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宫廷,父子年下)第23部
推倒魅帝 BY 罂粟爱 (宫廷,父子年下) 作者:肉书屋
不会立。”
“嗯……”
“你就是我的皇后。”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请叫娘子
经过一场颠龙倒凤之后,宗政倾华非但没能放心反而将臻黎看得更紧,他该有多后悔让臻黎不再带假脸。
这要从早前说起,话说两人恩爱之后,宗政倾华突然瞥见被他扔在地上的精致人皮,一时火大,便毁了,他总觉得之前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臻黎就带着这个假面混过视听。
“倾华,那是好不容易才做的……”
“不必带,带着就碍眼。”宗政倾华一心想着以前的种种,气愤到忘了收敛口气,等他说完,他才发觉事情大条了。臻黎当时就瞪着他,然后将他推开。
“碍眼?那以后我永远不带假脸,还有,你很有空?”臻黎哼了哼,不管想辩白的人,他将宗政倾华的衣服整理出来,扔给想解释的某人。
“皇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黎,听我解释,我不就是气……”
“气什么?做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哪有这么随性的?”臻黎本不会较真,但是宗政倾华毕竟出身尊贵,又做了帝王,如果变得喜怒无常,那可离喜新厌旧差不多了,古代的男人,特别是皇帝,根本没有几个是痴心人,更何况两人都是男子,他还是年纪较大的血亲,臻黎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臻黎也会钻牛角尖,但他却不知道宗政倾华心里也是小心翼翼和担忧。
臻黎如今十七八岁的风华,耀眼灵动,就像当年那站于云端的少年君王,十八岁的时候,宗政郦就已名满天下,当时他才从祁连山回朝,却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让全齐国朝野认识了一个风云皇子,那时的宗政郦睿智、残忍、果断、桀骜、矛盾体的他却让很多人追随奉承。
宗政倾华想毁的,并不只是一张假脸皮那么简单,可是面对已经蜕变的人,他无从下手,再加上他想起臻黎一直以来的逃跑,所以才会突然冒出一句气愤的话。
之后臻黎生气地说以后不再带假脸的时候,宗政倾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算没人知道当年的帝王容貌,单是以去了戾气和威严的美少年模样,准得吸引一堆狂蜂浪蝶。
“黎,别气,是我错了。”
知道错了?
臻黎不理会,自个整理着衣衫。
“黎,以后我敢再跟你大小声,你就罚我。”宗政倾华将置气的人搂回身边,拉着臻黎的手,“要不现在就打我吧,只要娘子大人消气就好。”说完了,宗政倾华一幅准备挨打的模样。
“你以为我不敢打!”臻黎只顾回前面那句,倒忘了后一句被占了便宜,等他发觉,立即气呼呼地抗议:“都说了,我才是夫!”
水灵灵的脸蛋“横眉怒对”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可爱。
惨了,宗政倾华觉得自己更加无可救药地迷上了各种风情的黎了,臻黎无论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他都觉得是世上最动人最可爱的,而且现在还变得如此娇小可欺(武功还没恢复)。
“好,你是夫。”谁是夫无所谓了,只要臻黎高兴就行了。
“那夫人叫声相公来听听。”臻黎确实高兴了,高兴到忘了之前他们还在呕气,而且他直接趴在宗政倾华身上,乐滋滋地等着“夫人”“娇羞”的一声夫君。
“相公,你可坐到咱家的宝贝身上了,宝贝有意思,可否由相公安慰安慰?”
臻黎一听“相公”就乐了,哪里听出宗政倾华的话外音,他还继续不经意地扭动身体,等他感到异样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倾……倾华,你很忙的吧。”臻黎有点紧张,这次的紧张是来自他之前被做得筋疲力尽。
“很忙啊,其实你离开多久我就轻闲了多久,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活动,实在忍不住啊。而且相公太可爱,夫人我顶不住诱惑,我忙点无所谓。”
“你别忙,大不了我不做相公了。”
被雾气浓浓的眼睛哀求着,那张合的小嘴其实不是在说话,而是在诱人犯罪。
“给你做夫了,不要再继续……”臻黎拽着刚穿上去的裤子,就是不放手。
这情形,这对话……怎么有点像在强那啥暴?
“黎,我愿意做夫人。”
“不要……哪有这么强壮的夫人……”
宗政倾华心里偷着笑,他确实还想索要,再怎么说这么可口的美味放着不吃很难受,但臻黎确实真的很累,他本来就想忍着,只是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过,他想吧,可以换个福利,也不错。
“那好,叫声夫君,娘子。”
裤子保住了,臻黎松了口气,面对笑嘻嘻的某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扭捏地叫了一声。
“太小声了,听不到啊。其实,我还是喜欢实际行动的好……”
“夫君——”
尽管那声音吼得很大声,某人也叫得很不情愿,但宗政倾华乐得直点头,当下搂过臻黎,在臻黎脸上波了一口,觉得不够,再轻咬了一下嘟起的红唇。
这么一来二去,臻黎没得到好,反而被逼着做了娘子,所以更不想带假脸了,就算是宗政倾华取出另一张假脸来。
最后,宗政倾华也没办法。
宗政倾华终究不能在百花教呆太久,他如果回水上城,肯定带臻黎在身边,这一次,没有将人绑紧紧的,他不会放心,就算是臻黎没有恢复武功。
那有什么身份可以一直呆在皇帝身边呢,想来想去,凭臻黎如今的美貌,当然是男宠最适合不过了。
臻黎莫名地感到一阵寒,他看向宗政倾华,拉着宗政倾华的衣领,让高他一个头的人低下身来。“你在算计我什么?”
“哪敢算计我娘子,不过是想让娘子随时呆在为夫的身边嘛。”
“少贫。”
……
“这是给我穿的?原来的不是很好的?”
“那些?我太粗暴,有裂开的,还是换新的。”
“//////”
臻黎看着手上的精美华丽衣装,最后还是按着宗政倾华的意思穿上。
“喂,流口水了。”臻黎觉得别人夸张地目瞪口呆就算了,怎么连宗政倾华也像是花痴一样,盯着他直看。
“小娘子好水灵……”
“是娘子!”臻黎很感冒小娘子三个字,那怎么说都是调戏良家妇女用的,他是男的,最多让宗政倾华叫娘子。
“是,娘子教训得是,为夫错了。娘子美如天上仙,让为夫惊为天人啊。”
臻黎脸上有点发热,不是他听不了肉麻的话,而是现在屋里还有很多人啦,他也不知道外面大厅候着很多人,等宗政倾华拉着他的手出来的时候,他懵了。
那时臻黎难为情时的脸上浮上的一层绯红,更让人惊艳。
“很多人。”臻黎掐了一把口无遮拦的人。
“没事,都是我的亲卫。”
臻黎无语,亲卫就不是人了?再说,不还有一个巫汶悠。
其他人都不动声色地站着,就只有巫汶悠看着两人无视旁人,在打情骂悄的一对,少年的美,现在被宗政倾华点亮了,如果黎少就是虞美人,那么他只有退出了,宗政倾华是他的好友,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夺友之妻。
宗政倾华拉着臻黎在厅里坐下,然后与巫汶悠谈了一些事后,就带着臻黎离开大厅。
臻黎其实不太满意自己的衣装,很不方便,漂亮是漂亮,但总觉得累赘,穿在屋内还可以,现在宗政倾华是要带他出去吧,他正想说什么,这时才注意到,宗政倾华没有带面具。
现在宗政倾华的打扮更像是微服的皇帝……
“来,带上。”宗政倾华从手下那里取来一顶纱帽,让臻黎带上,然后推开前方的院门。
这里……是哪里的酒楼吧。臻黎边走边猜。
不久,他被宗政倾华带着从一个秘道转进了一音豪华包间,里头有人候着,当看到来人时,到臻黎愣了半天,以前只有宗政墨宇和宗政倾华两人站在一起,才会有如此的场面,如今,屋里竟然有一个跟宗政倾华一模一样的人。
“他是我的影子,我这两天不在,全由他代为处理事务。”宗政倾华解释的同时,挥手让人退下,他并没有注意到臻黎眼里的复杂神色。
臻黎心里正在纠结,刚刚见到影子,提醒了他,宗政墨宇需要他,现在还有两件宝物没有到手。
“我们走。”宗政倾华又带着臻黎离开酒楼。
臻黎知道是要回水上城了。
他才从那里出来。
“我们去水上城,那里面很漂亮……”
是很漂亮的一个城堡。
臻黎静静地听着宗政倾华为他介绍长洲城和水上城的一切,虽然他早就知道了,他靠着倾华的肩,听着听着,睡着了……
第一百三十章 湘妃怨
一室浓郁醇烈的酒香,沁人心脾,冬日煮酒每天一饮那是宫梓兮的习惯,此时杯中温酒热气不如之前,主人可是忘了酒该是热着饮,才更有韵味?
“宗政倾华很喜爱的宠,倒让我惊讶,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喜欢男人。”
顿了顿,宫梓兮指腹碰着杯沿,轻敲几下,然后将酒倒了,再为自己换了一杯新煮的。他一手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然后问站在一边的金夕。
“宫耀何时回来?他送来的酒可都被煮光了。”
“应该就这几日,之前说是因为大雪在路上耽搁了。”
“我可是想念他的酒想念得紧。”想到自己那不定心性的弟弟,宫梓兮不太认同金夕的话,“估计他不是被雪给耽搁到了,而是被人耽搁了。”
金夕微抬眼帘,城主明鉴。宫耀的品性与宫梓兮南辕北辙,不喜欢打理商业事务,整日带着把竹萧,找志同道合的人把酒谱乐。宫家兄弟看起来都不像是生意人,特别是宫耀,整日浸滛在音乐词曲中,而且他也爱酒,以收集美酒和乐器为志向,在水上城,就有专门一音乐器室,传供二城主使用。
“没事就退下吧。”宫梓兮挥退所有人,独自品着酒,这时他突然想起宫耀之前送的箱子,而且那个箱子只有他在路上碰到的少年才能用,到时宫耀回来,该有多惊讶。
对了,很久没召唤那个少年来了。
宫梓兮想起了臻黎,便让人去找,可想而知,臻黎消失了将会有什么结果,这些日子水上城本就很忙,而臻黎又将水上城的一切安排妥当,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找他,他平时常常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就算没看到人也属正常,要不是因为突然宫梓兮想起,怕是还要更长一段时间有人不知道臻黎不见了。
宫梓兮脸黑如墨,想他引以为敖的水上城,竟然无缘无故消失了个大活人,竟然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他更不能让别人知道。接着,让他措不及防的事情还在后头,他的机关被人破了,而绿灵水被盗了!
这下,被他带来的叫黎少的少年成了首要嫌疑犯,宫家立即下令暗中追查。
当初带黎少来城里的初衷,是要让一直追着少年的几个势力浮出水面,毕竟跟少年有关系的,都是重要的角色,宫梓兮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宗政覃跟少年很熟悉,而且宗政覃很喜欢少年,齐国几个势力同时关注着少年,所以少年不会是一个简单人物。
随着少年的失踪,某些查探也只得停止不前。
宗政倾华那边倒是没必派人盗绿灵水,只有想破坏和谈的人,才有可能这么做,少年会跟政治有关吗?
怎么看怎么不像。
一时间,连看人很准的宫梓兮,也犯了迷糊,他看不透少年,一个普通老百姓家里很难培养出那么自信又引人注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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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了小雪,宫梓兮邀请两帝品酒,那是一个会谈之后的聚会,当时宗政倾华并不太乐意参加,夏临帝开玩笑道:“惠帝怕是思念美人香胜过些酒香。”
“闻香识人,吾只识虞美人之香。”
所有人其实只是听闻齐帝身边的美人之貌但总是无机会见到美人庐山真面目,齐帝越是喜爱,而且还总是深藏着,更加挑起了众人的窥美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像夏帝所宠之人,总有在公共场合露面,美则美矣,并没有神秘感,而宫朴兮的美人,无论男女,都是妖娆,美艳太多,就显得没有特点。相比而言,那位被齐帝闻香识人的虞美人,不知不觉中,成了众人谈论的对象。
其实连宫梓兮和夏帝这些见惯了美人的贵人们,对虞美人的好奇,也是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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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琴声,不绝如缕,如鸣偑坏,回荡绕梁。
“好!好!好!”三声好字,让琴音突止。
臻黎看向好墙头翻越过来的人,他叫住了护卫。虽是生人,但那人腰处别着的乐器可是价值连城之物,那三声好,是同是爱乐之人的赞美。
“你是何人?”来者惊叹弹琴者的风华卓越之姿。
但这话,不应该是臻黎来问?臻黎看着这个有点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总觉得像一个人,但这人的不修连幅,却跟那人搭不上边。
“客人不觉得唐突?”臻黎本是客,不过来到他住的地方,他人亦是客,更何况是突然而至的访客。
“哈哈……我是第一次在家中被人说是客。”
臻黎猜到眼前人的身份了,这人应该就是二城主宫耀了,他有听说宫耀经常不在城内,喜欢四处结交朋友,喜欢喝醉,对了,传闻中二城主是个爱乐成痴的人。
“我叫宫耀,你叫什么?”
臻黎微怔宫耀的直接,这个人的性格完成不同于宫梓兮,想那宫梓兮就是表里不一的狐狸。
“臻。”在水上城,黎字他不会再用。
“真?好你叫我耀就行了。”
两人对话着,而一旁的护卫开始为难了,他们的主子要是知道公子跟一个陌生男人谈得来,怕是会先灭了他们吧。但是公子他们也不敢得罪,万一吹个枕头风之类的,他们可是会万劫不复。
“刚才那曲,不错,叫什么?可否将前面的再弹一次?”宫耀只从中间听起,然后被乐声吸引而来,有这么好的音乐,他肯定要收集了。
“这曲叫湘妃怨。”
宫耀愣了愣,左右看了看,护卫是齐国衣装,眼前的男子又长得如此超凡脱俗,再加上曲名叫什么妃什么怨,宫耀立即明白了,他前面的人,是齐帝的男宠。
但男宠又如何,能弹出那么空灵的音乐出来,那就是才子。
“你真想听,我便再弹一次。”臻黎也不矫情,他反手一按,纤指一挑,音符便在手下拨弄出来。
听者如痴如醉,弹者沉浸曲中意境。
户外,此时小雪翩然而下,如棉絮般。
一身红装的冰肌玉骨佳人,是雪中美景,这曲就是景中华丽的装点。
就算是宗政倾华早就看过如此美景,他还是禁不住失了神,连多出了陌生男人也被暂时无视了,他不打扰那份和谐。
不过曲毕,这和谐可就得扫一扫了,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让陌生人接近臻黎!!!
“你现在不受宠吗?是谁会这么挑剔,连你也厌倦?”
臻黎有点汗颜,他看起来有那么哀怨吗?而且,宫耀也是口无遮拦的人啊,现在,宗政倾华可在后面,冒冷气……
连护卫都替宫耀捏了把汗。
“倾华……”臻黎赶紧走到宗政倾华旁边,拉着要暴走的人。
宫耀看了看眼前的,连连称奇,他要把之前的话收回!来人应该就是传闻中几乎不近女色的齐惠帝?暴躁倒是真的,但却是美人的绕指柔哦,只是美人轻轻的一声叫唤,黑压压的脸色立即春光明媚。
那美人干嘛还弹湘妃怨?明明也是一幅爱在其中的模样。
喂喂喂,他可不是透明人,你们浓情蜜意的可别当着他的面啊,好在他已经有一个好色的哥哥常光明正大的表演春宫秀,现在定力才好了些。
突然,宫耀迎上了齐帝的目光。
哟,终于正视他了嘛。“齐帝陛下,在下宫耀,水上城的二城主。”
“原来是二城主。”
寒暄了几句,宫耀开门见山地跟臻黎说起自己的想法。
臻黎一听,就是要让他看些乐器和乐谱,古代的谱,他可看不懂,另外,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虽然宫耀有很多名乐器和名曲,最后,臻黎拒绝了。
宫耀让臻黎再考虑,臻黎一口拒绝,这让宫耀很失望,宫耀觉得自己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高手,而且留在水上城的时间也不多。
“二城主请见谅了,我真的无法答应。”
没办法,宫耀只得失望而回。
等宫耀离开,宗政倾华对臻黎说:“如果你想看好些乐器,可以去玩玩。”
臻黎摇摇头,“乐曲只是消遣罢了,我没有宫耀那么执着。”
是不执着还是另有所想?宗政倾华真希望是前者。并不是只有宫耀能听出臻黎心中的情绪,湘妃怨的表达,更深处的东西,宗政倾华真的不敢去想。
到目前为止,宗政倾华还不敢给臻黎散功散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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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耀直奔阅香阁,他想啊,比他早到的美酒,他的哥哥应该是在品了吧。
“咦?金夕!”宫耀拦下金夕,他是很久没见金夕了,以前金夕常在暗处,现在已经调为明线了,“一起过去喝酒吧。”
“二城主,属下还有急事。”
“还有什么急事,交给手下去做就行,走!难得这一次是几十年的女儿红啊。”宫耀拉着金夕往阅香阁去,其实金夕也才从那里报告情况出来。
见到同时出现的宫耀和金夕,宫梓兮也没意外,他只是坐正了,然后简单地问宫耀,道:“你留下金夕,是否是要替金夕之职?”
闻言,宫耀立即放手,他才不要替金夕的职位,那根本不是人干的,很久以前,他其实就怀疑金夕不是人,呃,不是一般人,那么多的事,他一个人怎么包得下来。
宫梓兮挥手让金夕立即去办事,然后取了个玉杯倒了酒,放到宫耀面前。
两兄弟一起饮酒,每天宫耀回来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这个,但今次,宫耀可是先去了其他地方。
水上城还有哪里能让宫耀那么关注?
“哥哥,我之前见到一个美人,弹琴好厉害,可惜啊,只能藏于深宫,君王独赏。”
“我怎么听着有股酸味呢?”宫梓兮不以为然地口气下,其实已经在猜测,宫耀所说的应该就是虞美人了,这美人还有让音乐才子都为之倾倒的才情,更加不简单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丢了圣水
宫耀比臻黎想象中的还要固执,之后每日会取珍藏乐器来让臻黎演奏,臻黎很喜欢那些古琴,就算以前在皇宫时,也不曾见过音色如此纯而且工艺价值连城的乐器,所以他总是在看到宫耀带乐器之后改变初衷。
“我那里还有更好的古琴,名曰知音,我走遍国内各地,还没有人能配得上知音琴,不如臻公子随我去试试?”
这些日子,臻黎在宗政倾华不在的时候也无聊,现在又有名琴的诱惑,他动摇了。
宫耀是这个世界的音乐才子,熟知各种曲谱,对各家之作也有自己的见解,与臻黎很聊得来,臻黎还能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得到更多的知识。以前在太子府时,他就开始学习古谱,有了一定的基础,现在听宫耀的讲解,更是获益匪浅。
宫耀见臻黎动了心,加强了游说,而且他特别下了注,只要臻黎能用知音琴弹出一首古乐,他便让臻黎在之前见到的乐器里任选一件。
任一件可都是世上难求的宝贝,但是知音难求嘛,这乐器虽价值连城,但有知音,不如送之。宫耀是个爽快之人,说到做到,他的性格和为人,在短短几日里,臻黎也略知一二,于是臻黎应下了。
臻黎跟随宫耀在拦道上,以前,他是以仆人的身份走在这路上,现在换了身份,看着四周的风景似乎不一样了。臻黎从前是要混入内部,争取早日偷得绿灵水,那时他虽将水上城各处查探了遍,但哪有闲暇之心观看风景,另外,自跟宗政倾华来水上城,臻黎是很少走出住处。如今他是雍容华贵的客人,自然慢走且仔细地观赏风景。
水上城的景致,设计精妙而且奢华,宫家的钱,恐怕是多到恨不得将自家的墙上也粉刷成黄金的。当然,各处也有一些幽静别致的设计,像他现在走去的院落,从当前脚下的回栏开始,清幽雅致,院落间严冬之下的梅,幽香扑鼻。宫耀的琴室,就处于一处梅花林中。
知音之琴,在古色古香的室内,臻黎第一眼便被知音迷住了,他惊叹琴的美,那古木还有紫檀之香。
“我能用它吗?”
宫耀见到臻黎这么喜欢心里也高兴,谁家的宝贝被赞美谁不得意。这知音本就是要知音之人来用嘛、
“真的吗?太好了!!”臻黎一得到主人的同意,立即坐下,他激动得都不知道要选哪一首乐曲了。
“广陵散?幽兰……还是流水……还是广陵散吧。”当下,臻黎在脑海里搜出了他的得意之作,比较之后,他觉得还是广陵散适合当前的古琴。
臻黎所说的曲子,都是宫耀没听过的,当下,他赶紧取来纸和笔,只要臻黎奏过的,他要马上记录下来。
起势,其调平稳,接着万马奔腾,节奏平仄跌宕如玉珠落盘,其曲如观沧海、宿仙台,月光泻泻,清风徐徐,碧波荡荡,仙岛渺渺,天台巍巍,星汉迢迢。
宫耀兴奋地记录下来,回顾了内容后,发现并不完整。
臻黎笑着说:“当然不可能完整,我弹的时间也不长。广陵散大序五段、正声十八段、乱声十段、后序八段,我连正声那部分都还没弹一半呢。”
宫耀惊奇又惊叹,他人弹琴需盥手焚香,臻黎非但不用,还很随意,且弹奏之时带着一种入曲意境的大和,人、曲、境,浑然一体,他听着曲,仿佛被带进一个故事情节中。
广陵散是怎么样一个故事?以曲的跌宕起伏就可以知晓那里面有激昂曲折的情节。
“我们换个地方再弹奏接下来的故事?”
这时,突有一阵莫名风,带来窗外冷香。
“外面梅花林不错。”臻黎望向外头的梅花,说道。
宫耀眼睛立即明亮,他也有同感,“就去梅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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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主真是福气安康,美人不缺,城中美景宜人,怕是天下山庄城堡都不及水上城。”燕孜寐说话之时,隐隐听到悠扬乐声,回首望去,应该是从远处的梅花林传来。“原来梅林深处也是别有洞天。”
宫梓兮淡笑,说:“那边梅花林后有舍弟的琴室。”
随行的人们,包括宗政倾华,都被琴音吸引,那飘来的乐声,跟他们听过的宫廷乐不同,豪迈中带着柔情,随意而张扬。
“令弟是闻名天下的大家,今日听得琴声,大家之名当之无愧。”燕孜寐点头称赞,接着有意让宫梓兮请宫耀过来。
“临帝且慢,此曲未结束,打断了岂不可惜?”宗政倾华有听臻黎弹奏,知道忌讳,不过之后他可是非常非常后悔当时自己的多嘴。
“嗯,惠帝提醒得是,不如我们过去?”
当下,几人走向梅花林……
冷香花飞红,冰肌玉骨美人似仙子,温润如玉、清幽委婉,神曲如玉珠,高嘲跌宕。
一株红梅寒香,谁摘得?
落在凡间的圣洁之人,幽雅恬静。
震撼了几人的心。
美人停下弹奏,惊觉多出来的不速之客,他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所爱。“倾华?”
众人兼惊,这惊世美人定就是虞美人了,当下,众人有羡慕有嫉妒。
“怎么跑出来了?外面很冷。”宗政倾华见着臻黎的第一反应,是走近,握紧那双手,手有点冰凉,再见臻黎穿衣不多,他要说的话就只变成一句关心。
“宫耀的琴很好,我来看看。”
美人一颦一笑,霎时芳华艳压群花,没有矫揉造作的人儿,比起那些庸脂俗粉更加让人心动。水上城不缺美人,但如此超凡脱俗之人,独一无二。
宗政覃是第一次见到虞美人,他更是惊呆了,他怎么会忘了那张让人又恨又爱的脸,十岁的他,是齐国太子,当初站在城墙之上的他,跟随父皇,检阅大军,那人桀骜地骑着战马,从天而降,那时他只听过这个皇兄的大名,从未正式见过面,没想到那一次的相见会是那么震撼,以至从此之后让他念念不忘。
宗政倾华与宗政郦之间的事,宗政覃是知道的,宗政倾华曾为宗政郦的死而发疯,也发誓言要守住帝王的江山,现在将爱情转移到一个与宗政郦相似的人身上,是好是坏?
是爱情的转移吗?
这人也太像皇兄了。
宗政覃无法确定,少年时代的宗政郦不曾有如此的气质,但如今的人,跟失忆之后的皇兄是一样的。
种种的疑惑无法解开,所以之后宗政覃就只想找机会与少年相见,之前宗政倾华的虞美人他的确有听过,本身他自己也没在意,现在想想,好像一开始宗政倾华就在隐藏虞美人,怕他与虞美人相见。
因为一曲广陵散而曝光的臻黎,之后不得已总得出席一些场合,他不想让宗政倾华为难,现在的他倒希望自己像以前一样,只要呆在屋里不必出来。另外,宗政覃有好几次都想找他确认身份,他可以骗别人,就不想骗宗政覃。
反正留在水上城的时间也不多,就算宗政覃起疑也无所谓了。
另外,让臻黎欣慰的是,两国和谈并没有因为圣水而瓦解,齐国放低了要求,而且两国还口头应下了下一次合作的内容,很多签约的事情只要明年春暖花开便可以定下。
夜色降临,天空无云,月牙儿明亮,几颗暗星闪烁。
大院之内的阁室,有人正慌张地找着东西。
那人就是臻黎了,他将绿灵水藏了起来,今天却发现不见了。
不可能啊,千万别丢了。臻黎心里念着,找到后来,他都快绝望了。
“黎,在找什么?”
臻黎被突然的声音惊到,跌坐在地。
“瞧你,这么紧张。”宗政倾华将人扶起来,然后用衣袖擦着臻黎额上的汗,那并不是因为宗政倾华的突然出现而紧张,而是紧张丢了绿灵水。
臻黎看着宗政倾华,心里突然想,会不会是倾华拿走了?
“倾华,你有没有看到……”倾华就算是拿走了,又怎么会承认。想到这里,臻黎没有再说下去。
“看到什么?”
“没什么,我记错了。本来以为丢了一件东西。”
“是吗?”宗政倾华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臻黎,他是多么希望臻黎能说出来,能直接问东西是不是自己拿走了,但是臻黎没有。
“我倒是捡到了一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臻黎怔了怔。
“不过既然黎说是记错了,那件东西应该就不是了,不如丢了吧。”
“别丢!”臻黎拽紧了宗政倾华的衣袖,宗政倾华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那双眼睛地下的冷意,越来越浓,他知道宗政倾华在生气了,但是他能承认吗?他能说绿灵水的事情吗?
还是算了吧,宗政墨宇与宗政倾华是水火不相容,要是知道那是小宇的救命药,怎么会放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到不夜城
看着倔强的人,宗政倾华暗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事不能跟他说的,绿灵水之于他,不过就只是一件普通的药水罢了。
“我可舍不得丢,那可是花了我几两银子买的。”宗政倾华手中变化出一根色泽通透的玉簪。玉簪玉质精美、做工精细,哪里有可能只用几两银子买得到。
臻黎怔了怔,他以为宗政倾华说的是绿灵水,原来是其它。臻黎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宗政倾华已经打开他的发。
“黎,我为你梳头。”
臻黎傻傻地任由宗政倾华扶到梳妆镜前坐下,臻黎看着镜中的两个人,再将目光移到宗政倾华的身上,他对自己的发——爱不释手,他轻梳爱抚,道无尽的爱恋。能为爱人梳妆,如此良人夫复何求?
“嗯,真好看。”
“倾华……”
“我是说簪子好看哦。”
臻黎想说的话,被打断了,他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不过,什么叫簪子好看,“没有我带上,他哪里能有表现的机会。”
“是哦,新嫁娘总是‘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黎是梳了妆,但是为夫好像少做了一件事……”
臻黎听了,真的在想少做了哪一件事。
“在‘待小堂前拜舅姑’前,不就是‘洞房昨夜停红烛’?”
臻黎这下总算是知道宗政倾华的意思了,“又占我便宜!哪里去拜舅姑,只是梳了发又没有化妆,不算。”
“那为夫应当全力而为了,虽然夫君从为给别人化过妆,但这个初次,可是要好好表现了哦。”
等宗政倾华将胭脂和画眉笔之类的东西搬出来,臻黎赶紧逃了,哪来的初次,他才不要被化妆,而且宗政倾华会不会化啊。
“不要……”
“要嘛,娘子,为夫来了。”
“不要,不要。”
“要的,要的。”
“你画哪里啊?不要,好丑……”
……
“娘子真俊,这可是为夫的第一次,不要害羞嘛,来,让为夫看一看。”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等臻黎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嘴角抽搐,宗政倾华那手艺,完全是失败中的失败,将他好好的一个人,楞给化成妖怪,小新的蚕眉、如花的丰唇、脸颊红得成猴子p股……
“娘子可满意?”
“满意你个头!”臻黎抢过宗政倾华手中的化妆工具,杀气腾腾地瞪着宗政倾华。
“娘子,夫君这是第一次……人总有失手的时候……啊呀呀,娘子要轻点嘛,为夫真的是第一次。”
臻黎头顶掉黑线,他都被画成猪头了,这“仇”一定得报,“哼哼……,夫君,娘子我可是贤良淑德,也给夫君服务一次吧。”
……
不久,臻黎华丽丽的作品出炉了。
“哈哈哈……”臻黎看到自己的作品,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大笑起来,现在终于也把宗政倾华画成妖怪了。
宗政倾华挑着眉,在镜前一照,立即也乐了,他被黎化得更恐怖了。
“黎,现在咱们都梳妆了,可还没有补办洞房呢。”
臻黎还是没停下笑,他现在太开心了,连宗政倾华欺近他,要扯掉他的腰带,行洞房之礼他也没有反应任何。
“黎,没回答可就是答应了。”
“嗯……哈哈……”现在放大在面前的宗政倾华的“绝色”脸蛋没由来让臻黎接着又大笑起来。
宗政倾华挑挑眉,迅速捧起臻黎的脸,吻上那不在状态人儿的“红唇”。
等宗政倾华吻够了,放开臻黎后,臻黎眨了眨眼,再看宗政倾华那因为接吻而化开的口红,立即又暴笑起来。
到底刚刚想到给臻黎化妆的灵感是对是错?现在臻黎完全没有一点要进入状态的自觉。不管了,洞房哪里管得了娘子的状态,夫君卖力就行。
等宗政倾华脱了两人的衣服,臻黎还是没办法总是要笑场,宗政倾华怒了。
“啊……”被翻身的臻黎,终于是看不见倾华的脸,而且他是被宗政倾华提起腰部,臀也向上翘着,整个人的姿势是最容易接受欢爱的那种,但是,宗政倾华并没有直接上垒,而是……
“啪——”臻黎被打p股了。
谁叫臻黎至始至终总要笑场,结果惹怒了某人,挨了几记巴掌。
“倾华……疼……”
终于没有再笑场的人,却是楚楚可怜地求饶,宗政倾华立即受不了缴械交枪了……
〖和谐内容,省〗
夜间,臻黎谁得不太安稳,他翻了个身,探着身边的人。
没在?
臻黎睁开了眼睛,起床四周查看,宗政倾华不在,他很少不在自己身边的。臻黎披上了衣服,向外间走去,突然外间的声响让他停了下来。
“主子,东西放我这里安全吗?”
“石头只管收着,另外散功散的解药,也得一并收好。”
……
原来都在龚石那里。臻黎庆幸自己听到了关键的,他听到了也就撤了。
等他回屋不久,宗政倾华也回来,然后搂着他继续睡觉,臻黎转了个身,依偎在宗政倾华的怀抱里,宗政倾华调整着姿势,让臻黎靠得更舒服。
等到宗政倾华的鼻息渐稳,臻黎以为他抱着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倾华,我爱你。”
抱着爱人,还能享受温暖的怀抱,臻黎说出了心语,但他那闭着的眼睛,眼角处却是泪光闪闪。
两国皇帝离开水上城之时,是阳光明媚的冬日,与之前来时的大雪纷飞迥异,大家都说这是个好兆头,预示两国的永结友好。
齐国队伍是在夏国军队的护送下离开,走约半日,帝命停下用膳,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虞美人一起走的话,估计他们得走一天才有得休息,当下,众人欢喜准备。但等侍者送膳之时,大家却十分惊讶,帝只是一人。
大家不敢多话,送膳之后立即离开低气压之所。皇帝的抑郁谁都看得出来。
“龚石,你是何时发现?”
“回主子,散功散很早就丢失,绿灵水是早上才丢。”
宗政倾华挥了挥手,让龚石退下,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退下的龚石有点不明白,主子明摆着就是让臻黎知道哪些东西在哪里,臻黎一旦得到肯定会离开,既然不想要臻黎离开,又为何放手?
宗政倾华看着一桌臻黎喜欢吃的东西,他早知道准备了也没有用。可还是让人准备了。
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作为帝王,能力还不足以帮臻黎吗?
臻黎逃脱了他的眼线,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次,连个留书也没有。
思来想去,宗政倾华立即飞书给巫汶悠,让他们也一起搜寻臻黎的下落。
虞美人的位置,宗政倾华会继续留着,等臻黎回来之后,臻黎还是虞美人。
另一边,巫汶悠接到飞书之后,立即行动,同时一并在行动的有宗政覃和宫梓兮,宗政覃暗中得知臻黎离开的消息,而宫梓兮则是在查找偷盗之主。
一时,臻黎的不同身份被几方人马追踪着。
不到两天,他的行踪暴露,那时他正在赶往夏都的路上。几方人马将他围堵,恰巧刚好夏帝的队伍走过。
臻黎立即混进了夏帝的队伍里。所有追踪他的人,也不敢贸然行动。
跟着夏国的队伍走了半天,来到一个人称不夜城的鹿城,夏帝便不走了。队伍停靠的时候,臻黎想找个时机溜走,不想,他刚出鹿城,又有人追来。
真是阴魂不散!
这次追踪他的人,是金夕。以金夕的能力,臻黎要逃脱有点困难,臻黎的兵法和计谋,远不及金夕,光有一身好武功也总会掉入猎人涉及的陷阱。
臻黎逃回了夏帝的队伍里,他一身的黑衣在回到不夜城之后,立即换回了普通衣服,现在他不再使用假脸,就算是穿着普通的衣物,也还是风姿卓越。
“公子,请留步。”
臻黎奇怪地看着叫住他的人,这些人看似是一些侍者,这不夜城是宫家的一个逍遥娱乐城,现在是金夕来追踪的话,他的胜算不大,现在不如静以待变。
“公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跟我们回去吧。”
难道是他们认错了人?臻黎正想解释,离他不远的地方,金夕已经出现了。
“好,我跟你们回去。”
臻黎总算是摆脱了金夕,但是他又被带到了哪里?
现在他所在的房间,只有他一人,房间挺豪华的,听那些人讲,他要招待一个贵客,也就是说,他又得干男宠的活。
等一下无论是谁来了,可就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