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王妃 第45部分阅读
神医王妃 作者:肉书屋
,只要还能动,就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若是他还在,那该多好,她想碰碰他,抱抱他,亲亲他,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告诉他,孩子,我们的孩子。
只是,她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在太后这用了午膳后,她并未直接离开,而是给太后诊了脉搏,开了几贴药给太后,太后没什么大疾,毕竟以前的身子底子孩子,只是受了太大的打击,加上年岁却是有了点,所以一时之间,恢复不过来。
开完药,叮嘱太后按时喝药后,她本要直接回去,走到门口,却看到李德侯在那里,看李德通红的脸色,就晓得李德定然在那处站了许久。
看到闫素素出来,李德忙给她打千:“王妃!”
闫素素问道:“起来,等我呢?”
“是!”李德起身,“皇上请您过去一趟!”
闫素素看看天色,并不十分的晚,边对着李德挥手示意:“李公公前头带路吧!”
“是!”
龙居宫,闫素素进去的时候,正听到元闵瑞咳嗽的声音。
李德领了她到屋里头,就退了下去,元闵瑞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有些苍白。
闫素素看着他,不由的皱了眉头:“皇上,你病了?”
元闵瑞勾唇轻笑:“不碍事,不过是感染了风寒罢了。”
“风寒也不可小觑,要好生调理着。”虽然知道元闵瑞对自己的特殊感情,但是闫素素并不想把元闵瑞当做陌生人,不闻不问,坦诚相对,才来的光明磊落!
元闵瑞嘴角微微一弯,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到了闫素素身前十来步路的样子,看到闫素素有些警惕样子,他表情一怔,适时停了下来。笑容里,也藏了一份落寞。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2121字)
“朕找你来,就是想要你帮朕看看,看看朕还有没有的救!”
闫素素不明白:“风寒调理的好,应该没什么问题,皇上如何说的那么严重?”
元闵瑞面色,有些尴尬,看了看门口去,确定李德并不在门口伺候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朕是指,朕的那个,朕老实交代,朕没有按照你的叮嘱,在完全治愈之前禁床第之欢,朕,朕现在,完全,完全不举了,无论如何,都起不来了。”
闫素素皱眉,而后,主动靠近了元闵瑞:“伸手出来!”
元闵瑞忙伸手。
闫素素一番探脉后,面色凝重起来。
元闵瑞忙道:“怎么样?”
闫素素摇摇头:“经脉俱损,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治愈你了,皇上,你为何屡不听劝,非要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呢!”
闫素素带着责备道。
元闵瑞闻言,身子一顿,随后,苦笑了起来,却不说话。
为什么,他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得不到她,所以才会把对她的占有欲和思念,牵诸都了季妃身上吧。
经脉俱损,这辈子,都不可能行床第之欢了,这辈子,要成了一个假太监了吗?
这打击对他来说着实不小,一个帝王,自尊心何等强烈,却从今以后,连个女人都驾驭不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闫素素晓得他必定承受不来打击,却也只能安慰:“皇上,不用太过难过,即便床底不举,你依然是一国帝君,高高在上,没有人能够和你匹敌。”
元闵瑞苦笑,却也只能这般自我安慰了。
“好吧,反正想要的也得不到,得到的也不是想要的,有没有那能力,都无妨了。”
闫素素眉心一皱,她晓得元闵瑞的意思。
元闵瑞忙道:“对不起,素素,朕不是,朕情不自禁,朕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荒唐的触犯你的话了。”
闫素素陈沉叹息一口:“皇上,与其贪恋海市蜃楼,不如多看看眼前的风景,我要走了。”
“好!李德!”
“不必了,我认得路,明月在宫门口等我,我自己会回去。”
说罢,闫素素提步朝着门口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元闵瑞忽然叫住了她:“蝶谷仙……”
三个字,让闫素素身子猛然一僵。
忙回头:“他怎么了?”
不想他会这么激动,元闵瑞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到许是因为蝶谷仙是她的师傅,所以她才会这般紧张蝶谷仙的消息,所以,他也没有多想,只是道:“蝶谷仙其实前几日来看过朕,也说了朕的病,回天乏术了,只是朕却更相信你说的,呵呵,你回去吧!”
闫素素整个人,完全怔在了原地:“他……来看过你?”
元闵瑞点头:“朕也觉得惊讶,蝶谷仙是素来不医朝廷的人的,但是前几日他却来过,他不让朕告诉任何人,呵呵,但是朕知道你和他是师徒,所以就和你说了。”
闫素素浑身的血液,都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沸腾燃烧了起来,她大跨步的上前,一双水眸里,盛放着紧张和压抑的狂喜:“他,当真来过?”
元闵瑞又觉得莫名其妙起来,不答反问道:“怎么这般激动?”
“告诉我,他当真来过?”
元闵翔被怔了一下,随后道:“真来过。”
“穿的什么?”
“一袭纯白锦衣。”
“头发是不是披肩垂落,长及腰间,乌黑光亮,如墨如瀑?”
“是!”
“面带面具,身上散发一股子淡淡的竹香味?”
元闵瑞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是带着面具不错,银色的,但是身上没有什么竹香味道,朕记得清楚,他满身,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道。”
“药草味?”闫素素兀自喃喃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身上,可有什么伤口?”
元闵瑞一愣,随即轻笑了一声:“他穿着衣裳呢,朕也不会扒开他的衣裳来,不曾见到。”
虽然不是十分的确定,但是闫素素却是感觉得到,那个蝶谷仙,就是真正的蝶谷仙,不是有人作假的。
她从来都感觉他未曾离开过,从来都感觉他会再度出现,当这种感觉或许能化作真实的时候,她内心的狂喜,是压抑都压抑不住。
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的元闵瑞不明所以,以为她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素素,你笑什么?”
“没事,没事,皇上,若是他下次再来,无论如何,都帮我留住他,当然,我也会想办法的,想办法引他出来的,我回去了,皇上,再见!”
闫素素的心情,激动万分,一路回去,她的嘴角,都始终扬着一个笑容,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回闵王府的第二日,她却病了。
而且病来如山倒,不出两日,就开始陷入昏迷,甚至混沌,时睡时醒,口中念念叨叨的,都是元闵翔的名字。
明月束手无策,只能进宫去请御医,御医进去诊断后,出来后都对明月沉痛的摇摇头:“明月姑娘,可以给王妃准备后事了。”
这一句话,惹的明月跳脚的扇了对方一巴掌的,骂道:“准备你娘个后世,昨天还好端端的 ,要你胡说八道,我给你准备后事还差不多,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这日傍晚,又下起了雪,天气甚是寒冷,闫素素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口,蝶谷仙出现,从来都是破窗而入,她记得他这个习惯。
那双盯着窗户的水眸,一瞬不瞬。
盼了一天,他没出现,是不是她病倒的消息,明月还没传出去?
盼了两天,他依旧没来,是不是她的病,装的不够像?
盼了三天,他还是没有出现,是不是那些被她收买的太医,把她的病说的不够严重?
这已经是第四天,他会不会来?
他会来的吧?
他一定要来啊!
第5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2081字)
痴痴的看着窗户,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明月,怕明月的出现,会吓到“蝶谷仙”,让他不敢进来,她忙道:“明月,你怎么又进来了,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身后的脚步声,一顿,随后,响起了一个温柔的男声:“病了?看来不像啊!”
闫素素全身的血液,在听到这个熟悉到刻入了耳膜中的声音的瞬间,尽数停止了流动,连同着呼吸,也开始收敛了清净。
身子僵硬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生怕稍有动作,身后的人就会如同幻影一般消散了去。
良久,她才缓缓的转过头来,一双水眸里,尽量收敛起激动和兴奋,而是藏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还知道来看我,非要等我病死了才会来啊!”
她知道,他谎称死了,避而不见,必定是有原因的,想来他肯以蝶谷仙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定然是因为他还没有从星月那听说她已经识穿了他的身份。
她当做不知,既然他诈死骗她,就说明不想出现在她面前,不想出现在她面前,闫素素便不敢相认吓跑他。
他眸光温柔,走了过来,闫素素注意到了,他本只遮了上半张脸,露出了性感下巴和嘴唇的半脸面具,如今换做了遮挡住整张脸的全脸面具。
她心口澎湃如潮,看着他步步走来,呼吸频频变得急促,却怕吓走了他,强迫自己装作如平日一般自然。
他看着她,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蓄了满满的柔情:“把手拿来,我给你看看。”
闫素素轻笑起来:“别忘了,我自己也是大夫。”
他笑出了声音:“我是没忘,可我也不曾忘记,你说过,你不喜欢给自己看病。”
闫素素沉沉叹息一口,颇为无奈:“那些个庸医都治不好我,我这还不得亲自动手了,总不能坐吃等死吧。”
“什么病?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你就不行了。”
闫素素笑道:“若不是我自己妙手回春了自己,恐你还当真见不到我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不过是胸口这生了个东西,压迫了心脉,那些御医都以为我心脉虚弱,快要不行了,我给自己开了两帖子药,这几日喝着,也渐渐的好了过来。”闫素素扯了一个慌,好似怕他多问一般,她随即转移了话题。“你呢,那晚上后,去哪里了。”
“没有去哪里,还不是天南地北的瞎转悠。”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闫素素的心口疼了一下。
怕是在牢狱里,受尽了折磨和痛苦吧。
“三谷!”她喊他,神色哀伤。
“嗯?”他应,目露询问。
“他,走了,你知道吗?”她故意试探,想晓得元闵翔为何不肯见她。
眼前的蝶谷仙,点了点头,眼神沉痛:“我早就知道,往后你就一个人了,有何打算?”
“等他!”闫素素看着蝶谷仙的眸子,回的坚定。
“可是他……”蝶谷仙的语气里,带着点点疼惜。
闫素素笑道:“等他,等到他来接我的那天,我晓得,他是放不下我的,总有一日,他会把我接走。”
这句话,一语双关,在闫素素讲来,是美好的期望,期望蝶谷仙能够变回了元闵翔,回来她身边。
在蝶谷仙听来,却是以为闫素素要为元闵翔守寡一辈子。
他心疼,却又感动,心里是十分矛盾的,既是希望闫素素一生等候自己,却又希望闫素素能够忘记了自己,重新开始一个人生。他知道这样很是自私,但是他不敢想象她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臂弯里的景象,他怕自己没有被凤狼折磨死,却被她给折磨死。
“素素!”他唤她。
闫素素抬头:“什么事?”
“如果他还没死,你,愿意回到他身边吗?”
闫素素心口猛然一跳,如果她说愿意,他是不是就肯脱掉蝶谷仙的面具,回到她身边?
她欣然道:“愿意,我爱他,很爱很爱,孩子也需要他。”
故意拿了孩子出来,她想以此打动对方。
蝶谷仙嘴角,聚拢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如果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你还爱他吗?”
闫素素心口一紧:“什么意思?”
“比如,他不再英俊,成了一个丑八怪,比如,他不再强壮,成了一个病秧子,比如……”
闫素素顿然明白他不肯见她的原因了,想到凤玉川说的他的“尸体”是在凤狼的密室里找到的,找到的还有凤狼被烧焦的尸体,再想到那假尸体身上烙伤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她便明白,他的脸毁了,所以不敢见她,也可能,他全身都被烙铁烙印过,皮肤都坏死了,丑陋不堪,所以他才不敢见他。
她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一气呵成道:“就算他一夕之间,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脸上都是皱纹,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行动不能自如,眼花了,耳聋了,声音哑了,我都爱他,一如从前,一如现在,只是,他还会回来了?”
她满眼期待,多么盼望他说出那两个字:“他会!”
蝶谷仙眼底,蓄了满满一汪泪水,就在闫素素以为他终于感动了会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却听得他道:“若是他还活着,他肯定会感动的,只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闫素素的整个人,堕入了冰冷的冰窟窿里,她多想上前抱住他,哭着问他“翔,你当真不要我和孩子了吗?我不介意你毁了容,不介意你是个病秧子,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回来。”
只是,她怕这么一来,他就再也不敢出现了,她怕吓跑他,曾经,她不许他出现在她面前,此刻,她却是迫切的希望,他这辈子都不要离开,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寸步不离。
只是这个愿望,如今却成了奢望。
第5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2040字)
曾经的他,遥遥而站,只求能留她在身边,不敢现身,不敢靠近,不敢拥抱。
如今的她,遥遥相望,为让他不再逃离自己,不敢戳穿,不敢哭泣,不敢亲吻。
若是说有一种东西叫做报应,闫素素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蝶谷仙从那日后,每隔几日就会来一次,闫素素无数次试探过她和元闵翔还可不可能再在一起,蝶谷仙的回答,永远都是“你节哀吧,他已经死了。”
这般回答,每每都让闫素素心中绞痛,她不晓得,要到何年何月何时,他才肯真正的面对她,告诉她“素素,我回来了。”
冬去春来,春去夏来,寒暑半载,闫素素的肚子越发的打了,眼看着过几日就要够了十个月,太后早已经将整个太医院都遣来了闵王府,皇上也命人将民间但凡有些名气的产婆,都聚拢到了闵王府,日日照料着闫素素,随时好给她接生。
六月初三那日,闫素素的肚子忽然一阵疼痛,下体流出了一股无色清水般的液体,闫素素晓得,孩子,就要出来了。
忙差了明月去把别院的产婆请过来,闫素素的疼痛开始加剧,她用力的呼吸着,感受着每一次呼吸,孩子从下体鼓胀而出的感觉,心里头,既是悲伤的,又是喜悦的。
悲伤的是孩子一出生,他的父亲便不肯和他相认。
喜悦的是,这个和她一起受尽了磨难的小生命,终于要来到人世间了。
府邸里,因为闫素素要生了的消息,都忙活了起来,进宫去禀报的,烧水的,准备帕子的,熬产后补药的,给孩子准备衣裳的,虽然忙碌,却是有条不紊,可见早已经准备了下。
产婆很快就到了,熟稔的给闫素素催生。
宫里,太后和皇上也亲自来了,焦虑的守候在房门口,听着里头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许是孩子怜悯母亲,闫素素的生产过程,并未有痛哭太久,不多会儿,孩子就呱呱坠地,产婆倒拎了孩子的小脚,拍打了孩子的青色的小屁屁一下,那“哇”一声嘹亮的哭泣声,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产婆走了过来,抱了孩子给虚弱的闫素素看:“恭喜娘娘,是个小郡主。”
闫素素慈爱的看了孩子一眼,眼角蓄满了泪水,她微微的弯起了身子,亲吻了孩子带着血污的小脏脸一口,满眼的柔情。
门口,太后听到孩子的哭声,心中不住的祈祷是个男娃,命桂嬷嬷进去探问之后,她的脸色一垮,说不出的失望,但是稍候,却又聚了一丝欣然,至少,他的二儿子,是留了一脉骨血在世上了。
看向元闵瑞,元闵瑞似乎也因着这孩子是个女娃有些失望,母子两相忘一番,太后叹息了一口,不无遗憾道:“若是个男娃就好了,至少我天元王朝后继有人了。如今,哎……我天元王朝难道注定后继无人?皇儿,这可是你曾祖父辈辈相传的江山,要拱手让人了,母后当真是对不起我们元家祖先啊。”
说着,不免湿了眼眶。
元闵瑞也煞是自责,如若不是他屡番不听闫素素劝告,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如今放眼望去,元氏一脉的后继者,只有元闵秦的几个儿子,可是逆贼之子,如何能登帝君之位,元闵瑞宁可后继无人,也是不许元闵秦的那些个孩儿们,接替自己的位置。
如今左也不是,右也不行,他也是犯了难,难不成当真要将皇位,拱手让给别家?
“母后,是儿臣不孝,是儿臣对不起先烈祖宗。”元闵瑞将罪过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太后看着房门里,目光负责,良久,忽然转过了头,看向元闵瑞:“皇儿,母后有个提议,能保我元氏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
“什么法子?”元闵瑞忙问道。
“素素的孩子,反正出了产婆和我们几个,尚无人知道是个女娃,不如……”
“不行,母后,这是素素和翔唯一的孩子,你不能把她给换了。”元闵瑞以为太后要来一招偷梁换柱,直接厉色否决掉。
太后一愣,随后,轻笑了起来:“你叫哀家如何舍得,那可是翔留给哀家的唯一的挂念,哀家的意思是,不如把这孩子,对外宣称是个男娃,我们把她当做男娃来养,你觉得母后的这个提议,如何?”
太后压低了声音,道。
元闵瑞闻言,猛吃了一惊,沉思了许久,房门忽然被打开,产婆高声的对太后和元闵瑞喊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是个小郡……”
元闵瑞猛然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那产婆的脖子,用力一拧,便见那产婆顿然气绝身亡,桂嬷嬷忙上前,从产婆手里接过了孩子,抱在怀中,然后,高声道:“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是个小郡王。”
屋子里的剩下的几个产婆闻言,不免好奇,不是明明是个小郡主的吗?那出去道喜的,怎么就会说错呢,纷纷出来看,却是吓的一个个破了胆子。
只看到那个产婆,眼珠子瞪的老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经气绝身亡了。
这些婆子,一个个也都是聪明人,顿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忙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高声喊:“恭喜皇上,恭喜太后,王妃娘娘诞了个小郡王。”
元闵瑞冷笑一声,扫了那些婆子们一眼:“家里,可有什么亲眷?”
婆子们均打了个颤抖,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元闵瑞摆摆手“罢了,朕自己会去查,这次你们给王妃接生有功,家里的亲眷,都抽出两个,进宫当差,月俸银两不会少,但是若是你们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我想,这月俸银两,正好给了他们做葬礼,一个个,都听到了吗?”
第5卷 第二百五十章
第二百五十章(2015字)
“是,是,民妇知道,民妇知道。”这些婆子们,都吓破了胆子,哪个敢出去声张,只是一声声的高喊着:“祝小郡王健康长大,祝小郡王平安一生,祝……”
闫素素在屋子里,虽然看不到,但是只消用听的,以她的聪明,就晓得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吭气,因为她晓得,这个孩子,是天元王朝唯一的希望了,她知道,元闵瑞不能再生了,而元闵翔不可能和自己生了,所以,若是没有这个“小郡王”,天元王朝的未来就叵测了。
作为一个母亲,闫素素是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挑起如此重担。
但是作为一个王妃,作为皇族的一份子,作为天元王朝的臣民,她是不得不为了翔的家人,家族考虑。
历史剧看的多了,闫素素晓得皇位一旦落入他姓之手,本姓皇宫贵族们,会受到如何非人的待遇。
即便是为了孩子的未来考虑,闫素素也不希望她被外姓帝君践踏在脚底下。
闫素素的默许,皇上太后的操纵,这个孩子,终于成了举国天下为之欢庆欣然的后继储君——太子。
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册封的太子,据明月说,是史上第一例。
为怕孩子的身份给暴露了,孩子一出生,太后就以享受天伦之乐为由,搬来了闵王府,而孩子自然由了桂嬷嬷和太后带来的几个贴身嬷嬷代为抚养。
甚至连明月都不知道,孩子是个小郡主。
孩子的名字,闫素素本想等蝶谷仙来了之后问他的,但是他却是迟迟未露面,没办法,孩子出生半月后,太后催的紧,这孩子的名字,也就只能由皇上钦赐,定了下来。
名曰:元季秋。
对于这个名字,闫素素多少是感激元闵瑞的,至少听起来比较中性,孩子已经失了做女孩的权利,好歹没有让她连同名字,都是个男孩的名字。
孩子出生后的第二十五天,蝶谷仙居然还未露面,闫素素不由的心急起来,生怕元闵翔出了什么事儿。
第二十六天的时候,他终于来了,带着一箱笼的礼物。
都是写亲手做的小玩具,棱棱角角,都看得出小心打磨过的痕迹。
望向蝶谷仙的手,本是干净漂亮的手指,如今却伤痕累累,到处都是伤口。
闫素素心口一疼,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怎么弄成这样。”
这般触碰,让他如同被火烧了一般,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神闪烁:“没事,不过是小伤,不小心弄到的。”
闫素素憋着眼泪,曾经可以多么的亲密的两个人,如今却连牵手都成了困难吗?
她强自将眼泪压抑回了眼眶,轻笑道:“许久都不曾来了,做什么去了?”
他眼神又是一阵闪烁:“没做什么,就是再京城里闲的,就四处去走动了一番。”
“去了哪里?”闫素素问道,其实心里却是晓得,这许多日的不曾出现,脸她分娩他未现身,必不可能是去游玩了。
她只祈祷,这近一个月,他千万不要是因为被病痛折磨的抽不了身。
事实上,却也正是如此,闫素素分娩的前一晚,元闵翔本想来看看她,无奈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因为皮肤尽损,大夏天的排汗不顺,汗液无法排除体内,所以他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能够下地,一能够下地,他就匆匆的抱着这一个月躺在床上做的木头小玩意儿来看望闫素素。
听到闫素素问他去了何处,他并未作答,而是转了话题,把那个箱子推到闫素素面前:“给你孩子准备的小礼物,听说是个男娃。”
闫素素摇摇头:“其实,是个女的。”
他吃惊:“外头都在传闻,说是男的。”
“不过是为了天元王朝后继有人罢了,皇上已经不能再生育了,翔也……我不可能再未他生孩子了,所以为了天元王朝不覆灭,只能将我的孩子当做了男孩养,是女孩——你不喜欢吗?”她略显得担忧的问道。
他轻笑:“是男是女,我都疼,往后,就让我做孩子的父亲吧,我会把翔无法给她的疼爱,通通都给了她。”
闫素素眼眶一瞬间湿了,垂下了头,苦笑道的几不可闻自言自语:“你就是翔,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
蝶谷仙并未听清她说的什么,看她神色凄哀,眼眶微湿,以为是自己的话触到了她的伤痛处,忙安慰:“素素,翔走了都这许久了,你总归不能再这样了,你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闫素素点点头,心中苦涩,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他的身份。
她有些恼,着实是恼,不由的抬起了头,水眸一瞬不瞬的看进他的眼底:“三谷,有人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你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吗?”
眼前的蝶谷仙,身子猛然一僵,连带着语气,都有些僵硬:“你,要……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了?”
“不可以吗?一个人过日子,真的很辛苦!”看他反应,让闫素素有种快感,她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以前总是想着感动他,让他回来,只是这半载都要过去了,她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他却丝毫不做反应。
感动之招不行,她便换一个,刺激他。
她想晓得,他有没有这个勇气,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别人凄。
他僵硬的笑:“呵呵,呵呵,倒也是,只是你现在的身份,还有了孩子,可能……”
“天下无人敢娶我,有个人,也会要我。”闫素素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往死路里逼迫他。
第5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二百五十一章(2308字)
他一怔,自然明白这个人是谁:“可是他不举!”
“我非贪恋床第之欢的人,只是想要有个人陪,一个人的夜,太寂寥了。”闫素素继续逼他,看他能够忍耐到何种地步。
却不想他居然柔笑着点了点头:“也是,若是他会要你,那也不错。”
闫素素的心,一瞬间沉入了谷底,那种冰冷冰冷的感觉,就要将她的四肢百骸都给冻结。
宁可把她让给别人,也不肯重新回来吗?
感动不成,刺激失败,要如何,如何她才能重新拥有他,如何他才肯出现在她面前,以元闵翔的身份,以她丈夫,她孩子的父亲的名义?
她苦笑:“三谷,你和你的那位,如何了?”
她想试探,自己在他心里,还有没有地位。
蝶谷仙一愣,不想她会问这个问题,反应过来后,他淡笑:“我和她,彻底的完了,因为我给不了她幸福,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闫素素顿然明白了,他是铁了心的,不会回来了。
看着那冰冷的银色面具,她忽然笑了起来,笑靥如花:“三谷,你是单身,我也是单身,我们还真是登对了。”
蝶谷仙又猛然一愣。
只听得闫素素半开玩笑半认真继续道:“既然你我如此有缘,又脾气相投,还同是大夫,那么,我们来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蝶谷仙目露询问之色。
“十年后,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可不可以试试看在一起?”
蝶谷仙整个人都僵了,眼底里没有半分喜悦,倒是有说不出的落寞:“当真那么寂寞吗?寂寞的谁都可以了?”
闫素素晓得他误会了,她前一刻还说要和元闵瑞在一起,这一刻又主动“倒贴”,他误会是正常的。
她却无所谓,只想知道感动不成,刺激失败后,主动追求,会不会让他回心转意。
“不是谁都可以,只是你说要做我孩子的父亲,让我感动,孩子确实需要一个父亲,所以。”她顿言,随后,满怀期待的看向他,“你愿意吗?”
蝶谷仙眸子冷静的看不出任何表情:“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但是……”
“但是什么?”她急问。
“朋友妻,不可欺,我和你,永远只能是朋友,你若是当真寂寞难耐了,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何必找上我。”
闫素素多想说,我要的男人,只有你一个。
可是却只能苦笑:“也是,天下男人多了去了,我当真不必找上你。”
这负气之言,着实让蝶谷仙生气,她现在是怎么的,来者不拒了吗?因为不甘寂寞,所以随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了吗?
他以为他能豁达的祝福她,祝福她再投入另一个男人怀抱,却不想不仅仅是其余的男人,甚至是连自己的醋,他都要吃,他这辈子,除非是死,不然怕是如何都忍受不了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哪怕是蝶谷仙——他自己。
在他的心里,她闫素素只能是属于他元闵翔的,属于元闵翔这个身份的唯一的女人,唯一的妻子,是他元闵翔专属的,即便他离开了,也不允许任何男人接手的,觊觎的,占有的。
他的霸道,和他的自卑如同矛和盾,在这一瞬,折磨的他心烦意乱。
霸道的矛说:“不可能,她只能是你的。”
自卑的盾道:“你都已经毁容了,你还能给她什么?她是如此美丽,你现在连她的脚趾头都及不上,站在一起,只会给她丢脸,你还是放手吧。”
霸道的矛却是不依:“毁容如何,即便是当真死了,也不能看着她投入他人怀抱。”
自卑的盾又反驳:“捆着她一辈子,你会安心吗?”
这矛和盾,来回交锋着,不分胜负,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大方的祝福她彻底的放开她,却也没有办法放任自己次般自私。
她还年轻,她才二十芳华,一辈子长着呢,她一个人孤身而过,他何其忍心?
闫素素看着他面具下紧敛的眼色,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小步的上了前,她素手抚上了他冰冷的银色面具:“三谷。”
他本能躲闪,不敢离的她太近。
她却逼了步子过来:“三谷,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他问道,步子依旧往后退去,这一举动,着实让闫素素心伤,嘴角的笑容,都有些苦涩的味道。
“可不可以,十年后,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就在一起。”
她的眼神诚挚,表情认真,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蝶谷仙退至无路可退,只能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呼吸,因着她的话,有些微微的紧促起来。
多么诱人的约定。
十年之后,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就在一起。
天晓得他有多想和她在一起,不分不离,不离不弃。
可是,他还有这个资格吗?
现在的他,整张容颜尽损,恐怖的如同地狱的恶鬼,而前胸的肌肤,也无一处完好的,因为排汗不顺,经常病倒,这样的他,还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吗?
十年,她给他十年,十年之内,他能医治的好自己的脸和前胸吗?
他能还得了她一个完整的,俊逸的,健康的元闵翔吗?
他犹豫了,他需要这个十年,需要她等待他这个十年,等待他用十年的时间,将自己恢复到原来的样貌。
可是他又害怕这个十年,害怕十年后,他依旧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到时候,要如何给她一个“我们就在一起”?
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犹豫不决过,素来果断利索的他,遇到她后,便成了优柔寡断之人。
看着闫素素期待的目光,他忽然无法狠心说“不可以”三个字,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好,十年为期,十年间,我若未娶,你若未嫁,我们就在一起。”
闫素素几乎要喜极而泣,虽然十年很长,但是至少有个盼头,至少不用像如今这般,根本不知道他的归期在何日。
有个日期,就算是生命的尽头,也总比遥遥无期要好。
她嘴角一勾,笑的美丽,一双水眸,闪烁着感动的光芒。
看着蝶谷仙那银色面具下的深邃眼眸,她笑颜如花。
十年很长,三千六百五十天。
十年也很短,光阴如梭弹指间。
十年之期,她知道,他不会娶,而她抑不会嫁,她们注定会在一起,天长地久。
十年为期 十年为期(一)
十年为期(一)(3124字)
指尖芳华,转瞬即逝,光阴如梭,转眼三载。
这三载之中,蝶谷仙嫌少会来,偶尔来的时候,便能和季秋玩上整整一下午,午后的阳光下,父女两嬉闹的身影才,成了闫素素心底最为柔美的画面。
季秋三岁半的时候,闫家发生了一场大变故,闫氏家族私自垄断了和蒙得儿的药材生意,以低价从蒙得儿购入草药,高价卖给国内药商,药商为了牟利,自然又会抬一层价格,最后药材到了百姓手里,价钱成了一个让人咋舌的数目。
为此,穷人看不起病,恰南方爆发了一场巨大的瘟疫,百姓因为看不起病,所以死亡人数,日益剧增,朝廷顺蔓摸瓜查访下去,最后从闫家一脉做药材收购生意的亲戚出,最终查到了闫丞相的头上。
虽然这药材生意并非闫丞相在经手,不过是替闫家亲眷争取的这个好生意,但是那些查访的官员,却从闫家亲戚账本之中,查到了一大笔贿赂赠送给闫丞相的银两,闫丞相对于此事,因着这笔银两,是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
有好事者甚至将此事污成闫丞相在背后操控,牟取暴利。
朝中那些和闫丞相对立者或者想取而代之着,也纷纷接着这个机会日日参奏,弹劾闫丞相,一时之间,闫丞相成了众矢之的,四面受敌,十面受伏。
皇上本顾念闫丞相是闫素素道父亲,是季秋的外公,所以想量刑酌减,不想这一举措,激怒了广大百姓,南方的百姓,纷纷成立了反闫会,倒闫会,还有一些小七小八的推翻闫丞相的队伍。
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元闵瑞着实没了法子,来征求闫素素的意见。
身为医者,闫素素对于闫丞相的之举,也甚为痛恨,只给了元闵瑞一句话:“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闫素素的大义灭亲,赢得了民间众口一致的欣赏和好评,却落了和闫府的决裂。
甚至连闫素素的母亲得知闫素素非但没有帮忙闫丞相度过劫难,反倒袖手旁观后,也亲自上门,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她一番,见无果,就开始哭求,哭求也起不了作用后,她此身第一次对闫素素板起了脸孔,说起了狠话,说是要和闫素素断绝母女关系。
这招,却依然不见效,闫素素的无动于衷,终究造就了母女之间的隔阂和嫌隙。
开春之后,闫丞相的判处下来了,总算不至于太过严厉,不过是官贬一级,由丞相,变作了五部之首的吏部尚书,而他的丞相之位,则由原先的吏部尚书掌管。
似为了安慰闫家人,也为了缓和闫素素和闫家的关系,元闵瑞以闫素素的名义,拔擢了闫凌峰,让闫凌峰由锦衣卫总指挥使,升职到了季秋的太傅。
太傅之职,等同丞相,对于闫府来说,两父子的官职加起来,其实还比以前更加高了。
元闵瑞的这贴心之举,总算是缓和了闫素素和闫家的气氛,只是闫丞相每次看到她,多多少少的,眼底的里总是盛了某种责怨的色彩。
春末的下午,闫素素带着季秋回娘家,前几日闫府来了消息,说是有人在江南看到了失踪了多年的闫玲玲,闫尚书差人来请闫素素回家商议此事。
对于闫玲玲,闫素素也早已无恨了,知晓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头必定也吃足了苦头,前尘往事,她也不想计较,若是可以,她倒也希望能将闫玲玲找回来。
闫府,书房,一家人齐聚。
如今的俞氏,已经成了闫家的大夫人,顶了已故去的李氏,而王氏自然而然也成了二夫人,闫尚书为了冲晦气,这一年里,重新娶了第三房妻子,是个年岁和闫素素相当的姑娘钱氏,见着闫素素,总是低眉垂首恭恭顺顺的,好似她才是晚辈。
如今,三房夫人连同闫素素和闫凌峰还有季秋,都聚在书房之中,上首的位置上,闫尚书一脸的凝重:“有人说,是在妓院门口看到的,说她,她正在招揽客人!”
说着,他脸上显现了难看的颜色。
闫素素晓得若是闫玲玲当真沦为了娼妓,这对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