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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诱惑 作者:依芳
诱惑之拒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一下惊醒了站在窗边的言沐,她抬起头,只见小兰推开门,一脸兴奋的道:“沐沐,时间到了哦……”
小兰身上穿着白色的伴娘服,很漂亮,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一副开心的模样,小兰是在为这场婚礼开心吗,言沐直直的看着她,却觉得小兰脸上的笑容离自己好远……
心里忽的生出一抹抗拒来,想后退,想逃离,可真相太过残酷,她觉得连移动的力气都被剥得一干二净,只得看着小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看见她脸上兴奋的表情渐渐化为不解,最终停在她面前,不解的道:“沐沐,你怎么了,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言沐想张口,她也真张口了,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填塞着,她想起了阮妈妈,想起了阮系源,想起了成应先……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小兰被吓坏了,握着她的手,紧张的道:“沐沐,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了……”
言沐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僵硬的转头看了一下四周,整个新娘室,只剩下她一个人,之前那个女人,仿佛从没有出现似的,周围都是鲜花,气球,窗子外面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还有很多人没座位,只好站着,交头接耳脸上都是笑容,这是一场婚礼,她和阮系源的婚礼,渝城上流社会瞩目的婚礼……
“沐沐,你没事吧,时间到了……”小兰再次推了推她,有些着急的望着窗外。“今天来了好多人呢,以前那些人,我都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我还跟市长握手了呢,还有那个歌唱得很好听的陈诚,他还让助理给我留演唱会的票,还有好多人,全都是名人,这场婚礼,真是整个渝城都在看着……”
言沐回神望着她,小兰脸上的神情,似乎比她还高兴,是啊,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呢,她握着小兰的手,艰难的问道:“小兰,你觉得,我会幸福吗?”
“当然会幸福……”小兰毫不犹豫的道:“沐沐,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你可是嫁给阮系源那样的男人,身份、地位、人品,哪一样不是女人追求的终极目标,最重要的是,他那么爱你……如果我是你啊,我早就把他绑到坟墓里去了……沐沐……你怎么这么问,你是不是……”小兰忧心的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言沐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就算寇香告诉她真相又怎么样,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现在外面有那么多人等着她结婚,他们都是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阮家在渝城又是什么样的地位,她怎么能现在脱逃,阮系源丢不起这个脸,阮家丢不起这个人,连妈妈的身体,也会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崩溃的。
所以命运总是在和她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在她已经坚定的时候,就会出现一点意外打破她的坚持,上学时这样,恋爱时这样,连结婚时,还是这样……
言沐忽的有了一种疲惫至极的感觉,就这样吧,结婚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就这样吧。
把手交到小兰手上,打开门,婚礼的工作人员已经带着捧花什么的过来了。
“言小姐……不,阮少夫人,准备好了吗……”
言沐缓缓的点了点头。
走廓两边都是鲜花,地上红毯的颜色愈发刺目,一步一步,她看见对面那个男人,英俊夺目,微笑着等着她,等着牵起新娘的手。
言沐的步子放缓,她很想为自己的自由多争取一点时间,可最终,她的手还是交到了他手上,那一瞬间,言沐有片刻的迟疑,想抽回来,却被他一下握住,紧紧的,紧紧的,仿佛命运的铁链。
“沐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有些差……”阮系源的声音依旧温和。
言沐没有回答他,视线绕过阮系源看向站在一边的寇香,寇香正紧张的看着她,冲她微微摇着头,张着口型说:不要,不要嫁给她。
言沐收回视线,看向阮系源。“没有,可能化妆师粉打多了,我没事的……”
阮系源心情很好,也没在这些细节上纠扯,握着言沐的手,牵着她走向红地毯。
而地毯那端,主持人正等待着他们。
一步一步,周围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不论这笑容是讨好的,虚伪的,或者有其它的目的,可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这对新人身上,再向前,是阮家的亲戚,有的,这几年已经没什么来往了,有的,倒是挺亲近的……
再向前,则是政府的一些高官,市长,书记,还有军区的一些人员,不过今天都没穿军装,所以显得没那么严肃……
第一排前面两个位置坐着阮妈妈和阮爸爸,阮妈妈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恍惚看去,眼角有些湿,而阮爸爸的手握着阮妈妈的,脸上的表情,虽然和平时没太大的区别,可,唇角没抿那么紧了,眼角的皱纹也淡了些……
言沐和阮系源在他们面前停下来,阮妈妈站起来,替言沐理了理头纱,握着言沐的手道:“沐沐,看到你和系源能走到今天这步,我是真高兴,我相信系源会好好照顾你,你和系源一定能幸福的过一辈子……”末了看向系源。“系源,虽然你是我儿子,但是,今天,我还是像一个母亲一样把沐沐交到你手上……你一定要给沐沐幸福……知道吗……”
阮系源嬉嬉的笑着,在阮妈妈脸颊上亲了一下。“妈,你就放心吧,还信不过你儿子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沐沐的,等明年我和沐沐生个儿子给你带,你就不会这么唠叨了……”
阮妈妈靠在阮爸爸怀里,轻轻拍了阮系源一下,疼爱的看着这对新人。
“爸爸,你有什么指示……”阮系源又看向自己的爸爸。
阮爸爸顿了顿,看着他们,才道:“咱们阮家,到你这一代,什么都有了,爸爸别的不要求什么,今天,我不是首长,不是当兵的,只是一个单纯的父亲,所以,爸爸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幸福就好。”说完,看向言沐,言沐明显感觉爸爸的视线锐利了些。“一切都要向前看……”言沐听见爸爸对她说。
阮系源握着言沐的手,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是的,首长,我会幸福的。”
现场乐队已经改奏起了婚礼进行曲,阮系源牵着言沐转了个身,面前,等待他们的是主持人的提问,言沐和阮系源都没有信教,所以婚礼在会所举办的,而不是在教堂,但是现在的婚礼多半保留了发誓的环节,这场婚礼也不例外。
两个渐渐走到主持人面前,周围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婚礼进地曲依旧优扬而喜庆,年过半百的主持人拿着话筒,严肃而庄重的问道:“阮系源先生,你愿意娶言沐小姐为妻,无论贫困富贵,生病健康,都与她分享你的一切,并承诺给她幸福吗?”
阮系源偏头看了一眼言沐,然后大声道:“我愿意。”
现场响起一阵热烈的响声。
主持人微微笑了笑,又亲切的看向言沐,问:“言沐小姐,你愿意嫁给阮系源先生为妻,爱护他,照顾他,把幸福交到他手上,与他一生一世吗?”
一切就这样吧!言沐正要开口,突然观众席响起清脆的两个字:不要……
阮系源皱着眉头,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女人拿着电话,大叫着不要……
只是一场意外,现场的人都这么想着,收回视线,等待女主角说出那三个字,可是那一瞬间,很多时候,一瞬间就可以颠覆整个结局,言沐看见寇香的眼神,那般的绝望,那般的无奈,那祈求的,痛苦的挣扎,曾经她自己何尝不是有过。
寇香之前对她说话,一下全冒了出来。
“你不能嫁给阮系源,是阮系源强行夺走了你的幸福,应先的幸福,大三的时候,应先为了你,已经放弃了留学美国的机会,可是这时候,应先的母亲和应先的大伯因为一点纠纷动起了手,结果,应先的妈妈被他的大伯刺了八刀,其中三刀可能致命,送到医院去,医院开口就要二十万,应先一个穷学生,哪里拿得出二十万,应先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苦苦挣扎,最终妥协了,他没办法,只好去找阮系源……提出了离开你的那个条件……才会有了后来的局面……这是应先最初告诉我的原因,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后来让人暗中查了一下,却发现,应先的大伯,暗中是受阮系源的指使……
我以为我和应先在美国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一直没把这个真相告诉他,但是现在,我放弃了,我希望你可以后悔,所以,我告诉你事实,让你自己选择……
言沐……我再告诉你应先为什么回来,因为他一直放不下你,他回来就是为了再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得到你还爱着他,你真要要嫁给一个一手毁了你幸福的男人,想想你和应先的日子,我知道你们那时很快乐……”
她在说什么,言沐怔怔的看着她,她相信阮系源可能会做出拿钱砸人的这种事,因为他一向就是这么嚣张,可是买凶杀人?成应先的妈妈,那个像她亲生母亲一样辛苦生活,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成应先身上的女人——她曾经被人捅过八刀,幕后黑手还是阮系源——
“你说的都是真的?”言沐戴着手套的手握紧。“你发誓——”
“当然是真的!”那个叫寇香的女人毫不犹豫的道。“我爱应先,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是谎话,我就永远失去应先,这辈子都得不到爱情。”
她看得出这个女人喜欢应先,因为在这个女人眼中,言沐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敢用这种誓言诅咒自己——那她说的都是真的。言沐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阮系源,她真的要嫁给这个一手毁了她幸福的男人,只知道抢,只知道夺,居然幕后买凶这种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
从小到大,为了妈妈,为了阮家的平静,为了这一份恩情,小时候他捉弄她,她忍了,因为那并没有实质的伤害,强/暴她的那一天,她认命了,因为她还有应先,大三订婚那年,她顺从了,因为不想阮妈妈担心,答应和他结婚,她听话了,因为阮妈妈身体不好……
从小到大,她妥协惯了,顺从惯了,听话惯了,这一切都是她该做的,因为阮家养她育她照顾她,她该还,成应先放弃她,她也认了,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强求,可是为什么真相是这么的残酷,阮系源,他怎么能用这种血腥暴力的手段,用一个中年妇女的生命来毁了她和成应先的感情,这就是他的爱,这种□裸的掠夺……
她和应先本来好好的,他们本来那么幸福,他们本来可以一辈子在一起,而前这个她要嫁的男人就是她感情的刽子手……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刻,如果她再不反悔,她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沐沐……”阮系源轻轻推了推言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快回答呀,说你愿意,快呀……”
他一脸期待的表情只让她觉得讽刺,言沐看着他,忽的把头纱一扯,道:“对不起,我不愿意,阮系源,我不想嫁给你。”
诱惑之逃婚
如果今天有人是抱着看阮家笑话的心情来期待这场婚礼,那他,绝对是愿望成真了。
言沐扯下头纱之后就朝外跑,现场安静了几秒之后就开始喧闹起来,不解的,交头接耳的,不知道怎么办的,所有的视线,都盯着那个朝会所大门方向跑去的女人身上。
阮系源对这突来的变故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原地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大声叫道:“沐沐,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言沐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提着纱摆继续朝前跑。
她的行为简直像一g棍子直直的对着他敲下来,敲得他脑袋一片空白。空白之后,全身泛起无以名状的绝望,这么绝望让他疼痛,像针扎似的,一下一下,不,像人在敲似的,一锤又一锤,不,像刀在剐似的,一刀又一刀,这世间极致的痛苦是什么,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听不到周围的说话声,看不到眼前的景像,身体像被冻住似的无法动弹,只有那疼痛,越发的清晰,越发的欢快起来。
黑暗的空间,只有她白纱醉人的模样,她正提着纱摆,缓慢的后退着,嘴角弯着,是他见惯的浅浅笑容,却带着他从没见过的轻松满足,她似乎在说,系源,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你了,我要去找应先了,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左x的位置,突的伸进去一支手在狠狠的掏,面前有是她微笑的面容,系源,我要把你的心掏出来,我不爱你,也不许你爱我……
不要,不要,身体拼命向后退着,渐渐蜷缩成一个微小的点,他祈求着,卑微的看着她,沐沐,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好不好……
不行,不行。她微笑着,绝决的说,抓在他心上的手用力,那颗鲜红、跳动的心,就这么被生生的扯了出来,身体的所有感觉瞬间消失,他像一尾岸上的鱼一般喘不过气来,绝望的匍匐在地上,沐沐,救我,把心还给我……
她看着那颗心半晌,似有犹豫,可最终……刀片切下去,一下,一下,碎成一片,一片……
“不要……”阮系源大叫出来,一下回过神。离他较近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好可怕,他的眼神,好可怕。
沐沐为什么要逃婚,从来都只有一个理由,她是为了成应先,她是为了成应先,她还是要和成应先在一块儿,那这几天的温顺都是表像,昨天晚上的温柔也是表像,甚至这几年的感情,也只是表像……
这么几年,他在她的心底,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别人都说女人的心是最狠的,言沐,她怎么能在这最后一刻,给他最致命的打击……
阮系源眼中的y狠一闪而逝,好啊,她走,她拒绝,他倒要看看她能走到哪儿去,没她阮系源的允许,她哪也别想去。
阮系源一个眼色,左侧一直待命的属下朝他点了点头,她跑,他让她连会所的大门都走不去。
“阮先生……”婚礼的工作人员上前等待他的命令,却被他凌厉的视线一扫,声音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接……接下来怎么办……”
“滚开……”阮系源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杀气,左手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沐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在今天这个日子,给我这么一击……
正想着,旁边忽然又是一阵喧闹,人群的视线朝一个地方聚拢,系源偏头一看,扒开人群。
“妈,妈……爸爸,妈怎么了……”
周围乱成一团,旁边的人已经在联络医生,阮爸爸抱着老婆朝外走,听见系源问话,停住脚步,一脸冷绝的道:“看看你的好老婆干的好事……如果阿芝有什么事,我饶不了她……”语气之中多有指责,更多的,却是危胁。
阮系源清楚父亲平时最紧张就是妈妈,现在言沐整出这事,如果妈真有什么意外,恐怕……
在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她,阮系源,你怎么这么没用。
系源把葛光光和灰二少招呼过来,让他们帮忙招呼一下客人,然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属下。“抓到她,带回别墅,给我看住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把她带走,谁也别让她见。如果没有办好,你清楚我的脾气。”说完,挂断电话,开着车直接朝医院去了。
路上又把今天的事仔细回忆了一遍,现场那个女人也很可疑……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一个也别逃……
到了医院一了解,好在阮妈妈只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才犯的病,医生做了处理后就保证没多久会醒过来,阮系源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却不见了自己的父亲,连带的,父亲身边最亲近的王秘书也不在了。
坏了,阮系源掏出电话一打。
“沐沐呢……”
“阮先生……”那边的声音还颇不解。“沐沐小姐不是你让王秘书来带走的吗?”
挂断电话,系源捞起衣服就朝外走,他父亲的x子,他太清楚了,言沐被他带过去,恐怕讨不了好,不管怎么样,言沐是他的女人,谁也别想伤害她,就算要打要骂,也轮不到他父亲动手。
事情再回头扯一下,言沐说出那句话后,提着婚纱原本是想去找成应先求证当年的事,可是才走到会所入口,几个男人已经朝他围了过来。
“小姐,少爷的命令,你不能离开。”
言沐叹了一口气,没有阮系源的命令,这几个人,是怎么也不会听她的,被带上车后,车子直接驶向了逸蓝别墅,车上几个人没人和她聊天,也没有人提今天的事,把她请进新房后,几个人检查了窗户、阳台后便呈防御分布站在了四周,言沐站在阳台朝下看,别墅周围也迅速布满了调来的人,大有看守囚犯的模样。
言沐坐回床上,盯着屋内的摆设,不知怎么就想起高考之后那一个星期,他也被阮系源这么关着。
高考结束后,她并有把阮系源强/暴她的事告诉任何人,却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在阮家住下去了,所以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就对阮妈妈说要搬出去。
阮妈妈当时不解,言沐推说是因为自己长大了,所以想搬出去试试独立的生活,阮妈妈当时没答应她,可是饭桌上,她明显感到阮系源的视线,恨不得把她生剥了吃的,明明是她受了他的伤害,那模样,却仿佛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似的。
吃完饭后回房,才在走廓,阮系源就把她逮住了,一下就拖到了车里,他不要命的一路狂奔向市区,然后把她拖进了他刚买的公寓,扔到床上就开脱衣服。
言沐以为他又要强/暴她了,张惶的看着他,抱着身体缩到床脚,祈求的看着他:“不要,不要……哥,求求你……”
他把外套往旁边一扔,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恶声恶气的道:“啊,你对我就是这么看的,抓你来就是为了上床,我告诉你,言沐,想爬上我床的女人多的是,你别这么不识好歹……”
他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自大的土匪,他的话更气人,言沐真想朝他吼回去,那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啊,我不希罕,我也不要你……
可阮系源的表情太可怕了,似乎是在生她的气,似乎又是在生自己的气,像只困兽似的焦燥不安,言论怕极了,那晚上的疼痛太过清晰,这个身体已经不干净了,她不想让她继续脏下去。
“哥,哥,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那谁又来放过我……”阮系源冷笑了声,掰开她的手就去吻她,她没回应他,他就开始咬,重重的,恨不得把她咬下一块r下来似的,言沐被他咬疼了,啊的惨叫,他就乘机探进去,攻城略地似的,夺取她的一切。
言沐呜呜的哭了出来。
“沐沐,我没办法……”他放开她,伏在她身上喘气,脸色仍然很差,恨恨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搬出去,那个男孩,叫成应先是吧,你喜欢他,你们还接吻了,对不对,言沐,你是不是想留着那层膜给他捅……嗯……”
他的话太露骨,言沐的脸一下就红了,却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我就喜欢他,我不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讨厌死你了……”
阮系源被她气得差点没有掐死她,却又下不去手,只好握着床头的杯子重重一摔,巨大的声响吓得言沐一动也不敢动了,他伏在她身上,舔她的耳垂,不轻不重的威胁。
“言沐,你成了我的女人,就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别以为你和那个男孩能在一起,你说他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还会不会接受你……嗯……”
言沐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他吻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吸干,然后道:“乖乖呆在这儿,以前你不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你勾搭上了成应先,我不怪你,但是沐沐,现在你知道了,我要你,你只能做我的女人,这两个月,你就留在这儿,我们……培养感情……”
阮系源一直就是这么恶劣的人,从他对她表白开始,不,或许那g本不叫表白,只是通知,所以,那次,她被囚在了他的公寓一个星期,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呢,因为事情闹开了,她找电话给应先,应先去找阮妈妈,阮妈妈知道了一切,在她的要求下,给了她想要的,自由……
那现在呢,他们已经要了这个地步,阮系源还会放她走吗,不会,不然也不会这么重重严密的看着她,言沐去衣帽间把婚纱换了下来,那她还要这么顺从吗,那个男人,g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几年前成应先可以不介意她受的伤害选择和她在一起,而现在,她和他,还回得去吗?
言沐正发着呆,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言沐站起来。“王秘书……”
王秘书朝她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道:“首长要见你……”
又从逸蓝别墅开车回了老宅,言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阮爸爸,对她来说,一直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的陌生人。
书房很暗,灯没开,阮爸爸隐在黑暗中,只有那两只眼睛,透着杀意。
砰!门被关上了,言沐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爸爸……”言沐走过去,生生的叫。
阮爸爸霍地一下站起来,在言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叭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诱惑之囚禁
诱惑之父子
言沐所料不及,脚步一滑,身体向一边跌去,那地方摆着一张雕花的红木太师椅,太师椅的旁边竖着一个大的明清花瓶,额头正好撞到椅背上,她没扶住,连同椅子一块儿倒向那花瓶,屋子里顿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却只听到一声怒喝:“出去……”
门被关上,阮爸爸还站在原来的位置,黑暗中看不见他的面容,只有从窗户偷进来的一点余光,照在他黑白相间的头发上,一g一g的,仿佛利刺一般。
空间安静得可怕,阮爸爸那仿佛野兽一般的呼吸声,越发清晰了起来。
额上传来一阵刺痛,然后这股痛迅速蔓延开去,虽然刚才被囚在逸蓝别墅的时候,她就知道大概会是这种结果,可,仍然止不住的觉得疼……言沐缓慢的站起来,咬着唇,这一巴掌是她该受的,回想起这场婚礼,现场来的那些人,阮家的在政界、商界的名声,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她欠阮家的太多,今天这件事,她是有不对的地方……
言沐一步一步走过去,站在阮爸爸面前,抬起头。“对不起,爸爸,我向你道歉,拒婚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受不了系源曾经做过那样的事,那是一条人命,他怎么下得了这个手,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办到所有的事。”她的目光清澈,大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在里面,阮爸爸一看,觉得心中的怒火又上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容得她像小孩子一样胡闹,拒婚,她当是在拍电视剧呢……
说着垂下的手又扬到了半空中,言沐仍然那么看着他,像一只坚定的小兽,阮爸爸脑中一下就浮现出了自个儿儿子的脸,缓缓放下手,极力忍耐的坐回书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顺了气才道:“言沐,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阮家在渝城是什么地位,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今天居然敢这样做,谁给你的胆子……你可真是出尽风头了,嗯,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笑话阮家,现在有多少人在嘲讽系源,他们会说,连你这样的女人都不要他,嗯……我真不明白,系源怎么就非你不可了……阮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让你给整出这么一出来……”
什么叫她这样的女人,什么叫出尽风头,什么叫阮系源的面子,难道因为阮家的恩情,她和成应先的感情就理所当然的要成为牺牲品,从一开始,她就不喜欢阮系源,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她和应先好好的,都是阮系源在强取豪夺,成妈妈,那个她每次去,都会很开心包饺子给她吃的女人,会给她讲成应先小时候的趣事的女人,像她亲生母亲一样有着温和慈祥面容的女人,居然被刺了八刀,那得多疼啊,会不会比她妈妈被车撞的时候更疼,她们都是这么可怜,撞死她母亲的司机没找到,而刺伤成应先妈妈的幕后凶手就在她面前——
是阮系源毁了这一切。如果没有阮系源,她还应该和应先开心的在一起,也许他们也结婚了,也许今天的新郎就是应先。
可是这一切,都被阮系源的私欲给毁了,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一点,成应先主动放弃她,她无话可说,可是,那个真相——让她怎么承受。
为什么要她的顺从来成全阮系源的满足,难道就因为阮家收养了她,这就是她一辈子无法还清的债,所以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感情,都要成为祭品,这是不对的,阮系源的行为,明明就是不对的。
言沐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疼痛,深入r里。
是啊,阮家的恩,阮妈妈的情,是她一辈子的桎梏。
“爸爸,对不起……”她竭力忍住眼里的泪水。
“言沐……”阮爸爸缓了一口气。“你想想从你来阮家开始,你受了阮家多少恩惠,从小到大,阮家这么照顾你,给你吃好,穿好,教好,你想想,没有阮家,你现在会在哪儿,打小工,乞讨,或者更不堪的经历……沐沐,人都要知恩图报,系源这么喜欢你,这些年,你们也相处得不错,我就不明白,都结婚典礼的最后一刻了,你怎么还要……你妈妈为你c了多少心,现在在医院还没有醒……”
妈妈!言沐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她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妈妈。“妈妈怎么了……”
“她没事,还死不了……”
阮爸爸的语气刺得言沐又是一伤。
“你说,阮家究竟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做……”阮爸爸说着气又上来了,拍了一下桌子,那双眼睛,透着森寒的光。
言沐的唇张了张,却又闭上。妈妈已经在医院了,她不能再把爸爸给气着。
“对不起,爸爸,真的对不起……但是……”
“你说呀……”阮爸爸还在问。“我倒想听听你的理由,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要不得的理由,我倒想听听你要如何诡辩。”
不是诡辩,不是诡辨,不是诡辩……心里拼命反驳着,可嘴,还是紧紧的闭着。
“你说……你说啊……我听你说……”
“是因为……”言沐心里那g紧绷的弦,一下就断了,她抬起头,大声道:“当年如果不是系源从中做梗,我和应先g本不会分开……爸爸,你不知道系源为了拆散我和应先,背后做了什么事情,我不要嫁给一个杀人凶手,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不嫁……”
阮爸爸的表情有一秒钟的停顿,其实人都有这种感觉,生起气来,问的问题,只是一种发泄,并没有期望得到回答,所以言沐的回答反而让阮爸爸怔了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更加的愤怒,他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就要朝言沐冲过去。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突然推开,阮系源像只老虎似的扑进来,言沐的位置本来较偏,他却像早已知道似的直直冲过去,掰过她的脸一看,五g手指印,眼里似乎还有泪珠,阮系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朝着阮爸爸就开始吼。“爸爸,你打她……你干嘛打她……”
“我打她又怎么样,你也不看看她干的都是些什么事,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在笑话你……你知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你什么……”
一句话就戳中了阮系源心中的痛,他的脸色,像是雷雨前的天空一般突然就y了下来,咬着唇,看着言沐,冰窟窿似的……
言沐心中一凛,垂下头,感觉他的手,掐得她的肩膀,生疼,言沐一动也不动,死忍着……
“爸爸,你把沐沐叫过来干什么……”阮系源收回视线,把言沐推到身后,挺到他爸爸面前。“沐沐是我的老婆,不管有没有举行婚礼,我说是,就是……”
“你……”阮爸爸被气得够呛。“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系源头昂得更加高,眼睛毫不畏惧的注视着阮爸爸,清晰的道:“爸爸,我感谢你给了我生命,我感谢你给了我父爱的温暖,我感觉你教育我成长为一个男人,爸爸,你教我的,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言沐现在是我的老婆,我就要保护她,就算你是我的父亲,我也不会松开她的手……如果你要打,我不会还手,但是,请你不要打沐沐……”
“不肖子……逆子……”阮爸爸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指着阮系源,因为生气,连嘴角,都呈微微抽动的状态。
阮系源拉着言沐就朝外走。“爸爸,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拿捏分寸,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妈妈还在医院等着你照顾,就算是妈妈醒了,也不会希望言沐受到伤害,要是她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很不开心的。”
养个儿子就是来危胁他的,阮爸爸气得够呛,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墙壁扔去,不肖子,为一个女人连爸爸都顶撞,是,他是生气言沐丢了阮家的面子,他是生气言沐让阮家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可最气的是什么,还是替系源不值……
他和阿芝的儿子,从小当宝似的在手里捧着,从来是要什么有什么,为了言沐,他这个做父亲的知道儿子吃了多少苦,言沐不爱系源,不爱,这对系源来说,就是最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整整折磨了阮系源五年,他知道系源有一段时间酗酒,他知道系源有一段时间失眠不得不靠大量的安眠药维持休息时间,甚至有一次,因为安眠药服用过量,他以为系源是为了言沐自杀……
他惟一的儿子啊,他和阿芝爱情的结晶,从小看着长大的宝贝,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护短。
系源和沐沐刚走出房门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外面的警卫员就要冲过去。
“我想你们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好了……”阮系源凉凉的说,视线瞪了一眼旁边的王秘书,那眼神……王秘书感觉自己的额头冒出了一层汗……
手被抓在阮系源手里,他的步子又大又快,言沐跌跌撞撞,到车库的时候,一下没跟上他,跌在地上,膝盖上一阵一阵的疼……
“起来……”他吼道,笔直的站着,没有扶她的意思。
“系源……”言沐垂着眼,低低的叫着,她知道他现在一定气急了,她在婚礼上那样的举动,简直让他丢尽了所有的面子,可……这件事,她一定要问清楚 ,她等不及了……
“你别那么叫我……”他后退了两步,使劲踢了旁边的车一脚,巨大的报警声顿时响起,言沐坐在地上,揉着膝盖,抬起头看他。
“系源,你告诉我一件事。”言沐认真的道。
“什么事……”系源叉着腰,品气不善。
言沐顿了一顿,道:“之前应先不要我,选择出国,是不是你从中破坏,是不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是不是你……”
阮系源怎么想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不禁怔了怔,他还没回答,就听言沐又继续问:“如果当年不是你从中做梗,我们应先g本不会分开,我们现在应该还在一起,也许,今天会是我和他的婚礼,系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牺牲一个人的生命……”
“你相信……”
他什么意思,难道寇香骗她,不可能,寇香是爱着成应先的,她没必要撒这种谎来成于情敌的爱情。
言沐缓缓的点了点头。
最伤人的是什么,是对一个女人付出了这么多感情,她却一直活在过去里,她从来就看不到你对她的爱,她更不会去接受你对她的爱。最痛苦的是什么,是她不只不爱你,更不会信任你,一个外人的挑拨,就让她的立场完全颠覆,无论真相是什么,她都先天的选择相信过去的人。
阮系源——你怎么这么悲哀,你怎么这么可怜,你爱了她十几年,可她,脑袋里只有成应先,只有过去的美好时光,只有没有实现过的那些美好幻想。
最伤人的刀子,没有刃,没有峰,甚至连刀身都没有,它只存在于女人的心里,一个你最爱的女人心里。
如果只能这样互相伤害——
“那又怎么样……”他忽然一步跨到她面前,把她提起来,塞进车里,像她会跑似的,一进车里就打开中控锁,发动车子就朝逸蓝别墅的方向飙去。“所以你后悔了,不肯嫁给我了,沐沐,你心里一直还想着那个男人对不对,之前你认命了,所以接受这桩婚姻,现在,你又蠢蠢欲动了,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妄想着和成应先在一起,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最好死了这条心,今天的婚礼举办不成又怎么样,你还是我的……如果我们只有互相伤害才能记住彼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去吧——,还有,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竟然就这样就相信了别人——”
速度太快,窗外的街景已经完全模糊了,闯了几个红灯,不到半个小时就飙到了逸蓝别墅,车子才停好,言沐就被阮系源从车里逮了出来。
下车时撞到膝盖,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属下迎过来有事情报告。“阮先生……”
际系源一把挥开他,道:“滚……”
客厅,楼梯,一路到了卧室,阮系源把她扔在床上,站在床边,来回踱着,重重的喘气。
言沐站起来想去浴室洗洗伤口。
“想去哪儿……”阮系源的声音仿佛y沉得厉害,言沐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去哪儿……”
“不去哪儿?”他眉毛挑了挑,凉凉的道:“我看你最想去成应先那儿……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完,他像只豹子似的,一直就把她扑到了床上。
“这辈子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如果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也必须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