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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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花娘子 作者:尘x

    第46章 后院起火

    “爷,s不s?”瘦猴举着一弯小弹弓,咧着两片猪肝唇小心翼翼从墙尾巴处移向中央。

    “死开!爷要的是弓箭,这j巴大的玩意顶个鸟用!”小潘少爷五颜六色结满血痂的小脸一黑,扯过那不及蛋大的小弹弓一把扔下墙,甩手就给了瘦猴一道耳光。

    半吊着的桃花眼朝墙下那房门紧闭的几间屋子一扫,叉腰撕心竭力吼道:“奴才们都给爷听好喽,开力!给老子使劲儿s——!!”

    “得咧~~爷您瞧好了~~”胖墩久不干坏事,早就痒痒得浑身肥r一颤一颤,那巨大胳膊一晃,顿时上官家丈高的院墙上,数十枝包着油布的利箭便如密雨般朝西风阁那掉了漆的半旧房屋上s去,不过一忽而功夫几间房便被穿成了刺猬。

    “少、少年,嘶——,给、给您火!”挨了一耳光的瘦猴,两片厚嘴唇又肿了一层,因见胖墩得了势,忙很不爽地点了火把凑上跟前巴结。

    “没看到老子脖子挂着伤么?我说你个死驴就不能长点脑子!”小潘少爷很不耐地朝瘦猴屁股上踹去一脚,嘴里骂着,手中却已接过火把,费劲吃n力气朝那破院落一扔,这才龇起一口森森白牙:“看烧不死他个混老三!敢让老子喝死尸水,老子就让他死无全尸!”

    本已被穿成刺猬的西风阁顿时“孳孳”声响,泛起了微微青烟。

    “嘿嘿,少爷英明~~英明!”瘦猴几时见过自家主子如此威风凛凛英气勃发,当下满眼满脸的尽是崇拜。

    “哼哼,这话倒是让你个死驴说对了!”潘少辰何等人物,哪能没看到奴才们满是崇拜的眼神,当下小腰板一挺,桃花扇子朝瘦猴脑袋门一戳:“偌大盛京城但凡谁跟本大少爷做对,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三个字——全家死!”

    “是、是,全家死全家死……”瘦猴被戳得死劲捣脑袋,小细眼睛一瞄,却见远处一辆马车“咯噔咯噔”马不停蹄往巷子里赶,那打头赶车的黑脸汉字一张chu脸抹黑,络腮胡一颤一颤,当下裤裆里的玩意又开始发颤:“死啊少、少爷,完了完了……来了,催命的黑屁股来了。”

    “啊呸,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小潘少爷还没得色痛快,闻言很不爽,除了不爽还很不尽兴,当下懊恼地朝瘦猴屁股上踢去一脚:“吃屎的废物,罚你睡三日母猪圈!”

    “不是啊爷,是那黑、黑猩猩……嗷,救命啊爷——”瘦猴被踹得身子一滑,话音未落,却已屁股着地生生坠下墙去。

    ——————————

    巷子口大胡赶着马车,只觉耗子般一溜湫人影抬着几张梯子从拐脚处一晃而过,待要看清楚,却又早没了影。只当是修墙的小工,倒也不甚在意。

    马车“蹬蹬”转瞬便到得上官府大门口,两只巨大石狮左右而立,很是气派威严。

    “公子,到家了。”大胡勒了缰绳,一转身却见一名瘦脸青衣老道迈着两条老腿一颠一颠从门里奔出,忙握手抱拳:“见过老道长。”

    “嘿嘿,不须多礼~~~轩儿贤侄可算回来了,老朽在这门房里等了好些个时辰,差点没饿晕哪啧啧。”

    马车里安若兮听闻外头声响,忙搀着上官云轩一前一后下了地。却见车外立着一名鹤发银须小眼溜溜的干瘪老头,不是当日那猥琐老道士魏清明还能有谁?

    因想到上官家对他的态度,忙恭敬福了福身子:“若兮见过道长。”

    “嘿,若兮姑娘不用如此多礼~~”魏清明在上官府大门口呆了一早上,难得见着一副好脸,当下老脸泛开了笑。

    一双j光小眼朝安若兮上下贼贼一扫,见安若兮脸色苍白,忙又拽过上官云轩的手臂,怪着声叱道:“啧啧,轩儿贤侄这可是你不对了!年轻人么,来日方长,那活儿又不急在一日……你倒好,把个小媳妇折磨成什么样?这般小脸白白,若是夜里走在街头,定要让我那师弟当成黄花闺女抓去炼人干了!”

    老道士虽做着压低嗓门状,偏偏那字字句句却分明一个不落地进了众人耳朵。一众人等顿时尴尬撇开眉目朝天望。

    “呵呵,不知魏伯伯今日来访,方才路上闲事耽搁,竟让魏伯伯久等了,一会小侄该让人取几壶花酿慰劳一番才是。”上官云轩眉目弯弯,能让这老道不唠叨的最好方式便是酒。因见魏清明独自一人出来,便又皱眉道:“对了,魏伯怎不在院里歇息,竟在门房处干候着?”

    “哼,歇个毛?老道我不招人待见。”魏清明闻言胡子一抽一抽,今日不巧上官老头不在府里,那姬夫人一向厌恶自己,又怎会让人招待?正要开口抱怨,那厢二胡停好马车搓手走了过来,大嗓门chuchu嘎嘎:

    “啥子人干?爷爷倒是第一次听说,莫不是与先头那坟堆的女干尸有关?”

    “人干?什么人干……老道刚才有说人干么?”老道士猛然恍过神来,暗暗煽了自己一嘴巴。该死,老了老了嘴巴倒是越来越不把门了!

    一双j光小眼朝各人脸上一扫,因见欣明手上几提j致首饰盒,忙又咧嘴笑笑扯开话题:

    “啧啧,老道先头就纳闷,怎的扫个墓须耽搁这些时辰?原来贤侄竟是给媳妇儿买首饰去了~~~嘿嘿,这番倒是做的对喽~~这女人嘛,就是用来疼的,越疼越讨好才越有滋味,啧啧~~,若兮姑娘你说是不?”

    魏道长边说边小眼一眨一眨朝安若兮递来谄媚笑脸。

    敢情你这老头对女人很是了解么?安若兮心里嘀咕着,顶好拿g针把这道士一张破嘴缝起来。因抬头见上官云轩脸色莫名,一时又觉可笑得紧,当下偏做婉约状应道:“呵呵,是,老道长说的极是。”

    “恩哼,让魏伯取笑了。不过是路上看到,随意买些个回来罢了,算得上什么讨好?”上官云轩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容微微抽了抽,携了若兮的手就向门内走。

    “嘿嘿,口是心非,贤侄你自小脸皮薄,如今这般大了还是老样子,想当初见个女孩儿还脸红个不行……”

    魏清明心知肚明,吧唧着老嘴自顾自唠叨了半天,小眼睛一翻却见身旁早没了人,赶忙颠着老腿又贴了上来:“嘿嘿,贤侄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老道此行倒是有个好消息,前些日在山上研了一套针法,若是行得好,大约你这瞎眼的毛病却是很快便有得治了。走走走,咱去院里说。”

    “呵呵,难为魏伯为小侄c了这许多年心,若果真如此,倒还真真是一大喜事。”上官云轩闻言清俊面容上腾开一道暖笑,口中语气却仍是淡漠如常,安若兮却分明察觉握在手上力道一紧。

    正说着话,却见回廊处一道浅红色身影从北院姬夫人房里拐出,杏眸潋滟,盈盈碎步,却是今日身体不适留在府中的欣然。

    这丫头几时与姬夫人亲近了?瞅着欣然一张小脸白里透着红,安若兮心下暗暗嘀咕。

    “公子回来了。”见到众人,欣然忙恭敬福身施礼,因见安若兮望着自己,忙又柔声解释道:“前些日定制的衣裳方才过来了,夫人挑了几件,剩下的便让奴婢取了给少nn送来。”

    安若兮这才见到欣然手中一搂衣服,忙咧嘴笑笑:“呵呵,倒是麻烦欣然了。左右你今日身体不适,欣明你替着接了过来吧。”

    “是。”欣明乖巧唱了喏。话音未落,远处却传来小厮嚷嚷:“不好啦!走水啦~!快来人哪!三爷院里走水啦——!”

    着火么?安若兮这才察觉鼻尖一股“孳孳”焦臭味,抬头见那西风阁方向果然冒着滚滚浓烟,猛地便想起慎儿。

    “不好……”那挽在上官云轩臂弯处的手一松,立刻便撂了裙摆向西面跑去。

    那个存在你心里心心念念的男人果然是三弟吗?上官云轩原本淡笑的眉心一凉:“大胡二胡,你们跟去帮忙,仔细莫让她着了伤……”

    ——————————

    宽阔的街市上人群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上官云帆一袭飘逸月色长裳,肩上驼着三岁小儿,掂着鸟笼一晃一悠,那番风流倜傥的自在模样让来往而过的妇人女子们纷纷红了脸颊垂了眸子。

    “臭爹爹,慎儿要吃糖葫芦。”慎儿圆圆小眼瞅着商贩肩上红艳艳的诱人玩意,一缕哈喇险些淌到了上官云帆头顶。

    “唔~~”上官云帆两道俊朗眉目深凝,心不在焉点了点头。前日太子殿下硬给自己下了道大生意,愁得自己这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大凉国两皇子,一y一狠,若说玄二的狠自己还有能力招架,对那y到骨缝里的欧玄清,自己却着实吃不消。

    何况这厮让自己查的却是十多年前被满门c斩的镇国大将军宋兆霖,听闻此将军当年战功赫赫,却因着与何皇后私通而遭了灭门,最终落了个一府上下百十口人满门c斩的下场,何皇后也因此被赐了鸠酒。中间牵扯过多,左右自己如今不缺银子,倒实在不想接下这比买卖。

    “糖葫芦糖葫芦!臭爹爹,慎儿要吃糖葫芦!”见臭爹爹只顾摇着脑袋左看右晃招引女人,慎儿不满了,肥肥小脸一哈。

    上官云帆只觉耳旁震耳欲聋,却是那小兔崽子趴在自己耳朵处大吼,猛地便恍过神来,不耐地朝那颗圆圆小脑袋上敲了一计:“什么鸟葫芦?再叫把你卖了做g公!”

    慎儿吃痛,小嘴一瘪就要哭开,那圆圆小眼睛一扁,却忽地顿了声:“娘——臭爹爹,娘亲,娘亲在轿子里……”

    “兔崽子,你娘早死了,再胡说抽你!”屡屡被打断思绪,上官云帆很不耐烦,正要朝慎儿肥肥小屁股上拧去,却见一辆官家小轿轻飘飘从身边c过。轿子刻着虎纹,却是二殿下府上的特别标识,上官云帆慌忙闪到一边。

    有风吹过,那暗花帘子拂起一角,现出轿内一男一女两道影子。那一双妖冶丹凤长眸子除了玄二没有别人,只那女子面容艳丽,红唇白脸很是眼熟。

    “水芙蓉?”上官云帆一向视力极好,心里猛一咯噔,这女人不是走了么,怎会坐在玄二轿子里?因想到安胤之那混蛋前些日的倒霉遭遇,当下忙悄悄跟上几步。

    “臭爹爹,小爷不要糖葫芦,小爷要娘亲!”肩膀上慎儿晃着小腿踢打开。

    “嘘——,再叫割了你舌头!” 上官云帆暗暗压低了声,见那小轿走得太快,当下忙将慎儿一架,便要朝一旁屋顶上腾起,颀长的身体却忽地被一架大梯子从街面上一拦。

    “啧啧,几日不见混老三,没想到儿子都这般大了?”一道粉色花衣裳忽地串到面前挡住了视线。

    “哪只王八胆敢挡了三爷爷的路?”上官云帆皱起眉头,那跳脱的声音不是潘家小桃花还能有谁?

    小潘少爷率着一众奴才大吃吃扛着梯子往老潘家回,因着腿上伤口未愈,走路一歪一咧,越发显出一番泼皮霸道模样,吓得一众行人纷纷绕路而行。

    “啧啧,长得倒是一点也不像你~~混老三,你莫不是也和你老子一般,自找了一顶绿帽子便胡乱往脑袋上扣了,嘿嘿哈~~”小潘少爷咧嘴讪笑着,一口白牙森森打着寒光。该死的贱种,又让你个厮逃过一劫!

    臭小子,若放在平时老子定把你一顿胖揍。上官云帆不耐抬起头,却见潘少辰一身花衣裳,半张小脸青红不白涂满红色绿色药水,嘴角处俨然一块大血痂子把张小嘴斜吊着老高,忍不住“扑哧”一声蹦出笑:

    “嘿嘿,原来是潘大少爷您啊~~几日不见大少爷,倒是越发英俊了。啧啧,这孔雀般美丽的俊脸便是连个爷们看了都心动,也不枉了那采花盗偏偏绑了你的票子~~”

    “你你你……你才是孔雀脸,你们全家都是孔雀脸!混老三你个王八蛋,别以为你绑了老子,就没人知道!”被戳到伤疤的潘少辰,一张小脸顿时红白黄绿青蓝紫,这几日在圈子里不知被一众少爷们取笑过多少回,气得自己差点就要脱裤子亮屁/眼已证清白了。你个罪魁祸首倒还敢来嘲笑老子!

    当下朝身后嚷嚷道:“来人哪!给老子c梯子砸!……先砸了他肩膀上那臭小子!”

    “臭孔雀,不许砸我爹爹!”慎儿小眼一瞪,从兜里掏出一颗花生米便朝小潘少狠狠扔去。

    “哼,我倒是看看谁敢动我乖儿子一g小指头!” 草包,爷爷若真想绑你,还能让你捉到辫子么?上官云帆狭长狐狸眸子一扫,见轿子在拐角处立刻就要没了影,清俊面容上忽地腾开一抹邪魅笑容:“小子喂~~继续去挺你的尸吧!今日爷爷有事,改日再来和你算账!”

    那修长的腿一钩,潘少辰清瘦的身板下一秒便被狠狠砸在一旁水果摊子上。

    “哎哟!爷的屁股嗷——”小潘少爷旧伤未好,顿时疼得屁股像要裂开,抬眼却见一众的喽罗早提溜着梯子串到老远,又觉很是丢人。

    当下手中皮鞭一甩忙骂骂咧咧爬起开溜:“混老三你个王八蛋,你如今绑了我爹的儿子,我早晚也得绑了你儿子!等着吧,本少爷很快就要你家破人亡——!”

    哼,没等爷爷家破人亡,你便全家上了断头台。

    耳边声音渐行渐远,上官云帆不屑冷哼,正要运气去追那轿子,却见一名上官府喽罗从远处奔将而来:“三公子、三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有事找老头子去!”上官云帆不耐地抖了抖袖子。

    “老、老爷一早出去了……是、是,是西风阁着火了!烧干净了……少nn去找小少爷,被、被木头砸了下来……”

    当!上官云帆修长的身子猛地一晃,脑袋里浮过方才一众喽罗手里的长梯。小喽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还未道尽,只见得一道白光从眼前掠过,身边少爷已没了踪影。

    姓潘的,若伤了那女人一g寒毛,爷爷定要了你全家的命!

    第47章 来了新邻居(一)

    “你本已不贞,如今又容貌尽毁,念在几月辛苦服侍的份上,带着这五百两和休书回去吧!”

    “上官云轩!你怎可以如此无情?区区五百两,你让我一妇人家如何谋生?”

    “不是还有三弟么?夜夜闻你梦里头喊着他的r名,心心念念着他的好、他的温柔大度他的狭义柔肠英雄肝胆如今不是正好顺了你的意?你自去寻回他便是。”

    “银子太少……我不走,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上官家!”

    “这倒由不得你了。大胡,把休书给她,打二十大板轰出去!”

    ……

    上官云帆如是意/y着,似乎已经看到若兮半张小脸烫得焦黑,双目浮肿满面凄艾在青石板上猛磕开了脑袋。当下越发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便已飞身至东水阁一般,那两只修长双腿快得下一秒便要飞将起来,俨然忘却肩上还驼着个三岁小儿。

    耳旁呼呼风声刺得一向娇生惯养的虎皮鹦鹉睁不开眼,鹦鹉恼了,捡了主人的老话骂开,声音沙涩而chu嘎:“混蛋!女人都是混蛋!安家一窝混蛋!”

    “爹爹,臭爹爹慢点跑,慎儿要摔了——”可怜慎儿被晃得一颠一颠险些就要坠下地去,两只肥肥小短手还得使出吃n劲儿去抱那不住弹跳的硕大鸟笼。

    德聚赌坊前的宽阔街市上,人群熙熙攘攘,一道白色飘逸身影如风般在众人面前疾弛飞过,姑娘少女们只闻见一丝清爽如兰气息浮过鼻尖,春心还未荡起,下一秒听闻鹦鹉聒噪斥骂,又纷纷羞涩红了脸子。

    “砰——”

    慎儿一路颠巴,小脑袋捣得都快从脖子上落下,猛然耳旁一声巨响,却是自家爹爹已踹开了姆姆卧房的雕花木门。

    “女人都是混——”虎皮鹦鹉被门页子煽得发晕,半句话还卡在口中,却已二脚朝天连笼带棍跌至地上。

    “安若兮,跟我走!”上官云帆轻车熟路一脚踹开那半开房门,却见梳妆台前,女子端坐椅上发丝焦糊如草蓬,磨得j光的铜镜里映出昔日那清俏面容上赫然一张三角丝帕。

    果然还是毁容了!这女人向来最是珍爱一张容颜,现下被毁,真真让她如何承受?一时那道颀长的清瘦身姿愣怔着,竟不知该如何措辞。

    “欣明,剪了吧。早点剪完我好过去祠堂。”妆台前,安若兮拔下鬓间白玉簪,语气淡淡。

    方才着急找慎儿,竟不防一道焦黑房梁猛地从后头砸向自己,幸得大胡及时窜出,生生将那木头掰了开去。若不然,此刻便不只是烧了一头青丝这么简单。因连累大胡被烧伤了手臂,这才着急着去祠堂旁魏清明屋里探视。

    “是……少nn怎得如此……呜呜,少nn您若想哭就哭出来吧……”欣明举着明晃晃大剪刀,心碎得小肩膀一颤一颤,豆大的泪花花不停扑烁烁往下掉。

    大凉国凡俗女子倘要断发,莫不意味着断情或断尘,少nn如此淡定,想必心下定是已伤到绝境了。欣明心下伤心,因见少nn发丝着实不堪入目,也只得举起剪刀狠了心凑上前去。

    “住手!我看谁敢动她!”剪刀不过才触及发丝,门边忽然传来一声凛冽怒斥。欣明本就惧得不行,小手一抖,一把大剪子呱当落了地。

    上官云帆将慎儿朝地上一放,大步流星走上前,修长手臂一把将欣明娇小身躯搡至一旁:“想不到二哥竟是如此绝情,伤了面目而已,不想要你休了便罢,竟逼你剃发出家!跟我走,若兮,二哥不要你,我要!”

    安若兮只觉腰上一股灼热,正要回头看,耳畔却是一股灼热气息。

    竟是上官云帆从后头紧紧揽住了自己。

    这厮一个楼子都烧成炭了,不去心疼他那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跑来和自己说什么“剃发出家”?左右一屋子都是丫头奴才,这般作为不是纯粹在给自己找打么?

    当下后脚跟一踩,朝上官云帆脚尖跺去:“小叔子莫要胡闹,快放开!你那西风阁的银子我给你收着呢,你放开,我立刻给你取了来……”

    “不要再让我听到小叔这二字!”若兮蓬乱发丝打在脸上微痒,一股浓浓木炭焦着味,上官云帆吸了吸鼻子,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子忍不住湿润开:“若兮,想不到你还如此在意我,火势那般猛,你一纤纤弱女子竟能为了我冲进去……若兮,都怪我当初不好,这些日爷日思夜想,最后悔的便是当日没早些娶了你,累得你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三爷我今日发誓,日后但凡嫌弃你一个字,便立刻遭天打五雷轰!”

    是该轰。自己绑了那潘家恶少便罢了,还累得自己挨了死老头一巴掌!最近夜夜梦魇,敢情也是因为这厮日日夜夜都在念叨着自己出家或是毁容吧?

    安若兮如是想着,便越发纳闷这上官家的男人今日是怎么了?

    方才二胡一路把自己从西风阁背回来,便在院中泄愤般打起了拳脚;上官云轩也收了前些日的好脸,只在屋中一语不发对着自己闷坐了好半个时辰,就在自己以为这厮即刻就要命人上鞭子伺候时,他却又一言不语出去了。这才去了没多久,老三却又来搅和。

    正神游着,却见镂空花窗处欣然轻步移近,当下忙使劲挣扎开:“上官云帆,你在胡说些什么?快放开!我怎么可能出家?不过是担心慎儿,这才跑去……”

    “不放!没出家你剪了头发做甚?若兮,总是这般嘴硬心软……”上官云帆执拗着,一把将那若兮扳至x前。

    若兮纤腰盈盈一握,不过短短两月,这女人竟瘦了这许多,平日里二哥都是如何对她的?上官云帆望着那三角丝帕上方女子一双焦急而迷茫的清冽水眸,当下狐狸眸子像进了沙子一般酸涩,都怪自己,赌得什么气,当初若强把她要来又何止于遭了这些罪?

    “若兮,不用怕,即便你容貌全毁,即便全天下都嫌弃你,我老三也定然不会再撇下你。我这便带你走,带你去无人之地,过你一直想要的生活。”上官云帆磁x嗓音微颤,言毕长臂一揽,便抱起若兮向门外走。

    安若兮此刻算是明白了,方才不过因为要剪发,怕断发沾到皮肤痒得难受,这才让欣明取了帕子罩上,敢情这厮以为自己为了救他而被烧伤,这才胡闹了一番。

    耳边上官云帆语气灼灼,安若兮忽然有些感动,曾经心心念念的不是要找个这样庇护自己的男人么?虽然上官云帆天x风流,对这身体的主人用情倒是至深,若不然也不会说出方才那番真切之语。可是正因为他爱这身体的主人至深,倘若知道如今里头的灵魂早已换了另一个毫不相干之人,莫不是要生生将自己沉了潭方才罢休。

    当下忙一把扯下面上帕子,费力挣着跳下地:“上官云帆你松手,我g本不是要出家,你误会了,啊……有人来了!”

    若兮跳得迅速,上官云帆只觉臂弯间瞬间空落,那沸腾的心如被冷水浇透般立时寒凉下来:“安若兮,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若是怕二哥,我即刻便同二哥去道明,何至于让你在这破烂小院子里频频遭人欺辱?!”

    “上官云帆,不是你想的那样……”眼前一双狭长狐狸眸子波光潋滟,安若兮不敢看,一瞬间竟也觉得很是没底气。

    “不管你如何做想,倘若二哥真真赶了你走,我云帆是决意不再松手的。”上官云帆定定看着安若兮,见那帕子下一张脸完好如初,隐隐又觉得少许安慰。

    “奴婢见过三公子。”

    门外响起欣然柔柔低语,一双杏眸含水盈盈娇身,看得上官云帆反感,拂了袖子就要穿门而去。身子却猛地撞上一堵人墙,这才发觉欣然身后站着的竟是一身宽松白衣黑裤的上官云轩,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那张苍白俊容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当下又不放心地回头朝安若兮扫了眼,沉了声音道:“二哥……”

    “唔……三弟慢走。”听闻声响,上官云轩腾开淡淡一笑。声音涩哑,想是已好久未张口说话。

    “……二哥若果真嫌弃若兮,三弟我定是要带了她走的。”上官云帆看着二哥那张前年不变的寒冰脸,垂在身下的手暗暗握了握。提起地上被颠得昏昏欲睡的慎儿,那飘逸的身影一晃,只见得一道白光掠过,转瞬便消失在院门处。

    “臭爹爹,你的眼睛怎么湿了……”门外慎儿稚嫩的嗓音若有似无。

    上官云轩面色沉沉站在门槛处,一阵清风拂过,那浓密睫毛微微颤了颤,一双空幽眸子里云淡风轻,让人看不清表情。

    “欣明,把这给她。”方才听闻二胡说她后肩上有道小烫痕,这才去魏伯那取了药粉,不想竟看到了这一幕。

    “是。”欣明惴惴不安接过。抬头却见自家公子已在欣然搀扶下出了院子。

    “砰——”院子里正在c练着的二胡,一把将巨石锁砸向地面,泛白的眼珠子一翻,拍屁股回了房。

    ————————————————

    东水阁旁搬来了新邻居,一下午砰砰呛呛不是修墙便是砌瓦。安若兮本在山中疲累,因四周吵得烦躁,翻来覆去竟是连个觉都补不安稳。

    朝月阁虽与东水阁相临,家中姨娘们因一向忌讳老二y僻不祥,因此虽然院里绿树成荫,多年来却是无一人肯搬来居住。那院子安若兮是去过一次的,蜘蛛成帐,门窗与房梁都已旧得脱了漆,也不知这混老三哪g神经着了魔,尽挑些破烂院子住。

    “公子歇息,奴婢出去了。”卧房里欣然端了盆子,携了欣明关上房门退出。

    一间屋子瞬间安静,只余烛火孳孳作响。安若兮微微尴尬,这二瞎子的脸说变就变,午间前对自己还算温柔,从下午到晚上却又y黑得可以磨墨。因心中理亏,忙取了棉布准备替他擦脚,这些活近日一向都是自己干的,倒也习惯成自然。

    “不用你,我自己来。”上官云轩伟岸的身子忽然倾身而下,扯过帕子,随意擦干便站起身向床上走去。

    清俊的身影带来一股小风,将那蜡烛吹得左右乱扭,不过几下便灭了下去。

    屋子瞬间漆黑一片,安若兮净了手,脱了衣裳爬上床。因着日间与老三的对话,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毕竟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上官云轩,你睡了么?”

    如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身旁的人动也不动。安若兮忽然又觉得回到了成亲当晚,心下一瞬间空虚开来,翻了个身便面向外侧而睡。自自己那夜突然昏厥后,近些日这男人对自己倒是逐日体贴,原以为总算能过上安稳日子了,没想竟还是如此……

    “你若真要走,那便跟着三弟走吧。”见身旁温热移向床外,上官云轩忽然低声开口。

    ——“二哥若果真嫌弃若兮,三弟我定要带了她走的。”今日三弟说这话时,话里的哽塞自己听得分明,若非下定了狠心,又如何能说得句句刺人心魂?左右这一晚上自己也想清楚了,若果真是三弟,要走趁着早早带了她走吧。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们两个男人。”安若兮困得不行,见上官云轩如此说,也懒得再和他计较。

    “呵呵,我不过是在成全你……在我六岁时,母亲指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娃娃告诉我。母亲说,那是你将来的妻子,你要好好对她。昔日我还小,不懂母亲是何意,忽然有一天她也消失了,我便以为一直是个梦……然那年你跪在街头磕得额间渗血,我跨出马车只不过一眼,便以为上天终又让我寻到……呵呵,却不料,竟又一直是我看错……”

    上官云轩兀自说着,忽觉屋里静得空旷,那藏在被中的手便微微探了过来。安若兮不理,挪了挪身子,越发向床边上移去。

    上官云轩便淡淡一笑,又道:“……三弟自小坎坷,无人疼爱。你与三弟若果真情投意合,我也不拦着你,明日休书我便给你写了,你去帐上支些钱银,想去哪便去哪儿吧……今后不要让我再遇到便是。”

    上官云轩轻身低诉,语气低沉,隐隐还有些悲凉,安若兮想起自己早先的那个梦,不由转过身子。

    淡淡月色透过窗子,安若兮看到上官云轩一张沉寂的清俊面容,幽深眸子半张,隐隐透着荒凉,忽然又觉这厮很是可怜,一颗心又软了:“你自己不是也很坎坷么?这世上谁不坎坷?若要休,明日你就休好了,我愿去哪倒也由不得你们做主,天下之大,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唔……”那余下的话还存在口中,唇上却被一抹灼热猛地堵住。一口淡淡清茶香。

    上官云轩j悍的x膛随着口中之吻倾身而下,隔着薄薄亵衣,安若兮听到那x腔里一颗心“腾腾”跳得迅速。男子如兰气息灼热,却偏偏很是温柔,那柔滑的舌尖细细舔咬着若兮馨香唇舌,却又万般小心地只在两片嫩唇上仔细舔食,似乎轻轻一碰便要碎了似的仔细。

    从不知这男人竟也能如此温柔,安若兮推了推那微微颤抖的身子:“上官云轩,你若睡不着便去写你的休书……”

    容不得自己说完,下一秒那灼热的吻便将自己剩下的半句吞噬贻尽:“什么也不要说,若兮……我一直知道是你,不要逼我骗自己……那颗红痣是我母亲亲自印下的桃花小印,又怎会在第二个女子腕上出现,分明就是你……”

    黑暗中上官云轩嗓音微涩,虽言辞灼灼,若兮却分明听到一丝乞求。这样冰冷的男人……是自己听错了么?

    第48章 夜剖真心

    “什么也不要说,若兮……我一直知道是你,不要逼我骗自己……”

    上官云轩言辞哽塞,忽地倾身压下,紧紧将若兮柔软的身子掌控在自己宽阔x怀中:“一向便知你对我诸多厌弃,这些年我本早已死了对你的心。可是父亲一意要给我纳妾,若兮,我若早知要娶的是你,早知你心中藏着的人是三弟……我、我定不会同意娶你进来……”

    “唔……”x前两道饱满圆润在猛然袭来的力道下朝四面挤压开去,疼得若兮一声低吟:“上官云轩,你在说些什么?”

    “不要说话。若兮,你让我说完……”黑暗中,上官云轩似乎激动异常,那j悍而颀长的身体微微颤溧着,薄唇在身下女子细腻脸庞上迷乱舔吻:“可是天意让我终究是娶了你进门……若兮,如今我已适应日日有你在身旁,你让我该如何取舍?你若要走,趁着我眼疾未愈早早走了开去,此生不要让我再见到……”

    今日这些男人是怎么了?不过是救了场火,一个个便像钻进了死胡同般莫名其妙。本已淡定的老三一g筋心心念念不允自己出家,要带自己远走;这二瞎子y沉沉黑了一下午脸,忽又卸下平日冷傲,言词耿耿不舍自己离开。

    脸上一片一片轻触的湿滑,男子特有的灼乱气息在肌肤上蜿蜒,安若兮忽然有些疲累,伸出手环住上官云轩那微微颤抖的j实腰身:“胡乱说些什么呢?天色已晚,早些睡吧……你若不再对我恶言恶语,有吃有喝的,我现下倒还没想着要走呢。”

    这是允了自己吗?上官云轩魁伟身躯一颤,多年来的深怨瞬间瓦解,心下忽地便漾开一汪暖泉,j致薄唇轻颤着向若兮柔软嫩唇上深深覆去:

    “若兮……日后云轩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他人能做到的,我上官云轩定一样也少不了!”

    若兮的唇从不涂女儿家殷红的口脂,带着原始自然的清润香甜,上官云轩细细吮吸着,忽又想要得到更多,灵巧湿滑的舌尖一挑,轻易便从女子齐齐贝齿中探进,深深吸住那正调皮躲闪着的馨香小舌。

    “马后p,你已经让我受了够多委屈……唔……”安若兮嘟囊着,只觉一双唇猛地被紧紧吸附在一起,口中怨言还未吐露完毕,身体便由不得自己般跟着紧贴了上去。

    淡淡月色下,安若兮看到上官云轩清俊面容上带着隐痛而缱绻的陶醉,长而浓密的睫毛覆住一片y影,英挺鼻梁下一张x感薄唇在自己口中深深撩拨,不由自主又闭上眼睛。

    从不知男人温柔起来竟也堪堪可比一汪春水,今夜的上官云轩让安若兮陌生至极,成亲至现在但凡和他交/欢,这厮莫不是一面贪恋索要着,一面却又挂着满脸恨恶。

    安若兮不记得自己昏厥那晚柔情似水热情似火的出脱动作,自然不理解上官云轩这些时日的变化。殊不知,偏偏对这般幽闭多年的森冷男人而言,但凡你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让他感受到你的一丝柔情或暖意,那强撑起的脆弱堡垒便会情不自禁坍塌瓦解——

    更何况,这些年上官云轩本就在心里一直记挂着。

    寂静卧房里只闻着唇瓣胶着特有的低靡“吧、吧”轻响,这带着极度暧昧的声音诱得上官云轩下腹又不受控制地逐渐破势而起。因想到身下女子不便,忙逐渐抽离出唇舌,不让那正缓缓膨胀起的物事靠近若兮柔弱身体。

    “怎么了?”察觉到唇边动作停止,安若兮不由轻声低询。

    “没有……你、那个好了吗?” 上官云轩两道剑眉微凝,似乎很是恋恋不舍,却又百般强抑。

    看得安若兮心中一暖。这厮平日森森冷冷对自己爱理不理,怎的竟连女儿家的月事都记得如此清楚?忽然很想看他出糗,当下小嘴一撇,偏偏道:“没有,大约还要过上七日。”

    “怎的这个月要十五日才结束?……明日记得让魏伯给你仔细瞧瞧。”莫不是自己体内y寒扰了她的行程?上官云轩忧虑地蹙起眉头,正准备移开身子,敏锐的听觉却捕捉到身下女子一声极细微轻嗤。

    如此调皮么?月色下那张清俊容颜瞬间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j悍的身体即刻便又顷覆而下:“女人,你可是在骗我?”嗓音灼灼似要将人燃烧。

    “没有……轻点。”安若兮只觉耳垂上被轻轻一咬,一触酥麻。正要抬手去打,见一双冰凉大手不知何时已搭上脉搏,口中语气顿时没了底气:“就允许你对我诸多不好,打我轻辱我,还不容我骗你一次么?你先前打我那五板子,我日后定要数倍收回来的。”

    呵,人言女人最是小肚肠,果真如此。只记得我让人惩过你,却不记得自己先前对我的诸多恶语相驳么?

    怀中女子一动不动,那低低的执拗嗓音清冽好听,淡淡呼吸吹在颈上,上官云轩一日低迷忽然一刻间消失无踪。修长的手指向若兮后肩上一环,惩罚般去解那雪白脖颈上细细x衣丝带:“那我今夜便给你补偿回来可好……”

    “不要。啊……”后肩上一触咸辣生疼,安若兮忍不住轻呼。

    “怎么了?”痛苦过于真实,上官云轩不由止了动作。

    “疼……今日在西风阁被小木条烫了一小道,方才洗澡后忘了涂,我去取些药粉。”安若兮说着,便去推搡那j悍的x膛预备翻身而起。

    “让我来。黑夜白天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怎容你逃跑呢?上官云轩将若兮朝怀中紧紧一揽,探手从枕下出一瓶药粉,便索着向若兮后颈轻触:“可是在这里?”

    “嘶——,是这儿……”敢情这厮枕头下啥宝贝都有。安若兮轻掂上官云轩那修长的手指覆向痛处。淡淡月光透过窗子,月色下上官云轩俊秀眉目微凝。

    平日只见这男人y僻森冷,今夜的温柔真真让人不习惯……恩,但若是一直这样,似乎也不太讨厌。安若兮如是想着,便听闻耳畔男子温柔轻语,带着淡淡轻责。

    “今后不要再逞强,左右有大胡二胡在。何况……三弟武功上乘,自是伤不着,你去反倒添了乱子……”上官云轩倒了些药粉在手心,轻轻敷向若兮后颈。因想到三弟日间所言,言语少许停顿。

    “我以为慎儿在屋子里。” 安若兮嘟囔着,见上官云轩动作仔细,瀑布般垂下的青丝带着淡爽气息拂过鼻尖,心里没来由却是一暖。

    讨厌的暖意,他先前还打自己五大板子呢,可不许忘了。

    昏暗卧房内,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得极近。因着方才下过一场小雨,便是蝉鸣声都止了,静得只余二人一蹙一起的呼吸。

    上官云轩涂着涂着便停了动作,若兮分明察觉他逐渐滚烫的气息和起伏的x膛,不由伸手推搡:“上官云轩,你若是涂好,我可要睡觉了。”

    葱白小手却忽地被拽紧,熨贴上那正剧烈跳动的灼热x膛。

    “若兮……给我一次。”隔着一层薄薄x衣,女子两颗圆润若有似无地擦着自己赤/裸的j悍x肌,上官云轩只觉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下/腹早已酝酿了一晚上的某个部位瞬间忽地高昂起了脑袋。

    “恩……”话音方落,安若兮x前一簇滚烫湿滑,竟是云轩舔咬上那夜风习习下早便亭亭玉立起的粉红。

    “给我一次,好不好?若兮……”上官云轩不住低囔着,一手握住若兮一颗饱满,轻轻划圈揉搓,另一手便掂起旁的另一颗吮进口中。

    那雪白圆润泛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淡淡馨香,那么柔软,那么饱满,上官云轩忽然很想一口含下去,大手一拧,那棱角有致的薄唇便将峰顶上一片红润尽数吞进口中。

    灼热而带着清润湿腻的用力吮吸,让本已粉色浓浓的小樱桃越发高耸而坚、硬起来,在唇舌纠缠间不停左右乱颤。一片雪白柔软在男子大手用力搓揉下半数没入热而潮湿的口中,j细贝齿轻轻噬咬摩梭,r/尖上一簇一簇触电般的颤溧,“唔……”安若兮不由低吟出声。

    上官云轩的大手冰凉,五指上有淡淡薄茧,略微chu糙的触和蹂躏让若兮只觉一股电流从那高耸的粉红顶端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击得全身上下一片酸软。下腹幽林处瞬间腾开一道无限大的酥麻空x,那纤柔手腕不由自主便抚上云轩紧实的后背。

    顿时男子一头瀑布青丝凌乱散开,有发丝进了口中,淡淡清爽气息。若兮不由紧紧缠咬住那几缕发丝,一双玉手便沿着上官云轩的后背抚摩开来。

    “唔——”想是察觉到若兮的反应,上官云轩口中吮吸的力道顿时又加深了许多,大手忽地一包,将若兮两颗圆润齐齐搓至中央,那灵巧而滚烫的唇舌立时便在两颗饱满玉立的山峰上划开了大圈。雪白肌肤上泛滥一片湿滑粘腻。

    “若兮……我已给过你机会……让你走,是你不要……过了今夜,便是你日后想走,我也定不会再放了你……”上官云轩深醉般迷乱呢囔着,那空余的一手徐徐绕过若兮妖娆细腰,越过翘而紧实的双/臀,蜿蜒向下探入那片潮湿的幽密丛林。丛林处早已淌开汩汩清泉,淡淡温热和滑腻,有两道潺潺流水汹涌着,攀着股沟滑向两旁大腿内侧。

    雪白山峰在自己深深下高高隆起,随着掌心力道幻化成姿态各异的魅惑形状,那顶端两颗樱桃傲娇地高昂着,滚烫而灼热,隐秘幽密处流水潺潺。

    这么快便按捺不住了么?这个女人……果然是经不住撩拨的。上官云轩清俊面容上忽地腾开一抹无奈的宠溺笑容。那么,今后自己莫不是更要仔细看好她才是。

    安若兮怎知上官云轩如何作想?只觉今夜自己的反应似乎远远胜过往常,那幽林处的潺潺流水顺着大腿滑向光滑凉席,身下早便淌开一汪湿润,在夜色下泛着清凉。因想到明日欣明整理床褥时小脸泛红的表情,一时竟很是羞窘。

    当下两条修长双腿便如蛇般在身下暗暗拢紧,不让那泉水继续淌开,却不知如此摩擦越发蹭得上官云轩那一处的鼓/胀/坚硬难耐。

    隔着薄薄亵裤,上官云轩一弯昂扬物事早已势如破竹般撑起一面白色巨大帐篷,那帐篷顶端也已湿开一片,隐隐有撑破丝薄面料的隐兆。

    “若兮……让我要你……”上官云轩只觉无限灼烧在下/腹蔓延开,磁x嗓音涩哑低迷,正要撩下亵裤挺身而入,忽又想起那夜身下女人樱樱小口含住那/巨/大时瞬间醉死的颤溧,心下顿时袭来一汪暖潮。

    当下强忍住即刻便要爆发的膨胀,腾出大手按住那抹盈盈小腰,将若兮娇柔的身体往上提了些许,另只一手索着掰开正不停摩梭着的两条蛇般蜿蜒长腿,拖高若兮紧翘臀部,俯身便覆上唇去。

    “啊……上官云轩,你要做什么?”安若兮只觉那幽密处的花瓣一瞬间抽搐,有滚烫而灵巧的唇舌卷了两片花瓣吮入口中,本就满面潮红的小脸顿时羞赧如夏日樱桃般绽红。

    “唔……云轩还债来了……若兮……”上官云轩口中细碎低囔着,那唇上力道却越发加重。若兮幽密处的梅花早已悉数洞开,一道清润汁y从泉眼里汩汩溢出。

    两片花瓣细腻柔滑,上官云轩舌间灵巧而婉转,虽看不到,但那带着淡淡芬芳的气息却让人欲罢不能。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贴近女子最隐秘的幽林,如此香甜,不带一丝一毫抵挡能力的柔软和乖巧。上官云轩忽然后悔昔日自己的鲁莽,心中一瞬间抽痛开来,忽地便将若兮翘臀一托,那滚烫灵舌便沿着女子九曲十八弯的幽林小径深深探了进去。

    “啊——不要……”瞬间袭来的一触颤溧让若兮浑身颤抖,樱樱小口紧咬住下唇却仍然忍不住低吟出声,那抚在上官云轩肩上的手忽地便揉紧成团。

    泉眼里的汁y在口/唇吸/吮撩拨下越发淌得汹涌,j致凉席湿开一片芳华。暗花屏风后,女子盈盈娇身在男子肆意温柔抚弄下勾画着鬼魅般妖娆之姿。

    第49章 来了新邻居(二)

    短短一场阵雨似乎让世间万物顷刻间静了下来,青砖铺就的小径上一排溜老鼠携家带口穿堂而过。多年未有人居住,日久老鼠便自成了王。

    砌着齐齐青瓦的屋顶上,一名白衣男子举着酒葫芦不住往下灌,有酒汁顺着好看唇角蜿蜒至敞开的j悍前x,顺着心口缓缓滑落。想是已饮了许久,那双狭长狐狸眸子醉眼惺忪,泛着隐隐一片丝红。

    一夜候在屋顶,见隔壁院里某间屋子安安静静熄了灯火,上官云帆一颗心方才放下,看来自家二哥倒也不是坊间传言的那般森狠绝情。因着久坐,身上一股潮潮气息,上官云帆忽又觉得困倦,那修长的手臂朝夜空一扬,撂起下摆便起身而立。

    空酒葫芦在暗夜中划出一缕长长弧线,飘落到不处的碧湖边上打起了转转。

    “呵,差一点。”上官云帆望着那酒葫芦久久转着却偏不肯落进湖里,好笑地勾起嘴角,微一运气,轻飘飘便落了地。

    朝月阁经过一日修葺虽仍是旧墙斑驳,但一间卧房却布置得很是j致。虽平日里吊儿郎当万般无所谓,但上官云帆对贴身之物却是极为讲究。

    昏暗烛火下,簇新蚕丝被褥上凌乱摊着一名三岁小儿,睡得香沉,肥肥小屁股撅得老高,也不知在做着什么美梦,小嘴吧唧吧唧不住冒着串串小泡。

    该死,这可是爷爷花上千两银子新置的苏杭j品,由得你这般糟蹋?

    上官云帆暗暗唾了一口,掏出折扇便朝那裹着小白内裤的肥肥屁股上敲去:“让你淌口水!臭小子,赶快给爷爬起来。”

    “娘……”慎儿吃痛,小眉头皱皱,两片红唇咕哝出一串囫囵低语:“呜~~娘亲不要打慎儿,慎儿要吃糖葫芦……”

    “该死,那婊/子正伙着仇人杀你爹呢,枉你还心心念念个不停!”上官云帆恼了,扇子一摊,又重重在那小屁股上盖了两撮。

    今日见那轿中情景,怕是水芙蓉这妖j早便卖身给了玄二那王八,安胤之这混蛋近日一溜儿的不顺怕也离不了她的搞鬼……女人但凡发起狠,真真堪比剧毒。

    想到女人,上官云帆眼前又浮现出隔壁院里若兮淡淡清丽笑貌。该死,女人变了心,堪堪比那剧毒还剧毒。

    上官云帆嘴上虽骂着,心里又隐隐不安。狐狸眸子一扫,见床上小子冒着泡泡又死睡了过去,忽地一把揪起那薄薄小内裤:“要娘亲倒是没有,想吃糖葫芦爷我倒可以让你随你吃……”

    “去!敲门,明日早早给爷爬回来。”

    因着二公子不喜热闹,东水阁一众人等一向睡得好。空落无人的院子里,上官云帆一袭白衣飘飘提着小儿后衣襟从院墙翻下。

    可怜慎儿半睡半醒,一件黑色小裳凌乱包裹着,险些便要拌倒在地。

    四周清黑,静得可怕,慎儿双目一扫小嘴一瘪,万般委屈地朝院角妖孽般俊美的男子看了看:“臭爹爹不许骗人,明日就给慎儿买糖葫芦……”

    “买。明日早早给你买回来。”上官云帆捡起小石将将扔了过来。臭小子,给便宜还上脸。

    “要买五串……”慎儿吃痛,圆圆小眼睛泛开了水花花。臭爹爹分明自己说的,逮到机会就得提条件。

    “你个吃货……五串就五串!赶紧的,再不去仔细你皮r。”上官云帆狐狸眸子一横。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偏学些歪门邪道。

    臭爹爹眼里一道j光掠过,慎儿小小的身板不自觉一抽。分明是夏夜,却堪堪打了个寒颤。

    ——————————

    昏暗的卧房内,两具年轻的身体在暗花屏风上熨贴出一抹魅惑波澜。

    上官云轩修长的身体忽地跪坐而起,轻轻放下女子盈盈腰身,口中气息灼灼:“若兮……”那早便鼓/胀的紫/红物事便势如破竹般朝幽密丛林中探去。

    “叩、叩。”门边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响,有小儿怯怯低呼随之而来:“姆姆……姆姆开门……”

    “慎儿……”安若兮猛地从醉眼朦胧中清醒过来,慌忙伸手一挡。这深更半夜院门紧锁,慎儿是如何进来的呢?

    “姆姆……开门,慎儿害怕……”门外小儿鼻音袅袅,似已泣开。

    “若兮,别去……”上官云轩抑得难忍,清俊面容上尽数痛苦。手中动作一顿,身下女子却已披衣点灯开了门。

    果是慎儿站在门边。门外夜风习习,安若兮忙一把揽进怀中,因见慎儿睡眼惺忪满脸委屈,便柔声道:“慎儿从哪儿进来的呢?爹爹可在?”

    “从黑狗子洞里爬进来的。”慎儿肥肥小手很是不安地在小屁股上捏捏,又指了指院角的狗洞:“慎儿一个人害怕,慎儿要陪姆姆睡……”

    臭爹爹说,对女人撒谎是种美德。姆姆也是女人。

    是姆姆陪你睡好吧?安若兮瞅着慎儿凌乱扣起的小衣裳,好笑地捏了捏那红红小鼻子。手臂一揽,抱起小儿进了屋。

    屋里上官云轩早已着好衣裤端坐床沿,听闻脚步临近,那清俊面容隐隐一抹不奈:“让大胡领了他去后屋睡下。”

    “不去。慎儿要陪姆姆睡。”慎儿拨拉开上官云轩,小屁股一颠一颠自顾自爬上了床。臭爹爹说,到手的宝贝不能轻易放弃。姆姆和娘亲都是宝贝。

    “就让慎儿睡一晚吧。大人不在,一个小孩儿怪可怜的。”昏黄灯光下,安若兮看到上官云轩那j致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想到方才一番缠绵,暗暗抿嘴笑。嘿,难得你个厮也尝尝苦头。

    当下吹灯朝床上躺去:“你若是实在不习惯有小儿,便去书房将就一晚上好了。”

    “好。早些歇息。”上官云轩背影微晃,低声应着,便索着取过宽松袍子向门外走。修长身影在地上打出一条长长斜影,只那步履偏偏徐徐缓缓。

    “出去带好门,仔细着了凉。”身后若兮轻声唤着,揽了被子转向里侧。

    “姆姆好香……”慎儿久不在娘亲身边睡,此刻心情自是极好,早便忘了先前被臭爹爹举着小尖刀威逼利诱时的各种委屈:“姆姆,爹爹说慎儿以后天天都要过来睡。”

    “胆小鬼儿,很晚了,再不睡明日可起不来咯。”安若兮好笑地替慎儿盖紧被子,那被子却忽地被一股力道扯开:“书房上了锁,今夜将就一晚便是。”

    耳边男子声音闷如蚊蝇。

    床上小儿捂嘴窃笑:“瞎子伯伯才是胆小鬼……”

    一夜香甜,醒时已是日晒山头。窗外阳光暖暖,安若兮只觉有小脚踢在腰上,待一掀被子,那床里侧却是整整湿了好一大片,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老三一个大男人平日里是如何带孩子的。

    “女人,爷想你了!女人,想死爷爷了!”隔壁院里鹦鹉chu嘎聒噪,昔日西风阁离得远,听不见便罢了,今日方知这鸟儿竟和主人一般德行。

    若兮暗暗嗟叹有其主必有其鸟,正要转身去后厨房,却见欣明拿着上官云轩的衣裳向浴房而去。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呢?忽地想起床上某个尿了床的小屁股,不由唇角弯弯:“欣明,把衣裳给我吧。”

    “是,少nn。”欣明恭顺地递过衣裳,想了想,却又略略尴尬道:“欣然姐姐在里头伺候着……”

    呵呵,倒忘了他还有个贴身丫鬟呢。安若兮耸肩笑笑,将衣裳朝廊上一挂:“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欣明,你随我来。”大胡一向最为恭顺有礼,昨日竟还为了自己烫伤手臂,左右也别无所长,褒些调理的汤品潦表感激却还是可以做到的。

    ————————————

    朝月阁里,上官云帆在外忙碌了一宿方才回屋,一身白衣飘飘隐隐挂着露珠,猛地便朝床上一砸,却见屋中空落,有浓浓香味隔着院墙飘进窗子。臭小子,天都亮了还不回来!

    当下心中懊恼,便将那j致鸟笼向窗外一挂,取了竹竿朝鹦鹉臀上刺去:“好吃懒做!去,喊你家少爷回来。”

    鹦鹉吃痛,恼火地咧开沙涩嗓门:“葫芦~~糖葫芦~~三文一串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喂——”嗓门虽又哑又chu,却学得有模有样,倒与街头小贩不差丝毫。

    果然,不稍片刻,房门口便探出了一颗圆圆小脑袋,红红小嘴挂着一缕哈喇:“爹爹……”

    好个吃货,百试百灵。上官云帆狭长狐狸眸子一弯,见那身黑色小裳上一片湿嗒嗒,心情一瞬间舒坦开:“嘿,你小子又尿床了不是?”

    “爹爹,慎儿要吃糖葫芦……”慎儿黑亮眼睛一提溜,见桌上果是放着两串糖葫芦,立刻小嘴颠颠奔将而来。

    “别慌。老实告诉老爹,那女人夜里喊了几遍‘云三儿’?”上官云帆忽地起身,一道白光掠过,那红艳艳糖葫芦已被举在半空。

    “没有云三儿,姆姆说有七个小矮人,还有一个小公主……过家家……”慎儿临睡前听得懵懵懂懂,哪记得姆姆说过什么,见那糖葫芦万般诱人,当下只得拼了小命去回忆。

    呵,果然骨子里就是妖媚。七个男人睡一个女人还能过得什么家家?莫不要日翻了天。上官如是想着,心下隐隐又一抹失落:“当真没喊过一句‘云三儿’么?”

    慎儿猛地吸了一口哈喇,捣了捣小脑袋。

    “小兔崽子,若是诳你爹爹,有得你好果子吃!”上官云帆面色一敛,两串糖葫芦朝桌上一扔:“今后不许再听那乱七八糟什么烂故事!听仔细了,一个男人可以睡很多女人,但是只能和一个女人过家家。记住了么?”

    脑门上响响一计板栗,慎儿牙一酸,一颗糖葫芦落了地,万般心疼地捣开脑袋:“记住了。爹爹说,一个男人可以睡很多个女人。”

    鬼j,好的不记偏记那不该记的半句。上官云帆狐狸眸子不耐地四下一扫,鼻尖嗅嗅,捕到一股浓浓飘香,忽地便从窗门跃出:“给老子乖乖呆着。”

    ————————————

    安若兮提着半钵红杞老鸽汤,携着欣明徐徐向祠堂方向走。今日一袭浅色小裳,不过及肩的发丝用白丝帕轻轻绾在脑后,倒别是一番脱颖清丽。心里嘀咕着,也不知哪突然冒出一只野猫,分明褒得一锅满满,待半个时辰后却已空了大半。好在尚有半钵,端着送去倒也不难看。

    “欣明今日才知少nn手艺如此j巧,咱们公子真真好福气呀。”欣明举着小伞,眼里尽是满满喜悦。昨日还担心公子定要狠狠责罚少nn,却不想平静过了一夜,自家少nn竟还一早特意褒了汤送过去。

    “呵呵,倒也轮不着他喝。”安若兮淡淡一笑,心里嘀咕着,这厮若想喝便让他那贴身丫鬟做去好了。

    正说着,已到了祠堂旁的清静小院。院子极小,不过左右两间屋,四周绿树成荫,倒也适合老道士居住。

    老道魏清明正给上官云轩扎着针,一颗老鼻子吸吸,立时遍闻见身后一抹浓浓r香,当下哈喇子便要淌到针尖尖:“啧啧,小夫妻两倒是日胜一日的恩爱来着~~昨日相公送首饰,今日娘子送褒汤……二胡,你去隔壁取了勺子过来。你家公子向来喜欢素食,不好为难他。这汤老道我勉强替着喝下便是。”

    老道一脸谄媚笑容,边说边放下银针过来取小铜钵。

    好个吃荤的江湖老道。安若兮抿嘴笑笑,正要开口发话,却见端坐椅上的男子脸上已漾开一抹浅笑:“呵呵,魏伯取笑小侄了。左右早膳未进,此刻喝点也无妨。”

    “咳咳……”安若兮呛得嗓子发痒,一群人倒是一个赛过一个自信,暗暗扫了眼那座上男子,浅笑着将一钵褒汤向大胡递去:“大胡,给你。昨日多亏了你,若不然此刻若兮哪能这般完好地站在这里。”

    嘶——。一屋子人顿时愣怔。

    大胡脖上挂着胳膊,滚圆的黑眼珠子一扫,见自家公子僵笑着的面容上隐隐一股黑青,吓得连舌尖都打起了颤:“少、少nn,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少nn……公子,奴、奴才这就去给您取碗勺……”说着,猛地朝地上磕了两个头,踉跄站起便要向隔壁奔将开去。

    “大胡留步。若兮不过是心存感激,念着你的伤口未愈,这才煲了一锅小汤。竟不知却给你添了麻烦,左右不过一碗小汤,你若不受我倒了便是。”安若兮说着,作势就要出门倒汤。

    “呵呵,嫂嫂这是做甚?如此一钵好汤,莫要浪费了则个。”

    第50章 安家小画娘

    上官鹤笑声朗朗,今日心情极好。竟不知轩儿昨日才不过出门半日,便结交到如此一大豪商,方才三人在北院聊天,片刻功夫便将将订下自家十万布匹,听闻这陆华还是北面一大药材商,若能结交得上,日后上官家的生意自是又多了一条宽路。当下一路笑脸翩翩,亲自将二人引到魏清明小院子来。

    见安若兮作势要将那钵香浓鸽子汤倒去,李靖慌忙上前用扇子隔住:“嫂嫂这是做甚?如此一钵好汤,若是云轩兄不喜,小弟倒是万分愿意受下则个。”

    李靖眉目弯弯笑颜浅浅,虽官服束身却不脱一卷干净书生气。安若兮不由生出好感,当下弯起嘴角笑:“李公子说笑。方才不慎,这汤里进了些许尘粒,准备撇了开去而已。褒了一上午哪舍得倒去,欣怡,把这汤端下去给大胡喝下。”欣怡慌忙恭身上前接过。

    “呵呵,竟不知若兮姑娘手艺这般好,云轩贤弟真真好福气,陆华好生羡慕则个。”一旁陆华爽朗笑着,今日一袭亮紫色长裳,腰缠银带,长发高束,越发显得气度非凡。

    因见若兮脑后揪揪短发,一身素衣,果如坊间所言,那笑容一沉,不由万般惋惜地朝若兮深凝一眼,看得若兮愕然。

    “呵呵,贱内chu拙,哪上得了台面,让众位笑话了。”这厢上官云轩已取下银针,朝安若兮处淡淡一扫,面上浅笑意味不明:“不知陆华兄与李靖贤弟今日可是……”

    “哦,说来倒也凑巧,近日在京中遍寻宅子不着,前日友人荐了那前镇国将军府,虽废弃多年陈旧了些,偏陆华是个喜静之人,一眼便喜爱得紧,这便拖了李贤弟替我租下,不想挨着的竟就是上官府,这便顺道送了几盒子新茶过来,还望贤弟莫要嫌小礼微薄才是。”

    陆华说着,便将手上几提j致茶盒亲自向若兮递来。

    安若兮抬头,见陆华一双深邃眸子波光潋滟,笑眸弯弯,一如既往的让人如沐春风,忙福了福身子:“谢过恩公。”

    “呵呵,莫要再唤‘恩公’,如此一唤倒显得见外了。若兮姑娘若是不嫌弃,今后直接唤我大哥便是。”陆华爽朗笑笑,转过身子道:“如今做了邻居,今后闲暇之余,倒是方便和云轩贤弟品茶论笛了,更不应如此生疏多礼。”

    “承蒙兄长抬爱。”上官云轩勾唇笑笑,却不再多言。

    陆华出手阔绰,一旁上官鹤哪容得二儿子如此冷淡,慌忙岔开话题:“呵呵,难得陆贤侄如此厚看轩儿。左右都是爱茶之人,不若便在魏道长处沏上几壶品品则个。欣然,你去隔壁取了茶具过来。”

    众人开始喝茶,安若兮便福了福身子告辞,才走到院门口,却见姬夫人的贴身丫鬟青梅候在门口。想是已在日头下候了许久,一张小脸红扑扑。

    见若兮看过来,青梅忙恭敬福了福身:“少nn,夫人请少nn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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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院厢房离得不远,拐过几道回廊便是。

    柳树下一间小屋j致雕花木门敞开,里头姬夫人红衣紫裤,见若兮跨进小院,忙放下手中衣物,亲自迎到门口:“呵呵,若兮可算来了,方才去东水阁里找,才知竟是给轩儿送汤去了……老爷若要知你夫妻二人如此恩爱,定要高兴得梦里头都咧嘴笑呢。”

    姬夫人手心暖暖,携着安若兮进屋亲昵坐定,却只顾眉眼弯弯,掂着衣裳四下说些闲散之语:“啧啧,先头便听闻若兮自小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竟不知还如此心灵手巧,单单几件衣裳的花样便描得这般细腻传神……”

    和姬夫人一向交道甚少,如今突然这番亲密,安若兮心中不由诧异。忽地想到那日欣然小脸白里透着红从这屋里走出,当下暗暗了然:“夫人夸奖了,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晚辈的仔细听着便是。”

    “呵呵,如此甚好,若兮媳虽长于小户人家,x子却是落落大方,只这一点,就真真让人喜欢得紧。”姬夫人想不到若兮如此直白,暗暗一楞,又抚着若兮小手尴尬措辞道:

    “前些日若兮手绘了几张花样款式,我让青梅送去云裳铺里定做。不想那小师傅不过仿着做了几件,便被几家小姐夫人争相买了去。方才夫人我仔细看了看这些花样,果真是各个传神。也难怪现下京城里大户人家,便是连g里头都传开了,铺里订货单子堆得老高……”

    姬夫人说着,又朝安若兮看了看,见安若兮只顾但笑不语,咳了咳嗓子终是道:“如今这局势,若兮你也知道着些,上官家树大招风,楞是谁都得罪不起的。左右你爹爹便想着,若是媳妇平日里能抽空匀出些时间来……只是委屈了媳妇,还得做这些下人之活。咱们老爷一向为人心慈,又担心若兮近日身体不适,总也不好开口……”

    “呵呵,夫人的意思可是要若兮继续画些花样……”见姬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若兮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气。这些莞尔之画,自是现代花色,别的不说,单单只那玫瑰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想不到这上官老头也有求自己的时候,真真着实虚伪,早知今日当初为何还那般轻看自己?当下想了想便淡笑道:“既是爹爹吩咐下来,若兮不承下倒是不懂事了。不过若兮可也有条件……”

    “呵呵,能应下老爷自是欢喜,有什么条件你和我说却是一样的。”见若兮应下,姬夫人雍容上立时腾开一抹灿笑。这云裳坊可是老爷暗里头已经派到云辕手里的产业,如此一来,生意自是大好。左右不过小小一女子,还能提出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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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京城里近日风云变换,坊间传言有如铺天盖地,且不说上官家二瞎子强逼毁容姨nn剃发在家修行;也不说那潘侯爷家独苗夜半遭了鬼剃头,忽然成了光秃子,日日带着大高帽横行霸市……诸多八卦,却都不及朝野江山之事来得玄妙。

    因着潘贵妃这些年日益得宠,一直便有传言道那东g太子文弱y晦,难堪大局,皇上几番有重立太子之意,再加近日老潘家忽然又荣封侯爵,如此一来这改立太子的消息便越发传得如火如荼。

    另一面,却又传当年被废何皇后与镇国宋将军私通一案,乃奸人陷害,是那潘贵妃企图夺势之举,着人下了媚药,害了宋家上下百十口冤死午门;更有甚则传那镇国将军当年举家被斩时,有遗孤漏。种种风云变化,莫不与太子、二殿下两党争议相关。

    盛京城如今虽面上繁华如旧,隐隐却是暗潮翻涌,人心惶惶。因着与太子有裙带关系,这些日上官府便越发低调,便是出门乘车都不再如从前那般华丽。京城里原有几家关系尚可的,如今也都远远避开,静观各种变化。

    东水阁里,安若兮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描花样,虽底下丫鬟奴才时时议论得风声水起,却也只当未闻。一张新花样十两银子,自己在现代本就干的美工活,倒也并不难办,一月画上十来张,不仅打发时间,还能赚上不少银子,管那些无聊之事做甚?

    心下寻思着,靠天靠地靠男人,还莫如靠口袋里的银子实在,便是哪日上官家真的倒了,自己存些私房钱,将来也不至饿死。

    安若兮如是想着,眼前又浮现出当日姬夫人听到自己两个条件时的窘异模样,好笑地抿了抿嘴角,大概如今在这盛京城里自己的名声是越发不好了吧。当下在那纸页角落印了“闵”字,方才落笔。

    “少nn,参汤都凉了呢,一会公子又该要数落欣明了。”一旁伺候的欣明,念叨着将手中食盘放下,忙谨慎地将旁的稿纸收起,端正折好藏入长屉。

    “欣明,屡屡收那些破纸做什么用?”安若兮掂起碗勺,看着那即将塞满的长屉诧异道。左右又不是缺那几张草纸,这丫头几时便得如此节约了?

    “回少nn,公子、公子说……”

    “呵呵,我有说过什么吗?”上官云轩一袭白衣黑裤从门外走进。慌得欣明立时住了口,公子吩咐留着这些,却是等日后复明了要看的。

    身后欣然欣怡两丫头尾随而入,粉红小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这月余公子在那老道士的针灸下眼疾似乎很有好转,如今虽看不清事物,却已能模模糊糊见到一些影子,平日里走路也不需再让人搀扶,时而还能去店里走动走动,脾气自然也不再如先前那般y晦,一院子的奴才自是欢喜异常。

    上官云轩从外头走进,身上带着一股夏夜潮湿气息,因模糊见到案上女子执笔端坐,便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握住若兮一只纤细手腕,清俊面容上微微挂着一抹宠溺淡笑:“今日心情不错,可是又画了几张?”

    “靠自己劳动赚了银子,自然心情甚佳。”安若兮吹了吹墨汁,将画轴卷好,准备命人送去上官云辕处。

    “你若是需要银子,我让大胡账上支些便是,又何必如此煞费心力。”上官云轩虽笑着,却暗暗敛了眉。这女人自画画那日起便搬至书房里睡,楞是多番借口不容自己近身,莫不是还要准备晾上自己一月么?

    当下倾身压低了声音柔声道:“近日听闻欣明道你瘦了许多……日后便不要再在书房熬夜了。”

    月色下上官云轩俊郎眉峰微凝,那幽深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安若兮耳旁一簇灼热气息,暗暗好笑地抿了抿唇,你个厮一日让欣然伺候着洗澡,我便一日睡书房,你继续夜半三更在门外吹笛打发时间好了。

    当下只作不明就里,撇开手道:“欣明你先收着,明日让人把这些画轴交给大公子,切记定要结了银子带回来。”一双清冽眸子边说边朝身旁男子扫了眼。

    果然上官云轩沉了脸:“大胡,最近贼多,即日起日落后书房记得上锁。”

    “你、上官云轩你公报私仇……”安若兮小脸瞬间刷白,顿笔正要起身抗议,却听闻门边二胡chu嘎嗓门:“公子,轿子备好了。”

    “呵呵,我不过是为了防贼罢……今夜早些回房歇息,我早早便回来。”上官云轩俊郎面容上腾开一抹不着痕迹的淡笑,撩起下摆,颀长身影如风般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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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里头,上官家青布轿子晃悠悠而过。几名小喽罗耗子般探了探脑袋,忽地扛起长梯从暗处穿出。

    “该死的废柴,扶稳喽~~~都乖乖等着,没老子吩咐一个都不许跑!”高墙下,潘家桃花少一顶大高帽,扶着梯子颤巍巍而上。这几日让那瘦猴胖墩轮番打探,总算候着老二老三不在,哪能错过这大好时机?

    小潘少爷活了十来年,一向只听爹爹道女人是天下至好之物,今日方知除了女人,这梯子也堪堪可比人间美物。你若有了梯子,便是再高的墙都攀得进去,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还怕不着女人?因想到即刻便要见到自家小娘子,细长双腿便向生了风似的,腾腾腾便攀上了墙。

    有风吹过,潘少辰一个不稳,头顶上高帽轻飘飘落下了墙,夜风扫得j光脑袋透心儿凉:“该死!谁的脑袋不剃,偏偏让老子遭了鬼剃头!”

    “咻——”

    院子里,安若兮百无聊赖坐在青藤椅上发呆,忽地却见圆溜溜一物在墙头晃了晃,月色下一双桃花眼j光四s。

    好小子,竟然还有胆子再上门?安若兮暗暗咧嘴一笑:“欣明,快去让人把小厨房的糟桶抬出来。”

    “是。”欣明朝墙上扫了一眼,小肩膀笑得一颤一颤忙往后厨房跑。

    “娘子——,相公来也——噗……”可怜小潘少轻飘飘跳下,猛地却栽进一个酸臭糟桶,顿时呛得连连作呕:“咳、咳咳咳……该死个瘦猴,给老子找的什么鸟位置?回去就阉了你!”

    “少、少爷……少爷可还安好诶~~”墙外传来瘦猴怯怯低呼,声音一颤一抖。近日混三爷搬进隔壁,能找到地儿翻墙就已经不错了,自家公子竟然还不满足。

    “扑——哎哟喂,谁敢打老子——!”瘦猴子话音未落,却听闻里头声声闷响,想到大约回去又得拱着老母猪睡,当下裤裆里的玩意一软,一泡尿又屙了出来。

    “抓贼啊——!打死他!打死你个贼和尚!花和尚!看你还敢爬我们家的墙!”欣明欣怡举着擀面杖一棍子一棍子猛地往下砸,早便看这潘恶少不顺眼了,手中力道自是不轻。

    砸得小潘少小身板浑身乱颤,越发溅得满脸满身的糠菜叶子:“啊呀~!别、别打——!混蛋,我、我是鼎鼎潘候爷家大、大少爷……啊嚏,我/日/你老子我——”

    “哟,原来是潘大少爷,欣明快快住手。”见潘少辰满脖子淤青,安若兮方才走了过来,努力忍住笑,一双清亮眸子眨眨,作惊诧状:“还忘了潘大少爷不爱走大门的习惯,方才只见得一颗光溜溜脑袋往墙下飘,以为又是近日不时来厨房偷r吃的花和尚……真是罪过呀罪过~~欣明,你快去取张干净帕子来。”

    “娘子,呜呜,娘子你怎的如此狠心……”潘少辰抹掉满脸菜糠,红红小嘴吐出几片烂菜叶,双臂一张猛地便从桶里奔将出来:“哎哎~~我苦命的娘子嗷,可算让相公见到喽~~那该死的二瞎子,竟然在墙外养了两条狗,若不是老子几包耗子药毒死,今日还翻不了墙呢乖乖~~相公来晚了,让娘子受苦喽喂~~~”

    小潘少爷小身板挂满烂菜叶子,一晃一晃就要朝若兮身上扑。

    一股浓浓酸臭,安若兮慌忙退开一步,暗暗嘀咕着,上官云轩这厮平日里一声不吭,倒还挺会办实事。

    因见潘少辰红唇白脸,脑袋秃秃,看着倒像是个小受和尚,便又使劲忍住笑道:“呵呵,潘大少爷几时也出家做了和尚?”

    小潘少爷闻言小脸一红,近日不知踩了什么鸟屎,先头遭了混老三绑票,让一众少爷笑得差点都要脱裤子验清白;不过将将几日又一夜间生生着了鬼剃头,大热天还得盖顶大高帽,熏得满头红疹子,那头发便越发长不出来了。

    当下桃花眼一瘪,一嚎嗓门满带哭腔又要将将冲上来:“呜呜~我与娘子在天愿做比翼鸟~~娘子如此年纪便剃发在家修行,堪堪叫人心里难受,本少爷心下不忍,一个狠心也剃了发……娘子啊你便从了我~~来日我表哥坐上太子,等过几年老头蹬了腿,本少爷袭了爵位,那大好的日子可不都咱两的么?”

    呵,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想剪个头发都能在外头谣言漫天。安若兮无奈笑笑,正要往后退开,却见身旁潘少辰忽地捂着屁股大呼:“哎哟~~呼~~哪儿来的王八蛋?!哎哟,哎哟疼死老子,快给老子住手!”

    “咻、咻——”那石子俨然听不懂人话,当下横横又扫来几颗,有女儿窃窃低笑从半空传来:“嘿嘿,便是我哥哥都轮不到,何时轮到你个小恶少爷?”

    笑声清脆婉转,煞是好听。安若兮抬头,却是一名十六岁左右红衣少女跨坐在另一侧高墙上,手握弹弓,娇笑翩翩,好看得紧。

    “哎哟,疼死爷爷~~不要命的,还敢s?!看老、老子回去不收拾你!收拾你全家!”

    石子越发“咻咻”而来,疼得小潘少爷捂着屁股左右拼命躲闪,拼了命地朝墙外嚷嚷开:“该死个瘦猴,还、还不快给老子递梯子——”

    一张黑色大梯从高墙上徐徐递了进来:“少、少爷,梯子来了喂~~”

    ——————

    瞅着潘少辰小屁股颠颠,灰溜溜跑远,那红衣女子方才从墙上跳下,身影娇小轻盈:“姐姐果然如我哥哥说的有趣,难怪哥哥夜夜在屋顶吹笛子不肯下来睡觉……咯咯,原来是~~~”

    红衣女子咯咯笑着,身影一晃,转瞬便立在若兮身前,一双略微凹陷的大眼睛扑闪闪,红红小嘴向上撅起,看得安若兮不由心生喜爱:“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近日这盛京听闻采花盗猖獗,姑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姐姐不慌,若真有采花盗,小玉倒还想见识见识呢~~”少女拍拍袖子上的尘土,两眼一眯调皮笑道:“哦。还忘了向姐姐介绍,我叫……陆小玉。陆华是我哥哥!”

    好个灵动的小丫头,安若兮弯起嘴角:“呵呵,小玉姑娘好。竟不知陆大哥还有个如此可爱的妹妹呢。”

    “谢姐姐夸奖。”陆小玉得意笑着,圆圆脸蛋上两个小梨窝,忽地凑向若兮惊诧道:“哇——,太像了!难怪总见哥哥盯着那画像发呆,原来竟是日日想念姐姐来着……”

    “哧——,小玉姑娘真爱说笑,若兮从未画过什么像,你哥哥又何来画像看呢?”安若兮浅笑着撇过头,那陆华总共还未与自己说过十句话,哪儿来的什么无厘头想念。

    “小玉没有说笑!那张旧画像就在书房里,画上女子和姐姐像一个模子刻出,简直一模一样!”见若兮不信,小玉皱起眉头,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扇,似乎很是苦恼。

    下一秒却又立刻展颜笑开:“嘿嘿,哥哥今日不在,姐姐若不信,小玉这便带你去看看——”

    “今夜不便,改日若兮……啊——”夜里去人家府上,莫不是更要被人说闲话?安若兮正待要措辞拒绝,手腕却忽地被拽紧朝空中飞起。

    ——

    只是,这前镇国将军府上怎的会有自己画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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