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作者:暗香流動
第11章 韩凌铠的电话号码
公司楼下有一棵不知名的树,我亲眼看着它在温暖的春天里,两天之内落光了一树的叶.那落叶,一片一片的,金黄金黄的,徐徐地落下,让我感到无限的忧郁和伤感.我站在树下仰头望,光秃秃的树干与湛蓝的天空形成明显的对比,树,是如此的苍凉,我,是如此的渺小.负责清洁的婆婆一天打扫三次.用着chu大的扫帚,一一地将地上的落叶扫成一堆堆,然后再聚到筐里,一筐筐地往垃圾筒里送.然后,我又看着这棵光秃的树在两三天里抽出新芽,新芽再长成嫩叶.那嫩叶,黄绿黄绿的,带着稚气的红,迎着微风随意摇摆,春意盎然.只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它经历了从有到无,再从无到有.我诧异于它的生长与恢复能力的同时,心里也在羡慕着.如果我的心也能像它那样,那该多好!
把对韩凌铠的爱通通都落去,重新抽出新的枝叶,不再为他等候,不再为他心痛,迎来属于我的,真正的春天. 我终于明白了韩剧<<蓝色生死恋>>里恩熙小时候的愿望为什么会是一棵树了.如果,我可以选择的话,我也想做一棵树. 窗户,是打开着的,徐徐的晚风,卷着点点的忧伤,旋进二百坪米大的屋内.屋子里很静,很黑.偌大的静梦思床上,芷沄懒懒地仰卧.弯弯曲曲的长发披散在花枕巾上,如<<神斗士星矢>>内冰河那沉睡在万年寒冰下的母亲般的美丽,不同的是,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是睁开着的,出神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身,好累,心,好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不想做,好想就这样,躺到天荒地老.只为了一个韩凌铠,她,失去了对生活的热忱.只为了一个韩凌铠呀……寂静中,手机响了.蓝色的莹光闪烁着,听铃声,来者的电话是不存在于电话记录中的.应该是广告或其它什么杂七杂八的电话吧,芷沄想.嘟嘟嘟……嘟嘟嘟……是手机震动的声音,三下,三下又三下的,很有节奏感.她躺着,没有动.铃声响了十来下后停了,屋里又是一片寂静.嘟的一小声,是手机自动上锁的声音,再然后,手机的所发出来的光慢慢地暗了下来.屋里又恢复了原状.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许久许久,她才缓缓地抬起手,拿起桌边的手机,习惯x地想要删去这无名电话.她不喜欢手机里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电话号码.她按下开锁键,嘟的一声,屏幕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光芒绽放在她手里,将手上的纹路照得一清二楚.“?”她惊讶地念了出来.多么熟悉的一个号码啊!
曾经占据了她手机的1号快键,倒着都可以背得出的一个电话号码.曾经她无数次拨通后,整夜整夜甜言蜜语的一个电话号码.曾经她怀着期盼无数次掀开,希望能看到iss cll中有的一个电话号码.曾经带给她欢乐,带给她希望,承载着她的痛苦,承载着她的失望的电话号码……还记得她与韩凌铠挑这号码时的情景.一脸羡慕的服务小姐笑着对她说:“我爱你,爱爱爱爱爱你,好甜蜜的号码呀!”
她听了抿着嘴直笑,一旁的韩凌铠还直说她是小女生,非要挑这么幼稚的号码.“我就是小女生,那又怎样?”那时候的她神气地叉着腰,翘着嘴回答.事隔两年,记忆犹新,可是,这号码快要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为什么要打电话来呢?
她傻傻地望着手机出神.在分手后的第二个月,韩凌铠的手机号码已经被失望的她删出电话记录本,而特意为他下载的铃声,也已被她删掉.过去五个月没有音讯的人,突然间来了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她的心,又乱了.感觉很复杂,有些期盼,却又告诉自己不要希望,否则会更失望.有些欢喜,却又告诉自己不要雀跃,否则会绝望.叮叮咚咚……叮叮咚咚……手上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吓了她好大一跳,手机差点没脱手落下,摔在柔软的床垫上.机盖还是打开着的,八位数的号话显示在y晶屏幕上:.眼,瞪得铜铃似的大,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手,随着呼吸颤抖.要不要接,该不该接?
铃声,又响了很久,这边的她,不敢接起,那边的人,不肯放弃.为什么不接呢?为什么不听听他说些什么呢?
你也想知道他要说什么的,不是吗?
或许是解释,或许是道歉,或许是……回头?
接吧,接吧,你不也期盼着这个电话的吗?
接吧,接吧,听听他说什么吧!
深深地呼了口气,芷沄终于拿起了手机.指尖轻轻一动,神奇的小小的手机,连接起不在同一处的两人.“喂……”她的声音有点抖.“连芷沄吗?”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韩凌铠!
她失望了.不是他……不是他……她听得见自己的心在叹息.“我是,请问哪位?”
怎么会有个女人拿着韩凌铠的手机打电话给她呢?疑问,袭上了心头.“我是铠的女朋友.”对了,她听过这声音的,在费灵莹的生日party上.“有什么事吗?”脑子,在刹那间冷静了下来,声音,也冷了下来.她跟她,没有什么好聊的吧?难道是……打电话来示威吗?
“请,你,以后不要缠着我的铠.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整个生日party上,你就像蜜蜂看见花儿似的盯着他吗?省省吧,他已经不要你了!”一口气,女人说了一大堆的话.莫名其妙!芷沄顿时火冒三丈.身体里的血y,全都沸腾了起来,头,嗡嗡地,像是要炸开了似的.她什么时候得罪这女人了?她什么时候纠缠着韩凌铠了?
像蜜蜂盯着花儿一样的盯着?她是不是该放声对着天大笑三声?
“小姐,你这样打电话来,我可以告你骚扰的.我也,请,你看紧点你的男人,不要让他到处乱,亲,吻,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完后,按在s键上的指尖一用力,飞快地挂断了通话.对待这种无礼的人,就是应该这样.她要再敢打来,她就报警!
愤愤地合上机盖,她心里憋着的气快要爆炸了.都是韩凌铠,一切都是因为韩凌铠,该死的,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牛屎糊了眼,竟然找了个这样超低级的女人!她是不是该送瓶眼药水给他洗洗?
“可恶!”把手机用力往床上一扔,手机落在有弹x的床垫上,弹起,再落下.那女人凭什么打电话来呛声,她跟韩凌铠好的时候,她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发霉呢?凭什么打电话来?凭什么打电话来?
“可恶!”再不发泄一下,她就要疯了,她跳了起来,站在床上,双手作喇叭状地放在嘴边,大喊:“可恶!可恶!可恶的韩凌铠!”
孩子似的在床垫上用力地蹦起落下,边蹦边骂:“死韩凌铠,臭韩凌铠,恶棍韩凌铠,蠢蛋韩凌铠……”竭尽所能地搜刮出脑海中骂人的词语.“瞎眼的韩凌铠,没品的韩凌铠,该死的韩凌铠……”直到最后没有力气地软了下来,跪坐在床上.“可……恶……啊……”双手紧揪着床单,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吊钟花图案上,留下一个一个小小的泪渍.“可恶……”可恶的韩凌铠,可恶的韩凌铠的烂女友!文文上了周榜了耶,请大家继续投票支持,亲一个~~~
第12章 自杀
头好痛……好几天都无法入睡了,每次一躺上床就会响起那女人说的那句话:“韩凌铠不要你了……”“韩凌铠不要你了……”声音传来,好象碰到了墙壁一样的东西,又折了回去,然后又受到了阻挡地折了回来.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脑子里似有千万个人在一起叫喊,轰得头都快要裂开了.快要疯了,快要崩溃了……不知道,如果死了的话,这种痛苦会不就随之消失.在一刹那间,脑里闪过这样的念头.自杀!以前曾在报纸上电视上见过很多为情自杀的例子,我总是不以为然.但是现在,我深深地体会到这种痛苦,突然发现,死亡,真的一点都不可怕.死了,一切都解决了.死了,一切都解脱了.死了,就可以放弃了.死了,就不会再痛苦了. 芷沄要了个五天的大假,只呆在家里睡觉.刚开始时,好难入睡.身体好象对床产生了排斥似的,一沾上床,心里就烦燥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丝毫无睡意,只感到头好痛.好不容易挣扎着睡着了,却总是在做恶梦.老是梦见分手的那晚韩凌铠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她知道她自己病了,可她却没有力气挣脱恶梦醒来.朦胧中,似乎听到小弟惊恐地大喊:“老姐,你可别吓我,有什么事想不开呀?”她差点没笑出来.她想对他说:“我不是自杀,老弟,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沉重无比,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似的动不了,嘴也像被糊住了似的张不开.迷迷糊糊地,她又陷入了恶梦当中.再次张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转动眼珠,芷沄发现,这是一间病房.屋里的一切都是白的,雪白的墙壁,雪的的床单,雪白的桌椅,唯一的颜色,就是那桌上鲜红的玫瑰花了.“小沄,你醒了?”母亲喜极而泣.“妈!”她回答,沙哑地,喉咙干涩得很.“老姐!”老弟的脸凑了上来:“阿弥陀佛,你总算醒了.”“我……怎么了?”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旧伤复发.”老弟一下冲口而出,随即拧紧了双浓眉.母亲的手,似蟹钳地紧紧夹住他腰间的r:“小弟,你又胖了,腰都chu了哦.”挑高了眉,语带威胁.“老妈……”发出求饶的眼波.母亲松开小弟腰间的手,改以捂住他的脸,侧脸笑着对芷沄说:“医生说你太劳累了.”心疼地用另一手的指腹轻轻地抚着芷沄眼下淡淡的暗青.“刚才老弟说旧伤复发,是不是我这……”手,不自觉地抚上额侧鬓发内的那道伤痕.“傻瓜,不要胡思乱想!”抓住小弟的脸的手用上了点劲.“哎哟……母亲大人,儿子的花容月貌要被你的辣手给毁了哟……”小弟顶不住了,像条被踢了尾巴的小狗一样哎哎叫起来.芷沄的注意力立刻被引开了:“妈,你就饶了他吧,他‘嫁’不出去,还是要你养的.”“他现在这样也‘嫁’不出去.”母亲睨了小弟一眼.“抗议……抗议……我是要娶个人回来的,可不是要被你们泼出去的.”小弟跳了起来,挣脱了母亲的魔爪:“什么‘嫁’,我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咧.”“堂堂七尺男儿还要母亲洗内裤?”很显然,母亲大人对小弟十分不满.“母亲大人……”只要一提到这点,老弟就知道自己只能是躺在地板上被人踩的份了.“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打电话回来嚷嚷着老姐自杀了,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你的皮给我绷紧点,等你老爸回来再教训你.”母亲大人的怨气还挺大的.“我也不想呀,要不是老姐的同事跟我说什么老姐失恋,情绪不稳,不知道会不会做傻事什么的,我也不会被吓得胡言乱语的.”小弟委屈地嘟嚷着.他可是委屈得很哪.本来他的心就是有点七上八下的了,因为老姐很少这样的,手机不通,电话不接,又没个音讯回家.打电话到公司去找,被那个什么娟的这么一说,说得他是心惊r跳,再加上,高速飙到老姐的小窝时,看到苍白地躺在床上的她,无论怎么唤都没反应,他的三魂可是都去了两魂,六魄去了五魄,吓得直哆嗦.这笔帐,他找谁算去呀?
“嘟嘟嚷嚷地说着什么哪?去去去,别吵着我和你姐说话.”母亲大人赶鸭子似的把小弟赶到一旁.小小年纪就学会在一旁三姑六婆似的嘀嘀咕咕的,老了还得了?小弟无奈,只能被赶到床尾,隔着一大张床与芷沄两两相望.那个小媳妇样的委屈,差点没把芷沄给笑翻:“小弟,老姐我只有一句话要送给你的──我,真的不是自杀.”自杀?是的,她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她无法割舍下他们.慈爱的母亲,严谨的父亲,还有总是被打压的小弟.家里,总是洋溢着欢声笑语.她不想因为她而使得这个幸福温暖的家破碎.有轻生的念头时,只要想想爱她的家人,她就有勇气支撑下去,再苦,再痛也不怕.
“老姐……你还笑人家……”小弟可怜兮兮地趴在床毛的护栏上,嘴巴扁成了一条直线.郁闷啊,他是家里最可怜的一个了.
“对了,老爸呢?”有点奇怪,知道她病了的话,老爸不可能不来看她的.“出差还没回呢!”母亲答.出差了?这么说,她的事老爸应该还不知吧?松了口气.“不过已经打了电话通知了,现正在赶回中.”母亲睨了她一眼,坏坏地打消了她想蒙混过关的念头.惨了,皮要挫挫的了.芷沄顿时垮下了脸.请大家继续投票支持哦,谢啦……
第13章 移民国外的人回来了
你还记得吗?那一年的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轻轻柔柔的登机广播.我们依依不舍地相望,直至你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随着你的离去,似乎,有什么消失在风里了.是温暖的相伴?是爽朗的笑声?还是是甜蜜的暧味? 陈飞明回来了.那个可爱的大男孩回来了.还记得那个咧着嘴笑的阳光男孩,还记得每次都被我戳得脸通红通红的邻家男孩.还记得哭得淅沥哗啦的那个他,还记得依依不舍地离开的那个他.不要误会,我跟他可不是什么姐弟恋.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他没有出国的话,我们有可能会成为姐弟恋.只是如果,如果他没有移民的话……和陈飞明的时间与记忆,定格在了在那一年的机场.爱情,是种很奇妙的东西.错过了那个地点,错过了那个时间,似乎就不再是爱情了.带着淡淡的失落,它或许会成为蒸发在空气中的水份,或许,会成为瓶底的沉淀物……我与韩凌铠的这段情,会不会是定格在那一夜的激吻当中呢?或许,许多年以后,我才能知道吧? 扣扣扣,三下轻敲,病房门开了,有人拎着一大袋食物走了进来.“咦?沄姐醒了?”很熟悉的声音.是谁呢?芷沄寻思着.来人长得很高大,大大的眼,笔直俊俏的鼻,浅浅的笑涡,很阳光.“你是……”心中有个人影跳了出来.是他吗?会是他吗?“认不出我了吗?沄姐.”男子笑了,脸上的笑涡好甜好甜.“飞明?”惊讶地,不太敢肯定地.“还好,还记得我,没病胡涂.”放下手中的大袋子,他转头向母亲:“干妈,我买了皮蛋瘦r粥和包子,快来吃吧.”说完,取中袋中的一碗碗声粥,摆在了桌上,那熟稔的样子,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芷沄呆呆地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有些难以置信.回来了?移民国外的人.“那,白粥!医生说你刚醒,最好喝些白粥暖暖胃.”塞了碗声气腾腾的白粥给她,“我有加了点盐,吃起来不会淡.”
“哦……”接过,喝了几口,感觉身体又有了些力气,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幸福与温暖,这才把粥放在了桌上,定定地望着陈飞明.有点不敢相信,真的是陈飞明回来了?“怎么了?”陈飞明关怀地问,用手拨了拨芷沄乱蓬蓬的卷发.修长的手指掠过额前的留海,挑起处,一道细白得几乎不可见的疤痕令他的眸深沉了几分.“你……真的是飞明?”小心翼翼地再求证一次.他被她谨慎的的表情逗笑了:“沄姐,我是如假包换的飞明!”伸手指了指自己右脸的小酒窝.真的是陈飞明!!
“飞明……”芷沄一扑,指尖一伸,j准地戳中了陈飞明脸上的酒窝,然后,用力一旋.“沄姐……”立刻抱头鼠窜.“小沄……”一旁的母亲赶紧上前抓住她的手:“吊着点滴呢?”真是孩子气.“哦……”无限遗撼地望了望惹人戳的小酒窝,认命地从老妈手里接过白粥,边吃边偷眼瞄着令人心痒的酒窝.陈家与连家,直到陈家移民国外为止,做了十几年的老邻居.两家人的感情很好,小孩子们,总是玩在一起.小时候,最喜欢逗弄陈飞明了,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他脸上的酒窝不过眼,老是手痒痒想戳一下.话说,她自己脸上也有酒窝呀,怎地就从没想过戳自己的酒窝呢?由小到大,这是个说不出答案的问题.“海g派回流?”睨了他一眼.“不是,只是回来看看.”陈飞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病床前“哦……”还要走的啊!
“过得还好吧?”又拨了拨她的卷发,指腹,在不经意处极快抚过细小的疤痕.改变了一切的疤痕呀!陈飞明的笑,带有几分的忧伤.低头喝粥的芷沄没有发现:“还行.”眼睑低垂,不敢让陈飞明看见她为韩凌铠痛苦的眼神.扣扣扣,又是三声轻响,病房门又开了.“伯母好.”站在门口的是季雨贤.“雨贤呀?快进来!”母亲热情地站了起来.季雨贤走了进来:“芷沄,感觉怎样?”瞧见坐在床前的陈飞明,季雨贤的脚步顿了一下.“还行.”芷沄说;“他是我弟,他也是我弟.”指了指一旁的两人.季雨贤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打招呼.“哼.”意外的是,小弟和陈飞明不约而同地把头一扭,用鼻音回答.“干什么呀你们俩?”可惜芷沄的手不够长,不然一定给这没礼貌的俩人各一巴掌.“雨贤,坐吧.”还是母亲厉害,chu鲁地一推,把陈飞明也像赶鸭子似的赶到小弟那堆去了.“干妈……”陈飞明不依.“乖……”母亲大人把他当小孩哄,暗自丢给他一个威胁的眼色.胆敢为难我未来女婿的,格杀勿论!好吧好吧,干妈,我投降!陈飞明只好可怜地与小弟为伴.“我不坐了,伯母,我这就要走了.”季雨贤感到有点尴尬,病房里的一半人口都不欢迎他.“这么快?”芷沄问,指了指他身上的白大褂:“不会还在上班中吧?”差点忘了,季雨贤就在这家医院工作.“是啊!等下有个手术.”季雨贤瞄了眼腕上的手表,离手术时间还有三分钟,他该回去了.“哦哦……大忙人哦.”有人凉凉地说.是小弟,换来芷沄一个白果.怎么了?季雨贤又没得罪过小弟,干嘛第一次见面就热嘲冷讽的.
季雨贤只是宽容地笑了笑,没有理会:“刚听阿姨说你病了,放心不下,来看眼就走.”听到消息,他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什么都顾不了的,就跑了过来.只要让他看一眼,只看一眼就好了,不然,他的无法安定下来集中j神动手术.“我没事.”芷沄冲着他笑了笑.季雨贤的关心,收到!“没事就好了,医生那我问过了,再住两天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好意思,医院call我了,我下班后再来看你.”转头对连母道歉:“伯母,不好意思.”“有这份心就好了.”母亲送他到门口.“我去一下厕所.”陈飞明站了起来,跟着季雨贤的后面走了出去.“我也去.”小弟也站了起來.“凑什么热闹?”母亲一个眼光就把小弟给钉了回去.“母亲大人,憋爆了你负责喔~~”小弟爆走,捂着腹部在病房里跳来跳去.“那你就爆吧你!”母亲大人一点不屑他的威胁,儿子是她生的,有什么心思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病房外……嘭的一声响,季雨贤被人打了一拳.柜台的护士小姐急奔了过来:“季医师……”季雨贤伸手“我没事.”抚了抚疼痛的左颊,肯定淤了.“知道为什么打你吗?”陈飞明问,转了转紧握着的拳头.“知道……”露出一抺苦笑.“知道就好.”陈飞明哼了一声,转身跨回病房.“这么快?”只听见病房中的芷沄问.“突然又不想去了!”陈飞明痞痞地答.再然后,病房里一片欢笑声.季雨贤拉了拉有点乱的大白袍,轻轻叹了口气,走向了电梯口.他是该打,他是该打呀!总是默默地守在一旁有什么用?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痛苦.即使想揽她入怀好好安慰一番,也只能隐忍再隐忍.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好惆怅…… 请投票支持,谢谢!
卷二 暗藏的爱 韩凌铠篇
第14章 孤独
我跟芷沄说分手了.这一句分手,说迟了.我应该早点说的,我应该早点放了她自由,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的.与她的交往,那样亲密的相伴,是那么温暖,那么美好,我甚至萌生了和她过一辈子的念头.可是……我还是摆脱不了过往的一切.没有人会知道,那种午夜醒来,惆怅得无法再睡的滋味.祈泯死的那一年,我总是在梦见她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刹那.她流着泪咽下最后一口气:“凌铠,如果你再爱我多点就好了……”我爱你呀,祈泯!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很爱很爱你呀!
只是,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的结局?
相爱如祈泯,我都给不了全部的关注, 芷沄呢?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祈泯?
我害怕!
她会不会像祈泯一样,因为我的疏忽而在花儿一样的年华中枯萎.最终,只留给我无尽的悔意和回忆.她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但我却给不起.既然给不起,那为什么不干脆放了她?
看着她越来越忧郁的眼神,我知道,我们的时间,就快要走到尽头了.我不应该再蹉跎她的青春的,我不应该再束缚她的幸福的.韩凌铠,狠一点吧,不要回头.在离开她的那个夜晚,在手把上门柄的那一瞬间,我这样告诉自己.该放就放,你是那个像风一样流浪的韩凌铠,不是吗?
不是……吗?
说昏暗的酒吧中,轻轻柔柔地放着忧郁的蓝调,今夜,是属于失意人的夜晚.坐在吧台前的韩凌铠,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旋转着透明的啤酒杯,深邃的目光,随着杯中金黄色冒着白泡的啤酒而转动.人生,就像这啤酒上的白泡一样,年轻时,冒着无数的泡沬(希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泡沬会渐渐地消退,直至年老,只遗下随波逐流的几点白.“hi,韩老兄!”随着打招呼声,有人的手搭上了他的肩.“hi,老林!”半死不活地回.“怎么了,今晚怎么独自一人喝闷酒?我们温柔的连小姐呢?”自以幽默的老林,50岁了,是韩凌铠朋友圈子中年纪较大的一个,但他却不服老,久不久跑出来跟这伙年轻人玩一下,套句他说的说:“老了,就更不能服老.”由于不是经常来,所以还不知道韩凌铠和芷沄分手的消息.一旁的酒保使劲地给他使眼色.“我说jons啊,你眼怎么了?”可惜的是,老林跟酒保jons没有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那种感觉.“没事,几晚没睡,眼皮时不时会抽一下筋.”酒保无奈地说.这情形,倒是挺好笑的.“我们泼辣的梅小姐呢?”韩凌铠睨着老林,肯定是背着老婆出来混吧?
“哈哈……好小子!”捶了一下韩凌铠的肩,老林被堵住了口.没办法,谁叫他真的是偷偷溜出来的.“唉……你说……”老林叫了杯威士忌,转而长叹了声:“你说,女人嘛,可真是麻烦的东西,没有吧,整天都会想,有了吧,又会整天烦人.”老林被家里的老婆管得很严,所以出来,通常都会发一下劳苏.一旁的酒保心中暗自叹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林,你该庆幸,会有个人等你回家.”而他,只有满室的清冷以及无眠的夜晚.一抑头,韩凌铠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啤酒,从口袋中取出钱放在吧台上,站了起来,再拍了拍老林的肩:“有事,先走了,慢慢玩吧!”
“咦……干嘛走得那么快?好不容易才碰上.”只能望着韩凌铠的身影疑惑.“jons,那小子怎么了?被甩了?”问正在忙碌的酒保.“是分手了!”酒保低下头,白了他一眼.“什么?真的?不是要结婚了吗?”老林差点没跳起来,他还下了注的耶!
“分,手,了!”酒保再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拜托,这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老林是不是坐火箭去外太空游了一圈,现在才返回地球呀?竟然消息这么落后!
“惨了,我一个月的薪水呀!”心痛啊,他的私房钱,本想赚点零花的,这下倒好,被庄家通杀去了.“呵呵,是吗?”酒保微微笑,没有提醒老林,庄家已经站在他的后面,等着收钱了.“老林,这几个月都跑哪去了?”一双手臂挂在了老林的肩上.“呵呵……呵呵……”老林只能干笑着,转动僵硬的脖子.老婆呀,我错了,我不应该偷跑出来的!
从酒吧里出来,外面的空气清新,夜风习习,街上行人成双成对的.“韩凌铠……”身后有人唤他.他转过身,是费灵莹的r rihgt──陈俊方在和他打招呼.“hi,好巧.”瞄了一眼对他不理不睬的费灵莹,这位大小姐还在生气呀!
其实有点奇怪,是他先认识费灵莹的,怎么到头来是芷沄和费灵莹的关系最铁呢?
陈俊方暗中暗了拉费灵莹的衣袖.“干什么,我才不要和他说话呢!”费灵莹一点面子都不给.“今晚怎么这么早就走了?”陈俊方只好尴尬地充当润滑油,圆一下场.“有事,所以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也不想多说,他随意挥了挥手.“走啦.芷沄都快被他害死了,你还跟他打招呼?”费灵莹一边抱怨着一边用手掐陈俊方,把对韩凌铠的气都撒在男友身上了.可怜的陈俊方只好拼命地闪:“不是没死成吗?”
一个不注意,又说错话了.“厚,你还想她死呀,这么恶毒的心肠.”发飙了.“好好,我道歉,我说错话……”赶紧补祸.两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芷沄怎么了?
韩凌铠猛地转了回来,快跑追上,拉住费灵莹的手急问:“芷沄怎么了?”
“你会关心她吗?”冷哼一声,费灵莹甩开他的手:“少假惺惺的了.”“费灵莹……”他再次抓住她.说话只说一半,这算什么?
“凌铠……”陈俊方凌利的眼光盯了他的手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放肆.“……”韩凌铠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他知道费灵莹的脾气,她不想说的,谁也勉强不了她.看着费灵莹与陈俊方一点点地隐入酒吧中,他的心,也一点点地沉入黑暗之中.请投票支持,谢谢!
第16章 习惯?爱?(1)
分手后才意识到,芷沄真的是太深入我的生活了.拿起手机,会想起午夜柔柔的蜜语.我问:“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她答:“在想你呀!”
这时,我会想象她赖在床上的可爱模样.捧起饭碗,会想起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说:“汤都快凉了,吃饭吧!”
她回:“还有个芙蓉煎蛋,你先吃.”接着,我会闻到满屋子飘香的煎蛋味.打开家门,会想起扑入怀中的香软的人儿.我问:“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她答:“因为要给你惊喜.”于是,我会得到缠缠绵绵的一个亲吻……太多太多了.交往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个日子的点点滴滴,从涓涓流水开始,时至今日,我与她之间的一切,已经汇成一条足以淹没我思绪的大河.分手了……不觉得孤独吗?
会的!习惯了她温暖的相伴.不会思念吗?
会的!习惯了她娇俏的身影.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习惯吗?还是因为……我爱上了她?
芷沄的小窝,是在建设路上的欣怡小区中.二百来坪米,坐北向南,有个小阳台.他还记得,天热时,他会坐在小阳台的躺椅上,叨着一枝烟,静静地望着对面的大马路,远处的霓红灯以及黑暗的天空.那时候总在想,祈泯,是不是就站在那黑暗的空中,静静地看着他呢?
而现在,静静地望着曾经熟悉的小阳台,韩凌铠的心中,想的都是芷沄.你怎么样了?还好吗?电话是不是坏了?为什么老是打不通?
静静地站在树荫底下的韩凌铠整个人都笼罩在烟雾当中,忽明忽暗的,是一吐一吸间的香烟头.“韩先生,又来了?”小区的警卫认识他,所以没把他当在跟踪狂,偷窥犯什幺的.“嗯!”韩凌铠两指夹着香烟,吐出一口浓雾:“她这两天有没回来过?”
“没有!”警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没和好啊?”
“嗯.”韩凌铠点了点头:“你忙你的吧!”
他跟警卫撒了谎,说芷沄在跟他闹别扭.“好,再见!”警卫也不多说.本来,他跟韩凌铠是没打过交道的,以前只是见他进进出出,偶尔打个招呼而已.在他的记忆当中,韩凌铠是个很酷的帅哥,一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过,这次可能真的是急了,所以才开口向他打听.這小俩口,挺有意思的!
真是看不出,原来酷哥挺深情,乖乖小姐挺厉害的.警卫走后,韩凌铠又站了几个小时,一直到深夜才离去.前天打电话到芷沄公司,打听到她住院了,不过她的同事说她不是很严重,要休养十来天,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心想着,她总要回小窝的吧,无论是拿换洗的衣服还是出院回来,无论是她本人还是亲人,总会有人出进的.谁知守了两天,都没见一个熟悉的人,难道他猜错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他的住处楼下.其实他的住处与芷沄的小窝相离不算太远,行走的话,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达.芷沄总是喜欢挽着他的手,边跟他聊天边慢慢地散步走回她的小窝,然后,他们就会有一个热情的夜晚.呼……长长地呼了口气,x口的郁闷还是无法舒散,韩凌铠站定.黑暗之中,似乎有人站在对面的花丛暗处.远处昏暗的灯光映照下,依稀可以看得到两条纤细的腿以及微微晃动的白色裙摆.“丫头?”他侧了侧脸,是祈雨那丫头在等他吗?记得她今天是穿白色长裙的.他迈开步子走上前去,这丫头恁大胆的,自己一个人站在这外边,要是遇上了色狼,那岂不是很危险?
“丫头!”又唤了声.花丛暗处的人没有出声.看来,雨丫头生气了,是气自己丢下她一下这么晚才回吗?
“雨……”话未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有什么套住了他,从头直至肩.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秒钟,他好象远离这个世界,不过也只是短短的一秒,接着,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打破了这种宁静.两个人,四个拳头,带着狠狠的力道,落在他的脸上,背上,肩上.他想反击,却被布袋牢牢地套着,双手连举都举不起来,迫于无奈,只能曲膝蹲了下来,双手护着头.耳旁响起r与r,骨与骨踫撞的声音.很痛!
渡过了打架斗狠的青春期后,他就没再试过这种滋味了.只是,从一开始的痛到最后,他怎么都没有什么感觉了呢?
是被打的他痛得麻木了,还是打人的人力道弱了?
拳头渐渐地少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静得可以听得到打人的喘气声.“爽!”不知是谁说了句,然后就被人捂住了嘴.脚步声渐渐地远去,韩凌铠无力地掀开布袋,只看到模糊的两个人影.呵……他无声地笑了,往后一仰,呈大字形地躺在了生硬的水泥地上.臉,好痛,背,好痛,肩,好痛,可是心,却舒服多了.今晚的天,真的是好漂亮,那一闪一闪的,是你腮边那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吗?芷沄……请继续投票支持,谢谢!
第17章 习惯?爱?2)
是爱?是习惯?
每当我一想起这个问题,脑海里就会变成两个人在打架.“是爱!”一个人在说.“不是,你爱的是祈泯!那个像朵白玫瑰一样迷人的女子.”另一个人在驳.“是习惯!”这个在叫.“不是,有哪种习惯可以这样无可救药地影响你?”那个反问.我的心,乱了.就像小猫儿爪子底下的毛绒线球一样. 天空中飘着细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味,和着一丝丝不知何处飘来的不知名花香.夜,悄悄地站在每个人的身后,拉起长长的影子,无声地狰狞地笑看人间.榕树下的黑影,已经站了好一会了,淅淅的小雨,落在他的发上,晶莹如早间草丛中的露珠.叨在唇间的香烟微湿,但还是能在黑夜中拉出长长的优美的一道白烟.路的那头,两个人影两把伞正在缓慢地走来.“不好意思,他们老是给你脸色看.”芷沄不好意思地对季雨贤笑了笑.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季雨贤也来接她出院,於是,母親就邀了他到家里吃飯.总的来说,是愉快的一天,除了……老是找茬的小弟和陈飞明.那两人也不知是怎么搞的,这么大了还表现得这么幼稚,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男孩一样.但是问他们为什么又不肯说,真是让人郁闷.这里面肯定有鬼.小弟虽然爱闹,但不是不个不讲理的人.看她不找一天来严刑拷打?
“没关系.”季雨贤毫不在意地说.“他们平常不是这样的.”侧了侧脸,带着丝丝的疑惑:“嗯……你们以前认识吗?”
“呃……”季雨贤的脸上飘过一丝惊慌:“……不认识.”“真的不认识?”芷沄蹙紧了眉,指尖轻点着红唇:“或许……在某年的某天,你们……”一声“芷沄”打断了她的思考,季雨贤指了指近在咫尺的楼梯口:“到了.”“哦……”到家了?那就要说拜拜了吧?
眼波流溢,闪着狡黠的光芒,瞄了瞄季雨贤,玩心眼顿起.嘴角带着笑弧,她挽上了他的手:“要上去坐坐吗?”
语调轻轻柔柔,一时之间,气氛有点暧味.季雨贤一愣.一个女孩子在夜晚请你去她家坐坐,这意味着什么?
刷的一下,两只耳朵都红了起来.“咳……”不自在地清了一下喉咙,正想说些什么,芷沄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脸红了!脸红了!”轻弹了下他的耳朵.季雨贤这人真是太老实了,反应真好玩.“……”汗颜,无语,又在逗他了吗?
“妈妈说,好女孩不可以随便邀请男人到房里,我可是个好孩子哦!”挑高了眉,睁大了双水汪汪的媚眼.“调皮!”季雨贤曲起食指轻敲了一下她的额,无奈地纵容地笑了.“呵呵……”花伞下溢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银铃般,迷人的:“谢谢你今天接我出院.不用客气就不用再说了.”调皮地吐了吐舌,说出了季雨贤即将要说的话.“呵……那我就不说了,进去吧.”季雨贤朝楼梯口抑了抑头.他会看着她走上楼才走,这是礼貌.芷沄回了他眨眨眼“还是你先走吧,我还要抓耗子呢.”“哦……”恍然大悟,会意地咧了咧嘴:“那我先走了.”“拜拜!”看着季雨贤渐渐地远去,芷沄嘟起了唇:“出来吧!”
很静……只有细雨和着微风,哪里有‘耗子’?
“我看见了,出来吧.”加大了点声音,手叉在细腰上:“再不出来我可要生气啰.”“一……”“二……”就在她出声喊三时,有个身影在不远处的树下踱了出来.“嘿嘿……老姐……你好厉害哦……”是小弟!他咧着嘴讨好地笑着.“哼哼……”双手交叉在x前,芷沄斜眼睨着他,眼波传达着她想说的话.干嘛老跟着人家?
“呵呵……这大半夜的,又是一个相识不久的男子,老弟我可是那个担心呀!”真不愧是姐弟情深,老弟看懂了她的眼神.笑,使劲地笑,用力的笑,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嘛.老姐可是母亲大人的心肝宝贝呀,得罪了可不得了.“呵呵……小弟.”芷沄突然学他的样子笑起来.“喝……”小弟却吓得一蹦老远,拍着x口:“老姐……你不要这样笑嘛,大半夜的,会吓死人的.”太可怕了,明明知道他怕鬼,还故意这样做.但……老姐怎么知道他最近看的日本鬼片里的女鬼就是这样笑的?
“你也知道这笑有多难看吗?我是学你刚才的笑啦.”白了他一眼,白痴幼稚小弟,怕鬼怕得要死,干嘛还喜欢看鬼片?还要边看边尖叫,厚,丢脸哟!
“是吗?”手托腮,认真地反思中.难道是最近鬼片看多了,连表情也学了点?
赶紧用抺了下脸,脸色一正:“老姐,老弟我可是真的担心你哦.”“少来……”双手一推,把小弟的脸使劲往天上推去:“你说,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老妈,报告她你现在还在外面混呢?”
小弟长得俊,由小到大,不知有多少女孩跟在屁股后面.美艳的,清秀的,妩媚的,成熟的,纯洁的,热情的,应有尽有.偏偏他又是爱打爱闹的x子,大大咧咧的,害得老妈担心得要命,于是天天耳提面命,夜夜严格看守,不准在外过夜,不准深夜不归,不准三心二意,不准……总之,老妈定下的不准,多得她听了头都晕,把老弟管得死死的,这才没出了个祸国殃民的小子.“老姐……”小弟赶紧求饶,连连摆手:“你可别害我……”“那你还啰嗦……”一把把他推出老远:“把陈飞明也给我带回去.”那个缩在树下探头探脑的,不是陈飞明的话,叫她把头砍下来都行.这两个小子,可真是臭味相投得很,真是难为了女同胞了.“芸姐,你不请我上你的小窝坐坐吗?”陈飞明见行踪败露,干脆跑了出来,干妈大人对小弟有几十个不准,对他可没有不准哦,嘻.“找死,色胚子.”小弟不干了,掐住他的脖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说这话?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很好,窝里反起来了.芷芸翘着手,看着这两小子.“喂喂,什么色胚子,你才是咧,见了人家女孩子就露出邪笑,我可是乖得很咧.”被勒红了脸,陈飞明非常的不满,用力挣扎着.“乖?乖你个头啦!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泡妞,你的底细,我会不明了吗?”当他白痴哦?
“臭小子……”很好,狗咬起来了.“我说……”芷沄有点恼了,夜深人静的,这两人在这闹上了,存心让左右邻居看笑话吗?
“你们俩个都给我回去,不然……”哼了两声,其中的威胁味极浓.小弟和陈飞明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芷沄的x子虽柔,但生起气来,那可是不得了.两人相望一眼.好小子,回去再斗.取得了共识后,两人道了声晚安,“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地走了,虽然退场退得很文明,不过看临走时的那个样子,肯定是一走出芷沄的视线,就会对咬上了.他们对咬就对咬去吧,芷沄可不想管这么多.爬上三楼,掏出钥匙,c入匙孔,拧动,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到处弥漫着熟悉的味道.终于回来了,我的小窝.放下伞,关上门,脱掉鞋,放好包,往前一扑,芷沄整个人懒懒地投入软绵绵的沙发中,腳一勾,取来可爱的懒骨头,像只小猫似的,把脸往毛绒绒的懒骨头蹭了蹭,轻轻地喟了声.好舒服……就这样,不开灯地,静静地躺着……铃……铃……铃……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请继续投票支持
第18章 求和(1)
友人总是说我酷,对感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不是的.无所谓?那是因为经历过的伤痛让我不敢再付出.那一年的痛,还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记忆中,满是苦涩窒息的味道.每当稍稍一想起,就足以令我失落一整天.如果,没有付出,那就不会希望了吧?如果,没有希望,那就不会失望了吧?如果,没有失望,那就不会绝望了吧?只是,与芷沄交往的四年,我真的就没有付出吗?分手后,我才豁然发现,不是的,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付出了.所以,当听到她拒绝的话时,我的心痛了,x口像堵了块石头一样的沉,脑子里一片茫然,恍如世界未日来临.我彷徨了,没有她的日子,我真的能潇洒的走下去吗?我迷失了,站在黑暗的交叉路口,本以为始终会在背后追逐的娇影,已经不知所踪.我做错了,我伤了她的同时,也断了自己的路.我的电话,晚了吗?一切,都晚了吗? 她轻轻地皱了皱眉,不会是小弟打来的吧.拿起沙发前头小茶几上的电话听筒,轻轻地说:“喂……你好.”电话那头很安静,无人回答.“喂?哪位?”不会是午夜騒扰电话吧?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韩凌铠的电话号码?好啊,那女人竟然打电话到家里来了,上次说得不过瘾吗?还要打来?她是好欺负的吗?j神,突然来了.长久以来憋着的那股气,忽的就冲了上来.她一挺腰,坐了起来,盘起双腿,拢了拢头发:“韩凌铠的女友吧?你真的很有空,三更半夜还不睡,怎么,韩凌铠冷落了你了吗?他没有吻你吗?没有满足你吗?还是上了床就后倒头就睡吗?还是边做边叫别的女人名字吗?还是做了之后就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有两字送给你──活该!哈,哈!”一口气快速说完,没待对方有响应就用力地放下电话.咔……好大一声响,在漆黑的屋里回荡.看她还敢不敢打电话来.臭女人,我连芷沄是好欺负的吗?别老虎不发威就把它当病猫.呼……生平第一次说出这种尖酸的话,心儿咚咚直跳,紧张得直冒汗.“呼……我,紧张个什么呀?”低头看了看有点抖的手,她想笑.“铃……铃……铃……”电话突然又响了,吓得她差点没跳起来.盯了一下来电显示,又是!死女人,存心找茬吗?来吧,谁怕谁啊,乌g怕铁锤啊?这回,她是拿起电话劈里叭拉就骂:“臭女人,你以为韩凌铠是宝啊?谁都争着要啊?那个死光头,看了都心烦,又是一脸石头臭相,谁稀罕啊?就算现在他想要求我和好,我都不鸟了,本小姐我行情好得很,大把英俊温柔的男人在等着,我才不要在他这棵树上吊死,你要吊你就吊死吧你,鬼才跟你争呢!”又是咔的一声.痛快!连韩凌铠都骂上了.谁叫他那么混帐!不过……她是不是骂得过分了点呢?虽然凭韩凌铠对她所做的事,骂得再狠也不过分!但,这实在有违淑女形象啊!嗯……反省三秒钟好了!为自己的修养默哀!还得再练一下忍耐才行,下回可不能这么耐不住泼妇骂街了!要骂的话,也不能骂得这幺白,要委婉,委婉,再委婉.最好骂得那女人晕头转向,如坠迷雾,哼哼!看看时钟,已是十一点了,该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请了十来天的假,今晚可要休息得好点,明天才有j神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走进屋里取出换洗衣服准备洗澡.可是……才跨进浴室,电话铃声又响了.晕……y魂不散啊!那女人,是不是疯了?难道她骂得不够劲,以致于那女还不过瘾?她跑了出来,盯着那不停作响的电话,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拨掉电话线算了.铃声持续在响,看来对方是不逹目的不罢休的了.她慢慢地踱到电话机旁,要不要接?要不要接呢?手伸到话筒旁,犹豫了,又收了回来.趴在沙发上,她盯着电话的表情像在看恐龙似的.最后,她一击拳,接吧,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过和那女人做个了结,看她究竟想怎么样吧,要不再这样下去,久不久,三更半夜地打来,会神经衰弱的.“喂……”接起电话,沉默.说吧说吧,这回把发言权给你.可是,对方也不出声,只听到呼吸声.她皱了皱眉,跟她来沉默的羔羊那套吗?那好,她正想锻炼一下忍耐力呢.拿着听筒,她翻了个身,仰卧在沙发上,心里默念,一,二,三……她倒要看看谁会忍.五十……五十一……五十二……厉害的忍功!一百二十五……一百二十六……一百二十七……佩服!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受不了了!
“好吧,你慢慢地无语吧,我没空陪了.”她认输,自认在忍耐这一方面不够她,所以,韩凌铠就当奖品,让她慢慢享受吧.眼困啊,要不是数着数,她都要睡着了.
“芷沄!”在她要放下电话时,话筒里终于传出人声了.一旋腕,即将亲上机座的话筒又转了回来.熟悉的声音.谁的?是韩凌铠的!芷沄愣了一下.真的是韩凌铠吗?她没在做梦吧?终于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是我……”韩凌铠的声音,像是在轻叹.低沉的男音,在深夜时分,像把魔幻的钥匙,打开了深锁的记忆大门.过往的一切,像潮水般的涌来,带着甜蜜,透着幸福,渗着哀愁,卷着痛苦.分手了五个多月,经历了伤心与绝望,这是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永远都不会忘记有段时间,她总是呆呆地望着电话,期盼着他会打来个电话:“芷沄,我想你,我们和好吧!”可是,日盼一日,日复一日地失望,最后,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打来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新女友.有谁知道那种痛?有谁了解那种痛?像刀子在刮,像血r在迸啊!
“有事吗?”要用尽最大的努力,她才能忍着心中的酸楚说出这句话.她的眼,都红了,泪水,都满了.
“我……在门外面.”不由自主地望向门口,门外面吗?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像上次一样,想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吗?不,不了,她不要再希望了,因为她不想再伤心,不想再绝望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告诉自己,静下来,静下来,用冷淡的语气回答,不要再让他主宰你的情绪了.“你,还好吗?”韩凌铠的语调低了几分,心里沉甸甸的,因为她的冷淡而惊恐,疼痛.“还好,没被你的新女友给气死.”“我没有女友.”他有点急了,有点语无伦次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打过电话给你……”没有?那上次在费灵莹生日party上的那女子是谁?那拿着他的手机打来电话的是谁?芷沄有疑问,但她却不想追问.她,与他,是没有关系的人了,她,还要过问这么多吗?他,也没有必要跟她解释了吧? 請继續投票支持.
第19章 求和(2)
友人总是说我像风.风?我可不是什么风.虽然我希望自己是风,但是我知道,我永远都成不了风.对祈泯的爱,对祈泯的悔,牵绊住了我.自由流浪的风,毫无牵拌的风,在天边肆虐的风啊……那是我的向往!
我能走出过往吗?我能真正地面对芷沄吗?我能给芷沄她所想要的爱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承诺,但我,现在的我,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不想没有她.我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如何?
也无法接受,陪伴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男子.那个party上陪伴在芷沄身边的温柔男子的那双似水的黑眸,无时无刻不在默默地注视着芷沄.他在爱着芷沄.我没有看错,也绝对不会感觉错.那样的男子,那样的爱恋,才是芷沄想要的吧?
而我……老天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只要一次就够了.只要让她再回到我身边,就够了.从此,我会虔诚地仰望你.从此,我会加倍地珍惜她. “开门好吗?我们谈谈……”关于祈雨,他想跟她解释,她不是他的新女友,他也没有新女友.还有,他想告诉她分手五个月,他并没有忘记她,他也无法忘记她.可是……“不必了,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芷沄拒绝了.纤细的五指捂住嘴,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一串一串的,像极断了线的珍珠.芷沄……不可以哭……不可以哭……谈谈?这两个字,从前的她,多么盼望在他嘴里说出来,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不想说.她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深烙有那个女子.她知道,他并不是如友人所说的那般无情.无情人,怎么会如此惦记着一个女子呢?
他是深情的,只是……深情得接近无情罢了.她爱着他的深情,同时也怨着他的深情.上帝,给了她四年的时间,让她去攻陷那个男子的心.曾经那么的信誓旦旦,曾经那么的积极努力.最后……换来的,只有一句“腻了吗?那就分手吧.”她……真的不能替代那个已逝的女子给予他幸福吗?
如果不能,那么现在,她是不是该回给他一句:“悟了吗?可我不想再爱你了.”以作彻底的结束呢?
心,好累……好累……像是跑了几公里的路途一样,像是连续一个月都没有睡眠一样,像是在海上飘流了一辈子一样.好累……好累……累得她想一睡过去就不要醒来.如果时光能够再倒流,她宁愿选择不要遇见他,她宁愿选择在四年前的那一天晚上,没有到过那个酒吧.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住手腕,咬合处,已隐隐见红,她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不哭泣出声.“芷沄……我……”韩凌铠想说我们和好吧,可是却害怕听到拒绝的回答:“我们……”“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她接了他的话说.一朵凄美的笑,绽放在唇角边,泪眸半眯,长捷沾露.“你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吧──‘走了,就不要再回头.’”哽咽着,她忍着痛.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一切早就結束了.如果,她的爱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那么,她想,她会忘了他,终将如他所愿的,放他自由.如果说,相守,是因为她爱,那么,分开,就是因为爱他.她能理解,韩凌铠的父亲说出那段往事时的心情,也深深体会说出这句话时的痛苦.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开心,我所爱的人啊!
“韩凌铠……你自由了……”破碎的言语,狂乱的眼泪,不舍的爱恋.她抱着头,缓缓地坐在了地板上.铠……真的真的很爱你!
芷沄真的真的很爱你!
而……隔着一扇紧闭的门,韩凌铠的心,也破了,碎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他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芷沄……我……我想说的是……我们和好吧.”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他僵着脸,捂着嘴,拧着眉,痛着心,蹲在了墙角处.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昏暗微黄的灯管,照出了他瘦长黑暗的影子,斜斜地打在雪白的墙角上.那墙,惨白得一如他的脸.那影,哀伤得扭曲成一条条线.“芷沄……”他仿佛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叹息,在哀鸣.用力地揪着自己的衬衫,他要张大嘴巴,用尽全力才能呼吸.“芷沄……我们……和好吧.”可是回答他的,是嘟嘟的电话声.早在他说出和好的那句话前,电话,就已挂了.自由了……自由了?
那颗已经遗落的心,真的可以自由了吗?
沉了……沉了……往无底的深渊处沉了,他的心. 请继续投票支持.
第20章 迷失
我是怎么离开那扇紧闭着的门的?天空怎么是橙色的?雨点怎么也是橙色的?世界为什么这么安静?马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寛了?车为什么停了下来?驾驶座位上的人为什么走了出来?叉着腰,指着我,嘴一张一合的,对着我在说些什么?为什么神情那幺愤怒?为什么又跑了回去?为什么车又开了过去?为什么人们看我的眼光这么奇怪?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不到家?为什么雨点不是凉的?为什么脸是热的?为什么心空空的?为什么魂飘飘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觉就是茫然.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而又轻浮.一切都结束了吧?我来不及说出的一切. “铠哥哥……”有人惊叫.全身都淋得湿透了,这种梅雨时节,怎么连把伞都不带呢?“哦……”韩凌铠抬起头,望了望,一双眼却无法聚焦,无神又空洞.“铠哥哥……你怎么了?”祈雨赶紧把雨伞腾过来.都大半夜了,还没见人回,连通电话都没有,打电话又没人接,急得她心里直发慌.该去哪里找?她一点都没有头绪,想打电话问一下连芷沄,却无法记起她的电话号码.躺在床上又无法睡着,耳朵耸得高高的,只为了听开门声.心里忐忑不安的,好乱,眼皮老是在跳,脑子里老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越是想停止,就越是乱想.最后,干脆就撑了把伞跑了出来.她告诉自己,铠哥哥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喝醉了,也有可能是有事耽误了,最有可能的,是去找连芷沄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一定听说了她打电话示威的事了吧?会不会是在生她的气呢?铠哥哥,千万不要生祈雨的气呀!祈雨错了,祈雨再也不敢了.喉咙干干的,舌头麻麻的,唾y苦苦的.每当路的那头有人走来,她就特别的喜悦,每当人走过去了之后,她就特别的失望.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她就这样,撑着一把小小的伞,在凉风的亲吻中,在细雨的怀抱中,站在路的一旁,一等就是几小时.漫长的夜……铠哥哥,你怎么还不回?焦虑中,终于看到了盼望的身影,却意外地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好难过,好久没见他这样子了,只记得姐姐死的那段日子,他就像没了魂一样的游荡,让人心疼.她知道,当时,他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不得了,因为她曾见过他偷偷地捶打墙壁.那一幕,震撼了她.铠哥哥,是个好男子,他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去争取.连芷沄,她有见过,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好的伴侣.而铠哥哥,想必也爱上了连芷沄吧?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这么烦燥不安了.自己怎的就这么不懂事呢?姐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难道还要铠哥哥死守着一份逝去的爱而活下去吗?就算嫉妒,也不能因而破坏铠哥哥的幸福啊!好后悔,好愧疚……“哦……我回来了?”韩凌铠看了祈雨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住所.“是的.”鼻子一酸,祈雨差点没落下泪来.扶着全身湿透的韩凌铠回到屋里,她高挂着的心,这才慢慢地放下来.喝了杯热水,躺在沙发上的韩凌铠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摆设,无焦的双眼逐渐地清明起来.想起芷沄所说的话,心里一片苦楚.与祈泯相爱,他忽略了她,与芷沄交往,他伤透了她,往后,会不会还有人因他而伤心难过?他,真的如祈泯妈妈所说的,是个不祥的人啊!目光,落在了正忙着给他找衣服替换的祈雨身上.“雨丫头,你过来坐下.”
“铠哥哥,你还是先洗个澡吧.”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很容易感冒的.“你来坐下.”韩凌铠极其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间,靠在了沙发上.“铠哥哥……”
“过来.”声音拉高了几分.祈雨愣了一下,拉开柜子的手僵在了原位,转过头来,两行清泪已然落下.韩凌铠一见她这模样,悔了.祈雨……一直以来当亲妹妹般疼的祈雨,一直以来铠哥哥长铠哥哥短的祈雨,天真可爱的祈雨,惹人怜惜的祈雨……他怎么能凶她呢?长叹一声,他走了过去抱住了她.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安慰她.“别哭……别哭,雨丫头,是铠哥哥不好,是铠哥哥不好.”这水一样的人儿呀……“你……吼我……”祈雨万分委屈地呆在他怀里哭泣.“对不起……雨丫头.”把她搂到沙发坐下,抽出桌上的纸巾,替她拭去纷落的泪水:“雨丫头,铠哥哥明天送你回去好吗?”早就应该送她回去了,只是由于芷沄的事,最近一直心烦,也就拖了下来.祈雨不小了,老是呆在这里,想必伯母十分不谅解吧?本来已经十分紧张的关系,只怕又添几分了.另外,令他担忧的是,祈雨打电话找芷沄的动机与目的.祈雨对他的喜欢,已经超出了一般.他无法回予同样的感情,更不想伤了她的心.一个祈泯,一个芷沄,够了,够了!祈雨,绝对不能成为第三个伤心者.绝对,绝对不能.“不!我不回去!”祈雨闻言惨白了一张小脸,螓首摇得像拨浪鼓.“雨丫头,听我说……”“不,我不听,我不要听……”一把推开了他,站了起来,双手捂住耳朵,激动地叫着:“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这里.铠哥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乱打电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赶我回去,好吗?我不要回去……我可以去向她解释,向她道歉,求她原谅,你不要赶我走,好吗?我会很乖的,铠哥哥……”说到最后,只能是紧揪着自己的衣裳,不住地往后退,不停地摇着头.不想,她不想回去,不要回去……一口气喘不过来,x口好痛,像被刺进了刀子似的,像被人用手揪住了心脏似的,她虚软地蹲了下来,白着小脸,贝齿紧咬着苍白的唇瓣,再也说不出话来.“雨丫头……”韩凌铠冷汗直冒,一个箭步跨上前:“雨丫头……你怎么了?”“雨丫头……” 请继续投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