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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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不可靠 作者:安祖缇

    第五章

    瘫坐在录音室后方的沙发上,望着与主持人谈天说笑的连宇中,他看起来明明眼睛就快闭上了,坐姿也有些弯腰驼背,显见他的疲累,可声音还是非常的有元气,与主持人一搭一唱,炒热气氛。

    小路扳着手指头,计算她已经多久没阖眼了。

    昨天凌晨四点的通告,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哇塞,她已经连续工作十九个小时了。

    也就是说,录音间内的那个男人也一样十九个小时没阖眼了。

    真是铁打的身体,她想。此刻的她别说是打起j神说话了,恐怕就算开了口,也没人听得懂她含糊了什么。

    她好困,她好累,她好想睡觉喔。

    趁现在不用她在旁随侍的时候,偷偷的眯一下好了。

    原本只想打个盹的小路,没想到一闭上眼,整个人就被拉到无意识的空间内,睡翻了过去。

    连宇中录完广播一出来,就见到他的助理以非常不优雅的姿势瘫睡在椅上,嘴巴还开开的,丢颗樱桃进去都不是问题。

    助理小乖是个年轻力壮的大男孩,体力异于常人,从不曾听过他喊累,但连宇中很清楚这样的工作量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负担太大了些。

    蹲下身子,眯眼细瞧她的睡颜,发现她长得还满……好笑的。

    她的眼睛很大,圆滚滚的,象外国的小女孩,但她也有两道坚毅不秀气的浓眉,长到这么大年纪的女孩都该知道这浓眉该修成最适合的眉形,但她却是放任它乱长,于是呢,刘海盖住眉毛的时候,她是个可爱的女孩,但眉毛露出来时,就觉这脸怎么看怎么怪。

    她跟在他身边多久了啊?看了演艺圈这么多浓妆美女,竟然还产生不了半点自觉?

    还有,有哪个妙龄女孩会在额上贴着退热贴四处趴趴走的?他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她真是妙到了极点。

    干脆把那退热贴贴在眉毛上好了。

    思即动,利落的撕下退热贴,再贴上前,手心触额,他有些困惑的偏了下头。

    额头明明凉凉的,不见发烧的迹象,贴这东西干嘛?

    管他,她爱贴就贴吧。

    将退热贴贴回去,不忘拍两下让它更牢固一些,然而他做了这么多动作,这家伙竟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太过分了吧,睡得这么熟,他这个老板到现在都还没休息过耶。

    大掌高举,正要重重往她的头巴下去,一颗清泪无预警滚落腮边,遏止了他。

    原本安详的睡脸突然扭曲,往前高举的手,手心向上,似在祈求。

    “妈……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他的x口仿佛被空中的手给紧紧抓住了。

    “不要不要我……妈……”

    更多的眼泪落下,他重喘了口气,仿佛可以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沉沉哀伤。

    不忍心再让她被束缚于恶梦中难以清醒,他抓住纤肩,用力摇晃。

    “喂……”发声的喉哽住了,“起床啊你。”

    被摇晃的小路蓦地张眼,与他乍然四目相对时,扑入他怀里。

    他愣住,x口起了异样。

    “妈……”

    三条线滑下连宇中额际。

    “妈你个头啦。”他终于重下痛手,一掌巴醒她,“睡很熟喔,熟到可以做梦啊?”

    真的清醒了的小路一发现自己竟然在连宇中怀里,尖叫了声,用力推开他,双手紧紧拉住衣领,全身象小木偶一样僵硬。

    “你那什么表情?你以为是我抱你的吗?”

    小木偶僵硬的点点头。

    “你觉得我有可能主动去抱你吗?”

    小木偶犹豫了下,“谁知道呢……”

    “知道个鬼。”会被她气死。“起床,收工了。”

    “收工了吗?”太好了。

    小路连忙扛起放有连宇中私人物品的袋子,急急跟上已往外走的步伐。

    在等待电梯上来时,小路觉得脸上的感受怪怪的,指尖一,竟然满指湿意。

    “为什么我脸是湿的?”

    连宇中撇了下唇,“我怎么会知道。”

    既然她忘了刚做的恶梦,那他也不想提起。

    “谁泼我水吗?”怀疑的眼光飘往连宇中。

    “我看是你梦游吧。”自己做的事竟敢全栽赃到他身上?

    “没人说过我会梦游啊……”混沌的脑子隐约浮现影像。

    梯门开启,习惯站到电梯最后方的连宇中回身才发现小路没跟进来,凝重的表情显见她已想起刚才做了什么恶梦。

    “你……”想安慰她的冲动涌上。

    脚才跨前,她突然双手掩面,纤肩抽搐。

    “我好可怜。现实中被老板虐待,梦里也被老板凌虐。”肩膀上下一耸一耸的,夸张得象在做提肩运动。“我刚梦到你不给饭吃,害我饿到哭出来。呜呜呜……早晚都被虐待,好可怜喔……”

    这家伙……心中最隐晦的那一处不想被人碰触到吗?他明白这种感觉,不想被同情,被安慰,不想被当个弱者来看的防卫。

    “作你的大头梦吧,”连宇中毫不留情的按下“关门”键。

    梯门迅速合拢,小路连忙跨出一只脚,挡阻梯门关上。

    “上垒成功。”她奸笑走进电梯内,摇头晃脑唱起自己编的小曲来,“我家的老板真恶劣,抛弃助理独自归,良心被狗咬了去,小路含泪拼命追……”

    “唱什么鬼歌,难听死了。”他痛快利落赏她一记爆栗,“不想做是吧?你可以滚啊。”

    当初叫她来当助理是因一口气难平,等好好凌虐过她后就要将她一脚踢开,想不到她做得还不错,加上她虽然看似大剌剌,心思却还挺细腻,能补足小乖的不足之处,而且小乖嚷着要休假好久了,索x就继续将她留下来了。

    “哎唷,我又没这么说,不想做干嘛‘追’呢。”她不怕辛苦不怕累,只怕赚不到钱啊。

    “不想被开除就乖一点。”

    “是,老板。”小路中气浑厚的高喊。

    背对着他伫立在电梯按键前,明朗的神色变得y郁。

    她很感谢他假装无视她的眼泪,但心里又有些忐忑不晓得她是否不小心说了什么秘密被他听见,另一方面却又不太开心他的视若无睹,连一句关心也不给。

    她觉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讨厌别人同情怜悯,却又想听到他的安慰。

    额上的退热贴,她觉得,自从她的额头开始莫名其妙发烧之后,自己就变得好奇怪好奇怪了……左右两边的大袋小袋显得纤细的肩膀更纤薄了……连宇中的头抵着电梯的镜子,双眸端凝另外一边镜面所映出的侧颜,紧抿的粉唇,写着坚强。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他想,他无法简单的叙述她的个x。

    他常在以为她蛮横不讲理时,意外发现她有成熟的一面,以为她任x小孩子气时,意外发现她坚强的一面,以为她明朗乐观得不识愁滋味时,意外的发现她深沉黑暗的一面……同时,她的刻苦耐劳也令他意外。

    这么年轻的女孩,却这么能吃苦,实在少见。

    “她是为了追星才进入公司?”他想起当他一状告到清洁公司时,老板娘难以置信的语气,“她很乖,非常努力工作,比任何一个人表现得都好,您会不会是弄错了?”

    他斩钉截铁的郑重声明自己绝不会弄错,并要求老板娘去翻阅当日报纸,证明他所言无误。

    然而事实证明,他所言有很大的误。

    一开始的确是一场误会,他愿意相信她的说法了。

    光是因为她老是认错人,叫错名,为他惹来麻烦一事,他非常肯定她那天要报仇的对象的确是搞错了。

    该死的有没有人象她一样,初识的人全都跟南瓜没两样啊?

    尤其当他知道她真正要报仇的那个负心汉长相时,下巴差点落地。

    那个有着眯眯眼,鼻梁微歪向左边,牙齿长得超不整齐的普通男人,除了发型以外,哪里跟他相似了?

    亏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喊真的很象。

    就连小乖听了都忍不住笑得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只差没原地打滚了。

    心有未甘的连宇中走出电梯,经过按着“开门”键的小路身边时,忍不住拍了她的眼睛一下。

    “为什么打我?”她不平的嚷。

    “我爽。”连他这样的帅哥都会认错,扁一下是应该。

    小路想反击,可两肩都背着袋子的她腾不出手来,干脆快步冲向前,往他的膝盖窝踹了下去。

    膝盖窝受到攻击,连宇中差点跪到地上去。

    “老板,走路要走好啊,摔倒了被记者拍到可不好呢。”她笑得好奸诈好奸诈。

    “王小路。”他咬牙低喊。

    “计程车。”小路挥手大喊。

    有外人在,“电眼王子”为了保持他优雅的气质,良好的形象,就只能吞下一口鸟气啦,哈哈……黄色计程车非常配合的猛然刹停在他们面前。

    开了车门,小路必恭必敬的喊:“老板,请。”

    连宇中白了她一眼,“小心点。”

    “是,老板,我会请司机先生开车小心的。”

    “你忘了我有仇必报。”y狠狠的留下一抹冷笑,连宇中坐入车中。

    糟了个糕,她真的忘记了!

    惨蛋,明天一定会被整得很惨了,呜呜呜……

    忙了一天,回到育幼院时已是三更半夜。

    数数时间,足足放半个月大假的小乖还有五天才会回台湾,想到他人正在夏威夷的waikiki海滩晒太阳,看比基尼美女,她却在做牛做马,就好哀怨。

    快回来吧,小乖,她诚心祈求。

    虽然小乖在的时候,常会跟老板一起联手起来欺负她,可是没他在,工作真的好繁重喔。

    伺候一个当红的明星还真是不容易呀。

    不过今天上戏的时候,她与其他的明星助理闲聊,才发现原来她的老板是大好人。

    聊开的源头是她发现那位助理晴晴的手臂上有块淤青,关心的询问,才知道是因为她的老板心情不好,她又很倒霉的不小心买了咖啡却少拿了一颗n油球,就被扁了。

    虽然连宇中偶尔也会巴她的头顶,弹她的额头,搓她的脸,但她从没有被打到淤青过,事实上,他的攻击g本就不疼,只是被打的当下会觉得不太爽而已。

    “还有歌手的助理曾在录影现场被骂得狗血淋头,哭到喘不过气来,差点要叫救护车。”

    晴晴一聊开就开始讲起八卦了。“还有老板半夜肚子饿,打电话挖助理起来去买寿司的,东山鸭头的,盐酥的,也有把人打到差点耳聋的,很多啦。”

    “真的假的?”小路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地了。

    “别怕别怕。”晴晴安抚她,“也是有善待助理的大明星啊。象你老板人正红却没有大头症,听说小乖这次去夏威夷两个星期的机加酒都是他出的耶,好好喔,如果我老板有他一半好就好了。”晴晴无限向往。

    “真……真的很好,超好。”小路头一次面对他人对连宇中赞美时,头点得那么真诚的。

    虽然她家老板有仇必报,虽然她家老板有时说话很不留情,虽然她家老板有时行径跟顽童没两样,但比起会揍人,侮辱人的老板来说,她家老板g本是佛心来的啊。想想她有时还会反击回去耶。这如果是晴晴的老板,八成已经将她大卸八块,毁尸灭迹了吧。

    后来她又听说其实明星助理的薪水非常少,只有她的一半甚至更低,更让她打从心里景仰起连宇中来了。

    于是,今天她的表现特别恭敬,嘴角始终挂着微笑,没想到连宇中面对她特别“谄媚”的态度,竟然说——

    “你嗑药了吗?干嘛一整天傻笑?”接着他又一本正经道:“别给我碰毒品,我会亲手宰了你。”

    靠,她如此“真情流露”竟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是谁说她的老板好伺候的?

    推开寝室房门,怕吵醒熟睡的小纤,她踮着脚尖,蹑手蹑脚走向自己的床位。

    “小路。”上铺突然传来小纤的声音,将小路吓了一跳。

    她捂着急跳的x口,问,“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小纤苦着脸扭开床边的阅读灯。

    “怎么了?”放下手上的包包,小路爬上上铺,坐来她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你最近很忙,我都找不到机会跟你说。”

    “因为另外一个助理不在,所以忙得不可开交。”

    “我知道。”小纤点头。“院长也说你很忙不要让你烦心,反正也是无解的问题。”

    “无解?什么问题无解?”

    “就是育幼院土地的事啊,原来的地主伯伯死掉了。”想到慈祥好心的地主伯伯死了,小纤难过得痛哭失声。

    “死了……”小路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小织用力抹掉眼泪,“地主儿子好坏,伯伯才刚死掉,他就马上跑来说他要将土地卖掉了,如果我们一星期内拿不出八百万,就要拆掉育幼院。”

    “这种事怎么不早告诉我。”小路气急败坏低嚷。

    “告诉你也没办法解决啊。我们还没存到八百万啊……”

    从地主伯伯生重病,地主儿子撂话威胁,不过半年的时间,半年的时间她们再怎么努力也赚不到这笔钱。

    “可恶,太过分了,那个吸血鬼。”小路恨恨地槌着墙壁。

    “我们已经成年,可以出外工作租房子,可是这些小朋友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将他们送到其他育幼院去?”

    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一家人般,谁愿意跟家人分开。

    “可是我们无计可施……”小纤将脸埋在暖被中。

    真的没有办法吗?紧握的拳头用力得颤抖。

    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竟然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

    她好恨。

    将连宇中的随身物品在化妆台上整理整齐,衣物挂进衣橱,小路木然着一张脸走来正坐在按摩椅上,放松筋骨的连宇中身边。

    “老板,东西我都整理好了,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明天早上六点会过来叫你。”

    他们今天随着剧组来到花莲拍戏,预计三天,这三天都住在饭店里头。

    听说以前小乖都跟他住同房,但因为她是女的,老板好心自费帮她订了一间单人房,要不孤男寡女共住一室,就算是助理,也有可能会被绘声绘影。

    连宇中转头打量她今天一整天都象寡妇死儿子般的绝望神色,终止按摩,肘靠在扶手上,撑着下巴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啊。”小路撑起笑脸摇头。

    她很努力很努力想要维持平常,可是地主伯伯的死太突然让她难过,育幼院即将关门大吉让她伤心绝望,越想表现得自然,就越僵硬。

    “自己老实说,我讨厌一再追问。”

    抿了下唇,数度犹豫之后,她突然爆出惊人之语,“老板,你可以借我钱吗?七百五十万就好。”

    七百五十万……就好?她当她借的是七百五十块吗?

    “为什么突然要借一大笔钱?”

    “因为育幼院的土地地主要收回去了,我们需要八百万买下来,但我们现在只存到五十万,还差七百五十万。”小路两手紧张的在x前互握。

    适才,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她的老板不是光接个广告代言就有七位数入袋吗?那跟他借个七八百万应该不会是大问题吧,问题是他肯不肯拿出来帮助他们……“这就是你拼命赚钱的原因。”连宇中恍然大悟。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身为孤儿,缺乏安全感,故在金钱上执着,没想到另有原因。

    小路点了点头,卟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板,求求你,只要你愿意帮忙,不管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就算要我去杀人放火……不,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为了育幼院,脾气硬,自尊心强的她竟连跪地求人都做得出来?

    “老板?”不要不说话啊,她紧张得心脏快跳出喉咙口了耶,万一他不答应育幼院就完蛋了啊。

    “我借给你这笔钱,还得回来吗?”虽说趁人之危很不应该,不过难得见她这么低声下气,害得他忍不住就是想戏弄她一下。

    “会,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助理还钱。”有机会,有机会啊。

    “这不是用我自己的钱来还我自己吗?”他皱着眉道。

    “对喔,我的薪水是你给的……”听起来的确是不太对劲,“还是……还是我去找另外的工作,好还你钱?”

    “七百五十万你要还多久啊?”

    “我可以不吃不喝。”

    “不吃不喝人不就死了?死了还能还钱吗?”

    “我的灵魂会努力赚钱的。”她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的神情超严肃,但他超想笑的。

    “我知道。”她非常肯定的点头,“只要你愿意借我钱,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杀人放火也愿意?”

    “愿意,就算杀人放……这会坐牢的吧!”看到他忍俊不住的嘴角,小路恍然明白他是故意的。

    他捉弄她觉得好玩,但她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时间所剩无多,她急需钱用啊。

    “老板,”她跪行到按摩椅旁,用力握住他的手,“拜托你,除了伤害别人的事以外,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就算……就算要我的身体也可以。”

    “身体?”他还以为她脑袋清楚了,怎么现在又糊涂了?“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若能筹到钱,就算赔上床我也愿意。”

    “等一下。”反手握住纤手,他有些恼怒地道:“只要有人愿意给你钱,你都愿意跟他上床?”

    不愿意,她的心底当然是不愿意,可是若将育幼院的前途跟她个人的未来相比,她的牺牲g本不算什么。

    “如果他能帮我解救育幼院的困境,我愿意。”她故作爽朗的一笑,“话说我还值七百五十万耶,这不是该感到开心的吗……”

    “不准你这么说。”连宇中揪着她的领子火大的吼,“你这么看贱自己吗?你认为自己只值七百五十万吗?”

    长睫垂掩水眸中的哀伤,“那你愿意买吗?用七百五十万买我这个人?只要七百五十万,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我会为你做牛做马,不管什么要求,使命必达。”

    “若我不答应,你会再去找别人?”

    她摇摇头,“你都不会买了,别人又怎么可能。”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笃定我会买?”他象是人口贩子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连你这样的大好人都不愿意出手帮忙了,别人又怎么可能愿意呢,我跟其他的助理聊过八卦之后,发现我家老板真的是拥有佛心的大好人,慈悲为怀,温良纯善,真该颁发好人好事代表的荣耀奖状。”她眨着眼,一脸崇拜的说着让人听了想吐的谄媚。

    她的情绪转化会不会太快?这么容易变换心情,为啥叫她讲个台词都可以给他ng半小时?

    再仔细端详,在她的黑眸深处不难发现被掩藏起来的真正心思。

    她是恐惧的,但她恐惧的是育幼院即将被迫关门一事,还是得卖身一事?或者两者都有?

    或许卖身给他,是她唯一能接受的选择?

    “好,我买你的一辈子。”

    “真的?太好了,谢谢老板。”她抱着必死的决心霍地起身,“那我去洗澡了。”

    “洗……”他瞧见她竟往他的浴室方向走去,“洗什么澡?”

    “上床之前不是都要洗澡吗?”个人卫生很重要的。

    “等一下,我并没有说要跟你上床。”这天外飞来的“艳福”他可是消受不起。

    “不,我们要上床。”她的语气严肃得可以,“这样你才不会赖账。”

    若他敢赖账,她就有真凭实证可报上媒体,藉此来威胁他。

    她的脑子,一直很清楚。

    第六章

    虽然打从跟他借钱的注意自脑中迸出之后,她就有这样的打算,可事到临头,她还是会感到紧张忐忑不安。

    拉开棉被,裸身的自己仅裹着一条浴巾,只要这浴巾被拉开,她的身子就会被看光,他会对她这样那样、这个那个……

    小手用力将棉被在x前攒紧,浴室的水声此刻清晰得像她人就在里头一样,猜想这他什么时候会洗完澡。

    呼……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别紧张!她告诉自己。不过是痛一下而已,痛一下可以带来育幼院的未来,值得,非常值得!

    一次一次的为自己增加信心,然而,当浴门开启声传来时,她的心脏转瞬间停止了。

    连宇中腰间围条大浴巾,裸着j壮结实的上半身,手执方巾擦着湿发,那模样x感诱人极了,她的喉咙不自觉的咕噜滚动了下。

    她明明是个美丑不分的人,帅哥与丑男在她眼中都一样是南瓜,怎么……怎么她会突然觉得这男人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的额头好像又发起烧来了?

    她的退热贴呢?她怕进行到一半人热昏了过去。

    “你在干嘛?”看到她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在搜寻什么的模样就好笑。

    “我好像又发烧了,我在找我的退热贴。”

    仔细一瞧,那张脸果然又是红扑扑的了。

    “你会不会太容易发烧了?”这几天老是退热贴不离额头,正常人也烧成智能不足了吧?

    大床明显的下沉,她一回头,先见到宽厚的x膛,再抬头,是刚洗过澡,清爽的俊颜,这下,她发现她不止头很烫,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身上是不是带着病菌,要不然为啥他一接近,她就觉得头重脚轻,虚虚浮浮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气不稳……”大手猝然覆额,她的脑袋瞬间停摆,意识空白。

    “嗯?”端详小脸的黑眸有些深不可测。“我看不是因为感冒发烧。”

    他越接近,她的脸就越红,当他的手贴上她的额时,那小脸简直像是刚从滚水捞出的螃蟹,红透了。

    他明白她犯了什么病了,可正主儿似乎还一无所知。

    这样好吗?连宇中眸光变沉。

    他不想身边的助理喜欢上他,徒惹麻烦,所以他的助理一直是男生,这次会启用小路,原因之一是因为她太轻视明星这个行业,原因之二则是他以为两人一开始的对立,还有这人有所偏差的审美观,是不可能爱上他的。

    但,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她坚持上床,是怕他反悔不借她钱,他会答应,也是带着戏弄的想法,并不打算真的跟她有任何关系,一旦发现她真正的心意之后,就连戏弄的念头也消失了。

    他不能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不然是因为什么?”该不会更严重吧?小路紧张的问。“是绝症吗?我会死掉吗?”她害怕的捧住脸颊。

    她惊恐的模样真的很好笑,她的脑袋一定是外星人构造的,才会常常无厘头的将话题越扯越远。

    “我是听过类似的病症。”他凛容道:“好像是很不得了的病。”

    “不会吧!”杏眸瞪得大大,全身僵凝不动。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她要僵住多久啊?

    “我是……”才要告诉她他是开玩笑的,就见她手放下,面色一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乱说的吗?”当她是笨蛋喔?“不理你了,我要睡了!”她人才刚躺下,突然又跳了起来。

    “你现在又要干嘛了?”

    “我差点忘了!”她梦地抓住他的壮臂,将他推压制在床上。“我们来吧!”

    “咦?”他的脑筋还有点转不过来。

    “我们……上床!”一鼓作气说完重点的那两个字,她紧闭眼,用力往他的唇亲下去。

    “好痛!”该死的,她竟然撞他的鼻子。

    “抱歉,我们再来一次。”

    照例又是闭上眼,强压了下来。

    这次他可看清楚了,她对准的是他的眼睛。

    他可不想眼睛瞎掉。

    俊颜连忙闪开,毫不知情的她吻上棉被。

    没接过吻,也不知道嘴唇碰触起来是什么感觉,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的小路,就这样一直将脸埋在被子内,动也不动。

    连宇中先是冷眼斜睨,见她全身僵直着不动,不由得愕然。

    她该不会真的以为她吻对地方了吧?

    端凝着她可笑的伏僵态,连宇中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好笑,终是忍俊不住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为什么接吻还可以笑?

    为什么那声音听起来那么遥远?

    小路霍地张眼,眼前是白花花一片。

    她记得连宇中的皮肤可没白得跟雪花一样啊!

    抬头,她才看清楚她适才吻得是棉被,而男主角的头离她还有三公分远,正笑得难以自制,眼角闪着激动的泪光。

    “喂!”她红着脸嚷,“你闪开了是不是?”

    “哈哈哈……”他没空回答。

    “你……你要跟我上床,这是我们的交易!”她红着脸嚷。

    连宇中喘了口气后方能开口讲话。“你很笨耶!你是在接吻还是在撞树啊?”那表情像要慷慨就义似的,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想自杀哩。

    她红着脸咬了咬唇,“我很紧张,我……”她说不出口她没经验,怕被他嘲笑三天三夜。

    “接吻应该是用手扶着对方的脸。”大掌捧住她的粉颊,“然后亲下去……”

    他还没说明完,薄唇就被动作派的她封住了。

    一道电流自相贴的双唇窜流而出,震慑住他。

    假戏他做过太多,吻过各式各样美丽女明星的唇,脸上投入的表情做尽,脑子里清楚明白这一切都是戏,x口淡淡然,波涛不曾涌现。

    可这会儿,他觉得心脏像被谁装了强力金顶电池,正大力的怦怦怦、怦怦怦,几乎快爆破x腔。

    没有任何犹豫,他微启双唇,吮尝两片娇嫩的唇瓣,柔软的舌尖勾画姣好的唇形,干涩的唇因此而充满湿意,看上去更为丰泽诱人。

    他并不打算来真的。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愿意帮助她,是因为同病相怜的遭遇让他对她有着一份怜惜,她不顾一切为了挽救育幼院连女孩最宝贵的贞c都愿意奉献出去惹他同情。

    他的出发点是因为怜惜,他对她没意思,可她对他有好感,这样的女人就该离得远远,保持距离,别让她会错意。

    可,他不知为何停不下来。

    捧颊的大手往后移,在他撬开她紧闭的唇瓣的同时,扣着后脑勺,让两人的吻更为深入。

    按着细臂的手则滑来浴巾的边缘,轻轻的扯开围绕在她x前的碍事物。

    她觉得她快晕过去了,他在吻她,他们终于开始上床的前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有笨拙的由他来带领,当他试图以舌尖挤入双唇之间时,她顺从的张唇;当他的火舌探入时,她全身一阵战栗。

    一阵凉意忽地袭上,她恍惚明白是身上的浴巾被扯落了,在灯光大放的室内,他必将她的身材瞧得一清二楚,她觉得羞赧,却无暇遮掩,她的脑袋已被在口内搅弄的舌头给同时和得一塌糊涂了。

    他抓握住一方的柔软,丰满的x脯一手抓刚刚好,如棉花般的充满弹x,又像布丁般的滑腻触感,叫他怎么揉都不腻。

    雪峰顶的娇嫩花蕊,在他数次无心擦抚间悄然挺立,勾着他的虎口,刺激着掌心,同时刺激着浴巾下的男x。

    他想看她。

    想看裸裎娇躯的全貌。

    于是他松开贴合的唇,被吻得迷蒙的眼带着一丝不解回视他。

    唇角微勾起一片笑意,大掌轻推,毫无防备的她后仰跌入柔软的被褥中。

    两朵矗立在高耸雪峰上的娇美花蕊在他眼前闪过,在腰间紧缩,再弯出完美的圆弧,最后以不可思议的巧妙画下笔直的线。

    未料他会突然推她一把的她,是以跪坐之姿仰躺,双腿未阖,浓密芳草下的粉红禁地掠夺了他所有的注意。

    那一片淡淡的、粉粉的瑰丽隐约可见水气闪动,犹如上等粉钻,叫人迫不及待想趋前看个仔细。

    仰躺在床,顶上水晶灯的光芒刺眼,她微眯双眸,这才羞赧的想起该将灯关上,正想出声,大腿猛然被分开,一道温热袭上腿心,阵阵酥麻窒了她的喉,唯一能发出的只有低喘。

    分开大腿,连宇中清楚的看清粉钻的真面目,他万般疼惜的以手指轻扫,推开层瓣,尽情欣赏那片晶莹。

    小小的花蒂像个娇羞的小姑娘缩在层瓣的上方,他以舌尖调皮的舔过,它仿佛有自己的意识,竟微微的颤动起来,紧接着,他听到一声娇媚的低喘。

    那喘息声鼓动着他更放肆的轻薄,他毫不客气的整颗含入,或是舌尖拨弹,或是大力吸吮,偶尔故意的仅以呼吸吹拂,叫初尝人事的小路几乎崩溃疯狂,哭喊着要他住手。

    “不……不要……啊……”

    他在做什么,他在舔她那里吗?

    天!他怎么能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当他一碰到她时,她就全身乏力,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的吐出持续往喉头推挤的快意,将其化为一声声她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娇喘?

    “不……啊……住手……”

    她的身躯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她无法控制一波波汹涌而来的快感,她快被淹没了,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火花在瞬间迸裂,娇躯强烈的颤抖起来,汩汩春潮被同样颤动的花x挤了出来,湿濡了大腿g部。

    舌尖轻掬春露,清淡的甜意窜上鼻尖。

    她所有的一切都好甜美。

    连宇中拉出被压制在大腿下的小腿,折起弯勾于身侧,接着抓来一颗枕头,至于圆臀之下。

    娇嫩的小花x就这么大剌剌的敞于他面前,晶莹的春露缓缓的泌出,染上湿意的花唇更为娇媚,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

    “可爱的花儿……”

    双指掰开玫瑰花心,水漾的小x还因高潮而一颤一缩,一指探入,那份紧窒的力道叫他不由得闭上眼,轻叹了口气。

    该现在就进入吗?他的分身已经肿胀得发疼。

    还是再缓一缓,毕竟他尚未探索其他的美好。

    长指在甬道内缓缓来回,拇指同时搓揉已然红肿的花核,一股更为强力的力道传来,他惊讶的张眼,没想到她竟然自动的夹紧,企图狠狠地咬住他。

    该死!强烈想马上占有她的冲动再胯间嘶吼,他毫不犹豫的扯开腰间的浴巾,挺起雄壮的赤铁,顶住柔嫩的花心。

    双手扣住大腿,狠狠往己身方向一拉,愤然挺入娇x。

    像是突然有台车自她身上辗过,她连痛都来不及喊,只有眼泪在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时迭出眼眶。

    他很快的就察觉到她的僵硬,还有小脸瞬间的血色尽失。

    “你……”他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是第一次?”

    敢用自己的身体当买卖的筹码,义无反顾的当下就决定跟他上床,甚至早设想好以此为威胁的手段的女孩,怎么会是第一次?

    她的亲吻很笨拙,抓不住重点,他还以为是她经验太少,或是之前男友同样青涩,却没想到爱他时货真价实的处女。

    他大惊失色的古怪神情统统进入她眼底,她顾不得疼,紧扣住chu腕。

    “你不可以反悔!”她有种他想退出这场交易的预感。“一定要继续!”

    他不继续,不完事,她就拿不到交换钱的关键物。

    纤腿上抬,夹住劲腰。

    “你快动啊!”她强忍住痛,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逼出来的。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动?”最好他可以无视她的疼痛,任凭欲望驱使他挺进!

    该死的!他也很想啊!

    “喔,对不起!”她忙把腿放下。

    她完全搞错方向。

    “我再动你会痛死。”都唇色苍白了还叫他动。

    “不会!”她很坚定的说。

    这么嘴硬?等等看你还能不能说出“不会”两字!

    连宇中坏心眼的退出再前进,果然看到她的两道浓眉打了个结。

    “你已经变成苦瓜脸了。”他愠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处女?”

    “处女不行吗?”她还以为处女会让他付钱付得心甘情愿一点。不是大部分的男生都还是有处女情结吗?

    “废话!”再怎么样,女孩子家的第一次都该跟互相喜爱的人才对。

    “为什么?”

    连宇中撇了下俊唇,“处女一点都不好……”他决定说得更chu鲁,“爽不到!”

    “我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不用管我!”

    “马的!”没来由的火气驱使拳头落在小路脸侧。“我像是那种不小心在你身上划了一刀,还会再狠心划上第二刀的人吗?”

    她怔怔看了他一眼,点头。

    “王小路!”真想咬死她!

    “你觉得不甘心,那就再来第二次嘛!要第三次、第四次、第五百次都行!做到你爽,这总可以了吧!”

    诡异,他怎么觉得这提议不错?

    他一开始本来就没有占有她的意愿,没想到不小心做了之后身体就被她蛊惑,进而掳获了。

    要不是还有一点良知在,即使在争吵之中,仍将他的分身紧紧含住的水x,他多想恣意驰骋啊!

    “你……”他想劝她别作践自己,可话到唇边就是吐不出去。

    他想要!强烈的欲望让他甘作一头野兽!

    “我怎样?”

    “话可是你说的!”

    水眸迸出光彩,“我说的!”

    “那我要动了。”

    “呃……”就算嘴上逞强,她还是记得那份难以忍受的痛楚。“好……”

    真是傻蛋一枚!

    看她惊恐得要命,却还是点头的样子,他又好气又好笑,未察觉的柔情在x腔弥漫开来。

    “你放心,我会动得很慢,直到你适应为止。”

    “喔……”她仍是提着心的。

    “会疼吗?”他缓缓的来回。

    “嗯……比刚才好多了……”

    他更放慢速度,“这样呢?”

    “比较没那么疼了……”

    “那怎样呢?”

    “可以……再慢一点吗……”

    “这样呢……”

    “嗯……”她轻声呢喃。

    在他轻缓的律动中,有种舒服快意慢慢的升起,同时,困意也涌上。

    “开始感到舒服了?”她的呢喃声娇媚,感觉不到有任何不适。

    连宇中胯间的膨胀已快爆炸,急着想确定,然而身下的女孩却好一会没回应,甚至,他听到了某种诡异的呼息。

    不会吧……

    连宇中定睛一看,混账家伙当真头歪向一边,睡着了!

    有这么舒服吗?舒服到睡着!

    连宇中牙一咬,拉起大腿正想奔驰个痛快,可再看她睡得好熟,又于心不忍的强压下冲动。

    可恶的王小路,明天一定叫你赔偿我!

    火大的自幽径抽离,他拉被在床的另一边躺下。

    该死的!真不舒服!

    该死的!

    滴哩哩,滴哩哩……

    手机设定的闹钟响铃在耳边以华尔兹的节奏响起,小路揉揉惺忪睡眼,关掉闹钟的同时双脚落了地。

    隐隐作疼的大腿和私处让她霍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转过头去,她的老板、当红的偶像就睡在身边,像小孩子般的纯真睡颜半埋在枕中。

    她已记不太得昨晚的事了。

    她只记得疼痛的第一次,还有他后来难得温柔的顾及她的痛楚,强压下欲望,与她迂回。

    他们有没有做完啊?她偏着头想不起来,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拉出床边的垃圾桶搜寻了一下,好像没看到保险套或卫生纸耶,该不会真的没做完吧!

    唉!她重叹了口气。没做完就没有关键物了,万一他食言的话,她就没有可卖给媒体的关键物来威胁他了。

    不过她老板在助理间的名声一向优良,应该会守信用……吧!

    虽然心底是相信他的,可又觉得惴惴不安,毕竟这是有关育幼院生死存亡的重大时刻啊!

    如果他有食言打算的话,她就算下药也要他再来第二次,他是她唯一的希望,就算使再卑鄙的手段,她也可以泯灭良心。

    走进浴室刷牙洗脸,当她低头冲掉一脸泡沫时,冷不防x前两r被扣,她心一惊,尖叫出声。

    “闭嘴!”大掌盖住尖叫的唇。“你想让全世界看到我们两个裸体抱在一块儿吗?”

    “老板?”原来袭击的人是他?“你突然我,我当然会吓一跳!”她气急败坏的嚷。

    “我要继续昨天的!”他清晨高昂的底迪在一看到裸裎的背影时,更是j神勃发。

    昨晚他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的背并不是他以为的白皙无暇,仔细瞧的话,会发现深浅不一的印子散布在背上、手臂上、还有大腿上。

    是胎记吗?他不确定的想。

    “我们昨天……”

    “g本没做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给我睡着了!”谁会对一个睡着的女人有兴趣,害得他难过了一个晚上。

    原来是因为这样她才找不到保险套!

    “好,那我们继续。”她想转过身来的打算被制止。“你不是要……”

    “就这样背对着我。”他乐意从镜中看到她的反应。

    “但是……”

    “嘘,别再说话了。”巨掌扭转过小脸来,吻住红唇。

    第七章

    镜中的优美身躯因阵阵酥麻快意而微微扭摆起来,高昂的雪r在巨掌恶意揉弄之下变形,瑰丽的蕊瓣激突在双指之间,画面y靡。

    她的唇舌与他纠缠,分开之际尚有银丝牵绕,她的眼因浓郁的情欲而发红,直接埋於双腿之间的大手毫不客气的伸指突袭深紧的幽壑。

    咕兹咕兹……

    浓稠晶莹的春水与抽c的长指相应和。

    嗯啊……

    在于室内迥荡的细喘娇吟像山谷的回音,一波接着一波。

    顶在她腰后的chu硕紧绷得青筋毕露,需要一处快逞欲望的好地方。

    忍了一晚,时间每多走一格,对他就加深一份折磨。

    不再有任何压抑,拉高雪白的圆臀,将足以让所有男人沉沦的粉红嫩x对向他的欲火,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分身刺入水嫩,狠狠直没入底。

    啪啪啪……

    雪白的臀瓣撞击出一片粉嫩。

    啊呀……

    被擒制的女孩难以承受的高声泣吟。

    撞击的力道又凶又猛,小路的手先是用力抓紧洗脸盆,再转换成抱住的姿态,身后的男人如疯狂的兽,企图让她跟洗脸盆一起粉碎。

    “不……啊……不……”

    幼嫩的小x哪受得住一次又一次的强劲摩擦,没一会就红红肿肿,变得更为敏感了。

    肿胀的内径缚得他更紧,快意更深,甬道内的火龙嘶嘶怒吼着,炙热的火焰几乎将她燃毁。

    “不要!不要……不要啊……”分不清是第几次的哀鸣求饶,分不清是第几次的高潮,恶意的指在裸身骚扰,拉扯脆弱的r蕊,扣转娇嫩的花蒂,前一次的高潮余韵方歇,紧接着又来袭。

    她的身体好敏感,好容易就得到酥心快意,他在她的激喊中自尊心得到满足,在水x的次次震缩中得到强烈的快意。

    终于,她瘫软了,双腿颤动不止,全靠扶着双腿的强劲大手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够了,该是放了她了,课为什么他仍得不到餍足呢?

    “老板……”她的头在昏,她的天在转,她的地在摇……

    她快昏了。

    啧!

    连宇中有些不甘心的弹了舌,快而浅的加速抽c,一阵战栗自后腰升起,他低吼一声,释放出灼热的烈焰。

    快意,稍纵即逝。

    抽出仍雄伟的分身,拔出阻挡情欲之火的保险套,丢马桶,冲掉。

    小路的眼角余光闪入一道r白色的抛物线,待她定睛,水流造成的漩涡已将保险套推入再也不着的黑暗。

    “啊!”她大叫,扑向马桶,“你把保险套丢入马桶……”

    “才一个不会造成阻塞。”他扭开莲蓬头的开关,等水热。

    他是明星,洁身自爱的明星,不会呆呆傻傻的将用过的保险套丢垃圾桶,让饭店的清洁阿姨有了卖八卦的好机会!

    她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而是她献出的身体,为的就是保险套里头的重要物证啊!

    “可是……”

    “可是什么?”他一把将她拎过去,“这么怕马桶塞住啊?”

    “不是,是……”她欲哭无泪啊!

    “还是你有什么企图?嗯?”他笑得非常恶魔。

    “没有!”绝对x证据当然要偷偷藏,不可以被他发现。

    “没有?”连宇中瞥了眼马桶,在瞧瞧她一副不小心遗失百万的惨样,心中大致有底了。

    “你不会是想保留保险套做坏事吧?”

    怎么会被发现的?小路愕愣张大嘴?

    “想把我们之间的事弄上新闻?“

    小路被拉如莲蓬头下,哗啦的水流撒了她一身,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咳咳……“她一开口,水就进入嘴巴,害她呛咳不止。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很想红?”

    “不!”她用力挣扎,浴缸湿滑,脚踩不稳,箝制双臂的大手将她抓得更紧,勒得她好疼。

    “说!”前臂一扯,将她拖离水柱。

    抹去一头一脸的水,她狼狈的低吼,“我是怕你不认账,反悔不借我钱,才想要保留一点可以拿来威胁你出钱的东西!”

    “就这么简单?”大手拨开覆盖脸面的湿发,好让他看清楚那双大眼是否说谎。

    “只要拿到钱,我就会把证物毁尸灭迹!”她坚定地回视着他,光明磊落的没有任何犹疑。

    “为了那家育幼院,你付出的可真多。”关掉水龙头,抽来浴巾盖上她的头,自己也抽来一条。“为什么?”他对她的故事感到好奇。

    跟在他身后,走入房间的小路面有犹豫。

    她讨厌被同情,厌恶他人用异样的眼光瞧她,她从不说自己的事,自然更不想对他提起。

    后头无声,连宇中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我钱都要借了,听个故事不为过吧?”

    小路咬了下唇,道:“那个钱……还没有拿到……”

    连宇中二话不说拿起一旁手机,致电连家的二女儿,也就是他的二姐。

    “二姐,早,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可否麻烦你待会帮我汇款七百五十万给北县慈爱育幼院?对,是七百五十万……因为那家育幼院土地将被房东回收,无法经营下去,我想捐款救助他们,晚一点我会传真育幼院的汇款帐号给你。好,谢谢二姐。”

    挂掉电话,他撕下便条纸,跟笔一起拿给小路。“把账号写下。”

    “好!”小路飞快的讲完整的资料写上,交给连宇中。“谢谢。”她激动得手发抖,眼眶含泪。

    八百万筹到了!他们真的筹到八百万了!育幼院可以继续经营下去了!小路开心得手捂着嘴,粉颊被热泪染得湿透。

    “你以后不会背着我藏保险套了吧?”

    “不会!绝对不会!”她连忙摇头举手发誓,那诚惶诚恐的模样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那可以说故事了吧?”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她的故事产生好奇,但他都借钱给她了,她自然也要言而有信。

    思忖了会,娓娓诉来她最不愿意被晓得的身世。

    “我不是孤儿,我的爸爸孩子,但……但他可能很讨厌我,所以常打我,儿福团体将我接走,后来育幼院的院长将我带走,照顾我长大。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她耸耸肩,故作轻松。

    凌厉的目光锁上她上臂一块两公分平方的浅褐色印子,他恍然明白那是什么了——那是被打留下的痕迹。

    意识到他正在看什么,小路连忙以手遮掩。

    “那真的都没什么,过去了!”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眸中产生同情。

    她宁愿他跟以前一样对她咄咄逼人、吐她槽、冷嘲她,也不像听到他说‘好可怜’三个字。

    连宇中看得出来,她一点都不想将话题缠绕在她的过去身上。

    他不打算逼问,他懂那种感觉。

    “过来!”他勾勾手指,命令的语气在无形当中柔软了不少。

    她非常乖顺的走过去。

    “坐上来!”他拍着大腿。

    她犹豫的看着他。

    “怀疑?”单眉微挑。

    “你还要再来一次吗?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她爬上他的大腿坐着,偷瞧了一眼他的兄弟,好像没有打算一逞威能之势啊!

    “把眼睛闭上。”他命令,“我没说好前不准张开不准动!”怕她出差错,再加上一句威胁,“不然就把钱收回来。”

    “我不会动。”她连忙将眼睛闭上。“就算你捅我一刀我也不会动。”

    “白痴,谁会杀你!”连宇中用力拨开微湿的刘海,“不准动喔!”

    “嗯!”她绷紧着神经,就连呼吸都放浅。

    没一会,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眉眼之间动作,她觉得有点痒,但不敢动,更不敢伸手去。

    连宇中手拿修眉刀,专心的帮她修掉两条跟毛毛虫没两样的大浓眉,修出最衬她脸型的形状之后在打薄,整个过程,房间里头安静无声,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距离她很近,在她呼进的气息中,有属于他的清爽男x气味,她一次又一次的呼入肺部最深处,就像将他吸入与跳动的心脏永远常伴的一个角落。

    “眼睛张开。”

    她立刻张开眼帘。

    他定定的望着她,瞧得她心烦意乱,感觉身体又将发热,额头又要发起烧来了。

    “怎……怎么了吗?你刚刚在干嘛?”这样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让她好紧张。

    拇指轻扫太阳x上的残眉,大掌下转为捧颊,俊颜趋前,情不自禁吻上她的眼。

    “我一定是未近女色太久了。”他有些懊恼的低喃。

    打自进演艺圈后,为了保持形象,他跟和尚没两样,没交过女朋友、没碰过女人,吻过的唇都是因为戏的需要。

    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有女色近身,一定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觉得眉眼清爽的她甜美清灵,才会对她频频产生强大的欲望,恨不得今天休假,与她在床上缠绵整天。

    闻言,小路发现大腿g部似乎有什么抵着她,低头一瞧,惊见他的男x竟又再次勃然。

    “呃……你……我们没空了,你不用急于一时,我们还有四百九十八次……”

    “四百九十九!”

    “九十八,昨天晚上……”

    “你睡着了不算!”这怎么可以算一次!

    “喔,好啦,四百九十九!”当她免费赠送了啦!“你要……消肿。”这样说没错吧!“我先回我房间整理,待会再过来帮你。”

    “等一下!”连宇中拉住不知在慌张什么,急着想逃跑的小路。“你要裸身出去吗?”

    天!她忘了她没穿衣服!

    笨呆子!连宇中真想敲那蠢笨的脑袋一记。

    “穿上!”连宇中拾起地上的衣服丢到她身上,“衣着整齐的出去,免得被不小心撞见的人怀疑。”

    这个时间,身为助理的她出现、自他房间出去没问题,但若衣着不整就问题很大条了!

    “好!”小路连忙将t恤、牛仔裤套上,确定无误之后,急急忙忙闪人了。

    她一走,他不知怎地觉得一阵虚脱,放松身子向后仰躺。

    脚尖不期然自床底勾出一样物品,挑起以手接住,是一件白色的内衣。

    “内衣也会忘了穿。”他撇了下嘴。

    还好她工作时不会这样丢三落四的,否则她就借不到七百五十万了。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奇的翻过内衣,拉直背带上的洗标。

    “七十四d。”他放任内衣落在脸上,罩杯下的唇满意的弯勾,“好身材。”

    回到自己的房间,小路的心仍跳的急。

    她不晓得自己在慌乱什么,难道是因为太开心育幼院的困境即将解决?

    对了!她得打电话告诉小纤这个好消息。

    “喂?小路……干嘛这么早打电话来?”小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抓紧着被子,一点都不想起来。“才七点耶!”

    “小纤,我跟你说,我们有钱了,有钱可以把育幼院的土地买下来了!”

    “怎么可能!”小纤摆手,“还差七百五十万耶,去哪里生啊!除非我突然出现一个刚过世的有钱外婆,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笔钱的!”

    如果生活也跟小说一样就好了,在危机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有钱人自称是她的亲戚,还有大笔遗产可领,不知道有多好。

    天才亮,小纤就做着白日梦。

    “没有有钱外婆,但是有好心人啊!”小路急道:“他捐了七百五十万给育幼院,你叫院长三点半后刷银行簿子,应该会有这笔钱出现!”

    “真的假的?”小织的睡虫全数跑光光了,“哪来的有钱好心人?你认识的吗?你找来的吗?”

    “是……”小路猛然住了口。

    她跟连宇中的协议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小纤,她也不可以在未得到允许之前擅自告知。

    他是大明星、大企业家的后代,超级注重自己的形象的,行善事好事,但用身体做交易又不一样了,她再不聪明,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不可能不清楚!

    “就有好心的企业家说要帮我们育幼院,你先别问这么多,记得叫院长刷簿子,我得去工作了,bye!”

    匆匆挂下电话,感觉像是打了一场仗的累。

    育幼院的小朋友有救了!

    小路开心的在房内跳起山地舞。

    水眸不经意瞄到床旁的时钟,闪烁的7:15让她心中一凛。

    糟糕,剧组八点开工,大明星可是从来不迟到的模范宝宝代表耶!她再不快点,等等要被剧组杀头了!

    小路连忙换掉身上皱巴巴的衣物,入浴室洗了三分钟的战斗澡,洗好时不经意瞟了镜中的自己一眼,忽然觉得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怪怪的。

    困惑的往镜子方向前进数步,当她看到黑眸上的两道毛毛虫竟然变成了清雅的秀眉,吓得倒退两步。

    原来……原来刚才连宇中叫她将眼睛闭上,实在帮她修眉?

    “这样看……好像……蛮好看的耶!”

    毕竟是看了二十一年的眉毛,也有人说过她真是好个浓眉大眼,从不曾觉得自己眉毛有什么问题的她,今天觉得眉眼看起来特别顺眼。

    “嗯……”左瞧瞧右瞧瞧,“原来我也长得不错啊!”清清秀秀的,还满可爱的耶!

    “啊!”修忽又想起时间不多的她尖叫一声,忙抓起吹风机吹干一头湿发,速速换了衣服,抓了包包就冲回去连宇中房间。

    这时的连宇中早就穿戴整齐,悠闲地坐在桌前喝着咖啡,看着晨间新闻。

    “真慢啊!”他瞥了下手表。“走吧!”

    “好。”小路快手快脚整理了一下连宇中的私人物品,将袋子杠上肩头。

    走来房间门口,前方的高个子突然止了步。

    “等小乖回来,去学开车吧,我不想每次都做计程车。”

    “是。”学开车?学开车要准备多少学费啊?

    “学费我会帮你出。”

    “咦?”水眸绽出惊喜光芒。

    “这是业务必须,该出的。”

    “啊……谢谢!”小路开心道谢。

    从此以后,所有对老板的不良回忆、恶劣印象,她将全部抹去。

    老板是个大好人、彻头彻尾的大好人,政府应该颁给他好人好事代表……对了,请院长颁发奖状给他吧,感谢他的善心捐款。

    “喂!”

    “嗯?”在心中盘算的小路抬起头来。

    温唇冷不防凑来,四唇相贴之际,小路心脏停止了。

    “我果然是缺女人太久了。”所以才会看到她粉嫩的唇,就动了想碰触的冲动。

    刺痛。

    小路闭了闭眼,不明白为何心脏会感觉痛痛的,好像被谁扎了一针。

    “你知道了吧?这是我跟你的条件交换,不准泄漏给任何人知道,否则我就将钱要回来!”

    “我知道,我没那么笨!”疼痛的范围似乎扩大了。

    她受伤了!水眸明显盛载着痛楚。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她对他有好感,所以他必须做得更狠!

    不舒服!

    目前开拍的是最后一场杀青戏,男女主角两人误会终于冰释,喜极而泣的女主角依偎在男主角怀里,带泪的丽颜说多美就有多美。

    饰男主角的连宇中将女主角的下巴轻轻抬起,轻轻柔柔的吻上她的唇。

    剧本上说,原始温柔的吻,再来会因为主角们内心激动而吻得热烈,难分难舍。

    手上拿着剧本的小路看着男女主角越吻越激烈,就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看得脸红了,而她,觉得x口窒闷,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真的……好不舒服!她不自觉地撇过头去,不想再看他与其他女人缠吻得画面。

    依然是毫无感觉的唇。

    连宇中抱着怀中纤瘦清丽的女主角,依着导演的要求,激烈着啄吻一双嫩唇,在不断的摩擦之中,吻肿那两片柔润。

    他潜藏压制的情欲不是因为昨晚而被扭开了开关?他还以为今天这场吻戏,他必定吻得十分有感觉,怎么吻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跟以前的任何异常吻戏没有两样?

    长指太高女主角的下巴,吻得更激烈。

    “ok!”导演大喊。

    然而抱着女主角的男主角还未放手,四唇仍未分开。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傻了。

    “怎么回事?导演都喊停了还在吻?”

    “他们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流入小路耳中。

    讶异抬头,果然见到男女主角正吻得难分难解。

    好痛!

    发颤的小手紧紧抓住x口的衣服,俏脸苍白。

    “好了!卡了!”场记拿着板子在男女主角耳旁敲了敲,“杀青啦!”

    这时连宇中才回过神来,放开了脸儿红通通的女主角。

    “杀青了?”

    “是啊!”场记暧昧的一笑,“你们两个是怎样?连导演喊卡都没有听到吗?这么投入啊?”

    饰演女主角的方璃红着脸,一脸娇羞的敲了适才紧抱着她不放的连宇中一眼。

    “抱歉,我刚才太入戏了。”

    方璃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方璃的助手拿着大外套上前来,牵着她走回休息区。

    他们的休息区就在连宇中的旁边,故小路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刚把我抱得好紧,我已经有听到导演喊卡了,但他还是不放手。”方璃难为情的对助理道:“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小路的脑子轰然炸开。

    不该意识到的感情在她眼前清晰明朗,她骇然蹲下身。

    她周身发烫不是因为感冒,她能这么轻易就愿意用身体换取他的捐助,不是因为她真的把育幼院看得逼自己身体还重要,而是因为……

    她喜欢他?

    喜欢一个就算地球灭亡都不会爱上她的男人?

    她仿佛看到爱神冷冷的笑着,将一枚爱情箭咻的一声,s入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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