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第
炼金术士日志 (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除了占卜,他的预言才能基本为零,不过他看不到不等于别人看不到,他对面那个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女巫肯定能从水晶球里看到什么。
动用自己那半吊子的摄神取念,他根据搞到的凌乱影像胡说八道一通,终于令考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最后一门课——魔法史的考试结束后,同学们走出大厅的脚步都轻了几分,虽然也有人抱怨忘记了某个问题——赫敏似乎觉得她每道题都做错了——但其他人都一副解脱了的样子,计划着在剩下的几天里好好玩一玩。
看着不远处的德拉科,su突然觉得他还算幸运,想一想,这一年所有的作业都被汤姆任劳任怨地完成了,而且,汤姆的成绩肯定比他自己的要好。
躲过了报社中疯狂的庆祝活动,su和voddy面对面地坐在有求必应屋中,他们中间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笔记本。
“死亡是指邓布利多吗?”voddy看向su,问道,“你说他是因为戒指而死的,不是吗?”
su翻出了旧记事本——他可没有本事记住十几年前看过的小说,所以就在还有印象的时候把能想起来的事情都记了下来——慢慢地说:“他在找到魂器的时候遭到了上面魔法的攻击,活不了太长时间,就选择了有计划的死亡,还搭上了一个。大慨是这样,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了。”
“可这是不久之后的未来。”
voddy的心情好了很多,知道那个老头马上就要死了,还是因为自己的布置死去,这实在是很值得庆贺的事情。
“可戒指是怎么回事?”su躺倒了沙发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故事中是说死神给了佩弗利尔的老二一块石头,复活石,没有戒指。复活石是后来才镶嵌到戒指上的。那戒指是普通的戒指吗?”
“我怎么知道。”voddy的眼神有些躲闪,他以为那只是一件纪念品,连复活石的力量都没有注意到,就把戒指变成了魂器,这是严重的疏忽。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su有些期待地看向voddy,他突然对那间房子起了极大的好奇心,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不是吗?
voddy不想节外生枝,立刻否定了su的提议:“不行。邓布利多……”
一个诱人的想法跳了出来,趁他受伤的时候,杀了他。
那双湛蓝的眼睛浮现了在脑海中,犀利而又坚不可摧,难以想象他也会有脆弱的时候。金红色,那只凤凰……
voddy遗憾地放弃了这个主意,就算邓布利多状况不好,福克斯也会及时带他离开的。难缠的鸟……
他提议说:“你可以去问问薇薇安,她也许会知道什么。”
su点了点头:“也好,有机会我就会去借福克斯。”
可一直到上火车的时候,su也没有找到机会,邓布利多只在学期结束的宴会上露了一面,等su摆脱喧闹的人群时,已经找不到他了。
算了,反正他们会去凤凰社总部,有的是机会。
汽笛声响起,又到了回家的时候。
136 贤者之石?
圆形天花板的边缘浮雕着黄道十二宫的图案,在恒星位置上闪烁的水晶向房间里撒下了柔和的光,照射着另一组星子--在半空中,悬浮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以某种规律缓缓旋转着,仿佛一个微型的宇宙。
最外围是原始的材料:装在精致瓶子里的独角兽的眼泪,龙血,蛇怪的蛇蜕……蜂蜜,龙胆,莴苣,榛子……铜,铅,锡,铁……传统的水银,硫磺和盐……闪闪发光的晶体……
各种或珍贵或平常的材料根据属性聚在一起,或快或慢地转着,不时有一两样飞了出来,落入中间悬浮着的各种器皿中:玻璃烧饼,水晶瓶,银盘,陶罐……里面盛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和固体……还有气体。
地面上铭刻着闪烁着神秘光泽的巨大魔法阵,中心的六芒星的每个角上都放置着一只形状各异的坩埚,烧灼它们的火焰颜色也各不相同,温暖的橘红色,炽热的蓝白色,还有诡异的黑色。
一个黑发少年不停的走动着,观察着药品的状态,他左手拿着怀表和一大张密密麻麻满是活动的字迹和图画的羊皮纸,右手挥动着魔杖,指挥着材料地放入和玻璃帮的搅动。俊秀的脸庞上毫无表情,在各种颜色的映衬下显得光怪陆离。
他的旁边--魔法阵的中心点,放置着一只铸有古朴纹饰的高脚银盆,里面咕嘟嘟的冒着清澈的泉水,在水花上方,悬浮着一根长长的金红色羽毛,随着空气的波动轻轻震颤着,似乎有优美的乐音流出。
……
“su能成功吗?”
voddy向狭小的通风口里瞟了一眼,随口问道。
“当然不可能!”斯莱瑟琳斩钉截铁地说道,“他还没有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贤者之石的灵魂”
什么是贤者之石的灵魂?voddy很想问,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斯莱瑟琳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在这个地下室做上一千年的试验了。
其实前辈们还是很慷慨的把他们的实验笔记都留了下来的,可关键是--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简单的会用地水风火四大基本元素的代表,或者是铜铅锡铁等贱金属进行组合,复杂的可以写出一本词典。
su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打算炼制贤者之石,斯莱瑟琳也没有反对--失败是成功之母--于是,他把能找到的材料都带着,已经在实验室里待了整整三天。
voddy好像第一次看到su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那个懒散的少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专注而又执着,吃饭和休息都用药剂撑过去,虽然那身影看起来愈发的单薄,但修长纤细的手仍如三天前一般稳定精确。
……
平衡与稳定--在炼金术中,黄金是最稳定的金属,相应的,在理论上,只要把各种元素平衡的搭配到一起,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就可以得到贤者之石--是不稳定的金属变成稳定的黄金,是脆弱的人体长生不老。
说是这么说,做起来可是难比登天。简单的方法失败后,su索性挑战最复杂的方法--熟悉一下材料特性也是好的。
差不多了!
眼见着浑浊的液体变得澄澈,su猛地一挑魔杖,七种不同的材料从各的器皿中高高飞起,划过一道弧线,聚到了漂浮着的凤凰羽毛上。
呼--
金红色的火焰燃起,在空中轻盈的舞动着,唱这美妙的歌曲,各种材料在火焰的煅烧下融为了一体,形成一团经营的液体,随着火焰扭动着,体积慢慢缩小,发出炽热的白色光芒。
su微微遮上眼睛,金红色的火焰越来越小,白色的光芒却越来越亮,最后,当火焰熄灭的时候,白光直直的坠入水盆,发出哧哧的声音,半个房间都被蒸汽笼罩了。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用魔法驱走水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超市温热的空气。
在愤怒的抗议过自己遭受的虐待后,在这场水与火的战争中胜出的泉水归于平静,只有轻快的汩汩声流淌出来。
白色的雾气渐渐淡去,清澈见底的水微微的荡漾着,波光粼粼,在银光闪闪的盆地躺着一块红色的晶体,里面好些跳动着明亮的光芒。
失败了,su叹了口气。
虽然也拥有一些魔力,但和那块真正的贤者之石相比,少了某种东西,那种令灵魂产生共鸣的力量。
从听到那预言开始,他的心里就开始弥漫着深深的不安,那只手的冰冷触感依旧残留在手腕上,在死神面前,即使强大如dark lord,也脆弱的如同风中之烛。
他所知道的邓布利多会死,可是,命运已经改变了,一直以来,引领他们走过一路艰险的未来已经改变了。
如果,死的人是自己,或是……voddy?
真的无法想象,那个自信而高傲的少年会毫无声息的倒下,可是,现在的他和从前不同了,没有备份,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su终于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制造魂器,一想到要永远坠入那灰暗而冰冷的世界中,自己几乎也抵挡不了那种诱惑,逃脱死亡的诱惑。
所以他才会想到贤者之石,炼金术的终极作品,那块神奇的晶体绝对有着对抗死亡的力量。
可是他失败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还是很失望。
算了但就外观来说,还是很漂亮的。
他将手伸进冰冷刺骨的水中,握住晶体温热光滑的表面,柔和的魔力散逸而出,几天来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
su想了想,掏出胸前的项链,把它穿在当中,这几块颜色各异,未经打磨的原始凑在一起,显得相当古怪。
……
大小两只boss都对su的失败毫不意外,voddy倒是松了一口气,在敏感的家人面前掩饰一个大活人的失踪,即使对于他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而且,这下子他们马上可以收拾行李去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了。
在舒服的家里呆了不到一周就要出去?还要在那座阴沉的房子里住一个半月?
su对于魔王大人的决定显然不太感冒,可魔法界的战争几乎已经表面化了,每天都有人伤亡,待在某个关键的地方而不是麻瓜世界对于它们的行动似乎更有帮助。
于是一天后,哈利很高兴的在他教父的家里迎接好友的到来。
赫敏已经来了,卢平一直有自己的房间,韦斯莱一家几乎不回去陋居,莫丽负责大家的饮食,双胞胎在好运泉租了一个店面,生意火爆。比尔和芙蓉,卢平和唐克斯这两对情侣的出出入入给冰冷的老屋增添了几分暖色。
收拾了这么长时间,这房子看起来好多了,但出入管制还是令习惯了恣意行走的su感觉很压抑,在这一点上,芬里尔和主人意见一致,如果不是出于忠诚,他立刻就会跑回到剑桥去。
而“大人们”仍然像防贼一般的防着他们,禁止他们接触任何情报。尤其是韦斯莱夫人,每天都督促他们收拾这收拾那,防止他们凑到一起想出什么危险的注意。
邓布利多依旧行踪诡异,当su被芬里尔拽下床时,发现自己的表刚刚凌晨四点,天已经蒙蒙亮,不过温度还很低,大家都在睡觉。
su匆匆忙忙的在当作睡衣的篮球背心外套上一件长袍,随口和voddy打了个招呼。
魔王大人昨晚一直在整理情报,发号施令,过了午夜才睡,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需要睡觉的时节,这会儿睡眼惺忪的坐起来,认真的点了点头,又直直的到了回去
好可爱~!
su的眼睛里冒出串串红心,一下子扑到了voddy的床上,在他脸上蹭了蹭。
voddy有些眩晕的忍受了这次袭击,突然意识到,su已经有好久没有和她这么亲热了,从去年夏天开始……在他们中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隔膜……
温暖的气息离开了,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翩然而逝。
“我出去了,voddy宝贝!”
轻灵的声音缭绕在耳边。
……
“邓布利多教授!”
su低声叫住了正要关上大门的邓布利多,一口气从楼梯上冲到了门口。
“奥,有什么事吗,su?”老人笑眯眯地说,“在这个时候看到清醒的你可真是不容易”
我也不想从床上爬起来呀!这都是谁害的!su在心里惨叫着,但表面上还是很有礼貌的问道:“有件事想请福克斯帮忙,不是很急的,如果您方便的话。”
邓布利多想了想,说:“我现在有事要做,等事情结束后……你和我一起去怎么样,su?”
“我!?”su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刚刚睡着了。
“是的,一点小事,如果你在的话,应该会很有帮助。”
su感觉现在的校长像是在用糖果引诱小孩子。他现在应该忙着收集魂器的资料吧,听起来很有趣,至少比呆在这房子里有趣……
他两眼亮晶晶的看着邓布利多,很期待的说,“可以吗?我去准备一下?”
“不用了,你带了魔杖吗?那就可以了。”邓布利多伸出手臂,示意su抓住,淡淡的说,“和我在一起,不用那么麻烦。”
冰冷的晨风吹过表面剥落的石头台阶,刚刚站在上面的两人已经消失了。
137 蛇的陷阱
su有些紧张地抓住邓布利多的手臂。
“很好,”邓布利多说,“我们出发吧。”
一阵来自于各个方向的扭曲和挤压,当su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正常大小时,清新的带着草木香味的空气已经取代了都市的繁杂,他们站在一条乡间的水泥公路上,两边是茂盛的灌木树篱,山坡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植物,生气盎然。
“这边,su。”
邓布利多四下看看,便确定了方向,沿着公路向前走去,su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冰冷的风吹过他裸露的脚踝和脚背,那双沙滩凉鞋完全没有保温效果,他紧了紧长袍,冒险的兴奋已经赶跑了寒意。
几分钟后,小路向左一拐,遮挡视线的树篱和山坡一下子消失了,翠绿的山谷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们眼前,淡淡的霉霭弥漫着在谷底,古朴的房屋若隐若现地平铺在山坡间,街道、教堂、墓地……以及对面山坡上一座破败的豪宅。
su觉得那房子的轮廓有些眼熟……还有墓地中的古树……
“这里是?”
“小汉格顿,”邓布利多回答说,“你在非自愿的情况下来过这里,不是吗?去年夏天。”
“噢,我想起来了,lord voldeort说他父亲的坟墓在那里,那么这是他的家吗?”
su恍然大悟,这次的目标是复活石——戒指——危险……他开始后晦,待在siri家似乎也没有那么无聊,不过到底会出什么事呢?
邓布利多没有怀疑神情复杂的su——这消息对于任何人都有够震撼——他解释说:“不,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过我有理由认为他会在父亲或是母亲的家中留下一些线索。”
他们沿着倾斜的小路向下走去,转过一个拐角,邓布利多停了下来,犹豫地看了看浓密的树篱,然后对su说:“我想应该是这里。”
他用魔杖点了点树篱,植物们自动地分开了,不止是构成树篱的灌木,半人多高的杂草也乖乖地向两旁分离,让出了一条小路,通到山坡上漆黑的树林里。
“好奇怪的地方,这是巫师的房子吗?”
su很费神地在浓密地树丛中辨认出了一点人工建筑的痕迹——腐败的橡木和石头墙壁——苔藓和荨麻正努力地消除这最后的痕迹。
邓布利多唏嘘地感叹着:“这里是他母亲的家,曾经居住着一个古老的巫师家族。最后的一个继承人在很久以前死在了阿兹卡班,当然,还有另外一个继承了冈特家血统的人活着。我想他在这栋房子里设置了某种防卫措施。”
他走到那杂草丛生的台阶上,仔细地查看着。
su小心地靠前,避开那些隐隐约约的魔力波动。
他左臂上的银蛇微微一动,脚下发出了簌簌的声音,一条蛇被惊动了,嘶嘶地游进了旁边的草丛。su打了个冷战,他感觉到周围到处是危险的陷阱,像那条蛇一样,安静地潜伏着,直到有机会发出致命的一击。
邓布利多突然严肃地说:“su!站过来。”
“好的!”
su轻轻一跃,站在了残破的台阶上,脚下的石头一松,哗啦一声碎掉了,跳动的石子滚落到草丛中,激起了更多哗啦啦的声音……太多了吧。
看着周围波动的草丛,su感到毛骨悚然。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魔杖,旋转的风裹着跳动的火焰以他们为中心扩散出去。
茂盛的荨麻并没有被点燃,只是被风压倒,露出了藏在其中的众多细长生物,在火焰的威胁下四散奔逃。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看来这座山里所有的蛇都被召集来了。”
“也许我们应该冬天再过来。”su很庆幸自己没有吃早饭。
虽然不讨厌蛇,但这个场景绝对是r级恐怖片里才会有的。
“怎么啦,voddy?”哈利看向正在发呆的男孩。
voddy耸了耸肩,说:“没什么,我只是想su到底去哪里了。我睡觉的时候好像听他说了什么。”
哈利小声地说:“他不会在这边也出去夜游吧?被发现会很麻烦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倒是很期待的样子。
“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站着,快点把面包端上去。”
韦斯莱夫人挥舞着火钳,看起来气势十足。
哈利和voddy连忙接过刚烤好的小圆面包,快步向餐桌走去。因为魔法部的公务员们要在九点钟去上班,所以大家的作息时间和在学校时差不多,只是在这里要帮忙准备早饭。唯一的家养小精灵怎么看都不很配合。
一想到有人正在破解自己留下的防护措施,voddy就感觉到心情复杂,su那个家伙怎么跑去陪邓布利多了?
戒指……
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能够同时难倒自己和邓布利多……薇薇安那女人除外。
在伦敦的另一所住宅里,斯内普正低着头,谦恭地进行着报告,在他对面,壁炉旁宽大的扶手椅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全身都隐藏在窗帘的阴影中,一双闪烁的红色眼睛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手下。
“邓布利多最近一周行踪不明,似乎是在调查什么……”
“等等。”
扶手上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挥了挥。
斯内普愣了一下,解释说:“具体的情况我没问出来,他不告诉任何人。我的主人。”
“哦,我没有对你的报告表示不满,西弗勒斯。”那冰冷而魅惑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等着。”
随后,那黑色的身影站起来,径直向窗口走去,紧闭着的落地窗如雾般在lord voldeort面前散开,然后合拢,恢复了坚实,他已经走出了房间,消失在风中。
……
终于……找到了!!!
su感动地看着刻着石壁上的简陋的斯芬克斯浮雕。
这座房子根本就是雷区,冈特家上千年乱七八糟的魔法保护,再加上某个冷血巫师设下的完全不符合法律规定的黑魔法,即使是伟大的邓布利多也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找到正确的目标。至于su……校外不准使用魔法,所以他一直呆在最安全的地方看热闹。可热闹也不是好看的。当他发现自己踢飞的木块里是一堆毛毛虫时,当场发出了高八度的惨叫,震下了房梁上更多没有付房租的房客……
邓布利多满脸黑线地看着战战兢兢地蹲在桌子上的su,魔法界的未来真是令人担心。不过su是怎么知道只有那边没有陷阱的?
在房间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被隐藏起来的活板门,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地窖,原本是用来保存酒桶和食物用的。
看到如此平庸的格局,本来期待有个藏宝迷宫的su感到万分失望。
不过指望贫困潦倒的冈特家或是对手工劳动无爱的魔王大人修一个豪华的地下室似乎是更不可能的事。
地窖的一半已经坍塌了,阳光透过植物和天花板残骸的缝隙射进来,看起来比破败阴森的室内还多了几分野趣。
出人意料,在地窖里并没有发现什么陷阱,考虑到魔王大人的恶劣兴趣,这让人更加地不放心。邓布利多用魔法除去延伸进来的凌乱藤蔓,露出了现存的三面石壁。
su心里一动,在旁边的墙角发现了一副几乎和周围斑驳的岩石混在一起的斯芬克斯的浮雕。
“教授,这里!”
“很好,su。”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拂过粗糙的石雕,得出了结论:“看来是只有冈特家的人才能打开的门。”
“你和他们家有亲戚关系吗?”
老人笑了笑:“也许有吧,我某个远房叔叔娶过一位冈特家的小姐,不过我想这对于打开这门并没有什么帮助。”
“那就把它拆了。”su解决事情的方法向来很偷懒。
邓布利多欣然同意:“好主意。虽然破坏它会引发报警和外面的陷阱,不过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担心这两个问题。”
他的魔杖尖端射出细细的金色光线,沿着看不见的石门边缘划下。
“啊!”斯芬克斯突然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几乎刺破了su的耳膜。
邓布利多挥了一下魔杖,浮雕的表面出现了一层冰霜,叫声停止了。
“抱歉,我应该想到的。”他朝捂着耳朵的su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刚才的工作。
雕有斯芬克斯的石门被平平地移出了石壁,几道古老的诅咒扑向粗暴的破坏者,被邓布利多迅速地驱散了。
黯淡的光线照在一个两英尺见方的石洞里面,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石板上,古朴的金色圆环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仿佛把所有光线都吸入的那种纯粹的黑色。
su恍惚地看着,那黑色似乎在慢慢扩大,它连接着另一个世界,那个完全黑暗、冰冷寂静的世界。
不要!
他踉踉跄跄地后退,突然觉得臂上一痛,眼前的黑暗渐渐消失,地下室的景象重新出现在眼前。
和刚才不一样了。是哪里?
他头痛欲裂,右手扶着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的冠冕带来一阵清风,驱走了部分笼罩于思想上的迷雾。
刚才被移到一边的碧绿藤蔓随着流动的空气微微飘摇着,上面绽开了妖异的红色花朵,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虚幻而不真实。
原来,陷阱是它们。
吸收魔力而开放的幻惑之花,应该不会有什么太严重的危害,过一会就会凋零……
su艰难地思考着,抬头看向邓布利多。
老人的目光已经完全被那戒指所吸引了,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颤抖地伸向那戒指。
糟糕!有危险!
他想喊出来,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无意义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梅中响起,应该静观其变,他本来就会落入陷阱,受伤……
我不能就这么看着,这等于谋杀!我不可以再一次袖手旁观了。
去拿那戒指!快!
一大堆声音乱糟糟地在脑袋里打转,su伸出左手,拦向邓布利多探入石洞的手。
突然,某个东西被他唤醒了。
缠绕在他左臂上魔蛇一下子变长,尾部仍然盘在他因为不堪重负而坠下的手臂上,头部高高扬起,如闪电般地咬上了老人的手,然后松开,留下两个流出黑色血液的小洞,蛇头向前一探,将石板上的戒指吞进了肚子。
怎么回事?
还没等su反应过来,魔蛇已经回过头来,绯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su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狠狠地重击了一下,与身体失去了联系,无数负面的力量从各个角度剌向他的灵魂。
他是伟大的黑魔王——即使只是一片灵魂,沉睡在拉文克劳冠冕中的灵魂。一开始,他被另一个他唤醒,遵照着他的指示,静静地停留在这魔法构成的躯体中,成为他的眼睛和耳朵,观察着这个世界。
渐渐地,他开始思考,为什么都是同样的灵魂,那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行走,他却只能作为装饰品跟在一个古怪的男孩身边看热闹。可他不敢反抗,他了解自己,黑魔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又出现了一片灵魂,很幸运,他可以控制一个躯体。也许,他们可以谈谈,在有求必应屋中是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
来不及了,他出现了。可恶,他为什么要这么重视这个男孩?没错,su是拥有奇异的力量,可是这不是理由,伟大的黑魔王不应该受到别人的影响,不应该有弱点……
机会来了,又一片灵魂出现在他面前。
他还记得,制造魂器的时候他在上面附加了怎样可怕的魔法,现在,他就要用到那力量了。
吞噬这个灵魂,占据这个躯体,那么,一切就都解决了。
su感到庞大的力量在冲击着自己的灵魂,试图将它撕成碎片。如果不是冠冕的保护,自己大概已经撑不住了,果然,这些魔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都是麻烦,非常大的麻烦……
突然,那压力消失了,流向其他的地方。他恢复了感觉,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
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缠绕着蛇尾的手臂,白色的魔杖颤抖着发出光芒,吸走了所有黑暗的力量,当然,这不是没有代价的,那修长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枯干。
“教授!?”
su虚弱地开口,声音却淹没在了魔蛇愤怒的嘶嘶声中,它的眼睛开始变色……
必须阻止他。
su艰难地抬起右手,魔杖跳到他手中。
“avada kedavra!”
碧绿的光打到同样碧绿的鳞片上,毫不起作用地被弹开。
“把蛇当成宠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su。”
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然后,苍白的火焰从他的手开始燃起,卷向魔蛇扭动的身躯,su感到手臂一阵灼痛,猛地一重。
魔蛇的身躯在迅速地扩大,沉重地拍在地面上,激起一阵尘雾。
su的手被猛地一拉,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高瘦身体挡在了他面前,如山一般坚不可摧,可这只是假象,他一下子失去了力量,缓缓地倒下了。
su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死亡的凝视已经夺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命,可是他没有时间哀悼了,各种声音充斥在周围,蛇怪痛苦的嘶吼声,击打石壁的声音,还有,藤蔓和根茎燃烧的噼啪声,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和一条愤怒的蛇怪待在着火的房间里!?
这是他能够想到的最悲惨的处境。
他蹲在了角落中,给自己加上几道防护,然后集中精神,默念着幻影移形的咒语。
没有反应,果然,这房子是没有办法幻影移形的。
蛇怪扭动的尾巴撞到了他面前的铁甲咒,随后被弹开了,可咒语的防护也被打破了,灼热的空气令人无法呼吸。
门钥匙的咒语是什么来的?
su胡乱地抓起一块石头,努力地想着。
这时,他的胸口一热,周围的热量被吸走了。他低头一看,那块红色的晶体漂浮了起来,优美而又伤感的歌声在四周响起,火焰中飞出了一只金红色的大鸟。
“福克斯!”
蛇怪愤怒地扑了过去,他很痛苦,他快死了,可恶,他要让他们陪葬。
“轰!”
小汉格顿的居民讶异地看着树林的方向,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破坏了这宁静的乡间风景。
138 噩耗
su四下看了看,周围是无尽的黑暗,淡淡的灰色迷雾弥漫着,没有光明,也没有方向,这种景色很熟悉,不过他这次清楚的知道回去的路,腕上的榭寄生细长的嫩枝弯弯曲曲地延伸到虚空中,连接着另一个世界。但是,他不能就这样回去,有些事情必须问明白。
说实话,对于邓布利多,su并没有什么恶感,但出于各种原因,也没有什么尊敬就是了。对他来说,邓布利多是一个有趣的老头,一个很厉害的巫师,一个危险的对手,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
每次看到那双湛蓝的眼睛,他都有一种完全被看透的感觉,似乎校长对他们的计划有所察觉。su一直都尽量离他远远的,以防被看出来什么,当然,这只是心理安慰,他对于自己的伪装水准向来没什么信心。
可是,邓布利多却一直没有动他们,任他们随意地出入凤凰社,任他们在明面上和暗地里搞小动作。
现在,邓布利多死了,因为救他死了。
su追向一个高瘦的身影,喊道:“等等,教授,邓布利多教授!”
老人停下来,缓缓地回过头,挑了挑眉毛,惊讶地说:“su?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知道,等一下我就回去,可是,教授。”su直视着半月形镜片后那双湛蓝的眼睛,说,“为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这没有什么疑问吧,既然是我把你带来的,我就应该保护你的安全。”
“可是……”
“而且你比我年轻,比我有价值,不是吗?”
“人的生命不是用价值来衡量的。”su喃喃地说。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是啊,很好,你知道这个,比我要好。是的,你做的比我要好。”
“我只是惹了一堆麻烦而己。”su沮丧地低下头。如果不是他,邓布利多还可以再活一年吧。
“很有趣的麻烦。多少年来,我第一次看到四个学院的学生同心协力地做一件事。《霍格沃茨时报》是我读过的最好的一份报纸。还有,voddy,很可爱的孩子,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完全不同了。真的,su,你做到了我无法做到的事情。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你当之无隗。”
一阵无形的风吹过,邓布利多灰色的身影开始模糊,su感觉手腕上的植物在拉扯着他,他该回去了。
他咬了咬唇,问道:“有什么要我转告的吗,教授?”
“谢谢,不过不用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不论是你,还是……voddy。”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吧,相信自己。你拥有比你认为的更强大的力量。还有……”
他的眼睛越过su的肩头,看向黑暗的深处,语气变得凝重:“要小心,你还年轻,不知道权利和欲望会怎样地改变一个人,让人忘记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站在他身边,坚持你的本心,只有你能够让他认真倾听……”
他的形象和声音渐渐淡去,化做迷离的灰雾,融入了这个世界。
su无奈地笑了,欠了好大的一个人情。
悲伤而优美的歌声回荡在黑暗的虚空中,翠绿的枝叶传来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鲜活的生命力,su向后退了一步,那死亡的冰冷远去了,背后传来了炽热的气息。
一个毫无起伏的冰冷声音突然响起:“时间还没到,就这样吧。”
……
简一大早就跑出来,在树林中焦急地寻找从昨天起就不见了的小狗,她战战兢兢地走着,这座老林子有太多的诡异传说。就在刚才,草丛里蹿出来一大群蛇,从她脚边经过,她还以为会被咬死。慌忙逃走的时候又没注意方向,乱跑一气,现在周围的古树看起来都一模一样,看来自己也要迷路了,她眼泪汪汪地想着。
这时,地面一颤,前方不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浓烟滚滚。
炸弹?
完全没有考虑到森林火灾的问题,简冒失地跑了过去。
幸运!
树林变得稀疏,她已经能够看到草地和树蓠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草地上,她敢发誓,一秒钟前那里绝对没有人。那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穿着一件只在电视里看过的黑色长袍,却和这阴森古老的树林意外的相称。不知为什么,简觉得他很可怕,她一动也不敢动地站在树后,定定地看着那个人。
男子看着前方熊熊燃烧的大火,皱了皱眉,如同幽灵一般地飘进了火焰和浓烟中。
简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她在做梦吗?
……
火焰和浓烟在他面前顺从地分开,让出一条路,新鲜的空气随着他进入,令两旁的火苗窜得更高了,噼里啪啦地响着。
他谨慎地走进冈特家的旧宅,触动警报的巫师很可能在这火焰下安然无恙,正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
在准备复活仪式前,他曾经走进这座小屋。藏在里面的魂器还在,从他将它放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人动过它。一个隐蔽的警报被施放在石柜里,当有人试图打开它时,他会知道。
现在,有人走进了这里,他可不相信这是巧合。有人在打他的魂器的主意。
地窖和半个房间已经坍塌了,呈现出一个喷着火和烟的大坑,他挥动魔杖,一连串的咒语穿过火焰,没有发现闯入者的行踪……等等,那里有……
已经被掀开的地下室大概是最先起火的地方,能烧的都烧了,墙已经塌了,石头地面焦黑一片,除了……
火焰分开,一个清丽的少年突兀地出现在这炼狱般的场景中,表情安详而宁静,看似毫发无伤地躺在滚烫的石板上,仿佛只是睡着了,这毁灭性的热量似乎对他没有作用。不论是柔顺的黑发还是白皙的肌肤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纤长的双腿就那么口地暴露在火焰中,却连一丝灼痕都没有。
他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孔,却不感到意外,su le,总是在特别的地方看到他,身上藏着无数的秘密,也许,是和自己有关的秘密。他死了吗?
lord voldeort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划过少年额前的银色冠冕。
一层柔和的力量将他的手指弹开,仿佛在拒绝他的碰触。
很有趣。
他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他还有呼吸,是怎么活下来的?谁在保护着他?
他这时注意到,加诸于少年身上的保护并不完善,他的长袍左边袖子下部被撕成了碎片,白皙的手臂上染上了血痕和焦痕,以及……
两样古怪的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是一只翠绿的,好像是什么植物枝条编织而成的手环,鲜活地仿佛是刚刚被折下。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只焦黑枯干的手,紧紧地抓着su的手腕和一根白色的魔杖。
是谁的手?他似乎见过那根魔杖……
他的视线转向su的左手,一枚戒指套在那纤细的无名指上,感觉有些突兀。
他的戒指?他的魂器!
voldeort伸出手,想摘下戒指,却没有成功,如同冠冕一样,某种他不了解的力量使得戒指牢牢地套在su的手上。
怎么回事?
他的灵魂碎片已然消失,戒指上却出现了奇怪的力量,坚持待在另一个人身上。
低头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少年,答案就在眼前,可这里绝对不适合审问。
他又一次将视线移向一旁已化作灰烬的人形,下意识地念出了一个咒语。
一阵旋风卷起了残存的灰烬,残存的脆弱骨骸被轻易地碾碎,形成了一个老人的形象。
voldeort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熟悉的形象,一阵狂喜涌上了他的心头,是邓布利多,他死了,那一直挡在他面前的障碍就这样消失了,如此轻而易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留下的咒语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
他想把su弄醒,可没有效果。
这个小子不会又在装死吧?
voldeort简单地查看了一下,确定su的确没有意识,然后将他和邓布利多的两根魔杖收起来,弯腰抱起了su,转身向火场之外走去。
西弗勒斯斯内普静静地等着,他压下了翻一翻黑魔王收藏的想法,如果被发现了……
为什么,他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出事了?
他走向窗户,想要透透气,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半空中。
lord voldeort如幽灵般飘入了房间,怀里还抱着一个秀丽的少年。
“su le!?”斯内普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场面,连问候都忘了。
“是的,我在一个有趣的地方发现了我们的客人。”
黑魔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喜悦让斯内普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中。su le应该和其他人待在格里莫广场12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继续了学校里四处闲逛的习惯,离开了总部?可现在是早晨……
他的目光移到了少年垂下的左臂上,血痕和焦黑的污渍正慢慢改变位置,组成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