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若爱匪惜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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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若爱匪惜 作者:肉书屋

    他们的爱情,真的能像她想的一样,最终能光明正大地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看来,有必要在私下里了解那个让她如鲠在喉的“忍足夫人”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他不肯说,她也不会傻到穷追猛打地追问个不停,那样只会让人反感。

    如果那个人的存在威胁到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那么,她津岛弥子会正式向她宣战的!

    她的爱情,她会捍卫到底!

    无论他们各自想些什么,此时的若汐已经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去了。

    从十一点半到一点半,整整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班上的同学们都习惯聚在一起闲聊,或是去社团打发时间。

    她不想就这样浪费了,虽然在美国时她的成绩名列前茅,但或许一下还不适应日本死板的教学制度,日本史、国语的基础又比别人差,只好抓紧一切在校的时间学习了。

    对于她来说,放学后的时间,还要用来准备兼职、料理自己的一顿三餐、练习钢琴和绘画,还要挤出时间从最浅显的法律基础看起,忙得恨不能一天有48小时。

    她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天才,也坚信几分耕耘几分收获。

    本来想缩短练习钢琴和绘画时间的,但除了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会英文和日语,再加上一知半解的中文之外,她会的技艺,也不过这两样而已,不能搁置了。

    因此,此时的若汐,靠坐在冰帝南边树林里的一棵大树下,浓密的枝叶遮去了正午灼热的阳光,偶尔吹来的微风带来了几分清凉,让她感到一丝惬意。

    若汐屈膝而坐,将厚厚的语法书摊开放在膝盖上,右手握着钢笔,不时地写写画画,神情专注。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放在身侧的粉蓝色手提电话不停地欢唱着,若汐放下笔,疑惑地拿起手机,就看到短信上显示的名字,白石藏之介,嘴角微微勾勒出温暖的弧度。

    安藤,是我,在冰帝习惯吗?——白石

    嗯,一切都好,有事吗?——安藤

    那个,周四你有空吗?我作为学校的代表要去冰帝参观画展,到时有这个荣幸请你当我的参观指导吗?——白石

    可以哦,我也会去的。——安藤

    那,周四下午再联络,要开心哦。——白石

    嗯,会的。o(n_n)o ——安藤

    和白石聊完后,手机屏幕上显示快到上课时间了,若汐收拾好课本,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朝一年级的教学楼走去,唇边绽放的浅笑昭示着她现在的好心情。

    心境开朗,海阔天空,没有什么可以再让她悲伤。

    用一种微笑的姿态,向所有在乎她的人证明,安藤若汐,一定会幸福,不需要谁来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原本不打算劳驾白石大人大老远从关西来冰帝看画展的,但实在是越来越萌他了,还是决定给他多一点出场机会,so~~计划也打乱了,天啊地啊,四大美男齐聚冰帝,偶要怎么写才能将他们各自的风姿展现出来啊~~~

    头疼,需要去补充网王知识兼发花痴的某霁~~~~打晕,拖走~~~~

    第二十四章 序幕(一)

    晚上,若汐练了一个小时钢琴之后,洗好澡,换上睡衣,坐在床上按摩着酸疼的小腿。

    下午放学后,又一次拒绝了藤野的邀请,快速回到公寓换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清雅的淡妆,带上钢琴十级证书,才出门找工作去了。

    在这之前,她有准备过,买了一张登有招聘信息的报纸,也上网查了东京都的网络招聘,仔细研究了很久。

    全职的,pass;需要专业技术的,pass;离公寓太远又需要上班到半夜的,pass……

    这样挑挑拣拣下来,剩下的兼职也没几个了,只有一家位于银座四丁目的五星级酒店招钢琴师,工作时间和上课时间并不冲突,还有几家酒吧招服务生和驻唱歌手,离住的地方也很近,但最终还是pass掉了。

    酒吧那样龙蛇混杂的地方,不太适合她,她自己倒无所谓,只是万一被发现,就不好向忍足家的长辈交待了,毕竟,现在的她还顶着忍足家长媳的身份。

    在酒店弹钢琴,可以说是为了社会实践,但如果她的工作地点换成是酒吧,即使洁身自爱,也会惹来一身腥。

    忍足老爷子,是个很传统的日本大家族的掌权人,注重门第观念,看中女子的涵养和仪表,大男子主义,不喜欢家里的女性出去抛头露面。

    也因此,即使再怎么想找工作从而实现经济独立,她也必须量力而行,小心不能犯到老爷子的底线。

    到了haytnne酒店后,和大堂经理说明来意并填写了一张简单的申请表,之后若汐被带到了专门应聘的办公室,外面已经有很多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在排队等候了。

    这一次的应聘,不光要招钢琴师,还要招一些会拉小提琴的,会吹萨克斯的等等会各种乐器的专业人才,应该是为了一天之内错开来演奏吧,不局限于一种乐器。

    等轮到她进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整理好仪容,若汐落落大方地步入房间,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坐在钢琴旁,静下心来,摒除杂念,开始专心弹奏莫扎特的《g大调弦乐小夜曲》的第二乐章。

    那时,她的脑海里什么也没有,既不紧张,也不急躁,只是单纯地弹着喜欢的音乐,不染上一丝功利的色彩,让自己的身心完全融入到音符之中。

    教她的钢琴老师说过,弹钢琴的最高境界,不是技巧的完美,而是心灵的纯粹,才能弹出最美妙的音乐。

    一曲过后,若汐起身,就看到经理满意的笑脸,然后,不出意料的,她被录取了。

    工作时间是周一、周三、周五下午五点到晚上九点,以及星期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从这周五开始,月薪30万日元。

    签完合同之后,若汐长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出了酒店。

    她从小就开始学钢琴和画画,尽量做到最好,每一天都刻苦地练习。

    为了更好地画人物素描,她上过雕塑课;为了更深刻地体会每一首乐曲的意境,她也学习过乐理知识,以及和声学,在首次弹一首曲子之前,她都会认真去了解作者的背景和创造环境,然后融入自己的理解。

    所以,无论是绘画还是弹钢琴,她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回来之后,若汐上网给在美国认识的画廊经济人alston写了一封eail,请他帮忙联系认识的日本画廊负责人,想要寄售画作。

    alston很欣赏她的画,只是那时的她并无意向,对她来说,钢琴和画画都只是她的兴趣爱好,而不是用来谋生的手段,还真是典型的衣食无忧的大小姐的天真想法呢。

    说起来,明天要上交两幅画吧,差点忘了。

    若汐起身,走向活动室,将前些天画的三幅画找出来,想了想,决定还是将《忆?殇》和《忆?破执》交上去,至于第一幅画,还是让它和那本画册一样,尘封在角落里,被时间遗忘……

    第二天下午

    冰帝美术大楼绘画社

    “樱,栗山,你们快过来!”绘画社的社长相叶静香原本在看今天社员们交上来的画作的,突然惊喜地大叫出声。

    “怎么了?社长。”高个子的俊秀少年走了过来,他是绘画社的副社长——栗山池介。

    “天,吓死我了,突然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见鬼了?”一向得理不饶人的竹井樱,及腰的蓝紫色长发,阒黑明亮的大眼,是三年级公认的美女。

    “你们快别磨叽了,我发现好作品了!”相叶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画高高举起,棕眸里满是兴奋和激动。

    “……真的画得很好呢,是谁画的?”

    “好悲伤的感觉,可是,又好像充满希望似的,意境很独特呢……”

    此时,栗山和竹井已经走到跟前,对着画作品头论足。

    “我第一眼看到时就被震撼了,而且不只一幅哦,还有……”相叶将手上的画交给沉稳的栗山,埋头找了起来,“啊,就是这幅!你们看,像不像凤凰涅槃?”

    “破执?”

    “这是谁画的啊?我怎么不知道绘画社有这样的人才。”

    “呵呵,是安藤若汐啦,她入社时交的《向日葵》也画的很好呐。”

    “是那个一年级的转学生吗?”似乎想到什么,栗山将手上的《忆?殇》小心地平铺在桌子上,浅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是个很有绘画天份的人,安静守份,每次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从来不和其他女生一样翘社去网球抄…”

    “喂喂,你是在指桑骂槐吗?”竹井樱不满地打断他的话,因为她就是翘社的一员。

    “你呀!”相叶好笑地看了一眼叉腰作茶壶状的某人,摇了摇头,不再管她,和栗山商量起正事来,“呐,栗山,这两幅画都够资格被选入画展,你觉得呢?”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相信我们的学生会长大人也挑剔不了什么了……”说着说着,相叶的脸色突然越变越黑,咬牙启齿。

    啊啊,有她这样倒霉的学姐吗?碰上一个自恋又要求尽善尽美的学生会长大人,因为画展的事都不知道被批了多少次了。

    迹部景吾,真是一个不讨喜的臭小鬼!一点尊敬前辈的观念都没有!

    “等一下!”本来还在碎碎念的竹井突然大叫出声,冲到他们面前,不敢置信地问:“两幅画都入选吗?这不太妥当吧?一百多幅画里面才选出二十张而已,不是说好了每个社员最多只能入选一幅画的吗?”

    “可是,安藤若汐的画……”

    “啊嗯,真是太不华丽了!”迹部推开门走了进来,大老远就听到吵嚷声,皱紧的剑眉表明了他的不悦,身后一如既往地跟在沉默的桦地。

    “迹部saa……”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竹井立刻变身成温柔端庄的淑女,黑眸里满是崇拜和惊喜。

    “嘁,注意形象,樱,你可是高年级的学姐!”而他不过是一个二年级的臭小鬼!

    敢怒不敢言的相叶,鄙视地看了一眼花痴病发作的好友,可惜某人根本没注意到,差点将她气了个半死。

    啊啊啊,有什么好崇拜的,不过是一个嚣张又毒舌的死小孩!冰帝众狼女就该被他狠批一顿,才会知道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的,人也不例外!

    “嗯哼!”迹部越过花痴中的苍井,彻底无视她眼中的粉红泡泡,走到恭敬的栗山以及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的相叶身前,环顾四处散落的画,剑眉皱得更紧了,缓缓开口:“

    上次提交的画展方案还是太过普通,一点新意也没有,既然冰帝承办了这次的画展,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本大爷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还不能让本大爷满意,那么这一学期的社团活动经费减半,还有……”

    逡巡的视线突然停驻在栗山斜后方的桌子上,迹部停下说话,越过疑惑的两人,修长好看的手拿起那张吸引他视线的画,目光久久地停留。

    这只不过是一幅简单的素描,寥寥几笔勾勒出黑白两色的世界,却奇异地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破旧的网球场内,骄阳当空,一个小男孩奔跑着打球的身影,场外,弱不胜衣的少女置身在淅沥的雨丝中,背对着小男孩,迈步离开,仰起的脸上的水渍,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滴,嘴角却微微弯起,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对生命的希冀。

    不曾长大,已然苍老。——《殇》

    清秀娟丽的题字,刻骨的伤痛,绝望的坚强。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清丽的脸,和画中少女的脸重合在一起。

    微笑着流泪的,那个转学生的脸。

    “……这是,谁画的?”

    “相叶学姐,画具都洗清好了……”

    静谧的绘画社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男一女,压抑的低沉,平淡的清亮,一抬头一转身之间,光华流转的银蓝色杏眼撞进熠熠生辉的紫灰色桃花眼里,两个人不相干的命运,从此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好戏即将开锣了,彗星撞地球啊,写了那么多,剧情终于正式开始了,有够慢热的,汗~~~

    第二十五章 序幕(二)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若汐和几个一年级的学生被派去清洗画具,这一周,绘画社要举办画展,是不会有社团活动了。

    在路过被众多女生包围的网球场时,藤野和几个女生就迈不动腿了,最后只有若汐一个人吃力地将大半的画具搬来绘画社。

    刚跨进门口,银蓝色的眼就撞入深邃如海的紫灰色眼眸,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惊讶和穿透人心的锐利。

    “啊,回来得正好,安藤。”相叶快步走到她身边,接过一部分画具,一边无奈地问:“其他人呢?该不会是又去……”

    相叶扭过头瞥一眼某危险眯起眼的大爷,识相地没敢将“网球场”三个字说出口。

    “呵。”若汐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淡淡地笑了笑,帮着她一起将画具放好,不再管背后探视的目光。

    和忍足侑士有瓜葛的人,她都不想认识。

    “相叶静香!”迹部不爽地叫出声,剑眉皱得死紧,修长的手指习惯性地点上泪痣,“啊嗯,不华丽的女人,你还没回答本大爷的话!”

    心里却几乎有了定论,是她画的吧,怪不得第一眼看到时就想起在玫瑰园里笑着流泪的她。

    那天,她不是被同学欺负吧?有那么明亮眼神的她,不该是遇到挫折就软弱的女子。

    “……”看一眼弯腰整理画具的若汐,再瞟一眼脸上写满不爽的迹部大爷,相叶轻声嘟囔着:“真没礼貌,居然在学姐面前称自己为本大爷,还直呼学姐的名字……”

    “啊嗯?”挑了挑眉,迹部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很好,看来绘画社不想要这个学期的活动经费了,社长无视他的话,社员干脆背过身看都不看他一眼,真是太好了!

    “……嘿嘿,”读懂了大爷的意思,相叶狗腿地笑了笑,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得罪了学生会长大人啊,还要劳动大爷他的“玉手”在经费申请单上挥洒大名呢。

    什么贵族学校嘛,学生会和校董的权利比校长的权利还大!而不巧的是,眼前傲慢无比的迹部大爷,不但是学生会会长,还是冰帝最大股东的宝贝金孙!

    一边想着,相叶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忙碌的若汐的背。

    “有什么事吗?学姐。”若汐直起身,转过头,疑惑地问道。

    “那个,会长大人,”相叶咬着牙叫得辛苦万分,偏还要挤出笑容,将莫名其妙的若汐推到身前,“就是她画的,安藤若汐。”

    “……”若汐无语地偏头看向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无奈地一笑,看来是躲不过了,转头,对上他的眼,银蓝色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淡漠地开口:“你好,迹部学长。”

    也罢,她没必要因为一个忍足侑士就迁怒所有与他相干的人。

    “……”迹部沉默着,紫灰色的桃花眼里有光华流转,这是第一次,一个女生在他的打量下,不慌不忙,连气息也没紊乱一分,好似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长而已。

    只是,她姓安藤?

    他欣赏她的沉稳和镇静,但不代表他容许自己被人这样忽视。

    放下点在泪痣上的手,薄唇缓缓吐出傲慢的字眼:“你,跟本大爷走。”

    说完,便迈动长腿朝门口走去。

    “……”若汐无语,如果这是在美国,她早掉头走人了,她又不是小猫小狗,可以任人这样呼来唤去!

    “怎么,本大爷的话,你没听到吗?”久久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走到门边的迹部停了下来,侧身威胁似地瞪了她一眼。

    “安藤桑,去吧,在冰帝,学生会长的话是不能违抗的。”一直冷眼旁观的栗山上前轻声提醒着。

    “……”接收到相叶和栗山向她使的眼色,若汐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向前走去。

    在这之前,她又没得罪过他,怕什么!

    她只是不爽他用那么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自己而已!

    “切,装什么清高,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那可是迹部saa啊……”

    “樱!”

    “竹井!”

    还没走出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嘲讽声,若汐淡淡一笑,当作没听见。

    迹部景吾,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祸水!

    真是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傻,为了一个连正眼也不看自己的男人争得头破血流,还乐此不疲。

    “唔~~”低着头走路、晃神中的若汐一个没注意,撞在了结实的后背上,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真是的,这人怎么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来的啊!

    “……”眼角抽了抽,迹部转身看了一眼捂着额头的若汐,真是个笨女人,这是她第二次撞到自己了吧,走路都不看前面的。

    真是太不华丽了!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俩秒,转向还在低声抱怨的竹井樱,越发深邃锐利,只冷冷地扫了一眼,就让她噤若寒蝉。

    “……之前,你们在吵些什么?”

    “是关于入选的画的事,我和相叶都觉得安藤桑的两幅画都够资格入选,但是之前有规定每个社员最多只能有入选一幅画,所以竹井反对……”

    “好了,本大爷知道了,”迹部摆摆手,打断了栗山的话,微眯着眼看向低着头一眼不发的竹井,略带警告道:“本大爷带领的冰帝,是不会拘泥于陈腐滥调的死规矩的,一切靠实力说话,而且,相叶!”

    “是。”相叶抬起头,恭恭敬敬地应声。

    虽然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发号施令、浑身散发着霸气的冰之帝王,是谁也不敢违抗的。

    “你作为绘画社的社长,不用本大爷教你怎么管教社员吧,嗯?”

    “……是,是的。”

    “还有,你们都给本大爷打起精神来,好好办好这次画展,不要丢了冰帝的脸!”

    “是,会长大人!”这次,三个人齐声严肃地应声,连竹井也不例外。

    在冰帝,无论是谁,都有属于他们的骄傲,只要牵扯上学校的名誉,任何人都会干劲十足。

    “啊嗯,今天的事,本大爷不想听到有任何乱七八糟的话流传出去,知道了吗?”

    “是!”

    迹部点了点头,率先离开,一直沉默的若汐也跟着。

    这次她学乖了,跟在高大的桦地身后,也不敢走神了,长长的黑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隔绝了路过的学生好奇又艳羡的探视。

    迹部景吾,真的很有领导才能啊,让整个冰帝上上下下如此信服,他是怎样做到的?

    十分钟后,已经到了玫瑰园,这里除了网球部的正选,无人会靠近。

    迹部停下脚步,转身不悦地看向低着头跟在桦地身后发呆的某人。

    大爷他不需要跟班!

    “安藤若汐!”

    “……迹部学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回过神来的若汐横向移动了两步,还是没有上前,娇艳似火的一整片玫瑰突兀地映入银蓝色的眼,让她微微闪了闪神。

    这里……

    她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踏进这里……

    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无端地厌恶。

    “啊嗯,你那是什么不华丽的眼神?!”语气越发不满,捕捉到她波动的眼神,迹部的脸黑了下来。

    果然啊,这个女人,一点欣赏眼光都没有!

    “……迹部学长,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若汐抬头,淡漠而疏离地笑着,有些事,不想回答。

    “嗯哼!安藤若汐,本大爷是迹部景吾,是冰帝的王,你给本大爷好好记住了!”转身,迹部走到她身前不远处站定,环胸而立,如同高高在上的国王。

    “嗯,我知道。”银蓝色的眼对上他不悦的桃花眼,若汐不为所动。

    “呵呵……”挑了挑眉,迹部突然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声荡在空阔无人的花圃,久久不散,“啊嗯,有点意思,不华丽的女人。”

    居然敢敷衍他!

    嘴上说着知道了,其实根本没有听进去,他跟肯定,转过身她马上就能忘到脑后去了!

    “……”颦眉微蹙,若汐沉默,相叶学姐说的没错,这人真是傲慢到家了,满嘴都是“不华丽的女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呐,安藤若汐,这是专属本大爷的花圃,本大爷同意你进入,前提是你替本大爷将这里画下来,用心画下你眼中的玫瑰!”

    “……抱歉,我拒绝,”若汐被他的自说自话弄得有些火了,冷冷地道:“以后我不会再靠近这里半步,所以……”

    “啊嗯,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这是你欠本大爷的!”

    “……”若汐疑惑地望向他,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颗蛊惑人心的妖异泪痣。

    “这是你欠本大爷的,安藤若汐。”嘴角微微弯起,迹部再次重申,说得理所当然,举手投足间都显露着狂傲和张扬。

    他一定会让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知道,大爷他喜欢的玫瑰是这个世界上最华丽的花!

    “……”

    夕阳的余晖倾洒在两人周身,添上一抹暖暖的橘色,两人身侧,一大篇的玫瑰开得放肆娇艳,一阵风起,送来了沁人心脾的馨香,吹起了她和他的发……

    岁月静好,时间定格。

    第二十六章 迹部番外

    晚上。

    处理完公事后,迹部懒懒地靠在真皮椅上,右手点上泪痣,若有所思。

    安藤,转学生,上周一的玫瑰园,昨天中午忍足的反常,打网球的小男孩,毅然转身离开的少女……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个月前,被家族逼婚的忍足向自己求助,忍足老爷子不顾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的事实,硬逼着他和安藤家的二小姐结婚,是安藤若汐吗?

    那时,虽然他不太同意被爱情冲昏头的忍足的做法,还是答应了会帮忙,可是,当他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忍足却打电话给他,说是不用了,语气十分低落。

    虽然忍足和安藤家都没怎么声张,他还是隐约知道的,十几天前,忍足向家族妥协了,娶了安藤家的二小姐为妻,这有一部分是津岛的意思。

    而之后,他还依然故我地和津岛交往,和以前别无两样,让他很是不解,难道爱情真能让天才变成智商为零的蠢才吗?

    和忍足谈了一次,大爷他百分百确定了,忍足真的变笨了,令人有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他和津岛,怎么会想出那么不华丽的解决办法?!

    一个女人的六年青春,因为两个笨蛋的白痴决定就那样给浪费了!

    虽然他看不惯以前一个星期换一个女友、花心的忍足,但更看不顺眼现在这样为了保护自己的爱情,连做人的基本原则都丢失的忍足侑士。

    冰帝天才,也走入了爱情困境中了吗?原本就不受家人祝福的爱情,现在还要牵扯进另一个女生,他脑子抽了吗?!

    不愿看好友继续错下去,他找了忍足恳谈了一次,结果得到的消息差点让他真的忍不住要揍他了。

    很好,真是冰帝的天才啊!居然能想出这样违心的主意,结婚的当天让妻子签下离婚协议?!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啊!

    自诩绅士的忍足侑士,居然也会做出这样欺负女生的事!

    如果爱情都是这样自私的,无理可言的,那么他迹部景吾一辈子都不想碰触所谓的爱情!

    而他却说会好好补偿那个女生的,反正两人从来都没见过面,也毫无感情可言,做一个联姻的棋子,还不如一起挣脱家族的束缚,希冀六年后的自由,两全齐美!

    好一个两全齐美!

    那一刻,他真的愤怒了,为了这样失去正常判断能力好友。

    那天晚上,他和他在学校网球场打了一场三盘两胜制的球赛,他刻意诱使忍足打出挑高球,然后狠狠地用破灭的圆舞曲反击,最后将他打瘫在地,再也起不来,可惜还是没能打醒他!

    津岛弥子,他从一开始就对她心存怀疑,一个原本除了容貌之外什么都很普通的女生,一个月之间变成了十样全能的公主,神神秘秘的,还知道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太过诡异了。

    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津岛弥子身上发生的事,常理根本无法解释。

    初三那年,他冷眼旁观着身为青学网球部经理的她和几个学校的网球部正选过从甚密,连自己部里那几个不华丽的人都被她用食物收买了,最不可思议的是,忍足那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居然也被吸引了……

    然后,升入高一后,津岛便转入了冰帝高等部,以满分的成绩转入a班,接着顺理成章地和忍足成为了冰帝公开的一对校园恋人。

    之后的事,大爷他不想回忆了,太不华丽了!

    “叩叩”

    “进来。”

    “少爷,这是您要的资料,另外校长说这份资料忍足家主吩咐过要保密的。”

    “嗯,行了,下去吧。”

    迹部坐着身,接过档案翻看着,紫灰色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果然,入学档案里的名字是忍足若汐,监护人则是忍足的父亲——忍足佑成。

    安藤若汐,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绝望地流泪了。

    上周一,忍足和津岛正在闹别扭,午餐过后就不见了人影,而他们常去的地方,是玫瑰花圃,因为无人打扰。

    那天,她亲眼看到了吧?所以……

    目光不由得转到档案上贴着的照片,笑得灿烂而真诚的安藤若汐……

    现在的她,剩下的,只有疏离淡漠的笑了吧。

    忍足和津岛,在无意中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本来,他对她也不在意的,只不过是偶然和他撞个满怀的女生而已,引起他注意的,是她眼中透露出来的坚强和隐忍。

    但,也仅此而已。

    在他迹部景吾的生命里,爱情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至少在他成功地站在日本商界最顶端之前,他的计划里,不会有那种不华丽的感情存在。

    现在也一样。

    会再次注意到她,是因为那张笑着流泪的脸吧,让他看到了,属于一个女生的坚强。

    那天的她,被伤得很深吧?

    明明泪流满面,却还是努力地仰着头,高傲地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明明被玫瑰的刺扎伤了手,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弯起嘴角,牵强而肆意地笑着。

    记忆中的女性,都是无理取闹的,习惯用眼泪当武器,他的母亲是,津岛弥子也是,很多很多前来向他告白被拒绝的女生也是……

    只有安藤若汐,将眼泪当成耻辱,狠狠地抹去,然后挺直背脊,笑着离开。

    现在,他知道原因了,疑惑,却也佩服。

    安藤若汐,该是怎样的坚强,才能不吵不闹,假装若无其事地生活着?

    她,真的想要六年之后的自由吗?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她的合作。

    无论怎样,忍足,错失了一个很好的女子。

    做为朋友的他,为其惋惜。

    那幅画中的小男孩,会是忍足吗?

    如果不是,为何那天的她,会那么伤心?

    还是,那个小男孩另有其人,她的伤心,只是因为遭受背叛的耻辱?

    还是找个机会,好好和忍足确认一番吧,或许他们小时候认识也说不定。

    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但他还是希望忍足能发现她的好,不要再一次错过。

    津岛弥子,其实不适合忍足侑士。

    那样无拘无束的性子,可以和忍足一起不间断地寻找浪漫,为爱疯狂,却不适合当家风严谨的忍足家的长媳。

    安藤若汐,那样隐忍的女子,才会做得更好吧。

    身为忍足的朋友,他衷心希望他能幸福,而不是和自己的父母一样,年轻的时候燃尽了爱情的能量,最后,只剩陌路。

    安藤若汐,他就看在忍足的份上,适当的时候帮扶一把吧。

    如果那个小男孩是忍足,他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如果不是,大爷他就大发善心帮她寻找。

    之所以勉强她进入花圃画画,也是为了能让她正视过去的伤,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勇敢地面对,才能不让伤口溃烂发霉。

    他相信,那么坚强的安藤若汐,一定会彻底遗忘过去的伤,重新开始的。

    因为第一次欣赏一个女生,所以不想看到她一个人在围城里,迷了路。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我眼中的迹部,就是这样霸道、张扬、别扭的王子,总是用令人容易误会的方式不着痕迹地关心着身边的人。

    本来不打算现在写他的番外的,至少也要等到他对女主动心后再写啊,现在他只是纯欣赏而已,所以目前的男主还是浮云啊浮云。

    可是,或许上一章我没有描述好,一些亲认为迹部太自大了,因为一朵玫瑰花置气显得过于小气了~~

    真的很冤枉啊,华丽丽的女王殿下,有那个资本张扬,并不是自大,而且,我实在想不出迹部小气的样子,汗~~

    于是,迹部的番外新鲜出炉了~~~我果然是女王控~~~

    另外,写完这篇番外之后,我真的好想虐虐忍足和弥子童鞋啊,太过份了!

    如果我是一个读者,我肯定跟着大骂忍足,但作为崩坏了冰帝天才军师的某人,只好含泪对小狼说抱歉了。

    以旁观者的眼光看,小狼真的有些自私了,但如果站在他的立场看,其实并没什么错。

    一,联姻本来就没感情的,不过是一场家族的交易而已,这样的他们合作,利人利己,前提是若汐不爱他,但是忍足不知道啊。

    2,或许他向若汐摊牌的方式激烈了些,但这样才能彻底免除后患,如果他不坦白,就一直这样耗着,说不定相处久了什么也不知道的若汐会爱上他,到时真的杯具了。

    哎呀,反正我想说,小狼是要虐的,但不至于将小狼虐成狼干,头疼啊!

    最后,这篇文里可以不喜忍足,但xf笔下的王子们,都是一群热血少年,所以要理智地分清同人和动漫里真正的王子。

    现在流行虐啊,虐虐更健康,但是看过瘾后,王子还是让我们喜欢的王子。

    之所以会写网王同人,也是因为很喜欢他们,话说其实我看网王都是两三年之前的事了,到现在一些剧情都忘了,就是看多了网王同人,才手痒想自己动笔写的,喜欢他们为了梦想而奋斗o(n_n)o

    如果还有崩坏的王子,请大家一笑而过,我写文不久,不可能把握好每一个人物形象,最多的是形似而神不是啊,汗颜~~

    下一章就是画展了,亲们等久了吧,o(n_n)o 鞠躬,退场~~~

    第二十七章 序幕(三)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篇文不会弃坑的,因为另一篇文目前正在写结局,所以若爱更的慢了一点,再过三四天若爱匪惜就能日更了,到时会另行通知的,o(n_n)o

    时间在平淡中渡过,已经都周四了,一年一度的关东地区高校画展即将开始。

    早上六点钟,若汐就被闹钟吵醒了,画展虽然是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但作为绘画社的社员,必须七点半就集合。

    洗漱完毕,若汐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将昨晚准备好的寿司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再温了一杯鲜牛奶。

    十分钟后,若汐已经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起来。

    她的肠胃不太好,小时候在美国照顾她的保姆的轻忽所致,现在每天都得按时按点用餐,细嚼慢咽,否则一准胃疼。

    “早,安藤桑。”一身蓝白相间运动服的忍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左肩上还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正准备出门去跑步。

    “……早,忍足君。”若汐抬头,瞥了一眼微笑着表达善意的忍足,淡漠地回了一句,接着便自顾地低头喝了一口牛奶,意思不言自明。

    垂下的浓密睫毛掩去了眼中的不悦,幸好以后都不用像今天这样早起,一个不想见到的人经常在眼前晃来晃去确实很碍眼,还影响心情。

    她衷心希望他能彻底无视自己,不用礼貌地打招呼的,真的!

    “……”习惯性地想要推推眼镜,手伸到一半却僵住了,忘记了跑步的时候一向是不戴眼镜的。

    忍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走到玄关处换好鞋,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映入眼瞳的依然只是她安静地吃着早餐的淡漠的侧脸。

    轻叹一声,忍足推开大门走了出去,深紫色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虽然有心想缓和和她之间“相敬如冰”的恶劣关系,看来是不太可能了,这样下去,不成仇人都不错了吧。

    或许,现在的任何示好对她来说,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污辱?

    迹部说得对,一个女生风华正茂的六年,莫名其妙地替他的爱情买了单。

    忍足侑士,你真的,太自私了啊!

    听到轻轻的掩门声,若汐这才抬起头,突然没了食欲,起身,将吃了一半的寿司倒进垃圾桶,走到流理台旁洗干净餐具,才回卧室换上校服,收拾好要带的东西,准备去学校。

    临出门前,若汐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和一个三明治放进手提袋里,才走了出去。

    忍足侑士,不值得她为他亏待自己的胃,因他而起的任何一丝情绪波动,都只能证明她的懦弱。

    如果有一天,她能做到面对他时还能保持身与心的云淡风轻,才真的放开了吧。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

    她,还差得远呢。

    不过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来抚平他带给自己的伤口。

    不会太久的,十年间从没断过的思念,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彻底遗忘,这样的自己,还不算太懦弱吧?

    半个月中,她做到了忘记曾经他对她的好,剩下的半个月,努力做到不被他的出现影响丝毫情绪。

    突然有些感激那个莫名其妙地因为一朵玫瑰而小气地要她赔偿一幅画的高傲少年,虽然很怪异,却误打误撞地点醒了她。

    如果,她一直不敢正视忍足侑士和那个女生给自己带来的伤痛,那么,她永远都做不回曾经的安藤若汐,而是不自知地,在他们伟大的爱情和背叛下,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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