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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微笑 作者:于小晨
第七章之三(有个职位,很适合你!)
咏云看着阿哲的脸色不甚明朗,轻声试探道:「怎么啦?不开心呀?」聚餐后的二人,决定散步回家,反正距离不太远,散散步可帮助消化,两人亲腻的手牵手,漫步在马路边。
「只是有点…」阿哲还在想志远拿着自已的事业与前途冒险,也要得知他决议的那件事-选总裁。
「什么?」咏云不明白,虽然刚才的气氛有些尴尬与冷场,但能感觉得出来那伙人跟阿哲的感情很深厚,是熟识多年的工作伙伴。
「嗯…烦恼」如果他要回去选总裁,他势必得作回“俞昊哲”,作回那一身西装笔挺而且总是一丝不苟的“微笑假面”。
「我不能理解的那种?」咏云看着阿哲英挺的眉毛都快打结了,似乎心中真的非常苦恼与进退维谷。
阿哲轻声叹息:「只是一些…选择」说穿了,就是在咏云与总裁之位中间,作出一个抉择来,如果只考虑自已的话,他毫不迟疑的选择咏云。
要是他投入竞选总裁一职,分身乏术的他,极有可能忙中有错,无法好好维持他的“俞成哲”身份,更别提选上了之后,他身为远扬集团的总裁,他的脸会时常见报、上电视,想要不曝光他的伪装也很难。
他不介意当个一头金发的猛男总裁,但咏云能接受他修车工摇身变总裁吗?
而现在,还不到他对着咏云坦承一切的时候,对于这段恋情中,咏云心中那一份肯定不变的感觉,阿哲始终很不擅于补捉,亦或说总是自信满满的阿哲,他胆怯退缩了,他付不出有可能失去咏云的代价,所以他不愿去赌。
「选什么呀?」让阿哲举棋不定的成因之一,傻傻的开口问道。
「选…」阿哲说不出口,当他看着咏云水灵清透的眼眸,叫他怎么说得出口,承认自已是个满身谎言的男人?说他除了爱咏云的心是真的,其它全是捏造瞎掰出来的。
「你别告诉我,你为了要选厂长,得娶老板的女儿呦!嘻嘻~」现在是八点时准时开播的肥皂剧吗?顽皮的咏云忍俊不禁失笑。
「老板没有女儿…」阿哲轻轻摇头,他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弟弟,没有姐妹,现任总裁-俞任豪虽然是他父亲,但决定权还是在那些股东们身上,嗜钱如命的他们,只想选一个能带领他们赚更多钱的新总裁,姓俞、姓江…无所谓。
犯懒的咏云走得有些累了,便对着阿哲柔声要求:「背我…」
阿哲面带宠腻的淡笑,无声允许,咏云熟练的跳上阿哲宽广大背,双手勾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温暖的身躯,咏云就像个小女孩那般,时常对着阿哲撒娇,动不动就要阿哲背她、抱她。
「你工厂里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很重视这些同事,也很照顾他们,不论你作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咏云窝在阿哲的背上,轻声说着她的想法与感受。
「我很想照顾他们,但我不想管别人」阿哲背着娇小轻盈的咏云,语重心长地述说着他的真实心意,现在的远扬集团,g本是一块被寄生虫蛀得千疮百孔的起司,总有一天,会让这些贪心的蛆虫们啃得摇摇欲坠,然后分崩离析,面临解体。
若有一天他上位了,要彻底刨除这些害虫,又是一番苦战,更别提还得跟“亲江派”的人马相抗衡,远扬集团需要彻底的整顿一番,这些堆积如山的待决事务,压得阿哲望而怯步,他不想再把命卖在远扬集团里了。
他宁愿拿这些时间,陪咏云听音乐、逛街,心无挂罣的享受二人世界。
「嗯~那你要带着他们,自组工作室吗?」咏云天真的提问,她不太清楚阿哲工厂内部的事务,但她相信阿哲的办事能力,还有他那些看起来就很聪明睿智的同事们,看阿哲把natic乐团的事务规画得有条不紊,就知道他是个有才略本领的男人。
心如悬旌的阿哲听咏云这么说,忽地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啦?我随便说的啦!呵呵~」咏云小鸟依人地赖在阿哲背上,见阿哲突然不再前进,心想不懂其中利害关系的她,大概说错了什么。
「如果我要带着他们独立创业,你会支持我吗?」阿哲让咏云的天外飞来一笔,点得如梦初醒,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
「我不懂修车耶!但我可以帮忙出资,还有煮饭给大家吃」咏云双手圈着阿哲的脖子,态度真切地回应着阿哲的询问,她有一堆值钱的名牌可以变卖,亦有不少存款与动产。
「如果开成了,有个职位很适合你」阿哲扯动着嘴角浅笑,他这叫当局者迷吗?他苦思许久毫无对策的事情,咏云只花了三十秒,就帮他解决了。
「管饭的欧巴桑吗?呵呵~」咏云笑声如银铃地打趣着自已,她这个连电钻也不晓得长啥样子的彻底门外汉,也只剩下备膳这最后一点价值,没想到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商管硕士学位,现下毫无用武之地。
「老板娘」阿哲再度迈开自已的脚步,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着,屏息以待咏云的答案。
「我不管哦!就算你当不成老板,我也要当你身边唯一的女人!」咏云听见阿哲拐弯抹角的求婚,她兴奋的羞红着小脸蛋,稍稍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对着阿哲告白她的心意。
第八章之一(宰了你,再弄成是意外!)
「哥哥~叫sa一起来!快!」开心到快要一飞冲天的咏云,在抵达住所之后,马上开了skype跟远在法国的浩羽聊天,不管那边正好是中午时分,贤慧的煮夫正在下厨。
依然是一头长发的浩羽,俊秀着他一张白皙的脸,转头呼唤着厨房里的sa,沉浸在幸福里的sa,大方围着一条围裙就登场,对着远在台湾的咏云打招呼:「嗨!云云,最近如何?」
「幸福!幸福到要炸开来了!呵呵~」咏云滚烫着她的红润脸颊,坐在电脑前对着二人粲然微笑,打算与哥哥还有sa,分享她觅得如意郎君的好消息。
「嗯!云云,哥哥很开心…」浩羽凝视着镜头那端的咏云,她脸上的甜蜜笑容,那喜上眉梢的愉悦神情,怎么也假不了。
「是谁啊?这么好运,居然掳获我们家咏云公主的芳心?介绍给sa哥认识一下吧!」远在法国的sa并没有留意台湾这边的动向,但他的前任特助会定时回报消息,咏云在公司里的情况很稳定,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等等哦!」咏云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去敲了阿哲的房间。
「嗯?」阿哲正在房间里作扶地挺身,他运动时有分心想事情的坏习惯,没想到久而久之,竟然一考虑起重要事项,就会不自觉的想搭配一下运动。
「疴…」又来了…阿哲那光芒万丈的结实x肌与腹肌,又突然华丽登场了!肌理清晰纹路明显,还带着诱惑人心的晶莹汗珠!虽然两人已有肌肤相亲的关系,但咏云怎么也看不习惯,顿时脸上又燥热了几许。
阿哲见咏云呆若木地直盯着他的腹肌非礼,他倾身轻啄吻咏云的脸颊:「怎么啦?亲亲小兔」抱也抱了,也了…还这么生疏呀!
「我介绍你给我哥哥认识!」急x子的咏云,拉着阿哲的手就想往她房间里冲。
「等等…我穿件上衣」这小妞也太心急了吧!哭笑不得的阿哲轻轻放开咏云的手,折回房里套上t恤,随着咏云雀跃的步伐,进了咏云的房间。
「哥!sa哥!这是俞成哲,我男朋友!他对我超好的呦!」咏云拉着阿哲坐在她位置上,接着一屁股坐在阿哲的大腿上,态度自然不扭怩,两人之间的甜蜜与默契,与日俱增。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真心想照顾咏云一辈子的」阿哲拉开微笑,神情真诚直接。
「你好啊!云云很小孩子脾气的,你多担待了…」浩羽看着阿哲英姿焕发,明亮眼眸炯炯有神,言行适情率意不失礼节,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不会,咏云很可爱,很好!」阿哲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怀中的咏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
一双结实手臂轻轻环抱浩羽腰际的sa,轻松神情里藏着一抹深不可测,淡定地扯动着嘴角:「你发现咏云的优点了吗?」看来他在法国过得太悠哉了,忘记分神关注一下咏云呢!sa暗自忖思着。
阿哲一听sa这么暗示他,即刻明了sa当场识破他的身份,却不戳坏:「咏云真的很好,好得…让我配不上她」即使他的外貌已然判若两人,sa还是一眼就看穿他的虚实,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咏云一见阿哲脸色蓦地黯淡,还以为阿哲介意起自已的出身卑微,连忙出声捍卫她心爱的男人:「臭sa哥!不许欺负我的阿哲!」她举臂搂紧了阿哲的脖子,紧紧倚偎着阿哲,想让他安心些。
「嗯~好好待她,你要是敢伤她的心,我会宰了你,然后弄成是一桩意外!哈哈哈~」sa爽朗异常的仰头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弄得浩羽跟咏云都不明白sa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云云,德国的马可总算来了,你交接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吧!」sa别有目的地提醒着快要变回米虫的咏云。
「我现在不太想去法国耶…」当初咏云要回来台湾的时候,直喳呼着要赶紧结束在台湾的事务,旋即飞回法国展开新生活,她的“姐妹淘”andy,也有意聘请咏云去他的公司上班,差那么一丁点儿,咏云就在法国直接定居了。
「小兔云,你本来打算要离开台湾吗?」阿哲一听咏云这么说,心都慌了,一双手臂搂抱着怀里的咏云,就怕咏云会随风消失不见。
「本来是想最疼我的哥哥在法国,所以想住法国的嘛!现在认识了你,你这么疼我,我当然继续留在台湾呀!」在法国的日子虽然很开心,但那毕竟不是她的家,台湾有蚵仔煎、珍珠n茶,还有她深爱的阿哲,台湾对她的吸引力大点儿。
sa透过镜头,看着阿哲眼底那份浓浓的深情与眷恋,心情甚好的sa决定帮他一把:「还不打算来法国,那就当回原来的企画部经理吧!日子过得太闲呀!脑袋就会变笨,加减赚自已的嫁妆呀!」
「哦!好呀!」咏云爽快直接的答应下来,她也不喜欢闲闲待在家里养肥r,有份工作能让她保持活力与作息稳定。
「别走…」阿哲转瞬凝视着她,轻声央求着怀里的咏云,要是咏云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响跑去国外,现下的他分身乏术着,无法即刻抛下一切追过去。
「哪都不去呀!傻瓜~」咏云嫣然一笑,对着阿哲送上甜甜一吻,星眸柔情似水。
「啧啧…这是不是人家说的:女大不中留呀?」十足的外国人sa,c着字正腔圆的中文,说起俗谚捉狭着热恋中的咏云,画面乱不搭嘎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有幕后配音员在帮忙。
「你敢笑话我?简直找死!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撂倒你呀?!」咏云听着sa的挖苦嘲讽,马上显露出她泼辣本色,怎么不还击几句,真当她是无嘴的hello kitty呀!
「哪一句?你要代替月亮逞罚我吗?哈哈~」sa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这两个愈吵感情愈好的家伙一旦碰上了,不斗个嘴就混身不对劲。
咏云转转骨碌碌的水润大眼,对着镜头那端的浩羽,低声下气的恳求:「哥,我好想你哦!你回来台湾陪我好不好?一个人回来」咏云眨眨灵活美目,当场将了sa一军,死棋。
「喂!你太狠心了吧!这不是要我的命吗?」sa一听咏云这么要求,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浩羽有多疼惜这唯一的妹妹,爱入骨髓,他心想非得赶紧找个对的男人,把她给嫁出去不可!省得老是跟他争夺心爱的浩羽。
心如明镜的浩羽斜睨sa一眼,责怪他吃撑着又去招惹咏云:「你无聊!云云,等你要结婚的时候,哥哥就会回去了,哥哥也很想你!」
「嗯…」说起结婚,咏云无奈地撇撇嘴角,她那个唯利是图的老爸,一定无法接受阿哲当他唯一的女婿。
「怎么?在想你老爸呀?看大哥跟二哥,被他搞成啥样了!别理他,挑你想嫁的!」浩羽看着咏云的怪异神情,知道咏云的顾虑为何,当年早有意中人与交往对象的大哥与二哥,被老头这么一c弄终生归宿,变成只会醉生梦死的活死人。
咏云极其无奈的回话:「是啊!你也知道你老爸的x格嘛!亲情放两旁,利字摆中间」一对双胞胎兄妹,语带不屑地把老爸推来推去,光是旁听就知道亲子关系很差劲。
「伯父他…?」阿哲不太清楚齐家的家务事,但他跟咏云认识这么久,咏云没提过回家一事,也不见她惦记着家中父亲。
「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我住院的时候,明知道我差点死了!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就只会催我赶快回家,好量身订制礼服,说他急着要召开记者会,发布我跟猪头小开的喜讯,真是可恨!」咏云回想起这桩往事,气得牙痒痒的。
「呵呵~真的好妙哦…」真知灼见的sa,突然忘情放声大笑,看咏云当着本人的面,说他是“猪头小开”还不得反驳澄清。
「嗯…」亦是当事人的阿哲,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原来齐老头打算先揭露消息,将他们二人赶鸭子上架硬凑成对,这么将事情全兜起来,他还得感谢咏云当时的“胡作非为”呢!
他的终生大事,何时轮到齐老头来作主。
第八章之二(为什么你会这么生气?)
又是一个两人放假,甜蜜腻在家里的悠哉星期日,阿哲抱着自已的电吉他,手指不停地拨弄着琴弦,动作流利又快速,看得咏云的眼都快花掉了。
「哇~好利害哦!」咏云窝在沙发上,对着坐在旁边的阿哲出声赞叹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都快变成爱心形状了,这个男朋友有脑袋、有才华还有肌r,让她佩服又爱慕。
阿哲微笑不语,手指不停的忙碌着,把握时间练习着natic创作的第四首曲子-信念,下个礼拜要开成果发表会了。
咏云水润大眼转了转,心血来潮的冲回房间里,拿出她新买的数位相机,对着阿哲连拍了好几张相片,想试用一下功能,顺便记录下阿哲的英姿。
阿哲一看见闪光灯狂闪,当场y沉着脸色:「不准拍!马上洗掉!」他把自已的吉他丢一边,立马站直身子,对着咏云厉声要求。
「为什么这么生气?」咏云吓傻了,阿哲从来没有这么凶的看她,也不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仓皇不安的阿哲,疾步走向咏云身边,一把夺过咏云手中的相机,将咏云刚才拍的相片通通洗掉,再三确认过没有其它他的相片后,才把相机放在桌上。
委屈不已的咏云大感不平:「为什么要洗掉?我用手机拍的时候,你都没生气,为什么不能用相机拍?」咏云被阿哲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混头混脑,不明白为何阿哲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阿哲放下心中的忧虑,对着咏云轻声解释:「你用手机拍的不会外流,你用数位相机拍的,可能会流传开来…我不喜欢!」咏云非常保护她的手机,因为里头有许多她的珍贵回忆,也有浩羽与sa的亲蜜合照,除了阿哲,没人可以动咏云的手机。
每次他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总是低着头,pub的灯光昏暗摇曳,他不担心那种糊到不行的相片,会让其它人认出他是“俞昊哲”,但刚才咏云拍的那些,是光天化日下的正面照。
任何有心人士只要拿这些相片,跟“俞昊哲”的相片放一起比对,他的隐藏身份,昭然若揭。
「流传开来又怎样?你长得又不丑,为什么要这样闪闪躲躲的呀?你很奇怪耶!」咏云怎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明了阿哲是怕他的身份被揭穿在防范未然,忿忿不平的她抓着相机,掉头就走回房间里。
「亲亲小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这么凶的,你原谅我」阿哲明了他刚才耍狠的冷酷模样,已经吓到无辜的咏云。
怔忡不安的他,紧跟在咏云的身后,想进咏云的房间,气呼呼的咏云正巧想锁上门不让阿哲进来,打算来个相应不理的冷暴力,阿哲心一急伸手去拦,不偏不倚地夹中阿哲的左手:「嘶…」吃痛的阿哲低呼了一声,这一下…夹得不轻。
「啊…对不起!对不起!」咏云看着自已一时气急,居然夹伤了阿哲的手指,马上开了门让阿哲进房间,她冲到冰箱的冷冻柜里拿出冰枕,替阿哲冷敷着他的手指。
阿哲看着咏云慌张后悔的模样,低声解释着他的苦衷:「我家里的人,不赞同我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懂我想追求的,如果让他们发现我,我会失去natic,我会失去你…」他假扮乐手扮到爱上摇滚乐,阿哲的家人混然不知,只当他窝在家里休养。
阿哲在志平的挺力掩护之下,仍保有办公决策的能力,家人自然是不太注意到“似乎无异常”的他,但是若他这副金发褐肤的模样流传开来,让他父母知道他丢着正事不办,在搞摇滚乐团玩电吉他,肯定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咏云回想起阿哲与她同居这么久,从来没有提及自已家里的事情,似乎能了解为何阿哲不想拍照的动机,现在的路资讯实在是太泛滥了,虽然她是想贴在自已的路相本里,但谁晓得到底是何方人马来浏览过?锁密码都能被破解了!
「小兔兔,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很怕会失去现在的生活,我爱你,也爱现在的日子…」阿哲低声下气地对着咏云求情,深怕咏云心存芥蒂。
咏云只是嘟着小嘴,手里忙着帮阿哲冰敷,她已经谅解了阿哲的行为,但心里就是有点不平衡,耍嘴硬。
「我最可爱的亲亲小兔,原谅你的笨蛋大野狼好吗?」阿哲再接再厉地对着咏云撒娇,咏云的情绪已经软化,但似乎还是有口气咽不下。
阿哲轻声邀请着咏云:「待会儿带你去金山吃鸭r、逛老街,好不好?」看着她都快偷笑出来的表情,阿哲突然觉得咏云真的藏不住心情,瞧她会说话的眼睛都笑了,嘴巴却还在耍硬。
「不、去!」咏云听着阿哲的邀请,其实她心动了。
「为什么不去呀?」阿哲柔声询问着。
「耍、任、x、呀!」咏云字句清明地述说着,还有点不甘心的她,就是想听阿哲再甜言蜜语的哄她几句。
「呵呵~我真服了你!小兔兔,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不再耍、任、x、呀?」哭笑不得的阿哲,学着咏云的傲娇语气,趁机打趣着她。
「吼~你作弄我,不理你了啦!」咏云气得丢下冰枕,窝到床上去生闷气,亏她还怕阿哲的手指受伤,感到懊悔不已。
阿哲心生一计地甩掉手上水珠,想恶作剧整整咏云,他用着依然冷凉的手指,忽地抚上咏云的大腿,只穿着短裤的咏云,被阿哲这么一碰,吓得弹跳了起来,挟紧了双腿,坐在床上杏眼圆瞪:「吓死我了!你用什么东西弄我?」
「我的手指呀…哪有什么?」阿哲扯动着嘴角坏笑,舒展着自已的手指,应当是无啥大碍。
咏云抚着自已的心口,暗自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用啥怪东西捅我咧!」
「我用怪东西捅你?」阿哲挑高了一边眉,趣味盎然地盯着床上的咏云。
咏云红着双颊,期期艾艾的辩驳着:「我…我不是说…说那个哦!」这么一解释下去,变得更加弥章欲印,阿哲啥都没说,是她自已心里有鬼兼思想污秽。
「好呀!说我用怪东西捅你!看我怎么整你?!」阿哲拉过一边的棉被,盖住两人的身躯,想证明他从来没有用过“怪东西”捅咏云,甜蜜嬉笑玩闹的二人,窝在大床上,渡过悠哉假期,混然不觉一场风暴缓缓成形,并向逐渐他们移来。
第八章之三(让咏云嫁给你?下辈子吧!)
「这个…是你?」阿哲怀里搂着咏云,修长手指比着相片里的小人儿。
「猜错罗~这个是我哥!呵~」咏云巧笑倩兮摇头否认,她昨天趁着齐老爹出国去,偷跑回家把她的相本拿过来现在的住所,还特地交待家里的帮佣们,说绝对不许泄漏她已经回台的消息。
这阵子她之所以能过得悠游自在,如鱼得水,全因为那为钱奔波为财忙,为富宁愿爆肝脏的齐老爹,以为咏云还在法国跟sa培养感情,聪明睿智的sa投其所好,指派同样喜欢赚钱的叔父,去跟齐老爹周旋交际,两个一样嗜钱如命的工作狂,正在纽约开会,商谈合作新开发案的细节。
「你们长的好像」阿哲翻阅着咏云与浩羽的童年相本,这对兄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他们感情这么好。
「嗯!我们小时候形影不离呢!其实啊!一直到我哥哥出国留学前,我们都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俏皮的咏云吐吐丁香小舌,对着阿哲坦承,虽然齐老爹觉得这样不妥,早早就给他们各自的房间,但咏云就是黏哥哥,每每咏云失眠、作恶梦,就会拖着她的布娃娃,偷溜到浩羽床上。
「真好…我跟我的兄弟们,不太相近呢!」阿哲看着人家兄妹情深,感叹着他家三兄弟形同陌路,一年碰不上几次面,别甭提谈心。
咏云难得听阿哲提起家里的事,好奇地追问:「也还好啦!我跟大哥、二哥就挺疏远的,年纪有差嘛!那你呢?为什么呀?」齐家老大与老二,跟咏云相差了八岁、五岁,不太亲近自是可以理解。
「我大哥不喜欢经商,很早就离开家里了!」阿哲回忆着他大哥,一直很有主见也很叛逆,大学都没念完,就背起行囊独立生活去了,现下的他,是个快乐的冶金师傅,开了个艺术教室,自给自足。
「我弟弟年纪比较小,还在念书」阿哲扯动着嘴角失笑,他跟这个小弟差了十岁,要不是避孕失败,而笃信佛教的母亲不想堕胎,他也不会有一个还在念研究所的弟弟。
咏云眨眨水润双眸:「你家里是作生意的呀?」难怪阿哲这么有经商管理的头脑,他身兼natic的团长与经纪人异常称职,原来是从小耳濡目染呀!
「是啊!我本来也是,后来很腻了,不想再当生意人」阿哲轻声叹息着,若有似无地,透露着他的真实经历。
「人各有志嘛!为什么一定要继承父母亲的衣钵呢?不怕不怕,人才多得是!让有心的人去经营呀!」咏云轻拍着阿哲的肩膀,安慰着感慨万千的阿哲,难怪阿哲怕被家人发现,莫非他是叛逆的小开?好微妙呦!
「其实我…」正当阿哲顺水推舟地,想坦承他是远扬集团少东时,对讲机响起了。
「嗯?好像有访客,你等等呦!」咏云偏着脑袋,不明白来者何人,她手脚灵活地蹦向对讲机旁边,看着楼下门房与访客,一同出现在摄影机镜头下,准许门房放行访客上楼来。
咏云拉开门板,对着门外的人热情招呼:「金斯?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呀!」许久没联络的金斯出现了,自从咏云心有所属后,她再也不当挡箭牌,咏云也四、五个月没见过金斯,今天金斯忽然登门造访,她是一头雾水。
金斯手里抓着一本杂志,脸色有些惨白地张望着沙发上的男人:「不好意思!你有客人,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一脸憔悴的金斯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往昔的风度翩翩,潇洒自若不复见。
咏云招呼着金斯坐在沙发上,怎么金斯看起来很不妥当,发生什么大事她没注意到吗?「怎么跟我这么客套?快进来坐!怎么啦?!」金斯让热情的咏云带到沙发边坐好,依然脸色沉重。
「你好,我是咏云的朋友-金斯」金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阿哲释放善意,心想这大概是咏云曾经提及的“男友阿哲”,今天这么一碰面,才发现是natic乐团的团长。
「你好,我好像看过你…在js pub里,不过你大概没注意到我吧!呵呵~我是阿哲,咏云的男朋友」阿哲早就知道金斯的身份,他曾经是咏云“传闻中的男友之一”,他略为升起敌意地防卫着。
咏云碰巧去厨房倒水出来,没瞧见两个男人暗潮汹涌的自我介绍:「金斯,怎么啦?好久没见你,怎么你会…?」看起来像是被洗劫一空的那种落魄样,惨毙了。
金斯未语先叹气,丢了一本杂志出来:「你看…」
咏云手脚利落地拿起那本杂志,那八挂杂志的封面,大喇喇地刊着金斯与leo在车里相拥的相片,标题很耸动地写着“旅游业鉅子,真实x向成谜?多年同x恋情全面揭秘”。
「哇~怎么会?!」咏云大呼意外的翻阅着内容,又是那种看图说故事的“自说自话”,也不过就拍到一张“疑似在接吻”的相片,说得二人情深意重互许终身呀!虽然私底下真的是,不过两人隐藏的很好,理应不会被识破。
「嗯?」阿哲探头探脑地偷瞄着,十分好奇,率x直爽的咏云,一把将那没营养的杂志塞进阿哲怀里,要看给他看个够。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有没有否认到底?」咏云慌慌张张地追问着。
「有!当然有!这是我们的私事,不是人家茶馀饭后聊天的话题!可是那些该死的媒体一直跟着我不放,刚才还有狗仔跟着我到你家楼下」金斯修长手指缓缓c进发中,忧心如焚,他被这群犹如秃鹰般的媒体记者,追了整整两天。
「我nn看了…她气到住院了!她一直逼问我跟leo的关系,我当然否认,可是她不信,怎么也不信!她逼我…逼我…」金斯语调艰涩,百般为难地无法将话一次说完。
「逼你怎样?」咏云睁着圆呼呼的双眼,看着身心俱疲的金斯。
「马上娶你,好辟谣」金斯字句清晰地吐出nn下的最后通碟,她心想金斯与咏云都交往这么久了,感情稳定,这孙媳妇家世清白,心地单纯善良,她要定了!她疾言厉色地告诫金斯,若是不娶咏云过门,她老人家要搬到养老院去等死!
金斯一向是孝顺的孩子,一听nn这么逼迫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不可能!咏云不会嫁给你,我不会让她这么作!」原本坐在一旁,讪讪地翻阅着八挂杂志的阿哲,一听金斯上门来求亲,立马跳出来捍卫他心爱的小兔云。
「我老实跟你说吧!leo是我交往六年的恋人,我求求你帮忙说服咏云嫁给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为难咏云,也不会碰她的!我还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帮帮我!」六神无主的金斯慌了,他几天都没睡好,回忆起他那固执要胁,他怎能袖手旁观,看着他nn搬去养老院。
「咏云的终生幸福,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买卖的吗?不要逼我照着你的脸一拳揍下去」阿哲恨恨地咬着牙,隐忍着金斯此刻对他的污辱与轻蔑。
「阿哲,金斯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很彷徨无助,他nn很疼他的!」咏云马上跳出来为金斯说情,金斯跟leo像大哥哥一样呵护、照顾自已,她怎么也不可能看着金斯这般煎熬折磨却见死不救,但嫁给金斯…她真的办不到。
阿哲听见咏云的柔声央求,回忆着金斯的自白,沉淀自已思绪,不声不响着。
颦眉蹙额的咏云挽着阿哲,拚命为金斯美言、求情:「阿哲…别生气嘛!金斯就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他nn也很疼我耶…」咏云水灵灵大眼满布着怜悯,直瞅着怒气冲天的阿哲。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除了给你钱,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补偿你,我感觉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咏云」金斯今天是第一次跟阿哲有接触,他哪晓得该怎么收买拢络?只好很铜臭的搬出老法子来。
「我从小就是nn最疼我,我舍不得她八十岁了,还为了跟我赌气搬去养老院,我不能这么不孝!」生x谦恭的金斯说到激动处,忍不住眼眶泛红,他现在是手足无措,进退两难呀!
阿哲看着金斯眉头不展,寝食难安的落寞模样,他动了恻隐之心:「我可能有办法可以帮你…」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他另一支手机出来。
金斯欣喜若狂,宛若重获新生:「真的吗?你愿意让咏云跟我结婚?」
「你想太多,下辈子吧!」按着手机数字键的阿哲,瞪了金斯一眼,要他彻底死了这条心,阿哲早下定主意,这辈子除了咏云以外,他不娶。
「阿乔,跟你探听一个人」阿哲看着那杂志上的名字,与阿乔低声交谈着。
咏云与金斯面面相觑,不明白阿哲能怎么帮助金斯,复制一个咏云出来,嫁给金斯吗?两人识相地噤声,看着阿哲大展神通。
第九章之一(急转直下的剧情)
一个星期过后,当初爆料金斯大搞同志恋曲的那位记者,被某报记者独家爆料,举证历历他是捏造新闻的熟手,还会安排假目击证人来配合采访,说他最擅长自编、自导、自演,欺骗社会大众,最爱消费名人。
霎时间这假新闻事件,闹得举国皆知,素行不良的他,还被挖出许多肮脏往昔,一桩接着一桩浮出水面来,犹如骨牌效应,顿时他说过的话、报导过的事件,比厕所里用过的卫生纸还不如。
许多让他跟拍过的名人,无不藉此机会,对着他穷追猛打,藉此平反他们当初惨遭冤枉的真相,出版社抵挡不了这堆积如山的与论压力,还有庞大的求偿金额与告诉,已经开了记者会慎重道歉,并且宣告无限期停业。
而金斯那小小的花边新闻,早就被这假新闻事件转移了注意力,变成昨日黄花,无人再追踪谈论。
咏云在金斯的陪伴之下,带了束nn最爱的百合花,相协到医院来探望nn,两人已经彩排过兼套好招,打算对着nn软硬兼施,要求nn搬回家里团聚,让金斯好好尽孝道。
「nn~云云来看您罗!」咏云巧笑倩兮的推开病房门,随即将要送给百合花,主动c在花瓶里,沉默不语的金斯,尾随着咏云的脚步,步入了病房。
「欸~云云,你来啦!nn看看!」金斯的nnj气神十足地躺在病床上,看见咏云来探访,眼睛都亮了,她亲热地拖着咏云的手,又搂又抱的,完全无视杵在一旁的金斯。
「你来干麻?!」金斯的nn瞪他一眼,她明明交待过金斯,如果没能把婚事谈成,让她抱曾孙有指望的话,她再也不想看见他的,现在又来讨骂吗?她刚才吃很饱,现在j神特好!
「我…」金斯被他nn这么一骂,顿时语塞。
「nn别这么凶嘛!金斯哥都被你吓坏了!想把他骂哭吗?呵呵~」咏云掩着嘴低声笑,金nn果然不减当年的杀气呀!听说nn年轻的时候是职业军人,巾帼不让须眉呀!
「我见他就一肚子火!这么大个人还不会想,让那些下流杂志拍到那种相片!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儿?!」金斯的nn冷哼一声,对着金斯毫不留情的开骂。
金斯听见他nn这么指责他,眼眶都红了,委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在一旁罚站也不敢坐。
「nn不要生气~生气会伤身体,伤身体咏云舍不得呢!」咏云连忙抱住nn硬朗的身体,拚命的撒娇安抚,内心暗自忖思着金斯真可怜,就是有这种硬派守旧的nn,他跟leo的感情才得藏一辈子。
金斯的nn轻拍咏云的背,她就是禁不住这小女娃撒娇:「好好~不气不气,云云丫头,什么时候当孙媳妇呀?nn会很疼你的呦!」nn转瞬盯着怀里的咏云,好声好气的征询着,变脸比换电视频道还快。
「其实我比较想当孙女耶…」咏云窝在怀里,慢慢将话锋导入正题。
「你嫁给我们家金斯,也等于是我的孙女呀!呵呵~」金斯的nn有十几个男孙,却没半个孙女,她想要个贴心的丫头嘘寒问暖,语调甜腻地喊她“nn~”已经等十几年了,依然没着落。
「可是云云还不想结婚,而且我跟金斯早就分手了耶!」咏云倏地坐直身子,与金斯的nn四目相交。
为免金斯的nn真把金斯骂哭,咏云赶紧抢白道:「nn,咏云才二十六岁,不想太早结婚,我从法国回来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很大,我还没走完!我不想这么早定下来呀!」咏云嘟着嘴撒娇,真挚诚恳地对着金nn解释。
「所以我从法国回来后,就跟金斯哥协议分手了,金斯哥已经三十七岁,我不想耽误他呀!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不过我们仍然是好朋友,以后我还是会常来看,nn不用担心!」咏云甜甜微笑,对着金斯的nn猛灌安心汤。
「你个臭小子!这么好的女孩,你抓不紧在手里让她飞了,我要你干什么?!」眼看着就快到手的鸭子啊…不是!是孙媳妇,就这么从指缝里溜走,金斯的nn恨极了!为什么现在的年青人,都这么晚婚?!她还能活几年?她急着想抱曾孙呀!
金斯的nn一时情绪失控,猛地抓起一旁柜子上的水杯,要往很歹命的长孙金斯身上砸过去,一抹身影即时出现,替金斯挡下了这一记突如其来的攻击!
「曼青!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怵目惊心的金斯,看曼青眼捷手快的替他挡下水杯,洒得她名贵套装都是水渍,吓得瞠目结舌,这个女孩果然是强势又独立。
「我没事」曼青绽放微笑如花,装束得体端庄的她,先对着金斯的nn行了个礼,也对咏云点点头,示意该轮到她上场了。
咏云悄悄把接力b交给曼青:「nn~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曼青,也是金斯哥现在的女朋友!」曼青用着最诚恳的表情,走近金斯nn床畔,动作轻柔地坐在另一边。
「nn~您好!我是畲曼青,您叫我小曼就行了,请多指教!」她轻轻握住手,一双水灵清彻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nn。
「小曼?」这剧情急转直下的太快,金斯的nn还跟不太上变化。
「嗯!云云说的果然是对的,nn是这世界上最和蔼可亲的nn呢!不过有件事云云好像记错了,nn您真的八十岁了吗?怎么看起来只有六十岁呀?整个人j神奕奕呢!」曼青在公关界打混这么多年,可不是混假的,奉承讨好长辈,亦是她的强项之一。
「啊?是吗?呵呵~」金斯的nn捧着自已的脸,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嘴巴还真甜,比起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nn,我们交往五个多月了,我知道您一直很喜欢咏云,我怕您会排斥曼青,一直不敢带回来给您看,其实我跟曼青很想结婚了,怕您不同意!」金斯缓缓走近曼青身边,一手搭在曼青的肩头,显示两人感情稳固,默契十足。
「你…你们很想结婚了?」金斯的nn一听见金斯这么说,连忙坐直身子,惊喜的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是呀!nn~小曼在职场上打滚这么久,才遇到金斯这么好的男人,小曼想与他相伴一生,给他生几个胖小子呢!小曼已经三十二岁,不年轻了…」小曼委屈地咬咬下唇,一脸“我真的很想嫁”,就怕她老人家不买帐。
「你姓畲呀!这个姓氏不常见呢…」nnj明干练的脑袋,开始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记忆,虽然有人肯嫁她这个笨孙子,她开心的不得了,但也得考虑是否门当户对。
「是呀!我爷爷是畲纪生,我常跟人家说我的畲,是畲纪生的畲,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听不懂耶!呵呵~」小曼掩嘴轻笑,提起她爷爷的名号,与有荣焉,想当年她爷爷在军界,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你是畲将军的孙女?!」金斯的nn一听见畲纪生这名讳,立马联想起当初她从军时,很照顾她的那位老长官。
「nn有听过我爷爷的名字吗?也是啦!我爷爷如果还活着,也九十五岁了!」曼青是畲家最小的孙女,他爷爷也是疼她疼得要命,只可惜十三年前爷爷过逝了。
「这一定是天意!是天意呀!小曼,你跟金斯的婚事,nn同意!金斯,马上帮我办出院,我还躺什么躺呀我?!一堆事情等着我发落呢!」nn轻握着曼青的手,激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让她有机会回报当初长官对着她的照顾之恩。
金斯与曼青是一头雾水,异口同声道:「啊?」他们还以为得花上好一阵子,才能让倔x子的nn转而接纳曼青,俩人已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曼,当初nn投笔从戎,加入军队行列的时候,多少人看不起我!讥笑我放着大学生不作,跑来当什么军人,只有你爷爷!他一路对我的提携照顾,如兄如父!让nn永生难忘呀!小曼!这一定是天意,老天爷要让我将这个莫大的恩情,还诸于你呀!」
nn紧紧地搂着曼青,回想起几十年前,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她凭恃着一身傲骨,加入军队却受到百般阻挠,连父母都质疑她是三分钟热度,当时她的长官-畲纪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能奈与决心,还时常鼓励她女子也能顶起一片天,要她好好的加油。
「是…是吗?」曼青偏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记得以前爷爷在生时,总是有些伯伯们会定时来请安问候,爷爷对下属们一直都很照顾,他总说当军人苦,所以要更加爱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可能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小斯还杵着干麻?办出院呀!我要回家啦!小曼,你现在就跟着我回家!我要跟所有人介绍你是我的孙媳妇,哪个敢有异议的,我就赶他出家门!」金斯的nn心急地牵着小曼的手就想离开,连身上的睡衣都还没换下来。
咏云掩嘴偷笑,看着如堕五里迷雾的小曼与金斯,被nn使唤得团团转,一边感叹于阿哲的本领过人,小曼这个有女朋友的,跟金斯这个有男朋友的,恰好一拍即合,当起了彼此的挡箭牌,两人还约好要买相邻的公寓,将来结婚了以后,住左右隔壁相互掩护。
乐见其成的咏云,好意想出言提醒曼青,要不要回家换套衣服再去的时候,她突然偏着脑袋,喃喃自语道:「这一套,我好像也有…」这应该是当季新出的套装,身为车厂小会计的曼青,为什么买起得这种一套十几万的衣服…
第九章之二(令人讨厌的事情发生了…)
正当如堕烟海的咏云,还在为曼青的阔绰手笔,找个合适解释的时候,一件很讨人厌的事情发生了!咏云规规矩矩地停着红绿灯,后头有个冒失鬼量不准距离,从她的车尾巴结结实实的撞上。
「啊!想吓死我呀!」原本心不在焉的咏云,被唤回了心智,还好她有拉手煞车的习惯,不然铁定被撞到移位越线。
「哇~」咏云打了双警灯,下了车审视着她的后保险杆,裂了!连车尾灯的灯壳也碎了,咏云并没有很生气,反正车子有全额保险,她了不起浪费一些时间去警局作笔录。
「啊!小姐,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那名开着小货车的男子,跳下了汽车,还穿着连身工作服的他,对着咏云拼命鞠躬道歉,看着咏云的昂贵座驾,一想到要赔给人家的庞大维修费,还是学徒收入微薄的他,都快晕死过去了。
「你是修车师傅啊?!」咏云上下打量着他的装束,没头没脑地就爆出这一句。
「是啊…半技工而已啦!师傅叫我出来拿一些零件,我赶着回去,怕晚了被师傅骂,所以…」他一只满是脏污的大手,搔着自已的后脑袋,脸上满是尴尬与歉意,额前鬓边满是汗滴,已经很黑的脸,又更黑了些。
「对啊…汽修技工,就该长这个样子嘛…」咏云双手环x,审视着眼前这名二十出头岁的青年,一套脏兮兮的连身工作服,一双旧球鞋,还有手指上那就算用棕刷来死命洗,仍然会残存着黑色油污的指缝。
「啊?」那名青年正盘算着这十几万的修车费,他要去哪里找来赔偿费给人家的时候,咏云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惠:「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待会儿警察来了,我说是我急紧踩煞车,害你撞上我的,不用你赔」
「真的吗?真的?」那名青年满脸的感激与惊喜,不敢相信咏云是一个这么好的人,这分明是他的过错。
咏云一脸正经,看起来不像是说笑道:「嗯!不过你不可以骗我呦!我问的问题,你要照实回答!」
「好!别说几个,一百个、一千个任你问!」那名青年用力的点着头,看是要身家调查还是查他祖宗十八代,他都愿意配合,这昂贵的奥迪跑车,他喝一年西北风也赔不起呀!
「你们在车厂,都用什么洗手啊?」咏云眨眨自已灵活漂亮的双眼,煞是正经的问道。
那名青年顿时有些茫然,不解咏云问这要作啥,却也照实回答:「啊?洗手膏啊…」这种强烈顽污,一定要这种好物来洗呀!
咏云皱紧了眉头:「没有例外吗?用肥皂不好?」她曾经问过阿哲,为什么他的手指这么干净,阿哲说他们都用一种进口的特殊肥皀。
那青年瞪大了眼,理直气壮道:「用洗手膏才划算啊!用肥皂一块是能洗几次?!老板自已印台币的哦!」其实不管用什么洗,还是会有残留,手指头也会有点泛黑褐,日积月累的经常x接触,皮肤会被油污染色,戴手套也没有用。
「你的手我看!」心直口快的咏云,对着那名青年出声要求。
那名青年按照咏云的要求,把双手摊给她看,在警察来之前,咏云对着那名青年问了好几个有关于修车厂的事情,一些日常生活的琐事,翻来覆去地把他的手看了好几回,甚至还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咏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待警察来的时候,她很坦荡的说自已突然踩煞车,害后面的驾驶撞上自已,原因?为了闪躲一只低飞的麻雀。
警察虽然有些啼笑皆非,却也照足规定进行测量与拍照,进了警局作笔录时,咏云一个劲儿的把错把身上全揽了,完全不要那名青年负责或赔偿。
当天两人就顺便签下和解书,那名青年红着眼眶,对着咏云再三道谢,还把自已的电话抄给咏云,说以后咏云要保养、修车,甚至半路抛锚了!不管是远在阳明山、玉山,知恩图报的他都愿意去救援。
咏云转了转骨碌碌大眼,从他小货车后面的置物箱里,跟他要了一样很怪异的东西当回礼。
第九章之三(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
「我回来了!你今天不用练团吗?」在那段不短的时间里,她跟那位青年聊了很多,她的心里确定了某些事情,也推翻了某些定论,忽地冒出许多疑问。
「嗯…山猪跟石头要加班,今天没练」比咏云还早到家的阿哲,刚好坐在客厅里剪指甲,爱干净的他,小心翼翼地就着垃圾筒,不让指甲屑掉在地上。
咏云坐在阿哲身旁,对着阿哲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阿哲…」咏云打量着他干净、漂亮的手指头,内心有些感慨与不安。
「嗯?」阿哲将指甲剪收好,专心望着咏云,她似乎不太开心,阿哲还以为金斯的问题摆平后,咏云的笑容就会回来。
「这个给你!」咏云从自已的皮包里,拿出存款与印章,还有提款卡。
「这是?」阿哲看着咏云,不解地打量着她手里的物品。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要开修车厂吗?应该会需要资金周转吧!」咏云自然的笑,她已经把那些过季的名牌都卖掉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她没啥好遗憾的。
阿哲默不作声,拿过了咏云的存折,看着里头的八位数字:「这你要存很久吧?不用了…我有!」阿哲很感谢咏云的好意,但他不缺资金,他将存折塞还给咏云,脸上带着感动的浅笑。
要的…不是钱吗?要钱的话,她可以满足阿哲的需求,猜测有误的咏云,顿时陷入另一种迷思与落寞。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你…你想要什么?」咏云蓦然抬望眼,与阿哲四目相交,星眸里全是凄苦与无措。
阿哲看出咏云的心事重重:「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咏云本来就不是藏得住事情的人,单纯直爽的她,连看连续剧看到正j彩的时候,被切断得等到明天,她都能恨得牙痒加连声抱怨。
「我只是不懂,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咏云从皮包里拿出那样小东西,悄然放在阿哲的手心里。
「这是啥?」阿哲凝视着那有点类似砝码的银白色小铅块,上头还标示着30g。
这是轮胎专用的配重铅块,是修车厂里必备的消耗品呀!阿哲,你不是修车技师,你为什么会不懂?「我刚才在电梯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问你…算了!反正不重要,呵呵~」咏云口是心非的面带微笑,眼泪不受控制地迅速累积在眼眶里。
她将存折、印章收回自已的皮包里,还有那个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配重砝。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是我心爱的小兔云,是我的准老婆呀!你这个小傻瓜」阿哲温柔地在咏云额头上印下轻浅一吻,不明白为何咏云看来,心绪如麻千愁万虑。
咏云听着阿哲含情脉脉的哄她,眼泪犹似溃堤般崩落:「傻瓜…我是傻瓜!」她探手紧紧搂抱住阿哲的腰,嗅闻着专属于阿哲的体香,他身上只有一股很淡雅的沐浴r味道,完全没有油污味或是洗手膏的味道。
阿哲轻轻捧着咏云的脸,姆指轻抹去她的眼泪:「小兔兔为什么要哭?怎么了?曼青跟金斯的事,被识破了吗?」他的原意是让阿乔整垮那名记者而已,从旁协助的曼青,一听闻金斯与leo是对恋人,算盘打得又j又响的她,自已私底下跑去找金斯。
曼青与金斯在一场恳谈后,顿时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相见恨晚感,迅速建立起非凡的友谊,当天稍晚,便介绍了自已的另一半,给对方认识。
咏云眼泪扑漱漱的流,轻轻摇头不语,一个修车工,哪来这样的人脉,能在这么短的时日之内,探索挖掘出一个人那么不堪的过往?是不是她过得太幸福了,让这一阵化名为爱情的浓雾,弥漫了她的眼界与理智。
「阿哲,你爱不爱我?说真的,不要骗我…」咏云哽噎着细致语调,低声下气的问着他。
「我真的,真的爱你!不爱你的话,我怎么会…」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绒盒,他带了十几天,现在大概是最好的时机吧!他悄然翻开酒红色的盒盖,里头有一只色泽纯净的心形美钻。
「我想正式求婚,想很久了!嫁给我」阿哲轻执着咏云的手,不明白咏云的眼泪所为何来,莫非她发现自已正在追的那部连续剧,到最后女主角死掉了?那可真是糟糕了,他心爱的迷糊小兔,常看影集太投入剧情,眼睛总是红通通的呢!
咏云看着那只戒指,眼泪不但没有收敛的趋势,现下简直像是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我真的不懂,你这么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修车工?你还有什么暪着我?
咏云糊涂了,她一向很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与冷静,可是她过得好幸福,幸福到不敢开口质问这一切,就怕阿哲一旦知晓自已被识破,原形毕露的他,可能会一声不响地走。
「说好,说不好的话,就换我哭哦!」阿哲掀着唇角,轻声打趣着哭到肩膀一抽一抽的咏云。
「不…不可以反悔哦!我…我一定要嫁给你!我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哦!」傻瓜就傻瓜吧!不管你是修车工、乐手,甚至是骗婚的高手,我都嫁定你了!咏云在心内暗自忖思着。
阿哲的脸庞堆满兴奋神情,眉飞色舞地将戒指戴上咏云的无名指:「好!一辈子」他探手捧住咏云的脸颊,看着她哭得娇俏的鼻尖都泛红了,多么惹人怜爱。
「小兔云,其实我…」正当阿哲想坦承他是俞昊浩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略为厌恶地盯着手机:「可恨!为什么每当我想说的时候…」有些无奈的他按下通话键,接听着电话。
是志平打来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脸色凝重的阿哲,略带歉意地轻吻了咏云一下之后,拿着电话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咏云抹抹脸上的眼泪,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钻戒,扪心自问着:这样的男人,有这么多的秘密,他们能相安无事的走一辈子吗?她能自欺欺人的活多久?
咏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幸福的生活,此刻却像梦一样不实在。
「怎么会这样的?!」阿哲拿着手机,听着志平与自已通报此桩坏消息。
「刚才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姓江的一口咬定老爷子行贿与收回扣,不晓得从哪弄来了所谓的证据,当场要其它股东们附议,逼老爷子退位,老爷子让姓江的气到当场昏倒,送到医院去了」志平一边开着车,一边与阿哲交谈着,他正要赶往医院去探望俞任豪。
「姓江的说了,决议有效,七天后的股东大会,要提早选总裁,要是让姓江的当上总裁,那我们都别混了!」志平一干人等,已经接到阿哲的指示,大家打算另起炉灶,但现在离开还太早,他们需要的资料,还没有收集完整。
「七天吗?」气愤不已的阿哲撩撩一头金发,副总裁-俞昊哲在家养病调息太久了,江志彻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一举拿下总裁之位,但阿哲没料到姓江的,会使这么肮脏手法。
「七天后的股东大会,我会到,我不会让他们逼老爷子退位的!」俞任豪的身体一向很硬朗,年届七十的他,每天都能跑一小时马拉松,会让江志彻气到当场昏倒,大概是那些所谓的证据,真的很瞎。
悻悻然的阿哲咬咬牙,这下子非离开咏云一阵子不可了。
阿哲跟咏云说家里出了点事情,他得回去住几天,坐镇家中主持大局,他不晓得这些烦人的事情要搞多久,他答应咏云会每天打电话跟她报平安、道晚安,要咏云乖乖的等他回来。
阿哲意味深远的说等他回来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咏云。
咏云温驯地点点头,看着手上晶亮的钻戒,频频安慰自已,要对阿哲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