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
炼金术士日志 BY 幽寞(HP同人,穿越HP之炼金术士 第二部) 作者:肉书屋
在山谷的石滩中发现了它们的骨头,当然,还有这些亮晶晶的鳞片……”
su睁大了眼睛,石滩,而不是沙滩……
为什么一条鱼会出现在没有水的地方?
也许旁边是一条河,它是被冲上来的……
可是那个地方是山区,野外,就算没有别的,老鼠也会在半天之内处理掉一条死鱼,即使骨头能够留下来,鳞片也会和肉一起被吃掉……
也就是说,那条鱼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回归了大自然,只剩下无机质比较多的骨骼和鳞片留下。
这需要相当一段时间,以及……特殊的,令其它动物没有接近的力量。
但是,即使彩球鱼的身上有魔力,它们的鳞片和纤细的骨骼也不可能在风吹雨打下存在很多年……
也许那些残骸原本是藏在石头下面的,但顶多能够保存……几十年?
也许吧。
水不见了,只留下鱼……
河流改道!?
su眼睛一亮,他为什么早没有想到,只在河里和河边打主意。
连黄河那么大的河都改过n次,莱茵河偶尔换换路线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过水神之殿原本就是莱茵河的神殿,想象它们分开也的确不太容易……
难道……是被人为分开的?
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不可能吧,一条重要的河流改变路线却没有任何记载……
只有魔法可以做到,不是吗?
su一边乱糟糟地想着,一边掏出了一张地图,想了想,一张不太够。他之前为了找到神殿,收集了所有能够收集的地图,不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此刻全都翻了出来,在石阶上堆了一大片。
一条条各种比例的莱茵河被从地图中抽了出来,扭曲着,试图重合在一起,可在细节上还是略有不符。
几十年前的麻瓜地图被扔在一旁,在没有应用卫星技术之前,还是魔法地图比较精确……
但魔法地图会自己调整改变的地形,真是令人伤脑筋。
一张古老泛黄的、似乎一碰就碎的羊皮纸飘了出来。
满眼都是曲线的su意外地发现,这张“月球”地图上面的一条弯弯曲曲的线看起来很眼熟……
这是在瓦格纳家发现的那一张……也许当年的地图绘制者没有那么糟糕,也许,他们可以参照巫师的地图,毕竟那个年代学者和巫师属于同一范畴……
这条曲线移动到了su的魔法地图上,变幻拉伸了一下,渐渐地开始和莱茵河吻合了。
虽然大致的弯曲能够对上,但细节处还是有很多不同的,也不知道是莱茵河这么多年运动的后果,还是当年画地图的人水平有限。
su放大了上游、阿尔卑斯山区那边的地图,一个红色的圆圈明晃晃地画在上面。
他一下子僵住了,也许,答案一直摆在他的鼻子底下。
圆圈是很久以前画上去的,因为很多魔法地点,诸如霍格沃茨和阿兹卡班之类的地方都被施了不可标绘的咒语,他只好随便地画出个大致范围,自己知道就好了。
这个圆圈表示……纽蒙迦德,德国的巫师监狱,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监狱,他本人在里面关了五十年,前年却突然消失了,令魔法界很是惊慌失措了一段时间……
格林德沃对死神的圣器很感兴趣,对古老的传说也很感兴趣,他曾经去听过《尼伯龙根的指环》,他在控制了德国政府之后建筑了纽蒙迦德……
在大约七十年前……修建了这座巫师历史上最庞大的建筑——作为监狱?
修建纽蒙迦德的时候,一定会清理周围的环境……在魔法之下,四周会非常的干净,一只老鼠都不会被漏下,因为老鼠也有可能是某个敌对巫师的宠物或是巫师本人——aniag。
变异吸血鬼是从去年开始出现的——格林德沃越狱之后——最先出现在德国南部,虽然巫师的血液远比麻瓜有诱惑力,但却很少主动袭击巫师……
voddy一开始只是放出个烟雾弹,方便寻找神殿,但后来发现,变异吸血鬼在阿尔卑斯山区的确出没的很频繁……
仔细想想,为什么自己会被卷进这些事情呢?
本来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金色指环的,但是……有一个人,他应该能够注意到指环的问题。
自己一离开英国就遭到了神秘力量的阻击,在意大利也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在德国被卷入了吸血鬼的争端……
鲁道夫和斯蒂芬……这两个血族中至少有一个有问题……
可以肯定,有人在盯着自己,却没有杀意,所以自己也没有什么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su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猛地一抬头,一个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到了他面前。
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怎么,觉得这里很无聊吗,维斯特雷伯爵?”
辨认出特别的徽章和面具,su认出了这一位是邀他们前来的主人,德·莱斯男爵。略略松了一口气,但不管怎样,对方都是吸血鬼,su仍然紧紧地抓着魔杖。
男爵的声音和意大利遇到的那位德·莱斯先生不太一样,但肯定有什么关系。吸血鬼的声音本来就比人类的高亢一些。
“啊,我……”su这才注意到自己周围的一片狼藉,不由得尴尬起来,“不了解这些事情,很多地方都不知道,所以拿出地图看一看。”
德·莱斯男爵很自来熟地在他旁边坐下,随手翻动着地图,淡淡地说:“具体的地点是无所谓的事情,作为领导者,只要确定正确的路就可以了,而且这条路已经存在了,现在只是一群政客在为自己的利益讨价还价而已,你觉得无聊也很正常。”
su耸了耸肩,说:“我记得爱迪生的第一项专利是投票计数器,结果却没有人使用,因为国会不需要增加效率。”
“没错,政治就是这种东西,将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男爵微笑着说,“夜……还很长呢。”
su打了个冷战,他不会是想把这些政治家全都抓起来吃掉吧,可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好吃。
自己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危险人物……
战争?
“……很可笑不是吗,几分钟前还掌握法国的独裁者被几个吓破胆的懦夫赶下了台,刽子手发现客户提供商变成了客户,而巴黎的武装部队总司令正醉醺醺地倒在一堆肥料里不省人事。”德·莱斯男爵冷笑着说,“人类啊,就是这么一种可笑的生物,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却没有相应的能力,任何事情都干得出来。”
su很无力地说:“他们以为革命是过家家吗?”虽然知道法国大革命这段乱七八糟的历史,但听当事人讲出来却是另一种趣味,一个个历史人物褪去了光环,不论是英雄还是伟人,终究只是凡人而已。他进而回想起来当年看过的《东周列国志》,进而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玩政治,这些人简直差了两千年。
其实希腊和罗马时期也没差太多啊,就是中世纪……宗教洗脑真是害死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罗伯斯庇尔那种断头台爱好者,面前这个业余爱好是发动革命的男爵先生貌似更危险,法国能够还算完整的存在还真是奇迹啊。
据说,上帝给了法国一切,其他国家都说不公平,于是,法国人出现了,于是……公平了。
当然su没敢把这个刻薄的笑话说出来,不管怎样,对方都是法国……吸血鬼,也许闹了五百年革命也是爱国的一种表现。
无意了解麻瓜与巫师之间的讨价还价,su和德·莱斯男爵一连聊了好几个小时,从投石党到烧炭党,从攻占巴士底到雾月政变,从路易十四到拿破仑,从安娜·奥地利到玛丽·安东尼特,似乎法国每次闹革命都有这位男爵先生的事,su不禁万分钦佩。
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午夜,麻瓜和巫师的讨价还价已经变成了各国之间的讨价还价,小国声称大国应该承担责任,大国觉得自己的情况比较复杂,总之,自己就是最不幸的那一个,众人脸上的面具现在也只不过是装饰品而已,谁都知道在场的都是哪一位了。
突然间,正在热烈讨论的人群间发生一些小小的马蚤动,su抬眼看去,马蚤动的中心是一个正在接电话的麻瓜。
“难道会议期间不关闭手机吗?”su好奇地问道。
男爵很无所谓地说:“原本是要关闭的,但今天情况比较特殊。”
“……”麻瓜们不会是以为自己可能被巫师绑架吧。
su好奇地想到,能够在这里引起马蚤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明天会不会上报纸?
他有心偷听,不过旁边还坐着一位……男爵先生肯定能听到那边的说话声,吸血鬼还真是方便。
这时,德·莱斯男爵站了起来,说:“不好意思,外边好像出了一些意外,我过去看看。我们……一会儿见,su。”
不知为什么,su就是觉得他的口气有些诡异,还没有来得及问,那黑色的身影已经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他刚想给自己的耳朵附加上魔法,听一听那边的谈话……
“砰!”
高大的苊乓幌伦拥礁鑫资贝掖业卮沉私矗咴谇懊娴氖且桓錾裆暇闹心耆耍竺娴哪且桓鲈蚴荢u的熟人,埃克森·布洛克。
一个巫师排众而出,向他们迎去,其它的巫师也不自觉地跟了上来。
魔法部也来人了,难道是变异吸血鬼进行了什么大行动?
su愈发地好奇起来,迅速挥动魔杖,将自己的东西塞回钱包,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
“……大批吸血鬼袭击了纽蒙迦德……”
“是吸血鬼,不是变异吸血鬼!至少有几百个。”
“有人看到带队的是瓦伦西亚大公……”
“什么?”
“不可能吧。”
“那些肮脏的蝙蝠想要干什么?”
“他们没说,但态度很强硬。”
“最近里面关了什么特殊的人吗?”
“这几个月都在忙吸血鬼的事情,没有哪个巫师被关起来。”
“有人受伤吗?”
“没有,但看守力量不足,我们的人已经撤到了北塔楼,一共有二十七名看守和三十二个囚犯被困。”
“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吸血鬼之中有……巫师的叛徒……”
“该死!肯定是克利福德和卡塞尔。”
……
su愣愣地听了好几句,才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他转过身,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已经找不到德·莱斯男爵那张略显特别的银色面具了。
……
尽管巫师们异常地愤怒,但几百个吸血鬼并不是轻易可以打发的对手。很快,其他国家的巫师纷纷提出了声援,也不知道是出于自尊心,还是好奇心。
毕竟,魔党或是变异吸血鬼做出什么事情来还可以理解,可一直安安分分的秘党居然突然攻击巫师,这情形太匪夷所思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巫师都知道,那些古老的吸血鬼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这是……战争!
“请问……”一个麻瓜走了过来,用德语问道,“那个‘纽蒙迦德’是在黑林山一带吗?”
德国的魔法部长图特林根犹豫了一瞬,回答道:“是的。你们那边也出现了意外吗?”
“信理部的拉辛格枢机主教刚刚调动了特别行动组驻扎在黑林山的直升机和部分成员。”
一个巫师疑惑地问道:“信理部?那是什么东西?”
“宗教裁判所。”一个女声格格地笑着,说道,“那不是很好吗?让他们互相咬去吧,反正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可以帮忙去收拾残局,哈哈。”
图特林根冷冷地说:“我绝不允许巫师的尊严被如此践踏!而且现在纽蒙迦德仍然有我们的人被困。克劳奇先生,稍后我会提出报告,但根据已知的情报,我有理由认为现在的情况符合《国际巫师保密法》附加条款第17条的紧急情况,常规方法恐怕无法对付那些吸血鬼。”
一个冷静的声音回答道:“我明白了,在这里的六十三名成员已经超过了半数,足以发起投票。”
图特林根大步走到众人的面前,略带一丝狂热地说道:“我提议,魔法界将联合起来,回击任何威胁巫师生命安全的行为,不择手段!”
一只手臂举了起来:“我同意!”
又一只手臂举了起来:“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
su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在不停扯皮的巫师们一下子众志成城起来,联合起来的魔压令不知所措的麻瓜们齐刷刷地后退了几步。
voddy并没有跟着投票,刚刚成年、还没有毕业的他也没有这个资格,怀着复杂的心情,他走到了同样是观众的su身边。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魔王大人万分疑惑。
“那个……”su犹豫着说道,“也许……是我干的……”
纽蒙迦德的囚犯
监狱,自然是令犯罪者悔过和得到惩罚的地方,从后一条理由来说,巫师的监狱比起麻瓜中流行的人性化监狱要称职的多。
每个到过阿兹卡班的人都会在摄魂怪经过的时候感到血液冻结,而每个到过纽蒙迦德的人都会觉得他再也见不到阳光。
这座巨大的岩石建筑散发着与其建成年代不符的沉重,黑色的,几乎没有缝隙和装饰的墙壁和地板仿佛黑洞一般,可以吸收掉任何东西,光线,温度,声音,魔力,希望,时间,还有生命,以及灵魂……
战争结束的时候,兴高采烈地巫师们蜂拥而至,想要把他们的亲人从这牢笼里放出来,可当他们到达纽蒙迦德以后,笑容和喜悦都被黑色的岩石吞噬了,沉默而悲伤地找到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亲人。
那些得知毁掉自己人生的罪魁祸首将代替自己的位置时,囚犯们木然的表情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们选择了留下,留下看着仇人们同他们一样变成行尸走肉,慢慢地被这建筑吸收掉皮肤上的最后一点血色,然后死去。
只有在这时,别人才会知道,这些看守……是活着的,他们的亲人也不由得疏远了他们,人们相信,他们的灵魂已经被纽蒙迦德吞噬掉了。
能够令这些与僵尸无异的看守们动容的事情不多,格林德沃的失踪便是其中之一。
城堡缔造者的重获自由产生了巨大的压迫感,令看守们已经石化了的神经产生了龟裂。他们开始意识到,纽蒙迦德是有主人的,而且……不是他们。
囚犯本斯海姆万分后悔他几个月前年少轻狂的行为,因为酒醉后和人打赌便烧掉了自己曾经上过的小学,还造成了几个麻瓜小孩的受伤。
两年监禁!
可他连一天都待不下去,还剩几口气的对面的狱友阴森森地告诉他,等到两年过后,他也会和那些看守一样变成僵尸,这实在太可怕了。
一个月后的午饭时间,他看到一具蒙着白布的担架从对面的囚室中抬出。
当他昨天发现自己对着一面平淡无奇的墙壁发呆了整整一天后,面对送饭来的看守,突然产生了无限的绝望,他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他宁可死……
从黄昏到黎明,又到黄昏,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长袍够不够结实,要打什么样的绳结等实际问题。
外面似乎多了些动静,不过从门上的小窗口什么都看不到。
他终于决定好了绳结的样式,缓慢地在高高的烛台上系好绳子,世界依旧是一片黑色。
他用力一蹬,历史不比城堡短的小板凳碎成了木片。
痛苦的感觉传来,他就要死了……
一道白色的火光划过黑暗,这是幻觉吗?人生的最后希望,一点光明。
仿佛仙乐般的歌声传来,然后是说话声。
“到了吗?”一个绝对不属于纽蒙迦德的轻快声音说道,“我们有没有迷路?”
“如果是迷路也是你迷路!”另一个人柔和但是冰冷地说道,“这只能令我相信,你仅有的智力也浪费在了食物上面。”
“好过分,我第一次来纽蒙迦德,没有撞上一群吸血鬼已经足以说明本人的天才。有本事你自己来啊,从弗赖堡骑扫帚也就半天的时间。”
“呜——”一声低沉的咆哮响起,两只火红的眼睛如同火炭一般在黑暗中熊熊燃烧。
然后,本斯海姆的眼前白茫茫一片……
如果用听觉形容视觉的话,那么这一个荧光闪烁令人感觉发出了比平时都要大的声音,因为,它驱走了纽蒙迦德的黑暗。
不过事实上,光线比平时要微弱多了,城堡黑色的石壁在贪婪地吞噬着久违的光亮。
su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对于监狱的印象绝对说不上愉快,虽然这次不是被关进来,但即将面对的事情显然比越狱更加棘手。
一般来说,确定自己有没有迷路的最简单方法是找个人问一下。但su很快就发现,如果他动作不够快的话,唯一的向导候选就要去见赫尔女王了。
voddy不耐烦地一挥魔杖,那根精心编制的布条绳登时就断裂了,骨瘦如柴的囚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发出了一阵介于咳嗽和呻 吟之间的声音。
紧接着他便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俊美的少年仿佛魔鬼一般残忍地看着他,还没有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漂浮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他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恭喜,你的方向感还存在。”魔王大人的话语依旧是温柔而冷酷的,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意外,控制住把su打包绑在霍格沃茨密室中的冲动,他淡淡地说,“是纽蒙迦德,不过这个白痴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外面有过动静,可他什么都没看到……根本就是个废物。”
他回头一看,su正掏出一件披风把自己裹起来,注意到他的眼神,撇了撇嘴,又掏出了一件披风,递给他。
“……”
“喂!不穿就算了。这鬼地方真冷,我快冻死了……这石头好像有问题,我们要不要撬几块回去,夏天的时候不用空调了……给那么大一座城堡施咒语可是很麻烦的……哦,对了,我们有了一个免费雇工……”
“我们不是来野餐的!”
魔王大人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可是他自己说的,连神都已经插手戒指的事情了,相形之下,秘党的吸血鬼和宗教裁判所只是小儿科。而外面则摆着大半个魔法界的战力。
结果,这个始作俑者居然在思考纽蒙迦德的室温。
看到voddy真的生气了,su吐了吐舌头,他向来是觉得魔王大人雷霆大怒的样子比阴阳怪气安全多了,不过面对暴怒的魔王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立刻采取了最保险地做法,忽地一下子变成了白色的凤凰。
虽然是到了地头,但显然目的地不在这狭小的囚室中,想要在纽蒙迦德快速移动,凤凰的状态自然是最方便快捷不过了。
没兴趣对一只鸟大喊大叫,voddy也只好伸手抓住了su的尾巴,报复性地拉了一下,然后又拎起了芬里尔的项圈。
目瞪口呆地看着闯入者如同穿过雾气一般地穿过了坚实的地面,本斯海姆愣了一会,然后一下子扑了过去,用力地敲着石板。
纽蒙迦德不能幻影转移,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我也要出去!让我出去!”
凄厉的哀嚎声在黑暗的石壁间回荡,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吵死了!”黑暗中路过的鲁道夫厌恶地扫了一眼噪音源头,令人倒胃口的食物。
为什么他要做巡逻这种无聊的工作?
“我们过去看看!”斯蒂芬兴致勃勃地拉住了他。
鲁道夫冷笑着说:“怎么?你已经饥不择食了吗?”
“他说的是‘也’哦!王子殿下。”斯蒂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微笑,“说不定,我们无聊的工作产生价值了。”
血色漩涡
su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路向下,在没有什么情报和准备的情况下直捣敌巢实在是一件鲁莽的事情,梅林啊,这种行为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拉文克劳和一个斯莱瑟林身上,如果是哈利那个冲动的格兰芬多还差不多。
不过对方的准备应该也不够充分。
同样的阴谋家——前任魔王现任救世主voddy十分确定,血族和宗教裁判所的行为过于突然了。
而正因为这个过于微妙的时机,su有理由怀疑德·莱斯男爵的行为。且不论在罗马的那次神秘邂逅,单单是不久之前,他刚刚猜到了水神之殿的位置,那位理应在前面主持会议的“大师”就很悠闲地跑过来给他进行法国革命史普及。
一个掌握着欧洲政坛的存在怎么可能有支教的爱好,尤其是在这种微妙的会议上?
自己早该想到的。
如果不是男爵先生延续了传说中对于美少年的爱好,就是他在阻止自己将新的发现传出去。
其实最有效的措施是把自己处理掉的,su眼神一冷,不过德·莱斯男爵是吸血鬼,不是巫师,无法使用夺魂咒或记忆消除。考虑到自己的凤凰形态,用物理方法处理并不安全,而动用他那方的巫师的话,一屋子的巫师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危险人物。
所以,他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方法,拖住自己,同时采取了补救措施,挑动血族和宗教裁判所采取针对纽蒙迦德的行动。
只要给吸血鬼们透露一点关于变异吸血鬼的消息,他们就会像鲨鱼一样围上来,更何况男爵先生在血族的地位绝对不低,足以控制他们相当的行动。
至于宗教裁判所……他曾经在罗马出现过,应该是早已经塞进去了什么内线吧,或者……“天堂的宁静”,让人无法分析的炼金术作品……历史记载中德·莱斯男爵是以炼金术士的罪名被烧死的,如果是他的话,在废墟里发现的那些古老而精巧的仪器也就可以理解了。
用毒品控制宗教狂?
真有创意,但应该只是控制了意志薄弱的那部分吧,su心有余悸地想到了那个疯狂的老头子。
不过说实话,这次宗教裁判所也算是在做好事,虽然几百年来他们一直自诩正义,但真正的好事做的实在不多。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德·莱斯男爵为什么要把吸血鬼和宗教狂都弄到纽蒙迦德去?
这可不是一道搭配的菜肴,他们不打起来才怪呢。
胡乱想着,su飞过了纽蒙迦德厚重的石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越飞翅膀越是沉重,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固体,可对于一只凤凰来说,在空气还是在石块中飞行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一次这么辛苦似乎是在圣彼得大教堂的下面。
芬里尔又一次变成了蚊香眼,看到它还拥有以前的弱点真是令人倍感亲切。
不知道它可不可以变成蝙蝠——一只有恐高症的蝙蝠狼?
su晃动了一下,几乎从天上掉下来,这太搞笑了……
穿出了厚厚的地板——或者说天花板?——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宛如实质的杀意和疯狂令他登时僵在了半空中。
古老的、令人疯狂的力量搅着血色的雾气仿佛漩涡一般在空气中旋转着,碰撞着,一时间,su仿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漩涡,连接着地下深处。
他们应该已经下到了城堡的地下室,四周仍然是完全黑色的压抑风格,但空间异常地宽敞,比霍格沃茨的大厅至少大上一倍,大致呈圆形……
因为有了之前在共济会大厅的经验,su立刻发觉了这个地方的不妥,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呜——”
本来已经晕眩的芬里尔一下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挣脱了voddy的手,如闪电般地扑了下去。
su惊叫一声,想要抓它回来,却发现,地面上……是战场。真奇怪,刚才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混乱。
下面至少有几百人,吸血鬼,教士,特别行动组……打成了一团。不止是吸血鬼,连人类都两眼通红,杀气腾腾的,满脸疯狂的神色。
他敢打赌,如果不是双方有着血海深仇,自己就会先打起来了。
作为一条战狼,芬里尔比任何的两足动物都了解战斗。它很快就融入了战场中,连现在的su都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它的身影,只能看到一道道浮现的血光和水花。
水花?
su定睛一看,地面上漫着一层缓缓流动的水,连脚面都没有没过,却覆盖着整个房间。已经染红的血水缓缓地旋转着,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
每一个人都站在水中,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是疯狂的互相攻击着。
当然也有人还算清醒,至少眼睛还是本来的颜色。su在房间的正中找到了拉辛格枢机主教,他和其他几名教士站在一起,其中包括在孤儿院结识的熟人卡洛和那个老疯子吉拉迪诺修士。现在他满脸的殉道者的疯狂表情,看起来比吸血鬼们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们的确拥有非同寻常的力量,伴随着喃喃道祈祷词,修士们的身体周围笼罩着圣洁的白色光芒。
一个吸血鬼试图袭击他们。如风般的身影飘过了由半疯狂的人类组成的防线,却在触到白光的第一时间惨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逃了开来,皮肤上冒出了灼伤和烟雾。
不过他的速度太快了,即使是余波,也足以让吉拉迪诺修士的肩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喷涌而出,映得老人兴奋的神情更加诡异。
其他的修士也在念着祈祷词,只是他们身上的光芒已经染上了血色,仿佛火焰一般,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修士似乎也有了和血族一战的力量,疯狂的,失去理智的撕咬着,即使倒下,身体残缺不全了,也要爬起来,继续战斗。
特别行动组的情况也差不多,疯狂而嗜杀,但他们原本就是军人,即使已经陷入杀戮,至少也是有效率的杀戮,动用着手边的各种武器……
“十一点方向。”voddy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su转头看去,在一座塑像的阴影中找到了一个蜷缩着的瘦小身影。
“莱妮!出了什么事?”
颤抖的女孩惊恐的抬起头,在一双泛着淡淡绯色的黑眸注视之下,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是茫然?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她愧疚地看了一眼su,结结巴巴地说道,“菲利普带着我离开了,然后我们就到了一座城堡里。好像是什么大公的城堡……里面全是血族。刚才,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很高兴地告诉我,他们找到了一切的根源。然后……我们就和其他的血族一起到了这里……开始还好好的,只要不动牢房,看守们就不管我们。
“后来,神父们出现了……”莱妮犹豫了一下,从小受到天主教教育的她对于成为恶魔代言人还是颇有抵触的,“那些……警察(?)炸掉了正厅,发现了这个房间……”
su抬头一看,天花板的一角的确有一个不规则的洞,露出了半边坍塌的楼梯。他们炸的还真是地方。他抓紧魔杖,踩在雕像的边缘处,谨慎地观察着战场。
一个吸血鬼发现了他们,啸叫着扑了上来,却被一道灰色的影子扯开。
su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狼宝宝越来越不像宠物了。
一旁的莱妮大概已经惊吓过度了,视若无睹地继续说道:“我们跟在后面进了这个房间,然后……就打起来了。”她打了个冷战,恐惧地说,“他们不正常,被什么东西影响了,我不知道,这不是我认识的魔法。我喊菲利普的名字,可他完全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好躲在这里。”
“我们走吧。”voddy转头对su说道。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伪装的绅士风度,连看都懒得看莱妮一眼。
“芬里尔怎么办?”
su神色复杂地看着充满杀戮与死亡的战场。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吗?
他很无力地发现,自己无法改变什么,推动这一切的,是最本能、最原始的力量。
也许他和voddy合力能阻止这些已经陷入疯狂的人类和血族,但在未知的决战之前消耗力量显然是不明智的。
不过……至少……应该连芬里尔一起带走……
“的确,它也是重要的战斗力量。”不擅长物理性战斗的魔王大人很充分的意识到了己方的弱点。
“我的上帝!”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su抬头看去,不由得满脸黑线,来的正是斯蒂芬和鲁道夫,让一个吸血鬼呼唤上帝,看来他们对这种场面也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如果我是你们,就停在那里别动。”他很好心地提醒道,地面上流淌的血水怎么看都不止是用来清洗地板。
血色逝去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su转头看去,刚好看到一只吸血鬼化作飞灰,融入了正缓缓旋转的血雾之中。
他打了个冷战,决定还是同意voddy的意见,继续出发比较好。
不过,在那之前……
他一抖魔杖,莱妮昏了过去,漂浮起来,移动到了门口。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鲁道夫和斯蒂芬茫然地看向他。
“你们最好还是离开吧,顺便把她也带走。不过,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偷吃了夜宵。”
su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看起来和voddy几乎一模一样,冰冷而富有压迫感,令两名血族神色一凛。
“我是不会对女士无礼的。”鲁道夫点了点头,将莱妮抱了起来。
su突然觉得不应该把莱妮弄昏,王子殿下的公主抱可不是每个少女都有机会享受的。不过小女巫的心上人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疯,还是把可能的噪音源关掉比较稳妥。
斯蒂芬神色木然的干笑了一声,说道:“谢了,su!”随后转身跟上他的搭档,想要离开。
“在下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斯蒂芬?”voddy幽幽地问道。
金发的血族僵硬了一下,鲁道夫猛地回过头,看着他。
“你知道的,不是吗?”voddy的声音很轻,但硬生生地压过了战斗中的喊叫声,异常清晰地回荡在斯蒂芬的耳边。
“水……红色的血水,我曾经躺在里面。”斯蒂芬艰难地说道,“我只记得这个,甚至连之前的记忆都没有多少了。我拥有了力量,可是我的同伴——我连他们面孔和名字都不记得了——他们都没有再醒过来。那个老人,格林德沃看着我,说我是最纯正的雅利安战士,我们的祖先选中了我,给予我守护这个国家的力量。
“我为国战斗,或者说为他战斗,直到他失败。哈,所有的人都想要杀死我们,尤其是巫师,看着我们好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一样。我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下。最后,当我走投无路、濒临死亡的时候,德·莱斯男爵出现了,他把我变成了吸血鬼,还对我的经历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只是听命行事,直到今天,我提供了消息,大公就带着所有的人来到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也许他们希望我也是这里的一员,成为他们的祭品。”他自嘲地说道,然后转过身,听天由命地看着su和voddy说道,“你们都是重点的观察对象,我把知道的,所有关于你们的消息都上报了,当然,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只有我遇到su的那两次。然后你们也见到男爵了,不是吗?”
su默然地看向voddy,他对斯蒂芬倒没有什么恶感,这个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吸血鬼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我想这里不需要更多的祭品了。”voddy淡淡地说道,然后提高声调:“芬里尔,我们该走了!”
即使是魔王大人也没有预见到这句话的后果。
难道芬里尔把这句话理解为应该尽快结束战斗?su茫然地看着突然爆发的血色旋风,看着一具具躯体被撕碎,看着一道道身影化作飞灰。
“那头狼……”本应该离开的斯蒂芬却停了一下,犹豫地说道,“理论上来说血族是无法对动物初拥的。”
“哎?”su慢慢的看向他,又看看鲁道夫,王子殿下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看向了voddy。
芬里尔……究竟出了什么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要进行吸血鬼常识普及。”魔王大人又开始发火了,但看到su那震惊中夹杂着恐惧与担忧的乞求的眼神,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说,“吸血鬼本质上来说是一种诅咒,以灵魂为代价,将身体的状态永远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但是,这诅咒仅仅是针对人类的。”
su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么,芬里尔?”
voddy耸了耸肩,很无奈地说:“跟你有关系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正常的?尤其是这种死呀活呀的事情。至少那条狼现在还很精神,也许到下面后就知道答案了。”
“不正常吗?”su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当时,是这只手将血液精华注入芬里尔的心脏的。
等等!他这才注意到,丝丝缕缕的血色雾气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准确的说,是缠绕在他的戒指上,被血色荆棘缠绕的金属黯淡无光。
果然,还是它搞的鬼。
不过这一次,su却突然觉得,有这么一个戒指似乎也不坏。
就在这时,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碎裂的声音。
束缚着指环的荆棘——碎掉了。
化作了纷纷扬扬的灰尘,融入了血雾之中。
开玩笑吧,他只是那么一想……可是,这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即使曾经是神之子的王冠,工具就是工具,虽然拥有力量,但它并没有自己的意志。接受了su的血液,荆棘遵从了他最深切的愿望,将指环的力量封印起来。
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封印也就没有用了。
su惊恐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不定时炸弹又启动了,他必须尽快把它处理掉。
还好离得不远。
芬里尔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啊呜——”
一声凄厉的狼嚎划过空气,令人心中一悸。
除了他们几个,大厅里已经没有站着的人或者是吸血鬼了,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仿佛无尽的血海当中。
芬里尔仰着头,伫立在大厅正中,小小的身影不知怎的显得异常的高大,释放出来的气息和血色漩涡产生了共鸣。
原本缓缓旋转的漩涡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席卷了整个房间,发出了可怕的呼啸声。
su连忙挥动魔杖,给周围加上了静音咒。
“你在干什么?”voddy疑惑地看向他。
su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voddy和那两只吸血鬼都不像听到了噪音的样子,雕像上的尘土纹丝未动,他们的头发和衣服都安静服帖地垂着。
他底气不足的说:“声音很大啊,漩涡的声音……”
“什么漩涡?”已经充分习惯了su的不正常,魔王大人很认真地问道。
su很干脆地将自己的记忆分享了过去,这时,漩涡开始缩小,集中,连带地上的血水一起慢慢地朝中间涌去。
这下子其他人也看到了,血水正在向大厅中间褪去。
最后,所有的这一切都无声无息地融入了灰狼的身体。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地面也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芬里尔抖了抖毛,轻快地跑到了su的面前,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su弯下腰,沉默地抱了抱芬里尔,浓密的灰毛一如记忆中一样温暖。
不论如何,它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