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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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花娘子 作者:尘x

    第37章 爬墙的桃花骚

    白翠花挑着扁担一晃一晃往花亭巷里赶。

    路上行人匆匆,酷闷阳光在青石板上打着白花花耀光,热得人满头满脸的湿搭搭。白翠花拭了把汗,抬头却见那德聚赌坊前的红墙上贴着大白布告,男女老少围成一片戳着手指头议论纷纷,当下心里一咯噔,忍不住便瞟了一眼。

    乖乖!两颗人头画像,鸟官府这不是赶着杀人么!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小脚颠得愈加匆忙。

    一路忐忑,到了自家门前,来不及放下扁担便朝安胤之那破旧的小房门踹开:“小兔崽子,老娘就说你这钱来得蹊跷,那官爷爷的告示都贴出来了……”

    昏暗的卧房内,安胤之正上窜下跳扭拧着绳子,猛然听闻房门“刮当”一声,两只黑亮的眼珠子顿时一木:“白、白翠花,……我尿急、尿急……”

    王八羔子的,果然想跑路!白翠花怒了,抓起扁担便朝安胤之翘臀上抡:“尿急!尿急!成天泡在那窑姐堆里糟蹋,年纪轻轻就憋不住尿,看老娘不打烂你屁股!”

    “啊呀——!死肥婆你就不能轻点……”安胤之吃痛,躲闪着逃开,蹭得家具凌乱歪倒。

    白翠花几扁担扑了空,心里越发火大:“妈了个巴子的!脑袋都不保了,怕这点疼?!还不快收拾收拾赶紧随我走人?!”嘴里骂着,又狠狠朝安胤之屁股上捋下一扁担。

    疼得安胤之浑身抽搐:“乖乖,老子说了一百遍,老子没杀人!”你个不识字的肥婆娘,那告示上分明写着采花贼,关老子鸟事?

    “兔崽子,还敢抵赖!”白翠花哪听得进去,闻言又要抡起扁担。

    “砰、砰、砰”,门外却传来促慌的敲门声。

    屋内二人猛地愣怔。

    狗/日的官爷,这速度也忒快了吧?白翠花扔下扁担,见安胤之急慌慌藏进了床底,这才搓着两手走出去。

    那厢脚步声却已近了:“翠、翠花妹子可在屋里?”却是杀猪师傅朱老四。

    朱老四在外头候了好一会,鼓足了万分勇气方才推门进的屋。因见白翠花前x汗渍淋漓一颤一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嘿……翠、翠花妹子在啊……方才路过,见你这房门大开,还以为又是混三爷那瘪三来捣乱……”

    白翠花眼珠子一翻,好个杀猪匠,吓死个人么!心里有鬼,也只得耐着x子笑:“劳烦朱哥c心……那个,若无事,朱哥先请回吧……”

    “不、不急……”见翠花笑,朱巴心一松,暗暗吸了口气又道:“翠、翠花妹子笑得真好看……那个、晨间说的唱戏的,妹子看明日可有空……”

    “嗤——”床底下安胤之贼贼窃笑。方才还以为混老三找上门,吓得险些尿了个裤子。

    混小子,老娘让你笑。白翠花很觉丢脸,手中扁担朝床下一捞,疼得安胤之“啊呀”叫开。

    “什么人?”朱巴耳g子最是灵活,以为白翠花屋里藏了个汉子,脑袋一轰,早越过身子将那床单大步一掀,却见床底下竟是浑身血渍搭搭的安胤之,不由愣怔:“这、这不是……胤之侄儿?怎的浑身血……唔……”

    满是胡茬的大嘴却被翠花chu大的手掌捂住:“乖乖我的朱哥,俺家g儿子杀人了!得赶紧送出城呢……”

    一手好闻的豆腐香。朱巴老脸一红……

    日落时分,城门口熙熙攘攘,一早便进城营生的村郊农夫们打着驴子挑着扁担往城外赶,倒也很是热闹。

    守门的李大槌捋着袖管骂骂咧咧:“我/日他祖宗!哪只王八羔子偷了爷爷木梯子……”

    “呵呵,李大侄子这是在做什么呢?”一辆载着两头死肥猪的牛车骨碌骨碌从城里头奔出。

    李大槌吸吸鼻子,见是朱巴,讪笑着招呼道:“是朱巴叔啊,狗/日的偷儿,偷啥不成偏偷人官家的梯子,这下可不得扣去我大半月垧银。”

    “如今的偷儿,那也真是没法儿说……”朱巴摇头叹了口气,握了缰绳道:“那城外张员外今夜办酒,让老朱送上两只鲜猪,这厢我便先走了,大侄子回头聊了喂。”

    “啧啧,张员外倒也是阔绰……”李大槌顺着视线一瞟,见那牛车上果是架着两只鲜死猪,便又指了指墙上布告:“近日城里头出了不少命案,风声紧着呢,朱叔还是早去早回为妙!”

    说着,又骂骂咧咧走了开去。

    “哎、哎”,朱巴嘴里应着,缰绳一扯,牛车骨碌骨碌出了城……

    ————————

    宽阔的街市上,潘家大少爷一身花衣裳,摇着桃花扇四处游荡。那瘦削的肩膀跟着步子一摇一晃,看得周围一干妇人孩子纷纷避目躲闪。

    一群下野巴人!

    小潘少爷得意咧嘴一笑,又觉很是无趣。这些日被爹爹憋在府中禁闭不算,相的那什么李府二千金,杏仁眼,红唇白脸,一副病歪歪模样,看着便要倒胃口。左右寻思着还是那安家小娘子比较有味道,啧啧,也不知道小娘子这会在做些什么……

    “少、少爷,我们这是去哪?”瘦猴、胖墩扛着溜长的木梯累得气喘吁吁。官家梯子厚实,压得瘦猴两只眼睛向上斜吊着,险些都要睁不开。

    “死驴脑袋,少爷去哪我们便跟哪!”胖墩横了一眼,一脸鄙夷,没看到自家少爷走的是上官府方向么?

    “嘿……还是胖墩聪明,回头本少爷赏你两只猪蹄子。”潘少辰掂了掂扇子,想到小娘子笑脸盈盈,一颗心便又止不住漾开了水花花。今日怀里揣着的可是从爹爹屋里偷来的后g助/x/药,不信搞不定你个勾人的小妖j。

    女人嘛,但凡偷过一次腥,之后便会想得慌,不用男人勾搭也主动贴上来。左右自己这般一个花美男,怎的也比那半死的瞎子有滋味,嘿嘿……

    小潘少爷这么想着,两只手就好似已经握上小娘子两座柔软的小山峰,下腹顿时腾起一股火,烧得难受,当下懊恼地朝瘦猴头上敲了一计:“欠捋的货色,还不给爷跑快点!”

    上官府后院的巷子很是清寂,一向无甚闲人,那官家丈高的梯子与院墙倒是十分般配,瘦猴j干的身子一提溜便攀进了院子。

    “少爷……少爷……里头没人……”

    “死胖子给爷外头守着……”候在墙外的潘少辰听闻里头低唤,心里冒喜,拽起下摆便攀了上去:“嘿嘿,小娘子少安毋躁,你家相公来也……”

    ————————————

    一日匆忙,日头很快落下山去,东水阁里盏起了灯。正屋里欣然轻摇着小扇伺候上官云轩喝茶,一旁安若兮乐得清闲,自顾自翻着书页看得入迷。

    窗外蝉鸣声声,屋内书页沙沙微响,听得上官云轩莫名烦躁,手中杯子一顿,便朝安若兮处沉声道:“今日困倦,早些洗漱了睡去。”

    安若兮抬头,见上官云轩面上隐隐一抹不自在,暗自窃笑。嘿,让你装?你个厮心里想的什么姑nn不知道么?当下偏偏故意道:“白日里睡得多了,你要睡便先睡下,我看完了这章立刻过去。”

    上官云轩脸色微微一沉:“欣然,你扶我过去。”

    院外头却响起沙涩的声音:“二公子可在?”

    欣然搀着上官云轩跨出门,见是老秦管家携着一名随从,持着几个j致盒子从院外走进。

    见二人出来,老秦忙恭敬哈了哈腰:“回二公子,北边新进了不少上等野参,老爷吩咐大公子从铺里整出来这一些,说是少nn身子弱,留着好生滋补滋补。”

    “劳烦父亲挂念。”上官云轩淡淡道了句,又朝屋内安若兮扫了眼:“……既是给你的,那便自己收了去。”

    上官鹤安的什么心思,安若兮自是知道的,莫不是着急抱孙子,又怎会如此大方?心里思想着,仍是颔首接过老秦管家手里那几提红木小盒。

    安若兮身上淡淡馨香。油黄灯光下,老秦老脸暗暗一红,哈了哈腰赶紧离开。

    才整理完琐碎,那厢欣然却在门外催促:“少nn,公子让少nn早些歇息。”

    欣然杏眸低垂,红红小嘴向下抿着,似是隐隐委屈。

    安若兮心中好笑,自取了衣服去隔壁浴房内洗漱。大木盆里早有欣明备好的温水。

    “少、少爷……开始了、开始脱衣服了……”后窗檐下,瘦猴眨巴着小眼睛,隔着纸窗见屋里一弯婀娜女体开始脱开了衣服,忙朝边上使劲拽开。

    小潘少爷睡得迷糊,挣开双眼嘟囔:“吵吵嚷嚷做甚……什么时辰了?饿死爷爷……”一张白净皮肤上被蚊虫盯得满是大包,很是狼狈。

    “啧啧,少、少爷,你看……好个、好身材啊……”后窗纸上印出的女子身体玲珑有致,x前丰满高耸,盈盈细腰一握,瘦猴两眼看得发直,哪顾得上回话,一缕口水险些便要淌到膝盖上。

    “狗/日的!让你看!让你看!爷的女人也是你能看的么?”潘少辰恍过神来,见瘦猴一副龌龊嘴脸,不爽了。当下将那j瘦脑袋朝地下一捋:“该死的,还不快吹,误了爷的时辰爷跺了你j巴!”

    “是、是爷。”瘦猴脑门一痛,赶紧猫到窗前,取出一管小竹筒子,透过纸洞忽忽吹开。这“夜来香”可是迷香中的宝贝,效果自是最b的。

    浴盆里清水温和,泡着若干小花,浸着倒也馨香舒服,安若兮今夜却只觉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由喝道:“谁?”

    “喵——”瘦猴一慌,慌忙学了声猫叫。

    “nn个熊,哪儿来的野猫。”紧跟着便是大胡大吃吃的斥骂声,那脚步一蹬一蹬,很快便没了声响。

    安若兮尴尬,忙站起身去取屏风上的衣物,却只觉鼻间一股诡异馨香,脑袋一黑,瞬间便晕在了浴盆里。

    “好你个瘦猴,干得好!”窗外小潘少爷乐了,爷爷等这天等得辛苦啊!当下朝瘦猴脑门上敲了一计:“乖乖,快不给爷趴下,爷爷要进去!”

    瘦猴手中竹筒一滑,却两眼一翻,浑身绵软地向地上摊去。

    吃货,关键时刻撂蹶子!小潘少爷懊恼,抬腿狠狠踹去一脚:“你个王八再给爷装……”那剩下的半句话尚且含在口中,一双大黑手掌却忽然从身后捂住自己的嘴。

    一股恶臭,潘少辰只觉眼前一花,来不及看清便昏了过去。

    暗夜中,上官府上空只见得一道黑影扛着大麻袋转瞬即逝。

    第38章 采花盗还是绑架

    昏黄灯光下,上官云轩半卧在塌上静候若兮回房。不知为何,日间三弟来过后,心下便按捺不住的焦躁烦闷,莫名总想要做些什么方才心安。

    屋内沉静,只烛火星子“孳孳”作响,听在耳中很是扰心,偏偏那等待之人却久不见动静。上官云轩暗自不耐,撂了薄被准备唤欣然。

    “啊——!”隔壁浴房内却传来欣明一声凄厉尖叫。

    该死,便是洗个澡也能惹出些事端么?上官云轩虽心中不悦,双脚却已着了鞋子下了地。

    欣明怀里抱着自家少换洗衣裳,思想着此刻该要沐浴完毕,方才推开浴房之门。竟不料那常年禁闭的后窗却朝天洞开,自家少nn片褛未着,斜歪在浴盆边昏厥不醒,满满的一盆水淌得满地湿漉漉,一片狼藉。

    因想到近日盛京城四处流传的采花盗灭尸案,当下吓得失声尖叫,两腿一软便歪在门槛边。

    上官云轩虽目不能视,但对东水阁里的门门道道却是再熟悉不过。待匆忙赶到时,那屋外已围了好些个丫鬟。奴才们虽不便靠近,却也站在院内议论纷纷。

    那话里话外透着的各种兴奋、爽快、惋惜,上官云轩敏锐的听觉自是忽略不开。当下便沉了脸:“好一群不懂事的奴才!夜里清静,你们如此喧闹做甚?”

    公子脸色y沉,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怒意,一众人等慌忙噤声,纷纷退开在一旁。

    “回公子,少、少nn晕在浴盆边……后窗子却是开了的……上头还有扇子印……”众人不语,大丫鬟欣然只得低声措辞回答,一双水汪的杏眸边说边朝屋里扫。那话里暗含的深意,众人却是再明白不过。

    前些日,捡粪球的独眼老汉犯了霉运,大清早在城外坟堆处撞见十几具女尸,却不知被如何折磨而死,只剩下gg干尸,因吓得尿流,当下便冲进城里大呼救命。

    盛京一向安定,几时有过这般亢奋消息?只一瞬间,整座城便沸腾了。衙门迫于舆论,只得派了验尸官去探查,那死尸堆却又没了影,无奈之下也只是嘱咐城里女子各自小心,夜里上好门闩。但风声既已传了出去,那采花盗的名声却是再也抑不下去。

    今夜却见少nn这番姿态,怕是……即便各人再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那一屋子的迷香气却是不容人忽略去的。

    “都给我出去。”上官云轩又岂是傻子,眉峰一蹙,便拂开欣然大步走了进去。

    “是。”欣然娇小的身子在猛然推搡之下晃了晃,险些便要栽倒,暗暗委屈地朝上官云轩看了一眼。因见上官云轩无甚表情,小嘴一抿,便率了丫鬟们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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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卧房里,上官云轩靠卧在茶枕上久不能寐。怀中女子身体隐隐发烫,泛着熟悉的淡淡馨香。几番,他自是熟悉这具身体的,虽知其实今夜什么也没发生,却仍是控制不住心下莫名烦躁。

    早便知道这女人对自己的厌恶,成亲前便听闻她上吊自不必说;两年前自己忍着双目不便,亲自携了重礼上门,她在那安家小院中满带厌烦与鄙夷的话却是自己一生都记得的。

    “……公子既是克妻之命,又何必让若兮跳下火坑?难道小户女子x命便如此轻贱么?”

    “若兮心中早有所属,奉劝公子再不要来搅扰。”

    ……呵呵,既是如此厌恶,最后又何必嫁了呢?自取羞辱么?

    夜半天气微凉,上官云轩只觉那发烫的身子又朝怀中紧了紧,便掖了掖被子将安若兮娇小的身子又揽紧几分。

    可是这番嫁过来之后,他却发觉这个女人似乎完全不同于往昔,脾x执拗古怪,时静时动,但又少了先前那般扭拧造作。若不是身份具实,他倒要怀疑是否是另一女子了。

    上官云轩如是想着,忽然察觉x前一触湿滑,竟是安若兮一抹丁香小舌在舔咬着自己赤/裸前x。那吻细腻柔软,似乎是毫无意识般,只在自己脖颈沿至前x胡乱蜿蜒,灵巧如蛇,一触一触在赤/裸的肌肤上带起阵阵酥麻。

    痒如虫蚁噬咬,却又让人止不住继续渴望。上官云轩只觉身体一僵,有股暗火在下腹处渐渐升腾开来。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异动,女子那发烫的光滑胴/体便跟着绵软湿吻在自己怀中轻微蹭开,像只化为人形却中了雄黄的蛇妖般,渐渐开始蠕动挣扎现出原形,有抑闷的呻/吟从一抹樱樱红唇中溢出。

    那呻/吟声低迷压抑,暖暖呼吸吹在赤/裸肌肤上,毫无遮掩的赤/裸/裸的诱惑。

    上官云轩忽然想起那夜巅峰之时安若兮糜/y的原始吟唱,才升起的登时开始灼灼燃烧。

    当真要算起来,自那夜潘少辰下了毒之后,这女人便再没让自己好好动过身子,总是各种恶言狠话强打下自己兴致。今夜竟然如此破天荒主动,上官云轩即便不适应,心下却不由自主泛开一汪莫名暖意。

    当下便抚过安若兮柔滑的发丝,将那张潮红的脸揽过面前,滚烫的唇完全倾覆了上去。

    安若兮昏睡得没了意识,只觉口中干渴难耐,因着身旁一股清爽干净的气息,甚是好闻,那身体便不由自主贴了上去。

    上官云轩皮肤光滑,透着淡而沉稳的气息,安若兮只觉唇齿发痒,不受控制地便吮咬开。身体跟着舌间之吻来回蠕动,朦胧之下只觉下腹渐渐灼热,腾起一抹无限空虚。像是迫切需要有物事来填补来拥紧似的,细腻光滑的胳膊便又攀着上官云轩脖颈环了上去。

    若兮口中津y清甜,似是很迫切般,那细腻灵巧的舌头在上官云轩口中肆意撩拨,深深吮吸。一双绵软小手只顾在那j悍的身体上毫无章法地乱抚轻弹,触了这处下一秒便又移开到另一处,如孩童般的调皮与酥麻。

    上官云轩今夜本就隐隐渴望,当下被如此挑衅,只觉那一处的物事即刻间便迅速胀/大起来。

    安若兮吻得迷乱,却也知有杆硬物抵在下腹,那幽密处的空虚顿时加甚,两道修长的腿便从上官云轩束缚中挣出,跨坐在男子j悍的腰身上。

    一向都是自己主动,上官云轩从未感受过今夜迷乱下的安若兮竟是这般完全新鲜的美好。女子柔滑的手在身上肆意抚弄,如触电般让人颤栗,上官云轩那胯/间之物越发不受控制地昂扬起来,将那薄薄亵/裤撑出好一片高耸的空间。

    硬物的抵触让安若兮只觉呼吸一紧,一双葱白小手抚上后背,薄薄x衣便掉落在上官云轩小腹之上,两只鲜活的兔子登时被释放开,顽皮地在暗夜中颤动。

    x衣轻微的触感,让上官云轩一瞬间膨胀更甚,只觉那难忍的胀/大下一秒就要挣破一般,立刻便要挺身而起。若兮棉若无骨的手却早已从亵裤里伸了进去,握住了那杆大物轻轻抚动。

    “唔……该死的女人……”那被握紧了上下抚弄的幸福与空虚让上官云轩瞬间醉死,口中不由溢出轻语。

    昏迷中的安若兮只觉掌心一片灼烫,密林处早已淌开了泉水,空虚像被放大了数十倍般让人沉沦,朦胧之中盈盈细腰一挺,整个儿便朝那物事上坐了下去。

    昂扬之物毫无防备之下便直挺挺刺入身体最深处,瞬间胀/大和刺痛的极乐让人爱到欲罢不能。安若兮只知自己想要的更多更多,更深还要深,那妖娆细腰便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地扭动起来。

    上官云轩仰躺在凉席之上,那物事被满满包裹在女子温热幽密处,只觉有潺潺流水顺着泉眼汩汩溢出,在女子腰身扭动下发出诡异的“啪啪”声响。

    “啊……要……还要……”半昏迷中的安若兮被幸福和痛苦胶着得像要死去,细腰一上一下剧烈震颤,在墙上打映着勾人曲线。只觉一股无法明说的快感阵阵袭来,那腰身扭得便越发激烈。即便床榻足够结实,此刻也泛开了霏糜的“咯吱咯吱”作响。

    上官云轩仰躺着,迎合着若兮腰间动作,因着那速度越发加快,只觉一股力道即刻便要将自己整个儿吸入一般眩晕。

    不行,不可以这么快……该死的女人,我要你,要你更多……

    黑暗中上官云轩修长的手指索着,握上了若兮x前使劲乱颤的两颗饱满,那j悍的腰身一挺,整个儿便坐了起来,瞬间揽过若兮压在身下:“女人……你便是只妖j……”

    上官云轩沉吟着,嗓音沙涩低迷,滚烫的唇在若兮x前粉红上用力吮吸,那修长的手臂忽然抬起若兮蛇般细腻柔滑的双腿,j悍的腰身便跟着昂扬物事畅快扭转。

    一触一触的酥麻,安若兮顿时一阵飞天般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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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烛火下,东水阁里某张暗花屏风上两具紧密贴合的年轻身体勾画着诱人波浪。窗外蝉鸣声声,夜色渐深,天空露白。

    一向慵懒散慢的潘府上下一大早却沸腾了。偌大的厅堂里挤了满满一屋子的姨娘小妾,因瞅见上头老爷夫人表情黑白变换,便是连声咳嗽都不敢有。

    老潘家独子,潘仁贵的宝贝儿子遭了绑票!

    肚子溜圆的潘仁贵掂着一张薄纸,连心尖尖都在颤抖。

    “老子近日手头紧,请了公子家中坐。若要公子平安归,银票万两老槐树下埋。”潦草几句,毫不押韵,怕便是那山中匪寇chu俗之语。

    那末了血迹斑斑的几个大字“若要报官立刻撕票”,怕不就是自家儿子被割了手指头画上的么?乖乖,我那可怜的宝贝儿喂——

    潘仁贵想到此连腿弯弯都开始打颤,自家儿子一向见了血便要晕的,乖乖,这可不得受惨了罪哟!当下哆嗦着两手掂着薄纸看向身侧,满眼眶来不及洗去的眼屎:“夫、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哎、哎哟,我的儿喂~~造孽啊——”

    潘夫人一向稳重,见此便将那字条夺了过来。寥寥几行,白纸红字,字体歪斜,一眼看着便知是故意用左手写出。

    想了想便皱眉道:“老爷,辰儿昨日出去,那胖墩和瘦猴可还没回来呢,莫不是无聊之人敲诈也未必……不若等上些许时候再看看。”

    “等?妈了个巴子的,咱儿子的保命符都被那强盗送来了,还打听个毛球?!”潘仁贵怎料得到的是这答案,掂着小潘少自小不离身的开光玉坠,脑袋一懵便朝一向畏惧的夫人大声怒吼,那喷涌的口水溅得潘夫人一脸。

    潘夫人几时被大声说过话,脸色一暗便拂了袖子回后院。

    见夫人离开,潘仁贵桃花眼一翻,肥厚的手掌又使劲朝膝盖上抡开:“唉哟,我可怜的宝贝儿喂——造孽哟,挨千刀下油锅的强盗崽子……”

    “老、老爷……不、不然还是报官吧……”管家林蒲见自家老爷浑身颤抖,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

    为了造子,自家老爷这辈子可没少娶婆娘,岂知这老潘家一府上下二十来个女人,竟一个也未能生养,三十好几了才从夫人处得此一子,如今又遭了绑票,那不是要了老爷的命么?

    “混账东西!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报官了老子儿子还能活么?能活么?!”潘仁贵肥厚的手掌朝林蒲脸上捋了一掌,又疼得咧嘴直叫唤。听闻近日城中命案甚多,那采花大盗若要好个男风,岂不把自己那美人般的儿子给j奸了。

    想到此,心尖尖又剧烈抽疼开,两腿软趴趴一弯,那硕大的肚子便要往地面坠去。

    “老、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家丁们揪着两喽啰踉跄跑来,老远便叫唤开。

    胖墩和瘦猴被众家丁一屁股摔在地上,顿时没命般磕开了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才们冤枉啊……”

    “冤?冤你个鸟蛋!一群人出去,如今少爷被虏了,你们倒还有脸活着回来!来人哪,先拉下去给老子打个五十大板子。”潘仁贵朝瘦猴那干柴般身板上狠狠踹了一脚。

    瘦猴吓得浑身一抖,有腥臭的尿y从裤/裆里溢了出来。

    没用的死驴。身旁胖墩白了一眼,忙从怀中掏出一纸信笺:“老爷,老爷饶命啊老爷。昨日那上官家二姨nn给咱们少爷递了情诗,少爷这才偷了梯子去约会……怕那小娘子面子薄,叫奴才们在墙外守着,哪知奴才们守着守着,少爷就没了影子……呜呜,奴才们寻思着,准是那上官家混老三心里嫉妒,合谋着盗匪将咱少爷祸害了……老爷,老爷您得替少爷讨个公道啊老爷……”胖墩说着,那巨大的脑袋便朝地上猛磕。

    “是、是、是……确是如此老爷。那小娘子一向爱慕我们家少爷美貌,三番五次找借口邀我们少爷进去,若不是少爷心肠好,哪会上了那妖j的鸟当……”瘦猴暗暗感激胖墩机灵,竟忘了满裤/裆的恶臭,步子一挪,又朝胖墩靠过去几分,臭得胖墩险些要吐。

    二人表情真切,潘仁贵横了一眼,将那一纸信笺接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短短几句短诗,潘仁贵再即便没文化,却也知这话大概意思,当下脑袋里又浮现出安若兮一副盈盈笑貌。

    妈了个巴子的,你个混小子倒比老子当年还混得开!

    “老、老爷……老爷,做何如此表情?”瘦猴磕了半天脑袋不见回话,抬头却见自家老爷嘴角淌着哈喇,不由纳闷。

    “啊呸!老子还由得你c心?!”潘仁贵恍过神来,又觉丢人,朝瘦猴脸上狠狠踹了一脚:“来人哪!都给家伙上,随老子去那上官府寻人!”

    第39章 大闹上官府

    一向清寂的上官府近来像是得罪了哪方神仙似的,但凡安静上些时日便要闹腾一番。上官鹤对此很是懊恼,本抱着好心给老二张罗一房媳妇,盼着早些添几株香火,却不想自那安家姑娘进了门,府上隔三差五就没消停过。

    这厢已把北院捣了个七零八落的潘家大老爷潘仁贵,戳着大号桃花扇,又一路杀将将往东水阁而来,硕大肚皮朝那半闭的茶色院门上一顶:“该死的瘦猴,我那宝贝儿昨夜在哪丢了,还不快给老子指出来——”

    “是、是老爷,就在那小娘们洗澡的后窗上……”瘦猴捣着脑袋,颠着干巴巴两条细腿就往院子后头溜,那步子迈得倒很是轻车熟路。

    “狗/日的,哪儿来的一群g孙子?”本在练着刀把式的大胡二胡抬头便看到一群高矮胖瘦的喽啰歪咧咧从外头闯进,拎着大刀就要拦上前。

    “混账!贵客在此,不得无理!”紧跟而来的上官鹤慌忙叱责。这潘仁贵年轻时就是盛京一霸,如今g里恩宠正盛,越发轻易不可得罪。

    当下忙好言好语劝道:“呵呵,潘贤弟少安毋躁,即便令郎真是在院里头丢了,也待老夫仔细问问轩儿不是……”

    “啊呸!人证物证俱在,还问个毛球?怎么……上官兄莫不是心疼银子了?”好个吝啬老头,潘仁贵桃花眼朝上官鹤一剜:“咱大凉国谁不知道你上官家富可敌国,钱财多的流油?左右一万两银子对兄台也就是拔一小撮腋毛罢了……啧啧,怪不得人都说越是有钱越抠门。”

    “贤弟说笑,老夫并非此意。若真是在府上丢的,老夫自当承起责任……只是令郎昨日并未进府,实在不知怎会在府上失踪……”上官鹤眉峰一敛,一劲陪着笑脸。这些年上官家如此低调,怕的便是被人家议论什么“富可敌国”。

    “这、这儿,老爷。”那厢瘦猴已到了后窗下,指着窗上一个小洞吧唧道:“昨夜奴才和少爷就在这趴着,趴着趴着,眼看那娘们衣服都脱干净了,奴才只觉脑袋发晕,醒来咱少爷却没影子了……哎哟,嘶——”

    瘦猴说着忽然咧嘴嚎叫,小眼睛一瞥,却是被自家老爷在后头狠狠拧了一把。

    潘仁贵很觉丢人,没出息的小兔崽子,竟干起了老子当年的勾当!

    瘦猴吃痛,慌忙改口:“不是,是……是那少nn说趁着洗澡时,让、让咱少爷从窗子里头爬进去,说那瞎子发现不了。可想少爷才刚攀上窗子,奴才就晕了,醒来少爷就不见了……呜呜,奴才私下想,莫不是那混三爷与小娘们合谋害了咱家少爷啊老爷……”

    “nn个熊的,再胡说老子掀了你的皮!”一路跟来的大胡听不下去了,举着刀子便要砍下,慌得一众奴才们顿时推搡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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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吵死人了……”一侧卧房里安若兮本睡得迷糊,只觉耳旁乱哄哄一片,皱着眉头睁开双眼。

    “少nn醒了?”候在一旁的欣明见状,忙端着洗漱盆子走到床边,因见若兮x前、后颈多处暧昧红紫,小脸一红慌忙垂下头。

    “欣明,外头为何这般吵闹?”安若兮脑袋昏重,浑身散了架般酸软无力,依稀只记得昨夜洗澡昏厥,旁的事便再没了印象。

    因听闻外头一口一个“骚狐狸”、“偷人”,便皱起眉头要下地,x前被褥一滑,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寸褛未着,忙尴尬缩回榻上。

    “公子吩咐,少nn今日疲累,留在屋中歇息即可。那外头琐碎,不用去理睬……”欣明小脸红得像苹果,心下却也为自家少nn欣慰。近日公子态度似乎有些好转,若少nn趁此机会早日怀上珠胎,日子定能好上许多。

    “嗷——好你个黑猩猩,这般护着你家nn,莫不是你也沾过她的腥?!”窗外又传来瘦猴细碎嚷嚷。

    “狗/日的,看爷爷不废掉你胳膊。”出声的是二胡,chu劣的嗓音盖过一众吵闹,紧接着又是一声沙哑嚎叫。

    “住手,好个不懂事的奴才!”上官云轩一袭宽松白衣黑裤在欣然搀扶下从屋中走出,似乎昨夜过于劳顿,清俊面容上隐隐挂着一抹疲倦:“一早便听闻府里人声热闹,竟不知原是潘叔父来访,怪小侄疏漏。”说着,很是客套地哈腰作揖。

    “哎哟喂,贤侄你可是来喽……”见上官云轩出来,潘仁贵立刻放缓了口气。外头可都在传这二瞎子脾x古怪,为人y僻,还是客气些为妙。

    当下忙上前扯着上官云轩袖子,舔着笑脸道:“嘿嘿,贤侄你来说句公道话!贤侄你身体不好看不住自家小媳妇自在情理。可侄媳妇招惹谁不好,偏招惹我家一颗宝贝独苗苗!可怜我那宝贝儿如今被那采花盗给绑了票……哎哟喂,一万两票子呢!这钱出得冤枉啊贤侄……”

    “呵呵,潘叔父说笑了,若兮昨日一直伴我左右,何时勾引了少辰贤弟,少辰贤弟又何时入了我东水阁?左右我这一院子净是奴才,怎一个也未瞧见?”上官云轩不着痕迹地挣开袖上那双肥大手掌,眉目间风轻云淡,挂挂浅浅笑意。

    “公子,少和他们废话!老子一棍子轰出去便是!”二胡脾气最是火爆,晃了晃大刀又要闹将起来。

    “好好,既是大伙不信……胖墩,把证据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见上官云轩不吃自己一套,潘仁贵也冷了口气,桃花眼一扫,身后胖墩忙从怀里掏出一纸信笺。

    上官云轩自是看不到字,一旁的上官鹤便伸手接过。字体清秀婉约,果是自家媳妇之笔,当下一张老脸便y沉下来。

    潘仁贵得意了,大肚子一腆得色道:“嘿嘿,上官兄看到了吧?白纸黑字,耍赖不得……啧啧,什么什么‘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看不出侄媳妇勾搭男人的花样儿倒也不少……”

    “潘老爷说笑了,若兮已有多日未曾出户。潘老爷既说那信笺是我送出,若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如何能给贵少爷送信?若要说是让丫鬟送的信,可有证据指出是哪个丫鬟送的?”

    身后传来女子温润之声,众人转头,却是方才穿戴完毕的安若兮。

    安若兮淡笑着走到众人跟前,一袭月色长裙,发丝轻挽,玉面素净泛着淡淡红晕。潘仁贵瞬间只觉浑身一僵,看得竟是连眼珠子都忘了眨。

    “既是身体不适,便在房中歇息,妇道人家出来参合这些做甚?”察觉到身旁安若兮细微的呼吸,上官云轩似乎有些不悦,沉了声音斥道。

    外头秽语声声,是个正常人都听不下去。何况自己身正不怕影子邪,像只乌g似的窝着做甚?安若兮如是想着,一双眸子便朝上官鹤手中一扫,确是自己昨日下午信手之笔,便淡笑着道:“呵呵,竟不知我们院子里也出了偷儿,看来以后若兮写个字也要妥帖保管为妙。”

    “老、老爷……”瘦猴提了只鞋子从草丛里走出,使劲拽了拽自家老爷的衣角。

    潘仁贵这才恍过神,瞥了瞥若兮盈盈笑脸,又觉很是尴尬:“嗯哼,什么事?”

    “老爷,看,这、这是咱家少爷的鞋子,在草堆里找到的。”瘦猴边说边朝院墙指了指。

    一双绣着暗纹的黑面白底缎布鞋,上头还坠着一珠小玉片,果是自家儿子丢的!

    潘仁贵这才记起正事,想到宝贝儿子此刻大约正被那采花盗蹂躏着,心尖尖抽疼,两腿颤颤又嚎开:“哎哟,果然是我儿的鞋啊……我可怜的儿喂,为父早该给你相门亲事,也省得你净往人家院里钻。那狗/日的强盗莫不是看上这小妖j不得,顺带把你给拐了去啊……我可怜的儿啊……”

    潘仁贵桃花眼汪汪,干涩嚎了半天,见众人皆不理睬,眼泪一抹,又变了口气:“来人哪,给老子把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抓去衙门问罪!”

    “是,老爷~~”一众喽罗早便不耐烦,闻言纷纷围了上来。

    上官鹤最是要脸面,一听闻衙门,立刻变了脸,思想着今日若不给这老阎王一个交代,怕是过不了坎,狠了狠心忽然抬起巴掌斥道:“混账东西!做了丢人之事且不说,这里哪容得你一妇人说话,还不快给你潘叔父跪下赔礼?!”

    “啪——”,安若兮还未反应过来,一道沉重的巴掌已盖在了脸上,瞬间火辣辣刺痛。暗暗咬了牙,抬起头:“爹爹尚未查清楚,为何就对若兮动手?”

    这厢上官鹤却已转过头,只作未闻般又陪着笑脸道:“呵呵……潘贤弟莫要动怒,左右轩儿媳妇出生寒门,不懂规矩。既令郎真是在府上丢了,不若我们先去前院再商议商议,一切都好说……”

    潘仁贵扫了眼大胡二胡,知道有这两只黑猩猩在,今日是带不走若兮了。

    左右目的已达到,想了想,便撂了袍摆往院外头走:“商议个毛球!老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若要有点闪失,老子就去皇上面前告了你们!”

    说着,喝了一干子奴才就往院外头走。

    “呸呸,坏人……”拐角里忽然冲出一个小儿,一张樱樱小口边说边朝潘仁贵小腿咬去。

    “哎哟喂,小兔崽子咬人!”潘仁贵只觉小腿一触剧痛,低头踹去一脚,却见脚下不过是名三岁小儿,蜜色肌肤,剑眉大眼,身板小小,却很是结实,登时又一楞。

    “你才是兔崽子……让我爹爹杀了你。”慎儿跌在地上,疼得眼窝子瞬间通红。

    “爹爹?……”潘仁贵不由又朝安若兮扫了一眼,满腹狐疑地撂了步子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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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潘家一窝蜂出了院子,上官鹤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潘仁贵一口一个一万两,一口一个富可敌国,怕不是那一万两尽数都要自己掏么?突然后悔昨日赏给安若兮的那些名贵药材,狠狠剜了一眼,甩了手便朝院外走去:“老秦,赶快去把大公子叫回来。”

    四周安静下来,上官云轩原本淡笑着的清隽面容瞬间y沉,朝身旁安若兮扫了一眼,淡淡道:“欣明,扶她回去。”

    “是,公子……少nn……”一旁欣明慌忙伸手去拽自家少nn,却见安若兮半边脸红肿着,只顾咬着下唇不语,当下又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好个热闹的早晨啊~~”院外上官云帆一身黑色飘逸长裳,悄无声息迈了进来,因见慎儿趴坐在地上,便将那小小身板一提,拎在半空:“臭小子,又跑人家地方做甚?枉了老子找你这一圈。”

    慎儿吃痛,肥肥小腿在空气中踢打开:“不要臭爹爹,小爷饿了……姆姆,姆姆快来救慎儿,小青蛙要吃饭……”

    “好你个兔崽子,天下可吃饭的地方多了,非上这不讨喜的地方来么?走,老子带你去吃好吃的。”上官云帆掂着扇子在慎儿小屁股上一煽,一双狐狸眸子却只顾朝安若兮处望。

    该死的小妖j,你就不懂煽回去么?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扔了过来,吊儿郎当道:“肿了半边脸,倒是挺难看……”

    那颀长的身子一晃,几步便在拐角处没了踪影。

    小小的白色瓷瓶在草地上打了几个转,却停在上官云轩脚前。

    “呵呵,三弟倒也很是关心你。”上官云轩本要向若兮伸出的手一顿,跨过瓷瓶,淡淡撂下一句,便在欣然的搀扶下离开。

    徒留安若兮与欣明一前一后呆立于院中。

    “少nn……”

    安若兮瘦削的肩膀在欣明的力道下晃了晃,身子却不移半分。这是那老头第二次无辜打自己。

    很想抱孙子吗?她忽然觉得自己那七颗柿子蒂吃对了。

    第40章 逼夫休妻

    不大的圆桌上,一钵小粥几叠小菜。上官云轩独坐桌前,轻握瓷碗,吃得仔细。

    “公子,奴婢再给您添些菜。”伺在一旁的欣然见碗里已空,自家公子却仍只顾低头舀着小勺,忙柔声低语将那玉白瓷碗接了过来。

    “唔。”上官云轩随口应着,却闻门外一阵疾风掠过,紧跟着便是丫鬟小跑的细碎脚步,不由凝了眉:“是何人在外面?”

    “回公子,是……是少nn。”欣然朝门外看了眼,见安若兮一双潋滟眸子隔着窗门朝自己扫来,忙尴尬递过碗勺。

    一碗清粥顿在半空,却无人接过。

    上官云轩兀自端坐,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片刻后又沉了声道:“欣怡,你去窖子里头取点冰块上来。仔细着些,莫让它化了。”

    “是,公子。”欣怡福了福身便要往外头走,不想一转身却险些被撞个趔趄。抬起头,见自家少nn红肿着半边脸,如风般向桌边扫过,慌忙一颔首,急急出了屋子。

    “上官云轩,你盖个印子吧。”安若兮越过桌椅,将一指文书拍在上官云轩面前,语气低沉,听着竟很是平静。

    女子柔滑的袖摆拂过面颊带来一股清风,鼻尖是一股新鲜水墨香,上官云轩微微蹙了眉。若照着往日,这女人定然要怒气冲冲杀将进来,继而再“变态、臭瞎子”等恶劣言语叱骂开,却不想今日竟是如此风轻云淡。那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便朝身侧欣然轻语道:“欣然,上头写着什么?”

    欣然闻言低头朝那白纸上扫了眼,不过寥寥几句,两道杏眉却立刻深深拧起,忙朝安若兮不安道:“少、少nn这是……”

    “不用装什么扭扭捏捏,不就是一纸休书,我自己念就是!”

    假惺惺。安若兮看也不看二人,自取过纸页念开:“今上官云轩,因妾室安若兮身家不白,不守妇道,不尊礼俗,屡次与人偷欢而不思悔改。特立此休书,即刻解除婚约。自此任其婚嫁,再无瓜葛。”

    安若兮一气念完,便朝上官云轩面前一拍:“如何?若还嫌我写的不够贴切,再加上些风骚多情红杏出墙人品拙劣等等,我也不介意。左右你从一开始便看我不爽快,干脆休了,也免得我日日在你面前晃悠,徒添恶心……”

    安若兮说着,又朝一旁的欣然冷冷扫过一眼:“……还扰了你们众人安稳。”

    平日里只见得少nn看书睡觉,懒散随x,几时见过现下如此咄咄模样,周身像是环着一抹刹冷气息。欣然忙朝自家公子身旁拢去,尴尬垂了眸子。

    有小风透过窗子吹进,那纸页被吹得浮起页角,沙沙作响。

    呵呵,倒真是个善变的女人,昨夜浅语低囔蜷在自己怀里久久不愿松手,今日却要逼我休妻么?

    上官云轩只顾淡笑着一语不发,一汪幽深的眸子微向下弯着,因见若兮停顿不语,便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还有么?”

    “你……”安若兮本是强捺着一腔愤恨而来,却不想上官云轩竟是如此态度,脸颊处火辣辣又开始灼烧:“冷眼旁观自己的女人被不问青红皂白当众煽耳光,你还要怎样?既然嫌我这不好嫌我那不端,不如干脆休了简单。你给我盖上印子便是!”

    “呵呵,你既日日念叨着我是个二瞎子,又如何冷眼旁观?那印子多年不用,早便不知放去哪儿了。”

    自己的女人?上官云轩嘴角微抿,淡淡一笑,却又转头看向欣然:“今日这清粥喝得倒是爽口,不过稍微有些凉了。欣然,你让人再盛些热的上来。”

    欣然唱了声“诺”,对着安若兮服了服身子,盈盈碎步自去外头招呼。

    “上官云轩,你不要给我逃避话题!”最恨每次发火这厮便摆出一副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g本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一般。安若兮恼了,方才那一巴掌下来时自己便定了心要离开这里,左右这大凉国民风开放,休妻本是正常。

    当下又将那纸休书朝上官云轩面前拍下:“没有印子你写个名字也罢。总之一句话,我今日便要跟你离婚!”

    “离婚?呵呵,这词儿倒是有趣得紧。”上官云轩微微勾起嘴角,两道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帘,遮住一片y影。却又指了指身旁轻声道:“不是梦里头都在嚷嚷着饿么?欣明,给你家少nn搬张凳子过来。”

    “不劳烦欣明。上官云轩,你不印也可以,姑nn倒也不稀罕那一纸破文书!”女人但凡要发怒,最恨的便是男人故做闷葫芦。安若兮狠狠咬了咬唇,双脚一跺拂了裙摆一阵风般出了屋。

    “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上官云轩眉峰微敛:“把这剩下的半钵粥端过去。”

    欣明颤颤应了声“是”。少脾气自己是见识过的,平日里安安静静看书写字,虽随x懒散,但若要真正发起火来,那脾气却也很是吓人。

    因见二公子面色森冷,忙福了福身子端起盆钵往门外走。

    隔壁卧房,安若兮一脚踢开房门便朝床上摔去,红肿的脸颊触在被褥上一股咸辣生疼,疼得眼窝子都泛开了红。

    向来便是个随遇而安之人,这上官府有吃有喝自己倒也能凑合着过下去。可恶那上官老头,分明知道这几件事与自己无关,为了面子却仍大巴掌盖下来。因为自己出身寒门便可如此轻贱么?

    还有那一群私下嚼着舌g的奴才,但凡看着自己出丑,便如万分解气般舒坦。左右都不把自己当人,还不如干脆休了便是,有手有脚的就不信一个人活不下去。如此想着,心里愤懑便越发火盛,正要坐起去拾掇行李。

    “少nn,奴婢给您盛了粥……”门外传来欣明弱弱低呼,有细微的脚步缓缓走进。

    “不用端过来,姑nn从此再不吃他上官家的粮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窝,安若兮一把揽过蚕丝薄被又将头蒙起。

    “既是我的女人,不吃我家粮食,莫不是要饿死?”冲入鼻尖的却是一股淡淡清茶香,上官云轩不知何时已坐在床边,语气淡淡,似若清风:“如此沉闷天气,蒙着脑袋做甚?”

    薄被上袭来一股力道,安若兮越发使劲拽紧:“走开,出去盖你的休书!”

    上官云轩却不过轻轻一扯,便扯了开去。一块冰凉的白色棉帕子递了过来,索着敷向红肿脸颊:“早便吩咐让你别出来,现下又怪开了别人……肿的可是左脸?”

    上官云轩手中动作仔细,那深潭般的眸子里隐隐一抹好笑之意。冰凉的指尖拂过若兮细腻脸庞,却有一滴温热落入掌心,便又沉了声道:“……哭了么?”

    冰水中浸泡过的棉帕子泛着透心凉,原本红肿火辣的脸颊一瞬间似乎松弛开来。安若兮抬头看了眼上官云轩那张隐隐带笑的清俊面容,又觉很是丢脸,一把拂开上官云轩的手,自取了毛巾覆上:“谁哭了?马后p,不用你管!”

    假惺惺,若真对自己有心,方才老头那一巴掌下来为何不发话?

    果是个善变的女人。上官云轩只觉手心一松,淡淡一笑,朝身后招了招手。

    身后欣明便递来半碗小粥,虽心下纳闷公子今日之举,却也暗暗为自家少nn欣慰。

    上官云轩取了勺子,仔细舀了一勺清粥盛在半空:“我上官家世代门风严谨……百年来,还从未有过逼夫休妻之事。”

    j致银勺里一盏微微冒着热气的小粥,浓浓米香,对面男人一双空洞眸子波光隐隐,虽毫无光泽,却分明在定定望着自己。

    安若兮心下一阵别扭,撇过头偏要恨恨道:“少来,规矩是人定的。你不是早看我不顺眼嫌我不清白风骚多情么?休了我你大可以收了你的漂亮丫鬟,我也可以去过自己的潇洒日子,两相互利,左右都不吃亏。”

    “呵呵,既做了我的女人,这事倒也由不得你做主。”

    女子口气横横,微微泛着鼻音,呵,好一股酸味。上官云轩俊眉微挑,又举着勺子淡淡道:“这粥倒是爽口,再要不吃,可就凉了。”

    由不得我?安若兮生气了,上官家都是如此作风吗?打上一巴掌再给颗糖吃,真以为我是你的玩物?

    因见上官云轩宽松绸缎衫里隐隐几簇暧昧紫红,当下又觉很是丢脸,一股愤懑浮上心头,忽地便坐起朝上官云轩肩上咬去。

    一瞬刺痛!上官云轩身形一晃,却仍只是坐着不动。

    肩膀很宽,安若兮只顾用了力去咬,待抬起头时,那白色面料上已隐隐渗出淡淡血红。

    “可是要报那一掌之仇……”察觉女子松口,上官云轩清俊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现下可是解恨了?”

    “远远不够!今日你必须休了我出门!”讨厌的男人,偏要装着如此耐心做甚?安若兮懊恼地伸手朝上官云轩x前一搡,葱白小手却被忽地握紧。

    身旁女子言语虽怒气冲冲,听在上官云轩耳中却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如兰气息近在咫尺,上官云轩忽又想起昨夜榻上女子紧紧缠裹自己,盈盈细腰一握气若游丝的娇弱呻吟,心里忽然泛开一汪柔软。

    “啪——”一碗小粥掉在地上,玉白瓷碗碎了一地。

    “该死的女人,非要如此不知进退么……”

    安若兮只觉腰身一紧,一双长臂环了上来,有暖暖气息触在耳旁,慌忙抬手推搡:“上官云轩,走开,粥都散了。”

    “若兮……”上官云轩手中力道却又是一紧,语气低沉,竟难得的柔和:“再过两年,我的眼睛便能好了……”

    这是在x/事之外,这个男人第一次叫自己名字,那宽阔的x膛里一抹清淡气息,熏得安若兮眼窝子越发泛红:“讨厌的臭瞎子,看我出丑不是很开心吗……如此假惺惺做什么?”

    上官云轩却如未闻,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子柔滑青丝,又将那柔软的身子朝怀中一紧:“几日后便是我母亲忌日,到时我带你一同去看看……”

    “公子,老爷让您过去……”门外欣然轻步跨进门,抬头却见榻边二人低语相拥,杏眸一敛,脸色沉沉尴尬退出。

    第41章 坟山绑匪巢

    夏日黄昏,天空一抹橙黄。盛京城外,一座小山临着坟冢拔地而起。山上绿林繁茂,小径通幽,虽因四周凌乱坟冢而平添出几番萧瑟,远看着倒也景致怡人。

    半山腰处一片幽密树林里,一间用废木头凌乱搭起的破旧小屋在黄昏下泛着y冷气息。因着四面无窗,房门紧闭,那屋中泛着浓浓霉臭,分不出黑天白日。

    “水……来人哪,给老子水……”肮脏的墙角歪咧咧蜷着一名花衣少年男子,长长青丝凌乱散在清秀面容上,双眼微闭,两手被chu糙麻绳紧紧缚在身后,捆得如同一团麻花。似乎已是十分干渴,原本红润的口唇燥裂开一块块泛白皮子。

    “水、水……,快给老子拿水来——!!!”少年喊了几句,见四周无人回应,懊恼之下猛然嚎开嗓门,那涩哑的吼叫震得一屋子老鼠顿时惊慌失措携家带口逃回各自老窝。

    “呵呵,还能喊得如此大声,看来潘大少爷还是不够渴么……”空寂的屋子正中,忽然响起森冷低笑,那声音虽沙哑低迷,却带着迫人气势。

    “谁?方才是谁在说话?快给老子滚出来!”听闻人声,墙角处潘少辰像是抓到了救命草,艰难睁开肿痛双眼,那斜歪着的清瘦身板便寻着声源费力靠拢过来。

    破旧小屋正中不知何时置了一张竹藤编织的j致躺椅,一名带着面罩的黑衣男子颀长身子斜倚其上,很是悠哉地晃着二郎腿:“自然是爷在说话……怎么?盛京城鼎鼎有名的潘大少爷莫不是未老先衰,这么快便忘了在下么?”

    见地上少年愣怔着不语,那男子便又很是好笑地舀了舀手边木桶里的水瓢:“还是……被我那蒙汗药给下傻了?呵哈哈!”

    桶里水声叮咚,听在干渴难耐的潘少辰耳中有如天籁,当下只觉x口一股火烧得越发难耐,那清瘦的身子便又往黑衣男子处使劲挪了挪:“少废话!,先给老子喝口水……”

    “嘁,爷若偏不给你又如何?”黑衣男子浅笑着靠向椅背,越发将那水桶舀得“哗啦啦”声响,修长的腿忽地挑起,朝潘少辰下巴处狠狠搡去一脚。

    “嗷——敢打老子?我/日你祖宗!”潘少辰清瘦身板在猛然力道下朝地打了个滚,狠狠晃了晃满头金星,这才看清面罩下男子一双波光潋滟的锐利眸子:“混……混老三?!果真是你!早该猜到是你个下贱/种子,还不快给老子松绑!”

    盛京城里能和自己对着干的除了这厮还能有谁?潘少辰哽了哽干燥似要冒烟的喉咙,涩着嗓子叱道:“……王八蛋,别以为脑袋上蒙块破布,喉咙里呛个塞子本少爷就听不出来了?妒嫉爷爷看光了小娘子,有本事你自己爬墙去,绑了老子算什么好汉?!”

    “嘿嘿,你愿说谁便是谁。我既然敢绑了你,自然不怕你报复……另外,顺便再提醒你一句,那小娘子即便现在做不了爷的女人,哼哼,早晚也会乖乖脱光了趴在爷身下。”

    面罩下黑衣男子眼中一道y狠掠过,猛地揪起小潘少爷头顶凌乱青丝,一把将那小脸整个儿摁进水桶里:“方才不是要喝水么?爷爷这便让你喝个够!”

    “咕噜噜——”偌大一个水桶里顿时腾开数个大小水泡。

    “唔,救、救命啊——,混、混老三杀、杀人啦——” 咸涩腥臭的冷水浸得小潘少爷两眼翻白,一双长腿在地上使劲扑腾开。不过片刻功夫,那水中的泡泡却越来越稀小。

    没用的草包!黑衣男子一抹薄唇y冷地向上勾起,左右目的还未达到,倒也不想轻易要了他的x命!那揪着发丝的手一松,小潘少爷一个趔趄便歪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混老三,你、好你个王八羔子,你给老子喝、喝的这是什么马尿?!”潘少辰使劲喘着chu气,嘴上眼角淌下缕缕粘黄水渍,分不清是唾y眼泪还是那桶中之物。一向便是洁癖之人,几时受过这般恶心?那沙哑的声音里虽透着一贯的恶劣,却分明已带了哭腔。

    “呵,倒也还不是个十全十的草包。这水虽不是马尿,却是爷爷我特意让人从那死人沟里一瓢一瓢仔细舀出的烂尸y……怎么?潘大少认为可是比那井水来得更有滋味?”男子将水桶朝屋角随意踹开,修长的双腿在藤椅上一跃,下一秒便轻飘飘立在潘少辰跟前,面罩下一双美目弯弯j光潋滟。

    潘少辰只觉一股难以抵挡的y寒气息袭来,忙移了移身子往墙角里缩,哆嗦着道:“混老三,你……你个王八羔子,你到底想把老子怎么样?!”

    张口闭口不离混老三!黑衣男子很是不耐烦,忽地扬起有力臂膀朝潘少辰脸上狠狠盖下一掌。

    “啪——!”厚重的力道将小潘少那清瘦身板煽得狼狈瘫倒在地。

    黑衣男子这才森冷笑开:“呵呵,爷倒也不想如何……不过想提醒潘大少爷一句,那女人早晚是我的,今后潘大少爷若是再去招惹,哪怕只是小小动一丝寒毛,便远不是今日这般下场!”

    那末了的一句话,生生从牙缝里磨出,y狠而透着戾气,震得小潘少爷浑身一个激灵。平日里只见混老三吊儿郎当,倒不知这厮竟也有如此气势,当下捂着肿起老高的俊秀小脸强作狠状:“好、好你个婊/子养的下贱种!你就得色吧,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官府的爷爷马上就会找上门来……老、老子也绝不容你好过!”

    “呵呵,这破坟山里连只猫儿都看不到,你爹爹若是能找到,还用累你吃了这两日苦么?”黑衣男人也不恼,面罩下薄唇勾起一道嘲弄浅笑:“……唔,对了,今日可是第二日。都在风传盛京城潘家老桃花最宠小桃花,你那肥子老爹欠我的万两银子怎还没乖乖送上?莫不是非要逼着爷爷放点血才行么……”

    黑衣男人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把锐利尖刀在潘少辰细腻小脸上摩梭开:“潘大少爷说是划脸蛋呢还是切大腿窝窝,或者干脆剜了你的一双眼睛?啧啧,若让爷说,最该废的便是你这双桃花眼,也省得你再日日往爷的女人身上瞄……”

    “你、你敢?!”一弯尖刀抵在眼睑处,锐利的刀锋在暗黑的屋子中渗着凛冽寒光。这混老三向来做事不讲规矩不计后果,若要真剜了眼睛,今后这盛京城里爷还能怎么混?

    小潘少爷两腿开始打起小弯弯,口中却仍是嘴硬道:“混、混老三!你、你不要忘了,老子可是老潘家独苗苗,老子姑妈是当今皇上第一宠妃……”

    “呵,说,继续说。”黑衣男子不屑笑笑,那握在刀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潘少辰只觉牙跟都要麻软开,忽地豁出去道:“说!老子就说了!实、实话告诉你,连老子的表哥都要当皇太子了!混老三你、你若敢动我一g毫毛,不仅我爹爹不会放了你,来日我表哥做了皇帝也绝不放过你们全家!”

    “嘁——,你个草包知道得倒也不少。”面罩下黑衣男人嘲弄地咧了咧嘴角,修长的手指忽地掂过潘少辰尖尖下颌,一股y沟里的臭味瞬间扑鼻而来:“呸,还真臭……可惜爷爷偏不看好他玄二做皇帝,这便想让你试试我敢不敢!”

    男子话音未落,那泛着j光的尖刀猛地便向小潘少爷胯/下摁去。

    “啊呀——!爹啊,孩儿这下真废啦——”潘少辰被只觉下巴被捏得似要裂开,想到命g就要被切断,先前那强装的硬气早没了踪影,当下杀猪般嚎叫开:“混老三,混老三……你、你要什么条件,老子都答应你!老子以后再不去看小娘子洗澡,老子说话算话若有一句假话老潘家断子绝孙,饶了我吧混老三……”

    酒囊饭袋!黑衣男人暗暗唾着,又扬了扬匕首森冷笑道:“嘿,还没下刀呢,就以你这般贱模样,倒还想沾爷的女人?左右爷今日心情好,你若实在不想见血,倒也好办,那便从我胯/下钻过去……至于明日嘛,嘿嘿,那可得看你家老桃花的银子了……”

    一把泛着清光的匕首倾身而来,那森冷的气息压得小潘少爷清瘦的身板不住向墙角里缩,一张小白脸上涕泪交流,早便分不清眉眼。

    恨只恨自己当日疏漏,不事先打探好混老三的去处,左右那下种的宝贝是不能丢的,想了想只得哭丧嚎啕:“别、别……老子我钻,我钻还不成吗……呜哇,你个挨千刀的混老三,爷爷我记你一辈子……老子总有一天要报仇……。”

    “呵、呵呵,哈哈哈……就这般模样倒还想报仇?”面罩下黑衣男子向地上狼狈之人冷冷一扫,忽地仰天笑开,那修长的双腿一叉,揪着小潘少爷一头青丝便朝胯/下摁去。

    一把尖刀正正定于头顶,小潘少爷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鼻涕泪眼淌得满脸乱花。因双手被缚在身后施开不开力,只能小嘴一瘪,用脑袋抵在地上支撑着爬开:“混老三,你个王八羔子,今日你让我钻了,来日老子百倍让你还回来……”

    “闭嘴!再嚎一句就别怪爷爷真跺了你。”黑衣男子听得厌烦,抬腿便朝潘少辰屁股上狠狠踹去一脚。

    小潘少爷顿时一个趔趄趴了个嘴啃泥,俊秀小脸上细腻肌肤被划开一道血红大口,只觉瞬间火辣辣刺痛,忽地直起身子歪斜斜站起:“啊——!老子豁出去和你拼啦——!”

    “嘁,自不量力。”黑衣服男子早有防备,领空一腾,只轻轻一脚便将潘少辰踹飞在角落。

    一汩鲜血从那樱樱红唇里喷出。潘少辰本已疼痛难忍,当下见了血,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草包!”黑衣男子拂了拂袖摆,不屑地扫了一眼。

    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长长鹰哨,有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

    “哼,倒是终于来了。”破旧小屋中,黑衣男人撂下面罩,x感薄唇漾起一弯诡秘笑容。那颀长的身影一晃,转瞬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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