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繁华落尽(重生)重生之童佳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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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落尽(重生)重生之童佳 作者:肉书屋

    半分同情。反而因为她凄惨又疯癫的模样我害怕的连着退后了几步,我是真害怕她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抱着我一起跳下去。

    “紫英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说。”童辛急切的想要宋紫英从危险的地方下来,可看着宋紫英一脚悬空又不敢贸贸然的上前。

    宋紫英将目光转向童辛,笑容嘲讽,“童辛你是傻瓜吗,呵呵,现在就只有你还会来看我,还会关心我的死活。为什么阿昊不来,我要见他。”

    “紫英,你别傻了,沈昊高兴的忙着接任大坤总裁,哪里还会顾及的到你。求求你下来吧,上面太危险了。”童辛向宋紫英伸出手,而宋紫英依旧不为所动。

    “是啊,他怎么会来,没了我,他还有童佳,还有夏晓,还有无数的女人,我算个什么东西。哈哈,你说为什么,我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我想过的好,想他爱我,难道这也错了。可是到头来我却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紫英,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家人啊,你别犯傻,快下来,不管法官判你几年我都会等你出来,你先下来好不好。”童辛的话让宋紫英眼眶泛红,却还是不愿意下来。

    楼梯里传来急促的“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是急忙赶来的朱莉安。她的气还没喘匀,就急忙上前劝阻,“宋紫英,你快下来,你只要能有重大立功表现按照国内的规定是可以轻判的。”

    “轻判,”宋紫英重复着朱莉安的话,然后哈哈大笑,让下面的人都不禁要为她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剧烈的晃动而不小心摔下去。

    “宋紫英,你想想,你就这么死了,所有的罪名都是你一个人来承担,那些好处拿的比你多的人却在外面逍遥法外,你甘心吗。只要说出还有谁参与你们的走私,我们可以帮助你申请从轻处罚的。”我忍不住有的翻白眼的冲动,就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好心。

    “轻判,呵呵,我既然敢做就知道后果,我不过是棋差一步才会跌的这么惨,随便你们怎么判,死刑还是无期我根本就不在乎。我知道,墙倒众人推嘛,我今天不过是先走一步,但是我会看着你们,看看你们最后能落下个什么好结果。”宋紫英笑的癫狂,脸色因为激动而绯红。眼神炯炯的看向我,“不过不能杀了你还真是遗憾啊。”

    哼,真不知道她的神经要发到什么时候,“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我现在下楼,你可看准了再跳,也许能砸死我圆了你最后的心愿。”说完头我转身打算离去。

    身后的宋紫英凄厉的尖叫,“童佳,你别走,你不许走。”

    朱莉安拽住我的手臂,“童佳,楼下的充气气垫还没准备好,你现在必须留下稳住她的情绪。”

    我甩开朱莉安的手,“很抱歉,我差一点死在她的手上,没有多余的善心再来施舍给她。”

    当我转身离开,下一秒便在楼梯口遇见了似乎是匆忙赶来的沈昊,他一身简约昂贵的西服应该是从大坤的接任仪式上赶来的,只不过步履有些急促。看见我只是楞了一秒,便飞快的越过我跑向天台。我想,也许沈昊可以制止她疯狂的行为。

    电梯的飞快的下落,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

    当我步出医院的大楼,只几十步,周围尖叫声响起,“嘭”沉闷的一声在我的耳后响起。僵硬的回头,宋紫英就摔在才刚开始充气的气垫上,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蔓延而出,染红黄|色的充气气垫。

    我吓的连连后退,她真的跳了下来。就在我的眼前,这个二十多岁鲜活而年轻的生命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

    不是不相信他会跳下来,只是当这样的场景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我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应该后退。

    四十五,我如果爱你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舒婷《致橡树》

    “经理,这是夏丹平先生在马来西亚所有正待出售的产业,虽然这些都是十分炙手的产业,但因为最近马来西亚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颇大,大部分投资商都十分谨慎,很少会在这个时候做这样大笔的收购,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压价应该会很容易。”小王以为我想要收购这些产业,理智的帮我分析道。

    厚厚的一本出售资料,没料到夏丹平为了她的母亲竟能做到这一步,看来这起走私案数额十分的巨大而夏丹平已经做好了出罚金的准备。

    小王的评估表上对价值部分做了简单的评估,每一项都加起来至少在一个亿左右,而这只是夏丹平在马来西亚正待出售的产业。

    “小王,你再帮我查查他在东南亚所有出售的产业然后做一下价值评估,然后联系一下出售代表。哦,还有,去马来西亚的飞机票再推迟一周。”

    拨通宋天来的电话,我知道这个时候找他帮忙确实有些不人道。“宋天来,我在你公司里的股份你找人简单的帮我估个价吧,我现在急需一笔资金。”

    金融危机爆发,国内很多的企业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眼前的日子都不好过,但宋天来的宏信传媒一直收益颇丰,旗下的产业链从刚开始的影视投资、签约艺人到现在新闻报纸、网络公司无一不全。说他是国内信息、娱乐产业大亨一点都不夸张。而我的手里除了几块近几年收购和投标得来的土地就只有他这一部分的股份还算是有收益,至于奢华和珠宝行只能是维持在保证其不亏本的状态,我也就只能希望安全的度过这一艰难时期,日后再谋求发展了。

    “出售?童佳,我没有听错吧,如果你是因为紫英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做。”宋天来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你别误会,我是说真的,你帮我找人估个价吧,按理说你有优先购买权,我现在急于出手如果价格合理你就看着办吧,如果需要召开股东大会讨论决定你随时通知我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大概需要多少,我看看我是不是帮得上忙。”

    “不用了,数目太大,我自己可以解决。”

    “那好吧,如果需要我的帮忙随时找我。”

    ……

    “帮我抛掉所以股票。”

    “可是有些被套住,如果现在抛会亏很多。”

    “没关系,抛了吧。”

    ……

    “丽丽,我们一起买的那几块地皮我要出手,你看你怎么样。”

    “可是地皮一直在涨,为什么要出手。”

    “我需要一笔不小的资金。”

    “大概多少?”

    “四个亿吧。”

    “那么多!好吧,反正我也赚够了,你想卖就卖吧,我听你的。童佳,你不会是想要帮夏丹平吧,你可要想清楚,我听说他的几家公司和工厂没出售的也离倒闭也不远了,况且眼下金融危机,国内的影响虽然不大,但东南亚的几个国家都受冲击不小,你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卷进去。”丽丽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也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我已经决定。

    “我知道,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你也知道奢华刚起步和最困难的时候是谁出手帮了我们,况且奢华股价大跌的时候夏丹平的母亲和他的经济都已经出现危机。我只是买掉些投机的买卖,虽然多少是要亏一点。可是如果现在我不帮他,他就完了。他在东南亚大部分做的是实业,这些产业做起来很不容易,如果败了也很难再重新来过,这是信誉问题。现在只要有资金的投入让企业重新运作起来他就能活,丽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你这么说好像我见死不救似的,那也算我一份,虽然我的钱不多,但毕竟他帮了奢华也就是帮了我,再说这些年跟着你们我也赚了不少就当我回报给他,进一份心意吧。”

    ……

    激起奢华旗下的几个珠宝行销售都很清淡,丽丽没什么可忙得,索性帮我筹集起资金来。“童佳,你从启胜嘴里抢回来那块大地皮现在出价最高的就是启胜,你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和出价最高的谈。”既然他出价最高我就没有不卖的道理。

    “哎,真是可惜了,如果你再放上一年半载的,这块地何止是要翻一翻啊,童佳,这次你可是亏大了。”丽丽无不惋惜的长叹,好在这块地她没入分子,否则还不肉痛死她了。

    “行了,钱不都是人赚的,你怎么越有钱越财迷了。”

    “现在男人都靠不住,什么都比不上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钱。”丽丽自从和阿伦分手,在金钱方面似乎更加的看重了。

    不再回应丽丽,我只是笑了笑,我想这个问题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无法做出评价。

    时间已经过去一周,我的手上的几块地皮、股票都已经转手。宋天来只是叫人送来了一张远远超过我股份市场价的八千万支票,股份的事却一直只字不提,我也就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现在除了那块从启胜手中抢来的地皮,因为数额比较巨大买家还在商定之中。

    “童佳,如果这块地能按正常价格出手,我们可是超额完成任务很多啊。”丽丽夸张的大呼小叫,“哎,这么多的钱啊,堆在这里够砸死全公司的人了。可惜要打水漂了啊,我好心痛,好心痛啊,童佳你不痛吗,你真是铁石心肠啊。”

    “别闹了,趁现在还早核对一下数额,下班我请你吃大餐,抚慰你受伤了的心灵。”赶在今天前核对完,我计划用最快的时间将一切处理掉。

    丽丽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主,说是在我还没有变成穷光蛋之前也要狠狠的宰我一顿,反正我能为某个男人花那么多钱,她这个好姐妹也要在我的身上以金钱的方式体现一下她的价值。

    我笑的无奈,跟着丽丽走进传说中b市最贵的天一阁,果然这里的价码和它的名字一样上了天。

    丽丽毫不手软,修剪精美的艺术指甲在菜单上狂扫,“就这个,这个,恩,还有这个。童佳,你要什么,看看嘛!”

    “你帮我点吧,我也没来过,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倒不是因为这里食物的几个,而是这里除了服务周到外,每个侍应生都是十七八岁水当当的摸样,而且在我和丽丽进入包间坐下后所有的侍应生都是跪着进来,跪着退出去的。这些娃娃们跪进跪出的,看的我这颗老心一颤一颤。

    丽丽抬头,以低四十五度角的眼神鄙视童佳,“你就是只会工作,二十多岁的年纪四十岁的心。”

    “呵呵,我还是工作吧,这里的一道菜够我们整个公司一个月的盒饭了。”

    “看你小气巴拉的,姐可是带你来见世面的。有钱就要花,你学学我……”丽丽话未说完,一个男孩子推门而入,当然也是跪着。

    “小姐,欢迎光临天一阁,这是赠送给二位第一次光顾天一阁顾客的贵宾卷。”男孩恭敬的放下两张餐劵跪着离开。

    丽丽有些尴尬的脸红,“当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我的意思主要是想告诉你,人活着应该懂得为自己花钱,你说是不是,啊哈。”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丽丽,这里确实挺贵的,不过贵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啊,适合自己才是真理。”

    菜前先上酒水,侍应生拿着petr1985上来时我才真正的理解最毒妇人心这句名言啊。“丽丽,你太狠了。”

    丽丽妖艳的挑眉,“过奖,”看了一眼酒后又奇怪的道:“我没点酒啊。”

    我以为丽丽在开我的玩笑,“这瓶petr1985可是喝一瓶少一瓶的酒中珍品,有市无价的货,爱酒的人也许愿意用b市繁华地带的小户型和你换呢。该不会是店家疯了,所以送我们的吧。”酒是童老爷子的唯一爱好,对此童佳也是从小耳熏目染,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似乎不幸被我说中——“这是我们老板私藏的酒,一般不拿来招待客人的。”侍应生适时的为我和丽丽解惑。

    我和丽丽互看一眼,都不记得自己认识这里的老板。

    “叶先生是老板的朋友,是他买单送给二位小姐的。”侍应生说话大喘气的。

    门应声而开,叶剑臣侧身而立,修长挺拔的身材完全看不出他已到了不惑之年。“今天算我的,二位慢用。”说完便无视我和丽丽惊讶的目光转身潇洒的离去。

    丽丽惊讶的看着门外,“天,叶总推门那一刻真是秒杀到我了。童佳,怪不得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前仆后继,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啊。”

    我拿过手旁已经摆好的酒,轻抿一口。

    “这酒你都敢喝,他一定是知道你在他身边放了人,又被你抛弃,所以心生怨恨,便在酒里下了毒。”

    我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到底喝不喝啊,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要不要我先给你验验有没有毒。”

    “哎哎,你这人,我不过开个玩笑,要死一起死呗。”不知道是谁在前一刻还在说酒里有毒,下一刻已经举杯一饮而尽。“不过说真的,你和启胜谈那块皮的事情可就定在明天,他不会是借这个酒来提醒你,到时候借机压你那块地的价。我可提醒你,可别因小失大啊。”

    “行了,安心吃你的。”虽然表面并不在意,内心却有些狐疑起来,毕竟叶剑臣是个生意人。

    四十六、祝你幸福

    因为丽丽的话,我没有当面去和启胜商谈地皮的事而是订下了底价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无论对方怎么压价,都不可以低于我的底价,否则免谈。

    助理小王回来向我报告的时候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经理,那块地启胜开的价比你预定的底价高出7千万。”

    我吃惊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怎么会,谁和你谈的?”

    “是叶总亲自来的,他直接开出的价,刚才银行打来电话,说钱已经汇到账上了。对了,叶总还让我将这个带给你。”小王拿出一张折起的白纸,放在桌上。

    拿起纸,我慢慢将它打开,里面四个行楷大字——祝你幸福。顿时叫我五味杂陈,显然是我小人之心了。

    “经理,这是一个小时后飞马来西亚的机票,你看需不需要司机送你去。”小王仔细周全。

    “不必了,帮我联系一下那边,通知他们我到达的时间。” 飞机下午3点就到达马来西亚的机场,下了飞机可以直接到夏丹平正在出售的厂区之一去。

    “好的。”小王快步退了出去。

    “您看,这是洗煤厂,虽然毁损很大,但职工都还在,如果您要接手,以后的生产也是很方便的。而且我们洗煤厂出来的煤以前一直都是自产自销,根本不用担心出路的问题。”负责接待的厂区总管一一介绍各个不同厂区的生产链条。

    我似乎听出这个厂区总管话外有音,“很少会有出卖人介绍说自己的厂子亏的厉害,秦总管也不怕厂子卖不出去啊。”

    “不不,童小姐,您别误会,您也知道金融危机对我们这样的产业影响很大,我们也不好欺瞒您。要不是最近企业难以维持老板也不会卖厂的,但我敢保证只要能度过这段时间,企业是会恢复的。况且我们的设备都是东南亚最好最新的,职工们都念着老板往日的恩情在工厂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也没有一个离开的。” 五十多岁的厂区总管向我再三的保证。

    另一个陪同的炼金厂厂长附和道,“是啊,童小姐,我们的厂区可以维持到现在才出手真的已经很不易了,其他的一些相同规模的企业在就破产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几万名工人我们老板早就将这一片地和厂区抵押给银行了,可是这样的话谁知道银行会怎么处理这里。”

    “大概的情况我都清楚了,那么这一片厂区你们的底价是多少呢?”

    “这个,只要童小姐承诺不会关闭工厂,我们的价钱就是这个数。”厂区总管伸出五个手指。“童小姐,这是最低的价了。”

    “不用问问你们老板吗?”他们自己将价钱压的越低只能证明夏丹平越是急需资金。

    “不瞒您说啊童小姐,在您之前已经有几个老板来厂区看过,但都不认为工厂有开下去的必要,其实都是想要这片地,等我说出底价和条件又再三的压价,说工厂若要继续维持就会赔钱。哎,我们老板只交代了底价,说如果再卖不出去也许就只得抵押给银行了,工厂是老板的心血也是我们的心血,谁也不想让工厂关门,所以这个价真的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秦总管,五千万这个价确实难以想象的低,不过我希望可以见一见你们的老板。”

    “这个,童小姐啊,若是摆在从前,五千万连厂里的几台设备都买不起啊。况且老板已经交代了底价,他不会出来商谈价码的。”看来厂区总管还是以为我想要压价。

    “也许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秦总管,我和你们的老板是故交了,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向你保证,不管以后我接不接手你们的厂区,绝不会让厂区关门,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见一见你们的老板。”这个夏丹平就要破产了,到底还在摆什么谱。

    厂区总管和炼金厂厂长对视一眼,又走到一边商量许久才回答道,“那好吧。”

    厂区总管亲自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我们才到达夏丹平位于吉隆坡郊区的别墅。别墅空旷无人,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主人已经穷的要变卖所有了。

    开门的是个菲佣,会一些不标准的国语,她说夏丹平在室外的游泳池。我拉住要去通报的菲佣自己则快步入室。

    游泳池设在别墅的后院,一只大太阳伞斜插在地面,为正躺在躺椅中小歇的夏丹平遮阳。此刻的夏丹平悠闲自在,全然没有将要破产的感觉,反倒像是专门来旅行的闲散游客。

    厂区总管上前摇醒夏丹平,“老板,有个客人说要和您面谈,我把她带来了。”

    夏丹平听了厂区总管的话,微微的有些惊讶,压低声音斥责道,“我是怎么交代的,难道你已经换了老板。”

    五十多岁的厂区总管低着头,想解释又不敢解释,“老板,是这个小姐说,”

    “夏老板好大的面子,见一面都难啊。”因为我根本联系不到他,才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他。

    “童佳,你怎么来了?”夏丹平惊讶的转过身。

    正待我开口表名来意,一个穿着当地民族服饰的年轻男子匆匆跑了过来,神色焦急,“老板,轻纺厂区的那个客人说如果要他在接手后把厂子开下去就要再降五百万,否则他就不要了,这个客人我们谈了很久,价钱也是出的最高的了,老板你看呢。”

    夏丹平皱了皱眉,我插话道,“那就不卖了。”

    年轻的男子此刻才发现我的存在,诧异的看着忽然插话的童佳。

    夏丹平也回头看我,“童佳,你不知道现在厂里的情况,如果不买厂区也维持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倒闭破产了也是血本无归,这个价钱虽然低了点可好歹还是卖出去了。”

    青年男子神色一喜,“那我去告诉客人。”转身便要跑。

    我喝住他,“你急什么,他说要买了吗?”转头向夏丹平,“现在股价已经跌到最低,各国政府都已经出台相关的政策开始干预市场,相信这场危机很快就会过去。我也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急需要钱,如果你信我,工厂还有你的其他产业就交给我,若是做赔了,我赔给你。”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童佳,年轻男子更是不敢相信的对童佳道,“这位小姐,老板的产业有收益的都已经出售,现在剩下的大部分亏本的厉害,效益刚开始不好的时候都是靠橡胶园和几个矿的收益在撑着,现在那些能挣钱都已经售出,几个厂区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一个订单了,产品堆积的厉害,仓库都快堆不下了,现在就算要支持下去也难啊。”

    夏丹平苦笑连连,“童佳,你何必来趟我这场浑水。”

    “哼,夏丹平,看看你都找了些什么人,士气涣散。我童佳不是会空口说白话的人,更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我今天会站在这里我就有能力能让你的厂区甚至你所以的产业撑过这次的危机,你们信不信。”

    夏丹平低头不语,年轻男子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他们曾经努力过,知道其中的艰难,只是看得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和老板的关系不浅,还是尽量态度恭敬的回绝,“小姐,你就不要逞强了,还是让老板早点把厂区卖了吧,免得再亏下去了。”

    “夏丹平,我现在用5个亿入股你所有正待出售的产业,我的条件是你停止出售这些产业,你怎么说。”

    下一刻,夏丹平抬头看向我,眼神灼灼。

    厂区总管不敢想象的喃喃自语,“五个亿,五个亿。”而一边的青年男子用看冤大头的眼神看着童佳,见夏丹平不回答青年男子已经着急的不行,低声催促自己的老板“老板,老板,没问题吧。”

    夏丹平抿嘴笑道,“让阿姨收拾一间屋子,看来童小姐是打算要长住了。”

    青年男子看着童佳拿着小行李包随菲佣离去,开始对夏丹平挤眉弄眼道,“老板,天无绝人之路,你怎么使的美男计将这位女财神引来的。”

    夏丹平语气严厉,但脸上却带着笑意,“阿旺,还不去把那边的客人回了。”

    走进为童佳准备的客房,夏丹平忽然有些紧张,他从来只是付出,没有想过童佳会有所回报,而且还是这样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来了。

    此刻童佳背对着夏丹平,一件件的从旅行箱中拿出带来换洗的义务,似乎是听到有人进入慢慢的回过头来。

    “为什么”,不知道该怎么问,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想念的人不在身边你会有很多话想个她说,但当她就站在眼前却又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因为你帮过我,受人恩惠不是应当涌泉相报吗。”站直身体我正经的回答。

    “只是因为我帮过你?”夏丹平笑的暧昧,打死他都不相信。

    “哦,还有这个。”我拿起在飞机上无聊时随便涂鸦的纸递了过去。

    “卖身契。”夏丹平念出白纸上的大标题以及内容,“今夏丹平自愿卖身童佳,做童氏的上门女婿,从此以后为童佳洗衣做饭,相妇教子,合同一经生效不得反悔。”

    本文完结

    繁华落尽——番外

    b市有名的美食一条街,小吃店林立,童佳穿着平底鞋挽着夏丹平的手穿梭在各个小吃摊位之间,最终选定了一家最不起眼的小店,两人携手步入店内。

    夏丹平掀起油腻腻的门帘,店内的食客不论男女老少都回头看向这对极为登对,貌似是情侣的年轻男女。童佳进门时低下头躲过垂下的一处,再抬头时发现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这边,微微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

    夏丹平微低下头,靠近童佳的耳边,“他们应该都在想,这样的俊美英挺的男子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简陋的街边小吃店里,而是应该踏着玉石阶,挽着美人的手,行在水晶帘里。”

    我板起脸瞪他:“真不要脸。”可坚持没多久,又扑哧一笑。学着夏丹平不羁的口气道:“难道你现在不是挽着美人手,撩着水晶帘?(帘子是透明塑料制品,如果不是常年的使用使其变得满是油腻原本应该也是晶莹透明的。)。”

    夏丹平扑哧笑出了声,“夫人果然是夫人,为夫佩服。”

    小吃店的面食上的很快,料也十分的足,除此之外还有老板娘专门赠送的一碟腌制过的小菜,酸辣的口味很是能帮人开胃。

    可一闻到这股子酸菜味童佳就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夏丹平急忙起身越过桌子,急切的询问道,“童佳,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的脸色顿时苍白,因为我知道上一世也是在这个年龄我被查出患有癌症晚期,一世重生让我更加珍惜现在美满幸福的生活。我很害怕,如果再一次患上癌症我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夏丹平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抱起童佳,快步离开小吃店,出门拦了车便直奔医院。

    所有的科室轮番检查一遍,并且认真的回答医生提出的每一个问题后,等待检查结果是特备熬人的。

    “夏丹平,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寡做一辈子鳏夫啊?”

    “胡说什么呢,结果不还没出来吗,也许只是你吃坏了肚子。”夏丹平很不不喜欢童佳说这样的话。

    “夏先生,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得到答案我誓不罢休。

    夏丹平无赖道,“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身子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啊。”

    童佳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恶寒,这种感觉真销魂。

    穿着白大褂的妇科老大夫板着脸拿着化验单进入病房,好在他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不然还不吓死那些等待结果的病人。不过老医生不是因为童佳的病情严重而严肃的板着脸,而是因为第一医院的床位紧缺,别人早一个月排队都很难有的床位就被这个还没确认病情甚至连是什么病都不能确定的人给迫不及待的霸占了一张床位,最看不惯这样的病人,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哪里像是有病,看着更像是精神有病,该去精神科。

    但老妇产科医生还是敬业的将化验单子交给了童佳,“没什么问题只是怀孕而已。”

    我大松一口气,还好不是癌症。“医生,其他都没问题吗?”

    “没有。”老妇产科医生一本正经的回答,又转头对夏丹平道,“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

    可惜夏丹平正激动的难以抑制,完全没有理会医生后面的话,“我没听错吧,童佳你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

    “什么,怀孕!”童佳淡定了大半辈子的心再也淡定不了了,两世为人,童佳也没有怀过孩子,这也是大姑娘上轿第一次,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老妇产科医生彻底的被两人无视,又提醒道:“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这回夏丹平可算是听见了,“出院,不用,不是说女人怀孕头三个月是危险期吗,我们住院保胎,不出院。”

    宋紫英番外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有着淡黄颜色,娇柔而又轻盈的蒲公英花,只要微风轻轻一吹便飘摇不定,不知未来在何处。

    对外界我从来都不会有安全感,即便我的继父是个政界要员。是的,我的母亲并不是父亲的原配,虽然他一直对外宣称我是他亲生的女儿。我永远不会忘记,继父第一次见到我的眼神,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他待价而沽,如果无用大概就会被他们嫌弃吧。

    那时候我还很小,小到本不应该会保留有这样的记忆,我想也许是那个看待商品的眼神过于让我印象深刻,以至于难以忘怀了吧。

    我的继父有个很漂亮的儿子,那是他和他的前妻所生,听说他的前妻家很有势力,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缺不了那位有势力的亲家,只是父亲的前妻死后两家便断了联系,从此不相往来。父亲的儿子有时候会喊我妹妹,会喂我吃零食,时而亲昵的抱抱,像是在喂一只小狗一样,宠爱着,但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然,他有权利这样,因为在这个家我卑微的不如一个女佣,毕竟她是在付出自己的劳动得然后到她应得的部分。

    我的童年就像是一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在这个牢笼里我为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被训练成一副名媛闺秀的模样,有时我也会认同父亲的观点,女人总是要找个依靠,既然是这样就应当要有住够的资本来攀附上能让自己安心依靠的人。

    直到那一年,那个叫童佳的女孩改变了我的命运。那天我陪父亲送哥哥回他很有势力的外公家。父亲虽然是政界的要员但毕竟财力有限,他希望哥哥能受到他外公的器重,以便日后在他的政途上对他的事业能有所帮助。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来到童家大宅,这里到处充满一种安静而祥和的气氛,就连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哥哥也定定的坐在那里不敢乱动。

    待哥哥的外公出来后我也紧张起来,顾不得哥哥会害怕。那是一个很健朗的老人,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一眼看来便可以看穿你的内心。哥哥有些怕他,下意识的往沙发里缩,立刻引来的父亲的不满,怒瞪着哥哥,反倒让哥哥更加的不安。

    父亲希望哥哥能留在童家接受童老爷子的教养,相信如果由童老爷子亲自教导那么哥哥今后在童氏的地位将是非凡的。

    只是童老爷子并没有留下哥哥,只是交代了父亲在哥哥完成学业后让他回到童氏。即便只是这样父亲也很高兴,只是父亲没有看出童老爷子目光中厌恶神色,而我这个从小受尽嫌弃的孩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呵呵,原来我们同样的卑微,只不过看是站在谁的面前了。我甚至有些激动和崇敬的望着那位老人直到他锐利的目光向我扫来我才害怕的垂下了头。

    “小姐和少爷回来了。”童宅里的老佣人热情的迎了上去,接过两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的书包,那女孩的书包看着很沉重。

    女孩冷淡的应了一声,男孩则因为看见了童老爷子而微微的有些紧张。

    发现男孩的异样,女孩也抬起头,“爷爷。”她的声音很淡,但十分沉稳。根本不像是一个那么小的女孩该有的沉稳。

    我好奇的看着她,朴素的校服,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件装饰,即便如此我也能断定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童老爷子因为那一声招呼微勾起单薄的唇角,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父亲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是童辛和童佳回来了啊,上学很辛苦吧。”

    那个叫童辛的男孩看了一眼爷爷,不知道这几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是谁,含糊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因为童辛哼了一声,父亲显的有些激动,主动的介绍起来,“天来,这是你弟弟童辛,这是你的妹妹童佳。童辛、童佳,这是天来,你们小姨和我的儿子,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放假了也欢迎来姨父家来玩啊。”

    大概是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个来认亲戚的,童辛无措的站在一边,明亮的大眼有些彷徨,大概戒于童老爷子还没发话,既不应承也不离开。

    童佳长得不高,甚至还不到父亲的胸口,但她就是做出了那一副轻视一切的气势,她下巴微抬,斜眼四十五度角的看向父亲,“难道姨父大人的儿子是跟小姨姓童吗。如果不是就把表字加上,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亲戚我可不敢认。”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父亲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离去,手上的青筋凸显,明显的气的不轻。

    我在心里暗自好笑,父亲为了套近乎竟被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小姑娘说的哑口无言,真是大快人心啊。

    离开童家的路上,父亲忍不住骂了起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不止没有父亲就连她的母亲也离她而去,改嫁到了别的城市。而我最起码还能在母亲的身边,受到母亲的庇佑,为什么我就生活的如此卑微,如此不堪。也许有一天我真的能如她一般,盛气凌人,微抬着头,用四十五度角的余光嘲讽那些自认为高贵的人。

    没两年哥哥就完成了他所有的学业,成功毕业,而后迫不及待的进入了童氏,而我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东南亚最大的走私组织成员之一的夏夫人,那时我得知童佳投资开珠宝行,我也跟着开了首饰精品店,可是结果却天差地别——她日进斗金而我却血本无归。

    就在我欠下大笔的高利贷走投无路的时候夏夫人教给了我一条来钱的方法——帮他们洗黑钱。

    其实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能有什么办法,我即没有自己的公司也没有认识那么有势力的商界豪门,根本无法操作这样大笔的资金流动,她不过是想要我出卖自己。

    我被高利贷日日困扰,甚至已经赔光了父亲给我寄来用于留学的钱。他们都以为我出了国,而我只敢呆在一间用我所剩无几的钱租来的不到二十平米的狭小空间内,躲避着高利贷的寻找也躲避着家人。

    我好恨,恨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恨这个世界,可我最恨的还是童佳,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后我想到了如今唯一还能救我的人,夏夫人。她曾让我勾引大坤的现任总裁沈贺,想通过他的手利用大坤洗钱,而那时的我并没有答应,我原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做出那样低贱的事情,而事实上我又错了,我的确是高估了自己。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每次我想着做完这一票就拿着钱改行做正当生意,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已经泥足深陷,陷在这片利益的沼泽里无法自拔了。

    我跟了沈贺四年,收益颇丰,而他的侄子沈昊对他的威胁也越来越大,沈贺希望我帮助他进一步的巩固他大坤总裁的职位。我就又像个□一般从一个男人手中转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手中。沈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了沈家老爷子同意的两家的婚事,大概不外乎是他家的钱我家权相互补助,彼此利用。

    再见到童佳是在哥哥的入股酒会上,因为童佳也有股份,我特意打扮的很美,一身白色长裙晚礼服那是象征着纯洁的颜色,呵呵,竟是如此的配我。

    看到童佳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我高兴的想要发狂,可是为什么沈昊的眼中只有这个相貌一般至此的她,她甚至比不上我一根小脚趾。

    我不甘心,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得到的那么少,她又付出了什么,却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活着自在高傲,为什么我要卑微如此,任人摆布。

    看着她挽着叶剑臣的手离开酒会,我拉起长裙也悄悄离开,后花园里我约了她的弟弟,似乎是她最关心的人啊,呵呵,那么童佳,我要你的所有,你的弟弟,你的爱人,甚至你的钱,也许过不了多久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命的人永远都是这么好命,就是我拿着枪对准了她的心脏开枪也会发生炸弹卡壳的意外吧,最后伤到的也许还是我自己。我终究赢不了她吗,就连上苍都更加的偏爱她。

    当我站在医院几十层的高楼上,听着耳边的风声,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株将要随风飘摇的蒲公英,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多像是我的写照啊:无法停留,想爱也不得爱。

    童佳来了又走,我已经看开,我知道她看不起我,成王败寇,败了就败了,不甘心也得甘心了。没想到沈昊也来了,他本该在他的上任宴上,他还来这里干什么,他升官进爵,我穷途末路。难道他是来谢谢我,帮他除去了沈贺,所有的涉案人员中我只交代了他。

    楼底的气垫已经展开,气垫开始打了起来,我不该在留恋,我只想问问他,爱过我吗,也许比不上爱某人那般的浓烈。他竟也说等我,哈哈,多么可笑,这样的话实在逼着我不得不跳啊。我纵身一跃,不再留恋,他终究最爱的不会是我,此刻我跳下去,是遗憾的美丽,若地久天长的在监狱了活着,他又说要等我,最后不过是天涯两相怨,彼此折磨。我终究要人老珠黄,他却身畔美人如云,也只愿哪一日他能的忽然念起,来换他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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