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第
炼金术士日志 (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吉尼,什么也没有啊?
疑惑的voldeort又转头看向su,现在浮现在空中的是少年的上半身。他这才注意到,那躯体在缓慢地出现,是隐身衣!
他迈步进入室内,这悄无声息的动作惊动了呆立不动的su,他右手举着一根白色的魔杖,左手抓紧正在滑落的隐身衣,紧张地朝窗口看了过来。
voldeort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只吓得半死又张牙舞爪的小猫,那诡异的死一般的感觉从少年的身上褪去了,他不适合那个样子。
等等,自己在想些什么?
“呀!”su轻轻地叫了一声,松了一口气,仿佛见到了什么可以信任的人。
可以信任?真可笑。
voldeort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反应?su刚才看到了什么?比自己还有可怕?
显然,su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正站在盗窃案现场,尴尬地四下看看,吐了吐舌头,露出了一个讨好的微笑,好像是被抓住偷糖果的小孩子。
外面传来的喊声与爆炸声不绝于耳,可那些马蚤动看起来好像和这个少年毫无关系,他理所当然地站在这房间中,完全没有。
voldeort冷冷地看着正绞尽脑汁想解释什么的su。
和他那些唯唯诺诺的手下不同,su似乎觉得违逆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形式上需要过得去,就像某种游戏一般,需要遵守规则,所以他会找出一个完美而又离谱的解释。
这并不是说他不怕自己。表面上看,他的胆子比虫尾巴还小,但这两种害怕是不同的。从第一次见到他,在霍格沃茨阴暗的地下密室中,那个好奇地递过贤者之石的男孩并没有改变,他没有因为黑魔王之名而恐惧,他的害怕只是出于对力量的尊重和识时务,这并不妨碍他在自己面前走神,也不妨碍他编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谎言。
他太放肆了。
是什么让自己容忍他到现在的?
不管是谁——自己还是另一个自己——都对这个男孩太纵容了。
自从他出现,一切都不对劲了……
紫杉木魔杖轻轻举起,身后传来风声,不过已经晚了,他必须要把这个不确定因素解决掉。
“avada kedavia!”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然后了然的一笑。那淡淡的笑容凝在了清丽的脸庞上,纤细地身躯缓缓地向后倒去……
……
五分钟前……
“怎么了?哈利!”
见跑动着的教子一下子用手中的火弩箭撑住地面,几乎摔倒, siri连忙停下脚步,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年。
“……我没事……”哈利喘息着回答,手不由自主地按住额头上的伤疤,lord voldeort的怒火几乎将他的头烧穿。现在他的眼前晃动着两幅影像,几乎无法走路。
siri警觉地扫视着周围,说:“是伤疤又疼了吗?你还是和voddy先离开吧,这里太危险了。”
“我是最合适的诱饵!”哈利咬牙坚持说,“只是从他手中逃跑而已,我已经很熟练了。”
siri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真不该同意这次的机划。也许应该用复方汤剂。”
“危险对谁都是一样的。”哈利打断了他,一想到会有另一个人——自己的朋友——代替自己被voldeort追杀,他就不寒而栗。
“这边!”
voddy从烟雾中冒出了头,轻轻挥挥手,示意他们安全的方向。
看到被siri保护的哈利,他皱了皱眉,这小子被保护的太好了,怎么才能把他踢出去呢?
这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让哈利。波特被干掉,救世主死亡,魔法界陷入绝望,然后,他们就会需要新的希望……
他从枝叶的缝隙中看向另一个自己……他停下了,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吗?
没理由吧,哈利。波特应该是他的优先目标……
su那个家伙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让多比带他出来不就好了。他不会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吧?
voddy感到有些不安,自己应该亲自去的,那个小精灵看起来实在不太可靠。su被困在他手中那么长时间,肯定被做了什么手脚……
一阵风吹过,浓烟遮蔽了视线,等他反应过来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的飘入了二楼的主卧室。
“不好!”哈利惊叫道,“他要去抓su!”
不顾灼烧着的伤疤,他一个翻身骑上了火弩箭,双脚狠狠地蹬开地面。
“快!”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voddy!他怎么上去的?
哈利的头脑已经无力再思考问题了。
时间变得极其漫长,一个他凭着本能驾驶着魔杖,10秒加速到150迈的火弩箭好像蜗牛爬一样缓慢,那扇窗户似乎永远都无法到达。另一个他举起了魔杖,对着他最好的朋友举起了魔杖……一道绿光……有人倒下了。
不,那不可能是su!
su总是有办法的。
“不——”
哈利的手松开了,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剧痛和震惊使他一时无法动弹。
“哈利。波特!真是不错的礼物。”lord voldeort微笑地打量着脚下的少年,回头看向站在窗台上的人影,“是你的见面礼吗?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从三年前就很期待见到你,却一直没有机会。”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su死了?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肯定又在装死!
voddy如幽灵般无声而迅速地穿过房间,无视哈利痛苦不堪的呻 吟声和另一个他意味深长的话语。
su躺在地上……他肯定不喜欢这个姿势,地板太硬了。
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柔柔的微笑,令su仿佛睡着了一般……这个笨蛋,就算装死装得像也不用笑出来吧,马上就会被拆穿的。
好了,su!我来把你捞出去,所以不用装死了。
颤抖而冰冷的手指滑过仍然带着温热的肌肤,可是,有什么东西不同了,血液不再流动,心脏不再跳动,没有呼吸,没有脉搏。
su死了!
“为什么?”他突兀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voldeort冷笑着反问。
“他救过你,不是吗?”
voddy静静地站了起来,抬手将滑落到额前的黑发拂到耳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房间对面的另一个自己。熟悉的脸,熟悉的红眸,熟悉的力量。
如果没有su,站在那里的应该是自己。
dark lord!虚妄的头衔。
“那又怎么样!”少年深不可测的黑眸令voldeort感到一丝压力,他有些恼怒地说,“为什么杀死这男孩吗?你看看你的样子。都快哭了,真可笑。我还奇怪那个小子为什么那么大胆。看着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太纵容他了。黑魔王不需要弱点。”
voddy静静地听着那熟悉的论调,他为什么会存在呢?
因为自己想要战胜死亡。只要有一片灵魂还在,他就可以活着,继续dark lord的人生。
可是,他已经不再是to riddle,或是lord voldeord,而是voddy le,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
有家人,有朋友,还有……su。
那个说不上是大胆还是冒失的家伙,明明很聪明,却总做蠢事,把自己陷入麻烦中。会捡回一条明知道有黑魔王灵魂的蛇,会将贤者之石交给一个刚刚还要杀死他的鬼魂,会被一本毫无力量的日记耍得团团转。
voddy轻轻地颤抖了一下,su的每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受那些没必要的伤,卷进麻烦的事件中,甚至……都是因为这个白痴的心太软,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就不知道怎么下手,犹犹豫豫地直到自己受伤。居然会对黑魔王心软,他疯了吗?
看来真的是太纵容他了呢,让他有了错觉,自以为可以改变dark lord的决定。
现在su已经承受了这错觉的后果,付出了代价……
他死了!
一条短短的咒语就夺去了他的生命,如此脆弱的生命。
他本不该卷入这场战争的,如果不是自己要求……
如果,自己可以早一分钟赶到……
如果,自己不那么轻信德拉科的报告……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救他出来……
如果,在su穿过死亡帷幔之后就结束这个毫无意义的计划。
如果……
泛黄的书页渐渐在眼前浮现,那是一切的开始,一段简单的咒语,轻易地把灵魂撕裂……
写在书页底部的一行字母清晰地显现出来,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用到的一个咒语,没想到居然还记得。
“弱点吗?”俊美的少年露出了一个妖异的微笑,轻轻地说,“的确不应该存在。所以,结束吧。soul athchoirigh!”
那两个词回荡在空气中,很轻的声音,却在另一个领域制造出了惊涛骇浪。
voldeord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灵魂被拉扯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他勉勉强强地抬起魔杖,却什么咒语也说不出来。
看着那曾经属于自己的面孔上出现了惊讶,愤怒,挣扎,还有绝望……voddy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嘴边的微笑慢慢扩大,他突然感到一丝快感,复仇的快感,如此苦涩的快感……
一连串凌乱的记忆闯进了他的脑中,各种影像和感觉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最清晰的自然是最近的记忆……他举起魔杖,念出咒语……
黑发的少年无力地坐倒在地,他杀死了su……
哈利的决定
由于这足以改变魔法史进程的一战进行的过于迅速,宅邸内外目前仍然陷入一片混乱中。沾了偷袭的光,凤凰社略占上风。
而在主卧室楼下的战场中,显然贝拉和卢修斯对亲戚很缺乏些友爱精神,斯内普虽然很想趁机收拾了自己的宿敌,但哈利的突然出现让他方寸大乱——居然闯入了黑魔王的房间,波特他到底有没有长脑子?——留着那条笨狗说不定还能有点用。
意外地默契的两人在混战中里应外合地搞定了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对手,然后同时抢上了房间,冲进卧室,身上都很狼狈。
“主人!”
“哈利!”
即使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房间里的景象也实在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力。
就在他们面前,黑魔王倒下了,宽大的黑袍散落在身体两侧,英俊的脸庞略微扭曲,带着一分惊讶,一分愤怒,一分绝望。
怎么可能!
lord voldeort的身上突然闪过一道红光,那是人类曾经见过的最灵动的一抹红色,如水般柔润,又如光一般迅捷,只是一瞬间,便消失在房间的另一边。
随后,死亡的气息毋庸置疑地侵入了黑魔王的躯体,绯色的双眼失去了光泽,染上了灰败。
房间里唯一站着的人是voddy,那看起来仍然有几分稚气的俊美少年一手举着魔杖,一手捂着脸,指缝间露出的黑眸透露出一种绝望的痛苦。
siri觉得那个熟悉的孩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他小心地问道:“voddy?”
“le,出了什么事?”斯内普皱着眉头,哪里不对劲,黑魔王不会这么简单就死掉,难道……
可voddy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般,颓然坐到了地上,他的身前躺着su——带着浅浅的笑,仿佛睡着了一般的美丽少年。可他不是在睡觉,凡是看到voddy那木然的绝望表情的人都不会认为su只是睡着了。
siri觉得心一沉,连忙扑到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哈利旁边。
跳动着的心脏解除了他的恐惧,哈利还活着。
……
哈利觉得自己似乎被撕开了。
汤姆——或者说lord voldeort的记忆在他脑中如快进的录像一般迅速闪过,扭曲,消失,随后,周围一片寂静。
出了什么事,他被杀死了吗?
时间和空间感觉上已经毫无意义。
他茫然地站了起来,四下看着,周围是一种奇异的明亮的雾气,似乎还没有决定变成什么样子,脚下的雾气已经构成了坚实的白色地面,支撑着他的身体。
两个影子闯入了他的视线,他们不是雾气的产物。
哈利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雾气分开了,凝成了平整的道路。他看清了那两个背影,一个很古怪,似乎是一名看不清轮廓的骑士,骑在……一头巨大的食肉动物身上,另一个并排走着,那纤细的背影十分眼熟……
“su!”
哈利惊呼着,可他的朋友并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前走去。他抬脚追去,一只手拦下了他。
“教授?”哈利愕然地看着仿佛一直都站在一旁的高瘦身影。
“哈利,你不能过去。”邓布利多温和地说,“那里不属于你。”
“可是su……”
“su有他自己的道路,我们无法插手。”
哈利愈发茫然了,他喃喃地问道:“斯内普教授说,你已经……”
“死了!”邓布利多点点头,“没错,我的确死了。这证明,即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有无法应付的意外。生活总是充满惊喜的。”
“那我也死了吗?”
“当然没有。”邓布利多肯定地说,“你能来这里,也是由于一场意外。真是极为少见的经历。”
校长确定的语气消除了哈利的不安,他雀跃地问道:“那么,su也……没死?”
“su……”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看向远去的身影,说道,“他现在的情况很特殊,非常特殊。没有谁知道他的命运会怎样……即使是神!”
那话语中有某种沉重的东西,令哈利无法再追问下去,
老人很快就恢复了轻松,笑眯眯地说:“好了,哈利。时间不多了,你很快就可以回到朋友们身边去了。”
他停留一下,面色变得凝重起来,直视着哈利的眼睛,说道:“有一件事你必须了解。关于voddy,你应该知道了吧。”
“……是的。”
哈利艰难地回答,就在灵魂被撕开的那一瞬间,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其他灵魂的存在,lord voldeort本人,附身在马尔福身上的汤姆,沉睡在一处黑暗中的另一个灵魂……而这些灵魂都被拉扯到一个目的地,融合在一个人身上——voddy,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一个小小的声音无力地反驳着,这不可能,那个杀死他父母的人,居然一直在他旁边。
那个总是微笑着的男孩和汤姆的形象逐渐重叠在一起……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神忧伤但是坚定地看着他,“听着,哈利,我知道,对于你来说,他是很重要的朋友。但是,答应我一件事。”
哈利觉得自己的心一沉,张了张嘴,绝望地看着邓布利多。
老人残忍地说道:“如果su没有回来,你必须做好准备……杀了他。”
哈利急切地争辩:“可是,voddy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他……一直在帮助我,不是吗?”
“那是因为有su在。”邓布利多慢慢地摇头说,“如果没有人能够抑制他的野心和力量,那么……魔法界将遭受另一场灾难。”
……
“哈利!哈利!”
siri焦急的脸孔逐渐清晰,哈利虚弱地笑了笑,神情恍惚地坐了起来。
“我没事,siri!”他看了看四周,问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啊,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哈利。
siri瞪了斯内普一眼,却发现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无趣了,他转头告诉哈利:“两三分钟吧,我刚刚上来。发生了什么事,哈利?”
“我不太清楚。”
哈利摇摇头,站了起来,走到了呆坐着的voddy身边。
他认真地看了看神色宁静的su,跪坐下来,用力拥抱住了一动不动的少年,诚恳地说:“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然后,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同时对其他两人说道:“让voddy安静一会吧。我们走,去帮助其他人结束这场战争。”
siri轻轻地拍了拍voddy的肩膀,跟上了哈利。
斯内普叹了口气,转身从窗口离开了。
哈利在关门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那萧索的背影。
就不告诉你su会回来的事了……作为报复。
他调皮地笑了笑,su一定会有办法回来的,他相信他的朋友。
回去的路
纷乱的记忆和感觉逐渐明晰起来,真讽刺,明明是同一个人,做法却完全不同。一个绝望的尖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他的第一个魂器,那时他才17岁,几乎是做实验一般地将自己的一片灵魂封入了一本普通的日记里,记录下那青涩的学生时代。
很多年以后,日记被人唤醒了,他发觉自己几乎达成了目标,却意外地失败了,于是开始寻求原因,增强自己的力量。他又一次失败了,同时知道了其他灵魂的存在。
他得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信任,一个任性无知的小鬼。不过,他的身份还是有点价值的——纯血家族的继承人,他有了一个不错的起点。
黑魔王的崛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么,黑魔王的继承人听起来也不坏。可是,另一个他究竟在想什么,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和哈利。波特混在一起,仿佛是邓布利多的跟班一般……等等,也许他就是这个意思。成为正义的代言人吗?
如果,他们同归于尽……这世界只需要一个dark lord,不是吗?
su le,德拉科的宿敌,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不过最重要的秘密是,他对于voddy le非同寻常的重要性。
一个弱点……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弱点。
他并没有等多久,这个弱点就自己陷入了麻烦中,那么,他所要做的就是保持这根导火索的存在,直到……
为什么?
那个任性的家伙有这么重要吗?值得你毁掉这所有的一切。
不甘的声音逐渐减弱,消失。
voddy茫然地看着前方,su的死……完全是他的错误。
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似乎使他冰冷的身体恢复了知觉……哈利。波特,果然是个笨蛋。比这个家伙还要笨。
voddy伸出手,轻轻抚过su的脸颊。
好了,苍蝇都走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和以前一样。
一抹碧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看到su左臂上郁郁葱葱的榭寄生,他突然萌生了一丝希望,立刻站起来,对着窗外的星空高声说道:“薇薇安,dy ke,你在看着吧!救活su,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清凉的夜风从窗口吹入,带来了薇薇安如银铃般的声音:“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呢,voddy!可是,那是属于死神的领域,我没有能力干涉。”
“是吗?”
voddy微微闭上眼睛,令自己冷静下来。突然燃起的希望被打碎比一直绝望要痛苦地多。
可是,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他好像记得,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回su……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视着周围,定格在su被绿色枝叶掩住的左手上。
戒指——复活石!
他记得,su对于这三件死神的圣器很感兴趣,它们是真的。
也许……
那枚嵌着巨大的黑色宝石的金色戒指固执地停留在su纤长的手指上,显得不太协调。
要怎么办呢?
据说是在手中转三下?
可摘不下来呀,要怎么转?
魔王大人遇到了一个技术性难题。
……
“su!su!”
哎?
有人叫自己!
是voddy!
su不由自主地回头。
“su!please!回来吧!”
他幻听了吗?难道这雾气还有催眠作用?
他们家的魔王大人居然对他用了“please”?
su一下子怔住了,那声音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混合着悲伤与期待。可那个人是从来不会泄露自己的感情的——如果有的话……那么说明他在骗人。
“好了,su!快点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收藏全部烧掉!”
这还差不多!他没有听错。
su松了口气,抬脚想要去找那声音来处,身形却猛地一顿,手臂被紧紧地拉住了。
他无奈地看着紧紧抓住自己左手的另一只手。
那应该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一只手,白皙如玉,精致小巧,完美无瑕,只是……力气也绝对是他见过最大的,他的手仿佛被嵌在了石头里,无论怎么拉都没有撼动分毫,那只狗仍然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而披着隐身衣的死神大人依旧岿然不动。
“伟大的死神,请问我可以回去吗?”
“不可以!”那个平板的声音硬邦邦地回答。
“那么我们这是去哪里?”
“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
su翻了个白眼,然后重整旗鼓,笑眯眯地说:“当然有区别,如果是埃尔维德尼尔,我还可以参观一下,如果仍然是这种无聊的多雾天气,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是吗,赫尔女王?”
黑狗低沉地咆哮着,死神则转身看向su,她灰蒙蒙的轮廓清晰了许多,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窈窕的女性身影。
“为什么这么称呼我?” 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
su耸了耸肩,说道:“因为我知道的女性死神只有一个呀。怎么?我猜错了吗?”
“没有!”女神的身上透出几分萧索和苍凉,她幽幽地说,“只是……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
su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两秒钟要不要和女王殿下讨论诸神黄昏这种敏感话题,好奇心很快就压倒了谨慎,可是,他刚张开嘴,远处传来了优美而又熟悉的音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雾气仿佛染上了色彩,冰冷单调的空间变得梦幻迷人。
一只金红色的大鸟翩然飞来,将两个小精灵扔在su面前,然后收拢翅膀,轻盈地落在su的肩头,友好地叫了几声,似乎是在打招呼。
“福克斯!”
su眼泪汪汪地转头看向凤凰,在那光滑而又温热的羽毛上蹭了又蹭。
“真是患难见真情,在这种情况下还来探监,福克斯你果然是……”
“还有我们!”
清灵的童声和谐地响起,以标准的体操姿势落地的恰比和珀克似乎不太满意自己被忽略,不过见死神小姐看了过来,他们连忙躲到了su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对着黑狗做了个鬼脸。
这条脾气很阴沉的狗狗很显然觉得两个小家伙更适合做夜宵,露出了白生生的獠牙,作势要扑上来。
“加尔姆!”
赫尔女王喝止了魔犬,冷冷地问道:“薇薇安让你们来干什么?”
小精灵们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小声说:“我们不是来找您的。”
“我们是来找su的!”
su也打了个冷战,拜托,不要把他和女王殿下相提并论好不好,这位姐姐可是洛基大人的宝贝女儿,指不定有什么恶劣的性格呢。
两个小家伙越说越小声,不过这里本来也一片寂静,听得还是很清楚的。
“su要送我们回去的。”
“没错,他答应过的。”
福克斯也轻鸣了一声,表示同意。
看不清赫尔女王的表情,她一动不动地在加尔姆身上坐着,如雕塑一般,不知过了几分钟,一阵雾气变幻,他们已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是……什么状况?
他们走了?
那自己怎么办?
su一头雾水地看着福克斯,试探地问道:“你……能送我回去吗,福克斯?”
凤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就是无意给出任何提示,一动不动地在他肩上蹲着。没奈何,他只好低头看向哆哆嗦嗦的两个小精灵。
“薇薇安怎么说的?”
恰比和珀克异口同声地说:“dy ke说你能送我们回去!”
“我?”
答案很肯定:“是的!”
看着四只晶晶亮的大眼睛,su无力地问道:“她没有说怎么走吗?”
“dy ke说你知道。”
“我们跟着你就可以了!”
su更加莫名其妙了。他连自己在什么地方,如何回去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带着两个小精灵回家呢?
四周白茫茫的雾气忽聚忽散,完全看不出方向。
小精灵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你一定要找到路啊。”
“是啊,过了今天,就又要等一年了。”
万圣节前夜……真是个“吉利”的日子!
su咬牙切齿地诅咒了几句,便随意找了个方向,站在那里看着前方,集中精神地想着“回去的路”。
可面前依然是变幻莫测的雾气,他看得有些眼晕,精神开始涣散起来……
这一团很像蛋糕……那个大一些,像大象……这个,弯弯曲曲的,像纳吉尼吧,那另一个就是多比好了,当时他真的很厉害……
“多比愿意为您效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出现了具体的景象,su惊讶地发现他正面对着不久前的自己——刚刚从笼子里出来,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越狱和盗窃问题。
“这是谁啊?”
“好难看!”
“他也是小精灵吗?”
恰比和珀克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su却没有心思回答他们。这是……自己的记忆吗?
随着他的走动,记忆不停地变幻着,他郁闷的宠物生涯,穿着难看囚服的耻辱时刻,在冈特老屋的惊险经历……
他在回溯过去!
这就是所谓回去的路吗?
他的人生之路……他把手伸向躺在床上的voddy,不出意外地穿过了那虚幻的影像。
这是他和voddy告别的那个早晨,谁会想到,那是两个人的永决。
那低低的呼唤声依旧萦绕在耳边……可是,他却无法回去了。
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
恰比担心地看着他:“你在哭吗?”
珀克有力摇了摇头,说:“没关系的,找不到路也没关系。”
“嗯!我们可以再等一年!”
“我没事的!”
su抬手抹去泪水,那晶莹的泪珠消散在雾气中,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他的泪水,他的形象,他现在只是一缕游魂而已。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他,也还是有能做到的事。
“恰比,珀克!”他弯下腰,捏了捏精灵嫩嫩的小脸,很确定地说,“我会送你们回去的。”
153 薇薇安的胜利
su慢慢地向前走着,一段段地过去展现在面前,有些印象深刻,有些已然忘记,有些刺激有趣,有些平淡温馨,有些……
寂静的房间里,温润的唇重叠在一起,呼吸的声音逐渐变得急促……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闭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su尴尬万分地拎走了两只好奇的小精灵。
那个没有节操的家伙!说真的,voddy宝贝还是小时候最可爱了……嗯,其实自己也很可爱。
看着越来越小的两只正太,su的眼睛越来越亮。
躺在婴儿床里无力反抗任人揉捏的魔王大人……真是好怀念啊!
可惜那只是幻影,要不他可以再蹂躏一番郁闷的voddy……看着su诡异的笑容,小精灵们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本能地倒退了几步。
仔细想想,他当时居然把一只魔王捡回了家……也就是说,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自找的!
真是自作自受呢!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沙滩上冻僵的小蛇,如果命运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把他捡回家的。
自己一个人的童年就有些无趣了,su对那种无聊至极的痛苦日子记忆犹新,连忙快步走过。
阿拉贝拉姨婆家,公园,阿拉贝拉姨婆家,公园……终于有点不一样了,白色的……是医院……医院!
快到他出生的时候了。
白色的病床上,珀涅罗帕痛苦地呻 吟着,双手痉挛地紧抓床单。
su伸出手,想替她拂去滴落的汗珠,结果再一次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里!这里!”两个小精灵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什么?”su疑惑地看向他们。
恰比指着一个角落说:“看看,我们在这里。”
su定睛细看,看了好一会才在窗户下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小精灵们模糊的身影,看来他们躲猫猫的水准还是很强悍的。
珀克的手中正捧着一个模糊的光团,呈白色的雾状,还带有几丝金红色的光芒。
su蹲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忍不住伸手去戳它。
“这就是我的灵魂吗?”
“嗯!dy ke让我们把它送过来,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身体。”珀克邀功似的挺起了小小的胸膛。
是吗?
su挑了挑眉毛,站起来,朝前走了一步……这两个家伙,明明是薇薇安直接把他们扔过来的。
不过算了,至少结果没差。
他继续朝前走去,然后,一脚踏入了星河中……
头上是璀璨的星空,四周飞舞着亮晶晶的萤火虫,脚下是清澈的湖水,完完全全地倒映着每一点光芒,波光粼粼。
这里是……薇薇安的湖。
su很快就找到了女主人的所在,她仍然坐在橡树下面惯常的座位上,面前摆了一张小桌,铺着羊皮纸,看样子正在写信。
“dy ke!”不远处传来了小精灵们齐刷刷的喊声。
“好了,我马上就写完了。你们先等一下。”
她没有抬头,只是挥了挥左手,一组可爱的桌椅出现在了草地上,各色水果堆了整整一篮。
“不是这个!”
小精灵们急急忙忙地嚷着,扑到了她的桌前。
“怎么办啊?”
“我们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听到小家伙们的语气不对,薇薇安抬眼一看,珀克手中正捧着一团白色的雾气,被夜风吹拂的飘摇不定,似乎随时会消散。
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人类的灵魂,把它给我,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她伸手将灵魂接了过来,只是这轻轻的一换手,那脆弱的气团被风一吹,几乎消失掉。薇薇安微一皱眉,手中出现了一块红色的晶体,梦幻般的晶莹
流光立刻融入已经淡薄得快要消失的气体,一个沉睡着的少女的形象隐约地浮现出来。
“呼——”
焦急的小精灵们松了口气,开始叽叽喳喳地讲起他们的经历来。
“……‘砰’的一声,到处都是血,然后这个就‘嗖’的一下被镜子吸了进来。”
“我们总不能把它扔在那里面。”
“黑黑的,好可怕。”
“所以就只好拿过来了。”
“可是它好像马上要消失的样子。”
“还好及时赶到了。”
薇薇安若有所思地说:“那么,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灵魂?”
“没错!”
回答她的并不是小精灵清亮的童音,而是一个平板的、毫无起伏的冰冷声音。声音的主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披着银灰色的斗篷,轮廓模糊的令人无法分辨
。
死神高高地站在一丛玫瑰上面,夜风和萤火虫都远远地绕开那孤独的身影。喧闹的夏夜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
“哦!”薇薇安如湖水般碧绿的眼映着红色的贤者之石,仿佛燃烧了起来,她用一种挑衅式的语气说道,“真是好久不见啊,死神大人。不知您今天大驾光
临有何贵干。”
死神抬起一只手,隔着斗篷指向薇薇安的右手,冷冷地说:“把它给我,精灵!”
“‘把它给我,精灵!’哈!”
薇薇安唱歌一般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站了起来,轻盈地旋转着,藤蔓在她面前交织成台阶。
“为什么你不直接拿走它呢?”
她伸出纤长的手臂,优雅地指向死神。那茂盛的玫瑰花丛退开了,露出了一座座白色的墓碑,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人像。死神正站在其中最高大的一尊头上。
“当我的爱人死去的时候,我一次次的哀求,可是你完全不屑一顾,我的阻挡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笑话,你只是轻轻一挥手,那甜蜜的灵魂便离开了躯体,成
为你的收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体变得冰冷,然后哭泣着将他埋葬在这里。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你从没有在乎过一个小小的精灵的意见…
…”
“那是规矩,精灵。他们的时间到了。”死神不为所动地说,“把那个灵魂给我。”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个的时间没有到喽!”
薇薇安狡黠地一笑,她已然沿着藤蔓的阶梯走到了老橡树的第一根横枝上,白色宽大的衣裙随着她轻盈的动作飘动在身体两侧。
鉴于树本身的大小,虽说只是横枝,但根部也有三四米粗,薇薇安那如同芭蕾舞步的走法也显得平稳的很。
她扬起手,依然用歌唱般的语气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它呢?”
然后,她停了下来,面前是一根向上生长的超过2英尺粗的侧枝,不知为何被截去一半,形成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平台。
薇薇安轻轻地把贤者之石和灵魂放置在了平台中间。顿时,从明亮的晶石开始,一串串的如尼咒文和线条亮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发着光的五芒星魔法阵。
死神灰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她前方不远处的另一根侧枝上,仍然用那种死板的语气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把它给我。他会搅乱命运之线。”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是说,”薇薇安说,“它不受你的规矩管辖,你无法取走它,不是吗?哈哈!”
她白皙的双手凭空画出玄妙的符文,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魔法阵。在贤者之石外面的女孩的形象愈发地清晰起来。
“命运之线!哼!谁在乎那种东西!我厌倦了一成不变的命运。乱掉了更好,生命需要接连不断的惊喜。”
“把它给我,精灵。”死神冷冷地说,“没有什么可以从死亡手中逃脱。不论是人类,精灵,还是……神。”
“那可不一定哦!”薇薇安开心地说。
优美动听的歌声响起,打破了死神带来的寂静。金红色的大鸟翩然而至,轻盈地落在薇薇安的肩头。
“凤凰!”死神的声音略微抬高。
“没错!永生不死的凤凰。”
“你……”
薇薇安兴奋地吻了吻那金色的喙,轻声说:“借给我你的力量,福克斯,我的朋友。我们来改变命运。”
凤凰轻鸣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薇薇安挥舞着双手,被死神压制的夜风重新刮起,吹飞了她的长发,白色的长裙被吹得猎猎作响。
她长长的指甲划过福克斯赤色的脚爪,几滴鲜红的血液飞出,落到魔法阵上。这仿佛点燃了贤者之石,红色的火苗燃起,吞噬了晶体和灵魂。
凤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叫,展开翅膀,投入了那火苗之中。
火焰冲天而起,映衬着dy ke那带着几分疯狂神色的美丽脸庞,她大声歌唱着古老而玄奥的咒语,魔魅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夜风卷着火焰随着咒语飞舞,跳动的火焰燃烧越来越剧烈,火光颜色也逐渐变浅,红色,橙色,黄|色,最后发出了炽热的白光,令人无法直视。
然后,火焰突然熄灭了,留下被炙成黑色的魔法阵,回归雏鸟状态的福克斯静静地看着颈下,那里漂浮着一小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