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萌 作者:肉书屋
青萌<6>
饭後,冰梨看著窗外,准备今天上山采药,转身便准备著工具。
“梨儿,你近来要收心,不该乱跑了。”柳肖心里想著刚才听到的消息,再怔怔地看著身著chu布衣裤的冰梨忙碌收拾的身影,有些语重心长的告诫著冰梨。
“怎麽了,为什麽呀”。冰梨对柳姨的话并不以为然,只是对柳姨这样的态度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冰梨,你两年後就要进g了,何况你现在也已经不小了,从明儿个开始,g里就会来嬷嬷教育你g廷礼仪,你并不是皇後,用不著多麽的端庄,多麽的德高望重,你要想获得帝王的宠爱就必须懂得服侍男人”。说到这,柳肖也不免的觉得尴尬,脸也微红。
是的,在g里无一不是要讨帝王欢心,她坚信只要是男人见到冰梨就很难不爱上她,是只是不知爱上的是她的美貌还是真心相待。冰梨还那麽的活泼天真,才十四就要过早的接受这些,不过还好有个强硬的後台,即使再受宠,若有意外,有焰的帮助,也不会陪葬,她缜密地考虑到一切可能x。
冰梨转著黑溜溜的眼珠子,对柳姨道,“那麽,我今天是可以出去的吧”,说完不等柳姨回应便背著竹篓跑了出去,待柳肖回神,身边哪还有冰梨的影子,转身,往屋外瞧去,视野中是逐渐淡去的人儿。
此时,看到冰梨离去的身影可不仅只有柳肖一人,屋外转角光线较为暗淡的地方,还有一个蒙面女子在注视,看到冰梨离去,便也飞身离开。来到南g府外的深巷里。“花茗,按计划行事。”
“是,主人。”暗中的花茗接到主人的命令就去实行。
巷子里徒留蒙面女子,带著对冰梨怨恨的声音从面巾下传出“冰梨,我给你两种选择,对你已是宽厚仁慈了。”那话语中似有惆怅,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冰梨选的是哪一种结果,於是便把选择权交给了冰梨。
阳光下,空淡淡的巷子里里似什麽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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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轩辕夏菱第一次这样的经历,以往都恪守著本分,g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不枉费她一直请求母後出g,强烈的渴望,见予漠,之後便缠著予漠,对於这满目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更为重要的是有著予漠的陪伴,这些让她觉得激动,满足,兴奋。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让她放开了自己,她毕竟还小,抗诱惑力的能力小,也不大会隐藏自己的极大快乐,以致端庄瓦解,平时母後的教导也全抛到脑後,如孩童般有著活力,且对於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新鲜事物,更是好奇不停,著东西,手中更是拿著糖葫芦。
相反,後面的白予漠已十分的不耐烦。一个大男人的逛什麽街,那是女人才做的事,更何况还是陪著女人逛街。
真不该答应,他已经後悔了,他多麽希望再次有机会可以让他重新选择,他绝不答应干这种没有一点儿意义的事情。导致现在街上在他周围的人全是见到他绑著一张脸。让他本是热情阳光的气息,变得如此严肃不可接近。
他平时从不做任何让自己退悔的事,也不曾给过机会让他後悔,可是这麽无聊意义的事却让他有时间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起来。
是的,他从未感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他已经白白浪费了近半天的光景,来陪著夏菱。
现在,回想起,他倒宁愿让夏菱不断打扰他,缠著他,让他带出g的她逛街市,游玩,也绝不愿付出行动。至少那样他可以继续做事练功,情况比现在不知好多少倍,虽然耳边会有骚扰的声音来烦躁他,她也会紧跟著他,他都可以忽略掉。
是的,他现在越想越是後悔,他在心中暗暗提醒著自己,这绝对是最後一次了,想到这,他心中才稍稍平静了些。
这时身体上的撞击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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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他的那人略显慌张,他身上最有特点的是那一头发丝凌乱且干枯地飘散,浑身肮脏的乞丐,这是他对他的第一印象,可那乞丐便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跑,这让他疑心兴起,那人做了什麽,怎麽这麽的慌张。
他一向是敏捷,聪慧,细心。但今天他的耐力已所剩无几,尽管他的警惕心已冒出,但心中没有多余的j力让他管别人的闲事。
身体的本能已为他做了决定,只见他的双脚早已向刚刚那人跑的方向移动,准备前去探寻此人。
“予漠…”,身後夏菱的呼唤传来,让他背脊微僵硬,硬生生遏制住迈脚前进的冲动。暗暗咒骂自己,怎麽忘了在什麽场合。
想到这,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踱步到夏菱身边。
“予漠,我的玉簪子不见了。”此时,夏菱满脸满心的急色,g本没有什麽心思注意予漠的异样。
“算了吧,只是个簪子而已,不见就不见”。白予漠著实不懂,夏菱贵为公主,她的金银珠宝多如牛毛,丢失个玉簪子并不是什麽大事,难道她还需大费周张地找回吗?如此较真吗?
“可是,那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夏菱略带哭音地说著,她的心里闷闷的,自己在予漠的心中是不是无关紧要,想到这,心仿若裂开般疼痛。
“没事,我会再买一个给你。”予漠看见夏菱落寞伤心的面容,顿时心软,便作出了这个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的承诺。没想到在他认为本应该一扫落寞,绽放笑脸,却更为伤心。
“我不,你帮帮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嘛。”眼儿微泛红,心里却气著予漠如此不懂女儿情
,他是不是一点也不珍视她们之间的一切可任意取代。
“玉簪子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一直很珍视,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最喜爱,它对我的非凡意义无法取代,不是再有一个就可以。”因娇羞矜持而没有吐露的话语,在口中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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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头,没发觉予漠的身躯被怔住了。他低叹息,已无法责怪女人的麻烦了,毕竟这麻烦是他惹出的。“什麽时候不见的”。
闻言,夏菱愣愣地抬头,不一会就明白过来予漠要帮她。“我不大清楚,但我肯定的是在街上的时候”。夏菱低声地道著。
“夏菱,你细想一下有没可能是刚才那个奔跑的乞丐”。从上街开始,他就一直在夏菱的後面,玉簪子掉落,会发出生声响,会破碎,他们不可能不会注意到。
脑中白光一闪,把方向转到那乞丐身上可以说得通那人的慌乱,撞上他却如惊弓之鸟般,更加快跑掉,坏他刚才心不在焉。不管如何这是一条线索。
“我不清楚”。夏菱刚才没注意,因为她的心思被快乐填充,眼里早被满目琳琅的一切吸引住了。
“春雨,连火,送公主回g,连火,之後你就回将军府”。他叫住因夏菱特许而在前头的玩著的两人,吩咐著他们。接著转向夏菱,“夏菱先回g,我去寻”。他看著他们三个慢慢退出他的视野中。
不由得想起夏菱的自语,以他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楚。
他做错了,不该招惹她的,既然是错误就要解决,帮她找回玉簪子作为结束。
他清楚知道错了,但愿能挽回,不该满足身体欲望,不该贪图兴奋刺激而伤害到她。斩断一切,他是不是要去请求前往边境。
他已不再像开始那样排斥打发时间,花时间为女人寻玉簪子,这是他曾最不耻的事,用太多的时间在女人身上,太没意义。
如果不是因此,尽管心思敏捷,也不明白夏菱对他动了感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本以为他和夏菱之间是各取所需,夏菱从小被规矩束缚,自然会希望释放,他也可以在她身上满足身体。
他不知道的夏菱从第一次的相见便已爱上,因为爱,才愿把身体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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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乡山下,冰梨背上的竹篓里已满是草药。
但这是她半天采药的收获,本来她已经结束了,才下山的。但此时她却被山壁上的一株药草吸引了所有注意,那是──露心草。
露心草顾名思义采集露水,叶子鼓鼓的,饱满露水,世上极难找寻,清香,清新味也是比较浓,很好研究。平时收集露水,冰梨总是清晨时分在一颗颗花草,一片片花瓣上滴取,极淡的清新味道她最为喜欢。
露心草中的露水相当於她收集百颗花草的含量。她的最後一个目标露心草。
她从竹篓中取出麻绳。chu长的绳子的一端带有铁钩。她把钩子用力甩向山壁,看著钩子到达的高度,她满意了。她用手拉了拉绳子的另一端,以确定它的牢固x後便把绳子牢牢绑在腰间,她从靴子了拔出匕首。手脚麻利的爬著山。
阳光吗逐渐往柔和转变,冰梨比较轻松稳定地爬著。
她抬头看向露心草的位置,打量著她所在的位置已足够了。她双脚踩著山壁上的凹处,一手抓著c在山壁间的匕首,一手用袖子擦拭著脸上不断冒出的汗水,不过越擦脸蛋越脏。她爬山采药的时候,尽管身著暗色的衣物,也没有幸免沾上泥土,她的身上早已脏兮兮的了。她自是没发觉。
她把手往上索,碰到了一点儿,她有些欣喜,她努力垫高脚,手指拉伸地笔直笔直的,终於够著了g部,手顺著移著,往上,j部,再往上,她小心翼翼地摘取那一簇簇叶子,不想伤到它的g部,不愿它断绝,让它能够继续生长。
它极其稀有,无意中让她发现。只需叶子便已足够了,它最为j贵的部分也就是叶片。
她思索著要用露心草泡茶,用它作为一味药草供她制药,还准备把它清新的芳香提炼出来,这是她另一个兴趣,她要放在各个房内。提炼香味的想法产源於她对於花的喜爱。
越是难得的花草越难养活,越是不可能够拥有,花一但离开阳光,水、土壤就不能够存活,摘取下放在屋内,也会几天就枯萎,它越是美丽越是难以私自拥有。
就如她当初机缘巧合得到一株淡雅高贵的花草,却难以活下去,她想要保留那份美丽,那份独特的气息,以致她用药物把花瓣的j髓给提取炼制出来。香味亦永远的存在。结果自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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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梨把采摘到的一小簇一小簇的叶子小心谨慎地轻放在竹篓中,她松了口气。
只是,她的眸子流转间,视线落在了山脚下,她顿时感到眼花缭乱,头昏目眩,腿儿在打颤,连握著匕首的手都在剧烈地抖动著,似乎怎麽握也握不紧,她怕极了,这麽高,她不敢下去了。
此时。冰梨心中异常无助,失措,她被吓得快要哭了。
当时,她在爬山的时候,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在凹处,爬向露心草的位置,有著动力。
而且,乡山高大矗立著,她爬的时候自是感觉自己爬的并不高,因为离山顶还遥遥无期。所以往上并没有那麽害怕,往下就十分的恐惧。
可是即使她再如何的焦急,也无可奈何,没有人来帮助她,只能靠她自己。她整理好心态,便小心慎重一点儿一点儿往下移,姿势也著实的怪异,可她管不了那麽多。
天色早已不再火辣辣地刺眼,而是温凉的。
可冰梨全身冒著冷汗颤巍巍地跌坐在地上,喘息著,休息著。她从竹篓里拿出辛苦采著露心草,便清晰地闻到沁脾的清新味道。
她竹篓里带著的麻绳铁钩一直来没有派上用场,放在那里纯粹占地方,是中看不中用,但总是有备无患的采药工具。
她没有想到今天第一次它们被派上用场却把她吓得冷汗连连,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怕高的,真是胆小。
天色以至薄暮,她休息了差不多便决定归去天啊,冰梨不由得惊呼,她爬下比爬上山所花的时间不知多多少,真是丢脸死了,容易的反而更慢了。
“有没有搞错,”冰梨看著出现在她面前的三个人,说是地痞流氓,人模狗样,斯文败类也差不多,她在心中哀咒连连,怎麽这麽倒霉。
”你们要干什麽”。她颤著音问著,面上强制装著镇定,可是她的手却紧抓著衣角,显示出她很害怕,脑中不断闪现著她被抓住,无力逃脱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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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美人,你问我们想干嘛,难道我们的表现还不明显吗?陈瑞,你告诉她,我们要干麽”。李磊满脸猥琐地笑著,因沾著泥土而看不清脸蛋,但脸上还有空隙没有沾泥土的,就露出点点白皙的皮肤真是惑人,连颤音都如此的动人勾魂,看来那人没有欺骗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碰到女人了。
今天他听到一人说这儿有美人,他赌了,相信那人,果不其然,那人没有骗他,花钱上妓院是他干得最少的事,他就喜欢白白地欺负弱质女流。
他自是不会知道没有碰到女人是因为姑娘家相貌稍好点的,谁会愿意让他毁了清誉,被他白白地糟蹋掉,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大家都对他能避则避。
“美人,我大哥想要你,哈哈哈”陈瑞为讨好著大哥说著,看到大哥大笑,他们也跟著嚣张的奸笑著。
冰梨的指尖都深深掐进手心里来让自己强自保持镇定,让自己内心平稳下来,脑中确在快速转动著思考,这里离街市也不是那麽远,心中暗暗计较著只要自己坚持的住,不被他们逮住,在城里,有那麽多人,就算想对自己怎麽样也不容易。
她就趁著他们现在还沈浸在洋洋得意中,没注意到她,忙拔腿就跑。
李磊最快反应过来,打了还在笑的两人“笨蛋,人都跑了,还不快给我追”。
“是,大哥”。赵言和陈瑞被打了也反应过来。
冰梨回头看,却又马上转头回来,他们快追来了,不行,不能够再回头,耽误逃跑速度不说,看著他们的由远而近,她怕自己会放弃逃跑,会认定自己逃脱不掉。
日暮,天渐寒,凉风吹拂著奔跑的冰梨,
因快速地跑著,风也强烈地刮过她娇嫩的脸颊,脸上透著冰凉,有些刺痛。但身体却因为激烈运动而从内散发著热力,冷热冲击下,她不仅没有更有动力,反而更难熬。好累,是她唯一的感觉。每跑一步都是在受罪。她越来越慢,慢地相当於在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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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应该不算太慢,本来就是长篇文文的, 就做做铺垫,其实到目前为止字数也不多。
但她靠著念想让自己不要停下,咬牙坚持,她从未觉得城里离自己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慢慢地,冰梨感觉不再那麽的难於忍受,她知道那是身体的一种极致,那是一种麻木。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街市,她顿时松了口气。
其实冰梨也算十足的幸运了。
那三个认为城外人烟稀少,抓住一个柔弱的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就因为这极度的自信,他们三人单枪匹马,不带随从打手,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冰梨还会挣扎跑掉。
那三人平日里是娇生惯养的,无所事事,只会仗著权势胡作非为。以李磊为首,另外两人是他老爹名下官员的儿子,平日里对他是百般的巴结,他们两人更是嘴里抹了蜜般的讨好。极为满足李磊的虚荣心。
尽管是个男人,体力比女人强,但毕竟是个公子哥,养尊处优的跟狂跑的冰梨总是有些的落差。
他们哪时受过这样苦,这样的罪,尤其是李磊更是不由地恨地牙痒痒的,一肚子的火,“我呸,这娘儿还真能跑,你们没吃饱饭的,还不快点,不抓到这臭娘儿,我李磊誓不罢休。”
冰梨一看到人群便倍觉得亲切,警惕也慢慢放松,脚下也停止了奔跑。
没一会,她顿时觉得肩部被压制住了,反抗不了,抬头,看到的便是李磊,压制住她的人自然是陈瑞和赵言,他们一人一边,就是为了防止让她跑掉,“你们快放开我。”
李磊伸手就是一巴掌甩向冰梨,“贱人,你倒是挺能跑啊,现在怎麽不跑了,落在我的手中有你好受”。因打了冰梨一巴掌稍稍平息了点怒气,但让他更添暴虐感。
冰梨因这一巴掌,头被甩向了一边,嘴角有些血迹溢出,“你们众目睽睽下,想要干什麽”。
“哈哈,美人,你太不了解我的势力了,这些百姓哪敢管我的事,不知死活”。李磊捏住冰梨的双颊,他这可不是吹的,冰梨的话让他更加自大,骄傲感也快速膨胀。
李磊整个人不免得有些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