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第38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的孩子,特地叫大夫在活血化瘀要中,加了一位藏红花?就不让明月去抓十三太保安胎药,就想让他们的孩子死在她腹中?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元闵翔,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
“明月,你先出去!”对着明月挥挥手,元闵翔道。
明月见这情形,大气都不敢出,忙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闫素素死死的盯着元闵翔:“为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本王从来不给别人养孩子。”什么意思?
闫素素手心拽的紧紧的,看着元闵翔的目光是冷冷的:“你怀疑,我的孩子不是你的?”
“这还用怀疑吗?地牢助安阳侯安定侯逃跑那日,你称自己腹中有了孩子,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孩子?因为你知道,我从来不会遗落我的精ye在你体内,所有这孩子必定不是我的,你才不敢告诉我是吗?
皇兄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你的孩子?追捕安阳侯的床上,他当真所有人的面,抱了你,是吗?
那天晚上,我想不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你在做什么?投怀送抱,是吗?”
一连窜的质问,让闫素素面色惨白了一片。
她,调查她!
从一开始,就怀疑了,就不信任了,所以,才会调查她是吗?
然后呢?他相信了自己的耳闻眼见,而不愿意相信她和孩子是吗?
甚至要亲手杀了这个孩子是吗?
“王爷!”她喊他,语态冰冷。
这一声称呼,如同他自称本王一样,在两人的面前,划下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么,你要说,本王误会你了?”他讽笑的看着她。
闫素素收敛了所有的神色,眸光变得无比的平静,抚着自己的小腹,她只留下了五个字:“你会后悔的。”
元闵翔冷笑:“后悔,本王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我会让你知道,怎么写!”闫素素冷笑,“你走吧!”
“闫素素,这是本王的房间,本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容的了你对本王发号施令。”
闻言,闫素素一顿,随后,挣扎着起了身,头重脚轻,昏昏沉沉,看来头部受伤真的不轻。
“好,那我走!”
见她摇摇欲坠的往门口走去,他的心,说不出的疼痛,一把上前,将她扯了入怀中,他,终究是不忍,就算亲眼看了她的背叛,却也是对她下不了狠心。
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他冷声道:“躺着,你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看到你,本王和凤玉川的婚礼,定在五月十九日,你可以不出席,事实上,本王也不愿意到时候看到你,扫了兴。”
“那个承诺,王爷……”
以为她要质问,你忘记了吗?
不想,她说的,却是——“我当做,从未听到过,你也当做,从未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当做,从未发生过,从未存在过。”
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口是疼痛的,表情却是漠然的,她只剩下最后一份尊严了,她不容眼泪糟蹋了自己的这份尊严和骄傲。
元闵翔的心口,也是隐隐作痛,看着她,他冷笑:“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承诺。”
果然,他很听话,当做了从未说过。
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闫素素的悲凉,是从心底生发出来的。
五月十九吗?
今天,是几时了?
明月被勒令紧盯着闫素素,不许给她抓药,每天的药,都要监督她喝下去,甚至闫素素的膳食,汤水中都加了藏红花,闫素素知道,这个孩子,怕是如何都保不住了。
孩子流掉的那一天,很讽刺,正是五月十九,其实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闫素素知道,因为她体内的寒症未消,这孩子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入驻她的子gong,孩子吸了她全身寒气,精通医理的她,早就知道了,孩子最多能怀到六个月,若是侥幸生下来,也是一身的病痛。
与其让他来受苦,不如遂了他父亲的心愿。
孩子没有顺利流掉,而是引了闫素素是的大出血。
闫素素的大出血,吓的明月脸色苍白,想去前院请元闵翔,但是听到了喜悦的锣鼓震天动地的声音,她又不敢了,那边正在办喜事呢,她怎么能拿这么晦气的事情去叨扰,想了半天,只能去厨房找几个以前宫里伺候元闵翔的老姑姑过来看看。
好歹,在大家的手忙脚乱和闫素素自己的指挥下,她算是化险为夷的,疲倦的睡去。
再度醒来时候,是午夜时分,床头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大红喜袍穿在身上,衬的他无与伦比的俊美,可是这份俊美,如同他身上的大红衣衫一样,给闫素素的感觉,只有一个:刺眼。
看到她醒来,他紧着的眉心,放松了一瞬,随即,又化作了冷酷。
“醒了?”
“怎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在她那呆着?还是说,在别院睡不惯,想带她回来你的房间,那好,我即刻走,明月,明月……”闫素素开口,声音十分的虚弱。
元闵翔上前,有些恨恨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中,惹的闫素素紧了下眉头。
“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这里,会成为你的牢房,除非有我作陪,不然,你哪里都别想去,知道吗?我刚已经看了,你体内的寒症都被孩子吸了,已经消散,等你身子好了,我会让你,再怀上,怀上只属于我的孩子。”
他的话,让闫素素觉得十分的好笑。
怎么的,她是把她的肚子当做了脸盆,原先那个孩子,是一盆脏水,用她的血水清洗干净后,他就要注入新的他认为干净纯净的水进去吗?
他可能忘记了,再也不可能纯净了,她的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脸盆”,记忆不消失之前,她永远会恨他,永远都忘不了他对孩子的决绝。
“我若是不愿意,你逼得了我?”她冷笑。
似曾相识的语气,似曾相识的话语,
曾经的她说过:“我若是不想嫁,谁也奈何不了我。”
到头来,她还不是嫁了。
“呵!容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只能是我的,就算你的心不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一切,你的孩子,都只能是我的。”他有些发狠的道,说罢,俯下了身,重重的吻上了她的唇,带着霸道的惩罚的占有的力度。
闫素素气息本就微弱,被他堵截了所有的气息, 便看到了死神的脚步。
她用力的推拒他,因为厌恶,终于,他的侵占,也成了让她厌恶的东西。
她曾经因为安阳侯的侵略,而浑身发指,汗毛倒数,那时候她就想,原来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亲热,是如此痛不欲生的事情。
此刻,在元闵瑞身上,她重新体会到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原来,他也从她的最爱,荣登到了她的厌恶。
她的抗拒,让他十分的不悦,如若不是顾及到她身子刚刚小产,还虚弱的很,他当真会覆身上去,狠狠的占有她,戳穿她。
终,还是离开了她的唇瓣,看着她被自己蹂躏的红肿的唇瓣,他伸出了左手,拇指指腹,轻揉的来回摩挲上她的唇瓣,声音,不再冷酷,而是带着某种恳求的成分:“今天起,乖乖的,我还会对你好。”
洗掉了她身上的污点——那个孩子。他愿意委屈求全,为了爱她而爱她。
闫素素冷哼了一声:“今天起,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他都不洗低声下气的和她求和了,为什么,她这么不惜福,不珍惜?
暴戾的颜色,在他的脸上开始散布,他豁然起很,语气甚是冰冷:“见或不见我,由不得你觉得,闫素素,你给本王记住了,你是本王的人,生是,死也是,身是,心也必须是。”
说罢,他愤然摔门而去,只留了一室的戾气给闫素素。
这戾气混杂了闫素素的痛苦,化作了满室浓浓的悲哀,直达闫素素心底的悲哀。
修养了七日,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元闵翔当真把她给囚禁了起来,出了明月,另外加派了四个婢女来伺候她,说是伺候,还不如说是监视,这四个人,两人一班,轮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的活动范围,也被控制在了院墙之内,这几日,元闵翔极少来,每次来,闫素素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不管他是愤怒还是求好,她都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这般态度,每次都惹的元闵翔面色阴霾的离开,他可以忍受所有,唯独忍受不了她对他不闻不问。
蝶谷仙送她的原矛头蝮,已经过了冬眠期,和闫素素还算亲近,奇怪了的是,和元闵翔,关系也不差。
每次元闵翔过来,闫素素不理会她只顾着自己逗蛇,他便会把蛇夺过来,不许她的目光心绪,放在别处。
那般粗暴的动作,小原矛头蝮却从来不攻击他,甚至很多时候,都会安静的盘在他的肩头,一双眼睛,骨溜溜的看着闫素素。
六月初,夏意浓浓。
闫素素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了,期间,元闵翔下令,不许任何人拜访,她晓得,余杭姚和任肖遥曾经来看过他,但是因为元闵翔的命令,而被拒之门外。
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囚禁到什么时候,一月,一季,一年,还是一辈子?
这几日,已经有了酷暑的影子,想到去年,闫素素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短短一年,居然会经历如此之多。
她从一个现代人,变成了古代人。
她从一个医生,变成了一个庶小姐。
她从一个庶小姐,变成了闵王妃。
又从闵王妃,变成了闵正妃。
有正妃,必然就有侧妃,那个凤玉川,闫素素对她的印象不好不坏,态度不冷不淡,她不常来,却在荷花盛开的这几日,送了两次含苞欲放的荷花过来。
这日下午,她索性自做主张命人搬了偌大一个水缸进来。
“姐姐,明月说,上几次带来的荷花,不几日就凋谢了,你看,我给你弄了个大水缸来,一会儿就命人去移植几株荷花过来,希望能存活。”
即便闫素素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的,她对闫素素,也是关怀备至。
闫素素淡笑一声:“不必如此麻烦,生的好好的东西,移了位,可能活不了。”
“请的花匠来弄,必定有法子让这荷花开的好好的,姐姐这可有水,大热天的,把我给渴的。”相处久了,便晓得这凤玉川的个性,实则十分的欢快豁达,如同她这个人一般,给人一种很温暖和煦的的感觉。
闫素素看向明月:“给凤侧妃倒杯凉茶。”
“凤侧妃”,是这个府邸中的人,对凤玉川的称呼。
安心忙应:“是!”
茶水送了过来,凤玉川一口就饮尽了,看着明月,她轻笑一声:“明月,你先出去一下可好?”
看着架势,有话要和闫素素说。
明月恭顺的退下,留了两人单独说话。
“姐姐!”明月退出后,凤玉川唤了闫素素一声。
“恩!”闫素素淡淡应声。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一双大眼睛,真诚的看着闫素素。
“说吧!”抿一口茶,闫素素看着院子里花匠忙活的背影,看着有些心不在焉。
凤玉川却好似并不在意:“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讨王爷欢心?”
“呵!”闫素素冷笑,“这是你的事。”
知道自己可能惹了闫素素不高兴,凤玉川忙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若是可能,我很想让王爷多喜欢我一点,毕竟我千里迢迢而来,王爷是我唯一的倚靠。我知道王爷曾经十分都疼你,所以……”
闫素素看了凤玉川一眼,忽然笑了起来,笑容让凤玉川摸不着头脑。
“姐姐做什么,笑成这样?”
那是一种很灿烂的笑容,很明媚,如同这夏日的阳光,却没有阳光的温度,透着几分冷然,凤玉川从未看过,闫素素露出这般笑容,不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凤侧妃,你也说了是曾经了不是吗?花无百日红,我现在失宠了,你不是也看到了,你来请教一个失宠之人这个问题,我想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闫素素不过是不想和凤玉川进行元闵翔的话题,所以才会送了凤玉川这么一个让她微微骇然的笑容。
她晓得,这般笑意,这般话语,凤玉川若是识相的,必定不会再继续这个问题了。
果然。
看着院子里送了荷花进来,凤玉川忙借机转移了话题:“姐姐过去看看嘛?荷花好似送来了,我亲自挑选的,都是鲜嫩的荷花呢!”
“不了,我累了!”态度恢复了冷然,她径自起身,回了房间,把凤玉川落在身后。
又一次在闫素素这里受了冷待,凤玉川倒也不气。
只是弯了弯嘴角,自言自语道:“这性子,当真是比菩萨都难讨好,怪不得王爷每次来过这,脸色的差的和墨钢一样!”
相识如风 第二百十九章
第二百十九章(5012字)
荷花果然都开了,本只是几个花苞,这几日却已经烂漫了一片。
花香袅袅袭来,淡淡幽雅。
已经是七月初了,指尖岁月,转瞬即逝。
元闵翔来闫素素这的次数,这一月开始变得频繁,本是隔三差五,到如今,变成了日日光临,只是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只因为,闫素素从始至终,都将他当做空气,置若罔闻,视若无睹。
七月初三这一日,是凤玉川的生辰,府上大办宴席,闫素素也是被软禁后,第一次出了院子。
外头的一切,都变得烂漫起来,带着夏日朝气蓬勃的阳光味道,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姹紫嫣红,花香四溢。
随着明月来到前厅,厅堂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闫素素的座位,被安排在元闵翔的左侧,同桌的无非是些达官显贵,多半闫素素都是未曾见过,只有些许她认得,这些许之中,便是包括元闵瑞和闫凌峰。
凤玉川虽然只是个侧妃,但是好歹是北疆公主,地位尊贵,是以她的生辰,面子倒是十分的大,连皇上都亲自来贺。
感受得到元闵瑞灼热的目光,闫素素没有看他一眼,不给他任何回应,一如对待元闵翔一样。
不给元闵瑞任何回应,却并不是怕元闵翔误会,而是闫素素不想和元闵瑞再也有人瓜葛和牵扯,包括元闵瑞的病,她都只是把药方给了明月,让明月送到宫里,吃或者不吃,有没有好好的吃,吃下去功效如何,都和她无关,该做的,她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宴席开设,作为寿星的凤玉川自然要说几句客套话,感谢在座各位,客套话罢了,她举杯饮尽了手中之中,动作潇洒利落,笑容温暖大方。
三杯两盏后,这席面上的气氛就开始热络了起来,闫素素被关押了这许多日,虽然不知道闫凌峰和白雪最终如何,但是大抵可以猜到,没有传来闫凌峰的喜讯,就是安然无恙了。
目光看向闫凌峰,她轻柔一笑,遥遥向闫凌峰举杯。
那笑容看在元闵翔眼中,满满的都是妒忌,自从孩子没了后,她从未理会过他,一句话都不曾,一个字眼都没有,更别论这般温婉的笑容。
他真想上齐掰正她的脸,让她朝向自己,让那笑容,只对她一个人展露。
闫凌峰见闫素素笑着向自己举杯,也便举杯遥遥的和闫素素碰了下辈子,然后,仰头饮尽。
闫素素只是小抿一口,盈盈一笑,收回了目光,嘴角的笑容,跟着收敛。
宴席吃到一半,闫素素称病告退,这里,出啦闫凌峰,没有值得她留下的理由。
“哪里不舒服?”听到她说不舒服,元闵瑞一时口快,抢了元闵翔之前,问出了口。
元闵翔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闫素素,想看看她要如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自己的“情人”玩暧昧。
却见闫素素只是淡淡的扫了元闵瑞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小不适而已,我现行告退,失礼了,各位。”
说罢,对着席间所有人微微福了福身,她便转身望大厅外走,明月紧随其后,生怕她跑了或者怎么的,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闫素素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在外头转了一圈,当步子迈上通向梅园的那条小道的时候,她忽而自嘲的轻笑了一声,转换了方向。
“主子怎么不进去了?”明月多嘴问道。
“回去吧!”闫素素不答,只是有些疲累的吐了一句。
“是,主子!”看着闫素素略显疲惫的脸色,明月便不敢多加置喙,提着灯笼,跟在闫素素之后,转身欲走。
迎面,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王爷!”明月忙给对方请安。
下去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王爷!”明月领命,提着灯笼往外走,闫素素要跟着她出去,却被元闵翔一把霸道的纳入怀中。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闫素素只是冷睨了他一眼,不吭气。
“你背叛了我,我杀了你的孩子违背了我们的誓言,我们算是扯平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的,你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本王没有欠你的,你听到没?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依然是沉默,身子动了动,从他怀中抽离出来,往梅园深处走去。
既然他挡住了去路,那她不介意另觅蹊径。
见她往前走,就是对他不理不睬,他怒火上心,飞身上前,一把挡在了她的面前,大吼一声:“站住,没有本王的允许,你想去哪里?”
她抬眸,愣愣的看着他,却是依然装了哑巴,一言不发。
元闵翔勃然大怒,忽而一把揽住她的腰肢,飞身一带,把她带到梅园中心的八宝亭里,然后,将她压到了石桌上。
多么熟悉的场景,曾几何时,在碧水山庄的万花丛中,他也是这般,将她压在身下,然后……
只是当时情欲浓烈,现在却是冷清淡漠,对他起不了半点反应。
她对他不起半点反应,不代表他对她也没有反应,身子,已经压住她柔弱的娇躯的那刻,燃烧了气啦。
“素素!”他喊她,尽其可能的温柔。
她别开头,态度冷漠。
他压抑着怒火,近乎哀求的商量道:“忘却前尘往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转过了头,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的妖娆,也是这么几天里,第一次开口和他说了话:“忘却,你倒是说的轻松啊。”
这般嘲讽的的态度,让他勃然大怒:“都是你背叛了我,我们才会走到这一步,我受到的伤害,不会比你的少。”
“既然这般说,我便问你,你凭什么说我背叛了你?你何以笃定我背叛了你?”
让他重复一遍吗?
好,好!
“你和他,早就在一起了不是吗?你为他治病,你们日久生情,和我成亲后,又和他珠胎暗结了,不是吗?有人亲眼看到你们抱在一起,我也亲眼所见你主动吻他,还有,那孩子就是铁证,每次我和你欢爱完,我都会拍你后背,将我的液体排出,为什么你却会怀上?”
就算地上避孕套,都不可能百分之一百避孕,更何况是这古老的避孕手段,闫素素晓得,和他讲,是根本讲不通的,他会以为她在狡辩,会以为她在给自己开脱。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自己落了个不清不白:“元闵翔,我承认我主动吻他,但是……”
“闭嘴!”他暴喝一声,虽然亲眼所见,但是听到她亲口承认,那种痛苦,绝对不亚于万箭穿心,他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
闫素素眉心一紧,她晓得,他是当真,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她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她甚是疲累:“既然觉得我背叛了你,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那你就休了我吧,反正被休了,丢脸的是我,不会是你闵王爷。”
“你休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一心想要离开我是吗?那好,我就让你没有办法再离开我,闫素素,我警告你,你若是胆敢离开我一步,我就杀你全家,该是知道,以我的能力,要动你的家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闫素素愕然,从未想过,元闵翔尽然会如此卑鄙,即便是以前逼婚的时候,他也不曾放过这样的狠话。
杀她全家,是的,以他闵王爷的能力,是绝对可以做到的,她根本就没有逃跑的余地。
“元闵翔,你太卑鄙了。”连控诉,都是虚弱的,对他起不了半分作用。
“我还可以更卑鄙!”
“嘶……”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梅园中响起,而后,便是闫素素近乎咆哮的尖叫。
“不许你碰我!”
“这么喜欢怀孕是吗?给本王生一个,怀上了,你若是敢弄死,我就杀你全家,生下来,你若是敢走,我就杀你孩子,这辈子,你只能事我的,我的!”他近乎疯狂的撕裂了她的身子,刺戳着她的娇嫩,以前的欲仙欲死,今天却变成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这一场欢爱,在羞辱中开端,在折磨中进行,在心神疲倦中收尾。
当他爆发完,慢慢滑出她身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眼角的累,那一双冷漠如霜的水眸中,却藏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心里,忽然一疼。
他俯身,想去吻她的泪珠,她却猛然瞪大了眼睛,吓了他一跳。
“滚开!”她冷喝,声音低沉,爆发力却是十足。
他的估摸有些镇痛,看着她,他想说些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将自己的外衣丢给她,然后,飞步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黑夜里,闫素素静静的坐着,心口绞痛到窒息,她一遍遍的顺着自己的心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披上了他的衣服,往梅园外走。
才走了一步,红唇上,忽然覆了一双铁掌上来,她正要惊叫,却听得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是我,王妃。”
任肖遥,他怎么来了?
“王妃,我现在放开你,你别叫。”
闫素素点点头。
任肖遥松开了她,黑夜中,她看得到他的眼眸里,盛满了疼惜。
“你怎么来了?”
“你的房间,我靠进不了,王爷安排了的不止四个婢女,还有十二个暗夜隐者守护者,所以只能趁着这会儿,和你见一面,你还好吗?”看着闫素素脖颈上青紫的淤痕,他甚是疼惜,伸手想去抚她的玉颈,却在抬手的瞬间,又火速的收了回去。
闫素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不好!”
她没有逞强,她不好,非常的不好,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悲惨过。
任肖遥眉心一疼,这次伸出了手,却没有收回,将闫素素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他沉声道:“我带你走吧。”
这个拥抱,没有暧昧的倾诉,只有疼惜和怜悯。
闫素素知道惹任肖遥的心,却也想到了元闵翔的威胁,摇了摇头:“走不了的,我走了,我的家人就完了。”
“我都听到了!”其实,他早就隐藏在了暗处,只是一直屏着呼吸,是以元闵翔才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闫素素一惊,退开了他的肩头:“那你……也看到了?”
他的脸色一红,目光有些闪烁:“那一段,我回避了。”旋即,恢复了正色,“主子说的是,不许你逃跑,却没有说,不许你被人劫走,你看我的。”
说着,任肖遥拿出了腰间的匕首,打开自己的前襟,一把划上自己的胸膛,当那浓稠的血液喷洒而出的时候,闫素素着实下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好多血,你做什么啊!”
“王妃,得罪了!”任肖遥不告诉她自己的意图,而是一把扯乱了闫素素的长发,让她头上的簪子和钿花随意散落了一滴,然后,掬起闫素素胸前一缕长发,往地上一扔,蹲下身子,将闫素素的一只绣花鞋一抽,丢到了一边。
闫素素随即明白了,他要劫持她,并至少一个她被劫持的现场。
“肖遥,你会吃不消的,好多血。”
“王妃,你配合一番,尖叫几声,我们要走了。”
任肖遥的心意都到了这样了,闫素素自然不能白费了他的心意,而且,她着实也不想留在如今的元闵翔身边,浪迹天涯,风餐露宿,也比作这个一个囚犯王妃要好。
“好。”
闻言,任肖遥一把扛起了她,道:“喊吧!”
“救命啊,啊……来人啊,救命啊!”
随着闫素素的尖叫,赶来的正是就在近旁的明月,明月感到之时,只看到闫素素瞬身是血的被一个黑衣男子抗走了,男子脚步踩上亭顶的时候,从腰间,不经意的滑落了一块令牌。
令牌骨碌了几声,最后落在了亭角。
明月吓的不轻,尖叫起来。
“来人呢,来人呢!王爷,王爷……”
等到人来之时,现场之时一片狼藉,除却闫素素凌乱散落的首饰盒一直绣花鞋还有满地的喷洒的血液,便无他物。
元闵翔的脸色,顺势煞白,他不该留她一人在梅园之中的。
仔细搜索了一番,顺着明月的描述,在亭子角落找到了那块令牌,令牌上,赫然写着四个字:梅花镖局。
该死的梅花镖局,居然没有铲除干净,还有余孽留存,来找元闵翔复仇了。
那日抄了梅花镖局的时候,元闵翔见过这块令牌,是属于梅花镖局一级镖师的佩物。
当时他算是抓获了梅花镖局所有在镖局之中的镖师,唯独有一支出比镖的队伍闻风逃匿,最后只抓回来几个,难道,是那几只漏网之鱼,绑走了闫素素?
“都是血,一路跑,一路的血,王爷,主子身上,好多血。”明月惊惶的描述着,泪流满面。
闻言,元闵翔的心脏,也是一阵阵的抽搐着,忙下令:“封锁全城所有的出口,挨家挨户给我搜人!”
一边的元闵瑞,也是焦急万状:“怎么会这么多血的,素素,素素,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
元闵翔本就心急如焚,如今听到元闵瑞的祝祷,完全是失了心智,一把上前揪住了元闵瑞的领子:“都是你,若不是你,我好她会弄成这样?我会丢下她一个人在梅园之中?她会出事?”
“都给我下去!”闫凌峰也在场,闻言,忙对左右冷和一声,所有人知道,有些东西,听不得,听到了,就是命绝之时,忙纷纷退下。
元闵瑞早就知道,元闵翔和闫素素自那夜之后,就陷入了冷战。
当时还举得隐隐得意,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当真是从冲动了,若是没有他当时那个无礼的要求,现在的局面,或许真的不会变成这样。
由着元闵翔扯着自己的领子,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朕有错,朕不该强迫她吻朕,朕明晓得,她不愿意的,只是朕……”
相识如风 第二百二十章
第二百二十章(5081字)
冷静,叫元闵翔如何冷静,若是那个吻是强迫的,那么?
“你老实说,你有没有碰过她?”
元闵瑞一愣:“碰?”
旋即明白了过来,坚定道:“从未。”
一瞬间,天旋地转,元闵翔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暗。
元闵瑞从未碰过闫素素,那么,孩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素素,他的孩子,他亲手……
“啊!”痛苦的抱着脑袋,他蹲在了地上,如同失去了伴侣的孤狼一半嚎叫着。
她淡漠的眼神,她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她面无表情的样貌,在脑中一一闪现,因为绝望,所以才这般对他的是吗?她是到底被他伤的有多深,所以才会这般冷绝。
回想起不久前,他还羞辱的占有了她,不顾她的意愿刺戳了她娇柔的身子,他就想把自己杀了。
看着满地的鲜血,耳畔回想着明月的描述:“王妃浑身是血。”
浑身是血,浑身是血,浑身是血……
这四个字,如同魔咒一样,盘踞了他的每一条血脉,在他的体内肆意的来回,贯穿,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王爷!”闫凌峰不知其中详情,看到元闵翔这般痛苦模样,忙上前来搀他,却被元闵翔一把推开。
“别管我,我是畜生,别管我!”他抱着脑袋,蹲在一边,素来冷酷俊逸的他,如今却像个无助的孩子。
梅园中,一时间静谧无声,只剩下一股浓烈的血香,还有三个姿势不同,或蹲或站的男子。
次日傍晚,分散出去搜寻的士兵来报,搜遍了全城,均未找到闫素素。
听到这个消息,元闵翔的身子一顿,厉声道:“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忽然又被自己“掘地三尺”这个词语给吓了一条,忙道:“不许挖地,挨家挨户找,她不会有事的,她绝对不会有事的。”
只是,一日,两日,三日,五日,十日,半月,三月……
夏去秋来,却依然不闻闫素素的消息,元闵翔绝望了,真正的绝望。
他开始变得自闭,每日大把大把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绘制着闫素素的画像,那眉眼口鼻,都是他所熟悉的,就算是闭上眼睛,他也能绘的一笔不差。
她的眉心到发髻线的距离,不长不短,额头饱满,一看就是有福相的人。
她的眉毛很细,也长,颜色不弄不淡,不画眉的时候,生的十分的秀美,画了眉,则有一股子淡淡的妩媚。
她的鼻子,小巧挺立,在鄙夷左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她的眼睛,总是淡如清风,偶尔开心的时候,笑意便浓浓的染了满满一眼,很少生气,多数时候,总是很淡很淡的颜色,叫人看了心里宁静。
最美在她的唇,即便是不抿唇脂,依然的红润动人。
她的人中很深,有谁说过,人中深的人,寿命就长?
有谁说过?
有谁……
每一张画,提笔的时候,精致唯美,栩栩如生。
完毕的时候,却是模糊一片,俱被他的眼泪所浸润晕散。
夏意渐淡,秋色渐浓
秋初的时候,北疆王病危的消息传来,不多久,就送来了北疆王希望看玉川公主最后一眼的书信。
元闵瑞为了让元闵翔出去散散心,命元闵翔陪同凤玉川前往北疆,探望北疆王。
元闵翔拒绝了,自从闫素素出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凤玉川,一次都未曾,即便是凤玉川主动求见,他都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绝。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和凤玉川无关,错在他,但是他就是恨包括自己在内,和这件事情有瓜葛的所有人。
凤玉川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出现?
为什么,偏偏要挑着他和闫素素产生罅隙的时候出现?
元闵翔拒绝陪凤玉川回北疆探望北疆王,元闵瑞没办法,便只能派了几个大臣,护送凤玉川回去。
凤玉川回去后不过十天,北疆的宣战书,就送了过来。
下宣战书的,是北疆的太子凤狼。
凤狼是北疆的储君,此人骁勇善战,而且性子暴戾,甚是好战。
元闵瑞从潜伏在凤狼身边的细作处得到密报。
密报称凤狼的此次战役,蓄谋已久,甚至多次和北疆王提议要向天元王朝发动战争。
只是北疆王更安于现状,年对大了,只图个安稳,所以一直不允许。
凤狼等不到一个好时机,一直郁郁不平,上越初又和北疆王提议此事,北疆王以两国和亲交好,互不侵犯为由,再次拒绝了凤狼的要求。甚至因为凤狼的好战,北疆王隐隐起了要废掉凤狼的,立玉川的同胞哥哥凤鳌为太子的念头。
之后,北疆王便病了,好端端的病倒的。
玉川公主被召回,刚回到北疆,便被凤狼软禁了起来。
凤狼对北疆朝臣称元闵翔冷待玉川公主,低看他北疆,他必然要替玉川公主讨回公道,要替北疆讨回公道。
北疆如今因为玉川公主被虐待一事,愤愤不平,都赞同举兵讨伐天元王朝。
元闵瑞连夜召集了几个大臣,商议了此事,大家得出一致结论,北疆王的病,病的蹊跷,恐是凤狼做了手脚。
凤狼这么做,是因为自己的建议多次被置之不理,地位又遭威胁,所以恼羞成怒,不顾了父子情分。
而北疆境内民众的抗天元王朝之心,怕都是凤狼煽风点火的所致。
这场战,应,便是一场恶战,不应,就会叫北疆看了笑话去。
商议了三日,一个噩耗传来。
护送凤玉川公主回去的五个大臣,在峡谷关统统遇难,虽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唯一幸存的武夫说了,是北疆人。
这无非是赤果果的挑衅。
宣战书,他天元王朝接下了。
这几日,满朝上下,朝内朝外,无不围绕着这场战争,展开话题,如火如荼。
闫丞相的意思是,铁骑将军和大将军虽然早年戍守边关,对北疆以及边关地界甚是熟悉,但是终归年事已打了,若是命这两位老将挂帅出征,恐是不妥。
元闵瑞也是这样想的。
皇后那边,自然是举荐自己的弟弟李威威武将军挂帅出征,要晓得,此战若是胜利了,那李威可就有望取代大将军,手掌虎符,若是虎符落了李威的手里,她的皇后之位,也要比现在更是稳上一稳。【不要把皇后的这个李和闫妮妮她们外公家的李混了,不一样的。】
元闵瑞自然也是看透了皇后的心思,若是李威当真有能力,元闵瑞自然也会举贤委任,可这李威,心高气傲,也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如此重任,断不是李威担的起的。自然,他果断的将李威排除在外。
剩下的几个,基本和李威是一个等次,只有骠骑将军战功赫赫,只是现在西行去镇压西部的一支民间起义队伍。
思来想去,众口一致的,居然都是闵王爷——元闵翔。
论经验:元闵翔战功煊赫,没有人能够和他匹敌,而且元闵翔早年征战北疆,对北疆的气候地域人文都是了如指掌。
论实力:元闵翔武功高强,而且领兵布阵又是好手中的好手。
论人心:元闵翔曾经是三军统帅,驻守边关的军士,都是他的老部下,若是他过去统帅众军,那必定是众望所归。
从各个方面来看,元闵翔都是此次战役挂帅的不二人选。
只是,大家也不乏担忧。
“痛失了闵王妃,闵王爷一蹶不振,这次战役非同小可,那凤狼可是狼子野心,若是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节节败退,闵王爷,真的可以吗?”
“闵王爷连早朝都有两三个月不来上了,听说是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不停的绘闵王妃的画像,这锄头三两个月不用,就会生锈,闵王爷也三两个月不出来,身子骨,会不会也不如从前了?”
“关键是闵王爷,他愿不愿意,他的脾气甚是古怪,若是他不愿意的,谁都逼不来的。”
“是啊,前段日子,不是不肯陪凤侧妃回去探望北疆王,我猜,要把他从房间里拉出来,这事儿——玄!”
这些话儿,大家都是私下里三五成群的讨论,自然不敢传出去。
十月十三日,出征挂帅大典,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到底会是谁挂这个总帅的时候,元闵翔身着一袭将军铠甲,面色冷峻的骑着高头大马从九重宫门外步入了大典广场。
原来,真的是闵王爷。
看着闵王爷的神色,倒不如外界传闻的颓靡,只是比之三个月前,略显消瘦了。
这次征战,不是元闵瑞去求他的,而是元闵翔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