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千本樱景严第9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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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千本樱景严 作者:肉书屋

    不要自己的眼睛,本小姐还是很爱惜的。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小翠,你多拿几个蜡烛台放到客厅的桌上,我就在那里画草图,越早完成越安全。”

    “是。”小翠也兴致勃勃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淑兰画了一个六边形的灯罩,上下都有一圆洞。然后再把这六边形分成两半,一半是透明的玻璃,并且注明,每一个直面都要有放大镜的效果。然后,重点是另一半。本来不用那么麻烦的,淑兰最初的设想是一整个六边形玻璃灯罩,三面透明的放大镜,三面是涂水银的玻璃。只不过,这个镜子的制作方法,某人不知道,而且,好像威尼斯才刚刚发明出来,水银又是高浓度剧毒物质,为了一个灯罩,死人就不好了。所以,退而求其次,用现有的铜镜。对于中国的冶金技术,某兰可是拥有绝对的信心的,要知道以前去博物馆,看到的各种兵器,据管藏人员介绍,就连20世纪当今技术都达不到当时的水平。不过,某人完全忽略了几个关键字,比如那些冶金技术是两三千年前的,而且已经失传了!

    本着对大清冶金技术的绝对信心,淑兰同学将灯罩的另半面设计成铜镜,现代的三位一体,在边缘多加两个凹巢,这样,另半边的玻璃灯罩就可以从上插入,形成一个完整的六边形灯罩,罩到烛台上,一根蜡烛,就有三个影,也就等同于四根烛火,而且前面再有放大镜,那四个火苗也就被放大,这光亮……,理论是很美好的,就是不知道做出来后的结果如何。

    因为重量的平衡问题,淑兰要求先做玻璃的,然后按照玻璃部分的重量定制铜镜的部分。

    所以当淑兰将玻璃部分交给胤禛时,他拿着图纸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明白,这像拱桥一样的设计到底有什么用,“你就要做这个?”

    “对,有劳贝勒爷了。”很肯定的语气。

    四爷也没有多问,将图纸交给了总管,让他派人跑一趟宫廷造办处的玻璃厂。这效率是惊人的,没两天,玻璃厂就派人把东西送进了府。老康不在,四四当家,还听说那个古怪的东西是四贝勒送给自己正当宠的夫人的,他们能不积极!

    而且坊间也有新的八卦,四贝勒的品味就是不同啊,送女人东西不是平常的珠宝首饰,而是个透明的玻璃拱桥。这,正值近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会,这桥的意义不言而喻,再有那么宽的桥面,而且还是玻璃做的,暗喻他们有着光明平坦的未来!谁说四贝勒呆板严肃了?谁说他不懂浪漫了?看看人家送给自家宠妾的东西,多有品味!多浪漫!至于说那个放大的功能,直接无视就好了。首次,胤禛成为了七夕节期间的风云人物,硬是把京城的一些风流才子给比了下去。

    小翠是一边笑,一边说着外面的传闻,淑兰则早已经笑得倒在了床上,创意,真是太有创意了!肚子好痛,虽说饭后笑一笑,有助消化,不过这也太好笑点了。

    “那如果现在我把另半边拿到铜镜厂订做,会不会传我们的爱情如铜似铁般的坚固?”难怪这两天大总管看到自己的眼神都充满笑意,八成这个月,大厨房的醋又可以省下不少了。

    “很有可能!”小翠赞同地点头。

    不过,这铜镜可不敢再借四爷的手了,怕他真的翻脸。淑兰在图纸上写清楚了铜镜的规格、尺寸、还有重量,让一个下人到铜镜厂去直接订做。自从谣言传出后,自己可是有好些天没见到四贝勒的面儿了,听送玻璃罩的下人说,四爷的脸黑得够可以,连小阿哥都不肯让他抱。在淑兰给福晋请安的时候,乌拉纳喇氏也笑骂她调皮,敢这么整爷。

    在热河避暑的康熙听到了这件事,把折子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知道?老四从来就没有这种浪漫的细胞,如果说是老九,说不定他还相信些,不过,老九这次跟在自己身边,没留在京城。他特意将折子拿给德妃看,德妃也掩嘴轻笑:“皇上,老四是什么性子,您还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么。”

    “皇阿玛,是四哥的消息吗?” 胤祯好奇。

    “李德全。”

    李德全忙把奏折递给了十四阿哥,胤祯看了,假意咳嗽了好几次,想要压下自己爆笑的冲动。“皇阿玛,不知收到四哥玻璃拱桥的是那位奇女子?回京后,我一定要到四哥的府上好好拜会,拜会。”

    “会不会是李氏?她不是正当有孕?”德妃猜测。

    康熙笑着说:“不管是谁,我看呐,说不定是你们女人自己动的心思,老四也没深究,让人做了,直接赏赐了。”

    “这七夕节的,能想到,也说明这女子心思巧啊。不但想得出来,还能让从来不会讨女人欢心的老四肯让人做出来。” 德妃笑意盎然。

    凭借十四阿哥的卖力宣传,四贝勒铁汉柔情,这一崭新的形象被进一步确立。

    七夕物语(上)

    另半边铜镜的灯罩居然在七夕前,被厂里的人赶制了出来。由于这次也是四贝勒府里付的银子,让那些谣传四阿哥在外面有个美若天仙更胜年福晋,多才多艺力压佟佳氏,的神秘红颜知己的声音小了不少。不管怎么看,既然玻璃拱桥是男送女的礼物,那么这铜制拱桥想当然的就是女送男的回礼。现在这份银子也是出自四贝勒府,那就很明显, 四爷送东西的对象是自家后院的,只可惜,那些下人们的嘴太紧,不肯说说四贝勒府的事情,所以外界并不知道这个女主是谁。

    扳着手指头细数,四阿哥府里,正当宠的莫过于李侧福晋,人家现在正当有孕在身,是全府的宝,上次嫡福晋怀孕,闹腾得那么大,连皇上都有封赏,这次的声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赶上上次的风头了,说不定贝勒爷先要安抚这位宠妾;同理,嫡福晋已经有个阿哥了,李氏也怀上了,年福晋看在眼里能不难过?也说不定是四爷为了安抚年氏的;当然,那个后来居上的佟佳氏也不能小瞧了!想想,四贝勒是众所周知的严于律己的人,从来都没有花边新闻可以让人饭后茶余的说说,可这两年,四贝勒府出新闻,有哪一条逃地开这位佟佳氏庶福晋的?据说,现在四阿哥连办公都搬到那个爱书福晋的书房了,说不准,这次又是这位搞得鬼,让四阿哥着了什么道。远在热河的众家阿哥经过热烈讨论后,也倾向于最后一条。

    且不管外面如何议论,这次半面铜镜灯罩还是大总管亲自送来的,他也好奇,要知道,虽然四爷对外管得严,不准任何人外传府里各个主子的私事,但对内,大家私底下的议论也不少,只要不闹出事儿来,主子们也大都睁只眼闭只眼。

    佟淑兰一见东西都齐了,便急不可待地跃跃欲试起来,谢过大总管后,就直接把人晒在那里不管了。先将两半灯罩都放到大圆桌上,客厅地方大,施展的开。让小翠扶住铜镜,她轻手轻脚地捧起玻璃的那半边小心翼翼地插入,刚刚好,紧丝合缝的,令佟庶福晋非常满意。小翠看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难看!这三面铜镜的外围都没有让人雕一些花草图案装饰一下,不过看到小姐兴奋的脸庞,她也不好意思扫了小姐的兴致。

    “冬梅去拿两个蜡烛台来。”

    “是,庶福晋。”

    当两根长蜡烛点上,淑兰和小翠两个人小心的在一个烛台上罩上罩子,比较了一下,是亮了一点,不过,这点亮光并没有达到淑兰当初心中设想的预期效果。嘟嘟嘴,某人有些泄气。

    “小姐,也许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的,看不出来,晚上的效果一定好呢。”小翠在旁边忙安慰。

    “是啊,庶福晋,单单就您为爷的一片心意也胜过其他,您不用担心,贝勒爷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主仆二人对望了一眼,都有些黑线。好像大家都误会了。不过,没必要解释,误会就误会吧,本来也在想,如果试验成功的话,就借给他用用,反正自己平时晚上都不看书,用不着的。趁总管没看见,淑兰朝着小翠悄悄伸了下舌头,看来现在无论试验成不成功,都要给贝勒爷瞧瞧,用上那么一次了。

    七夕当晚的月色是特别得明亮,虽然,宫里的太监有些微的暗示,今天是七夕,以为依照外界的最新八卦,四贝勒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早归的,没想到,这位勤奋的爷硬是工作到半夜!

    等胤禛骑马回到府里,大总管等在门口,他也命苦,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空向贝勒爷汇报一些府里的大小事务。四阿哥一边走向李氏的紫香院,现在胤禛回府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看看李氏,再来就是去福晋那里看弘晖。

    果然,紫香苑的灯还亮着,李氏一见贝勒爷来了,忙迎了上去。胤禛几步上前扶住,那三个多月,已经有些微凸的肚子,“小心,身子还好吧?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着?”

    “妾午间已经歇过一回了,现在不乏。”

    “哦,身子骨还好吧,小家伙没太闹腾?”

    “小阿哥乖着呢。爷,今晚能不能多留一会儿?”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胤禛问。

    李氏暗骂了一声佟佳氏,都是她,现在七夕这个词儿在四贝勒府成了忌讳,没人敢在四爷面前提及,要不然四贝勒准保给你脸色看。“没什么,就想和爷多聊聊。不过,爷一天下来,想必很累了,不如……”

    “啊,那我走了,你也多歇歇,我明儿个的空再来看你。”说完,胤禛起身就走,都没有留给李氏一个答话的机会。

    来到福晋的琼花苑,乌拉纳喇氏也掌着灯等着他,一见他进屋,也忙招呼翠珠上茶,上帕子,让他醒醒脸。

    “弘晖睡了 ?”

    “那可不,都这么晚了。他呀,你来呢,怕了你这张黑脸,不肯让你抱,要是你不来看他呢,又折腾着不肯睡。”

    “我去瞧瞧。”

    “轻声点,别吵着孩子。”福晋现在是有子万事足。

    从福晋那里出来,回到自己的书房,大总管继续自己的报告。

    “今天铜镜厂派人把庶福晋预定的货送来了。”大总管小心翼翼地边说边观测四爷的脸色。

    “设计也和那个玻璃的一样?”

    “是。”看到四贝勒的脸色不对,大总管忙加快自己的语速,“爷误会庶福晋了,奴才今儿个见了,原来,庶福晋是把两样东西拼一块儿,做成一个蜡烛台的罩子。还真别说,用了这罩子,那个灯还真亮堂了不少。想必是庶福晋平时见爷经常看折子,黑灯瞎火的太伤眼,才想出这么个巧法子。庶福晋的好意,爷千万别误会了,明儿个要是有新的流言传出,爷千万别放在心上才好。”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之重。现在还是大热天的,四爷这两天周围的低气压,让人一冷一热的,这可是很容易生病的啊!几个负责其他事务的总管都纷纷推托有病,将要上报的事情都堆到自己这儿来了。

    “还有一件小事,就是庶福晋要求她的院子里再给俩个看门的,如果不合规矩,她可以换两个下人出来。”

    “理由。”

    “因为爷去馨晨苑的时间不定,庶福晋怕看门的人精神不济,想换成通宵两班。庶福晋她这也是体恤下人。”大总管还隐瞒了另一点,就是佟淑兰认为,四阿哥若来馨晨苑的书房,那时间还早,没什么,可用完书房,他还要到各处院子乱晃呢,还要有看门的帮他开门,让他走啊,总不可能让爷翻墙,谁有那个胆子?就算有不怕死的,也要爷肯不华丽地干那事儿。这事儿说到福晋那里,是这位佟佳氏心胸宽广,没有想着要独占爷一个。不过,要是说到爷这里,同为男人,那就有点难堪啊!

    “福晋同意了?”

    “是,福晋还称赞庶福晋体恤下人。”

    “那就照办吧。”

    “喳。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事儿了,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胤禛挥了挥手,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借着明亮的月光向馨晨苑走去。

    七夕物语(下)

    馨晨苑一如既往般的寂静,几只知了在枝头叫嚣着夏日的炎热,在秋后明亮的月光下,传来阵阵淡远而温和的冷香,它不像茉莉的清淡,也不像夜来香那样的浓郁。

    “这是什么香?”难得在月光下悠闲散步的胤禛有些好奇。平日里匆匆忙忙的,都忽略了这些。

    “是薰衣草的香气。”鲁泰在旁恭敬地回答。

    “薰衣草?”

    “据说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胤禛的另一个近侍,朱兰泰话中隐含笑意。

    “你对娘们儿的事情倒是知道的不少,”鲁泰嘲讽道。

    “花前月下,红楼楚馆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我这也是为爷尽心啊。”

    “还好庶福晋没有你这么无聊。”

    “哦?她种这花不是因为喜欢?”四阿哥来了一点兴趣。

    “不是。据阿玛说庶福晋种这薰衣草,还有七里香是为了夏日驱虫,听说还可以防疟疾,所以庶福晋让小翠作了一些干花的香包,让院子的小孩子都带着。”

    “此话当真?”

    “是,虽然不知道成效为何,但大家都知道庶福晋是一片好意。更何况庶福晋就福晋生大阿哥这一赌局中可是赌赢了的,大伙自然更信了几分。”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退下吧。”走到屋外,毫不意外地看到屋内一片漆黑,胤禛挥挥手,让两个侍卫退下休息,自己让小童提着灯笼,踏进了客厅。书房门口的两个侍卫悄无声息地向四贝勒施礼。其中一个侍卫低声汇报:“爷,庶福晋有交待,若爷晚上要看折子,她桌上的蜡烛台尽管借用便是。”

    嗯了一声,胤禛回头看了一眼斜对面的卧室,一片漆黑,显然某个女人将养生之道贯彻得很彻底。踏入书房,侍童很机灵地点上了那个六角形的蜡烛台,并且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四爷的桌上,的确是比普通的蜡烛台亮了不少,胤禛不得不承认。打开折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定,四阿哥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那个奇特的蜡烛台,不再作挣扎,他合上了折子,走出了书房,步入了斜对面的里屋。

    侍童跟上,帮四爷宽衣打点了一切后,悄然无息地退出了房间。胤禛掀开床幔,某女人大肆肆地睡在床的正中间,锦被在肚子上搭了一角,凉薄布料的亵衣亵裤包裹的身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既然非陈传转世,佟淑兰被四阿哥百来斤的体重压在身上的时候,还是有感觉的,她睡眼朦胧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鬼压身。勉勉强强睁开眼睛,一团黑影在脸前晃,想都没有多想,右手花拳挥手而上,要给对方留下一只熊猫眼,被对方半路拦截,把手扳过头顶;再来左膝微屈,绣腿出,要攻击男人两腿间的重点要害,被一条强壮的腿压制,动弹不得;张嘴要喊,被另一只手掌捂住,淑兰很不客气地就是一口,然后,没有受制的左手,对准那人的右腰侧,就是一拳,好硬,自己的手指有些疼,这个梦好真实!连痛都能感觉得到!

    胤禛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还是只小野猫,会咬人!更好笑的是,咬了人,还没醒,有些报复性的,四阿哥对准淑兰的锁骨也小小的来了一口。这下身下女人的眼神终于清明了,嗯,还带有一些不甘的小火苗:“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

    “可你已经醒了。”他低笑着。冰山融化的奇景,一时把某个冰山控给迷住了,秀嘴微张,似在邀请。看到淑兰的傻样,胤禛喉咙发出笑声,肺部震动,伸手盖住了那双睁得特大的眼睛,用嘴堵上了那诱人的小嘴,与其丁香小舌缠绕。

    感觉四四今儿个晚上似乎有些热情,上下其手的力道捏得她有些疼,这也让佟淑兰产生了一些兴奋感。也许自己可以放开一点点,再开放一点点。试探性的用贝齿轻咬他的舌尖,得到了一个报复性的挺身,让某色女差点惊叫出口,不敢在其脖子上留草莓(男人是很要面子的,特别是这种爱装酷的男人。),只能恨恨地在其肩头咬上一口,被四四在她嫩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双方报复的频率也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比起上一次,两个人的心不在焉,这次双方都投入了不少的热情,在滚床单这方面也感觉契合了很多。

    月亮踏着沉稳的步伐开始离开,两人床上的战斗方兴未艾。直到门外站满了人,提醒四贝勒该起了。

    看到精神焕发在换朝服的四阿哥, 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佟佳氏淑兰一脸惨然:“这还是人吗?他都不用睡觉吗?”完全忘记了,身为妻子应该起身为丈夫更衣的规矩。

    这话换得小翠一个嘲笑的眼神:“小姐,您还是算了吧,四爷怎么说也是练武的身子底,您怎么比得上。据说当年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四爷可是有整整五天不睡觉的记录呢。”

    洗了脸,漱了口的胤禛回身发现,佟淑兰很好笑地用两手紧紧抓住床幔的两边,只从中伸出个脑袋,他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在拍小狗,“你今儿个就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上朝去了。引得小翠在一旁偷笑。

    对着他的背影,某兰做了个鬼脸,心中暗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休息的!谁会像你们这种人,仗着年轻搏命,老来吃苦。

    “小姐,那,福晋那儿要不要奴婢回了?”

    “不用,我洗个澡,去请个安,回来再休息,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

    “是。”

    “不过你今天受点累,扶着我点儿。我现在是腰发酸,腿发软,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

    “小姐,我看您那,就是缺少锻炼。”这句话让小翠很成功地获得白眼一枚。

    “去,还不快给本小姐放洗澡水去。”只不过,就现在这样,窝在床上的佟淑兰说出这种话,是一点庶福晋的气势都没有。

    由于四阿哥的努力,七夕节的第二天,某个在四贝勒府角落当米虫的书虫很难得的又没有去书房,浪费了整整一个白天的大好光阴,窝在自己的床上先是夏令进补,再来周公对弈。

    武试科举

    为了十月份的武试,康熙不得不从热河赶回京城主持大典。据说,这是自康熙登基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武场科考,有马上、步下、兵器、射箭、排兵布阵等五大类。八大旗的旗主都会到场观看,这不但是各旗招收人才的机会,也是他们亮相各自实力的一次机会。为了弘扬国威,康熙不但让所有的阿哥列席,甚至邀请了在京的一些西洋人,朝鲜送金华公主来和亲的一干官员也在受邀之列。

    佟淑兰之所以知道得那么清楚,当然都是叽叽喳喳的小十六大力宣传的结果。他现在是更粘着这个佟庶福晋了,这次康熙回京后,考各家阿哥的功课,胤禄的数学被皇阿玛当众大大地表扬了一番,尝到甜头的十六当然是有什么都爱问这个佟佳氏,不过对于功课的辅导这件事情,事先和佟佳氏淑兰达成过协议,对外全部推到四哥的头上,找庶福晋就是为了玩的。按照佟佳氏淑兰的说法就是,她没兴趣教小孩子,之所以教他,只是顺便,而且他是这书房建立的最大功臣(直接的或间接的贡献的书最多的人),更何况,她要是教会了其他人,自己也就没有优势可言了。胤禄乐得有个高手在自己背后,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听说那个朝鲜公主是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被称作为朝鲜难得一见的文武双全的才女,不过此女有些心高气傲,说是要在才学上胜过自己的阿哥,她才肯嫁。各家福晋格格们听了,倒是左右为难,即不想自家的爷被比下去,失了面子,又不想这样一个女人入家门,给自己多树立一个强大的对手。这些八卦消息当然是来自小翠的口中。就淑兰同学听来,这女人好像不太可爱,像《环珠格格》里那个塞雅公主虽然爱玩鞭子,但性子可是很单纯可爱的,塞在府里也没什么。只希望前宅的嫡福晋能够挡住这股恶势力,不会波及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知道,这个朝鲜公主对四四当皇帝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为了四贝勒府安定的大环境,福晋您也一定要顶住!佟淑兰听了小翠的八卦之后,为乌拉纳喇氏祈祷了三秒钟,掀被子睡觉了。

    至于说那个“鹊桥”的灯罩,在七夕过后没两天,胤禛就让人把两张图纸都拿了去,据可靠消息,他命人作精加工,在灯罩的上下边缘添上云浪的镂空,在铜镜的背面雕刻上花鸟的图案,又做了一个新的灯罩。至于用途,自然不言而喻,是准备给宫里那位了。果然,一等康熙回到京城,还没开口询问七夕鹊桥的事情,胤禛已经把灯罩上承,让李德全放到了老康平时批阅奏章的书桌上了。康熙拿过,把玩了一会儿,又把灯罩放回桌上,点了点头,“还真用了点心思。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心思还用在了正途上。”

    “皇阿玛说的是。”

    “这次的武试的安全,我交给了老八全权负责,比试日程上的安排,则让索额图负责。至于说那个金华公主,先放一边,等武试科考结束后再说。你要关注的是那几个传教士,他们是罗马教廷派来的特使,不能出岔子,丢了我大清的面子。”

    “喳。”

    回到府里,胤禛想到那些传教士,突然想到了佟淑兰的那套《马可波罗游记》的英文译本,开始设想一个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可能性。当晚,他看到书桌对面正在玩五子连珠的佟佳氏,试探性地问:“淑兰,你看得懂英语吗?”

    “妾身认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而英语所有的单词都是由这二十六个单词组成的,所以,这么说,完全可以理解为佟淑兰同学懂英语的。

    不过,如果胤禛认为淑兰只懂二十六个英语字母,不懂其他,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淑兰不会读心术,自然也就不会帮四阿哥纠正错误。就算以后要翻旧帐,也是四贝勒自己理解错误,怪不到小佟同学身上。

    似乎有些失望,胤禛淡淡地说:“皇阿玛这次让我接待罗马教廷来的几个传教士,本来还想,如果你懂洋文,倒可以带你去见见世面。”

    “谢爷抬爱,不过,这不合礼数吧?”提议很吸引人,真的非常吸引人。以前知道那些神职人员,人都是非常好的,只是动不动就把上帝挂在嘴边,有点让人受不了。现在想受不了都没机会了!自己的听力和口语都不知道降到哪个等级了。肚子里的蛔虫痒了又痒,还是没有忍住, 淑兰双掌合十,有一丝丝讨好:“爷,您应该也为他们请了一些翻译吧?”

    “想去?”

    点头。

    “只能装扮成我的侍童,必须时刻跟在我的身边,不能随便和任何人交谈?”

    “没有问题。爷借你的侍童给淑兰,就一天,妾身学学他走路的样子,还有进退礼仪,保证不露馅儿。”佟淑兰扑上桌子,就差没有扑到对面的桌子上,握住四四的手保证。

    “你会骑马吗?”四阿哥扬了一下眉毛,当场戳中某兰的要害。

    “骑马?这……京城里那么拥挤,这骑马很容易伤到人的。”某兰两眼汪汪,一脸可怜相:“一定要骑马吗?”

    “不会骑马就不能去。你自己想想吧。”

    “那,有几天时间可以学?”

    “正式的武试是十天,前前后后总共算起来也就十五天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什么时候学会骑马,我什么时候带你去。如果到典礼结束的时候,你还没有学会骑马……”四阿哥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

    可怜的小狗耷拉下脑袋:“知道了。不知道爷,您有没有什么好的骑师介绍?”

    “福晋可以教你,要是她没空,你找年氏也行。”

    佟淑兰有些吃惊:“年侧福晋?我以为她身体不太好……”

    “她就算身体不好,但骑术肯定比你好百倍!”

    “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居然还会骑马!”淑兰感叹。

    胤禛开始低头看折子不理对面的人了。

    考虑再三,佟淑兰还是决定找上福晋乌拉纳喇氏,想想年福晋那若不经风的样子,要是不小心被马碰着、伤着,挨批的肯定是自己,而且她们属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保不准她身边忠心的丫环在马身上动什么手脚,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福晋么,明眼人看来,她的心还是向着自己的,相对比较安全。

    佟淑兰将这些将要见到的传教士都想象成为以前看过的日本动漫里面的顶级帅哥,这也是她努力学骑马的原动力。所以说,为了金发碧眼的帅哥,第一次,四体不勤的米虫,换上了骑马装,踏上了马场。

    扮成侍童

    因为这次武试规模宏大,武科场的地点就定在了近郊。士兵盔明甲亮,万丈旌旗飘扬,一望无际,其声势非《还珠格格》里的小儿科擂台比武可以比拟的。似乎是为了显示大清的声威,在武试开始前,康熙还让红衣大炮鸣炮三声,一时山摇地动,响彻京城半空。

    不幸的是,某私人马场,佟佳氏淑兰刚刚爬上一匹据说是很乖,很温顺的中型母马,还没有坐稳,礼炮声响,惊了马,差点把她甩下去,吓得这只小菜鸟一把死死搂住马脖子不放。幸运的是,牵马的马夫还没来得及把马的缰绳交给马上之人,所以一当马受惊,他还可以死死拉住缰绳,不让马乱动。经此有惊无险的开头后,连福晋都有些后怕,于是,交待马夫,今天早上的任务就是让淑兰熟悉,当马前进的时候,她稳当地坐在马上,这缰绳么,还是在马夫的手里握着比较安全。于是,整个早上,佟淑兰就坐在马上,让马夫牵着在马场溜达。

    到了下午,在马夫的指导下,淑兰同学认真学习,福晋乌拉纳喇氏不时在旁边指正淑兰的坐姿、拉缰绳的手势等等。这骑马和学开车一样,都是对自己,也是对别人负责,所以,知道严重性的佟同学一点也不敢马虎,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耐着性子,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来。

    三天,潜力无穷的佟淑兰已经可以独立坐在马上,让马快步前行了。就乌拉纳喇氏看来,这个佟佳氏在骑马方面已经很有悟性了,只需要时间多骑骑马,熟悉熟悉就可以了。反正,她既不用上战场打仗,也不用当八百里加急的送信员,皇家围猎更轮不到她这个小小的庶福晋,人家最低级别的也要是个侧福晋。所以,三天后,四贝勒的最低骑马要求达到了!当然,这三天的代价也是有的,就是每天回自己的院子后,佟庶福晋就趴到了床上,不敢坐着,就算是椅子上垫上再软的垫子也是一样。洗过澡后的按摩也成了小翠新增加的一项工作。

    第四天,胤禛将自己的侍童借给淑兰,让他教导淑兰进退礼仪,见什么人行什么礼,怎么走,怎么应对等等。要知道任何细微的差错都有可能掉脑袋的,而且四阿哥也会受到牵连。这时一心要去见世面的佟淑兰并没有想想为什么像胤禛这样四平八稳的人会无缘无故,愿意冒如此大风险地带她参加,这不像四阿哥平时的为人处世。

    第五天一大清早,淑兰很早就醒了,穿上特意准备的男装,然后又让小翠帮自己化了妆,把眉毛画粗,脸色打上暗底色,看上去皮肤没那么细洁润滑,耳洞也用粉饼遮掩住,就怕那些阿哥们的火眼金睛。最后贴上一个小小的,并不很凸出的假喉结,让人感觉就像是一个小男生正在成长,开始有些男性特征出现了。对着铜镜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什么破绽了,佟淑兰匆匆起身,跑向前宅,她可是记得四爷说过不等人的!乌拉纳喇氏看到淑兰的样子,掩着嘴直笑,直说她这身打扮地道,像个十来岁的侍童,自己要是事先不知道,面对面碰着了,还真就不敢认。

    胤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之后,总算是点了一下头,让淑兰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一个叫岱儿格,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

    “就取淑兰名字的前两个字,佟述,叙述的述,爷可以叫奴才小述子,”

    “嗯,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佟佳氏庶福晋的族人,以前在庶福晋底下做事的,爷见你机灵,就带在身边了。”

    “喳。”

    这话套好,戏就要上演了。兴奋,兴奋啊,帅哥们,我来了!佟淑兰难掩一脸的兴奋,尾椎骨上的痛算个啥,腿上的酸没关系。胤禛看了身后人一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淑兰旁边马上的岱儿格则在心里叹了口气,真不明白爷的心思,若说爷是把这位佟佳氏福晋宠过头了吧,平时看看又不像,可是还真从来没见过爷为搏红颜一笑而冒过如此大风险!

    没多久来到武科场,负责安全的八阿哥胤禩带着护卫迎了过来。

    “四哥。”胤禩一拱手。

    “八弟,一切都还好吧?皇阿玛到了没有?”

    “一切无恙。皇阿玛还没到。四哥,你身后的这个侍童眼生得很,以前好像没有见过啊。”

    “啊,是新选的,今儿个带他来见见世面。”

    佟淑兰忙机灵地就地单膝跪地,打了下袖子:“奴才佟述叩见八贝勒,八贝勒吉祥。”

    “佟?”疑惑的目光对上了四哥坦然的眼眸。

    “嗯,他原来是佟佳氏的奴才。” 说完,四阿哥对胤禩和他身后跟着的护卫点了下头,带着人往自己的位子走去,胤禛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说多了反而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闻讯而来的九阿哥胤禟和八哥对视了一眼,“真没想到啊,佟家的女人还真是厉害!连四哥这样的人都……”

    “佟国刚,佟国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大清已经有两个皇后是来自佟家了,若太子登基,佟佳氏墨兰的皇贵妃的位子是跑不掉的,他们还嫌不够吗?”

    “又或者是四哥在表明他的立场?”九狐狸猜测道。

    “回去再说。”由于护卫来报,康熙已到五里外了,胤禩及时结束了话题。

    再说另一头,四阿哥胤禛一边往里走,一边和众家大臣打招呼,他们看见四贝勒身后多跟了一张生面孔,不由频频打量,窃窃私语,看到四贝勒那张严肃的脸,他们又不敢多问,只盼望有哪个胆儿大的,能够自我牺牲一下,去问问,消减一点大家的好奇心,这最佳人选,莫过于人缘极佳的十三阿哥了,不过这十三阿哥怎么还没来啊?难道说十三阿哥大婚,新婚燕尔,起晚了?以前十三阿哥可是最喜欢跟在四贝勒身后了,通常见到了一个,大都能看见另一个。有些机灵的,已经暗地里嘱咐奴才,找个空,去和四阿哥身边的那个新面孔拉拉关系,探探底,大家都是下人,应该说得上话。

    胤禛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朱兰泰在一旁低声汇报罗马教廷的那些传教士的安排情况,岱儿格很习惯地抹桌,沏茶,收拾一切,佟淑兰就呆呆地站在一旁,傻傻地看岱儿格做着一切,没办法,她上辈子从事的是电脑技术性行业,不是服务性质的,到了这里,也是一直被人服侍的,所以对于这种打点,淑兰同学肯定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没有习惯成自然。这落到有心人的眼里,自然又是新一轮的猜忌。

    号角响起,昭示着康熙的到来,武试的第五天比试即将开始。

    西洋剑客

    当康熙踏上高高的观赏台,一干文武大臣们,还有拿旌旗的士卒们都单膝跪地,下人、奴才则都是双膝着地,高呼万岁,那可真的是声势浩大。

    “起。”

    等康熙入座,大伙才纷纷归座。索额图上前一步,当众宣布了今天要比试的项目。佟淑兰这才开始偷偷打量四周,先是上座的,被后人称作为千古一帝的康熙大帝。可怜她穿到清朝那么久了,居然到现在才见到康熙爷的庐山真面目。之前是因为身份不够格到宫里晋见,事实上,现在也不够格,所以连名义上的婆婆,德妃娘娘至今还未有幸见上一面。而康熙爷唯一一次去听壁角被发现后,当时的佟格格也是连滚带爬地匍匐在地请安,只敢看康熙那绣工精致的靴子锻面,还有撇到一眼龙袍的下摆,不敢仰视。因此,康熙爷的形象在佟淑兰的脑海中一直以来都是以陈道明为参照的,想想,康熙爷生的儿子个个美型,后宫美女固然功不可没,但康熙爷的形象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先看身材,不错,挺苗条,骨架没有四阿哥的大,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居然躲过了中年发福的危机!若说四阿哥什么地方最像康熙,算来就是眼睛了,一模一样的双眼皮,深邃的大眼,应该是炼历的缘故,四贝勒还不能像他阿玛那样将眼中的锐利收放自如,让人摸不透,看不明,偶尔的,四阿哥的眼中仍然会不小心泄露出他的心思。

    鉴定完毕,下首的太子就直接跳过,一袭熟悉的黑色神父袍落入佟淑兰的眼帘。真没想到,康熙对待罗马教廷的来访者的待遇还真高,居然排在了朝鲜公主之前。看到首座的那位圆头圆脑,再顶着个小圆帽的神父,再对比了一下年龄相近的康熙,淑兰同学在心底暗叹,不能比啊,不能比,一个身材适中,把那个精神头都显示了出来,另一个脑满肥肠的,加上一身黑色的宽大的神父袍子,再看那脸上的皮肤,油光蹭亮,看来这些天被喂养得很好。

    比较前一位,后面紧挨着坐的一位神父就顺眼多了,虽然长相也一般了一点,至少还长着一头金发,那双橄榄绿的眼睛也挺漂亮,并且没有上一位那样,给人一种可以从他脸上榨出肥油炒菜的感觉。事实上,淑兰应该是认识这位神父的,他就是把《马可波罗游记》卖给佟淑兰的卡德奥神父,他这次是专门作为罗马教廷特使的翻译的。可惜,对于淑兰来说,这位只见过一次面的神父,别说是名字了,连长相都早就归类到路人甲的行列了。

    随后两位,看装束像是欧洲古代的贵族武士,一个一头棕色的头发,棕色偏黑的眼眸,两片小胡在鹰钩鼻下,看样子和四阿哥差不多年岁,另一个更年轻一点,头发倒是黑色的,不过有着《网球王子》里那个闻名于世的切原小朋友的海带卷。

    失望啊,虽然淑兰同学早已经有了现实和理想的距离是遥远的心理准备,可这也太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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