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第21部分阅读
七色之旅 作者:肉书屋
块烤肉送到我唇边,我皱眉转首瞪他,却看到了他银瞳中浓浓的关心担忧怜惜,我把已到唇边的拒绝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他柔声道:“只吃三块就好,这一路走来你越来越瘦,小脸瘦得只剩下对大眼睛了。”
我心下感动,乖乖的张开口吞下了那块肉,努力的咀嚼。肉很软很香很滑,带着甜甜酸酸的蓝莓酒的味道,是我钟爱的味道。我不觉胃口渐开,又吞下他送到唇边的第二块烤肉,两腮圆圆的鼓起猛嚼。
桑海·狼宠溺的看着我,又挑起第三块肉。
“明丽、明丽不要哭了,他不知道好歹,你不要与那种人一般见识。”淇淇轻声呼叫着,追着前
我急忙站起拦住一脸泪痕的明丽,用力伸脖子咽下口中的烤肉,模糊的道:“怎么了?”
淇淇追上来,拉住明丽的手,气愤的对我道:“还不是为了菏泽那不识好歹的人。”
我奇怪道:“菏泽怎么了,他难道竟敢欺负明丽不成?”
淇淇恼道:“他若肯欺负明丽还好了哪。”
明丽哭得更大声,哽咽道:“淇淇你别说了,还嫌我不够丢脸吗?”
我揽住明丽哄道:“这是什么话,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我也好替你出出主意是不?”
明丽挨到我的怀里,呜咽不语。淇淇接话道:“对呀,我们有什么话不能与琥珀说的,一向都是琥珀在照顾我们给我出主意啊。”
明丽抽泣点头,淇淇才道:“自菏泽把太妃与明丽带出水越王府后,明丽就对菏泽暗生好感,那菏泽人看似机灵聪明对感情的事却象少根筋似的,无论明丽怎样对他好他就是不领情。这不,刚才明丽见他抓食烤肉,弄得手嘴都是油,便用餐刀把肉切成小块给他,谁知道他不但不要还说男人那有那样吃肉的只有娘们才那样吃,把明丽气得哭起来了。”
我扶着明丽坐到我旁边,笑道:“这哭什么,男人的确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他也许只是说者无意实话实说,却被你听者有心借题发挥。”
明丽抬起雾蒙蒙的美丽大眼睛,看向我问道:“真的吗,男人真的都喜欢大口吃······”忽目光一变委屈道:“你骗我,桑海大将都切开吃肉的。”
我顺着明丽的目光就见桑海·狼手中拿着匕首,上面还插着一块烤肉,就坐在旁边看着我们。我不由一呆,瞪他道:“那不是他吃的,那是那是······。”
明丽看看他又看看我,奇怪道:“你们······”
我面上一红,心中暗骂桑海·狼笨,明明听见我们的对话也不知道放下匕首。自那次雪地相拥后,我们虽心中明白彼此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再没有逾越之处,大家也并没有察觉到我们间的变化。忽然间被明丽淇淇看破,我竟似做贼般心虚起来,面红耳赤的讪讪不能语。
桑海·狼状若无事的接过话语道:“琥珀不肯吃东西,我怕她饿坏便帮她把肉切碎。我自己是不这样吃肉的,我也喜欢用手抓着撕咬,那才过瘾。”
明丽淇淇欣然接受桑海·狼的话,我不由暗骂自己没用,还自喻聪明机变哪,这点小事还得靠他解围。不由明眸暗转瞟向桑海·狼,却恰逢他望来,双眸交汇间露出淡淡情意。我心忽的一跳,再不敢看他那闪亮银瞳,唇角轻抿收回目光。
我见明丽还在伤心的啜泣,便用力拍她肩膀道:“哭什么?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他不要拉到,咱还不待见他了哪!别伤心了,我唱支歌给你听好不好?我给你唱支女人立志的歌曲。”
明丽和淇淇都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我,同声质疑道:“你会唱歌?”
我气道:“我怎就不会唱歌,就是平时不唱罢了。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吗,今天本姑娘就露一手给你们看看!不过······”我眼珠左转右转的笑道:“不好听可也得给我鼓掌喝彩,要不我就不唱了。”
毕竟年轻,明丽被我岔得哭也忘了,瞪圆眼睛拍手道:“好好好,你唱吧,怎样我们都叫好就是。”
淇淇更过份,扬声大叫道:“大家快过来啊,琥珀要唱歌了······”
所有的人立刻都狂奔过来,因为我到水越王府之后就没发过一声类似曲调的声音,猛听说我要唱歌,那有不好奇的?连太妃也牵着水越·轻漾走了过来。
我目瞪口呆的瞪着“呼啦”围过来的一大群人,心虚的傻笑道:“嘿,那个我是开玩笑的了······”
大家毫不客气的嘘我,水越·轻漾眨着天使般纯洁的大眼睛道:“姐姐你不是说不可以说谎骗人的吗?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一言九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用完全都是我教给他的话来堵我。
我瞄向桑海·狼想寻求同情帮助,那知那破狼竟然银瞳流露出盎然兴趣,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最绝的是明丽,居然又抽打起来,泪眼迷蒙的控诉我道:“琥珀连你也骗我,我不要活了······”
我心一横脚一跺,撸胳膊挽袖子道:“唱就唱,我歌喉婉转着哪,我就给大家唱一支歌,歌名叫不爱拉到。”
我前生dsk亚洲区总部在北京,掌管音乐室的女孩是个标准流行乐痴,每天中午休息时轮流播放最新的流行歌曲,中西合璧嘚着就放个臭够,我们总部的职员都被燎毒得精通流行歌曲。这首“不爱拉到”是我死前狂听了三天的“推荐精品”,我们背后都嘀咕那女孩十有八九是被人甩了。
我爬上一块大石头,吸气叉腰大声唱道:“不爱拉倒拉倒不需要,温柔安慰拥抱止痛药。你有多好多好不重要,太多选择等我挑······”
桑海·狼篇 第一零二节拉倒
我不知道我唱得走没走音,但我知道我唱得很开心,这时空没有卡拉ok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大声唱歌这么发泄了。
不爱拉倒拉倒不需要
温柔安慰拥抱止痛药
你有多好多好不重要
太多选择等我挑
可恶的嘴角不安的笑
温柔的词藻感觉不到
说什么个子小你也不算太高
胃口变不好心情浮躁
别转弯抹角我受不了
说星座配不好一大堆的问号
不爱拉倒拉倒不需要
温柔安慰拥抱止痛药
你有多好多好不重要
太多选择等我挑
可恶的嘴角不安的笑
温柔的词藻感觉不到
说什么个子小你也不算太高
胃口变不好心情浮躁
别转弯抹角我受不了
说星座配不好一大堆的问号
不爱拉倒拉倒不需要
温柔安慰拥抱止痛药
你有多好多好不重要
太多选择等我挑
让开让呼吸变好
分开沙漠变绿草
原来没有你打扰
世界会那么好
不爱拉倒拉倒
不需要
对你一哭二闹想上吊
你是伤我不了
要知道
我的智慧比你高
不爱拉倒拉倒不需要
温柔安慰拥抱止痛药
你有多好多好不重要
太多选择等我挑
太多选择等我挑
太多选择等我挑
我过瘾的把歌大声唱完,我前生毕竟弹了20多年的钢琴,音准发声都有名师专门教过,但前生我胡泊大小姐要唱歌那能没有伴奏哪?都是跟着音乐唱,不用担心走音跑调。今天没有音乐,唱的又不是我熟悉擅长的英文歌曲,我想走调大概是免不了了。不过好在他们听不出来,因为他们大概根本就没认为我唱在调上过,一个个目光呆滞的看着我。
我叉腰怒道:“喂,你们也太不给我面子啦,我都唱完半天了怎连一点掌声都没有?还不赶快欢呼喝彩鼓掌?”
大家面面相觑的你瞧我我看你,不知是谁拍响第一掌,稀稀落落的掌声才逐渐响起。
菏泽晕头昏脑的问道:“姑娘你唱得是什么,我怎么没听懂?”
我瞄了瞄明丽,恶狠狠的对他笑,大声道:“我唱的是不爱拉倒拉倒不需要,你有多好多好不重
要,太多选择等我挑。”
我爆豆似的把rap部分清清楚楚的一口气念完:“够了别说不要啰嗦我的耳膜都快听破,都是你
错不要辩驳不要回头来赖我。什么难过并不难过不过换个人再来爱过,杯子弄倒大腿烫到小小惩罚算你赚到。不是懊恼那是骄傲绝对不会被爱打倒,还你手镯不爱拉倒吃块蛋糕喝杯好酒。谁不爱我我还爱我生活一样够美够火,根据星座你不会好过永远都会把爱错过。”我顺嘴把他们听不懂的地方改过来。
他这回听个清楚明白,看了眼正在偷瞄他的明丽,年轻俊朗的脸微微一红。我看了他的样子心里明白菏泽其实是知道明丽的心意的,但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接受明丽。论相貌明丽人如其名明艳美丽,精通歌舞乐器,是千中无一的大美人,虽不是纯种银族人但配菏泽这种纯种小侍卫也是绰绰有余。
我百思不解的看看含羞带怯的明丽,再看看目不斜视一脸正经的菏泽真是不明白,不过我也没期望我能想明白,因为我自己的感情都从来没弄明白过,前生今世都乱成一团,明显我就是那种iq与eq成反比的人,所以我对感情从来都只有一种解决方法——不爱拉到。
“天哪,琥珀怪不得你从来不唱歌。”天性爽直娇憨的蕴兰吐舌道,一脸的怜惜。
“没关系,琥珀我觉得你的音质很美,只是曲调有些奇怪,你若真想唱歌今后我们姐妹教你好了。我们都擅长歌舞,琥珀你想学那国的都没问题。”善良稳重的媚姬给蕴兰使了个眼色,安慰我道。
“对呀,对呀,我们教你。”蔓丝、淇淇都急忙应和道,满脸同情的看着我。
我彻底无语,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打哈欠道:“好的,不过今天我要去睡觉了,改天再学吧。大家晚安了。”我不理众人的各色目光自顾自的爬进马车。
天神啊上帝啊耶稣啊冥王啊九儿啊,谁来告诉我下次我要选个什么歌才能挽回第一次唱被人笑个臭死第二次唱被人埋汰个臭够的颜面!!
银·丹顿元年10月82日(七色630年10月82日)傍晚。
我们终于来到了阴水河畔,这条河是进入银国内陆的天然屏障,过了阴水河就进入了银国的边疆银绿边界,也就是进入了桑海·狼的势力范围。
我们来到阴水河畔,却奇怪的发现一艘渡船也没有,连绵千里的河面上空空荡荡的船影皆无。
我焦急的东张西望,目光扫处见桑海·狼气定神闲的望着天空,毫无焦虑之色。我不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高空中两只白色鹰鹫般的大鸟正在展翅翱翔,却不知为了什么在河面上空低鸣回旋徘徊不去。
我奇怪问道:“你认得这两只大鸟吗?”
他无奈道:“什么大鸟,是信鹰。”他银瞳倏的一寒把我探出来的头推进车中,寒声道:“先进去,有人来了。”
我听话的缩回车中,问道:“要进暗格吗?”
他冷冷道:“不用。”
我奇怪的把车窗帘挑开个小缝向外张望,就见一阵尘土飞扬,足有五六十人的一队人马从河边矮林中奔出,一字排开拦在阴水河岸把我们的去路完全堵住。
一骑马排众而出,马上之人黑袍银发,大声笑道:“桑海大将我们又见面了。”声音粗亮,话一入耳我就知道这人就是那夜拦截我们向桑海·狼讨要我的下落之人。
桑海·狼银瞳寒光闪烁,冷冷望着那人却不搭言。
那人有些尴尬的接着说道:“其实我们知道琥珀姑娘一直在大将车队中,那晚之所以撤走,是因为兄弟们自知就是联手同上群起而攻也不是大将的对手。与其伤亡惨重也不一定得手还不如先行撤退谋而后动。”
我心中暗暗喝彩,不管敌我立场问题,这人倒是个人才。避免损失谋定后动,这要是在地球我说不定会网罗到旗下,为我所用。
桑海·狼明显不象我这样爱惜人才,银瞳冰凝不言不语,把那人生生晾在那里。
那人却也不恼,自顾自说下去道:“桑海大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今天兄弟们既然敢来,自是有所依仗。我们请来了七国赏金猎人界的泰山北斗猎头王宫滕·睿大侠,希望您看在宫滕大侠的面子上赏兄弟们口饭吃,把琥珀姑娘交与兄弟们。还是前话,兄弟们绝不再拦阻桑海大将。”
随着话语,那人身边闪出一骑,马上端坐着一四五十岁左右的绿族纯种人,壮硕雄伟绿发绿眸,双眸开阖之间精光闪烁。
那绿族人右拳点胸施礼道:“宫滕·睿久仰桑海·狼大将的威名,我虽是绿人但也是真心钦佩桑海大将的人品武技,实在不想与大将为敌。无奈这些后辈小子们苦苦哀求,让我为他们讨个人情,说出动了上百名赏金猎人却连个小姑娘也抓不到,太丢赏金猎人界的颜面。我实在不好回绝,才随他们来见大将,希望大将看在我们赏金猎人素来都是帮官府捉拿逃犯,为国为民除掉不少穷凶极恶作j犯科之徒的情面上,高抬贵手给我们赏金猎人界点薄面,把那位琥珀姑娘······”
桑海·狼银瞳森寒冷凝,杀气澎湃汹涌,冷冷道:“我再说一遍,琥珀不在我车队中,信与不信与我无关。现在请让开道,我们要过河了。”
“过河,桑海大将您打算游过去吗?”那有粗亮嗓门黑衣人冷笑道:“河边渡船我们早在昨晚就已经全部租下,让他们停工三天,这方圆百里再无可渡人之舟。大将若把琥珀姑娘留下,兄弟马上叫舟子们开工送大将及眷属们过河,否则······”
桑海·狼理都不理那人,忽抬头抿唇发出一声尖锐鹰鸣,高空中盘旋的那两只信鹰“倏”的左右分开飞向两边。随即就听见“嗵嗵嗵嗵嗵嗵嗵”连续七声炮响,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桑海·狼篇 第一零三节报怨
我正趴在窗上向外看,忽听见震耳欲聋的七声炮响,把正在我身边玩耍的水越·轻漾与球球都吓得扑入我的怀中。我也被那巨响震得耳朵轰鸣,就见那平静的河水被震得冲天而起,排山倒海般的扑向岸边一字排开的那群赏金猎人。
那群人排得整齐的队伍立刻被冲得七零八落,有跑得快的骑马冲出,跑得慢的有被河水拍到马下的还有连人带马被卷进河里的,一时间哭爹喊娘惨叫连天。
桑海·狼银瞳森冷端坐马上,静默的看着那滔天河水奔流咆哮,直冲到他马前三尺处才倒涌而回,这份泰山崩于眼前而声色不动的镇定功夫实在是令我叹服。
河面渐渐恢复平静,11只战舰远远的出现在河面上,飞速的向岸边划来。最前边一艘巨大的银色狼头战舰乘风破浪呼啸而来,战舰腹部伸出一个银色硕大炮筒,那炮筒还在冒着阵阵白烟,显然就是那七声巨响的始做蛹者。
那狼头战舰舰首甲板上昂然挺立着一灰袍银甲灰发银瞳的雄伟男子,看身形气势竟与桑海·狼一般无二神形俱肖。
狼头战舰两边雁翅排开10艘银色尖头战艇,在将要到达岸边前齐齐的船身一横,首位相连弧形排开,每艘战艇上各现出100名张弓搭箭的弓箭手来,箭头齐齐对准那群被河水冲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的赏金猎人。那群猎人中除了猎头王宫滕·睿人马俱都毫发无损仍然光鲜亮丽外,人人都或多或少被河水打湿狼狈不堪。
狼头战舰上那灰发雄伟男子右拳点胸,朗声道:“莽接驾来迟,还请大将恕罪。”
那千名弓箭手齐齐随声应和道:“接驾来迟,还请大将恕罪。”1000人众口一词端的声势惊人。
桑海·狼的银瞳中泛起淡淡暖意,轻轻摇首道:“无妨。”
众人轰然应诺道:“谢大将。”
桑海·狼银瞳森寒闪亮,昂坐马上,天青色滚绣金银双丝的阔袖长袍随风飞扬,银色长发招展流光。肩宽胸阔背挺腰直,威严神武英气迫人。
我呆呆的看着桑海·狼,只觉得他象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是我熟悉的那敏感多疑自卑森寒的杀手,而是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绝世名将。那种骨子中透出来的威严,那种流诸于外的霸气,那种游刃有余的自如,都在显示他天生就应是个军人,只有在千军万马中才能显示出他的英雄本色。
桑海·狼银瞳扫过退缩在一起目露惊恐的那群赏金猎人,冷冷道:“黑狐留下,其余人走留自便。”
那群人如蒙大赦“呼啦啦”的作鸟兽散,只剩下了那有粗亮嗓子的黑衣人和猎头王宫滕·睿。
那黑衣人力持镇定的道:“桑海大将怎知······怎知小的名头?小的应该没有说过啊。”
桑海·狼冷声道:“黑·亘生混号黑狐,三十四岁、长六尺七寸、银国角冲人、父母早亡、一妻二妾无子女。武技普通,善计谋,喜挑头生事从中获利。”
桑海·狼越说那黑狐脸色越白,等桑海·狼完全说完黑狐的一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抖起来。颤声道:“你怎么······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的妻子都不知道我在外面偷纳了两个小妾。”
桑海·狼冷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黑狐你两次带头拦截于我,我若次次都放你平安归去,天下人还以为我桑海·狼好欺负哪。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万箭穿心不得全尸?”
那黑狐吓得扑嗵一声自马上滚了下来,团身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桑海大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找您老人家麻烦了。”
宫滕·睿点胸施礼道:“桑海大将,睿虽是应黑狐所请才来拦截大将的,如今虽然事败却也不能不顾而去,大将若要杀黑狐请连睿也一起杀了吧。不过死之前能否请求与大将切磋一下武技,睿听闻桑海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使是我们绿国边将闻之胆寒,三年来绿银边界战事不断,我绿国三易主将,却始终没有寸土推进。若能得与桑海大将交手过招,睿虽死尤荣死亦瞑目。”
桑海·狼冷笑道:“王者擅用将,将者擅用兵。现在即可轻松射杀你二人,我怎肯白费气力与你交手过招呈匹夫之勇,若我每战都要亲力亲为冲杀最前,那我就只是兵而不是将了。”
宫滕·睿二目圆睁瞪视桑海·狼,忽大笑道:“好好好,桑海大将果然是智勇双全,可惜我绿国向以国民人人勇武闻名于七国,却竟找不到可与桑海大将匹敌的将领。本有绿色大将终晓·翠寒可以与大将一战,却在红边与红色大将烈火·炙焰缠斗终年无法脱身。不过我国二王子绿野·穹天是天纵帅才文武双修,现已从破尖山庄学成出山,不日就要到疆场民间历练,希望可以成为大将的敌手,为我绿国吐气扬眉再塑无敌神话。”
宫滕·睿不愧为猎头王,就这份豪气已令人佩服。他说罢,抽出腰间长剑对跪在地上痛哭失声的黑狐喝骂道:“你这小子真是给我们赏金猎人界丢脸,死就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哭些什么?我们还是自己动手吧,即省得万箭穿心之痛,又可落个全尸。”说着就要横剑自刎。
我大急,这时空真是野蛮,人命贱如草芥动不动就债命偿,我来自崇尚自由民主民权生命的地球,那里受得了这种“时尚”规则?
我再管不了暴露身份,大喝道:“住手!”
那宫滕·睿愣住,目露疑惑的望向我这辆车。
我拍窗吸引桑海·狼的注意,低声求道:“不要再杀人了。”
桑海·狼侧首望过来,银瞳森寒冰冷,杀气严霜。
我熟悉他这种眼神,是杀心毕露的眸光。我拉开窗帘,双手合十连连作揖目露乞求之色,我不喜欢有人为我而死,不论那人是好是坏是忠是j。那是鲜活的人命啊,若没有所谓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何至于动兀取人性命?
他看着我冰石般冷硬的银瞳慢慢泛起暖意,回首慢声道:“宫滕大侠我敬重你是条重义气轻生死的汉子,今日之事就此算了。黑狐,我看在宫滕大侠的面子上可以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你挑拨生事的舌头留下来滚吧。”
那黑狐死里逃生,知道不留点什么今是走不了的,自己下狠心用力把半截舌头咬断下来吐到地上。痛的嗷嗷惨叫着被宫滕·睿扶上马去,宫滕·睿施礼向桑海·狼道谢告辞,策马经过我的马车时忽右拳点胸颔首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才狠加一鞭疾驰而去。
桑海·狼篇 第一零四节边疆
桑海·狼下令把马车直接驶上那艘巨大银色狼头战舰,我们在经历了20来天的颠簸逃亡之后,终于平安抵达了银绿边疆。也就是说终于可以喘口大气了,因为这里有三十万听命于桑海·狼的军队,即使德鲁也亲王率兵亲临怕短时间内也无能为力,一是桑海·狼能征善战手下兵强马壮以勇武强横闻名七国,银国兵将莫不忌惮三分在士气上先就弱了;二是有阴水河这天险可持易守难攻;三是边疆军民同心,一致对外牢不可破。
但致命弱点就是,军需补给只够三个月的消耗。这边疆地广人稀资源困乏,连绵30来万平方公里的荒原却只有不足十万的人口,这里的人民以游牧为主,散居在羊皮帐篷里。即没有繁华的城市,也没有庄稼农田,象极中国古时的内蒙古大草原。虽水草肥美但不顶粮食用啊,十万牧民也供不起三十万大军的消耗,再说军队中多是吃贯粮食的中原士兵,让他们只吃肉不吃粮跟让兔子只吃肉不吃草也差不多少。
我们下得船来,横穿银边草原,桑海·狼说还得走五天才能到达他们军队驻守的银绿山脉的银边城。跟我们一起下船的只有桑海·莽和一小队30人左右的亲卫军,那些战舰兵丁是驻守阴水河的兵将得留在阴水河上瞭望勘察,确保边疆第一道防线的安全。
桑海·莽是个有趣的男子,聪明机智性格开朗爱说爱笑,个性与桑海·狼截然不同。是桑海·狼的父亲亲自为桑海·狼挑选的影从,因自他懂事起就没见过父母,所以自小就颠沛流离乞讨为生,对把他捡回来做桑海·狼的影从的老桑海大将感恩戴德言听计从,老将军失踪后他就把忠心感情全部转移给了桑海·狼。作为桑海·狼替身的他虽知道桑海·狼有秘密,但他已习惯了不闻不问惟命是从,是桑海·狼不可或缺的臂膀。但也就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他比桑海·狼快乐许多。
桑海·莽第一次看到我与媚姬五人时,张大嘴惊叹道:“狼,你终于开窍了吗?不过也不用这么夸张吧,一次就带回来六个大美人,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吗?”
媚姬五人都羞得面红过耳,只我对这小儿科的混话免疫,我前生在地球什么黄|色笑话没听过,这点暗示算什么,倒对桑海·莽兴起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桑海·莽瞪圆酷似桑海·狼的银瞳,只是他的眼中多了笑意温暖少了森寒杀气。他对我笑道:“你一定就是琥珀了,我猜得对不对?”
我点头笑道:“对极,不过我比那悬赏告示要漂亮吧?”
他一呆大笑起来,道:“真遗憾,我还没有看过你的悬赏告示哪。小银王派人送来通缉告示时,我们军中最莽撞的老铁牛恰好轮值守阴水河,结果看见狼竟然被撤职通缉,大怒之下撕了诏书告示把来传旨之人胖打一顿扔进了河里。逼得我只好擅作主张,宣布独力,否则我是想先稳住小银王多讨要些军需粮草等狼回来才决策的。”
桑海·狼颔首道:“这样毫无准备的急躁起兵,我也觉得这不象你的作风,原来又是这铁牛闯的祸。他人哪,我在军舰上怎么没看见?”
桑海·莽笑道:“我那还敢让他守前线,早借这事把他调回来了,现在两艘战舰30艘战艇都由吕·律统辖。”
桑海·狼点头道:“吕·律行事稳重缜密,精通水性,让他镇守阴水河最是合适。”
我听见他们谈论公事,才想走开避嫌,就听见桑海·莽欢声道:“琥珀姑娘你不想知道我是怎样猜对你身份的吗?”
我侧首想想道:“你听说过我的头发眼睛是深棕色?”
桑海·莽笑着摇首道:“不对。”
我见他极似桑海·狼的面孔笑得灿烂温暖,就像桑海·狼忽然幸福快乐起来了似的,不觉心中发软,想想笑道:“猜不到了,你告诉我吧。”
他欢声对桑海·狼道:“狼哪,猜没猜到?”
桑海·狼回他个懒得理他的眼神静默不语,银瞳中却有一丝淡淡的爱护纵容,我看在眼里了然桑海·狼对桑海·莽的感情绝不似表面上那么冷漠,他把桑海·莽当家人兄弟。
桑海·莽不在意的笑,大概这种情形经常发生,他早已习以为常。后来我知道事实的确如我所想,自小就是莽想尽办法逗狼说笑,但成功的少,热脸贴冷屁股的多,所以练就了桑海·莽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厚脸皮。
但我却觉得多亏有桑海·莽的存在,才令桑海·狼冷漠伤痛的心有一丝慰藉温暖。
桑海·莽得意的对我笑道:“告诉你们吧,我是从她们五个全部脸红,只你神色不变的样子中猜到的。听说琥珀姑娘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一箭便射断了德鲁也·獾的右臂让受过他欺凌的百姓暗中称颂,听说还有偷偷揭下你的告示日夜供奉的哪······”
我“啊”的惊呼出来,这真是没想到。
桑海·莽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德鲁也·獾欺男霸女强抢豪夺,受过他侮辱欺凌的百姓何止千百,你重创于他自是有人拍额称颂了。”
我知道这德鲁也·獾不好,但却不知道他有这么坏,他们德鲁也世家这么不得人心,怕这江山不容易坐稳。怪不得水越·流银千方百计的阻止德鲁也派系掌权哪,有这种二代继承人想纵容他的德鲁也亲王也好不到那去,江山百姓落到他们手里真是有难了。
我眯眯笑道:“莽少爷的意思就是琥珀既然是这么勇猛的女人,想必脸皮也比较厚,不会脸红的必定就是琥珀了。”
桑海·莽被我说得有些尴尬起来,明显被我猜中他的心思,这小子竟然真的认为我是个草莽女子才这样误打误撞的认出我来。
媚姬淇淇等看着他尴尬我不爽的样子都“叽叽咕咕”的小声笑起来,桑海·狼也银瞳闪烁隐含笑意。我嘟嘴瞪他,他挑唇做个无辜的表情把脸转开,我却看到他侧面的冷硬线条柔和起来,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在偷笑。不过可以让他笑,我就是受点委屈也值得,我心中暖洋洋的再气不起来。
我把头转开看向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大草原,我的新旅途开始了······
晚上6点左右再更一节,美眉们来看吧,说话算数今天就是忙死也复活来更
桑海·狼篇 第一零五节着手
四天后,我们抵达桑海·狼的驻军地银边城,是一个依银绿山脉而建的军工城。它的前面百里就是银绿交界线,银边城建得倒是恢宏雄伟,城墙比银都还有高厚绵长,但繁华就差老了。城中兵多民少,疏疏拉拉的民房冷冷清清的街道,路上行人多是来银边收购皮货牛羊马匹的生意人,常驻民听说不足两万,这还是银边人口最多的城市哪。
我皱眉四顾,怪不得桑海·狼说银边无法独立哪,就这经济水平谈什么独力自主啊?我脑子飞速旋转,想是在这休息几天就带着我满车的金币去绿国过花天酒地逍遥快活的新生活哪,还是留下来为银边的“经济复苏”描绘蓝图哪?若我们去绿国桑海·狼肯定会跟去送我们,把我们安顿下来才会离开,那我们分开后他百分百就会直奔破尖山庄,实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句名言。若我们留下来不走,他必不放心扔下我们在这危机四伏的荒凉边疆自己去绿国报仇。
我思来想去,决定先留在银边城,为银边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我看着这荒凉景象心中忽然热血沸腾起来,这是我从商以来最据挑战的个案了,若我真能把这荒芜草原变成繁华都市那是什么样的丰功伟绩?我就算累死,那也是含笑九泉不枉今生了。
我打定主意后,心情豁然开朗,我们随着桑海·狼来到他这里的大将府。他这银边城的桑海大将府可比银都那座差老了,既不大也不华丽,方方正正的里外三进宅院。第一进是帅帐类的大敞厅,门两侧还立有军鼓;第二进最大是桑海·狼的起居室书房及桑海·莽等近卫住的房间;第三进住着几个洒扫、做饭的嬷嬷,但向南的几间正房是空着的。我们就暂时住进去,水越·轻漾与我各一间,明丽住在太妃的外间方便照顾太妃喝茶、起夜什么的,媚姬淇淇一间,蕴兰蔓丝一间。菏泽、丘陵、丘峰住在第二进,我们第三进成为女人天下。
我早已求桑海·狼用狼窝的消息网给丘陵丘峰的母亲捎信,让她不要回银都,丘陵丘峰再无牵挂,一心跟着我想报恩。我虽然不在意这些,但也不忍辜负了他们的真心,便拜托桑海·狼让他多提点些他们最好就是把他的本事都教给他们,那我不就有两个如桑海·狼般强悍的贴身保镖了吗?桑海·狼用懒得理我的眼神瞟我,说你以为我肯教他们就一定能学会呀,那要看个人资质的。我上下左右的打量他说,没看出来你的资质那里比丘陵丘峰好呀?他气得伸出长手抓我,我早有准备闪身就跑,正巧蕴兰走来几乎与我撞个满怀,我顺手把她推进桑海·狼的怀中,那个丫头羞了个满脸通红,我一边逃一边觉得蕴兰好像似乎可能大概对桑海·狼有点什么意思,心里盘算怎想个法子把他俩送做一堆哪,若真能那样岂不皆大欢喜。
银·丹顿元年10月87日(七色630年10月87日)晚,薄雾轻寒。
天气开始转暖,冬天要过去了。草原上的水草已经开始泛绿,牧人们也开始迁移找寻最肥美的草地放牧牛羊马匹羧猪。羧猪是一种比猪高大的草食动物,肉肥美可练油,同地球的猪差不多,但跑得比猪快多了。
我这五天来天天四处乱转,想看看要从何处入手开发“大西南”。结果深受打击,这里简直象被日本鬼子“三光”政策洗劫过的地方。一没有人,人少得可以一个个数过来;二没有粮,据说几百年来就从来没种过庄稼;三没有钱,停顿在以物易物的原始时期,用粮食盐巴布匹换取牛羊马匹毛皮。我彻底晕菜的是,我拿金币向一个牧民妻子买她纺织的羊毛毡,她竟然不卖说要留着换莄米。
我唉声叹气的坐在我空落落的“闺房”中唯一的一个椅子上,这“闺房“跟女子监狱摆设差不多,一个用原木板钉的小木床,一个同样材质的小方桌,加上我屁股下面的这把椅子就是我“闺房”的全部摆设。好些的东西都给太妃和水越·轻漾了,我这椅子还是我实在被那原木凳上的刺扎怕了,从桑海·狼的书房中抢来的哪。
“唉······”我再叹气,用指尖敲击桌面。
“怎么了?这一会的功夫都听你叹十来声气了。”桑海·狼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侧倚在打开的房门上。天青色的长袍,银色铠甲,那银铠甲不知是年久氧化还是染血太多,有些泛乌。但这乌银色却更衬他那雄伟沧桑的气质,银瞳森寒净透银发随意披泄,站在因为开着门而形成房门大小的一块乌黑的夜色中,就像一幅人物剪影,出奇的英俊神武如描如画。
我花痴的上下左右看他,抿唇嘟囔道:“真是个衣服架子,不做男模太可惜了。”
他懒洋洋的倚靠着门,对我偶尔会冒出来他听不懂的话已经习以为常。银瞳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言不动。
我心上有事,也懒得理他,由着他打量。这几天我四处乱转弄得灰头土脸的,也没什么看头,他看几眼也就看够了。果然,他银瞳一扫,皱眉道:“怎么弄得这么憔悴狼狈,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几天他去前线视察,聚将开会操练兵马。我四处乱逛行踪不定,我们俩几乎都没碰面,今天还是来这后第一次单独见面。
我懒懒的道:“有你一个英俊拉风就够了呀,我丑俊无所谓啦。”
他讶道:“怪我这几天冷落了你吗?我是想快快安排好这里的事,好送你们去绿国。”
我挑眉道:“你就这么想赶我们走吗?”
他银瞳深深注视我,轻声道:“我当然不希望······”后半句虽没有说出来,但我们从彼此的眼眸中知道对方明白自己心意。
我看着他越来越灼热的银瞳,心“嘭”的一跳,面上飞红把眼睛转开。他慢慢的向我走过来,我心慌意乱的咬唇,暗想他若是对我怎样怎样了,我该怎么办哪?是干脆从了他,要他负责把他死死拴住,还是给他个耳光说我心中还想着水越·流银?说实在话,我虽已经接受水越·流银已死这个现实,但心中仍是隐隐的在期待些什么奇迹,我真的想念他那清俊无匹的笑容和带着银雪栀子花香的气味,我想念他·······
桑海·狼来到我身前站定,俯首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抬头望进他已经恢复净透明朗的银瞳,暗暗呼出口气,心里唾弃自己思想不健康。我游逛了一天,有些困乏,不想再动便道:“去那里呀,我懒得动。”
他拉起我的手向外便走,道:“去了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我懒洋洋的被他半拖半拽着向外走,他身高腿长的一步跨出顶得上我一步半,几步下来我就被他拽的踉踉跄跄的几乎摔倒。这家伙显然没交过女朋友,不会牵着女孩子的手走路,这要是在现代地球怕早被女孩子给踹了。
我脚下又是一绊,不由恼道:“松手!”
桑海·狼篇 第一零六节灵机
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晚风拂在脸上冷冷的但又带着一丝暖,星月高悬,清辉漫天。
我被不识情趣的桑海·狼拉得脚下又是一绊,不由恼道:“松手!”
那傻子愣愣的回头,见我满脸嗔怒,银瞳仲愣的脱口问道:“怎么了,真的不想去吗?”看看我着恼的神情,有些委屈的道:“那就算了,改天我再带你去吧。”
我看着他难得的孩子气,不由心软,噗哧笑了出来道:“那个说不去了,我是叫你不要别再拽着我走,差点没被你拉得摔倒。”
他唇角挑起,露出那柔和笑容,讪讪的放开了我的手。
他笑道:“骑马还是坐车?”
我吸口气,闻着带着青草味的空气道:“骑马吧,很远吗?”
他摇头道:“不太远,就在城东,骑马一会就到了。”
我俩策马向城东驰去,景色越来越荒芜,出了城市中心地带,已经几乎没有民房了。满眼都是荒草、杂林、土包似的小山丘,我看着这荒凉景象猜不到桑海·狼要让我看什么。
又转过几座小山坡,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只见几眼清泉错落有致的分散在一片石峰之间,夜色下那泉水上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是温泉水。
我“啊”的大叫出来,滚鞍下马伸手去摸那泉水,果然是温泉,水温大约在40几度,泉水澄清碧透直可见底,竟是极品温泉水。
我欢喜得跳起来,伸手抱住桑海·狼健硕修长的脖颈跳脚欢呼,不期然对上了他泛着纵容宠溺的银瞳,我讪讪的收回手来,对他吐舌笑。
我眼珠左右转,很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