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第106部分阅读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要经营,夫妻之间有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误会的消磨。
“夫人,快起来,长公主来了。”
苏嬷嬷吓了一跳,“长公主怎么来了?应该是明天敬茶时才见新媳妇的。”
“她来给我敬茶了。”沈妍挑嘴一笑,不紧不慢站起来。
“夫人哪!这话可不能说呀!这可是掌嘴的话呀!”苏嬷嬷急得皱眉叹气。
沈妍掩嘴大笑,“我说她给我敬茶,她就会给我敬茶,不信打赌,一赔十。”
苏嬷嬷没时间跟沈妍打赌,赶紧收拾整齐,带着丫头们迎出去。沈妍是新妇,不去迎接有情可原,但她们这些下人必须到大门口跪迎。
慧宁公主板着脸进到花厅,她看上去脸色不好,步伐却很轻松。沈妍笑意吟吟迎上前行礼,借了明亮的光线扫了慧宁公主一眼,心中释然。
“都下去。”慧宁公主坐到上座,冲下人挥了挥手,又端起茶盏喝茶,见下人都退到门外,她冷厉的目光聚到沈妍脸上,“这回你出气了?”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在聪明人面前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再说,沈妍做的那些事能瞒得过慧宁公主吗?不用人证物证,慧宁公主就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沈妍坐到下首的座位上,浅浅一笑,说:“彼此彼此。”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皇上被人踩了几脚,有一脚正踩到他脸上,踩得他鼻骨错位,眼底充血,一张脸全肿起来了,这人下脚也太狠了。”
“向漫天神佛发誓,绝对不是我踩的。”
“你做了什么,本宫很清楚,若不是人为,事情哪有那么巧?”慧宁公主冷眼盯着沈妍,又说:“庞贵妃伤得更重,端华的出嫁之喜差点变成了大丧。”
“应该把司天监掌事和本悟大师全拉去充军,都是他们挑的吉日不好。”沈妍装腔做势叹了口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可谁得福、谁得货无法定论。”
慧宁公主微微点头,“此言不差,皇上一味昏直,也该受些教训了。”
那还是你贯出来的,其实也是你想要的,要是有个精明皇上,你还能大权在握吗?沈妍很想说这句话,最终忍住了,身份不同了,有些话确实不能随便说。
“长公主是聪明人,这是个契机,想必您也有所动作了。”沈妍知道慧宁公主不是来兴师问罪,她们都受了庞贵妃的气,有同盟一起兴灾乐祸,感触更深。
“你该叫我母亲了。”
沈妍点点头,“明天敬茶、拿红包之后吧!改口也是有代价的。”
慧宁公主皱了皱眉,“其实本宫该谢谢你,你做事的手段很漂亮。”
“谢就算了,要不你给我敬杯茶,权当谢意。”沈妍两手掩嘴,一脸j笑。
“你绝不是沈承荣所生,性情脾气相差太远,回头好好问问汪夫人,她应该很清楚。”慧宁公主端起茶盏,冲沈妍拱了拱手,算是敬了茶。被沈妍拐弯抹角将了一军,她懊恼不愤,但也为自己从根源上打击了沈妍而暗暗得意。
门外响起一阵唏嘘声,守在门口的下人听不清她们说什么,却能看清动作。
沈妍无话可说了,她当然跟沈承荣不一样,可她这具身体真是沈承荣的血脉骨肉,只不过……她在心里为汪仪凤喊冤,却无从辩白,只能沉默是金。
“澈儿调任兵部了,七天之后,他起程去巡查边境兵事,至少要去半年。”
“为什么?”沈妍感觉很突然,一时摸不清慧宁公主这位资深政客的心思。
“庞家在朝野势力庞大,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能善罢甘休吗?再加上徐慕轩出谋划策,他们很快就知道那件事不是偶然,而是人为。明明是你做的,可他们不会怀疑你,却会怀疑到澈儿,确定了目标,他们就要反扑报复。澈儿曾统帅几十万大军,巡查兵事威慑力很强,趁机出去避避风头,一举两得。”
“明白了。”沈妍长长叹了口气,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你也可以跟去。”慧宁公主停顿片刻,又说:“他的第一站是东塞北,再绕到西塞北,六七月就能到达与西魏的边界,你们不是也计划过两个月去西魏吗?”
左占七月初成亲,娶的是西魏皇后的嫡亲妹妹。沈妍和沐元澈确实计划去西魏参加他的婚礼,但行程还没确定,没想到慧宁公主却给他们安排好了。
“从西魏再到楚国,沿着西南省的大道回京,华南和江东就无须去了。”慧宁公主轻叹一声,说:“我只跟澈儿讲了朝堂的事态,还没跟她说我的计划。我怕他无所畏惧,又反感我替他安排得过于周密,有些话还需你跟他说。”
“好,我来跟他说。”沈妍答应得很痛快,语气却隐含着莫名的沉重。
慧宁公主拍了拍沈妍的手,轻松一笑,说:“你也无须担心,庞家人吃了大亏,不给他们一个蹦跶反扑的机会,让他们出口气,怎么能平息朝堂的风浪呢?”
沈妍重重点头,感慨由心而发,“多谢母亲安排。”
送走慧宁公主,沈妍靠坐在软榻上,抚着额头沉思。她让左占制造了一场踩踏事件,其实就是想给庞贵妃和端华公主一个教训,让她们吉日不吉。可此事一出,就会牵动朝堂各派势力风起云涌,这不是她和沐元澈能左右的。慧宁公主让沐元澈打着最有利的幌子出去躲避一阵子,就是保护他们最直接的手段。
沈妍思虑许久,坐直身体,给白芷黄芪、丹参苍术写了信。此事暂时不能惊动胜战侯府的人,以免走漏消息,她只好让她们先安排引凤居的事务,处理生意上的问题。等圣旨下来,她只需收拾随身行李,很快就可以出发。
之后,她又给左占、萧水葳和金财神各写了一封信,简单说明情况,让人一并带到引凤居。给他们的信由引凤居送出,多了周折,却少了风险。
写完这几封信,交给稳妥的人送出去,又吩咐了丫头几句,窗外就已夜色朦胧,华灯初上了。外院里又响起吆五喝六的声音,晚间的宴席开始了。
大秦皇朝娶亲摆宴分中午和晚上两次,中午招待娘家人和送嫁的亲朋及外客。晚上招待男方本家的男亲女眷,还有跟随新郎迎亲的挚交好友。晚上的酒席劝酒最厉害,新郎官不醉不归,亲朋好友烂醉如泥,恰是热情欢欣的表现。
仆妇在外间摆好一桌酒席,沈妍赶紧净手,准备吃饭,被苏嬷嬷拦住了。这桌酒席是给她和沐元澈两人吃的,确切地说,是行完那事才能享用的。
沈妍心中暗骂,行完那事都累了,还不赶紧睡觉,谁还有精力加餐?就是有精力,也要积极准备第二次,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吃饭上。
食色,性也。象沈妍这样把吃饭摆在第一位的人都这么想,更别说其他人了。
丫头见她在卧房走来走去,不时望向外间,窥视那桌酒席,知道她是真的饿极了,就偷偷给她送来两只鸡腿。苏嬷嬤给她立规矩,不让她吃东西,要吃也要等沐元澈入了洞房。看到沈妍眼神都发绿了,苏嬷嬷赶紧找借口上厕所去了。
沈妍吃了两个鸡腿,喝了一碗汤,又吃了几块点心,洗漱回来,刚端起茶盏要喝茶,就听人说沐元澈回来了。苏嬷嬷的老脸开出一朵暧昧欢喜的老菊花,赶紧一头扎进洞房,把沈妍拉到床边,给她讲男欢女爱的性事,给她讲行房的规矩。
“我我我……全懂了,嬷嬷要不去给侯爷讲讲?”沈妍前世在她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吃了七八年的猪肉,这一世,也没少见猪走,还用苏嬷嬷教吗?
苏嬷嬷的老脸开成了红菊,“侯、侯爷无须我讲,男人做这种事都无师自通。”
“喝,再喝……干三杯,不,三碗,谁……说不喝了,谁、谁醉了?”含含糊糊的醉话从院子中响起,随醉话传来的还有嘻笑劝戒声。
沈妍听出是沐元澈的声音,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新婚之夜,沐元澈怎么能喝醉呢?之前,她多次心动畅想,没想到要面对一个醉鬼,也太让人扫兴了。
“侯爷进来了,压箱底的宝贝在左边第二个箱子的暗阁里,夫人可要记住。”
“知道了、知道了。”沈妍心中气恼,也顾不上多问,就去迎沐元澈了。
沐功沐成和两个婆子把沐元澈扶进内院,沐元澈的几个朋友没进内院,站在月亮门外,隔着门嘱咐。苏嬷嬷立码让丫头扶过沐元澈,给了沐功沐成和婆子赏银,把他们打发走,又催促丫头赶紧准备,伺候沐元澈更衣梳洗。
丫头把酒醉昏睡过去的沐元澈扶进卧房,又扶他靠坐在床上,就去准备洗漱用品了。沈妍叉着腰站在床边,怒视沐元澈,摩拳擦掌,准备收拾他。她双手齐出,一手揪向沐元澈的耳朵,一手拧向他的鼻子,刚要动手,就听到呲笑声。
“妍儿,你是不是怕我喝醉了入不了洞房?就想抓醒我呀!”沐元澈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无半点醉意,面庞酡颜微薰,更添迷醉风情。
“你敢装醉?”沈妍的语气很生硬,脸庞却一片柔和妩媚。
“我不装醉,他们能放过我吗?不知道还要灌多少。”沐元澈坐直身体,拉住沈妍的手,轻声说:“妍儿,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绝对不会喝醉的。”
丫头端着热水、拿着洗漱用品进来,看到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到净房洗漱吧?”沈妍让丫头把东西拿走,挽着沐元澈去净房。
苏嬷嬷见沈妍和沐元澈去了净房,赶紧指挥丫头们退出,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沈妍先前已经洗漱过了,她给沐元澈试好水温,“你自己洗漱吧!我……”
忽然之间,火热的双唇吸住了她柔嫩的唇瓣,也吞掉了她要说的话。就在她感觉天旋地转时,身体轻盈离地,落到了宽大的浴桶里,溅起晶莹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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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里圆房一章写了八千字,递交了四次审核,到最后只剩了四千。
这次接受教训,所以我……
第二百一十三章 洞房(二)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沥沥水雾荡漾着柔情密意,迷醉此生。
沐元澈抱着沈妍坐进浴桶里,张开双腿,紧紧扣住她的腿脚,双手环住她的纤腰,宽厚的胸膛紧贴在她的香肩上,在她的耳畔吹出温热的气息。
两人就这样坐在浴桶中,一动不动,也都不出声,只有呼吸相闻。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心与心的交汇不需要只字片语,此时无声胜有声。热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打湿了肌肤,渗入了心田,心事如甘泉一般汩汩流淌。
“你的手摸哪呢?下来。”沈妍一声甜蜜嗔怪,打破了此时宁静。
沐元澈搭在沈妍纤腰上的双手慢慢向上,正在柔软的边缘徘徊,准备大肆进攻,就被斥呵了。他长吁一口气,把沈妍抱得更紧,目光更加痴热,呼吸欲加粗重。他稍微停顿了片刻,手又试探着向下摸索,被沈妍一把甩开了。
“快放开我,时候不早了,赶紧洗漱。”
“哈哈,娘子是不是急了?”沐元澈的脸贴上沈妍的粉颊,感受芳香的热度。
沈妍慢慢回头,触到沐元澈眼底交织情欲的痴热,心瞬间酥软一片。有关于前世的点点滴滴的回忆在此时混沌一片,即使绞尽脑汁去想,也理不出一丝一缕的头绪。仿佛她根本没有前世,她就属于这个时空,属于深受她的男人。
“澈儿、澈儿……”她的额头抵在他的下颌,低语喃喃,如痴如醉。
“嗯?你想说什么?”沐元澈双手微微放松,光洁的额头在她的秀发上磨蹭。
沈妍轻叹一声,抓起沐元澈的两只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感受来自他身体的温度,一桶热水此刻清凉,“澈儿,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愿意。”
“我也愿意。”沐元澈宽厚的手掌握住沈妍的纤手,细细摩擦。
“你愿意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沈妍眼底的温柔浓到化不开,她拉开了彼此身体的距离,跪到沐元澈腿上,只有双手相握,静静注视他。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有,我沐元澈这一生一世只有沈妍一个女人。”
“还是后一句实用。”即使沐元澈没以很郑重的语气发下誓言,但沈妍相信他能做到,她心情激荡,扎到沐元澈怀中,耳鬓厮磨了许久,“我要出去了。”
沐元澈把沈妍抱出浴桶,给她披了一件宽大的披风,拥着她往外走。到了净房门口,沈妍把他推回去,给他解开两颗衣扣,又在浴桶里倒了热水,试好水温。
“要进去,要不水又凉了。”
“我、我不能穿衣服洗澡。”沐元澈又解开两颗衣扣,手就不动了。
“谁让你穿衣服洗澡了?你快脱下呀!衣服都湿透了,多凉呀!”
沐元澈双手紧紧抓着衣襟,好像怕别人扒他的衣服,“我……你……嘿嘿。”
沈妍明白了他的意思,掩嘴轻笑,“好好好,你脱吧!我出去。”
看到沈妍出去,沐元澈关上净房的门,才脱光衣服,跳进浴桶里。他长吁一口气,拿起浴勺往身上浇水,刚浇了两次,动作就嘎然而止了。
他发现门口有人在偷看他洗澡,一双眼睛透过门缝,贼兮兮的闪亮。
“是谁?”
“你希望是谁?”门缝扩大,沈妍探进头来,一张笑脸异常夸张。
沐元澈看到浴桶旁边没衣服,就用浴勺挡住关键部位,一脸无奈的笑容,轻声笑叹,“娘子,你能不能再忍耐一会儿?我真的不愿意让人看。”
“好,那你永远不要让我看,明天我用我拙劣的手艺给你缝个专用罩儿。”
“娘子,我不是不想让你看,只是那个……又丑又大,我怕你看到害怕。”
沈妍实在忍不住,就笑出了声,越想越觉得沐元澈可爱可笑,身体都笑得发颤了。沐元澈比她年长四岁,在大秦皇朝,象他这样的年纪男子,儿女差不多都会打酱油了。可他还是个懵懂少年,与他展示人前的形象丝毫不符。
“有那么好笑吗?是真的,你别笑了,再笑我就不洗了。”
“好好好,你洗吧!我不看,我不是来偷看你洗澡的,我是来给你送干净的毛巾和衣服的。”沈妍闭着眼睛摸索到浴桶边,放下毛巾和衣服,赶紧出去了。
回到卧房,她仍然想笑,她掩嘴压抑笑声,化做一声轻叹。她对着镜子梳顺头发,又脱掉外衣,整理好中衣,坐到床边。她掀开被子,看到喜床正中间铺着洁白的元帕,心中一阵颤乱,喜悦、悸动,还有一点点担心涌上心头。
有落红就是处子,没有就是不洁之人,只靠新婚之夜第一次来评判,就太武断了。据医学研究,女子第一次要落红的只占百分之八十,那百分之二十怎么办?
女人运动太多,很可能导致那层薄膜破裂,她可是运动非常之多的人。她担心增加,看着元帕发呆,直到一条人影映在元帕上,她才回过神来。
“娘子,你在想什么?”
沈妍见沐元澈的身体仍被中衣中裤包裹,促狭一笑,说:“我在想你光溜溜的样子,不知实际的人跟我想像的是否相同,我要仔细检查一下。”
沐元澈一手抓着上衣襟,一手抓住裤腰带,后退了两步,噘着嘴满脸警惕看着沈妍。见沈妍一双微眯的笑眼在他腰部以下打量,他赶紧双手抓住了腰带,冲沈妍吐了吐舌头,翻了一个白眼,那神情姿态比诏哥儿还要稚嫩讨喜几分。
“装嫩、装纯,不理你了。”沈妍冲他耸鼻哼了一声,翻身倒在床上。
“娘子,别生气,我自己脱。”沐元澈扭扭捏捏来到床边,双手仍把握衣襟裤带,见沈妍不理他,他坐到床边,“其实、其实我怕你扒我的衣服,我……”
沈妍腾得一下坐起来,“我什么时候扒过你的衣服?你说清楚,少冤枉我。”
“还说没有,就知道你会狡赖,众多扒过我两次,一次在承恩伯府……”
“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扒过你两次,可是……”沈妍微微皱眉,没想到她小时候制裁这个小变态的手段竟然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现在仍记忆犹新。
“本来就是两次,由不得你不承认。”
“我已经承认了,你也……”
“我扒过你一次,我现在要补上。”沐元澈跃到床上,就把沈妍罩到了身下。
沈妍双手掩面,轻声呲笑,心说:恐怕你这辈子也找不平了。沈妍突然止住笑声,头偏向一边,怔怔看着,眼底,在沐元澈看不到的角度充溢着j笑。
沐元澈见沈妍发愣,赶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娘子,你在看什么?”
“帘帐外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呀!你……”
就在沐元澈分神之际,沈妍手脚并用,攻向他的中衣中裤。沐元澈反映过来,惊呼一声,赶紧去护卫自己的“阵地”,可惜稍微晚了一步。他的裤子已经被沈妍两只脚踹到臀下,中衣的衣襟上盘扣解开了一半,露出光滑健美的双肩。
“你、你竟敢偷袭我。”
事到如今,沐元澈知道自己的“阵地”守不住了,再强守只会浪费时间。于是,他转守为攻,学着沈妍的样子,手脚并用,攻向沈妍的中衣中裤。
沐元澈是习武之人,有力气,手脚麻利。沈妍虽说会偷j取巧,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一场喜床上的脱与守的决战,最终以沈妍落败而闭幕。她身上已溜光,而沐元澈的中裤还挂在脚下,中衣还有一只衣袖在坚守“陆地”。
坦诚相见,紧紧相拥,享受彼此身体火热的温度,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汗珠从沐元澈头上、脸上滴下来,落到沈妍光洁的粉颈上,滴滴晶莹。
“妍儿,你压箱底的东西在哪?快告诉我。”
沈妍见沐元澈很急切,忙问:“什么压箱底的东西?”
“就是、就是那个……我那本让沐功偷走了,回头收拾他。”
压箱底的东西?沈妍记得苏嬷嬷提过,在左边第二个箱子的暗阁里。她陪嫁的箱子里装了什么,她了如指掌,第二个箱子暗阁只有一本春宫图。
原来沐元澈这么急切是想找春宫图呀!看来他真是生手,欠调教。
沈妍是懒人,很懒,在床上从不主动,除了真的到了兴头上,否则她连哼哼能省就省了。现在不行了,面对一个生瓜蛋,她再不勤劳,终生的x福就完了。
“别看那个,图上那些姿势太牛了,你是生手,做不来,我教你最实用的。”
沐元澈被沈妍仿佛即将掌控天地的语气惊呆了,这样的口吻很象他在军中跟新兵说话。没想到他的妍儿还是个“帅才”,真是惊喜连连哪!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大夫,男人女人的病都治,治你的病就更应该了。”
“好……啊——”沐元澈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由不得他了。
新奇而略带疼痛的感觉以难以想像的高速遍布全身,渐渐的,疼痛被酥痒取代。那种直冲心田的快乐慢慢演化,化成一声声荡人心弦低顺轻吟。
天地间仿佛万物皆消,一片洁白的冰雪中,唯有红梅点点洒落。
……
洁白的元帕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泛黄的污液,没有一丝一毫的红色。
成亲时,那鲜艳耀眼的红色曾灼痛徐慕轩的双眼,即使当时不舒服,他的心也充满喜悦。洞房花烛夜,浪漫、温馨、甜蜜,那曾是他中永久的期待。不管与他携手入洞房的人是谁,他的心情也几经转变,可那份期待从没减弱。
此时此刻,看着这块洁白的元帕,片片鲜红在他心中变得如鲜血一般诡异。
过了一会儿,端华公主才喘了一口气,活动疲累的四肢,脸上流露出甜蜜与满足。全身酥麻舒爽的感觉渐渐消去,甜蜜快乐仍久久徘徊在心头。
这一天,从早晨起来就一直不顺心,还险些被淹死在粥锅里。她先是气恼妒恨到无以复加,又悲哀伤心得痛哭连连,老天不助她,也连脾气都发不出来,更觉得窝囊。上花轿时,她哭得梨花带雨,不是舍不得离宫,而是真的悲伤透顶了。
进了徐家的门,虽说没有她期待得盛大隆重、高朋满座的婚礼,但最终安定下来了。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快乐,而且与以往不同,这与她的努力也分不开。
大秦皇朝很注重对公主及皇族宗室贵女的教导,从待人接物、持家经营到床第之事,无一遗漏。能不能把这些全学到手,就要看公主和贵女们个人的素质了。
端华公主最反感那些待人接物的礼仪,对持家经营也一知半解。但对床第之事却极度热心,学起来很用功,也很用心,以备将来学以致用。
庞贵妃之所以受庞,除了她的手段、美貌和强大的家族支持,还有一点就是让皇上能在她的身体上找到与众不同的快乐,恨不得天天跟她粘在一起。
受庞贵妃启发,端华公主也想将来靠房中性事把男人紧紧拴在身边。她能让男人的身和心都极度满足,哪个男人还必冒着得罪公主的风险去偷腥呢?
与徐慕轩的洞房之夜,她施尽浑身解数,不顾第一次的疼痛生涩,配合得极其到位,就是想给徐慕轩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毕生难忘,久久回味。
“驸马,你在看什么?”
徐慕轩眯起眼睛,遮盖了眼底的寒光,“公主还是自己看吧!”
端华公主掩着软被坐起来,她羞涩的目光顺着徐慕轩的视线落到那块洁白如许的元帕上,顿时怔住了。她虽说没有实践经验,却精通床第之事,她知道元帕的作用,也清楚元帕上没有医落红意味着什么,只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
“公主看清楚了吗?”
“不,不会,驸马,这肯定是错了。”端华公主触到徐慕轩冷厉的目光,心中一颤,不由就慌了神。即使她贵为公主,也不会忽略贞洁对女子的拘束。
“怎么会错?难道这床上除了你我、还有别人?与我欢爱的人不是公主,而另有其人?”徐慕轩声音很低,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心中早已心潮翻滚。
他知道端华公主最得圣宠,也知道端华公主泼名在外,但他仍引诱了她。
在他意识自己和沈妍的感情即将走到尽头,他怨愤妒恨之作,也暗暗发誓要娶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彰显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同时,他也希望这个女人骄横泼蛮。他要让天下最尊贵最凶横的女人对他俯首贴耳,证明他不是懦夫。
所以,得到端华公主的垂青,他没有庆幸得意,只是如愿以偿而已。他想在朝堂上立足,想制服端华公主,让沈妍和沐元澈看,让天下人看。
可是,最尊贵最凶横的女人没有贞洁,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一个没有贞洁的女人,他制服了,也会有深重的遗憾,即使天下人不知道,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端华公主盯着洁白如新的元帕,紧紧咬着嘴唇,心中乱麻一团,脑海心思百转,却理不出头绪,她咬牙吼叫:“是那个贱人冲的,她穿了白,她穿的白衣。”
徐慕轩重哼冷笑,要说今天端华公主和庞贵妃等人遭遇的不幸是沈妍穿白衣成亲冲的,他信。他还准备以身穿白衣办喜事不吉为由,参沐元澈一本。可若说端华公主没落红是沈妍和沐元澈冲的,打死他,他也不信。
“来人。”
“驸马,别……”端华公主心中恨得翻江倒海,也害怕到心神慌乱。
喜房的门打开,玉扇和珠扇端着热水、拿着毛巾进来。看到徐慕轩和端华公主都没穿衣服,只是拥被而坐,她们并不脸红心惊,就象司空见惯一样。
她们曾是平氏的贴身丫头,来京城几年,经历颇多,也练到处乱不惊了。平氏派她们来伺候徐慕轩,就是想把她们放到徐慕轩房里,做通房丫头。驸马收通房丫头也很常见,但她们都害怕端华公主这主母,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
“玉扇,去请花嬷嬷和几位宫女姐姐进来。”
“驸马,别、别叫她们。”
花嬷嬷伺候庞贵妃几十年,处事精明,被视为左膀右臂,很得信任。庞贵妃知道端华公主的脾气,怕她吃亏,就派花嬷嬷和几个大宫来协助她。
若是让花嬷嬷和几个大宫女知道她新婚夜没落红,即使她们不往外传,也会影响她这个主子的威信。再说,花嬷嬷肯定会告诉庞贵妃,还不知有什么麻烦呢。
玉扇看了看一脸阴冷的徐慕轩,又看了看满脸慌乱的端华公主,转头就出去请人了。花嬷嬷几人听到喜房里有动静,就在外面侯着呢,一叫就进来了。
“老奴等恭喜公主,恭喜驸马爷。”花嬷嬷人老成精,知道徐慕轩叫来进喜房不对劲,又见端华公主一脸慌乱,就想到有大事,但还是不紧不慢行了礼。
“我何喜之有?”徐慕轩笑得很温和,却隐含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
“驸马爷和公主新婚之喜,当然……”
看到元帕飞落到地上,又看到元帕上只有污黄的液渍,没有一丝红色,花嬷嬷的心顿时狂跳不止,玉扇、珠扇和几个大宫女也变了脸。
元帕上没有落红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们都很清楚。即使端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身份再高贵,贞洁对于她来说同等重要。
“都看清楚了吗?”
“驸马爷……”花嬷嬷赶紧跪下,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下了。
徐慕轩冷笑几声,慢条斯理穿好衣服下床,看也没看端华公主一眼,就走到花嬷嬷等人身边,愣了一会儿,拣起那块元帕,咬破手指,滴上了几滴鲜血。
“拿去交差吧!”徐慕轩把元帕甩到花嬷嬷脸上。
“驸马爷……”
“滚——”徐慕轩一声暴呵,吓得花嬷嬷等人浑身乱颤,赶紧拣起元帕出去。
端华公主看到徐慕轩滴下鲜血替她遮掩,松了一口气,可她仔细一想,心又提起来了。若徐慕轩真想给她遮掩,何必叫人进来观看?而且还有徐家的丫头。
“驸马有什么想法?”端华公主虽说泼横,却不傻。
徐慕轩长舒一口气,“没什么想法,我只是想知道是谁。”
“什么是谁?”端华公主看着徐慕轩,感觉到一种令她透不过气来的压抑。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徐慕轩俯身逼近端华公主,“告诉我。”
“没有,绝对没有,驸马,你相信我。”
“公主,我相信你——绝对有,要不,你为什么没有落红?”徐慕轩坐到床上,很温柔地给端华公主披上中衣,“你贵为公主,就是没有落红,我也不会休了你,更不会弄满屋子的女人给你添堵,但你要跟我坦诚相见,告诉我是谁。大皇子要登基上位离不开我,如果连你对我都不真诚,我又怎么能相信他们?”
端华公主痛哭出声,徐慕轩对她做出了承诺,她很感激,徐慕轩能协助大皇子上位,她也很激动。可是,她真没与男人苟合过,为什么没有落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徐慕轩想知道那人是谁,她不说就是遮掩,就是不坦诚,就会影响徐慕轩对大皇子的支持力度。她权衡再三,也想坦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慕轩眯起眼睛注视端华公主,在他眼底,眼前的女人突然变成了沈妍。今晚也是沈妍的新婚夜,沈妍会有落红吗?若是没有,沐元澈会怎么想?
不,沈妍没有,她不会有,一定不会有,就是有,也不会落到新婚之夜。她跟沐元澈早就苟合多次了,象征女人贞洁的落红怎么会落到婚床上呢?可沈妍就是没有,也是跟沐元澈苟合所致,沐元澈不会奇怪,也不会责问她,绝对不会。
徐慕轩好像梦魇一般,眼前便沈妍和沐元澈的影子,有笑、有泪、有喜、有悲,有他们背着他偷欢的畅快,还有他们肆无顾忌交欢的情景。
“驸马、驸马,你怎么了?”端华公主见徐慕轩脸色突然变黄,惊慌询问。
“我心疼,我的心好疼、好疼,告诉我,告诉是谁,说出来,你也轻松。”
端华公主被逼无奈,想了半天,才嚅嗫着说:“大概、可能,是、是他。”
“是谁?快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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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猜猜端华会说谁,猜对有奖。
另外,那位不让写徐慕轩和端华洞房的人,你猜到这个情节了吗?这里还有一个很重的伏笔。
狗p的h都没写,希望能通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洞房(三)
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下,即使贵为公主,贞洁也是有助于她安身立命的资本。
晚春时节,夜色温和,窗外点点星辉闪烁,微风习习,洋溢着浓浓暖意。
端华公主窝在被子里,双手紧紧抓住衣襟,浑身仍冷瑟瑟发抖。触到徐慕轩温柔如水的笑脸以及那与笑脸极不相衬的阴冷的眼神,她禁不住头皮发麻,额头上渗出冷汗。曾经骄纵跋扈到不可不世的她,此时,在徐慕轩面前,却变得卑微渺小。面对徐慕轩——她钟爱欣赏的驸马,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沉重的恐惧。
都是因为她没有落红,她为什么没有落红?她绞尽脑汁,也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又不想说了?”徐慕轩突然抬高声音,“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徐慕轩想知道他究竟戴了谁送的绿帽子,沈妍那一顶是沐元澈送的,他一直恨他们入骨。端华公主这一顶又是谁送的,他想知道,他想再痛痛快快恨一次。
他常常觉得自己很渺小,不管是在家族,还是在朝堂,有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卑微到不值一提。可在他心里却有强烈的把控欲望,他无法掌控别人,但他想掌握自己的女人。让这个女人从春华到秋实,一生一世、永永远远属于他。
哪怕他的女人多看别人一眼,都会给他造成莫名的压力,沈妍就是一个先例。
他一直认为沈妍还是他的童养媳时,就和沐元澈苟且私通,做下了令他耻辱痛恨的丑事。他恨他们,想和他们一生较量,能迎娶尊贵的公主进门,他认为自己赢了一局,可公主没落红。这样一来,他又输了,输到惨不忍睹。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徐慕轩双手在鲜红崭新的棉被上抠出了几个洞。
“驸马,我、我不敢……”端华公主紧咬嘴唇,哽咽抽泣。
“你不敢说?为什么不敢说?”徐慕轩别有意味看着端华公主,心中进转千回猜测,端华公主不敢说的人是谁?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浑身一阵颤栗。
“不是、不是不敢说,我、我不敢确定,我不敢……”
徐慕轩坐到端华公主身边,双手揽向她的肩膀,脸上流露出厌恶,他掩饰眼底的恶心,把端华公主搂在怀中,软语温言道:“华儿,别害怕,说出来,我们是夫妻。这一辈子还很长,我们要一起走完下半生,我不替你分担谁替你分担?”
端华公主感受到徐慕轩的温柔,有些不可置信,但她的心已冷到了冰点,极需温暖抚慰,哪怕一丝一缕,她也想紧紧抓住,不管此时要用什么去交换。
“华儿、华儿,告诉我,我真的想知道。”徐慕轩低语喃喃,声音极具蛊惑。
“是、是……我想、不,我猜应该是父皇,因为……”
徐慕轩的身体剧烈一颤,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霎那间变得苍黄。
他怀疑沈妍和沐元澈有私情,他想报复,时时恨不得把沐元澈置于死地。因为沐元澈有军功为本,又有大树遮荫,至少是现在,他无可奈何。沐元澈就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时时刻刻想搬开,哪怕是倾尽全力,乃至同归于尽。
他没想到自己的第二顶绿帽竟然能庞大到无以复加,绿帽庞大不是做绿帽布料耗费得多,而是给他戴的人身份太过尊贵,绿帽理所当然水涨船高了。
刚才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脸,就是皇上,他一下子害怕到喘不过气来。没想到端华公主也猜是皇上,此时,他心里巨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端华公主看到他这个样子,顾不上说原因,使劲卷着被子痛哭出声。
深宫之中,她能朝夕相处的男人除了皇上,再无第二个人。皇上疼爱她,天下皆知,有几次她酒醉从睡梦中醒来,都看到皇上守在她身边,比庞贵妃更呵护关爱她。有时候,她被庞贵妃训斥,迷茫烦恼,就把皇上想像成她未来的男人。
她当然知道皇上是父亲,父女私情,别说是礼教,就是伦理都不容。可真真假假,此时她根本说不清楚,除了皇上,她不记得还跟哪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她之所以猜那人是皇上,除了在她记忆中曾跟皇上有过较为亲密的接触,还有一重原因。徐慕轩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失贞,非逼她说出一个男人,那么她就会说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这也是她对徐慕轩一种变相的报复和威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
即使因为没有落红而理亏,她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强横泼蛮的想法。徐慕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能把皇上怎么样?在皇权面前,一个翰林渺小到不值一提。
当然,端华公主没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更想不到她的猜想会带来何种恶果。
“好、好,皇上,呵呵,真是……聪明人。”徐慕轩的笑容凄惨兮兮,他感觉自己此时浑身冰冷僵硬,好像一具尸体,可脸上的表情却真实深刻。
听端华公主说夺取她第一次的人是皇上,尽管端华公主一再申明是猜测,徐慕轩也没有理智地去怀疑,而是认同了这种猜测,放任猜测去折磨自己脆弱的心。
若说当今皇上的显著特点,除了昏庸鲁直,就是贪美好色。他虽说好色,却只喜欢庞贵妃这一类的美人,宫中美人无数,但这些美人或是神或是形都与庞贵妃有几分相似。这是庞贵妃在深宫立足最大的资本,庞氏一族引以为傲。
那些想送女人儿入宫争宠的臣子都会私下争买庞贵妃的画像,连一副小像都价值不菲,庞氏族中子弟许多人都以赚取外财。
端华公主与庞贵妃神不象,身材外形却与庞贵妃有七八分相似。若不是因为端华公主是女儿,皇上挑与庞贵妃相似的女子,端华公主就是首选。
历朝历代,深宫之中最是污秽不堪的地方,男男女女以及不男不女都又脏又臭。而身在外面的人只看到殿宇巍峨,厅堂富丽,美仑美奂。
徐慕轩自从高中状元,就爱到恩封,经常出入御书房。御书房虽说在皇宫前面,但他耳闻目睹的腌臜事仍然不少,与皇上有关的内宫丑事早已屡见不鲜。
这也是他不理智地怀疑皇上会染指自己女儿的原因,他认为皇上做出来。
“驸马,你……”端华公主见自己还靠在徐慕轩怀中,赶紧出来,拉开距离。
徐慕轩阴森的目光深深注视端华公主片刻,腾得一下跳下床,披上衣服就往外走。花嬷嬷和几个大宫女及玉扇珠扇就守在门外,见徐慕轩出来,赶紧跪下了。
精明如花嬷嬷,此时心里也没有主意了,更不敢出声劝阻。庞贵妃浑身是伤,又被禁足了,遇到这种事,她不知如何处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徐慕轩心乱如麻,脑海更是混沌一片,理不出半点头绪。他长吁短叹,漫无目的往外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武烈侯府内院之外。看到矗立于昏黄的灯光中的青莲院,记忆拉回到两年前,他的心剧烈跳动,加快脚步朝青莲院走去。
青莲院一侧的小花亭中有七八个男子正喝酒谈笑,每一个都醉醺醺的,说话都变了味。徐慕轩也想一醉方休,抛弃所有的麻烦愁闷,就朝他们走去。
“你们别羡慕沈驸马,他确实享尽荣华富贵,可他是这个,哈哈……”吴拥肆无顾忌的醉语声传来,“你们知道是什么吗?是王八,他是王八,来,接着喝。”
徐慕轩听到吴拥和众人说沈承荣是王八,就想到自己也戴了绿,有了壳,顿时怒不可遏。他看到小路边有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一把抄起来,就朝花亭走去。
吴拥边喝酒边说笑,被众人追问奉迎,兴致正高,根本没注意有人走近。一根木棍重重落到他的头顶,顿时鲜血迸流,他翻了翻白眼,就倒地不起了。
“你们这帮混帐,谁让你们胡说八道?”徐慕轩抡起木棍就冲众人打去。
这些人还没醉到不认人,他们看清打吴拥的人是徐慕轩,赶紧跪地求饶。徐慕轩没因为他们求饶就心软,而是下手更狠,每个人都挨了几棍,趴在地上嚎叫。
徐慕轩打累了,丢了木棍,缓了一口气,端起一壶酒,一饮而尽。他举起酒壶朝青莲院摔去,冷笑几声,朝着与青莲院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乱走。
清凉的夜风吹来,他打了一个冷颤,脑海清醒了很多。他揉着额头四下看了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