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第31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他便直接把闫素素安排到了残月的这个住所,虽然看残月的脸色,是万分的不情不愿。
余杭姚会在此处,元闵翔并未想到,更让他想不到的,余杭姚那个憨子,会用那样的目光注视他的女人,
那目光,让他十分的不悦,是以才会下逐客令,不,确切点来说,应该是逐主令,这里,可不是他元闵翔的地盘。
残月识趣的跳着单脚出了去,余杭姚还神过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穿上的闫素素,而后在接受到元闵翔有些警告的眼神后,忙悻悻的摸了一把鼻子,跟着退了出来。
两人一走,房内只剩下了闫素素和元闵翔!
窗户半开着,外头春意正浓,暖风阵阵而入,元闵翔起身,将那半开的窗户开了大,让那个暖风夹裹着白残花的芳香,送入屋内。
窗外,亭榭叠嶂,峰峦如画,青瓦疏离,莹然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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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内,雕镂花纹的情铜三足鼎云烟袅袅,散发出淡雅的百合花香。
元闵翔踱步自了闫素素床边,俯身下来,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么贪睡,再睡下去,可要错过花季了,过几日,樱花一开,那烂漫光景,你不想看吗?”
闫素素只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元闵翔心里微微一痛,虽然诈死药丸的药效是三天,如今才过了两天多点,但是他就是害怕,怕她再也行不过来。
“素素,你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吧?”他对着床上的人儿,柔声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静谧,他轻笑一声,自做了回答:“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也爱我,是吗?”
他的眼底,饱含轻易,吻上闫素素冰冷的唇,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蕴暖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他的担忧,然后睁开眼睛看他一下。
将脑袋埋在闫素素的脖颈之间,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你还记得我们初相见时的景象吗?当时的你,浓妆艳抹,深更半夜在云顶山后的荷花池中泛舟,我在窗边早就看到你了,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把你当做了什么啊?”
“呵呵,当做了疯女人!”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后来我感觉到杀意之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想救你,虽然有可能你就是刺客之一,但是我当时却不想去赌那么多,只想着救你,说出来你或许不信,许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尤其是当你用颇为随意的告诉我,你会出现在云顶山,是因为你二娘然给你来勾搭闵王爷,而你这个心情的时候,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我未来的女人,就要是你这个样子的。”
回忆着初次见面的时候,闫素素的那段话,他便哑然失笑。
“是这么回事,昨天不是有个闵王爷在山上,我二娘呢,想让我来勾搭下闵王爷,然后我呢没这个心情,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溜达了一番,哪里晓得一溜达睡着了,然后呢,天黑了门关了我回不去,睡在岸上我怕被蛇虫鼠蚁咬死,所以就撑了小舟上水上去睡,接着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生,还要我再解释多一点吗?”
或许她没有注意,她当时那种清淡随意的态度,有多么迷人。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认定了她,才会一下山回府后,在众人的诧异眼光中,向闫府不得宠的,默默无闻的庶小姐提了亲。
脱了鞋子,也不管闫素素的身子冰冷的如同死人,他钻入了被窝,轻轻的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沉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到第一次争吵,第一次分歧,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到第一次床第之欢,巨细靡漏,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珍藏若至宝,如今他如数家珍的将一件件,一出出都在闫素素耳边轻言,只可惜,闫素素却是依然一动不动,不做半死反应。
“素素,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瞒了你一件事,呵呵,你要不要猜,是什么?”
若是不晓得的人,定然以为他疯了,对着一具尸体自言自语。
“我,其实就是他!”
他半侧着身子,细细的端详着闫素素恬静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了闫素素的侧脸:“这叫做九节白玉箫,世上共存三管,其中两管,在我之手,呵呵,当日不给你那原矛头蝮,送了你这管价值连城的玉箫,你还觉得吃了大亏一样,看你多不识货。”
若是闫素素醒着,肯定会一拳冲着元闵翔的鼻梁挥舞过去。
还好,她睡着,且睡的熟呢。
“你知道我最后悔对你做的是什么是吗?”
明晓得她不会醒来回答她,他依然温柔的对着她的面容,柔声问道。
随后,自然依旧是自问自答:“便是给了你那包药,我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东西给阴了,呵呵,丫头挺狠的,一下就下那么重的剂量,往后,真不敢再给你迷|药了。
还有……”
“叩叩叩!”
正要继续往下说,门外,传来了一阵叩击之声,元闵翔眉心一皱,似讨厌被陡然打断,语气不善的冲着门口冷声道:“谁啊!”
“主子,肖遥求见。”
眉心稍一聚拢,元闵翔看了看沉睡的闫素素,然后翻身下了床,穿妥了鞋子,给闫素素掖好被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搬了一边的六扇屏,挡在了闫素素的床前,然后,收敛了脸上的温柔之色,对着门口道:“进来。”
余杭姚在前,任肖遥在后,两人前后入内,进房之后,目光在元闵翔脸上停留了一瞬后,双双望向了床榻,一看,两人似察觉了元闵翔的用心,忙又转了回来。
任肖遥单膝跪地,汇报道:“主子,这几日我已经彻查了清楚,梅花镖局,趋势和安阳侯安定侯来往甚秘,安阳侯发家之始,曾又五批货物,交由梅花镖局押镖。三年前,梅花镖局接了一趟大生意,总镖头、镖头,镖师、大掌柜一干都跟随出镖,路上遇了劫匪,镖队全军覆没,只有梅花镖局没有出镖的镖局主人幸免于难,伺候,镖局换了一匹镖师,属下暗自调查了一番,这批镖师均无家眷,寻访到以前在梅花镖局打杂的杂役,据那杂役回忆,当日出镖之前,有个男人来过镖局,当时和镖局主人在房内谈了三个时辰的天,他进去奉茶的时候,偶尔听到来那个人谈及劫镖一事。”
“那杂役,你带来了没?”
“属下将他暂行安排在拓跋王子的驿馆,免得招人耳目,王爷现在可要过去?”
“恩!去看看!余杭姚,你和肖遥随我来。从看到余杭姚和任肖遥对闫素素流动着情愫的眼神后,元闵翔就不放心让两人和闫素素独处了。
任肖遥聪慧,自是明白自己的心思被主子看穿,余杭姚却是讷然,道:“属下也要去?”
“恩!”看样子,他还不太想去的样子,不过,元闵翔怎可能把他留在闫素素身边,虽然知道给余杭姚十个胆子,余杭姚也不敢动闫素素一根汗毛,但是就算是想到余杭姚对闫素素的那种痴痴的眼神,元闵翔也是心中不爽快的很。
无奈,余杭姚虽然不知道自己跟去有什么用,还是依了元闵翔的话。
三人一行,朝着驿馆而去,分了三个方向而去,目的,都是驿馆。
驿馆之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被安顿在书房,由老二老三看护着。
待得元闵翔等人至,老二老三才退了下去,带上了房门,在门口看守。
那男人并不识得云闵翔,但是从元闵翔的气质和气势上,就知道他是个大人物,于是忙惶恐的给他下跪请安:“小人余光,叩见大人。”
“起来说话!”
“谢大人。”
“肖遥,给他赐座!”看着男子有些害怕的模样,元闵翔尽量放缓了语气和表情。
余光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谢谢大人,小人站着便可,站着便可。”
“虚礼不必太多,你只要将当年出镖前的事,详细于我说来便可。”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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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如风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6131字)
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元闵翔等算大抵了解了一番当年那趟绝命镖。
距余光所说,三年前的夏天,梅花镖局忽然接到了一趟镖,这下镖之人,是个身份神秘的商人,下的是一趟物镖,具体是什么东西,余光也不知道,只晓得下镖之人再三叮嘱,东西金贵,无比要平安送到西凉。
出镖当日,有个男人来了一趟镖局,余光当时是梅花镖局打杂的下人,专门伺候镖局主任的日常生活。
发镖那日,那男人和镖局主人在房内聊了有个三个时辰光景,午膳都没有用,余光进去奉茶的时候,看了那男人一眼,生的十分富贵的样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身份不凡,只是左脸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
余光进去后,两人就停了言谈,余光退到门口之后,因为好奇,所以停留了片刻,偷听了一会儿,听虽然听不太真切,但是大抵听到了几句,好像是在谈这趟镖,余光只隐隐约约的听到“路上出事”“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好处”之类的几句话。
余光当时也没太往心上去,以为只是关于这次出镖之事,那人叮嘱镖局主人要好生押镖,如果成功押到,就少不了镖局主人好处。
想不到的是,那天出镖后不久,噩耗就传来了,说是遇到了埋伏,一行人等统统死光了,无一幸免,而所押的镖,也不知了去想。
梅花镖局惨案后,原来的旧人都走散的七七八八了,梅花镖局也曾一度垮掉,直到一年后的春天,梅花镖局才开始重新招募镖师,条件是粉的苛刻,但是月俸却相当的高,当时余光也想重新回梅花镖局打杂,但是却被拒之门外。
后来听说,此次能被选中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些高手,来自大江南北不同地方,有些是镖局主人走江湖结交的朋友,有些是冲着月俸来的,本地的镖师,就只有三四个被选中了,没过一年,还被解雇了。
这样说来,这个梅花镖局之后完全换了一批人,看来也是有蹊跷。
元闵翔将余光交付给了老二老三,让他们给他些银两,送他出城,随后,和任肖遥去了京城的一家镖局。
这家镖局,叫做天下第一镖局,在别放,算得上是老字号,响当当的镖局,元闵翔和镖局主人虽然不常走动,也算有些交情,元闵翔以前好几个旧部下,告别官场后,也都来了天下第一镖局做镖师。
是以元闵翔一进去,就有人认出了他,纷纷给他请安。
“闵王爷!”
“闵王爷!”
“闵王爷!”
……
请安声,此起彼伏,元闵翔只紧着脸色,对大家挥了挥手:“都起吧,你们主人,可在家?”
“在了,小人这就去给王爷请来。”
“恩!”驻足在大厅之中,元闵翔负手而立,面色沉俊。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身后跟随着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闵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不过是些客套之言,元闵翔不想多浪费时间,所以伸手搀扶了老人起来,开门见山道:“刘老,可否借一步说话?”
被唤作刘老的镖局主人一愣,随后,对身边使了个眼色,周边之人,纷纷退下,刘老伸手对元闵翔比划了个请的动作:“人都下去了,王爷但说无妨。”
“刘老!你可知道梅花镖局!”
同行之人,偶还有生意上的来往,怎可能不知道,刘老不答知或不知,而是直接问道:“王爷何以问起梅花镖局。”
一句便是表明,他是知道梅花镖局的。
“有桩事情,和梅花镖局有关。”
“莫不是闵王府遇害一事?”刘老紧了下神色,压低声音问道。
元闵翔何等谨慎,即便是知道这个刘老不可能出卖自己,也不可能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只是道:“不关乎此事,只是遇一个故友,当年和梅花镖局的灭局惨案有些牵连,道是刘老可能知其中一二,是以来讨教一下。”
“讨教说不上,王爷有何想问,只管开口,老夫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老也是明白人,知道元闵翔这瞒着他事情呢,他也没有多加追问,只是略显恭敬的回了这一句。
“当年梅花镖局灭局惨案,刘老认为,是何人所为?”
“听说是一帮山贼,后官府追查过此事,但是那群山贼已经做鸟兽散,一个也没有寻见。”刘老回道。
“刘老以为,当真是小小贼寇?”
“这个老夫也不能妄加猜测,官府如此断案,且也事不关己,老夫自然不会去追查。”
刘老说的也有理,元闵翔便不再纠结于此事,转而问道:“梅花镖局一年后重振雄风,你们做这一行的,人均为财,当年开出了那般高的月俸条件,天下第一镖局,有没有人转而投靠的梅花镖局的?”
“倒是有那么几个,不过被用上的,只有一个,回来的三个,后来哭着求重新进天下第一镖局,我没给同意,这些人,今日能为财离开而去,明日也能为了财弃你不顾,甚至出卖你。”说到当年之事,刘老依然愤然。
“那一个,刘老可还记得,家住何处?”
“孤儿一个,自幼我收留他长大,不想尽然见钱眼开,枉费了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培育啊。”
“刘老,以你出面,可否还能让那人回来,既然是见钱眼开之人,想必若是开了高价,定然也能诱哄他回心转意。”
“王爷要这人?”
“现在急需!我那朋友,正在调查梅花镖局当年一案。”元闵翔言简意赅,刘老虽然有些不解,不知道元闵翔到底所为何事,但是还是硬撑了下来。
“那老夫即可着手去办,王爷,若是那人回来了,老夫会派人去你府上通报。”
“恩,有老了!”元闵翔起身,礼貌的给刘老拱了个手。
刘老受宠若惊,忙回了个礼,而后,遣下人送了元闵翔出去,自己,则是传唤了方才痛他一道出来的中年男子进来,秘密的给他下了任务。
“王爷交代的,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人,给我带回来,知道吗?”
“是,爹爹,孩儿一定不负王爷嘱托。”
“这事儿若是成了,你想鸿儿进官场,也有人替鸿儿铺路了。”刘老看着大门方向,笑意,慢慢的在嘴角荡漾开来。
因着怕人起疑,也怕安阳侯安插了眼线在闵王府,是以从天下第一镖局出来后,元闵翔没有回了残月住所,而是和任肖遥分道扬镳,忍受着见不到闫素素的痛苦,一个人回了闵王府,一整夜,他都无心睡眠,只痴痴的盼着天色转亮。
终于,在天际吐露第一丝鱼肚白后,他纵身跃下了显得冷清的大床,然后,随便的取了一套衣服换上,匆匆去上朝。
上完朝,他就要去看闫素素,这药下去,也已经是第三日了,他要守着她,等着她,不允许她贪睡。
到了朝堂之上,众大人都来的七七八八,元闵翔新“丧”妻子,而闫大人刚“丧”一双子女,两人面色都沉静如山,两大巨头都是如此脸色,众人自然也不敢聒噪喧哗,这尚未上朝,气氛就沉寂肃穆至极。
到皇上出来后,大家的目光纷纷不动声色的顾盼在皇上和闫丞相及元闵翔身上,隐约察觉,三人之间,有种让人窒息的气息在流转。
“有事起奏,无事下朝。”元闵瑞淡淡一句,目光扫了朝堂一眼。
元闵翔率先出了列,单膝跪地倒:“启奏皇上,白雪公主杀了我王妃一事,你打算托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打算风头过去,然后再徇私舞弊,饶恕了白雪?”
闫丞相随后义愤填膺的出来附和:“是啊,皇上,请您设身处地为微臣和闵王爷想想,早日判决了白雪公主。”
众大臣一片静谧,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元闵瑞看着跪在下首的元闵翔和闫丞相,脸色越渐转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道:“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就想至白雪于死地吗?”
“还用怎么查,从白雪公主房内搜到的书信,依旧目击证人的证词来看,这还有假?”
“这怎么不可能作假了,此事朕说过,朕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这是做什么?逼朕?尤其是你,闵王爷,白雪好歹是你妹妹,你从小看着她长大,朕知你悲痛,但是你也不能因此泯灭了理性和亲情。”元闵瑞愤然一句,目露愠色。
元闵翔语气生冷如冰,回道:“天灾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就是因为理性,就是因为对白雪心灰意冷,所以才会出此言,皇上,即便你再怎么疼爱白雪,也不该如此纵容她,你难道忘了,你的病,可都是素素帮你治愈的。”
“啪!”用力一掌,元闵翔拍龙椅而起,“反了,你这是什么,指责朕忘恩负义,纵容包庇吗?来人呢,把这口出狂言,大不敬的狂徒,拖出去打八十大板。”
八十大板,众人倒抽冷气,就算闵王爷身子骨硬朗,八十大板,也能要了半条命去了,看来,皇上和闵王爷的关系,因着白雪公主之事,已经恶化到了极点,不然皇上怎么会对闵王爷下如此极刑?
很快,有人来拉元闵翔,却被元闵翔大力击开。
元闵瑞见他反抗,更是怒不可遏,居然亲自下来,从锦衣卫腰间拔出佩刀,朝着元闵翔而来。
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元闵秦见状,忙是出来抱住了元闵瑞:“皇兄息怒,皇兄息怒啊。”
也有宫女,赶忙去请太后,不消片刻,太后匆匆而至,喘息不稳。
“这一个个都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要反了吗?昂,皇上,你这刀是什么意思?你要杀了你弟弟吗?好啊,你杀了你弟弟,杀吧,杀吧,连带着母后一起都给杀掉。”
“母后息怒,连个哥哥不过是一时气头上。”元闵秦给剑拔弩张的两人说着好话,然后,对边上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锦衣卫忙上来,从元闵瑞手里夺下了刀,战战兢兢的跪倒在了地上,求道:“皇上,使不得。”
元闵瑞死死地看着元闵翔,厉声道:“朕告诉你,元闵翔,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休想动白雪一根汗毛,朕也说明白,若是事实如此,朕绝不会徇私舞弊,必定手刃白雪,给你一个交代。”
“哼!”元闵翔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眼看着元闵瑞又要动怒了,太后忙上前,一把挡在了两个儿子之间:“事情,交给母后去办,母后不会偏心你们任何一个,不会存了私心,你们都给我消停了,来人呢!”
“是,太后娘娘!”
“本宫要出宫,去那发现闫素素和闫凌峰的城南古城墙墙角看看,看能不能寻见什么蛛丝马迹。”
元闵秦抱着元闵瑞身子的手,明显一震,眼底里,闪过一抹精光,因着对元闵秦起了地方,是以这些变化,看在元闵翔元闵瑞兄弟眼里,俱是十分的可疑,可疑到让两人心寒。
这一计谋,是元闵瑞想的,自从知道对方的目的是引太后出洞后,兄弟两就策划了这一场戏,与其被动的等对方出招引太后出来,不如他们又个防备,主动出现。
想必,这一招,正中了对方下怀。
“母后,您身子金贵,怎么可以去那些地方,不如明日吧,明日儿臣陪你一起去。”开口的是元闵瑞。
自然,计划若是要周全,那必定要给敌方一点准备的时间。
太后也配合道:“明日也好,你们兄弟,给我各自回去,谁再闹,别怪母后翻脸不认你们这个儿子。”
元闵瑞元闵翔互相恨恨的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各自散去。
元闵翔临出殿之前,还看了太后一眼:“既然母后出面,那明天,我就不去,还望母后公证。”
“自然的,母后不会偏心你们兄弟任何一人的,好了,回去吧!”
“恩!”
说罢,元闵翔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宫殿,往宫门外去。
一出宫门,元闵翔便直奔残月住所,心急火燎。
未及进房,就闻一阵悠扬琴声,琴音袅袅,绕梁三尺,余味不绝。
元闵翔却无心品尝,只是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一进去,打断了残月的琴声。
他却连看都不看残月一眼,直奔床榻,昨日他设立的屏风,依然挡在床前,他推开了屏风,却是吃了一惊,大掌摸向空荡荡的被褥,头也不回的问道:“残月,素素呢?”
“呵呵!”一声娇笑,自残月常坐的抚琴方位传来,元闵翔的心,因为这一声娇笑,陡然之间,好似飞入了语段,轻飘飘的被软弱棉絮的云朵夹裹着,舒服的让他认不出想放声歌唱。
好歹,他是忍住了放生歌唱的举动,慢慢的,慢慢的转过了身。
待看到琴架前,并不是残月的身姿,而是一抹娇小的身影之时,一瞬,记事后就从未落过泪的他,尽然红了眼眶。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了他整颗心,整个人,这辈子,从未有一颗,他觉得如此幸福过,但是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又让他觉得的惶恐,居然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靠近,怕一靠近,琴架边的窈窕女子,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闫素素又是轻笑,笑容嫣然。
款步起身,她只着了一件淡蓝色的纱衣,莲步款款,身姿曼妙,纱衣微微摆动,如行云流水一般飘逸。
及至元闵翔跟前,她主动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腰肢,脸蛋,靠入了他的胸膛:“看你这傻样,没见过美女啊。”
她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元闵翔嘴角,随着这一句话,二愣子一样裂开到了一个最大的弧度,而后,反手抱住了她,紧紧的,紧紧的,似要将她揉碎在骨血之中。
“素素!”他喊她是,声线略显得沙哑。
“恩,在呢!”她的声音,温柔如水。
“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从未对元闵翔说过肉麻的话,但是今日,却是忍不住的,想告诉他,她有多么的思念她。
经历了生死磨难,去鬼门关走过一遭回来后,她才发现,即便是不能天长地久,对元闵翔,只是曾经拥有,便是人间极大的幸福。
以前以为,嫁谁也是嫁,后来才发现,当被元闵翔以为的男人侵犯之时,有的只有恐惧,厌恶,和愤怒,只有元闵翔对强吻,元闵翔的霸道,才能让她起了反应,每次被迫承受,到后来,却变成了主动回应。
原来已开始,在心里认定的那个人,就是元闵翔。
中间诸多的隔阂,磨难,不过是为了让她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
躺在他的怀中,她有种幸福感,一种有感而生的幸福感。
两人静静相拥,千言万语,最后都化作了一个吻,一个缠绵的,似乎永无止境的吻。
闫素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给元闵翔抱上床的,只记得他的大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素脸,然后,是脖子,锁骨,胸口,腰肢,最后,落在了她的敏感之处,当她还魂之时,他已经在了她身体里,用力的耕耘冲刺着。
她只清醒了一刻,随后,被无边的快乐给吞没,只剩下娇吟嘤咛,回应他的勇猛和卖力。
床底欢爱之后,便是一个冗长的美梦,闫素素累坏了,元闵翔则是自责坏了。
她才醒来,他就那么放纵了自己胸涌如潮的欲望,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把她着实累的够呛的。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眉尾:“素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睡梦中的闫素素,好似听到了他的话一样,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随后,身子朝他赤果的胸膛里钻了钻,又安稳的睡了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时分,朦胧之间,闫素素感觉到有一双深情的眼眸,一直注视着自己。
原以为是元闵翔,她闭着眼睛娇柔嘤咛了一声:“做什么呢?”
伸手过去,想去触碰元闵翔,手指,无意间划过了“元闵翔”的脸,落在了“元闵翔”的手心之中,而后,她听到了一声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修长的手指,调皮的在“元闵翔”的手心画着圈圈,半晌后,感觉不到元闵翔的反应,她才纳闷的睁开了眼睛。
一眼去,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老天啊,真丢人,怎么回事任肖遥,而且是脸比杜鹃还红的任肖遥。
见她醒来,任肖遥赶紧抽回了手,目光中,有些局促,又有些恋恋不舍:“王妃,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夜半三更,床畔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和自己做着肌肤之亲的事,当真让闫素素也好几份不自然起来。
“哦,刚才看到有个黑影进了你房内,我不放心,进来看看!”任肖遥眼神闪烁,从心理学角度上来看,他,明显在撒谎。
【明天喝喜酒,双十二我尽然把我朋友出嫁的日子给忘了,哈哈,我是个马大哈,怪我从来不去看日期,万更若是兑现不了,先道个歉,但是我会尽量多更的!】
相识如风 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3062字)
晓得任肖遥在撒谎,闫素素却没有戳穿他,不单单是想给任肖遥留个面子,更因为从任肖遥的眼底,她看到了他对她流动汹涌,来不及收回的脉脉情愫。
原,任肖遥居然喜欢她,这个认知,让闫素素有些郁闷。
从身份上来说,任肖遥算是自己老公的下属。
从缘分上来说,和任肖遥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过一次,蒙他救助。
何以,任肖遥尽然会对她动心,闫素素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这张脸的魅力,但是却不想,这魅力居然用到了元闵翔手下身上,虽然,她也是浑然不知,并非故意。
不想和任肖遥捅破那层关系,闫素素装作自然的轻笑一声:“谢谢你,王爷呢?”
“王爷进宫了,商议要事。”
“什么时候走的?”
“才走不久!”说着,任肖遥避嫌的站了起来,背对上闫素素,哑着声音道,“王妃好好休息,属下会在门口守着,有任何事情,王妃开口叫属下就是。”
说罢,就要往门口去。
却被闫素素给喊了住:“肖遥。”
这般亲昵的称呼,惹的任肖遥身子一颤,怔在了原处。
“王,王妃还有事?”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因为动情而颤抖。
闫素素看了一下被窝下的身子,穿着整齐的里衣里裤呢,也算是衣着完整,于是揭开了被子,下了床,从边上衣架上取了一件披风披上,款步走到任肖遥面前:“上次你救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疑问,闫素素早就想问了,奈何之后一连窜事情,让她没有半分机会。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疙瘩疑惑,但是放在心间,尤其是面对任肖遥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不如就直接开口问了算了。
任肖遥楞了一下,表情的倒并没有局促或者任何一丝不自然,看着闫素素,他回道:“属下当时是接到飞鸽传书,说要属下南下办事,属下未再京中久留,王爷也从来不和属下等谈及私事,是以当日并不知道您就是我们未来的主母。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妃海涵。”
“呵呵!”原是如此,闫素素轻笑了起来,“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肖遥,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蒙你相救,我今生今世,恐怕都感受不到王爷的好了,你是我和王爷的大恩人。”
任肖遥眸光一黯,她,只把他当做恩人,而且她和王爷,感情甚笃,怕是他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闫素素此话,也是拐弯抹角的在告诉任肖遥,他和她,没有可能。
元闵翔嘴角轻勾,有几分淡淡苦涩隐在笑容深处:“王妃客气了。”
“肖遥,我哥哥,他可曾醒来?”醒来之后,虽然问了残月,但是残月说不知道,后来和元闵翔欢好之时,也问了元闵翔,无奈元闵翔刚下朝就来了她这,也不晓得,她想着碰碰语气,许任肖遥会知道。
不想:“不甚清楚,估摸着应该醒来了,闫大人是练武之人,体格健壮,意志力又强大,应该会醒过来。”
虽然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以安心,但是任肖遥的这番话,也足够让闫素素心里放心下来,也是,她都能醒过来,更诓论闫凌峰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她又问道。
“寅时了。”
“就快天明了,我也不睡了,我自己会小心提防着的,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
闫素素身在残月住所,这住所机关重重,本就不可能有人闯入,那个所谓的“黑影”不过是任肖遥虚构,他也知道,闫素素此言,可能是有心让他下去,他心里有些微微痛楚,嘴上,恭顺的道:“好,那属下先下去了。”
任肖遥走后,闫素素才大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位将明未明的天色,她思绪万千,俱是对元闵翔的担忧。
这上半场仗,算是她打了下来,这下半场,正面交火的,可都要转托给元闵翔,那安阳侯安定侯兄弟,一看就不是吃素的,怕是稍有不慎,布局出了任何一点差错,就会满盘皆输。
闫素素担心着元闵翔,为此事所累,伤了自己,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已“死”之人,若是出去想帮助他,无语是给他添麻烦,所以,再如何担忧,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这处小屋,等着元闵翔凯旋而归。
晨光初升,鸟语花香,残月是个极懂生活之人,庭院之中,假山怪事,奇花异草,雕梁画柱,层出不穷。
闫素素不知不觉,已经倚窗立了一个早上,直到,有丫鬟进来伺候她洗漱用膳。
用完早善后,她想着去找残月,问些关于元闵翔之事,在丫鬟的引领下,绕过九曲回廊,到了一处雅致的临水小榭,闫素素正要敲门进去,就听到了任肖遥颇为气急的声音。
“你倒是想想啊,你把我的红雪儿到底送了谁,你给我记起来,你若是记不起来,我就烧了你这房子。”
红雪儿?这名字好生熟悉,只闫素素一时之间,也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少顷,是残月不急不缓的声音,相对于任肖遥的气急败坏,显然冷静多了:“我忘了。”
“你……好,我今天先不和你计较,我要去助主子一臂之力,给你时间,你最好给我想起来,你到底把我的红雪儿弄去了哪里。”
说罢,任肖遥的怒气和无奈,开始向着门这边转移,闫素素让了点位置开,怕被冲撞到了,
果不其然,一计大力的推动,惹的那木门如脱弦的箭矢,朝着闫素素射来。
索性,她早就躲开。
一看到门口的闫素素,任肖遥楞了一下,随后忙道:“王妃,你怎么在这,有没有撞上你?”
“我没事,呵呵,你这是要去哪里?”
听他的话,应该是和元闵翔有关。
“今日太后会去南郊古城墙下,午时就出发,想必届时,安阳侯安定侯兄弟必有所行动,为确保太后安慰,我要过去护驾。”
“今天吗?”
“是!”
闫素素轻应了一声:“哦,那你们小心。”
任肖遥对她拱手道:“王妃放心,属下会尽力确保王爷的安慰。”
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复道,“天色不早了,属下要走了,残月,好生招呼着王妃。”
“知道了。”不冷不热的一声应,从房内飘了出来,听着有些慵懒。
任肖遥随后告辞离开,闫素素则是进了房内。
房间很素雅干净,最大的特色便是墙上的琴架,共有十个,紧挨着四面墙壁,每个架子又修了五层,由上级下,放满着琴,算一下,尽然有五十把各不一样的古琴。
这架势,琴行也莫过如此了。
闫素素有些叹为观止,残月见她进来,只是象征新的起来给她请了个安,然后,不等她招呼,又坐了回去,白皙的手指,正百无聊赖的抚摸着桌上的一把焦尾琴。
闫素素虽不懂看琴,却也认定那把焦尾琴价值不菲。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谈论古琴,方才任肖遥任务在身,急着走,她也没时间过问任肖遥过多细节,是以,只能进来问残月。
“残月公子,是他们引了太后出来?为什么是城南墙角?”也没有多加客套,闫素素开门见山的问道。
残月依然在低头抚琴,没有抬头,砍死漫不经心的样子,回的话,倒是合了闫素素问题的:“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太后会出现,是王爷他们主动安排的,说是要去城南取证。”
“那此事的幕后主使呢?有没有?”
“王爷正在调查,假以时日,必定会有结果。但是先下看来,秦王爷是最大的嫌疑之人。”
“秦王爷?”闫素素有些微惊,忽然想到了安定侯那与元闵秦极其相像的脸。
“恩!”残月淡淡应了一声,姿态慵懒。
“今天,计划是如何的?”闫素素继续追问
“太后会被杀!”
“什么!”闫素素大惊失色。
“太后不被杀,如何引出幕后主使,若只是要生擒了安阳侯安定侯兄弟,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王妃说,不是吗?”残月的表情,依然淡然。
“可是,太后她!”
“呵,王妃如此聪明,还会不知道,此杀非彼杀,王爷自由安排。”残月的笑容一勾,让他整个人魅惑如同妖孽,眉宇之间透着的清冷淡薄,有个人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态。
闫素素也哑然失笑,瞧她愚钝的。
“呵呵!”知道元闵翔都安排了妥当,闫素素才放松了心情。
相识如风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2010字)
和残月闲聊了一会儿,觉着也没有多少话题,闫素素正要离开,临走之前,无心问了句:“你方才和逍遥,在争执什么?”
残月面无表情,清冷道:“无非是一面琴,他交托给我照看,我给他弄丢了。”
闫素素嘴角抽搐,还有这样的人,想必不是弄丢了,而是在某处即兴演奏后,随便给丢在原地了。
“叫红雪儿是吗?”
“说是叫这个名字,天晓得呢。”
这态度如此轻慢,怪不得温润如任肖遥,也会抓狂。
“名字很特别。”闫素素轻笑一声。
残月开口:“琴更特别,说是会吸食人血,这哪里是琴,分明是妖,那人,就爱这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东西。也不怕哪日被吸干了精气。”
闫素素一顿,会吸食人血,莫不是?
“残月,你可记得,我们曾经在画舫之上,有过一面之缘。”
残月努力回想了一番,终是摇了摇头:“不记得。”
这个人的脑子,怎么这么健忘,抑或是,不想去记忆的东西,他从来不会往心里去。当日,他单纯的只把闫素素当做了路人甲乙丙丁其中一位,但是元闵翔呢,他总该记得,当日元闵翔,他的主子也在吧。
“就是和王爷在一起那次,你席地在抚琴,我们从另一艘画舫搭了船板过去欣赏的。”闫素素提醒道。
残月又做了一番回忆,随后,依然给了闫素素一个让闫素素哭笑不得的答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