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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格格 作者:rampion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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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姑娘,我照县太爷的差遣来拿刺绣了。」
衙役在门口喊著,临儿赶紧整理手上的刺绣,将百花争艳图拿出去给衙役。
「差使大人,芙蓉这幅刺绣不知道县太爷会不会满意?」
「芙蓉姑娘的刺绣功夫可是上等的好,哪会有什麽问题,我这就回去交差,这里是你的酬劳。」
临儿送走了衙役大人後,在埕里晒起稻子。
「芙蓉啊!这里有些茶,你先休息会吧,晚上你还要去烟水阁呢!」
「谢谢额娘。」
刘n娘拿出了茶,拉著临儿到一旁坐下,临儿来他这里也有五年了,当初,临儿什麽都没说,只求刘n娘收留她,刘n娘也没有人可以陪她作伴,便让临儿留下,为了掩人耳目,临儿改回了本名芙蓉,两人以母女相称,在这平静的生活著。
「额娘…,哇…。」
思礼哭著走进了院子里,临儿赶紧把思礼抱了起来。
「思礼乖,告诉额娘,发生了什麽事?」
临儿擦掉思礼脸上的泪和泥巴,临儿自然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铁头笑我没有阿玛,把我推到了泥坑里。」
「思礼,额娘对不起你,别哭了…。」
想起自己小时所受的委屈,如今,自己的孩儿也受著同样的委屈,临儿不禁也掉下了泪。
刘n娘见状,知道临儿又想起了礼亲王,赶紧缓缓颊。
「思礼来,nn煮了冰糖葫芦,我们先去洗个澡,洗完澡,nn就拿给你吃。」
「好!思礼最喜欢nn了!」
思礼毕竟还是个小孩儿,不懂临儿的心伤,蹦下了临儿的怀抱,高高兴兴的牵著刘n娘的手,往厨房里走去。
当年,临儿到了江南後,才发现自己又怀了永升的孩子,虽然,是永升残酷的强暴所留下的孩子…,想起了自己孩时所遭受的歧视,临儿三番两次想喝了汤药把孩子打掉,但每次药到了嘴边,临儿便把药倒掉,她,就是想要这个孩子。
刘n娘也劝过临儿,若是留了个孩子,被嘲笑不打紧,临儿这麽年轻,有个拖油瓶可是嫁不出去的,但临儿就是拿不掉。
临儿一直认为,这孩子是永升和他之前无缘流掉的孩子,又再次的回到她身边,而且,这是…永升和她的孩子。
就算永升待她残忍,她仍然想要有永升的孩子,临儿认为或许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才如此被永升牵绊著。
思礼生下後,临儿才知道不会後悔,思礼的五官和永升长的非常像,这张脸,让临儿思思慕慕。
晚上,临儿哄著思礼入睡,等思礼入睡後,她还得去烟水阁做琵琶伴奏,县太爷今夜可是要在烟水阁招待嘉宾。
「额娘,思礼真的没有阿玛吗?」
思礼对於白天的事情很在意,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每发生一次,思礼就会问一次。
「不许胡说,思礼是有阿玛的。」
「那阿玛呢?」
「因为额娘不好,所以必须离开阿玛身边。」
「那我明天要去跟铁头说我有阿玛…。」
思礼敌不过睡意,糊里糊涂的便睡著了。
临儿笑了笑,将思礼盖好被子,便往烟水阁去。
永升到了江南,这五年来,他不停的在各地奔走,除了替皇上查缉贪官外,他在寻找著临儿。
当年他去了江苏,才发现自己太愚昧,临儿有心要躲他,怎可能往江苏走。
但,他不如福亲王,放走了临儿的额娘。
就算翻遍了天下,他也要找到临儿。
看著临儿当年给他的锦囊,永升心里无限感慨,老天爷啊!哪时他才能和临儿重逢,哪时才能把发簪再次的别在她头上,告诉她,他有多麽爱她。
「王爷,这是县令送给你的刺绣。」苏禄将刺绣呈了上来,他知道,他的主子在思念福晋了。
这五年来,主子没再找过任何女人,话变的更少,苏禄在心中暗祷著,希望福晋能再这里出现。
「搁在案上吧!」
苏禄将刺绣放在案上便出去了,永升过了许久才去摊开刺绣。
摊开刺绣的同时,永升震慑住了,这刺绣的工法,和临儿绣给他的锦囊如出一辙,
永升著刺绣,彷佛著临儿的手,这绝对是临儿错不了!
永升捏紧了刺绣,决定今夜向县令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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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快点,这怠慢了县老爷的贵客可就不好了!」鸨嬷嬷催促著,临儿赶紧蒙上了面纱,拿著琵琶,随著姑娘们上了台。
这份工作是县令替临儿找的,令看临儿母子无依无靠,若是靠著针线活而可能日子也过的辛苦,见临儿琵琶弹的上好,便把她介绍给烟水阁的鸨嬷嬷当乐师,而鸨嬷嬷为了替临儿省去麻烦,便要临儿蒙著面纱,虽然临儿已是一个孩子的娘,但出落的挺标致,若是惹上了什麽麻烦,她是要如何向县老爷交代。
「王爷,这烟水阁里面的姑娘可是特好!这里的乐师也是上等的好,让他们替王爷奏首曲子吧!」
县令对永升说著,永升耐住自己想问关於那幅刺绣的x子,点了点头,让那些歌妓们表演。
歌妓们在舞台上表演,临儿也没注意台下的人正是思慕的永升,只专心的在琵琶上,她可不能出丑,若是出丑了怎麽向县令还有鸨嬷嬷交代。
永升往台上一看,便看著了在台上抱著琵琶的临儿,就算是临儿蒙著面纱,永升仍然认的出那就是他寻找已久的临儿,那双如水的眼神,那弹琵琶时流露出自若的神情,那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临儿竟然流落在技院内!
「那弹琵琶的姑娘是谁?」等乐曲奏毕,歌妓们下了台後,永升便向县令问个清楚。
「那姑娘是芙蓉,跟本官送给王爷您那幅刺绣的姑娘是同一人。」
果然是同一人,一切就如永升所想,但是临儿,怎麽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福容呢?
「这姑娘是什麽来历?」
「禀告王爷,芙蓉姑娘大概在五年前来到本县,与本县的老妪刘n娘是母女,她来的时候已怀有身孕,产下了一子,但没见过她的夫君,不过,芙蓉姑娘刺绣的功夫和弹琵琶的技巧可是上等的厉害,因此,本官将他介绍至烟水阁里当乐师,让他们一家三口不用爲生计烦恼!至少可勉强糊口啊!」
原来,在这五年里,临儿怀有了他的孩子,那他还是有希望,他还是有希望要临儿回他身边的!
「许县令,本王想见福容姑娘一面,请你安排一下。」
「这…。」
县令支支吾吾,永升两眉一撇,县令想横竖也是死,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爷,虽然你是高官,但本官不能爲了您而欺负这妇人家,芙蓉姑娘只有卖艺的,况且,她也是乐师罢了!请王爷不要为难本官。」
永升笑了出来,难得这年头还有如此清廉正直的官员!
「别担心,本王不会让你为难的,本王只想问福容姑娘一些话,不会胁迫她的,唯一的要求,是别让福容姑娘知道是我要见她。」
县令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让下人安排去了。
许县令要临儿到画舫上,临儿依约便去了,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临儿正想下了画舫,画舫却缓缓移动了起来。
「县太爷…」
临儿听到有人踏入,便以为是县令,转头一看,却是,永升。
永升望著临儿,他不晓得过了这麽多年,临儿,是否还在生气。
临儿回过神,站了起来,她不能再让永升破坏她平静的心。
「我要下画舫。」临儿要走出去,却被永升一把揪住。
「现在画舫正在河中行驶呢!你怎麽下画舫?」
「跳进河我也要离开。」
五年了,临儿不再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临儿得决定自己的人生,她不能再被永升左右。
永升用力一拉,将临儿揽入怀里。
「你在做什麽?我求你!别再伤害我。」
临儿想起了五年前永升残忍的对待,用力的挣扎著,深怕自己再受到伤害,而永升,则是抱的越紧。
「对不起,我爱你。」
听到了这句,临儿忘了挣扎,她要的,不是在欢愉之後的爱,而是,这样亲口说出真切的爱,临儿的泪在眼眶里打转著,却觉得,这一切,太晚了。
「你走了之後,我才知道我误会了你,临儿,我真的感到很懊悔,我不能没有你…,临儿,跟我回京城好吗?」
听到了回京城,临儿像是梦醒了一般,睁开了永升的怀抱,含著泪看著他。
「别这样对我好…,我不知道对我好完你是否又会因流言蜚语而伤害我,永升,我求你,放我走,就让我这样平静的过著,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格格,到时候,你就会忘了我。」
看到临儿眼里的泪永升煞是心痛,他到底对这个女人做了什麽,他才知道,这五年来自己所受到的折磨远远不及临儿所承受的。
感觉到画舫靠了岸,临儿转身,准备离去。
「临儿,这辈子我只要你做我的福晋!」
永升对临儿说著,希望能藉此,挽回临儿的心。而临儿,只是头也不转的,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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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升这日依著县令所给的地址到了临儿所住的合院,站在埕前,左思右想的该如何挽回临儿。
「额娘…nn…,咦?叔叔,你是谁啊?」思礼正踏入了埕里,就看见永升站著,他边吃著麦芽糖,边问著。
永升望著眼前的小男孩,心中的波澜万千,这就是他和临儿的孩子,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思礼,额娘不在…,礼亲王吉祥。」
听到了思礼的叫唤,刘n娘出来,一见到永升,赶紧行礼,刘n娘虽然离g多年,但仍然认的出礼亲王。
这孩子叫思礼?永升听到後知道,临儿对他仍然是有情的,只是自己伤害临儿过深,临儿才不愿意再次靠近他。
「这是本王的孩子?」
永升眉一挑,问起了刘n娘,刘n娘支支吾吾的,永升便知答案。
「思礼,我不是什麽叔叔,我是你阿玛。」
永升走向了思礼,蹲了下来,思礼沾了糖黏呼呼的脸颊,对思礼说著。思礼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不晓得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眼前的这个叔叔是她的阿玛?
「真的?叔叔你是思礼的阿玛?」
「是,你可以问nn。」
永升转头看著刘n娘,刘n娘知道自己不能阻挡他们父子相认,便朝思礼点了点头。思礼开心的丢下了糖,紧紧的抱住了永升,永升也不管思礼已经黏的他一身是糖,就将思礼抱了起来,原来,被自己的孩子拥抱是著种感觉。
「太好了,阿玛,你要带著我去跟铁头说你是我的阿玛,这样他们就不会欺侮我了!」
听到了这句话永升更是不忍,这五年来,这对母子到底遭受别人怎麽样的眼光,他灵光一现,决定要把思礼带走,他要用思礼来挽回临儿,他要让他们母子过著好日子。
永升抱著思礼,往门外走去,刘n娘想阻拦却也阻拦不了,永升和临儿这对冤家,也得靠他们自己去明算帐了!
临儿得知思礼被抱走後,知道这是永升使出的计谋,也知道永升什麽都知道了,但想著永升昨日的反应,猜想永升不致於强迫她,硬著头皮去见永升了。
临儿果然如永升来想的找他了,思礼一见到临儿便开心的往临儿跑去,嘴吧里塞满著莲花糕,看来,他的阿玛可下了十足的工夫去贿赂他!
「思礼,跟额娘回家吧!」
原本牵住临儿的手的思礼,一听到回家二字,便甩开了临儿的手,对临儿摇摇头,永升见状,开心的不得了,他这个儿子,果然还是向著老爸的。
「我不要,额娘,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阿玛,爲什麽不跟阿玛住在一起?」
思礼对临儿问著,临儿瞬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其中的千回百转,该如何向年幼的思礼说。
永升明白临儿的为难,便走向思礼,要帮临儿解围。
「思礼,这让阿玛来跟额娘说说好吗?你先跟苏老伯一起去玩玩,好吗?」
思礼开心的点了点头,便开心的拉著苏禄出去了,临儿还是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临儿,对不起,我使诈,把你骗来这里。」
永升这句话g本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临儿忿忿的瞪了永升一眼。
「跟我回京好吗?福容。」
临儿不可思议的看著永升,但想想可能是许县令告诉永升的,才平息了惊奇。
「福容,是你的本名,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叫福容了是不?」
「你怎麽会知道…我本来叫做芙蓉?」
「在你离开之前,我曾经进g去问过皇太后,知道了你是福王爷的亲骨r,你的额娘,是福王爷名正言顺册立的福晋,雅芝的额娘则是侧福晋,当时,你额娘因为娘家被诬陷叛国,而与雅芝的额娘换了条件,就是离开了福王爷。这件是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在你离去的那天,我去找了福王爷,这才知到福王爷早知当年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的女儿就是你,所以,爲了想见你的阿玛,我们回京去好吗?」
永升试著用临儿身世的问题想带临儿回京,但临儿仍旧低著头不说话。
「就算不爲了你阿玛,爲了思礼好吗?思礼毕竟是个阿哥,他该过著阿哥该有的生活,他该有师父教他念书,教他武功,难道,你要让我们的孩子过著你以前过的那种生活?」
永升的这番话倒是点醒了陷在那身世震慑中的临儿,永升说的没错,就算她有多麽害怕,她对永升有夺多的怨怼,都不该,剥夺思礼跟自己亲阿玛生活的权利,但她又舍不得思礼,思礼早是她活下去的寄托,她可无法让思礼离开她的身边回京。
「好,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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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京城後,永升立刻安排临儿与福亲王见面。福福晋与福亲王一同前来,到了厅堂,福福晋只站在门边偷望著。
「像,像极了仁惠。」
福亲王抓著临儿的肩,激动的不能言语,没想到自己的骨r还活著,而且跟自己的福晋是如此的像。
「你是…阿玛?」
临儿怯怯的问著,对於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有种陌生又亲近的感觉,临儿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仍会和自己的父亲见面。
「是啊,我的好容儿啊!你可知道阿玛想你们母子想了多久?」
临儿激动的留下了泪来,抱紧了福亲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福晋,进来吧!」
福亲王叫了福福晋进门,福福晋低著头,流著泪,站到临儿面前,猛的跪了下来,临儿赶紧搀扶她,但福福晋仍然是跪著。
「福晋,你快请起啊!」
「容儿,我对不起你和你额娘啊!当年要不是我的自私,你们母子也不会流露在外,受这麽多苦,你们离开後的日日夜夜,我都在懊悔著,恨不得把当时的我杀了!」
临儿其实不恨福福晋,她从不认为额娘是遭受到什麽逼迫,额娘总是那麽温柔动人,教导临儿许多快乐的事,再来,临儿在g里那麽多年,这种情状早已司空见惯,其实都是爲了一个字,爱。
「福晋请起,你毕竟是长辈,我是晚辈,我不能受福晋这一跪,况且,福晋,我想我或许不能原谅你,但,福晋,我真的不恨你,我想我额娘也是,我们是一家人,能聚在一起,见上一面就是有缘,唇和齿哪有能不打架的呢?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最重要的事珍惜此刻。」
临儿福起了福福晋,将她抱在怀里,想像著她就是自己的额娘。
「果然是仁惠的孩子啊!才能有这样的x襟气度。」
原本在门外偷听的雅芝也开心的跑了进来,握著临儿的手。
「太好了,容儿,我终於有个姐妹了,家里哥哥们都不能陪我聊天,现在有你可好了。」
临儿对著雅芝一笑,原本对雅芝就有莫名好感的临儿,才知原来那就是天x啊!
「容儿,我和王爷讨论过了,我们会求皇上重新还你福家长女的身分,还有,我们希望能接你额娘的牌位回来。」
临儿激动的抱著福福晋,或许过去的福福晋曾因为忌妒而伤害了他们,但福福晋仍是个有气度的人。
临儿,终於与家人团圆了。
在静月楼哄完了思礼,临儿想想白天的事,她能与阿玛团圆也是靠永升,她是该去向他说声谢谢。
临儿进了房,永升正在窗边看著月亮,一看到进来的人是临儿,赶紧站了起来。
「怎麽了吗?」
永升温柔的问著,临儿对他浅浅一笑,这房里的气氛,浅著一点尴尬。
「我是来…跟你说声谢谢的,谢谢你,帮我找到了阿玛。」
永升没答话,临儿赶紧望向窗外,看到了一轮明月。
「哇,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是啊,就跟那年中秋一样。」
临儿当然知道永升在说哪一年中秋,但是她就是尴尬,她也不知道她在尴尬什麽。
「唉呀!我困了,我先回房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临儿转身想逃离现场,却被永升抓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临儿感觉心跳好快好快,永升的这个吻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悸动。永升将临儿抱住,让临儿靠在他x膛上,临儿听著他有力的心跳声,是那麽急促的,临儿野望了要挣脱,就傻傻的被永升抱著。
「临儿,知道吗?只有你能让我心跳的这麽快,我的心跳随你起伏,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像没了心跳,别离开我,好吗?」
永升吻住了临儿,温柔的吻了她的眼,吻著她的鼻,吻著她的口,对永升来说,临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临儿也沉浸在永升的温柔中,过去的一切彷佛都是梦,而现在,也如梦,临儿知道,此生,她是逃不开了。
然而,躺上了床以後,临儿突然想起了五年前,她进了房要捡髪簪,却撞见永升和牡丹…。
想到这,临儿一阵莫名的鼻酸。
「不,永升,不能在这…。」
临儿推开了永升,永升看见临儿眼里的泪,便赶紧拉临儿坐了起来,以为自己是那里伤害了他。
「永升,我…」
临儿看了看永升,又看了床一眼,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爲何会如此小气,但他却如哑巴吃黄莲般,无法说出口,只好伤心的离开了。
永升看了看床,该死的,那时候的他和牡丹,自己为何会那麽糊涂。
永升去柴房拿了斧头,劈了床,这一夜,永升把床砍的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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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夜後,临儿和永升的关系似乎渐渐进步了,一方面是临儿看见了永升对她的尊重之外,也因为思礼的关系,临儿渐渐地找回了最初的感觉,甚至,他获得了甜蜜,她和永升的位置是平起平坐,他们似乎有种坚定的平衡。
这夜,临儿煮了些莲子汤,端了一碗去永升的房内。
进了永升的房,临儿发现他在画图,临儿从没见他画过图。
「你会画图?」
临儿放下了汤,凑上前去,永升画了一池塘的荷花。
「我本来就会画图,但自从我额娘走了後,我就再也不画了。」
「你还怨如妃娘娘吗?」
临儿问著,当年她只留下了信,她不知道永升是否有办法体谅。
「不怨了,或许,我也没有怨过她,我那时,一直认为我额娘无碍我才会抛下了我,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自卑感作祟而已,小时候,住在皇g里,兄弟姐没那麽多,我并不是特别杰出,我额娘又不是高官贵族出生,她只是g女而已,但得到皇阿玛的荣宠,g内自然很多人嫉妒瞧不起她,连带的,我也被瞧不起。我小时候就对人存在的敌意,虽然我不要求要登上大位,但我只求我额娘能被瞧的起,我会画图,也是我额娘教的,看了我额娘的遗信後,我才知道,我的额娘跟那些嫔妃不一样,总想母倚子贵,而我额娘,她是个真正的母亲,爱著我,甚至付出了她的生命,临儿,我对不起你,以前我总是不相信任何人,总觉得别人会瞧不起我背叛我,我做出了那麽多伤害你的事。」
临儿听了这番话,感动万分,她知道永升变了,她知道永升会疼爱她。
「我原谅你,永升,相信我,我会陪著你走下去。」
永升激动地握住临儿的手,临儿总是那麽温柔,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如此爱他的额娘之外,给他一个如此温柔的临儿。
「临儿,你看。」
永升将临儿拉到了画前,那荷花,就像刚出水般美丽。
「知道吗?你和额娘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我额娘的名字有个荷字,而你的名字是福容,芙蓉本意是荷花,你们就如荷花般洁净,我的一朵荷花正在天上看著我,而眼前的这一朵,我会好好珍惜,一直到老。」
这一夜,临儿留在了房里,五年来,这对人儿,就在这漫漫长夜中无尽的缠绵。
「生了没生了没?」
永升气急败坏地在门口等,听著临儿阵痛所发出的叫声,心都快痛死了,老天爷啊!当初她是如何把思礼独自生下的?
「生了,生了,恭喜王爷,贺喜福晋,生了个格格啊!」
何嬷嬷将小女娃儿放到永升怀里,永升带著思礼,进了房去看临儿。
「额娘,生妹妹很痛吗?」思礼偷偷著在阿玛怀里的妹妹,心里有说不出的开心。
临儿了思礼,看在永升怀里的小女娃儿,满足的笑了。
「额娘一点都不痛,额娘很开心。」
「还说不痛呢!我都快替你痛死了!」
永升擦了擦临儿脸上的汗,看著她惨白的脸庞,心疼著。
「你说,给女娃儿起什麽名字好呢?」
「还没想到,你有想到甚麽吗?」
「我想给她取为荷惠,用来纪念我们两个的额娘好吗?」
「好。」
永升吻了吻临儿的额头,这家人,会是最幸福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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