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宫嫁攻嫁 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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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嫁攻嫁 作者:肉书屋

    ,有这样好的孙子们,老太爷待她不薄啊。

    “祖母放心。”

    乔应泽和乔应轩相视一笑,共同的回答到,而乔应梓见状眯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也学着把小手放到了老夫人的手,怯怯的也应了一声,让老太太稀罕得把他搂到怀里叫乖孙。

    宫卓良坐在一边微笑的看着这一家人,看到乔应泽回视自己的暧昧笑容,心里不禁也涨得满满的,曾经啊,自己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以后,自己也将重新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直到把老夫人她们送出了很远,乔应泽和宫卓良才坐着马车回了城,一路上,宫卓良把宫卓妍的事情告诉了乔应泽,乔应泽闻言也是唏嘘,因为他现在不方便出面,所以便让宫卓良好生照顾她们母子,至于怎么处理宫家,他建议宫卓良写信把此事告知宫卓祥。

    原本宫卓良和乔应泽都觉得宫家这些人是罪有应得,而且他们现在这样活着已经是在遭罪了,但现在看来,他们这样还会害到别人,那就不能再这样置之不理,他们或许没权利去结束别人的生命,但自有有权利的人。

    最后,两人商量着让宫卓祥避开姐姐的事,只是以宫老爷的现在来取得本家的意见,凭着谋害亲夫这一条,本家就可以收拾宫夫人那毒妇了。

    回到了泊城,宫卓良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就没和乔应泽一起去吃饭,而是独自去了宫卓妍住的小宅,但在他敲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没有锁,宫卓良心里一惊忙推门跑进去,却只看到了榻上被堵着口绑成了粽子样的若蓝,和她身边哭个不停的宫谨贤,而宫卓妍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75

    75、成全

    “叶儿,怎么回事!”

    宫卓良忙上前帮叶儿松了绑,看到榻上还有一封署名留给自己的信,宫卓良立刻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少爷,大小姐去找宫夫人了,走了半个多时辰!”

    叶儿解开堵着嘴的帕子,急急的告之宫卓妍的去向,而这一会的功夫宫卓良已经看完了信,塞进怀里就向门外跑去。

    “照顾好贤儿!”

    宫卓良说完跑到门外利落的跨上马背,调转马头的功夫心里已经有了权衡,担心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的话,宫夫人万一发疯自己再出不了宫家大门,所以宫卓良就近先跑回吴氏那边叫上了家中的护院随从,然后带着人一起奔向宫家。

    “大小姐人在哪!”

    到了门口后直接跳下马来,宫卓良一把抓住迎上来讨好的门仆,面含煞气的厉声问道。

    “在、在夫、夫人房里!”

    门仆被宫卓良的样子吓到,哆嗦着一直内宅的方向,然后就被大力一推跌坐在了地上,等他和另一个也被吓到了的门仆回过神来,宫卓良已经带着一群人闯了进去。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其他人守在外面。”

    因着那些混乱的家仆都不敢阻拦宫卓良,他一路几乎无阻碍的冲到了宫夫人的院门前,点了随侍的小厮宫二和宫三跟着进去,其他人则被宫卓良留在了院门外等候。

    “大小姐呢?姐!”

    随手抓着个丫鬟询问宫卓妍的所在,宫卓良在丫鬟们的惊叫声中闯进了主屋,一推开紧闭的房门,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衣的宫卓妍和拄着拐杖几欲气昏的宫夫人,而她们之间隔着的桌椅全部都翻到了,看角度这应该都是宫卓妍的杰作。

    “姐,你还好吧?”

    看到宫卓妍完好的站在面前,宫卓良不禁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道人没事就好,可就在他迈步想要走向宫卓妍的时候,宫卓妍忽然回头看向他,那含着眼泪充满绝然味道的笑容,令宫卓良心里猛的一突,下意识的一个箭步冲向了宫卓妍,但终究是快不过她藏在袖中的匕首。

    “姐!”

    眼看着鲜血从宫卓妍的腹部开始染红了白色的衣裙,宫卓良有些充愣的搂住了她下滑的身体一起坐到了地上。

    宫卓良感觉宫夫人的尖叫声,还有其他的惊呼声都离自己好远,而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宫卓妍那解脱般的明媚笑容。

    “宫夫人,生了我、养了我的人是你,但毁了我一生的人也是你,今天,我把你所给予的生命还给你,你可满意了?可能放过我了?”

    感觉自己已经痛到麻木了,宫卓妍憋着一股劲,一手握着插入自己腹部的匕首,一手紧抓宫卓良的前襟固定自己迅速流失着力气的身体,看着宫夫人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恨意。

    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杀了她的丈夫,宫卓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杀了对方来报仇,然后努力的活下来,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可偏偏这个仇人是她的亲生母亲!

    宫卓妍无法做出弑母这样十恶不赦的恶行,但也不能容忍她想要操控自己母子的行为,所以宫卓妍只能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法,来惩罚和报复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和依靠的疯女人!

    “不、妍儿、不是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妍儿、我不想这样的啊!啊啊啊!”

    宫夫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想要靠近宫卓妍却被她的眼神吓退,只能跌坐在地上不断的哭叫,吓得聚在门口的丫鬟下人都不敢进来扶她。

    “我不会原谅你的,死也不会,儿女皆横死,无人送终,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冷笑的看着狼狈哭喊的宫夫人,宫卓妍的神智已经渐渐模糊了,但抓着宫卓良衣襟的手依然没有丝毫放松,视线有些迟钝的移回了他脸上,宫卓妍的目光中是满满的哀痛和乞求。

    宫夫人像是被宫卓妍诅咒般的话语吓到,突然噎了口气的昏厥了过去,丫鬟们这才惊慌失措的扑进来给她拍背顺气,而宫卓良此时根本没心思管她是死是活,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宫卓妍的身上。

    “姐,你放心……”

    一手捂着宫卓妍腹部的伤口,宫卓良的心情复杂之极,这样的伤口,在没有外科手术的古代,是根本无法救活的了……作为现代人,宫卓良早在书上或者电视里看惯了生离死别,也像大多数的现代人一样习惯了漠视,但是当宫卓妍在他面前自尽时,宫卓良却被深深的震撼了,这样浓烈绚烂的情感,这样自由无拘的灵魂,对于习惯了冷漠和利己主义的宫卓良而言,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如果是以前,宫卓良觉得自己会否定宫卓妍这种轻贱生命的做法的,用着人们常说的,活着比死要难,所以轻生是懦夫所为的大道理,但是现在,他却希望来生真的存在,让宫卓妍下辈子可以生活在自己那个法制开明的年代——那个女人也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守护爱情的年代……

    “良儿……母亲逼着我和你姐夫分开,姐姐……没有别的办法了,良儿,应泽就……交给你了,你……能答应姐姐,照顾……他一辈子吗?”

    知道宫卓良答应的是自己信中所写的请求,宫卓妍痴痴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好像透过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宝贝长大后的样子……良儿,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姐姐没能帮过你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

    “姐!我答应你,你放心,我都答应你。”

    宫卓良的身体微微一震,明白了宫卓妍此举是在替自己正名,心里对她的感情更加的复杂起来,头一次,宫卓良后悔了,后悔于自己对宫家人的放纵,因不愿意背负叛亲的恶名,就想着不惹到自己就不去理会他们,做事拖泥带水,若是能早些请宫卓祥想办法处理了宫家,也不至于害了宫卓妍夫妇俩……

    “良儿……谢谢你……还有……我对不起……他……”

    宫卓妍想要抬手擦掉男孩脸上滑落的那滴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无力抬起,耳边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宫卓妍在心里默默的诉说着不舍和歉意,但最后都化作了对丈夫的想念……相公,我来找你了,你可有乖乖的等着我?

    “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知道宫卓妍最后所说的他都是指的孩子,宫卓良紧紧的拥了拥宫卓妍的身体,轻声却坚定的许下了自己的承诺,而在这一刻,宫卓良的心里也在默默的起誓,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妇人之仁,因为在这个时代里,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爱人和家庭需要守护!

    “少爷,您看……”

    见宫卓良抱起了大小姐的尸体,宫二忙走近他请示安排。

    宫家自打出了若紫那档子事,人心就一直浮躁不安,而后大少爷没了,宫夫人又越来越阴森易怒,所以宫家也就越来越颓败,眼下宫夫人一昏,可不是彻底乱了套嘛。

    “你们看着老爷和夫人在这屋里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让大嫂出面操持,你和三儿一起帮着我大嫂,如果有不服管教的,就都撵了了事。”

    不顾自己也被染了一身血污,宫卓良横抱起宫卓妍往外走,而机灵的宫三已经套来了马车。

    对于宫卓玉的正室,自己名义上的大嫂许氏,宫卓良的印象里是一个非常柔弱本分的女人,就像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她不见得会爱自己的丈夫,但却不得不把人生托付到顶着自己丈夫名号的男人的手上,而这个嫁给了宫卓玉的女人,无疑就是抽了下下签的那一种了。

    如今宫家败了,宫卓良也没那个闲心来管这一大摊子烂事,索性就由她们宫家人自己决定,左右以宫家积攒下来的财富,足够她们衣食无忧的过日子了。

    “是,小的们明白了。”

    听到宫卓良的吩咐,宫二和宫三对视一眼,领命带着自家随从去办事了,他们两个心里有数,他们少爷这回是下了狠心,这宫家老两位的病估计得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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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多月后,泊城外的一处山林里,身穿白衣丧服的宫卓良和乔应泽并肩站在宫卓妍的墓前,神情严肃的上香祭酒,而在他们的身后,若蓝和叶儿抱着两个同样穿白戴孝的孩子,代替他们向只写了宫卓妍名字的墓碑磕头。

    在这个年代,除了个别民族,或是遇到客死异乡无法运回尸首等不得已的情况,人们的习俗都是土葬,但宫卓妍这两年在北方闯荡,却喜欢上了一个少数民族火葬后把夫妻骨灰放到一起的习俗,所以在她的遗愿里,希望宫卓良能将她夫妇俩火葬,然后把骨灰混在一起,埋在紫藤花开的山上。

    宫卓良再一次感叹了她的洒脱自由后,便买下了山上的这块有紫藤的树林作为他们夫妇俩的墓地,只可惜她丈夫的名字不能刻在这上面,但他会同宫卓妍一起留在活人的心里。

    “姐,宫家的事情都结束了……”

    将杯中的酒洒在墓前,宫卓良轻声向她讲述起了宫家的事情。

    在宫卓妍去世后,宫卓良就以养病为由把宫家夫妇关了起来,然后休书给宫卓祥,向他讲明了事情的经过,而后宫卓祥亲自来了一趟。

    宫老爷挨不过戒烟的苦,当晚就撞了柱子,宫夫人则以谋害亲夫逼死亲女的罪名,也被逼着吞金自尽了,而在宫卓祥面不改色的处理此事的时候,宫卓良同样面不改色的看完了全过程,这之后,宫卓祥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宫卓良的肩膀,就又赶回了京城,但想必他的心里,也不会再当宫卓良是雏鸟一样,只能生活在他的保护之下。

    办丧时,许氏主动找了宫卓良,麻烦他帮忙把家中的生意店铺都变卖成田产和现银,因为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愿再做商贾,只想带着嫡女和庶女们安分度日,宫卓良不想沾上腥,便指点她把事情都托付给本家,尽管把好处多给些,以后也能得了本家的庇护,许氏同意了他的安排,宫卓良便完全的置身事外,甚至于连守孝也只按了族亲的规矩守一年,算是彻底把自己从泊城宫家这一脉摘了出来。

    “姐,我和卓卓谢谢你的成全。”

    在宫卓良身后的乔应泽也上前一步,向着墓碑洒下了美酒,诚心诚意的行了一礼。

    因为宫卓妍临终前的‘托付’,也因为乔应泽众人皆知的病弱,使得两人以后的结合变得更加‘合情合理’了起来,甚至于在宫卓良的有意渲染之后,两人的关系由私情上升到了重责和守诺的精神高度,而后竟成为了一段佳话美谈,这也是两人都始料未及的。

    “贤儿对外的身份是我的庶长子,等他长大以后,我再把他的身世告诉他,让他知道,他有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娘亲……”

    从叶儿怀里接过安睡的宫谨贤,宫卓良抱着他蹲在了宫卓妍的墓前,然后亲了亲他娇嫩的小脸蛋。

    而就如宫卓良所言的,他给宫谨贤伪造了一个自己庶出子的身份,外室病故后接回了家中,有宫卓良的母亲吴氏承认了这是自己的亲孙子,旁人自然也就没有多嘴的份,于是宫谨贤就光明正大的成了宫卓良的庶长子。

    “好了卓卓,你这几天也够累了的,咱们今天先回去吧。”

    看着宫卓良白净的脸上明显发暗的眼眶,乔应泽有些心疼的扶起了他,在他的眼眶周围摸了又摸。

    “我这不是累的,是这小家伙太磨人,让我晚上睡不安稳罢了。”

    宫卓良笑眯眯的由着乔应泽乱摸,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怀里的小谨贤就被乔应泽抱过去交给了叶儿,他自己则被揽着上了马车,而宫卓良也不跟乔应泽客气,躺在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腰,没一会就在晃悠悠慢行的马车里昏昏欲睡了。

    说起来宫谨贤和他的小哥哥乔闵言可真完全是两个类型的孩子,想他们的小闵言那是多么好带的娃儿啊,不哭不闹还见了他们夫夫俩就笑,着实让人稀罕的不得了,可如今的小谨贤却是个十足的娇气包,是饿了哭尿了哭外加离了宫卓良也哭……

    宫卓良真是被他治的没脾气了,按理说这么小的孩子是不会认人的,会依赖母亲是因为习惯了母体的环境,对母亲熟悉的心跳和生命体征有安全感,而对其他人则不会有太大的区分,但宫谨贤却让人意外的十分依赖宫卓良,白天还能让别人近身带一会,可到了晚上却是除了宫卓良谁都哄不了,所以自打接收了这个小祖宗,宫卓良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何其悲催啊。

    “那下午在我那好好睡一觉吧……”

    马车里,乔应泽轻抚着宫卓良的头发,柔声的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好啊……”

    用脸蹭了蹭乔应泽的腿,宫卓良眯着眼睛应了一声,心道真是舒服啊。

    “京里来信了,卢师兄中了武榜眼,听说是输给了一个将军的儿子,但是得了太子殿下的赏识,被点进了东宫卫……”

    想起乔应轩的家书,乔应泽和宫卓良提起了这个好消息,而见宫卓良十分受用的样子,乔应泽手上抚摸着他头发的动作也继续了下去。

    “哦……”

    感觉乔应泽温柔的声线好似最好的催眠曲,宫卓良含糊的应了一声,意识越来越迷糊。

    “卓卓,这回贤儿百天不能摆酒了,咱们自己在家给他庆祝一下吧,你睡着了吗?”

    难得能这样轻松的相处一会,乔应泽觉得自己有很多话题想跟宫卓良说,但才一会的功夫,小媳妇却已经呼呼睡了过去。

    “呵……小猪……”

    俯身在宫卓良的鬓角处轻吻了一记,乔应泽刚笑着想跟宫卓良说好好睡,就听后面的马车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而几乎是反射性的,自己怀里的宫卓良直直的坐起了身,然后迷迷糊糊的转头看了半天没见到孩子,这才不知道嘀咕了两句什么的又倒回了自己的怀里,哼哼着头疼啊好困什么,乔应泽默了默,终是忍不住搂着宫卓良闷声的笑了起来。

    今后的日子,乔应泽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

    76

    76、奶爸、乃娃和叔们的一天

    五月二十日的清晨,在宫卓良的小院里,门外中气十足的啼哭声唤醒了床上酣眠的两人,乔应泽闭着眼睛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的宫卓良,然后手往耳朵上一捂,翻身继续睡。

    不是乔应泽不想帮宫卓良照顾孩子,实在是他起来了也没用,宫谨贤那小娇气包在喂饱了奶换完了尿布的情况下还哭的话,那基本上除了宫卓良以外谁也哄不了……再加上他们昨晚也实是折腾的久了些,他身上乏得很。

    “叶儿,抱进来吧。”

    宫卓良赖在乔应泽身上蹭啊蹭的不想起来,但真是拗不过那小家伙,只能叹着气在床上盘膝坐了起来,睡在床外侧的宫卓良穿上睡袍遮住自己赤l的身体,然后扒拉扒拉头发,撩起一边当做蚊帐的床纱挂在了床头。

    因为有了宫卓妍的遗言‘托付’,所以宫卓良和乔应泽的来往就不用再避讳什么,隔三差五的彼此做个客了留个宿了,也没人会多舌,更何况今天是乔应轩和卢子健回泊城的日子,乔应泽也更有理由留在这边了,因为宫卓良打算把他们都留在自己家里住。

    “爹爹!小爹爹!”

    门一开,乔闵言奶声奶气的叫声先传了进来,一身银纹大红的小衣小裤穿在他身上,更衬得小家伙水灵水灵的,小模样那叫一个讨喜。

    乔闵言在若蓝的怀里挣扎着,向着床上的两人伸出了小手,粉嫩的小脸笑的见牙不见眼,被宫卓良接过去放到床上后,就趴到背对着他侧身躺着的乔应泽的胳膊上,歪头巴巴的看着乔应泽……他小爹爹不在的时候,可都是他陪着爹爹睡觉觉的,所以小孩儿已经养成了习惯,喜欢赖在他爹爹的身上。

    “小家伙又作人了吧。”

    被儿子趴在了自己身上,乔应泽也不好再躺着不起来了,接过宫卓良递过来的睡袍穿上,再把被子围在腰间盖住下面,乔应泽搂着乔闵言坐在了宫卓良身后,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少爷,小少爷已经喂过奶了,可我们谁抱都哭。”

    同若蓝一起进来的叶儿把怀里的宫谨贤抱给宫卓良,然后和若蓝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般的告退了出去,这俩小祖宗哦,可真是让她们头疼坏了。

    “小坏蛋,我真是欠了你了。”

    宫卓良抱着宫谨贤转向乔应泽的方向坐着,然后熟练的轻晃着哄起来,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觉得他的心跳有安全感,把小脸贴在宫卓良胸口的小家伙很快就止了哭,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宫卓良,小嘴抿啊抿的安静了下来。

    “他的眼睛和嘴形都很像你。”

    让乔闵言坐在自己怀里,乔应泽用食指碰了碰宫谨贤伸出来的小手,果然被小家伙反射性的抓在了,没什么力道的攥啊攥的,然后又松开手缩了回去,握成了小拳头往自己嘴里送。

    因为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所以宫谨贤现在身上只包了个鹅黄|色的薄毯,上身穿的小衣服则是水粉色的,再配上他那张秀气漂亮的小脸蛋,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

    “俊吧?坐的住吗?要不你再睡一会,我带他们俩去外间榻上玩。”

    宫卓良自恋的挑了挑眉,见乔应泽又换了个姿势坐,知道他身上还乏着,就凑过去在他脖子上的红痕上啄了啄,那是他昨晚刚留下的。

    “还是都起了吧,不知道二弟他们几时会到,待会我在榻上倚着也一样。”

    乔应泽垂眼看了看吻得开始不安分的某人,把怀里的乔闵言抱起来去跟他贴脸。

    “那好吧,小闵言,这个是弟弟,叫弟弟。”

    和乔闵言贴了贴脸,宫卓良绕过他又啄了乔应泽一口,这才坐正身体继续哄宫谨贤,然后见乔闵言正歪头看着小家伙,宫卓良就把宫谨贤往他跟前凑了凑,让两个小家伙能挨在一起。

    “是啊闵言,叫弟弟。”

    乔应泽见状也哄着乔闵言开口,小家伙现在已经学会了好几个简单的词,并且乐于模仿,不过他却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正在长牙的乔闵言最近喜欢咬各种东西来磨牙,所以在小家伙甜滋滋的学着叫了弟弟后,他一口咬住了宫谨贤碰到他脸蛋上的小手……

    一瞬间的静默之后,中气十足的啼哭声再次响起,而被宫谨贤哭声吓了一跳的乔闵言也扁了扁嘴,小脸一扭扑在乔应泽怀里抽嗒了起来,害得夫夫俩只好一人一个又抱着哄了起来,奶爸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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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宫谨贤还太小不方便带出去接人,所以宫卓良和乔应泽便没有亲自去城外等,而是派了下人去候着,等到了日头偏西之时,下人回禀二人先去拜见了卢家长辈,晚些就会过来。

    “卢师兄也挺不容易的了。”

    说起卢子健家里的事,宫卓良还是有些感叹,那样灵俊侠义的人物,怎么就摊上了那样短视愚昧的父母。

    早先他家父母不顾卢子健的意愿求来了上官之女为媳,结果遇上个无德刁妇,他父母又怕得罪上官不许他休妻,逼的卢子健有家回不得。

    而在卢子健高中武榜眼,被太子赏识选进东宫卫后,他的父母却一下子嚣张了起来,半点没考虑到儿子的名声,甚至连知会卢子健一声都没有,就直接把那刁妇休弃赶出了家门,结果被人家反咬成了是为求富贵抛弃糟糠发妻的薄情汉,再加上卢子健素来轻挑喜欢调戏美男,就更落实了他的罪名,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坏,最后还是宫卓良以‘传言’对‘传言’的将那刁妇的恶行公诸于众,而那刁妇的家里又顾忌卢子健如今的威风,所以事情才给平息了下来,为此卢子健可是没少来信感谢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对于卢家的事,乔应泽做小辈的也不方便说什么,好在卢子健自己争气,往后的路,总算是能由他自己做主了。

    两人等了没多一会,卢子健和乔应轩就来了,因着两人都在服丧不能大张旗鼓的替他们设宴接风,所以只是在宫卓良的院子里摆了桌酒,四个人围坐着把酒谈心,倒也挺舒坦。

    “虽说朋友间没那么多虚的,但这杯酒我还是要正式敬良弟,若不是有你替哥哥出头,只怕这事闹大了之后,哥哥我也无颜在这官场上立足了。”

    虽然是人生得意之时,但卢子健此次回来却是一路穿的素衣粗服,以示他对乔应泽的亡妻,同时也是宫卓良的亡姐的敬意。

    虽然因为男女有别,卢子健并未见过那位女子几面,但对她的事迹却算是十分熟悉了,毕竟乔应轩对他的那位嫂嫂不是一般的推崇,所以卢子健对其也是极为赞赏和尊重的。

    “卢大哥客气了,小弟也要敬卢大哥,恭喜你金榜高中。”

    宫卓良大方的和卢子健干了一杯,然后替两人斟满酒杯,又回敬了卢子健一杯,而后卢子健和乔应泽也互相敬酒饮了,一时间三人的气氛很是亲厚,而此时坐在宫卓良对面的乔应轩却显得有些沉默,复杂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过宫卓良的俊颜。

    那边宫卓良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卢子健讲武考时的精彩情况,这边乔应泽却是注意到了自家弟弟反常的沉默,见他的目光不时的投注在宫卓良的身上,乔应泽抿了抿唇,用自己的筷子替宫卓良夹了菜,见他十分自然的吃了下去,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把视线转到了乔应轩的脸上。

    “二弟,祖母那边现况如何了?”

    不意外的看到对方黯淡下来的眸光,乔应泽虽然有些不忍心看他那副耷拉着脑袋的失落模样,但更不希望他再对宫卓良存有任何幻想,以前是身份所限不能置喙什么,但现在开始,乔应泽却是能光明正大的显示出对自家媳妇的所有权了。

    “哦……兴城虽然小了些,但环境不错,祖母她们住的还算舒心,父亲那边也并未吃很多苦,已派了人过去打点,哥哥放心。”

    因兄长的问话而回了神,乔应轩抿了抿唇暗恼自己的放不开,明明是早就想通看透的事情了,怎么一听到嫂子将良弟许给了哥哥,自己心里还这般的不是滋味。

    “梓儿在京中可还适应?弟妹是双身子劳累不得,你这次回来,梓儿身边服侍的人可稳妥?”

    乔应泽知道弟弟两口子已经搬出杨家单过了,虽然不用看岳丈家人的脸色很好,但弟妹毕竟有孕在身,乔应泽又还年幼,未必能照顾的很周全啊。

    “梓儿那边我本想先请个先生教他,但宫大哥说可以送他去宫家的族学,宫家伯母也很喜欢梓儿,加之沫儿身体不太好,所以我这次回来前便先将梓儿托付给了宫大哥照顾。”

    想起了很粘自己的乔应梓,乔应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再一想到自己的媳妇被查出来怀的是双胎,乔应轩不禁有些担心起她的身体。

    虽然因着乔家和杨家的事情,他们夫妻俩本就不算深厚的感情又疏远了很多,但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乔应轩还是很重视她的,只不过对于岳丈家的那些人……

    “听说宫家的族学是本家致仕的一位老进士在做先生,想来学问定是好的,对梓儿将来会很有益。”

    乔应泽见弟弟神情不很自在,略一想也明白大概是跟他岳丈家有关,记得杨家也是有族学的,但乔应轩却舍近求远把弟弟送到了亲戚家上学,想来还是杨家怠慢了乔应梓,不然以乔应轩的性格,当不会这样给他们没脸的。

    “哎,说了这么半天,我的小侄儿们呢?怎么不抱出来让叔叔们看看?”

    那边的卢子健见他们兄弟的气氛有些沉重,眼一动故意笑呵呵的张罗起要看孩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你们来时正好都睡了,现在也差不多该醒了。”

    乔应泽也不想在继续会让乔应轩不开心的话题,闻言吩咐了侍立在门旁的丫鬟一声,让她们去看看小少爷们醒了没有,让若蓝她们抱过来。

    “良弟你小子行啊,这才多大的年纪,儿子都要百天了,本来只道你是个有趣儿的,却没想到竟还如此本事,哥哥佩服啊。”

    卢子健才正经了没一会,就又痞痞的显了本性,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往宫卓良腿间瞄,好像要看穿他是不是真的很内秀似的,虽然以他那张俊脸摆出这副样子并不难看,但也真是欠揍的可以。

    其实卢子健早就看出宫卓良和乔应泽之间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他从未管过闲事罢了,反正无论男女,谁能没几个亲近喜欢的人呢,只不过是看你心正不正,自律不自律罢了,所以他现在真正感兴趣的问题是,这两人既是在一起了,那么会是谁上谁下呢?

    反正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会雌伏的人啊,乔应泽不说了,那样清高俊雅的人物,而宫卓良嘛,跟他那个堂哥一样,都是外圆内方的主,主意正着呢。

    “贱兄,我堂哥可是特意来信叮嘱小弟了,为了贱兄的名声考虑,这次回泊城,那些个哥哥弟弟的,可是不许你私下见了,毕竟堂哥是在太子殿下面前保举你的人,可不想被‘人以群分’了。”

    宫卓良毫不在意的任卢子健乱看,勾起一边的嘴角和他对着笑,初时接到宫卓祥的信,他和乔应泽也很是莫名,觉得宫卓祥这样拘着人家的理由实在牵强,宫卓良当时就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j情’,而现在一见卢子健那被噎得愤愤的表情,就知道八成是这人在宫卓祥的手上吃了亏了。

    难道卢子健吃了雄心豹子胆招惹了宫卓祥?宫卓良在心里无良的冒着好奇的泡泡,感觉不能啊,刚认识的时候卢子健见了宫卓祥那是溜得比什么都快,老实的不得了,如今这是出了什么变故?

    “咳咳……老子去见谁跟他有毛关系。”

    借着喝酒的动作,卢子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心里恨得不行,心道宫卓祥那家伙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在东宫的时候天天的给自己摆脸色,自己回了泊城来还要找不痛快,叉叉的,老子还不忍你了呢,回去就好好打一架,文武双全的状元郎了不起哦,老子也是实打实的武榜眼!

    不一会,已经醒了的乔闵言和还睡着的宫谨贤都被抱了过来,分别落入乔应泽和宫卓良的怀抱里,卢子健和乔应轩赶忙都围过来看,逗逗这个摸摸那个,都稀罕的不得了。

    “真能看出来是你亲儿子,这小模样长的,以后不知道得有多少小伙为他争破头,哈哈……”

    卢子健摸摸宫谨贤的小手,看着宫卓良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欺负宫卓良倒不出手打他,就故意拿话气他,结果被宫卓良不客气的踹了一脚,他也不恼,只捂着腿大笑。

    “确实很像,睁眼了、睁眼了!”

    乔应轩先亲了亲乔闵言,也跟着凑过头去看宫谨贤,然后又跟宫卓良做比较,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招人喜欢,好像是被卢子健的笑声弄醒了,小家伙眼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

    “真难得,被弄醒了居然没哭,看来和你们倒是投缘,怎么样啊做了叔叔的两位,我儿子的见面礼呢?”

    宫卓良都做好哄孩子的准备了,小家伙却超级给面子的没一嗓子嚎起来,还转着眼睛往发出笑声的卢子健那边看,小样子居然乖巧的不得了。

    “自然不会少了小侄子的了,还有大侄子的,这可是哥哥特地求京中祥安寺主持开过光的。”

    卢子健很上道,乖乖的奉上了一对精致的麒麟瑞兽纹的镶玉金锁,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宫卓良也不客气的收下,让卢子健亲手替两个孩子戴在了脖子上。

    “我知道侄子们不缺这些个金贵东西,就给他们淘换了些北方孩子的玩具,哥哥和良弟莫要嫌弃,等以后弟弟领了俸禄,再给侄儿们补上体面的礼。”

    乔应轩摸摸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离京前他媳妇让他买些好东西,还从嫁妆里拿了些金贵的玉饰让他送礼用,但乔应轩觉得自己现在都靠哥哥养着呢,实不该乱花钱买那些面子上的东西,更没脸用媳妇的私房来送礼,所以就亲自选了好些个孩子的玩具带回来。

    没花多少钱,但那都是他的真心实意,乔应轩相信自己哥哥和良弟弟不是那么势利的人,会体谅的。

    “你能这样知礼有度,哥哥比收了什么礼都高兴。”

    乔应泽拍了拍了弟弟的肩膀,眼中是满满的笑意,能够看得清自己的现状,不浮华死要面子,这样的乔应轩让他很放心。

    四个人直聊到夜深放散了席,宫卓良见乔应泽面露疲色,便让他先回房休息,自己起身送了卢子健和乔应轩去客院,待把两人分别送进客房,宫卓良同乔应轩道了晚安要走时,却被乔应轩有些迟疑的给叫住了。

    77

    77、分歧

    “怎么了?”

    见乔应轩有些欲言又止,宫卓良眸光闪了闪,脸上显出不解的神色。

    “你瘦了……我的意思是,大嫂的事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双手有点不知该往哪放的攥了攥自己的衣袖,乔应轩看着宫卓良的目光难掩关心。

    今天他们的话题都刻意避开了逝者,乔应轩也不好直接安慰他们什么,但他看得出宫卓良的消瘦和兄长的疲弱,所以在乔应轩的心里,已经认定他们是在强颜欢笑了,毕竟他们和大嫂的感情都那么的好。

    “……嗯,谢谢。”

    明白了乔应轩的意思,宫卓良移开视线有些含糊的应了一声,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发虚,毕竟无论他还是乔应泽,虽然会为宫卓妍惋惜,但自己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伤感之情反倒没有乔应轩这么多……至于会瘦,是因为春天身体发育的太快,而他和乔应泽为了祭奠宫卓妍又吃了一个月的斋,所以才显得没多少肉。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哥哥他能撑下来,是因为还有你在他身边吧,所以……他恐怕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的,而你还小,让你就这样放弃成家立业的人生,以后不会后悔吗?”

    乔应轩迟疑的向着宫卓良走近了两步,有些恍惚的看着已经到了自己眼睛高度的少年,还记得初见他时啊,他的个子是小小的,模样也比许多女孩子还要精致漂亮,而现在,已经是个俊美的小伙子了。

    “轩哥,我儿子都快百天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我对应泽是真心的,我会好好照顾他一辈子。”

    本以为会听到乔应轩的表白,宫卓良都想好了要怎么不伤情面的拒绝了,毕竟乔应轩那么纯情的目光他想当看不出来也难,宫卓良也不想再让他生出别的心思来,却不料这人在这个时候最重视的还是乔应泽的感受。

    为乔应轩的真挚情感而感动,宫卓良看着他的目光不禁流露出温暖的笑意,并郑重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我相信你……”

    因宫卓良明朗而坚定的笑容失神,乔应轩的身体快过了思维,一把将宫卓良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而感觉到怀中之人瞬间僵硬起来的身体,乔应轩一时间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比怀里的宫卓良更僵硬。

    “我真的没事,轩哥不用担心,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去祭拜姐姐呢……”

    感受得到乔应轩的不知所措,宫卓良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主动回抱着他并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这个意外的拥抱掩饰了过去,然后放开他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嗯,你也好好休息。”

    暗暗的松了口气,乔应轩不好意思正视宫卓良的目光,微微垂着眼点了点头,将宫卓良送出了门口,而在亲手关上了房门之后,乔应轩背倚着门苦笑了一声,暗道自己今天真是喝多了,明早起来,就会没事了……

    门外,宫卓良背着手看了看星空,然后微微一笑离开了客院。

    如今他的话已经点到了,乔应轩是个有心的,当不会自寻烦恼了才是,有些事情不必揭出来大家都为难,这样随着时间慢慢的淡了散了最好。

    宫卓良回到卧室时,乔应泽刚刚沐浴完从浴间走出来,显是有些醉了,眼睛都不太睁得开,宫卓良现在还一身的酒味,就没凑过去熏他,招呼了一声后快速的洗好跑出来,坐在床边给犯迷糊的乔应泽擦头发。

    因着刚刚吃过东西,宫卓良怕乔应泽睡早了再积食不舒服,想起托平惜给画得新宅的建筑图昨天已经给送回来了,但他们忙着爱做的事而没顾上看呢,宫卓良就拉着乔应泽坐到桌边,然后展开图卷看了起来。

    “应泽,你看看可还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没有?”

    宫卓良有点献宝似地的把铺平了图给乔应泽看,要知道这上面大部分的园林景观都是宫卓良‘设计’的。准确的说,是参观过国内四大名园并深深喜欢着的他,从拙政园和留园中挑了几处适宜的景观描绘了出来,名字也用的原来的,然后让平惜那个懂行的给完美再现到了图纸上,构成了这样一座园林式的大宅。

    想当初这四个地方宫卓良去了不下十几遍,春夏秋冬阴晴雨雪,一样的景致不同的景色,每每都能让宫卓良流连忘返,若不是实在没那个财力人力,他都想给自己建个仿古的园林式豪宅来住了,不过这个在现代来说十分奢侈的梦想,放到古代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古代地多人少,只要有了完整的建筑图和足够的银子,完成这这样的宅子用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可惜他们家刚被抄过,近来又往老夫人和乔应轩他们身上花了不少,书坊那边还要留下足够的流动资金,所以拿不出多少钱建宅子,再说现在也不宜张扬,反正他们还年轻呢,宅子等攒两年钱再建也一样。

    “真的很完美,卓卓,你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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