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九天 --周玉 第12部分阅读
凤逆九天 周玉 作者:肉书屋
麻的水蚝。
“你往哪里摸呢?”两手都被占住的冥夜,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幕星,无声的道,虽然他很想幕星能够更深入的摸下去,不过现在明显没有选择好时候,在摸下去,他可不能保证他没有什么动静了。
眼角扫到冥夜的取笑,幕星的脸已经黑的比锅底还黑了,那狰狞的杀气凛冽的笼罩着冥夜。
邪邪的一笑,冥夜眼角下挑,眼珠朝着左下方狠狠的看。
幕星见此知道冥夜是在给她指地方,不由瞪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水蛇,死死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横向朝冥夜示意的地方摸了一把。
一个大拇指大小圆圆的石头落入手里,而前方妖艳的水蛇已经从四面八方围绕了上来,幕星一咬牙,快速的手腕翻动,把它从冥夜的衣襟里面提了出来,裸露在水里。
瞬间,那些朝着他们扑来的水蛇,一个个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一般,茫然的开始游动起来。
五彩斑斓的色泽,围绕着他们两人,缓缓的游动,那纤细的身躯在水里此起彼伏,煞是好看。
刹那,红橙黄绿昔蓝紫,在幕星和冥夜面前走马观花一般快速的游动着,围绕着他们,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五颜六色的花殊,而在这花球里面,幕星和冥夜一动不敢动的僵立着。
一备小红蛇从冥夜肩膀上游了过去,几条小黄蛇在冥夜的头顶上盘旋了一下,爬动了几步,又游了过去,腰间,手上,无数的水蛇穿拨着。
冥夜动也不动,就那么微笑着任由水蛇们在他面前晃。几茶紫色的水蛇吐着信子,面对面停在幕星的眼前,近在咫尺,那信子只要在伸长一点,几乎就要吐到幕星脸上,近的幕星可以看清楚那信子吐出时候,那小小的嘴里尖利的毒牙,那些毒素都是可以瞬息致人死命的。
一人两眼,三蛇六眼,就这么对持着,幕星脸颊几乎都要抽筋起来。
心脏咚咚的跳动着,激烈的起伏着,那雷鸣般的打鼓声清晰可闻,从来没有如此的紧张过,从来没有如此时阵的时候,被咬上一口并不可怕,但是就是这样的对持,这样的屏气凝神,却让人头皮发麻。
放在冥夜腰间的手,无意识的深深掐了进去。
对持了片刻,三条小蛇仿佛认定了幕星不是活的,吐着信子从幕星的耳边游了过去。
身旁,无数的小蛇游来游去,缠绕在腿上,摩挲在手臂上,在胸前晃动,在背上游玩,那种感觉让人寒毛直竖。
汗水滚滚而下,混合入水潭里,已经分不出来是汗水,还是本来水潭里的水。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仇人见面
“看过来。”暗红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搂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冥夜无声的朝她道。
缓缓把眼光移动了过去,幕星盯住冥夜门
“不要怕,它们当我们是石头,只要不动,它们不会咬人。”冥夜看着幕星脸上洋溢着妖娆的笑容,魅感的惊人,也自信的绝伦。
石头?幕星瞪着冥夜。
“我出海怎么可能不做够准备,要让这些小家伙把我收拾了,那不是丢人丢到四海去了。”冥夜好似明白幕星的疑问,轻动双唇傲然的笑着道。
木石,那是可以散发着石头香味的东西,人的嗅觉感觉不到,但是对于水蛇这样的东西,它们则会感觉的到。
看着一派轻松完全无视面前成群结队的水蛇的冥夜,幕星紧张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是啊,这些东西冥夜绝对最在行,他说不会咬,那应该就不会咬,冥夜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也没资格做海王了,幕星微微放下了心。
看着身体不再崩的那么僵硬的幕星,冥夜笑着道:“好了,不怕,你全力闭气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它们在游动一会找不到食物就会离开了。”
水蛇,对他而言,没多么可怕,但是这是在水里,幕星的闭气功夫远不如他,若是水蛇逗留的时间久一点,他怕幕星支持不了。
领会了冥夜的意思,幕星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银牙一咬,幕星就打算眼一闭,只管自己闭气,其他的全扔给冥夜处理
那想眼还没闭上,眼角突然扫到,一各橙色的小蛇晃晃悠悠的游了过来,小手指粗细,到长的很,盘旋在冥夜的耳边,好似看中了那个小洞,要进去休息。
幕星陡然睁大了眼。
水蛇不断的在冥夜的耳边游动,那小小的脑袋上绿绿的眼睛散发出的光芒,让幕星不寒而栗。
冥夜也感觉到了,对着幕星的脸依然洋溢着笑容,只是那眼中一闪而过莫名神巴
那是耳朵,怎么能够容忍的了水蛇的进入。
咬牙提了一口气,幕星本来握住匕首的手,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抬起,朝着冥夜的耳朵而去。
“你干什么,别动。”冥夜一见幕星的动作,立刻无声的吼道。
“闭嘴。”幕星一声回吼吼了回去,虽然都是无声,却气息谁也不弱谁。
冥夜要死了,她也出不去,幕星秉持着这个信念,冷静无比精准无比的,几不可见的移动着匕首。
冥夜看见了幕星眼中的专注和坚持,没有在说话,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神色严肃的幕星,专注的注视着手中匕首的幕星,眼中缓缓酝酿出浓烈的微笑,真心的微笑。
好吧,就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她吧。
匕首缓慢之极的朝前刺去,水蛇在匕首边游动,在幕星手背上游走,稍微一个不甚就可能引起水蛇的反咬。
眼专注的盯着前方欲往冥夜耳朵里钻的水蛇,幕星把胆大心细发挥到了极致。
幕星专注着冥夜的耳朵,冥夜定定的看着幕星,眼光没有交错,却融洽的仿佛一体。
匕首没有引起任何波动的接近了那在冥夜耳边徘徊的水蛇,那橙色的小蛇仿佛已经不耐烦这石头洞怎么这么难钻,身体在水中一弓,彷如一条利箭朝着冥夜的耳朵里就射了去。
眼疾手快,幕星眼中杀气一闪,手中匕首腾的往前一挑,锋利的刀锋立刻对上了那射过来的水蛇七寸,霎时,一刀两端,紧接着幕星手指翻转,刀锋横向翻身堪堪挡在了冥夜的耳洞前,那被一刀砍下却没有阻止进势的蛇头,砰的撞在了那森寒的刀面,尖锐的牙齿咬在了薄薄的刀锋上。
差之毫厘。
水花微微发生一丝摇晃,群蛇立刻弓起了身体,做出了攻击状态,幕星一口气吊在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
那被砍断的蛇头和蛇身朝水底落去。
半响,好似没察觉到什么波动,群蛇又闻见了自己同类下落的味道,不由一个个舒展开身体,继续慢条斯理的游动开来。
捉到嗓子眼的心缓缓的落下,幕星发现自己手指都僵硬了。
“干的漂亮。”紧紧盯着幕星的冥夜缓缓的笑了,风华绝代,妖艳万分。
斜眼看了冥夜一眼,那妖娆的眸子里没有紧张,没有担忧,只有浓浓的笑意,幕星不由暗自皱了皱眉,这个人还真是相信她。
扫了眼周围游走的水蛇,一条条肆意的在水里翻腾着,摆放着身躯,到没有那只还想钻什么石头洞一类的了,幕星的心缓缓的放了下来。
不想这心一放下来,刚才还被高度紧张没有注意的问题一下就显现了出来,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眉间微蹙,幕星干脆的闭上眼,调整内力死死闭气,她可以不做帮手,但是若是连自保都做不到,那么以后的天下没有她分一份的可能。
冥夜看着幕星闭上眼调整呼吸,知道幕星在水面下不太行了,当下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周围的水蛇,它们还没有游开的迹象。
妖艳的水蛇蜿蜒着游走,三三两两的扭做一团,或者几务相叠的咬着尾巴往来游走,好似在玩耍一般,分外悠闲。
不过它们的分外悠闲下,冥夜的脸快要黑青了,他的手腕可以感觉到幕星已经开始苦苦支撑,虽然她的面上什么情绪也没有表露出来。
该死的,暗自一咬牙,冥夜眉眼快速的动了起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些水蛇引诱开的?
没有,没有办法,能让水蛇避让的药丸他没有带在身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佩戴需要避毒虫的药物了,因为他自认这些他完全应付的来,可现在他应付的来,幕星却不行了。
手腕上幕星的身体越来越重,显然幕星开始控制不太住她的身体了。
脸沉如水,冥夜扫了一眼眼前密密麻麻的水蛇,在以眼角扫了眼前方不远处的洞|岤,冲过去,能得出升天的机会有多少?
没有机会,只要一动,百千。的毒牙就会第一时间咬上来,两个人一个也不要想活命。
楼住幕星腰部的手紧紧的扣着,不行,不能这样等,他能等幕星不能等了,罢了,权且一拼,把所有水蛇的注意力都可到他身上来,幕星或许可以逃出升天。
一念定下,冥夜暗自使劲掐了闭眼的幕星一把,幕星顿时睁开眼来。
“把石头取下来,握在你手中。”银发妖娆的四散在水里飞扬着,那俊美之极的脸此时轻轻的笑着,此时的冥夜令人赏心悦目之极。
取下石头握在她的手中,这是什么意思?幕星虽然此时脑子发沉,胸口几乎要爆炸开来,但是并不表示她丧失了思考力,此时两人都在一起,佩戴在他身上和在她手里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要离开。
离开,离开这个被重重包围的水蛇圈,那不是等于找死,就算他是海王,他有应对的猎施,想在这么多蛇口中逃生,不是她低估他,也许,这并不可能。
定定的看着眼前对她笑着的冥夜,那脸上的神情一点也不凝重,很轻松,很怡然自若。
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又停了下来,木石就在她手指边上,一动就已经触碰到,抓住它,让冥夜引开它们,然后她得出升天,这很好。
她还有一身血海深仇,她不能死,也绝对不想死。
但是,但是,以眼前这个人的生死来换取她的存活,虽然这个人曾经是她发誓要挫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的人,虽然是沾污了她的清白的王八蛋,但是要他这般为她死在她面前,她做不到,她不是一个能踏着别人尸首往上爬的人,何况还是一个才救了她的人,她没有铁血到那个份上。
“不。”干脆利落的扔下一个字,幕星根本不去看冥夜任何的反驳,直接闭上眼,不在理会冥夜。
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若真不能得出升天,那是她的命,她认了。
无声的叹息一声,冥夜深深的看了眼眼前一脸坚定的幕星,那暗红的眼中一片火光闪耀,明媚的几如夜空的星辰。
这是不是说明幕星开始对他有一点另眼相看了,所以不忍或者怎么着,只是此时不忍他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喜欢和焦虑,此时的心已经有点分不出来了,
心中念头才一转过,周边的水蛇们突然开始发生躁动,一条一条开始飞速的从他们身边闪让开来,潜入水潭深处。
冥夜一见大喜,立刻使劲的扣幕星的腰。
幕星脸色一沉,唰的睁开眼,无声的怒道:“我说……话还没有说完,眼角扫见面前水蛇的异像,幕星微微一怔后,眉梢瞬间涌上了薄薄的喜色,水蛇们散开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无数妖艳的水蛇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驱赶它们一般,顷刻间就快速的散了开去。
冥夜初时喜悦,可一看水蛇们纷纷逃窜的样子,眉间的喜色一下就蕴藏了下去,眼中厉色一闪,水蛇如此快速逃窜,水中有物。
当下也不与幕星说,冥夜不等水蛇们完全散开,手掌在山洞壁上一撑,楼着幕星飞快的就朝前方有光亮的洞|岤冲去。
身随波走,快如闪电。
眼前的光亮越来越近,两人急冲而上,朝着光亮处就射了过去。
“唰。”急冲而上的冥夜,眼看着抱着幕星快要冲出水面,大腿突然一紧,一股庞大之极的力量突然拽住他们就朝下扯去。
同一时间幕星也感觉到了腿上骤然加剧的大力,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她的腿上,拽住她往下扯。
面色一变,幕星兜头就朝下看去。
头顶的夜明珠散发着幽亮的光芒,把水下的一切照耀的朦朦胧胧,却也清晰可见,幕星一眼扫见缠住她双腿之物,立刻例吸了一口冷气。
比她大腿还粗的一条尾巴正缠在她的腿上,没有鳞片,青黑交错的身躯在夜明殊的光芒下散发着黑黑的光芒,看上去可怖之极,顺着那青黑色的尾巴看去,两人下方的水下,一条怕有十几丈长的蛇身正盘绕着,在盘成圆形的身躯中心,一颗尖锥一般的头颅高高的昂立在上面,鸡蛋大小的双眼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正牢牢的盯着他们,那猩红的信子,一伸一缩间,阴森之极。
巨蟒,一条水底的巨蟒。
“王八蛋。”冥夜脸色铁青,一条十斤重的鱼在水里就能带起百斤的力量,这么一各几百斤重的巨蟒,这力量是要上千斤的来算了。
眼中杀气骤射而出,冥夜一把抢过幕星手中的匕首,身体一弓,一刀就朝巨蟒缠绕着两人的尾巴砍去。
巨蟒皮极是坚韧,但是冥夜的力量岂非等闲,一刀落下,那最为细小的尾部立刻被冥夜砍成两段,从两人的腿上落了下去,禁锢住两人的力量瞬间松懈了下来。
冥夜一见机不可失,一把拽住幕星就飞速的朝洞|岤上射去,下方,在这水潭称霸惯了的巨蟒那里受过这样的巨创,一时间,潭底巨浪滔天,疯狂的扭摇中,那层层的水浪四射而出,几如利箭,比那暴风雨来临的海面还要波涛汹涌。
红了眼的巨蟒怒了,十几丈长的身躯骤然暴涨,身躯横扫,一鞭就朝拼命朝上冲的两人扫去,同一时间蛇头大张,急冲而上。
没有注视头顶,一直盯着下方巨蟒波动的幕星,见此反手抓过冥夜手中的匕首,身形一错,一刀就朝已经击到冥夜身边的巨蟒身体刺去。
匕首横空,来势汹汹。
一刀对上激射而来的巨蟒受伤尾巴,幕星狠狠一匕首刺入了巨蟒的躯体,顺着冥夜急冲而上的力量,幕星手腕翻转使劲横划而过,刹那,在那青黑的躯体上划出一丈来长的一条口子,鲜血四溅。
巨蟒大怒,血盆大口当头就朝两人罩来,那浓重的腥臭味道扑鼻而来。
幕星匕首一凛,就要对上。
“噗。”正当。眼前突然一花,鼻尖瞬间传来清新的空气,眼前已经没有水底的层层波涛,取而代之的是干燥的空气,破水而出了。
幕星双眼一正,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动作,那一直楼在腰间的手突然加力,把她朝上一抛。
“上去。”耳边同一时间传来冥夜的大吼。
身形瞬间临空,幕星见此反手就朝水里的冥夜抓来,准备两人一起上岸。
而就在她反手抓来的一瞬间,那漆黑的蛇头已经急冲而至,朝着水里的冥夜就咬了上去,那庞大的身躯团团把冥夜困在了中间。
幕星脸色一变,抓出去的手还没抓住冥夜,冥夜已经朝水底沉去。
“手。”幕星顿时一声大喝。
身朝下坠的冥夜此时一把扣住那咬来的蛇头,一边手一扬一物朝幕星抛来,还不待他说上一字半句,身体已经尾随着巨蟒沉下了冰冷的谭里。
身形一扭,临空站立在岸边,幕星啪的接住冥夜扔过来的东西。
潭面剧烈翻滚,一瞬间就悄无声息下来,快的幕星不过只眨了个眼。
几步靠拢沉静下来的水潭,幕星一边喘气一边定定的瞪着潭下的水面,波澜了了,没有那翻天覆地的力量,没有那激烈的翻滚,什么都没有,沉静的让人感觉可怕。
低垂下眼,幕星看了一眼冥夜最后朝她扔来的东西,那是一个白玉小瓶,五指下意识的紧了紧,不用看里面,这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她清楚,那是神医沐风给她开的药。
若是中途停了,一身功力化为乌有,耳边响起沐风说的话,幕星五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冥夜,记得,所以,此时他扔了上来。
这个人,这个人……
眼眉收敛,黑如星空的眸子闪烁不定。
定定站在潭边,幕星没有动,只是那么定定的站着,没有下水也没有走。
冥夜是海王,在水里那是他的天下,虽然巨蟒凶猛,不过她相信他会有本事上来的,至于她,在水里只能是冥夜的负担,与其下去拖后腿,不如在这里等的好。
潭风微微的吹拂,撩起幕星的长发和黑衣,那个背影坚定绝伦。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冥夜没有上来,潭水也没有变化,幕星也没有动。
光线隐隐约约的暗淡了下来,洞内的光线不足了。
幕星回头看了一眼周身,此时她所站的地方已经不是山洞了,而是人为的石洞,厚实的青石条从高处搭建而下,光线从高处照耀下来,炙热的夏风吹拂着,把这寒潭的冰气完全吹散了开来,这才是盛夏的气息。
而现在,天空已经暗淡,应该是夜晚到了,他们进来一个昼夜了。
“砰,砰。”繁杂却又有序的声音从高处隐隐约约传来,那奔行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快速的接近着这里。
幕星倾耳听了一会,眉眼中掠过一丝尖锐,外面出口已经被包围了,看来是他们在里面的动作,惊动了韩昭王庭的人。
身上一闪而过浓重的杀气,幕星缓缓伸手解开头上的夜明珠,放在潭。,幽亮的光芒挥散着,虽然不耀如日月,却也够让水下的人找到上来的路。
放下夜明珠,幕星整了整面上的人皮面具,握紧手中的匕首,抬步就朝高高的阶梯走去。
一头银发,放眼四海三陆,只有冥夜,那是他的标志,他不能出现在这里,那么这陆地上的问题就她来解决。
一步一步上得高梯,纷乱而有序的脚步声越来越快的隐藏了起来,但是那种森严的杀气却布满了出口处,一步步上前,幕星的动作缓慢却肃杀之极。
头顶上方,黑如缎带的夜空出现在眼前,星空里,无数的星辰一闪一闪的,顽皮的好似小孩子的眼睛,那么幽静,那么美丽。
苍茫天地,浩瀚无边。
一步登上顶层,夜风送爽,盛夏的晚风轻轻吹来,撩起幕星颈项边的黑发,曼舞飞扬。
幕星看着眼前的场景,黝黑的眼闪过一丝尖锐。
身旁巨大的铜钟高高的吊起,一把挽天大弓矗立在眼前,傲然屹立,四下里不见任何的建筑,只能看见无数灯火把这一方照耀的犹如白昼的夜空。
高居与上,俯视苍生。
这是韩昭皇城里最高点,摘星楼。
非韩昭王不得亲入的摘星楼,韩昭王庭绝密宝藏的入……
眼底闪过一丝讽刺,幕星跨前一步,高高在上的看着身下密密麻麻的火把和禁军,夜风吹拂起她的长发,宛若暗夜天神。无数的人在下方仰望着她。
或明或暗的弓箭齐齐对准了幕星,那寒栗的箭头在火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充满了肃杀。
嘴角冷冷的勾勒起,幕星泛出一丝冰冷之极的笑容,铁血而冷酷。
没有人说话,一片静寂,充满杀气的静默。
“你是谁?”静寂下一道温润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夜空的安静,飘然而来。
一人排开层层密布的禁卫军走上前来,一袭金色蟒袍,一身儒雅谦和态,韩昭太子欧阳旭缓缓走上前来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幕星。
那温润的眼中,不是谦和,没有温柔,只有惊讶和探寻以及震惊。
幕星眼角挑动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欧阳旭,眉眼中涌现出深深的厌恶和憎恨,上一次见面心中在流血,这一次已然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只有憎恨,他们是敌人。
反手一把抓过那镶嵌在摘星楼上的挽天弓,幕星退步挽弓,嘬的一下拉开,对准了下方的欧阳旭。
瞬间,下方一片大哗。
挽天弓,不是任何人都拉的开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神兵利器,当年天下第一门庭的少当家冰舞月,赠送给他们太子的生辰贺礼,传言能拉开弓的只有少数几人,而冰舞月就是其中之一。
“你到底是谁?“欧阳旭一见幕星拉弓的姿势,脸色瞬间大变,急走一步厉声大喊道。
“你没资格知道。”压低的嗓子嘶哑而暗沉,透着绝对的冰冷,伴随着这一声,幕星手腕在一开,挽天弓已然弓满如月弦瞄准了欧阳旭。
下方密密麻麻的禁卫军见此,手中的弓箭也绷紧了。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正文 第六十章 分外眼红
圆月当空,浩亮群星掩盖不了下方浓浓的杀气。
两方对持,锋芒如刺。
欧阳旭眯了眯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幕星,沉声道:“我在问一次,你到底是谁?若我们曾经是熟人,也许今天我可以网开一面,否则……”话没有说完,手缓缓的抬起。
只要他手腕一挥,万千利箭就会出鞘。
冰冷的脸上寒光一闪,幕星的嘴角勾勒起锐利之极的冷笑,手中二指一弹,那挽天弓瞬间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二十寸长的金箭轰的发出一声尖锐之极的鸣叫,金丝破空,在漆黑的天幕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奔人群中的欧阳旭而去,快如闪电。
“放箭。”边上的禁卫军统领见此顿时大吼出声。
铁黑色的利箭急速而至,从四面八方朝着站在摘星楼上的幕星射去。
一金混合着无数的黝黑在天幕中交叉而过,那震耳的撕破空气的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金色匹敌,如入无人之境,戈空而过,谁人能挡。
金箭破空,来势比之禁卫军的铁箭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眨眼之间已经到了欧阳旭的身前。
周围禁军顿时大骇,怔怔的连声音一瞬间都发不出来,只能那么睁眼看着。
韩昭太子虽然儒雅谦和,一身本事也非等闲,此时一见金箭射到,脚下陡然在地上一踩,整个人朝后就射去。
白影飞飞,欧阳旭急退而走,身前金箭散发着逼人的杀气,呼啸而来,一人一箭之间只有毫厘之差。
而此时,一箭射出的幕星看也不看下方的情况,双手握住挽天弓的弓臂狠狠就是一撇,只听咔嚓一声清脆之极的声音响起,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神兵利器,被幕星生生的扳断成了废物。
黝黑的眼中闪过一丝血红,幕星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断弓从摘星楼上扔了下去,她送出去的东西绝对不会在收回来,但是也绝不给狼心狗肺之人,她宁愿把它毁灭了。
快速扔下手中的挽天弓后,幕星扫了眼朝着它疾飞而至的箭头,一声冷笑,她站在摘星楼上,四面都有高高的城楼,这般从下往上射的利箭,能对她起什么作用。
心中做如是想,手中动作却是极快,幕星一个反身跃上那摘星楼是哪个厚重的大古钟梁上,手起刀落,至少可以容纳三个人的古钟轰的一声朝地面坠落了下来。
身形一闪,古钟还没有落至地面,幕星已经站在了古钟的下方,匕首快速往嘴上一递,银牙狠狠的咬住锋利的匕首,幕星双手抬起牢牢的抓住了落下的古钟沿……
肃杀之气勃发,幕星不但不避下面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利箭,反而手中内劲一吐,双手抓住厚重的古钟就朝摘星楼下扔了下去,同一时间,幕星身形一缩闪电般的射入那古钟内里,藏身在那古钟里面朝着下方的禁军就砸了下去,快的几乎下方那么多双眼睛都没有看见。
一瞬间,突然飞出的古钟立刻成了箭靶,只听厚实的古钟壁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那是从四面八方的利箭,不过青铜古钟壁厚如斯,岂是这般利箭可以射的透的。
古钟从上往下砸落,朝着禁卫军人群而去。
一切不过是同步而发,另一边的欧阳旭眼见金箭来势太快,那犀利的杀气居然连他都避让不开,不由眉间紧紧的一皱,突然闪电般的一伸手,一把抓住身边一禁卫,唰的扯在了他的身前。
“噗。”沉闷的箭入肉休声,血光一闪,那金色的长箭快如迅雷的射入了那禁卫的胸膛,箭头从后背透了出来,那禁卫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已经气绝身亡。
欧阳旭抓住被一箭致命的禁卫,停下了脚步,低头缓缓看了眼身前挡住的禁军尸休,那从后背透出来的箭头,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前,薄薄的金色蟒袍被刺穿了一个窟窿,若是在慢一点,此时被一箭穿心的已经是他。
眉间隐隐浮现一丝汗水,好强悍的力量,好狰狞的杀气。
“轰。”就在欧阳旭停下脚步的一瞬间,从摘星楼上砸下的古钟已经砸中了地面,落在了禁卫军人群中。
矫捷的黑影如鬼魅般射出,身影急走,剑过之处,大杀四方。
“不好……”
“保护太子殿下……”
“刺客下来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却是前所未有的混乱。
一个飞身,手中匕首斩杀挡在身前的一禁卫军,幕星眺望了一眼欧阳旭所在的地方,身形急闪朝着欧阳旭就扑了上去。
擒贼先擒王,今日要想生离此地,欧阳旭必须要拿下。
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飞速的闪过,此时禁卫军的铁箭荆刺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所有的准备和埋伏,在幕星借古钟落入他们人群里之后,全部失去了效益,远处的埋伏没有办法朝混杂在禁卫军里的幕星放筹,放暗器,放毒,近处的一时间手忙脚乱,贴身肉搏,小小的禁卫军又怎么是幕星这曾经叱咤三大陆的人的对手。
黑色的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的起落,几个闪身间已经逼近了被保护着的欧阳旭身前。
一刀横向一挥,鲜血四贱,拦在身前的禁卫军缓缓的倒下,手中的长剑都还保持着朝前刺去的姿势,可那眼前的刺客已经转入了他的身后。
腰间朝后一弯,两柄刀锋从眼前贴着鼻尖晃过,幕星身形斜飞根本不停,闪身间已经穿过层层的禁卫军人群,朝着欧阳旭逼去。
前方就已经是保护着欧阳旭的最后禁卫了,那是欧阳旭的铁卫,是她参与元练锻炼出一身好本事的铁卫。
身形晃动,幕星眼中藏着嗜血的冷酷,朝着那最后的铁卫就扑了上去。
欧阳旭这方才缓过一口气,眼前幕星就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来势之快,几乎让他心惊胆战。
然而这样的心惊胆战,不是因为幕星的强悍,在强的对手他也遇见过,也不至于慌了神,但是眼前的这个不同,他从那密道中走了出来,他能够拉开那挽天弓,那电光火石间看向他的眼中藏着的透骨冰冷和仇视,这样的一切让他胆战心惊,让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然而就是这样一瞬间的迟疑,来人已经扑到了他的身前。
一片混乱。
无数的火把把这方照耀的纤毫毕现,就是这般纤毫毕现中,所有的情景都被众人看的清清楚楚,刺客已经逼近了他们的太子,那样的强悍,那样的鬼神之速。
“太子……
“殿下……”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起,无数的人影朝欧阳旭站的方向射来,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鞭长莫及。
而在这灯火圈的最中心,十八个人紧紧护卫在欧阳旭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圈,手中握着的不是刀剑,而是长枪,可长可短攻击力惊人的长枪。
三把朝天,三把斜斜向天,三把平刺,三把斜斜指地,三把朝地,还有三把横向挡在欧阳旭的身前,完美的攻防一体。
眉眼一闪而过冰冷,幕星突然停下脚步,双手一展,快如闪电的抓起身边冲上来的禁卫,兜头就朝那十八个铁卫掷去。
十八铁卫见此齐齐大吼一声,挥枪就朝被扔过来的禁卫军挑去。
脸土洋溢起一抹冷笑,幕星身如陀螺快速的围绕着十八铁卫转动,一边转,一边抓住任何人就往里面扔,她参与的日练,她且能不知道这样完美的攻防战阵的弱点。
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完美,只要是人,那就有弱点。
一时间,只见人影翻飞,身着盔甲的禁卫军被幕星当皮球一般的朝十八铁卫扔了过去,到时,一片混乱。
十八铁卫也不管被扔进来的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一招一枪挑开,招招都是杀招,没留下一个活口。
鲜血四下飞溅,在灿烂的灯火下,却冰冷的惊人。
然而十八铁卫能够紧守关。”但是被扔进来的禁卫军,却没有受过铁卫的训练,那种惊慌和骇然自然而然的引起他们的反抗和下意识的抵抗,这般的一抵抗,十八铁卫犹如铁铸的防守,被快速的撕开了一条。子。
站在最中间的欧阳旭眉眼顿时一沉,他最引以为傲的攻防一体,被破解了,而这居然在瞬息之间。
手快速的往腰间按去,那里有他削铁如泥的软剑。
“别动。“手还没摸到腰间的软剑,颈项上一柄冰冷的东西已经抵了上来,身后冷冷的声音响起,犹如十月霜风,冷的让人背脊发寒。
眉间紧紧一蹙,欧阳旭放下了手,没有在动。
耀目火光依旧跳跃着,那璀璨的光芒丝毫不减,把眼前的场景照耀的清清楚楚。
偌大的场地上,无数的禁卫军中央,一袭黑衣的幕星冷冷的站在当地,手中匕首抵在了身前欧阳旭的颈项上,淡淡的血色从那白皙的颈项上流下,侵入金色的蟒袍中,好似正在伸展的梅花,妖艳无比。
激烈无比的厮杀喧嚣,突然间淹没了下去,就好像有人卡住了他们的脖子,除了受伤的禁卫军无法控制的哼叫声外,偌大的场地上静的只听见风声,那种从极动变的极静,这样毫无过度的交替,让人寒毛直竖。
面无表情的扫过眼前静止的一切,幕星冷冷的一哼,左手陡然伸出,捏住欧阳旭手腕就是一扭,瞬间只听咔嚓两声,欧阳旭手臂不自然的垂了下去,他的双手被幕星扭脱了臼。
“太子……”
“殿下……”
周围静止不动的铁卫和禁卫军,齐齐踏前一步。
幕星见此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手中匕首再度狠狠的朝欧阳旭颈项一抵,鲜红的血立刻越发妖艳的流了下来。
围绕着两人的所有人,立刻被骇的不敢在动。
没有皱眉,没有惊恐,一身的儒雅气度没有减少半分,欧阳旭看着前方,面上表情很平静,好似被扭脱臼的是别人而不是他,缓缓的道:“没有胜算的,就算你挟持我,也不可能走出皇城一步。”
“你给我闭嘴。“冰冷肃杀的声音响起,幕星手腕一用劲,拽住欧阳旭就朝宫门的方向退去。
韩昭王那混账会不要欧阳旭,这话骗任何人都可以,骗她没有可能。
欧阳旭见此也不反抗,尾随着幕星移动。
星幕下,皇城这方土地上,以幕星和欧阳旭为中心点,缓缓的移动,幕星退后一步,周围密密麻麻的禁卫军退后一步,幕星走哪里,禁卫军跟到那里,渐渐的,远离了那摘星楼。
“你到底是谁?“看着身后的刺客精准的认识皇宫中的道路,欧阳旭第四次出口相问。
回应他的则是脖子上越发狠厉的匕首。
穿过朱雀廊,走过飞花宫,绕过黑御殿,步向乾陵门,暮星压制着欧阳旭,从韩昭皇城的最深处走向宫门口
宫门口,一身盔甲的武成大将军,仗剑堵在乾陵门前,身后黑漆漆的兵士鸦雀无声的蹲守着,人人利器出鞘,满布森严。
“我说过,你走不出去的。”欧阳旭看着眼前的一切温雅的朝身后的幕星道:“他们可不听我的。”
幕星看着眼前的武成大将军,眉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武成大将军,韩昭第一上将军,只听命与韩昭王,就连欧阳旭也指挥不了他们。
“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开口求救,否则,你我玉石俱焚。”优雅的声音传来,欧阳旭微微侧脸道。
他们不听他的,但是他们不敢不顾及他的命,他若开口求救,他们敢不放人,但是他若死硬一拼,他们也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微微侧着脸,欧阳旭屏气凝神听着身后的动静,比起被挟持或者放走他,他更想知道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到知“是谁?
幕星听言眼中杀气闪动,嘶哑着声音道:“玉石俱焚,你还不够资格。”冷酷的话音还未落,幕星一指点了欧阳旭哑|岤,抓住他就朝严阵以待的武成大将军逼去。
“让开。”冷漠如万年寒冰。
“没有王令,谁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一脸刚毅的武成大将军,手中长枪一抖直直对上挟持着欧阳旭的幕星。
“是吗?”幕星冷哼一声,手中匕首越发使劲,欧阳旭的颈项上鲜血倾泻而下,几乎已经染红了牛边衣服。
幕星抓住欧阳旭,缓步就朝武成大将军逼去。
武成大将军一脸冷酷,身形动也不动,与幕星遥遥时持。
越来越近,一个步步逼近,一个不避不让,势成水火。
眼看就要撞在一起,突然,皇城西面熊熊火光滔天而起,那妖艳的橘红色照亮了整个这方天际,徇丽而诡异。
“不好了,双生殿走火……
“王上还在里面,……”
一瞬间的寂静后,惊慌的大叫声此起彼伏的从远处传了过来,刹那,本已经喧腾的韩昭皇城,犹如水进了油锅一般,整个的沸腾了起来。
欧阳旭听言一直神色不动的脸上,眉头微微一皱,紧盯着幕星的武成大将军,则皱紧了眉,挑眼朝双生殿的方向看去。
“武成大将军,快救王上……”
“快,有刺客纵火,“”
“不好了,火势朝凤轩殿烧过去了……”
韩昭皇宫到时大乱。
惊慌的大叫声中,武成大将军面上浮现一丝急躁,低眼看了被制住的欧阳旭一眼,那凤轩殿是双生殿的偏殿,里面存放着韩昭的命脉要典,王庭的玉印都在里面,一旦被烧毁,后果无法估计。
眉间紧紧的蹙了蹙,欧阳旭无声的叹了口气,这火起的太是时候了,当下朝武成微微眨了下眼。
武成大将军得令,立刻一挥手带着身后的兵士,朝着双生殿的方向狂飙而去,勤王救驾。
紧张的对持,刹时间变了个概念。
“好本事,调虎离山啊。“欧阳旭叹息了一声。
幕星听言眉眼中闪过一丝沉色,扬眉看了眼双生殿的方向,是谁在帮她?这个时候突然的火起,她不会认为这只是个偶然。
心中念头转动,手下动作却没有放,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幕星立刻抓住欧阳旭就朝宫门口走去,那把守的门官那里见过这样的情况,不待幕星发话,立刻吓的战战兢妩的大打开了大门。
缓缓的夏风吹来,这韩昭皇城外的风都是清新的。
幕星挟持着欧阳旭,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禁卫军,眼中闪过一丝铁血,手中匕首一挥,一刀就朝欧阳旭的腰部脊雅挑去。
这个人,她恨之入骨,绝不会轻易的杀了他,她会让他承受到失去所有的痛苦,她要把她所受的苦,百倍还之。
匕首在两人之间挥动,被幕星完全挡住了身后禁卫军的视线,没有任何人看见,这一刀挑下去,腰椎断梨,一身残废,就算你欧阳旭力能通天,也要你没有好日子过。
无声无息,没有人察觉,唯有听风瓣位的欧阳旭,一瞬间察觉到什么,双眼陡然圆睁,面色扭曲的惊人,不断张合的。想要说话,但是被点了哑|岤,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口
匕首滑下,眼看就要挑入欧阳旭脊背。
突然,一物朝着刀尖破空而来,划空的声音微小的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