彤的生活学习情况,然后拿出箐和晓彤的合影,放在晓彤父亲面前的茶几上。
“伯父,听晓彤说是您一直资助的箐,您是否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我问,然后我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关系到箐下落的细节。
晓彤的父亲,高大,俊朗,看的出是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人。初见他的时候,我对他真的充满了敬意。这不仅仅是是因为是他资助箐读完大学学业,即便他资助的不是我深爱的箐,对他的这种敬佩也是发自内心的。毕竟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如他这样十几年如一日,资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份爱心,是绝对不应该被非议。我向他讲明白我和箐的关系,并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听完我的话,他沉默着,好长时间都一声不吭,最后站起来转身走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一张旧报纸放在我的面前,指着一篇文章让我看。
那是一张很老旧的地方x报纸,纸张发黄,文章标题是《小英雄被刺身亡,众乘客熟视无睹》,内容也很简单,不过3000多字,我快速浏览了一下,大意是一伙歹徒在列车上实施抢劫,一个少年出面阻止,被歹徒刺成重伤,一百多名的乘客竟然漠然看着少年死去,既不抢救伤员也不围堵歹徒的故事。故事很感人也让人很为那些麻木的人群感到恶心,但这些又和我的箐有什么关系呢?我抬起头,用一种不解的眼光看着晓彤的父亲。
“那天,我也在车上,”他说,表情犹如在进行一次痛苦的反刍,“那时候我刚结婚,刚有晓彤,单位非派我去y城出差,尽管不愿意,我不敢违抗领导指派还是坐上了那辆列车。那是趟几乎每个小站都停的慢车,车厢内空气混浊,污秽不堪,人虽然不算多,因为是时间是晚上,大部分人都在躺着睡觉的时候占了三个人的座位,找个座位不太容易,。我在上车后一个小时才找到座位,让我高兴的是,我刚坐下不久,旁边两位旅客在一个小站下了车,腾出了两个位置。于是我就把鞋子脱下来,把座位弄干净,躺下来睡觉。迷迷糊糊被人推醒,我睁开眼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指着我躺着睡觉的座位,意思是看能不能让他们坐在这儿。我很生气,不愿意就这么把座位拱手让人,所以就没有搭理他们。但少年还是不依不饶地站在那儿,过一小会就推一下我让我给他们腾地方,终于让我火大了起来,我穿上鞋子坐起来,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光看着他们俩。[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是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被一阵骚乱给吵醒的,转过头起了一看,不由地让我头上冒出了冷汗。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十几个蒙面歹徒,每个歹徒都拿着一尺多长的刀,前后各五、六个堵住车厢两头,中间几个逐一翻拣着旅客的财物,看来是碰到抢劫了。那帮歹徒真的很凶残,在翻拣一个男乘客的时候,那个男乘客想反抗,一个歹徒劈头对着他就是一刀,把那个男乘客砍倒在地上。面对如此凶狠的歹徒,被惊醒的旅客都害怕了,没人敢反抗,而我,比任何人还要害怕。我害怕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包里有单位的两万元公款,被抢不好跟领导交待。而是我突然想起少年瞪着我的那种,充满仇恨的眼神。我敢肯定,歹徒是少年的同伙,他肯定会跟同伙对我实施残酷的报复,说不定还会杀了我。想起刚出世的晓彤,我的心中充满了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恐惧让我几乎都有点站立不稳了。”
“那少年也是被吵闹声惊醒的,他有点犯迷糊,瞪大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那帮正在实施抢劫的歹徒。这时一个歹徒这时正在抢夺一个妇女的包,由于那个妇女死死抓住自己的包就是不松手,歹徒不耐烦起来,一刀砍中了那妇女的手,疼痛让那个妇女跟杀猪一样喊叫起来。在骚乱和喊叫声中,那个少年明白了碰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妹妹,把她放在座位上,然后他抽出了腰间的双截棍,走近那伙人。”
“住手!”他说,声音虽然显得稚嫩却充满了力量。
“看来他不是和他们一伙的,我松了口气,歹徒只是抢劫财物,只要不反抗,他们不会为难我,最起码生命安全不会有太多危险了。大不了包里那二万元公款被歹徒抢走,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犯不着把自己命搭上。”
“看到有人出来阻止抢劫,而且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乘客们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用一种希望的眼光看着他。一个歹徒挥舞着手中的刀向少年扑来,少年并不害怕,在歹徒距离他一米左右的时候,手中的双截棍果断地挥舞起来,打在那歹徒的手腕上,然后快速抬起又一下子打在歹徒头上,把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歹徒打翻在地。看到他娴熟的动作,他应该很有点功夫。所有人张大了嘴看着他,片刻,醒悟过来的歹徒放下几个旅客,朝少年冲了过去。少年没有被他们吓倒,挥舞着手中的双截棍又打倒了两名挥舞着砍刀的歹徒。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再说车厢内又有多大的空间,很快,歹徒的刀凶狠地砍到他身上、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衣服流淌,然而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没有哭喊,没有求饶。”
“他真是个英雄!”晓彤的父亲停顿了一下,神情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列车上,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残忍的刀光,以及那少年到处飞溅的鲜血。“他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葫芦,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倒在地上时到处都在流血,可他一声都没吭。他本来是最不可能受到伤害的人,在他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的时候,我们将近二百多个大人,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死,连出声阻止都不敢。”
“大概二十分钟,歹徒们住了手,带着抢劫来的钱物,打开车窗从列车上跳了下去。车厢里这才乱了起来,有人痛骂歹徒的残忍,有人为丢失的财物嚎啕大哭。嘲喳的声音把小女孩吵醒了,她睁着眼睛,哭喊着寻找她的哥哥,我抱起她拨开面前的人群,把她带到他哥哥面前。当她看到哥哥躺在地上,小女孩从我怀抱挣脱,扑到她哥哥身上,用她的小手去捂那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很快也被她哥哥的血染成了一个小血人。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抬起手,给她擦去眼泪。我赶忙在他面前忙蹲下,伸手想把他扶起来,并摁住他颈部正在流血的大动脉,希望能帮他止住喷溅的鲜血。然而他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上立即浮现出一种极端的厌恶,用他最后一点力气,把我的手打开了。[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我知道,他这是宁死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不肯原谅我的意思。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跪到他的面前,祈求他的原谅,然而不可能了,在他妹妹的哭声里,他的眼睛缓缓闭上。”
“后来呢?”看着这个悔恨交加的中年人,不知怎地,竟然对他流下的泪水泛不起一丝怜悯。如果不是还要继续打听箐的下落,我甚至都想马上站起来离开他,一分钟都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呆。
“后来,报纸上登了他的事迹,听说在他们那个城市还掀起了一阵学习他的热潮,说他是个小英雄什么的。这件事情,对我的心理压力很大,我一直试图想弥补我的过错,想找到他的家人跟他们忏悔,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七年后,我听一个报社的朋友说起,一个勇斗歹徒小英雄的妹妹,因为交不起学费面临辍学的困境,忍不住跟他去了那个小城,没想到她真的是那个女孩。通过朋友的关系了解到,那年她的父亲受不了打击,j神恍惚,出了车祸,母亲也在两三年后因病去世。我想为她做点什么,就把她接到家里来,这张照片就是那时候拍摄的。我想她可能认出了我,还没有一个星期,十五、六岁的她坚持要离开,并一直拒绝我的帮助。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通过报社朋友的关系,每个月寄点钱给我报社的朋友,再转给她并告诉她是一些好心人的捐款,一直到她大学毕业。我这么做,不是希望她能原谅我,而是赎我犯下的罪孽,因为在所有在场的人中,我更无耻,更不能得到原谅。”
听着他的叙述,我眼前不断地勾勒出箐小时候的画面:兄长的惨死、父母的亡故、生存的艰难,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一个小女孩挣扎在这个世界。当她即满怀希望即将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时候,我的家人却带给她更深的伤害,于她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现实。我蓦然间明白,为什么她会忍受着我的家人对她的无礼言辞,把她最重视的清白,交付给我的真正原因:她不是在证明,而是在我带她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起,就认可了我们家在她心中的位置,所以才会付出得那么义无反顾。
可她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
“那么,你并不知道箐现在的下落,是吗?”
“我以前一直是通过报社的朋友和她联系,她大学毕业后,我给她写的信以及给她寄去的汇款,都被退了回来,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我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在得到他答案后,彻底绝望了。摇摇晃晃站起来,谢绝了他的挽留,跟他握手,告辞。
我的箐,你能在那儿?你去了那儿?你能否听到我对你的呼喊?刚出门,我的眼泪就不可抑制再次流满脸颊,在路人诧异的眼光里,返回x城。
“我一有箐的消息,马上通知你!”晓彤的父亲,在我离开的时候说。[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可这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我知道,即使让我找到她,我给她带去的,也只有更深的痛苦,更大的伤害。
由于火车晚点,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2:30分,看到薇薇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晓彤也已经困得两个眼睛直上下打架,心里自然泛起许多的不忍和感动。我绕过给我开门的晓彤走到薇薇面前,本想把薇薇推醒的,想想还是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拉过被子给薇薇盖上,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晓彤。
“哥,你回来了!我给你弄吃的去。”
许是我抱薇薇的动作,过于亲昵,让晓彤感到了有点不自在,以致于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在我转过头的时候,她的眼光和我刚一接触,头马上低了下来,脸颊竟然有点泛红。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晓彤却装作很困的样子,打了个大大哈欠,边说边往厨房里走。我赶忙冲她摆摆手阻止了她,说自己已经在火车上吃过了不饿。
“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哦,没,哥,没什么事情。”
“晓彤,不舒服?”
“哥,没什么,”她定了定神,“我爸爸那里有她现在的地址吗?”
“没有,”我摇摇头,不自觉地又想流泪,随即被我掩饰住了,同时把话题转移到她家人身上,“你爸爸,真的很好,我这次回来的太匆忙了,竟然没有好好对他说声谢谢,下次你回去的时候,替我转达一下对他的谢意。对了,你妈妈还让我给你带了东西来。”我边说边把她母亲给她的东西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哥,要没什么事情我睡觉去了。”接过东西,晓彤眼中闪着喜悦,许是兴奋于父母带来的东西,也许是自豪于我对她父母的的褒奖。
的确,在她父亲的事情上,我撒了谎,我也不打算把她父亲的事情告诉晓彤。我没有权利毁坏一个女儿心目中的父亲形象,更何况她的父亲已经在尽力弥补自己的过失,冲着他十年如一日对箐的资助,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原谅她的父亲呢?看着她高兴地拿着她的礼物幸福的样子,我感觉自己没有做错。长吁了口气,我换好衣服,洗澡,睡觉。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薇薇正撅着嘴坐在床头,心里有点内疚,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好,所以选择沉默。没想到她凶巴巴扑过来,紧绷的脸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伸过来掐我脖子的手,变成了掀开我身上的被子动作,在我最认为不可能的时候,一头钻进被窝里,把我紧紧抱住。
“我想你了!”她说。
“对不起!”
“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想你。”
“去晓彤家的事情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这事。我只是想弄清楚答案,不能不去。”
“………”
“毕竟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可是即便是我找到她,我也一定会回来,我需要一个答案。”
“你得补偿我。”
我转过头看着她,见她笑咪咪地,不像是在开玩笑,有点狐疑。按照她一贯的作风,这次出去没告诉她,她肯定会琢磨出新鲜的主意来,真不敢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就饶了我。
“让咬一下,不许生气,不许喊疼,你可不能喊!”果然,她笑嘻嘻地说出她的要求,没等我同意,话音刚落就一口咬住我的肩膀。看来她还是在生气,下的力气可真不小,我不敢吭声,咬牙强忍。
我终于忍耐不住,要出声讨饶,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盯着那个让她非常满意的牙印看了一会,嘴巴凑上来,咬住我的耳朵,轻轻用舌尖舔动。我想跟以前一样躲开,又怕她生气,只好尴尬平躺在床上,脑袋里却象同时敲响了几十面战鼓,“咚咚”地乱成一团。一直以来,考虑到家庭能否接受的问题,即便是亲吻,我也把握着一个度,不敢完全放开,可今天实在让我难以抑制,不自觉中,我的手伸了过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扣子不多,四个,却让我费了好大的劲,因为我的手一直不停地在发颤,等她完美的r房裸露在我眼前的时候,那股最原始的冲动不可遏制地冲破了理智防线,我情不自禁的凑过去,想吻住它们,来熄灭口中的焦渴。薇薇并没有阻止,她脸变得通红,呼吸也急促
起来,然而我的嘴唇刚接触到它们,她却从我身边滑了出去。
象一条鱼那样滑了出去。
“羞羞,晓彤去买菜马上要回来了!给她看见了看你怎么做人家大哥,这么大的人还想吃………”
她站我手不能触及的地方,刮着自己的脸边羞我,边笑嘻嘻地一个个把扣子扣全部扣上,扭身走了出去。快出门的时候,她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跑了回来,在我极端错愕的表情下,伸出她的小手,隔着被子在我那个要命的部位用力按了两下,一溜烟跑了。
谁说疼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的?
掰开手指算算,我和箐竟然已经整整分开了五年,这五年里,我曾经想过,她是不是会去某个地区支教?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她还是放不下那些贫困地区里的孩子,和我分手以后,果然去了一个西部地区当了一名支教老师。那是从晓彤家回来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晓彤的父亲从他的记者朋友那里得知了箐的情况,立即告诉了我,并顺便给我寄来了几份旧报纸。报纸上面有一些关于箐的事迹报道,我大致看了一下,是颂扬箐甘愿奉献西部教育等等,并没有提及箐现在的状况。所以我片刻也没有犹豫,经过两天两夜的奔波,终于赶到了箐所在的地方,来到她的支教的学校。
看到箐的时候,正好上课铃声响了,她正要赶去教室上课,背对着我。听到呼唤她名字,她的身子僵硬一下,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我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向她伸开双臂,可在我的手指刚触到她,她却一味地后缩,仿佛在躲避一个陌生人的无礼举动一样,躲开我的拥抱。脸上的表情竟然是一种让我吃惊的平静,这种平静,和我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感到委屈,眼前逐渐被一层雾气所笼罩,拥抱她的手臂不由地僵立在半空。
一路上,我设想了无数个与箐见面的情景,甚至都想着该怎么跟她解释薇薇在我生活中的位置,以及该怎么请求她的原谅,获得她的谅解。等真正地看到她,我真说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滋味。我想扑上去抱住她,想让她如以前那样把我的手放在她的x前,那怕是她哭着打我、踹我、咬我,都会让我感到高兴。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就像一个泛不起波澜的深潭里的水,用她平静的目光,一如在梦中那样,定定地对我直视。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我j心准备好的种种借口,已经大可不必了。
“你来了?” 她的语气,非常平常,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仿佛我们没有经历过分别。一下子让我积攒了许久的抱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直在找你,”我说。[ ad:photoshop视频教程手把手教您学]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一直都是那么冲动,………”她转了一下头,再转过来的时候却是一张给我的笑脸,“你比以前是胖了点,不过好看多了!”
“胖了吗?”我下意识地了一下自己的脸,忘记了接下来该说什么,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唯恐她再次在我面前消失。
这还是我的箐吗?
箐的改变,不是很大,依然显得那么纤细、单薄、瘦弱;脸色显得过于苍白了点,长长的头发剪短了很多,被归拢到脑后扎成了一个马尾形状。听到我问她,她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眼光却掠过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后一个并不确定的地方。
“你还好吗?”我说。
“挺好的,也没什么事情,真的挺好!……”她还想说点什么,却住了口。顺着她眼光看过去,一个人快速向我们走来,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们面前。来人属于那种标准书呆子的类型,个头估计也就是170厘米左右,比我矮一个头,身材偏瘦了点,不过人倒是显得有几分j神,两个厚厚的镜片占去了面部的四分之一。他可能有什么事情,g本没理会我的存在,低声跟箐交谈了几句什么,然后他就在离箐一个比较近的位置,从他厚厚的镜片后面和我对视。
“这是峰,去年来的这儿,x大学的。”箐向我介绍。
“你好!”峰向我伸出手。
莫名地,我对他竟然产生一种厌恶,其实说是厌恶到不如说是敌意更恰当一点。引起这种敌意的原因,或许是他和箐的距离,也或许是他厚厚镜片透s出来的看箐的那种眼神。我瞟了一眼他伸出的手,目光冷冷地,没有理他。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他是箐的同事的面子上,冲着他站在箐的身旁,我都忍不住想一拳打在他厚厚的眼镜片上,让他不要这么不识趣。
峰有点尴尬,伸出的手缩了回去,难为情地转过头看了看箐。
“要不,这节课我替你上吧?”他说。
“不用了,”箐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对他说,“严老师那间房子不是空着吗?先让他先去那里歇歇好了,别的等我下了课再说。”
我转过身,拿起地上的背包,没理会峰想帮我拎东西的手,仍然一言不发地看着想要离开的箐。在我固执的目光下,箐终于软了下来,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从衣服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有点诧异的峰。
“还是让他睡我的房间吧!他这个人,爱干净,严老师那间,恐怕他住不惯。再麻烦你帮忙烧点热水。”然后她转向我,口气温柔的似乎在哄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你先在我那里睡一会,我一下课就回去,行吗?”
我点头。
她松了口气,冲我笑了笑,转身匆匆向教室跑去。
峰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明显有点不满。我不再跟他客气,把我手里的背包递给他,跟着他身后走进箐的寝室。
箐的房间,很干净也很整洁,墙上面刷的涂料虽然有点发黄,水泥地面也有很多翘起的裂纹,可还是让我感到满意,因为最起码要比以前那个山村小学要好的多了。我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的布局,翻翻靠后墙角的位置,一张学生用的课桌上面的几本文学类的书籍和一些教案,然后一屁股坐在箐的小木板床上。床单上和被褥里散发着箐身体的香味,引诱着我,使我不由自主地躺下来,拉开被子盖到身上,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这种熟悉的体香。[ ad:请高手帮您设计logo]
有人敲门,是峰,送来了两暖壶的热水。看到我这么毫不客气睡在箐的床上,他的脸沉了一下,但嘴唇动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默默地把水放下转身走了出去。等他刚关上门,我一骨碌爬起来,把两暖壶热水都到在脸盆里,胡乱迁就着洗洗,从背包里拿出睡衣换上,重新钻进被窝。
两天两夜的奔波,我真的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我飞了起来。
不是扇动翅膀的那种飞翔,而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有点类似于电影中的轻功,在半空中每跨出一步,脚下都好像有东西被我踩着,连空气都能提供给我上升的动力。我知道,我在做梦,这样的梦,我曾经做过无数次。奇怪的是,梦中我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在空中飞来飞去,另一个用怀疑的态度注视着飞翔的自己。接着,箐出现在梦里,看我一眼,在那个不能动的我无奈的注视下慢慢消失,而那个会飞的我却傻呆呆地一动不动,任由箐渐去渐远。这时候,我就会惊醒过来,坐在那里伸手在黑暗中乱抓,然后怅然若失地面对四周的黑暗,流泪。
“别走!”我喊,边喊边抓住了她的手。
手很小,有点凉,和我每次握住它的感觉完全一样。
在抓住箐的手的一瞬间,我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过是又做了同一个梦。梦中的那种感觉让我心里异常憋闷,鼻子酸酸地,有想流泪的冲动。于是手臂用力,把箐往我这个方向拉拉,抱住她的腰,躺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重新闭上眼睛。箐没有拒绝我的动作,一只手臂环住我的身体,另一只手伸过来,在我头发上轻轻抚。
跳跃的烛光,明明灭灭,我的心慢慢趋向平静。
“刚才做恶梦了?”
“嗯!”我点点头,回想梦中的情形,心里一阵阵发冷。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不想吃,不饿。”
“你一直睡觉,中饭、晚饭都没吃饭,还是起来吃一点吧。”
“我不想吃。”
“看你睡那么香,一直没叫你。你看看都12点了,还是吃点吧。”
真奇怪自己怎么能睡那么久!以往最长的睡觉记录也不过六、七个小时就会自然醒过来,这次竟然睡了十五、六个小时不止。被她这么一说,感觉真有点饿了,可这样躺着,很舒服,我一点也不想动弹,透过窗子往外面看看,确实漆黑一团。此时的肚子“咕咕”响了两下,看来是真饿了。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拿起书桌上的馒头,刚咬一口,一股怪怪的味道席卷了我的口腔,有点咸又有点苦,实在是太难吃了。我呆住,继续咀嚼,没了勇气,真想一口全吐出去。转过头看看微笑的箐,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不好吃吧?”箐看着我的表情,想笑,却忍住了,“这儿的水就是这样,又苦又咸,怎么做都去不了这个味。[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慢慢就会好了 。”
“你们就一直吃这个?”
“这还是好的呢!这儿缺水,一般家庭都在家里修个水池,用来接雨水吃。这个水井,还是建学校的时候打的,听说一直往下打了600多米,才出了水。味道是难喝了点,习惯了也就好了。”
我想了想,终于没吐出来,努力让自己咽了下去。把馒头放下,就赶紧端起茶杯用水漱口,没想到水也是跟箐说的一样,咸、苦、涩,那种说不出的怪味更加浓烈。我皱眉,左右四周看看,没找到什么可以去除这种味道的东西,只好放弃。
“真不吃了?知道你肯定吃不惯,我下午的时候想给你去镇上买点罐头来着,有个同学出了点事情,回来晚,没去成,害你饿肚子了。”箐歉意地冲我笑笑,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重新坐到我的身边。
“出了什么事情?”
“一个女同学,上课的时候昏倒了。”
“怎么会昏倒,什么病?送医院了没有?”
箐却没有直接回答我,头转过去,好半天才幽幽叹了口气,“不是什么病,饿的。她家里离的远,住校。一般她父亲一个星期给她送点粮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星期没给她送,她又太要强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一时间觉得无话可说。长出了口气,驱散心中的沉闷,凑过去揽住箐的肩膀,闭上眼睛,寻找箐的嘴唇。
“想我了吗?”
“别这样,好吗?”
箐偏了一下身子,躲开了我的亲吻。我一愣,心情有点烦躁,却不打算放弃,手臂更加用力搬动箐的身体,把她扑到在床上,疯狂地在她脸上亲吻。并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她的衣服,含住r头大力吸吮。箐惊讶于我的chu暴,抵抗的动作逐渐变成了挣扎,更加让我烦躁不堪。以往,箐也抵抗过我对她身体的侵犯,不过都是语气温柔,有时候还用哀求的声调,却并非真正的拒绝,我会因为怜惜而放弃。这次却明显地不同,从她的动作和推开我的力气上,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在拒绝着我。[ ad:诺基亚手机游戏免费下载]而她默默无言的挣扎,终于激起了我的兽x。
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问着自己。
我和她相爱了四年,在她离开以后又等了她五年,从19岁一直等到28岁,直至内心荒芜得象长满了野草。五年中,面对各种诱惑始终坚忍,情欲和x<!-->欲双重折磨让我疲惫不堪。为了她,我放弃守在父母身边,宁肯一个人孤独也没回去过一次,连他们的苦苦哀求都不能把我打动;为了她,从不喝酒的我无数次醉到在寒冬的街头;同样是为了她,我放弃追求别人的权利甚至动过轻生的念头。可她竟然连一个亲吻都要拒绝,难道这就是她给予我的苦苦等待的结果?
我不相信。
在我终于进入箐的身体,箐放弃了挣扎,眼泪流了出来。我吻着她不断流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委屈,放声嚎啕大哭。
我哭了很久。边哭边在箐的身体里猛烈地撞击,仿佛在跟她也是在跟自己赌气,一下又是一下,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慢慢地,箐的身体不再冰冷,她抱住了我,喉咙里发出呻吟。我感觉到了她的需要,加快速度,却在没有任何预感的情况下,猛烈地s出。随着一股股强烈的喷s,那种压抑在心口几年的重负,蓦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敞亮起来。我停止动作,抬身、低头看她赤裸的身体,开始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慢慢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趴到她的身边,拿被子蒙住头,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也不敢再动一动。
“她会责怪我吗?”
好大一会,箐坐起来,拉过被子细心给我盖上,准备穿上衣服。我犹豫一下,阻挡住她穿衣服的手,拉拉她,示意她躺在我的身边,开始絮絮诉说我这五年里对她的想念,边说边用手在她光滑的后背来回摩娑。我告诉她,自从她走了之后,我一直记着她留给我的感觉,从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一直坚持着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她默默地听着,身体逐渐偎依过来,我觉察到了她身体上的微微颤栗,不由得又兴奋起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受得了,象一个小孩子重新得到了他的玩具一样,反反复复在箐的裸体上抚、亲吻,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ad:专业设计师为您设计产品包装]这一次,箐没有拒绝,主动配合着,引导着我缓缓进入,很用力地夹紧我,让我的快感,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由于已经睡了太长时间,接下来我g本就没有困意,对她这五年来的生活充满了好奇,问这问那的,一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箐已经穿好了衣服,用一种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眼光看着我。外面一阵紧似一阵的脸盆的敲击声,不断传来,让我感到奇怪。用怀疑的眼光看看箐,发现她的脸孔竟然有点泛红,说不出的娇媚可爱。见我还在磨蹭,她推了推我,把我的衣服递过来,扭身走了出去。
“快起来吧,这是在催我们起床呢,别让他们等急了。”
活这么大,我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叫起方式,真让人有点莫明其妙。摇摇头,穿上衣服,起床。洗漱的时候却犯了难,昨天那水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不敢再尝试,可是总不能不刷牙吧?犹豫了半天,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半瓶矿泉水没有扔掉,赶忙找出来,用一点点凑合着把牙刷刷,剩下的“咕嘟嘟”一口气喝个干净。
我不知道全国有多少象箐这样,在中国西部支教,默默奉献的老师,不过箐所在的这个学校,还真的不少,有十二、三名,占这所中学教师中的一大半。听箐说起,这所学校,本是国内一个有名的企业家,捐钱建立的希望小学。建成后小学生的生源不足,也许是认为用作小学可惜了点,才改成了中学。学校分初中、高中六个年级,每个年级二、三个班,差不多有六百多名学生。由于地处偏僻,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当地的土著老师很不情愿来这里工作,所以这所学校的教育任务,基本上靠她们这些支教的老师维持。至于她们为什么狂敲脸盆催促我们起床,是因为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由于她们不在当地政府正式教师之列,没有什么薪水报酬。政府发放的那些被称为补贴的钱,维持温饱已经不易,想改善一下生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又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解决嘴馋的唯一办法就是,就是在有人来看望她们中某一位的时候,狠狠宰上一刀,名曰接风洗尘,其实是打打牙祭罢了。那天又正好是周六,学生们和当地的土著老师都回家了,她们为了美美大吃一顿,起了个大早,后来实在等的不耐烦了,才敲击脸盆警告我们快点。
我不是个慢x子,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刮胡子、洗脸、细细地收拾自己仪表,花费了大约将近二十分钟的功夫。等我觉得收拾得差不多,正想着要出去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二十三、四岁胖胖的的女孩,闯进来在离我05米远的距离才站住。我不喜欢有陌生的女孩离我太近,退了一步,没想到她跟着往前一步,一双眼睛骨碌碌盯着我的脸,上上下下打量。我皱眉,又往后退一步,她又往前跟一步,然后她就开始尖叫起来,超高分贝的叫声震得我耳膜隐隐作痛。
“救命啊!”她喊。
我诧异,看看四周确实没有任何危险的东西,何以她如此大叫大嚷?我也的确没有做出危害她安全的动作,怎么就会让她如此的害怕,要向别人求救呢?箐和几个人走进来,站在她的身后,房间里一时显得很挤。
“妈呀,帅哥耶!这么帅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又往前靠了靠,一双眼睛死盯着我,好像要把我连皮带骨头给吞下去似的。我身后是墙,已经退无可退,额头微微渗出了冷汗。
“年龄?”她盯着我,象在审讯一个犯人。
“二十八。[ ad:索爱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身高?”
“一米八二。”
“体重?”
“六十五,不,六十七公斤。”
“毕业院校?现在何处工作?担任何种职务?一个月收入多少?”
我擦一把汗,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我每说一样,她就做出一个似乎要晕倒的动作。
“哇,名牌大学耶!哇,全国闻名的大公司耶!哇,高级白领耶!哇,哇,一年8万的收入,还让我活不活了!”然后她作出一连串滑稽、夸张的捶x顿足动作,哭丧个脸转身面对着她身后的人,扬起头,向天空挥舞着手臂,“老天呐,你不公啊!你让我见到了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人,却不能让我嫁给她,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了!你是不让我活了啊!”她又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又面对着我,眼神充满了似真似假的期待,“我给你做二房,要不要?不行的话三房、四房也行,你就要了我吧!”
众人哄笑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烧。
“小梅,也是我们这的支教老师,爱开玩笑,你别介意。”箐走过来,拉着我给她们一一介绍。
我无法阐述清楚,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甘愿放弃城市,坚守和滋养着这片贫穷、愚昧、落后的土地。随着箐的介绍,她们和我握手,言语温和睿智,举止有度,简短的一两句话和一个善意的玩笑,都彰显出她们的幽默x格,让人折服。我敢说,她们无疑是非常优秀的群体,是一群有理想、乐于奉献、敢于承担责任的人,对于她们,我的言词充满了尊重。
“我看过有你们事迹的报纸,很感动,真的!”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磨磨蹭蹭的,快点走快点走!这有什么可说的,没你想得那么高尚。比如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减肥,可我都来一年多了,体重还是那么多,郁闷。”小梅一边催促着我们快走,一边嘟嘟囔囔地对自己的体形发表着不满。其实她并非真的很胖,最起码不象别的胖女人那样浑身赘r,身材也还是蛮适中的。只是脸显得大了点,有点象年画里的大阿福,搭配着在笑的时候露出的虎牙,透着一份机灵可爱。她真是个非常让人感到愉快的人,跟她走在一起,你就会不自觉地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快乐所感染,变得快乐起来。
“我说白马男人,昨天晚上你鬼嚎什么?哭得跟杀猪一样,好像谁真给你多大的委屈似的!隔那么老远都能听到。是箐不要你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至于哭成那样?”
真佩服小梅,连对我的称呼都与别人不同,想起昨天自己嚎啕大哭时候的情形,我很尴尬。转头看看我身边的箐,她的脸也泛起一丝红晕,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盯着前方。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融洽的气氛变得有点沉闷。小梅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转移了话题。[ ad:摩托罗拉手机游戏免费下载]
“我快恨死这个地方了,这鬼地方,连个卖小吃的店都没有,害得我什么都吃不到,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找个工作,还要留在这里支教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有点沮丧,撇着嘴说,“那个比你丑了一千倍一万倍的丑男人和我分手的唯一的理由,竟然是说我太胖了,太贪吃了,所以我才要找个最苦的地方,想要减成林妹妹那样的体型,让他后悔死。”
我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减肥方式,也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分手理由,看着她胖乎乎的脸,想笑,却没敢。她瞟了我一眼,脸上带了份羞涩,神态也有些跟她不相称的扭捏。
“嘿嘿,我管不住自己的嘴,看到好吃的就想吃个痛快,大学里四年,我买零食花的钱都能供养五个大学生上学了。我妈说,再这么吃下去,我肯定就没人敢要了,没想到还真让她说着了,可不就没人要了咋地。不过没人要就没人要吧!今天你们任谁也别拦着我,就算撑死,我也得吃个够本。”
她的确能吃。
按照小梅的意思,到了小镇马上要开始大快朵颐的。可在小镇上看了几家饭馆,卫生状况实在让我非常地不满意。我第一次请那么多女孩子吃饭,就这么凑合,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就提议搭车去了50公里外的县城,挑了最好的一家饭店。一进门,屁股还没落座,小梅就对着服务员一口气报出30多个菜名,然后每隔两分钟,就嫌饭店的速度太慢,把服务员喊来,催促赶快上菜。我真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如她一样,吃像那么难看,等服务员终于端上一盘菜,别人还没动筷子,她就不客气地把菜盘子端的自己面前,眨眼功夫,连点汤水都没剩下。我非常诧异她的速度,但别人好像已经习惯了,看着她,任由她狂吃海嚼。不过她这种吃法,实在很吃亏,因为七八个凉菜上来,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诸如她点的水煮龙虾、手抓羊r、火爆腰花、松鼠桂鱼等大菜上桌的时候,她就只有捧着肚子看的份了。
“白马男人,龙虾好吃吗?” 她伸直腿,半躺在椅子上,边咽着口水边上下抚弄着肚子,一脸的痛苦不堪和自怨自艾。
“挺不错,真想不到这小地方还能作出这么好味道的虾,你尝尝,”我剥好一只虾放到她面前。
她狠狠瞪我一眼,看着虾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真太不讲义气了,怎么不劝着我留着点肚子,你们真跟陈凯歌一样无耻。” 见没人理她,她有气无力地哼哼着,一个劲不停地抱怨。“要是我老妈在的话,一定会劝我少吃点,最起码开始的时候会劝我少吃点。那象你们,每次都不阻止我一点,那么好的东西不让我吃,我太痛苦了!白马男人,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想妈妈了。”
“你平常不打电话回去?”我掏出手机递给她。
“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气我?昨天你来的时候没发现手机在镇上都没信号?每次想起这些我都要快疯掉了,该死的,这鬼地方,见过穷的,没见过这么穷的。连镇上都没有固定电话,害得我想给家里打电话,都得跑几十公里到县里来,等跑到了把想说的也全给忘了。”她接过我的手机,翻给我几个白眼,打开手机的电源,开始拨号。然而在她按发送键的时候,来电铃声响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还给我。
看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固定电话,我向她们表示了一下歉意,走到包间外面的走廊,才摁下接听键。晓彤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听她的口气,有如释重负的担忧,也有些许的惶急。我知道,这是她在担心我,在挂念着我,心里不自然地暖了一下。
“哥,我打你电话都打两天了,一直都打不通,都快急死了。”
“这里太偏僻,没信号,前天我关机了。怎么了晓彤,有什么事吗?”
“哥,你见到她了吗?”
我嗓子好像被堵了一下,想说却没发出声音。电话那头的晓彤也沉默着,好久,她才说话,言语中带着一份明显的不满。
“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可你打算怎么办?她愿意跟你回来吗?如果她愿意跟你在一起,那薇薇怎么办?你想过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就象同样也回答不了自己的内心一样。面对着我深深爱着的人和深深爱着我的人,明知道选择的结果会伤害的其中的一个,任何理由和借口,都骗不了别人也无法欺骗自己。这些问题,曾经在我思想中滚过无数的来回,那位又能给我个答案,让我明白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呢?
我沉默。电话那头晓彤的声音传来,缥缈如远方的雷声。
“薇薇病了,这两天她一直发烧,让她去医院她又不去,一直在床上躺着也不说话。她不让我告诉你,可我觉得还是得跟你说,看她的样子,我真有点害怕,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薇薇怎么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我的心被揪了一下,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座机被挪动的噪音,然后就是难耐的静默,即不挂机也没有声音,无论我怎么焦急地呼喊,除了能听到轻微的呼吸以外,什么也听不到。我知道,这是薇薇在折磨我,让我投降投降的意思。尽管知道,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惶急而显得语无伦次。在我终于撑不住保证明天就回去的时候,她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别听晓彤瞎说,她骗你呢!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别信她。”
“真的没事?你别骗我,要不然回去以后看我……”我松了口气,想说要胁的话的时候却梗住了,因为我实在没什么要胁她的方法。
“行了,真r麻,还大男人呢?动不动就想欺负我,等暑假回去看我告诉叔叔让他揍你个满地找牙才怪。对了,刚才你们公司的玉姐打电话来,说怎么打你手机也打不通,就让我通知你,公司要派你去b城培训半年,过几天就得走。你别乐不思蜀地在那地方呆太久了,别忘了还得挣钱养活我呢!没别的什么事我挂了,电话费很贵的。再见,拜拜,噻呦哪拉,亲一下。”
我诺诺地应着,等她在话筒上“啵”了一下之后,确认话筒里“嘟嘟”的声音真正响起,才合上手机,默默站立一会,活动活动面部的肌r,推门走进包厢。看得出来,她们今天都很高兴,桌面上杯盘狼藉,临时加上来的一捆啤酒,也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消耗干净。看着她们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我打定主意,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暂时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往后放放再说。
“白马男人,谁的电话?让你那么紧张?”见我推门进来,小梅蹦起来,端起一大杯啤酒递给我,“罚你干了,瞧瞧我们都喝了多少了!”
“公司,公司打来的。”我接过来,装作极痛苦地样子把酒一点一点喝下去,想了想,才回答她的问题,脸不由地红了。偷眼看看箐,发现她正玩弄着手里的一只酒杯,眼光漠然若有所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卑鄙,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为什么要
隐瞒薇薇存在的事实呢?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拉拉她的衣服。
“真的是公司打来的,说是要让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培训,估计得半年多时间,过几天就得走。”
“我知道。”箐回过神来,转头看了我一眼,微笑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无奈、心酸和不舍。这种眼神,让我明显感觉到,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片片地碎裂。而我,只有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吃饭吧,”箐说。
吃过饭,时间已经是下午,再花费几个小时搭车回到镇上,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从镇上到学校这段路,没什么车辆,所以得走着回去,小梅她们说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硝化一下胃里的食物,嘻笑打闹着,早已远远地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有机会可以好好谈谈。初夏的季节,已经有了些许的燥热,我脱下衣服搭在臂弯处,箐也脱下了外套,和我并排默默前行。
或许是该和箐说点什么的时候了。
夕阳还是那个夕阳,人还是以前的那两个人,甚至于走路的姿势都和以前一样。恍惚间,我又重新回到了以前初和箐恋爱的季节,不说什么话,只是一味地往前慢慢地走着。可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我,让我明白地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那种状态,因为我们已经从19岁成长到现在的28岁,经历过5年分别的心也有很多的隔膜。包括这四周的环境,也不是x城宽阔的大街,也许只有死去或者离开的人,象月,象剑,象翔,才能永远停留在那个逝去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回去?”箐说。
“这个,我还没有考虑,或许再等几天吧。”我一愣神,脚步停了下来,箐继续往前跨出两步才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她身后的秀发象以前一样,在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ad:请高手帮您制作非主流图片]
“刚你接电话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要尽快回去吗?”
“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晚一点也没关系,培训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这样,可耽误了工作总也不太好。”
箐开始转身,示意我跟上来,但我却没动,看着她的背影,瞬间积蓄了所有的勇气,对她提出我的要求。
“你跟我一块回去,好吗?”
箐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但她没有回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所以我赶紧往前迈出两步,搬动她肩膀让她面对着我。
“你知道不知道,你离开我五年,我从未再踏进过家门,作为父母唯一的儿子,我想这种惩罚已经足够弥补他们对你的伤害了!现在他们正在逐渐老去,每天都在牵挂着我,你难道真的仍然不肯原谅他们,和我一起生活吗?如果你不愿意面对他们,那我们就自己买房子居住,即便是你没有工作,我也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你就那么狠心继续留在这个地方来惩罚我们?你还要我再等你多久才能给我个答案,我等得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有了问题,咱们可以一起解决,你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你为什么要走?你在用我对的爱来惩罚我吗?你真的很残忍,你知不知道?”
我想我是疯了,一连串的诘问让我越来越丧失了理智,我用力抓紧箐的肩膀,毫不怜惜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希望能把她唤醒,不要再用这样令我恐惧的平静的目光漠视我的存在。
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对不起,我又太冲动了。”我说
“你不应该这样对待父母,你这样做,他们肯定会非常伤心,我真的并没有怪他们的意思。恰恰相反,我这几年一直在想他们,就象想我自己的父母一样,要是知道你会这样,我肯定会跟你早一些联系,劝你不要这么做。爸妈是喜欢我的,从我进你们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觉的到,要不然我不可能在跑出去以后还想回去跟他们解释。那时离开,是有些原因,真不好跟你解释,这么长时间没跟你联系,是因为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一下,我们究竟合不合适在一起生活。有很多事情,我必须去做,也就是说我的一切,并不是属于我自己,慢慢地你会发现,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自己,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箐迟疑了一下,挣脱了我的掌握,把外套穿上。说话的语气好象是一个姐姐在责备做错事情的弟弟,也象是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问题,让我更加地不知所措。看来我以前的想法是有些错误的地方,低头思考了一会,让自己冷静冷静,才抬头面对着她。
“那么,当初你选择离开,也就是说那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准备和我在一起了,是吗?”
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仍然静静地看着我,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能告诉我一个原因吗?是我做错了还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放不下这里的学生吗?可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的时间,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还想继续在这里待多久才能同意和我回去?你还准备要待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一百年吧。”箐说,她抬头看看天色,拿起我手上的衣服让我披上,“天都黑了,咱们赶快回去吧,要不她们该着急了。”
“那,既然是这样,我明天早上就走。”
“明天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我终于绝望,却因为绝望,心情反而轻松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必再为接受薇薇的感情而感到羞愧,这岂非正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岂不是一个放弃一段九年感情的最好的理由?迈开步子,大步往学校方向走,箐在我身后一步远的距离跟着,我没有回头,也没等她赶上来,只是一味地往前。既然已经选择了不爱,又何必再去面对她的目光,就让这一切,随风消逝了吧!
走进校门,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还没有电,所以四周黑暗得让人感到害怕。小梅她们都聚集在一个房间里,点了两g蜡烛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看到我们进去,纷纷站起来把我围在中间,让我给她们说说城市里最新的新闻和变化。也无非都是些超级女生谁获得冠军啦,某歌星和影星的最新情况了,有什么新歌流行以及络上又有什么名人出了什么事情等等。我对这些,平常并不关心,所以只好g据一些道听途说来胡乱应付,可她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一些我所不能理解的“原来如此”的评论和吵闹。我知道,这里没有电视,电话,电脑与互联,她们只能从几个小收音机里,倾听外面传来的声音。从繁华的都市来到这么个地方,无疑非常的寂寞,无法与外界沟通的痛苦,也只有她们才能深深的体会的到。
我讲得并不好,很快就让她们兴味索然,又交谈了一会,小梅提议大家唱歌,众人同意。她蹦跳着跑回她自己的房间把吉他拿了过来,等她摆个poss准备弹奏的时候,众人纷纷捂上自己的耳朵。[ ad:请高手帮您设计照片]我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大家,听到她要节奏没节奏要指法没指法的弹奏,我才知道,她g本就不会弹,只是配合自己声嘶力竭的叫喊打出一连串的噪音而已。
“怎么,我弹的不好?”她怀疑地看着大伙。
“不错,不错,其实吉他弹唱就是为了自娱自乐,没什么好不好的。”我说。
“还是极品男人有水平,懂得欣赏!我看你们没一个人能比的上他,我这是抛砖引玉,下面该极品男人弹了,想听的话你们就得对本小姐客气点!本小姐的吉他,可是任何男人都没碰过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切!”
等她的脾气发完,等众人向她保证待会她唱歌的时候绝对不捂耳朵的时候,才对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宝贝吉他递给我。关于吉他,我并不陌生,还是小时候爸爸妈妈为了培养我的音乐方面的素养专门请老师教的。中学的时候,为了能给学校在全市举行的文艺汇演时取得名字,还专门苦练过一段时间并且一举夺魁,如果不是爸爸说玩物丧志,上个音乐学院什么的,估计问题不大。大一的时候,我经常参加学校的文艺团体,在学校的庆典上演出之类,在学校小有名气。剑也是个酷爱吉他的人,那时候,我们经常两把吉他,他弹唱我伴奏,我弹唱他伴奏,在校园里演奏。箐和月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我们学校的c场上弹吉他给她们听,当然,我们不是白弹,得她们俩买好了酒和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那时候每弹一只曲子,就把面前的酒杯干掉,各自张大的嘴巴,等她们俩把下酒菜放到我们嘴里。把现在虽然已经很久不弹,基本的东西还是不容易忘却,唬唬这些人,恐怕还是够了。
第一次给箐弹奏的乐曲,是什么来着?
接过来小梅的吉他,认真仔细地把音调正确,看了看一直不发一言在外围坐着的箐,我沉吟一下,开始弹奏。按照记忆中给箐弹奏模糊的顺序,我谈那鲁西苏伊卫培斯的《爱的罗曼史》、弹路易斯密兰的《孔雀之舞》,弹索尔的《月光》,弹《鸽子》、《雨滴》、《蓝色的爱》、《悲伤西班牙》,我尽情地让我的情感化作音符在指尖上倾泻,并且每弹完一首,都默默地看箐一眼,仿佛在祈求也仿佛和她共同缅怀我们共同的过去。
“想听什么?”
“《鸽子》”
“怎么每次第一次听都喜欢这首?不烦啊!这次换一首,《蓝色的爱》?你上次不是说这首也挺好听的吗?”
“行,不过我还是想先听《鸽子》”
“得,我看你都快成鸽子迷,什么时候你再变成鸽子飞了,我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找谁哭去?”
“就算变成鸽子,我也不会飞远,你在那儿,我就跟你飞到那儿。”
“嘿嘿,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准,真想听?”
“当然想”
“付报酬吧,没报酬可不行,大街上卖艺的还得俩钢蹦呢。”
“只一个。”
“不行不行,两个,再不同意的话我就该涨价了,我喊一二三。”
我为什么又哭了呢?为什么我总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这么多人面前流泪呢?所幸蜡烛的光线很暗,装作眼睛很累的样子揉揉眼,揩去眼角浸出的泪水,然后又把那首《鸽子》反复弹了三遍。
既然感情即将飘散,那么就让你喜欢的歌声陪你走过以后的路吧。
“极品呐!男人中的极品,我说的没错吧?又会弹吉他,人长得又帅气挣的钱还多,还特痴情,这样的男人换了我天天拿绳子捆到身上,走到那儿都得带着,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得跑过来跟你抢。”小梅跳到箐的面前,拿死眼瞪了她一会,然后拍拍她的肩膀,似乎在开玩笑也似乎在规劝着她什么。但箐没有任何的反应,木雕似的坐着,一动不动,眼光散漫地落在前方。小梅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又转头看看我。
“吉他还能这么弹,竟然还能弹出这么美妙的音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听到,极品男人,你教教我怎么样?”
“这个,恐怕不太容易,得苦练才行。
“我不怕苦,只要你肯教。”
“不是不肯,时间上来不及。
“怎么?”
“我明天得回去了,单位里有事情,”
“那我们岂不是就听不到了,这太痛苦了,不行不行,得想个法子,可惜也没个录音机什么的,要是录下来每天听着这样的曲子,想着你这个极品男人,就是天天不让我吃饭,我也没算白活。”
我笑了笑,没有吭声,突然心中闪出了个主意,站起来把吉他还给小梅并对说:“这样吧,你们要不笑话我弹得不好,回去以后我录下来,在计算机上做成p3格式,再存到随身听里面给你们寄过来,我尽量多弹一些,行不?”
小梅啄米似的点头,别人也同样地兴高采烈,看看箐竟然也有一份喜悦的成分在她的眼睛里,可在与我对视的一瞬间,她的眼光却立刻转了过去。[ ad:请高手帮您设计商标]
“太晚了,都两点了,该睡了。”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