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爬上沙发扶手时，苏晓穗是伴随着煎蛋的滋滋声苏醒的。睁眼反应了一秒，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似乎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毛毯，联想到自己连睡在沙发上都不知道，这大概是沉砚铎帮她盖上的。
    要不是大腿根还隐隐泛着酸痛，她都以为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沉砚铎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晨光给他的背影镀了层金边，身上衬衫一丝不苟的扎进皮带里。袖口卷到手肘，露出青筋微凸的小臂，腕表的金属扣随着颠锅动作偶尔反光。
    苏晓穗低头看向自己——没系扣子的睡衣歪斜着挂在左肩，露出半个泛着咬痕的乳房。而自己的下身什么都没穿，内裤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吵醒你了？沉砚铎没有转头，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锅铲敲击铁锅的响声惊得苏晓穗一颤。她手忙脚乱拢住衣襟，肚皮上还有昨夜被掐出的指痕。
    没、没有……
    沉砚铎把餐盘放在铺着暗纹桌布的餐桌上，碗筷相碰发出清响。苏晓穗下意识又抓住毛毯拉到自己下巴处，毕竟自己还光着屁股，而对方连领带都打得整整齐齐。
    来吃早饭吧。
    嗯嗯，谢谢沉……、主人。
    苏晓穗还不是很习惯现在这个称呼，披着毛毯将自己暴露的身体裹住，她看向半开的卧室门，穿上拖鞋刚往旁边挪了半步就听见金属勺磕在杯沿的脆响。
    想去哪？
    沉砚铎没抬头，手指拿着勺子用背面沿着吐司边缘慢条斯理的涂抹果酱。
    苏晓穗把毛毯往上拽了拽，布料摩擦乳尖的触感让她发抖：我、我拿件衣服......
    小狗需要穿衣服？他声音比平时低两度。
    苏晓穗抖着身子犹豫了一下将毛毯脱下放在沙发上，她本能的环住手，徒劳的拽着遮不住什么的睡衣下摆，从没关严实的窗户中吹进的晨风掠过她赤裸的屁股。
    苏晓穗耳尖烧得通红，她死死并拢大腿试图遮住腿心，胸部随着步伐轻晃，小腹赘肉堆出一层羞耻的褶皱。
    苏晓穗一步一步蹭到餐桌旁，刚想拉开椅子坐下。沉砚铎突然叩了两下桌面。她猛地停住。
    沉砚铎慢慢抬头，目光凝在她因急促呼吸晃动的胸部上。
    小狗不应该和主人坐着一起吃饭吧？
    苏晓穗揪着睡衣下摆，耳尖烫的要滴血，膝盖碰到地板时哆嗦了一下，她并拢双腿跪坐在沉砚铎的椅子旁边。
    张开。
    头上传来沉砚铎命令的语句，她愣愣地张开腿，大腿内侧还有没消下去红痕。
    沉砚铎喉间溢出轻笑：我是让你张嘴。
    苏晓穗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慌忙紧紧住并拢膝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下面这张嘴是也饿了？
    没…没有……
    舌头伸出来。
    沉砚铎用大拇指轻抚着她发颤的嘴唇，微微用力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张嘴。
    另一只手撕下一块沾着果酱的面包放在她嘴边，苏晓穗小心翼翼的卷住食物，果酱蹭在她上唇，像涂歪的口红。
    苏晓穗下意识伸出舌尖去够唇上的甜腻，沉砚铎支着下巴看她舔舐，喉结在解开一颗纽扣的领口下滑动：喜欢吃这个味道的吗？蓝莓的。
    苏晓穗被掐着脸颊含糊点头：喜、喜欢的……
    他又撕了块面包递过来：冰箱只剩这个口味的了。
    苏晓穗急急含住食物，生怕发出丢人的声响，沉砚铎享受般看着她鼓起的脸颊。
    煎蛋递到嘴边时嘴唇上又蹭上油渍，苏晓穗缩着脖子吞咽，沉砚铎晃着牛奶杯观察她泛红的眼角，杯沿压住她下唇。
    乳白色液体涌进口腔，苏晓穗仰着头发出幼猫似的呜咽，喉咙急促滚动着。
    但苏晓穗吞咽的速度始终跟不上液体涌进的速度，牛奶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的弧度流过脖颈。
    主、主人……太多了……
    沉砚铎看着这幅充满性暗示淫荡的样子，又加快了杯子倾斜的速度。
    呜！咳、咳咳……
    苏晓穗急着吞咽被呛到，呛出的奶滴喷到沉砚铎袖口，牛奶混着唾液拉出一条反光的银丝，苏晓穗吓得连忙捂住嘴，试图掩盖自己这幅狼狈的模样。
    沉砚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慢条斯理的抽出一张卫生纸擦拭苏晓穗嘴角，纸巾角扫过她湿漉漉的下巴：别着急。
    对不起……
    餐盘见底时，沉砚铎垂眸扫了一眼腕表，起身整理袖扣，眼神瞥见苏晓穗已经泛红的膝盖：已经跪多久了？
    苏晓穗看着他收拾碗盘的动作，膝盖传来的刺痛突然清晰起来：不、不知道……
    起来吧。
    苏晓穗慌忙用手撑地想站起来，发麻的小腿却像灌了铅。地板突然在眼前倾斜，她踉跄着栽向餐桌——
    后腰突然被温热手掌托住，沉砚铎五指陷进她腰间软肉。
    嗯啊......
    细小的呻吟漏出齿缝，她僵在沉砚铎臂弯里，微妙的酸胀感混着酥麻窜上尾椎。
    她突然察觉到腿间不合时宜的湿润，经过昨夜的荒唐，身体这么轻易就有了反应。
    沉砚铎拇指按在她后腰凹陷处，他突然收拢手指，听着她猝不及防的娇喘：看来还没喂饱你。
    不、不是…苏晓穗急得眼眶发红，拼命摇头。
    沉砚铎低笑一声松开手，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后缩。他慢条斯理地理平衣服褶皱，拿起搭在椅背的外套。
    茶几抽屉里有软膏。沉砚铎将手放在门把上转头，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膝盖，涂厚些。
    苏晓穗揪着衣服点点头，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次会更疼。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只留下呆呆站在餐桌边的苏晓穗。
    药膏抹在膝盖上凉丝丝的，可小腹却腾起热流。苏晓穗把发烫的脸埋进膝盖，药膏淡淡的中药味钻进鼻腔，她发现自己在暗暗期待沉砚铎下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