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尾声
金枝玉叶之四欣欣向荣 作者:不详
第九章
「小当家,戎公子又来了,大夫人叫我请你去见他……」基於人身安全,小婢女传话之时,站得远远的,以免被花欣欣的怒气波及到。
「我不见他,请他回去吧!」花欣欣把头埋在被子里,赌气的话从被窝里闷闷传出。
「小当家,戎公子很坚持一定要见到你才肯罢休,所以……」
「我不管!」花欣欣一张被闷热的红脸蛋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语气恶狠狠地朝小婢女说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见他,你去告诉他……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把小当家的话告诉戎公子。」说完,小婢女一脸惨白地逃走,往大厅直直跑去。
」 * 「
一弯几近融於夜色之中的微淡末月,高高悬於天空之中,花欣欣咬著牙,皱著眉,小脸苍白如雪,看起来却似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对他的恨,已经慢慢变少。
然而,对他的爱,却好像逐渐澄清如湖水般,看得是那麽明显而清晰,往日与他的喜怒哀乐,爱恨瞠痴。
她想忘……真的想忘,却又无论如何都胶著在心底不去,教她几乎都快要死心,不敢再去妄想将他忘掉的事情!
「欣欣,我能进来吗?」杨涛敲了敲门,提了一壶酒走了进来,「师父?」花欣欣起身回头,看见了平时总是深居简出的师父,说他是师父,倒不如说是舅父,他是三夫人的哥哥,这两年来一直都住在花家赌坊,鲜少有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瞧你伤心成这样,是那位戎公子欺负你了吗?」他走进了房里,把酒壶放在桌上,挑起一眉梢,取笑欣欣。
「才不是。」花欣欣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双晶亮的凤眼看著他斟酒的动作,接过酒杯,一仰而尽。
「我看得出来那位大善人似乎很喜欢你的样子,不是因为他,还会有谁能够教你伤心呢?」他很满意地瞧见她喝光了酒,继续与她闲话家常。
她却不喜欢别人提,只消一提起,就觉得难过,眼圈儿也跟著红起来,「他才不喜欢我,师父,你不要胡说了,他就快要娶别人了。」
这件事情闹得全天底下人都知道,杨涛就算是深居简出也略有耳闻,然而,他却是一脸笃定地笑道:「如果,他是真的喜欢你呢?」
「不要胡说了!师父,你再说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师父,你刚刚给徒儿喝了什麽?我的头好晕……」花欣欣按著额边,脚步轻晃,眼看著杨涛的身影变成好几个,数都数不清。
「没什麽,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杨涛站在原地不动,温柔地笑视著她。
从小,欣欣就最相信这个舅父,只是还来不及回答,整个人就往炕上一坐,仅能轻轻地发出一声:「嗯……」
杨涛走到她面前,望著几近昏睡的她,淡淡地说道:「欣欣,原谅师父,我需要你替我报仇,报戎怀天杀我爱人之仇!」
※ ※ ※
「我不要他娶别人!」城郊的小亭中,容貌堪称美丽的黛姑娘一脸生气,朝眼前的男人大吼道。
「黛姑娘,你长的那么漂亮,戎公子真是没有眼光,怎么会不喜欢你呢?」男人陪笑道,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家居洛阳,这些时日因为考上功名,走马上任来到京城长安。
「他才没有不喜欢我,只是有人不识相地存在我们之间,所以,牛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行不行?」黛姑娘吟吟一笑,朝他抛了一副勾引的媚眼。
「什麽事情?黛姑娘只要吩咐下来!我牛德谦没有不照办的!」他拍了拍x脯,彷若气壮山河地说道。
「把耳朵靠过来,听我说……」她对他招了招手,两人窃窃私语了半天,只见牛德谦点了点头,她便满意地离去。
这时,一名小喽罗从亭後的树丛中出现,他似乎在後头已经躲了很久,刚才的话他大约听到了几分,「牛老大,你真的要听那个黛姑娘的话吗?」
闻言,牛德谦笑哼了声,「我又不是白痴,照她的话做,她就会嫁给我吗?别傻了,不过,她倒是提供了我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什麽主意?」小喽罗很感兴趣地凑上前来。
牛德谦摇了摇手,「先别问,不过,我可以让你先知道,只要这件事情成功,我能拿到的钱至少比她能给我的多上百倍!」
* * *
昨夜昏睡之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花欣欣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今天一早醒来就躺在床上,头疼的很。
不过,老天似乎并不就此放过她,卯时才刚过,李蔼儿就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一见到花欣欣,喜出望外,拉著地就拚命地解释道:「花姑娘,你听我说……」
「不听。」花欣欣用力想挣开她的手劲,往小院的另外一头走去。
不料,李蔼儿完全不死心,小手仍旧紧紧地揪著,看起来好像被花欣欣给拖著走,「你真的要听我说,其实,我跟戎公子之间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虽然我也很喜欢他,可是,我还有乾哥哥要喜欢……」
「我就是不听!」花欣欣捂住了双耳大叫。
「其实,我们真的是没什麽,我知道戎公子很喜欢你的……」
「你说完了吗?」她忽然站定了脚,回头瞪了李蔼儿一眼。
「还没。」李蔼儿非常老实地摇头。
花欣欣没料到自己会遇上这样一个直肠子的女孩,险些就跟自己的堂妹阮步步有得拚,她瞪了她一眼,甩头继续往前走,「那你就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对著自己慢慢说吧!」
「好……」李蔼儿起初一愣,随即发现不对劲,连忙跟在花欣欣的背後,一步都不敢稍慢,「不对!我对自己说话,你g本就听不见呀!我这些话是要说给你听的,其实,一切事情g本就是我皇兄想要顺水推舟……」
「不要再说了!」
「唉……戎公子说得真对,你真是死脾气,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肯听别人说,这样是很有原则啦!可是,有的时候还要要听听别人怎麽说,所以,我说花姑娘……」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叫戎怀天自己来跟我说!」哪怕是再残酷的结果,她都要自已亲耳听他说!花欣欣从小就是这样的个x,敢爱敢恨,完全不管别人怎么看她!
「可是,他的话……你也不肯听呀!」李蔼儿非常委屈地说道。
「那是我……」心里很呕呀!花欣欣没法子对李蔼儿说出微妙的心思,只好闷闷地把话给吞回去。
这时,她们恰恰好走到了花家最偏远的一处角落,平时人迹罕至,这时只见三道黑影掠至,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我们听说蔼儿公主来到花家,你们哪位是蔼儿公主?」
为首的蒙面人扫了她们两人一眼,他们寻遍了花家上上下下,只见到她们两人比较符合条件。
「自己去猜吧!」花欣欣心情不好,随口撂下这么一句,随即又道:「不过,你们想干什么?」
「请蔼儿公主跟我们走一趟,有些事情,还想请公主替我们跟戎公子说说呢!你们到底哪一位是公主?」
「我不是叫你们自己猜吗?真笨!」这下子,花欣欣的心里有了警戒心,却还是故意不将她们的身分揭穿。
「花——」李蔼儿不解花欣欣的作法,轻唤了声。
不过,花欣欣立刻打断地的呼唤,依照她在江湖中打滚多年的经验,她隐约嗅出对方不大友善的味道,「花你个头啦!没看到这些凶神恶煞一个个舞刀弄枪的吗?笨蛋,你们到底猜出来了没有?」
花欣欣一脸睥睨地瞅著黑衣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底,不自觉地把李蔼儿给藏到自己背後,不希望她被注意到,至少,她是戎怀天要娶的妻子,别出了什麽差错才好。
「猜……」突然,他觉得眼前这个模样俏灵灵的小姑娘似乎存心跟他们作对,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他扬起手,命令道:「不要中了她的计,乾脆两个都一起捉走好了。」
※ ※ ※
「十万两黄金?!」信天翁听到这个命令,一双眼珠子瞪得像铜铃般大小,不敢置信地瞅著戎怀天,「没错,我要你们去准备一下,十万两黄金,一个子儿都不许少。」戎怀天此时的脸色冰冷,看著手里的勒索信,神情益发y沉。
「主人,你真的要付那票人十万两黄金?!」
「怎么?我出不起?」他眉梢一挑,反睨问道。
信天翁被瞪得心头一寒,连忙摇头道:「不不不……那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们好歹也是狠角色,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给瞧轻了?」
这时,忽然一道柔如和风、轻若鸿羽,却又有著莫大劲道的男人嗓音c进了他们之间,「天下之大,只怕没有人敢瞧扁你吧!修罗。」
「魍?!」戎使天转头望著随声音步入大厅中的男人,那正是钦掌著大唐皇朝命络的男人——姬晨牧。
他似乎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温和的神情有著淡淡的恼怒,几不可辨,「我就知道不可以让那家伙随便出来乱跑,这下,还真是跑出麻烦了!修罗,信上到底怎么说?」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唤他这个名宇了!戎怀天冷冷地笑哼了声,示意信天翁把信交给天官。
「两个都被绑走了?」姬晨牧看完了信,抬头瞧向戎怀天。
「没错,你打算怎么办?」
「一个字,救!」
这句话正中了戎怀天的心思,x感的薄唇泛起了一丝如寒冰般的笑容,「没错,我绝对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等死!信天翁,传我的命令,出动火麟旗,我要各堂舵主带著j英手下,即刻启程赶到长安。」
「是!」信天翁知道事情至此,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那些绑架了两个女人的笨蛋们哀悼了!
※ ※ ※
「喂!你到底要不要放我们出去?」
花欣欣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烂伙食了,她与李蔼儿双手被缚,隔著一道彷佛随时都可以被折断的牢笼朝外呼喊道。
「等我拿到十万两,我就会放你们出去了。」牛德谦在一旁吃香喝辣,满嘴含糊地说道。
真是受不了!花欣欣噘起小嘴,硬生生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你连我们谁是公主都分不清楚,你真的以为十万两黄金那么好赚呀!戎怀天又不是一个大笨蛋,他哪有可能会乖乖给你钱!」
「老大,事情似乎不太对劲。」这时,两个小喽罗从外头跑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提著他们今天的粮食。
「为什么?」牛德谦一听到不对劲,连忙起身,拉住小喽罗问道。
「这两天我们出去采购粮食的时候,发现长安城里出现了很多凶神恶煞之辈的人,来头似乎不小。」小喽罗一号害怕地说。
「听说,戎怀天出动了火麟旗,调动了很多手下,不过,他们不都应该是商人吗?为什麽个个武功看起来都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小喽罗二号跟著接口,一提起火麟旗,则是三个人都惨白了脸。
「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们,否则,你们就等著吃不完兜著走吧!」听到这里,花欣欣耸了耸肩!闻凉地撂下了这麽一句。
「小丫头,劝你不要多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牛德谦心里发寒,忍不住出言恐吓道。
「你是长安人吗?」花欣欣突然间想到这个问题,很认真地问。
「不,最近刚刚从洛阳搬过来,怎么?洛阳人就不行吗?」牛德谦充满戒备地瞅著花欣欣,觉得这个小妮子心思就多,不得不防。
「那倒不是!不过,光看你连我们两个都分不清楚,就知道一定不是长安百姓。」开玩笑,她们两个可都是长安名人,一张脸就像招牌似的,没有长安人会不认识她们,她又问:「那……你也一定不是江湖人吧?」
「认识几个。」这句话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牛德谦才不想被眼前的小丫头瞧扁了。
管他是不是充场面,花欣欣依旧不停地拿问题砸他,「喔!那你知道鬼心修罗这个人吗?」
「哼!他早就死掉很久了!拿个死人来吓唬我,小丫头,不要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不是因为他见多识广,而是因为几年前,「鬼心修罗」的名号真的太大了!天底下没有活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却也没有人不认识他。虽说心里知道鬼心修罗已经死了,牛德谦还是被吓白了脸。
花欣欣明媚一笑,昂起小巧的下颔,朝门口指了一指,道:「他没死,而且,你瞧他不就站在你背後吗?」
「什麽?!」闻言,三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转头往门口望去,一时之间,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不知是何时发生的,原本应该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的门口,此时竟出现了一群身形剽悍,彷佛随时能够致人於死地的男人们,而为首的人正是当今长安第一大善人——戎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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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悬挂著自己整副心思的人儿毫发无损地被关在牢里,戎怀天x腔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放心,以及热腾腾的怒气!
花欣欣的视线也迎向他,不过却被他瞪得有点胆怯,知道他凌厉的眼神彷佛在暗暗斥责著她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时问,就像是只被大猫逮住的小耗子般,瑟缩了起来。
「牧哥哥!」李蔼儿见到跟在戎怀天身後走进的男人,忍不住高兴地大叫了起来,而他,却也只是冷冷淡淡地投给她一眼。
「牛德谦,你要的十万两黄金,戎某替你亲自送来了!」戎怀天冰冷的视线越过了他们几个小喽罗,直勾勾地盯住被关在牢笼里的花欣欣。
「十万两黄……黄金!」牛德谦失声大叫,差点连眼珠子都吓掉了。
「是呀!真金十万两,全都在这里了!不过,只怕你是有命见到,却没命可花了!」信天翁揭开黑布,向他展示著那一车车的黄金。
「天哪!是真的……」三个小喽罗阶级的人瞪著那黄澄澄的光芒,不敢置信地吞了吞口水,捏了捏彼此的脸颊,一时痛叫了出来。
是……是真的!十万两黄金是真的!
然而,此时的他们却还不知道,这是戎怀天给予他们最残忍的惩罚,要他们看得到,吃不著!
戎怀天坚定而迅速的脚步往门内走去,这时,牛德谦还不知道死活,直到他亲眼看见从戎怀天的身後闪出了数名凌厉的身影,才惊觉不对,不过,一切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看见乾哥哥姬晨牧,李蔼儿顿时觉得活力全部恢复,她故意朝著花欣欣说道:「我真是受不了你了!花欣欣,我被绑也就算了,为什麽连你都要一起跟著来凑热闹?」
「你住嘴。」姬晨牧冷淡地抛下一句,目标直指李蔼儿。
花欣欣也不甘示弱,回喝道:「喂!李蔼儿,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就这么嚣张喔!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说受不了我!戎怀天,你赶快把她带走吧!免得在这里看得我眼睛都痛了!」
「你也住嘴。」戎怀天脸色y沉,直有山雨欲来之势。
不过,两个女人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两个男人的喝止放在眼底,似乎也没注意到眼前的一片混乱,李蔼儿继续冷嘲热讽道:「什麽引二我教你眼睛看得都痛了?花欣欣!你不要太过分了,牧哥哥,你赶快叫戎大哥把她带走啦!」
「你才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你们两个统统都给我住嘴!」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咆哮道,一时间,两张粉嫩的小嘴儿被吓愣了—张得圆圆大大的,却是半句话都发不出来。
这时,她们才发现那些绑汇已经全部被制伏了,她们面面相觑了一眼,忍不住为自己刚才故意说出来的气话给逗笑了,她们只不过是要对方赶快离开这里,免得遭受到危险。
「两个被绑架的弱女子,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耍义气,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戎怀天铁掌一劈,打开了牢笼的门,冷哼了声,低身扛起花欣欣,故意不解开她手上的绑绳,把她像一团面袋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步去。
「喂,戎怀天,你认错人了,你的未婚妻在那里……」花欣欣双手被绑在身後,整个人上下颠倒,被他晃得有点头昏脑胀。
「你是不是叫花欣欣?」戎怀天继续大步往前迈进,丝毫不怜香惜玉,似乎想给逞一时之勇的她一点教训、教训。
「是……」她声若蚊纳,一头青丝因为点头而晃浪出美丽的光泽,不敢反驳,怕他真的反悔了,而将自己丢下。
「那我就没认错人了。」说著,他唇畔噙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微笑,与她一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走出大门。
第十章
他们看起来就像一群很有底子的狠角色,其中,包括了信天翁与白头翁,他们两个都是被花欣欣认为是好好先生的老人。
「我本来还在想到底是谁那麽好狗胆,竟然敢绑架花姑娘呢?!没想到一看之下,才发现g本就没什麽。」信天翁上下打量著眼前这三个堪称为r脚之辈的男人,嘴脸有点不屑。
「是呀!他们真是不怕死耶!鬼心修罗的女人岂是他们那些三脚猫随随便便可以碰的?」白头翁跟著点头附和。
「鬼心修罗?!他……他不是戎怀天吗?」牛老大被眼前这些凶神恶煞吓得险些屁滚尿流。
「他是戎怀天没错,不过,他同时也是当年存心用一把火烧掉自己的鬼心修罗,怎麽,不信吗?」白头翁笑道。
「不可能……他是长安第一大善人!」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们算老几?我们才不会告诉你们呢!来人,把他们统统拖下去,嗯……就照以前的规矩来办好了!」两个老人眉开眼笑,召来跟在身後的一票犯将。
「是!」他们答完声,几个绑匪就被人给拖了下去,在他们的脸上莫不出现一种非常欢欣鼓舞的表情。
真是教人兴奋,不枉他们如此喜欢花欣欣这个丫头,她的出现,真是带给他们无限的活力呀!
唉……何止戎怀天这个天生恶胚已经当腻了好人,就连他们这些原本叱咤绿林的高手也都有点不耐烦了,有时候,还真是想要大展身手一下呢!
※ ※ ※
戎怀天将她扛回来戎府,把她抱进了自己房里,放坐在炕上,松开了她手腕上的绳索,替她揉著腕上的浅浅淤痕。
「赌气赌够了吗?」
「我才没生气。」花欣欣看著房内四处充满了准备要办喜事的大红色,原本才稍稍好过的心情,立刻又降到了冰点。
戎怀天横了她一眼,继续替她揉开淤血,「还嘴硬?你这个小家伙永远都是眼见为凭,为什麽就不去想想别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没必要。」手腕感受到他温热的掌温,她心头一热,硬生生地将小手抽回来,依然嘴硬道。
「没必要吗?那你也压g儿不想管自己的成亲大典是怎么办的吗?」戎怀天也不勉强她,只是挑起眉,淡淡地冷哼了声。
「我……又不是我要成亲,哪来的成亲大典?」她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忙地站起身,想要越过他的面前,跑到门日。
不过,他怎么能够容许她再度逃离呢?他伸出大掌及时擒住了她的皓腕,带她看著四周的一切怖置,「那双喜字是为咱们两人贴的,那红彩巾也是为咱们两人挂的,两日前,你大娘拿来了你的衣服尺寸,我想,现在就连新娘服都已经做好了吧!」
「你——」她讶异得合不拢嘴,抬睥愣愣地瞅著他,倏地,一双凤眼没预警地通红起来!泛著亮亮的泪光。
戎怀天一眼就看穿了她此时的疑惑表情,长臂一拥,将她揽进怀里,凑唇低声地在她的耳畔低语:「你想问我为什么吗?其实理由很筒单,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如利刺般,狠狠地锥进了她的心窝儿里,花欣欣的神情非但不是欣喜雀跃,相反地,她一张小脸出乎意料地空洞,冷不防地推开了他,手里竟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把随时都可以藏在抽里的小巧短匕。
「欣欣,你想做什么?」戎怀天瞪著她手里那把刀,神情一肃。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恍惚地喃喃自语,持著短匕往他的x口击去,不过,手无缚之力的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伤得了他呢!
戎怀天长身一侧,就闪过了她的攻势,他并不想出手,因为不想伤她,「欣欣!你疯了?!我是戎怀天呀!」
「戎怀天……是的,是戎怀天!我要杀了你!」说著,她反身又是一记回马刺,不料,重心一个不稳,差点就跌倒在地。
或许,是因为他内心里太呵宠她了!就算她口口声声喊著杀他,戎怀天却犹是及时伸出长臂将她捞住,就在这时,x侧被她手里的那把锐利短匕划出了一道的莫一指长的血口子。
红色的光影闪过欣欣的眼帘,她忽然觉得心被狠狠一抽,整个人从空白麻木中回过神来,看见他x前的伤口,小脸忽然悲伤地皱了起来。
「血……你流血了……」
戎怀天不禁苦笑,飞快地点了两处x位止住了血流,轻松的模样彷佛这一点小伤不被他看在眼底,「别说得好像跟你完全没关系一样,小家伙,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究竟咱们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想要杀了我?」
面对他的指控,才回神不久的花欣欣忍不住泪如雨下,采出小手,按住了他的伤口,「没有……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严酷地皱了眉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她噙著满腔的泪水,转身从他的身边跑开,一路上,她不停地自责,不停地拭著泪,沾了他的血的小手,染得整张小脸儿血泪交揉,看起来可怜楚楚。
她为什么……为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欣欣!不要跑,把话说清楚——」戎怀天长身一轻,不顾一切地在她背後追著,迅速地逼近,这时,信天翁正好经过,看到主人身上的血迹斑斑,不禁被吓了好大一跳。
「主人!你受伤了!」信天翁的大嗓门一吼,几乎是整座戎府都为之震动不已,四处跟著传来骚动的声音,众人纷纷跑出来关心。
戎怀天看著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障碍物,非常不识相地阻挡在他与花欣欣之间,气恼之下,整个心思竟平静了下来,他不再继续追她,只是淡淡地朝著信天翁命令道:「不要追她,欣欣应该是受了熟人所控制,我要你们去查清楚,花家里头是否藏有能够使用迷魂术控制人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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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一名男子被人强押进了戎府,那个人正是花欣欣的舅父,也就是施了迷魂术c控她的杨涛。
戎怀天背著手站在堂前,示意手下松放他,一双沉锐的黑眸打量了他一眼,「我记得你,杨涛。」
「哼!」对於眼前的男人,杨涛只有一声不屑的轻哼,不过,信天翁立刻使出了无影飞步,暗算了杨涛一脚,教他衷哀叫疼。
「你是欣欣的舅父,也是她的师父,於情於理,我都不会杀你,不过,我却不能原谅你用迷魂术c纵欣欣,要她来杀我。」戎怀天说著,俊美的脸庞y沉到了极点。
「哼!你这个大坏蛋,把我心爱的女子还来!」杨涛抚著被人暗算的後背,朝著戎怀天大吼大叫道。
「你心爱的女人?真是失礼,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有印象?!你竟然说对她没有印象?你们曾经同进同出,她又是那么美若天仙,堪称为天下第一大美人而无愧,你却竟然说没有印象?!」
听到他的叙述,戎怀天心底不禁打了一个突,「她很美?」
「对!」点头。
「很高?」
「对!她……甚至於比我还高,快要与你差不多……」
说到这里,戎怀天立刻猜出了那个女子的身分,迷人的薄唇泛起了一抹同情的微笑,「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杨涛摇头。
可怜的男人!戎怀天虽然心里还是不谅解他c纵欣欣这件事,但对於杨涛这个男人的可怜际遇,却是大表同情。
「那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真的,相信我,人总是需要一点幻想,否则,你真的会想要一头去撞墙死掉算了!」
「为什么?!她到底是谁?」
「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绝对不会。」因为,谁会想知道自己爱上的人,其实,g本就是一个比女人更美的男人吸引呢?!
戎怀天笑著摇头,就连信天翁都是掩嘴窃笑,不约而同地心想:天底下究竟有多少个男人,曾被那个俊美无俦的冷心杀神慕容霄给迷惑了呢,只怕,是不胜计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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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见他!
从那一天以後,花欣欣g本就足不出户,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过问任何事,所以压g儿不知道舅父杨涛被戎怀天给押去的消息,一直到了今天,硬是被娘亲拉出来参加「辞旧岁」的庆典,天寒风儿冷,人人戴著各色面具,唱歌跳舞,好不热闹快活。
七色的灯花,热闹的街贩,花欣欣也一样戴著面具,站在热闹的人群之中,倍觉孤独凄凉,心想要是没发生那件事儿,自己现在应该与戎怀天两人一起辞岁,搞不好,她都已经嫁给他当妻子,两人甜甜蜜蜜了呢!
一思及此,她不免觉得分外伤心难过……
她想出了神,没有发现戎怀天脚步轻悄地来到她的面前,阻挠了她的去路,等到一股脑儿地撞进了他的怀里,才猛然回神,瞧清楚他俊美的脸庞时,急忙转身从他身旁逃开。
「站住。」他扬声唤住了她。
不争气!花欣欣猛然站定了脚步,暗恼自己竟然不争气地被他淡淡的一唤给叫停了!
他……是要来说再见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麽……她可不可以……不要听,她不想听他说再见,或许这麽一来,在她心中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仍旧存在著希望。
「你是欣欣吧?」他走到了她的身後,敛眸瞧著娇小的她。
隔著一层面具,她咬著嫩唇,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才终於缓缓地点头,盈眶的泪水差点就要滑下来。
她太在乎他了,有时候恨不得自己是一个什么都不想的傻子,好想从清醒变得盲目,然後就可以假装一切如昔,什么都不曾更改过。
难道,是因为她心底太过期盼,所以一刹那间,她彷佛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光芒,诉说著他也在乎她!
难道,他不怪她吗?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没有话要跟我说吗?」戎怀天强硬地扳过她的纤肩,撩起她脸上的面具,才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竟然想杀你……」她哽咽地说道。
「你是受了杨涛的控制,所以才想杀我,否则,现在再让你拿著这把刀。」戎怀天将当日那把小短匕交到她手里,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瞅著她,「如果你真忍心刺下去,那我也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
「不——」她飞快地把短匕丢掉,仿佛它有若蛇蝎般可怕,短匕丢在地上,匡当有声。
「瞧,你g本就不想我死,不是吗?」他伸指托起了她小巧的下颌,目光柔徐地瞅著她因泪意而显得苍白的小脸。
「我不能原谅自己!就算是受了控制,我也应该是要杀了自己,也不能伤你呀!因为……因为我是那么喜欢你,怎么可以……」她不停地摇头,娇美的嗓音因哽咽而沙哑。
「能听到你这么说,教我捱上千百刀都甘之如饴。」他心头一热,长臂不由分说地将她紧紧抱住。
「我才不会……」
「你不会伤我,我知道!」他极尽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感受著她娇小的身子因激动而颤抖。
这时,黑暗的天空燃放了艳红的花火,场面好不热闹,一旁的信天翁与白头翁看著两人鹣鲽情深的模样,忍不住感动得眼泪鼻涕四管齐下。
不过,花欣欣接下来丢出的问题,却教他们吓白了脸。
「对了,当年楚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麽你提都不愿提起?难道,就连我都不能说吗?」其实,她内心还是对楚家庄感到非常好奇,甜蜜地偎在他的怀里,纳闷地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他的语气显得有点僵硬。
「嗯。」她很用力地点头。
「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好奇心太重吗?」戎怀天的脸色y沉,俯眸淡淡地觑了她一眼。
「可是……」她完全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警告,还想再发问。
「花姑娘,瞧今天的花火多灿烂美丽呀!」信天翁突然走过来,拉过她,指著天空感叹道。
难得一见的白头翁也跟著过来凑热闹,数著天上的烟火颜色,「是呀!是呀!红的、黄的、蓝的、绿的、紫的、黑的、白的……」
「还白的呢?我看是你们掰的吧!」花欣欣才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给蒙混过去,吐了吐小舌头,又转过头,「戎怀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当年楚家庄究竟发生什麽事情了?」
「花姑娘!」信天翁莫名其妙地大叫了声。
「又怎么了?」花欣欣不高兴被打扰,回头漫不经心地一瞥。
「听说,主人要把火麟旗送给你了!」他非常高兴地揭露这项喜讯,完全无视戎怀天一脸不悦。
「真的?!」顿时,花欣欣一双美眸亮丽的程度直比天上的明星,抬眸篁著戎怀天,只见他苦笑点头。
反正,他并不需要旗子就可以号令手下,而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那面保身的旗子送她无妨。
「没错,前两天,他自己亲口说要把那面旗子送给你当成亲礼物。」
「听你的语气,那旗子好像只有一面?」她不解地问道。
信天翁兴奋地点头,「没错,虽然我们戎家商队以火焰麒麟为标志,不过,能够号令所有人的火麟旗,其实只有一面,就在我们主人手里!」
这下子,花欣欣更是高兴万分,完全把楚家庄的事情抛在脑後,跟著信天翁与白头翁三人乱蹦乱跳。
不过,当年楚家庄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一夕之间消失的传说,教所有人都对它感到非常好奇。
而那个教杨涛魂牵梦萦的美丽女子到底又是谁呢?一连串的疑点重重,没有人可以回答,也不会有人想要回答,就连深知内情的白头翁及信天翁两人都是守口如瓶二字半句都不敢透露,开玩笑,他们可是还要命活呢!谁敢提起戎怀天x中一辈子的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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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年前某一天,虽然在外人觉得是正直善良,不过其实是绿林大盗g据地的楚家庄,有两个男人,进行著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
「我们来玩个当好人游戏,如何?」
「谁要当好人,不要开玩笑了!」
「哼,谁跟你开玩笑?咱们来打个三百回合,谁输了,谁就要去当好人,我想,天底下只怕没有比当好人这种事情更教咱们两人痛苦吧?!」
「没错,咱们两人都是天生的恶胚,当好人对咱们俩确实不是件好差事,所以才更要玩玩。」
结果,他们两个人就打了起来,那气势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在他们方圆百里之内,连个敢参观比武大赛的人都没有。
只不过,别说区区三百回合,大概八百回合只怕都不够瞧,只因他们两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激烈地打了十天十夜之後,整个楚家庄差点就被他们两人强劲的内力夷为平地,还是分不出一个胜负。
最後,他们两人采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式,不过,那个决定输赢的方法到底有多筒单呢?可惜,没有人知道。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这件事情依旧是世人亟欲想知道答案的谜,众人知道鬼心修罗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他引火自焚,与一群随从同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在同时,长安城里出现了一个大善人。
他的名宇叫作——戎怀天!
尾声
最近,长安第一大善人的府里多了不少感激的牌匾,只不过,被人们感激的人从戎怀天变成了他的新婚妻子——花欣欣!
她到底做了什么呢?为什么竟然能够从人人害怕的长安小妖女,摇身一变成了比第一大善人更炙手可热的好人呢?
其实,原因非常筒单,全都多亏了那面火麟旗,借重了戎使天手下的那票狠将,花欣欣组成了一个只要被委托,就没有拿不回欠债的讨债铺子,本来是一门赚取暴利的工作,不过,因为撂倒了不少欺负穷人、不付薪资的富商,莫名其妙就成了大好人。
然後,接下来找上门委托的人全部都是不太有钱的穷人,他们可怜的模样教花欣欣g本就不忍拒绝。
「相公,我终於知道你的难处了,」花欣欣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撇下一堆穷人委托书,投进情郎的怀抱。
「你知道了什麽?」戎怀天大手顺著她柔细的发丝,娇宠地问道。
「好人,果真不太好当!」她有感而发地说道。
闻言,戎怀天忍不住开怀大笑,恨不得将她这个小人儿给揉进怀里,托起她小巧的下颔,狠狠地吻住了她,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羡煞了众人。
後来,由於这门讨债事业实在是太成功了,引起了热烈回响,惊动朝廷,皇帝李世民决定要颁一面证照给她,让这个讨债铺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营业,继续为人民谋福利。
其中,最感到委屈的人就是花欣欣了,因为,只有天晓得她g本只赚了少少的小红包,几乎是赔本在做善事。
不过,这倒是中国史上第一家合法的讨债公司,後世听说有一个名叫什么「董」、什么「念」、什么「台」的人,也开了一门类似的生意,是不是学习咱们花欣欣的j神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以上,纯属不被历史记载的传说,信不信,由你了!
附录 小花絮
「呜呜呜……」
不用怀疑,这个哭声一定是咱们名声留传了千古的皇帝李世民所发出来的,此刻,这个哭声正迥荡在太极g中,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无论任何人来劝都没有办法停止他的哭泣,一时之间,朝野内外为之伤脑筋不已。
「皇上,你到底又在哭什么?」第一百零一号大臣问道。
「都没了……」李世民呜呜地哭诉道。
「皇上,什么东西都没了?」
「他们都没了。」
「谁是他们?」
「紫陌。」
「韫王大人?他还在呀!现在听说跟殷家的千金感情非常好。」
「慕容霄。」
「喔?那个男扮女装、却堪称天下第一美人的杀手头子呀?他也还在呀!不是听说已经成亲了吗?」
「伏琥。」
「快了快了!听说他刚从边关回来,就莫名其妙订下婚期,现在小两口恩爱的很。」
「戎怀天。」
「喔,前几天才去吃过他们的喜酒,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首富,出手真是大方阔气……皇上,你该不会是……」
看著李世民对於那些男人一脸不舍的表情,心里似乎想到了什麽,第一百零一号大臣忽然间暴退数百步,「皇上,微臣突然间想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先告退了!」
「你不是要安慰人家吗?」李世民抬起头,哀怨地瞅著大臣。
「呃……呃……微臣还是赶快去办要紧的事情此较好!皇上,告退了!」说完,大臣夹著尾巴匆匆逃出了太极殿,一时之间,对於自己身为男人而感到有点忧心仲仲。
李世民愣愣地瞧了大臣的背影一眼,过了半晌,忽然间大哭了起来,「呜呜……人家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结果,接下来几乎所有大臣都不敢再上太极殿安慰李世民,因为,他极可能有一种不常见的癖好:专爱男人的断袖之癖。
「呜呜……」听!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只要经过太极g的人,都会听到里头的那个笨蛋还在兀自号哭著……
附·姬晨牧v.s.李蔼儿——《大野狼与小红帽》
有时候,他非常憎恨自己的神通广大,明明就是一个从小被人抱走,完全不知道长成什麽鬼样子的小公主,他竟然也有办法把她找到?!
姬晨牧一脚踏进了浓密的树林里,绿荫扶疏,在他的前方有著重重的山险阻碍,只不过,他却似乎一点儿都不将这点小小的困难放在眼底,轻健的脚步依旧维持著前进的速度。
此时,他心里想到了与李世民的对话。
「我是想到了那个歹命的小公主。」
「小公主?」
「嗯!其实,除了太平之外,当年,其实还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公主,才刚出生不久就被人抱走了!」
结果,就因为平时天官也没有什麽事情可做,所以,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就来到这里寻找那位被人抱走的公主,突然,一面告示牌出现在他面前,牌上写了一句颇耸动的话——
生人止步!
他仅只瞥了一眼,完全没有把这面差点就快要腐败成植物养分的牌子看在眼里,继续往前走去。
树林里有吃人怪兽!
继续走。
小心被吃掉!
再往前走。
站住!真的会被吃掉!
丝毫不受影响。
不要再往前走了!你真的、真的会被吃掉!
这次,他终於停下脚步,望著连连绵延到天边的告示牌,忍不住冷哼了声,心底只觉得好笑,稳健的步伐继续往前。
写这些告示牌的人似乎不太聪明,他越是看这些牌子上所写的吓阻文宇,就觉得那个人g本就是心虚,只怕无法对别人造成任何伤害,情况很可能g本就是相反!
随著步履的逐渐前进,他眼前的视野也越加清晰,不久,他就看到了一幢随便用手指轻轻一推,只怕随时都会化成废墟的小茅屋屹立在森林里的空地上,一旁还有火堆烧著一壶热水,显示屋子的主人随时会回来。
「真是的!老爹骗我,那个地方的土乾的要命,g本就长不出半g萝卜,害我还傻傻地被骗了好几年,差点没饿死自己。」
一名少女肩荷著一把小锄头,缓缓地从树林里的深处步出,因健康而显得嫩红的小嘴不悦地噘起,忽然,她惊讶地看见了小屋前出现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少女瞪大了双眸,拿著小锄头指向他,「你!你!你!你没看到那些告示牌吗?」
「看到了。」姬晨牧无关痛痒地点了点头。
「那、那、那、那你为什麽一点都不会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觉得她比自已看起来还要害怕一百倍。
「有……有……有……有会吃人的怪兽呀!」
「你是吗?」
「我才不是。」
「除了你这个看起来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之外,我倒是什麽东西都没瞧见,更别说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了。」
「可是……」
「别可是了!我想,比起你这个小女孩,我才更可能是吃人的怪兽!」
说完,姬晨牧耸了耸肩,扬起唇角,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至於,他这只野兽到最後究竟将她吃下了没?嗯……有兴趣的人去翻一翻童话故事,究竟大野狼有没有把小红帽吃掉呢?
嘿嘿,不管童话故事里到底是怎么写的,反正,在这本书中的答案,当然是肯定……吃掉的了!
恶璃日记
季璃
嗯……这篇不是日记,比较像是……啊!下台一鞠躬感言发表会,很感人唷!你们一定要花耐心瞧瞧。
嗯……这个系列总算结束了!真的,请读者们不要有太多幻想,这套系列绝对不会有什么番外篇,更别想要看那个天官老兄到底想干什麽!也因为如此,最後附了一篇他们的小小短故事,也算是弥补了读者一下,不过,希望不是越补越大洞。
一连写了那麽多本轻松逗趣的书,不知道读者们究竟喜不喜欢?不过,依照季璃写稿的惯例,就算是好笑的书里,也都多少会搀杂著一点小悲伤,抑或是小小的感动,季璃喜欢描写这些情绪上的波折,所以,詹姊常说季璃在描写情感部分特别有感觉。
当然啦!她大姊似乎也挺喜欢季璃的情色写法,无论如何想要偷懒,她总是为了读者们谋福利,绝对不许季璃不写。
所以,接下来要写的那一套系列,如果是喜欢季璃炽狂爱恨、爱得死去活来的作品,那麽,敬请期待,系列的本数不会太多,暂定两本。
哈哈!我知道这下可能又要被詹姊骂了!因为她不太喜欢人家出两本系列的套书,因为一下子就看完了。不过,季璃可不愿一开四本,哼哼,那一写下去可是真的会死人的!
此时,季璃心里由衷希望这一个承诺不会跳票,因为……唉,谁教季璃早就已经准备好另一套也是颇有特色的系列等著要写了呢!
现在,请跟季璃一起祈祷,那套两本系列不会因为作者的一时兴起而跳票,一起用力祈祷吧!
季璃下台一鞠躬,咱们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