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儿记 第4部分阅读
古代养儿记 作者:肉书屋
今愿小子愚且钝,糊涂木讷做蠢人
“孺人,您是苦尽甘来了。”沈玉兰身边的贴身一等丫鬟丁香,在回了沈氏所住的兰园后,就是笑着恭喜的说了话。
沈玉兰的脸上虽是有喜色,却也是不太重,回了话,道:“就怕往后事多了。”这话一出,沈玉兰身边的两个一等丫鬟丁香、丁玲都是沉默了好一下。
丁玲就是先开了口,说道:“孺人,二少爷才是您的依靠,是咱们兰园的指望。”听了丁玲的话,丁香也笑着回道:“孺人,丁玲说得是,这守得云开见月明。奴婢瞧着,王爷心里可看重着孺人。”
听了两个贴身丫鬟不住的好话,沈玉兰倒是脸上喜色加重。然后,才是笑着说道:“你们说得对,先是回房洗漱吧。稍后,我还得等等卫哥儿从书房里回来。”
酉时(晚上十七点至十九点),李文景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他的子嗣少,自然对于两个儿子的学业,更是上了心。此时,世子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都正是在桌前,认真的写着大字。
李文景看了许久,见着就是慢了些的次子庆卫,都是写好了十大篇字后。才是开了口,道:“差不多了,搁笔吧。”在兄弟俩停了笔后,他又是上前拿起了这两叠厚厚的稿子,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随后,将稿子放回了桌上,才是说道:“庆昌的字,到是有几分风骨了。顾师傅曾在父王面前赞过你。现在看来,你倒是担得起。”说了这话后,李文景对着脸上平和,眼中掩不住兴奋的李庆昌,又是提醒与勉力的说道:“不过,你是信德郡王府的世子,更需严于律己。”
“父王,儿子明白。”李庆昌抬头,肯定的回道。眼中,没有了刚才的骄傲。话里,却是底气十足。李文景见此,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说了嫡长子,李文景自然又是看了次子,道:“庆卫,你要多向你的大哥学习。这一笔好字,就如人之衣冠。往后,要多抽些时间,仔细练习。可明白?”
“父王,儿子记得了。”李庆卫点了点头,然后,回了话。
“你记得就好。”李文景回道。然后,又是看着兄弟二人,接着道:“庆昌、庆卫,你们是兄弟,父王今日只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说到这,李文景拿起了书桌旁边的两枝箭,递给了庆昌庆卫兄弟。
道:“试试,能否折断?”
听了自己父王的话,庆昌庆卫兄弟二人使出了力气,“啪”“啪”两声,是两枝箭杆被折断了的声响。然后,庆昌抬头,回道:“父王,我与二弟的箭枝断了。”庆卫听了兄长的话后,跟着点了点头。
李文景这时抬头,面色平静。又是分别递给了庆昌庆卫兄弟二人各一小把的箭枝,又是道:“你们兄弟再试试,能否折断?”
这一次,庆昌庆卫兄弟二人是使出了全力,两人的小脸都是涨得微红。好一下后,庆昌停了手,回道:“父王,儿子折不断。”这时候,庆卫倒是还在用力的试折着箭枝。
“庆卫,停下了。”李文景发了话,次子庆卫就是停了手,然后,回道:“父王,我跟大哥一样,折不断它,太多了。”
“你们的皇祖母在父王小时候,就是这样告诉父王一个道理。这一枝箭,容易断。可一把箭,却是折不断。为什么?庆卫,你先说。”李文景点了次子的名,说道。
李庆卫抬头,然后,回道:“父王,是箭多了。”李文景没有回话,然后,又是对嫡长子庆昌,问道:“庆昌,这件事让你明白了什么道理?”
“儿子想,父王是告诉我与二弟,咱们兄弟要同心协力。就像是顾师傅讲的,双木成林。家
宅平安,兄弟友爱,方能万事兴盛。”李庆昌抬头,想了想后,认真的回了话。
李文景听了嫡长子的话后,点了点头,回道:“庆昌,说得非常好。庆卫,可是听明白你大哥的话了?”
“儿子知道了。”次子庆卫点头回道。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去歇息吧。”李文景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是发了话。庆昌庆卫兄弟二人,这才是对自己的父王行礼告退。
在两个儿子离开后,李文景收回了目光。其实,对于嫡长子的优秀,他是满意。对于次子微微的木讷,李文景是心知肚明。因为,他这个做为父王的,没少为次子的事,供献了一份他的力量。
“苏进平,让人赏了教庆卫的先生。告诉他,本王非常满意庆卫的学业。”李文景对贴身的内侍太监交待了话。然后,又是提笔写了一首打油诗。只见四句话,现于纸上,平平常常的笔峰,给人一种木钝的感觉。完全没有了作为信德郡王爷李文景,平日里那中正平和,自有风彩的飘逸之感。
世人教子求机灵,
多为聪明误一生。
今愿小子愚且钝,
糊涂木讷做蠢人。(注:关关的打油诗,那个,请亲们不喜欢的,忽视吧。)
然后,接着搁了笔,将那张信纸折好了后,装入了信封里。又是说道:“把本王这信,赏给庆卫的先生。看完后,就不必留着了。”信德郡王爷李文景的贴身内侍苏进平,忙是恭敬的回了话。然后,接过了李文景递出的信封,才是退了出去。
此时,书房里剩下了信德郡王爷李文景一人。他走到了窗前,看着暗了的夜色,背影里有着无可奈何的寂寞。其实,李文景不是不明白,他对两个儿子,绝对的不公平。
只是,嫡长子庆昌将来会继承他的爵位,庆卫往后少不得要依靠他的这个兄长。所以,他只能是着重于嫡长子。王府里的每一代,只能是一个明确的核心人物。这未尝不是李文景在暗暗里,对次子庆卫的变像保护。
世上,从来就是没有两面讨了好的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019好事两头做了,三面卖个乖巧
戌时(晚上十七点至二十一点)初,李文景说了话,道:“苏进平,去知会王妃。本王今晚歇在王妃院里。”说完后,李文景就是走到屋里的书架前,随手抽出了最近的邸报,自己看了起来。
作为信德郡王爷李文景贴身内侍的苏进平,自然是忙回了话,然后退出了屋子。时辰是一点一点的过去。此时,在“芷惠轩”里候着的王妃赵氏,却是面色平静着。倒是伺候王妃的奶娘徐嬷嬷说了话,道:“主子,要不您先歇息会儿,让晴香给您捏捏肩。可好?”
碧香、晴香、令香、月香,四个王妃赵氏的一等大丫鬟,能在王妃赵氏身边得了脸,也是各有拿手的活计。对于晴香的巧手,王妃还是满意的。所以,她抬了头,回道:“依嬷嬷的话儿。”见着王妃赵氏点头,徐嬷嬷不用使什么眼色,那晴香就是忙上前施了个礼。
然后,才是开始为王妃捏了捏。边小巧的加着劲儿,边是问了话,道:“主子,可会重了?”王妃赵氏微眯了眼,随口回了句话,道:“就这劲儿。”接着,又是睁开眼睛,对徐嬷嬷说道:“嬷嬷,使两个丫鬟到院门口候着。王爷来了,得记着报了信。”
“主子放心,老奴知道。”徐嬷嬷笑着话。
大约在了小半个时辰后,一直在屋外面听着消息的月香匆匆进了屋子。道:“主子,王爷到了。”听了这话后,王妃赵氏睁开了眼。随后,挥了挥手。原本为她捏着肩的晴香,忙是停了下来立在旁边。
这时,王妃起了身,正是走到屋门外时,就正好迎上了走进的王爷李文景。她忙是领着众人行了礼,李文景上前扶起了王妃,道:“与本王一道进去吧。”说完后,倒是执起了王妃的手,二人进了屋子。
“本王有些话要与王妃讲,都退出下去。”在二人落了座后,信德郡王爷李文景说了话。接着,在所有伺候的奴才们退了出去后。他才是又说了话,道:“这里就你我夫妻二人。雪姬,你可有话对本王讲?”这时候,李文景叫了王妃赵氏的闺名。
王妃赵雪姬听了这话后,倒是抬头看着王爷李文景,然后,叹了一声,回道:“王爷,这事儿岂是我能拒绝的。”此时此刻,王妃赵雪姬的脸色平静,可语气中却又是让人听出了浓浓的无奈。
她又是道:“我今日进宫请安,母后关心王爷,不住的问着王爷的近况。话里还是专门的问了府里的昌哥儿、卫哥儿兄弟。说起来,我是皇家的媳妇,尊贵不假。可到底,这长者赐,岂是晚辈能辞的。”
话里,有着七分真,两分假,再加上一分的含糊。若说不知道小沈氏是谁,是假的。可那小沈氏是皇后娘娘,这个王爷的母后,她的婆婆赏的。是十二万分真的。
只是,信德郡王妃赵雪姬,却是好事两头做了,三面卖个乖巧。婆婆皇后那里,她是个好媳妇,懂得为长辈分忧。嫡姐太子侧妃那里,她是急姐姐与侄子之所急,解了当前的危机。而信德郡王爷面前,她又是大度贤惠,为丈夫纳了新人,顺带的孝顺了丈夫生母的一片拳拳关爱啊。
王爷李文景此时,却是看着王妃赵雪姬,良久后,才是说道:“也罢,这事让你左右为难了。”说了这话后,王爷李文景就是起了身,然后,又是道:“时辰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本王今晚去小刘氏那里坐坐。”说完后,李文景就是提步出了屋子。
王妃赵雪姬在看着王爷李文景出去的背景时,眼中有些微微的复杂神情。随后,眼波一转,再复平静。刚才的一切,就像是错觉一般,眨眼不见了。
等李文景到了刘姨娘刘迎紫的住处,屋子里的灯正是亮着。“奴婢给王爷请安。”身边丫鬟的请安声,打断了正是看着书本的刘迎紫。她抬头,瞧见李文景时,忙是起身行礼。李文景倒是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后,才是说道:“起来吧。”
见着李文景有些疲惫的眼色,刘迎紫忙是上前,问道:“王爷,可是洗漱一翻?”这时候,李文景伸出手,按了一下太阳|岤,然后,回道:“不用了。让人打盆热水来,伺候本王擦个脸就成。”一听这话后,刘迎紫忙是交待了伺候的丫鬟。然后,才是坐在了李文景的身前,说道:“王爷,奴婢给您揉揉肩,如何?”
李文景抬头,看了刘迎紫一眼,说道:“你之前的歌不错,为本王再唱一曲?”平静的问话,却是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王爷喜欢,奴婢自然愿意的。”刘迎紫微笑着回了话。然后,就是起身走到了用博木架隔开的小间里,随后,弹起了曲子。那歌声,也是悠扬的响起。
“听琴声悠悠,是何人在黄昏后,身背著琵琶沿街走。
背著琵琶沿街走,阵阵秋风,吹动著他的青衫袖。
淡淡的月光,石板路上人影瘦。
步履遥遥出巷口,宛转又上小桥头。
四野寂静,灯火微茫映画楼。
操琴的人,试问知音何处有?
一声低吟一回首,只见月照芦狄洲。
只见月照芦狄洲,琴音绕丛林,琴心在颤抖。
声声犹如松风吼,又似泉水匆匆流,又似泉水匆匆流。
憔悴琴魂作漫游,平生事啊难回首。
岁月消逝人烟留,年少青丝,转瞬已然变白头。
苦伶仃,举目无亲友,风雨泥泞怎忍受,荣辱沉浮无怨尤。
荣辱沉浮无怨尤,惟有这琴弦解离愁。
晨昏常相伴,苦乐总相守,酒醒人散余韵悠。
酒醒人散余韵悠,莫说壮志难踌。
胸中歌千首,都为家乡山水留。
天地悠悠,唯情最长久,共祝愿,五洲四海烽烟收,家家笙歌奏。
年年岁岁乐无忧,年年岁岁乐无忧,纵然人似黄鹤,一抔净土惠山丘噢。
此情绵绵不休,天涯芳草知音有,你的琴声还伴著泉水流。”
一曲刚是歌完毕,伺候的奴婢便是将水送到了屋子里。刘迎紫上前伺候着李文景洗了脸,然后,李文景就是和衣半坐于榻上。挥手让伺候的奴才们都是退了出去,又是对刘迎紫说道:“本王有些倦,你弹些清雅的曲子吧。”说完后,李文景就是闭了上眼。
020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刘迎紫听了这话后,只得是对着闭上眼的李文景行了礼。然后,又是坐在了琴架前,抚了起来。她边个弹着曲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手,却依然是不停的抚着弦。知音多少,诉与谁听啊。
此时,天色已经是晕暗了,外面的月光洒在了大地之上。兰园里,沈玉兰在儿子卫哥儿歇了后,就是回了自己的寝屋。坐于梳妆台前,在丁香的伺候下,解着发饰与盘发。耳边,丁玲为她禀了话,道:“孺人,奴婢打听了。王爷先是去了王妃的屋子。过了不久后,才是转身到了刘姨娘那儿。”
沈玉兰听了这话后,忍不住笑了出声。然后,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嘴里却是说道:“王妃就是太贤惠了。这不,奴才都是爬到主子头了。”听着沈玉兰的话,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丁香、丁玲,自然是顺着自家孺人话里的意思。小小的拍了两记马、屁。
作为府里最老资格的沈玉兰是冷眼看着笑话。可与同样是姨娘的秦氏那般隐忍不同,孙姨娘这会儿可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指槡骂愧了。不住的说道:“这都是半夜,她不睡,难不成让咱们王府大家伙都是不睡觉了。”
“姨娘,您先消气。您气着了,不是便宜了刘姨娘。”作为孙姨娘身边的大丫鬟,又是跟刘姨娘刘迎紫为表姐妹的素紫,上前说了这话。
本来是多动症发作的孙姨娘,这会儿也是不跺步子了。她坐回了榻上,然后,就是又道:“我是瞧着她不顺眼。这才扒上了王爷几个时辰,就是这般不要脸面。要是她往后真个得了宠,这府里谁还有个活头奔着。”
“姨娘,要奴婢说着,您急什么啊。这府里上面有王妃做主,就是王妃给刘姨娘留了脸面。可大沈孺人、小沈孺人,就真是好相与的。别说两位孺人了,就是咱们府里戏称‘面团团’的叶夫人,怕都要与大家伙一道,啃了那刘姨娘。”素紫轻笑着,说了这话。
孙姨娘一听后,倒是点头说道:“素紫,还是你的话,得我的心。”接着,闹也是闹足了孙卫娘,是洗、洗准备睡觉了。就是在素紫伺候着孙姨娘上了床榻后,孙姨娘就是发了话,道:“素紫,你去小库房拿匹锦缎。跟沈婆子讲,说我赏的。”
“奴婢谢姨娘赏。”素紫忙是笑着回了话。在她离开后,孙姨娘才是对留下来,她最是信任的贴身大丫鬟舒兰问了话,道:“最近她可是安份?”这个她,不用说就是指素紫了。
舒兰忙是回了话,道:“姨娘,自打她进了咱们绿园后,就是与那边断了联系。不过,奴婢听说她最近又是捎了不少东西给她老子娘。”
孙姨妨听了这话后,眼中精光闪过,哪还有之前半分的大大嘞嘞样子。反而是一脸沉下的神色,然后,笑了,道:“咱们绿园倒是个好去处,这不,素紫才到多长时间,就是小发了一笔。”
然后,才是收敛了神色,面色平静了下来。开了口,交待道:“查查她到底与谁走得近?不过,倒是不用太急,总不能打草惊了蛇。”
“姨娘放心,奴婢知道如何做了。”舒兰回道。
听了这话后的孙姨娘倒是又叹了一声,说道:“我倒不是真做戏,这刘氏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才多久,既然拢络到了王爷。”话里,是羡慕,亦是嫉妒。
夜如霜,曲有顾。佳人再美,也是需要护花人的。而满信德郡王府女人们嘀咕的刘姨娘,这会子,却是坐在琴架前,依然抚着曲子。
时辰慢慢的过去。刘迎紫的手,因为抚了太久的琴弦,已经是开始红通通的。有些严重一点的地方,都是开始肿了起来。瞧着就像是一碰,皮就会破开,然后,血会染了琴弦。
事实上,比起手上的痛,她的心才是真正的凉了。
直到,李文景一觉醒了过来,屋子里灯火依旧。他半睁开眼睛,好一下后才是回过神来,这是在小刘氏的屋子里。曲子,依然不断。李文景抬了头,问了话,道:“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约莫亥时(晚上二十一点至二十三点)了。”刘迎紫有些微微颤音的回了话。李文景这时才是发了话,道:“本王倒是睡着了,你弹得曲子不错。今日就到这,停了吧。”
刘迎紫听了这话后,才是微闭了一下有些涩涩的眼睛。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肿、了的十指。突然发觉,已经是麻木了。
然后,刘迎紫起了身,微微理了理衣裳。她在瞧着觉得妥当后,才是扬起了笑脸出了小隔间。然后,步行到李文景面前,问道:“王爷,可是奴婢伺候你更衣歇息?”
李文景这时候抬头,才是注意着刘迎紫。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李文景这时候笑了,回道:“本王在你这里,倒是心里平静着。”本到嘴边,想是让刘迎紫伺候歇下的话,又是咽了回去。
不知道怎么的,李文景这时候想起了他的王妃来。然后,倒是起了身,感觉着有些微麻了的半边身子。他轻跺了脚。道:“你也是累了,本王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先歇吧。”然后,就是向屋门走去。
在门口时,李文景停了下来,回身正好是瞧见了刘迎紫平静的面色。他又是说了话,道:“你不用送本王了。”
刚是回了王妃赵雪姬的院子,李文景就是见着守夜的婆子丫鬟,说了话,道:“本王过来看看王妃,不用惊醒王妃了。”随后,他倒是空留下了贴身太监苏进平,一个人进了王妃赵雪姬的寝屋。
手执着灯,李文景立于王妃赵雪姬的床榻前,静静看了好一小会儿。“谁?”王妃赵雪姬问了话。然后,就是瞧见了面前的李文景。惊呼出了声,道:“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本王来看看王妃。”李文景正大光明的说道。
王妃赵雪姬此时,倒是微笑着回了话,道:“这都天晚了,王爷明日还有差事要忙,得歇息好了。”说着起了身,就是上前伺候着李文景更衣。
021野猪别嫌乌鸦黑,大家都是一般样
与在小刘氏那里不同,在王妃赵雪姬屋里时。李文景倒是平常的心态,让王妃伺候着更了衣。然后,夫妻二人就是一道上了床榻。李文景搂着赵雪姬一下后,才是松了开。说了句话,道:“歇了吧。”说完后,他倒是平静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日的晨安时,叶玉领着淑仙刚是到了王妃的“芷惠轩”时,就是瞧见了众多的孺人与姨娘们,个个都是早到了。众人与她见了礼,落了座后。叶玉就是笑着,说了话,道:“今日我倒是来晚了。”
“夫人可不是来晚了,而是奴婢们来早了。”这时候,孙姨娘先是开了口,说道。这话一落后,沈玉兰就是捂着嘴,瞧着刘迎紫笑了出声。然后,沈玉兰又是抽出了帕子,在手中揉了揉,说了话,道:“孙妹妹就是实在人。说起来,刘妹妹今个儿也是来得早了。怎么的?妾可是听说昨晚王爷歇在了刘妹妹的院子里。”
这话一出后,叶玉瞧着刘迎紫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刘迎紫就是抬头,说了话,道:“沈孺人这话,奴婢可是不知道应该回答,还是不回答。”然后,又是边在沈玉兰姐妹二人来回之间,扫了几遍后,才是又道:“奴婢出身卑微,不过是个王妃身边的丫鬟。”
那“卑微”“丫鬟”二字,刘迎紫可是咬了重重的口音。说不得,就是想告诉这个宫奴出生,沾了王爷福份的沈玉兰沈孺人。话里很明显的意思,沈家也是在得了王爷的光后,才是爬了上来的。
所以啊,这野猪别嫌乌鸦黑,大家都是一般样。
“王爷是主子,主子的行踪,做奴婢的岂是能乱嚼舌头根子。要说依着王府里的规矩,就是乱棍打死了,也是自寻的。”口吐了这出气的话后,刘迎紫就是带了笑容,看着沈玉兰,问道:“沈孺人,奴婢说得可对?”
在沈玉兰正是要开口时,刘迎紫又是说了话,打断了张嘴的沈玉兰,又是道:“唉呀,瞧奴婢的记性,这不是还要沈孺人的嫡妹嘛。这奴婢应该如何称呼两位孺人啊?总不能是一个大沈孺人,一个小沈孺人?”
话里话外,刘迎紫都是透足了十成十的无辜样。
这一翻有些喝诉的话,再加上抢白。沈玉兰再是看着刘迎紫的脸色,那是满面的寒霜。好一下后,才是缓和了神情,说了话,道:“刘妹妹就是机灵,难怪得了王爷的眼缘啊。”说了这话后,就是低了头当起了壁花的存在。
倒是小沈氏这时候问了话,道:“刘妹妹,这一进府就听奴才们讲,王爷王妃可都是喜欢你。说不得,锦秀可是要向妹妹讨饶讨饶了?”话里,那机锋更是暗指,让旁边的叶玉瞧着。得,感情王妃估计错误了,这两沈氏姐妹花什么时候结成同盟军了?
“沈孺人的话,奴婢哪能担得起。”刘迎紫笑着回了话。然后,又是说道:“这府里两位沈孺人是效仿蛾皇女英共侍一夫,奴婢们只得是羡慕的。说不得往后,两位孺人才是要多多教些奴婢们才成的。”
在刘迎紫暗顶了小沈氏沈锦秀的话后,大沈氏沈玉兰倒是抬眼盯着刘迎紫,撇了嘴眼中冷光闪过。心中有些明白,这就是王妃赵雪姬拉出来的,一条乱咬人的狗来着。
“妹妹们说的话,就是有趣来着。”叶玉打了个哈哈,插了话。然后,又是看着大沈氏沈玉兰,说了话,道:“玉兰妹妹,王爷的生辰是大事儿。今日你可是有空闲,到我院里做做。这些个事情,总是难免要与妹妹说道几句的。”
“夫人难得招婢妾谈话,婢妾哪会没有空闲子。”大沈氏沈玉兰笑着回了话。叶玉听后,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好,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我在青园里候着妹妹了。”说完这话后,叶玉就是闭了嘴不再开口。
不多时,世子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兄弟二人就是双双一道进了屋子里。二人先是给叶玉行礼,道:“庆昌(庆卫)给二娘请安。”叶玉忙是说了话,道:“世子不必多礼了。昌哥儿、卫哥儿都是快起来吧。”在叶玉话落后,行平礼的世子爷李庆昌与行正礼的二少爷李庆卫,都是道了谢。
这时候,淑仙就是上前给两位哥哥行了个平礼。李庆昌就是先开口,说了话,道:“妹妹好像长高了不少,比起往日更是多礼了。”说完后,倒是扶了一下淑仙,又是道:“我知道妹妹喜欢稻香村的点心,就是让人送了一盒到青园。妹妹下次若是还有什么喜欢的,尽是对大哥讲。”
“淑仙最喜欢大哥了,大哥真好。”见着得了好处,淑仙自然是扯着自家大哥的衣袖。卖乖的说了好话。然后,又是转了头对叶玉道:“娘,女儿也最喜欢娘了。”见着这个几头卖乖的小家伙,叶玉心中暗笑。
倒是听了话后的世子爷李庆昌,笑着捏了捏淑仙的小鼻子。然后,才又是转头,对二少爷李庆卫道:“二弟可不能瞧着大哥偏了心。知道你喜欢墨砚,大哥特别使人寻了一方,让人摆好在你进学的桌上了。今日做学业时,二弟弟试上一试。若是还有喜欢的,也是对大哥讲讲。”说完这话后,李庆昌瞧着屋子里自家父王的妾侍们。
然后,意味深长的又是一句话,道:“咱们是亲兄弟,大哥有的自然不能省了二弟的。”不错,就是老大有的,才能是“给了”,又或是“赏了”“送了”你这个弟弟的。话中三味,叶玉仔细琢磨了一下,才是拉起了回到她身边撒娇的女儿小手。
心里有些细思,想道,王爷王妃恩爱着,世子爷李庆昌的位置也是安稳着。她叶玉,享受享受生活,心放宽些,不必要卷入过深了。每日里听听现场版的大戏,再是幽幽闲闲的度度日子,也不错。有些事,有些人,暂且旁观吧。
不过,这一切,都是得建立在,她能好好的活着。
王爷不管后宅事,王妃明面上是不插手贤惠大度来着。也好,只要她头上的人守着“规矩”二字,就总算是还有些底线,不能越过的。所以,只要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叶玉想来,保个自己青园里的平安。应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022吃饱饱,才能长高高的
辰时(早晨七点至九点)初,王爷李文景与王妃赵雪姬,倒是难得双双一道进了正屋。一见着正主儿一道来了,叶玉与众人就是忙一道行了礼。在王爷李文景让起后,众人都是谢礼后才是起了身。
李文景坐在主位上,摆了一下手,然后,道:“时辰不早了,摆饭了吧。”这般算是发了话后,王妃赵雪姬就是笑着对徐嬷嬷交待了话。然后,李文景就是带头,进了用饭的厅堂。饭厅内,众人都是依规矩,落了座。
食不言,寝不语。
早饭结束后,王爷李文景问了话,道:“庆昌,今日早课你先搁下,随父王一道进宫给你皇祖父请安。”交待了这话后,王爷李文景才是又对贴身的内侍苏进平,道:“你让人知会庆昌的先生,这功课进度本王不想庆昌落下。”
世子你李庆昌起身回了李文景的话后,苏进平就是应了王爷李文景的话。随后,李文景又是看了眼次子李庆卫,道:“庆卫的功课差了些,更是要用功。父王回府后,是要考校你们兄弟二人的。庆昌、庆卫,可都记下了?”
“父王,儿子记下了。”世子爷李庆昌,二少爷李庆卫都是同声回了话。刚才还是因为长辈的偏心,而有些神色暗淡了的二少爷庆卫。在听了自己的父王话后,神色又是鲜活了起来。倒是上首的王爷李文景,神情很是平静。
虽是心里,又或是暗下,王爷李文景对于两个儿子有着这种那种的不公平。至少,他的心里从来就是没有给予次子,任何能爬上去的机会,这最是重要的一点。但是,在面上,在王府里所有人的眼中,王爷李文景对于两个儿子,却是一事同仁对待的。
“王妃,府里的事,你管着本王放心。”鼓励了一句话后,王爷李文景就是干净利落的领着嫡长子庆昌,出了王府。二少爷李庆卫这时,就是先告了退。随后,剩下了一屋子的女人们。大眼对着小眼。
“妹妹们可还有事儿?”王妃赵雪姬先是问了话。语气平和,脸色更可能因为王爷李文景昨晚歇在了王妃处,眼角都满是春意暖色。
下面的众人倒是相互望了一眼后,然后,叶玉做为众人之首,就是先说了话,道:“回王妃,妾身人有些累了,想先与淑仙回了青园。这不,就看诸位妹妹们可还有事儿,要王妃娘娘给评评礼了?”
王妃赵寻姬听了这话后,倒是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然后,笑着说了话,对小沈氏沈锦秀问了话,道:“锦秀妹妹,王爷昨晚还与我说了你的事。道是误会了你,这不,还是让我这个做妻子的,给你说说话。莫是在心里,有了疙瘩。”
小沈氏沈锦秀听了这话后,忙是有些惊慌失色的急急回了话,道:“王爷王妃的话,太过了。能伺候王爷王妃,是婢妾的福份。这婢妾刚是入府,若是有不当之处,王妃娘娘您尽管讲。婢妾定是按着王府里的规矩,改了过来。就是盼,王妃娘娘念着婢妾年小不懂事,能给婢妾改正的机会。”
话是说了后,小沈氏沈锦秀就是一脸十分楚楚动人,有些不明白似的样子。抬头望着着王妃赵雪姬。这时候,大沈氏沈玉兰这时候说了话,打断了这有些个不明的气氛。道:“妹妹这话说得,可是不对。”
话落后,大沈氏沈玉兰又是抬头笑着对王妃赵雪姬,又是道:“要知道,咱们王妃最是和善,最是慈悲的。哪会与你一个新入府的孺人,斤斤计较才是。”说完后,大沈氏沈玉兰就是拿起手帕子,捂着嘴轻笑出了声。
“到底还是最先进了府伺候王爷,年纪最长的沈孺人懂事。锦秀妹妹往后,应该多跟嫡亲的姐姐学习学习。本王妃可是知道,沈孺人在王爷身边的日子最久,最是了解王爷的喜好了。”重重音的道了“年纪最长”四个让所有女子,最是痛恨的字眼。王妃赵雪姬也不忘记给沈氏姐妹花们之间,种点隔应的种子。
然后,又是不待众人可能的回话,王妃赵雪姬就是笑着又道:“本王妃累了,妹妹们若是无事,就是先回去歇歇吧。”一语双关的说了这话后,赵雪姬就是笑眼眯眯的扫了众人一眼。
“妾身打扰王妃了,先行告退。”叶玉这时,就是起身先说了话。见着这一开口,在场的孺人姨娘们自然都是识趣的一道行礼,同告了退。
这时候,叶玉拉起了淑仙的小手,一道出了“芷惠轩”。母女二人在回了青园后,淑仙就是问了话,道:“娘,府里又添人,父王往后会不会来青园更少了?淑仙和弟弟想见父王,会不会更难啊?”
叶玉听了这话后,倒是在叶嬷嬷放下了她让备上的蔬菜肉沫粥后,说了话,道:“嬷嬷,我与淑仙说说话。你老陪着就成,其它人都退下吧。”
叶嬷嬷听了这话后,就是笑着应了话,道:“夫人放心,老奴明白。”说完后,就是安排着屋子里伺候着奴婢们退了出去。然后,叶玉才是端起了小碗的粥,又是道:“淑仙陪娘用些粥,可好?娘前面在你母妃那儿说了会子话,又是觉得饿了。”
“娘饿了,那弟弟肯定也饿了。”淑仙抬起小脑袋,认真的回道。然后,就是端起了自己那一碗小粥,扬起小脸笑着回道:“女儿也饿了,娘,咱们一起吃吧。可不能饿了肚子。娘说过的,吃饱饱,才能长高高的。”
叶玉一听这话后,笑了。然后,回道:“淑仙说得对,可不能成了矮子。要不,出了府以后,其它府上的姑娘们,可是要笑话的。”
“才不敢的,娘说错了。”淑仙抬着小脑袋反驳道。然后,又是有着自豪的神情,说道:“赵嬷嬷讲过,我是王府的大群主,是皇祖父的亲孙女。”
听了这话以后,叶玉眼睛微眯了一下。然后,才是微笑着说了话,道:“淑仙是好孩子,要知道长得漂亮了,懂规矩了。别人才会在父王面前夸奖你哦。”话里,诱、惑着淑仙最是在意父王眼中的乖乖印象。
“父王喜欢淑仙的。”淑仙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后,倒是边吃着碗里的粥,边是抬头有些咬字不清的回道。
“淑仙说得对,父王喜欢你的。”叶玉笑着肯定的回了话,然后,同样是用起了小粥。
023小心小心,对大家伙都是个好
辰时四刻(早上八点),叶玉就是牵着女儿淑仙的小手,母女二人一道进了书房。然后,在摆好了文房四宝的书桌前坐下后。叶玉就是说了话,道:“娘昨天讲的话,淑仙记得吗?”
“娘说教女儿画画的。”淑仙抬起头,两眼笑眯眯的回道。叶玉听后,就是点了头,回道:“淑仙记得真清楚。”话里,是对女儿淑仙的夸奖。
有了大人的夸奖,淑仙在不自觉中,就是挺起了小胸膛,脸上有着高兴的神色。然后,眼中有些渴望的说道:“娘,那你教女儿,好不好。”撒娇的童音,让叶玉倒是找到了为人师表的乐趣。
说实话,叶玉当年不过参加过一个业余的绘画班。对于专业人士来讲,是个半桶水,响叮噹的那一种。不过,这不妨碍叶玉给女儿淑仙打打基础罢了。再说,王府的大姑娘,也没有谁说一定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只不过,叶玉想是在淑仙年小时,找个兴趣爱好,如此而已。
打开让人备好的绢,叶玉倒是执起女儿的小手,母女二人一道磨起了墨来。边磨着,叶玉讲了话,道:“淑仙的生辰,可有喜欢的东西。若是有,娘为你讨来,可好?”
淑仙听了这话后,侧抬起头,望着叶玉回道:“娘,淑仙想父王那天陪咱们一起。就父王、淑仙,娘和弟弟。”两眼中有着渴望的神情,好一下后,在叶玉没有回话。淑仙才是又低了头,又是说了话,道:“女儿是说着玩的,那天父王要陪母妃。”
淑仙的声音里,却是有些闷闷不乐。叶玉这时候,倒是松开了淑仙的小手,然后,走了两步,到淑仙的对面站定。才是笑着说了话,道:“娘尽力去试试,成不成,就得看你父王的意思了。”
淑仙听了这话后,抬头,满脸高兴的问道:“真的吗?娘。”叶玉嘴角含笑,点了点头。淑仙见着这一回答,乐了。正在磨墨的小手一歪,倒是沾足了黑黑的墨汁。
“娘,不小心的。”边是用手擦了擦,淑仙边是回了话。叶玉见着这样,摇了摇头。画,是没有画成。可淑仙那身衣裳,倒是十足的要进回收站了。
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初,叶玉就是让淑仙的奶娘李嬷嬷陪着她,一道去王妃的“芷惠轩”学习规矩。这不,淑仙前脚一走,后脚大沈氏沈玉兰,就是到了青园。
“婢妾给夫人请安。”沈玉兰笑着行礼说道。叶玉见了后,微笑着回了话,道:“沈妹妹多礼了,快起来吧。”话落,沈玉兰谢过后才是起了身坐下。
伺候的奴婢们上了茶,叶玉才是先开了口,道:“难得妹妹来青园。合着我进府的这么些日子里,咱们姐妹近身说话的时候,屈指可数啊。”
见着叶玉这样说,沈玉兰就是回道:“夫人说得是,婢妾也是见着夫人喜静,若是夫人不发话。这不是怕扰了夫人的清静嘛。”说虽是说了,可桌前的茶水,沈玉兰却是没有碰的。叶玉瞧着后,也不在意。
必竟,这府里的阴私不少。小心小心,对大家伙都是个好。
“妹妹的话,倒是让我心领了。”叶玉笑着回道。然后,就是不在开口,倒是拈起一小块点心,专心的小口小口咬了起来。
沈玉兰见着叶玉这神情,倒也是坐得住。直到叶玉一小块的点心用完后,边是用帕子擦着手,她才是说了话,道:“婢妾有句话,也不知道应该讲,还是不应该讲?”话里,有些试探的意思。
叶玉听后,笑了。倒是把那擦了手的帕子,扔在了桌上。然后,接过了旁边叶嬷嬷又是递上的一条,继续的缓慢的又是擦了手。边是有些漫不惊心的回道:“妹妹有话,但讲无妨。这屋子里,自然是我腹心之人。”
说完后,还是笑着的看了一眼奶娘叶嬷嬷和同样伺候着的桂春。
沈玉兰听了这话后,抬头看了叶玉一眼。只见叶玉这时候坐正了身子,那帕子也是握在了手中,两眼正是微笑的对着她。沈玉兰见此,就是笑了出声。然后,回道:“婢妾小心了些,夫人莫怪才是?”
“妹妹谨慎,哪是能错得了的。我才是应该与妹妹学学。”叶玉笑着回了话。沈玉兰一听后,这才是抬头,淡淡的说了话,道:“夫人大喜,若是再得个哥儿,那不就是子女双全了。婢妾说句不得当的话,这王府里王爷的子嗣,能平稳生下来的,可不多。能平安熬大的,可就更少了。”
叶玉听了这话后,脸上笑容全无。然后,冷冷的问道:“沈孺人,这是什么意思?”话里,有些喝斥。当然,这中间有几分真的,有几分故意,叶玉心里也是有些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不过,她知道,这话,真难听。可却是事实。
“夫人,婢妾只是说了些实话。”沈玉兰抬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