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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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 作者:肉书屋

    藉为奴了。虽然他相信王爷不会不管绮玉,但没有得知确切的消息,总是不安心。

    尤其是在看到王爷和军师对江湄百般照顾,百般情深,越发地感觉到真情的可贵,找到一个彼此心意相通的人儿不易,也就越发地思念意中人。

    “大家?”蓝一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戏谑地调侃:“你究竟是在问弟兄们,还是八夫人呢?”

    “嘿嘿~”被点破心事,苍鹰憨憨地笑了,涨红了脸道:“大家就是大家,还分什么彼此,都一样~”

    蓝一侧目斜视:“都一样?有人听到这话可会不高兴哦?”

    “谁?”苍鹰怔了一下,忽地意识到什么,眼睛倏地一亮,猛地站了起来,摒住了呼吸问:“她,来了?”

    女人的话你也信?

    “鹰哥!”蓝一往身后招了招手,绮玉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盈盈福了一礼,娇声唤道。

    苍鹰死死地盯着她,只觉三年未见,她娇美更胜从前,一时竟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讨厌~”绮玉轻垂着头,唇边漾着一丝得意的笑,嗔道:“老盯着人家做什么?”

    “切~”蓝一忍不住一掌拍上苍鹰的肩头,笑道:“别再看了,再看脸上就要破洞了!”

    啧,真是没出息,平日里挺威猛,挺干练,挺精明的一个男人,怎么见到个女人木成这样?

    苍鹰的脸唰地红到耳根,摸摸头嘿嘿笑道:“一哥,你就别笑话我了!等哪天你找了娘子,就明白个中滋味了。”

    “一哥,”绮玉抿唇一笑:“要不要我替你在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帮你物色一个才色双绝的女子?”

    蓝一露出一脸怕怕的表情敬谢不敏:“别,你们甜甜蜜蜜就好,别把我算进去!”

    走过夜路还不怕黑?王爷和苍鹰就是血淋淋的例子,要他也变成这样,情绪被个女人掌握,跟着她起起落落,好时春风满面,恶时阴云密布,整日被兄弟们取笑,他可受不了!

    绮玉提到王爷时那一脸与有荣焉,以及形之于外的亲昵与独占的口气,令苍鹰的心中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鹰哥~”绮玉见他神色有异,低眉敛目,盈盈欲泪:“你,可是嫌我来得不是时候?”

    “呀,”苍鹰紧张地搓着手,慌乱地冲口而出:“你来了,我求之不得,哪会嫌弃!”

    “噗~”绮玉转嗔做喜,咯咯娇笑:“鹰哥,你当真了?我逗你玩呢~”

    “你,你~”苍鹰微愕地瞪着她,见她笑得开心如花枝乱颤,不禁释然,露出憨厚的笑容,爱怜地道:“你真调皮!”

    “你们聊,我进去了。”蓝一瞧了直摇头,转身进去覆命。

    “绮玉?”李煜宸微微皱眉,不悦地压低了声音问:“胡闹!又不是出来逛园子,怎么把她带来了?”

    他们现在是深入敌国偷盗情报,居然带个拈酯吃醋的女人来,是嫌情况不够复杂还是怕他们不够热闹?

    蓝一被训得一愣,讷讷地道:“她坚持要来,说是苍鹰只怕是不会回来,想跟他一起定居啖星……”

    当初苍鹰舍身救了王爷,又奉命只身前往啖星卧底,他们就答应了他要照顾他的女人。穷途末路之际,一个女子想要投奔她的恋人,不是很正常吗?大家兄弟一场,若连这点风险都不肯承担,那还算是人吗?

    “女人的话你也信?”李煜宸表情极之不屑。

    绮玉早已不是夕日的绮玉,在王府诸多妾室风流云散的时刻,唯独她被留下,怎能保证她没有妄念?

    君墨染投过去肃杀的一瞥:怎么说话的呢?

    梅子不算在内。李煜宸自知失言,迅速做出回应。

    哼!算你识相。君墨染轻哼。

    蓝一发现似乎做错事,不敢还嘴,默然低头。

    君墨染见状,淡淡地插言:“算了,至少苍鹰挺高兴。”

    李煜宸转而瞪他:“出了事,你兜着?”

    自己浸在蜜里,就当周围的人全是好人,连事非都不分了?

    “一个女人能掀多大的浪?”君墨染不以为然。

    江湄知道他与绮玉之间的关系,应该不至于为此跟他闹别扭,这就够了,别的事他并不关心。

    绮玉的底细他清楚,撒娇撒泼或许有点,爱财贪婪也是有的,可那不是一般女人的通病吗?论到耍j弄猾,她却没有足够的智计,加上有这么多人看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要不~”李煜宸在房里踱了两个来回,忽地停步,眼睛里透出狡黠地光芒:“咱们替苍鹰和绮玉把婚事办了吧?”

    这一招一石二鸟,一来算是犒赏苍鹰这么多年孤身在外的艰辛;二来也是釜底抽薪,绮玉和苍鹰有了夫妻名份,断了她对墨染的念想。

    “现在?”君墨染不禁皱眉:“出门在外,旅途仓促,加上后有啖星追兵,哪有办婚事的闲情和时间?”

    湄儿伤病未愈,需要静养,隐藏形踪尚且来不及,选在这个时候办婚事,岂不是自找麻烦?

    “无妨,”李煜宸倒是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苍鹰是真心爱着绮玉,想必不会计较婚礼太过简陋,至于绮玉嘛,倒是可以在银钱上多多补偿。”

    他习惯未雨筹谋,凡事预先多做防范,总比到时被人打后脑勺,弄得措手不及的好。

    “就只为一个绮玉,会不会小题大做了?”君墨染对此颇为困惑:“她怎么得罪你了?”

    绮玉至少没有象宛儿那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至少在他的映象里是个安静本份的女子,怎么煜宸这般讨厌她?

    苍鹰是大家的好兄弟,至少为了他也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

    “嘿嘿~”李煜宸不语,只望着他笑得莫测高深。

    真是个傻子,绮玉的一颗心都系在他的身上,眼里现在哪还有苍鹰?他却一无所觉,还在帮着别人说话!

    他就奇怪了,一个在感情上如此迟钝又不解风情的男人怎么就能赢了他得到了梅子的青睐呢?

    这样看来,梅子虽然聪慧,看男人的眼光的确不怎么高明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君墨染怫然不悦。

    姜梅闭目躺在床上,四肢百骸里都透出酸痛,却并妨碍她的听觉,两人唇枪舌剑不停地嘀咕,象两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忍不住蹙眉:“拜托,可不可以让我安静一会?”

    江湄,你在哪里?

    “可有江湄的消息?”唐郁歪在软榻上,微闭着眼睛淡淡地问。

    “少主,”司空博躬身劝道:“你身子欠安,不宜多所劳神……”

    其实此次啖星之旅,他们虽丢了一个江湄,但拿到完整的藏宝图,也算是不虚此行,与君墨染勉强算是打成平手,并不丢脸。

    更何况江湄的下落并非无迹可遁,以后慢慢设法将她捉来解图也不迟。偏偏少主心高气傲,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这次的行动与之前的计划稍有出入,未竟全功,他竟不顾寒毒未除,含怒动手,虽施毒毙了柳煌,毕竟伤了元气,在他看来,实在得不偿失。

    “我问你,可有江湄的下落?”唐郁不耐地打断他,低柔轻缓的声音里透着肃杀冰冷的气息。

    他早说过,破解藏宝图的关键在江湄,并不是单纯地译出上面的文字就可以,否则的话,何以数百年来无人可解?

    司空他们总以为拿到图就万事大吉,并为此沾沾自喜——其实若没有江湄,藏宝图也不过是废纸一张,何喜之有?

    “启禀国师,”司空博肃容:“正在全力追查。”

    “那就是没有了?”唐郁倏地睁开眼睛,漂亮的星眸里射出冰冷的寒光。

    全都是废物,都五天了,居然还没有消息?

    “呃~”司空博小心翼翼地答:“柳煌已亡,啖星大乱,柳烨戴罪立功,疯了似的带着兵满世界搜索,依属下之见江湄被君墨染带走这点倒是无可疑。咱们只需在回邀月的必经之路拦劫,必能有所收获。”

    “那得等多久?”唐郁冷声反诘。

    “呃~”司空博想了想,道:“君墨染劫了江小姐,想必也不敢在啖星久留,必然带着她远走高飞。按时间和他们的脚程推测,此刻应该远在五百里之外。咱们只需……”

    “若是他不走呢?”唐郁打断他,冷冷地道。

    “不走?”司空博一怔,随即不以为然:“现在啖星满城张贴着告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大衙门,神机营,御林军,禁军……数以十万计的人都在满世界翻查,他还能呆得住?”

    这种情况下还不走的,怕是只有傻子吧?君墨染能从深宫大院里,在主子的算计之下成功地救走江湄,也算是旷世奇才了,总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哼~”唐郁冷声讽道:“我若是他,绝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走!”

    啖星到邀月何止千里?这一路上层层关卡,各路人马铺天盖地的追捕,他能躲过一次十次还能躲得过百次千次?

    倒不如沉住气,找个隐秘的地方呆着,待事态平息后再从容离开。

    “嘎?”司空博愣住,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雪球呢?”唐郁冷冷地转了话题。

    “雪球?”司空博愣了一下,脸有愧容:“雪球的外形独特,目标太大,因此属下以为,还是让它留在定远候府较为妥善。”

    它是西门世家的灵犬,自然不可能把它扔在啖星。但现在全部人手都在寻找江湄,哪有余暇去偷狗?

    “蠢材!”唐郁悖然大怒,冷声训斥:“立刻派人把雪球迎回来!”

    有了它,追踪江湄的行踪易如反掌!否则他何必把雪球送给她?跟他这么久,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揣摸不透,怎不教他恼火?

    “是~”司空博躬身应答,与司空奕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匆匆退出执行命令。

    唐郁发了这一通脾气,脸上现出倦容,司空博忙递了一盏茶过去:“

    少主,喝杯花茶定定神。”

    “邀月那边可有消息?”唐郁就着他的手轻啜了一口茉莉花茶,淡淡地问。

    “还在找。”司空博掏出丝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漂亮的唇角:“不过,有另一个消息。”

    “说。”唐郁微微往后仰,司空博立刻搂住他的身子,为他将枕头调整了一下高度,低声道:“有消息传,蓝衣营秘密出了邀月,好象还带了个女人,少主可知是谁吗?”

    唐郁唇角微勾,露了个嘲讽的微笑:“可是八夫人绮玉?”

    司空博眼里闪出惊羡之色:“少主高明。”

    “这有何难?”唐郁轻揉着发酸的眉骨,淡淡地道:“君墨染顶撞圣上获罪,靖王府被抄,满府女子皆没籍为奴,羁押途中遇上劫匪,独有八夫人不知所踪,明显是被蓝衣营带走。”

    绮玉在靖王府的众位夫人里并不算出色,更不如何受宠,她的锋芒完全被江湄遮盖,因此他之前并未特别注意。万万没有想到,君墨染权力财富都可舍弃,偏放不下这个女人,竟然还把她带到啖星来。

    这不是拿了把刀让别人捅吗?若是不善加利用,实在对不起他!

    “少主算无遗策,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司空博再次叹服。

    “得了~”唐郁懒洋洋地道:“有那功夫拍马屁倒不如去查一下,看这女人跟君墨染究竟有何瓜葛,速来回报。”

    “是!”司空博老脸微红,尴尬地离去。

    确认房中无人,唐郁微闭的星眸倏地开启,从枕下摸出一只匣子,打开,拿出一面镜子,揽镜而照,里面映出一个面若金纸,姿容绝世的少年。

    他轻抚着镜框上的宝石,喃喃低叹:“江湄,你究竟在何处?”

    他本来希望这面宝镜可以照住她的人,锁住她的心。谁知天意弄人,江湄在日格桑被掳,宝镜竟然没有带走,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难道他和江湄之间果真如卦象所示,今生注定无缘?因此就算他如何惊才绝艳,有不世之智,又如何努力想要逆天行事,亦是力有不逮?

    ps:有同学担心这文不知何时结局,其实写到这里,感情已很明朗,基本告一段落,剩下几件事交待:一,天书是何物。二,老太太的态度;三,唐郁的生死。至于,文中其他人的番外要不要写,那是后话,也欢迎大家留言表决。

    我不在乎你嫁过多少次

    “成亲?”乍听这个消息,绮玉脸色煞白,瞬间仓惶。

    沉浸在喜悦中的苍鹰将她的惊恐错解为惊喜,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柔情蜜意地唤:“玉儿~”

    绮玉一惊,条件反射地挥开他的手,退了一步,低声嚷:“别碰我!”

    苍鹰一呆,缩回手,紧张得红了脸,讷讷地道:“我知道,你等我了这么些年,这场婚礼办得太过仓促,委屈你了。”

    “鹰哥~”绮玉发觉自己语气太过严厉,调整一下情绪,慢慢地道:“我想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苍鹰眼里满是迷茫:“什么误会?”

    “我已嫁给了王爷,怎能再嫁给你?”绮玉的声音悲伤里带着一丝鄙夷。

    当年的她,不过是青楼的红牌,有个男人不计较她的过去,肯为她赎身,许诺娶她为妻,一辈子对她好;而那个男人还长得颇威武雄壮,有一身的本事,有军功,有战迹,最重要的是年少情深。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会轻易放过?自然是相见恨晚,倾尽一切去拴住他,爱得难舍难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嫁给了君墨染,当朝炙手可热的王爷。比苍鹰更俊朗,更有权势,更有魄力,更有深度,更加吸引她的芳心。

    她嫁给了这样的男人,并且跟着他经历了繁华。又怎能甘心回到从前,重新当个侍卫之妻?

    而且,眼下他正当落魄,身边如云的女人星散零落,如果在这个时候,她用柔情拴住了这个铁汉,以他的能力,何愁没有发达的一天?

    “嫁给了王爷?”苍鹰越加茫然:“那,那不是假的吗?”

    正是为了替他守住绮玉,在康亲王的外侄孙强行替她赎身要娶她回家做填房时,君墨染才不惜动用武力,当街抢了新娘,霸回家自己做了妾,这才守住她的清白,并为此担了许多骂名,不是吗?

    难道,这之间还藏着他不知道的隐情?

    绮玉自嘲地笑了笑:“对一个女人来说,嫁了就是嫁了,哪有真假之分?当然,象我这样的女人,或许根本没有资格高攀……”

    “绮玉!”苍鹰忍不住低吼:“不要这样说自己,我,我从来没有因此看轻过你~”

    “我知道~”绮玉的眼里掉出泪来:“我一直很感激鹰哥对我的照顾。)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晚?”苍鹰茫然无措:“你怪我回得太晚了?”

    可是,他并不是去玩耍,他有任务在身,无法离开啊!

    “既然已嫁了王爷,此生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绝无再嫁的可能。”绮玉说得斩钉截铁。

    “可,”苍鹰神情绝望,语气软弱:“王爷喜欢的是江小姐,要娶的人是她,他绝不会正眼瞧你一眼,你何苦……”

    何苦拿自己的热脸去贴王爷的冷屁股,拿自己的一生去赌一次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回眸?

    “就算一生独守空房,那也是我的命,不是吗?”绮玉含泪低语。

    “不对!”苍鹰低吼:“那不是你的命,你还有我!”

    身在异国他乡,身边强敌环伺,每日兢兢业业,就怕有个行差踏错被人瞧破底细,断送了性命事小,坏了主子的大事事大。

    在这寂寞孤苦的日子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支撑着他渡过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的一片柔情。

    他对她的感情,早在那重复了数百万次的思念里累积叠加成一座大山。她已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份。

    他满心欢喜地想娶她进门,谁知事到临头突生变故?这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瞬间熄灭了他心头狂燃的激|情。

    “没用的~”绮玉目光闪烁,神色凄然:“太迟了~”

    “太迟?”苍鹰忽地嗅到某种危险的信息,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你有苦衷,对不对?说,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原因,你突然变了卦?”

    是他想错了吗?她千里迢迢不畏艰险地追到这里,难道不是为了他?不是想见他一面?

    “我,”绮玉一狠心,咬牙低语:“我怀了王爷的孩子!”

    轰!似一道响雷在耳边蓦然炸响,苍鹰踉跄着接连退了几步,直到撞到身后的围墙,才趄趔着勉强站稳了脚步:“不,这不可能!”

    王爷说过,这是一个假婚姻,他娶绮玉的目的只是为了替他守住她!王爷绝不会碰她一根寒毛。

    这么多年追随,深知他言出必践的性子,因此对此深信不疑。

    可,现在绮玉却告诉他,她怀了王爷的孩子?老天,这是怎样的一个晴天霹雳!

    那个人是王爷,他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救了他的命啊!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提心吊胆,忍辱含垢地敌后生活,他为的不都是王爷的知遇之恩吗?

    他,他怎能这么对他?

    “这,不能怪王爷~”绮玉面色惨白,语气却格外的平静:“那时小九刚刚休了他,王爷沦为全国的笑柄,每日酗酒度日,沉迷醉乡,醉中只会呼喊着小九的名字……我,我瞧了不忍心,好心去侍候他,想要报答……谁知,他迷糊中把我当成小九了……所以,我不怪他,我只怪自己命苦。”

    “没关系,”苍鹰用力握着拳,闭上眼努力平稳气息,颤着嗓子道:“我不在乎你之前跟过多少男人,嫁过多少次,也不管你怀着谁的孩子,只要你还爱我,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会倾尽一生对你好!”

    “鹰哥!”绮玉终于不耐烦了,冷声道:“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愿意,我也不能怀着孩子嫁给你,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爹!”

    王妃找到了

    “这么难看的衣服,我不要穿!”老旧的客栈里,传出少女暴怒地低叱:“还有啊,床上的被子都有霉味,根本没法睡!”

    “江哥~”李尚脸色臭得象大便,掉头往外就冲:“这个女人交给你了!”

    真是受够了!她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谁理她?

    “江小姐,”李江忍住脾气,淡淡地道:“弄好了吗?弄好了咱们可就要出发了。”

    “怎么弄?”江絮噘着嘴,披头散发坐在棱镜前,手里握着一柄桃木梳,委屈得几欲流泪:“衣服这么难看……”

    想她江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现事必躬亲,从娘胎里出来几曾受过这种苦?每日里东躲西藏,粗茶淡饭,她宁肯回定远候府当那个冒牌的王妃!

    “江小姐~”李江忍住怒气,冷冷地讽刺道:“要不要我给你去买两个丫头贴身侍候?”

    “你早就应该买丫头了!”江絮骄傲地昂着她美丽的头颅:“我堂堂江府大小姐,居然要自己梳洗打扮,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行,你慢慢磨蹭吧~”李江终于受不了,掉头离开:“我先去套车,你爱来不来,一刻钟后出发!”

    “一刻钟?”江絮尖叫:“这哪里够,我还没用早点……混帐!你们敢欺侮我!”

    “操~”江尚在楼下听着她的尖叫,阴着脸咒:“少爷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活宝贝?老子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受!”李江瞪他一眼:“少爷几曾求过人?这点子事都办不了,滚回家抱孩子去!”

    “嘿嘿~”李尚摸头一笑:“我不就是一说嘛,还能真不管啦?”

    江絮板着脸下楼,因不会梳髻,一头青丝胡乱用块花布包着,荆钗布裙,缓缓自楼上拾阶而下,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李尚瞧得有些痴,讷讷地低语:“操,她要是不说话,倒也是个尤物。可惜……”

    “少说几句,做事去!”李江撞他一肘,朝江絮招了招手:“过来吃早点。”

    江絮走过来一瞧,桌上摆着几个玉米馒头,一小碗糙米稀饭,外加一碟包子,不觉大发娇嗔:“这东西哪能吃啊?我们家里的猪都吃得比这好!”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店小二更是怒目相视,袖子一挽就要上前理论,被掌柜的一把拖住。

    “那小姐要不要吃?”李江神色淡漠,手里抓着一个馍,冷冷地道:“不吃的话可以先去车里呆着。”

    “你~”江絮碰了个软钉子,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哪里下得来台?当下大小姐脾气发作,叉着腰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小姐好歹也是江南首富的千金,靖王爷的小姨子,要不是你们多事,现在指不定成了定远候妃……”

    “靖王爷”三个字一出口,李江大惊失色,冲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使劲把她往外拖:“姑奶奶,你不要命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这几日大街小巷里到处贴满通辑令,定远候妃失踪一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她这边话未落音,大堂里已有人咣当一声掀翻了桌子,从桌子底下呛啷一声抽出朴刀,大喝道:“捉拿钦犯,闲人闪避!”

    眼见刀光要起,店里人发一声喊,作鸟兽散。

    “不好!”李尚在后院套车,听到闹声冲进来一瞧,外面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这会子功夫,已冲进来二十好几个衙役,而外面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进人。

    李江一手挽住江絮,被人群围在中间,正在苦苦支撑,江絮捂住嘴拼命尖叫:“别杀我,我跟你们回去……”

    “江哥~”李尚怒容满面,飞身跃进人群,二人杀出一条血路往外冲:“别管那臭娘们,咱们走!”

    “不行~”李江苦笑:“不能辜负少爷的托负~”

    “你~”李尚长叹,咬了咬牙重新杀了回来:“好,要走一起走,要死一块死!”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我可是定远候妃……啊~”

    “候爷,有好消息!”虚神情喜悦,急匆匆地自外面飞奔而入,等不及通报,直接闯进了书房:“长春县传来捷报,找到江湄了!”

    “什么?”柳烨正心烦意乱,闻言精神大振,霍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虚一脸兴奋,连笔带划:“说是被人带着逃亡,在客栈里用早点时被衙役巡查,看出破绽,逮了个正着。”

    “没伤着她吧?”柳烨不禁蹙眉。

    还指望她给破译天书,撕破脸可不行,得哄着。

    “放心吧~”虚给他定心丸:“下面人知道是定远候妃,哪里敢怠慢?没少一根头发,恭恭敬敬地派了车马送进京来的。”

    “劫持她的人呢?”柳烨的眸子里射出阴冷的光。

    “死了一个,伤了一个。”虚偷觑他的表情,补充了一句:“李煜宸和君墨染逃走了~”

    “哦,”柳烨的脸上这才露出多日未见的笑容:“江湄人呢?”

    “正在路上,估计明日午后可以抵达。”这不,先赶着往这里送信,让主子安心呢。

    “走~”柳烨扔了手里的文件,兴冲冲地往外走。

    “去哪?”虚一时没闹明白。

    “去接湄儿~”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一天的时间能发生无数的变化,他没有办法在这里等她来,不能再让她出任何意外了!

    两个人走出书房,室拿了张拜贴进来:“候爷,有客人来访。”

    “不见!”柳烨看也不看一眼,掠过他直奔大门:“备马!”

    ps:我看看有多少人要看梅子和君墨染的对手戏,大家给留个言,再决定要不要给他们加戏份。如果加的话,月初可能结不了,得月中,也没问题吗?因为中间要过清明,我得回乡扫墓,估计得停个一二天。提前报备一声,亲们,能理解吧?

    携手对敌(一)

    “定远候,别来无恙啊?”柳烨才奔出大门,就被这清润的男声留住,循声望去,一乘华丽精致的软轿非常惹人注目地停在候府大门之外,唐郁轻挑轿帘,露出那张美得如画的精致的脸庞,正冲他淡淡地微笑。

    “唐公子?”柳烨一怔,想不到他居然还有胆子找上门来,把脸一沉:“你来做什么?”

    别以为他之前跟柳煌之间的勾搭他不知情,江秋寒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以为自己是谁?用掉包计把江湄换走,戏耍了他一场之后,柳煌倒台了,完蛋了,嗝屁了,又反过头来找他合作?

    “敢问候爷,行色匆匆,是要去哪里?”唐郁不答反问。

    “本候的行踪,有什么理由要向唐公子交待?”柳烨神情傲慢。

    现在要去接江湄,没空理会他,等把她弄回来,再好好地跟他翻旧帐!

    “容唐某猜上一猜,”唐郁低头,一丝轻蔑自眼底一掠而过,再抬头时已是一片淡然:“候爷可是要去长春县?”

    “你~”柳烨一惊,迅速升起警惕,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莫非,你与劫走王妃的反贼是同伙?”

    “如果唐某侥幸猜对的话,”唐郁并不着恼,只微微一笑:“我劝候爷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俗话说,响鼓不用重锤。柳烨并不笨,唐郁话中有话,他自然听得出来,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只怕找到的这个江湄,有点问题。

    唐郁察言观色,已知他心生疑惑:“候爷如果不忙的话,不如咱们进去坐下来慢慢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柳烨面色阴沉。

    他向来我行我素,习惯掌控全局,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就算明知其中有变,也不想在一个小了自己一轮的少年面前示弱。

    “好不好谈,总要谈过才知,不是吗?”唐郁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嘲讽的微笑:“还是说,候爷不敢跟唐某谈?”

    “哼!”明知他用的激将法,站在他的身份地位和立场却没有办法不受激:“放眼天下,还没有本候不敢做的事,不敢见的人!好,姑且听你有何话要说?”

    “候爷,请~”唐郁微微一笑,放下轿帘。

    四名身材高大的轿夫立刻抬起轿子往里走。

    “唐郁~”柳烨不禁十分不悦:“你的谱,未免也太大了吧?”

    进他定远候府,竟连轿都不下,直接抬进去?他以为自己是太上皇呢?

    “抱歉~”司空博趋前几步,凑近柳烨身边,低声道:“最近天气奇寒,少主偶染微恙,以至行动不便,倒不是故意如此,请候爷谅解。

    柳烨想起他白得没有血色的精致面容,不觉有些信了,冷哼一声,鄙夷地道:“身子这么差,就该好好在家呆着,学人闯什么江湖,管什么闲事?”

    若不是有他横插一杠,江湄现在好好地在定远候府,两个人双宿双栖,他既得美人又得权力,岂不羡煞旁人?

    司空博眼睛微眯,心中已动了杀机,但他人老成精,面上却不露声色,只躬着身子笑道:“少年心性,哪里坐得住?出来闯荡,见见世面也是有好处的。”

    两人低声交谈,唐郁在轿子里也不搭话,也不知究竟想些什么?软轿一直抬进书房,司空博掀开轿帘,将他抱了出来:“候爷,是这里吗?”

    “呃~”柳烨瞧见唐郁弱柳似的身子,也不禁一愣,心中升起一丝怜悯:“请随我来。”

    进了书房,两人分宾主坐了,司空博给他身下垫了一个软垫,又在他腿上放了一条薄毡,立刻又捧上一只暖手炉。

    他一丝不苟地做着这些,轻车熟路的样子,显见是训练有素,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好象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柳烨不禁看傻了眼,顿了顿才问:“说吧,重点是什么?”

    看那样子,唐郁病得好象不轻,身子弱得好象风一吹就会散,这样还坚持亲自来与自己面谈,连他都不禁在佩服之外,生出一丝好奇。

    “咳~”唐郁轻咳一声,直奔主题:“我来是想与你合做,一起从君墨染的手里把江湄夺回来。”

    “不劳公子费心,江湄已然找到了。”柳烨心中咯噔一响,知道所料不差,这个江湄果然有点问题,但嘴上却不肯示弱。

    “长春那个是江絮~”

    “你怎么知道?”柳烨耸然一惊。

    “她是我从邀月带过来,并亲自交给安国候的。”唐郁并不绕弯子,直接告诉他答案:“原本是想用她换出江湄,没想到君墨染半路杀出,又弄出一个假的,把江家二姐妹都救走了。”

    “本候如何信你?”柳烨挑眉冷笑。

    他如此处心积虑,很明显也是冲着江湄而来,搞不好藏宝图就是被他盗走——面前这个司空博长相虽大相径庭,但身形与那名刺客十分相似,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总令他升出莫名的不适感。

    他是很想得到江湄,也希望可以拿到藏宝图,得到天书以博得父皇的欢心与重视。但柳煌已死,唯一能与自己竞争太子之位的劲敌已然除去,倒不必急功近利,避免得不偿失。

    “唐某替候爷除去劲敌,难道还不足以表现诚意?”唐郁微微一笑,竟然毫不避忌地将真相揭穿。

    “大胆狂徒!”柳烨略一思索,忽地明白他的暗示,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拍桌而起:“你谋害皇兄,竟然还敢公然入府挑衅,可是欺我定远候府无人?来人哪,把这个j细凶犯给我拿下!”

    ps:那个啥,有亲要给君评反,替史酷比昭雪,偶看到,考虑中。另外,君与梅的对手戏,不想看的,想看的都留言,我看比例再决定,这两天留言,偶好计划,不然就直接跳到结局了。。

    携手对敌(二)

    “候爷,稍安勿躁~”司空博身形一晃,鬼魅般掠到他的身前。

    柳烨见他扑过来,立刻闪身趋避,接连换了三种身法,竟然摆脱不掉,咝,裂帛之声响起,寒气透体而入,他低头,一柄精光闪闪的短匕划破他的衣襟已抵在腰间。

    司空博一笑,将匕首收回怀里,轻轻点了他的|岤道,退回到唐郁的身边:“候爷,对不住了~”

    “唐郁,你逃不掉的!”柳烨大惊,凉意从脊背爬上来,色厉内茬地吼。

    “柳烨~”唐郁微笑:“你看我象是想逃的样子吗?”

    “你,”柳烨一窒:“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唐郁淡淡地看着他:“与你合作,把江湄找回来。”

    “江湄是本候的,你休想从我手里抢走她!”柳烨死撑着不肯退让。

    如果把江湄让了,那他这些年的努力岂不都是白费?

    唐郁漂亮的眸子黑得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江湄和藏宝图我都不感兴趣,我只要打败君墨染,一血前耻!”

    柳烨狐疑地瞄着他,并不肯信:“就这样简单?”

    “少主算无遗策,出道以来未逢敌手,这次被君墨染从中破坏,劫走了江湄,视为奇耻大辱……”司空博说到这里,停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柳烨却明白了他未竟之语,不禁心生骇然。

    这个少年的好胜心实在太强!其实连做到这种程度已是极强,连一点点的暇疵都不允许!

    “你放心,”唐郁傲慢地睨着他:“就算江湄和藏宝图都在你的手里,我若想要,也多得是办法,到时咱们再放手一博,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我如何信你?”柳烨并不是三岁孩子,天上不会无端掉馅饼——他只需点头同意合做,美人的权力就会从天而降?哪有这种美事?

    唐郁并不说话,抬起下巴呶了呶,司空博立刻从他盖在膝上的薄毡下抽出一副包装精美的画轴,展开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再收回去:“候爷若是答应,藏宝图立刻原物奉上。”

    柳烨这几日心心念念的就是这张图,哪里忘得了?一眼认出的确就是原图,不禁又是惊又是怒还挟着几分喜悦和佩服。

    如果珍重的东西,数百人年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争得打破了头。这个少年竟视同儿戏,为赌一口气,轻易就敢拿出来。不说别的,单是这份胸襟,这份气度,就教人叹而折服!

    唐郁都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柳烨若是再不敢接招,就算是白活在这个世上一遭了。

    “好,你想怎么做?”柳烨把牙一咬,决定就算眼前的美少年是个魔鬼,也要跟他打一打交道!

    “我已经计划好了,候爷只需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唐郁微微一笑,司空博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张宣纸递了过去。

    柳烨低眉一瞧,纸上只有一个地址:青州,枫桥镇,秋水胡同三十七号。

    “什么意思?”他挑眉,一时不明:“君墨染不会这么快就逃到邀月去了吧?”

    “这是陈氏的住处。”司空博代为回答:“少主已然查明,君墨染把她藏在那里,目前为了接应君墨染回国,蓝衣营都秘密来了啖星,她的身边只有四名侍卫。候爷不会连这几个人都对付不了吧?”

    柳烨眼睛倏地一亮:他在靖王府三年,如何不知君墨染事母格孝?只要抓住了这个老太婆,何愁逼不出江湄?

    “消息确实吗?”柳烨深感怀疑。

    唐郁既然手里握着这么重要的情报,完全可以独力完成,为何还要找自己合作?

    “那里与啖星交界,我的手再长,也不可能穿过邀月国境去劫人。”唐郁早知他的困惑,淡淡地说明。

    而且,就算他想,时间上也来不及,他也不知这付身子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所以,只能假他之手。

    “你需要什么帮助?”柳烨不傻,唐郁奉上如此优厚的条件,当然不会是白给,必然有求于己。

    “你把雪球给我。”唐郁单刀直入道明来意。

    “雪球?”柳烨怔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搞错吧?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甚至不惜拿藏宝图与自己交换的,竟然只是一条狗?唐郁的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

    难道这条狗的价值竟然比圣武皇后的天书还高?不,这太荒谬了!

    “雪球是我们西门世家的灵犬,送给江湄只为讨她欢心。我可没打算让它流落在异国他乡。”唐郁神色倨傲,语带保留。

    “好!”唐郁爽快,柳烨也不想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不过是一条狗,怎么算都划得来,索性好人做到底,买一送一:“如果需要,绿珠也可以任你带回去。”

    “不必~”唐郁冷漠地一口回绝:“是杀是留,候爷自己决定。”

    绿珠已失去利用价值,带回去徒然增加麻烦,浪费米粮,对于这种人,他绝不会再回头瞧一眼。

    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眼中的狠戾之色,柳烨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还好,他是要与自己同盟,若是与己为敌,将会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就算与他联盟,自己也需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否则一个弄不好,很可能为他所害,柳煌就是摆在面前血淋淋的例子。

    “那江湄……”柳烨见他如此从容,不禁怀疑他早就掌握了江湄的行踪,试探着探他的口风。

    “我会去找~”唐郁面色越见苍白,几个字说完,停下来微微喘气:“找到了自然会去通知你。”

    “少爷,说话伤神,还是多休息吧。”司空博立刻弯腰如抱着婴儿般将他抄起,朝柳烨欠了欠身:“告辞~”

    柳烨没吭声,怔怔地目送着这对主仆从容离去。

    ps:我置顶了二个贴子,一个支持,一个反对,大家去盖楼吧。

    另外,就算不加戏份,清明前也不可能结文——至少要把天书,唐郁和老太太交待清楚吧?这些事也不能几天写完。

    相守(一)

    一轮上弦月清冷地挂在天际,挥撒着冰冷的银辉。

    月色使山峦,树木,河流……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一切都显得蒙胧了起来。这个世界,竟是那么的宁静与详和。

    偶尔有树叶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啪嗒一声掉落下来,发出沉闷的声音,在静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昏黄的烛光照得一室莹莹,那团毛绒绒的桔黄,给这寒冷的冬夜抹上了层淡淡的温馨。

    “吱呀”一声轻响,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斜靠在床柱边小憩的君墨染立刻警觉地睁开了眼睛:“谁?”

    “王爷,是我~”绮玉手里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轻盈地走了进来。

    “绮玉?”君墨染下意识地转头瞧了一眼窗外:“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就要嫁给苍鹰,就算只为了他,也该避避瓜田李下之嫌。

    “奴婢做了些点心,拿来给王爷充饥,顺便来换王爷回房休息,让奴婢接着守着小……呃,江姑娘吧。”绮玉脸上堆了谦卑的微笑,温柔地道。

    “东西放下,”君墨染神色冷淡,目光绕在沉睡的姜梅脸上,发现被角微掀,倾身过去替她掖好,转眼瞧见炭盆里火光渐熄,顺手又挟了几块炭进去:“你回去吧。”

    绮玉压住心头的怨气,低眉顺眼,柔声劝解:“奴婢知道王爷对江姑娘一片真心,不过江姑娘时好时坏,时睡时醒的,也不知要拖多久?王爷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就算铁人也受不了哇。”

    “这不算什么~”君墨染不以为然。

    战场上潜伏待敌,有时一等就是数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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