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第99部分阅读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作者:肉书屋
望,很想看看那上等的价值五千两的贵价货暖玉倒底有多名贵,有多好竟然胆敢狮子大开口要五干两,可惜掌柜的捧出来的时候,是一个银质的托盘,盘中垫中刺绣软布,上面盖着红色的锦纱,根本看不见玉是什么样子?
一时间很多人失望,然后跺脚娇嗔,甚至小小声的咒骂,不过依然没有多少人离去,反而是越聚越多。
甚至于坐在里面的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还听到外面的议论。
“你们说世子爷真的会花五千两买那玉吗?”
“听说世子爷很宠世子妃,应该会买来送给世子妃吧,要不然也不会看。
“不一定吧,五千两,那可是五千两啊。”
有人惊呼,里间的人谁也不理会,有人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想从屏风边偷偷的瞄一眼,那五干两的东西究竟名贵到什么地步,可惜屏风门前阻着四个瘟神,一张冷冰冰的臭脸儿,眼神刀子儿似的戳过去,唬得所有人倒退一步,不敢再靠近。
守在屏风门前的自然是夏候墨炎和晚清的四个门神,雁平落沙流胤回雪。
屏风后面,夏候墨炎取了暖玉在手中观看,这暖玉是一件挂饰,雕刻着凤形图纹,精致栩栩如辉,而且托在掌心的时候,温暖的气息从掌心溢出来,那玉质莹亮,没有一点的暇疵和杂质,而且绿莹莹的,好似有水波流动,一看便知道确实是一块上等的好玉,夏候墨炎看过后递到晚清的手中。
“瞧瞧,喜欢吗?我送给你。”
“嗯,真漂亮。”
一向不喜欢饰物的晚清竟然难得的赞叹,夏候墨炎一听她赞叹,立刻便朝旁边的掌柜开口:“这件玉器我们要了。”
“是,是。”
掌柜的高兴得合不拢嘴了,本来以为这件品质是卖不掉的,谁知道一转手便变了,不由得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身子颤颤的,都快站不移了,这一转手可是赚了一大笔啊。
“回头到汉成王府去取银子。”
“小的知道了。”
晚清一边细看那玉佩,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还有别的上好的玉器吗?有再取一两伴过来瞧瞧。”
“哼,哼,虽然不如这一件,不过也都是成色上好的玉器,世子妃等着。
掌柜的激动得差点没昏过去,没想到卖出一伴镇店之宝,这世子妃竟然还要别的玉器,今儿个可是他们可是发达了,想着早乐不可支的奔了出去,再去取店内上好的玉器。
不过玉器店里,此时鸦雀无声,很多先前瞧热闹的女人,此刻全都像霜打的茄子,雨吹的落叶,焉了,再没有了先前瞧好戏看热闹嘲讽的心思,各人齐齐的奔出了玉器店,眨眼的功夫,店内安静下来,无一个女人。
她们是直接的被刺激到了,人家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买一伴五千两的玉、器送给自己的妻子,眼睛都不眨一下,这还不算,那女人竟然一张嘴,再来两件玉器,妈呀,这太刺激了,如果再呆下去,大家非集体抓狂不可,所以人人闪了出去。
不过楚京内,很快又多了一笔世子爷如何宠世子妃的佳事,连带的上官晚清就是个败家女的话都出来了,不管很多人心知肚明,这纯属嫉妒,没人理会。
玉器店里,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根本不知道别人所想的,他们又看了看别的玉器,挑选了一对白玉鸳鸯扣,还有一只玉镯,让掌柜的打包起来,带回汉成王府去。
两个人出了玉器店,继续逛街,后面跟着回雪拎着东西。
那玉器店的老板见人走远了,立刻激动的转身抱着店内的伙计,高兴的笑着:“好,今儿个的生意真不错,世子爷当真是个真男人。”
接下来夏候墨炎和晚清又逛了一条街,买了两样吃食,便回身往先前的马车边走去。
这一逛已是半天的时间,夏候墨炎怕晚清累着,所以不准她再逛了,两个人上了汉成王府的马车,吩咐马车夫回府。
马车内,夏候墨炎亲手把玉佩挂在晚清的腰间,身子抽离一些,歪靠在榻上仔细的看了几眼,傲气的开口:“这东西配我们家的晚儿,逊了点,不过先将就着。”
“你啊。”
晚清好气又好笑,不过由着他去。
马车内一片温馨,夏候墨炎大手一捞便搂了晚清过来,一起窝在暖榻上,一路回汉成王府去了。
第二日襄妃娘娘在宝瑟殿的偏殿办了赏梅宴。
赏梅宴,顾名思义罢了,不用想也知道什么意味,一大早,夏候墨炎和晚清便起床了,当然,他们起床不是因为心急去宝瑟殿参加宴席,而是因为昨儿个晚儿睡得早了,所以今儿个早上早早便醒了。
两个人穿衣整发,收拾好用了早膳,不急不慢的领着人出了汉成王府,拿着贴子进宫赴宴去了。
襄妃娘娘按了什么心思,他们懒得理会,反正在王府内也没什么事,倒不如进宫热闹热闹。
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宫门前例行检查过后,依例放行。
宫内宽敞的青石板路上,除了他们汉成王府的马车,还有很多别家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一起往内宫门而去。
今日襄妃娘娘宴请宾客,自然不可能只请他们一家,朝中一些重臣家眷都请了,光是看这车马阵仗便很热闹了。
宝瑟殿,里里外外的十分热闹。
偏殿内金瓶供着梅花,朵朵簇簇,暗香撩人。
水晶壶中盛着琼浆玉液,琥珀杯中泛着点点清光。
朱红的攒木食盒中,摆着玳瑁盘,玻璃碗,仙桃异果,熊掌驼蹄应有尽有。
偏殿的侧门前,摆放着各式的乐器,宫中的乐师正在准备演习的曲子,红裙舞姬也在一边商讨,各处的宫女太监的忙碌成一片。
一眼望去,满殿的彩绣绘煌,流光溢彩。
宝瑟殿的正殿门前,立着谨王夏候洛宇和王妃闻人卿,闻人卿满脸的笑意,温文端庄,周身上下透着一抹尊贵,没想到她竟然从侧妃一跃而为正妃,而先前正妃的慕容笑,空有一副美貌,却因为慕容家的挎台,而成了姬妾,想到这些,闻人卿便越发的笑得可人。
两个人在门前代替襄妃娘娘招呼客人。
大殿内,陆续的来了很多的客人,大多是年轻一辈的人,也有年老一辈的,都是平日与谨王妃相好的,要不就是她现在想相好的人家。
晚清和夏候墨炎到达的时候,基本上的人客人都到了。
谨王夏候洛宇早远远的迎了过来,满脸的笑意,身后的谨王妃闻人卿也是满脸的笑意,陪着晚清一路说笑着走进宝瑟殿的大殿。
“世子妃的身子还好吗?”
闻人卿忘向晚清的肚子,关心的开口,晚清点头,对于闻人卿,她倒是没有恶意,因为目前为止,这女人既没有找过她碴子,也未为难过她,她们很少有交集的地方,至于以后再说吧。
“劳谨王妃惦念了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今儿个你好好的玩玩散散心,对孩子有好处。”
”嗯,正该这样呢?”
晚清点头赞同,若不是想着四处逛逛,她今儿个未必来这宝瑟殿,不过她不想说出来,眼看着殿门前又有客人来,便笑着向闻人卿开口:“去吧,你还要招呼别的客人呢?”
“那行,你需要什么便和宫女们说。”
闻人卿招呼周到的唤了一名宫女过来,吩咐她好生照顾着世子妃,不准怠慢了,那宫女仍宝瑟殿的宫女,连连的点头,等到闻人卿离开,恭敬的把晚清领到一侧的座椅上坐下,上茶水。
晚清一坐下,便有人过来打招呼。
“世子妃也过来了?”
晚清抬头,却是一向与自己有对头之称的端木香,只见她巧笑嫣然,满面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望着晚清。
晚清疑惑的望着端木香,不知道这女人抽的什么风,竟然过来向自己打招呼,身侧便又有另外的夫人围拢了过来。
“吕夫人,晚清真有些受宠若惊””晚清倒没有嘲讽的意些,她是真的很意外,没想到端木香竟然会主动过来向她打招呼,真是难得。
“以前的事世子妃莫要计较,都是我们的不是,现在来向世子妃道声谦。
端木香嫁进了吕府,吕府虽然在此次的慕容府落马时没有栽下去,不过却大受其害,吕丞相也被撤了职,吕家现有的子弟中,也没有重位,所以现在的吕府大不如从拼了。
端木香再不是以前端木府的娇小姐,进了吕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心智逐步成熟,所以变得成熟谨慎起来,就冲着以前她和吕凤娇对上官晚清所做的事,若是她故意找麻烦,她们就别想好过,这女人现在她们是认识了,多少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们还是识相一点的好,人只有识相才会活得长久一点,所以今儿个端木香一看到晚清,便打定了主意,为以前的事道谦。晚清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人家诚心道谦了,她没有必要紧纠着不放,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谁没有年少轻狂时。”
一句话完,两个人释怀的笑了,周围的女人也不由得赞叹晚清的大度,由此更为她在别人心目中引来了好感。
正文 第134章
大殿内,一团衣着光鲜的女人围着晚清,热切的说起话来。
女人在一起谈论的话题,大多数便是衣着首饰,要不就是男人,不过都是一群豪门怨妇,在一起无病呻一吟罢了,大都在抱怨男人薄幸寡情喜新戾旧宠妾灭妻的种种恶迹。
其中偶尔也夹杂着一两句的政事,不过水过无痕般的引不起共鸣,最终依然是男人的无恶不作可恨之处。
晚清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不参与她们的话题,因为自家的夫君没有以上种种恶迹,她有什么可说的。
正在这时,端木香从外围走过来,身后还拽着一个女人,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本来围在晚清身边说得很热闹的一群女人全都住了口望过来,只见端木香拉扯着的女子竟然吕凤娇。
一看到吕凤娇,众人便想起她和上官晚清可是死对头,不知道今儿个又会出什么事,一时间大家忘了前一刻的自怨自叹,把注意力放在晚清和吕凤娇的身上。
晚清抬眉,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身侧立着的回雪一脸的冰冷,注意着被端木香拉过来的吕凤娇,若是今日这死女人胆敢对主子无礼,定然要打得她落花流水鼻青脸肿外加牙齿坠落两颗,以平往日的气愤之心。
不过很显然的她没机会了,因为吕凤娇并没有往日的大小姐脾气,扭扭捏捏的,垂着头,倒好似要受处罚的小媳妇似的。
端木香一把拽过她的身子,认真的开口:“凤娇,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吕凤娇一听,脸色噌的一下红了,心里别扭极了,不过自己确实不好,往日总是找上官晚清的碴子,现在若是她想报复,只怕她会死得很难看,吕府没落了,若是她再惹恼上官晚清,很可能她就要被柳府的人,正妻贬为妾了。
慕容笑就是最好的例子,前一刻还是金尊玉贵的王妃,下一刻便被贬为府里等同奴婢的姬妾,越想到这些越心凉,所以端木香才会和她建议,两个人一起向上官晚清道谦,想到这,吕凤娇的声音响起来。
“对不起。”
不过声音太小,此时她们所处的地方人又太多,大殿另一侧的男人正高谈阔论,所以没人听到吕凤娇说了什么。
晚清盯着她,虽然知道她说了什么,不过就是想故意刁难刁难这女。。
往日处处找她麻烦,今日一句小小声的对不起就善巴干休了吗?所以她一句话未说,定定的望着吕凤娇,站在晚清面前的端木香忍不住心急,其实她刚才道谦后,上官晚清轻易便原谅她了,所以她认为上官晚清是个很大度的女人,想到这,忍不住催促起来。
“你说啊,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若不是她和吕凤娇是亲人,她才懒得理会她呢?不就是道个谦吗?用得着扭扭捏捏的吗?
吕凤娇在端木香的催促下,终于鼓足了勇气,大声的开口:“对不起,世子妃,以往不该处处针对着你,以后不会了,还希望你原谅以前的我。”
吕凤娇大声的一口气说完了,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因为很多人听到了她的话。
这下子她只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不过男子那边的人只望了一眼,然后便又说起话来了。女子这边,很多女人唇角擒着笑,一起望着上官晚清,猜测上官晚清会不会原谅吕凤娇。
虽说先前原谅了端木香,必竟端木香和上官晚清没有那么深的仇结,不过吕凤娇可是处处找麻烦的人,上官晚清应该不轻易原谅她。
这些女人一脸热切的看热闹,等着看上官晚清的态度,谁知道有人叫起来
“快,公主过来了。”
一声落,很多人张望过去,果然看到皇室的两位公主,众星捧月般的簇拥进来,这下围在晚清身边的这些女人呼啦一下,全都往门前冲去,一个个去巴结奉承公主了,一来公主的身份比上官晚清尊贵得多,二来公主嫁的是南昭王府,若是谨王继位,南昭王府的地位也会上升。
晚清一看到这些女人离开了,周遭的空气立马清新多了,忍不住轻叹:“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说完抬头望向依旧站在面前的吕凤娇和端木香,这两个女人倒是没有走,还在等她的话,晚清想了想望向吕凤娇,淡淡的开口。
“既然你来道谦了,我没必要一直得理不饶人,不过要想我原谅你,恐怕一句话两句话是不行的。”
吕凤娇一听晚清的话,脸色暗了下来,确实这样啊,凭她和上官晚清之间的过节,一句话两句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到这,吕凤娇无措的望着端木香,眼瞳里有不安。
不过晚清的话并没有完,又接着往下说。
”不过,以后若是你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不是找人麻烦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吧。”
一听到晚清的这句话,吕凤娇激动起来,只要上官晚清不找她的麻烦,她不会再惹到她的,又不是不想活了,想到这,赶紧开口:“谢谢,以后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那就好,你们去忙吧。”
晚清淡淡的开口,端木香和吕凤娇不敢打扰她,飞快的退开。她们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总有一种无端的压力,比和娘娘妃子的在一起,还有压力,所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了。
晚清坐在大殿一侧,望着不远处众星捧月的两堆人,团团围着两位公主,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喜一堆人围着她,听着耳边聒聒噪噪的话,闻着浓郁的脂粉香,然后没有一个人说的是真心话,全是谄媚做态。
大殿内,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说着话。
晚清独自一人呆着,观看着殿内的情况,细细的品着茶,眉眼如画,倒是自得其乐,不过很快这份安静便被打破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来:“见过世子妃。”
这说话的人竟然是上官府的候夫人,今日的清平候夫人,满身的温和光泽,眉眼慈详,恭顺的给晚清请安,她的身侧站着的却是候夫人的嫡亲大小姐上官月凤,脸色苍白,下巴尖尖,似乎生病了一般。
晚清扫了她们母女一眼,站了起来,伸出手拉了月凤,笑着开口。
”大伯母何需客气,自家人不必那么生份。”
既然她答应了怜晴顾念上官府,那么就没必要再计较从前的事情,何况现在的上官府被重用了,大伯父任职于吏部侍郎一职,所以上官府逐步走上了正轨。
那候夫人一看晚清很亲热的样子,更是喜欢,其实一直想去拜访晚清,又怕她不肯见,所以不敢去汉成王府,如今一看,她却是真心原谅了她们一般,候夫人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谢世子妃。”
母女二人坐下来,上官月凤坐在晚清的身侧,晚清看她眉眼伤心,便知道月凤是为了什么事,她的心思一直在慕容府的弟子身上,而此次慕容府被抄家灭族,合族内的直系亲属全都被斩了,所以月凤的意中人也不幸身亡了,所以她才会如此伤心吧。
“月凤妹妹怎么了?”
上官月凤抬眉笑笑,却有些沧然,今儿个她本来不想来,可是母亲非要她来散散心,另外,今儿个会有很多达官显贵,若是被人相中了,自然会去上官府提亲,不管她愿不愿意,眼看着她的年龄都大了,还没有议亲成婚,若再拖下去肯定要被人笑话的。
“我没事。”
晚清一脸的了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而月凤喜欢的那个人现在死了,她的心一定痛得厉害,可是死者已逝。
“别那么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晚清安慰她,月凤抬头看她,触到她了然的眸光时,便明白这个姐姐是什么都明白了,忽然上官月凤有些想哭,当他被斩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躲在房里偷偷的哭泣,伤心,却无计可施,眼看着一日日的瘦下去,父母兄弟姐妹的却不知道,还以为她生病了,其实只是心碎了。
“大姐姐。”
月凤的眼睛潮湿了,一侧的候夫人心里叹息,其实做为母亲的她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是她能如何做,慕容家犯了那么大的事,别说救他们了,和他们在一丁点的牵扯,只怕便会万劫不复了。
所以她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今儿个带她来宫中,就是想让她来散散心。
晚清和月凤正说着话,只听大殿内响起谨王夏候洛宇的说话声。
“请大家一起去偏殿用宴。”
太监宫女地过来招呼着各个人,一时间大家往外走去。
晚清和月凤起身,清平候夫人在后面跟着,一路出了宝瑟殿的正殿,往偏殿走去。
偏殿内,早有太监领着人各就各位,晚清身为汉成王府的世子妃,位置却是在最前面的,而上官府的人在中间,所以只得与她们分开,自坐到前面的位置上,墨炎已就坐,看到晚清走过来,满脸的笑意,那笑璀璨耀眼,炫了多少女人的心。
只是他眼中全无别人,唯有晚清一人,伸出手牵了她的手,轻扶她坐下来
大殿内,很多人望向这边,一时竟然安静无比。
直到殿门外传来尖细的喊叫声:“皇上驾到,襄妃娘娘驾到,喜嫔娘娘驾到,云贵人驾到。”
没想到今日的赏梅宴,襄妃竟然请了皇上过来。
众人一起起身,望向殿门前,只见为首的正是皇上,一身的明黄龙袍,步伐沉稳,身侧紧随的正是襄妃宇文舒,亦步亦随,满脸笑意,若不是皇后栽了,她又哪里有机会站在皇上的身侧,一想到这个,她的脸上更是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璀璨。
皇帝夏候东宸一双冷目无情的扫过大殿,直到眸光扫过夏候墨炎时,便有了些许的暖意,不过高大的身躯没有停留,一直走到高处坐下,襄妃等妃嫔也随之坐了下来。
下首响起一片声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坐下吧。”
夏候东宸不甚在意的挥手,懒散的示意大家都起来坐下。
下面的人起身坐了下来,大殿内一时安静无声。
有皇上在的地方,谁敢放肆,又不是不要命了,就是谨王夏候洛宇也不敢大意,父皇高深莫测的眼光,令人探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上首的襄妃娘娘悦耳的声音响起来:“今年宫中开了几株寒梅,很是娇艳,所以本宫特地折梅请宴赏花,大家不要拒谨,这是私人宴席。”
“谢襄妃娘娘。”
下面的声音宏亮整齐,不过除了这一声,依旧没有人胆敢乱说话。
襄妃也不言语,一挥手大殿一侧的乐器响了起来,悦耳的丝竹之声,好似仙乐一般清悦响起。
红裙舞姬从殿门一侧婉延而上,每人手中握着一簇红梅,一时间满殿芳香。
美人,红梅,美酒,佳肴。
槐丽清艳,彩绣辉煌,先前的紧张不安总算松懈下去,各人品起宫中的美食,欣赏起歌舞来。
大殿上首,夏候东宸微敛上眼睛,似睡未睡,似醒未醒,悄然的打量着下首的两人,谨王夏候洛宇,世子爷夏候墨炎,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夏候墨炎更有当未来储君的风范,虽然他不是他的孩子,但却是最好的帝君人选。
皇帝身边的宇文舒,同样的在暗中打量着大殿下面的情况,今日之所以折梅赏花,一来拉拢这些朝堂上的女眷,二来观观风向。
宇文舒的眸光似有意无意的落在大殿一侧的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身上,这两人神态安然,一直注意着在殿内的歌舞,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似乎进宫就是为了欣赏歌舞来的。
可是宇文舒却不知道,她的眸光一落到夏候墨炎和晚清身上的时候,二人便感觉到了,只不过假装不知罢了,今日进宫,他们就是来欣赏歌舞的。
所以两个人边吃,边对场上的歌舞评头论足的。
说实在的,这红衣舞姬跳的舞蹈,十分的出色,手捧梅花,身着红衣,妖娆的翩跹,就好像一只只红色的蝶一般迷人,而她们手捧梅花,随着她们的舞动,红梅点点如血,好似下了一场花瓣雨,随着她们的舞动,纷纷扬扬的洒落在大殿内,殿内清香扑鼻。
很多人点头,笑着赞叹,今日这舞不错。
一曲终了,红衣舞女婉延的退下去。
皇上夏候东宸起身离开,众人再次起身恭送皇上,等到皇上一离开,大殿内放松了许多,虽有后妃在场,必竟没有皇上那样强大霸气的气场。
襄妃举杯请了大家一起共吃一杯酒,然后有宝瑟殿的总管太监站出来唱诺一声:“襄妃娘娘有旨,今日聚会,各家夫人名门小姐,可自荐才艺上场表演,大家热闹一些。”
此言一落,便见场上有不少人欲欲试,今日宴席上,有不少朝中的贵卿之子,所以这些思春的少女便动起了心思,虽然在座的很多出色男子都有了妻侍,但是还有很多老夫人在,家族中也有不少未婚的男子呢,如此一想,很多人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
很快便有人上场表演起来,弹琴。
夏候墨炎对于这些女人的才艺表演根本不感兴趣,只细心的照顾晚清吃东西。
“晚儿,来,尝尝这个。”
鱼挑了刺,细心的送到晚清的碗里,吃完了点心便奉上茶水,照顾得细致周到,看得很多女人红了眼睛。
人比人气死人,上官晚清为什么就是如此的好命呢,摊上了这么一个深情的男人,还如此的出色。
大殿内多少人干思百结,九转回肠,更有不少的未嫁闺秀,娇羞的偷偷打量着夏候墨炎,很想世子爷看自己一眼,做不了世子妃,就是做一个夫人她们也是甘心的啊。
这其中为最的一名小姐,便是谨王妃闻人卿的妹妹闻人画,一双款款深情的眼眸不时的瞟向夏候墨炎,上场表演才艺的时候,更是施展出浑身的招数,盼望世子爷能瞧自己一眼,可惜夏候墨炎虽然瞄了她一眼,那双漆黑如夜晚星辰的眼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的情绪,使得闻人画的一颗心,当场便碎了,接下来的表演便有些落落寡欢。
虽然她知道关于这世子爷的事,他曾发誓了此生不纳一妾,连楼大将军的女儿楼芸香都没有入得了她的眼,她这样的人自然更不可能入她的眼睛,可是她的心啊扑通扑通的跳,他的绝色身影深深的镶嵌在她的脑海中了。
大殿内的歌舞继续着,别人表演才艺,晚清的肚子却吃饱了,心满意足,像一只小兔子似的坐在席位上,欣赏起歌舞来。
很快便发现一道含怨带怒的眸光紧盯着自个儿,不由得奇怪的望过去,这女人她是知道的,闻人国师的女儿闻人画,不知道她那么瞧着自己什么意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发现这女人竟然是相中了她的夫君夏候墨炎,一时间心内便有些不自在,好似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般,脸色微冷,顺热便歪到了墨炎的身上。
“怎么了?”
不知情况的夏候墨炎紧张的追问,晚清摇头:“没事,就是吃得太撑了。
“喔,那喝点水。”
夏候墨炎立刻拉着晚清靠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
大殿对面的闻人画,立刻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怒火冲天,气愤恼怒的想着,这上官晚清凭什么巴着金夏国最好的男子,现在她们国师府可不比别家,姐姐现在是谨王妃,将来就会是皇后,她嫁给夏候墨炎做个夫人,难道委屈他了不成,这女人还一脸示威的样子,她越是这样,她便越要嫁给夏候墨炎,如此一想,手便握起来。
这一切大殿上首的襄妃宇文舒看在眼里,唇角勾出了笑意,看来今日倒是有好戏瞧了,不动声色的继续欣赏歌舞。
一番表演下来,时辰已不早了,吹拉弹唱,画画赋诗什么都有人表演,最后襄妃命令下去,又有十二名宫女上来献舞,这十二名宫女每个都长得俏丽动人,美艳如花,虽然是小小的宫婢,却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跳起舞来,更是灵气逼人。
一曲终,十二名宫女并没有退下去,而是立在大殿的一侧。
大殿上面,襄妃站起了身子:“今日的众位佳丽,表演的才艺都十分出众,果然不愧为金夏朝中重臣的千金,本宫看了很是欣喜,既然是本宫邀请进宫的,本宫重重有赏,刚才上场表演的,谁想要什么赏赐的,现在可以提出来。”
此话一出,很多表演的闺秀起身,不过没人敢随便的提出要什么东西,大多数人是谢恩。
国师千金闻人画,一听襄妃娘娘的话,心思却活了,襄妃娘娘的话可是个机会啊,如此一想,便响亮的开口。
“禀襄妃娘娘,画儿可以要赏赐吗?”
“好,画儿请说。”
襄妃满脸的笑,闻人画是国师家的女儿,她自然不会得罪她。
闻人画一听,素手一指,便指向了对面的夏候墨炎:“襄妃娘娘,画儿愿意嫁给夏候世子妃为夫人。”
此言一出,满殿之人大惊,尤其是谨王妃闻人卿,直接不给面子的当殿怒斥:“画儿,你胡说什么?”
这妹妹从小便随心所欲,因为父母的骄惯,有些无法无天。
她看中夏候墨炎没错,这样出色的男人,不说她,就是大殿内,有很多女人看中了,可是整个楚京谁人不知道,这夏候墨炎不会纳别的女人为妾,她这不是找不自在吗?再一个,她凭什么以为这男人会纳她为妾啊,如若夏候墨炎拒绝,她的颜面何在?国师府的颜面何在?搞不好两家还会因此把关系闹僵了。
可惜闻人画却不理会自己的姐姐,当着满殿的人直接回绝了:“不,我就要嫁他,我们国师府的身份难道辱没了他的身份不成,再一个我只想要一个夫人的位置,这不过份吧。”
这夫人就是贵妾的意思,若是夏候墨炎继承汉成王府的王位,贵妾便是侧妃。
虽然身份不如王妃高贵,不过也不差到哪里去。不过夏候墨炎会纳她为妾吗?人人怀疑,个个望着那正主子,只见他脸色阴骜难看,周身的凛冽,双瞳更是冷漠无情,莹莹寒光直射向闻人画。
闻人画却不看他,只望着高首的襄妃娘娘,又追加了一句:“襄妃娘娘不是说画儿可以要赏赐吗?”
襄妃宇文舒满脸的为难,望向大殿一侧的夏候墨炎,然后点头表示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不过?她心内浮起轻笑,脸上神色如常,望着夏候墨炎。
“夏候世子爷可有意纳闻人小姐为妾。”
这一声话起,大殿内所有人都盯着眼前的画面,有些人竟然兴奋的等着看好戏,现在的这场面很有意思。
夏候墨炎若是不答应,则直接和国师府变了脸,两家以后的交情可就走味了。
谨王妃闻人卿满脸的怒意,瞪着不争气的妹妹,却无计可施,心里暗怨爹娘平时的骄宠,才会让她今天这番没有眼头见识。
夏候墨炎缓缓站起来,望向对面的闻人画。
闻人画看他目光点漆一般幽暗,凌寒无比,周身的冷戾,这份凉薄似毫没有影响到他的绝色,反而是更加的冷酷,让人移不开视线,所以她虽然心慌慌的,可是还是很想嫁给他。
只听得夏候墨炎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不会娶任何人,请闻人小姐自重些,还有本世子今日当着满殿的人再说一遍,以后不会再纳妾,若是再有人提起这个话题,别怪本世子心狠手辣。”
一声落,眼瞳瞬间嗜血如狼瞳,令人不敢观看,众人垂头。
闻人画一看,脸色挎了,像霜打的枝叶一般再没有力气,脸色难看,然后抬首望向上面的襄妃娘娘。
难道襄妃娘娘不可以为她赐婚吗?为何非要征求夏候墨炎的意思。不过她不知道,襄妃娘娘还真不敢挑衅夏候墨炎或者汉成王府的怒气,所以她才会用迂回之术,本来她没想过让闻人画难堪,可是这小丫头似乎有些骄纵,所以才会去拿鸡蛋碰石头,自己给自己找没脸子,而自己只是乐于看他们针锋相对罢了,不知道国师知道这件事,是否会觉得丢脸。
宇文舒一边想着一边笑:“好了,既然世子爷无心,我们就别为难他了。
襄妃说完,又望着闻人画:“画儿,不如咱们再重新另择一婿,不管是谁,本宫一定会为你指婚。”
可惜闻人画遭到了打击,再加上她就是喜欢夏候墨炎,看这满殿,根本没有比得上他的男人,虽说有些人也不错,例如镇国公府的端木磊,可是现在自己被人家当殿弃了的,再要求嫁给别人,别人愿意,她也没脸了,想到这,闻人画再也呆不住了,直接爬起身便冲出了大殿。
殿内,闻人卿立刻招手示意闻人画的贴身婢女和两个宫女送小姐回府去。
大殿内,等到闻人画离开,又恢复如常。
高首的襄妃娘娘扫视了一眼殿侧两边立着的佳丽,清悦的声音响起来:“今日凡是表演才艺的佳丽每人赏金锞一对,银锞一对,沉香木串珠一对,白玉佩一对h”
“谢襄妃娘娘。”
众位佳丽谢恩,太监自奉上礼物不提,襄妃娘娘扫视了一眼身在大殿侧的十二名宫女,沉声开口。
“十二宫女上前听命。”
先前跳舞的十二名宫女走了出来,齐刷刷的跪在大殿下首,整齐的声音响起来:“襄妃娘娘。”
大殿内众人不明白襄妃娘娘为何把这十二名宫女唤出来,一起望着正中的十二个女人,说实在的,长得确实十分的出色,动人至极。
只见襄妃朱唇轻启,如水的声音响起来:“这十二名宫女是本宫从后宫精挑细选出来的,这是本宫送给各家夫人的礼物。”
此言一出,殿内鸦雀无声,很多人面面相觑,襄妃娘娘竟然要送这么漂亮的宫女给她们,不过却没有多少女人高兴,男人嘛倒是有些高兴的,只不过不敢表现出来。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暗递了一个眼神,襄妃果然动手布置了,虽然不张扬,不过却很细致啊。
大殿内,襄妃开始分布十二名宫女:“桃红,云珠,你们二人以后跟着谨王妃,好生伺候着她。”
”是,奴婢遵旨。”
名唤桃红云珠的两个宫女起身恭顺的走到大殿一侧,谨王妃闻人卿的身边。
谨王妃闻人卿起身谢恩,然后坐下,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是心里总是不自在。
母妃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宫里的人分派到她的谨王府去啊。
上首的襄妃并不理会闻人卿,又开始指派宫女:“清荷,碧水,你们两个跟着汉成王府的世子妃,好生照顾世子妃。”
“是。”
二婢神色从容淡定的领命,起身径直走到夏候墨炎和晚清的身边。
夏候墨炎狭长的峰眉蹙起,一丝不悦拢在眼底,冷冷的注视着场上的动静
晚清倒是随和,笑眯眯的打量走过来的两个宫女,清荷,碧水,好名字,而且这两人实在不像宫女,倒像是大家闺秀,不但生得俏丽妩媚,而且举手投足端庄有礼,既不失了礼仪,也没有半丝的轻浮之态。
一看到晚清打量她们,二女逶迤的施礼:“见过世子妃。”
晚清点头,示意她们一边站了,然后继续注意大殿内的情况,下首还有八个宫女,分别被赐进了南昭王府伺候青仪公主,蓝仪公主,还有两人赐进了镇国公府和镖骑将军府。
宫女赏赐完毕,襄妃在大殿上首笑着开口:“本宫赏赐宫女只不过是本宫喜爱各位的心情,至于这些宫女,以后就是各位府上的奴婢,若是犯什么错,惹出什么事来,重重的责罚,不用看本宫的颜面。”
襄妃脸色虽然笑,不过语气却很冷。
大殿下首的十二名宫女,异口同声应声:“奴婢等不敢。”
“好了,今日的赏梅宴结束了,本宫也累了。”
大殿上首的襄妃领着喜嫔还有云贵人等下来,一路走出大殿,殿内众人同时开口:“恭送襄妃娘娘,喜嫔娘娘,云贵人。”
等到这些后妃离开,殿内的人陆续的起身离开,一路说着话往府门外走去,不过明显的压抑得多。
这些被赏赐的的人家谁敢乱说话,虽然襄妃如此说,可是这些宫女究竟是什么来路,大家可没有把握。
夏候墨炎牵着晚清往外走去,身后跟着回雪,还有那清荷碧水二婢,一起往殿外走去。
内宫门外,各家的马车排列,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上了前面一辆马车,回雪和清荷碧水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至于流胤雁平等人皆骑马尾随,一众人出了内宫门,往外宫门行驶而去。
马车内,夏候墨炎脸色阴沉冷骜,薄唇紧抿,周身笼罩着戾气。
晚清轻伏在他的胸前,慵懒得似猫,对于襄妃赐过来的两个婢女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去逗夏候墨炎。
“好了,别绷着个脸了,好丑啊。”
夏候墨炎一伸手把轻抚他脸颊的玉指紧握着,冷冷暗沉的声音响起来:“襄妃,竟然胆敢把脑筋动到汉成王府的头上。”
晚清笑了:“不过她很聪明不是吗?”
明明想赐两个丫鬟进汉成王府,他们的身边,可是能绕这么一大圈子,送了一堆宫女,这样他们不就没话说了吗?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丫头能成什么事?
晚清眼瞳陡的一闪暗芒,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打了一个哈欠。
“我好累啊。”
现在似乎越来越嗜睡,怀孕的女人真可怜,晚清感叹一声,不过这一次有墨炎陪在身边,上一次她可是受足了罪的。
夏候墨炎伸出手搂她到怀里睡觉,轻轻柔柔的,再不去想关于清荷碧水二婢。
回了汉成王府进了古宛,晚清自去休息了,清荷碧水二婢有回雪安排。
两个婢子倒是安份守已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所以来,不过古宛这边的丫头下人都很忌掸这二人,因为再蠢笨的人也知道襄妃娘娘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有人愿意亲近她们,两个人也不以为忤,安心的守在古宛内。
晚清在房内一觉睡醒了,天已近黄昏了,夏候墨炎不在古宛内,出府办事了。
回雪在房内一边伺候她起来,一边禀报关于那两个宫女的情况。
“主子,清荷姐姐和碧水姐姐二人奴婢已打点好了,请世子妃示下?”
这句话回雪说得客气有礼,声音大大的。
晚清一听便知道二婢定然在外面,点头应声:“嗯,你好好待她们,她们可是宫里来的,不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