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密集的枪声
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 作者:曾九
新年过后不久的一个漆黑的夜晚,丛林里一丝风都没有,我们几个人在牢房里心神不定,那天晚上居然没有一个匪兵来作乐,甚至连看守都似乎不见了。这太不寻常了,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忐忑不安地
胡乱猜想,到底要发生什么。难道他们真的要去反攻大陆吗?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是把我们杀死还是象当年郭子仪那样让我们给他陪葬?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年土改工作队的小廖和小白,想起她们在野战医院病
床上绝望的哭叫,我的心象要淌出血来。天黑不久,操场上忽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却几乎听不到说话的声音。难道他们真的要行动了?一阵沉重的脚步朝牢房这边来了,看守开了门,郑天雄带了几十个匪兵闯了
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绳索、杠子等各式工具,进来后打开牢门把我们四个人都拉了出来。到了大厅,他们二话不说把我们都五花大绑起来,堵了嘴、蒙上眼,用粗绳索编成的网子兜了,穿上杠子抬了就走。到了外边
,我们汇入了匪军的队伍。我眼睛看不到,但听声音匪军的人数不少,还有重武器移动的声音,看来他们真是倾巢出动了。队伍在急匆匆地行军,听不到有人讲话,我不知道他们在向什么方向走,心里急的不行。牛
军长的营地离国境不远,按时间估算,如果他们是向北走的话,应该早已越过边境了,难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在家乡的土地上了吗?那我们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扔下就溜走呢?在我的忐忑不安中队伍忽然停了下
来,我们被放在了地上。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所有的人好像一下都消失了。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我感觉我们是在一座山上的树林里,因为我刚才听见了抬我们的人爬山的喘息,也听见了脚踏枯枝的声音。有人
过来仔细地检查了捆绑我们的绳索,然后又给我们盖上了什么东西,我的心象坠入了深渊,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白天有人发现我们的时候的情形。
忽然,身下的大地震动了起来,远处响起了隆隆的炮声,接着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我听见有人在小声的咒骂。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夜,却好像始终离我们很远。天亮了,牛军长的队伍又开始行动了,我偶然听到
有人小声讲着我听不懂的土话。很快队伍又停在了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附近还有哗哗的水声。我们的遮眼布给打开了,我发现我们是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牛军长的手下好像都在这里,足有好几百人。牛军长和郑
天雄他们几个人就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骂骂咧咧的谈论着什么。慢慢的,从他们议论的内容中我听出了一点端倪,原来不是他们攻进了国境,而是我们的部队越境端了他们的老窝。郑天雄几天前就通过内线得知
边境对面我军有异常的大规模调动。鉴于十年来我军一直严格恪守绝不越境的原则,所以他们开始并没当回事,只是加强了对南面缅军的警戒。可昨天下午,郑天雄在缅方的眼线突然给他报信说,缅甸政府已正式邀
请我军出兵,越境攻击缅境的国民党残军,缅军将全力配合。他们一下慌了神,连夜拔营,绕过缅军的防线,由当地向导带领在缅军背后的大山里躲了起来。没想到夜里我军真的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牛军长派去和柳总指挥联络的人回来了,那人一身山民打扮,见了牛军长惊魂未定地说:“共军昨晚夜里全面越境发动攻击,将边境沿线缅境内的国军据点全部攻陷了,一军的战斗最激烈
,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听说下属部队都打散了。柳总指挥也已转移了,下落不明。牛军长以手加额,庆幸自己溜的快,躲过了这一劫。但和柳总指挥失去了联系,让他变得失魂落魄。郑天雄安慰了他一阵,命匪兵们
架起了电台,一边与柳总指挥联系,一边设法直接与台湾联系,同时派出了几路人马,出去打探消息。
在这种紧张骚动的气氛中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概是第5天,洞里的气氛明显发生了变化,匪徒们又开始活跃起来。天快黑的时候,两个匪徒来到关押我们的地方,把我架了出去。我被带到牛军长睡觉的地方
,他正在那里喝酒,前几天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不见了。他看见我,眉开眼笑地把我按倒在铺上,脱掉衣服就压了上来。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碰我们,身体里似乎积攒了无穷的邪劲,一夜在我身体里泻了不知几
次。早上我被拉回去的时候,发现大姐、吴夫人和小吴也刚被架回去。她们比我惨的多,一夜之间下身都肿的吓人,路都走不动了。趁没人的时候,吴夫人偷偷告诉我,昨夜她们都被拉到洞里,分配给匪徒们,每人
都被十几个匪徒奸淫。白天,洞里的匪徒们已经不象前几天那样战战兢兢,不敢弄出一点声音,而是忙忙碌碌地不知在准备什么。天又黑下来的时候,吴夫人先给拉走了,接着来了一大群匪兵,把我们三人拉到了洞
中间,那里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匪兵。他们围成了三个圈子,我们每人被拖进一个圈子,地上已经铺好了茅草,我们被按在地上,昏天黑地般的强暴就开始了。开始我还默默地数着在我身上趴过的男人的数目,很快我
的身体就麻木了,接着脑子好像也变成了一块木头。不知是什么时候,暴风骤雨突然停歇,我隐约地感觉到,原先围在我们周围的匪兵默默地在洞口排起了队,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幕里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自
己的幻觉,可第二天又重复了前一天的情形,这天是吴夫人、我和小吴给拉去轮奸,白天,明显地感觉到洞里的匪兵在减少。连续几天过去,洞里的匪徒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了牛军长、郑天雄带着几十名匪兵留在洞
里了。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明知道我军也许就在附近,但不知道牛军长和郑天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愈发地忐忑不安起来。就在大队的匪兵都离开山洞的那天晚上,外面忽然又传来了隐隐的炮声,我的心不禁
跳的越来越急。牛军长却好像胸有成竹,待天色完全黑下来,指挥匪兵们把我们几个又牢牢地捆绑起来,蒙眼塞嘴,用杠子抬了,又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